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正文 ------------ 第一章,关进柴房 第一章,关进柴房。 季曜沂看着前方蜿蜒曲折的山路,坐在马车前面一脸疲倦。他们这一行人走了近一百里的路,就是那拉车的老马也是累得鼻子直打响,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山路崎岖,车身摇晃的程度让季曜沂眉间轻皱。 这时听见帘布后面呕吐声传来,季曜沂仿佛已经闻见味儿一样不动声色的又往车辕外挪了一挪。 **挑开帘布,一股呕吐物的味道瞬间冲出来,**看向前方赶车的三元,长了长口正要说话,就见三元已经扔过水袋和一块干净的抹布,随后看了眼前方的路回头冲帘子里说道:“小姐忍一忍,过了这座山,前面就是云来县了。” 冷风从帘子外刮进来,韩素轻轻打了个哆嗦,身子颤了几颤向马车更深处拱了拱,**连忙将帘子放下:“小姐,冷不冷?要不要叫季曜沂点上手炉送进来?” 韩素怕季曜沂嫌弃,目光朝那人抹去。就算他嘴上不说,满脸不耐烦地看着她,任她韩素是个木头人也是不好受的,她连忙摆摆手道:“不冷的。” 掩饰着拿起清水漱口,吐在**端的痰盂里,反复三次,才觉得嘴里好些。 “小姐,这么吐不是个事儿,别你人还没到便没了精神头,那倒也罢了,休息几天就能缓过来…..不若,我……” “别关系。”韩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极力忍耐,却透着坚定,“要再快点才好。” 车摇摇晃晃,马一步三颠,一股呕吐感又从胃里冒出来,韩素忍着冷扒开窗帘子猛吸了几口冷气,此时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春寒料峭,山野上却零星可见点点嫩绿,那一两支桃花打骨朵让韩素失了神。韩素心中柔肠婉转,想起心中那人,虽然长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却不怎么笑,若是眼睛弯一弯,定是极好看的吧。 想到这韩素脸色微红,心情顿时舒展开些,沉不住气的柔声说道:“我如今也算是一个女官,再不像以前那般柔弱,不知轩哥哥知道了会不会欢喜一些?” 韩素心中婉转的柔情瞥见**不悦的脸色登时消散了,她忘了江伯伯一向不喜欢她说起轩哥哥的。 外面赶车的三元倒没注意韩素说了什么,朗声道:“云来县虽离着京城远,可是富户多,名人才子都不少,路上的人十有三四是沾些权贵的,小姐又是女子,怕是不好相与。” 季曜沂冷哼了一声:“而且你家小姐这女官竟还是大价钱买来的。” 韩素面上一红,心里咯噔一下,手指绞着一头青丝道:“我会做个好官,不会给轩哥哥抹黑。” 季曜沂好似没看到:“你家轩哥哥恐怕连你到云来县都不知。” 三元瞪他一眼想让他闭嘴,季曜沂的眼神凌厉地扫过来,三元就收回眼神专心赶车,罢罢罢,谁让自己打不过他呢? **岔开话题道:“小姐当官了可要硬气起来,人善被人欺,上任先将那些衙役,仵作整治整治,立个下马威才好。” 车厢突然猛地一晃,本来在车厢里坐着的韩素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受惊的马儿嘶鸣一声,季曜沂迅速反应过来,一个起跃往山头那边飞出去几丈远,三元堪堪拉住缰绳,稳住马儿,心里暗骂了季曜沂这厮实在是蛮夷! 一会功夫季曜沂就回来了,借着一颗老树施力,轻巧地落在车辕,对**道:“没追上,这个男人轻功极好,我追过去人影都没了。” 三元嘀咕:“没追上还说是男人,狗闻味呢?” 季曜沂轻轻瞟他一眼,三元缩了缩脑袋。 “是个女子,”**浑浊的眼里一丝清明飞闪而过,又恢复老态龙钟的样子。 季曜沂道:“女子的内力何以这般深厚,八丈远竟能以小小石子击中马腹?” **道:“这女子约莫擅长弹弓一类的东西。”**在心里细数了二十年来的江湖风云人物,竟对不上号,她又为何袭击马车? 凌月宫伤人向来不会单打独斗,也不会临阵脱逃,莫不是赤雨亭?那自己的行踪何以会暴露? 疑惑之时,三元嘴角轻笑:“这女子约莫是无聊了不成?所以来与咱们玩闹?” 玩闹?**和季曜沂目光一闪,**欲说些什么,却见韩素迷惑地看着自己,只得作罢,将毯子往里掩了掩:“小姐睡一会吧,一路折腾坏了。” 云来县内,一城墙后面有一条极宽的巷子,最里头的一户门楣最是气派,门前立着的石狮子威风凛凛,一个少女踩着房顶,施展轻功飞越出去,高墙上布满了一根根细不可见丝线,稍微一碰便是性命之忧,一片树叶横飞过来在半空飘着,女子足尖在叶片上一点,瞬间滑出去数丈,轻而易举的越过了丝线网,落入院中。 “好俊的轻功!”院中一个男子忍不住喝彩一声。 少女脸上露出一个娇笑,朝男子微微颔首:“谢云大哥相助,落叶为刀,化风为刃,伊诺佩服。” 云峥道:“我看你那厉害妹妹又在找你,火气极大,你最好先躲躲。” 苏伊诺一听迅速转身准备脚底抹油。 “夜不归宿就罢了,回来不通秉一声,你又想去哪儿?”一个饱含怒气的声音传过来,苏沐站在廊下,一向温婉的模样一旦发了火十分可怕。 苏伊诺灰溜溜跑过去,想去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伊诺涎着小脸道:“好妹妹,姐姐不敢啦,好妹妹,姐姐错啦……” 苏沐瞅着她可怜兮兮的脸,眉头皱得更紧,声音却软了些,“交代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苏伊诺登时从奄奄一息变成生龙活虎“我在进城必经的山路上侯了一整夜,清晨才看着那个韩素的马车进城,”她一脸骄傲的表情“我用弹弓打了她的马。” 苏沐却晦涩不明地望向她的后方。 “哦,我都叫苏沐买好棺材了,你活着回来了算什么事?” 伊诺腿一软,扯着沐的衣襟慢腾腾转过身,那男子笼罩在初春的阳光下,谦谦君子,面若潘安,乌发如瀑,高鼻薄唇,深潭似的墨瞳冷冷的盯着苏伊诺,明明是清冷的面容,偏偏生了一双极其多情的桃花眼,整个人便透出一股子禁欲的气息。 那男子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云峥,把棺材抬进来,人塞进去。” “别,”苏伊诺当机立断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公子这般思虑周全,伊诺感恩戴德,不过这棺材一说为时尚早,我还是留着以后再用吧!” 林戎轩俊美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样子:“送去柴房,没我吩咐,谁也不许送饭,有求情的,一并受罚。” 伊诺慢慢腾腾站起来,向云峥投去可怜兮兮的目光。 云峥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林戎轩冷声道:“你也去。” 我这还没求情呢!云峥对林戎轩莫名其妙的坐连制度十分委屈,遂向苏沐投去委屈的目光…… 谁知苏沐把头一偏,看也不看他。 这小丫头片子记仇呢,云峥哀叹,不就说了她一句泼辣么?云峥悻悻离开。 “等等。”林戎轩叫住伊诺,伊诺欣喜若狂跑过去喊道:“我就知道公子是菩萨心肠,我都饿了一天了!” 谁知林戎轩只是把手一伸,不言不语。 苏伊诺眨眨眼,装作不明白,林戎轩长眉一皱,伊诺一震,不情不愿地掏出金弹弓放到他手上,却迟迟不肯收回爪子,抬眸用商量的语气道:“给你玩两天,记得还给我哦……” 林戎轩显然没有和她商量的意思:“揪出去。” 揪?苏伊诺嘴角抽了抽,当自己是虫子? 一左一右上来两个打扮利索的粗壮女人,架着她的两条胳膊疾步跑开,苏伊诺放弃了挣扎被扔进了柴房,门上没有落锁,谅伊诺也不敢跑出去。苏伊诺嘴角一撇,下次绝让你逮不住! 书房里,紫檀木的书案上静静躺着一张烫金的拜帖,抬眸看去,这张红色拜帖并无特别之处,仔细看看,封口的圆形烫蜡,印着一朵洛石花的波纹。 林戎轩冷冷一笑,将拜帖摔在案上。 苏沐道:“以往三年出尘的寿宴公子都推了,看来今年这老道是势在必行了,我看着话里大有公子若是不去就亲自来请的架势。” 云峥走了进来,道:“恰李坤儒死了,青虚门绝学朝阳剑就此失传,青虚门没落了,几年后不知从哪冒出来个出尘子,承袭了不知哪来的朝阳剑,名不正言不顺地当了个掌门,还年年大张旗鼓发拜帖开寿宴,也真是不要脸。” 苏沐瞟了云峥一眼,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不请自来,你现在不应该在柴房呆着么? 林戎轩道:“青虚门日渐式微,这时候出来个能顶头的出尘子,教人自然是争先恐后地推他上位。” 苏沐道:“这道士不过想借公子之手给自己正名,公子大可不必理会。” 林戎轩捏着印着洛石花波纹的烫蜡,半眯着眼:“也是该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苏沐道:“时间是五月后的二十三日,苍岩山距云来县往返亦不过半月,我去打点,五月出发即可。” 林戎轩点点头,对云峥道:“把伊诺带出来。” 云峥明显地楞了一下,然后忙不迭点头,林戎轩目光微拧,额头的青筋突跳了一下,这丫头反了天了,竟然又跑出去了! ------------ 第二章.新官上任 第二章新官上任 一股难言的压迫感从林戎轩身上发散出来,云峥咳嗽了一声一步一步往门外挪,挪到门口蹭一声没影了,苏沐小声提醒道:“继云来县上一任小官沈博文死了之后,这已经是云来县暴死的第五任了……都说云来县风水不好,新科才子都不想往这调……”她顿了一下,接着道:“那奸相彦彬就出了个卖官的馊主意……不巧糊里糊涂买官的正是韩家三小姐……” “别解释了,”林戎轩冷笑一声:“韩素还没有这么大魅力。” 苏沐哑然了,这还真……没法反驳…… 能让苏伊诺冒林戎轩之大不韪公然顶风作案的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韩素,另一个,是男人,长得极其好看的男人。 不同于林戎轩的清冷出尘,蹲在溪水边的这个男人长着一双极其魅人的丹凤眼,眼尾微微向上挑着,飞眉入鬓,鼻骨直挺,另一番绝色,一派贵家公子的气态,叫人忍不住想亲近。 男子蹲在溪边接水,蹲下的姿势十分奇怪,单腿屈膝,另一条腿直在后面,一手撑地,仿佛时时刻刻防备着敌人来袭。 突然,匿藏在茂密树叶里的伊诺惊觉扑面而来的杀气,巧借风力在空中打了几个旋,翩然落到另一棵较远的树上,笑道:“你竟不是个绣花枕头,公子哥没事拿着宝石剑挽个花就好了,都是粗汉子才使刀。” 季曜沂右手握着一柄刀,与一般的刀不同,有长矛一般的柄,寬背口窄,一环翎羽背扣,若是战场马背杀敌,倒是一般好武器,只是眼下树木密集,轻功易施展,长刀必定处处受制。 察觉到眼前形势于自己甚好,伊诺放肆挑衅,借力一蹬,又直飘了过去,季曜沂下盘扎了个稳式,劈刀一斩,大开大合,气势汹汹。 苏伊诺只觉前方来势磅礴大气,仿若狂浪拍无际,雄浑有力,不撞南山不回首,伊诺暗赞了一句,一个弱冠之龄的少年不想竟能使出如此浑厚的刀法,内力深厚可见一斑。 伊诺半空打了个旋,从斜上方擦着刀背侧避开来,那刀来势狠,自然是不留后路的,于是咔一声劈进一棵树里。 伊诺早已算准了结果,正待羞他几句,谁知季曜沂刀背一横,由一个“斩”,变成一式“破”,合抱粗的大树易如削纸一般在刀下轰然倒下。 伊诺有些慌了神,伊诺思绪在心中迅速回转。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伊诺还不是一条汉子,是尾见风倒的墙头草,连忙疾退了数丈。 “哎呀,你这人竟然欺负我一个人单枪匹马,我不跟你打了!” 季曜沂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上次伊诺打马自己又没追上她,被三元戏谑了那么几句,他可一直记着,这次定不会放伊诺像上次那般轻易逃了。 季曜沂提刀而上,知道自己轻功不及苏伊诺,季曜沂干脆一路走一路砍,树木纷然砸地,声音震天,伊诺在树枝上跳跃得十分狼狈,眼珠鬼鬼转着,边逃边大声道:“我看少侠刀式虽简单却稳健,招招式式宗正,言行举止又颇具胡风,定是落霞谷的高徒!” 伊诺紧接着说道:“说起落霞谷,驻守洛城门外的韩渠将军可谓一代忠臣明将,连我等武林侠士都望尘莫及!” 季曜沂冷哼一声:“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 伊诺瞅准他说话换气的空当,瞅准时机,猛得拔地而起,一跃数丈,跳到一颗百年老木的枝上抱着不撒手,娘的,这小子耐力这么好,要逼他顿一下浪费这么多口水! 这棵百年老树大约有五个人环圈那么粗,季曜沂提着刀上不去,放下刀,她一准就跑没影了,于是他站在树下朗声道:“男子汉大丈夫,下来堂堂正正比一场!” 伊诺毫无中气却泼皮十足的声音传来:“男子汉大丈夫,说不下去,就不下去!” 季曜沂气结,一时间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大眼瞪小眼,无形的寒气流动,两人面皮紧绷。 “你若是放了我,我待会请你吃饭。云来县那里最好吃我都知道!” 季曜沂换了个姿势,“你是云来县人?” 苏伊诺一凛,竟然想套我的话?想到这里苏伊诺闭了嘴,没门儿! 咕嘟一声空响,伊诺白白的脸顿时涨红了,季曜沂一愣,嘴角向上弯了弯,又勉力绷下去。 伊诺红着脸挥舞小拳头张牙舞爪“你笑了!你刚才笑了!” 季曜沂嘴角直抽,却努力压制,“没笑。” 伊诺压着前胸贴后背的肚皮,可肚子还是强烈抗议着自己一天一夜没吃饭的惨状,声音越来越响。伊诺脸色越发红了起来。 尴尬的局面被寻声来的人化解,伊诺第一次韩素这般可爱。 一同前来的**看了看这满地狼藉,摇了摇头,“中力有余而灵活不足。” 季曜沂微微颔首受教,韩素仰着脸轻唤,“伊诺,吓到你了,快下来吧。” 她转身对季曜沂说道:“你还没见过,这是苏伊诺,是轩哥哥身边的丫头。” 说到林戎轩,韩素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一红。 “嘿,伊诺!”三元的眼猛亮了起来。 伊诺没嗅到危险的气息,轻轻跳了下来,身形若飘雪,落地时碎叶轻响,却无裂痕。 **眼神微动,轻功最高境界讲究踏雪无痕,登萍渡水,练得这般轻功的,他有生以来所知不过两人,眼前这小女子的轻功不说出神入化,却也登峰造极,不过……年纪却并不大。 韩素投来友善的目光,朝伊诺走去,伊诺哼了一声,三两下跳到三元眼前,韩素十分尴尬。 三元打量她道“数月不见,越**亮了。” 季曜沂一听漂亮这两个字就情不自禁地啧啧舌头,耳朵尖的伊诺听着了,翻了个白眼,道“几月不见,身边什么时候养了条咬人的疯狗,不怕遭狗瘟!” 季曜沂横眉冷对,手里的刀咔嚓一下柱在地上,伊诺蹭一下跳到韩素背后,韩素看着季曜沂吃人一样的眼光,咳了一下。 **见伊诺轻轻吐了吐舌头,移开目光,“我年轻时是韩将军麾下的一员参将,老了以后在边疆替将军打点事务,将军将我调回内地,命我护送小姐,所以姑娘并没见过我。”**又指着季曜沂道“他虽拜于韩渠将军门下,却也算我半个徒弟。” 韩素轻声问道“伊诺,你是不是饿了?” 伊诺捂着肚子,脸猛一红,凶巴巴解释道“可不是公子罚我,是我自己不愿意吃的。” 原来林公子又罚她了,三元摸摸鼻子,心里嘀咕。 “那么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吃午饭……”韩素低头羞涩道“不知最近……轩哥哥可还好?” 本来伊诺还有几分犹豫,因为只怕此时林戎轩的火气不是自己告饶就消得了的,但韩素话里一个转折,伊诺倔劲蹭蹭上来了,一下子跳上一棵高树,斜睨着一双眼,大叫一声,“看暗器!”一团不明物体直朝季曜沂面门而去,季曜沂警惕地劈刀去砍,不料那“暗器”粘在刀刃上不下来了,茹灌了敌人鲜血的金刀竟也有被泥糊上的一天。 飞速离去的伊诺回眸,扔给季曜沂一个胜利的微笑,微风穿拂三千青丝,那个不过十四五岁的毛头小丫头,容貌未长开,却在不经意间惊鸿,她穿着一件浅碧的衫子,比青通透,比蓝清浅,季曜沂心头一动,一瞬间觉得,那林中穿梭的,大概是不知哪个深山误闯的妖精。 下次有机会一定把她的翅膀用自己手里的刀一刀一个砍下来,季曜沂暗暗下定决心。 伊诺站在自家暗桩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三下门,门打开一个小缝,苏沐清秀的脸出现在门后,苏伊诺喜得几乎泣泪--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苏沐狠狠瞪了她一眼,她非常合拍地栽倒在她怀里,一手抓着她袖子,嘴里不住**。 苏沐后背一凉,转头看见林戎轩高大颀长的身影,原本就清冷的面目此刻更生一股寒意。 伊诺喘息着,声音颤抖“我的头好疼……” “头疼你捂着肚子干什么?”林戎轩淡淡道。 伊诺慌忙一只手捂着头,无力道“肚子……肚子也疼……” 林戎轩平静地看着到在沐怀里痛苦**的伊诺,黑墨似的眼发散着冷气。 伊诺微叹一声,硬着头皮端正跪下“突然不疼了。” “哦?”林戎轩嘴角泛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身体这样强壮,我看还能再饿几天。” “公子,”伊诺嘴角一撇,几乎哭出来了“我肚子真的饿得很疼……” 林戎轩眉头一拧。 城中,韩素一行四人,马车总算一路晃悠到了县令府衙。 还说要立个下马威,韩素没有说话。偌大的府衙连个守门的衙役都没有,一路通行无阻地近了内室,环壁萧然,恐是梁上君子也不愿光顾。 总算在二堂见着一个坐着打盹的人,那人穿着深色儒服两鬓头发略白,见到他们,立刻直起身让出上首,揖手道“可是新上任的官爷,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敝人是上任县令沈博文的师爷姓氏陈,在此侯了多时了。” ------------ 第三章,伊诺没事 第三章伊诺没事 这位陈师爷的话客套有礼,**直觉他神色轻蔑,三元出示了上任文书,陈师爷仔细打量了一遍,笑道“这文书是真真的,官印便交与县令大人了。” 韩素双手接过官印,然后那陈师爷一笑,指着案几上一摞信纸道“不瞒您说,一月之内县衙里上上下下人都辞退了,你看我也老了,一并起骸骨,这离职书,便统一归拢放那,请您过目。” **上前一步道“师爷哪里的话,小姐以后还需要多多倚仗您。” 陈师爷笑了两声“官爷既然能五千两买官,还怕有办不成的事么?况且说句不好听的,云来县的半数武林中人不在管辖内,半数的才子权贵跟京城沾亲带故的,恐怕还管不了,这县令着实闲得很,哪里需要敝人倚仗?” **还待再劝,陈师爷径直离开了,这下风过穿堂,人影萧然,县衙仿若一个中空的花架子,当头给了韩素一个下马威。 “小姐别担心……”三元劝了一句,再也说不出话来。 **咳嗽了一声道:“三元,先去拾掇出几间房来,行李先打点进去住下,人手以后再找也不迟。” 是夜,月明风清,刀光游走于府衙中庭之内,大开大合的去势,扫、劈、拨、削、掠、奈、斩、突,八式归演,横出一招,犹如破风,正是落霞谷失传的鸣鸿刀法别于其他六大刀法的一式“破”。 **道:“鸣鸿刀招式中正,虽无太极刀法的游弋自如,也无八卦刀法的绵绵不绝,却胜在一个势,九式看似简单,归一而不破,纯正是强者之道。”季曜沂反手一转,刀尖倒置,斜上直削,力道醇厚未尽之时刀身左横,只划了半个圆弧余力便尽了,这一招“扫”是失败了,季曜沂收刀而立。 **叹息一声:“今天就到这吧。” 季曜沂恭谨拜了一拜,转身向房里走去,背后**犹自说道:“敌虽千变,我自归一。”季曜沂愣了一下,转身看去,**已经不见了,空余一庭月色,隐隐反射着长刀的余霜。 这几天韩素拜访边了云来县的乡绅,不是吃得闭门羹,就是碰到些曲意逢迎的老狐狸,即使是有韩远这个将军爹威名在外,韩素的官路依然坎坷。 马车驶入一条长长的巷子,往巷子深处而去,那里有一户人家,门楣很高,门口立着两只石狮子。 **在车中道:“小姐,这户大家,我们自然避不可免得要来拜访,不叫有心之人唠了闲话,进门之后可要拿出方才拜访刘老爷家的气势来,输人却不能输面。” 韩素疲惫的阖上了眼,听**这般嘱咐有点奇怪。 马车吱呀一声慢慢停下,**掀开车帘对季曜沂道:“你也收敛着点。” 季曜沂点点头,三元已经下了马车去扣门了,扣了好久里面才传出悉悉索索的走路声,一个女子的声音慵懒又带着几分稚嫩“来了,来了!” 门后显出一张苍白的小脸,三元和伊诺同时喊出来“怎么是你?” 伊诺指着季曜沂,目光微冷。三元指着伊诺,下一秒,门又砰一声关上了,凌乱了三元一头参差不齐的发。 苏沐刚从正堂走出,却看见伊诺气呼呼甩手把大门阖死,拽着她的胳膊嗔道:“快点收拾东西,可能今晚就要出发了,还磨蹭什么?” 苏沐打开门,两手合抱举于胸前,推手为揖,苏沐是苏伊诺的孪生妹妹,却全然是两种做派,伊诺随意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江湖的洒脱气,而沐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风范,像是皇家金贵的金枝玉叶。 苏沐轻道:“公子有请。” 四人进了那一扇门,方知门中乾坤,一条路宽可并行三辆马车,仅一个中庭抵得上半片府衙,三元牵着马,伊诺在后面猛踹了他一脚,他吓得跳起来:“干什么!” 伊诺狠狠瞪着他:“眼珠子都快滚下来了!” 三元脸一红,目光恋恋不舍得从苏沐单薄的后背移开,韩素也红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步调都有几分虚浮。 **看着自家这一个个被人家勾了魂的窝囊孩子,恨铁不成钢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三元,把马车牵去后院,马领进马棚。” “哎。”三元答得有几分不甘愿,又不舍地看了沐一眼。 “我去吧。”季曜沂接过缰绳,左转直走,三元激动道:“算你小子有良心。” 季曜沂懒得搭理,他只是不想见到林戎轩罢了,却见伊诺眼珠一转,忙不迭蹿到前面:“我带路!” 苏沐看着伊诺一脸欠揍的神情,就知道她又想使坏,罢了,放她这一回,反正晚上她就要回雁塔苑了。 伊诺在前面领着路,青石路边假山错落,繁花似锦,伊诺领着他穿了三个帘洞,五座拱桥,才进了马棚,这时候已经足足晃悠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便往回走去。 走了一会,两人走进一片石林,季曜沂停下了脚步,神色微冷:“方才走的不是这条路。” 伊诺道:“这条是近路,这府邸大,一开始连我自己都要迷路,你可要跟紧了,丢了我可不管。” 季曜沂眉头微微皱着,方才她就故意绕了许多弯路,其中一座邻水的拱桥走了三次,季曜沂摸摸后背的刀,跟着走了进去。 怪石突兀嶙峋,中间一条羊肠小径曲折,路越走越窄,最后竟完全消失了,季曜沂晃神一瞬,那穿着浅碧衣服的女孩子,精灵一般倏尔消失了踪影。 季曜沂多年在沙场上的警觉使他本能地拔刀而出,喀嚓一声,砍碎了一块迎面而来的巨石,仿佛这一块石头破碎便开启了什么按钮,四周的石块嗡嗡地活动起来,移动的速度竟不亚于他,石块移动在不同的方位,一块巨石便直挺挺向季曜沂撞来,季曜沂挥刀大力劈合势如破钧,石块应声而碎,可是石阵立刻又移动起来,填补了那方巨石的空缺,一击一补,连连不绝。 饶是季曜沂这般功力也迟早是要用完,他在下一块巨石袭击他后背的时候猛向斜后撤出一刀,刀刃上立,正是那一式“削”,断石的创口平整如玉,他急速后退,借石头冲力点上,腾空跳起。 “别,趴下!”伊诺的声音仿若从四面八方传来。 恰一尾萤火虫撞在他视线里,那发亮的小虫突然凭空被一削两半,季曜沂脑袋嗡一声,千钧一发之际低下头,听得空气里刺啦一声响,借着微薄的暮光,看见一根极细的丝线在空中划过,他惊出一身冷汗,若是再慢一拍,此时他的脖子已经和身子分家了。 他这一仓促后退,一块巨石已经袭向他背后空门,他反手用刀去硬格,从刀身传来强力的波动引发的痛楚传遍了他五脏六腑,整个身子反冲出去,急忙将刀尖狠狠插入地面,地面划出一条长长的裂痕,刀刃再也受不住,咔一声断了,他忍不住呕了一口血。 石阵瞬息百变,一个浅碧色的身影轻如落叶般飘打了几个旋,巧妙地避开了那些悬浮在空中的丝线,落到他眼前,一块石头直冲过来,伊诺从前面环住他的腋下,深提了一口气,居然,居然没拖动。 浑身痛得发麻的季曜沂心里的**猛然炸了,一股怒火冲上心头,身体就涌出了奇妙的力气,他一把抱着她就势一滚,那石头撞击在另一块石头上,四分五裂,碎石噼里啪啦打在两人身上。 他气极了伊诺,可是伊诺咿咿呀呀叫着往他怀里钻,于是乎受了内伤的季曜沂又给伊诺当了一回垫背的,数不清的石块劈头盖脸砸在他身上。 他忍不住痛哼了一声,一把推开她,撑着折断的半截刀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伊诺正待去扶却被他一把推开,不知是伤是气,季曜沂喉头冒出一股血腥味,伊诺摸摸鼻子,不敢再折腾“你跟着我。” 季曜沂眼神阴桀不定,但还是猛提一口气跟了上去,伊诺为了照顾他,跳跃的高度低了许多,只见伊诺灵活地穿梭其间,每踩到一块巨石,阵法不见变化,仔细看看,踩到的石头上面必有一处的断面是平整的,这便是阵眼了,四周越来越宽阔,季曜沂眼前一片昏暗一片清明,伊诺落下脚,迟疑了一下,往右边那块石头跳去,季曜沂直觉不对,那块石头上的断面神似自己方才削平的那块,伊诺才跳上去,那石块突然崩裂,数根丝线破过巨石,兜头盖脸扑过来,季曜沂霎时从头凉到脚,巨大的恐惧感袭来,他几乎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尽管他这么死了肯定不会瞑目。 季曜沂挥刀向上,断刃的长刀触到丝线的一瞬侧走偏锋,他几乎要绷断了所有神经,就这一瞬一眨眼一招一侧刀,丝线上的力道被拨开,连接丝线的数块巨大无比的山石竟然被扯了出来,狠狠向外抛出去。 不想此时竟然将鸣鸿刀的第三式“拨”真真正正使了出来,这一招避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只是季曜沂用劲太狠,石块飞出去的同时,他全身力气也被抽干了,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 第四章,大祭司 石阵慢慢转动,伊诺傻坐在一团扯乱的丝线和分崩离析的碎石之间,眼前人影闪动,苏沐狠打了她一巴掌,又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伊诺犹从这一系列变故中清醒过来,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地委屈,一对姐妹交环着细弱的手臂,头抵着头哭了起来。 云峥惊魂未定摸着心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棺材这么快就给伊诺用上了呢。”苏沐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干笑了一下不做声了。 **打横抱起昏死的季曜沂施展轻功离去,林戎轩平静的眼神从伊诺身上扫过,对苏沐道“把燕先生请来给季公子疗伤” 韩素扶起伊诺,伊诺碰到林戎轩静若止水的眸子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但林戎轩只是目光淡淡的,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转身离开。 当他一行人往这赶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 只是,还好。 还好这一切都还好,藏在宽大袖口里的手犹在不可抑制地颤抖,他攥紧了拳头。 深夜,一只灰色小鼠从漆深的夜幕轻车熟路地按着一条隐蔽的小路蹿过,小鼠后面紧跟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此人虽老态已现,带着一股历经风雨的沉重感,虽上了年纪步伐却比年轻人还要快上几分,正是**。 那只小灰鼠跑到一个布满空洞的石墙之前,从其中一个小孔钻了进去,极暗弱的火光亮起,苏沐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清秀而小巧。 “这边请。” 石洞错开一个半人高的位置,两人躬身走了进去,越走越宽阔,一条甬道数个岔口,人犹似置身迷宫之中,不知走了多久,一间小室亮着灯火,一人负手而立。 **颔首道“林公子。” 林戎轩示意他坐下,眸光流转过一丝光亮,“先生一路可还顺当?” “此番韩家小姐来此赴任,旁人只当小姐是千里来寻郎,倒没人想到季曜沂也会一路跟着车队过来。” 林戎轩目光凝在一张鲜红的纸上,“出尘子送来的拜帖。” **看到烫蜡上洛石花的刻印,神色倏而凝重起来,喃喃道“朝堂被那奸相和五条狗弄得乌烟瘴气,武林这锅水看来也快了……” 林戎轩点头道“我必须亲自去一趟,如此还需托你送季曜沂和伊诺去雁塔苑。” 提起苏伊诺**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好拉下脸来,只道“伊诺这孩子太过顽劣,不知是否是天性如此?” 天性?分明句句指责林戎轩管教不严,过分娇纵。 一旁贴手站着的苏沐垂首站立:有个人给公子提个醒也好,伊诺就该好好管教了,这次闹了这么大事公子似乎仍不舍得责罚。 谁知林戎轩面不改色“正是。” **嘴角一抽,和善的脸崩了,护短也没这么光明正大的!当即涌上三分怒火“这次要不是曜沂命大,现在早就不知道投胎哪去了! 林戎轩目光一转,“明日动身去雁塔苑,以免夜长梦多横生事端。” **老脸涨得通红“曜沂伤得这么重,怎么能叫他即刻颠簸?!” 林戎轩道“伊诺没伤着。” **“……” 最后还是苏沐看不过去,劝了几句,才改成半月之后出发,期间季曜沂先留在林府,苏沐承诺一定请方圆百里最好的先生来给季曜沂瞧病,**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下来。 苏伊诺并没有因为暂时不用被送回雁塔苑而开心,相反却有些闷闷不乐。 季曜沂因为受伤就住在林府,凭空升了一级,个个围着他转,最可恶的是韩素,找到了由头,三天两头往林府跑,不知道是为了看望季曜沂还是为了看望“轩哥哥”。 苏沐看着郁郁寡欢的苏伊诺,耐着性子说道:“你可安静一会,当时公子出来为何不叫着你,就是因为你像现在这样总是惹事!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还拉着别人给你陪葬!” 云峥嘴角还挂着一丝怎么也掩饰不住的笑意:“以前只知道你轻功一流,现在才知道你找死的本事也是一流。” 林戎轩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有些得意的云峥,轻咳一声说道:“这一本不是你的字迹吧,再抄三十份给我,叫云峥也抄三十份。” 云峥:“……” 伊诺咬着笔杆子,低头冥思苦想,面前书桌上堆着乱七八糟的纸张,灵机一动,紫毫挥墨,龙飞凤舞,一只憨态可掬的王八跃然纸上,矮脚细尾,颇有几分活灵活现,伊诺大笔一勾,龟壳上两个字“韩素”煞是好看。脚步声响起,伊诺眼疾手快的把那张画团成团塞到桌子下面,抬头一看门外站着一个少女倩影,身材婀娜,站在那静静的一笑便是春色浮动。 “伊诺,轩哥哥可还在忙?” 她羞涩地低下头:“我方才去看望了季公子,他已经能下地走动了,想着顺道来拜会轩哥哥,可是不知他在哪?” 伊诺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韩素只当是习惯了,也不在意:“那……我自己找。” 恰逢苏沐来看伊诺,便朝韩素一礼,笑道:“韩小姐随我来,公子在花厅摆盘,正缺个对弈的。” 伊诺直朝苏沐眨眼,苏沐也只当没看见,伊诺气闷闷地也撂下笔追了上去,走到中堂,一个穿着布衣的家丁俯身拜了一拜,道:“秉苏姑娘,外面有个年轻女子求见公子。” 他道的这个苏姑娘自然是苏沐而不是苏伊诺,凡是长眼的都知道伊诺是个不管事的,苏沐把林戎轩吩咐过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曾记得近期会有年轻女子单独拜访,便对伊诺道:“你去看看。” 伊诺才要说什么,便被苏沐一个凌厉的眼神逼回去了,沐带着韩素去找林戎轩,苏伊诺一腔怒火没地撒,当即全倒在这个倒霉家丁身上:“什么女人?长什么样?年龄几何?有无婚配?” 家丁瞧着她脸色,又瞟了一眼不远处吊着胳膊倚在一棵老树上的季曜沂,支支吾吾道:“那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长得貌美……只是,穿着打扮像是……风尘女子……” 季曜沂轻笑一声:“不愧为林公子,情场得意,处处留情。” “呸,”伊诺瞪着他:“我家公子俊美无铸,才貌双全,是个女的都会为之倾倒。” 季曜沂和家丁:“……” 季曜沂从树上跳下来,默不作声跟在伊诺身后,这般好戏怎么能错过? 但见一红衣女子,媚若无骨地半倚着门框,乌黑的头发上盘着一只金步摇,看到季曜沂嘴角微微上挑,妩媚的笑容仿佛渗进人每一寸肌肤里:“好俊的小哥。” 季曜沂后退一步,避开那女子伸向他脖颈的手,那女子还嗔似笑:“怎么这般不解风情?” 红衣女子道:“奴家颜夕,求见林公子,有一物需亲自交给他。” 伊诺看季曜沂一脸吃了苦胆的表情心里就开心,连带喜欢起这个女子来。 季曜沂冷冷道:“林公子歇下了,你走吧。” 伊诺一拍大腿:“噫?歇下了?方才韩县令还要与公子对弈呢?” 季曜沂不怒反笑:“你傻么?为什么要说出来,难道还要林公子当面再伤害颜夕姑娘一次么?” 伊诺还是没反应过来季曜沂话里的意思,当即推开他道:“姑娘,里面请。” 季曜沂冷冷盯着伊诺,伊诺回了他个大白眼。 颜夕似有似无瞟了季曜沂一眼,含笑走了进去,红衣翩跹,一步一步都走得极为好看。 隔着一扇虚掩的镂空三面折叠门扇,听到沐带着几分软糯的好听声音叹道“这一步落得妙极,原先散乱的黑子顿成咬合之势,白子的大势去了。” 伊诺骄傲地哼一声:“黑子是我家公子的。” 季曜沂冷笑:“你长了一双透视狗眼?” 伊诺道:“我家公子翻可为云覆手为雨,琴可泣兽,棋压万方哪里是你家那个资质鄙陋的韩素比拟得上的?” 季曜沂:“……” 两人斗嘴的当口,颜夕掩在红袖子里的手一翻,一枚硬物从她手里掣出,快不见形,扎透了厚实的门板直穿过去。 伊诺大惊“什么东西!” 颜夕半掩着一张俏脸,声音娇脆婉转“见面礼。” 伊诺正要发怒,门从里轻轻推开了,林戎轩右手食指中指夹着一片幼儿手掌大的铁令,令牌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一个“司”字。 云峥从屋顶跳下来,正待气势汹汹呵一句“来着何人”,沐已抢先道“姑娘所为何事?这可不欢迎不速之客。”口气虽温和却是不卑不亢。 那女子忽然柳眉一皱,嗲声嗲气地朝林戎轩扑过来“轩哥哥,奴家给你来送礼,你的人怎可这样欺辱我一个弱女子……” 云峥看她朝林戎轩不由分说扑过去大惊失色,横刀就要拦,谁知那女子身形之快他还未出刀已经跃他而过。 突然耳畔一声嗡鸣,一股强大的劲力荡开了去,众人只觉得身形不稳,草木沙沙作响,林戎轩和颜夕右掌相抗,僵持不下,又是一股强力的波动,年颜夕率先收回手,同时疾速后退了几步,脸上陡然一丝阴桀闪现,又是一副笑靥如花的媚态,娇唾道:“轩哥哥好手法,弄得奴家现在燥热难耐,内心空虚得紧。” ------------ 第五章,刀法突进 众人深深震惊了,震惊这女人变脸之快,脸皮之厚。 林戎轩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一转一带抽出她藏在手里的短扑刀,轻描淡写道:“都说老来少,还真不假,越老手段越幼稚了。” 年颜夕一听老这个字挂在脸上的笑容陡然撕碎了。 林戎轩介绍道:“天音坊四大长老之一,大祭司年颜夕。” 苏伊诺吃了一惊,天音坊风生水起五十年余久,座下四大长老执教最少的也有三十年岁了,如此算来年颜夕估摸着最少也有四十旬……沐也在心里嘀咕,公子之前未曾说过这位长老是长这种样子,此番倒是自己疏忽怠慢了人家。 苏伊诺毫不掩饰地吃惊叫年颜夕狠狠扫了她一眼,苏沐故作羡慕道:“年长老这般倾城美貌,不晓得要将多少二八年华的少女比下去呢。” 年颜夕的脸立马又变了一张,忸怩道:“你也不用太嫉妒奴家啦,奴家就是比你好看了十里长江而已。” 众人:“……” “轩哥哥,你单独随我来,”年颜夕不由分说走进花厅,突然看见坐在方榻上端正坐着的韩素,方才林戎轩叫她在这等着哪也不许出去,她真的规规矩矩坐着等,大家闺秀,坐而端,行而正,目不斜视,一副小绵羊的作态。 年颜夕便笑道:“轩哥哥胆大了,白日宣淫,可是这规规矩矩的女孩是否满足得了你?” 韩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污言秽语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脸烧得通红:“你与轩哥哥……” 年颜夕拍手道:“男人嘴上说喜欢端庄贤淑的女人,到了床上可是喜欢女人越浪越好,你在床上可放得开?不然叫男人没情趣!” “你……”韩素坐不住猛站了起来:“你怎么能……” “别胡说,”林戎轩长眉微微皱起,“我的未婚妻岂是你这种烂泥能指染的?” 年颜夕讶然:“这就是你那位盛传已久的未婚妻?” 林戎轩扶起韩素,勉强对她一笑,惯是冰冷的脸伸展开,一双桃花眼便显出原本的风流妖娆:“我先叫云峥先送你回去。” 韩素看着他红了脸,轻轻嗯了一声。 年颜夕不依不饶地朝她招手:“夫人走好!可要记住我说的话!放浪……” “唔,啊,你这臭小子小子敢拿茶水甩我脸,不知道女人的妆比性命还重要吗!” 紧接着一阵霹雳哐啷的动静,守在门外想听又不敢接近的众人纷纷开始浮想联翩……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知道韩素忽然想到了什么,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捂着脸跑了出去,这天晚上,三元忽然莫名其妙地被韩素逼问男人是不是喜欢女人在床上放浪,羞得三元面红耳赤。 三元想着苏沐清秀的脸庞,坚定的道:“不管她是怎么样的,男人只会在和喜欢的女人一起时情动。” 韩素愣怔了一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接着就卷起三尺白绫就要往墙上挂,折腾得三元一夜不敢合眼。 而这边季曜沂,苏伊诺也经历了最为漫长的一夜,不知道那个红衣怪女人在林戎轩耳边吹了什么风,居然要他们当晚启程赶回雁塔苑,最不能忍的——那女人居然也一起来了。 季曜沂不堪忍受她无休无止地挑逗戏弄从车厢出来骑马,暗自咒骂。 而林戎轩为了防止伊诺偷跑回去,把她整个捆了个严实塞进车后座。 没了季曜沂,年颜夕不甘寂寞地给苏伊诺讲解了一夜男女三十六式……最终伊诺不堪忍受地头撞车壁企图昏过去…… 这些啊,都是后话了。 云来县位于淮河以南的丰州界内,此一路北上,过河南道,经汴州,穿蓬莱,往北四十里左右,是两处山脉相交成盆地,京基道与开锋道两处山脉自成天险,唯南下一处可入谷,守卫森严,谷内昼夜温差大,严寒酷暑不侵,岩崖由下至上温度渐低,致使谷内终年大雁错落,恍若仙境,美名曰:“雁塔苑”。 亦为江湖第一大派名剑山庄第一寨。 先前林戎轩外出到云来县,本来只打算带上沐和云峥,伊诺死皮赖脸地跟着出来了,软硬兼施地就磨到了云来县,一路在马车上装病,倒没像现在这样能明目张胆地看看外面的风景。 都道雁塔苑是一处世外桃源,除却当首的是武林中人,雁塔苑七成以上是普通百姓,名剑山庄驻守,也同时为他们开辟了一方净土,那里的生活安定,男耕女织邻里和睦,白墙瓦舍,没有长安或是洛城那种奢靡到极致的繁华,苏伊诺对雁塔苑外的世界新奇不已。 只是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伊诺忆起当前事,方知这奢靡繁华的背后,隐藏的却是一败涂地的荒凉。 “过了这片荒野,前面就是河南道,走快些,能在城门落钥前进城找客栈住下。”**道。 季曜沂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神情恍惚,**心道:这孩子也真可怜了,快些走吧,不然精神先要被那老女妖摧残垮了。 后面马车里传出来“嗷”一声怪叫,伊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车下跳,然后那老女妖纤纤素手提溜着领子又给拽回了车内:“你这小女娃娃怎么这样不听说教?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看着这个孩子终究不忍心道:“曜沂,去,替替伊诺,把伊诺弄出来透口气。” 季曜沂浑身一震,调转马头,面上不动声色,纵身一跳,大有慷慨赴义的架势,同时**出手如电抓住那匹马的缰绳牵着前行。 季曜沂吸了一口气掀开车帘,默默看了半晌,伊诺双眼含泪,羞愤欲死:“还不快滚!” 季曜沂又淡定地放下帘子,施展轻功骑回马上。 **道:“你怎么过来了,伊诺呢?” “哦,”季曜沂轻描淡写道:“她与年长老有要事相商,暂且不便打搅。” **狐疑地看着季曜沂强装老成的脸上那两抹红得诡异的红晕,没有吭声。 车厢内,布帘后,年颜夕强行将伊诺欺在身下,两只手在她前胸一左一右极有规律地揉搓,伊诺脸上布满了道道泪痕,不停挣扎也是徒劳,衣衫撕扯地半披半敞,一室春光乍泄。 年颜夕手下动作忽强忽慢,笑道:“我这祖传了十八代的手法,保管以后你得“横看成岭侧成峰”。” “呸,”伊诺扭动身子企图挣脱开她的魔爪:“谁稀罕。” 年颜夕明显不同意道:“这推拿手法最好从八岁开始,你现在已经晚了七年,现在不加倍补回来怎么成?” “啊……嗷……疼,你个混蛋,老女妖!” 一个“老”字出口,前胸那两块肉被报复性地重重捏了一下,伊诺痛呼一声,没了下文。 车外骑马的两人,一个不明就里,一个面红耳赤。 马车又向前行了几步,忽然**拽住缰绳,长刀出鞘,与此同时年颜夕一掌拍在身下,厚实的木板被这一掌的劲力带起来,凭空掀起,马车轰然崩碎。 年颜夕一手拦腰拎着伊诺,轻若无物,那木板落下,另一面赫赫然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跟踪了几十里,如今还不快快现身?”**这一句话却凝音成丝,以内力传了出去,响彻在四面八方。 半人高的荒草深处沙沙作响,未见人影,先出器声,一排暗器带着劲力掷出,绵密若漫天烟雨,季曜沂自知自己不比**的悠游,也不勉力用刀去挡,随手扯下身上青衫,旋而伸展,侧手偏转刀锋,刀力均匀游走青衫上,打中的青衫的暗器偏转了个轨道,四散而去,而青衫未见丝毫裂痕。 **微微有些警察,季曜沂在养伤的几日内似乎刀法突进,这一招“拨”不再和以前一般只有形似,倒是神韵俱佳,仿若那杆刀在他手里活成了一尾灵蛇。 年颜夕娇笑:“那五条老狗不自来,放来了些只会叫唤不敢咬人的小角色!” 七个黑衣人腾的一声出现在众人跟前,仿佛被激怒似的。 率众两人手里扣着一杆中间粗两头细的少林刺,两人交接了个眼神,齐齐朝**扑去,**手持的是一把柄短身长的大弯刀,直砍来人面顶,一人双手交叠过头,少林刺硬生生抗下这一击,想来内力不弱,一人紧跟身后身子划了个弧,出手如电,数十枚袖镖发出,**刀身一压,那人甩了个踉跄,**的弯刀侧手划出个弧度,那数枚袖镖竟被反力格了出去,其中几枚刺中了围攻季曜沂的两人。发生的一切不过瞬息之间。 这厢两人与**打斗,招式诡异,**始终是中正至极的打法,却游刃有余,丝毫不见颓势。季曜沂恍然忆起那夜**的话“九式归一,归一而不破,纯正是强者之道。”,心中隐有领悟,于是又为自己的左支右绌而不甘,若不是**还时时抽出心神帮他一把,他现在也不能有条不紊地在斗局坚持下去。 那厢年颜夕的情形却不怎么好,几次险些被得手,叱诧风云数十年的天音坊长老自是不弱, ------------ 第六章,头颅抵万金 问题是正如云峥说的,伊诺找死的功夫一流,可是,伊诺把身边人往死里带的功夫更是一流,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嘴角一抽。 年颜夕一边与三人过招,一手抱着伊诺滚球似地挥来舞去,那三人虽剑法拙劣,暗器顶尖,年颜夕又是赤手空拳,还要时时护着伊诺。 伊诺在她手里被玩得晕头转脑,迷迷糊糊道“红铜五成,白铅四成一分半,锡二分黑铅六分半。” 年颜夕横起一脚踹开了一枚锯刃的青钱,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什么东西?” 这一分心,一人拿剑的右手下翻,发出一招疾焰镖,年颜夕神思一凛,抬掌荡开,极险地避过了去。 不知形势的伊诺骄傲道“弈月门暗器的原料。” “胡扯什么!”年颜夕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这种形势没话找话就算了,还给我胡说八道! 这也难怪,弈月门手镖之首,用得极秘的配方,造出来不仅质地轻,杀伤力又是最强,多少暗器大家尝试分解未果,弈月门独秘怎么可能叫一个小女娃娃随口说出来? 谁知那三个刺客登时变了脸色,不再集中围攻年颜夕,反倒招招朝着伊诺杀去。 伊诺一惊,“杀人灭口啊!”伊诺抱着脑袋直嚷嚷。饶是自诩镇定的年颜夕也被气得血气上涌,狠劲一抛将伊诺抛出去几丈远,伊诺极妙地打了数个旋落地,随施展轻功疾速离去。 那几人见状疾追,年颜夕怒喝一声“谁也别想跑!”随即一掌击出,功力数涨几倍,那三人不得不转身守住自己身上大穴。 她这是准备把自己心头邪火全撒在这三个倒霉鬼身上! 同时**一刀破开包围圈,随手刺进季曜沂胯下马臀,那马受惊,恰恰从那包围圈的缺口飞跃而出,**道:“务必在落钥前进城!” 马飞奔出去,季曜沂犹豫一瞬,便伸手把伊诺扯上马。 夕阳残血,荒草连天,前方南京道城门森然,狂风吹乱马上两人一头青丝长发,两张尚带着几分稚嫩的脸庞,平添了一抹纵情江湖的张扬。 “你要去哪,**事先不是说好了如有意外去城外的蝶恋居找人接应么?”季曜却仿若未闻,沂扯着伊诺的衣领紧抓不放。 伊诺甩了几下没甩开,她那芝麻大点的力气,怎么比得上内修醇厚的季曜沂? 伊诺道:“你要去你去,我才不回雁塔苑!” 季曜沂面无表情一把扯下她腰带上挂着的荷包:“你走吧。” 伊诺瞪着他,你把钱都拿走了我还走个屁!伊诺看着他那张好看的脸,又看了看他背上那把长柄刀,眼珠一转:“你是不知,青虚门出尘子给我家公子送了拜帖,四月十六日苍岩山延寿观开宴,届时武林高派名门侠士云聚,苍岩千峰碧屏,幽雅深谷,何等令人神往。” 季曜沂可不管什么开宴不开宴,他不屑凑这个热闹。 伊诺看他不为所动,又扯道:“昔日老子炼丹仰天池,神药点白骨,玉翠山上不老松,松下自有仙草医百病……” 季曜沂忽然眉睫一颤:“当真?” 伊诺眼睛亮亮地,趁热打铁道:“神药点白骨不知是神是假,可你知道一句联叫“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不老松是肯定有的,便是在主峰玉翠山上,松下灵药无数!” 季曜沂突然想自己疯了怎么能听她胡说八道,遂翻身上马。 伊诺气呼呼喊道:“李坤儒离世,活死人墓在哪也从此无人可知,可偏偏出尘子后来又习得了李坤儒的绝学朝阳剑,那他定是找到了活死人墓!”伊诺在他后面喊:“金天眷员年,李坤儒拜世雄将军抗辽未果,辽达摩扶持傀儡王窃我国权!李坤儒愤然隐居,秘密开辟活死人墓!在那一场惊天哗变中,李坤儒到底从长安中夺取了什么!唔……活死人……唔……” 伊诺拼命眨眼示意她喘不过气来了,季曜沂的手捂着她的嘴巴,脸色阴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轰然炸开了,他一把把伊诺扔在马背上,纵身打马。 伊诺看他掉转马头往西走,兴奋道:“去苍岩山喽!” 季曜沂轻轻皱着长眉,脑袋里一时思绪万千,伊诺说得话其实全然没有逻辑性可言,先不说出尘子的朝阳剑是真是假,活死人墓的存在性自那时来就是个近乎传说的地方,他怎么能被她三言两语说动了呢?他也不知,只是联想到朝堂上那五只伪狗南下的动作,心里隐隐不安。 是以年颜夕和**后来解决了弈月门的刺客赶到蝶恋居,暗桩的陈寻表示没有人来接头,**登时黑了脸:“快,西南,苍岩山!” **知道伊诺的锲而不舍,也知道季曜沂肚子里没有几根弯肠子,当即愤马直追往西南而去,除此之外**和年颜夕的马屁股后面还追着一串官兵:“何人敢官道纵马?根据我朝律第一百三十一条……什么玩意来着……反正前面的人给我停下!” 不巧,正好和季曜沂他们错过了,季曜沂他们还在他们屁股后面磨蹭呢,原因正如**知道的,这两个涉世不深的孩子肠子太直了,直得不会走弯道,南京道曲曲折折的街头小巷,他们两个就捡着直的走,走到死胡同再掉头,再换一条走,再是死胡同…… 哦,有一个词叫,迷路。 此时天幕已经是黑甸甸的了,月亮也吝啬地不肯施舍一点点光亮,高墙灰瓦,一条古巷深处,传来一个幽幽怨怨的声音,叫深夜路过喝得醉醺醺的酒鬼打了个激灵,撒腿往回跑。 那个幽怨的声音仿佛叹息了一声:“哎,又跑了一个。” 此时阴沉着脸的走进那条小巷的两个人的脸色也并不好,一个少女长发扎成一拢坐在一匹枣红色骏马上,昏昏欲睡,牵着缰绳的少年也不过弱冠之龄,一双凤眼生得好看,马蹄声哒哒响彻在深巷。 伊诺揉着眼睛数落道:“我就说咱们方向不对,今晚天色这么不好,说不定你刚才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北极星……” 季曜沂烦躁道:“睡睡睡,睡你的,睡觉还闭不上嘴!” 忽然一阵夜风刮起,冰冷的风接触到皮肤激起一阵阴冷森然之感,季曜沂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噫,那么冷么?伊诺微微皱了眉,看到季曜沂的脸惨白一片,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 谁知伊诺的指尖刚触到他的脸,季曜沂唰一下跳出去几步,随手长刀就嚓一声拔了出来,那双微微上挑的眼里,充满着——恐惧。 伊诺顿然悟了:“哈哈哈哈……你多大了还怕鬼……哈哈哈……哈哈……” 唰一下,凌厉的一刀从伊诺头顶削过去了,伊诺身子一歪,狼狈地坠到了马下,怒道:“混蛋想杀了我么!” “有人要杀我……救救我……” “啊啊啊啊啊,妈呀,真的有鬼!”伊诺听到这凭空传来的声音吓得直接跳到季曜沂背上,双手紧紧环着他脖子,季曜沂身上的冷汗几乎要透了内衣,双手握着长刀,脸色苍白,警惕地左右环顾,深巷,高墙,黑夜,阴风,浊月。 突然季曜沂手腕一转,微薄的月色折到长刀的刀刃上,又折射了出去,一个同样折光的铁器将光折了回来,季曜沂目光一凛,横刀直刺,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去拜会冥曹地府去了,那死人手里的长剑哐啷一声碰地,同时三个黑衣人从屋顶,树背,侧墙直扑出来。 是冲着他来的吗? 季曜沂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原因无他,这三个人的武功也未免太差劲了,路数也不是弈月门或者凌月宫的,季曜沂过手不过十招,三人纷纷毙命。 伊诺早在开战前躲得老远,停在那棵别人家院子伸出来的老树上,摘了一颗青涩的枣子,掏出金弹弓,啪一下蹦出去几丈,季曜沂顺着那颗枣子的落向,立刀下劈,在将要触到那人头顶的时候,那个“死人”突然活了过来:“刀下留人!” 青枣被刀一劈两半,堪堪就在离那人脑门不足半指的地方,那人惊得直打哆嗦:“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季曜沂最听不得这种叽叽歪歪的,劈刀就要砍。 那人忙高喊:“少侠饶命!我不是和他们一路的!” 季曜沂道:“我为何信你?” 那人看了看自己一身和那几人无两的黑衣,干涩道:“在下孙氏汉清,那几人不巧要杀的正是区区在下。” 李清远生怕季曜沂端不住这少看也有百十斤长刀,往后面挪了一挪道:“还好我足智多谋,设计诱骗了其中一人,杀了他之后扒了他的衣服,伪装进队伍。” 他苦笑道:“本想糊弄过另外两人再想办法逃走,没想到碰到了两位少侠,”他道:“少侠不信可去倒数第二条巷子看看,那个死人被我扔在柴草垛。” 伊诺跳到他眼前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啊?” 李清远哂然:“饿,不才这颗头颅可抵万金。” ------------ 第七章,多管闲事 季曜沂撇了撇嘴,伊诺坚定道:“我信你!”伊诺对季曜沂道:“我们带上他吧,以免他再被找麻烦。” “为什么?”季曜沂冷眼道。 “因为他长得好看。”伊诺认真道。 李清远一拱手,敬佩道:“姑娘慧眼如炬,在下钦佩万分。” 季曜沂:“……” 这个人好看是不假,眉眼清秀俊美,即使身上沾了血和尘泥,也自是不掩身上清逸之气,说是武林人士未免太过书卷气,说是才子文仕未免太过脱洒,只是……莫名叫人觉得,他不会做坏事。 李清远看生怕他们两个扔下他不管,于是道:“敢问两位少侠何去何从?” 伊诺道:“我们要去苍岩山看那老道的寿宴!” 李清远殷勤道:“家中行商数年,我与车队去过几次沙洲,亦路过苍岩山,那条路熟悉的紧,”他小心翼翼问道:“两位可是……迷路了……” 季曜沂和伊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都不吱声。 于是三人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行程。 若这人所说属实,其实季曜沂的性子断然也不会扔下他不管的,这人说这些也就是个权宜之计,季曜沂也不介意送他一程,便朝他伸出手。 李清远愣了一下,高兴地伸出手去,季曜沂拉他起来,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他手腕脉门,内里空荡,竟一丝内力也没有,季曜沂稍微放下心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清远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被试探了一把,感激地冲他点点头,季曜沂看到他如此信任,心里反倒有点过意不去了。 进那锁扣后面摸索,眯着眼睛,似乎在凝神听什么东西,第一个锁扣解开之后,他连插进三把钥匙,凝神听着其余人都听不见的声音,忽然一睁眼,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把第一把钥匙顺进第五个眼去的,咔嚓一声,那锁自己崩开了。 李清远仿佛没看到季曜沂犀利的眼光冷冷打量了他半天,只摇着扇子笑道“献丑了,献丑了。”笑容干净而纯粹。 季曜沂只看了他一会就移开了目光。 李清远道想这样放一个姑娘自己回家不好,遂看了一眼季曜沂,用商量讨好的眼神示意”我们要不要送她一程”季曜沂冷冷瞪了他一眼,他干笑了一声道:“古语曰,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季曜沂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李清远扇子一转,义正言辞道:“你说是不是,祁磊兄弟?” 祁磊一脸为难:“实不相瞒,我身奉师命,前去苍岩山拜贺……” “不用麻烦你了,”李扶桑朝季曜沂看了看,鼓起勇气靠近了几步,季曜沂身子一转,装作没看见,她依旧不气馁地想走上去,季曜沂眉头一皱,刀身反转,刀柄顶着她的额头,她动弹不得,委屈道:“我想和公子一起走。” “不行。”季曜沂果断拒绝了。 伊诺指着李扶桑对李清远道:“属狗的。” 李扶桑抬眉怯生生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李清远僵硬道:“姑娘性子甚是单纯。” 伊诺更正道:“单蠢。” 祁磊:“……” 到达了河南道,若是一直北上,大约不到一月可达桃花坞,而以河南道为分点,西南方向走一月便是西安,如今是二月末三月初,出尘子老道的寿辰是五月二十三日,时间倒还宽裕,出了河南道,越往西走越偏僻,扬州南县界内方圆数百里地不过寥寥五家客栈,稍好一些的都被占去了,于是这家地脚偏僻规模又小的小客栈倒也算兴旺。 近些日子来往的都是些武林中人,小二不由感叹又到了这种时候,那些人可不好惹,每日说话走道姿势都要拿捏得好,不落了他们的眼去,否则一刀砍了都没处伸冤。 这天外面的雨势大,一直下了一上午,些个赶路的人,急的骂骂咧咧披着蓑衣走了,不急着走了也赖在大堂,因着闲极无聊,脸色也阴郁了不少,整个大堂便充斥着一股引而不发的**味。 此时外面走进来三个人,率先一步跨进来的是个清隽的男子,不像书生,也不像武林人,进门不语先笑,笑容温暖和煦,在座女客不由纷纷侧目,暗暗夸赞好一个干净的少年,接着一个少女几乎是飞进来的,身形飘逸如雪,那碧衫纵使湿哒哒沾了水穿在她身上也无端叫人觉得飘逸,头发拢了一束,那少女一抬头,竟叫人觉得眼前一亮,若是长开了必定极端貌美吧。 在座不少人心里便起了玩笑的心思,不由抬眸纷纷向这两人肆无忌惮地打量去。 这时两人后面进来一个少年,冷厉的眼神慢慢扫过众人,在座的人只觉一股压迫之气袭来,男子目光定在拿着抹布的一个人身上,动动嘴道:“可有空房?” 小二打了个激灵:“有!有!少爷里面请!” 这个眼神冷厉的少年背后背着一把长柄的大刀,背宽口窄,凡是混江湖的都能一眼看出来,这刀子上舔了不少人的血,众人不敢再打量那两个少年少女,静静盯着自己桌上冷掉一半的茶盏。 三人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李清远往外看去,河堤两岸杨柳依依,绿萍浅浮,不由叹道:“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 “懒得理你。”伊诺打断道,李清远摇摇头:“虽最后一个字和韵但不和情不和景不和意。” 李清远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白折扇,唰一声打开:“伊诺你可有修习过四书五经,老庄韩非?” 伊诺认真想了想摇摇头,李清远叹了口气,伊诺忙道:“散文杂记倒是看过很多的!” 李清远眼睛一亮:“我可考考你,说起杂记书撰,游园惊梦不可不提……” 伊诺和季曜沂一脸茫然的表情——那是什么玩意啊。 李清远咳嗽了一声:“那至少里面的名句是否略知一二?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季曜沂想了想:“再而衰,三而竭?” 李清远锤着胸口,不甘心道:“王维名作相思中写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伊诺一脸这个我知道的表情:“伐之,为博娘子一笑。” 李清远咳嗽地撕心裂肺。 “噗……”大堂西南角落响起一个银铃般的笑声,似乎极力压抑,却又按捺不住,那女孩旁边一个汉子敲了一下桌子,女孩立刻把笑声止住了。 李清远朝那女孩一拱手道:“叫姑娘见笑了。”一副我没教育好我家孩子的歉意家长的表情。 那女孩带着一顶纬纱的立帽,遮住了整张脸,听到李清远对她说话,微微一侧头,纬纱的缝隙里露出一张似玉的小脸来,大堂不少的人同时往那看,便都看到了那一幕。 女孩长相温婉秀丽,最叫人注目的,是那女孩白皙的脖子上,套着一圈锁环,可以看到铁环磨损皮肤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再仔细观察,那女孩宽大的袖口里,半遮半掩露出一条锁链。 当即找不到发难口的武林人一时被英雄救美的气概冲荡,一拍桌子,正中站起来一个像是二十几岁的汉子,只是面皮略黑,五官却周正,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很粗犷的感觉,他粗声粗气喝道:“这位兄台,这位柔弱的女子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叫你们这样对待她!”那个汉子在这种料峭冷春也才穿了一件开肩薄衫,露出精壮的肌肉,跨部配一柄长弯刀,重量十分可观。 那女孩旁边一人当即阴阳怪气地戏谑道:“阁下好自为之,莫在这里狗拿耗子,你也得看你管不管得起这档子的闲事!” 饶是武林人的脾气粗暴些,那汉子抽刀出鞘,暴喝一声“这闲事,我刀岩阁祁磊管定了!” 李清远着急道“这怎么得了,古语讲人不恃众,这位祁磊侠士武功再高强也胜不过对方这么多人啊!” 季曜沂和阮伊诺面无表情同时道:“老实坐下。” 李清远被四只冷飕飕的眼睛一瞪,顿时矮了三分,收起蠢蠢欲动的心思,坐到凳子上眼观鼻鼻观心。 这档口,那边打斗的两人过了十几招,季曜沂注意到祁磊手里的大弯刀,刀身出鞘才看见,那刀身是紫金色的,同样背寬刃薄,那祁磊挥舞起来相当有劲力,对打之人用的是拳路,套路混乱得很,爪风犀利,当直抓来,祁磊的紫金刀凌空削了一下未中,刀柄上系的紫绸子抽到方桌面上,余力竟震得桌面上的瓷盏颤动不止。 大堂中央的人纷纷往一边靠拢,免得被殃及,季曜沂和伊诺和大家采取了一样袖手旁观的态度,倒倒花茶,嗑嗑瓜子。也不怪他们冷漠,大家心里明镜得很,那押送那女孩的一行人从脖颈到侧脸都纹了一只青色的蝎子,便是灵蛇教属下的毒蜂门,对灵蛇教这种无恶不作的邪教能避着走就避着走。 李清远是个不知情的想着挺身而上,而祁磊是知情的路见不平,但江湖上一般管祁磊这种人叫傻逼。 方寸大的地方,祁磊也游移自如,但见祁磊暴喝一声,正待直取那人脑袋,突然暴起几人,加入战局,毒蜂门见单打独斗不成便奋起群殴,形势急转,两拳难敌四手,那女孩趁着看守的那人分神,悄悄后退几步挤入人群,看守那人正是方才败下阵来的那个,看见女孩逃跑,大喝一声,腾空扑起,直击那女孩背后。 ------------ 第八章,贱男春 匆忙转身,那女孩本就脚下踉跄,跨不出三步,顿时,身后一阵阴寒,回头一看,随即心神俱丧。 只见那人五指成勾,随身而至,阴风扑面,五个漆黑的指甲犹如利剑,散发着丝丝阴寒。 身姿不稳,避无可避,生死眼前,不由她脊背生寒,花容失色! 这番场景乍现,不由让围观者心中感慨惋惜,从此天地间,又是平白多出一缕香魂。 那些人可以袖手旁观,可李清远却是不能,不图她刚刚回眸一笑,也不能愧对了胸中的满腹经纶。 “啪!” 李清远猛然站起,衣袖已经挽在手肘,用力一拍桌案,突然一声炸雷一般,气势愤然! 可他似是还不满意,对着那举着利爪追杀女孩之人,暴喝一声,“有道是古语有云,曰,好男不跟女斗???” 突然一声,众人皆是一惊,不由侧目,寻到声源是他,刚刚还在卖弄学识的书生,不由尽数在心中啐出两个字。 “我去!” 李清远被鄙视不要紧,关键是那女子在利爪一顿之际,一转身,险险的躲了过去。 不由脸上有些得意,又见那灵蛇教歹人,一击不得手后,恼羞成怒,狠狠瞪过来一眼之后,便又举着一双好久没洗过的爪子,向那女孩扑了过去。 眼见于此,李清远不该掉以轻心,光洁的手臂再次高高抬起,又欲故技重施。 可是,不待他手臂落下,一道嘲笑中带着蔑视,讥笑中带着讽刺的两个字,却是不动声色一般,落在他的耳朵里。 “白痴!” 李清远手臂顿时停在半空,不等他反应过来,眼角突然划过一道身影,那人手掌一转,便是长刀出窍,身形一跃,便是十指黑甲的灵蛇教弟子扑了过去。 扑过去之人不是季曜沂还能有谁,手中续轩刀一阵开合,虽没有直接将那人斩杀当场,却也能保那女孩一时无忧。 虽然季曜沂无心多管闲事,但李清远已然出声,那黑汉子与三人缠斗,虽不见落败,但也没占到丝毫的便宜。 已灵蛇教的恶名,只要腾出手来,他们三人必是下一个目标,此番一来,等待挨打,还不如助那黑汉子一臂之力。 “将灵蛇教弟子斩杀,也好安然而退!” 心中所念,季曜沂一柄轩刀在手,随手一挥,便是寒光凌烈,挑、拨、撩、刺之间,任凭那灵蛇教弟子十指黝黑,恶心至极。 凭他辗转腾罗,灵巧闪现,季曜沂也自岿然不动,稳如泰山。一时间竟然斗的不相上下。 而这时,见自家的伙伴加入战圈,又见季曜沂毫无颓势,苏伊诺不由满目精光,灼灼之色好似也是荣辱与共。 不知何时,欢悦的苏伊诺已然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手里拿着瓜子,一边往嘴里扔,一边对着斗至焦灼的两人喊道。 “季曜沂,你个傻缺,他爪子灵巧,你供他下三路,对,对照着他的小短腿猛扫!” 一时不得胜,季曜沂也有些心急,听苏伊诺这样一说,不由照做,挥动手中大刀,直刺变横扫,力劈变斜挑。 换功下三路,那人果然有些慌乱应对,步伐渐乱,俞现颓败之势,季曜沂见此不由心中欣喜,到处语句‘果然’! 但哪里想到,眼见既要斩杀那人,耳边便又是响起了苏伊诺有些焦急的声音。 “我说,你那黑指甲那么长,是为了挖鼻孔的吗?那小子就是刀厉害,你贴他的身,用指甲割他大腰子呀!” 苏伊诺一说,那走投无路的灵蛇教弟子果然照做,见季曜沂腰部被划开一个大口子,虽没有鲜血流出,却已然是面色铁青,如临大敌。 苏伊诺却是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拍手叫好,惹得两人对峙中,频频飞来怒目,但苏伊诺哪里管得了他们。 继续口无遮拦,为即将落败的一方反败为胜,周而复始,大声叫好,玩得不亦乐乎。 她是开心了,可缠斗中的两人,却是有苦难言,被她这般折腾,不但没伤到对方皮毛,但却体力消耗,被累的半死。 季曜沂大喘着粗气,手中大刀开始挥的有气无力,而那灵蛇教弟子虽无兵刃,但一直平伸的双手,也渐渐僵硬,两人争斗又是胶着。 而就在这时,对阵黑汉子的三名灵蛇教弟子中,突然撤出一人,举着一双利爪,直扑看得兴高采烈的苏伊诺而去! 一双利爪阴气逼人,势如破竹,直击苏伊诺要害而去,想来他对苏伊诺也是再也看不下。 攻击未到,阴气先一步逼来,苏伊诺一阵心悸,来不及惊叫一声‘不好’,利爪已然就在眼前。 “哎呀!” 想来苏伊诺也非凡人,口中虽是怪叫,身手却不含糊,脚下用力,在桌子上一点,身姿如燕一般灵巧翻身一跃,便是轻盈的蹲在了窗围之上。 再看她原来坐的地方,一只黝黑的手已然拍在了桌子上,当那人惊怒的抬起手时,桌面上除了一个手印外,还有圆溜溜的五个指洞。 苏伊诺见此,一阵恶寒,有些结巴的怒斥道,“你你们,不知好歹,我刚刚还帮了你们的人呢!” 说着,一双杏眼便是像那人望去,只见那人与季曜沂一同恶狠狠的瞪来一眼,苏伊诺撇着小嘴顿时语噻。 她一脸的委屈,可眼下这人岂能管她,和自己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便又是挥舞着利爪,向苏伊诺扑了过去。 李清远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虽然一切都因他而起,但当他看到苏伊诺对敌对双方都一视同仁的开启鼓舞光环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的大公无私给惊得傻眼了。 见一双黑爪在面前闪过,直扑苏伊诺,他也只能手持折扇,高高竖起,心中默念清心咒。 “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也不知道是李清远的心咒起来作用,还是那灵蛇教的弟子本就对妙龄的少女情有独钟,亦或是老天都对苏伊诺的没有立场而看不下。 那一双利爪直接无视李清远,直扑窗围而去。苏伊诺无法,只能脚尖再点窗围,衣袂飘飘,向外射去。 一叶扁舟随风而动,九霄仙子不落凡尘,苏伊诺衣袂飘飘,三千丝发迎风而舞,饶是四海游龙,也难织九天霓裳。 风不动,影不动,人心自动,山不动,水不动,只苏伊诺一人而动! 千钧一发之际,时间禁锢一般。 眼见少女较弱而筛颤的身躯,就要被利爪摧残,那人双眼闪现出嗜血的光芒。 可是! 一手爪住窗围,那人再抬头,目光过处,哪里还有苏伊诺半点身影,惊怒交加,手上一用力,窗围应声而碎! 想他好歹也是三十好几的汉子,虽然江湖无名,但披着灵蛇教弟子的名号,也算是杀人无数,走到哪里,不受万千注目,脚下踏过之泥,也尽数焦土。 今日,却叫一个十四五的丫头片扮猪吃了老虎,给耍了,这怎叫他不怒!栖身踏上破碎的窗围,一双阴毒的眼睛四下搜索苏伊诺,饶是她跑到天边,也要将她爪烂在身前! 只当那人刚刚踏上窗围,耳边便响起了一声凄惨的哀嚎,循声望去,只叫又他差点没摔了下来。 “哎呀!疼死我了!” 正所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苏伊诺仗着轻功,都敢在天下第一剑的林戎轩的眼皮子底下开溜,今天却是计算失误。 屋外大雨瓢泼,而这偏僻的地方,街上早一泥泞不堪,苏伊诺一脚点在上面,于是就悲剧了。 只见苏伊诺一手捂着屁股,跌坐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一身的泥污,憋着嘴唇,脸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好不一番可怜楚楚模样。 那人面皮一阵抽动,“丫的,哪里是个高手,明明是吓跌下去的吧!” 眼下管不了许多,那人慢慢的抬起一双黑指甲,哪里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目光阴寒的盯着雨中的娇躯,脸上浮现出一抹邪异的笑容。 心中执念一般,又是对苏伊诺扑了上去! 坐在泥地里,苏伊诺只感觉身下一阵黏着,再想施展轻功,又怕杯具再次重演,只好双脚乱蹬,向后快速退去。 这般好的机会,那人这么会平白的放弃,怪叫一声,当即便是扑了上去。 正当那人一动,突然感觉腰部一松,身下顿时一阵凉意袭来,不由像下看去,只见一只白皙的手,正拿着什么东西,从腰间离去。 待寻着那手望过去,却是一张白皙斯文的脸庞,正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李清远,此时,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条黑布带,轻轻的挥动。 等看清楚那布带是何物之后,那人顿时心思大乱,奈何身体已然处在半空,哪里有半点着力,当即,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那名灵蛇教弟子,直到摔倒前才知道怎么回事,可正面对他十指黑指甲的苏伊诺却是看得真切。 那人刚刚跃起,一旁傻站着的李清远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出手,对着他的腰带就是一扯。 顿时,宽松的裤子直接掉在脚踝,一抹贱男春色,便被当时惊怒着双眼的苏伊诺,尽收眼底! ------------ 第九章,还挺还看 要说年颜夕的以身说教,对小孩子的心性没有影响,那纯粹是胡扯! 至少,眼下的苏伊诺直接面对贱男春色,也能不动身色,在捂着脸的手指上留出一条小缝,便是最好的证明。 淫媒乱心神,好在那人的长褂够长,苏伊诺即使自下往上,也只看见一截满是毛毛的小腿肚,甚是恶心。 当然了,羞红了脸肯定是有的,毕竟没有年颜夕那般丰富的阅历,也就是一般说的,“她毕竟是个孩子。” 于是苏伊诺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不由爬起身来,对着成了光腚猴,正趴在泥地里,做狗啃泥状的灵蛇教头号倒霉蛋,给以来自最纯真少女情怀亵渎的终极惩罚。 “呸!你个臭流氓,灵蛇教教主过年没给你们发新衣呀!光着屁股还敢出来做坏事!哎?我还没骂够呢,怎么就晕了?” 一边骂,苏伊诺也不知为何,单单往光腚猴的光腚一阵猛踹,没两下,苏伊诺还没过瘾,可怜那人却是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没劲!好像还真给那个老妖婆说对了?我呸!瞎想什么呢!” 想起年颜夕说的‘男人床上厉害的东西就是死穴’的理论,苏伊诺小心严谨的求证了以后,又觉得脸上有些烧红。 好在雨水够冰冷,才没能让一脸恶寒的李清远,看出什么破绽来。 甩了甩贴在脸上的长发,苏伊诺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能使出扯人裤腰带,这等下流手段的,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吐白沫的灵蛇教弟子的模样印在脑海中,李清远哪敢对她的白眼有所异议,吞了吞口水。 虚心接受之后,李清远不由对她讪讪的笑了笑,从此,小恶魔的苏伊诺的伟岸形象,便在脑海中根深蒂固。 被敌人都能无视的李清远,即使他笑的很虔诚的样子,同样也入不了苏伊诺的法眼,直接无视。 苏伊诺走到窗围前,往里面看去,还想着给季曜沂指教指教她,却是看到李耀沂直接一刀划破对方咽喉,这样残忍的一幕。 不由眼眸微咪,转脸回避,生怕冒着热乎气的鲜血溅了一脸模样,随即便有些无聊的将心中的执念给掐灭了。 这时,那个黑汉子也结束了战斗,那两名灵蛇教弟子,接连在他的弯刀下饮恨。 客栈中顿时又是一片无聊的景象,那些客人居然和店小二一起,对面一片狼藉,无声的收拾起来。 尸体被几人抬着扔了出去,鲜血与平生的罪恶一起,被雨水冲刷的干净,只是苏伊诺一回头,刚刚口吐白沫的那人,已经提着裤子跑出去老远。 虽然知道放虎归山必有后患的道理,可这么大的雨天,似乎也是轻功的天敌,要不然苏伊诺还真心想让他一起赎个罪。 望着那个踉跄的背影,苏伊诺啐出一声,“再敢来,就多踢你几脚,呸!” 那已经躲进一个拐角的倒霉蛋,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苏伊诺强大的意念,脚下一滑,又是摔了一个狗啃泥。 也许是生当乱世的觉悟,客栈里的过客很快便有进入各自的寂寞中,看着小二将一些打碎的物件也一同扔了出去,接着喝起茶来. 只有客栈的老板望着雨中的尸体与破烂的家具踌躇着,不知道是不是该向胜利者讨要赔偿,至少胜利者赢得了生存的权利。 祁磊将弯刀扛在肩上,大有一副洒脱气质,光溜溜的手臂拍了一下季曜沂,说道,“少侠英武才俊,侠肝义胆,在下刀岩阁祁磊,多谢少侠相助。” “季曜沂。” 季曜沂不为所动,这倒不是因为对陌生人的冷漠,而是听到‘侠肝义胆’之时,不由脸红,不想惹麻烦的他,不过是无奈出手罢了。 想到这里,李耀沂讪讪一笑,转过目光看向李清远的时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而李清远这个不断为无视的人,倒是完全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对着祁磊抱了抱拳,却是多些书生的温文尔雅,说道,“古语有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祁大侠果断出手,嫉恶如仇,时乃我等行走江湖之人典范楷模。” 这时,一身水渍泥污的苏伊诺走了进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祁磊,肆无忌惮的一阵打量,直到将他看得黝黑的脸上不自然的红了起来的时候,苏伊诺这才出口一句,却让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惊讶。 “刀岩阁?青山翠菀云深处,流水源头有人家,听说你们的刀法都是劈材练成的,你们都是樵夫吗?” 祁磊心中一吸,刀岩阁居幽山深处,江湖中只有听说过刀岩阁的名号,却根本不知道刀岩阁到底在哪,“这小丫头居然连山门前的对联都念了出来。” 这岂能让他不惊讶?李耀沂看着祁磊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他哪里知道二人打的什么哑谜,知道是苏伊诺嘲笑对方是劈材的刀法,让他脸面挂不住。 加上刚刚苏伊诺两头使坏,李耀沂不由脸色一沉,瞪着她说道,“要不我们来算算刚刚的账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目光瞟过她水滴滴的身子时,不由在她胸前微微的凸起上多看了一眼,脑海中想着在马车上年颜夕对她的行径,不得不让季曜沂怀疑,“她是不是背地里偷偷照做了?” 说完,李耀沂假意的虚晃一招,抬了抬手,却没想那丫头脑袋一缩,直接躲在了祁磊的身后,一边瘪着嘴,楚楚可怜,一边对着李耀沂挤眉溜眼。 祁磊看她这般小孩子心性,对她好像去过刀岩阁一样的事,也不再多想,朗声笑了笑,“哈哈???有趣有趣。” 他笑声肆意,季曜沂可没他那般好的心情,因为祁磊肩扛弯刀的身体,居然隐隐将苏伊诺保护起来,直叫季曜沂一阵无语,“我怎么倒是坏人了。” 心情不好,季曜沂直接将心中的火气,发现在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身上,又是瞪了李清远一眼,让他在冷冷的目光中心中一凛,顿时僵住了赔笑的脸。 就在气氛接近尴尬的时候,一道如同银铃般好听的声音,在有些寂寞的客栈中响起,众人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那女孩。 “刀岩阁,祁大哥?” 女孩有些生怯的问道,显然是征求祁磊的意见,见祁磊点头,于是,摇了摇脖子上的铁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多谢祁大哥与众位英雄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 众人看她这番动作,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意思,苏伊诺望着那铁环甚是好奇,可衣服早已经湿透,现在一静下来,不由哆哆嗦嗦,牙齿大颤,随即取消了想去看看冲动。 只见祁磊说了句‘哪里哪里’后,便走上前去,在铁环上检查一番,只见紧紧扣在她细嫩脖子上的铁环背后,是一枚精致的小锁,那锁扣埋在铁环的凹槽里,看不真切,祁磊拉了拉,见女孩顿时龇牙咧嘴,好不痛苦,便随即放弃大力出奇迹的打算。 祁磊摇了摇头说道,“铁环太粗,单凭力气没办法打开,可刀剑无眼,我下不了手。” 众人皆是摇头,那女孩见没有办法,俏容上不由多了些感伤,眼珠一转,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想小女子孤身一人,行走江湖还要遭小人窥伺美色,心酸路程,又不知该有几多波折???” “呃???”众人无语。 “美色?灵蛇教什么时候干起拐卖妇女的勾当了?要去保护就直说吧!” 将她可怜楚楚的模样看在眼里,祁磊一身正气,久居深山,哪能看得了这个,于是询问道,“敢问姑娘,此行这是去哪里?” “下女子李扶桑,原洛水人氏,此行欲往明月峡。” “洛水星月阁?”苏伊诺喃喃一句,眼珠一阵滴溜溜转了起来。 这洛水据此路途和其遥远,属于武林大派星月阁的势力范围,不过看李扶桑娇弱的模样却不像星月阁的弟子,便不去多想,而让苏伊诺正真感兴趣的还是明月峡。 于是,苏伊诺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身正气,脸色一正,连寒冷都驱除了出去,只听她说道,“李姑娘放心,我等皆是江湖好儿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再说也顺路,我们一定会安全将你送到明月峡。” 李扶桑眉开眼笑,祁磊一脸无所谓,季曜沂直接无语,“苍岩山在西,明月峡在北,哪门子顺路!” 看出季曜沂心里的不情愿,苏伊诺一溜烟跑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明月峡金眼雕何非君呀,一手天鹰标打的不知道甩出弈月门几条大街,你若能得到前辈指点,还怕弈月门追杀?” 不得不说,季曜沂对她挤眉溜眼的动作甚是不感冒,可她的话却着实让季曜沂不好拒绝,何非君可是三十多年前便立名江湖的人物,季曜沂也只是偶尔听过他的威名,至于他在哪里,还真没人知道。 没想到苏伊诺这个小毛丫头却是一语道破,这让季曜沂不由在她满是污渍的小脸上,多看了几眼,虽然还没长开,但还挺好看的话说,哎哎,想歪了,想歪了,应该是,“她怎么江湖百晓生一样,什么都知道?” ------------ 第十章,特备的丑 至于李清远,接着被众人无视,不过,眼下他却是主动走进别人视线一样,开口说,“李姑娘,要不在下给你看看?” 见李清远见缝插针一般,众人都是瞟了他一眼,见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就不多为难他,只见他走到李扶桑身后,在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串钢针一般的东西来,不由好奇起来。 李清远又是笑了笑,也不说话,从大小不一的钢针中取出一个最细的,拨开李扶桑脑后三千似发,拿起那精致的小锁,就将细如发丝的钢针往锁眼里捅。 众人不明觉厉,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专心致志的动作,李扶桑见有办法,好过于无,除了虔诚的祈祷之外,也只能任由李清远自由发挥。 过了老半天,却也不见那小锁打开,众人都有些失望了,纷纷对李清远投去白眼,而李清远也是一脸的无奈,钢针从小到大换了四次,依旧无果,这让他不容置疑的脸上也是汗水如丝。 就当李清远第五次换了钢针,又在小锁里捅了一阵后,突然眼眸一亮,只听细碎的‘卡擦’一声,小锁应声而落,李扶桑不由脖子上一松,好一番欣喜。 苏伊诺也是一脸灼灼,对李清远这一手绝活赞叹连连,这开锁的绝活,绝对是避人耳目,逃跑开溜的必备良技! 于是兴致勃勃的对李清远说道,“李清远,你这招真是太神了,有了这招,以后再也不用妹妹给我留暗门了,清远,小远远,教教我好吧!” 望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虔诚,李清远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却见祁磊与季曜沂一脸鄙夷的望来,明显是见了梁上君子的模样。 李清远讪讪的笑了笑,“呵呵???经商在外,货物弄丢钥匙在所难免,在所难免。” 大雨瓢泼,几人也是心大,硬是不在乎灵蛇教的报复一样,在客栈中住了两天,直到雨停了,这才准备上路。 至于,这两天里逃跑掉的灵蛇教头号倒霉蛋,这两天是不是在和教主就过年发新衣的事宜,做了深刻的探讨,以至于没时间前来报复,这些没人知道,反正两天大雨倒是让苏伊诺有些无聊。 除了没事缠着李清远,非要学他那一手开锁的绝活,以至于李清远两天都没敢出房间一步之外,苏伊诺还很好的发挥了死皮赖脸的功夫,敲诈了季曜沂出钱为她买了一身新衣服。 原本,季曜沂面对她的死缠烂打,直接横眉冷对,与新结识的祁磊开怀畅饮,聊人生,聊理想,感慨乱世,探讨武林纷争。 不得不说,祁磊却对是一个英雄豪杰,至少他正在成为英雄豪杰的路上不断前行,季曜沂听他讲述着对未来的规划,反倒是听入了神。 直到苏伊诺,用她江湖百晓生的天赋,将祁磊铁骨铮铮的一条变强之路,给打击的支离破碎之后,季曜沂不得不一边安慰祁磊让他面对现实,一边将钱随手扔给了苏伊诺,让她挥霍。 果不其然,苏伊诺真是去挥霍了,一身青色碎花长裙,穿在身上,衣袂飘飘,配合她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还真心让季曜沂看出了一抹,不经凡尘的精灵般的既视感。 不过眼前一亮的代价甚是惨痛,季曜沂独自行走江湖不过三天,便宣告破产了。 季曜沂很无奈,感叹现实残酷,不得不和梦想破灭的祁磊一起醉生梦死,他倒真心没有苏伊诺那般厚脸皮,闲来无事,又去祸害李清远这个世代经商的富户。 至于李扶桑,两天来一直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嘛,不过听苏伊诺说,她的腰上有一块很难看的胎记,这两天一直用镜子照着看。 看苏伊诺一边说,一边很神秘有带着好奇的模样,季曜沂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有对所有秘密都想知道的变态思维。 季曜沂不由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同样都是女孩子,这也太八卦了吧?” 可苏伊诺却是一脸不以为然,说是她在房梁上打盹的时候,无意看到的,季曜沂便无语了,“谁没事去房梁上打盹,这不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偷看就偷看,还没要说是打盹!” 但凡有些脑子,也知道苏伊诺完全不会理他,摇头晃脑,甩着三千烦恼丝,便离开了,可当季曜沂看她依旧是蹑手蹑脚的去李扶桑的房间,不由一阵恶寒。 期间,大家也不尽是无聊,也知道了祁磊是出山历练,顺便去苍岩山凑凑热闹,殊途同归,不由结伴。 于是,大雨过后,一行五人,策马扬鞭,踏上了前去明月峡的道路。 又都正值弱冠之年,青春活力无极限,只有祁磊年岁大一点,不过,也就是他刚刚下山历练,不经世事一般,倒是和苏伊诺这小丫头片子一样,走到哪里都新奇,看到什么都想买,一路欢声笑语,只是公认的富户,倒了霉。 李清远虽然歇斯底里,想要对命运做最后挣扎,但一想到雨中小恶魔的身影,便向苏伊诺乖乖的交出钱包,予以妥协。 这边无人一路游山玩水,另一边,**三人,南辕北辙直蹦苍岩山,却没有他们这般惬意,不仅要冒雨查探季曜沂与苏伊诺的行踪,还得应付追杀而来的弈月门妖孽。 说来也怪,弈月门居然十大长老尽数出动,暗器飞镖,不要钱一样直往三人身上招呼,纵使**与年颜夕这样的老牌高手也疲于应付,更何况半路出家冒牌和尚。 三元战不出十个回合,便已经喋血,**想要援手却无能为力,年颜夕也是战出些火气,一张绝美的容颜冰冷,一边身姿如舞,挥动袖袍抵挡暗器飞镖,一边咬牙切齿的骂起不知好歹的季曜沂与苏伊诺。 说什么,“等抓到两个小崽子,男的直接榨干,女的要好好开发,毕竟苗子不错,以后少不了祸害男人,倒是多她助力,也好一统江湖。” **纵使老油条一枚,但听她一口污言,也不由老脸生红。 三元虽然不知道年颜夕口中所谓‘江湖’是什么,但听见要榨干季曜沂,好似想到了那精美的画面一样,脸色酱紫,身上的伤口顿时又一大波鲜血涌出。 然而,就当弈月门想将他们赶尽杀绝的时候,其中一人却是语气沉重的说了一句,“那丫头不再这里”后,十大长老当即爱惜的收起手上的暗器,一飘身,给走了。 只留下一些虾兵蟹将,好像是专门留给年颜夕泄愤一般,年颜夕自然不会客气,有些破碎的袖袍中,手臂挥动,碰谁谁死。 只当弈月门还剩一人的时候,年颜夕却不急着杀他,一双媚眼不怀好意的望着那人,直叫那人心惊肉跳一般,拿着手里的暗器就往自己脖子上招呼。 年颜夕哪能让他得逞,轻松拍掉之后,又是盯着那人上下周身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手臂一挥,将那人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 黑布拿在手中,年颜夕望着那人暴露在空气中的脸,却是仰天长啸一声,“当谁不知道你们是弈月门呀,大白天的还蒙面,害老娘瞎忙活,去死!” 一语落地,年颜夕直接一甩手,将那人拍了出去,那人在空中抛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弧度,直接摔在**的脚下,望着那一脸鲜血,死不瞑目的弈月门弟子,**一脸悲伤,大发慈悲一般,对那人说道,“下辈子,长得好看点,再来杀那老东西吧。” 三元看**对着一个尸体说话,不由心生疑惑,拄着剑走过去在那尸体上看了一眼,只见那身材匀称的尸体,鲜血淋漓的脸上,却是被一个暗黑色的胎记,遮盖了大半个脸,上面还有几根很长的毛发,此时被鲜血粘着贴在脸上。 “是丑,而且丑的特别,也就是特别的丑!” 三元心念一过,不由望着正在走过来的年颜夕,不知为何又是想起她要榨干季曜沂的画面,不由自脚踝打了一个寒颤。 年颜夕英气的翻身上马,对面色异常的**和三元,自红唇中挤出一个字后,便狠狠的踹了马腹,顿时,一骑绝尘,向着苍岩山飞奔而去。 “走!” **和三元对视一眼,各怀心思的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另一边 还不知道以后将要面对年颜夕怎么怒火的两人,却是一人一骑的坐在马背上便吵了起来。 松林古道,夕阳西下,渐渐夜幕笼罩四野而来。 只见苏伊诺憋着小嘴,踹了一下马腹,来到季曜沂身边,对着他的小腿腹就是踹了一脚,见他冷目射来,苏伊诺也毫不示弱的回瞪了他一眼,愤愤不平的说道。 “刚刚让你在投宿,你偏不,现在好啦,走了这久,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露宿山林呀!” “你要是不愿意,就回雁塔苑没人拦着你!” 季曜沂真心不知道这个丫鬟命的‘大小姐’哪里来的这么多矫情,只当季曜沂不想住店吗? 一路走来,他早就破产了,李清远身上的钱也被苏伊诺与祁磊挥霍的差不多了,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瞥了一眼身后的祁磊。 ------------ 第十一章,弹弓一绝 季曜沂见祁磊跨着马,弯刀扛在肩上,二十五六的人了,却身着一件无袖小开衫,嘴上还叼着不知名的杂草,好一副逍遥。 他真心不明白怎么会和这样一群不正常的走在一起,关键是祁磊还望着苏伊诺提出一脚,不但说情,反而是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肆意的笑了。 季曜沂忍不了,可让季曜沂崩溃的是,李清远与李扶桑也皆是看好戏的表情,不由紧紧攥了攥手中的缰绳,翻身下马,说道,“今天这到这里了!” 苏伊诺一愣,抬眼在阴暗的树林瞟过,不由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要她回雁塔苑显然是不可能,可风餐露宿也的确不是她所愿。 心中一急,不由跟着翻身下马,对着牵着马向树林走去的季曜沂追了上去。 来到身旁,苏伊诺就要抢他的缰绳,知道她心性的季曜沂哪能让她得逞,手上一甩,便叫她抓了一个空。 苏伊诺手上吃亏,就想从口上找回来,嘴角一张,忽然,苏伊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珠子一转,坏笑着将头凑到对正在拴马的季曜沂耳边,用有些空灵的语调说道。 “我以前听说呀,这深山呀,老林子里,一到晚上,都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出来,觅食???” 显然是被她说中了,耳边吹着香风,季曜沂的脸上却是顿时不自在起来,目光灼灼,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一样。 “我看这也不错。” 一道郎朗之声传来,季曜沂这才从心中的恐惧中清醒过来,见其余三人都是牵着马走了过来,不由暗自输出一口气,“鬼应该害怕人多吧,对,一定就是这样!” 祁磊走道两人身边,又在渐渐暗下来的树林里扫了一眼,点头道,“真不错,咱们干粮也吃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还有多远才能碰到人烟,不如我们今天打猎吧?烤着吃,这个我在行!” “打猎?这个主意不错!” 刚刚还是一脸不以为意的苏伊诺,听见有好玩的,立马来了兴致,不知在什么时候,一个金色的弹弓已然是被她攥在了手上。 跃跃欲试的拉着祁磊说道,“走走,打猎,打猎,我跟你说呀,我武动不如你,可是我打弹弓的水平可是一绝。” 看她挥舞着弹弓,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闪烁精光,季曜沂就想啐她一句,“希望你遇到弈月门的时候,也能这样自信。” 李清远一直是被无视的人,对着夜色说了句,“古语有云,既来之则安之”后,便乖宝宝一样,找了个平整的地方,踢了踢地上的腐朽的落叶后,便扑上布单做了下来。 见他这般模样,破产的季曜沂嘴角抽了抽,想到一路上还得指望他的钱袋子过活,也就自顾收拾起东西来,准备生火取暖。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李清远不干活,季曜沂忍了,可直接像是路边捡来的李扶桑也是一样,他就很忍不住了。 见她找了一个石头,小心翼翼的擦干净之后,又是在上面铺上了一块锦帕,一屁股坐在上面之后,便是双手放在小腹上,端坐着,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生生看着季曜沂忙活,全然一副等吃饭的姿态。 季曜沂再抬眼,早已不见了苏伊诺与祁磊的影子,只能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说道,“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好吃懒做,过来帮忙。” “我这几天不舒服。” 如同银铃般好听的声音,如期而至,季曜沂见她纹丝未动模样,不由无语,“这都是些什么人呀!不是疯疯癫癫,就是公子小姐,闯荡江湖?以后也不用苦练刀法了,只要这一群人往那里一战,保管对手笑趴下。” 季曜沂无奈,乍暖还寒,又是野外,不由觉得有点冷,于是点起火堆,手放在摇曳的火光前搓了搓,顿时,暖和了不少。 又在行囊中取出两个饼子,给李清远扔了一个,又将剩下的掰了一半,准备递给围着火堆直搓手的李扶桑,可却被她拒绝。 “凉的,不能吃。” 虽然她是笑着说的,可季曜沂还是有一种好心被狗吃掉的感觉,见她脸上也不知被火烤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居然腾一下红了起来。 季曜沂长长叹出一口气,一边咬着半块饼子,一边不情不愿的用一个小匕首,串着另外半个饼子烤了起来,不多时,食物的香气便飘了出来,季曜沂用手试了试温度后,递给李扶桑。 银铃般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谢谢。” “不用。”季曜沂心情顿时好似得到回报一样,好了许多。 看她一点一点吃着东西,不紧不慢,一小口一小口吃着,这小模样,怎么看,都是给人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秀丽端庄。 “怎么看都不觉她会是一个普通女子。”季曜沂虽然心有疑惑,但好在他没有苏伊诺的窥私癖,也不说话,更不好盯着一个女孩子看。 季曜沂不由目光移开,随即一道欢碰乱跳的身影便跳进了眼帘,只见夜幕下,那一道绿裳飘飘,在几个刚刚润绿的枝头,一阵左旋右转之后,便落在地上,身姿贴着地面一滑,轻盈的落在了面前。 将手上抓着的东西一扔,搓着鼻子,一脸得意的说道,“都看看,快都看看,看我打到什么好东西了!” 不是打猎回来的苏伊诺,还能有谁? 季曜沂翻了翻地上的东西,一双长长的耳朵,显然是一个兔子,“好过于无,麻雀也食肉,烤一烤应该味道不错。” 可当季曜沂提着它的耳朵拿起来一看之后,便将兔子直接扔到了一边。 “哎哎,季曜沂!你干什么,你不吃,大伙还吃呢!” 辛苦劳动的成果被他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苏伊诺哪里还能高兴的起来,小拳头扬了扬,还真打不过她,于是对季曜沂身后吐了口唾沫后,便屁颠屁颠的去捡她的劳动果实。 “呸!季曜沂,等会儿考好了你别嘴馋,哼!” “你想吃石子,你就吃吧,我宁愿饿肚子。” 听季曜沂这般一说,李清远倒是来了兴致,也不管小恶魔嘴里的絮叨,接过她手上的兔子,只看一眼,便是傻眼了。 “明明是兔子,吃什么石子儿,季曜沂你是饿傻了吧,小心我用弹弓请你吃石子!” 李清远拎着骨瘦伶仃的兔子,显然是刚刚冬眠出来,便落入了苏伊诺的魔掌。 望着都能透过毛茸茸的皮囊,看见火光的样子,生怯的问了一句,“呃???伊诺,你用什么打的兔子?” “用石子呀,你不知道,我开始是用泥巴的,没想到这小东西完全不在乎,跑的可快了,于是我就随便抓了一把石子,一下就把它给撂倒了呢。” “你这是一下撂倒的呀?”李清远望着满是窟窿的可怜兔子,很想这么问她,但又怕下一个满身窟窿会是自己,于是将兔子塞回她的手中,默默的走开了。 “哎,李清远,你不吃拉倒,扶桑,烤好了咱姐们吃,什么?你吃饱了?没关系,半个饼怎么够,这路途遥远的,不多吃点肉怎么行,看你小身子弱的。” 苏伊诺一个劲推销,却没有一个买账,气的她直接将劳动果实扔在了一边,双手乘着小脸,对着火堆发起呆来。 “这么久,他怎么还没回来。”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祁磊的影子,季曜沂不由对苏伊诺问道,“你没和祁磊在一起吗?” “我嫌他碍事儿,几次都挡住了我的视线,所有我才用石子的呀。”苏伊诺撑着下来,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时,一个身影从黑暗的树林中走了出来,她这一句话不偏不倚的落在祁磊的耳中,郎朗的笑容顿时凝住,下意识望了望小腿上的小血洞,面皮不自然的抽了抽。 “打弹弓一绝,还能误伤自己人,真不知道谁碍事。” 有些埋怨的声音传来,苏伊诺眉头一跳,一种不好的感觉传来,当即蹦了起来,对着祁磊就是迎了过去。 “祁大哥呀,你可算是回来拉!” 走到祁磊身边顿下,小声在他耳边嗔怪道,“你不是答应我不说的嘛!” “可你也不能说我碍事吧!” 祁磊见她这般模样着实好笑,也不逗她,将身上背的东西放在地上,转头对其他人说道,“大伙过来,这下有好吃的了。” 苏伊诺望着地上的野猪,又望了祁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一阵异彩,连声说道,“哎,快来帮忙,快来帮忙!” 说完,便是夺过祁磊手上的小匕首,扑了上去。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更何况,还是一群饥饿难耐的年轻人,不多时,在祁磊的熟练的刀法下,一头野猪开肠破肚,肉是肉皮是皮,李扶桑又找来水,帮忙洗了洗。 到一切就绪,众人便围坐在火堆前,准备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 祁磊更是因为功不可没,被大家一致举荐烧烤大厨,而他也不逞多让,欣然接受。 他熟练的将肉分成很多块,串成一个串,便架在火上烤了起来,随着他不断翻动,不多时,便是扑鼻的香味传来。 ------------ 第十二章,弱人光会说! 众人不由连连吸着口水,俨然是一副馋虫上脑的模样,而只有季曜沂有些郁闷。 因为祁磊找不到合适又干净的家伙串肉,于是大家一致同意用他的轩刀,而理由居然是轩刀比祁磊的弯刀宽,烤出来的肉有一股铁板烤肉的味道。 季曜沂直接无语,以至于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每每用轩刀遇敌的时候,都会让他觉得挥动的是一把厨具。 而祁磊面对大家一致认为,他在刀法上的成就,不如厨艺的成就,他不但不恼,反而是朗声的笑了笑说道。 “等到几十年以后,江湖上只要有人提到刀岩阁祁磊,都会不自觉竖起大拇指的时候,哥们我就归隐起来,只在江湖上留一段传说,到时候你们说,我开一间酒楼怎么样?” 大家一直起哄的点头,而苏伊诺直接站了起来,拍了拍祁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看呀,你也别叫什么刀岩阁祁磊了,反正到时候江湖也不会记得什么刀岩阁了,你直接叫大厨祁磊得了,不如什么金眼雕呀,惊涛掌呀,千手佛呀,连灵蛇教的老鬼都叫什么地枯鬼,不都是用成名绝学扬名江湖的嘛,你说你大厨祁磊?” 众人皆是为苏伊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心惊,可祁磊却觉得这个名号没有不妥,拿起弯刀舞了一段,说道,“我看不错,大厨祁磊,不关什么来了都给他一锅烩,这名字霸气!” 大家虽然一脸黑线,愣是没听出这名字霸气,倒是觉得大厨祁磊,很是土鳖。 不过在苏伊诺怒目一一瞪过之后,大家不由连声为大厨祁磊的诞生而喝彩。 “古语有云,火色上腾虽有数,急流勇退岂无人,这话说着容易,却又有几人做到,祁大哥能做到不贪图虚名,目光功成,思后身退,简直就是侠中之侠,我等的典范呀!” 除了付钱买单之外,一贯都没有存在感的李清远,赞叹一声之后,却是接着一副老生常谈的语气说道。 “唉???祁大哥固然是豪情盖天,可北有契丹人完颜鸠窜我朝纲,南有平西王拥兵自重,大好的魏国江山,却因为这两个只图权势的小人,给生生撕成了两块。” 虽是江湖的儿女,但哪个不是热血的男儿,听到这样一说,不由侧耳聆听,脸上全情激愤。 李清远一顿,在众人脸上收获情绪之后,便又是接着说道,“南北两大势力常年征战,四野尽化焦土,加上那些不甘寂寞的黑暗势力,上至大魏朝廷,下至在野武林,无不一片乌烟瘴气,这朗朗乾坤之中,哪里还有一隅净土,可供祁大哥逍遥啊!” 祁磊一听顿时怒火中烧一般,剑眉一锁,在大腿上重重砸了一拳,说道,“朗朗乾坤不太平,那我就给他闯出个太平天下!” 见他似是有一般子执拗,苏伊诺可有些不乐意了,不是因为他有些好高骛远,而是他由于听李清远说的太入神,肉有点烤糊了。 苏伊诺不由拍拍他的肩膀,嘴角张开之际,却是被李扶桑抢一步说道,“不过,自古朝廷与江湖中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等固然有心定乾坤,可也要审时度势呀。” 虽然苏伊诺有些被她呛口的尴尬,不过,好在她还没跑偏,更主要的是,祁磊听她说话的时候,好像压根没在意听,反而注意到了烤肉,谢天谢地,不由让苏伊诺对她输了竖大拇指。 “我们纵然志向远大,不惧生死,但只依靠一两个人妄想颠覆朝廷,也不过是螳臂当车。”季曜沂低着头,双手搓了搓,一脸隐晦,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大魏国分解,两派拥兵自重,残害忠良,民不聊生,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必定会有无数响应,只要有能人异士振臂高呼,必然天下归心,再加上武林正道,荡平天下贼寇,指日可待!” 李清远手臂挥舞,目光灼灼,越说越是激动,要不是他只是一个商人,苏伊诺还真就信他的了。 见祁磊又是将手上的烤肉弃置不管,苏伊诺顿时心急如焚,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说道,“快分烤肉吧,烤糊了就不好吃了,我都快饿死了???” 苏伊诺可没他们那种大丈夫理应怀天下的雄心壮志,她只是一个小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很饿的小女人。 见祁磊不为所动,还想答话,于是翻了一下眼皮,有气无力的说道。“联合武林?别做梦了,有点侠气要不被朝廷暗地里铲除了,要么早就想金眼雕一样归隐了。想乘天下大乱之机,扩张势力的门派倒是不少,你们不如问问去,看有几人愿意和你们去打战?” “被朝廷铲除了?伊诺,你怎么知道?”祁磊显然有些震怒,可能在他看来,也就像李扶桑说的一样,朝廷和武林,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吧。 季曜沂却是好像知道点内幕模样点了点头,却不说话,一直低着头看着火堆,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说这些干嘛,我真的饿了,祁大哥,你就好好做你的厨师祁磊吧!难道你真准备把天下给煮了呀!” 苏伊诺平生第一次觉得,言多必失是这般的有道理,后悔也是来不及,于是接着说道。 “伸张正义,为天下黎民百姓,你也要保证身体呀,祁大哥!打仗也不能饿着肚子呀,我真的是没有力气和你们解释啦,我要饿死啦!” 祁磊无奈一叹,转头看来一眼苏伊诺模样,不由一愣,拿出匕首,刚刚削下一大块肉,便被她抢了去,见她被烫的左手换右手,祁磊又是郎朗的笑了起来。 而李清远却是不愿放弃什么一样,见像是被苏伊诺收买了一样,开始专心的分起肉来,于是又自顾对着一旁的季曜沂说道,“古语有云,时势造英雄???” “去你的古语有云,去你的英雄,一个下九流的贩夫走卒,还冒充大学士了你,有本事你去打呀,弱人光会说!” 苏伊诺甚是听烦了他的絮絮叨叨,真心没想到,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能这么啰嗦。看他还不服气,不由抓起祁磊刚刚削下来的一块肉,直接朝他扔了过去,只见他也如同自己被烫时一样,苏伊诺就觉得很解气,在将手上的肉放在唇边,便是狠狠咬了一口。 “我,我是下九流,怎么啦,某些人还是丫鬟呢!哎呀!呼呼???烫死了,呀哎呀???丝???古语有云,君子动手不动口呀!” 听他手上捧着一块肉,被烫得胡说起来,众人又是一阵欢笑。苏伊诺一心忙着五脏庙,没心情管她说谁是丫鬟,“天下第一剑林戎轩的丫鬟,是什么人都能当了吗?” 夜色清冷,山林之中,火光摇曳处刚刚发出嫩芽的树影显得有些诡异。 五人美美的吃了一顿,于是便各自早早安歇,以便名人赶路,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清晨,晨曦欣欣然睁开眼一般,洒出一片光芒。 五人相继醒来,打包行囊,开始赶路。 就在各自上马准备上路的时候,坐在马背上的苏伊诺却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出了一块被考的黑乎乎的肉来,眼馋的流着口水。 “伊诺,你居然还藏了一块?”季曜沂望着馋虫上脸的苏伊诺,见她面前有些油渍,不由惊异的指了指,“该不会???” 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苏伊诺不由连忙用手捂住小春笋一样的胸前,却是往了手上还抓着黑乎乎的肉,原本一小片油渍,顿时成了一大片。 “季曜沂,都怪你,都怪你,你赔我衣服!” 苏伊诺羞怒在心,扬了扬手,又是舍不得的收了回来,说道,“我才不会那么傻,你就别想了,这可是我的劳动成果。” 说着,就将那黑乎乎的肉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脸陶醉的长长吐出一口气后,张开一口玉牙咬来下去。 忽然,咬着肉的苏伊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越睁越大,随即一甩将黑乎乎的肉扔了出去,吐出舌头,一连呸了好几声。 “呸呸呸!” 看她难受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众人朗声大笑,哪里还不知她黑乎乎的肉,就是她打成筛子的兔子,只是没见到她什么时候烤的就是了。 那么多石子打上去,哪里那么容易处理干净,于是,苏伊诺一嘴下去,就直接悲剧了。 笑不过三声,祁磊却是目光一冷,对着那肉落下的草丛厉声斥道,“什么人!” 听他一喝,众人不由紧张起来,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后,纷纷落在了那里。 可是,过了多时,干枯的草丛中,却没有半点反应,季曜沂与祁磊一个眼神交还,噌一声长刀出鞘,季曜沂随即翻身下马,向着草丛栖了过去。 只见季曜沂走不出两步,手腕一转,长刀横空,一道寒芒闪耀虚空。 “钉!” 一道金属撞击之声,随即破空,祁磊肩扛弯刀,纵身跃起,脚尖轻点马背,便是弯刀一甩,对着草丛就是力劈而下。 季曜沂格开暗器,不待反应,便又是三道寸芒划破虚空,破风之声惊入耳际,寒芒过处,风压所致,一连连枯草尽皆避让! ------------ 第十三章,草木皆兵 寸芒所指,直逼季曜沂面门三大要害,只见寒芒在眼帘中越来越大,惊异之际,再想闪躲,已是不可能。 “只能硬抗!”季曜沂做出判断,手腕急转,宽背大刀便是立在了身前,所幸大刀够宽,这才将面目挡住。 三道寒芒顿时被长刀所掩,季曜沂也不敢怠慢,因为风压已至,犹如平地生风,吹乱他两鬓丝发。 不敢怠慢,季曜沂气压丹田,脚下扎马,一手紧紧持住刀柄,一手死死顶住刀背。 只听得“叮叮叮!”三声脆响,季曜沂胸口一闷,如遭锤击。 手臂吃痛,身体平平后退,在当回神,已是退出去一仗有余,手臂疼痛随即传来,握着长刀一阵颤栗。 季曜沂回眼一看,不由心惊,虎口震裂,鲜血淋漓! 而这时,向草丛跃去的祁磊,手上的弯刀才刚刚劈下而已。 众人脸上不由惊惧,越发惨白,季曜沂的灵活不足,单凭的是力量,而他却是在力量上输给三把飞刀! “这怎么可能!”众人心弦颤动,在看飞身而下的祁磊,不由为他又是捏了一把冷汗。 祁磊此时还不知季曜沂一招落败,目光灼灼,紧紧盯着草丛,弯刀带着祁磊落下的力量,一劈而下,势如破竹一般。 只见枯草一阵颤动,祁磊还未落下的身影,在虚空之中陡然一顿,随即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来。 前后不过眨眼之间,季曜沂、祁磊双双落败,不但连对手的面目没看到,就连他是什么击飞的祁磊都不知道,这叫人怎能不心生惊骇。 只见祁磊倒飞而来,苏伊诺吓傻了一般,脸色惨白,怪叫一声,便和他撞了结实。 “哎呀,疼死我啦!” 从马上摔下,一屁股坐在地上,苏伊诺龇牙咧嘴直叫疼。却不知一旁祁磊,捂着胸口,只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自口角涌出,显然是身受重伤。 不过也幸好苏伊诺给他垫了一下,要不然在撞在树上,那就后果难料了。 眼见祁磊重伤,季曜沂也顾不得此时手臂上的酸麻疼痛,手持轩刀,便是疾步杀了上去。 季曜沂脚下化风一般,但祁磊却知道他绝不是对手,鲁莽上前,只会增加伤亡,于是强忍着身体的痛苦,挣扎着起身说道,“曜???沂,不可!” 短短数字出口,祁磊嘴角又是一阵鲜血涌出,见众人皆是一脸的担心与不解,祁磊将胸口翻涌的血气压了压后,对季曜沂说道,“不可冒进,那前辈已然留手,我等不可造次。” “前辈?留手?祁磊重伤迷糊了吗?” 坐在地上,苏伊诺惊魂未定,见他已然喋血,揉着屁股站起来,想去扶他,可是力气太小,于是和惊骇跑来的李扶桑和李清远一起,将他架了起来。 见他自己脚步踉跄的站起身来,满脸痛苦的神色,于是苏伊诺一脸怒色的瞪了一眼草丛的位置,一边说道,“还前辈呢?都差点将你打死了!” 祁磊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时,季曜沂也一边警惕草丛,一边担心的走了过来,将众人隐隐挡在身后,剑眉倒竖,问道,“你没事吧。” 祁磊似是痛苦至极,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艰难的摇了摇头,这时,李清远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目光在扫了一圈之后,脸上惊惧一盛,重重说道。 “祁大哥说的没错,那前辈也许只是路过,古语有云,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我们这次是草木皆兵,自己装枪口上了。”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不由向着他的目光扫过去一眼,只见被季曜沂挡开的暗器正死死的钉在一个树杆上,那黝黑的暗器露在外面的一半,被震碎了一角。 当众人看清暗器的材质后,不由对他的判断,认同了起来。原来那暗器,不过是一枚普通的黑色石头。 而苏伊诺脸上却是一疑,横着眉头狠狠刮了他一眼,显然是没听懂他说的意思,“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呀!云云!再云本姑娘就叫你晕!” 李清远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心中一凛,不亚于枯草后未知的高手给他的压力,嘴角抽了抽,想要解释,却没想被一旁的李扶桑抢先出声。 李扶桑说道,“他的意思是我们疑神疑鬼,贪功冒进,不自量力,全是咎由自取,厕所里打灯笼,自己找死。” 苏伊诺“???” 季曜沂“???” 祁磊险些没又吐出一口鲜血,“咳咳???” 李清远识英雄重英雄一般,双眼精光炫耀,连连点头,“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对个屁!你直接这样说不就好啦,云云,云了半天也不如扶桑几个呃???成语,对成语!四个字的都是成语。” 苏伊诺伸出一个手指,用力的戳着李清远的脑门,直叫他火冒三丈,不过想想她小魔头的模样,却只能陪着不断的陪着笑脸。 看两人嬉闹,李扶桑不由嗤笑一声,掩面窃笑,面如桃花,声如银铃,煞是好听。 活跃的气氛将那一抹死气排挤的感觉,一时融洽,却让祁磊也是想笑,可是嘴角一动,身体便是一痛,随即,好像是想起了被大家都遗忘了的一件事情。 于是,挣扎着直了直身躯,又是对着枯草从,拱了拱手,语气艰难的说道,“晚辈无心之失,还望前辈不要见怪。” 祁磊一说,枯草丛后去依旧没有反应,就好像那里从来没有过人一样,季曜沂见状,和祁磊交还一个眼神后,随即上前一步,如翻照做,拱了拱手,语气却是凌厉了些,只听他沉声道,“前辈既然不吝指教,何不现身一见!” 说完,季曜沂凝住心神,手上长刀一凌,戒备的紧紧盯着枯草从,生怕又有暗器打来一般,因为直到此时,他依旧能感觉到那里传来的威压,“那人就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祁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中对实力又是灼热了几分,想来那人根本不想理会他们这些小辈,要不是苏伊诺无意打扰,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草丛中有人,更不会贸然出手,惨败而回。 “他是不是走了?”多时没有结果,苏伊诺没了耐心,在地上拿了一个石头,举手便是想扔过去瞧瞧。 随即,被瞟见她动作的季曜沂一把抓住,眉头一跳,这丫头的作死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你想死呀!他还在那里!” “嘿嘿,我就试试他走了没,要是走了,说不定会留点装备。”苏伊诺被季曜沂拎小鸡一想提了起来,顿时没了脾气,讪讪的笑着。 李清远看到这一幕,脸上随即涌现出大仇得报的爽快,“原来你这小恶魔,也有害怕的时候呀!” 谁知季曜沂一松手,苏伊诺便闪身跳出数仗,落在一个枝头,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便居高临下的往枯草从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苏伊诺差点没从树枝上掉了下来,脸色不自然的落在众人面前,只见她对着地面吐了口口水后,便越上马背,说道,“走啦,走啦!” 众人虽是心生疑惑,却不敢如她一般大胆,要知道一个回合,便伤了五人中的主力,这是何等的高手,再贸然行事恐怕便要浮出更大的代价。 于是众人一边为苏伊诺暗自侥幸,一边扶着重伤的祁磊上马,好在那人一直没有动作,众人才得以心有余悸的离开。 晨风吹来,带着丝丝的清冷,将一切恢复平静,只有地面的一点干掉的血迹,证明着刚刚的一场生死险境。 就在众人消失在松林古道之时,那枯草从突然一阵抖动,不多时,一个衣装褴褛的人便是步履蹒跚的行了出来。 只见这人,花白的头发,比枯草都是要枯上几分,比草丛还要凌乱的盖在头上一般,一脸的络腮胡也是花白,上面满是油污的揉做一团,身上于其说是衣服,还不如说是披了一张破布。 那破布满是泥污,一直垂到膝盖,最下面的一尺多长已然全都变成了布条,随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摇。满是泥垢的手上抓住一个漆黑如碳的东西,放在嘴边尽情的撕咬着。 若是苏伊诺在这里,定会发现他撕咬的便是自己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那只被丢弃的烤兔子。 这就是苏伊诺在树枝上看到的画面,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告诉众人,其实,让他们这群武林未来的主人,差点全军覆没的前辈,居然是一个呆傻的恶心老乞丐。 而更让苏伊诺不解的是,她隐约的看着那人的模样,还觉得有些眼熟,这也是苏伊诺没说出来的原因之一,要说她认识一个老乞丐,还不是知道会被季曜沂怎么耻笑。 那乞丐走道古道上,双眼无神的望了望苏伊诺一行人消失的方向,喃喃一句,“肉肉”后,便是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 苏伊诺一行人快意江湖,只是一路不见人烟,越走越是荒凉,让一心想见识天下繁华的苏伊诺,一路大感。 “真是失误,这都是什么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 第十四章,十步之外 不过,好在健壮的祁磊虽然是闷了两口鲜血,但下午的时候,便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显然是没有大碍了,所有一行人又是一阵逍遥快活,一路对酒当歌。 呃???饭都没得吃,哪来的酒?不过这些东欧不重要,反正她们闲暇的赶路,好不快活就是了。 然而,此时比他们更加开心便要数云来知县韩素了,想她一介女流出任县官,初来乍道,身边的**与三元又护送季曜沂与苏伊诺去了雁塔苑。 加上历届云来知县枉死的阴霾缠绕,她这个柔弱小女子,自然得寻求大靠山以求自保,而这个大靠山,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夜夜同一屋檐下而眠,虽然是各自睡各自的,但也不免让韩素心如饮蜜一般。 这一日,韩素正端坐公堂,手中随意的翻看着可有可无的公文,脸上的明月般的笑容,饶是谁见了,都知道她心不在焉的思恋情郎。 破败的公堂依旧冷清,可她身边却是站着一位英武少年,看少年脸色不情不愿的脸色,便是知道他对眼下的差事很不以为然。 想想也是,堂堂天下第一剑林戎轩的心腹爱将——云峥!放在哪里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铁骨汉子,却被安排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官做侍卫,这等苦差事,叫谁都难以接受。 不过,被林戎轩瞪了两眼后,云峥也只能任命的接受了,可最让云峥不可理解的就是,苏沐据让信誓旦旦的让他不要靠近韩素十步之内,这让云峥一时觉得,“韩素这女人是不有什么传染病?” 虽然不解,但想想苏沐那丫头对自己的姐姐都能像对一下人一样控制欲,云峥也不由脚步轻轻移动,与韩素刚刚保持十步的距离。 而就当两人各怀心思的心不在焉之时,一道暗箭划破长空而来,势如破竹,直指韩素面门。 云峥何等人物,手中长剑噌一声撑出剑鞘,手腕急转,在虚空之中挽出一道剑花,便将暗箭格开,虽然这等卑劣手段入不得云峥法眼。 对方的技巧更是让云峥不屑,但眼角闪现出的数十道黑影,却不得不让他剑眉倒竖,利喝一声,“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焉敢造次,难道不知道堂坐乃是大将军,韩震的掌上明珠!” 虽然不明白云峥不提近在咫尺的林戎轩,却要提早就隐居的韩震,但韩素眼下却是被从墙围片瓦上跃下来的十多个黑衣人,吓得花容失色。 惊惧的双眼,顿时有些微红,望着眼下唯一的救命稻草,声音微颤的说道,“云峥大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卖个县令来当当,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嘛!”云峥很想对她这么说,但看她已是惊恐万分的面容后,还是转而说道,“没事,小角色而已。” 显然那些人对韩素的小命势在必得,根本不想和任何人废话,只见一人脚下用力一踏,便是手举单刀,冲杀了过来。 一人为首,其他黑衣人司风而动,便一动杀僵过来。 云峥见此,也不多言,顾不得苏沐的交代,一个箭步上前,先劈来单刀寒芒一步,将韩素拉在身后,随即,手臂一挥,长剑凌空挥去。 长剑所过,挽出剑花一片,寒芒闪烁,便对着一人的胸口横斩了过去。虽然云峥剑势凌厉,但也只是为救韩素的虚晃一招。 只有快,也不注重力,所有不出云峥所料,那人将单刀往胸前一收,兵刃一碰,便是轻松化解。 那人自是无忧,但云峥却眉头紧锁,手腕急转,长剑举过头顶,往侧身一横,这时,蜂拥而至的另外两人的单刀已然劈来。 “铛啷” 两声金属撞击的脆响传来,云峥只觉手臂一股力道传来,顿时一麻,长剑便是向下落了一点。那两人见他势若,便是同时双手握到,用力向下压制而来。 手上压力骤然一增,长剑又是放下矮了一矮,眼见两把刀刃距离头顶却来越近,云峥心中大喊一声不好,脑海中急急转动对应之策。 可偏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云峥僵持不下之时,又是一人已然绕到了他的身后,找准空当,便是举刀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韩素劈了过去。 “不好!” 云峥大喊一声,眼角已是韩素煞白的脸庞,一咬后槽牙,云峥奋力手腕一转,剑锋划过两柄单刀,拉出一阵火花,便是不顾势大的两柄单刀斩下,对着眼前两名黑衣人的脖子,便是划过去。 此招一出,对方两人当即眼露惊骇,震惊与云峥这般换命的打法,不由手上一顿,而云峥这般不要命直接露出命门,便是料想对方不敢与他换命。 那两人手上一顿,云峥却是士气一振,手上挥动长剑的速度,又是快了几分。 “噗嗤!噗哧!” 两声,那两人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两道极细的血痕,云峥看了看悬在眉梢上的两柄刀锋,不由心中捏出一把冷汗。 那两道锋刃在云峥眉心之上一顿,便是随着那两人颓然向后倒下的身躯,离云峥的面门越来越远。 云峥暗叹一声‘侥幸’,身形急忙一转,拉着韩素的手臂一齐用力,两道身影,便是跳出渐渐形成的包围之势。 背后靠墙,云峥担心的回眼像韩素看去,不过还好,韩素并无大碍,只是被云峥拉扯着躲多死亡的时候,被劈下的大刀削了几缕似发。 望着在空气中慢慢飘落的丝发,两人皆是暗自侥幸,而不等两人喘上一口气,那一群黑衣人,便又是杀僵过来,将两人成半圆之势,围堵起来。 云峥当即长剑横握,双眼微咪,目光锐利的在面前之人身上一一扫过。 似是害怕云峥不要命的打法,这些人断了二人后路之后,却不敢贸然上前,而是脚步靠近,将包围圈越缩越小。 避无可避,云峥的目光中不由涌现出一抹厉色,将韩素稳稳的挡在身后,手腕一转,长剑凌空,便是对着露出破绽一人,杀了过去。 “相杀韩素,你们不配!” 一声利喝,长剑随即刺出,那人目光明显一愣,随即闪身而退,向后跃出几步,长剑伸长所指不及,云峥不由心道一声,“可惜。” 一击无果,云峥不甘心的撤剑回防,不能酣然一战,心中难免对韩素这个累赘一般的大小姐有了些不爽。 不等云峥心思转动,他那一剑却像是一个开战的信号般,顿时,黑影撺掇,杀气再起。 云峥手臂快速左右挥舞,一边对身前三方的频频攻击疲于应付,一边目光如炬寻找对方漏洞脱身。 这些人虽然武功一般,但胜在人多,加上韩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累赘,时间长了,被一群人围殴的云峥越发颓势。 反观那些人,好像已然知道云峥已至强弩之末,加上云峥誓死保护韩素之心,更加不于他硬拼,纷纷游斗起来。 云峥长剑而来,他们便纷纷避让,待剑势落尾未收的的空当,又是单刀林立劈下,让长剑左右不能兼顾。 这样三番四次,云峥不由体力有些不支,大口喘着粗气,手上更是没有了章法,只能尽力的抵挡,不让对方伤到身后韩素。 好几次都是险险避开要害,可是周身手臂,却已然被划出了好几道伤口,虽然伤口不深,但却是喋血之态。 韩素将一切看在眼里,煞白的小脸上涌出一抹决绝之色,略带着哭腔的说道,“云峥大哥,你不用管我,快杀出去吧!” 云峥剑眉倒竖,眉心被生生的拧出一个‘川’字,长剑挥舞,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一般。 时间分分钟过去,那些人好像也有些不耐烦,手上的单刀挥舞的更加凶猛,甚至有人急功冒进,单独跳出人群,对云峥身后的韩素杀去。 云峥那能放过这个好机会,直接一剑穿喉,直叫那人想要跳出长剑攻击范围之时,却是撞在身后一人之后,便是不甘的在长剑下饮恨。 似是被困兽之斗的云峥,还能斩杀一人而震惊,也或许是被同伴的尸体刺痛神经,那些人见那人倒地后,便消失了耐心一般,不顾长剑所指,举着单刀便是纷纷栖身而上,誓要斩杀二人。 云峥他们自乱阵脚,倒是即刻冷静了下来,长剑凌空,又使一人丧命,但体力极大消耗的云峥,也没能占到多大的便宜,牵着韩素突围的手,被划出一道一尺来长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染得手臂上的衣服上鲜红刺眼。 “什么人敢在次造次!”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怒气而沉的声音,却是内力运发,四面八方的传来。 众人目楞,云峥却是嘴角露笑,一脸死气的韩素听到后却是有些不敢相信,随后又是脸若红霞的笑了起来,嘴角一动,喃喃一声,“轩哥哥!” 这时,一道白衣身影,便是凌空飘了过来,面容清秀,嘴角挂笑,目露精光在众人身上扫过。 那人目光扫过一身狼狈的云峥时,微微皱了皱眉头,当看到站在他身后正翘首以盼的韩素时,不由连忙移开,随即冰冷了起来。 ------------ 第十五章,女人的三宝 这时,再被他目光扫过之人,无不心中一凛,心生惊骇的僵在了当场。 那人如尘埃一般轻轻落在堂前,也不知是对谁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剑不是你这样用的!” 便身影急速一动,化作一道白光一般射入大堂。 只见那白色的身影在一具尸体旁停了一下,那尸体手上紧紧攥住的单刀,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他的手中。 单刀入手,那身影再化白光,惊鸿入野一般,手腕轻轻一转,却是在虚空中挽出一片华美而又虚幻的剑花! 一招出手极快而且凌厉,将一人穿胸而过,先机占尽,而后,手腕旋转,一柄单刀薄刃颤颤,生生舞得犹如灵蛇,剑气笼罩下无人能够逃脱,再转绵绵如涓如潺,鲜血飘洒,在那白影的周身溅出一个猩红大圈。 云峥凸着眼睛,虽然知道林戎轩剑术天下第一,却完全没有眼见这般震撼,被他杀之人,虽是一群杂鱼,却让他单刀化剑,舞出了一股难以妍妙的美感。 白影化实,已然是立在了云峥的面前,只听他淡淡一句,“看清了没”后,便是身后一声‘叮铛’兵器落地之声传来。 云峥再看,便是黑影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脖子上一抹纤细的血红,在他倒地之后,便是血流如注,俨然是全都死了。 云峥惊目,望着面前似笑非笑的人影讪讪的说道,“太快了,没,没看清。” 以为这般推脱会被他责怪,却不只何时,身后的韩素却是头在了他的怀里,惨白的面容渐渐红润,轻轻抽泣一时,便嚎啕的哭了出来。 “轩哥哥,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轩哥哥了。” 知道她是被吓得不轻,一向对此泠漠的林戎轩,此时也不动作,任由她哭个够,过了一会儿,这才淡淡说道,“玩够了就回去吧。” 当然知道他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韩素好不容易追随他而来,怎会这般轻易的放弃,想起三元离开之前说的女人三宝,不由夜莺一啼,又是哭了起来,哭声凄凉,直叫九泉厉鬼听了长叹息,九天娘娘闻了尽落泪。 可林戎轩却是充耳不闻一般,只是嫌弃她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弄脏了白衣,将她推到云峥的怀里后,便身影一动,飘飞拉出去。 看着轩哥哥离开,韩素像是准备好的一般,在惊堂下取出三尺白绫,抖开后就往屋顶上挂,虽说这女人三宝着实厉害,但没了主要观众,任你百般哭闹加上吊,也是让旁人平添苦恼。 还好云峥懂得简单的疗伤之道,要不然不等韩素表演完,便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见识过她的三宝之后,无奈的忍着伤势将她带回,可再想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睡觉的时候,却被一脸怒色的苏沐挡在了房门前。 小姑奶奶发火,云峥自然不敢怠慢,更何况她这无名之火,问她倒是怎么了,她也不说,只是瞪了云峥好长一段时间,在他心里发毛,准备脚底抹油的时候。 苏沐这才将一个小瓶子塞进他的手中,信誓旦旦的说道,“让你离她十步开外,偏不听,吃亏了吧!” 说完也不等云峥惊疑着双眼,有什么动作,便是一转身走开了,只叫云峥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低头发现她留下是一个药瓶后,这才恍然一笑,说了句“刀子嘴豆腐心”之后,便回房睡起了大觉。 他没有看见苏沐转身后,霞红般的脸颊,而苏沐也在遇到一个下人后恢复了常态,在下人的口中得知林戎轩找她后,便有些匆忙的在偌大的院落中一阵兜转,走进了灯火摇曳的书房。 林戎轩面无表情,坐在书桌前,看着什么,听出是她进来也不抬头,只是似是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三天报一次平安的信,今天没来。” 苏沐顿时心头一跳,一种不好预感随之而来,当然,她第一想到的不是一行人出了什么危险,而是“伊诺,该不会又闯祸了吧!” 于是便小心的试探道,“是不是伊诺她又???” “那还用说,那丫头一刻都不让人省心,肯定是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林戎轩料事如神一般断言。 苏沐一时无言,其实她心里也是怎么想的,摇了摇头,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担心,好一会儿措辞之后,这才说道,“那**也应该送信告知一声呀?” 已经是在气头上了,林戎轩将手中的书册扔在一边,说道,“恐怕以那丫头的本事,**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找到了她,又怕我知道后责怪,只好先拖着,等找到那丫头,再将她扭送到我面前问罪,让我不好偏袒与她。” 苏沐嘴角抽了抽,心说,“看来**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想公子不偏袒伊诺,哪有那种可能!” “你多派些人手,在去雁塔苑的道路上仔细打听打听,我就不信那丫头还能飞了不成!” 林戎轩说完后,又是将书册拿了起来,看似一切尽在鼓掌之间,但一双紧紧凌厉的杀人目光,却将他的心思,出卖的干净。 “是,公子。”将他的心思看在眼里,苏沐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便要退下。在担心伊诺安危的同时,也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等到哪天林戎轩的心情好了,伊诺再被抓到吧! 不等苏沐退出房外,林戎轩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他一如既往平和的声音,叫苏沐听起来,心中也不由舒开了些。 “顺便查查是什么要杀韩素,大白天都敢动手,你查的时候,也小心一点。” 苏沐虽然将他那句‘顺便’听得真切,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查了起来。毕竟,这才来云来县,就是冲着这帮人来的。 不过也正应了他那一句‘顺便’,苏沐自然将能动用的大批人手,派去追查伊诺的消息去了。 苏伊诺虽然自今晚起,又是惹了一屁股的麻烦,但当她第二天一睁眼的时候,却因为咕咕叫的肚子,而愁容满。 原本祁磊大厨还能打打猎,可大家担心他的伤势,还有都是抱有美好总在明天,前面就是城池想法的一行人,便开始坐吃山空起来。 本来干粮就很少,可城池还在梦里飘,再当大家怀恋起被苏伊诺打成筛子的小兔子时,却是入眼皆是土坡,树木都变成一块块枯草,一片荒凉,哪里还有兔子的影子。 晨光依旧,没有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苏伊诺再一次从天为被地为床的睡梦中醒来,噘着小嘴揉揉眼睛,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真心让她觉得是不是揉眼睛这个动作用的力气太多的缘故。 饿的发晕,自然无话,五人各自打包行李上路,驱着马爬上一个土坡,一阵西北风吹来,苏伊诺不由用手背遮住眼睛。 等带着灰尘的风吹过,苏伊诺不由耳朵高高的竖立起来,因为她在风中竟然听见了一丝嘈杂的人的声音,这不由让她一喜,大大感叹道,“至于不用风餐露宿了!” 定睛看去,只见土坡的下面,就是一座城池,居高临下,看那城池沾红挂绿,其中黑压压的人头撺掇,好一派热闹繁华气象。 苏伊诺目光微灼,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下了土坡就是城门,而他们硬是在土坡下喝了一夜的西北风! 见其他人也同样是一副激动而有老泪纵横的表情,苏伊诺一踹马腹,便一骑当先向着美食,想着软软的床,暖暖的被窝,冲了下去。 见她一动,其他人也是连锁反应一般,争先恐后的冲了下去,一路苦涩甜酸,都被一声声策马的轻喝给抛在了脑后。 可是,当几人来到城中,牵着马来到一家装饰奢华的客栈前,望着殷切上前询问的小二时,他们才意识到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 “什么?你没钱了?上次我买小手链的时候,不是看你钱袋里还有很多的吗?” “古语有云,有云???” “你还云!没钱了还做什么学问呀!” 虽说李清远是个一直被无视的人,但他真心觉得现在也能被无视,可望了望凶神恶煞的苏伊诺后,也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只有要花钱的时候,他不会被无视!” 于是,李清远吞了吞口水说道,“哪里还有呀,两天来路上的干粮,又给你换了实木的马鞍,哦对了,还有天蚕丝的缰绳,你说那样抓着不出手汗,你忘啦!” 李清远真心的委屈,在腰间摸出干瘪的钱袋递给苏伊诺,说道,“就,就这么多了。” 苏伊诺一把抢了过来,撑开一看顿时傻眼了,里面只安安静静的躺着两个铜板,天下打乱之际,这两个铜板连一口粗茶都喝不起吧! 见苏伊诺揪着李清远的衣领说出这话的时候,一脸奴才样的小二,不由对着众人甩出一个大大白眼后,一甩抹布,转头就走。 连多看他们一眼都不愿意的表情,走了到客栈门前的时候,又是对着身后,吐了一口口水后,才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看小二这幅市侩的小嘴脸,苏伊诺知道卖了李清远说不定都换不回一顿包饭,于是将他放下,怒火瞬间转移。 “要是轻饶了他,那还是苏伊诺吗?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 第十六章,小宇宙 祁磊也是一脸气愤,可他毕竟是要做大侠的人,自然不能在民间留下骂命,于是,只是学着小二的模样,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可是他这个动作让苏伊诺看了那还得了,简直就是行动上支持,更加加深了她想揍那小二的决心,挥着小拳头就要上去。 “别拦着我,我要揍死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小人!” 不拦着她行吗?很显然,季曜沂给的答案是‘不行’,只见一手提着轩刀扯着缰绳,一手紧紧的抱住苏伊诺, 深怕一不留神,让她挣脱了出去,而这时,祁磊却是看戏不怕事大一样,说道,“季曜沂,你别拦着她,说不定她一发疯,对方就怕了,给赔咱两馒头呢!” 一听到吃的,苏伊诺双眼顿时闪光,一阵不要命的挣扎之后,随即,胸前传来的异样让她心中一凛,低眉望去,只见一只手自腋下穿过,将她紧紧的搂住,那手掌按在胸前还没爆发的小宇宙上,只见那指尖轻动。 异样的感觉传来,苏伊诺不由心头也跟着一跳,“靠!他还敢捏!” 虽然胸前的小宇宙还没爆发,但身体的感觉却是真实,苏伊诺顿时脸颊丹红,惊怒交加,秀美横竖,机械的回过头,却是一张平静的能摊饼子都不怕起皱的脸,紧紧的咬着牙,硬生生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后,便是一巴掌照着他那张臭脸上甩了过去。 “季曜沂!” “啪!” 一巴掌甩来,季曜沂下意识放下缰绳,举着刀鞘便当,苏伊诺出手极快,待发现的时候,已然是来不及,只能让芊芊玉手与硬梆梆的刀鞘,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一阵剧痛自手掌传来,苏伊诺首次咬着牙一声不吭,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雾气。 见她气急,眉宇间越发忸怩姿态,季曜沂这时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精神回过,季曜沂突然觉得拦住苏伊诺的手上传来一阵异样,有些干瘪中居然带着柔软,待目光落下时,不由眉头一跳,全身紧绷。 一紧张,握住苏伊诺胸前小宇宙的手,又是捏了捏。 感觉他的手还在动,脸若丹霞的苏伊诺顿时,休恨不得找了洞钻下去,眼眶中盘旋的泪水夺眶而出,再想忍住,却已连珠。 “去死啊! 也顾不得手掌上的疼痛,又是手臂一挥,这一次,苏伊诺下手的力道还真和她的话一样,真心是要季曜沂去死的。 但很显然,她还没有那样的本事,虽然季曜沂理亏在先,不好在还手,但让他站在原地给她打,那才是傻缺。 于是,季曜沂只是微微的向后一仰头,便是将苏伊诺的巴掌给闪了过去,苏伊诺又是不得手,心中怨气不由又是多了几分,可是再抬头,眼前哪里还有季曜沂的影子。 “你跑,你就跑吧!有种你不要回来!” 季曜沂此时已然是闪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躲藏了起来,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对这丫头的胡搅蛮缠可是领教不少,要是给她得手一下,后面还不跟上一整套王霸之拳。 不得不说,苏伊诺的轻狂虽然颇有些境界,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武功倒是不怎么样,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的套无差别攻击的王霸之拳反倒是如火纯情一般。 那小拳头抡起来,到是真有一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意味,季曜沂看她用过一次,目标还是祁磊那样精壮的青年,也愣是在她的王霸之拳下,毫无招架之力。 至于让她对祁磊使出这一套惊世骇俗的拳法的原因嘛,居然是因为两人为了抢一串糖葫芦,虽然那还是在小客栈避雨时候的事,不过每每想起,都能让季曜沂觉得心惊肉跳。 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从小巷中探出头来,向气急的苏伊诺望去,只见她气得站在原地直跺脚,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四下的寻找自己的身影。 季曜沂不由缩了回来,不由暗自道出一声,“侥幸,这丫头应该是气糊涂了,忘了自己会上好轻功的事了,这才得以逃脱。” 他暂时是不能回去了,至于有什么种,估计也不是苏伊诺说了算的,“马匹还在那里,还是等她消气了再说吧。” 季曜沂背靠在墙上,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还好他这一路上对苏伊诺也是有些了解的,大大咧咧的,倒是很容易消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季曜沂还是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了,毕竟,她胸前的那点货,还没有自己的有肉,“至于发那大的火吗?” 季曜沂没了人影,苏伊诺委屈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要是被林戎轩嫌弃了,那可怎么办?” “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发生了这么小点的事,他应该不知道吧?好像被有些人看见了,怎么办,要不先灭个口吧?” 苏伊诺笑脑袋瓜子里想着事情的万般可能,不由将目光落在了剩下三人的身上,她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将三人吓得心弦一颤,一股不好的念头突然在三人的心中跳了出来。 “你们不会说出的吧?” 望着苏伊诺眼角还挂着泪痕,脸上皮笑肉不笑笑容,三人虽然是不住的点头,但苏伊诺的目光却开始闪烁起异样的神色来,三人不由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心中无形的压力蔓延,就连空气中都开始弥漫起一股冰冷一般,这种情况下,李清远深知应该做些什么了,于是开口对他说道。 “伊诺,你可要相信我啊,古语有云,惟诚可以破天下之伪,惟实可以破天下之虚,我们可是一伙的,再说我也是读书人,和他俩不一样,我发誓我绝对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听他这样一说,祁磊和李扶桑不由甩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俨然是一副看待卖友求荣小人行迹的目光。 不过,当看到苏伊诺渐渐眯缝起的双眼,开始肆意的打量起李清远的时候,二人也不由也就放心来。 很显然,苏伊诺对他这个下九流的‘读书人’的话,很是不屑,用一种满是质疑的口吻说道,“真的吗?” 面对她这一副看透人心的肆意目光,李清远的心中开始有些后悔起来,“没事做什么出头鸟呀,这下好了,被小恶魔盯住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清远也绝非是凡人,这一点从他那一张,给人一看就点不自觉信任他的面容,就可以看出来了。 只见他不换不忙的抖了抖衣服,一副正面人物的气势爆棚,一双满是真诚的目光盯着苏伊诺的眼睛,义正严词的对苏伊诺说出一句。 “真的,古语有云,大丈夫有所谓有所不为,你看我这样,那点不像大丈夫!” “好了,相信你了!下一位!” 虽然苏伊诺这样说,显然是放过了他,但是,请不要误会,苏伊诺却对不是被他的真诚打动了。 反而是望着他眼角还挂着的眼屎,生怕他再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情出来,要知道,现在的苏伊诺怕是想吐,都没有东西能吐的出来。 但很显然,李清远不再知道她真实的想法,不但没有意识到眼角还挂着眼屎,还向祁磊和李扶桑一抬眼角,露出个沾沾自喜的笑容。 望着他小人得志的模样,祁磊不由嘴角抽了抽,不过这个时候还真不是鄙视他的时候,因为很显然,与李扶桑之间,必然有一人,是苏伊诺接下来的目标。 祁磊不由和李扶桑对望一眼,目光中都是闪烁出‘不要’的神色来,虽然同样是不想先面对苏伊诺,但好在祁磊绝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丈夫。 这种情况下,本来就是表现男子气魄的时候,祁磊心中自然是知道的,不由将身姿挺了挺,对着苏伊诺走出一步。 祁磊这一步踏的威风凛凛,那摸样,要不是面前只有一个矮他将近一头,小丫头完全没长开的苏伊诺,还真以为他是英勇赴死英雄豪杰了。 不过好像祁磊对这些都不是很在乎,昂首挺胸,目光灼灼的望着苏伊诺,倒是没有李清远那般猥琐的表情,只听他敞胸阔怀,郎朗的说道。 “伊诺,你看我像大丈夫吗!” “我靠!省事也不待这么省的吧!你倒是向李清远一样把戏做足了再来这一出呀!” 苏伊诺直接对他无语了,虽然很想对他这么说,但是看他一脸的不苟言笑的表情,反倒是有些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李清远好像是对他的机智很是赞同,暗地里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只是那望着祁磊的目光,叫人什么看都觉得他在欣赏祁磊机智的同时,也欣赏他的厚脸皮。 相对与苏伊诺的无语,李扶桑望着眼前的一幕,倒是差点能嗤笑出声的模样,好在用力的憋着,通红的小脸,身体微微颤抖,一双眉目不停的三人的身上瞟过,甚是难受的样子。 虽然极力的憋住笑意,但好像她这幅怪异的模样也逃不出苏伊诺的眼睛,拿他俩大男人没有办法,眼下也只有拿李扶桑开刀了。 要不然,她这满心的羞怒之火难道就这般无声无息的熄灭了吗?这不是苏伊诺的性格。 ------------ 第十七章,胎记 于是,苏伊诺举目望来,不由让知道没好事的李扶桑心头一跳,憋笑的面容还不及化去,有涌上一抹惊疑,让她的脸色不由一僵,平白的出现了一抹滑稽。 望着苏伊诺的目光,李扶桑心下还真是不好办了,那李清远和祁磊的理由,她显然是不能用了,那又要用什么理由呢? 她一直都在憋笑了,哪有时间想什么理由,眼下望着苏伊诺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由临时抱佛脚,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眼眶中一阵快速的转动。 不过很显然,苏伊诺不会再给她时间了,脚步一动,闪过祁磊便是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苏伊诺望着她说道,“想好了没?” 其实吧,由于是苏伊诺直言,大伙才会陪同她去明月峡,李扶桑心中对苏伊诺,还是比较感激的,也仅此而已,倒不至于怕她什么,不过一路走来,对她的性格也不由喜欢起来。 对于她今天的窘迫,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可是心中着实没有想好怎么应对她,不由有有些敷衍的说出一句,“其实,我也是男人,你信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加上苏伊诺凡是不过脑子的心态,不由一愣神之后,瞬间将勾住她肩膀的手给收了回来开,身子也是快速弹开。 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色望着李扶桑,目光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苏伊诺一拍脑门,不由心中惊出一句,“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虽然不知道苏伊诺想到的是什么事,但看着苏伊诺望着李扶桑一脸越来越是坏笑的表情,将李扶桑都看的心中发毛,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只见她又是闪到李扶桑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后,李扶桑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越睁越大起来,一抹惊骇,在她的脸上涌现了出来。 “你就别骗我了,我偷看过你洗澡,你要是不给我保守秘密,我就将你腰上有一块胎记的秘密说出去!” 要说腰上有个胎记,这倒是能算得上一个不能为外人知道的秘密,但也仅此而已,若是一个男人这样说,估计李扶桑连死的心都有了。 但苏伊诺却是小丫头,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都是女孩子,除了能证明苏伊诺不同寻常的癖好,好像是对李扶桑没有多少影响。 而让人奇怪的是,当李扶桑听她这样一说的时候,脸色惊骇之余,却是平白的多出了一切忌惮与沉重,渐渐的,俏生生的小脸上居然失去血色一般,煞白了起来。 不过这一切虽然是落在了苏伊诺的眼中,但她好像也只是以为要挟到了李扶桑,不但没有怀疑,反倒是一脸得意的笑了起来。 似乎是在李扶桑的脸上得到了某种满足一般,苏伊诺顿时心情舒畅了许多,心中没了怒火,反倒是觉得有些饿了,不由转身对着正在窃窃私语的李清远与起来说道。 “本姑娘饿了,你俩大男人,是不是也应该表示表示?” 祁磊一听,顿时不自觉的挺了挺身子,信誓旦旦的说道,“伊诺,你放心,这点小事,怎么会难倒一个真正的男人呢,你等着。” 祁磊说完,便是拉着怔怔站着的李清远,向街道上走去,跟着他大步流星的上街道,李清远差点被带出一个大跟头,不过他此时的心情,也差不多。 “祁大哥,咱们又没钱,去什么地方觅食呀,你看到城里有野猪了?” 祁磊好像还沉浸在他的大男人的夸赞中,对他的笑话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嗨,我哪知道怎么办呀,不过你不是很能瞎掰嘛,我看这次,还得看你的,我给你当下手。” 不得不说,李清远这会儿,真心有骂街的冲动,虽然他自己知道这样有辱斯文,但和祁磊这个明显一根筋的家伙时间长了,他还真心有些忍不住。 望着两人离开,苏伊诺坐在拴马石手上双手撑着小脸,百无聊赖的等待着,一阵来自肚子的强烈抗议声传来,苏伊诺又不由骂起了不知道逃到哪里去的季曜沂起来。 “季曜沂个大混蛋,没想到他还是怎么样的人,真是白瞎了他那一张俊脸了,无耻之徒,无耻!” 看着苏伊诺嘟着小嘴的可爱模样,李扶桑此时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脑海中盘旋着苏伊诺在耳边说的话,脸色沉重的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抬头在人流不息的街道上扫过,并没有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容,不由暗自是输出一口气,对着坐着发呆的苏伊诺踌躇了一下脚步,便身姿一动,坐了过去。 又是看着苏伊诺对着空气骂了季曜沂好一会儿,李扶桑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目光坚定的,对她说道。 “伊诺,你真的偷看了我洗澡?” “当然啦,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腰上有一块胎记?” 苏伊诺心里生着闷气,随意的回答她一句,当眼角划过她越发铁青的脸色时,心中不由好奇了起来,要说因为秘密被窥伺,也不应该是李扶桑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她绝对不是一个傻子,眼下李扶桑必定还有什么秘密,而且一定和那快胎记有关,隐隐感觉触碰到新奇的苏伊诺不由眼珠一转,不动神色的对李扶桑试探道。 “你还没事拿个小镜子照它,你也觉得不好看是吧。” “难看?” 李扶桑脸色一愣,心里有些苦笑,足足有手掌心大的墨色胎记,从小就有了,还跟着身子一起不停的张大,那何止是难看可以形容了。 不过让李扶桑心情沉重的却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在不经意间,却发现这个胎记,好像并没有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不但不像胎记,反而更像是一个刺青,融化在皮肤里的色素,随着皮肤的慢慢长开,上面居然是一些字! 这些字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也就是这几年,她才能看清到底写的是什么,但认得字也没用,那些字好像一点规律都没有,除了几位药材的名字,根本练不成一句话的样子。 而她去明月峡,当然也不是和苏伊诺他们说的那样,只是去明月峡山下探亲,而正是去找隐居在哪里的金眼雕何非君。 虽然她不知道苏伊诺这个小丫头为什么会,一语道破何非君隐居在明月峡的秘密,但她找到这个线索,却是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 而之所以被称为线索,正是因为,那胎记上她唯一能连在一起的句子就是“金眼雕何非君”。 想到这里,李扶桑不联想到苏伊诺江湖百晓生一般,知道江湖上好多秘闻,心想着,“说不定,苏伊诺也是知道何非君的一些事情。” “她若是知道,肯定多省下不少事情,而且她已然是知道了胎记的事,以她的做事风格,想不被她知道胎记的秘密,还真是迟早的事。” 想到这里,李扶桑脑海中没来由浮现出,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便是苏伊诺盯着自己后腰看的恐怖画面,心中不由一抖。 “与其让她不断的窥伺,倒不如试探她知道了多少,在一点点让她给分析分析,利人利己,何不美事?” 心中打定主意,李扶桑好一番措辞之后,不由怔怔的笑了一下,将语气恢复常态,对俏生生望着自己的苏伊诺说道,“是挺难看的,你知道那么多江湖上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有什么门派,有什么能去除的秘法?” 说道江湖秘闻,门派秘法,似乎是说道了苏伊诺的心坎里,不由的眼前一亮,不过她也不傻,这本是江湖中大忌。 私探其他门派的辛密,不但要被失密门派的追杀,更是要遭整个武林的唾弃,自然被武林唾弃的待遇,只有正道能够享有。 像弈月门那样的歪门邪道,只能私下追杀苏伊诺,谁让她稀里糊涂就说了人家的制胜法宝,独门暗器的配方呢,不过这些,苏伊诺现在还是不知道后果的严重的。 虽然李扶桑这样一问,让她有些警觉,但想来这一路上苏伊诺为了打击祁磊,说的各门辛密还少吗? 也只是心中微微一愣,苏伊诺便是开闸放水一般的说了起来,“这样呀,还真是有一个地方能够去除那东西,不过不太好去。” “不太好去?这是什么意思?地方很偏僻还是很危险?” 听到能去除,李扶桑脸上不由一阵欣喜,预感那胎记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她,反倒是没有苏伊诺那样变态的好奇心,能去除最好,免得多生事端,安安逸逸生活难道不好吗? 不过说那地方不好去,李扶桑还是有些惊异,要说危险的地方,她倒是不怎么害怕,想来她的身份也是不可能平凡。 可要说隐秘的地方,她还得指望苏伊诺,毕竟大好的年华本就不多,再为了找一个地方花上几年的时间,也太过不值得。 看她脸上拂过一丝焦急,苏伊诺也不卖关子,反正而是想到了某个地方,某个人时,脸上露出了难以言明的邪异笑容。 ------------ 第十八章,天音访 “那个地方什么危险都没有,也不偏僻,但就是很难找到,这个门派几乎无处不在,但却没人具体知道它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脸上难以压制的惊异,李扶桑脑袋中有些发懵,“无处不在,又没人知道,难道是气体吗?” “气体,飘?”李扶桑脑海中不断的转了起来,突然眼前一亮,一个当下响当当的名字便是出现在了脑海中。 “到处都有还看不见的还有声音!音?” 一丝惊异带这些恍然,李扶桑望着一脸笑意的苏伊诺,瞠目结舌的好似在牙缝间挤出三个字,“天音坊!” “没错!” 她一出口,苏伊诺便是夸耀一般给予肯定,看着李扶桑的目光,也有些对她的聪颖感到赞许的意思。 当然是武林中一夜之间冒出的天音坊,而苏伊诺刚刚想到了便是天音坊厂老之一的年颜夕,想到这个老妖婆,苏伊诺不由想到了马车上的那一幕。 顿时,感觉胸口上有些不适,心头一跳,又一个无耻之徒的面目便是出现在了脑海中,不由对着地面啐出一声。 “伊诺,你没事吧?” 心中正在犯愁,李扶桑自然是知道天音坊的,因为这几年来,天音坊并算不上默默无闻,反倒是有些嚣张,不断的扩充势力,隐隐的已然成了武林第一大派。 饶是这样,天音坊也无比的神秘,提前天音坊,武林中除了知道有三大长老,就连天音坊弟子,都不知道他们的宗主长什么模样,姓甚名谁。 而天音坊的三大长老,李扶桑却是听过,其中有一人,江湖传言有着不老容颜,想必苏伊诺说的就是她了。 这人当然是年颜夕,因为能够青春永驻的她,自然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手段。去除李扶桑腰上的胎记对年颜夕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虽然苏伊诺一开始不知道年颜夕是个女人,但对她的手段,却是很是熟悉,想到还被亲身传授过的经历,望着李扶桑的有些心动的眼神,苏伊诺也不由在心中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眼下苏伊诺虽然不知道年颜夕在哪,不过还不想这么快被抓回去的她,还是不准备将认识年颜夕的事情告诉李扶桑,爱美之心,后果难断呀! 将心中的思绪隐去,苏伊诺现在反倒是对李扶桑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虽然天音坊这几年活跃,但还不至于到妇孺皆知知的地步,李扶桑能够知道,显然她的身份必然和武林有关。 虽然李扶桑有意回避这个问题,但还是不由让苏伊诺从她口中的洛水,往和江湖有的关星月阁想了过去。 借着她的询问,苏伊诺先声夺人一般,身子一跃而起,并与李扶桑保持了些距离后,这才抬起一只手臂指着她,说道,“我没事,反倒是你,说吧,我已经猜到你的身份了!” 李扶桑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哪里是知道她完全是好奇心作祟,不由脸色有些难看,望着一脸不容置疑的苏伊诺,反倒是心弦一跳,有些难以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望着李扶桑渐渐晦暗下来的脸色,本就是诈她的苏伊诺不由心中一喜,可也不敢表现出来,眉头一抬,便是将喜悦从脸上隐了下去。 想来李扶桑一心想去明月峡,找到金眼雕何非君,搞清楚身上的胎记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想说出身份,也是不想多生枝节,眼下既然被苏伊诺看出了,李扶桑心中也不由多出一抹释然。 似是整理了一下情绪,李扶桑长长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脸上往日笑容浮现,好似喃喃自语的的说道。 “其实,我是???” “别听她的,她是诈你的!” 好像生怕某人的奸计得逞一般,就在李扶桑将要说出身份的时候,一道有些带着等待看好戏一样的声音,却将她的话给打断了。 嘴角抽了抽,苏伊诺好不容易找到点能开心的事,这般被打断,她难能不怒,关键是这声音还无比的熟悉,不由举着一双怒目循声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差点没气得呕出一口鲜血,只见逃跑的何季曜沂不知何时出现的,此时正站在身后,被骏马当着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望着微扬着嘴角看着自己一脸得意,苏伊诺便是火气不打一处来,目光闪烁,顿时眼圈有些红润,只是不知道是被季曜沂拆穿的羞怒,还是想起了胸前的小宇宙被袭击委屈。 而看着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羞中带怒的表情,季曜沂不但不为之所动,反而脸上得意的笑容更是胜了一些。 注意力转移,眼下反倒是一身轻松的李扶桑,望着这两人这般对视着,虽然不知道季曜沂哪里来的勇气回来,但还是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些异样的味道一般,不由嗤笑一声。 “噗哧!呵呵???你们俩还听不听说呀!” 嗔怪的语调,让两人都是有些惊讶的回过脸来,望着两人默契的模样,李扶桑又是用手背掩住下巴,窃窃一笑。 苏伊诺没想到这种情况下,李扶桑依旧还执着什么,但能猎奇,也没在意,不由狠狠的瞪了季曜沂一眼后,便是目光微灼的看着李扶桑。 见她眼中流光溢彩的期待,直叫李扶桑又是没好气的笑了一会儿,这才深呼一口气,将笑意压了下去,这才缓缓开口。 却没想到,眼角瞟过季曜沂,见他也是盯盯的睁着一双大眼珠子,同样的期待神色,李扶桑绷起的脸又是松了下来,噗哧一声,又笑了起来。 而这一次小的更加的肆无忌惮,直接都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起来,看她这幅模样,同样没觉得哪里好笑的两人,默契的对望一眼,回过头,嘴角抽动的望着李扶桑。 似是再也笑不动了,李扶桑这才重新在栓马柱上做好,连连吸了好几口气后,这才声音微颤的说道。 见她终于要开口,季曜沂也不由凝住了心神,虽然揭穿了苏伊诺的小把戏,但要说他对李扶桑的身份一点都不好奇,倒是有些不可能。 他之所以会突然的出现,也绝非巧合,隐身在小巷中的他一直都是默默注意着苏伊诺的举动,原本只是想看看她消气了没有。 却没想到,她突然的跳起质问李扶桑,季曜沂以为是出现了什么变故,不由飞奔也来,但他的心性比之苏伊诺也不知稳重多少,所以祁磊年纪虽然大些,也是听他的。 所以在没弄清楚什么事情之前,季曜沂不由隐藏了气息而来,这也是她俩没有发现季曜沂的原因,来到跟前,却听出苏伊诺使坏。 心思放下的季曜沂,不由也是脑经一动,想看看苏伊诺下不来台,便将她拆穿,其实细细想来,若是大家一早坦诚相待,季曜沂也不至于心生疑虑。 顾不得与苏伊诺的尴尬,为她的安全飞奔而来,可当季曜沂听出李扶桑的身份后,惊讶的同时,也对她完全的放心下来。 “我,我是星月阁,星月阁李坤洪,之女。” “吓!” 这个结果不由让听到的人皆是心中一惊,但很显然,苏伊诺要比季曜沂更加惊讶一点,毕竟,她不仅仅是想到了,李扶桑是星月阁大小姐的事实。 同时也想到了一些或许连李扶桑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些事情,比如,她的父亲李坤洪的大哥,也就是李扶桑的大伯李坤儒! 星月阁虽然在江湖上算不得什么,甚至连一个势力都算不上,说道李坤儒江湖上却是无人不知,因为他开创的苍岩山,更是不在武林第一大派名剑山庄之下! 这说明李坤儒是不亚于林戎轩的人物,而苏伊诺作为林戎轩的丫鬟,自然是知道两人有八拜之交,这样不为人知的辛密。 而李坤儒蹊跷的在活死人墓中失踪,不知道冒出的归尘子,用一手李坤儒的一手成名绝学,让苍岩山上下臣服,召开寿宴广发请帖,也不过是想得到武林的承认罢了。 而苏伊诺的脑回路绝对和常人的不太一样,这些事统统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列,她现在小脑袋里想的却是如何和李扶桑相处。 “主子兄弟的兄弟的女儿?那还不是小姐嘛!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好好的名剑山庄庄主,你没事和别人接什么拜呀!” 望着苏伊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李扶桑和季曜沂皆是不明白她的心里想着什么,不过听着咕咕叫的肚子,皆是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可看看人潮攒动的街道上,哪有李清远和祁磊的半个人影,两人也同时有些无奈,英雄也不得不为半斗米折腰呀,关键是这人生地不熟的,你倒是想折,那也要有人给你半斗米呀! 就在季曜沂与李扶桑一筹莫展,考虑着要不要去找她俩,而苏伊诺却在盘算着,怎么样用他俩的马,换点食物的时候,虽然要不是李扶桑拉着,她早就把季曜沂的那匹骏马卖了。 在街上转悠一圈的两人,终于是回来了,望着一脸大功告成笑容,走来的两人,苏伊诺不由眉头一挑,心想着终于能祭一下五脏庙,身姿灵巧一动,便是迎了上去。 ------------ 第十九章,采花贼 只见李清远神秘兮兮,从背后拿出一个光光滑滑的包子,苏伊诺立马便是抢了过来,也来不及问他包子的来路,拿起来便是向早已是口水淋漓的嘴上塞。 当咬下一口的之后,苏伊诺连哭的心都有了,哪到不是被吃到东西感动的,反而只盯着光光滑滑的包子看了一会儿后,问李清远。 “这就是你说的包子?你们两个大男人转悠一上午,就弄点这个回来糊弄本姑娘呀!” 李清远耸耸肩,一脸的已经尽力了,你爱吃不吃。 祁磊倒似是对她的埋怨有些脸皮挂不住,毕竟他一贯都以大男人自居,于是,也是拿出一个,咬了一大口说道, “你说多嚼嚼,就能吃出牛肉的味道了,为了这点东西,清远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呢,跟那个卖馒头的古语有云,古语有云的云了半天,人家才给我们的。” “祁大哥,你都说人家是卖馒头的啦,我怎么把它吃出牛肉味来呀!” 手里托着李清远所说的包子,苏伊诺夸着脸,真心想将这个馒头扔他脸上,问他,“面做馅的包子,你给我吃个牛肉出来呀!” 果然,祁磊好像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咬了一大口的馒头在嘴里左嚼右拽,好像根本不会化一样,还真就吃出了嚼牛肉的感觉。 祁磊一边吃着,还抽了个时间,给苏伊诺解释,“清远说了,多嚼嚼就有牛肉的味道啦,你也试试。” 众人嘴角一阵抽动,“这大厨祁磊是傻,还是好骗呀?哦,对了,这两次有必然的联系。” 心里虽然这样说,但是有甚于无,众人也来不及找一个惬意的地方,就当着无匹骏马的面,没两下就将馒头消灭了个干净。 苏伊诺虽然没吃出来什么牛肉味,但就数她吃的最多,季曜沂由于小宇宙的事情,自知理亏,不好和她抢。 李清远是不敢和她抢,而李扶桑毕竟是个小姐,着实不好意思。 祁磊抓着一个,嚼了半天,到底是吃没吃出来牛肉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但能够肯定的是,他馒头吃到肚子里,绝对没什么感觉。 于是,祁磊看着馒头被哄抢一空,一边剔着牙,一边对李清远说道,“老李哥,要不再给兄弟展现一下你的绝活?” “绝个屁活,差点没让买馒头的老小子的唾沫芯子给淹死,还绝活呢!” 同样没有吃饱的李清远不由白了他一眼,心里虽然很想这样告诉他,不过还是忍住了,一根筋的世界,太难理解了。 看着李清远的黑着脸,打一个饱嗝的苏伊诺倒是看出些了什么一样,跳到祁磊的身边,在他被小开裳暴露出来的黝黑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哎,咱老李哥,有啥绝活啦,给我们说说呗?” 似乎是没看见苏伊诺脸上的不怀好意一样,祁磊也直接无视了李清远投的目光,又是将弯刀扛在了肩膀上,郎朗的说道。 “我们也是转悠的没有办法了,眼见就要到中午了,于是老李便走到城门口一个卖馒头的摊位上,和那卖馒头的老头说他是天神下凡,并且说从天上跑下了一个妖怪,妖怪的魂魄呀,就在他的馒头里,那老头就把馒头都给我们了呗。” 祁磊说的简洁明了,但是三人好像还是没听懂一样,皆是瞠目结舌的望着李清远,想听听他的解释。 当然,没人相信他是什么天神下凡,只是想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厚脸皮,连老人家的馒头都不放过,直到祁磊说完后,又暗自嘀咕了一句后,众人这才有些恍然。 “只是那老头看我俩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有些嫌弃的意思???” 自然李清远欺骗老头的罪名是不成立了,但他的厚脸皮,却是不争的事实,苏伊诺努力的憋住笑,很想对他说,“人家把你当失心疯的乞丐了吧!” 但是转念一想,吃了施舍来的东西,那自己不也成乞丐了吗?想到这里,苏伊诺便没有笑意。 初春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不由的慵懒起来,尤其是吃得饱饱的苏伊诺,趴在马背上便是有些眼睛睁不开,想睡觉的意思。 可耳边传来,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让她的小耳朵随即便是竖了起来,只听到李清远说,“还是让伊诺比较合适。” 然后祁磊也是有些郑重的说,“嗯,使的,她轻功不凡,只能是她了。” 而季曜沂却是语气有些怒气一般,说道,“不行,这样她太危险了!” “还算是长得好看的懂得体贴人,嗯?危险!” 嘴角嘟囔一句,苏伊诺顿时回过神来,哪里还有睡意,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在众人的脸色扫过,一个不好想法在心头跳了出来,“他们不会是想把我卖,换点盘缠上路吧!” 见苏伊诺醒来,祁磊讪讪的笑了笑,显然是没是什么好事一般,对着苏伊诺说道,“呵呵,伊诺你醒啦,我们正商量事情呢,要不一起?” “一起商量怎么卖了我吗?” 苏伊诺显然有些迷糊,不过当她扫过众人时,见他们皆是不自觉回避自己的目光,苏伊诺顿时有些失神的说道,“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哎,老李哥,你倒是说话呀,主意是你想的,伊诺反正都是要知道的,还不如现在就告诉她。” 见气氛有些沉闷,祁磊不由拍了一下李清远,说出一句后,又是对着苏伊诺讪讪的笑了笑。 虽然他的笑容,让他看上去有些憨实,但落在苏伊诺的眼中却顿时心中一阵发毛,真是不敢相信,刚刚还被骗的一根筋,居然和他们一起合谋起来,最关键是要将自己给卖了。 想到这里,苏伊诺的目光不由一凛,从众人的身上掠过,最后落在季曜沂身上,想来他也是跟在**一起的,必然是知根知底的人,不由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求救的意味。 而季曜沂也很给力一样,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苏伊诺心中一暖,没来由的安定下来。 这时,李清远好像是觉得事情实在是瞒不过去了,于是长叹一声,对苏伊诺说道,“唉???是这样的,伊诺,你别慌,这事说来也不复杂,古语有云,我不入地狱???” “说人话!”苏伊诺总算是看出来了,这里就数李清远最坏! 望着苏伊诺瞪来的目光,李清远不由抹了抹鼻子,倒不是他有心算计苏伊诺,只是这事,还真只有她能做了,于是定了定神,说道。 “这样,咱们不是没有盘缠了嘛,明月峡还远,我寻思着在这里弄一点盘缠再赶路,也不至于你饿着嘛!” “说重点!” 苏伊诺又是斥出了一句,心中已然有了对李清远的判断,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看到真是生气了,李清远也不敢怠慢,接着说道,“我和祁大哥在街上,看到官差发放通缉榜文,就想抓住了匪徒,领了赏钱,咱们不就盘缠了嘛。” 一听不是要卖了自己,苏伊诺不由来了精神一样,眼前一亮,有些期待起来,语气也柔和了起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呃???我们,缺少一个诱饵。” “靠!” 黑夜的凉气在迎面的风中袭来,苏伊诺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虽然心里知道,季曜沂和祁磊会一直在暗处保护,可真当她独自面对浊月、阴风时,还是不由腿肚子有些抽筋。 “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来。” 望了一下昏暗的四周,苏伊诺顿时觉得,当时答应李清远绝对是一时冲动,“这么黑,到时候给误伤了怎么办?” 提着脚步,苏伊诺尽量让自己的脚步看上去正常一点,她眼下倒是真是不知道,是期待那采花贼快点来,还是永远不要来。 “也真亏李清远这混蛋能想出这么损招!”一边慢慢的走,苏伊诺一边在心中骂着李清远,心中计划着以后怎么修理他。 时不时的回头,在黑暗中寻找着季曜沂的影子,虽然知道他一定是在一个角落中,但苏伊诺还是觉得能看见他比较安心。 想到居然会踊跃献身,当这个诱饵,苏伊诺多少也有些无奈,官府通缉的是流窜到本地的一个采花贼,都作案好几起了。 官府那轻功了得的他没有办法,只能发榜文通缉,没想到被李清远给看见了,于是就有了这个诱捕的计划。 至于为什么让完全没长开的苏伊诺来做诱饵,众人也是无奈,毕竟,采花贼能不能看上她的扁平身材,就很难说。 可李扶桑又不会武功,虽然据李清远说采花贼一般都是轻功了得,要不然还不如直接明抢,还得省事,毕竟,正直战年,他逃跑的机会大的多。 不过,也不能保证这位多次作案的采花贼,就没有其他的手段,只能让轻功不凡的苏伊诺当诱饵,至少,逃跑也容易点。 刚开始听李清远这么说的时候,苏伊诺还以为是在夸自己,现在想来,当初就应该将李扶桑的衣服给他披上,让他来当诱饵,黑灯瞎火的谁看得出来? 突然,就在苏伊诺微微失神的时候,黑暗中,一道黑影便是掠了过来! ------------ 第二十章,没有落套 那黑影融入黑暗一般,无声无息飘了过来,显然是穿了夜行衣,轻功自然也是了得,不见他在空中有任何动作,便是一张随风而动的树叶一般,飘在看苏伊诺的身后! 而这个时候,苏伊诺正好回头,顿时,便将他看了真切,不由心中一凛,脚尖轻点地面,一个落雁之姿,便是贴着地面向后掠去。 看到苏伊诺这般灵巧的身姿,那人不由也是一愣,随即目光一灼,便是将还在空中的身体,快速的压向地面,在脚尖碰到地面的时候,也是轻轻一点,身子前倾着,向苏伊诺追了过去。 苏伊诺心中本就惊骇,没想到对方的轻功居然也是不弱,不由有些慌神,目光在穿过黑影,向黑暗中望去,希望埋伏在暗处的季曜沂和祁磊能发现目标已经出现。 但让苏伊诺失望的是,黑暗中依旧平静,不但没看见祁磊这个一根筋,就连让她有些安心的季曜沂也是没见到半的影子。 “我靠!该不会是跑了吧!” 眼见黑影越来越近,苏伊诺心中不由一阵慌乱,这一慌不要紧,身姿也是随即顿了一顿。 本就是惊骇中急忙施展轻功,这一下慌神,气劲外泄,眼看就是破功的先兆,苏伊诺不由身子一沉,便是向着地面坠去。 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倒是让对方一阵欣喜,只见黑影又是落在地面,脚下重重一点地面,黑影便是像又一个加速,向她扑了过去。 那黑影转眼间,便是射到了身前,苏伊诺甚至在黑暗中看清了他的面目,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上,却是流露出异样的神色。 望着那喜笑颜开的眉宇见流露出的淫秽之色,苏伊诺顿时脸上涌现出一阵惧色,心中更是惊惧,“两个王八蛋到底死哪里去了!” 只见那黑影双手直直伸出,就要碰到衣襟,苏伊诺哪里还有心情管那两人在哪里,眼下逃出采花贼的魔掌才是王道。 心思一沉,苏伊诺后援无望,只能靠自己了,断然是不能给黑影碰到,先不说黑影会不会武功,单单凭他是一个男人,被他抓住苏伊诺也没办法挣脱。 这样被压在身下,万一再来个年颜夕的招数,苏伊诺也不敢想那后果。 有了这个认知,自然苏伊诺也不是凡人,就在身姿落下贴近地面之时,玉手成掌,一掌拍在地上,虽然手心有些疼痛,但也顾不得这些。 身体着力,轻功再次发动,后背贴着地面,便是想着一边闪了过去。 这时,黑影已然扑了过来,眼见苏伊诺的身姿消失,但他也没有苏伊诺那样的灵巧,不由扑了一个空。 目光瞟过苏伊诺闪开后,又是像远处飘去,黑影的心中顿时有种,煮熟了的鸭子都能飞掉的怨恨,目光一沉,便是再次施展轻功,想苏伊诺追去。 有了一次成功逃脱的经验,心知那人虽然轻功不弱,但却没有技巧可言,苏伊诺心中反倒是没那么焦急。 “碰上本姑娘,也算你运气不好,拿你换些盘缠,以后就有好日子过咯!” 心中这样一想,苏伊诺不由望着追来黑影,展颜一笑,虽然没有直接的威胁,但苏伊诺也不敢怠慢,身姿不停拐着弯急射而出。 每每都是当着黑影的面逃出生天,这样一来,屡屡不能动的手,还被耍的团团转,追逐在身后的黑影可就不干了。 望着在眼前瞟过的俏丽身影,不由紧紧的咬了后槽牙,这丫头片子分明是在耍自己,又于此扑了个空,黑影转身气势不由一展。 含怒出手,这一次,速度更是快了几分。 苏伊诺在黑暗中看他目露邪光,不由心生畏惧,哪里还敢逗他,身姿同时快速一转,顿时腾空,再落下之时,已然是在一道矮墙之上。 黑影扑到墙角,又是一空,再抬头望着苏伊诺时,迎着朦胧的月色,双眼之中精光乍然,阴冷无比,虽然心知苏伊诺不简单,四下必定是有埋伏。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街上随便一遇,便是一个轻功如此了得的小丫头,但眼下,黑影怒火在心,哪里还能考虑到这些,不由身姿一跃,再次像苏伊诺扑了过去。 望着黑影再次窜来,苏伊诺哪里还能管他眼色多么骇人,身姿再次一旋,便是措过黑影,向街道上坠了下去。 扑面而来的风让撩拨着丝发,让苏伊诺乘风而行一般,在即将摔在地面之时,脚尖一点砖墙,身姿便又是贴着地面飘向街道。 可是,还不等苏伊诺脚尖离开砖墙,面前一道黑影,便是压了下来,苏伊诺心中一凛,再想变换方向,已然是不可能,不由尖声喊出一句。 “季曜沂!” 黑影明显是虚晃一招,为的就是逼她下来,眼见成功,哪里还会傻傻的扑上墙头,只见苏伊诺落下,便是对着砖墙也是一踏,身姿一转,随即向着落下的苏伊诺,翻身压了过去。 眼见她已然没有逃跑之力,却听她这般一喊,倒是将黑衣人的耳膜震得有作疼,心中一惊,“果然是个陷阱!” 虽然心知如此,但眼下再是放了苏伊诺,显然有些不可能,连诱饵都落在了野兽的口中,黑影倒是很想看看,布置陷阱的,到底是这样笨蛋的猎人。 黑影心中灼热,身姿一顿之后,便是将苏伊诺娇小的身姿扑在怀中,力气不减,又是在地面上翻了几个跟头,这才稳住身形。 一手将苏伊诺的双手缚住,一手扣在苏伊诺的脖子上,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黑暗中警惕的扫视了起来。 “快放开她!” 果不其然,黑暗中的一个巷口,一连跳出了两个人影,两个人影在街道上快速的奔来,一人手持一柄薄刃宽背的巨刀,此时已然出鞘,在昏暗的月光下,银光闪耀,寒气逼人。 而另一人,身着露肩小开杉,一把饮血弯刀扛在肩上,两人气势凌然,让黑影不由有些心慌。 可让黑影没有想到是,飞奔而来的两人身后,还跟着两人,看那两人奔跑一阵后,便停下来喘息一下,再接着跑的力竭模样,黑影不由一脸的黑线。 “这猎人的队伍还真是标新立异,什么人都有,完全不安套路出牌呀!” 可苏伊诺却不这样想,看见祁磊和季曜沂一脸凝重的跃身而来,她便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冲着两人喊道。 “季曜沂,祁大哥,快点,我牵制住他了,快来抓他呀!” 望着苏伊诺被黑影俘住,却依然能在他面前欢蹦乱跳的模样,季曜沂与祁磊不由安心的同时,也很想告诉苏伊诺,“你这样的牵制还真特别呀!” 两人气势凌厉杀来,却因为担心苏伊诺的安慰,只能顿住黑影的身前,却不敢贸然出手,只能厉声对黑影呵斥道。 “快放开她,要不然要你好看!” 面对祁磊的呵斥,黑影似乎也是看不起这帮猎人一样,无动于衷,也不急着将苏伊诺挟走,对着两人,哦不,是四人,怪异的笑了笑。 声音谈不上阴森,是一个中年人的模样,而且有种很和善的感觉,只听他说道,“呵呵,好一群毛孩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真佩服你们的天真,这样也想伏击我?” 这话听得苏伊诺不以为然,她认为要不是对方耍诈,根本抓不住她,而落在其他人耳中,却让他们的脸皮,有些挂不住。 先不说计划到现在为止,已经是失败,单单苏伊诺这不尽职的诱饵,便是能让他们无言以对。 其实经过李清远的推断,这采花贼必然是轻功了得,武功不怎么样,但他们这边却刚刚相反,祁磊的战斗力自然不用说,连季曜沂也是肉盾一枚。 真面对抗必然是能胜出采花贼,但要想追他,怕也只有苏伊诺这小丫头的一身踏雪无痕的本事,于是,李清远便想到诱捕的计谋。 季曜沂和祁磊埋伏在暗处,等到采花贼一冒头,便以两人强大的武力,将他制服,可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苏伊诺也不知抽了什么疯。 一路騰落闪现,不但没将采花贼带进两人的包围圈,反而是越带越远,就在季曜沂想要在黑夜的掩护中摸过来的时候,她居然被采花贼逮住了。 这怎能不让人头疼,更没想到,她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将采花贼给牵制住了,众人无语,估摸着现在采花贼的心中,也被她的厚颜无耻所震惊,这才没有逃跑的吧! 但眼下也绝不是埋怨苏伊诺的时候,季曜沂虽然脸皮挂不住,但也绝对不可能对苏伊诺见死不救,于是沉声对黑影说道。 “好你个采花贼!也敢倚老卖老,还不放人,别怪我手上大刀无情!” 听着季曜沂的话,黑影笑了笑,好像是提醒一个残酷的事实一般,将口在苏伊诺脖子上手,又是紧了紧。 于是,还不等黑影说话,苏伊诺便是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起来,举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仰天看了看黑影的下巴,判断不出他会不会真的掐下去,所以只能求助断言要保护她的季曜沂。 “季曜沂,别管你的刀有情还是无情了,你要是再不救我,他就先无情了。” ------------ 第二十一章,小心暗器 听他这略带哭腔的话,季曜沂来不及面露尴尬,却明显是在昏暗的光线下,看见黑影的脖子一阵剧烈的抖动起来,好像有什么正要穿过他的喉咙,喷涌出来一样。 不由心中疑惑,“难道是要被苏伊诺气吐血了?” 但很显然,苏伊诺还没有那样的功力,就在连祁磊都发现黑影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他好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口中发出‘噗哧’一声后,便是压抑着笑意说出一句。 “噗哧,没,没错,别看你们是小辈,我也一样无,无情。” 祁磊的嘴角抽了抽,饶是他也看出对方话语间的戏虐之意,手腕一转,便是将扛在肩上的弯刀给挥了出来,指着黑影恶狠狠的说道。 “有什么好笑的,伊诺本就生性烂漫,怎容得你这采花贼这般嗤笑!” “别,别误会,我只是实在忍不住了。” 面对祁磊的怒火,黑影反而是有些歉意的讪讪笑了笑,随即,又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便又是带着疑惑的声音说道。 “采花贼?谁是采花贼?”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倒不像是有假,季曜沂和祁磊不由一愣,双双皆是一脸疑惑的望着黑影,但显然苏伊诺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就在黑影愣神的档口,张开红唇,一低头,对着他扣住脖子的手,便是将满口的板排玉牙给招呼了上去。 “哎呀,你这丫头还是属狗的呀!” 黑影手上吃痛,不由嘴上斥出一声,再抬眼,苏伊诺娇小的身姿,便是极快的闪了出去,黑影不由一动便想去追。 但苏伊诺也倒是不傻,哪能给他这个机会,身体一旋,便是不知哪里来的一枚暗器打出。 黑影脸上一愣,虽然不惧她暗器的威力,但再想抓住苏伊诺也是不可能,便是顿住身影,手臂在空气中一挥,便是将将暗器接在了手中。 顿时,一种温温的,湿漉漉,还黏糊糊的感觉自掌心,便是传了过来,黑影心中惊讶,不由摊开手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没恶心的吐了出来,将手快速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压住翻腾的胃,对苏伊诺飘然的身姿,啐出一句。 “我呸!还有没有一点小女孩的样,咬了人,还会吐口水!” 听他这样一说,就连气喘吁吁跑来的李清远和李扶桑,都觉得有些后悔,怪异的看了一眼苏伊诺,真心觉得不想让别人知道和她是认识的。 显然,苏伊诺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反倒是将身子停在季曜沂的旁边,双手叉腰,对着黑影一阵埋怨。 “我呸,呸呸!我还没问你,你反倒说起本姑娘来了,你倒是说说,你有多久没洗手了,咬的本姑娘嘴巴里咸死了,不吐你吐谁?” 饶是黑衣人,估摸着也是没有苏伊诺那样的厚脸皮,被她这么一说,反倒是将手又在衣服上用力的擦了擦,明显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我我,中午还洗的呢!” 望着还真的和苏伊诺叫起真来的黑影,众人脸上不由又是布满黑线,“这难道是江湖上传说的采花贼吗,他有这闲心,还采什么花呀,留着嘴皮子撩小姑娘不是更好?” 虽然心中这样想,到季曜沂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真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毕竟,年颜夕那样的例子摆在哪里,他还真不敢放松警惕。 而终于喘匀了气的李清远,却是望着和苏伊诺目光交锋的黑影,一双黑亮的眼珠不停的转了起来,显然是发现了其中的古怪。 要说采花贼这种专门以迫害娘家妇女为乐的一群人,专门挑选月黑风高夜出手,一方面除了容易得手之外,大概也是觉得这般下三烂的手段见不得光,没脸见人的意思。 要说他刚刚还能以苏伊诺的生命要挟,有恃无恐,但眼下苏伊诺已然是逃脱,难道他真不把季曜沂和祁磊放在眼里吗? 显然,李清远心中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不逃说明他实力不凡,还和苏伊诺耍嘴皮子,那就是心大,但能和苏伊诺一样心大的,这天下又有几人? “他难道不是采花贼?” 心中这样一想,李清远不由对黑影抱了抱拳,说道,“这位仁兄气宇洒脱,言语不羁,倒是不像心怀不轨之人,只是不知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身黑衣出行,所谓何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黑影虽然看着李清远一身的儒雅,心中有些好感,但他这样出门,自然不是为了闲逛,自身的秘密又怎么好和一群不相识的说出? 看他脸色有些阴沉了下来,李清远不由觉得有些尴尬,他要是这般小孩心思的咬住这一点,还真就不能让他说出缘由。 好在李清远也不是凡人,孤身对着黑影走出一步,脸上笑容亲切,一眼之下,便是给人一种没来由的信任感觉,只见他望着黑影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五人是接了官府文书,前来抓捕采花大盗,不知仁兄深夜行迹,又是一身武艺非凡,敢问仁兄可有察觉?” 听他这样一说,祁磊明显眉头一横,望着李清远的目光有些不解,心说,“你傻呀,当着采花贼打听采花贼,他能承认还是乍得?” 心中一想,祁磊就要上前去问,却是被季曜沂给拉住了,祁磊一根筋,他倒是听出李清远话中的意思,想来今天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 季曜沂不由将轩刀入鞘,隐隐走出一步,将苏伊诺挡在了身后,虽然对方很可能不是采花贼,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而苏伊诺显然是觉得季曜沂这个举动是多此一举,或许她听不懂李清远话中的意思,但季曜沂笔直的身姿,倒是挡住了她眼前的好戏。 但她心中也对黑影有所忌讳,不敢拒绝了季曜沂好意,只能从他身后闪出半个脑袋,忽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黑影接下的动作。 黑影听到李清远这样一说,脸色明显一愣,随即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用有些低喃自语的语气,嘀咕道,“这里有采花贼?我怎么不知道?” 听他这样一说,李清远脸上的表情比较祁磊的惊异之外,又多了一丝恍然,却也不急着说话,因为这个时候,黑影的脸上也是有了变化。 只见他想了想之后,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既然你们是为官府办事,那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告辞!” 祁磊见他想跑,当然是不愿意,不由横眉立眼,手中弯刀一晃,便是要杀上去,可本就有伤在身,刚刚也是见识过黑影的轻功,这会儿心中倒是不确定能拿下他。 想到这里,祁磊不由给季曜沂使了一个眼色,想两人一同包抄黑影,将他一举拿下,但季曜沂虽然是将他的意图看在眼里,却没有太多的反应。 眼见黑影身姿一动,便是要离去,大好的机会落空,祁磊虽然心中气恼,但也不好发作。 而这个时候李清远却管去意已决的黑影,转而是有些苦笑着说道,“仁兄倒是误会了,我五人路径此地,只因为没了盘缠,而我等也是心念天下太平,这才决心除去采花贼,免其祸害地方,这才接下官府文书,实在无奈之举,并无心为官府办事。” “哦?” 黑影脚步一顿,回身又是在李清远脸上,好一番打量之后,这才暗自松出一口气一般,将脸上的戒备放下,又是众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下,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也是,哈哈,看看你们这一群小娃娃模样,还真是不像官府的人,至少官府的鹰犬,不会真的开口咬人。” “呃???” 苏伊诺顿时有些无语,不由心中有些生气,也学这黑影的模样在他身上好好打量了一番,挑了挑眉头,说道,“我都不屑为成为官府的人,倒是看你,不像个好人。” “呵呵,我不像好人吗?” 望着苏伊诺,黑影不急反笑,笑了一阵后,目光在一身的黑衣上扫过,又是转而一叹,说道,“唉,这世态炎凉,哪里还有什么好人坏人的说辞,想我一身正气,纵然一身本领,也只能落得这般模样,才能为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枉费一腔热血,一身的本领。” 李清远不由目光一灼,想来他也是性情中人,不由抢出苏伊诺一步,开口说道,“古语有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如今奸臣当道,四处搜刮百姓,我等也当如大侠一般,为百姓做点什么,如果大侠有关采花贼的消息,还请告知。” “哪有什么采花贼。” 黑影还当李清远心念去官府领赏,不由一笑,说道,“想来也是城中些为富不仁,欺压百姓之人,被我盗了些钱财,抓不住我,又不敢说,这才编出什么采花贼的名头,想让江湖义士追捕我,好不狠辣的计策。” 心中道出一句‘果然’,李清远脸上浮出一抹欣喜,从他刚刚话不难判断出,他是一名劫富济贫的侠盗。 ------------ 第二十二章,八步赶襌 他能看出来,但苏伊诺哪能和他一样,听到黑影承认是一个小偷,不由嗤笑一声,有些质问的语气,说道,“原来是个梁上君子,那你为什么对本姑娘图谋不轨!” “就你?” 似乎真是看上苏伊诺这小丫头了,黑影见她说话,马上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鼻息中微微哼出一句,“哼,想我翻墙上瓦的时候,自然是大家闺秀,下家碧玉见惯了的,我都只是拿钱,不沾花,就你这模样,给那些小姐们做个丫鬟,怕人家都是嫌弃你的口齿太过伶俐。” 大狗不成反丢了包子,苏伊诺顿时气得肺炸,而却耳边约摸着听见一片嗤笑之音,苏伊诺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转而在心中将黑暗中各自憋笑的一众人等,在心里全数骂了遍。 恨得牙根痒痒,苏伊诺紧紧的攥了攥拳头,望着肆意笑着黑影,不由怒出一句,“你,你说你只盗取钱财,用什么证明!” 黑影望着苏伊诺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也不解释,在怀中一摸,便是一枚金灿灿的金元宝出现在手中,对着苏伊诺掷了出去。 眼中一片金光闪过,望着它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苏伊诺顿时眉开眼笑一般,双手一揽,便是将金元宝接在了怀中。 看着手中的元宝,苏伊诺双眼微咪,俨然一副财迷的模样,又是张开玉牙,重重的咬了咬,顿时,只觉得牙根生疼,但还是将它咬出了一个小小的凹陷。 不由心中大喜,“都说金子是软的,看来错不了了!” 心中想着,苏伊诺便是将金元宝快速的揣在怀中,又是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这才心安的抬眼看着黑影。 见她这一副贪财的模样,刚刚还话说心念百姓的李清远,不由脸皮一阵抽动,有些挂不住的感觉,可脑海中想到那小恶魔的厉害,也不敢出声说她,只能摸了摸鼻子,看看黑影的反应。 而也将苏伊诺的模样看得真切,黑影不但没有心生嘲笑,反而像是觉得她很可爱一样,开怀大笑起来。 不得不说,苏伊诺的脸皮真心是厚到了一定的程度,见黑影大笑,她居然也跟着傻笑起来,乐呵呵的模样,俨然是一副荣获至宝的感觉,看得众人只觉的一阵头大,当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认识一样。 黑影笑了一阵,也是觉得够了,这才对这苏伊诺笑着说道,“呵呵,小丫头,这下相信我了吧。” 虽然众人看不出黑影话中,盗宝与采花和他扔出的金元宝之间,有什么逻辑性,但对眼下得到好处的苏伊诺来说,显然是足够了。 只见苏伊诺笑意盈盈的将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吃米一样,连声说道,“够了够了。” 那小模样,俨然一副,黑影问她钱给的够了没的模样,只叫众人看得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下去的心思都是有了。 李清远好像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对这黑影抱了抱拳,说道,“大侠豪气盖天,气宇不凡,怎么会落到梁上为安的境地?” 听着李清远对黑影一阵马匹,其他皆是用看苏伊诺的目光看着他,只感觉他俩人不组团去发财,简直就浪费资源。 但黑影却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就连看李清远眼神都是变得柔和了起来,只听黑影婉转一叹,说道,“唉,我世家在这风城中,也算是一个大户人家,我自幼好武,于是家父将我寄放在一个远方亲戚家,跟着叔父学习武艺。” “八步赶蝉云台宗是你叔父?”苏伊诺怔着脸,疑惑一言。 却是让黑影对她这个眼里只有钱的小丫头,不得不另眼相看,脑海中想起她踏雪无痕轻功,也是颇有些境界,不由对苏伊诺又是多看了几眼,对她的身份也是好奇的起来。 云台宗算不上大门派,但却江湖中却是无人不知,而让它传名的便是八步赶蝉的独特轻功身法。 虽是无人不知,但能仅仅几个回合的追逐,便能直接点破是八步赶蝉,而且苏伊诺还是孩子模样。 于是,黑影转头对这苏伊诺点了点头,语气中也略带了些恭敬的味道,说道,“姑娘说的没错,在下正是八步赶蝉,而云台宗何其正是在下叔父。” “啊?这丫头还真不是普通人呀!”李扶桑望着苏伊诺的背影,一双眼眸异彩闪耀,低低的喃了一句,“说不定她真的能帮到自己!” 而其他人早就见识过苏伊诺这江湖百晓生的手段,脸上没有多少异动,但是在黑影承认之后,李清远还是不由多出了一抹灼色,随即说道。 “云台宗立派之本,便是正道之姿,想想当下武林,倒是再没有几个门派能做到云台宗那样,不忘初衷呀!” 听李清远提到云台宗的正气,黑影不由苦笑了起来,显然是觉得自己做的事,算不上光彩,于是摇了摇头,说道。 “兄台见笑了,想我也算得上云台宗的传人,却只能给师门,给叔父的脸上抹黑,用八步赶蝉,做了些鸡鸣狗盗之事。” “哎,大侠不必为此自责,古语有云,非常时期,必有非常之道,想必大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听李清远这样一说,祁磊倒很是赞同,不由对着黑影,郎朗说道,“就是,那些人不顾百姓死活,只知道自己享乐,要我说呀,就该用他们的肉煮一锅汤,让天下的百信给分着吃了。” “你还是三句离不开老本行呀,大厨祁磊!” 苏伊诺不由对他翻了翻白眼,着实是想到了那一锅汤的样子,给恶心到了,可又是听见黑影出声,不由放弃了上前踹他一脚的冲动,细细听了起来。 黑影听着两人的话,也没有急着表态,而是仰头望了望天,好一阵措辞之后,又是接着说了起来,只是这次的声音感叹中,显然略带了一些隐隐的悲伤。 “却没想,这一次回来,却得知一双父母已经离世,而家中的田地房屋皆是被人霸占了去,我的弟弟和弟妹也不知所踪,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他们已经外出逃难去了。” 听他娓娓道来,季曜沂不由眉头深深拧了起来,怔怔的目光虽是望着黑影,但心思却早已不知道飘到那了去了。 人生最悲不过生离与死别,像是感受到黑影的悲伤难过一样,就连苏伊诺此时也一改性格一般,没有说话。 周围的气氛凝固了一般,沉静下来,李清远想要安慰他,可他这个满腹经纶之人,此时也嘴角极度张弛,却也是找不出半个字来一样。 又是等了片刻,黑影好像也是收拾住了心情,这才说道,“我多方打听,这才知道,那些所谓的乡绅员外,早已对我家窥伺已久,收买了县官,气死了双亲后,将田地房屋,都给霸占去了。” “这般杂碎,都是该死之人,那兄台大仇得报了吗?”一双杏眼睁圆,祁磊狠狠的攥了下手中的弯刀,怒不可遏的说道。 而这时,就连一贯沉稳的季曜沂也是点了点头,举着一双灼灼的目光望着黑影,一脸期待,心中是希望他是大仇得报。 可是,黑影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哽咽的语调中带着自责的说道,“在下无能,学艺不精,打不过侍卫家丁,只能凭借着八步赶蝉的身法,偷他们些钱财分给街边的乞丐解恨。” “所以,他们捉不到你,又不敢声张那些丑事,只能发榜,说你采花贼?” 听他说道这里,李清远倒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了个清楚,见黑影点头,眼珠便是快速的转动起来,不知道再考虑着什么。 而这个时候,祁磊显然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手上弯刀一挥,便是扛在肩上,对这黑影愤愤不平的说道,“兄台不必多虑,我们皆是江湖中人,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待我兄弟二人去砍了那些人的脑袋,给你报仇。” 说着祁磊也不管认不认识路,便是转身就走,而季曜沂也是目光中凶光涌动,也一并转身,准备跟上祁磊的脚步。 望着两人气势凛凛,一脸大义的模样,苏伊诺不由一蹦,身姿一转,便是喜悦的说道,“我也去!” 两人回头,皆是瞪了她一个‘别添乱’的眼神,而这时,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的李清远却是眼前一亮,说道,“大家别急,我自有办法,像这些恶人,当然是古语有云,得让他们自食恶果。” 望着祁磊和季曜沂一身正气,俨然是江湖大侠的做派,黑影心中顿时欣喜万分,一阵感激,然而听李清远这样一说,不由面露疑色。 想不明白,“简简单单的报仇,杀了那些人不就行了,还要让他们自食恶果,需要那么复杂吗?” 黑影虽然心中这么想,目光扫过祁磊和季曜沂,见他们皆是同样的疑惑表情,不由将目光转在李清远身上。 好在李清远样貌本就是让人看一眼,都能相信他,要不然,还真是一副阴险毒辣的模样。 处于一开始对李清远的信任,大家不由都望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 第二十三章。白大小姐 可李清远原本就打算调大家胃口一般,只见他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直到苏伊诺连连瞪他几眼之后,这才恢复原来的样子说道。 只是一副神神秘秘,又带着欣喜的面容,在黑夜中,怎么看都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苏伊诺见他这个样子,直接是连看他都是很不屑了,直接将目光移开,只听他说。 “他们不是说你是采花贼嘛,那你就真的变成采花贼,不就好了?” “啊?” “靠!还真是他的样子一样,一样的猥琐!” 先不说苏伊诺眯缝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清远,会不会给他一个灵蛇教头号倒霉蛋的下场,就是黑影听了他的话,都差点没呕出一口鲜血来。 嘴角抽动了一下,结结巴巴说道,“啊,啊?兄台,报个仇,仇而已,不用在下真的,出卖身体吧?” “噗哧!你倒是想,那样就连同你也一起消灭了!” 见他这幅模样,苏伊诺带头嗤笑了一声,然后众人皆是一阵大笑去,真心没想到,都已经是中年了,提到男女之事,居然还能这边忸怩。 一群年轻人在一起,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拘束,在知道了黑影叫何奇争的真实姓名之后,一行人便在他的带领下,来到城中偏僻的一出荒废了很久的土地庙中休息。 望着满是灰尘的土地庙房顶上的一个大窟窿,苏伊诺憋着小嘴,不由摸了摸怀中的金元宝,着实想不明白,“既然有钱了,为什么还要住这种地方。” 而李清远却是神秘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摇了摇,故作玄虚的说道,“古语有云,不可说破,不可说破。” 当然,他故作玄虚的后果很严重,挨了苏伊诺一整套的王霸之拳后,鼻青脸肿的他对苏伊诺怒不敢言,只能歪着嘴,众人的冷眼旁观表示不瞒。 “还好兄弟呢,我出谋划策多伤脑子呀,你们还让心让这个暴力???哦不是,” 原本他是想说苏伊诺是个暴力的女人,可是,先不说苏伊诺完全没长开的模样,顶多算一个小屁孩,想想她一套王霸之拳,打得也实在没有一丁点女人的模样。 更何况,好像还没有解气的苏伊诺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不由改口道,“暴力的,暴力的天才美少女,这么关心我,我李清远真是感激涕零呀!” 李清远说完,还瞟一眼一旁,放弃摩拳擦掌的苏伊诺,吞了吞口水。 眼见他这般机智,免于苏伊诺将要带给他的灾祸,怎能让被他掉了一路胃口的众人,不心中暗爽? 于是,季曜沂努力的憋住笑意,一脸正经的疑惑说道,“可是,你还是没说呀?” 说完,季曜沂还对着苏伊诺挤了一眼,苏伊诺会意,又是将小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对着李清远又是走了过来。 李清远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意思,为了免除皮肉之痛,于是便将他所谓的计划,给全部说了出来。 虽然,众人对他那一套,所谓让恶人自食恶果,又臭又长,还看似非常复杂的计划,很不感冒,但好像结局是比简简单单杀了那些人要爽一点。 于是,又在苏伊诺一脸欢喜的压迫力下,大家便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李清远便带着一群人去踩了点。 但有了钱的苏伊诺怎么会理他? 苏伊诺开开心心的逛了一天之后,到了晚上,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实行了起来。 是夜,有月,圆月! 风城中,一座朱楼碧瓦,装饰奢华的宅院中,只见,那高高的院墙上,突然闪出两道黑影。 黑影在墙瓦上鬼魅般一阵窜跳,便是伏在了一出院墙上,微微探出头,对院子中窥伺着。 只见漆黑如墨的院子中,腰上挎着刀,手上提着灯笼的一群人走过,这时,那黑影中一人,便是说出一句,声音虽然低弱无声,但却灵动好听至极,语气中不无鄙夷之情。 “这做了太多亏心事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多巡夜的,难怪何奇争一身八步赶蝉,也只能偷点碎银子。” 而她一说完,便又是一道男声传来,干净利落,简单明了两个字,“闭嘴!” 季曜沂真是不明白,李清远为什么一定要苏伊诺跟着他来,难道他不知道这丫头,只会坏事吗? 但转念一想,估摸着苏伊诺又是在没人的时候,有用王霸之拳安慰过他了,所以才会让不能消停的苏伊诺跟来。 “拽什么拽!我喊给你看呀!” 敢让苏伊诺闭嘴,还真当他季曜沂是个葱了吗?深知这个头不能开的苏伊诺,立刻便是给他一记下马威。 眼见那些巡夜就要消失在院中,苏伊诺直接从墙上站了起来,对着那些人就要喊,“这里有人,快来抓人呀!” 还好季曜沂一直注意着她,也是眼疾手快,直接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她给拉了回来,矮身在墙上,见没有被发现,这才心中松出一口气。 虽然不担心和那些人动手,但被人发现了下次再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他可不会什么踏雪无痕和八步赶蝉的轻功。 心思放下,季曜沂不由松开苏伊诺,可没想这丫头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身姿一窜,便是落在了院子,季曜沂不由一惊,连忙翻身而下,追了上去。 院子虽然黑暗,但还是挂了些灯笼,苏伊诺大摇大摆的模样,不暴露才怪! 于是,季曜沂落在地上后,生怕她跑掉一样,三步并两步,追上苏伊诺,将她压在一个顶梁柱上,压低了声音,有些怒气的说道。 “还要不要计划啦,还抓不住人啦!” 望着近在眼前的帅气脸庞,感受着他喷在脸颊上的呼吸,苏伊诺顿时觉得脸颊一烧,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四处乱飘,不敢去看他的目光。 望着近在眼前的帅气脸庞,感受着他喷在脸颊上的呼吸,苏伊诺顿时觉得脸颊一烧,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四处乱飘,不敢去看他的目光。 朦胧的光线下看着她越来越忸怩的脸色,季曜沂不由嘴角抽了抽,真心不明白她突然只见会变成这样。 “不就抓个大小姐嘛,至于这样吗?” 摇了摇头,季曜沂不由将她放开,心中有些毛毛的感觉,似是提示着危险,却有隐隐的渴求,甚是奇怪。 不过这里却不是搞清问题的地方,季曜沂不由将一切抛在脑后,好在离开苏伊诺一些距离后,所有的那些感觉便也消失了。 目光在四下观察了一下,随即一道略带哭腔的少女声音传来,让季曜沂心中不由一凛,侧耳凝神,细细的听来,由于刚才心中的悸动。 季曜沂也不敢在靠近苏伊诺,拉着她的手臂,便闪身在柱子后,而苏伊诺这次也没在出幺蛾子。 矮身在季曜沂的身后,不敢发出声音,竖着一双耳朵,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变化。 “小姐,您就别发火了,老爷说这今天外面不太平,不让您出去。” “滚!看见你就心烦,原来不让出府,现在连房间都不让出了,还整天弄那些狗奴才,在门外瞎转悠,还让不让人活啦!” 随着一阵斥责声传出,一道房门便是被大力的推开了,木质的轴承摩擦起尖锐刺耳的声音,小院也是被房间里的灯火照得透亮起来。 季曜沂望着不远处敞开的门,不由将身体又是躲了躲,但也不会忘记苏伊诺,也是一手挡住她,让她也向黑暗中动了一下。 这时,门内一道俏丽的身影走了出来,背着光看不清她真实的容貌,反倒给她一种朦胧的美感,身姿卓越,曼妙玲珑。 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只是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给人一种蛮不讲理的刁蛮任性的感觉。 季曜沂望着少年般的年纪,顿时便是被她的身姿给吸引住了,怔怔的望着她,竟然也有些痴傻的感觉。 站在季曜沂的身后,苏伊诺怎么能感觉不到他的变化,心中顿时涌现出了无名的火气,手掌伸进季曜沂的腋下,对这那里的嫩肉,便是用力一锹。 只感觉季曜沂的身体猛然一惊,快速的跳了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还好季曜沂心智坚定,紧紧的咬住牙关。 要不然,季曜沂这一嗓子出来,怕是整个风城,都得被吓得一惊。 声音是压住了,可身体上的疼痛却着实要命,回头望了一眼苏伊诺,那丫头却好像没事人一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要不是季曜沂将她刚刚的动作都感觉了一个清除,还真以为是冤枉了她。 当然了,苏伊诺的心里,可没有她眼下表现出来的这般淡定,单单眼角中出现季曜沂一双泪水莹莹的一幕,都差点让她憋笑,将肺给憋炸了。 好在灯火下的少女,此时又是出现了变化,这才让两人的心神皆是转移了过去。 只见那少女的身后,急急忙忙跑出一个丫鬟,一出门,便是跪在了她的身前,双手扯住她的衣服,苦苦的哀求道。 “小姐,你可不能出去,要不然老爷会打死我的呀,小姐求求你了。” ------------ 第二十四章,绑票 那女孩低头望着身下的丫鬟,口中唉唉的叹出一声后,便是有些不耐烦了一般,绣花鞋一抬,随即绕过丫鬟,走了出去。 “我这就去找我爹!” 丫鬟因为是拉着她的裙摆,又怕将她绊倒,也不敢真的用力,这下倒是被她的动作,跟着身体一扑,便是摔在地上。 在暗处看到这一幕的两人,不由为那丫鬟同情起来,想想苏伊诺也是丫鬟,却是跟着林戎轩招摇过市一般,调皮捣蛋,林戎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施惩戒,但对于皮厚的苏伊诺来说,很是不痛不痒。 没想到今天在她面前居然是出现了这样一个刁蛮的小姐,心中有些气不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望着完全不在乎身后哀求的丫鬟,依旧我行我素的大小姐,便是身姿一转,跃了出去。 虽然她是在季曜沂的身后,但她的一举一动还是没能逃出季曜沂的眼睛,眼见她是施展轻功而去,季曜沂不由心中暗呼一声,“糟糕”。 虽然他也是看不惯那小姐的做派,但任由苏伊诺胡闹,打草惊蛇更是得不偿失,可眼下再也阻止苏伊诺也是不可能了,季曜沂只能猛然一跳,向另一边跃了过去。 那小姐只是乡绅之女,显然不是武林中人,又是身在家中,自然没有那一份警觉,甩开丫鬟后,便是觉得暗处一道黑影在眼前闪过,不就心中一惊。 抬眼再次向黑暗中扫去,这才约莫看出是一个黑衣人,随即眉头一挑,脑海中倒是想起了,这些天家父让她不要出门的原因,顿时心中惊慌。 “难道是采花贼!” 她一个小姐,自然是不知道那些大人之间的阴谋,而她的父亲白老爷又是怕何奇争上门寻仇,所以假戏真唱,告诉她城里闹采花贼。 一方面能将傲慢的约束约束,也好让她呆着家中收受性子,另一方面派人严加看管,倒是真有些做多亏心事,夜半怕敲门的意思。 不过,虽然白老爷只是为了吓唬她,编造的谎言,但眼下,她却着实被黑影吓的不清,苏伊诺本就轻功了得,她一凡人自然看不出端倪,只觉得黑影騰落闪现,形如鬼魅一般。 顿时被吓的七魂没了三魂,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平时没有个小姐的姿态,可真面对女子的贞洁操守,她还是不由的惧怕起来。 望着越来越近的黑影,一双大大的眼珠不由睁圆,俏丽的脸上渐渐的苍白,嘴角大张着,却是连尖叫都给忘了。 她虽然是吓的半死,可那丫鬟却是一个激灵,同样是看见了黑影的她,倒是没有忘记一个下人的本份。 泪眼迷离,虽然将黑影看得更加不真切,但还是下意识到了危险的所在,不由嘴角一张,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便是在喉咙中不加运量的蹦了出来! 苏伊诺一心想给那白小姐一些眼色,反倒是没有注意到趴在地上的丫鬟,只听一道尖细的声波隐隐的传在耳中,不由心中一惊。 可叹她是一个弱小的女子,除了在黑夜里扮鬼的轻功,甚至连一点防身的手段都是没有。 想学着传言中将人敲晕的手段,在那丫鬟的脑后敲上一下,也好让她惊骇在喉咙中的声音乍然而止。 可怜苏伊诺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这一下敲下去,恐怕不但丫鬟一点事没有,反而能让她的声音更加疯狂起来。 苏伊诺听着那丫鬟的声音压了下,不由心头更是沉重,因为这不但不是停止的标志,反而于是着接下来将高高的扬起,冲破巅峰一般,直冲云霄。 到那时,别说巡夜的家丁了,估计整个风城的人,都能感受一下这丫鬟的高音。 不由心中万分焦急,苏伊诺虽然不在乎李清远的计划的成功与否,反倒是觉得如果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实在是连她自己都死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苏伊诺心中不由慌张起来,身姿也跟着停顿了下来,便是停在了白小姐的面前。 脸上涌出些难色,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眸望着近在咫尺的白大小姐,眼下苏伊诺真心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而就在苏伊诺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也不知道是该给娇纵的大小姐一点教训,还是该转生逃跑的时候,季曜沂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丫鬟的身后。 心中虽然嗔怪苏伊诺的冒失,但眼下也来不及和她啰嗦,手掌成刀,对着即将尖叫出来的丫鬟,便是在的后脖颈上,来了一下。 “嘭!” 声音不大,在黑夜中基本上听不真切,但还是让苏伊诺颤动的心,平静了下来,不由望着一脸坚毅的季曜沂,在心中升腾起一股安全的感觉。 然而,那白大小姐望着面前轻轻笑着的小丫头,脸上惊骇的同时,目光中居然闪现出一抹失望的神色,也是发现了苏伊诺的异样的目光。 不由顺着她的目光,转头向身后望去,当看见已经趴在地上没有动作,不知是死是活的丫鬟时,俏丽的脸上顿时如同死灰一般,可随着眼角上扬,目光落在季曜沂那张帅气的脸上时,却是突如其来的一亮。 望着季曜沂身姿挺拔的渐渐靠近,白大小姐脸上虽然因为害怕而苍白,但眼底闪动的灼灼精光,却是将她的此时的心情,给暴露了出来。 不但不避讳季曜沂,反而脚下微微想季曜沂移出一步,一双异彩涟涟的目光在季曜沂的挺拔的身姿上打量着,看着便是要向他投怀送抱了一般。 “喂!我说白小姐,你能不能面对歹徒,变现的正常点!” 将她的动作与神态完全看在了眼里,苏伊诺抬起手,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肩膀,真心是想不明白,居然还有对歹徒犯花痴的人。 但很显然,如果花痴一种病,眼前的这个白大小姐,的确是病入膏肓的状态,好像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季曜沂一样,完全不理会苏伊诺的提醒,居然喃喃出声,好似梦呓一般的对季曜沂说道。 “你就是采花贼吗?没想到这么好看,难道会江湖中人都是这么帅的吗?这么帅,还用做采花贼吗?真是可惜了,不过???” 见她这般,即使季曜沂可以无视她灼热的目光,也是再也停不下她的话了,于是脚下加快速度,走到她面前,直接一个手刀将她打晕了过去。 看她双眼一翻,身体顿时软了下来,季曜沂眉头微微一皱,还是将手臂伸在她的腰间,将她抱住,免得摔在地上。 季曜沂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很是潇洒,可落在苏伊诺的眼中,却不知道心里为何会有些异样的感觉,心中无名之火涌动,不由鼻尖微微一哼,对季曜沂说道。 “哼!不做采花贼,还真是可惜了你,动作这么熟练!” 苏伊诺说完,好像真的是生气了,也不理会一脸不解的季曜沂,便是脚下一点地面,便是向着院外飞身而去。 目光追着她的身姿,直到见她落在轻盈的落在院外,黑暗中再也寻不到她的半点灵巧的身影,季曜沂这才将目光收回,在小院中扫了一圈,只听见耳边又是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 季曜沂这才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不敢怠慢,这才将白大小姐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黑布袋套住,匆忙的转身,脚下用力一踏地面,追着苏伊诺的消失的地方,跃了出去。 季曜沂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院中,一队手提灯笼,腰上跨刀的巡夜家丁,便是整齐的走进了小院。 望着洞门大开的小姐闺房,顿时心中惊异,顿住了脚步,当在门前发现昏迷的丫鬟时,一道不好的想法,便是在这些人的心中炸响了起来。 不多时,整个白府随着小姐失踪的消息传来,而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虽然想到可能是何奇争寻仇,而派出人手前去追捕,但此时的白老爷心中更是忐忑。 在房间中快速的来回踱着步,真心是看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是生气,眉头拧死,望了望门外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家丁,目光中不由涌现出一抹决绝。 招呼着一名家丁进来,白老爷咬了咬后槽牙,又是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坚决的说道,“让人都歇了吧!小姐失踪的事不可外传,只派一小队人暗中查探便可!” 听他这样一说,家丁不由一愣,“难道这老头连自家的闺女都是不管了吗?” 话说虎毒不食子,白老爷居然出乎于常人所料,不由让家丁都是为那白大小姐,投错了胎而感到惋惜。 可他一个下人,也不敢忤逆了白老爷的意愿,毕竟,白老爷不担心他的闺女,自己家中的一家老小,还指望他赚钱回去养活。 “快去!” 耳边传来白老爷的厉声斥责,这名家丁不敢怠慢,只能行出,对着忙忙碌碌的人,将白老爷的意思交代出去。 不多时,喧闹的白府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白大小姐的失踪,也再无人提及。 除了那只一小队白府的家丁,在皎洁的月光下,行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搜寻着她的踪迹。 ------------ 第二十五章,正面人物 话说李清远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还好事前准备的妥当,让季曜沂用黑色的布袋,将白大小姐装着。 要不然刚刚得手,便被发现她失踪,季曜沂扛着一个大活人,还真就能被那一队人给发现。 躲在漆黑的小巷中,两人和一个黑布袋,还真就融入了黑暗一般,季曜沂眼见那一队家丁从身边走过,却没有白发现,不由松出一口气。 虽然不怕和那些小杂鱼动手,但也会暴露目标,让李清远的计划出现偏差,更何况还有苏伊诺这个不确定因素在,他还真就不能保证,可以安然而退。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季曜沂不由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苏伊诺,也不知道这小姑奶奶又是抽了什么疯,自打从白府出来,便一直不和他说话。 而更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是撇着小嘴,好像在生什么闷气,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皆是没有好眼色,而且越来越凶狠的样子。 让季曜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外,也让他没来由的,,据而想向她有解释些什么的冲动,可是看到她依旧没有好脸色相向,季曜沂也不由摇了摇头,强忍着给放弃了。 又是过了一会儿,耳边再没有脚步声传来,季曜沂便是收回了看着苏伊诺的目光,扛着装着白大小姐的黑布袋,便是行了出去。 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一阵快行,便是来到了破旧的土地庙中,见两人回来,大家皆是将心中的担心放下,祁磊便是大笑的迎了上去。 “哈哈,你们俩总算是回来了,事情怎么样,顺利吧!” 祁磊将季曜沂肩上的黑布袋接了下来,目光不由落在了他身后,乘兴而去败兴而回的苏伊诺,见她低着小脑袋兴致不高,不由出声对她问道。 “怎么啦,伊诺,季曜沂又欺负你啦?”话一出口,祁磊便觉得有些不对,向来都是苏伊诺欺负别人,哪有人敢欺负她? 于是,祁磊将目光扫向季曜沂,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可见他只是耸耸肩,好像也不知原因,祁磊好像是好奇心爆发一样,有些疑惑的对苏伊诺问道,“还是他没让你欺负?” 听到祁磊这样一问,众人皆是举着恍然的目光,在季曜沂与苏伊诺两人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一下,显然,他们都是同样祁磊的这个猜想。 望着众人有些指责的目光,季曜沂只感觉心中一阵委屈,好像不让苏伊诺欺负,就对不起武林正道一样,不由有些气急败坏的对众人说出一句,只是那语气听起来,却有些让人不得不相信的味道。 “喂,你们别瞎想,一切顺利,我没欺负她,也没不让她欺负???” 话一出口,季曜沂也感觉到了一丝的怪异,“难道不给她欺负,还是我的错了?” 季曜沂想到这里,也没了心思解释,目光有些闪烁,随即落在被祁磊抓在手里的黑布袋上,不由眼前一亮,感谢白大小姐让他找到了转移的话题。 于是,季曜沂连忙指着黑布袋,说道,“还是先把他放出来吧,要不然闷坏了,可就遭了。” 果不其然,眼见苏伊诺还是低着脑袋,脚下踢着枯草,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众人的目光不由被季曜沂成功转移。 祁磊因为本就抓着布袋,随即手上一动,便是将里面的白大小姐,给放了出来。 可能是季曜沂下手比较重,也可能是她自身的体质太弱,在季曜沂的肩头上颠簸一路,居然还没有醒来。 见她闭着眼帘,好像睡着了一样,嘴角微微的扬着,好像是正做了什么好梦一样,众人不由互相看了看,对她心思大条,也是感慨万分。 祁磊一眼落在她的脸上,便是如同季曜沂一开始一样,目光微微发直,不由赞叹起她的俏丽起来。 “这还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和江湖上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呀!你看看这小脸长得,白白嫩嫩的,啧啧,看着就知道,没吃过什么苦。” 众人见他这样一说,还居然用江湖女子和她比较,不由皆是在心中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目光齐齐在眼下的两名江湖女子身上瞟过,倒是很想问问她俩现在的想法。 李扶桑自不用说,身出星月阁,虽然硬是被苏伊诺说成是一方默默无名的小门派,但好歹也是江湖中人。 而即使这样,李扶桑也算的上一个大小姐,此时听祁磊这样一说,虽然是有些不悦,但好在也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轻轻的刮了一眼祁磊后,便在他憨憨的笑容下,不由放下了心中火气。 当然了,人家不发火自然也有她自己的道理,其实白大小姐的容貌不一般,但和李扶桑一比,不但没有李扶桑的脱俗,还是欠缺了些洒脱的气质,这也算的上江湖众人与地方乡绅之间的区别吧。 但也有确实比不上白大小姐容貌的人,不如苏伊诺,她虽然是清秀异常,而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会说话一般的灵动,天真烂漫而且暴力。 可是,她完全一副没长开的小屁孩模样,倒真是没办法将她和‘女人’两个字联系在一起,起码没有让曼妙的身材,和玲珑的曲线。 可能,苏伊诺现在也是这么想的,于是祁磊倒霉了,连带着看见白大小姐就有些失神,而让她一路都心情不加的季曜沂,也一同跟着倒霉了。 “看看看,就知道盯着人家女孩子看,男人就是每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还有你!” 一手叉着腰,苏伊诺一手指着祁磊和季曜沂,恶狠狠的说道,一双大眼睛瞪圆,活脱脱骂街的泼妇一样。 祁磊在李扶桑瞪出一眼的时候,已然是知道了失言,可真正面对苏伊诺的怒火时,反倒是觉得,“就这样了,你爱乍乍的吧。” 而季曜沂的心里,总感觉欠了苏伊诺一个解释,却不知道是什么,眼下听她这样一说,不由心中一亮,还真找到给他找到了。 自然他也不能像祁磊那样,好大个人了,还是一张打不死吃不掉的模样,于是也不排斥苏伊诺的迁怒,反而是对她讪讪的笑了笑后,又是笑着说道。 “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我就觉得你比她漂亮,而且还特别的活泼,呵呵???” 在苏伊诺满是质疑的目光中,季曜沂不由加了一句,“别人看不到你的美,那是他们的损失,我可不是一般人。” 张着一张张合不拢的嘴巴,众人还真是没有想到,一贯不苟言笑的季曜沂,居然能说出这么一段,讨女生开心的话来,看待季曜沂这个大小伙的目光,也是不由的变了变。 “他这是来搞笑的吗?” 虽然季曜沂的话,在众人心中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非议,但苏伊诺却好像是很受用一般,顿时小脸就红了,有些忸怩的说道。 “真的呀?” 望着她这一副小女人情窦初开般的姿态,季曜沂虽然很难将她与记忆中,那个没事就打出一套王霸之拳,对众人吆五喝六的小恶魔联系到一起,但还是僵硬的点了点头,有些痴傻了一般,在咽喉的深处,吐出一个字来。 “嗯。” 微垂着眼帘,苏伊诺似乎是不敢看他一样,目光在地上四处的乱飘着,只轻轻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一股暖暖的春意从苏伊诺忸怩的姿态中传出,只叫众人皆是打了一个寒颤,面皮不由的抽动着。 “虽说女孩都是喜欢被别人夸赞的,但能有苏伊诺这般模样的必定是预示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李清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打量一番后,便是露出一股了然于心的神色,摸着下巴,点了点头,一副看破了一切的老谋深算的姿态。 而这个时候,那被放出来的白大小姐,却是渐渐清醒过来,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一脸疑惑的打量着周围陌生的人和事。 目光在周围扫过一阵之后,却是突然眼前一亮,连忙爬起身来,对着一旁正不知所措的季曜沂便是跑了过去。 “采花贼!” 虽然她口中惊讶着‘采花贼’,让所有少女都能闻风丧胆的三个字,可她的语气却是像是他乡遇故知般的流露出一抹惊喜。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皆是不明所以的举着一双双疑惑的目光,看着她跑向还在呆愣着的季曜沂,而让他们更加无法想像的事情,却是突然的发生了。 微微的失神,让他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白大小姐跑到季曜沂的面前,便是纵身一跃,便盘在了季曜沂的身上。 而季曜沂此时也正晃神,哪里能想到她醒来后还有这一出,虽然目光中有些惊骇,但不由下意识的将她给抱住了。 暗香扑鼻,入手处皆是饱满与柔软,不由让他的心都跟着,猛地跳了起来,脸上百般滋味汇集,也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尴尬! 满心尴尬的他顿时没有主意一样,尴尬的对着众人傻傻的笑了笑,当目光落在苏伊诺一张阴沉至极的脸上时,这才脑袋中有些清明。 “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绑票呀,还是为了给何奇争报仇,我可是正面人物,正面人物呀!” ------------ 第二十六章,怜香惜玉 他很想这样呐喊,但看清了众人投过来的,满满不可思议的目光后,就连心中一丝火气,都是没有了。 而这个时候,耳边却又是穿过来了白大小姐的声音,呵气如兰,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耳根,直接让他的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采花贼,你是不是将我打晕后,又对我做了些什么呀,又带我来这里见你朋友,是想带我一起远走高飞,浪迹天涯吗?” 虽然不知道白大小姐从哪里都看出来了这些,但大家看她嘴上说着,居然还大大方方和众人打招呼,大家不由都是愣住了,只好嘴角抽动着,和她挥了挥手。 没想到计划中除了苏伊诺是个不确定因素外,居然还能一个出了几个这样劲爆的番外,李清远拍了拍欲哭无泪的何奇争,低声说道。 “看着女子一片真心,要不然就让季曜沂从了吧,毕竟,那白员外骨肉分离,也算给你报了仇。” 望着一脸郑重,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李清远,何奇争眼下连死的心都有了,甚至都开始怀疑,让季曜沂拐跑白大小姐,会不会是李清远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两人各有心思,都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此时美女入怀的季曜沂,堪比人生赢家,何奇争不由又是想到,“不是为我报仇吗?为什么要便宜季曜沂这臭小子,难道就是因为他去将人劫持了出来?我也是老光棍呀,早知道,八步赶蝉在身,我还偷什么钱呀!” 然而,此时的季曜沂若是知道了他的想法,定是会将这个机会让给他,被白大小姐一双修长的腿,紧紧的盘在腰上,季曜沂真心是不知道,是该就这样任由她下去,还是该把她放下。 见他就这样干愣着,苏伊诺不由想起了年颜夕的那句话,不由心中怒起,脚下用力一跺,转身就往外跑出了。 李扶桑算不上过来人,但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一名江湖女子,自然早看出了苏伊诺与季曜沂之间的不寻常,见苏伊诺被跑了出去,不由也追了上去。 而剩下的三个大男人,倒是义无反顾的腆着一张老脸,各怀心思的看起了,白大小姐炙热的告白。 “我只在说书先生口中听到过这么烂漫的事情,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便发生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幸福死的,呃???虽然采花贼的名声不像一些大侠那么好听,但既然我们已经有过什么了,我自然会三从四德,做一个好妻子。” 见他越说越是离谱,季曜沂不由想起,自己有必要将这些事情给她解释清楚,不能再让她这样肆无忌惮的生活在幻想之中了。 “为了一个女子的清白,也为了正面人物的形象,同时也为能给何奇争报仇!” 于是,季曜沂随即将她的话打断,说道,“我想,你是误会了,白小姐???” “白小姐?” 听着季曜沂这样叫她,白大小姐居然目光中出现了一丝哀伤,举起手指,压在季曜沂的嘴唇上,目光哀怨的说道。 “人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连人家的名字都不问一下,讨厌???” 说完,举起小拳头,在季曜沂的胸膛一阵不疼不痒的捶了几下,嘟着粉唇,一脸的娇羞。 还问她的名字,季曜沂现在一个洞钻进去的心都有了,“这叫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是绑架的吗,怎么还给终生大事都给解决了?” 季曜沂断然是说不出口了,而一旁,正一边望着他俩激情相拥,一边将不知名的东西扔在嘴里嚼得祁磊,却是刷存在过一般,用着带着疑惑的语气,讪讪的问道,“那你到底叫啥呢?” 他突然的出声,不由直接的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见他们都是机械般的转过头来,而季曜沂的目光中除了和他们相同的惊惧和疑惑之外,简直就是一双怒目,祁磊不由没了看好戏的心思,低下头,专心的吃着手里的东西。 然而,白大小姐好像并不以他们在一旁观看而为意,反倒是大大方方解答观众的疑问一般,对回头对着祁磊的方向,感激一笑,又是回过头,在季曜沂的脸上嗔怪一眼,这才用有些羞涩的声音说道。 “小女子娘家姓白,自幼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所以家人都称呼小女子为白书雅。” 季曜沂见她低着红扑扑的小脸,又想往他怀里钻,实在是再也无法忍受了,想起她斥责丫鬟的刁蛮,根本不是她说的那么回事。 不由为她表里不一,心中觉得有些生气,于是,季曜沂借着这股怒火,便是将心一横,手臂一抬,直接将趴在怀中的她给扔了出去。 白书雅被季曜沂含怒一扔,虽然是稳稳的站在了地上,没有受伤,但却是被扔了出来,不由心中也是有些生气。 可为了那美好梦想,她还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后,将怒火给压了下去,对着季曜沂又是脚步一抬,想要起身而上。 但好像是发现了季曜沂虽然身姿未动,但已然是隐隐防备着她,白书雅自然也不会故技重施,于是,故意的加下一软,身子失去重心,便是跌跌撞撞的向季曜沂摔了过去。 望着季曜沂挺拔的身体越来越近,白书雅不由心中涌现出一抹喜色,“武林中人不都是怜香惜玉的嘛,看你还躲?” “哎呀,哎呀呀???” 白书雅心中想着那些武林豪杰的的作风,为了更加入戏,一抹红唇中尖叫连连,就好像真的是不小心摔倒一样。 可是,先不说季曜沂的采花贼形象,和她从说书先生的嘴里,所知的武林豪杰没有半毛钱关系,就说她这个骗骗乡野土豪的手段,难道季曜沂真的就看不出来吗? 相反,不只是季曜沂,就连不会武功的李清远,看到她这样假摔,都觉得她的演技很浮夸,心中也是对她的结局感到淡淡的悲哀。 季曜沂这下若是还让她顺利的躺在怀里,别说是正面人物,怕是将正面去掉,剩下来的他也称不上了。 果然,如同李清远所料一样,早就将她的花样看穿的季曜沂,见她过来居然也不躲避。 直到她的身体即将碰倒胸前的衣服时,这才身法一动,横着移出一步,季曜沂一步虽然不大,但整好将白书雅的身体,给让了过去。 当她预想着前面是坚实的胸膛,脸上露出花枝招展的笑容,季曜沂中招了! 这一些欢欣喜悦的时候,眼前却是突然一亮,再一看便是一摊杂草,这会儿再想稳住身形,显然已经是不可能了。 于是,白书雅便一头栽在了地上,一脸的欣喜和枯枝烂草,坐落一次亲密的接触。 “哎呀!” 眼看她摔得结实,李清远心头一跳,心有余悸的同时,也不由暗自庆幸,“还好是一堆枯草,要不然,她那俏丽的容颜,恐怕不保呀!” 虽然心中对季曜沂的做法有些鄙夷,但能给脑袋不迷糊,还不知道自己面对怎样境地的白书雅,一点清醒也是好的,这也是李清远一早没有出声提醒她的用意。 “希望他摔醒了吧!” 李清远心中祈祷,要不然被她这样一闹,要想为何奇争保存,还真的只有溅她白家一院子血,这一条路了。 想到这里,原先坐着看戏的李清远,不由站起身来,运了一个自觉很是阳光般的笑容,走到白书雅身边,抓着她的手臂,将恶狠狠瞪着季曜沂的她,给扶了起来。 望着她一脸的怒火,李清远却没有发现有放弃的意思,不由心中为季曜沂哀哀一叹,随即对着白书雅笑了笑,抱了抱拳,说道。 “白书雅小姐是吧,敝人李清远,江浙道商人世家,今日有幸与小姐相识,真乃是人生一大幸事。” 李清远说的温文尔雅,谈吐间倒是不失为一方大贾世家的子弟,一副翩翩少年郎,富家公子一枚。 可这些,好像对白书雅来说并不感冒,一双美目直直盯着季曜沂,完全一副对他不感兴趣模样,根本没拿正眼瞧他。 这不由让李清远有些脸皮挂不住,虽然心中她一心一意向往江湖,可这么个大活人硬生生的杵在她面前,她不会也看不见吧! 热脸贴了冷屁股,放谁身上不也受不了,更何况李清远这个本来就一直被无理由忽视的人,再次被忽视,心中难免有些生气。 可是,想来李清远也不是一般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后,李清远便又是恢复了常态,继续没脸没皮的与白书雅搭腔道。 “呵呵,白小姐作为大家闺秀,能看上一个采花贼,倒不失为武林中一桩美事,这般随性而为,定为被整个武林传扬,成为一段旷古烁今的一段佳话。” 李清远这样一说,本没有什么用意,只是为了随着白书雅的性子,引起她的注意,要不然,难道再让他被无视一会? 自然是不行的,不说下面的话题没法展开,难道这一路来他被无视的还不够多吗? “就不能有点存在感的将这个计划完成吗?” ------------ 第二十七章,月老红线 李清远这样想,但作为当事人的季曜沂自然是不能苟同,望着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季曜沂顿时便有些急眼。 “还佳话,你李清远怎么不去,绑架是你的主要,采花贼当然也应该你来当!” 季曜沂心里想着,便要出声反驳,却没想,李清远这招欲擒故纵还真是起到了效果,只见白书雅长长的睫毛一阵快速的眨动之后,便是将目光落在了李清远身上,话语间激动难以言表的问道。 “真的吗?爱上采花贼真的能被武林中人传唱吗?” 这段缠绵悱恻的痴情会不会被传唱,李清远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事若是要被传扬出去,白书雅肯定会因为智商,而武林中广大的好事之徒,编成三章九集的故事,让说书先生,挨个城镇的演说。 到那个时候,白书雅就可以通过说书先生,听到她与武林,亲身经历的二三事了。 心中即使知道结果,但眼下,一心为了计划的李清远,倒是真不好给她解释,也不知道他怀的是什么心思。 眼珠一转之后,对着白书雅点了点头,换了一张脸一般,将刚刚为她喜悦的神色隐去,进而换了一脸的愁容,看着白书雅哀哀一叹后,欲言又止的说道。 “唉,不过呀???” 看他这一百八十度的急速漂移,白书雅的心情,也不由跟这他的话一般,来了一次上下运动,虽然完全不知道李清远将要说的是什么,但看着他那张能叫人一眼便是无防备信任的脸庞。 白书雅的心中,不由跟着咯噔了一声,脸上灼灼的喜悦之情不再,皱了皱眉头,用有些担心的语调,压低了声音问他。 “不过什么呀?” 见白书雅上钩,李清远并没有直接的回答她,反而是将目光落在季曜沂的身上,好一番打量了起来。 他这样一个举动,无疑是隐晦的告诉白书雅,“问题出在季曜沂身上。” 而不明所以的白书雅,很自然的跟着他的目光,向季曜沂看了过去。 她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将季曜沂看得全身发毛,一种绝对没好事的不好感觉,随即在脑海中跳了出来,只叫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清远。 李清远这个时候哪有心情理他,当白书雅对季曜沂看了一阵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时候,只听李清远指了指季曜沂,对她说道。 “唉,你看呀,这个采花贼仪表堂堂,相貌不凡,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采花贼???” “是呀!” 不等李清远说完,白书雅脸上因为季曜沂没有接住她,反而让她摔了跤的怒气,反倒是没有了,举着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季曜沂,居然是越看越是欢喜的模样。 “外形俊朗,体健身强,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就是有点和想象中,会怜香惜玉的大侠有点差距。” 季曜沂这一个堂堂七尺的男儿汉,大丈夫,武林中冉冉升起的新星,就这么傻傻的站在那里,如同被相亲一样,被一个媒婆领着小姐,一边肆无忌惮的打量,还一边评头论足。 而这一切,足以让整个武林笑话的荒唐事,皆是出自媒婆,哦不!是出自李清远的一手造成。 这怎么能让季曜沂心中不怒,怎么能让他就这么傻傻的站着,可是,他还真就是那么的傻傻的站在那里了。 不是他不想反抗,只是因为不知什么时候,祁磊居然将他的轩刀给缴了,将他怒张的嘴巴给堵了,让他满心的苦楚,只能往肚子咽呀! 恶狠狠的举着一双怒眼,瞪着祁磊,而他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对着老媒婆和小姐,挤了挤眉,有些歉意的连连说出三声,“你们继续。” 之后,便是举着一双满满期待的目光,望着那两人,就好像是期待着剧情再次拉开一样。 季曜沂崩溃了,望着那两人真就如同祁磊所说的那样,看了他一眼后,又是低着头讨论了起来,真心是无语了。 而李清远此时的心情,也比季曜沂好不到哪里去,他哪里是想当什么媒婆呀。 可是,没想到白书雅的心居然比苏伊诺的还要大条,居然也不想想他说这些的目的,便自以为是的接下了话,而李清远也不得不接着她的话,再想办法将自己的想说的话,给圆回来。 “百小姐真是独具慧眼呀,他的确是不凡,日后定有一番作为,只是???” 李清远又是夸赞的季曜沂几句,眼看白书雅又要接话,李清远不由将‘只是’两字,快快出口,而却说的非常抑扬顿挫,生怕她没听见话中的转折一样。 还好,这一次白书雅倒是听出些端倪,不由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下去,举着一双疑惑的目光,望着李清远,想看看他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见白书雅总算是不说话,准备做一个安心的听众了,李清远不由深深的吸进一口凉气,好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下,准备了满心的话语,想给这个梦想有些残疾的大小姐,好好说道说道。 可是,正真所有人注目,满心期待他语出惊人的时候,李清远却是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 又是好一阵措辞之后,就在大家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李清远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前一亮。 李清远又是像找这什么似的,目光在周围扫过,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这才暗自吐出一口气,对着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白书雅,说道。 “其实呀,像他这么优秀的少年,又是武林未来的主人,身边总是不缺小姑娘的,你说对吧。” 白书雅还没有反应,毕竟她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熟,自然不明白李清远话中的暗示。 但季曜沂却是不一样,听到这里,不由想起了李扶桑和苏伊诺,要说他身边的姑娘,也就这两位李清远认识而已。 要知道李清远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有前言必有后语,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心头一跳,差点没有跳出嗓子眼。 “李扶桑那般端庄,而且看着比较古板,大家开玩笑,都不会带着她,那就只能是苏伊诺了!” 季曜沂再也不敢想下去了,看着白书雅都是有些明白的将目光向外望去,心中不好的想法便是如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而这个时候,故作神秘的李清远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是对心中已有猜想的白书雅点了点头,见她回过目光,这才一脸悲伤的说道。 “对,没错,就是那个小女孩,她叫苏伊诺,他俩才是一对。” “啊?” 听到这个答案,就连白书雅都是一脸的惊讶,她怎么会想到,居然是一个小丫头,苏伊诺! 惊讶之后又是笑了起来,要是李扶桑那样的女子倒是能让她心中担忧,但要是连一个没长开的小丫头,都能比得上她,那还真心对不上她这张俏丽的脸。 于是,白书雅笑了笑,一双银亮的眼眸又是转了转,好像是在脑海中想着什么。 不多时,那脸上的笑容像是被点燃的**一般,渐渐的便有些控制不了了,两个腮帮子鼓得越来越高,脸颊急速的涌上潮红。 她也好像是在和身体上传来的异状做着抗争,两个拳头捏得死死的,全身用力一般,最后,便是再也没能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他俩?就那个小丫头?” 望着笑容肆意得几乎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没抽过去的白书雅,季曜沂面如死灰一般,面皮抽动着对李清远‘呵呵’一笑。 他倒是真心希望李清远说的是一个笑话,但显然,他眼下说的是不是笑话,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给他报仇的人终于是来了。 因为,此时的苏伊诺,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站在李清远的身后,李清远刚刚说的话全数都被苏伊诺听了个真切。 很显然,“李清远又要吃上一记苏伊诺的王霸之拳!不对!也许不止一套。” 季曜沂在脑海中想着,李清远这次鼻青脸肿,歪着嘴说出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不由开心的对着李清远笑了起来。 望着季曜沂的笑容,李清远有些不解,心想,“这家伙的心里不会真是这样想的吧,还是他已经气得肺炸了?” “不对!” 突然,李清远又是惊出一声,因为这个时候,不但是季曜沂不同寻常,祁磊和何奇争也都是一亮惊骇的看着他。 “不,是背后!” 对不是看着他,是看着他的背后,李清远突然心中一悸,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在脑海中蹦了出来,“是什么危险呢?苏伊诺!” 心头一跳,李清远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一套王霸之拳还不至于让他心中生寒,这会儿苏伊诺要是真的在背后,那他必然是要赴灵蛇教第一倒霉蛋的后尘去了! 想到这里,李清远不由北有惊出一身的冷汗,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般,他还是决定回头看看为妙。 于是,李清远机械般的回头,先是一张有些惊讶,但还算正常的脸,是李扶桑,想到苏伊诺不可能有那么高,李清远不由将目光压低了点。 随即,心头一跳,面容死灰,果不其然,后面站着的正是,苏伊诺! ------------ 第二十八章,刀魂 李清远看着正站在自己身后的苏伊诺,见她怔怔的好像在发呆,但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怒睁着,定定的看着自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李清远顿时就慌了神,刚刚还尝过这个小恶魔的一阵王霸之拳的伺候,虽然说出她和季曜沂有些什么,但那只不过是为了稳住白书雅,而胡扯出来的鬼话。 但是不巧,被她抓了个现行,怎叫李清远能不惊骇? 有些手足无措,李清远就这么看着她,也不好直接和她解释,要不然,好不容易和白书雅插上话的一番良苦用心,不全都白费了吗? “唉???古语有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何奇争,我也只能忍了。” 李清远这样想着,等待着接受苏伊诺的怒火,不由望着她,傻傻的笑了起来。 可是,就在气氛接近冰点的时候,苏伊诺却是做出一个令李清远费解,或者是让所有人都不可理解的事情来。 只见苏伊诺怔怔的望着他,过了一会儿,小脸上突然噌的一下红了,那嫣红的色彩在微弱的油灯下,有些略微发着深色。 从一双俏丽的脸颊,一直延伸到两个耳根,显然这种接近玫瑰色的脸红,不像是怒火中烧,而被憋红的样子。 看到她脸上的变化,李清远没来由的眉头一跳,心中涌现出一抹喜色,“该不会是真的被我猜中了吧!” 李清远心中这样想着,越看越是发现苏伊诺目光接下来瞟过众人的时候,眉宇之间渐渐的忸怩起来。 要是这还不能确定心中的猜想,那李清远那些‘关关雎鸠’的文章,也就是没事瞎琢磨了,心中有想,不由觉得有些得意。 “没想到瞎猫碰到死耗子,这下不用挨打了吧!” 也正如李清远料想的一般无二,苏伊诺娇小的身姿一转,居然扭头又是跑了出去。 她这般动作中的深意,倒是没怎么让其他人看懂,只有和她一起进来的李扶桑,好像是知道些端倪。 目光在李清远与季曜沂的身上,分别狠狠的刮了一眼,随后嫣然一笑后,追着苏伊诺又是行了出去。 这惊险有余,而又无疾而终的一幕,让了解苏伊诺心性的祁磊,看得直摇头,一脸不解的走到李清远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老李头,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有本事,这种事,你居然都能和那丫头串通?” “串通?” 李清远望着祁磊有些崇拜的目光,心中倒还真是想是这样,可他还真没有那个本事,虽说那丫头的心思被他无意中点破,眼下是不好意思的跑开了。 但是,还不知道季曜沂的意思呢! 两人王八看绿豆对了眼,自然是和和美美,相安无事。 要是压根就是苏伊诺单方面开花,那还不叫苏伊诺给活活羞死,等她回过味来,难保不会和他秋后算账。 想想后半辈子,有可能要一直生活在小恶魔的淫威之下,李清远不由眼角抽抽,对祁磊干干的笑了笑,目光却是不留痕迹的观察起季曜沂的反应来。 饱含深意的目光落在季曜沂的身上,却被他同样为苏伊诺怪异的行为,而显得有些呆愣的表情,给弹了回来。 李清远苦笑着摇摇头,心中感叹,“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没事拦上这活干嘛呀!” 李清远心中虽然有些后悔,但他也不是半途而废的人,不由将心一横,“不管了,先解决眼下的麻烦再说,大不了以后让季曜沂委屈委屈,接受那丫头算了,对!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心中打定主意,李清远不由又是点了点,只叫一旁本身就有点不灵光的祁磊,看得他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有点头,顿时觉得一头的雾水,脑仁有点疼。 虽然将祁磊的神色看在眼里,但眼下李清远哪有闲工夫给他解释,将目光落在白书雅那张俏丽的脸上。 李清远不由觉得紧绷的心,顿时便是松下来了不少,至少眼下看来,这位大小姐除了有些对梦想的偏执,和一双缠腰腿之外,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于是,李清远对她讪讪的笑了笑后,接着笑着说道,“呵呵,白大小姐,你看我说的怎么样?” 白书雅被他这句明示的话一点拨,不由疑惑的心中透亮了起来,同样是作为女人的她,顿时便是被苏伊诺跑出去前那一副忸怩的神态,搞的心中一酸。 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望着他那有些无动于衷的表情,过了一会儿,眉宇间又是浮现出了一抹怒意。 虽然对季曜沂之间说不上有什么感情,但是面临着一生最美好的梦想即将破灭,这位白大小姐,还是难免出现一种心爱玩具被抢的怒火。 关键还是季曜沂,那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居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表态的意思,更是让她心中一灼,连呼吸都开始便得急促起来。 白书雅这一怒,倒是将她原本的大小姐脾气给激发了出来,面对眼前对自己追逐梦想的压力,白书雅鼻尖重重哼出一声,不屑的说道。 “哼!那又怎么样,我家有的是钱,她要是敢往我看上的人身上贴,我就,就???” 话没说完,她便说不下去了,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面前一柄明晃晃的大刀,架住了她的脖子,让她不敢再往下说。 那柄刀很是宽阔,架在她的脖子上,就好像是一面长长的镜子,将她惊恐万分的面容,全部照在了里面,正是季曜沂的那柄轩刀。 而早就被祁磊缴械的季曜沂看到这一幕,甚至比白书雅还要惊异,因为眼下持着刀的不是别人,真是和她白家有仇的何奇争。 何奇争脸色铁青,直勾勾的瞪着白书雅,一身的黑袍,不由让众人又是回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不由觉得他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显然何奇争这会儿是怒了,只见他对着白书雅低沉的笑了笑,戏虐般的说道,“嘿嘿,说呀,怎么不说了,你家有钱了不起吗?” 众人一听不由心中一惊,心中知道,何奇争说这话中的意思,显然他们抓白书雅回来,不是单纯的想让她与季曜沂相亲,而是因为白家就是霸占何奇争家产,气死他一双父母的罪魁祸首! 季曜沂看了看怒极反笑的何奇争,又看了看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轩刀,脸上浮现出一抹难色,作为武林中人,他不想何奇争被仇恨迷失了双眼,而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手。 虽然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是头疼,但季曜沂心中保存的正气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丈夫所为。 也真是这个想法,让他虽然想给何奇争打抱不平,而不是用杀戮的手段,从而答应参加了李清远的计划。 可要是因为将白书雅绑来从而让她香消玉殒与何奇争的刀下,季曜沂自己恐怕也是难辞其咎,良心不安。 更何况,何奇争用的还是他那一把轩刀! “轩刀乃是战刀,遇敌必出鞘,刀即是人,人亦是刀,刀魂不灭,初心不改!” 季曜沂心中念叨着,这时他从老父亲手中接过轩刀时,他老人家说特别的交代。 想到这里,季曜沂断然是不会让何奇争用轩刀行凶,可是轩刀就在白书雅的脖子上,随着何奇争颤动的手,紧紧贴着她的皮肤。 “这可怎么办是好?” 季曜沂心中焦急,可也不敢轻举妄动,要是夺刀不成,反而误伤了白书雅,那也太得不偿失了。 可白白的愣在这里也着实不是个办法,眼见白书雅已经是被脖子上的凉意,吓得全身直哆嗦,季曜沂不敢怠慢,对着心神紧绷的何奇争说道。 “何兄,行了,我看她已经知道了现在的处境,你也别再吓唬她了。” 不得不说,季曜沂这一招指鹿为马用的还是有些效果,不但惊恐的白书雅听后直点头,全然一副认错跌软的样子。 也是叫看见她这般,又激动又担心被脖子上刀刃划伤,有些滑稽模样的何奇争,手上不由停了下来。 松下心神,何奇争虽然不会因为季曜沂的话,而对他刚刚的初心产生怀疑,但也是让他想起了李清远的计划,同样他也是对白书雅下不去手。 脖子上的刀被移开,白书雅不由大口大口的吞食着空气,好让心中的惊恐平复下去。 当她再次抬眼看着众人的时候,一双莹亮的眼睛里,已经是饱含泪花,有些委屈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划过。 饶是她的心思再过执着,对危险再是没有察觉,但是被刚刚一吓,还是能看清楚现在的处境。 吞了吞口水,白书雅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对着身边看着可以信任的李清远,问出一句,“你,你们抓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白书雅说完,不由举起双手,将衣领提了一下后,便紧紧的抓住,显然是一副,将自己的置身在一群采花贼的目光下,而觉得害怕的样子。 ------------ 第二十九章,只劫财 见她已经是将在场的所有男人,都认定是采花贼的样子,李清远对她笑了笑,心说“让她这样想也好,可算是能拉回了这次行动的主题。” 虽然心中这样想,李清远也不指望能和她解释清楚,要知道被她怎么一折腾,天都快要亮了。 若是因为她解除误会后,再往季曜沂身上扑,那还真就得用刀架脖子,跟她说话了。 于是李清远也不耽误,运起一副很是奸诈的表情,对她笑着说,“嘿嘿,你别怕,我们只图财,不劫色,你放心,你放心。” “相信你才怪!” 李清远自认为说的很值得相信,但白书雅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其他三人反倒是被他猥琐的模样恶心不要不要的。 对他连连翻起白眼,心中啐出一句,“呸!劫色不会才是你的真正计划吧!” 将三个大男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李清远也是想起了刚刚说话的模样,虽然他是想给白书雅一些压迫,好让她乖乖听话,可同样觉得那摸样也是实在有些猥琐,不由尴尬的笑了笑。 不过看看听了他的话,顿时眼睛睁圆的白书雅,李清远不由又是觉得有些得意,“虽然猥琐,可效果还是可见一斑的。” 说实话,白书雅虽然一心浪迹江湖,过上传说中放浪不羁的武林生活,甚至愿意委身采花贼。 但是看看李清远的模样,完全是吃干抹净,干完一票便跑路的猥琐模样,一点没有带上自己的意思,而且他还用了‘我们’一词。 白书雅想到这里,不由又是将捂住衣领的手再次的紧了紧,目光惊骇的在四个围着自己的男人身上一一扫过。 这时的她,才真正的担心起一个女人最害怕失去的贞洁起来,一想到一群老太太没事闲聊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谁谁谁偷人啦,谁谁谁水性杨花。 语气眼神皆是嘲笑与鄙视共存,白书雅心中不寒而栗,俏丽的脸上顿时,刷的一声煞白起来,有些失神的不敢去看任何一人,像是自语一般喃喃一声。 “你,你们想,怎么样?” 李清远看着她这一副惊恐的可怜模样,心中一时觉得,“刚刚是不是发功太猛,真的她给吓傻眼了,会不会真的有点过份了?” 可是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以后,她不会再为心中不切实际,而又有些扭曲的梦想,做出些什么傻事来。” 于是李清远也不和她解释什么,直接要挟的说道,“给家里人写信,他们交了赎金,我们就放人。” 听到李清远只提到了钱,白书雅不由心神有些松了下来,虽然白家不止她一个后人,但好在父亲还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白大小姐觉得,一点小钱能打发的事情,倒真是不能让她感到有什么可害怕的。 心中有了定论,白大小姐反倒是没将这一回日放在眼里一样,嘴角弯了弯,不屑的说道,“哼,就这点小事呀,拿纸笔来,说说吧,你们想要多少。” 虽然她说的语调有些冰冷,根本没有一个肉票的觉悟一样,不过李清远倒真没有心情和她计较这些,连忙在自己的行礼中拿出笔和纸来。 不多时,在李清远提议提出了金额后,白书雅便握笔疾书,见字画押一般,又是将嫩白的手指咬破,在上面压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望着她如此的洒脱飘逸,主动合作,还生怕是家人不相信一样,在勒索信上压上血手印,这怎能不叫李清远心中感慨。 “感情这白大小姐,为了融入江湖,真就没少花心思,真有股江湖人豪气。” 也不多言,李清远捧着勒索信细细的看了看,发现没有问题,每一个字都是按照自己的要就书写的,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将勒索信又在手上抖了抖,待墨迹干了之后,李清远这才仔细的将其折叠好,收在了怀中。 转头又是对着白书雅讪讪的笑了笑,说道,“没事了,好好休息吧,明天中午让采花贼送你回去。” 听他这样一说,白书雅不由愣住了,虽然知道他所说的采花贼是谁,也是知道了他们没有采花的意思,不过钱还没拿到手,就说要放肉票,难道真有这么有把握的劫匪吗? 摇了摇头,目光在季曜沂的脸上划过,白书雅也不知道现在该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对待他,虽然长得不错,但对她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 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找到一个比较干燥的枯草堆坐下,即使她的心思再大条,可明知是肉票的她,也着实睡不着。 而眼下,与她同样睡不着的,还要数苏伊诺了。 此时的她坐在破庙外的一个枯树枝上,轻功施展,让她娇小的身姿好似没哟偶重量一样,坐在枯树枝上,随着吹来的风,好似坐着秋千一般,轻轻的摇荡着。 微微的仰着头,看着夜空上有些朦胧的星星点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眨动一下,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苏伊诺这一身的好本领,李扶桑是学不了了,乖乖的倚在枯树干上,斜斜的看着她晃动的脚尖。 初春安静的夜晚,有些凉意袭来,让李扶桑不由紧了紧衣襟,看了看苏伊诺依旧没有回去的意思,李扶桑不由轻笑着问道。 “你真准备一辈子不见他了吗?” 嘴中的话一说完,便是看见苏伊诺随风摇晃的身姿一紧,差点没有摔下了一样,李扶桑不由掩面,为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子,感觉到一丝好笑。 她话中的‘他’,自然就是季曜沂,从苏伊诺第一次跑出来,她便试探过了,只是苏伊诺吱吱唔唔的也说不清楚。 不过眼下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有些动情了,不过让李扶桑想不明白的是,苏伊诺平时大大咧咧,真到了这个问题上,居然能羞怯成这样。 身姿不稳,苏伊诺便是直接从枯枝上荡了下来,落在李扶桑的面前,见她偷笑的模样,不由心中的倔强作祟,有些怨恨的叉着腰,瞪了她一眼。 “谁说我不敢见他了,他有什么可怕的。” 虽然嘴上气不过,可是一想到季曜沂,想到刚刚李清远说的那些话,苏伊诺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悸动,说不上对他有什么感觉,就是单纯的感觉到,见了他会有些不好意思。 根式奇怪的感觉,要说季曜沂,苏伊诺眼下对他只有恨意才对,毕竟那没爆发的小宇宙,不是任谁都能够染指的。 可是眼下苏伊诺心中却怎么都恨不起来,不仅这样,而且看到他看白书雅的眼神,以及白书雅往他身上扑了时候,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很是让她不是滋味。 见她恼羞成怒的模样,李扶桑也不再逗她,将笑意压了回去,又是深深吞了一口空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咳,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了,对了,看你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那你知不知道有关金眼雕何非君以前的一些事情?” 想到后腰上的胎记,李扶桑总觉得是一块心病,虽说这一行就是去找何非君的,但既然苏伊诺江湖百晓生一样,倒不如先从她的口中了解一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免得到时候像个无头的苍蝇,见了何非君本人,自己都不认识,那就说不过去了。 望着苏伊诺皱起了眉头,手指在下巴上点着,李扶桑不知道她是在思考自己的问题,还是再想些别的什么事。 虽然心中已然是有些准备,江湖百晓生一样的苏伊诺也不一定知道何非君的事,毕竟人家都已经绝迹江湖三十来年,一直隐居在落霞谷中。 但是心中一样没底的李扶桑,眼下也只能和苏伊诺讨论这个问题了,即使被追问胎记的事情,也不至于尴尬,毕竟她还勉强能算得上是一个女子。 要是被一群大老爷们儿窥伺后腰,就算那胎记到了音响胎记的程度,她也是做不出来的。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就在李扶桑心中胡乱臆想的时候,苏伊诺放下心中的思考,不由对她突然的问了一句。 苏伊诺对李扶桑这个星月阁大小姐,去落霞谷找金眼雕何非君的事实,心中已经有了确定。 但是被她这么突然的问出来,还是觉得她去找金眼雕,这件事的背后,远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看着李扶桑被自己突然这么一问,脸上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并没有太多的意外,苏伊诺便是猜到,她可能早已经想好这个问题的答案。 果不其然,李扶桑好一番措辞之后,便是将目光投降虚伪的黑暗空气中,有些深邃的样子,好像是在回应着什么,又是过了一会儿之后,这才用着有些梦呓的语气说道。 “其实,我这一次出来就是去找何非君,你这么冰雪聪明,肯定是已经猜到了。” “冰雪聪明?” 苏伊诺不由眉头不由一挑,活了这么久,居然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赞自己,心中不由有些暗喜。 ------------ 第三十章,何非君 心花怒放的苏伊诺,此时早已将心中对,既然是早有准备的答案,还有几分可信的想法,早就甩在一边。 目光微灼,望着李扶桑,苏伊诺开始对她将要讲述的事情,开始期待起来。 不会知道苏伊诺此时的变化,李扶桑就好像完全陷在了回忆中一般,既然选择将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她,自然是对她有所信任。 于是,李扶桑将她对后腰上的胎记的了解,从只如何发现的,而又是发现了什么,以及自己的猜想,皆是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说完这些之后,李扶桑不由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好像压在她胸口的一块巨石,被放下了一般,让她心中舒服了不少。 将心中的由胎记带来的压抑全部释放了出来,李扶桑也从回忆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回眼望着早已惊讶得瞠目结舌的苏伊诺,李扶桑微微一笑,轻轻的看着她,也不说话,毕竟一口气听完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要消化一番的。 不过,李扶桑还是小瞧了苏伊诺,没过一会儿,苏伊诺便是回过神来,重重的摇了摇脑袋,苏伊诺将李扶桑说的所有的事都抛出脑袋,只留下了自己对那胎记的猜想。 苏伊诺将猜想浓缩成了两点,以方便自己的小脑瓜子,能够快速的运转起来,不由得出胎记出现的两个可能。 第一点,李扶桑后腰上的本就是一个胎记,只是那个胎记太过诡异,才会出现金眼雕何非君的名字,和那些药材的名字,这一些都是巧合。 第二点,胎记是李扶桑一出娘胎就被人刺上的刺青,要不然她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她被人做了手脚,一切都是有人暗中故意为之。 “要说是巧合,天大地大还真就是很难说,那些隐秘的事里面还真有不少,可是能有这么多巧合在一起,又是隐居了三十多年的前辈,又是诸多的药材的,这要么就是太诡异,要么是绝无可能!” 苏伊诺想到这里,不由摇了摇头,又是将这个想法,从脑袋中扔了出去,眼珠一转,便是想到了第二中可能。 “就是一个刺青!” 要是这样说的通,那么李扶桑出生后,必然和她父母失去过一段时间的联系,而这段时间,还不算短,毕竟要那么复杂的刺青,肯定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想到这里,苏伊诺不由心头一跳,一丝阴谋的气息被她嗅了出来,如果不是什么巨大的阴谋,想来也不会有人那么无聊,在一个刚刚出声的婴儿身上,刺上那么恶心的东西。 “金眼雕何非君!”苏伊诺惊异一声,脑海中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快速的在搜寻了起来。 被她突如其来惊出的一声,吓了一跳,李扶桑拍了拍胸口,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见她又是陷入思考了一样。 不由看她的目光中又有些期待起来,因为按照苏伊诺刚刚惊出那人的名字,李扶桑不难判断,她正在回忆有关何非君的事情。 不敢去打扰她,沉积在她心头二十年来的阴霾就要被揭开,李扶桑在所难免的激动起来。 然而这一次,苏伊诺却是让李扶桑失望了,因为她发现金眼雕何非君除了一身惩奸除恶的正义事迹之外。 只是他有一个莫逆好友,多年前因为一次江湖变故,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已,居然没有一丝让他能和阴谋诡计联系在一起的可能。 于是想一会儿后,苏伊诺有些泄气的摇了摇,对李扶桑说道,“何非君名震江湖事迹,早就在江湖人的口中,被口口相传,我想这些你也是知道,我知道而别人不一定知道的事情,恐怕只有何非君在隐居期间,和一个女子生了一个女儿的事情了。” 何非君这样的大人物,李扶桑对他的事迹当然是了然于心的,不过听说他还有一个女儿的时候,也不免有些惊讶。 可是想想也不觉得有什么太过奇怪的地方,李扶桑不由会心一笑,摇了摇头,有些苦笑的对苏伊诺说道。 “既然想不明白,还是不要管了,反正都是要去落霞谷的,到时候,当面将胎记的事情问清楚,他可是一代大侠,倒不至于为难我们这些小辈。” 听她这么一说,苏伊诺不由也是点了点头,她也只是偷偷的看到李扶桑后腰上的刺青,一直以为是一个胎记,这会儿放下心中的思考。 不由又是对那块刺青上的内容,好奇了起来,虽然李扶桑已经描述过了,可想来她也不如自己的听闻广阔。 “李扶桑看不明白,我可不一定,说不定还能从上面发现些新的线索。” 心中这样一想,苏伊诺不由有意无意的将目光往她的后腰上瞧去,越是这样越是勾起了苏伊诺心中的好奇。 望着她纤腰上的衣服,苏伊诺目光微灼,恨不得直接一把掀开,现在就去看一个究竟。 似乎也是感受到了苏伊诺灼灼的目光,李扶桑目光四周瞟过,虽然明知道隔着衣服,可苏伊诺的眼神实在是让她有些不舒服。 不由警惕的将手掌压在腰上,将衣服里的刺青又是加上了一层保护,好让苏伊诺的目光知难而退。 可是没想到的是,见李扶桑一动,苏伊诺也好像被刺激到了一样,连忙伸出手,直接抓住李扶桑的衣服,就是用力的往上掀。 望着她伸过来的手,李扶桑不由嘴角抽了抽,虽然都是女儿身,就算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但在这个破庙前的空地上。 让人掀开衣服对着后腰上看,李扶桑怎么想都觉得有一丝猥琐,真心是做不出来。 于是,李扶桑果断将她伸向衣服的手拍掉,便是逃一样的向着破庙里,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望着李扶桑边跑边瞪过来的目光,苏伊诺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不由生硬的收回被拍掉的手,砸着嘴,没好气的甩出一句。 “都是女孩子嘛,有什么好害羞的。” 苏伊诺嘴上虽然是这样一说,望着李扶桑跑进破庙的背影,不由身姿一动,又是却上枯树枝,坐在上面,轻轻的摇了起来。 心中数落着李扶桑不够义气,搞不清楚该怎么面对季曜沂的苏伊诺,便就这样,一直荡到了天色微明。 虽然是轻功了得,自然也是一夜没睡,小脑花中不断的出现很多画面,有苏沐,有云峥,还有记忆中已经模糊的母亲,以及那些与她有关的零星琐事。 当然,最多的还是林戎轩与季曜沂,不知道为什么,苏伊诺小小的脑袋中,居然让两人从气质到武功,再到身份做了一次全方位的对比。 毫无疑问,和当今武林剑术第一,又是第一山庄的庄主林戎轩比起来,季曜沂简直就是一个渣渣,但是苏伊诺却是乐此不疲。 就这样一直在枯枝上坐到了东方鱼腹翻白,这时破庙中同时走出来了两人,看出是李清远和祁磊,苏伊诺身姿一动,便是向他们跃了过去。 身姿轻盈,随风而动一般,苏伊诺在空中飘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后,便是稳稳的站在了他俩的面前。 虽然早早就看见苏伊诺飘来,但是两人还是被她这一身不俗的轻功,在心中赞叹不已。 祁磊望着眼前一脸疲惫,显得皮肤有些灰暗的苏伊诺,见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却是神采奕奕,不由笑着对她说道。 “怎么?外面的露水很好吃吧!” 苏伊诺轻轻的白了他一眼,真心觉得他是那会不开提哪壶,想来这一根筋,也不可能解答她此时心中的疑惑。 于是苏伊诺微微在鼻息中对他哼出一声后,便是对这李清远眉头一挑,问道,“老李头,你们这么早,这是去干什么呀?” 李清远不过二十不到的年纪,被她这个十四五岁模样的丫头,左一个老李头,右一个老李头的叫唤,心中还真不是个滋味。 感叹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的同时,李清远不由摸了摸鼻子,心中虽然不想苏伊诺这个惹事精参合,但想来她一夜不归,还不是因为情窦初开,见了季曜沂会不自在吗? 想到这里,李清远不由觉得这事和他也脱不了干系,要不是他间接的捅破了苏伊诺心中那一层窗户纸,她也倒不至于这样。 于是李清远清了清嗓音,对她说道,“咳咳,要跟着也行,不过一切都得听我的。” “没问题!” 不等李清远说完,苏伊诺便坚定的做出了保证,见李清远一脸不相信的看来,苏伊诺连忙小嘴一瘪,完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清远只得摇了摇头,哀叹一声,还不等他同意,祁磊却是抢出了一声,说道,“哎呀,老李头,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咱们走吧。” 祁磊说完,便是招呼着苏伊诺一起,走了出去,只留李清远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还有苏伊诺偷偷做出了一个鬼脸。 李清远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委屈,“凭什么坏人总是我来当,你们捡现成的便宜,真是没天理呀!” 三人兜兜转转,沿着破庙外延伸出来的小路行了出来,越走越是周围越是热闹,约莫一个时辰,便是来到了风城的大街上。 听着耳边的吆喝声,闻着钻入鼻息的阵阵香气,苏伊诺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目光扫过一家简易棚子搭建的食店,便是迈不开了步子。 ------------ 第三十一章,莫装叉 李清远和祁磊走出十多步,才回头发现了嘴边留着口水的苏伊诺,这个点正是早饭的时辰,两人也是有点饿了。 于是便向苏伊诺盯着的那家小店走了过去,苏伊诺见他俩过去,不由也擦了一下口水,快步跟了过去。 本就是早饭,又是在这样一个简易棚搭建的小店中,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还好也都是武林中人,只要能填肚子就行,倒不是很在乎食物有多美味。 不过李清远吃了一口端上来的蒸饼后,还是不由在心中赞叹,“只是普通的饼子,却是各地有各地的风味。” 苏伊诺可没有他那般酸酸书生讲究,一手抓一个饼子,左右开工,吃的不亦乐乎。 见她将整个嘴巴都塞满了一样,鼓鼓的,活活像个小金鱼,李清远不由摇了摇头,真心是怕她呛到。 可是苏伊诺却像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一样,居然这种情况下,还能从嘴里说出话来,只听她有些含糊不清的对李清远说道。 “咱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呀?” 见她双眼精光闪耀的看过来,李清远眉头一挑,咀嚼着食物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倒是不用听出她讲的到底是什么,也知道她想知道些什么。 因为这个问题,苏伊诺这一路上,最少问了三十多遍了,加上他也没有告诉祁磊,听她不停的问,祁磊也是好奇的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说老李头,你有什么好瞒的呀,你就告诉她吧,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告诉她了,真是被她烦死了。” 每次他俩这样追着问,李清远只是微微一笑,就是非卖个关子,打死也不说。 这会儿听苏伊诺又是开口,想来祁磊也是不要听明白,差不多听出几个音节,就知道苏伊诺再说什么了,于是祁磊,也是举着一双好奇宝宝的目光望了过来。 见他们被勾动的好奇心在心里作祟,完全一副不知道结果就宛如刀绞一般的神色,李清远不由觉得心中一阵暗爽。 “我就不告诉你们,我气死你们,谁让你们总是无视我。” 看着李清远又是微微的笑着,根本没有说出来的意思,苏伊诺不由气鼓鼓的,在他俩诧异的目光中,将手上饼子全部塞进嘴里,并嚼了起来。 苏伊诺随即拍案而起,又是将碟子中最后一个饼子拿在手里,这次实在是嘴巴里塞的太多,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所以苏伊诺便向着两人使了一个眼色,脑袋一甩,便是向街上走了过去。 李清远以读书人自居,自然是干什么事都是慢条斯理,吃饭当然也不例外,苏伊诺这一顿可能吃到撑,他却连饥饿的三分之一都没有填饱。 望着拿着饼子已然走远的苏伊诺,李清远只能将还有点食物余香的手,放在鼻尖轻轻的闻了闻。 而这时,祁磊已经付了钱,也不理他,显然是一副被吊了胃口,很不爽的感觉,往苏伊诺追了过去。 望着两人的背影,李清远心中有些无奈,完全没想到了,这两人还有这一手,“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呀,没想到,这报应,还来的这么快。” 摇了摇头,便也想两人的方向追了过去,一阵小跑,追上二人,李清远显得有些气喘吁吁,但总算是明白,瞒着也没好处,这个道理的他,便是开口说道。 “我们,我们去县衙,报案!” “报案?” 苏伊诺这一刻居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解的望着弯腰喘息的李清远,心中有些难以理解的喃喃一句,“报案?报什么案?好像你才是绑架案的幕后主谋吧!” 祁磊也是不明白李清远的意思,而且显然祁磊的一根筋让他的思维,也和别人的不一样,有些诧异的望着李清远,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我没听错吧,老李头,你不会这样报复伊诺吧,她还是个孩子,再说季曜沂不也没得罪你吗,你,你这样出卖朋友,我不同意!” 祁磊越说越说生气,直接一伸手便将李清远的手臂给抓了了起来,李清远又不会武功,被他这么一提,连整个身子,都是被体力起来。 将李清远夹在腰间,祁磊又是说道,“伊诺,你赶快回破庙,和季曜沂一起逃吧,老李头我来牵制,虽然他卖友求荣,我也对他下不了手。” 这下该苏伊诺傻眼了,望着一言不合就犯呆病的祁磊,虽然心中明明知道纯粹是他想歪了,但苏伊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感动。 不过眼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苏伊诺有些歉意的望着李清远,心中却是啐出一句来。 “叫你装,叫你再装,看谁来救你。” 苏伊诺袖手旁观,这下可是苦了李清远,眼下的上半身被祁磊夹在腰上,脖子还被他扣住了。 李清远死命的将祁磊的手向外掰着,只能祈祷让呼吸变得顺畅一些,保命再说吧,还哪有心思去解释。 可是他一个书生,即使祁磊只出一只手臂,又岂是他能撼动的,掰了半天,不但没能让扣在脖子手纹丝未动,反而胸口里的最后一点空气被憋了出来。 望着李清远涨红的脸色,渐渐变色青紫,就是一身青裳上顶了一个紫茄子。 苏伊诺不做怀疑,只要祁磊再稍稍用上一点力气,那紫茄子都能流出汁液来。 要真是紫茄子也就算了,可那的确是李清远的脑袋,苏伊诺看着李清远痛苦挣扎的模样。 脑袋中却是浮现出紫茄子中,涌出红白相间的汁液的恐怖样子,苏伊诺顿时心中一阵恶心。 小脸也随着这阵心中涌出的恶心感觉,而变得渐渐煞白起来,与此同时,苏伊诺的心中也是冒出一阵惊心。 “靠,祁磊这个一根筋,玩过了!” 知道祁磊真是当真了,苏伊诺再任由他这样下去的话,无疑脑海中恶心的画面,将会变成现实。 祁磊虽然嘴上对李清远下不了手,可他哪里知道,这人呀,要是弱到了一定的程度,还真就不是他控制了手上的力度,就能对他没有伤害的。 只感觉李清远的挣扎越来越激烈,祁磊难能让他去祸害朋友,不由手上又是加了些力道。 而也就是对于祁磊来说的一点点的力道,却让李清远感觉一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深深的窒息感传来,李清远的脑海中都来不及浮现出,帮我照顾七舅老爷,这样的遗言,便感觉到意识越来越模糊。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清远突然感觉脖子上一松,已经被榨干了空气的肺,便下意识开始贪婪的吞食着空气起来。 初春三月的空气中带着丝丝的凉意,一股脑被饥渴的肺给吞在胸口,让李清远感觉被一把把的利刃,刺穿了气管。 不停传来的疼痛感,让他激烈的咳了起来,同时嗡嗡炸响的脑袋,却被这一股冰冷,给刺激的有些清醒。 “该死的祁磊,下手还真,真是死手啊!” 脑袋中刚刚跳出这一句话,李清远的耳边便是传来了,祁磊惊讶与疑惑并存的声音。 怎么听都是难以置信,外加一些自责的感觉,但是对于在他手上死里逃生的李清远来说,却宛如天籁一样。 “什么?伊诺你咋还帮着他说话呢?” 祁磊看了看正在一旁,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息的李清远,心中虽然对自己的判断坚信。 可是看着李清远的痛苦的样子,祁磊的心中也开始怀疑起来,“李清远去报官不是抓季曜沂?难道还有人再犯罪吗?” 看着祁磊虽然放开了李清远,可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苏伊诺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祁磊未免也太一根筋了吧!” 虽然苏伊诺心中这样想,但还是觉得有嫉恶如仇的祁磊在身边,是一种绝对的幸运。 心中这样想,苏伊诺不由觉得李清远是罪有应得,纯属活该,谁让他总是占着那点小聪明鼓励玄虚。 “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苏伊诺看着李清远笑了笑,“可是要让他们再这样闹下去,会出人命也说不定,很可能帮何奇争报仇的事就流产,与季曜沂倒是白白忙活了一晚上。” 于是苏伊诺不由用有些温和的声音,对祁磊说道,“这个呀,你还真是误会了,报官要抓也先抓他呀。” 顺着苏伊诺的手指,祁磊的目光再次落在李清远的身上,深深缩着剑眉,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不凭他这一根筋的脑子,要想明白这一切中的缘由,还真是有些困难。 过了好一会儿后,祁磊这才一拍大腿,脸上恍然大悟的同时,也同样浮现出一股深深的自责来。 一把将李清远扶起来后,祁磊便是对他,用歉意的语气说道,“哎呀,你看看我,这些年在深山里待得久了,脑袋都是不太灵光了。” 李清远一脚踏进鬼门关这才回来,身子被他一动,立马的酸痛起来,不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真心是想啐他一句,“妈蛋,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呀!” 可是李清远想想刚刚来自于他的死亡压迫,不由将涌到喉咙上的怒火,又是吞了回去。 李清远对祁磊精疲力尽的挥了挥手,说道,“没事,没事,你下次可以再用点力气,我也好省的挣扎了,真他大爷的累呀!” ------------ 第三十二章 弈月门 艳阳高招,春风拂面,早知春意的柳树,眼下已然是在点点萧条的灰暗中,先一步抽出万卷绿丝。 翠绿的嫩叶,点缀在有些枯槁的枝条上,迎风而动,给人一种水墨画般的静中有动的惬意感觉。 然而,弈月门作为武林中一个老牌恶势力,一贯横行江湖,虽然不能做到让夜半小孩闻之停止啼哭,妇孺皆知的恐怖地步。 但也能叫不少江湖中人,只要听说是弈月门索命,无不闻风丧胆,大夏天如同掉进了冰窟窿,心低拔凉,全身筛颤。 而就是这样一个,平日里专踢老头拐杖,坏事做绝的弈月门,今日却是被一股沉重的死亡气息笼罩着,让人置身其中,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原因无他,就是弈月门的门主,平时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的弈心魂,回到弈月门中亲自坐镇。 本来弈心魂就不是什么善茬,有他在场,整个弈月门中又是多出了一股肃杀的恐惧,人人自危起来。 想想弈心魂早年间,在江湖上也是声名狼藉,做了不少缺德事,眼见黄天在上,岁月饶过谁的日子将近。 为了避免仇家追杀,一生心狠手辣,落到末了,变成个没有依仗的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追杀的穷途末路,这才有心创建弈月门。 不但能成为他的避难之所,也能接收些恶胆横生之徒,好形成一方势力,继续为他心中为荼毒武林的美好愿望,出一份绵薄之力。 说来也巧,弈心魂还真有不俗的管理能力,一番经营下来,弈月门中虽然都是些心术不正的恶徒。 但在弈心魂更加恶毒的强硬手段下,居然井井有条的发展起来,已然是江湖恶势力中的佼佼者。 为了让弈月门的总部看上去更加的威严,让人看一眼都能吓得屁滚尿流。 弈心魂还特意让人将总部的庄园,全部漆成了黑色,黑墙黑屋,黑门楼,就连庄园的牌匾和门柱上挂的对联都是黑色的。 只不过,‘弈月门’三个字,和对联的内容,‘宁见九幽厉鬼,不遇弈月门人’,这些是白漆写的。 要不然别人也看不见不是,这是这样一个黑色,看上去更像是为死人服务的义庄模样的庄园。 弈心魂一直都认为是平生最大的成就,眼下看来,却是那么的让他心中感觉到压抑。 而弈心魂本人,由于创建弈月门的事迹,理所应当的成为一些,游手好闲,心大手短之人口中的成功者,不少还给予效仿。 一时间,武林中恶势力层出不穷,甚至有些都隐隐的追上了弈月门的声势。 不过这些只会模仿,没有自己独特手段的门派,在缺乏创新的同时,门派也昙花一现般,很快便成了一些武林正道,扬名立威的牺牲品。 也有一部分运气好的,被一些老牌的恶势力接纳,成为老牌恶势力的爪牙,继续为宣扬负能量,为祸武林尽心尽力。 就比如,抓住李扶桑的那些人,虽然是属于灵蛇教,但很显然,他们是毒蜂门的人马。 当然事出必然有因,这些自立门户的门派,哪能甘愿成为别人的鹰犬,放弃自己的伟大目标,为别人家添砖加瓦。 这其中自然是有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而其中倒是他们失败,或是被消灭,或是被兼并的根本原因就是,他们没有自己立派的根本。 说白了就是,欺负了别人,别人还不敢还手的手段,这也是这些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恶势力,不能和老牌恶势力想必的根本原因。 而这个手段,放在弈月门这块说,无疑就是弈月门不传之秘,让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大杀器——独门暗器! 然而让他不知道从那个女人的被窝里,跑出来的原因? 当然是弈月门暗器配方,居然无意中被一个小丫头给知道了,而这个小丫头,自然就是当时被转的七荤八素的苏伊诺。 她虽然是无心之失,随意的说出了配方,说不定,现在弈心魂站在她面前问道,她都有可能不记得有这么回事了。 但对于一个老牌恶势力的门主,弈心魂当然知道在弈月门中坐坐土皇帝的逍遥日子,远比做别人的走狗,要强上很多。 然而,这独门的暗器,一直是弈月门,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四海游龙,外加欺负老弱病残,有恃无恐的绝对依仗。 当弈心魂在一个颤颤巍巍的小杂鱼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哪个同道中人,派这小杂鱼来给他开的玩笑。 不过听到那人结结巴巴的说,“是,是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被一个妖媚的女子保护,在身上甩得跟一个兵器一样的时候,说出来的。” 弈心魂努力的在脑海中模拟出他形容的画面,不由脸色大变,都甩的和一个兵器一样了,还能准确的说出暗器的配方。 这不是说明,那丫头心智过人,就是她被甩的晕晕乎乎的时候,从下意识里,说出来的。 加上弈心魂心知前去刺杀的目的,不由让他在脑海中想到一个,始终十七八岁模样的翩翩公子形象的林戎轩。 不由目光中闪过一丝嫉妒,真心想不明白,天下第一剑成名都有二十多年了,居然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是没有,这太不科学! 又是命人专门对林戎轩的这个特点,去好好查探一番,弈心魂的心中,却是对那丫头也是感兴趣了起来。 弈心魂还真是没有把握,暗器的配方既然属于那丫头的下意识,指不定什么危险的时候,便别她泄漏了出去。 到时候,暗器被好事之徒破解,仇家上门不说,也免不了落得毒蜂堂的下场,这是弈心魂最不愿见到的事情。 毕竟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全当为别人做了嫁衣,任谁心里能好受? 而最让弈心魂无法接受的事情,还要数那些喜欢跟风的武林人士。 到时候,再依仗弈月门的独门暗器,高出几个新型恶势力,恶势力也就算了。 毕竟精通暗器的正道人士颇有人在,如果暗器被一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利用,来荼毒恶势力。 那他弈心魂,这一生混迹恶势力中的颜面估计就得扫地,想到这些,弈心魂一张因为年迈而松垮下来的面皮,都能感觉托到脚面了一样。 直在心里打呼,“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呀!” 心中那丫头是能有多快解决,就将她多块的解决,可是弈心魂将弈月门十大长老都出动了,也没能找到那丫头的影子。 这怎能让他心中不万分焦急,虽然武林之中无秘密,一个人只要在江湖上行走,总会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的留下痕迹。 但弈心魂同时也是想到,“既然能被一个女人甩的跟兵器一样,说不定也不会武功,没有武功,就不一定行走江湖,不在江湖,上哪去找呀!” 想到这个可能,弈心魂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天大地大,又正处乱世,找一个人就更加的难了。 更何况,据追杀无果的十大长老,回来说季曜沂居然也一同消失,弈心魂更是觉得头大。 那丫头身上有弈月门的立派根本,而季曜沂身上,却牵扯着一个更巨大的秘密。 这个惊天的秘密,弈心魂虽然具体不知道是什么,但也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如果杀不了季曜沂,那么即使暗器的配方没有被泄露。 他弈心魂与整个弈月门,都统统得完蛋,想到想要季曜沂命的人,弈心魂的脸上,居然涌出一股惊恐的感觉。 看得堂下站着的十位弈月门长老,也跟着心惊肉跳起来,同样是以为害武林为己任的他们,自然是知道眼下弈月门形势的。 也是深深的知道弈心魂为人之狠辣,这时候去冲他的霉头,无疑是自已寻死路一样。 可是还是有人不怎么识时务,只见十位长老中,走出来一位,这位长老年岁不大,约莫三十之数,一眼看来,就不是那种老奸巨猾的感觉。 见他走出去,其他长老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目光望着他,脸上却是浮现出一种幸灾乐祸的微微笑容。 有个老实人做出头鸟,去碰碰弈心魂的火气,这岂能让他们不在心中暗爽? 年轻的长老倒不是没看见那些人暗自偷笑的样子,可眼下他也的确是有话要说,只能一边心中忐忑的走上前,一边心中暗骂那些老不死的家伙。 这人对着高堂上,正愁容不展,一双绿豆般深深凹在眼眶中,小眼睛正杀气缭绕的弈心魂,躬了躬身。 便是将自己的声音,压制到做恭敬的语调上,说道,“门主大人,刺杀云来县县令的虎啸堂的人也失败了。” 话一说完,那人便是深深低下了头,也不敢去看弈心魂,还不等他表态,这人身上反而是没来由的一颤。 冷汗随即从额头上掉了下来,一阵冰冷袭上心头,面色铁青,无不是如临大敌一般。 将他的样子看在眼中,其他的人不由跟着低头,臣服在弈心魂的气势威压之下,有些不能呼吸的感觉。 也顾不得去嘲笑别人,只听得高坐上,一个形同枯槁的声音,却是怒气盈盈的传来。 “虽然和他们合作,不过他们不都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武林正道吗?就让林戎轩和他们自相残杀好了,眼下给本主找到那丫头和季曜沂才是正事,你们明白了吗!” ------------ 第三十三章,公然受贿 风城热闹的大街上,苏伊诺、祁磊、李清远站在一座本该是威严无比的衙门前,心中感慨良多。 望着眼前还勉强算得上是门厅的破败建筑,那玄门之上悬挂着‘风城府衙’四个字的牌匾。 掉了一角,岌岌可危的悬着,一阵风吹过,还随着风摇晃了一下,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一样。 目光从门前向内扫去,一地的灰尘不说,墙角的处还全是蜘蛛网,连他们栖身的破庙,都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此情此景,不得不让李清远的脸色上,浮现出一抹悲天悯人的表情来。 摇晃着脑袋,手上的折扇在手里重重的砸着,口中唉声叹气的连连感叹,“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 望着李清远一脸死了老爹的模样,眼看就要流出眼泪来,苏伊诺不由想起,他在大街上举着酱茄子脸,全盘托出的计划来。 虽然他的计划让苏伊诺觉得有些猥琐,但也很是适合她的口味,真所谓恶人自有天收。 自己种下的果,当然还得他自己尝,苏伊诺为了快点看到那,可能让她心中大爽的结局。 不由将李清远的悲伤打断,苏伊诺扬起青绿色,很是清新的小马靴,对着他的小腿踢了一下。 直接瞪了李清远说道,“要哭回家哭去,再不办事,何奇争都到时间,送白书雅回去了。” 李清远心中真为这乱世悲痛,心情不可谓不澎湃,可小腿突然一疼,差点没将他摔了一跤。 踉跄着向衙门口,不由跨出了几步,却是无比的狼狈,随即回头,却是苏伊诺瞪了来目光。 对于苏伊诺这个小恶魔,李清远就算是腿给她踢折了,恐怕都不敢在她面前哭。 于是李清远也只能对她讪讪的笑了笑,顺着身体踉跄的势头,便是踏上了府衙的台阶。 其实,李清远的计划并不复杂,他料想那个白员外,更定是为了名声,不敢声张。 毕竟采花贼的消息,是他官府传出的,眼下怕是全城皆知的地步了。 白书雅被人掳走一事,不由得他,不让别人往采花贼的方面上想。 而李清远前来报官,便是要让这件事,添油加醋的被众人知道。 至于白书雅的贞洁问题,那便是苏伊诺觉得猥琐,也是特别期待的那一出戏码。 李清远走到那满是灰尘的鸣冤鼓前,望着有些油腻腻感觉的鼓槌,不由的搓了搓手。 眼角露出苏伊诺那跃跃欲试的目光,李清远哪里还敢嫌弃脏? 快速的拿起鼓槌,强忍着那腐败的气味传来,便是对着那看似就要破掉的鸣冤鼓。 也是管不得,会不会一鼓槌下去,会不会直接破掉,便是用力的敲了起来。 “咚咚咚!” 沉默而震撼的鼓声传出的一瞬间,李清远便有些后悔,为吸引更多的人关注,而用的力气太大。 以至于被鸣冤鼓震下来的灰尘,落了他一脑袋,还钻进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身上异样的瘙痒起来,李清远快速的甩了甩脑袋,顿时眼前蓬起的灰,都让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眼见这样结果,李清远不由在心中苦笑,此时的他还真心是拿不准。 会不会有足够的百姓,关注接下来在公堂上发生的事情,要是没有足够的影响。 虽然李清远的计划一样能成功,但是效果,必然大打折扣。 “走过的路过的,千万不要错过呀,不花一个铜板,也一样看好戏呢!” 李清远蓬头垢面,站在府衙的门前,便是一边敲鼓,一边吆喝了起来。 祁磊肩上扛着弯刀,随着他的喊声传出,愣是兴致勃勃的对街道上,开始张望了起来。 没想到,不一会儿,府衙的门前,便是围上来了不少人,一个个,大大的睁着好奇的眼目。 将他们三人围在其中,看到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祁磊倒是来了兴致一样。 乐呵呵的对着满脸好奇的抱了抱拳,点头哈腰似的,笑着说道,“呵呵,在下刀岩阁,大厨祁磊,大厨祁磊。” 见他几乎是对着每一个围上来的人,都这么介绍起自己来,苏伊诺不由看得一脸的黑线。 显然为了在威名传天下的大侠,这一条道路上劈荆斩棘下去。 祁磊是一刻也不会忘记提高知名度,才是一天下皆知的王道,这一件事情。 可是,显然是觉得他呆病发作的苏伊诺,眼见一个吆喝,一个跑场,怎么看两人,都觉得是江湖卖艺的打算。 虽然她只是一个丫鬟,但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剑的丫鬟,他们丢脸也就算了。 给林戎轩脸上抹黑,那也不是说出来的笑话,能笑的笑,不想笑的拉倒,就了事的。 苏伊诺想想那被抓回去的后果,不由字心底打了一个寒颤。 顿时觉得和他俩在一起,简直就是脸上无光,不由身姿隐隐的向人群中退了过去。 隐身在人群中,变成一个看客的苏伊诺,不由觉得心中安逸了许多。 没有后顾之忧,苏伊诺看着场中耍猴一样的李清远和祁磊,不由又是觉得好笑。 而这时候,却是从府衙的内部,跑出来了两名衙役打扮的人。 目光在那两人消瘦的脸上扫过,苏伊诺的目光,便是落在了他两人藏青色的衣服上,已然是被洗的有些退色。 尤其是比较容颜脏的地方,比如领口、袖口,已然是泛出了白色。 让苏伊诺远远看去,只觉的这两人,像是出门迎丧客的孝子。 顿时觉得有些好奇,“难道这个衙门真的这么穷吗?官员都能忍受天天一群跑丧的在眼前转悠?” 而事实当然不是苏伊诺猜想的那样,直到那两名衙役将李清远和祁磊很客气的‘请’入府衙之后。 苏伊诺也随着围观群众一起,进入府衙,这才是看出其中的玄机。 只见那破败的府衙别有洞天一般,虽然公堂上依旧末落的样子。 但苏伊诺不经意间,向内堂的方向飘去一眼之后,便是被那有些奢华气质的内堂门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堂下何人!” 就在苏伊诺望着那门饰露出恍然的表情时,一道尖声的呵斥声,便是传进了耳朵。 声音有些刺耳,让苏伊诺听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发出的声音,不由循声望去。 “大人,在下李清远,路过此地,却是有状要告。” 这时,李清远对着‘明镜高悬’牌匾下,端坐着的一个身材臃肿,油光滑面,穿着官服的人彬彬有礼的抱拳,说出一声。 祁磊见他自报家门,也是对那府官郎朗的说道,“刀岩阁,大厨祁磊。” 见他说完,又是转身对着围观而来的百姓,抱了抱拳,憨憨笑着的样子。 苏伊诺顿时一脸黑线,不由在心底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和他们一起去,要不然还真是献丑了。” 虽然李清远是对着那府官回的话,但苏伊诺却是可以看出,刚刚出声质问的那人,却不是那一直闭着眼睛,好像在打瞌睡一样的府官。 目光不由从他那随着呼吸而微微抖动的肉脸上移开,看向站在他身边,留着八字小胡子,一双贼眉鼠眼正不坏好意的打量这李清远和祁磊的那人身上。 这时,那人眉头一挑,有些暗色的脸上化开笑容,望着文弱的李清远,一手捏着八字胡,又是转了转。 这才意味深长的说道,“年轻人,看你是外地人吧,我们风城申冤,可是要走一点手续的呀。” 这人老谋深算一样的姿态,苏伊诺不看也知道,是围在府官周围点头哈腰的师爷。 苏伊诺望着他一脸坏笑的盯着李清远看,倒真是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不由憋着小嘴,将目光落在李清远的身上。 显然,李清远是明白了那师爷的意思,于是在宽大的袖袍掏出一物,便是递到了师爷的面前。 那师爷一看便也是知道,这些事平日里就没少做,于是将李清远地上来的东西,不动神色的收在手中。 也不顾堂下围观者此起彼伏一般肆意的嘲讽,坦然自若的收了贿赂后,便是咳嗽了一声,对着李清远说道。 “咳咳,这手续是办好了,那是不是该让老爷询问询问你的冤情?” 看着李清远面对着那张贪得无厌的嘴脸,苏伊诺虽然站的老远,但还是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 “没错,是杀气!” 心中有些惊讶,苏伊诺又是感觉了一下,却又不可否认,李清远对那师爷动了杀心。 苏伊诺能感觉到,站在他身边的祁磊,自然也是首当其冲,眉头皱了皱,手上的弯刀紧紧的握住。 祁磊一双杏眼圆睁,在周围的衙役身上打量了起来,心中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片刻之后,便是落在李清远身上。 看着祁磊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上,已经是暴起青筋,苏伊诺不用想,也是知道,祁磊已经是蓄势待发。 只要李清远有任何异动,他便是会第一时间,让那师爷,人头落地。 同样也是看不过眼,被他那贪得无厌的嘴脸恶心,一把的苏伊诺,此时心中也是升腾起了一股怒火,金色的弹弓已经是被她握在了手中。 ------------ 第三十四章,血煞 不得不说,苏伊诺的脾气,可不会像祁磊那样沉稳,还不等李清远又是伸进袖袍的手掏出。 弹弓的绷弦已经被她拉直,以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微眯着,目标所指,却不是那贪得无厌的师爷。 而是那还在佯装躺在太师椅中睡觉,却一直偷偷关注着李清远动作,那个油满肠肥的府官。 “请贼先擒王!” 苏伊诺心中一个念头跳出,便是将紧紧保住石子的手,给松了开来。 眼见弹弓绷弦一软,苏伊诺的嘴角便是勾出满意的笑容,因为这便是,弹弓射出石子的第一讯号。 果然,绷弦软下之后,便是飞速向反方向弹了出去。 知心那石子飞目标所指,苏伊诺脑袋中不由浮出了那兔子的悲惨下场。 不由有些觉得血腥一样,在石子即将飞出的一瞬间,便是闭上了眼睛。 尽力的竖着耳朵,面容紧紧皱在一起,等待着接下来的惨叫。 可是过来一会儿,惨叫没传来,耳朵中却是传来了,李清远尽量压制怒火的声音。 “呵呵,这些不知道府官觉得怎么样?” “这时怎么回事?” 苏伊诺心中一阵惊异,睁开一只眼睛,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后,便是向公堂上望去。 “不会吧,打偏了?” 只见这时已然是满意了的师爷,正伏在那府官的耳边说着什么,那府官居然什么也没有。 苏伊诺顿时惊怒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眨动的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是不是石子被他那脂肪太厚的脸,给免疫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压低的声音,却是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耳中,不得不让她的心中涌出惊骇。 “小丫头,暗箭伤人可是不好呦。” 轻轻的声音,一个好听至极的女子声音,略微带着些嘲笑的味道,落在苏伊诺的耳中。 让因为没有发生臆想之中的事,而有些震惊的苏伊诺不由将落在公堂上的心神收了回来。 而这时,她才发现,她手中的弹弓居然还没有发射出去! 此时,包裹着石子的地方,居然还捏着一只芊芊玉手,望着那瓷肌雪白的手,苏伊诺不由一愣。 “难道刚刚太紧张,忘了松手?” 心念一动,苏伊诺不由动了一下手,顿时一双惊恐的眼眸,不由顺着那玉手,向身后机械般的看了过去。 因为苏伊诺发现,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手。 随即,一道张笑意盈盈的脸庞,便是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是一个极美的脸,有着所有一切美女的特征,年岁和年颜夕差不多。 可是眉宇间却没有年颜夕那般的魅惑,而她也是一身男子的打扮。 头上带着黑色的帽子,高高的,给苏伊诺的感觉,像是一顶官帽。 可是苏伊诺对朝廷并不是很了解,不好判断的同时,也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 长长的黑色袍子,一直落到膝盖的下面,可是自黑色的腰带之上,却是鲜艳的红色。 而衣领又变换成黑色,上面用白色的丝线,绣着一个刺眼的‘聂’字。 她鲜红色的嘴唇,微微的扬着,平静的望着苏伊诺笑着,精致的鼻子尖微微耸了一下。 好像是在嗅着空气中的什么味道,可又是好像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一样。 嗅了一下之后,并没有表情随之浮现,只是望着苏伊诺,一双弯月般的眼眸上,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了一下。 虽然她是一脸笑容,没有敌意,就好像是路过一样,可却是让苏伊诺目光落在她眼睛上的时候。 看出了只露出一线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血色的红光,苏伊诺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血煞之气!” 苏伊诺心头一跳,顿时涌出一种,跌入冰窖的冰冷感觉,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她似乎也是看出了苏伊诺此时的心惊,不由脸上的笑容,像是隐藏起了什么一样,更是让人见了有些亲切的感觉。 望着这人,苏伊诺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感觉到她,抓住包裹石子的手,轻轻的松开。 “啪嗒!” 石子落在地上的声音,虽然淹没在渐渐热闹起来的公堂上的嘈杂里。 但是苏伊诺还是将那声音听得清楚了一样,被冰冷肆虐的心头,也是跟着石子落地的声音,咯噔了一下。 她虽然是平淡的站在那里,只是露出一张笑脸的看过来,却让苏伊诺,绷紧的心弦不但无法放下,反而绷得更紧了。 一种无形的压力犹然而生,让目光落在她脸上的苏伊诺,连大气都是不敢喘一声。 “这就是气势吗?好冷,居然比林戎轩发火时候的气势还要吓人!” 心弦颤抖着,苏伊诺又是觉得有些不争气,因为仅仅是看着她,而自己的小腿肚子,已经开始有点要抽筋的感觉了。 好像是看出了苏伊诺此时的惊骇与窘迫,这人的心思,便不再落在苏伊诺的身上。目光一抬,便是向公堂上看了过去。 随着她的目光移开,苏伊诺不由心神一松,暗自吐出一口气来。 同样是将心思回到公堂的苏伊诺,这时却是听见李清远有些慷慨激昂的声音传来。 不由心思一动,便是凝住目光,向着公堂,对李清远的身影,搜寻了过去。 此时的府官俨然是不再装睡,眯着一双看不见目光的眼睛打量着李清远。 这种怪异的感觉,倒真心像是,打盹时,没有意识的摇头晃脑。 这一瞬间,直接让苏伊诺认为,刚刚是误会他在装睡了,这家伙,根本就一直再盯着李清远手上的钱。 只他歪歪的坐在椅子上,加上深深陷在肥肉中的眼睛,好像没办法睁开一样,让被人误以为他睡着了一样。 “大人,由于这件事涉及到白大小姐与白员外,更是牵扯到白府的清白名声,我建议应该让白员外上公堂!” 听着李清远的慷慨陈词,那府官好像也是很赞同一样,硕大的脑袋点了点。 于是一旁的师爷,便是会意了一样,接着尖细得有些男女难辨的声音,便是对这堂下的衙役,吩咐道。 “明白了没有,还不快去请白员外!一群饭桶,嘿嘿,大人您说是吧。” 随着他的斥责声,两名如同穿着丧服的衙役,便是奔跑了出去,而他也是对着府官,低声的献媚起来。 不多时,白员外便是被请到了公堂,黑着一张脸,看谁谁不顺眼一样,显然是不怎么高兴。 见他大摇大摆的走都公堂上,便有衙役主动的端来凳子,他坐稳之后,便是对着府官,不怎么客气的说道。 “大人今天请老夫来,又为何事?” 府官听着他斥责一样的声音,不敢没什么脾气,反倒是很客气的笑了笑。 “呵呵,没有没有,只是这段时间公务繁忙,没去府上看望,有些想我那干女儿了,不知她现在如何呀?” 府官看似随意的寒暄,却是让白员外铁青的脸色上,又是沉了沉,多出一抹凝重。 心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不好直接说出来,便是举着一双怒眼对堂上的李清远与祁磊打量了起来。 李清远看时机差不多,不由笑了笑,举着温和的笑脸,对那白员外说道。 “院外不必动怒,我等此次前来,是有一件好消息,传给员外。” 白员外心中只有那失踪的白书雅,不由将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脸上不由露出了些喜色。 可又随即化开,他可是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李清远与祁磊两人在他的眼中,不由成了那不怀好意之人。 面色又是沉了沉,说道,“有什么好事?” 看着李清远像是握着剧本唱戏一样,有模有样的说了起来,站在人群的苏伊诺,不由觉得他还是有一股子的稳住。 苏伊诺捂着小嘴一阵偷笑,又是觉得刚刚那女人的脸庞浮上心头,不由偷偷的回眼一看。 却再也没有找到那人,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同时放下心来。 “难道真是路过的?” 心中念过,苏伊诺便又是将目光回到堂上,看李清远开始发挥了起来。 “员外,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救出令爱的时候,无意中的发现,你先看看再说。” 李清远掏出一张书信,递给白员外。 见那白员外打开书信看了一下之后,便是脸色大变,瞳孔渐渐放大,惊骇之情无语言表。 苏伊诺的心中,便是觉得乐不可支起来,那信分明就是事前让白书雅自己写的勒索信。 还记得当时听李清远说出这事的时候,苏伊诺还特意要过了看了一下。 上面的内容,苏伊诺自然是记得,“白家有女白书雅,今日被侠盗劫持,望父亲念及恩情,送来银钱一千两,解救女儿于水深火热之中,白书雅。” 看着眼前秀娟的字迹,白员外最后将目光,死死的落在那鲜红的指印上。 淡淡的血腥气飘在鼻中,顿时怒不可遏起来,愤然让手中的书信撕毁后。 用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李清远,说道,“你们在这公堂之上,到底意欲何为!” 面对他吃人一样的目光,李清远无动于衷一样,又是温和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没什么,我们只是不希望送回白小姐的时候,遇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特意来此,在衙门公堂之上请乡亲们做个见证。” ------------ 第三十五章,群众的力量 李清远说完,却是收住了脸上的笑容,转身对着围观群众朗声说道。 “昨日,白家小姐,白书雅???” 说道这里,人群中不由变得极其安静的起来,好像是生怕将李清远说的话中,听漏掉一个字一样。 而这时,白员外却是怒然一声,“够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李清远的话被打断,他自己倒是不觉有什么不好,毕竟是计划的一部分,早就心中有数。 但是很显然,本就是冲着八卦来的围观群众,在这个介乎眼上。 一头雾水的时候,被白员外打断,肯定是不怎么愿意,于是渐渐开始议论了起来。 心知是怎么回事的苏伊诺,眼看周围的议论,如同潮水般蜂拥而来。 这时候,苏伊诺像是推波助澜的一般,在人群中,对着李清远喊出一声。 之后,苏伊诺又是对李清远眨了眨眼睛,好不得意的样子。 “白小姐怎么样啦,听说最近风城闹采花贼呀!” 本来这个只要钱的公堂,在民间就没什么威严,心中对八卦的渴望执着,又是被苏伊诺这样误导。 顿时议论的声音越发的生动起来,也多数是向着采花贼呀,女子贞洁呀,一些事情上发展了起来。 好好的一个公堂,顿时如同菜市场一般,而且还越演越烈了起来。 即使府官此时已经站起身来,手上的惊堂木都要拍碎了一样,他的声音,也只能被淹没在人民的力量下。 “安静!安静!咆哮公堂是大罪,是大罪!” 望着他这一副声嘶欲裂,却没有成效的场面,怎么能不让现在李清远心中暗爽。 在一个不被他发现的角度,李清远不由对着他吐了一口口水。 心中解恨的李清远,这才将目光落在了白员外的身上,只见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繁复的变换了几次之后。 李清远这才重重的咳了一声,将拥有不可估量之力的群众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围观者顿时安静了下来,好像等待着爆料一样,纷纷用一双双渴望的目光看着他。 李清远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说道,“咳咳!乡亲们,不要着急,也不要心切,古语有云,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我们暂且等我那朋友,将白小姐送到白府后,再做定夺。” “你都说你朋友去白府了,咱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去白府,找他问清楚,走,乡亲们。” 李清远的话本就是有些矛盾,自然也是有人听了出来,李清远胸有成竹一样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白员外却是心焦,怎么能让他们去白府,不说眼下已经堵不住悠悠众口。 即使真有证明自家女儿清白,没有被采花贼玷污的勒索信,可不也是被他给撕了嘛。 要是再让这一大群人冲到白府,加上他以前做的那些事,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而就在白员外耳边充斥着恶毒而又带着些淫秽的议论声,恼羞成怒都想先抹了脖子的时候。 又是一群人,走进了府衙,看着那带头的女子,一副威风八面模样。 白员外不由心中一喜,来人正是白书雅,而跟在她身后的一群人,正是白府的家丁。 其中,还有一人鼻青脸肿,被五花大绑着推了进来。 李清远看着那被帮着的人,不由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的模样。 这被绑着的人,自然就是送白书雅回去的何奇争。 虽然心中早有料想,白书雅回到家中,必然会,大小姐脾气爆发,恩将仇报的命人将送他回去的何奇争当场抓住。 却没想到,一心浪迹江湖的小丫头,居然出手这么狠,抓住了八步赶蝉的何奇争,还将他打成了猪头。 何奇争心中也是苦水难吐,根本不知道李清远计划的他,还是硬着头皮,将白书雅送了回去。 原本他想和季曜沂一起,即使打起来,也有帮助,可是没想到。 白书雅这丫头,居然用一个理由将季曜沂给支开了,将他给抓住了。 一顿王霸之拳,劈头盖脸的招呼下来,愣是将他给打懵了。 连身法都没来得及用出来,便是被听见响动的家丁给制住了。 仇没有报,反倒是白白挨了顿打,这怎么能让何奇争心中不怒。 愤然的瞪了李清远一眼,那神情,要不是被帮着,都要上去和他拼命。 “你,你算什么武林中人,没有义气,居然阴我。” 耳边传来何奇争有些口齿不清的话,但李清远还是猜出了其中的意思,不由苦苦一笑。 “不告诉你们,还不是怕你们误事,别急,别急,剩下来的好处,都是你的。” 想到这里,李清远不由觉得心中舒服多了,虽然计划出现了点偏差,不过还在预料的范围之内。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李清远心语一句,也不管在和白员外这个亲爹,还是府官那个干爹,撒娇吐委屈的白书雅。 便是上前一步,大声的对她质问道,“白小姐,,你难道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李清远铿锵一句,一脸怒不可遏,不容置疑一般,还是真是先声夺人,让白书雅愣了一愣。 一双大大的眼睛,在周围惊骇着目光看来的人群中扫过,那一双双责怪愤怒的目光。 不由让她心中一个激灵,每每都是她欺负别人,什么时候别人指责过? 顿时心中觉得有些委屈,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一下,便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可是目光落在一本正经的李清远身上时,不由便又是想起来了什么。 摇了摇白员外的胳膊,指着李清远和祁磊说道,“爹,他们是一伙的,就是他们将女儿给掳走的!” 白员外一听,自然是相信了她的话,对着李清远和祁磊,还有被绑成一个粽子模样的何奇争,就要发难。 但是当他刚刚想要出声的时候,气氛却是突然的变得诡异起来。 四下顿时一片安静,除了白书雅莺莺的抽泣声,居然没有一丝的声音。 这样突如其来的怪异场景,不由让白员外举着有些不可思议的目光,向堂下已然是黑压压的人群看了过去。 这一看,白员外顿时感觉背后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众人齐齐的张着能放下一个鸡蛋的嘴。 惊愕的望着他,不知道为何,白员外的心中,顿时涌出两个词语,“恩将仇报,卸磨杀驴!” 而这时,哭泣中的白书雅也肯能是感受到了那些目光中满满的不信任。 于是开口加了一句,“还有一个男的,被我支开了,对了,还有两个女的!” “完了。” 她这样一说,白员外便是心如死灰一般,而下面的人群中,也像是为了给他心中的猜想,做出证明一样。 “哎呀,被采花贼侮辱了就算了,还诬陷别人,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人家都还带着女眷,还会采花?” 一时间,嘈杂的议论声,再次沸腾起来,渐渐的将整个公堂,都给淹没了下去。 不明事理的围观群众,可不知道李清远的计划,但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反倒是被李清远给利用了。 一直出声,繁复说明是救出了白书雅,由朋友送回了白府,上公堂也只是为了证明清白。 有理有据,还将什么证据给白员外看了,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证明这一群做了好事,而避免猜疑之人的清白吗? 这个答案,自然是早就印在了这一群围观群众的心里,但要是李清远的计划就是这样。 那他绑架白书雅,再在这里洗白自己,显然是多此一举,这些人根本就不认识他,他这番做法也必然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果不其然,面对诸多职责,白书雅这个大小姐怎么能受得了? 于是随着她的开口,李清远的计划,又得意顺利的进行。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本来就没有采花贼,他们掳走我,只是为了勒索钱财。” 白书雅一说,目光不由落在了地上,刚刚被白员外撕毁,自己亲手写的那份勒索信上。 不由将那一片,留有自己的指印,鲜红最为醒目的一片,捡了起来,对众人大喊道。 “你没看,这就是他们逼我写的勒索信!” “你就瞎掰吧,反生都被你爹撕掉了,怎么说都行。” “我看就是倒打一耙,丢了贞洁,还想冤枉救命恩人。” “我看也是,不要脸,人家要勒索你,还能送你回来,还能被你打成这样?” “对对对,我看这些小伙都是好人,咦,这人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呀?” 听着白书雅惨白的辩白,堂下一时间全情激愤了起来,一声声的指责,好像也不用李清远再继续多说些什么。 可是当有人好像是认出了何奇争时,李清远不由气势磅礴的上前一步。 指着虽然鼻青脸肿,但是依稀之间还能辨认的何奇争,对纵然慷慨激昂的说道。 “没错,这人就是何员外家的大公子,其实这个绑架案的背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秘闻!” 听到何奇争的身份,众人不由是欣慰的对他点了点头,目光之中皆是唏嘘。 显然,以前的何家在风城中,还是有不少的人缘,这个虽然李清远不知道,但也不得不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 第三十六章,报仇 而当众人听到还有秘密,不由又是将灼灼的目光,落在了李清远的身上。 四下渐渐的安静下来,李清远的目光在众人之中扫过,收获到期待之后。 李清远便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风城中,根本就没有采花贼!”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不由一吸,阵阵风箱抽动的声音,中皆是目光不解的望着李清远。 “没有采花贼,官府都是出告示了吗?难道还真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众人目光之中,却又是一灼,顺着李清远的目光,一齐落在了白员外的身上。 白员外听到李清远这样一说,惊骇的心中,也不由的疑惑的起来。 “白府门风、白书雅名节,都已经扫地,他说没有采花贼,不就等于是给白书雅说话吗?” 虽然采花贼本就是他编造出来的,但眼下他还真不好说出事情。 眼下围观群众先入为主,他不但说不清楚,还会越描越黑,就向刚刚白书雅一样。 越是争辩,就越是让人相信。 虽然白家在风城的势力雄厚,但也不得在乎这些流言蜚语。 这要一大群老头老太太,没事就到白府门前,吐一口唾沫,淹不了白府,也得那壮观的场面,给恶心死。 心中这样一想,白员外不由多看了李清远一眼,细看之下。 只觉得李清远的眉宇之间,居然有一种,能让人不自觉的去相信的感觉。 不由有些疑惑,“难道他们真是好人?” 可当他想起对何奇争的介绍时,不由将心中这个想法给掐灭了。 李清远可能是好人,但白员外却绝对算不上。 “不对,何奇争那臭小子和他们明显是一伙的,他们是来报仇的!” 心中有了这个判断,白员外的目光中,不由涌出一股厉色,对着震惊当场的府官便是呵斥一声。 “死胖子,还不快给我将这些人拿下!” 白员外预感到危险,不由心生歹念,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便是想利用官府,将李清远一行人给拿下。 可是,他最多也就算了有心计,能将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的土豪。 但府官却是不同,常年为官作威作福,深知权利的好处,也知道为官门道。 正所谓,众怒难犯,指的可就是眼下了,虽然他平时贪得无厌,以至于百姓无处申冤。 衙门口倒也败落了,但是百姓还是对他敢怒不敢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而今天却是不同,不但是民声高涨,而且对府衙和白府之间的勾结,已然是怨声载道。 而且看了看已经蓄力待发的祁磊,正杏眼睁圆的瞪来,不由让他也是知道。 “这一群人真是不好惹!” 如果现在府衙再搀和进去,激起民怨,几人再与刁**合的话。 “怒砸公堂,在这个战火四起的年头里,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有了这样的认知,油光满面的府官,不由抖了抖脸上的脂肪,干干的对着白员外笑了笑。 见府官不动,白员外不由是怒火中烧,手臂一挥,便是要让家丁上前。 而这个时候,李清远却是走到他的身边,嘴角勾出邪异的笑容,对他干笑两声后。 李清远便是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边说出两个字,“嫁女!” 李清远的声音极低,在一众围观群众的议论中显得如同蚊子音一样。 可是落在他的耳中,却是让他的心中一个激灵,目光在由于家丁的异动,而渐渐激愤的众人。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干笑着的死胖子身上,不由如同死灰了一般。 脑海中快速的计算了一下利弊之后,面上不由露出了些拒绝,狠狠的咬了咬牙后,便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白员外这么快便将一切想了个通透,李清远的目光中不由闪出一丝赞赏的光芒。 可是很显然,李清远的那两个字,白员外能听到,他身边的白书雅也是听到了。 有些惊愕的表情浮上她那俏丽的脸上,让她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红色,更是有种生气的美感。 但这也改变不了,她心中惊疑,“嫁人!嫁谁?” 目光在自家老爹那几乎是僵硬了脸上划过,显然他是不可能给自己解释了。 不由将目光落在了一脸得意的李清远身上,面皮抽动了一下,尖声说道。 “我就算是被别人骂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那好吧。” 李清远回答的倒是很干脆,好像根本他就是个围观群众一样,一切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 可是接下来李清远说的话,却是让她震惊的心中,又是跟着跳了一下。 “不过,你们白府,必须将何家的聘礼还给人家。” “聘礼?何家?什么时候的事?” 一连连的疑问在心中,轰然的炸了出来,要不是白书雅可以坚信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 今天看着李清远那一张脸,还真能给他骗了! 看着李清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白书雅真是连撕碎他的心都有了。 可还不等她动手,李清远一脸平静,好像是理所应当的声音,便又是传了过来。 “那,就你手上拿着的纸片,应该是你按的手印吧?” 下意识看了看手上只有鲜红的纸片,一直很有主见的白书雅,不由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 “这分明就是那张勒索书!” 看着白书雅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白员外倒是苦苦的笑了起来。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和何家到底有没有婚约,或者是聘礼。 虽然早已料想李清远这种用智慧的人,不会平白的放过对手冲动下了失误。 但他听见李清远将那份被撕毁的勒索书,用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后悔的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这就是那张婚契,你看上面有你指印,可能还会找到那上面的,今有白家之女呀,爹娘恩情呀,一千两之类的碎片,哦对了,还有你的名字,不信你试试?” 李清远说的轻描淡写,但落在白书雅的耳中,无疑是字字诛心。 目光落在一地的纸屑上,白书雅真心是连死的心都有了,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虽然明明是知道,被李清远给坑了,可她却找不到一个词来反驳。 深深的无力感同样是出现在白员外的心中,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感觉。 不由让他想起了何家,当时的一时贪婪,联合府官霸占何家的财产。 “恐怕那个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心中一念而过,白员外看了看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何奇争,不由心中苦笑。 “呵呵,还真是来报仇的呀!” 白员外的心中释然了,而白书雅,却是死活都不可能接受这个现实,一辈子的幸福,最少也要自己选吧! 而这时李清远的声音,却又是传了过来,带着那不用质疑的坚定,更像是在要挟。 “你没得选择。” 心中一凛,白书雅怔怔的望着李清远,不知为何,那儒雅的笑容,眉宇间不自觉流出让人信任的感觉,给她无比的恐惧。 “他居然能利用每一个的心思,真的是太可怕!” 似是看出了白书雅现在的想法,李清远微微一笑,有些苦涩的味道,转而对着她说道。 “他也不错,据说是绝世轻功,八步赶蝉的传人,你不是想浪迹江湖吗?这或许就是一个机会。” 无奈的苦笑着,白书雅不仅想要问他,“我现在还有选择吗?” 也是不自觉往不远处,被五花大绑着的何奇争,看了一眼,发现他愣愣的看着这边的变化。 显然是刚刚李清远声音很低,其实他一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他的命运,却已经改变了。 为此,白书雅也更是要向李清远问上一问,“你经过别人的同意吗?就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是白书雅的话涌到了嘴边,嘴角几度开合,却不知为何,她连一个字都是说不出来。 顺着白书雅的目光,李清远将目光落在何奇争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几家欢乐几家愁,不得不说,李清远的计划实在有点猥琐,甚至不经意间,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不得不说,如果要说白书雅对于李清远的话没有一丝的心动,那绝对是不可能。 毕竟是心中夙愿,再说即使没有李清远看似自以为是的安排,她还是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甚至一辈子的心愿都没有办法完成,白书雅在心中想了想之后,再看何奇争的时候。 除了对他用刀架住自己脖子的时候,有些不满意外,竟然不自觉的觉得脸红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并没有那么的不喜欢何奇争,反而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 而白员外看到自己的女儿居然浮现出了小女儿的姿态,不由心中一叹。 “看来这都还是命运的安排,一心夺了何家的财产,倒是赔了个女儿给他。” 李清远等了片刻,目光落在何奇争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事情到了这一步,虽然在预料之中,即使白家没有知错的觉悟,李清远也要照计划执行下去。 ------------ 第三十七章,李清远的计划 眼下看来,何奇争这个老光棍,虽然眼下不知道,但显然,他不仅能讨回他的家产,还能抱得美人归。 李清远心中虽然觉得没有得到他的同样,不过看他那清洁溜溜,靠着绝世轻功,居然翻墙偷盗,来报仇的吊丝模样。 还是觉得这个结果,无论是前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对茶余饭后谈资的渴求。 还是对于命运本就牵扯在一起的两家人来说,这无疑是摒弃仇恨,皆大欢喜的局面。 于是李清远,便是对着已然是黑压压的人群,大声说道,“风城本来就没有采花贼,一切都是何奇争,嫌弃白大小姐容貌鄙陋,背弃婚约的闹剧!” 此言一出,听得在场之人,无不是觉得剧情起伏跌宕,一波三折。 白家背地里联合官府,霸占何家的财产,虽然虽然隐晦,但还是有自以为聪明的人察觉。 对白家不择手段的做法,早就心怀不满,今天又是得知白书雅被掳走,在经过李清远的误导。 不由对她可能被风城盛传的采花贼侮辱的事情,感觉到有一种善恶终有报的爽快。 而白书雅又将救命恩人的做法,无疑是将她的心虚表露无疑,大有倒打一耙,欲盖弥彰的嫌疑。 将人们本就被误导的情绪,激发到一种不可不信的地步,对白家的厌恶让所有人将白书雅的报应坐实。 眼下李清远这个已然是众人最信任,也是最同情,代表这正义的人再次开口。 将白书雅的负面影响,全数的推到何奇争的身上,‘婚约’两字一出,无疑是一枚重磅的**。 将所有不能解释的事情,痛快而又深沉的炸了出来。 这无疑是直接告诉众人,都是何奇争的错,他因为嫌弃白书雅的容貌,背弃婚约。 白家觉得没有脸面,或许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这才接受了何家的财产,更可能何员外的死,就是被何奇争给气的。 虽然对何奇争居然能嫌弃白书雅容貌,这个理由有些不置可否,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正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能让何奇争做出背弃婚约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而这个被埋藏在所有真相之中的真相,才更符合一个秘密的本质,对于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 一双双带着满是鄙视与愤怒的目光,统统的落在被绑得和一个粽子一样的何奇争身上。 眼下众人的潜台词,无疑是这样的,“真是活该,难怪白大小姐要把他揍成这副德行,原来是背弃婚约的无耻之徒!” 被黑压压的人群,用满是责怪的鄙夷的目光看着,何奇争心中的委屈,估计都能盖住整个风城了。 “婚约?背弃?不是说好来报仇的吗?怎么感觉白家才应该是受害者?” 一头雾水的何奇争,惊讶的心情,都能因为不受控制而掉下来的下巴,将脚下的地面,砸出一个洞来。 嘴角抽动着,回过脸庞,看了一眼处之泰然的李清远,何奇争的心中,眼下只有一句话,想对他说。 “你特么的,是在耍我了吧!” 何奇争可能可能还在心中抱有一丝幻想,但事情已然是摆在他的面前,要不然公然退婚,要不然就的取了白书雅! 而同时,白员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 眼下所有非议都消失,让何奇争退婚,虽然让霸占的何家财产不好解释。 但眼下结束李清远这个自导自演的闹剧,无疑才是上上之策,最好的办法。 虽然旁边有一脸红润的白书雅,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宝贝女儿。 就这样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人,肆意安排了终生,委身于一个梁上君子? 于是白员外凝住心神,面色沉了沉,望着一脸惊愕的何奇争,反倒是像入戏了一般,怒声斥道。 “姓何的,我家书雅虽然算不上大家闺秀,容貌天然闭月羞花,但也容不得你这般不逊。” 白员外恶狠狠的指着何奇争,义愤填膺一句之后,便是话锋一转,又是说道。 “不过,看你一届黄口,后生晚辈,前尘往事不予你计较,你今天当着乡里乡亲的面,写下一纸退婚书,作为凭证,还我书雅清白之身,便不予你计较,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我靠,老家伙还挺能演,就坡下驴不说,还反客为主了!” 李清远心中啐出一句,反倒是双眼望天,全然一副‘与我无关’的姿态。 这下倒是真心苦了何奇争,报仇不成,反倒是白白被反咬一口,想要询问主谋的意见,却被他这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给堵了回来。 心中羞怒相交,何奇争倒是知道,就算今天退了那从来没有过的婚约,今后在风城,也是在无颜面见人。 想想都已经归于黄土的父母,今日这番事情之后,恐怕在九泉都要被冤魂指指点点。 百感交集,心中甚不是个滋味,何奇争又是看了看,一副兴师问罪嘴脸的白员外,心中不由升腾起一股火气。 “要我不好过,我要你白家也不能安生!” 一念而过,何奇争的心中不由浮现出一抹狠色,弯起嘴角笑了笑,配合他一脸的青红相间,倒是给人一种很无奈的苦笑的感觉。 只听何奇争用口齿不清的声音,对白员外说出三个字,“不可能。” “咦!” 何奇争虽然说话漏风一样,但是他那个‘不’字,却是说的格外清除,不由让一种围观群众倒吸一声,疑惑的同时,又是来了兴趣。 见一大片目光,又是投了过来,即使何奇争的脸皮再厚,恐怕也能被这些目光了通透。 一种被肆意窥伺的感觉袭来,让何奇争不由吞了吞口水,为了避免再出现不必要的误会。 这一次,何奇争蠕动着脸皮,尽量咬字清晰的说道,“我,我后悔了,我不嫌弃她了,我要娶她!” “哗!” 虽然众人看不出他那红肿的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但他的话,无疑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对白书雅最炙热的表白。 身在乱世之中,多事之秋,战乱中民不聊生,让美好的事物都成为了梦想。 而这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今天便是在何奇争的身上看出美好故事的影子。 这美好的结局,怎能让众人不感觉到欣慰,不暗动恻隐之心,再看此时的何奇争。 虽然形象有些猥琐,但也是依稀之间,看出了他身上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味道来。 一种灼灼的目光,就是个没事人,都能被他们盯的脸红,更何况是现在,公堂上莫名其妙被扣上婚约的白书雅和何奇争。 见白书雅低着头,面容甚是忸怩,何奇争也不自然的眼神飘忽,众人偷偷暗笑的同时,不由的起哄了起来。 这个拍着手,大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那个更是惊叫着,“马上就洞房。” 更有甚者,竟然跑上公堂,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的看了一下之后。 便握着小嘴,在两人的耳边轻轻的问出一句,“年颜夕教过我,你们洞房的时候,要不要指导?” 看着她双眼中迸发着熠熠精光,李清远只感觉一阵的无力,真想一脚将她给踹下去,让她再给年颜夕开发开发。 耳边充斥着一声声的起哄,白员外只觉得一阵脑仁胀痛,眼前一黑,便是晕了过去。 事情已然注定,何奇争与白书雅的婚约已然被围观群众,神乎其技一般,转瞬便在风城传开。 当苏伊诺走出衙门的时候,耳边依稀是传来了,对他们婚礼的议论声。 不由对李清远竖了一个大拇指,赞叹道,“老李头,你可真是神了,连所有人什么时候的表情,都是被你想到了,太神奇,太神奇了!” 被小恶魔这样夸赞,无疑是让李清远这个一路上都被无视的人,感觉到心中解气一般的大爽。 不由手中折扇甩开,惬意的扇动着凉风,好不得意的向前迈出步伐。 何奇争成了白府的乘龙快婿,自然是和白书雅一起回了白府,虽然离别的时候,他脸上还有些尴尬。 不过当注意到他再看白书雅的眼神时,目光中不自觉流露出喜悦的神色来看。 李清远今天的计划,倒是成就了武林中未来的一段佳话,日后必定被人分成无章十四回,被广为流传。 而白书雅,必然也是完成了心中的愿望,成为那说书先生口中的主角。 只要何奇争带着她行走江湖的时候,不是故意作死,倒是也能算的一对神仙美眷。 回到破庙,已经是下午过了一般,季曜沂因为中了白书雅这个小丫头的诡计,让何奇争落入敌手。 觉得没有脸面的他,倒是很早就回到了破庙,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还不知道。 见三人安然无恙的回来,却没见到何奇争,不由心中涌出了些担忧。 不过见到三人都是大喜过望的神色,不由和李扶桑一起,安心的同时,也有些满心疑惑的向归来的三人迎了上去。 ------------ 第三十八章,夜深人静 季曜沂由于何奇争的关系,心中更是急切,抓着李清远这个主谋的手,便是连连问道,“怎么样了,计划成功了没?” 苏伊诺对他这种无脑,连梦想扭曲,傻白甜一样的白书雅,都能让他上当的表现,很是不解。 很显然,在苏伊诺的眼中,季曜沂的智商,肯定达不到李清远的十分之一。 于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之后,苏伊诺便抱着让他领教高人指点一般,将李清远如何在公堂上一智谋力压全场的光荣事迹。 津津有味的给季曜沂与李扶桑将了出来,虽然苏伊诺添油加醋,甚是是感觉当时的不是李清远,而是她自己一般。 但还是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个清楚,望着听得入神,进而目瞪口呆的两人,苏伊诺不由一阵暗爽。 为他们居然错过那些一幕幕的好戏,而感到深深的惋惜。 而季曜沂除了感叹事情的跌宕起伏,结局的不可思议,更是对李清远周详的计划,感到心惊。 看一眼,早就被苏伊诺添油加醋,而讲出来的故事,恶心到了一样,做一旁脸上强烈抗议,却又无处插嘴纠正的李清远。 季曜沂不由皱了皱眉头,心中感觉到李清远或许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李扶桑听了一会儿,便觉得这件事情,有太多的巧合,比如季曜沂的一些事情。 比如他能及时回去,何奇争也不至于被打的那么惨,甚至能救下何奇争,那李清远的计划,估计就不是这样一个局面了。 对于李扶桑的质疑,李清远和季曜沂同时,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也不解释,不知道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在傍晚的时候,众人正准备生火造法,意外的是,本该怪怪等着做新郎的何奇争,却是满面笑容的来到了破庙。 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众人不想也是知道,在他的身后,还跟着白书雅。 两人都是背着包袱来的,显然是要出远门的样子,看他们已经成双入对了的模样。 苏伊诺不由眼珠一转,问出了一个,有些大煞风景的问题,“你们俩都在一起了,这么快就相爱了?” 面对苏伊诺微微探出的脸庞,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忽闪着,很是怀疑的精光。 白书雅脸上顿时涌上一抹润红,忸怩的低头,躲闪着她的目光。 这时,何奇争不由上前一步,将白书雅护在身后,目光在同样是疑惑的众人脸上扫过,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讪讪的回答道。 “慢慢培养,慢慢培养。” 看着何奇争好似谦虚的神色,以及他将白书雅护在身后的动作看来。 众人不由的觉得他俩之间培养的感情,也未免有些太快了些。 虽然众人心中是这样觉得,但眼见他俩的感情已然发芽,不久之后,便可能向着苍天大树发展,心中也同样为他们高兴。 尤其是李清远,一番计划周详,堪称是两人的月老,不由心头涌上一抹欣慰。 一边送上祝福,一边嘴里絮絮叨叨,又是古语有云之类话。 但是很显然,他这个自作主张的人,还不能让一对新人得到释怀。 虽然两人之间已经萌生感情,但是看到李清远,还是不免有些被坑的感觉。 看着李清远又来他文绉绉的那一套,苏伊诺就觉得心中有火,“感觉家里没大人了是吧,生怕被别人无视呀!” 于是一记粉拳冲着他的眼眶,便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了他一个黑眼圈。 众人见到苏伊诺这般打发无名之火,心知不好,纷纷避让。 不过李清远淤青的眼角,还是让何奇争没有消肿的脸上,浮出了一抹解气笑容。 就这样一阵寒暄,众人也是知道了何奇争要带着白书雅回师门,请告了大伯之后,便要带着白书雅,行走江湖,完成她的梦想。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不由的在心里觉得,他那大伯见到两人,倒是不一定能受得了。 毕竟报仇,抱回个媳妇的事,在江湖上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知道何奇争想要行走江湖,众人不由觉得有些欣喜,毕竟江湖总会再相聚。 于是苏伊诺和他俩说,“我们准备先去落霞谷,归尘子寿宴将近的时候,再去苍岩山凑热闹,到时候有缘再会。” 她这一说,显然是说道白书雅的心里,她一心浪迹江湖,可是江湖到底在哪? 倒是没有人能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既然没有答案,那自然是什么地方江湖人多,她就会去哪。 望着白书雅那异彩涟涟的晶莹眼眸,众人不用想,也是知道,她浪迹江湖的第一站,恐怕就是苍岩山。 这般后会有期的离别,倒是没有多少离愁的,很快便结束了。 白书雅学着何奇争的样子,给大家抱了抱拳,样子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也有着那一抹洒脱。 为了感谢大家,他俩于是又馈赠了他们些盘缠,聊表心意,再说他俩倒还真是不缺这点钱。 于是,告别了何奇争和白书雅后,众人决定在破庙中休息一夜后,明天便向落霞谷出发。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草草的吃完晚饭,众人便早早的安歇了,以便明天早早上路。 墨色的黑夜像是寂寞了一般,很快的就将目光笼罩,不多时,破庙中休息的五人,便此起彼伏的响起了鼾声。 时间在睡梦中过的很快,转眼间便已经月至中天,本就偏僻的破庙周围,更是一片安静。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划破夜色,无声的飘过黑暗,落在破庙的前面。 融入黑暗一样的打扮,只在朦胧的月色下,能看出那凝脂般的脸庞。 精致的鼻尖微微的耸了一下,好像是在感受周围的气味。 一双宛若月牙一般的眼眸,在长长的睫毛下,好似看穿黑暗一样,向破庙中看了过去。 看着睡得香甜的五人,耳边听着时轻时重的呼噜声,不由掩面无声一声一笑。 眼眸弯到极致的时候,随即乍然睁开,一双大大的眼眸中,顿时闪烁起猩红的光芒。 猩红的眼眸,在深夜中愣愣的看着破庙中,如同鬼魅一般,诡异的吓人。 下一秒,身影一飘,长袍迎风而展,微风扑面吹过落在帽子外的两鬓发丝,露出肩头衣领上那一个森白刺眼的‘聂’字! 破庙前的黑暗中,她好似从来没出现过一般,继续安静。 而这时破庙中,却是走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这人走出破庙,看了看头顶上朦胧的月亮。 一张清秀,让人能不自觉信任的脸,随即出现在月光下,正是李清远。 他在破庙前顿了一顿,回头又是向破庙中熟睡的四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像不想被发现一样,轻声的来到破庙外,一处隐秘的角落后,又是在四周的环境里,扫了一眼,便怔怔的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过不了片刻,黑暗中传来一声翅膀拍打的声音,李清远目光在天空中搜索一阵后,落在一个纯白色,正在向他飞来的鸽子身上。 不由嘴角微微上扬,满意一笑,李清远见鸽子越来越近,不由伸出一只手臂。 而那鸽子,便是稳稳的停在他的手臂上。 李清远随即摊开手掌,白鸽子便是欢蹦乱跳的向他的手掌,跳了过去,开始啄食了起来。 白鸽子一心的吃着东西,李清远的另一只手,便是从它的脚上,去下了一个小竹筒。 随后将白鸽子站住的手臂一扬,白鸽子便是追逐着散落的食物,扑飞了过去。 李清远打开小竹筒,对着手掌倒了倒,一个被卷成小木棒一样的白色纸条,便是被他倒了出来。 扔掉小竹筒,李清远将字条打开,淡淡的月光下,白色的纸条上赫然是写着四个字,“忆蓝山庄”。 看完之后,李清远在身上摸出火折子,将纸条焚毁。 目光警惕的在周围看了一下一下之后,李清远便是提了提裤子,神态自若的向破庙行去。 而就在他走后不久,一道低喃却是从他刚刚待的地方,传了出来。 “有点意思。” 声音很轻,就像飞舞在空气中的羽毛,毫不着力一般的空灵,微微便想女子的音色,拥有一种魔力般的磁性。 传扬而出,却又给人一种苍老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在讲鬼故事的老婆婆,让人隐隐的期待,声音能蹦出声线,吓人一跳。 没有人听见这黑夜中古怪的声音,李清远也永远不会发现,就在他看纸条的时候。 只要微微抬头,便能看见悬在他头顶上,拥有一双血眸,如同蝙蝠一样倒挂在枯树之上的极美容颜! 声音传出之后,那血瞳女子这才,身姿一动,翻身落在李清远刚刚站在的地方,再一闪身,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寂寞的夜,没有发现它并不寂寞的人,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通过破漏的庙宇,照在脸上的时候,便是醒了过来。 苏伊诺伸展了一下身体,举着一双睡眼在周围扫过,目光朦胧中,却是看到一张帅气的脸庞。 微微一愣,等到看清那帅气脸庞,正用一双眼睛贼眉鼠眼一样的神色望着自己的时候。 不由随着他的目光,向自己的身上移了过来,随即脸色一怒,一声尖声喊叫,便是刺破耳膜一般的传开。 “季曜沂!” ------------ 第三十九章,寒玉床 苏伊诺立刻将高高竖起来的手臂,护在因为舒展身体,而完全暴露出来的胸前。 眼见那微微隆起的女体小宇宙被一双手,阻挡了视线。季曜沂便是早有预料一般快速捂上耳朵。 可还是觉得她的声音,太过具有穿透力,不由将整个帅气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 季曜沂还算有些防备,可还在睡梦中的众人,却是被苏伊诺这一声,给惊醒了过来。 其他人惊魂未定,但发现是苏伊诺后,便觉得是理所应当一样,揉了揉眼睛,没好气的苏伊诺。 希望能从她着没事一大清早就抽风一样,吵醒大家的举动中看出端倪。 也好直接收拾了那个得罪小恶魔罪魁回首,同时也给没做完的美梦,报个仇。 可当从眼屎密布的眼帘中,看见苏伊诺对面的季曜沂时,不由眉头一跳,一丝八卦的气味,便是空气中被嗅了出来。 因为这个时候,一脸痛苦的季曜沂正蹲在苏伊诺的膝盖上方,看着就向是骑在了苏伊诺的身上一样。 关键是季曜沂向前探出,而因为苏伊诺突然喊出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脸。 估计苏伊诺刚刚喊出声的时候,也同样喷了季曜沂一脸的口水。 那模样,不由让大家同时想到了一个结果,“季曜沂想偷偷的亲苏伊诺,被她给发现了!” 一睁眼便看到这样一幕,祁磊被惊醒,而下意识拿在手里,随时都准备投入战斗的弯刀,顿时脱手而出,铛啷啷一声,掉下了地上。 显然被苏伊诺一声尖叫震住,还紧紧闭着双眼的季曜沂,还没有发现他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的香艳。 为了避免兄弟的艳福被别人,肆意的窥伺了去,祁磊不由主动挺身而出,吞了吞惊骇的口水,走到季曜沂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 “兄弟,年轻人可以理解,不过也要注意形象,下去找个没人的时候。” 不得不说,祁磊还真就将李清远当时,为了稳住白书雅的话,给当真了。 心中以为他俩是两情相悦了,他也不想想,要真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苏伊诺至于喊得跟杀猪一样吗? 很显然,祁磊的话不但不能为他俩解围,反倒是让两人在大家看好戏的目光中,更加的尴尬起来。 苏伊诺惊慌的将捂住小巧的身姿手又是紧紧了,慌忙的蹬着小腿,屁股挨着地,与季曜沂拉开距离。 而季曜沂,举着一张苦瓜脸,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一划过,落在因为苏伊诺移开,而露出的一个包裹上。 面皮抽动得跟抽筋了一样,讪讪的对着众人说道,“我说我只是为了拿我的行理,你们信吗?” 他不解释还好,这样般的一解释,反倒是让众人,包括苏伊诺都是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为了避免尴尬再次蔓延下去,季曜沂又是加了一句,“你们相信我呀!” 很显然,对于他这种无力的辩白,众人不屑的同时,不由甩给了他一个‘脸皮真厚’的蔑视眼神。 于是,感受到大家目光后的季曜沂,真的就脸皮厚了起来,将包袱抓在手上,站起身来,直接向破庙外走去的同时,也不忘扔出了两个字话来。 “出发。” 虽然对他有些冰冷的语调,大家都有些愕然,但同时也是觉得两人有可能的众人,还是觉得与其这样没有结果的纠缠下去,还不如等待下次更劲爆的续集,更有期待一点。 于是快速的收拾过后,便再次踏上了前往落霞谷的道路。 由于苏伊诺生着闷气,所以气氛有些冷清,不过还好,就在出风城的时候。 情况随着一个消息传来,而变得不同寻常了起来,因为风城那个公然受贿的府官,昨天夜里被人给杀了。 望着长长排着队,等待城卫为抓住凶手,而开始大检查的人群,苏伊诺对那府官被杀,好像很是开心一样。 坐在马背上,便手舞足蹈了起来,大有拍手叫好的意思,对众人说道。 “看到没,有人下手比我快,昨天要不是那人拦着,我都想给他尝尝,我例无虚发的弹弓的厉害。” 其他听她这样说,不由觉得倒是蛮符合她的性格的,都是对那拿钱才办事的府官深恶痛绝,觉得他死得不冤。 祁磊肩上扛着弯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笑着对苏伊诺说道,“还有那么不开眼的人,居然敢住你。” 苏伊诺嘟了嘟嘴,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张女扮男装的脸,心中虽然是还在惊骇她目光中浮动的煞气。 但是嘴上却是啐了一口,气势汹汹的说道,“哼,不要再让我遇见她,要不然也让她尝尝我弹弓的厉害。” 听着苏伊诺这话,众人都大笑了起来,却并没有在意,此时,头顶的场楼上。 苏伊诺口中的那个她,正在用一柄牛角大小的弯刀,割下了一个守卫的脖。 感觉到破面而来的血腥气,她微微皱了皱鼻尖,轻轻的抽动了一下鼻息。 受到鲜血的刺激一般,她那宛若月牙的眼眸乍然睁开。 像是听见了苏伊诺的话了一般,向随着人群穿过城门的苏伊诺,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 那富有磁性的低沉声音,毫不着力的飘散在微微的风中,“忆蓝山庄见???” 随着苏伊诺的身影没入了城门口,她的脚尖在城楼上轻轻一踏,便是随着背后的腥风,一同飘向了远方。 苏伊诺一行人出了风城后,便是一路向着落霞谷的方向,快马飞奔而去。 而另一边,正待着她的消息传来的苏沐,却是有些意外的收到了另外一条消息。 在林戎轩的书房中,苏沐心中有些不开心的将手中的一张纸条,轻轻的放在了书桌上。 林戎轩手上拿着书册,也不看,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不是伊诺的消息,你看着处理吧。” 苏沐微微有些病态惨白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意,她心中倒很是她那好姐姐的消息。 可是,也不知道是苏伊诺太会隐藏,还是派出去的人没有尽心尽力,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但是这样,反倒是林戎轩和她都不怎么在意,刺杀韩素的刺客,反倒是露出了线索。 她原本也是想看着处理一下算了,毕竟担心苏伊诺情况已经是占满了她的心。 可是当她看了一眼传回来的消息后,还是由于多年跟在林戎轩身边处理事情的经验,看出这消息的背后不容小视。 苏沐的目光在林戎轩的脸上划过,落在桌子上的字条上,面露难色的对他说道。 “你还是看一下吧,想要杀韩素的可不是一般的势力。” 不得不说,林戎轩身边两个丫头,苏伊诺、苏沐姐妹俩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两个宝。 两人虽然是双胞胎,但所谓相由心生,不太相像,性格自然也是天壤之别。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o M 苏伊诺活泼,讨人喜爱,有的时候,简直就是调皮捣蛋欠收拾,是个名副其实的活宝。 而苏沐却是异常的稳重,聪明伶俐,虽然有些羸弱,但却将林戎轩平时的琐事,管理的井井有条。 虽然只是个丫鬟的名头,却是雁塔苑中,公认的管家,一些勤门拜帖不经过她的那双纤纤玉手,都到不了天下第一剑林戎轩的手里。 苏沐作为丫鬟,审时度势,自然不会什么事,都需要林戎轩亲自做决定,而林戎轩对她也是放心。 从来么有出过差错的苏沐,今日既然都不能不能拿主意,想必这事非比寻常,必然有她的道理。 想到这里,林戎轩便是将手上的书册房梁下来,拿起桌上的字条,打开了看了一看。 也只是一看,便又将字条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目光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苏沐。 看色苏沐都是头上冒汗,顿时便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病态发白的脸上,又是白了几分。 嘴角微微上扬,艰难的露出一丝微笑,心中却是叫苦连天,“苏伊诺呀,苏伊诺,你要是还没有消息,整个武林恐怕都要乱了!” 这则消息的确和苏伊诺没有半点关系,也真是没有半点关系,林戎轩才可以随意的弃之不理。 从眼下林戎轩的态度,便不难看出,此时是不关苏伊诺,就算是天塌下来,他都不会过问。 可是眼下的事,却真的是天要塌下来了,整个武林都会被卷在其中。 如果林戎轩这个天下第一剑不出手,势必武林黑白两道,会为了此事,拼得你死我活。 但这些,好像都和林戎轩没有关系,准确的说,因该是和苏伊诺没有什么关系。 “很显然,林戎轩是懒得计较了。”苏沐心中明显是意识到了林戎轩,对于此事的态度。 于是微微低下了头,等待着林戎轩将要发出斥责,她这个永远不会犯错的丫鬟,今天是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她低估了自己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姐姐,在天下第一剑心目中的地位。 果不其然,林戎轩举着不可思议的目光,好一番在苏沐的身上打量一遍之后,便是有些讽刺的说道。 “没想到,这点小时也会让你大惊小怪,不就是寒玉床的下落吗?天塌了吗?” ------------ 第四十章,海风阁 林戎轩说的很是轻松,就好像是谁在草坪里,发现一堆臭狗屎一样,不值得一提,更是不用大惊小怪。 但在苏沐心中却不是这样想,也不可能去这样想,更何况,整个武林也不会这么想。 寒玉床,出自活死人墓的天下奇珍,武林至宝,相传是出自昆仑仙境的万年寒玉。 虽不能有白骨生肌这样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却能延年益寿,相传李坤儒之所以能二十年容颜不变,便是那寒玉床的功效。 但随着李坤儒失踪活死人墓后,寒玉床便不知去向,眼下却又是传出消息,势必不是偶然。 更何况,寒玉床还对内功的修炼,具有神奇的功效,这件事自江湖上有寒玉床的传闻以来,便是不争的事实。 也不知是哪个好事之徒,居然将寒玉床的下落,藏在了云来县县令的印信之中,这才让韩素这个痴情的倒霉孩子花了钱,前来来送命。 既然苏沐能毫不费力的查处这件事,也正是应了她之前的猜测,无巧不成书,这件事绝非偶然。 想必不久之后,拥有寒玉床下落的事情,便会传遍整个武林,到时候,韩素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说。 “武林中势必会为了寒玉床,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想到这里,苏沐不由再次将目光落在林戎轩的身上,见他已经是从新拿回书册,看了起来。 苏沐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林戎轩行了一个礼后,便准备要离开。 而这时,林戎轩却是声音微沉,又像是自语一般,说出一句话来。 “下去让韩素这几天待在府中,不要乱跑,免得到时候,不好和韩将军交代。” 苏沐抬出的脚顿了一顿,转身回答了一个‘是’后,便是离开了。 走出书房,苏沐便是将林戎轩的意思传达给了韩素,韩素自然是满心的欢喜。 买了个的县官,还不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来到云来县,而到云来县的目的,不用想也是为了能多和林戎轩相处。 韩素倒是真心想就一直留在林戎轩的身边,还乱跑呢,能甩的掉就不错了。 虽然苏沐来传话的时候,落落大方,但眉宇间却有些不怎好看。 可是这也挡不住韩素的好心情,当即便开始,对着镜子描起了红妆。 而当苏沐问起她那枚印信的时候,韩素身为一个县官,却连连的摇起头来。 就好像印象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东西一样,对苏沐无所谓的说道,“不知道呀。” 看着她纯真的笑脸,苏沐作为天下第一剑的丫鬟,时刻倒咬保持端庄的仪态,使得她不得不尽量压制下心中火气来。 对面前这个不作死就不会死,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痴情小美人,讪讪的笑了笑,在心里送了她四个字,“节哀顺变。” 苏沐无语的告别了花痴状态中的韩素,便是将追查印信消息的事情,布置了下去。 随后来到云峥的房间外,敲开门,问了问他的伤势,又说了些有的没得,便已经是中午时分。 而韩素的那一枚云来县县官印信,此时已经被一骑快马加鞭,送出了云来县。 一骑绝尘,又是向南飞奔了半日,直到夕阳西下,累的马嘴中直翻白沫子,这才在一间相当奢华的府宅门前,停了下来。 骑马之人,只来得及看一眼门前牌匾上,三个鎏金大字后,便是力竭的从马上摔了下来。 “海,风,阁!” 那人倒地,嘴中用尽全力念出那三个字后,便是不省人事。 还好这府宅门口,有护卫的海风阁弟子,便是快速上前,将他扶起,一阵检查之后,不由在他的胸前,发现一个巨大的掌印。 原来这人早有伤在身,这才力竭,眼看他进气少,出气多,显然是命不久矣。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他却清清楚楚的说出了‘海风阁’三个字,想来他的目的必定此。 当值的护卫弟子不敢怠慢,连忙将他给抬进府去,并通知高层。 那人被抬进一个偏厅,这时两位海风阁高层也是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这两人虽然年纪都不大,约莫着四十都不到,但还是给人一种长期身居高位的气势。 只是简单的步行中,便可以看出其非凡的气势,尤其是其中身着青衣长衫之人。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人反倒是一身朴实无华的衣服,愣是被他穿出了些华丽的感觉,这人便是,海风阁阁主,毒龙刀罗秋。 都说行走江湖,不仅仅需要一技傍身,也要有名有号,才能震慑宵小。 毒龙刀罗秋,虽然名号够唬人,但实际上既不狠毒,也不手辣,反倒是说的好听一些,就是以德服人,广交天下英豪。 要是说的不好听,就是江湖烂好人一个,名副其实和稀泥的搅屎棍。 也就是他这个性格,才会为了一个不知道何门何派,奄奄一息的小杂鱼,亲自前来,一看究竟。 而他身后之人,便是海风阁的两位长老之一,也是罗秋的结拜兄弟,金丝手胡维。 两人以前一后走进偏厅,也不说话,看了看那人后,便是快速的交流了一下眼神。 眼见那小杂鱼进气少出气多,奄奄一息,罗秋不由眉头皱了皱走上前去,在小杂鱼死灰色的脸上扫了一下后,不由一吸,似乎是看出了端倪。 要说这罗秋平时广交好友,倒也不单单是因为好玩,平时与各门各派的好友切磋,倒是让他对天下的武学招式,他都能略知一二。 只是扫了一眼命不久矣的小杂鱼,便是将他伤势的由来,看出了七八成。 心中有想,不由脸露惊疑,上前掀开那小杂鱼胸前的衣服一看,顿时脸上有些恍然。 点了点头后,便是自语一般的说道,“果然是虎啸堂的黑虎掏心。” 将目光从小杂鱼胸口上,深深凹下去的掌印上移开,罗秋的面色不由有些凝重,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 要说虎啸堂,算得上江湖上的名门正派,这些年不但是除去了不少,江湖上发动组织,还大破了贪官粮库,发粮与流氓,赈济灾荒。 虽然这件事,让虎啸堂遭到了朝廷围杀,但好在江湖中却也不缺乏这样富有正义,乱世之中,为黎民生计保驾护行的正道门派。 那一场围剿,甚是惨烈,不过在众多正道门派加入后,战乱不断,自顾不暇的朝廷,不得不以放弃告终。 而就就是这场反歼灭的战斗中,虎啸堂立派之本,绝学虎啸排云掌便是名震武林。 而黑虎掏心以其强大的攻击力,无疑是虎啸排云掌中较为深奥的招式。 就罗秋的了解,在虎啸堂中,不是内室,堂主亲传,一般的虎啸堂弟子,也只能将见识一眼这一招,视为毕生的目标不断奋斗。 想到这里,罗秋再看这只小杂鱼的目光中,不由露出了些疑惑和隐隐的忌惮。 虽然他身上的掌印,看力量不可能是虎啸堂堂主,雷虎亲自所为,必然也是经过他授意,虎啸堂的内室弟子所为。 要是这样一说,眼前这个小杂鱼,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说不好,还是什么资深江湖败类的鹰犬,也说不准。 罗秋思考着利弊,虽然他是江湖上公认的交友广阔,也是拒绝对的老好人一个,没有之一。 但他四十不到的年纪,自然也不会嫌命数太长,去招惹喜怒无常的江湖邪教组织。 可是这小杂鱼跑到海风阁,恐怕也不是简单的巧合,说不上来,还和海风阁有莫大的关系。 就这样任由他死了,倒是眼前省事,也很可能为海风阁以后,埋下祸端。 想到这里,罗秋倒是不如他长相,看上去的那般气宇轩昂,反倒是有些优柔寡断起来。 这也不能怪他,天性使然,想想能结交江湖上形形**的豪杰,那一个个持才傲物,脾气自然各有怪异,他成天游走在这些怪人中间,要是没有股子韧劲,估计还真是不行。 罗秋有些举棋不定,而他身后的胡维,倒是眼珠一转,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策,于是便对罗秋说道。 “大哥,要不先救醒这小子,再问问他找我海风堂,到底什么个情况。” 听他这样一说,罗秋不由点了点头,拿定主意,便是运气了掌力,摸在了那小杂鱼的天灵盖上。 话说这罗秋虽然是有些优柔寡断,但武功却是不容小觑,要不然海风阁也不可能在他的领导下,巍巍于江湖而不倒。 不多时,那小杂鱼,一口淤血开路之后,便是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目光中有些暗淡,落在罗秋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波澜。 行之朽木,也不得不直接在怀中掏出韩素的那枚,云来县印信,手臂抖抖索索的递到罗秋的面前。 罗秋心知他不是害怕而颤栗,想来僵死的他便是为这一件东西而来,不由伸手接住。 见罗秋接住了印信,那小杂鱼眼见呕心沥血没有白费,也就不动神色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望着手中的印信,罗秋虽然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却不明白小杂鱼的意思。 让人处理了小杂鱼的尸体,罗秋望着手中小小一枚印信,却平白的搭上了一条性命。 想来那小杂鱼也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送来印信,是邀请他去云来县当县令,这么荒唐的事情。 ------------ 第四十一章,灵蛇教 天色渐渐的低沉下来,威岭山,毒蛇谷内,山风呼啸着烛火,让阴沉的谷底,更是平添些阴森。 四个黑衣打扮的人,手上举着火把,直挺挺的守卫在一出岩壁上,开凿出来的巨大的洞口前。 那洞口上,雕刻出一个牌匾的样子,上面龙飞凤舞的刻着三个大字,“灵蛇教” 这便是灵蛇教的总坛,贴着岩壁,将整个山体都给掏了个空,浩大而繁复的工程,让这个武林中最为古老的黑势力,能够拥有得天独厚,易守难攻的大本营。 屹立在武林长久不衰,多少英雄豪杰想要对其一探究竟,却没有一人,能出得来。 这并不是因为灵蛇教中,有多少高手驻守,而是掏空山体时,额外建造出来的大批的机关陷阱。 甚至有人将灵蛇教的总坛,比喻成武林中最为安全的地方,本身就如同迷宫一样的设计,让好多灵蛇教教徒,都进而远之。 那就更不要说,根本不了解灵蛇教的外人,就算没有人阻拦,估计想要找到灵蛇教教主,都不太可能。 然而,若只是认为灵蛇教,只是一跳畏缩在山洞中的毒蛇,不去招惹就不会被他反咬。 那这样认为的人,估计也就离死王,差不了几步了,因为这可不是一只,甘愿寂寞的毒蛇。 毒蜂堂、毒蝎帮,还有名字有些恶心的蛤蟆门,便是灵蛇教最近几年,在江湖中收的獠牙。 这些门派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却异常的狠辣,就像是毒蛇的獠牙,已经是刺透武林,这只庞然大物的身体。 或许有一天,灵蛇教中,那老不死的一高兴,天下武林,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 这是天下武林人,都不敢想的一件事情,甚至是和灵蛇教一样的武林毒瘤,毕竟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命数太长。 而眼下,不甘寂寞的灵蛇教教主,却是得到一个足以让他,在武林中兴风作浪的理由。 人工开凿的灵蛇教总坛中,火光通明宛如白昼,教主常无春,包裹在黑袍之中,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直至交叉,支撑住坐在一把黑藤椅上的身躯。 低着头,用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手上,火光中鸡蛋形状的脸上呈现出铁青之色,给人一种油腻的恶心感觉。 嘴角勾着邪魅般的笑容,一双圆滚滚的眼睛,闪烁着阴毒的光芒,审视着跪下阶梯下了二人。 被他的目光盯着,这两人不由额头冒出汗水,身姿微微颤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说吧,有什么好消息带给本教主?” 常无春的声音飘来,略带着欣喜的语气,更像是在问候多年不见的老友,在浩大的洞穴中,扬起千层的回音。 跪在地上的两人听闻,不由脸色一变,露出惊骇,如果要真是以为,常无春这般的心平气和,那真就是连死,都没有个埋骨之地。 不敢怠慢,跪着身子的两人快速交流了一下眼神,同样是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了心惊肉跳的感觉。 不自觉的同时吞了吞口水,断然是不愿意在常无春的面前,去做个出头的小鸟。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这两人僵持着,似乎是在坐着心里上的博弈,誓要看看到底是谁先败下阵来。 两人不说话,默默的试探着对方的心里底线,然而完全沉静在互相争斗感觉中的两人。 却在这一时间忘了,其实这也是在考验常无春的耐心,这当然是自寻死路的表现。 想必今天的常无春也是有些值得高兴的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让这两个好似在戏弄他,当他说话是放屁的人自食恶果。 因为就在这两人进来之前,他得到了一个消息,这消息足以让他高兴一段时间,而这两人,明显还没有将这点宝贵的时间用完。 “李扶桑。”想到这个名字,常无春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很是期待的笑意。 只是瞬间,这一抹笑意,又被一股阴沉取代,目光微微发怔,其中寒光迸发,像是注视着眼前的两人,又好像是心思已经飘远。 毒蜂堂抓捕一个小丫头的能失败,这让他如何能不着急上火,不过还好,眼下又是有了消息。 追捕的人已经派出,常无春欣喜的同时,自然是期待这一次,不会在出什么差头。 虽然心中这样期待,但事情也没有万无一失,虽然毒蜂堂堂主是这样保证,常无春才饶了他一命。 但眼下武林纷争不断,一分为二的朝廷互相对峙,战火肆意,常无春已经感觉到,他们对武林中的势力,已经有所行动。 这样岌岌可危的世道,变数太大,毒蜂堂能不能完成任务,现在断言,还真是为时过早。 “如果这一次不能成功,那也只有亲自出马。” 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常无春不由将心思手里回来,重新打量起脚下跪伏的两人,嘴角一弯,加重了些语气说道。 “有什么就说吧,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真有像毒蜂堂那样的失利,你们就真不用说了。” 常无春的语气听起来还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好像是在和老友说着家常,但是落在这两人的耳中。 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不用想也是知道,不用说的后果,必然是死路一条。 有了这样的觉悟,两人对视的目光中,不由涌现出一抹,争先恐后的感觉,谁都是不愿意变成那个没有机会开口人。 于是其中一人,便是快速的凝住心神,抢先对常无春说道,“教主千秋,右使大人传来消息,寒玉床已经有了消息。” 这人说完,目光不自觉的在常无春的油光滑腻的脸上,瞟了一眼,见他露出有些喜悦的表情后,便是连声说道。 “有关寒玉床下落的线索,右使大人已经掌握,还请教主定夺。” 这人一口气说完,不由在心中暗暗的出了一口气,不敢再去看常无春,深深的低下头,等待着常无春示下。 听到寒玉床,常无春的目光中不由的亮了起来,对于这件武林至宝,虽然比不上李扶桑的价值,但宝贝谁不喜欢? 于是常无春咯咯的笑了两声后,便是笑着说道,“好,很好,让右使一定掌握线索,必要时,让他不惜暴露身份,也要将寒玉床给本教主带回来!” “是!” 常无春说完,那人便是重重的应了一声,转身后便是像逃一般的离开了,这地方,看来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而他快速领命去办事的态度,落在常无春的眼中,不由的让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以后,常无春的面前,他倒是常客了。 那人走后,跪着的另一人,偷眼看了看常无春的脸色,不由吞了吞,感叹那人居然能让教主看中的好命之外,不由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有那人的待遇。 得到常无春的示意后,这人也不怠慢,便是对他恭恭敬敬的说道,“教主千秋,近日江湖传闻,弈月门独门暗器的配方,被人泄露。” “哦?” 常无春鸡蛋一个圆润的脸上,笑容又是一盛,大有好事连连的感觉,弈月门这些年在弈心魂的操控下,倒是越来越昌盛。 隐隐的都能追上灵蛇教这个老牌的江湖恶势力,江湖正道将弈月门看作是扬名立威的目标。 而在常无春的眼中,弈月门何尝又不是一块肥肉,收复了弈月门,先统一了黑道,那距离统一武林,那还能远吗? 可要说弈心魂那老奸巨猾的家伙,能让将自己的命脉公诸于众,常无春欣喜的同时,还是有些怀疑。 “消息可靠?” “消息来自弈月门内部,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而且就在消息传回来之前,弈月门已经查探到,暗器配方的消息,正在全力追杀。” 有理有据,前因后果皆有,这让常无春相不相信都难,于是常无春不由用炙热的语气说道。 “好,很好,通知毒蝎,一定要将在弈月门之前,将那配方弄到手!” “是!” 一道道命令,在这人离开后,便传到灵蛇教各个爪牙势力中。 这一夜江湖中风云涌动,密切关注这些恶势力的正道,也在他们楚楚欲动的第一时间,获取了必要的消息。 动一发而牵全身,整个武林不由笼罩在一股,血雨腥风的阴霾之中。 而完全还被蒙在鼓里的苏伊诺,却不知道她一个无心的行为,将会带给自己,甚至江湖一个怎样黑暗的时代。 此时的苏伊诺,经过了一天的赶路,已经是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松垮着肩膀,小脸上也没精打采的模样。 望着她这样霜打茄子的脸色,季曜沂不由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目光移开,落在面前的一座山庄的门上。 黑夜笼罩,这偏僻的山庄,无疑是众人停脚歇马的最好场所,可是门庭紧闭,没有一点亮光的山庄,却是给人一种,毫无生气的感觉。 “这才刚刚天黑,这山庄门庭紧闭,也不上灯,怎么看都觉得怪该的。” 看着眼前的夜色笼罩下,死寂一般的山庄,李扶桑不由感觉到一丝诡异,身子不由向一直以胆子大心思粗的苏伊诺靠了靠。 虽然平时苏伊诺的确是给人这样的感觉,可是对面这么一座没有一丝生气的大庄园,心中还是有些发怵。 ------------ 第四十二章,忆蓝山庄 苏伊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由带着些责怪,落在季曜沂的脸上,显然是有些生气,对季曜沂说道。 “又是你,上一次露宿山野,这一次把我们带到了这个破地方,你诚心的吧!” 被苏伊诺一骂,季曜沂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这还真不是他愿意看到了,想想其中的真实原因,季曜沂不由将目光落在李清远的身上。 而李清远这个真实的罪魁祸首,这一刻好像并没有看到他的目光一样,抬头在皎洁的月光上,很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看到他这幅装傻的模样,季曜沂的心中,不由生出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真心是说不出李清远耽误路程的原因,于是季曜沂对着闹着小别扭的苏伊诺,说道。 “都到这里了,不敢进去,你就睡外面,正好看着马匹。” 耳边回荡着他这句话,显然是直接被他当成了马夫,而且想来季曜沂还是一个连黑都怕的人。 被他轻视,直叫苏伊诺看着他的目光中,不由涌动起了怒火,于是弯起长袖,露出光洁的手臂,指着季曜沂的鼻子,便是气势汹汹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本姑娘,有本事你去敲门呀!” 看着苏伊诺就要动手的模样,李扶桑不由将她高高扬起的小拳头,给按了下来。 这倒不是担心这个时候,苏伊诺一套王霸之拳将季曜沂打的鼻青脸肿,反倒是担心苏伊诺在季曜沂的手上自讨没趣。 自从李清远这个月老将两人牵扯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季曜沂这个大男人是不是真心的小气。 居然都没有苏伊诺,这个大大咧咧也被弄的扭扭咧咧的丫头来的释然,今天一整天,不但用话呛李清远,对苏伊诺也爱搭不理。 想到这里,李扶桑不由望着黑着脸的季曜沂,投去一个‘不知怜香惜玉’的嗔怪目光。 季曜沂瞟见她这样的目光,本就心中郁结的他,更是堵了一肚子的闷气。 要说李清远这月老强拉红线,对他没有影响,那还真是自欺欺人,可也要看看对象不是? 就苏伊诺这个冒失鬼,虽然是灵动可爱,但还是与季曜沂的审美,有些诧异,至少他不能成天带着个小孩,去做一番大事业。 李清远要是不说还好,这一说,季曜沂便越是往那方面想,也就是一想,还真让季曜沂心中不免有些恶寒的感觉。 心中虽然对苏伊诺还不至于产生排斥的感觉,但绝对是好感大打折扣,在面对她这样的胡搅蛮缠,季曜沂能有好心情对她才怪。 于是季曜沂对她恶狠狠瞪来的目光,张牙舞爪的模样,更是不屑起来,不由好胜一样说道。 “去就去,看看到底是谁害怕!” “哼!快去快去,本姑娘还等着睡觉呢!” 苏伊诺鼻尖微哼一声,见他向挂着‘忆蓝山庄’的牌匾下,那一扇厚重而紧紧关闭的大门走去,心中却是浮现出一抹期待来。 天生的好奇之心,让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想知道,那一扇门背后的一切。 眼下既然季曜沂主动出马,苏伊诺的目光中,又不由涌动着等待看好戏的神采来。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苏伊诺的心中,瞬间对季曜沂的背影浮现出鄙夷的神色。 不得不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即使用意念镇压,别人也会通过一些小动作,来察觉到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镇定。 很显然,季曜沂眼下,脚步坚定的走到厚重的门前,举着踌躇的手臂,迟迟不愿意敲下去,便是代表着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当然肯定不是苏伊诺心中想的那样,季曜沂身后这么多人,他眼下自然不是怕黑。 而是正好和苏伊诺的好奇心相反,他是对门后的未知的一切,感到恐惧。 或许这一点,季曜沂自己都不清楚,现在面对紧紧关闭的大门,只是有些不愿意去叩响的想法而已。 可是身后还有苏伊诺,这让季曜沂的又不得不去做,他心中不愿意做的事情,毕竟,相对面对未知,他恐怕更不愿意面对的就是,来自一个女孩,苏伊诺的嘲笑。 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暗自吞了吞口水,将心中不好的感觉压了下去,手臂一动,便是不再迟疑。 “吱吱呀呀???” 而就在季曜沂的手将要重重的叩在门上的时候,一阵木质的摩擦声,便是在寂静的夜色中,扣人心弦一般的传了出来。 看着渐渐被打开的门,众人解释有些惊疑的感觉,而面对这么诡异的山庄,这惊疑不由被放大了许多。 目光直直的盯着渐渐敞开的门,透过缝隙,皎洁的月光下,山庄的内部,却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只有一些树影婆娑出怪异的样子,让着偏僻的山庄,显得格外的阴森。 这种感觉在众人的心中传开,不由皆是哑然,祁磊有不弱的武功,自然对危险的感知,也相对敏锐一些。 此时的他,看着所谓的忆蓝山庄,脸色有些凝重,扛在肩上的弯刀,已然是提在了身前,眉头深深的皱起,目光警惕。 相比于祁磊对诡异的山庄隐隐忌惮,直接站在自动敞开大门的季曜沂,无疑是首当其冲。 而他面对山庄,虽然轩刀在第一时间出鞘,但目光中的警惕,却是一闪之后,便是快速的隐去。 鼻尖飘来一抹香风,淡淡的幽香,让季曜沂感觉很是舒服,目光中,也是出现了一个绝美的佳人。 螓首蛾眉的女子,举着一双宛如月牙般的眼睛,望着季曜沂,笑意盈盈的脸上,精致的鼻尖,微微的耸了一下。 随后便是移步站在敞开的门边,似是邀请着季曜沂的进入。 季曜沂此时的心中,不可谓不惊,抱着对一切美好事物欣赏的态度,目光又是在那女子的面容上看了一下后,这才移开。 “谢谢小姐,我们是路径此地,不想天色已经晚了,想在府上借住一晚,实在是无意冒犯。” 对那女子躬了躬身,季曜沂满是客气的说道,而这时同样是看见那开门的女子,众人也不由围了上来。 似乎皆是惊异与那女子的容貌,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不自觉的落在她的脸上,好一阵观瞧。 而那女子对众人肆意的目光,倒是不怎么在意,反倒是掩着面,淡淡的无声一笑。 也不说话,对着众人欠了欠身后,便是像带路一样,开始向山庄内,脚步轻摞起来。 优雅的身姿,曼妙的身材,无一不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就连李扶桑这样,几乎是同等级的美女,都是目光中不由闪过一丝嫉妒。 然而苏伊诺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却是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因为这女子,便是拥有一双血瞳,出现在风城衙门的那个女子。 虽然她刚刚的那股震慑人心的气势,被她压制着,那一双血瞳在黑夜中,也不明显。 但还是在苏伊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恐惧,不过想想这女子,好像也没什么恶意,加上她本身的好奇心作怪,心中的恐惧只是浮现了一下后,便被抛在了脑后。 目光落在她衣领上的‘聂’字上,看来一下,苏伊诺不由确信就是她无疑,于是跑上前去,挡在了那女子的身前。 灵动的目光在她那绝美的脸上好一阵打量,知道感觉到那女子都不自在的时候,苏伊诺这才声音跳跃着说道。 “我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里?” 苏伊诺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没有逻辑性的话,让只想找个地方过夜的众人,不由一脸的黑线。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这样的话放在苏伊诺的身上,反而不觉得那么怪异,可如果她这样冒失让山庄的主人反感,那众人估计也只有露宿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于是季曜沂不由走上前去,想将这丫头给拉回来,虽然门不是他敲开的,是她自己开的,但刚刚下的决心,也不能浪费,白白失去了山庄的款待,还真心的可惜。 “苏伊诺,你又抽什么风呀,什么事你都知道,什么人你也都认识呀?” 季曜沂向苏伊诺横了一眼,转头便是有些歉意的笑着,对那女子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朋友脑袋有些不好使,你别介意呀,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望着季曜沂说着,还将手放在头上一阵画圈,那女子不由又是一阵嗤笑,一双美目在苏伊诺的身上好一阵打量,之后便是说道。 “没事,这个我倒是知道。” 低沉沙哑,微微偏向于女子的声音传来,不由让众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一颦一笑,倾国倾城的女子,一开口,居然是这样一副,令人心头发毛的苍老。 “呃???知道?难道他们俩还真是熟人?” 季曜沂看着已经小辫子翘上天,一脸得意的苏伊诺身上,心中跳出这一句的同时,也不由将目光转向那女子。 纤细的腰身,走起路来摇曳的身姿,怎么看,季曜沂都是觉得要比苏伊诺有魅力的多得多。 “不知道什么样的原因,能让她拥有这样的嗓音。” ------------ 第四十三章,聂无双 听着她那低沉而又沙哑,只是微微偏向于女性的声音,季曜沂的心中不由觉得有些惋惜,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绝美的妙人儿,透着声音,却有着说不出的沧桑感。 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一行人,到这里来是为了投宿,又不是浪荡着,去逛什么风月场所。 能有人开门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挑三拣四,嫌弃人家的声音不好听。 心中惋惜一过,季曜沂随即发现,欢声雀跃的苏伊诺,渐渐皱起了眉头,嘴角张了张,好像又要开口,不由心中一跳。 看她这幅表情,季曜沂不用想也是知道,她一定也和自己一样,觉得这女子的声音怪异。 可是苏伊诺口无遮拦是有了名的,大家也许只是觉得不太好听,但是同样话,如果是从她的嘴中说出来,那必定又另是一番风味。 事关大家的福利,季曜沂距离苏伊诺最近,为了避免她再出什么幺蛾子,以至于被人家落下话柄,将一行赶出去,季曜沂自然是义不容辞。 在事态还没有向坏的一方面发展之时,当机立断,伸出手臂,连忙将苏伊诺的嘴给堵上之后,便是讪讪的对那女子笑了笑,用一种很是亲切的语调,对她笑着说道。 “姑娘,和一个脑子不好的人,就不要计较啦,还是给我们安排地方,我们赶了一天路,着实是累了,累了,多有打扰,多有打扰。” 突然出现这一幕,虽然无伤大雅,但还是让那女子眼前一亮,望着两人两人怪异的行为,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眼见那女子笑意盈盈,并没有生气的感觉,季曜沂也是对那女子笑了笑,心中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暗道一声。 “还好反应够快,要不然天知道,鬼知道苏伊诺下面会说些什么。” 季曜沂自以为聪明,只是随便一出手,便解决有可能让大家在荒野中再次露宿的危机,心中不免得意。 但是他将目光扫过众人的时候,却不由嘴角一阵抽抽,“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我忍辱负重,容易吗?” 虽然季曜沂为避免大家风餐露宿,牺牲颇大,但也无怪大家用那样的表情看他,因为他这一副奴才样的嘴脸,实在是和以往稳住,不苟言笑的季曜沂,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当大家想起,季曜沂之所以会有这般委屈求全的表现,很可能与苏伊诺,来到山庄门前的第一句埋怨有关,大家不由皆是会心一笑。 “原来季曜沂,也担心在苏伊诺的面前丢了面子。” 一时间气氛除了有些尴尬之外,还勉强能算得上是皆大欢喜,但还是有一人,如法融入这分愉悦之中。 这人当然就是苏伊诺,嘴上被一只大手捂着,呼气都有些困难,能开心的起来才怪。 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众人的身上扫过,反而是越看他们开心,她的心中越是生气。 能不生气吗?被季曜沂一口一个脑子有问题说着,再看看一个个巧笑嫣然的模样,即使不是嘲笑,可落在苏伊诺的心中,还是那么的不是滋味。 如果这样她都能忍,那她还是苏伊诺? “真是老虎不发你当是病猫!” 心中掷地有声,苏伊诺张开被捂住的猩红大口,也管不了季曜沂捂着自己的手,饭前便后有没有洗洗,便是咬了上去。 苏伊诺羞怒在心,下口自然没了轻重,咬了满满一口不说,还用两个小虎牙,在上面锉了一下。 “啊!你还属狗啊!” 顿时让季曜沂为他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还好他激灵,在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疼痛的一瞬间,便是将手快速的抽了回来,要不然,还真能称得上是一个血的教训。 望着手上满月一般的牙齿印,上面还满是口水,担心别感染的季曜沂,不由又重重的甩了甩。 “咯咯???” 那女子看到这一幕,不由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只是那声音,实在是和她美丽的笑容很不相称,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不敢恭维。 看着女子笑的很是开心,苏伊诺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好处,在接受她的夸奖一样,欣喜的瞟了一眼季曜沂,得意洋洋溢于言表的对他说道。 “看到没,欺负本姑娘,就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你,还有你们,都看清楚了吗?” “借题发挥,耀武扬威!” 众人看着放下狠话的苏伊诺,不由嘴角一阵抽抽,怎么也想不明白,只是咬了季曜沂一口,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本钱。 想想李清远动动嘴皮子就帮何奇争报了仇,还免费赠送了一个媳妇,他夸耀过吗? 想想李扶桑,洛水星月阁的大小姐,一生下来就被人,在腰上刺了个刺青,不可谓不曲折离奇,她炫耀过吗? 再说说祁磊,江湖人东欧不知道山门往哪开的刀岩阁的门徒,不但武功比厨师强,而且厨艺比江湖中人强,他张扬过吗? “你一个小人得志,只靠一出事就会忘掉的轻功,也敢在这些能人之间,耀武扬威,作威作福?” 季曜沂对此很是不屑,很想将她,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见没有人敢反抗,而洋溢的笑容,给捂住,以便与视线隔开,免得眼睛都被她污染。 可是他也拿不准,苏伊诺会不会再咬他一口,于是果断放弃,只能任由一个沙哑,一个欢快的两道声音,在耳边肆掠。 不过转念一想,对苏伊诺这个公认的江湖百晓生,也不由另眼相看。 “”有名号的人,她认识,叫不出名字的,她也认知,她要是不做丫鬟,出售江湖辛密,想必也不会饿死。” 苏伊诺随随便便说出了弈月门暗器的配方,都有将整个弈月门推向覆灭的可能,她心中秘密的价值,可想而知。 说一夜暴富都是谦虚的说法,当然不会饿死,只是不知道,她若是真的公然出售,会不会有命享受。 这些季曜沂现在还不知道,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离家,第一次离开师傅**。 说起来他倒是和祁磊差不多,是一个江湖小白,只是他心思稳重,肩负大业,不容许他表现出来罢了。 思绪随风,一息万变,季曜沂心中想着想着,不由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苏伊诺也好像是从得意中清醒了过来,不由收住笑容,对女子问道。 “哎,我是不是很厉害,好不要和本姑娘交个朋友,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被她这么一说,那女子好像还是真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不由微微的耸了耸鼻尖,目光中满满的欣喜,一见如故般的看着苏伊诺。 就好像,只要苏伊诺同意,她立刻东欧能和她义结金兰一样。 不过还好,她这样的表情,只是一霎那便快速的隐去,要不然众人还真能找来香炉桌案,让她俩八拜成交。 那女子脸上隐去灼灼的表情,转而恢复到原先那种淡淡的微笑上,双眼宛若月牙,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却是出乎意料的落在季曜沂的身上,淡淡的笑着说道。 “我叫聂无双,还未请教各位大侠的名号。” 聂无双又是微微的欠了欠身,端庄大方,可听着她的声音,还是让季曜沂觉得有些不能接受的感觉。 于是季曜沂尴尬的对她笑了笑,瞟见苏伊诺已经黑下累的脸色,不由自告奋勇,快速的将一行人,笑着给她介绍了一遍。 “嘿嘿,我叫季曜沂,李清远,祁磊,李扶桑,这位???” 当季曜沂介绍了一圈之后,将手指指向身边的苏伊诺时,却有些不好开口的感觉。 因为得到了聂无双的肯定,好像两人原本就认识,虽然苏伊诺心思大条,不记得了人家的名字,但说不准,人家记得也说不定。 “那还用得着多此一举吗?” 季曜沂想到这里,不由将指着苏伊诺的手给放下来了,可是聂无双却是露出一脸不解的神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苏伊诺。 不用多想,聂无双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们真就是一面之缘,根本就不知道苏伊诺是谁。 而季曜沂这样的动作,无疑是让苏伊诺的的心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刚刚都在嫌弃,眼下更是无视了,连介绍都省下来。 见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在身上,季曜沂不由嘴角抽了抽,真是尴尬到了极点,真心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结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眼下再为苏伊诺介绍,反倒是显得刚刚是故意,忽视的苏伊诺。 已经僵直了的手臂顿在半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这时苏伊诺已经双手叉腰,对着季曜沂恨恨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苏伊诺!” 说完之后,苏伊诺便是头也不回,愤然的向山庄内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在心中问候着季曜沂。 “该死,敢无视本姑娘,以后要你好看。” 苏伊诺义愤填膺,可是走了一阵,便有些后悔起来,因为刚刚走的太急,早已将他们甩出一段距离。 眼下黑灯瞎火的山庄中,阴风阵阵而来,让苏伊诺不由觉得,月光下那些山林树影,看上去有些渗人。 ------------ 第四十四章,剑气长虹 不由心中有些发怵,苏伊诺随即回头向众人看去,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的她,身后哪里半个人影。 月夜阴风,空荡荡的山庄,没有半点生气,看在苏伊诺的眼中,不由得让她打了个寒颤,渐渐生寒的心中,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哪里还有对季曜沂的怒火。 “季曜沂,你这个混蛋,你死哪里去了,快来人呀!” 苏伊诺顿下脚步,站在原地,向身后张望起来,心中这样想着季曜沂,这个身边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都说是疑心生暗鬼,苏伊诺现在同样,越是去想,就越是害怕起来,可真要是让她回头去找大家,以苏伊诺好强的性格,还真是做不到。 “不要去想,不想就不会害怕!” 站在黑暗中,苏伊诺嘴里默默念叨着,即使腿肚子有些抽筋,也不愿意退后一步,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而就在苏伊诺心中越是不愿意去想,却又是偏偏往不的地方想去,灵动的小脸上,已经有被想象出来的事情,而吓得有些煞白的时候。 一处假山的背后,却是突然一阵劲风袭来,苏伊诺只觉得心中一悸,便是抬头看去,这一看,苏伊诺不由心头一跳,脸露惊骇。 只见一道人影,从闪出假山,二话不说,便是一剑刺来,剑气所指,便是苏伊诺的要害。 如此危机时刻,哪里容得苏伊诺多想,随即脚下用力,几乎是下意识,向旁边躲闪而去。 这一剑气势如虹,颇有些长虹贯日的境界,这一杀招,又是偷袭,想来这人对付苏伊诺,已然是下了杀心。 见她躲避,不由手腕一转,剑势陡然一转,化刺为撩,便是追着苏伊诺的身子,自下而上,势必不由她的活路,想将她斜斜的划成两断。 剑气横空,平地生风一般,寒光凛冽,剑招未到,风压先行,苏伊诺旋而闪身躲避。 此时,只觉的一股强大的剑气,直冲后背,微微回头,眼角寒光逼人,剑影紧逼身后。 望着那颤动如蛇的长剑,苏伊诺不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要是被它划到,那还得了。 苏伊诺脑海中虽然被这,鬼魅缠身一般,突如其来的剑势,惊讶的空白一片,但生死的关头,也容不得她考虑。 旋动的身姿,衣袂成圈,再想停住,已然是不可能,苏伊诺满头细汗,急中生智,不由硬生生的卸了轻身功法。 身姿没有了功法的维持,随即便是有些自乱阵脚的踉跄了起来,旋转的双脚有些更不上步伐,直接像是麻花一样的缠在了一起。 来人不知苏伊诺这般做法的缘故,只当是她被剑招吓破了胆,这才出现这般狼狈模样。 苏伊诺也确实有些狼狈,脚下老树盘了根,身子却是惯性的还在旋转,而就在长剑将至之时,本就不稳的身姿,便是跌跌撞撞的向一旁扑倒了下去。 全力一剑,竟然被她这样躲开,这人惊讶的同时,也觉得面皮有些挂不住,不由剑身一抖,唤起一声剑吟,再次剑招一变,直直的向着将要扑到在地的苏伊诺,斩杀了过去。 剑气而来,剑气扑面,苏伊诺不由觉得,胸口一闷,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 虽说是身姿不由控制摔倒,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总不见得有人为了漂亮,而死的华丽。 当然苏伊诺根本不想死,她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只要她在长剑之前,碰到地面,到时候,借力地面,轻功发动。 就凭她的踏雪无痕,定然能够摆脱,这如同跗骨之蛆的长剑攻击。 想到这里,苏伊诺不由为长时间没在脑袋中的大脑,总算是在了一回状态,而感到高兴。 然而,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是,长剑力劈而下,流星赶月一般,居然是后发先至,就在她还没能碰到地面的时候。 长剑已然是紧紧的逼到了眼前,感受着近在咫尺之间,她甚至可以通过微微轻颤的剑身,而看清了自己那张惊恐万分的脸庞。 苏伊诺下落的身姿,似乎是已经顿在了半空,而那长剑,却始终在加速。 转眼而来,苏伊诺不由面如死灰,这一刻,她面对死亡,脑海中也只有一片空白。 无法相信,这随便赌气一走,却已经是生死之别,苏伊诺有些不甘心,但眼下长剑已然是闪过了她的鼻尖,下一秒都不用,便是直接蹦着她的喉咙而去。 这般危机的关头,恐怕是大罗的神仙,都难以救她性命。 生命的尽头已然来到,苏伊诺不由一行清泪流出,就在她即将接受命运,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刻,又是一道寒光,在她的眼角闪烁而来。 这阵寒光,一撒便是一片,只叫苏伊诺泪光中的眼眸,都为之一阵异彩闪烁。 不同于长剑挽出的剑花,那寒光要更加直接,没有花哨,直接是散播着死亡的阴冷。 “是刀!” 苏伊诺的脑海中只来得及跳出一句,便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直到耳边传来,因为担心而有些颤抖的急切呼唤之时,苏伊诺庆幸劫后馀生的同时,也在脑海中,跳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伊诺,你没事吧,快起来!” “季曜沂!” 心中一阵,苏伊诺俱丧的心神顿时回归,身姿来不及动,便是眼珠一转,寻着声音看了过去。 “嘭!” 这时长剑、轩刀,一触即离,季曜沂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她的目光中,虽然只是一个背影。 但这一刻,苏伊诺不用怀疑,他便是在此刻,最能给他安全感的季曜沂! 季曜沂轩刀在手,身姿巍峨伫立,不动如山,正好是将苏伊诺摔在地上的身子,挡在身后。 而他的面前,却是站着一个脸色铁青,一脸怪异笑容的中年,那人长剑在手,微微一转,便是气势如虹一般,废话没有,直接向季曜沂杀了过来。 见他一动,季曜沂腰马合一,气灌轩刀,手臂一横,便是誓死守护,与来敌,不死不休。 “嘭!” 又是一声兵器焦灼之声传来,季曜沂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力量,不由眉头一跳,身体连连向后退了数步。 “果然是个高手!” 季曜沂望着眼前之人,心中不免惊疑,虽然之前已有交手,那也是对方情急之下,被迫放弃攻杀苏伊诺,不得不转手回防。 虽然被季曜沂击退,但也胜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眼下直接的对抗中,季曜沂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酸麻,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却也是事实。 “他比我强了太多!” 心中惊出一句,季曜沂自身难保,又是担心苏伊诺来,眼角一瞟,见她还傻愣愣的躺在地上,不免心中有些生气。 但现在也绝非是说教她的时候,季曜沂目光死死盯住那人,以免他异动的同时,脚下用力一勾,便是将苏伊诺,送出了战斗圈。 而那人也是将季曜沂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哪能容得苏伊诺这猎物就这样逃脱,手上长剑一凛,便是飞身而至。 他或许也是知道,有季曜沂在,他断然动不得苏伊诺半根毫毛,所以这一招,他并不是对着飞走的苏伊诺,而是直接指向有些分神的季曜沂。 苏伊诺心中惊骇未消,便是腰上一紧,由不得她不愿意,便是被季曜沂一脚踢开。 虽然这样说好像季曜沂有些不近人情,不知道怜香惜玉,但是不得不说,季曜沂虽然情急之下,但是力道却是把握的非常到位,如果不出意外,苏伊诺必然是微微的立在一旁。 可是刚刚飞出战圈的苏伊诺,一双惊恐中的眼眸中,却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要命的长剑,正奔着季曜沂的面门而去。 而季曜沂也果然不出那人所料,见苏伊诺远去,心中微微松出一口气。 眼下,他那暗暗松出的那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吐出,正是心神游离只是,再看那长剑,已然是气势如虹,先发制人,已经是居然他不过一剑的距离。 高手过招,眨眼便是胜负,很显然,先声夺人的长剑,又何止是快了季曜沂一个眨眼的瞬间。 再当季曜沂回神,长剑已然就在眼前,这般境地,再想挥动轩刀抵挡,哪里还能来得及。 “季曜沂,小心!” 身体还没着地,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苏伊诺,不由惊呼一声,虽然声嘶力竭,但那冰冷的长剑,又怎么会同情于她,剑势丝毫不减,直直的向季曜沂刺去。 面对这必杀一剑,实力处于劣势的季曜沂,回天无术,根本没有机会当下这一剑,但是季曜沂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不能硬拼,只能躲避!” 看出这一剑的三个方向的变化,季曜沂不由心中惊出一句,“天无绝人之路,他一心必杀,为快不破,但是却为了更快,省去了第四个方向的变化!” 看出对方破绽,季曜沂庆幸的同时,随即脚下猛然发力,明白轻功是短板的他,不由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脚上。 身体平底腾空,高高跃起,如此这般,致命一剑,便是贴着脚踝,被他给躲了过去。 偷袭出手,剑气笼罩季曜沂左右与身后,但是唯独漏了月光皎洁的天空,看来这人也是大意,万万没想到,对阵扎马步的季曜沂,还能想到腾空脱逃这一招。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一招扑空,剑气带怒,一个长虹弧度划破长空,便是对着高高跃过身后的季曜沂追击了上去。 ------------ 第四十五章,纯属意外 长剑虽然气贯长虹,在那人的头顶掠过,追着季曜沂的身姿,便是劈了下去。 长剑依旧如同跗骨之蛆,非要咬出季曜沂一口血肉来不可一般,但此时已经安然落在地上季曜沂,却早已想好了应对之法。 只见他单膝着地的落在地面后,便是看也不看,直接双手横刀,高高举过头顶。 “嘭!” 只听得一声脆响,长剑、轩刀便再次撞击在了一起,长剑力劈而下,虽然由于那人含怒转身,力量已经是卸去不少。 但是强大的力量从手臂传来,还是让季曜沂心脏一沉,颇为吃力,但是眼下的季曜沂,只要手臂再落下半分,那剑气凛冽的长剑,必然是要让他万劫不复。 季曜沂不是贪生怕死之流,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要不然他也不会眼见不敌这人,前来想救苏伊诺。 但是,背负着太多的季曜沂,却是现在还不能死他死之后,更何况旁边还有苏伊诺。 只要他一死,后面的事情,不用他想,也知道会是怎么样一个结局,那人接下来,必定不会放过苏伊诺。 这是他最不愿,也是不能让她发生的事! 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紧咬牙关,身体的骨骼,在透支力量的同时,发出了阵阵咔咔,恐怖的脆响。 心念坚定,能奈何势力不够,季曜沂额头上汗如雨下,可是这般的坚持,他还是感觉到,轩刀被长剑压制,正一寸一寸的落下。 生死的边缘,季曜沂心中不由又是涌出了对势力的渴求,但却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那样的机会。 而就在季曜沂心如死灰,不甘与愤恨在心中不断浮现的时候,手臂上犹如万斤巨石的力量,却是突然一松。 得此机会,季曜沂不由喘上一口大气,虽然不知道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断然也是不会相信,是那人好心放他一条生路。 时不待我只争朝夕,眼下哪里还有死里逃生的季曜沂,思考的机会,单膝跪地的姿势,顺势向前快速的翻了几个跟头。 不得不说,没有好轻功的季曜沂,这几个跟头翻得有些狼狈,可也就是这几个狼狈的跟头,让他逃出了剑气笼罩的包围圈。 虎口脱险的季曜沂,没有感觉到长剑紧随身后,但他也不敢怠慢,那跗骨之蛆的长剑,让他太过忌惮。 不等停住身姿,季曜沂便是腰马合一,腰上力量一动,便是强行转过了身来,想看看刚刚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而这一看,不由又是让他的心弦一颤,因为那人居然放弃向他追杀,而是向着苏伊诺,杀了过去。 目光在苏伊诺灵巧如燕般的身姿上扫去,只见她的手上,正紧紧的握着一个金色的东西。 同样是吃过那东西亏的季曜沂,哪里能不知道那东西是个什么东西,那真是轻功上乘,弹弓一绝的苏伊诺的致胜法宝——弹弓。 看到弹弓,季曜沂哪里还能想不到,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苏伊诺落稳身姿之后,发现他有难,便是用弹弓,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心中所想,季曜沂不由在心中对苏伊诺一阵感激,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冒冒失失的丫头。 还能有不惜引火上身,果断出手的勇气,倒是比上次在作茧自缚的机关中,表现的勇敢了许多。 季曜沂看着苏伊诺踏雪无痕施展,长剑虽然气势颇大,也只能追在她的身后,拉出一片寒光,却是对她暂时没有危害。 季曜沂不由一边警惕战局,还是不怎么放心苏伊诺,担心她万一出现意外,也能即使想救。 一边也是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刚刚与那人只是过了三招,季曜沂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了。 望不见光芒的黑夜,好似就是眼下没有期望,季曜沂的心,想击败对手制胜,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只能尽量的与对方纠缠。 至于能不能最终全身而退,季曜沂不敢去想,这样的机会,在这僻静而又没有人烟一般的山庄中,实在是太过渺茫。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心中又是一阵庆幸,要不是他来的即使,苏伊诺这一会儿,恐怕真是生死难料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抽了什么疯,心情不好就不好吧,什么方式不能发泄,非要一个人乱跑,她难道就不知道,那踏雪无痕一小步,别人可要追上半天。 如果能早点知道她会有现在的危机,季曜沂还真心是再给咬上一口,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想到这里,季曜沂心念如同丝,一念而起,便有些不可收拾起来,季曜沂想到李清远,要不是李清远耽误了时间的关系,他们怎么又怎么会到这个,没有人烟一样的忆蓝山庄。 然而最让季曜沂郁闷的是,阴差阳错之下,大家却一致认为是他的原因,而不是李清远。 而且李清远还不给他解释,以季曜沂的性格,一开始还当无所谓,可现在一想,不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这名武功高强的剑客,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几乎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显然绝非偶然。 再加上李清远在风城的表现来,用老谋深算来形容他,都觉得是对他的夸奖。 “难道他是故意不留痕迹,将大家骗来的忆蓝山庄?” 想到这里,季曜沂便不敢再想下去,一开始认识李清远的时候,便觉得他行为可疑,没有一点武功,居然还能干掉一个杀手,并伪装成杀手的同党,这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季曜沂望着已经有些强弩之末的苏伊诺,在长剑凛冽的剑气下,飘动的身姿已经是渐渐慢了下来。 不由心中涌出一抹心惊,如果一切真是李清远的阴谋,面对这个剑客,还真不能指望什么来救命。 恶战就在眼前,即使现在的季曜沂心思再过缜密,那也要能留下性命,去当面问一问李清远! 眼看苏伊诺在一片剑影之中,騰落闪现身姿,已经是苦苦支撑,季曜沂不由将握在手中的轩刀又是紧了紧。 一双黑眸在皎洁的月光下,愈发冰冷,直直的盯着那人,心中默念鸣鸿刀法心诀要领。 手臂一动,宽背窄刃的大刀大开大合,想着追逐着苏伊诺的那人,便是寻着他的破绽,杀了过去。 那剑客武功高强,难能主意不到危险的降临,只是那丹凤眼随意一瞟,季曜沂的所有动作与意图,便是他了然于心。 一双目中寒芒一闪,便是将那鲜为人知的破绽,暴露的更加明显起来。 嘴角微微勾出邪异的笑容,挑着眼角看着即将攻上来的季曜沂,一脸坏笑的表情,像极了等待即将上钩的猎物。 而此时季曜沂的眼中,只有在长剑下险象环生的苏伊诺,哪能看出眼下出现的大好时机,便是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可是就在季曜沂一招破字决,还没完全施展的时候,他却是突然眼前一黑,只见一个人影,从空中跌跌撞撞的扑腾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状况,不由让季曜沂心中一惊,凝神一看,顿时大吃一惊,那人居然是在长剑下坚持不下去的苏伊诺。 只见她身姿在空中一个急转,便是不偏不倚的向季曜沂的怀中扑来,看着她那惊慌失措,已经是有些煞白的小脸。 季曜沂的心脏,不由往下沉了沉,有点三伏天坠入大冰窖的感觉,那可真是哇凉哇凉的呀! “不会在这个时候,又来这一招吧!” 望着苏伊诺嘴中咿咿呀呀乱叫着扑来,季曜沂不由想起了在云来县石阵中的哪一出,现在想想,季曜沂都还觉得后背生疼。 心中一阵恶寒,虽然觉得苏伊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样,实在是经不住夸奖,可眼下轩刀已经大开大合的舞动了起来。 她这样扑过来不要紧,万一敌人没伤到,再来个误伤,那就真是悲剧去找他爹妈,悲剧到家了。 于是季曜沂不由快速收手,但想来他的鸣鸿刀法也就只是小乘,想要制敌都还有些困难,想要收放自如,那还真是难上加难。 眼见苏伊诺这个,赖活着不如好死,哭坟头都不会选好日子的直奔着,刀尖而来,季曜沂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不由紧要牙关,手腕急速一转。 那宽背窄刃,饥渴鲜血的轩刀,只是微微一偏,还是季曜沂给直挺挺的给刺了出去。 但也就是那微微的一偏,刀刃让开了苏伊诺的身体,贴着她的胳肢窝,向她身后,伸了出去。 有惊无险,顿时便是香风扑面,季曜沂的心中虽然没有春心荡漾的闲情,却是实实在在的香艳了一把。 苏伊诺凌空而降,弥补了两人之间的身高,一双粉粉嫩嫩的朱唇,便是贴在了季曜沂的嘴上。 温香滑腻的感觉,顺着嘴唇直接窜入天灵盖,让猝不及防的季曜沂,不由自脚踝打了一个寒颤。 真所谓,英雄不过美人关,季曜沂现在,还真是没法过,身体被她这么一撞,便是下意识将她拦腰保住。 可刚刚寒颤还没有打完,季曜沂腿肚子还在酸软,怀中温香如玉,不由给苏伊诺带着,身姿一旋,向地面摔了过去。 ------------ 第四十六章,白无追 这一下实实在在的艳遇,着实是来的太巧,也太难以预料,早已出乎了季曜沂的思考范围。 目光中只有苏伊诺那睁圆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反倒是将正在生死关头的事,抛在九霄云外。 “啊!” 而这时,一道凄厉的惨叫传来,倒是让苏伊诺的神经,不由的跟着跳了起来,连忙挣脱开季曜沂的怀抱,从地上给爬了起来。 一双惊骇着,好像难以接受现实的眼睛,也不去担心那剑客是不是杀了过来,而是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季曜沂。 煞白的小脸上,又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化了数次,最后却是,不可思议一般,快速的爬上了一抹桃花灿灿的红霞。 季曜沂望着她那张灵动,而春意黯然的脸庞,自然是觉得别有一番韵味,可他也着实没有苏伊诺那样的没心没肺,什么时候都能忸怩得起来。 目光快速的将她表情印在心中,便是翻身而起,将苏伊诺护在身后,一双黑眸如鹰,目光如炬的在黑暗中,搜寻那剑客的身影。 他可不会认为那剑客,能够为免费欣赏到这么难得一见的场面,而心满意足的离开。 而却却是如季曜沂料想的那样,那人自然不会离开,只是好像被他俩,不分时间不分场合,肆意乱搞男女关系。 旁若无人一般,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的一幕,好像是将他给气得不清,一双持剑杵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呕出了几口闷血来。 季曜沂望着他这副模样,显然是身受重伤,心中惊疑的看了看手中的轩刀,那刀尖上果然有些血迹。 心中一跳,随即惊出一句,“咦?难道生死之间的磨练,还真让武功突飞猛进了?” 事实上,天真的季曜沂嘴唇上还留有苏伊诺的余香,他哪里能猜到,这武功高强的剑客,其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和苏伊诺一样,是自己对着轩刀撞了上去。 不得不说,世间上即使有一心二用之人,那也是凤毛麟角,必然是练就绝世武功的旷世奇才。 当然,眼前的这名剑客,肯定是不再其中,要不然也不会尽干些见不得人,偷袭女孩子的勾当。 就在刚刚,他一面为给季曜沂准备陷阱,见他义无反顾的上钩,心中自然窃喜,可谁想他长剑之中,还追逐着完全不会按照常理出牌的苏伊诺。 他哪里能料想到,苏伊诺会在那么危机的时刻,猛然转身,一心是想拉着同伴一同共赴黄泉的意图。 也就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刚刚浮想窃喜的心思,不由一惊,没等他回过神来,手上长剑却是随即变换剑招,向着苏伊诺继续杀了过去。 身随意动,他自己不知道,但是很是诚实的身体,却也是随着变化的攻击,向两人飞射了过来。 于是他就悲剧了,长剑凌空追击而下,却没有意识到,被苏伊诺身体挡住的轩刀。 轩刀在寒光一闪,掠过苏伊诺飘飞的裙杉,再当他发现,想要避让的时候,那轩刀却是随着两人摔倒的姿势,一点余地都没有留给他,便是扎进了心口。 也好在季曜沂不是有意为之,他在全力护住心脉的同时,倒是没有受多大的伤。 他连连呕出几口闷血,也的确不是因为刀伤,而是这结局太过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急火攻心,这才血脉喷张,是伤上加伤。 峰回路转,三十年的河东,三十年的河西,季曜沂咸鱼翻身一样,望着几次都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也能落到这样的一步田地,怎么能不叫他心中暗爽。 手中轩刀一凛,季曜沂可不会放虎归山终成患,怎么能轻易的放过这,既能锻炼刀法,又能出出恶气,这样绝佳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举着一双满是凶光的丹凤眼,那人望着渐渐走进的季曜沂,命运如此反转,真是让他有些始料不及。 心中怒火难平,不由又是一口闷血呕出,可怎么想破船也有三千钉,瘦死骆驼不也比马大。 这人摸一口鲜血在手背上,看了看,鲜红的血光,着实的刺眼,不由让他的目光,也是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再抬起那阴骘的脸庞,看着季曜沂,不由目光中,多时多出了几分狠色来,不等季曜沂靠近,他便是手腕一转,剑影飘动。 化被动为主动,先声夺人,向季曜沂杀了过去。 他虽然有伤在身,但惊怒出手,也全是杀招,一点不由余地,剑气便向季曜沂笼罩了过去。 季曜沂见他现在还有这般卓越的剑气,也不敢怠慢,本事就是有拿他练刀的打算,他如是一蹶不振,季曜沂反而觉得没有太大的意思。 “来的好!” 眼见长剑在虚空之中挽出一道绚丽的剑花,季曜沂随即全身势气外放,轩刀在手,鸣鸿刀法最为势大的一招破字决,直接使了出来。 刀光剑影之中,两人你来我往,季曜沂虽然有些乘人之危的感觉,可想来眼下倒不知讲究讲江湖道义的时候。 两人斗成了平手,倒是彻底的忘记了,站在一旁,还在忸怩的苏伊诺。 但是苏伊诺也没闲着,举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刀光剑影中的两人,眼前不由一亮,心中对季曜沂的刀法不由惊异。 “生死磨练人呀,没想到这小子的刀法,经过死里逃生,居然眼看着进步!” 与她同样的惊讶还来自那不知名的剑客,虽然是身受重伤,剑法不能完美的发挥。 但是与季曜沂交过手的他,还是认为季曜沂将是他剑下的又一个亡魂! 而刚开始,事情还是如他所料想的一样,季曜沂在他的凌厉攻击下,也是疲于应付。 可是越打,他越是感到心惊,因为季曜沂的刀法,越战越是熟练,现在不但是没有落败的迹象,反倒是隐隐的将他给克制住了。 “你这小混蛋,居然敢用你大爷炼刀法!” 虽然心中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心中惊怒,手上长剑频频挥动,可也挽回不了,早已注定的败局。 “你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 季曜沂嘴上一说,手上毫不懈怠,鸣鸿刀法浑圆,大开大合之间,却是章法稳健,已经是将对方死死压制。 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有伤在身导致体力的消耗巨大,手中长剑挥舞的也越来越慢,渐渐的支撑在轩刀下,也只能保持着招式的形意,却毫无招架之力。 “季曜沂加油,打那老王八的左边,他那里受伤是软肋!” 忙里偷闲的苏伊诺,眼看胜利在即,不由开始为季曜沂开始欢呼起来。 而有过一次这样经验的季曜沂,不由照做,果然得逞,一刀划在那人的左手臂上。 那人心知,败局已定,不由心生退意,想就此遁去,改日报仇。 可是季曜沂胜券在握,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手中轩刀一横,便是横扫千军之势。 眼见刀锋距离那人越来越近,季曜沂的心中,却好像是中了魔咒一样,突然在心中冒出一个想法,感觉苏伊诺要说话。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不能再这个关键时刻,再胳膊肘往外拐,指导他反败为胜呀!” 真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自觉的听从了苏伊诺的指点之后,季曜沂不由在脑海中想起了,与灵蛇教弟子在客栈中的那一幕。 而这时,苏伊诺的声音,果然是在耳边清晰的传了过来,这不由将季曜沂惊得慌了手脚。 刀锋一偏,便是给那人躲了过去,望着只在那人的后腰上,划破了衣服,季曜沂不由有些失望。 “哦,我想起你是谁了!” 致命一击没有得逞,季曜沂再想追击,已经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人,跳到一个假山上。 这时,苏伊诺的声音,才完整的落在他的耳中,不由感激的送给她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还真是自来熟,看见谁都认识!” 望着苏伊诺,季曜沂顿时感觉到心中一阵无力,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人好像也是听到了她的话。 居然已经是跃在了假山上的身影,不但没有直接逃走,反而是一顿之后,便回过了头来,有些怀疑的开始打量起苏伊诺。 “你是惊鸿剑,白,白,白什么来着?哎呀,想不起来了。” 苏伊诺说着,便有些痛苦的敲起了小脑袋,好像是回忆一些事情,让她的头很疼痛一样。 而那人见她还真是报出自己的名号,不由有些感觉失色的感觉,铁青的脸上顿时有些煞白。 一双丹凤眼在苏伊诺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后,便又是恢复了过来,对苏伊诺点了点头,只是语气有些惊疑,对苏伊诺问道。 “你这丫头姓苏?” 见苏伊诺点了点头后,他便是感觉有些明白了什么似得,从鼻息中微微哼了一声之后,便是转身,消失在了黑幕中。 接着一声虚无缥缈一般的声音传来,不由将苏伊诺与季曜沂的脸色,同时变了一变。 “苏家的丫头,记住我叫白无追,下次见面的时候,你母亲欠我的东西,我定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 第四十七章,以身相许 季曜沂望着漆黑的夜幕,深深的拧住眉头,想想那如同跗骨的剑影,心中不由有些放虎归山必有后患的感觉。 白无追的话说的很清楚,下一次见面估计又是一场恶斗,这次纯属一个巧合,季曜沂的刀法也有进步。 但他却是无比的清楚,只要白无追恢复,他依旧不可能是对手,有些担心的回眼看着苏伊诺,因为白无追的目标很是明确。 可是当苏伊诺的模样落在季曜沂的眼中时,不由又是他心头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季曜沂心中惊疑,因为这个时候的苏伊诺,给他一种很是痛苦的感觉,只见她弓着身子,双手用力的保住脑袋。 灵动的五官因为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扭曲在脸上,眼眸紧闭,眉头深深的皱着,好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中。 季曜沂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心中一疼,很难想象,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回忆,让这个纯真活泼的女孩,能这般的不愿意想起。 连忙走上前去,季曜沂微微冰寒的目光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的暖意,声音平和的像是要,极力的去平复苏伊诺痛苦的心境。 “伊诺,你没事了,白无追要是再敢来,你放心,我定不会放过他,” 这话说的季曜沂都觉得有些心虚,可是苏伊诺听到这话时,好像是相信了他一样,不由开始平静了下来。 轻轻的睁开眼睛,便是流出了两行清泪,将脑海中不好的回忆甩出,苏伊诺对季曜沂暖暖的一笑。 只是她这幅模样的笑容,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只叫季曜沂心中又是一疼。 不自觉的想要去保护她,去问清楚其中的缘由,想尽一切方法,将能有一丝机会伤害到她的可能,统统的扼杀在萌芽之中。 可是季曜沂同样也不愿意再看到,她在痛苦中挣扎,便将她有些虚弱的身姿扶住,压下了询问的冲动。 三月初的夜风,带着些寒冷吹来,穿过假山怪石,好样是吹起了夜鬼的口哨。 让经过一场生死,汗水打湿衣服的苏伊诺,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虽然是扔掉脑袋中那惊恐万分的感觉。 可是那记忆中的一幕,还是让她有胆战心惊的感觉,在这夜幕笼罩,死寂一般的环境中,却是尤为明显的涌上心头。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那暖人的光线穿过紧闭门窗的缝隙,照射进来,也是有些刺眼。 身在密不透风的环境中的苏伊诺,虽然很是向往外面的时间,可是心中的感觉,却在不断的告诫她,不要走出房间。 她不明白这告诫来自与谁,但是却让当时的苏伊诺,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极为恐惧的烙印。 苏伊诺不敢去尝试,不敢逾越那到无形的束缚,安安静静的坐在桌边,好像是想要等待着什么。 等待总是那么的枯燥乏味,苏伊诺的目光,不由开始漫无目的的在房间内扫过。 房间中有些烟雾缭绕的感觉,让人有些朦胧不真实的感觉,那淡淡的烟雾中有一种她很不舒服的药物的味道。 心中不由的生了些厌恶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加重起来,有些让她想要逃离。 可是加固上身上无形的束缚,却让她又不得不,放弃了心中打算,就这样,焦急烦躁的又是过了一会儿,一道声音便是传进了她的耳中。 那声音传来,只有两个字,而苏伊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微微的冰冷,带着些不容反驳的威严,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占据了很大一片位置。 “过来。” 苏伊诺没有办法反抗,而且对于那出声的人,也有些绝对的信任,虽然有些害怕她,但是不可否认,记忆中,苏伊诺将她,称为‘母亲’。 苏伊诺寻找声音看去,烟雾缭绕中,出现一张美丽的脸孔,眉宇间的神态和动作,与苏沐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像是苏沐成年版本,苏伊诺自然也是不用怀疑,就是自己的母亲,而记忆中的她,却没有一点给苏伊诺温暖的感觉。 反而冰冷的异常,苏伊诺对她有来自灵魂一般的恐惧,见她手上端着一个小碟子,上面的东西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那感觉让苏伊诺厌恶至极,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反抗,小小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向母亲走去。 拿起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便是向小嘴中,塞了进去。那东西入口的感觉,深深的刺痛着苏伊诺的神经。 不由让她的身体,开始隐隐的疼痛起来,而这种疼痛,有过无数次经历的苏伊诺,却是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微微的疼痛变得剧烈起来,让她小小的身姿,不由的蜷曲起来。 苏伊诺疼痛的不停在地上翻滚着,可是一个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一刻,她小小的心灵中,不由想到了死亡。 想要抓住什么救命的稻草一样,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那个可以给她依靠和保护的母亲身上。 但是结果,却让小小的苏伊诺,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她就那么冷冷的站着,好像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一样,就那么冷冷的看着。 那种冷漠的感觉,让苏伊诺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心中更是想去问问她,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是她却被疼痛紧紧的包围,让她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而这一刻,记忆也如同卡住的车轴一样,戛然而止。 冷冷的风扑在脸上,让苏伊诺清醒过来,心中冰冷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她的身体,都不自觉的颤栗了起来。 而这时,突然一股温暖却是将她紧紧的包围,苏伊诺很期待这样的感觉,心中也是不由一暖。 目光随着身上被披上的衣服,落在了季曜沂的脸上,这一刻苏伊诺淡淡的对他笑了笑。 有些感觉,有些欣慰,至少这种温暖感觉,她渴望好像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 而此刻的得到,却让她悸动的心中,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表达感谢。 望着眼前的少年,暖暖的感觉包裹着她的心灵,让她有一种徜徉其中的感觉,深深的脑回路重新占领高地。 不由的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了一种怪异的想法,都说江湖中有着这样一个传说。 对于拉你出祸害的人,针对不同的对象,一般可以总结为两种报答方式。 “多谢英雄想救,小女子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恩公大恩大德。”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谢意浓厚而深沉,直接延续到下一辈子,缺点就是给人一种,想逃避报恩的感觉。 都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苏伊诺又不是好汉,再说,到底有没有下辈子,说又能说的清楚。 而就算有下辈子,也赶巧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可正要到那时候,谁还认识季曜沂? 这也不符合独断专行的苏伊诺的性格,于是果断放弃,那么眼下只能选择下一条报答的方式。 可是苏伊诺想到这一条,看着季曜沂棱角分明的脸庞,又不自觉的脸红起来,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 “多谢英雄想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脑海中跳出这一句时,着实又是吓了苏伊诺一跳,要说对季曜沂真心的感激,可要说到以身相许,苏伊诺还真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虽然季曜沂各个方面,都符合一个知恩图报的少女,以身相许的条件,可是苏伊诺却是怎么想都觉得有一丝猥琐的感觉。 “为了一件衣服以身相许?怎么感觉是非要赖上他不可,本姑娘什么时候到了要用身体来报恩的地步。” “哎?对了,本姑娘为什么要报恩?” 心中一道道想法,快速的跳了出来,反而是让苏伊诺早已将对记忆不好的感觉,抛出了九霄云外。 望着眼前的少年,苏伊诺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就是一个流氓,以身相许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想到这里,苏伊诺不由想让衣服还给季曜沂的冲动,可是当她想要这么做的时候。 微微敞开一条缝,便是寒气疯狂的涌入,肆虐着她的身体,不由又是打了一个寒颤,随即将已经紧紧的包裹在身上。 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季曜沂,当然是不会知道她的心思,即使知道,更不敢去相信,这么短短的几秒钟,苏伊诺的小脑袋瓜子里,居然能疯狂的涌出这么多的精妙绝伦的想法。 看着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定格在红色上面,季曜沂也只当她是被不好的回忆,给吓成了这样。 心中又是有些担心,也不好多问,目光在陌生的环境中扫视而过,周围寂静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这样怪异的感觉,让季曜沂不由心中一阵悸动,疑惑随即浮上心头。 “也不知道这忆蓝山庄里面到底有什么鬼,居然连一点人气都是没有,还有白无追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对苏伊诺出手?” 单单是去想,季曜沂感觉是没用了,根本就是一点头绪没有。 ------------ 第四十八章,寻宝 季曜沂的心中充满的疑问,眼下恐怕也只有认识白无追的苏伊诺,能给他解释一些。 可是看着苏伊诺微微地下的小脸,季曜沂担心她再次陷入到可怕的记忆中,不由摇了摇头,放弃了去问她的想法。 “还是和大家回合,这忆蓝山庄实在是太奇怪了。” 打定注意,季曜沂对忆蓝山庄不好的感觉,又让他在心中不由担心起李扶桑来。 她也是一个弱女子,不像祁磊有武功在身,即使出现什么危险,也能发出点响动。 而李清远,就不用说了,季曜沂还有一肚子的猜想,要去找他证实,再没有洗脱嫌疑之前,季曜沂也难得管他死活。 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伸出手臂,揽住苏伊诺的肩膀,声音有些担忧的对她说道。 “伊诺,我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大伙都分头找你,我担心他们会出事。” 见苏伊诺没有意见,只是低着的头轻轻的点了点,季曜沂便不再停留,就这样揽着苏伊诺,往来的路上,走了过去。 假山怪石林立,亭台楼阁华美,溪水潺潺,即使是在月光中,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也能给季曜沂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只是这世外桃源还没有被人发现一样,一片的死气沉沉,反而是给他一种,诡异的感觉。 温香在怀,季曜沂不得不迁就苏伊诺,而放慢焦急的脚步,这样一来,不由给人一种,携美夜游的惬意感觉。 寂静的环境中,季曜沂除了脚步,便是感受到了娇小的苏伊诺的渐渐加快的心跳。 虽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但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的想法。 受到苏伊诺的感染一样,季曜沂黑亮的眼眸不由一凝,更加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提着轩刀的手,下意识的紧了一紧,心脏也不由向上提了一下,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不得不说,季曜沂如临大敌一般行走在夜幕中,生怕有什么危险埋伏,会随时随地的跳出来。 然而苏伊诺却绝不是因为心中害怕,而心跳加快,实在是因为披着他的衣服,被他用这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保住。 鼻尖涌动着,季曜沂那浑厚的阳刚气息,脑袋不免心猿意马,春心浮动起来。 想着每一次与季曜沂在一起的窘迫,从年颜夕的**,差点被季曜沂看了精光,再到小宇宙上那轻轻触碰的手掌。 才短短的几天,连初吻都是没来由一样,主动献了出去,虽然其中皆是巧合,但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还是让苏伊诺不自觉的心跳加快。 脸上的红润,已经是游走到了后耳根,只不过由于季曜沂的衣服宽大,紧紧地,从头到脚将苏伊诺给包裹住了。 苏伊诺那低着头,满脸忸怩的姿态,没有被他发现罢了,只不过,他加快的心跳,还是清楚的被苏伊诺给感觉到了。 随着搭在肩膀上的手臂,苏伊诺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那雄壮的脉搏,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肩膀。 这样怪异感觉,透过那让她感到温暖的衣服,落在苏伊诺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温馨。 没有尽头的黑夜,看着脚下的路,这一刻,苏伊诺甚至是很想,就这么走下去。 可是越是不断的前行,季曜沂却是心中一跳,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要说苏伊诺踏雪无痕的确是轻功的上乘,她逃一样,一个人跑出来,可能不知道跑了多远。 但是追来的季曜沂,却是非常的清除,而眼下根据走过的路程判断,季曜沂不难得出。 “早就应该超过了与大家约定集合的地方,甚至早就应该走出了忆蓝山庄,这是怎么回事?” 季曜沂心中跳出一句,不由抬着黑亮的眸光,又是在周围扫去。 随着目光而过,季曜沂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对周围环境有些熟悉的恐怖感觉。 “这里好像是刚刚走过!” 周围没有出现一丝人影的迹象,而脚下的路却还是如此的熟悉,这不由让季曜沂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难道是什么迷阵?” 心中一想,季曜沂不由想起,被苏伊诺骗进的那个,怪石可以移动攻击的阵法。 想到那一次几乎是丢了性命的经历,季曜沂不由拦住苏伊诺的手,又是紧了一紧。 虽然眼前还没有出现攻击,但是季曜沂却不做怀疑,只要有人现在启动机关,他们必定身处绝境。 那一次的经历,犹然浮在心头,季曜沂自然早就有了对死亡的觉悟,但是他却不能让苏伊诺受到半点的伤害。 感受到肩膀上突然加重的力道,苏伊诺不由抬头,举着一双水灵灵,其中隐隐的闪动着羞意的大眼睛,向季曜沂那张五官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看了过去。 可是当她看见那俊美的脸上,此时叠加在一起的凝重时,不由心中一突,浮上一股不好的感觉来。 移开目光,苏伊诺在月光皎洁的周围,扫了一眼后,并没有发现异状的她,不由有些疑惑。 沉浸在思想的怀抱中的她,有些感觉喉咙干涩,不自觉的润了一下后,便是向季曜沂,问出了其中的疑惑。 “怎么不走了?到了吗?大家人呢?” 耳边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一连连的问题,敲击着同样疑惑的季曜沂,让他的心神,不由又是紧紧的绷了起来。 季曜沂当然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值得他此刻能有些开心的便是,苏伊诺看起来已经没有大碍。 不由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猜想,和苏伊诺说了一下,想来见多识广的苏伊诺,倒是有可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而让季曜沂没有想到的事,苏伊诺听了他的话后,却是情不自禁的嗤笑了一声,就好像是,压在季曜沂心头的担忧,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我们好像是走进了一个迷阵,你也小心一点。” “迷阵?噗哧???” 目光在季曜沂的凝重的脸上看来好一会儿,苏伊诺不由的嗤笑出来,说道迷阵,还真是让她不自觉的联想到了一件事情。 迷阵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在其中迷失的阵法,上前苏伊诺向教训季曜沂,而骗他走进去的那石阵,属于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石阵偏向于攻击,迷阵偏向于变化,让人走不出去而已,这样的阵法,都是为了防止外人随意进出,是防卫院宅的好方法。 但是也有一些奇门之术,能将阵法混和使用,这样一来,倒是不好区分什么迷阵,什么攻击阵法,所以简而从之,这些都叫做机关。 一个好的机关,自然是攻防兼备,威力也是巨大,当然了制造的代价,也相当的耗费精力。 劳民伤财不说,建造起来,也是必然有它的用武之地,林戎轩作为天下第一剑,弄一个机关来护院,自然是为了震慑图谋不轨的宵小。 而这鸟不拉屎的忆蓝山庄,要是出现个阵法,倒是让苏伊诺,感到无比的好奇。 “要真是迷阵,那我们这一次肯定要发财啦!” 望着一脸眉飞色舞的苏伊诺,季曜沂的嘴角不由的抽抽起来,只感觉这丫头一定是被记忆中的东西,吓坏了还没有恢复。 深陷迷阵,都能笑的这么开心,不是痴呆了,又能是什么? 苏伊诺满嘴的胡话,显然是意识还不是很清楚,实在是让季曜沂想不明白,迷阵和发财,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逻辑可言。 可是苏伊诺却是越想越有把握一样,目光又是在周围扫了一下后,接着说道。 “没错了,白无追,白无追,无宝不追,这忆蓝山庄实在不是一般的诡异,连白无追都在这里现身,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不定就是什么武林至宝。” 苏伊诺越说越是兴奋,举着一双大喜过望的眼眸,望着季曜沂,直叫季曜沂,头皮都开始有些发麻。 深深的感觉到苏伊诺,说不定下一秒,便会好奇心爆发,开始对自己开始好好研究一下。 当然了季曜沂这样的想法,绝对是被苏伊诺那一双目光给看得心中发毛,出现的幻觉。 苏伊诺对他,当然没有什么兴趣,至少现在看来,季曜沂的身上还没有什么值得她好奇心爆发的秘密。 而苏伊诺现在的心思,当然是藏在忆蓝山庄中的宝贝,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不由一甩脑袋,对季曜沂撂下一句后,便是头也不回,找了一条路,向前走去。 “还不走?如果我找到宝贝,可别想我分给你哦,走咯???寻宝去啦???” 望着她向后摇动手指的背影,季曜沂不由面皮抽动起来,真心是想不明白,苏伊诺的心思到底是该有多大条。 刚刚还在回忆中痛不欲生,一转眼,便是从一个人的名字中,直接判断出这诡异的忆蓝山庄有什么宝贝。 “太不可思议了!” 季曜沂望着她在月光下,渐渐远去的背影,一阵摇头,可着实也不能让她一个离开。 先不说身处的到底是不是迷阵,单单是这诡异的环境中,也很可能危机四伏。 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向她追了归去,宝贝他不在乎,但绝对是不能让苏伊诺有危险。 ------------ 第四十九章,少主 苏伊诺走在探宝的路上,大摇大摆,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害怕,只不过他这模样,反倒是看得季曜沂,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路走来已经过来半个时辰,可前面的道路,却好像没有丝毫的变化,而且刚刚和白无追打斗的地方,都已经经过了两次。 望着地面上,假山怪石上落下刀剑相搏的痕迹,季曜沂眉头跳动,总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可是苏伊诺却是那场面,视而不见一般,大摇大摆直接穿行而过,望着她这样不为所动,季曜沂的心中,不由的涌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这丫头该不会也是在机关中迷失了吧!” 跟在苏伊诺的身后,望着她的背影,虽然耳边还不时,传来她因为喜悦,而哼唱出不成调子的乐曲。 但是这样来来回回没有尽头一样,一直走下的感觉,还是让季曜沂在心中,对苏伊诺的能力开始怀疑了起来。 “她该不会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这样一直的走下吧!” 季曜沂的心中一句一句的跳出对苏伊诺现在的猜测,同时也是对这个忆蓝山庄,更加的感觉到惊异起来。 当第三次走到那打斗的地方时,季曜沂便再也迈不开步伐了,与其跟着苏伊诺这样寻找宝物,而没头没脑的走下去,还不如想想怎么逃生,来的实在。 心中有想,季曜沂不由停住脚步的同时,用着有些生气的语气,对苏伊诺说道。 “喂,你还要走下去呀,其他人都还不知道怎么,你就不担心?” 虽说苏伊诺有些没心没肺,不过这一次季曜沂还真是冤枉她了,听着季曜沂有些埋怨的语气,苏伊诺的心中,不由也是生出了些火气。 都走了三圈的路,她难道会不知道? 可是想要破解这迷阵机关,哪有想的那么容易,走到阵眼的前面,打开阵眼,破坏阵眼。 三步搞定,说起来是非常的容易,做起来起来也是省事,可是那也得先找到阵眼不是? 想想能够破坏机关的所在,又怎么会轻易的暴露在显眼的地方,难道设计者是一个白痴吗,非得给瓮中之鳖留一条生路? 虽然不知道阵眼在哪,但以苏伊诺对机关的了解,想必一定是在机关的里面错不了。 心中有了决断,于是苏伊诺一边走一边找,还要哼着小调壮着胆,这三遍走下来她容易吗? 这迷阵不算小,小了也迷不了人,苏伊诺在乌灯黑火中,走的腿疼不说,还是一点收获没有。 最可气的还是被季曜沂,帮不上什么忙居然还敢埋怨,要是还能忍,她还是苏伊诺? 于是苏伊诺有些不客气对他耸着鼻尖,重重的哼了一声后,便是气鼓鼓的说道。 “你要是有本事,你出去呀,本姑娘又没让你跟着,跟屁虫,哼!” 苏伊诺说完,哪里能给季曜沂反驳的机会,便是踏雪无痕启动,身姿一飘,向黑暗中射了过去。 见她独自离开,季曜沂不由担心起来,想要阻拦,可对她飘出的方向,直直的伸出手,口中哎哎哎了半天,也不由在目光中转眼便没有苏伊诺的身影后,嘴角抽动着放弃了。 虽然看似走了三圈,事情没有什么进展,可是想来,不也能证实眼下身处迷阵机关的危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倒不是真的没有收获,不过气得苏伊诺离开后,季曜沂不由有些犯难。 他还真是不知道,怎么破解这些奇门异术,想想也好像是自己太心急,想到这里,季曜沂的心中又是觉得。 “没有苏伊诺这丫头,还真是不行,兜兜转转到天亮都不一定能出去。” 重重的叹出一口气,季曜沂一脸的苦相,搓了搓鼻子,向着苏伊诺消失的地方,迈开脚步。 又是转了一圈,季曜沂望着眼前没有丝毫变化的刀剑痕迹,心中有些无奈,苏伊诺这丫头生气,好像是故意在躲着自己。 已经是很卖力的追赶,还是没有看见她的半个影子,这样的结果虽然在季曜沂的预料之中,但此刻的他,不由对上乘的轻功,开始渴望起来。 季曜沂的目光又在四周扫了一圈,看得都有些烦的环境,让他不由憋着嘴角,心中恨恨的吐出一句。 “别让我找到你,要不然???” 而就在季曜沂对着空气发火的时候,突然身后一道香风飘来,不由让他心中一喜。 “苏伊诺?” 心念跳出,季曜沂又是快速的掐灭,因为这一阵暗香,绝对不属于苏伊诺。 发现了其中的怪异,季曜沂不由剑眉一横,手臂一挥轩刀出鞘,便是急速回身,向香味飘来的地方,警惕的看了过去。 这一看,季曜沂不由心弦一跳,差点没从喉咙给吐出来,一连咽下好几口口水,才将惊动的心脏给压了下去。 只见一道身影正从一座假山头上,居高临下的向他,飘了过来,绝美的容颜上笑意轻盈。 身姿轻盈,虽然是个男子的装束,可是胸前饱满的感觉,还是让季曜沂一眼,便看出了她是女扮男装。 心中快速的做出判断,季曜沂看着那在宽大男装下,依旧曼妙的身姿,更是不自觉的觉得是一股超然物外的英气。 香风扑面,转眼便是落在了他的面前,举着一双宛若月牙的眼眸,笑语盈盈暗香去,不是聂无双还能是谁? 被她一脸笑意,肆意的盯着看,即使季曜沂这个大老爷们儿,腆着一张老脸,也有点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感觉。 “呵呵???原来是聂姑娘呀,我还当是???” “看见我不好吗?” 季曜沂有些老脸生红的感觉,不由对着聂无双讪讪的笑了笑,可却被她伸出的一个纤纤玉指,压住了嘴唇。 耳边传来她那低沉沙哑,而且还极度富有磁性的声音,季曜沂不由喉咙一动,将没能说出口的名字,给咽了下去。 看着季曜沂有些痴迷的模样,聂无双不由掩面一笑,月牙般的眼眸,又是弯了一弯,魅惑至极。 不得不说,季曜沂这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哪里能受得了这个,脸上扑来她呵气如兰的气息,只感觉到胸口突然涌动起一股邪火。 可是那个被他深深咽下去的名字,却不得不让他有些昏聩的大脑,出现了一丝清明。 “苏伊诺,苏伊诺救命呀!” 保留着清明的思维中,有些无力的喊出这一句,还别说,真心的管用。 季曜沂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却是感觉到,这一句在心中响起来之后,便好像是被醍醐灌顶一样。 一个激灵,胸中涌动的邪火,便是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快速的退了出去。 季曜沂用力的摇了摇头,将目光瞟开,不敢再去看聂无双那张,有着魅惑人有犯罪冲动一样,魅惑的面容。 说来也巧,好像是季曜沂想到什么,便会出现什么一样,瞟过的落在不远处的一个怪石上。 而那怪石的背后阴暗的地方,站着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一样,惊异向这边看来的苏伊诺。 这个时候看到苏伊诺,季曜沂心中不由一喜,便准备向她走过去,可就在季曜沂刚刚抬起脚,还没有落下的时候。 怪石后的苏伊诺,却是好像有些生气,重重的跺了一下脚后,将身上披着的衣服,恨恨的向地上一扔,便是转身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看到这一幕,季曜沂不由嘴角一抽,抬起的脚顿时感觉到有些,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 “那丫头是什么了?” 苏伊诺有些怪异的行为,让季曜沂觉得有一头雾水的感觉,可就在季曜沂想不明的时候,耳边那一道略带中性感觉的磁性声音,又是传了过来。 “怎么了,季曜沂?” 收回目光,季曜沂虽然弄不明白苏伊诺心思,但是她的动作,显然是有些生气的感觉。 这让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浮现出一股焦躁的感觉,找不到原因的焦躁,让他觉得眼前的聂无双有些烦人的感觉。 耳边传来她的声音,也不由让季曜沂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季曜沂不由心头一跳,有些不好的感觉顿时浮上心头。 因为从聂无双飘忽的神态看来,季曜沂不难发现,其实她也是看到了苏伊诺,然而她却一点都没有在意的感觉。 这让季曜沂的心神不由警惕了起来,要说是李清远将他们骗到了这忆蓝山庄,那么为他们开门的便是眼前的聂无双。 “这里有机关,聂无双不可能不知道!” 心念一动,季曜沂出鞘的轩刀,不由在手中又是一凛,一双黑亮的眼眸中寒意涌动,直直的盯着聂无双的同时,不由暗自向后退了一步。 他可不指望聂无双能给他解答心中的疑惑,在季曜沂现在看来,眼前的聂无双,很可能和李清远是一伙。 竒_書_蛧_W_ω_W_._q_í_δ_U_ω_ǎ_й_g ._℃_o_m 还有白无追,这里有迷阵机关,他又怎么可能来去自如! 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剑眉一横,声色冰冷的对聂无双问道,“你到底是谁!” 在季曜沂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聂无双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举着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眸,和他对望着。 ------------ 第五十章,破阵 她这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不由让季曜沂感觉到一丝的压力,额头上的冷汗,有些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季曜沂哪里还会理会,只是面对一个女子的笑颜,居然会冷汗直流的窘迫。 因为这个时候,鼻尖中嗅到的女子暗香中,明显出现了一股动人心弦的血腥气息! 季曜沂心神绷紧,如临大敌一样,不敢有一丝的松懈,目光落在聂无双绝美的面容上。 实在是想不明白,“只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怎么会有这般震慑心神的气息,难道???” 想到这里,季曜沂便不再敢往下想去,如果所有的猜想成立,那么现在的祁磊和李扶桑,必定已经身首异处。 而就在季曜沂心中不断浮现出,一个个血腥场面的时候,他面前的聂无双,那绝美面容上的笑意,却是一点一点的隐藏了下去。 一股冰冷的杀意,随即扑面而来,庞大的气息,让首当其冲的季曜沂,都是不自觉的汗毛一立,心中一阵凛冽。 “这,这怎么可能!” 只是一个一道气息,却是让季曜沂连战斗的心思都没有,抓住轩刀的手臂,开始轻轻的颤抖起来。 而就在季曜沂的心神即将崩溃的档口,聂无双不由收住气势,脸上的笑意再次浮现。 聂无双微微侧着头,在季曜沂的脸上又是打量了一下,不由摇了摇头,沙哑的声音中有些失望,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幽幽的说道。 “这就是少主,不怎么样嘛。” 听她嘲笑一般的话语传来,季曜沂心中的震惊,不亚于直接对她出手之后的后果,给他带来的来的结局。 季曜沂自然不会是为了打不过她,心中恐惧,而是为了她口中轻描淡写的‘少主’二字! “你,你到底是谁!” 对于自己身份的严密性,季曜沂可以保证,全天下不超过十个人知道,而那十人,皆是都是像林戎轩或是年颜夕这样的绝世高手。 而眼前这个虽然也能称得上绝世高手,但也绝对不会一眼,便是识破,他的身份,因为季曜沂根本就不认识她! “你还是从这里走出去再说吧,少主?” 聂无双对着季曜沂眉头一挑,猩红的血瞳乍现,在皎洁的月光下,更是阴森渗人。 不等季曜沂从惊骇中回过身来,聂无双身姿一动,便是向出现的地方,飘了出去。 望着她那缩地如寸的身法,季曜沂只觉的她更像是一个鬼魅,在眼前身姿闪烁了几下后,便再也找不出,她来过的痕迹。 压力消失,季曜沂不由暗暗舒出一口气,只感觉面对她的压力直接,好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 如果那剑气凛冽的白无追和她对上,怕也不过聂无双动动手指头,他便会被秒的结局。 “那血煞之气,太可怕!” 心中吐出一句,季曜沂这时才感觉整个背后,已经没有一块干燥的地方,一阵寒风而来,季曜沂不由觉得有些冰冷的感觉。 这种寒冷刺进骨髓一样,让季曜沂对实力的渴望,到了一个无可附加的地步。 这才短短几天,离开**的季曜沂,便是感觉到了,自己其实真就如同,漂流在武林,这个风云莫测海面上的一叶扁舟。 随时随地,都会有被其吞噬的危机。 身上的寒意传到心中,季曜沂不由又是想起了苏伊诺,心意灼灼的想保护她,却没想到,连自身都是难保。 一阵唏嘘之后,季曜沂便是向着,那苏伊诺消失的怪石走去,拿起被她扔在地上的衣服,季曜沂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她那张怒气盈盈的面庞。 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是猜不透女孩的心思,目光在四周扫过,没有发现想看到了身影,季曜沂不由有些失望的感觉。 “没有办法,或许聂无双说的是对的,一切还是先走出这个机关再说吧!” 拿定主意,季曜沂便又转身,来到了满是刀剑痕迹的地方,望着眼前好像是没有尽头的路,季曜沂坚定的迈出脚步。 虽然不知道苏伊诺一遍一遍的走,是个什么用意,但季曜沂现在想来,也必有她的用意。 说不定走着走着,便能走了出去,也许,走着走着,就能碰到苏伊诺。 季曜沂心中漫无目的的瞎想着,不多时,还真给碰到了苏伊诺,见她弯着腰,埋头在一个假山下,不知道在那里捣鼓什么。 不由眼前一亮,季曜沂虽然还没有走出去,但是能遇到苏伊诺,便足够他欣喜,不加思索的走了过去。 他这样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显然是将撅着小屁股,专心致志,埋头苦干的苏伊诺,吓得不清。 只感觉背后一阵骚动,苏伊诺不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便是弹跳了起来。 “啊!???你吓死我了!” 看清是季曜沂之后,被吓了一跳的苏伊诺,不由猛拍着胸口,让极度跳动的心脏,平复了下去。 可是还不等季曜沂关切的说出话来,苏伊诺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着走来的季曜沂,向后退出几步。 好像甚是嫌弃一样看着他,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力的说道,“聂无双没有带你出去呀。” 看着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季曜沂的眉头不由跳了一下,心中有些苦涩,“她不杀了我就不错了。” 心中这样自嘲一句,季曜沂不由觉得有些尴尬,不由对她讪讪的笑了一下,说道。 “她自己跑了,还是咱俩一起找出路呗。” “谁跟你是咱俩,她主动的送上门,你还能让她跑了?要本姑娘说,肯定是你那掉在地上的眼珠子,将她给吓跑的。” 苏伊诺说着,脑海中不由又是想到了,季曜沂那么近距离面对聂无双的猥琐表情,不由又是觉得心中涌出些怒气。 恨恨的瞪了季曜沂一眼,可是季曜沂好像并没有在意,反而是对她刚刚在这里捣鼓着什么东西,有些感兴趣起来。 “她不是什么好人,能来去自如,不是和白无追一伙,也差不多,别指望她了,还是咱俩一起找出路吧,你在这忙活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眉目了?” 季曜沂随口说出心中的猜想,只是没有说出也李清远也是和他们一起,或许是不想在与苏伊诺产生什么误会,要知道她那简单的脑袋里,还有对李清远操控全局的崇拜。 一边说,季曜沂便是一边向她忙活的地方,好奇的走了过去,只有先出去,才能让他有机会知道事情的原因。 看到他探头探脑的模样,苏伊诺正在气头上,哪里能让他发现秘密,不由一个闪身,便是挡住季曜沂的视线。 双手伸出,在空气中摆出一个‘大’字,阻挡住季曜沂目光的同时,也不让他再向前靠近半步。 “你,你干嘛,都说了,你是你,我是我,不是咱俩!” 苏伊诺怒目的再次声明,不过见季曜沂一脸怀疑的目光看来,还是让她感觉到一些心虚,不由结结巴巴的对他说道。 “你,你看什么呀,要找出口,你到别的地方找去。” 不得不说,苏伊诺这冒冒失失的丫头,还真不是说谎的人,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倒是让季曜沂有些感觉,她是在不打自招。 心知对付苏伊诺绝不能用强,适得其反不说,要是这丫头真就把心一横,将破解机关的东西给破坏了,那非得一辈子困死在这里。 也许能来去自如,知道了他的身份,却没有直接出杀手的聂无双,还能帮的上忙。 不过想想她最后甩出的那句,满是嘲讽的话,季曜沂不由的觉得,她更会每天给送点食物进来。 将他和苏伊诺当宠物一样,养上几年而不会死,这样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觉得自己有些悲催的感觉,“遇到的女人居然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呃???好像还包括男人。” “难道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正常!” 心中跳出这个答案,季曜沂更是觉得,苏伊诺破坏机关,和他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季曜沂想想今后有可能被圈养在这里,不由觉得一阵恶寒,于是便是对着苏伊诺,运起了一个自以为很是甜蜜的笑容,对她笑着说道。 “呵呵???伊诺,我自己上哪找出口去呀,你要是找到了,就带上我我吧。” 看着他死皮赖脸一样的笑容,苏伊诺只觉得身上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他那猥琐的眼眸中看来一下,又是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吧???好吧???” 苏伊诺感觉被他的无耻给彻底的打败了,不由松了口,身姿一动,便是让了开来,指着发现的阵眼,对季曜沂说道。 “就是那个,你帮忙也好,我打不开。” 听到苏伊诺说他打不开,季曜沂不由收回了一脸的奴才样,直了直腰板,看了一眼所谓的阵眼之后,便是将目光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 又是被他看着,苏伊诺心中不由的觉得,他肯定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于是试探的问道。 “你不会而打不开吧?” “哼???” ------------ 第五十一章,看法不同 季曜沂在鼻息之中微微一哼,有些不屑的在那阵眼上看了一眼,带着有些语重心长,十足一个老干部的模样,对苏伊诺说道。 “伊诺,不要小瞧人,只是你刚刚那生分的样子,实在是让我有些伤心呀,要不这样,我们出去后,就把刚刚发生的事,都给忘了吧。” 听他这样一说,苏伊诺不由挑着一双眼睛,斜斜的看着他,这要是再听不出他的用意,那苏伊诺还真就是个白痴了。 “当我白痴呀,明明就是你怕刚刚奴才的模样,被别人知道后没面子吧!” 看到苏伊诺一脸明了的表情,季曜沂不由摸了摸鼻子,着实是觉得挺不好意思,不过免得被别人嘲笑,也只能这样了。 见他默认,苏伊诺倒是很爽快的样子,对季曜沂摆了摆手,大义凛然的说道。 “好说,好说,先开阵眼,出去再说。” 看苏伊诺这般模样,季曜沂只当她是答应了,不由欣喜的点了点头,又是向苏伊诺问了一下开阵的方法后。 季曜沂不由轩刀出鞘,望着那所谓的阵眼,心中无比的后悔,居然开阵的方法就是直接破坏。 这样的结果怎能不让季曜沂有些无疑的感觉,怎能不让季曜沂在心中,对这机关的设计者,一阵破口大骂! “他姥姥的,这破解的方式能够再无脑一点吗,害的我放下尊严的去求苏伊诺,这下好了,她知道,全天下都得知道了!” 心中怒起,季曜沂手举轩刀,气势顿时凛冽起来,对着那让她散失男子尊严的阵眼,便是愤然的劈了下去。 “咔嚓!” 一刀下去,只听见一声脆响,除此之外,周围倒是一点变化没有,这样连一个屁都不如的场景,不由让季曜沂的心中疑惑了起来。 “难道苏伊诺判断错误,这样破坏不是开阵的方法?” 心念一过,季曜沂不由又是觉得有些恶寒起来,如果开不了阵,那还真是得困死在这里。 “好了,走吧。” 苏伊诺在那阵眼上看了一眼,倒是很满意,拍了拍季曜沂的肩膀,对他说道。 “放心,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见她拍着胸脯保证,季曜沂觉得她会太用力,将她那含苞待放给拍了回去同时。 怎么听她的话,季曜沂都是觉得,只要她走出去,便会立刻说出去一样。 带着忐忑的心情,季曜沂领着她便是向,原先与众人约定好的地点走了过去。 一阵兜兜转转之后,虽然季曜沂不敢确定,那一刀是不是破开阵法,但是眼下却真的是走了出来。 不过当两人走到那地点时候,季曜沂的心中,不由的又是沉了一沉。 “你确定是在这里?”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夜幕下四下扫过,没有发现一个人影的苏伊诺,不由心中疑惑。 “难道他们还没有回来?” 季曜沂脸色有些铁色,看来看头顶上那一轮皎洁的月亮,种种不好的猜想,便是涌上的心头。 “我们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他们说不定出事了。” “本姑娘看你是疑神疑鬼,说不定他们发现你没有回来,又去找你了呢!” 苏伊诺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中还是不由一阵突突,虽然其他不一定这么认为,但苏伊诺却是当大家是好朋友。 虽然有时候,苏伊诺很是暴力的对待他们,不过这也好像是苏伊诺,交朋友的特殊方式。 “只有越亲近的人,才不会计较那么多。” 脑汁中想着每一次,施展暴力之后,在他们怨声载道中,苏伊诺都会这样解释,可是以后恐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哎呀,你们怎么才回来呀,快跟我走???” 就在两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祁磊的声音便是从一颗大树的后面传了出来。 苏伊诺不由心中一喜,循声望去,只见祁磊将放在腰带上手拿开,在空气中甩了甩,又在衣服上擦了两下。 不由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显然是根据时间、地点、人物动作,在脑海中浮现了年颜夕说教的一些内容。 有些不敢相信,又带着些好奇对祁磊,问道,“你在那后面,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发现了苏伊诺异样的目光,季曜沂看着祁磊,却是给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见走过来的祁磊,来到身前便举那在衣服上擦了下的手,对着肩膀拍来,季曜沂不由用用握着刀鞘的手,先一步将他的手拍开。 “哎,免了,免了。” 明白季曜沂的意思,祁磊不由尴尬的笑了笑,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扫了一下后,说道。 “你们俩跑哪里去了,我都在这里等半天了,冷死我了,他们被聂无双带去休息了,我们也走吧。” 听到聂无双这个名字,季曜沂与苏伊诺不由心疼各是一跳,季曜沂望着祁磊,从他郎朗的笑容中,不难发现,他现在还蒙在鼓里。 想了一下后,便是压沉了声音,对祁磊说道,“等会儿小心一点,这忆蓝山庄太诡异,我和伊诺刚刚被困在迷阵中,好不容易脱险,还有聂无双也绝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苏伊诺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放下了心中酸味,一双眉头微微拧住,好像也是在考虑接下将要面多的事情。 而祁磊听他提到了迷阵,不由目光一灼,来了兴趣一样,季曜沂看他这股表情,哪里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反正都是要面对聂无双,季曜沂知道逃跑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和他心中的疑惑。 再说即使他怀疑李清远,但是李扶桑还在她们手里,让季曜沂贪生怕死,丢弃朋友逃生,他怎么都做不到。 想到这里,季曜沂倒是有些不急着去见聂无双,心知她的目的实在自己,在没见到自己之前,倒是不怕她会对李扶桑做出什么事来。 眼下和祁磊将遇到的事情,统统的说了一遍,也好让他保持警觉,不至于两眼抹黑,着了黑手。 只是季曜沂在说想法的时候,没有将对李清远的猜测,和自己的身份给说出来,不管怎么说,在没有得到他当面承认之前,大家还是伙伴。 大敌当前,怀疑伙伴,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至于季曜沂的身份,毕竟事关重大,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祁磊听他将在忆蓝山庄中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后,心思单纯的他,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而祁磊也大概说了一下,他了解的一些他们各自,在忆蓝山庄的经历。 在祁磊的描述中,这里应该是一个将军的隐居之地,有点像是韩震,被朝堂排挤,混不下去之后,直接找一个地方隐居下来。 这些祁磊说他们在一个房间中,见到了一些壁画、战略地图,和一把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用到的兵器,便可以证明。 只不过这位将军,好像并没有韩震那样的幸运,已经是病死了,而据聂无双自己说,她是那位将军的贴身婢女。 将军死后,她便遣散了家仆,一个人守在这里,对于这一点,季曜沂持保留意见,毕竟一个婢女,不可能有让他心惊胆颤的气势。 而祁磊是自告奋勇,在这里等待季曜沂和苏伊诺,由于太冷的原因,人有三急,便跑到大树后面方便。 听到两人的声音后,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听他这么一说,苏伊诺不由有些恍然,觉得年颜夕的话,也不一定正确。 互相的交还了一下消息,祁磊还是用那只手,拍了拍季曜沂的肩膀,祁磊满不在乎,对季曜沂和苏伊诺说道。 “也许人家看上你了也说不定,至于那个白无追,他要是敢来,爷们倒是真敢,叫他有来无回。” 对祁磊的一根筋,季曜沂倒是早有预料一样,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又是交代了一下让他一切小心。 见他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之后,季曜沂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便是向大家被聂无双带去的地方走了过去。 而苏伊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听祁磊说出那话之后,便是在季曜沂不能发现的角度,对祁磊愤然的挥动着小拳头。 那感觉直叫祁磊觉得有些大言不惭的感觉,只能尴尬的摸了摸头。 又是在忆蓝山庄中,一阵兜兜转转,过不了多时,季曜沂便是看到了他们休息的地方。 那是单独的二层小楼,红砖碧瓦,在皎洁的月光下,给人一种奢华的感觉,最主要的是,那小二楼上,一盏烛火摇曳。 以季曜沂的目力,虽然有些朦胧,倒是也不难看出,一道人影在来回的走动。 黑亮的目光中闪过一股锐利,季曜沂又是不放心的看着苏伊诺,脑海中想起一些意外,不由又是她交代了起来。 “等会儿要是打起来,你一定要跑了远远的,知道了没?” 望着他紧张的目光,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有些感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季曜沂的脸上使劲的看了看后,便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苏伊诺的承诺,季曜沂不由在心中松出一口气,几乎每一次都是因为苏伊诺而发生意外。 虽然皆是有惊无险,但季曜沂也不敢保证,是不是每一次都能那样的好运气。 ------------ 第五十二章,灵堂与闺房 走进那独立的院落,季曜沂的目光在院落的摆设上扫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二层小楼上。 说是小楼,那也是对与季曜沂的视角,相对而言,苏伊诺跟在天下第一剑林戎轩的身边,对面前的小楼,倒是不怎么在意。 可是深山出来的祁磊,却是另外一番场景,虽然比不上刀岩阁的古朴的雄伟,但是那一股奢华的气质,还是给他有一种震撼的感觉。 季曜沂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进去后,会遇到一个怎样的境地,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得来。 思绪一过,季曜沂不由的是将目光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见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圆睁着,目光在月光下,四处乱飘,好像是对什么都很欣喜好奇的样子。 那灵动的而活泼的样子,落在季曜沂的眼中,又是别样的滋味,嘴角勾出些许笑意,季曜沂便不再停留,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以退缩。 不单单是对武功高强的聂无双,知道他的身份,也是他不可以逃避的责任。 将手中的轩刀,又是握得紧了一些,季曜沂心中沉沉的出了一口气后,便是将那小楼的门,推了开来。 并没有着急进去,季曜沂站在门口,目光有些警惕的在屋内扫视一圈,那正堂上,是一个桌案,上面是一个青烟袅袅的香炉。 而被供奉的则是一个画像,那画像上的人虽然是个武将的打扮,但透过二楼上落下的莹莹光辉,却给季曜沂一种陌生的感觉。 “大魏国有这样一个将军?” 心中有些疑惑,但季曜沂的心中,却是对聂无双的话有些相信,毕竟如果是一个陷阱,大可不必做的这么的真实。 非得搞出一个死来来,虔诚的供奉,季曜沂看着那画像,心中不由是出了一口气,“看来聂无双还有其他的目的,以她的身手,要杀任何一个人,估计都不在话下,用不着这样。” 心念一过,季曜沂便是大步走了进去,随着目光扫过,最后季曜沂看到了一个木质的小楼梯,应该是连接着二楼。 走上前去,季曜沂的心脏也跟着快速的跳动起来,一股心悸又是涌现了出来,目光落在依旧无知无觉的两人身上。 季曜沂不由对苏伊诺和祁磊,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先上去看看。” 祁磊那是一根筋,心中对忆蓝山庄本就没有疑心,不过看他这样凝重,心中也不由打起了凸,于是便对他点了点。 “行,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在下面接应你。” 祁磊这样一说,季曜沂的心情,不由是安稳了许多,虽然心中并没有指望祁磊能在聂无双的手中接应。 但是万一自己出了什么危险,他们逃跑的时间,季曜沂想来,还是能够为他们争取。 而最不让季曜沂放心的,还是苏伊诺,显然这个小丫头,对留在下面昏暗的环境中,很是不愿意。 有些害怕的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中扫过,最后落在了那个画像上,吞了吞口水,对季曜沂说道。 “我,我还是想去吧,这里怪渗人的。” 看着苏伊诺有些害怕的神色,季曜沂不由的是抽了抽嘴角,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还嘲笑过自己怕黑的冒失鬼,居然被一个画像,吓得脸色有些苍白。 可是想到,每一次和这丫头在一起,都会出现不可预料的意外,季曜沂是打死都不会让她跟上去。 于是,季曜沂勾着嘴角,露出有些嘲笑的笑容,对她说道,“怎么了,你不是什么都不怕的嘛,现在开始怕黑了?” 不得不说,苏伊诺虽然心中着实害怕,不过她却是更怕被人嘲笑,尤其是季曜沂将那一个‘怕黑’,说的那么的明显。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浮现出了些火气,要说只有苏伊诺吓唬她,哪能被他这般的嘲笑。 快速的收起脸色的神色,虽然有些不自然,但也不妨碍苏伊诺的留下来的决心。 “谁说我怕了,我是担心你,你要是死在了上面,我可不会再跑上去救你!” 苏伊诺煞白的小脸,不由是被心中的火气,灼烧的有些泛红,嘟着小嘴说完后,又是在鼻息中,急促的哼出一声。 望着她这样欲盖弥彰的模样,季曜沂在心中,对着那画像祈祷了一下,“保佑苏伊诺,千万别上来救我。” 便是眼角挂笑,在苏伊诺的脸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后,季曜沂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随着他的脚步,眼前的光亮,不由是越来越亮了一些,望着透着光的帘幔,上面清秀着一朵圣洁的莲花。 一股暗暗的香味,随即扑面而来,显然二楼的房间,是一个女孩子的闺房的样子。 虽然早就对聂无双是一个绝色的佳人,心中不做怀疑,可是要说她是一个,亭亭淑玉的女子,季曜沂倒是不敢苟同。 单单是那一份血煞的气息,都能让季曜沂在心中,好一阵联想,不过那些猜测,都是注重在聂无双的闺房,会不会是一个刑场的模样。 不过此时的季曜沂却不得不,将心中臆想,抛在脑后,因为只是那,透过帘幔的莹莹光辉,和其中扑面而来的气味,都是不由让他,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看来这个聂无双,还真不是普通人,第一次,就将陌生人,带进了闺房。” 心思一动,季曜沂的脑袋中,又是不由的想起了,在迷阵中的那一幕,那一身的傲人身姿,那一抹妖媚般的迷情。 即使聂无双是一身,怪异的男子打扮,而且即使是一个,洒脱到不介意世俗的眼光的男人,都不可能,将她那一身穿在身上。 而也许就是那一番,大胆的着装,才让聂无双更加是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妖媚感觉。 加上她那低沉沙哑,而极富有磁性的中性声音,更加是将她身上的妖媚,化成了实质一样,不论男女,都能做成不可治愈的伤害。 说是一眼难忘,季曜沂都是觉得嘀咕了她的魅力,不过很显然,她却不可能迷惑季曜沂。 即使季曜沂的心中,没有苏伊诺,按照他的审美,聂无双也太过于妖艳了。 心念一动,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冒出了一个不好的想好,这个想法一出,着实是吓了他一跳。 可是由于刚刚的心动,季曜沂又是觉得,这个可能,反而是有一定的可信程度。 “李清远,不会是被她早已迷惑了吧?” 季曜沂抽动着嘴角,不由是对这个想法的可能性,又是加重了几分,可眼下也容不得他考虑那么多。 因为就在他对着帘幔愣神的时候,灯火透亮的屋内,便是传出了一声,这沙哑的声音一出,季曜沂便知道是谁。 “你还想在外面站多久?” 耳边传来聂无双的声音,季曜沂不由心中苦笑,想来以她的身手,估计几人还没有进入小院,恐怕都一一被她发觉。 望着眼前的帷幔,季曜沂真是将要面对的时候,反而是心思沉静,没有了原先的担心,抓着轩刀的手一动,便是将帘幔的一角,给挑了起来。 入眼的便是摇曳的火光,在火光下,李清远正在焦急踱步的身影,便是第一个落在了季曜沂的目光中。 他也是看见了季曜沂,微微皱住的眉头,不由是当即化开,有些安心了的神态,看着季曜沂,说道。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季曜沂对他有所警觉,并没有理会他,而是闪进房间,目光快速扫过,最终落在李扶桑的身上时,见她安然无恙,不由心中的大石落地。 李扶桑坐在凳子上,一只手伏着一个小圆桌,见季曜沂进来,不由是眼前一亮,目光在季曜沂身上划过之后,便是落在他身后的帘幔上。 见帘幔微微颤抖,渐渐平息,却是不见再有人进来,李扶桑的莹亮的目光,不由是再次一暗,有些担忧的问季曜沂。 “季大哥,伊诺没和你一起吗?还有祁磊,他在约定的地方等你们,你们没有碰到?” 李扶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在聂无双对她说出,季曜沂与苏伊诺误闯机关之后,她这个星月阁的大小姐,自然是知道意味着什么,不由的担心起来。 而眼见季曜沂一个回来,身上还有打斗之后的痕迹,怎么能让她不神色焦急。 季曜沂见她安然无恙,又是脸露担忧,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一股对伙伴的安心,于是开口对她说道。 “伊诺她???” “放心,那丫头没事,或者说,没有那丫头,你不会这么快,见到你的季大哥。” 可是季曜沂的话还在嘴边,便被聂无双,抢出一句,那沙哑的声音中,满满的戏虐,让季曜沂心中有些尴尬浮现的同时,也是让李扶桑的一双眉目中,有些吃惊的神色。 很显然,聂无双的话,李扶桑是听出了端倪,心念一动,便是对苏伊诺的能耐,又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那机关一定是苏伊诺给破解了没错,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居然什么都懂,看来身上的刺青,她恐怕也能破解无疑。” ------------ 第五十三章,不放在眼里 李扶桑心中这样一想,不由是更加的期待,能有机会让苏伊诺,好好的看看后腰上,那个困扰了她这么多年的刺青。 “呃???是这样的扶桑,伊诺就在下面,她好像找你有事。” 看着李扶桑的眼眸,越来越灼灼而精彩,有些失神的模样,让季曜沂不能判断出,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而面露这般急不可耐的期待。 不过季曜沂却不得不将她的思绪打断,让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能让不会武功的她得到保护。 “是吗?” 听季曜沂这样一说,李扶桑脸上不由更加的期待起来,对着聂无双礼貌的笑了一笑之后,在得到主人谅解的微笑,李扶桑便快步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了聂无双与李清远,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暗自吐出一口气,目光在他俩的身上,来回的扫过。 季曜沂的目光中,不由是渐渐的冷冽了起来,看着李清远为他突然的变化,而露出有些疑惑表情。 季曜沂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中始终都是不愿意承认,李清远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于是季曜沂将目光回到聂无双的身上,见她躺在一个摇椅上,俄罗多姿的身姿,随着摇椅,轻轻的摇晃着。 微微闭着眼帘,好像根本就没有将眼前的人,或者事情,放在心里一样,有一种蔑视的意味,从她的身上,慢慢的散开。 给季曜沂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可是想来,聂无双还真没有不要,将他看在眼中,不说是武功低微,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想来这忆蓝山庄也是她的老巢,她自然更是有恃无恐。 季曜沂虽然心中将一切的后果,考虑的清清楚楚,但正到了这一步,他还是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这才对她问道。 “你到底是谁!” 季曜沂的声音,已然是流露着怒火,手握在轩刀的刀柄上,俨然是一副严阵以待,随时出手的架势。 而聂无双只是轻轻的耸了一下鼻尖,便是一点的动作都没有,身姿随着摇椅,轻轻的摇晃着,就好像是季曜沂的话,不是对她说的一样。 面对聂无双的淡定,季曜沂的心中却是泛起了浓浓的火气,“要说杀人不过头点地,用不着这样奚落吧!” 季曜沂这样想着,周围的气氛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而知道同伴都是相安无事,李清远反倒是在桌边坐了下来。 拿起茶壶,为自己满了一杯茶后,放在唇边抿了一口,将茶杯放在桌上,对季曜沂说道。 “古语有云,有礼无往非君子,季兄这是无礼啦。” 听他这样一说,季曜沂不由心中惊疑,根本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不过自己再问聂无双。 “她不回答就算了,你李清远,算死了都只是一个狗腿子,你瞎咋呼个啥?” 季曜沂望着悠然自得的李清远,心中不免是疑惑生怒的感觉,自然没有好脸色对他,直接是斥出了一句。 “要么好好说话,要么直接闭嘴!” 看着季曜沂怒火中烧,一脸的杀气腾腾,李清远好像也不害怕,微微对他一笑,直到季曜沂手中不自觉的抽出轩刀,这才对他笑着说道。 “呵呵???季兄,季兄,不要生气嘛,我说的又没错,人家孤身一个女子,好心的收留我们过夜,我们怎么好意思,质问于她?” “我靠!果然是一伙的,还孤身一个女子,简直就是一个女魔头!” 季曜沂心中啐出一句,望着李清远的目光,又是凛冽了许多,这般为聂无双开拓,想来李清远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见他们不愿意承认狼狈为奸,季曜沂不由是想到了白无追来,眼珠一转,便是李清远问道。 “你说她收留我们,那为什么要让人去杀伊诺,我要是去晚了些,伊诺恐怕这一会儿,都已经是一具尸体,还有,我们已经认出了那人叫白无追,快说,你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李清远听说有人要杀苏伊诺,不由一双目光凝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目光,向聂无双转了过去。 见聂无双依旧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感觉脸皮挂不住的意味,嘴角抽了抽之后。 不过很显然,李清远对聂无双,也是深深的忌惮,不由是用着巴结的语气对聂无双说道。 “那个,锁魂咒聂姑娘,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呀?伊诺那丫头虽然是有些调皮捣蛋,若是得罪了你,看在林戎轩的面子上,你也不应该和她计较不是?” 不得不说,李清远祭出‘林戎轩’的名号,确实是迫不得已,不过想来林戎轩那天下第一剑,黑白两道的都能给出三份薄面的名号,应该是能震住锁魂咒聂无双。 可是聂无双对那足够听一个名字,都让江湖宵小腿肚子转筋的名号,倒是很不在意的样子,只是在嘴角嘀咕出了一句。 “林戎轩,那个老不死的,拿我又能怎么样?” 她那独特的,沙哑的声音,再配合她躺在摇椅上,眼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的镇定,直接是给人一种,要么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么就真心是不把林戎轩放在眼里的感觉。 季曜沂感受过她身上的血煞之气,不可否认,她的势力不弱,绝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做派。 那么就一定是,没将林戎轩放在眼里,虽然江湖上说林戎轩是天下第一剑,那也是在剑术上的成就,想来这好似汪洋的江湖,还真有和林戎轩武功不相上下,或是比林戎轩的武功更加强悍的人物存在。 但季曜沂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丫头,居然能拥有和林戎轩不相上下的武功? 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是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心中不断的念叨着,聂无双那吓人的名号,不由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锁魂咒聂无双!” 虽然不知道,这个名号在江湖上有多大的威慑力,但不可否认的是,单单是一个名号,却是不自觉的让季曜沂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过这还不是,让季曜沂最为惊讶的事情,真正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是,聂无双的名号,却是从李清远的口中,给说了出来。 “难道聂无双,早就对他们报出了名号?” 季曜沂心念一动,不由是又将它给掐灭,很显然,这个名号一出口,便是给人一种,不是善类的感觉。 如果聂无双对他们报出了这个名号,想来作为星月阁大小姐的李扶桑,应该是有所察觉,断然不会毫无顾忌的和她待在一起。 “如果不是李扶桑痴傻,便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想来李扶桑给季曜沂的感觉,绝对不是痴傻之人,反而非常的精明,要不然,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又怎么能一个人逃出星月阁? “那为什么,李清远会知道?是聂无双单单与他一个说了名号?那她又为什么会这么做?” 季曜沂的目光,又是在两人之间,快速的来回扫视一番,脑袋中的疑问,已经是突破了一个零界点,他太渴望有人来给他回答。 而就在这个时候,聂无双好像也是被这样诡异的气氛,弄的有些不舒服,好像是刻在了脸上的笑容化了开来。 微微的皱眉,聂无双从摇椅上起身站了起来,目光在李清远的脸上扫过,并没有停留,好像随李清远知道她的名号,一点都不在意。 随即落在季曜沂,已经是深深的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微微愣神的脸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是嘴角勾出了笑意,对他说道。 “别想了,我没有让人去杀那丫头。” 聂无双轻描淡写的说完后,又是将白无追的名字,在嘴中念叨了起来,“白无追?无宝不追,难道他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 聂无双说着,精致的鼻尖快速的耸了一下,一双宛如月牙的眼睛,乍然睁开,其中的血光之色,在灯火的摇曳下,不由的是给人一种,死亡的气息。 “啊!” 身上感受着她全身涌动的杀气,季曜沂再次直接面对着她,虽然心中早有准备,还是不由被她的气势,给惊的一口倒吸。 季曜沂有着不错的武功在身,面对聂无双的身上的煞气,虽然额头上冷汗淋漓,有些狼狈,但还能运动抵抗。 可是没有武功的李清远,无疑是有些悲催的感觉,只见在聂无双正眼的那一瞬间,李清远便是脸色煞白,向后连连退出数步。 直到背后贴在墙上,这才稳住身体,可是这样一来,他所面对的压力,却是飞快的增加起来。 那煞气扑面而来,让他不由是胸口发闷,呼吸不畅,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气血在压迫之下,爆出血管。 比不上已经是运功抵抗的季曜沂,李清远额头上青筋迸出,好像是一个恶魔的手掌,正在紧紧的扣住他的头颅。 倘若那恶魔一时不开心,无疑是要将他的生命结束,可眼下只是聂无双睁开眼睛后,身上流转的一股煞气。 却是已经让李清远感觉到了,死亡的压迫之力,生死关头,李清远不由是强忍着身体的痛苦,结结巴巴的对聂无双说道。 “快,快收起气势,我受不了了!” ------------ 第五十四章,跑的真快 李清远话一出口,便是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如同潮水一般快速的退去,没有了死亡的压迫,李清远随即是身体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李清远坐在地上,来不及庆幸劫后馀生的心情浮起,便是大口大口的喘气粗气来,一口口的凉气,被吸入肺中,又是快速的吐出。 身体都是因为吸入的凉气太多,而渐渐冰冷下来,思想回归,李清远这才感觉到,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干燥的地方。 不由是心中大骇,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锁,锁魂咒,一念锁魂,果然是名不虚传。” 很显然,聂无双是因为白无追,而想到了什么事情,心中杀机一动,这才其实迸发,好在她及时收住。 这一次聂无双,是不自觉的爆发,并不像是在机关中,对季曜沂有所保留的展示。 很显然,这一次季曜沂,也是深刻的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那一股,不可能存在与人身上的死气。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季曜沂稳住的心神,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聂无双再次的眯起的眼睛,那一弯月牙般的眼眸,让她的脸上也随即的浮上的些笑容。 千篇一律,没有变化的笑容,给季曜沂的感觉,就像是刻在了她的脸上一样,心中对她身上的气势,心惊未消。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o_m 季曜沂看着她的笑容,心中又是多出了些感到她不是很自然的感觉,一个想法,不由是浮现在了心头。 “她在伪装,压住那煞气,她脸上的根本就不是笑容,而是需要眯着眼睛,不得不露出的表情!” 心中一跳,季曜沂再看着聂无双笑盈盈的模样,不由是在浮现出一种,如同见到恶魔一样的神色。 真实的感觉,随即是在季曜沂的心中,浮现出了两个字,“嗜杀!” 收起了气势,聂无双偏着头,宛如月牙的眼眸,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就这么在季曜沂的身上,打量了一下。 嘴角勾了一下,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些嘲笑的意味,笑着对季曜沂说道,“真是想不明白,你这么弱,怎么能重整破碎的大魏河山?” 眉头一跳,季曜沂心中虽然知道,聂无双清楚自己的底细,可是眼下被她这样一说,季曜沂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震惊的感觉。 他的身份,是整个天下的秘密,肩负着拯救天下黎明百姓的重任,以他现在的实力,暴露身份只怕也只有死路一条可走。 季曜沂不由是涌出了些恐惧,他不是怕死,而是怕辜负了那些将希望,压在他身上的人。 “你到底是谁?” 面对聂无双似乎是能窥伺一切的表情,季曜沂不由是生出了一些怒火,紧紧的咬着后槽牙。 “我?不是说了吗?锁魂咒聂无双,不认识没关系,以后记住就行了。”将季曜沂的惊怒看在眼中,聂无双嘴角的笑意,又是灿烂了一些。 季曜沂听她这样一说,显然是有些愣神,不明白她到底是谁,又是什么用意,不过很显然,她并没有恶意的感觉。 “难道是自己人?” 知道他的身份,还不想杀他,这让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想到了这个解释,或许也只有这个解释,能够想明白聂无双的动机。 不过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心中又是不由的苦笑起来,聂无双现在的模样,很显然是有些看不起自己的样子。 “也许只有当我真的强大起来的时候,才能与她成为一路人吧。” 心中这样一想,季曜沂不由是放下了心中的戒心,对着聂无双抱了抱拳,说道,“我记住的。” 对季曜沂摆了摆手,又是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聂无双将目光落在,还没有从刚刚的煞气中,恢复过来的李清远身上。 随即又是沙哑的声音,带着嘲笑的味道,动聂无双的烈焰红唇中,传了出来。 “少主想要成事,还是里这些没用的人,远一点好。” 嘴角一阵抽抽,季曜沂望着李清远满头汗汗的模样,不由是一头的黑线的感觉,从聂无双的口气中,季曜沂不难听出,她很不屑与李清远为伍。 这样一来,李清远的嫌疑,无疑是洗得干干净净,不过季曜沂也不傻,李清远既然能知道聂无双的名号,自然也不是凡人。 可是就像他一样,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因,将真实的自己,埋藏起来。 “或许李清远也有自己的苦衷。” 心中一叹,想起进来时,李清远眼中放下的担心,季曜沂不由是走上前去,将李清远给扶了起来。 想来只要李清远不妨碍他的大事,这个人倒是能让季曜沂当作一个不错的朋友,而且一路走来,李清远国仇家恨的想法,倒是能让季曜沂看出来,他绝对是一个热血的汉子。 在聂无双的注视下,季曜沂将李清远扶在桌边坐下的动作,有些不自然。 不得不说,聂无双的话虽然刻薄,但绝对是不争的事实,虽然李清远的想法,和他有些不谋而合。 这让季曜沂感到有些安心,只不过,没有武功的李清远,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空有抱负的书生,确实是帮不到他些什么。 可是想来,季曜沂也不是个嫌弃朋友的人,于是一边将茶水送到李清远的手上,一边对聂无双说道。 “天下之大,有才能者倍出,聂姑娘又怎么知道,我的朋友,日后不会是对我的一大助力?” 季曜沂说着,心知现在再瞒着李清远,反倒是有些不够朋友义气,于是又学着李清远的语气,对他说道。 “古语有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我只当是要出一份心力。” 听着这话从季曜沂的口中说出来,李清远的目光中,多少闪烁起一抹欣慰的感觉,不由是欣喜的对他说道。 “古语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是正确无比呀!” 不得不说,李清远这话一出口,着实让看着他的两人,有一种他在脸上贴金的感觉。 刚刚才被鄙视,让季曜沂远离他,他倒好,直接来了一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将聂无双给噎了回去。 季曜沂虽然心中对他的想法,抱着意见保留的态度,也同样是想不明白,刚刚在聂无双煞气之下,死里逃生的他,又是哪里来的勇气,去挑衅聂无双。 不过还好,聂无双对他的挑衅,好像也是一贯的不在意,并没有外放气势,让他再吃一些苦头。 而是裂开红唇,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只不过她那宛如月牙的眼眸,加上她那沙哑的中性声音,却是怎么听,都是让季曜沂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咯咯咯,我看你这身材,恐怕是连当猪的资格都没有。” 聂无双直接没有和李清远客气,说他连一头猪都不如,很显然,这样侮辱,对一个读书人来说,是何等的严重。 不过当李清远的耳畔,还缭绕中聂无双那鬼魅一样的笑声的眼下,他也只能将浮现在了脸上的怒气,给生生的吞了下去。 而看到这一幕,聂无双的笑声,不由是连绵了起来,怪异的咯咯声,在房间中传开,真心是给季曜沂一种魔音灌耳的感觉。 而就在季曜沂有些受不了,想要去捂上耳朵的时候,聂无双的笑声却是突然的乍然而止,房间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季曜沂当然不会认为是她好心,顾忌到自己的感受,所以才主动停止了笑意。 而就在季曜沂将疑惑的目光落在她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时,她凝住的面容上,精致的鼻子微微耸了一下。 那熟悉的感觉,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头一跳,心中大骇,“不好,她又要气势外放!” 一言不合就用煞气威压,这好像已经成了季曜沂心中,对聂无双的唯一判断,眼看她又是征兆一样的耸了一下鼻子。 心中不妙的季曜沂,连忙是将李清远从凳子上,架了起来,管不得许多,便是大步迈开,像房间门口,冲了过去。 “不管那么多了,离开这个变态嗜杀狂再说。” 而就在季曜沂拉着李清远,逃一样的闪过聂无双的身前,这时,聂无双那一双猩红的双眸,乍然睁开。 “咻!” 聂无双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窗门,随着一道破风声在寂静中传来,她那抱在宽大男装之中,也玲珑有致的身姿,不由流星赶月一般,飞身而起。 手臂在空气中,像是水中挽花一样,舞动而过,一枚漆黑的暗器,便是被她捏在了手中,目光中在暗器上扫过。 “暗器有毒,少主快走!” 聂无双那一双秀眉微微一挑,扫在已经是跑到了帘幔前的两人,脸色一愣之后,红唇中不由跳出一个字。 “靠!” 虽然心中对季曜沂,浮现出一抹,成事不足逃跑第一的感觉,但是眼下,一声声的破风声而来,也不是鄙视他时候。 顿时暗器如雨,纷纷的打破黑夜的寂静,透过窗户,像聂无双打了过来。 望着那些暗器,聂无双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如是季曜沂现在能够看到,不用说,一定会将心中如同看见恶魔的想法,给烙印在心中。 ------------ 第五十五章 伊诺消失 聂无双嘴角挂着邪异的笑容,配合着她那一双血色的眼眸,不是恶魔,胜似恶魔。 只见那些如同雨点般密集,电光火石之间,便是扑面而来的暗器中,聂无双虽然心中知道,暗器中含有剧毒。 她不但没有一丝避让的想法,反而身姿一动,向着那些飞射而来的暗器,扑了过去。 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已然是一柄牛角一样的弯刀在手,那弯刀漆黑如墨,好像融入黑暗一般,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反光。 说是弯刀,却比匕首,也长不了多少,刀剑异常的尖锐,刀身随着弯曲的弧度,渐渐的宽阔起来,直到刀柄的位置,已经是有一般单刀那么宽。 聂无双横握在手中,将她的手腕都是掩盖在其中,给人一种一眼难忘的怪异感觉。 漆黑如墨的弯刀在手,聂无双的周身涌动的煞气,又是凌厉了许多,对这飞射而来的暗器,挥动着手臂。 聂无双不退反进,向着已经被暗器,打成了筛子的窗户,快速的逼了过去。 这一种惊险的感觉,不由是让向楼下行去的季曜沂,偷偷一眼看来,只觉的心惊胆颤。 心中惊异与聂无双的武功之外,季曜沂还惊叹她的挥动手臂的模样,因为那不反射丝毫光芒的弯刀,给他一眼看去,根本没有发现,直接的聂无双,是赤手空拳的抵挡暗器。 看到那暗器如雨,季曜沂心中再是好奇,也不敢再看下去,因为他的耳边,已经是传来了,苏伊诺咿呀哟的怪叫声。 “走,和他们汇合!” 对李清远说出一句,季曜沂的目光最后看到聂无双的动作,便是她手臂对着窗户一挥,那已经是破洞百出的窗户,直接破开,而聂无双,也随即跃了出去。 想到聂无双的身手,季曜沂反而是为这些不知好歹,前来的偷袭的人,感觉到担心,他们无疑是嗜杀的聂无双,最好的玩具。 将心思压下,季曜沂又不得不为,他的小团队开始忧心起来,只有他和祁磊两个打手不说,还有苏伊诺这个,不分敌友开鼓舞的丫头。 季曜沂甚是为他们的安危,开始担心起来,几乎是推着李清远下楼,入眼的便是祁磊站在门前,手中弯刀挥舞到了极致。 而李扶桑则是惊煞了脸,颤颤巍巍的站在祁磊的身后,微微愣神,显然是一副被吓傻了样子。 季曜沂眼见那些暗器虽然有祁磊在她身前抵挡,但是祁磊却不能面面俱到,还是有些位置刁钻的暗器,贴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 看到眼前这一幕,季曜沂不由是心中,暗道了一声“侥幸”。 不过这般混乱的局面,也没有人敢保证,李扶桑每一次都能那么的走运。 “不能让她傻站在哪里!” 季曜沂将所有的人的处境看在眼中,而最不让放心的苏伊诺,这一次,反而让他不用担忧。 因为这个时候的苏伊诺,好像也是管不了对那被供奉着的画像的恐惧,居然是钻在那香火缭绕的供桌下。 抱着小脑袋蹲在地上,嘴里咿咿呀呀的惊叫着不停,听着她的声音虽然是惊慌失措,但好在一样的熟悉,季曜沂能感觉到,她并没有受到伤害。 没了后顾之忧一样,季曜沂手臂一动,便是轩刀出鞘,昏暗的环境中,不由闪过一片闪光。 季曜沂对着李清远说出一句后,便是一边抵挡暗器,一边向着祁磊的位置,冲了过去。 “你跟着我,将扶桑救出来!” 李清远虽然被聂无双身上的煞气吓得不轻,但是眼见身处危险,反倒是让他的神志愈发的清醒了起来。 眼见季曜沂已经出发,像祁磊的方向移动了过去,他也不敢怠慢,可是显然,季曜沂有轩刀护身。 行动虽然艰难,但手臂挥动,也能让他一时无忧,而李清远手上除了一把折扇之外,连一个贴片都没有。 “怎么抵挡暗器?” 李清远刚刚踏出一步,便是被飞射而来的一个暗器,给逼退了回来,站在楼梯口的暗处,李清远目光焦急的在李扶桑的身上扫过。 见她又是几次在暗器的威慑下,有些手忙脚乱的开始想要逃避,可是她也不会武功,脱开了祁磊的保护,必然是被万箭穿心的结局。 看着眼前的一切,李清远心中的焦急,不由又是长了一些,可是即使他不顾自身安危,可也不能有把握救出李扶桑。 而就在李清远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束手无策的时候,他那四处飘荡的目光,却是看着一件东西,发出了欣喜的亮光。 这小楼说起来,应该是聂无双的闺房,可是在那将军死后,便被她改成了供奉香火的灵堂。 那收到聂无双供奉的除了那将军的画像之外,还有他生前喜爱的一些兵器,而李清远看中的正是,他纵横杀场的一身铠甲。 李清远望着那银亮的铠甲,心中不由一喜,铠甲在微弱的光线下,发着有些惨淡的白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材料。 “穿上铠甲,就不怕暗器了吧!” 心中这样一想,李清远不由是喜出望外,于是不做停留,对着在生死间游离的李扶桑喊道。 “扶桑妹子,你先别动,我这就来救你!” 李清远说完,便是贴着楼梯的边缘,对着那铠甲走了过去,好在那铠甲放在供桌的旁边,真巧就是李清远的这一边。 只要李清远不是故意作死,或是运气太背,混乱的暗器雨,倒是打不进他这个死角。 而坚守在李扶桑身前的祁磊,首当其冲,面对有增无减,密密麻麻的暗器,不由是压力大增。 一面拼死抵挡着暗器,一面目光寻找楼梯上的响动,扫了过来,见下来的是季曜沂挥舞着轩刀前来助阵,一双怒气缭绕的杏眼之中,不免浮现出喜悦。 季曜沂也是看出了,他神色中略显疲态,显然已经是跌入颓境,手上挥舞轩刀的动作,不由是快出了几分,并对祁磊鼓励道。 “老祁,面对这么多暗器,也能不退分毫,真是好样的,我这就来帮你!” 不得不说,祁磊这一根筋在关键的时候,还真是将他的一根筋,发挥到了极致,死死的挡在李扶桑的身前,倒是领季曜沂,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不过季曜沂也是太嘀咕了他的一根筋,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中,他居然还有心思犯呆病。 听见季曜沂的夸赞,祁磊有些酸麻的手臂,不知道是哪里又来力气,将一枚扑面而来的暗器大飞之后,便是对着季曜沂展颜一笑。 “那是,想我大厨祁磊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再说了,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可没有何奇争那呆小子的运气,这媳妇还不知道,在那位丈母娘家养着呢,我要是在不抓紧点表现,到了隐退江湖的时候,连个切菜的帮手都没有,那是多么凄凉的一个画面。” 望着祁磊那露出嘴唇的满口大白牙,季曜沂的绷紧的脸上,不由一阵抽动,真心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些想法。 “就算你要表现,也别在黑灯瞎火的地方,对着要命的暗器臭显摆呀!” 季曜沂暗自叹出一口,可是还没等这一口气完全送出,便又是被他给生生的憋了回去,心口被这一口气闷的生疼。 因为就在这个危险的档口,祁磊好像越说越说来劲,居然将手中的弯刀都是僵直了下来,要不是他口中的话语清晰,季曜沂还真以为他是牺牲的节奏。 “哎,季曜沂,你和老李头,在上面和那老娘们都说什么啦,买卖不成仁义在,也不至于一上手,就用这这么多暗器招呼吧!” 季曜沂只感觉到眼前一黑,真心是一个眼睛,都不想再看到祁磊,只想着让他就这么在暗器中死了算了。 可是真当有暗器飞向祁磊要害的时候,季曜沂还是飞快的将它挡开,让祁磊安然无恙。 而祁磊在不知不觉中,被季曜沂救了一命,也不敢在大意,对着季曜沂又是露齿,感激一笑之后,手中弯刀再次的挥舞起来。 祁磊提到聂无双,季曜沂的心中也不由一动,“要说那老娘们,我呸,聂无双已经杀出去那么久了,怎么暗器还是这么猛,她那么好的武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对方给闷了吧?” 季曜沂心中这样想着,虽然对聂无双的手段有把握,不过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保不齐对方更加的厉害。 心中一动,季曜沂不由是想到了,聂无双听到白无追之后的样子,想来还真是给苏伊诺这个冒失鬼猜对了,这忆蓝山庄还真是有什么宝贝。 想到这里,季曜沂的心头不由一跳,因为就在刚刚,苏伊诺咿咿呀呀惊慌的声音,在耳边突然的消失了!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季曜沂随即向她藏身的供桌下看了过去,这一眼,着实将季曜沂的心脏给惊出了嗓子眼。 因为随着苏伊诺的声音消失,她抱着小脑袋,顿在地上的身子,也是不见了踪影。 “糟糕,出事了!怎么会这样?” ------------ 第五十六章,又一个机关 苏伊诺凭空消失,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猛然一惊,目光快速的在周围扫过,寻找着她的身影。 可是不但没有看见苏伊诺,反而是让季曜沂,看见了李清远,不由是差点嗤笑出了声。 只见李清远穿着威猛的铠甲,手上不知道又在什么地方顺了一个盾牌当在面前。 一步一步的向这边走来,那些暗器搭在他身上,发出铛铛的脆响之外,居然还划出了一阵阵的火心。 不由是给人一种,英武不凡的气势,不过这种气势,只停留在对铠甲的赞美上,因为身材不如那位将军的李清远。 直接是感觉被铠甲套住了一样,就是连半个脑袋,都没有露出来,身后的鲜红披风,被拖出了好长一节。 手上拿着一块圆形的盾牌,高高的举在,面门的位置上,不由是给人一种多此一举的感觉。 因为不会拐弯的暗器,根本不可能掉在铠甲的衣领里,从而给他破了相。 见他手上的圆形盾牌,并不像上战场的物品,更像是一个按比例缩小的装饰品。 也是多亏了这盾牌的作用,要不然一走一歪的李清远,还真心是给人一种,无头尸的感觉。 他这怪异而且有些滑稽的动作,落在祁磊的眼睛里,却好像刺激着他的呆病发作一样,以他大厨祁磊的独到眼光,果然是看出了盾牌的非比寻常。 于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便是不解的对他问道,“老李头,你这哪里找的锅盖,还别说,效果真是不同凡响。你咋还吃独食呢,也不想着给兄弟们人手一件。” 见他又是犯呆,季曜沂着实有些无力的感觉,真心是想不明白,在这么危险的境地,祁磊居然还能有这么多怪异的想法。 不过说起来也怪,这嬉闹的气氛,不由是将季曜沂面对死境,心中的紧张感觉,给冲淡了不少。 倒是不用为这一群二货的生命,感到忧心,看这个架势,估计是重伤不治的情况下,他们都不会感觉到死亡的恐惧。 心思放下,季曜沂不由是担心起苏伊诺来,真心不知道那冒失的小丫头,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季曜沂望着走供桌边走过来的李清远,虽然不敢保证,他这样连视线都露不出来的样子,有没有可能看见苏伊诺的去向,但还是向他问道。 “老李头,你搞什么鬼,苏伊诺呢,你刚才在她旁边,看见她了没有?” “唔唔,唔唔唔???” 望着他这样滑稽的模样,季曜沂不由是嘴角一阵抽动,很显然,他那埋在铠甲胸腔中的脑袋,发出的一阵吱吱唔唔的声音,没能让季曜沂听懂一个字。 不过季曜沂还是从他急切的语调中,感觉到心中一突,“苏伊诺出事了!” 心中跳出这个想法,季曜沂面对这一群脑残,哪里还能镇定,心下就想去,寻找苏伊诺,可是也不能任由这些智商不高,还非要臭显摆的人死在这里。 这要是外面的敌人进来咋办,看着一根筋郎朗的笑容,在看看这个被铠甲罩住的傻缺,那还不得羞愧而死? 紧紧的皱起眉头,季曜沂拉着已经跑偏的李清远,将他送到李扶桑的身前,为她档剑,又是对祁磊喊了一句。 “老祁头,别打了,赶紧撤。” 不得不说,大家公认的领队,还是在必要的时候,发挥出不一样水平,虽然有些无奈,但季曜沂还是跌跌撞撞的将所有的人,拉了一个死角的地方。 望着罩在铠甲中,只能站着为大家挡箭的李清远,季曜沂的心中多少是对他们放下心来。 顿在死角中,季曜沂心中不由是暗暗的吐出一口气,目光落在供桌下,对他们问道。 “你们谁看见苏伊诺了?” “哎对呀,伊诺那丫头,又跑哪里玩去了,这么危险的环境,就知道玩,完全不在乎大家的感受嘛。” 季曜沂对着祁磊翻了翻白眼,其实他的心中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很显然,并不算大的房间,不管苏伊诺从那个角度离开,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么一想,季曜沂不由是紧张了起来,深深的觉得苏伊诺就是在原地消失没差。 “可是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难道她的踏雪无痕,已经到了这样的境界?”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这时,季曜沂不由又是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山庄外面有机关,说不定房间中,也一定会有!” 心念跳出,季曜沂又是眼前的一群怪咖交代一下,让他们不要乱跑,敌人不打进来,不要出去硬拼。 “赶紧撤,敌人的面都还没见到,后面还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找个地方躲起来,保存体力要紧。” 虽然感觉有些废话,但是季曜沂却不得不说清楚,尤其是祁磊这个一根筋,打着打着都能停下来说话的智商,着实让他放心不下。 而祁磊好像也是感觉到,季曜沂这一番交代,是在针对自己,于是郎朗的对他笑了笑,说道。 “你放心吧,能要了我大厨祁磊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在说还有扶桑妹妹在,我不会乱来。” 望着祁磊憨实的笑容,虽然季曜沂还是不放心,可眼下还是先找到苏伊诺,确定她没有危险,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在祁磊好像是欢送一样的笑意中,季曜沂便是一个闪身,来到了供桌的下面。 望着被暗器打成了一个刺猬的供桌,季曜沂脸上不由是露出些难色,因为他可没有苏伊诺那识破机关的本事。 完全看不出门道的季曜沂,不由有些老虎吃天,不知道在哪里下口的感觉,没有办法,季曜沂只能学着苏伊诺的样子,蹲在了供桌的下面。 目光扫过,季曜沂入眼的除了暗器,便是光洁的石头地面,还是没有发现的季曜沂,不由是有些心焦。 目光又是在供桌的顶上,与贴着供桌的墙壁看了看,果然,隔行如隔山,季曜沂只感觉一切都是那么普通,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心中越是焦急,季曜沂手上却又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脑海中繁复的回想着苏伊诺,在供桌下的样子。 一个不是很成熟的想法,便是浮现在季曜沂的心头,“只有将事情回放,说不定能找出机关。” 不得不说,心中浮现出这一个想法的季曜沂,也是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因为只有去模样苏伊诺,才能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样装上机关。 没有一点办法的季曜沂,心念一过,便是将双手抱在了脑袋上,可是当他刚刚摆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不由心中一动,向祁磊一行的方向,望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些好像是在看热闹的人,见季曜沂摆出,只有苏伊诺才能摆出的动作,蹲在供桌地下,双手抱头,不由的是笑了起来。 望着他们的笑容,季曜沂心中不由是涌出一种,在被当成耍猴看,而被嗤笑的感觉来。 可是他也着实担心苏伊诺的安危,索性红着老脸,将心一横,老老实实的抱着头,顿在供桌的下面,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暗器雨都弱了下来,可是季曜沂想要看到进入机关的画面,却是一丝将要出现的预兆,都没有感觉出来。 而就在季曜沂有些心灰,肚子中的火气,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发作的时候,祁磊的声音,却是飘了过来。 听着他那极力压着声音,用力说出的话语,季曜沂没有在其中感觉到一点看玩笑意味,不由是抬头瞪了他一眼,深深的感觉到无力。 “老季,你没有出声呀,说不定机关是声音启动的呢?” “出声?学着苏伊诺那样咿咿呀呀的乱叫?不说学的像不像,以后还哪有老脸出去见人呀!” 真心是觉得自己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季曜沂默默的坚持了一下后,还是叫出了声,用力的捏着嗓子,咿咿呀呀学着苏伊诺的声音,叫了起来。 大家皆是望着季曜沂,不由是觉得有些好笑,原本只是希望季曜沂能随便的叫上两声,意思一下。 哪里能够想到,一个人高马大的帅小伙,能扭着嗓子,将苏伊诺惊慌失措的模样,学出了个八九成的相似。 可是笑归笑,眼下的实际情况,却不容乐观,季曜沂学着苏伊诺,咿咿呀呀的怪叫片刻,而想象中的启动机关的画面,却是迟迟没有出现。 季曜沂这样忙活这一阵,额都上的汗水,却知道是因为心急焦虑,还是因为羞愧难当,已经是密布了起来。 看着依旧没有变化的场面,季曜沂不免是有些焦急,目光回过,落在满是笑意,与有些不可思议的李扶桑身上。 心下也是管不了许多,索性将心一横,“学都学了,跑怕再丢人?” 有了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于是季曜沂嘴中不停叫唤的同时,又是极力的蹲下身子,在供桌下狭小的空间里,开始学着苏伊诺的样子,开始手脚不错的蹦了起来。 他这一动不要紧,想来苏伊诺娇小的身姿,能够灵便的做出这样的动作,可是季曜沂,这样一蹦起来,着实是给人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祁磊见他这样,不由是想提醒他,以他动作,着实的吓人。于是压低了声音对他喊道。 “老季,你小心点,不要将供桌给掀翻啦!” ------------ 第五十七章,女侠饶命 相比起狭小的空间,季曜沂的身体间接急是庞然巨物一样,将空间不说塞的满满当当也是差不多。 再加上他蜷曲着身姿,这么一跳,不由是背后一下一下的撞在供桌上,眼看着上面青烟缕缕的香炉,和一些贡品皆是摇晃了起来。 在人家的地盘,找人家的机关,大家看着他这么冒犯死人的场面,不由是在心中,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可就在大家为季曜沂的行为,会不会因为冲撞了死人,而不能达到目的,为他感觉到担心的时候。 突然,还在供桌下一蹦一蹦的季曜沂,一只手抱着脑袋的手臂,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只感觉手肘上一疼。 随即心脏便是猛然一沉,脚下失重了一下,季曜沂只感觉到一阵劲风,扑面而来,身体不由是快速的下落了起来。 事出突然,季曜沂只能感觉到身体下沉,但是眼睁睁看着,他出现这一幕的众人,不由是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很显然,季曜沂巧合的碰到了机关,只见他脚下的石板,突然间消失了一样,而只是一眨眼,那石板又是完好无损的出现了,供桌的下面。 电光火石之间,不由是给人一种,出现了错觉一样的感受,就好像是,那石板,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变化。 看着这样,快速的突变,李扶桑不由是睁圆的眼睛,快速的眨动了一下,难以相信的语气,像是在喃喃自语一样,对祁磊和李清远问道。 “我刚才好像是看见了什么?” “何止是看见了什么,简直就是历历在目。” 李清远由于铠甲在身,弯不下腰,不由是极力的将身体向前倾,好让那一双眼睛,穿过铠甲的脖子,对外面望去。 自然是看见了季曜沂消失的样子,望着那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供桌下,吞了吞口水后,不由是将心中,因为突然的变化,而涌现的担忧,给压了下去。 身体由于受到铠甲的束缚,总是弯腰,显然有些难受,可李清远又怕直起腰来,说出的话,又是吱吱唔唔。 于是就保持着身体前倾的样子,将铠甲没有头颅的脖子,转过来,对着李扶桑说道。 “没事,季曜沂没有白忙活,进机关了。” 听李清远这样一说,李扶桑不由是点了点头,将心中的担忧放下,心中长长舒出一口气。 可是一抬眼,却是见到他这样一副怪异的模样,不由露出些嫌弃的神色,向后仰了仰头,回避开来。 见季曜沂一阵耍猴一样的闹腾,并不算白忙活,祁磊不不由回过神来,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中扫过,见暗器已经是零零星星下来。 不由是对两人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扶桑避开行为怪异的李清远,脸上对刚刚的暗器,还留着忌惮的惨白,眼见祁磊手中弯刀挥舞,完全一副,想要冲出去一展身手的模样。 想起来有些后怕的对祁磊说道,“祁大哥,咱们还是老实的在这里待着吧,你要是出去了,再冲进来几个人,他躲在龟壳???呃不是,是铠甲里面不用担心,我一个弱女子,哪能招架,要是对方再来个俘虏政策,你不会想让我,出现那样的事情吧?” 李扶桑说着,指了指李清远,又是将双手捂在自己的胸前,小脸上的苍白,又是多出了几分。 顺着李扶桑的暗示,祁磊好像是想到了一些不健康的画面,看着李扶桑的一双眼眸,不自觉的是微微眯了起来。 而正当李扶桑在祁磊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开始担心会不会没有落在敌手,反而被自己人那啥的时候。 房间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大门,却是被轰然一声,大力的推了开来,望着背光的一个人影,杀气凌凌的站在哪里。 三人的面色,不由是刷一下,皆是苍白了起来,李扶桑心中惊魂未定,又是被人影一吓,顿时失声尖叫了起来。 “啊???!有鬼呀!” 顾不上抱着头,蹲在地上的李扶桑,祁磊不由是纵身一跃,将二人挡在身后,手中弯刀一凛,气势迸发的盯着人影。 虽然祁磊一身的英气,有一种不畏生死的感觉,但是感受到穿过洞开的门庭,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还是不由让他的凝重的面色,不自觉的流露出,面如死灰的感觉。 “什么人!” 完全看不清人影的模样,根本不敢做出判断,祁磊手持弯刀警戒的同时,不由鼓足了勇气,大声的呵斥了一声。 “你们居然还没有死?” 一道声音,从那人影传出,有些疑惑的语气,不由是给人一种很失望的感觉。 可是当听出这道声音中,那熟悉的沙哑与慢慢的磁性,三人不由是连连的舒出一口气。 很显然,来人正是聂无双,而她身后一片的死寂,无疑是想在场的所有人,诉说着她是得胜归来。 心中没有了忌惮,祁磊不由是将弯刀,扛在肩膀上,好像是对聂无双那有些失望的语气,有些不满。 祁磊不由是眉头一挑,扬着下巴,想聂无双走了过去,对她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人,要不是担心他们不会会武功,我大厨祁磊,早就冲出去,与那些只会耍暗器的家伙,一决雌雄。” 不得不说,祁磊本来还真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感觉更真的一样。 可是当他,不经意想屋外瞟了一眼之后,不由是张着不能闭合的嘴,一句话都是说不出来。 皎洁的月光下,屋外的地面上,隐隐绰绰躺着一大片,横七竖八的尸体,而那扑面的血腥气,皆是从那些尸体上散发而来。 祁磊望着那些朦胧中,只能判断出人形的尸体,不由是觉得不寒而栗,“真是太彪悍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杀了这么多的人,她是怎么办到的?” 心中一连连的惊疑,不由是让祁磊发现了不对劲,因为直到现在,战斗都已经结束,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一声厮杀,或是惨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想到这里,祁磊不由是目光中异彩涟涟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聂无双,吞了吞口水。 只感觉在她的面前,被说是战斗,就能想让肩上的弯刀,都有些不自觉的想到,掉落在地上。 这一切都是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惊讶的心中,不由是想到了,在出山门的时候,师傅对他对他交代的一些事情。 其中主要是为了让他行走江湖的时候,需要加倍的小心,一个大意,都能让他万劫不复,不能活着回到刀岩阁。 “看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然是名不虚传。” 心中顿了一下,祁磊不由是脸上浮起灿烂的笑容,显然是相信了师傅的话,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冲动,不能自以为事。 于是,笑容满面的祁磊,点头哈腰,一脸奴才样的对聂无双笑了笑,说道,“嘿嘿,我虽然想去拼命,但是还好有女侠出面,让我们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祁磊说完,不由转身,想李清远和李扶桑,快步的走了过来,而在聂无双的煞气下,感受过一番的李清远。 自然是不会去笑话祁磊,那好像是胆怯了一般的模样,对着聂无双抱了抱拳,客气的说道。 “对呀,真是多谢女侠救命之恩。” 聂无双好像是被祁磊迎接着一样,走进屋子,对李清远的话,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除了走路,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是没有。 直到走了进来,然若月牙的眼眸,在屋子里扫过,左后落在有些凌乱的供桌上,这才好像是有些生气的对他三人说道。 “把这里都收拾了吧,咦对了,怎么就你们三个人,还有两个呢,该不是躲起来了吧?” 祁磊被她一问,心直口快的他,跨出一步,显然是要将季曜沂启动机关,追寻苏伊诺的事情,给聂无双全盘托出。 “哦,刚才场面太混乱了,我们也没有看清,好像是躲到楼上去了吧。” 可是他还没有开口,便被李清远的这句话,给堵了回去,见祁磊和李扶桑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李清远虽然是说了谎话。 但也不得不一脸镇定的对他俩笑了笑,便想凌乱的供桌走了过去,并开始认认真真的收拾起来。 祁磊和李扶桑虽然心中疑惑,但见到李清远好像没事人一样,也不好当着聂无双的面,将他拆穿,于是也是默默无声,开始清理起到处都是的暗器。 李清远之所以这样说,自然是有他的理由,从聂无双进屋后的表现,他不难看出,聂无双对这个死去的将军,可不是一般的尊重。 如果让她知道,季曜沂在供桌地下,做的那些事情,难保对季曜沂本来就不看好的聂无双,会对他做出什么后果很严重的事情来。 见他三人很是乖巧的收拾起来,有模有样,倒是让聂无双并没有怀疑李清远的话,毕竟对她说谎,那代价,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虽然对这个文质彬彬的李清远,心中有些芥蒂,知道他可能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 第五十八章,半个苹果 但是想来聂无双也是提醒过季曜沂,而他好像并没有在意,虽然季曜沂是少主。 可想要聂无双一心帮他完成大业,恐怕他还没有达到聂无双的要求,既然是这样,只要季曜沂没死,聂无双倒是不用去担心,对不对得起死去的将军。 目光又是在三人的身上扫过,聂无双轻轻的耸了耸鼻尖,脸上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很是享受,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 “这点小小的危险,就一心想着躲避,还真是没用。”嘴角勾起嘲笑,聂无双身姿一摇,便是想楼上行了过去。 眼角瞟见她的离开的动作,李清远的不由是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至于上楼后,聂无双没有看到季曜沂,又会是怎么样一副表情。 眼下的李清远还是觉得,与其想着怎么骗聂无双,倒不如现在开始祈祷,让季曜沂与苏伊诺快点化险为夷,早点现身,来的切合实际。 心中想法一动,李清远的手上的动作,不由是顿了一下,而就在这个时候,楼上聂无双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又是传到了耳中。 “那些暗器有毒,应该是灵蛇教的作品。” 三人心头皆是一跳,不由是将取在手中的暗器,惊怕的丢出老远,扫过钉得到处都是暗器,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另一边,掉在机关中的季曜沂,这个时间,才是摇了摇昏聩的脑袋,意识开始清醒了过来。 感受着背后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季曜沂不由是抬头,看来一眼头顶上那的滑道,心中一阵鄙夷。 “没事谁特么,在家修建这破玩意!” 他进入机关,其实和聂无双进入屋子,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脑袋一懵,不由是觉得,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更加的担心起苏伊诺来,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中扫过。 虽然没有见到苏伊诺的半个人影,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这里居然是灯火通明,目光落在石头上臂上,镶嵌着的灯台。 灯台沿着一米多宽的通道,不紧不密的一直延伸下去,季曜沂不好判断,这些油灯是不是苏伊诺点燃,还是本来就亮在这里。 对此季曜沂也不去考虑,将身体贴近墙壁,一点一点的,向着通道的延伸,走了过去。 可是季曜沂的脚步一动,不由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去,只见一个被啃了一半的苹果,被他踢了,正在地面上滚动着。 看着那满是人类牙印的苹果,季曜沂的嘴角,不由是抽动了起来,不做怀疑,这一定是苏伊诺的杰作。 想来那丫头虽然是对那,死去的将军画像感到害怕,可是当李扶桑都是跑下去陪她,都是女孩子,倒是能刺激到她独特的好强之心。 本就是赶了一天的路,又是在迷阵中忙活的半天,腹中无食,季曜沂当然不怀疑,苏伊诺真心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聂无双对那死去的将军相当的尊重,甚至不惜将自己的闺房,改建成灵堂,又怎么会只用香火供奉。 看到苹果,季曜沂不由是想到了那供桌上,不但是有苹果,好像还有一些面粉做的糕点。 苏伊诺这个小吃货,又饿又渴,苹果自然成了她的首选。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对苏伊诺在机关中,又是坚信了几分,不做停留,便是迈出了脚步。 走在封闭的环境中,季曜沂不得不小心起来,四周一片寂静,他都是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有些紧张的感觉,快速的侵蚀着季曜沂的神经,感觉多在这里一秒,都还是煎熬。 不过还好,很快季曜沂便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虽然环境可怕,倒也不由什么突如其来的机关,暗器来挑战他紧绷的神经。 可是让季曜沂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走出通道,并没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而是紧紧是一个尽头。 “死胡同?” 望着眼前依旧是密不通风的墙面,季曜沂不由是疑惑起来,深深的觉得是设计者,脑袋里浸水了。 “仅仅是一个狭窄的通道,还是一个没有出路的死胡同,建造这样的东西有什么用?” 心中一动,季曜沂不由是感觉到不对劲起来,他是来找苏伊诺的,可这样一览无余,到处都是墙壁。 “苏伊诺人呢?难道···” 心中疑惑,季曜沂不由是想到了,在迷阵中,苏伊诺说过的话,“难道这里,是个机关的组合?” 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是回头,向身后看去,心中断定,“肯定是这样,说不定,是我错过了什么。” 拿定主意,季曜沂便是向回走了过去,现在想来,倒是明白了苏伊诺,为什么要在迷阵中,一遍遍走的原因。 季曜沂将手放在光滑的墙壁上,尽量不让自己错过一丝的可能,可是当季曜沂又是回到了掉下来的地方。 抬头望着漆黑的滑倒,什么都哦没有发现的他,不由是心中涌出了些火气,“这么会这样,什么都没有,这会儿想上去,都是不可能了。” 深深的叹出一口气,目光随意的在通道中扫过,这会儿,他倒是有些理解设计者的良苦用心。 “这根本,就是为了将人困死在这里!” 心念一动,季曜沂心中火气,不由是暴涨了起来,想来也是倒霉,几乎是一尘不染的机关中,看来,他将是第一个困死在这里的人。 “特么的,不用这样搞事情吧!” 在心中问候了一下设计者,季曜沂自然是不会,甘心在这里等死,心中怒火一盛,不由是有些不服气。 “伊诺那冒失鬼都能找到出口,难道我就不能?” 季曜沂不服气,更是不愿意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便又是开始在通道里,查找了起来。 这一次,季曜沂不但将两边的墙壁都是,一寸一寸的摸了一遍,还用举着轩刀,将头顶上的石板,都一个个的敲了起来。 可是让季曜沂感到有些失望的是,还是一无所获,不但是这样,从轩刀敲击石板的回声,季曜沂不难判断出,这些石壁的厚度,简直到了一种竟然的地步。 “怎么办?直接破坏机关,都是做不到。” 季曜沂不由是有些焦急起来,额头上的汗水,随着时间的推移,随即密布了起来。 三番两次的折腾,季曜沂感觉有些累意,赶了一天的路,又在和白无追一阵生死搏杀,不仅在迷阵中,被困半天。 眼下在这个机关,也过去了一个时辰,估计这会儿,天都快亮了,可是不说一顿包饭没吃上,就连一个休息的机会都是没有。 想到这里,季曜沂有些无力的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心中又是想到了,被苏伊诺吃剩下的那半个苹果。 季曜沂砸了砸嘴,不由又是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看来到死,他都是不会,有将那半个苹果吃下去的想法。 宓静的环境中,一阵阵的疲惫涌上心头,让靠在墙壁上的季曜沂,居然有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就在他迷迷糊糊,似沉未沉的时候,好像是苏伊诺的一声惊呼,却是传了出来。 虽然这一声惊呼穿透厚实的墙壁,很是模糊不清,但也让季曜沂心中一惊,快速的清醒了过来。 用将耳朵尽量贴在墙壁上,仔仔细细的听了起来,然而那一声短促的惊呼,却好像是出现的幻觉了一样,,并没有接着传来。 石壁上的冰冷,由季曜沂贴近的耳朵,传进了脑袋中,让他也是冷静了许多,想来也很可能是,迷迷糊糊时,出现的了幻觉。 可是季曜沂还是有些不能释怀,毕竟深陷机关之中,这很可能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也很可能让他得到苏伊诺安好的唯一希望,于是他扯着喉咙,对这墙壁大叫了起来,“苏伊诺,是你吗?” 不得不说,季曜沂对这样的做法,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即使刚刚的确是苏伊诺的声音,但是那样的声嘶底里的惊呼,必然是证明了她现在正遭遇了什么危险。 以只有轻功在身的苏伊诺,倒是不足以让她脱身,难以预测的危险,袭上心头,季曜沂不由再次对这墙壁,喊了一声。 而这时,奇迹一般,苏伊诺的声音,像是隔着好几层厚实的墙壁,传人了季曜沂的耳中。 那似有似无的声音,虽然季曜沂听的很不真切,但是让他判断出,绝对是苏伊诺的声音,而且她还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季曜沂来不及判断此时,苏伊诺现在是不是身在危险之中,但是他自己心中期望,却是无比明显的涌上心头。 “只要找到苏伊诺就对了!” 望着那传来苏伊诺声音的墙壁,季曜沂执着的心念,让他的心中不由是怒火盈盈。 也管不了许多,季曜沂手臂一挥,便是轩刀出鞘,对着那墙壁,便是砍了下去。 “铛铛铛!” 季曜沂怒火在心,一双黑亮的眼眸中,也是布满了血丝,然而一连砍了数下,却愣是没在石壁上,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 第五十九章,一个尸体 就好像轩刀刚刚全部都是砍偏,并没有落在石壁上一样,看着这样的结果,季曜沂哪里能接受的了? 不由心中怒火再次一盛,高高举起轩刀,用尽全力的向那石壁,砍了下去。 不得不说,季曜沂身份不凡,他手上的轩刀,自然也不是凡物,这承载着太多人命运的轩刀,其实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器。 可是不但对石壁没有伤害,而且是一点点的痕迹都是没有留下,可想而知,这石壁到底是坚硬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即使季曜沂全身气劲满盈,惊怒在心的全力一击,但是结果,却已经是可以预料。 轩刀依旧没能在石壁上,留下一丝的痕迹,然而由于季曜沂的动作幅度太大,却是让他将,石壁上镶嵌着的一盏油灯,给劈了下来。 一盏油灯掉落在地上,瞬间被泼洒出来的灯油扑灭,季曜沂的头上和脸上,也在砍到油灯的时候,被溅了不少的灯油。 显得有些狼狈,可是季曜沂不但没有去理会,那滑腻黏稠,有些恶心感觉的灯油,而是圆睁着一双眼眸,死死盯着,轩刀都无可奈何的那快石壁。 因为就在轩刀砍下油灯的时候,不减的力气,让灯座也是跟着转动了一下,而就是那么一下,让季曜沂的耳边,传来一阵,石板摩擦而发出的沉闷声响。 而这一阵声音的来源,就是他想破开的那道石壁上传来。 “机关开了?” 季曜沂望着那渐渐移开的石壁,不由是心中一喜,可是看着那比他身体都厚实的石壁切面。 心中不由是觉得刚刚,想破开石壁的行为,有些犯傻,不过意外却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了他惊喜。 那石壁移开,显然是出现了一道门的感觉,季曜沂还不及等它完全张开,便是身子一侧,闪身跨了进去。 季曜沂闪身入,突然是眼前一黑,显然这里并不像通道,没有一丝的灯光,然而还不等他的眼睛适应黑暗。 不由又是一阵凉意袭上心头,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感觉着那沁入每一根毛孔的寒意,季曜沂不由是心中疑惑。 “怎么会这么冷,是一个冰窖?” 想到可能一些奢华之人,为了贪图夏天清凉的享受,而囤积冰块的冰窖,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对聂无双给予了最为正直的鄙视。 “那老娘们还真会享受,居然造出这么坚实的冰窖,差点害死我,难道只是为了防盗?” “不对,苏伊诺的惊呼,绝对说明了危险,绝对不会只是冰窖那么简单,真是个变态的老娘们!” 心中一念,季曜沂不由是担心起苏伊诺的安危来,而这时,那机关驱动的石壁,好像张开到到了极限,便是再次渐渐闭合起来。 顿时,季曜沂的眼前真的是一片漆黑起来,让他的心不由是打起了突突,身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对未知的恐惧,涌上心头。 刚刚打开机关,无疑是一个巧合,但是眼下,眼前一片漆黑,季曜沂倒是一点把握没有,运气还能站在自己一边。 又是没有了退路,季曜沂不得不硬着头皮,一点点的向前摸索起来,这样的黑暗而又宓静的环境中。 也是让季曜沂,有些害怕起来,像是怕吵醒了什么,在黑暗中沉睡的怪物一样,不敢大声,只能低声的唤着苏伊诺的名字。 虽然他嘴边的呼唤不断,但是想来以他现在,自己听着都有些不清楚的声音,自然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随着脚步迈开,季曜沂越来越是觉得阴冷起来,全身汗毛都是立了起来,体内下意识的气息运转起来,用来抵挡寒冷。 可是即使这样,越是向里面走,季曜沂越是觉得,连全身的血液,都要是被凝固了起来一样。 深深的寒冷,和对黑暗的恐惧,让季曜沂不自觉的抱紧了胳膊,一步步摊着路向前走去,移动的速度,就向是一个蜗牛一样。 即使是这样,季曜沂的嘴角中,还是低唤着苏伊诺的名字,因为黑暗,即使苏伊诺从他身边走过,恐怕他也发现不了。 就是在这种环境中,季曜沂又是前进了一段距离,而这时,他的眼前的黑暗中,却是露出了一点莹莹的亮光。 虽然那光亮,很是微弱,散发着淡蓝色,不由是给季曜沂一种错觉,就好像周围的冰冷,都来自那光亮的地方一样。 即使是这样的感觉,让季曜沂又不自觉的抱紧了手臂,好让自己体内的温度,不会快速的流失。 向着那莹莹的光亮,季曜沂又是行出了一段的距离,那光亮不由是明显了起来。 果不其然,那淡蓝色的光亮中,就好像是一块天然的冰块一样,正在向四周,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空气的水分,在它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烟雾缭绕的感觉,那中朦朦胧胧的感觉,给季曜沂一种,很是神秘的感觉,不由是牵动着他的心,向前迈出了脚步。 心中涌出想上前一探究竟的想法,不由是让季曜沂断定,“以苏伊诺的好奇心,她必然是就在附近!” 可是这样一想,季曜沂不由开始对那光亮的地方,开始警惕了起来,苏伊诺的惊呼,想必也是因为她在这里,遇到了什么危险。 心中有想,季曜沂不由是放下抱在一起的双手,轻轻的抽出轩刀,用力的握在手上,向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而由于空气的冰冷,他用力握在轩刀上的手,却同时被冻得有些发麻,渐渐的失去了知觉一样。 而就在这时,季曜沂却是被一阵灼眼的亮光,刺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由是将眼睛给遮住强光,尽力的恢复视力。 一阵阵呼呼火苗攒动的声音,带着点点的温度的感觉,却是让季曜沂处在失眠状态中,也是管不了许多,抬眼向四周看了过去。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由是让季曜沂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然而还没有从突然出现的火光中适应过来的眼睛。 却是一阵阵的灼痛,入眼的也是一片白蒙蒙,除了几个随着火光摇曳的黑影,根本就是什么都看不见。 这样的处境,无疑是最危险的存在,只靠感知力,季曜沂根本就不能预知到危险的动向。 不由是快速的揉了揉眼睛,当感觉视力恢复了一些,季曜沂不由再次警惕的抬眼,在周围看了过去。 “季曜沂,嘿!没想到,你还能破解机关,来到这里。” 还没等眼睛中浮现出的场景,传入季曜沂的脑海中,苏伊诺的声音,便是响了起来。 季曜沂不由是循声看去,只见苏伊诺,懒猴抱树一样,抱在一个粗大的石柱上,一只手好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放了开来,便是身姿在空气一滑,落在了面前。 望着她一脸有些兴奋的笑容,季曜沂为她担心,浮在嗓子眼的心脏,总算是放了下来。 还不等他,向苏伊诺问出,“你是怎么到了这里”,的所有疑惑的时候,苏伊诺却是脸上笑容,再次一盛,对他说道。 “我就说这里有宝贝,快过来,看看这个。” “宝贝?” 刚刚放下的心脏,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又是提了起来,心中一吸,顿时觉得和苏伊诺在一起,真心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随着摇头晃脑的苏伊诺,季曜沂终于是见到了她口中的宝贝,可是只是看了一眼,季曜沂不由是嘴角一阵抽搐。 有些不明白苏伊诺的口味,因为就在眼前,一个具穿戴整齐的尸体,躺在一个方台上之外,哪里有什么宝贝! “难道这是尸体也是宝贝吗?” 季曜沂想这样问一问苏伊诺,可是话到了嘴边,不由是又给噎了回去,因为他不由是想到,这么稳固的机关,只是为了一具尸体。 一嗜杀的聂无双,这个变态老娘们的思维来看,这一具尸体,说不定,还是真的是什么特别的宝贝。 心中这样一想,季曜沂不由将,落在尸体上的目光移开,在周围的环境中,快速的扫视起来。 因为即使季曜沂认为尸体很可能是聂无双的宝贝,但那和他倒是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不可能在聂无双的眼皮子底下,将这具尸体偷走。 “还是先想办法出去,才是王道!” 拿定主意,季曜沂的扫动的目光,不由有了目标一样,在周围扫过,专门是主意那些门呀,墙上镶嵌的灯台呀,之内的东西。 可是结果却是很让季曜沂感觉到失望,门自然是不可能出现,而散发这火苗,让他现在看起来都有些灼眼感觉的油灯。 这一次好像是学乖了一样,根本就不是镶嵌在墙上,而是数个巨大的琉璃盏,悬在高高的室顶上。 “靠!碰运气的机会都没有了。” 收回仰着的目光,季曜沂不由又是心中一吸,因为周围的环境,俨然是一个居家的摆设。 宽阔的空间内,像是一个密室一样,里面家具摆放整齐,虽然没有墙壁的感觉,让这些本该分开放置的家具,看起来有些凌乱。 但是细细看来,季曜沂不由是发现,这些家具,被区域分开,居然是客厅、书房、卧室,非常的鲜明。 ------------ 第六十章,天资 而那一具尸体躺的地方,显然就是卧室的床上,除了那床不是一般情况下,帷幔软塌。 直接暴露在眼前,就好像是一个石头,砌成的高台,有季曜沂的腰那么高,显得有些突兀。 但是结合周围的环境,季曜沂再将目光落在那尸体上的时候,脑海中不由是出现,一个怪异的想法。 “他不会没有死吧,会不会突然跳起来,问我们为什么要闯进他的家?” 心中这样的想法冒出,无疑是吓了季曜沂一跳,目光不由是落在了身旁的苏伊诺身上。 然而苏伊诺的看着那穿戴整齐的尸体的模样,却又是让季曜沂心头一阵愕然,真心的以为苏伊诺对这尸体,有着什么欲望和冲动。 “这丫头,不会是饿糊涂了吧,居然对这尸体,都能流口水!” 季曜沂眉头一跳,看着苏伊诺,她的异彩涟涟的目光,和擦口水的动作,直叫季曜沂认为。 随时,苏伊诺都会扑将而起,对着那尸体一阵,疯狂的撕咬。 而这时,好像也是感觉到了季曜沂的目光,苏伊诺望着他惊骇的目光,不由是脸上的笑容一顿,随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在季曜沂的小腿腹上踹了一脚,有些没好气的对他说道,“你想什么呢,我说的宝贝是这个!” 随着苏伊诺伸出的手指,季曜沂不由是将目光,落在了那尸体下面,躺着的石台上。 这是台,季曜沂虽然知道,就是那发着阴冷寒气的淡蓝色东西,可是出了黑暗的环境,虽然已经站在它旁边,感觉到一股,冻结血液的感觉。 但是没有那神秘的淡蓝色光华,季曜沂不由是觉得,这就是一个白色石头打造的不同台子而已。 “嗯?也不普通,可能是玉的。” 伸出手,季曜沂在那台子上轻轻的抹了一下后,便在心中给它的价值,做了断言。 于是季曜沂便有些鄙视的看着苏伊诺,对她说道,“不就是一块白玉的吗,这都能让你这个,跟在天下第一剑身边的丫鬟,流口水啦?” “白玉?白玉能让我,苏伊诺!废了这么大劲,跑到这个死人的墓穴里来?” 苏伊诺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愤愤不平的对季曜沂,几乎是吼出了这一句,末了还不忘,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加了两个字。 “白痴!” “难道不是吗!” 被她这样一说,季曜沂不由是心头,涌上了一些火气,自己为了她的安全,差点被困死在了那通道里,她居然是故意跑到这里来寻宝? 这怎么能季曜沂不气,瞪着一双怒目,鼻息中喘着胸闷的火气,断断续续的对她说道。 “就为了这块破玉,你倒是开心了,好了背出去吧,卖了钱,你就成小富婆了,以后也不用做丫鬟了,更不会让大家担心你的死活!” 被季曜沂斥的面容一愣,一双水水灵灵的大眼睛中,不由是有些莹莹的泪光在转动,一脸的委屈,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憋着小嘴,苏伊诺心中也有些自责,不过很快便是,心中另一道想法,给掩盖下去,因为不管怎么说。 找到这件宝物,最大的受益者绝对不是她,反而是眼下的季曜沂! 心中这样一想,苏伊诺眼中泪水一转之后,便是消失了,脸上的委屈,也不由变成了生气时候的那种冷漠。 偏着头,对着季曜沂,在牙缝中挤出一句,“真是谢谢你这个大英雄想救了,要是你真有本事,就别用这块破玉!” “这块破玉怎么用?” 望着苏伊诺那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季曜沂的嘴角不由的是抽动了起来。 看着苏伊诺用为委屈而有些生气的样子,那感觉,季曜沂直接是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是要说这块玉的价值,应该还算值一点钱,肩负那么多使命的他,当然是会有缺钱的时候。 但这一大块玉,他还真心不知道,怎么将它换成钱。 而且相对于金钱的魅力,季曜沂还是觉得实力,来的更加重要一些。 江湖,这个风起云涌,一代代豪杰频繁出世,却又有多少不是昙花一现。 眼下更为重要的是,如果为了这点钱,去得罪聂无双,显然不是一个明知的选择。 季曜沂的目光在,尸体下的玉台,与苏伊诺之间,来回看了几遍,脸色着实有些为难。 可就在这个时候,季曜沂的体内,为了抵挡寒冷,而流转起来的气息,却开始发生了变化。 不断流转的气息,每每运转一圈,虽然是消耗了不少内力,但是剩下的气息,却是精纯了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样的变化,有些微弱,不是那么的明显,但存在与季曜沂的体内,他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不由是心头一震,目光中迷惑而又带着些惊喜,望着苏伊诺,“难道这就是她说的使用?” 越发精纯的内力,无疑是每一个练武之人,最为值得期待的事情。 高手过招,一念而已,一念之间,便已然分出高低,虽然这是一个流传,像是一个江湖的传说。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其中更是说明了,精纯的内力,代表着武功的境界。 这就好比,武功是一艘小船,而内力就是承载它的水,不是说有水涨船高这一说嘛。 到底是让小船飘泊于江河,还是让它扬帆大海,这都是内力,所决定的。 而内力不但要通过,长年累月的不断勤学苦练,慢慢的累积,速速之慢,无以复加。 也就是这样,江湖上才会有,那么多的花拳绣腿,也许是入门的晚,也是不愿意努力。 这些人,往往避开内力的修炼,只将招式,一遍遍的熟记,这样虽然是让普通人,看着起来虎虎生威。 但是落在内行的眼中,却很不值得一提,甚是是鄙视。 因为在练武的世界中,根本就没有捷径,只有一步步踏实的锻炼,才能够有机会,实力突飞猛进。 当然,如果非要说,有那么一些人,能够不怎么苦练,甚至是学武功,吊儿郎当,从类没有放在心上。 却能够练就一身的绝世武功,这中事情也有,那便是,那些老师傅门,挂在嘴边的天资聪颖。 天子这个东西,就很难说了,也有很大运气的成份,涵盖其中,真正能利用天资的却是极少数。 毕竟不同人的天资,没有相重复,这也让很多决定的天资,白白的浪费。 不说自身的认知,不会那么透彻,就算有预感自己,对某一方面,有绝对的天资。 但是愿意领入门的师傅,却又是很难寻觅,对与这样的天资认可,也不尽相同。 所以,伯乐与马的故事,才能流传甚广,就好比眼下的季曜沂,他有那么多的重任在肩。 明明是个有些文气的公子模样,却手上提着一把,宽背窄刃的轩刀。 又有谁能断言,他天生就是练就那,鸣鸿刀法的不二人选? 再看苏伊诺,一身的谭雪无痕,颇有灵性与境界,可她却偏偏不会武功,这又怎么能说的过去? 轻功是武功,鸣鸿刀法也是武功,虽然这两者还不是一般,平庸的武功。 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被一个很没有天资的学去,又不愿意勤学苦练,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江湖卖艺的把式罢了。 心中所想,季曜沂感受体内内力的变化,再看着那玉台的时候,目光中的不由是跳动起了,灼灼的神色。 虽然不知到,这能发出令冷寒气的玉台,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但眼下,他绝对是可以确定,对他内力的修炼,好处颇大。 这就好比是一个内力修炼的捷径,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天资什么的,都是扯蛋。 让他内力更上一层楼,突破眼下的境界,不多说,节省个三五年,倒是不再话下。 心念一动,季曜沂不由是内力全数放出,在体内运转的速度,不由是加快了起来。 果不其然,气息在静脉中,只是运转了一圈,便是让他能感觉到了精纯起来。 暗暗的震动手臂,季曜沂不由是觉得,那一只手臂上,力量充盈,一圈都能将眼前的玉台,给震碎一样。 当然,他只是感觉这样,到底能不能做到,他还真心的没有把握,自然也不会白痴一样的去尝试。 这一番机缘,不由是让他对这个玉台,更加的感兴趣了起来,不得不在心中承认,还真是被苏伊诺给言中了,这玉台,绝对是一个宝贝。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不由又是将目光,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他对这些稀奇古怪的宝贝不了解,想来苏伊诺,必然早就认出了玉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心中有想,季曜沂不由是期望,苏伊诺能给自己,普及一下玉台的知识。 可是看着苏伊诺那噘着的小嘴,挑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斜斜的看着自己。 季曜沂不由是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刚还真心是得罪了这小姑奶奶了。 可是这样干耗着,也绝非上上之策,于是季曜沂脸上,不由是干干的对苏伊诺笑了两声。 运着有些巴结的语气,对她说道,“呵呵,那个伊诺,你看这玉台,好像不是凡物,你知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呀?” ------------ 第六十一章,老师傅尹诺 苏伊诺用斜眼看着他,见他一脸的奴才模样,不由是心中嗤笑了一声。 “没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得罪本姑娘,这下出丑了吧。” 心中有些得意,但是苏伊诺的脸色,却没有半点的变化,给他甩了一个白眼,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给季曜沂全然是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可是季曜沂又怎么看不出,她这是见自己心动,故意的刁难。 不由眼下季曜沂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让她能够开心,就算是大人不计小人过。 也要想个办法,让苏伊诺给他将这个玉台,给说个清楚,那可是快速得到实力的捷径。 一心对实力渴望季曜沂,有怎么能轻易的放过,这次机会。 心中这样一想,季曜沂扫了一眼,寒气外放的玉台,不由是希望,它能够小上一点。 这样即使得罪了聂无双,他倒是能将玉台,搬出去,一个人慢慢的研究。 可是这显然有些不现实,不说就算季曜沂能将玉台搬出忆蓝山庄,而不被聂无双发现。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候,他恐怕都来不及练成绝世武功,就得开始想办法躲避聂无双那变态的追杀。 再说了,想要在这个密室一样的机关中出去,也免不了要靠苏伊诺的本事。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心中,有点不太好受,就好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非逼着他对苏伊诺认错,要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反抗。 这种感觉,让季曜沂的心中,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闷的生疼。 又不是他的错,才会误会苏伊诺,为什么要他道歉? 可眼下,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先不说对实力的渴望,就是让他在玉台的寒气面前。 用尽全力运转内力抵抗,都有些瑟瑟发抖的感觉,腹中无食的饥饿感,也让他能意识到,很可能会被困死在这里的境地。 一想到死亡,季曜沂不由是皱起了眉头,更是觉得冤枉。 思前想后,季曜沂虽然极不情愿,还是决定向苏伊诺认个错,迭个软让这小丫头,给自己指点迷津。 不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于是季曜沂清了清嗓子,对苏伊诺说道。 “呃···那个伊诺,刚刚是我不对,不看看怎么能不能出去呀?” 听他这么一说,苏伊诺又是甩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面对这样一个宝贝,居然想到的是逃跑? 这怎么能让苏伊诺,不给他一个极大的鄙视,生气的对他说道。 “出不去了,还是想想怎么晚点死吧。” 苏伊诺说的信誓旦旦,但季曜沂却不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些掷气的味道。 可也不好拆穿,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那就等着救援吧,这里太冷了,把我的衣服披上,别冻着。” 目光落在苏伊诺那已经有些发紫的嘴唇上,季曜沂不由是开始解下自己的衣服。 不过他的话音一落,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有些柔软起来,心中觉得有些暖暖的感觉。 虽然苏伊诺不屑,他这种关心,但是心中怒气却是消失了一半,撇着嘴角对他说道。 “不用了,你等会儿做到寒玉床上,一定更加的冷,衣服还是你自己穿着吧,我等会儿走远一些就好了。” 季曜沂听她说,要让自己做到玉台上,不由是心中一突,有些愣神。 “寒玉床?” 心中念叨着这个词,总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随即便是眼前一亮,激动的望着苏伊诺,不敢置信的说道。 “什么?你说这时寒玉床,没有搞错吧,确定这不是一个冰窖中的大冰块?” 说出这一句后,季曜沂哪里还顾得上,苏伊诺投来的鄙视眼神,不由是将目光落在那玉台上。 吞了吞口水,真心是想马上将上面的尸体推开,自己爬上去,好好修炼一番。 这可是武林中的至宝,不知多少人为了它,粉身碎骨都是在所不惜,却没有想到,居然一直被一个死人霸占着。 不得不说,季曜沂心中虽然是这样想,但是真去打扰一个死人的安宁,他还是有些做不出来的感觉。 只是将手上撑在寒玉床上,目光灼灼的留着口水起来。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季曜沂便是会发现,他现在的模样,和他嘲笑苏伊诺时,她的样子惊人的相似。 “帮忙呀,这尸体好重呀!” 就在他失神的时候,苏伊诺已经开始伸出手,开始将尸体,从寒玉床上推下去。 想来苏伊诺,倒是没有他那样对私人顾忌,只不过她的力气不大,那尸体衣装整齐。 而且很壮实的样子,都说是死重死重的,这死人当然不是苏伊诺所能撼动的。 看着她咬着牙关,用尽全力,艰难的推着尸体,季曜沂不由是将心一横,哪里还管得着睡在上的尸体是谁。 将手放在尸体上一推,便是将尸体,推了下去。 尸体是推下去了,可是季曜沂的心中还是有些忌惮,手上感受着尸体上的软软的感觉。 不由是让季曜沂心中生出了一些错觉,只觉得这个尸体,好像不是个死人。 可是这样的推他都没有反应,必然是死透了,可是死人又怎么能,有那么真实的触感呢? 而就在季曜沂心中臆想的时候,苏伊诺的声音,不由是看穿他所想一样,传了过来。 苏伊诺推着尸体,好像有些气喘吁吁的对他说道,“还,还不上去,抓紧时间,要是被聂无双发现了,我们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 一句说完,见季曜沂不敢没动,反而脸上的疑惑,更是加重了一些。 苏伊诺不由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气息压韵后,对季曜沂说道。 “这具尸体,应该就是隐居在忆蓝山庄的那个将军,聂无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来的寒玉床,估计是想给这个将军续命。” 听她这么一说,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些恍然的样子。 相传寒玉床不仅仅能对内宫修炼,有觉得好处,还可以延年益寿。 这样一想,季曜沂不由是想到了聂无双的处事风格,与她的本事,心中还是真心的觉得,这样的解释,绝对有可能。 不过结果却是显而易见,寒玉床根本没有让那将军,能够延年益寿。 目光一动,季曜沂在那摔在一旁的尸体的脸上扫过,刚刚在寒玉床的寒气下,并没有看清。 这会儿不由是觉得,和那被供奉的画像,就是一个模样。 季曜沂心中一动,不由是泛起了想要,感谢这位将军的心情。 这好的机遇,这将军无福消受,倒是白白便宜了他,于是季曜沂对这尸体,微微躬了躬身,表示了一下感谢。 不过他这个举动,落在苏伊诺的眼中,不由是又甩了他一个白眼。 苏伊诺见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祭拜死人,不由是没好气的对他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抓紧时间,要是聂无双看见你,把她的主人推到地上,你认为她会怎么对你?” 被苏伊诺这一提醒,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深深的忌惮起来。 想来聂无双能找来寒玉床,这件武林至宝,就为了给一个僵死之人续命,看来她很是在意这位将军。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主人这样,大不敬的做法,那结果,那真是无法想像。 “看什么看,还不抓紧时间,气沉丹田,快点运转心诀,不要太快,会走火入魔!” 在苏伊诺几乎是呵斥的话中,季曜沂不敢怠慢,一一照着她的指示,开始凝神运转起内力来。 不过有苏伊诺这个喋喋不休的丫头,就想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老师傅。 着实让季曜沂有一种,一无所知怒气,充斥在心中的感觉,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在苏伊诺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季曜沂紧闭的双眼,不由又是睁了开来。 对着苏伊诺瞪来的目光,季曜沂问了一个,自己此时的心中很想知道问题。 “你说,那聂无双那么年轻,武功那么高强,会不会也是寒玉床的功效。” 看着季曜沂一脸灼灼之色,那感觉,就好像,只要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的武功也会,变得和聂无双一样厉害似得。 直叫苏伊诺一阵无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对他甩出一句,“我怎么知道!” 一句甩出,苏伊诺真心是觉得,再和季曜沂在一起,连自己的智商也会降低一样,转身便是离开了。 望着苏伊诺气呼呼的走开,季曜沂不由是长长出了一口气,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还真不怕,苏伊诺在这里有怎么危险,不过苏伊诺不再唠叨,季曜沂这下倒是将心神全数的用在修炼上。 可是让季曜沂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也不知道苏伊诺是有心,还是故意,走不出五步。 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中,扫了一圈后,便是像是自语一样的,说出了一句。 “这墓穴做的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真的死在这里,会不会感觉到舒服一些。” ------------ 第六十二章,洛花标记 季曜沂刚刚闭上眼帘,不由为了这一句,在次睁开,望着苏伊诺兴致勃勃的背影,差点没有呕出一口闷血。 真心是想不明白,苏伊诺这丫头的大脑,是不是天生有畸形,看到墓穴,都能有定居下来的想法。 看着苏伊诺渐渐走远,又是确定了她没有折回来的意思后,季曜沂不由是将,心中所有不好想法,全部给甩在了脑后,开始全心的修炼起来。 见季曜沂已经是进入了修炼的状态,苏伊诺不由是微笑着,开始对周围的一切,开始探索了起来。 在像是居所的环境中,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自己和自己玩的好像很是开心。 虽然都是些很平常的东西,可是在这种环境中,还是给了苏伊诺一种,很是新奇的感觉。 就这样,宓静的环境中,苏伊诺也不觉得孤单,当将所有东西都摆弄了一下。 苏伊诺又不由对那个,死去的将军开始好奇了起来,心中出想去仔细看看那尸体的冲动。 不过当她看见季曜沂,凝神闭目的样子,苏伊诺随即便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修炼可不是说,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这需要一定契机,而这契机,却也和修炼成果息息相关,苏伊诺并不想去打扰季曜沂。 于是开始有些无聊的苏伊诺,又开始在密室中,寻找起了出口。 不过这一次,苏伊诺有些失望,这里被设计成一个墓穴的样子,自然是不会留有出口的样子。 想来聂无双那嗜血的人,怕是恨不得让更多的人,来给她的主人殉葬,又怎么可能留有出口。 时间分分钟的过去,没有找到出口的苏伊诺,心中不由是生出了失望。 而随着时间流失,极其安静的环境中,季曜沂在潜心修炼,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有些无聊起来。 一开始,苏伊诺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时间一长,渐渐的寂寞,却如同潮水一样的涌上心头。 不由是让她有些胸闷的感觉,很是难受起来,对于活泼好动的苏伊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折磨。 为了排挤这种感觉,苏伊诺的脑袋,开始飞快的转动起来,尽量的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想到第一见到林戎轩的时候,苏伊诺的小脸上,不自觉的浮想,一种甜腻微笑。 那一幕,存在苏伊诺的脑海中,只有一个画面,林戎轩背着光,踹开一个阴暗的房间。 手上长剑凛冽,背后透着暖暖的光线,让苏伊诺看不清他的脸。 却在苏伊诺的心中,种下了高大伟岸的感觉之外,还给了她一种,很是安全的感觉。 而记忆也好像,永远的停在了那一刻,让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 也忘记了林戎轩第一次出现,在她生命中的前因后果,她只是记得,那时候,她与苏沐紧紧的抱在一起。 瑟瑟发抖,好像对什么,心中发出深深的恐惧,那一种恐惧中说不出原因,却让她与苏沐皆是绝望。 那绝望的心情,来自灵魂,让苏伊诺很是忌惮,好像是来自于死亡的威胁。 可是记忆的缺失,让苏伊诺对着这种感觉,也变得模糊了起来,有多少次,她去问林戎轩,当年是不是他救了自己和苏沐? 但是林戎轩却对这件事,很是忌讳一样,避而不谈,每每苏伊诺,都能感觉到他的怒火。 宓静的环境中,思绪飘起来,就如同超越了时间一样,苏伊诺想到这件事,心中不由觉得有些难受。 对那些失去的记忆,感觉到好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的感觉,让她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那毕竟是她经历过的事情,就好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而从那次之后,她便又一种残缺一样的感受。 很难想象,即使活泼如苏伊诺,这样的人,也能有属于自己的忧伤。 而这种忧伤,有时候却给她一种,对自己很是陌生的感觉,就好像那些江湖中的辛密。 随着记忆的断裂,她根本不知道,那些秘密,是什么时候,印在她的脑海里。 对自己的陌生,让她的心中不由是涌动起了一种恐惧,那种没有办法掌握的感受,让她的心中,快速的跳出些倔强。 记忆越是不想让她记起,她偏偏就是要想起来! 心思坚定起来,小脸上因为坚决的神色,而有些惨白的扭曲起来。 思绪也渐渐沉浸下去,回到同一时间的记忆中,像是抽丝剥茧一样。 开始一点点将脑海中,那些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一件件的搜刮了起来。 不由的,苏伊诺的回忆,又是定格在那一个昏暗的房间内,那就好像是一枚钥匙。 竒_書_網 _W_w_w_._q ǐ_S_u_W_α_N_G_._C_ò_M 被锁住的记忆,好像都是在这个房间的背后,即使昏暗,烟雾缭绕的环境,让苏伊诺的心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种害怕的感觉。 但是这是她这时,唯一能打开记忆之门的地方,而这个房间中,牵扯出那个泠漠的妇人,便是苏伊诺记忆中的母亲。 她不去想,白无追到底是在母亲的手中,失去了什么,苏伊诺甚至记不清母亲的名字,只是知道她好像,也是性苏。 但是通过白无追那阴冷的样子,母亲给他的教训,一定很是深刻,而这也能暗暗佐证,母亲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不但不会普通,很可能和整个武林,有着不可言喻的干系。 思绪快速的回过,母亲那泠漠的表情,再次出现在苏伊诺的脑海中。 深深的恐惧涌上心头,让苏伊诺有些伤心,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个温暖的称呼,却是让自己能够那么的恐惧。 烟雾缭绕的房间中,母亲的手上,依旧拿着一个小碟子,那碟子的上面,还是那一枚,黑乎乎的药丸。 空气中,散发着让苏伊诺,觉得有些头晕眼花的感觉,心中不断的警告自己,千万不要去碰那个药丸。 但是记忆中的自己,却还是胆战心惊,伸出小手,将那枚黑乎乎的药丸,捏在了指间。 药丸上流转的温度,让苏伊诺的手指,被灼的有些疼痛,而想比这点点疼痛。 苏伊诺更是忌惮,将药丸吞下去之后,那生不如死的感觉。 黑乎乎的药丸,闪过眼前,记忆中的苏伊诺,犹豫着放在了口中。 那谈不上,是苦、是咸还是辛辣的滋味,却是让小小的苏伊诺,感觉到了一阵的头疼。 对痛苦的深深的恐惧,让苏伊诺将记忆,凝固在了吞下药丸的一瞬间。 蜷缩在石壁下的身躯,瑟瑟发抖起来,周围冰冷的空气,让她弱小,而有单薄的身躯,紧紧的包裹住。 刺入骨髓的很冷,让她不由是从记忆中,快速的抽离出来,心中涌出些凄凉的感觉。 苏伊诺的紧紧闭着的眼角,两行水珠,缓缓的滴落了下来,不敢去想。 为什么别人的母亲,都能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而记忆中的自己亲生的母亲,却是那样的冷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 吞下那枚药丸,疼得在地上打滚,死去活来。 “药丸!” 苏伊诺的心中,狠狠的吐了出来,像是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一样。 她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这么的对她,而这一切,却是不可否认,和那黑乎乎的药丸,有着决定性的关系。 苏伊诺咬牙切齿,心中越是去想,就是忍不住,涌动着滔天的恨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盈盈泪水打湿,不停颤抖的双眼,让苏伊诺看起来极其的楚楚,却是乍然的睁了开来。 这一刻,她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安安静静躺在小碟子中,那枚黑乎乎的药丸。 不由是让她,看清了那黑乎乎的药丸上,分明是烙印着一个符号。 像是被什么凸出来的标记,生生的压在了药丸上,形成一个凹陷的图案。 而那图案,苏伊诺却是有些熟悉,或者说,她不止一次的见过。 “洛石花!归尘子给林戎轩的寿宴邀请函上!一模一样!” 睁圆着一双大大的眼眸,苏伊诺的脸上,由于太过惊骇,不敢置信,而瞬间的苍白起来。 “林戎轩。” 心中跳出这一个名字,苏伊诺的脑海中,随即一阵空白,这一切,并不可能是偶然。 而林戎轩必然是知道些什么,那深深的忌惮,避而不谈的态度,看来也只是为了隐瞒着什么。 “这到底都是为了什么?连天下第一剑,都能为之,不愿意提及。” “那我又是谁,母亲有是谁?” 心中一声声的惊异,一声声的疑惑,化成一道道让苏伊诺没有办法承受的闷锤,一下下的重击在她的身上。 让她不由是仰天,怒喊一声,“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悲戚的声音,撕裂了安静的空气,让灯火透亮的密室中,不由是涌动起了一股惊心。 修炼中的季曜沂,气息一顿,快速的清新过来,但是突然停止内力运转,不由是让他的胸口一闷。 喉咙中泛着腥甜的气味,让季曜沂不由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一行鲜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涌了出来。 很显然,苏伊诺突然一声,让全心沉浸在,修炼契机中的季曜沂,气血翻涌难以控制。 顾不得被反噬,而受伤的身体,季曜沂心中更加的担心起苏伊诺。 ------------ 第六十三章,三个结论 只是将翻涌的血气,压了一下后,便是举着满是忧虑的目光,快速的寻找起苏伊诺。 而当他看见,正气势愤然,仰天站在一个角落中的苏伊诺,心头不由一沉。 因为就在他目光,锁定苏伊诺的时候,她那伫立的身姿,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颓然的瘫软了下来。 “伊诺!” 季曜沂惊呼一声,快速的翻身而下,也不知是寒玉床对他起到了效果,还是他心中担忧已然没有估计。 十几米的距离,季曜沂一抬脚,两步便是跨到了苏伊诺的身边。 一手伸在苏伊诺的背后,让她软弱烂泥一样的身体,扶在了怀里。 望着她那没有血色的脸上,紧紧的揪在一起,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刀绞般的疼痛。 “伊诺,伊诺。” 深深的皱着眉头,季曜沂一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脸,呼唤了两声。 见苏伊诺痛苦的眨动了一下睫毛,便是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季曜沂心中不由是暗暗的舒出一口气。 “还好没事。” 目光落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上,此时却没有一丝的神采,季曜沂这才想到了什么一样。 快速的在苏伊诺的身上,检查了起来,并没有什么外伤,可是当季曜沂将手指,搭在她手腕上的时候。 却是不由一阵的心惊,有些后怕,又是觉得庆幸的问她。 “刚刚到底是怎么了伊诺,你的脉象乱的吓人,差点将自己的经脉,都给震断了,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躺在季曜沂的怀中,苏伊诺仰着头,看着他那一脸忧心忡忡的脸庞,不由是涌出了一股安心的感觉。 对着季曜沂轻轻的笑了笑,尽管很是苍白无力的感觉,但是心中的那一份流动的暖意,却是让她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甜美。 运着甜在心头的微笑,苏伊诺随即便是看见,挂在季曜沂嘴角的一注鲜血,有些自责的对他说道。 “我没有事,只是突然感觉到心情不好,至没想到,将你的修炼打断了,不要管我,你要是赶紧调理一下伤势吧,我们还得想办法出去呢。” 季曜沂的目光中,不由是涌动起了一股凄凉的感觉,转而又是瞬间消失。 虽然对实力渴望,但是这种可遇不可及的捷径,看来真心不是他的机遇。 目光在周围扫过一圈,发现并没有危险出现的样子,虽然季曜沂对苏伊诺说,是心情不好,而差点自毁经脉的话,压根就不信。 但眼下,也不用觊觎寒玉床功效的他,还是觉得找到出口,出去才是王道。 应为沉浸在修炼的契机中,让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但是肚子饿的感觉,却甚是说明问题。 “恐怕眼下外面早已是天光大亮了。” 要不到出口,必然是要被困死在这里,给那个将军做陪葬无疑。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不由将苏伊诺扶着,靠在了石壁上,目光仔仔细细的在四面光洁的石壁上划过。 虽然心中知道,这么长时间,苏伊诺一定是找过出口,可是听她的话,似乎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面对要被饿死的命运,季曜沂还是觉得,既然运气能让他,来到这里,倒不如再相信一次运气。 说到做到,季曜沂也不犹豫,只是打坐调息了一下伤势,感觉实力有所精进不说,伤势也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严重。 不由站起身来,贴着石壁,开始一寸寸的摸了起来,并且将耳朵贴在了石壁上。 心想是,“这么长时间,祁磊他们一定是担心,说不定会下来救援。” 不想放弃一丝希望的季曜沂,便是用这种,怪异的动作,在这个密室一样的墓穴中,查探了一圈。 虽然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希望,但是现实却是无比的残酷,不但是一点异常没有看出来。 而且由于进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又是担心苏伊诺的安危。 这会儿再想起,那道进来的石门,却是连方位都有些迷糊起来。 心中有些烦躁,不由是在石壁上用力的轰了拳,也是除了拳头上传来真实的疼痛之外。 来到这里的一切,都让季曜沂觉得有些像是,做梦的感觉。 “别瞎忙了,想要出去,除非有人能从外面打开那一个机关。” 休息了一会儿,苏伊诺感觉好了不少,用力撑住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 脚步虽然是有些不稳,但是脸色却是好了很多,摇了摇头,走到季曜沂的身边。 背靠着石壁,一双眼眸中,光华流转的看着季曜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说起来,苏伊诺虽然心中虽然对那一段记忆中,母亲对自己的态度,感觉到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但是想来,那被遗忘的记忆,已经是有了线索,也就没那么害怕,至少只要从这里出去。 除了避而不谈的林戎轩,又是多了一个归尘子,可能会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可眼下想要出去,看来也只能是等着被救援了,再努力都是没用,倒不如剩下些力气,多坚持一段时间。 目光落在季曜沂帅气的脸上,这一刻,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涌出了一个怪异的想法。 而这一个想法,却是让她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快了不少,脸上也不由是浮现出一股桃色的笑意。 “其实,和他死在一起,也不错。” 死不死的想法,季曜沂还没有想过,不由却是被苏伊诺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 不由觉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季曜沂目光闪烁,避开苏伊诺,又是在四周乱飘起来。 当目光落在寒玉床上的时候,季曜沂不由又是想到了一个问题,眉头一跳,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好的念想。 于是转而对着苏伊诺说道,“等待救援,聂无双会不会也跟着下来,要不然我们还是把那将军的尸体,给放好吧。” 季曜沂说完,又感觉到,这绝对是消除眼下尴尬的最好时机,便是话音未落,迈开脚步,向寒玉床走了过去。 看他逃跑一样的动作,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嗤笑的笑容来,身姿一转,便是跟了上去。 这一次,季曜沂没有让苏伊诺帮忙,一个人将尸体,台上了寒玉床。 将尸体在寒玉床上摆好,又是尽量的还愿到,原来的样子,也好让聂无双看不出来。 而就在摆弄尸体的时候,季曜沂的目光,不由是被那将军怀中,露出来的一个动物样子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一眼看上去,是以一个黑豹,或是老虎的样子做成的饰品,整体看上去不大,形象却是很是生动。 长度大概三寸多一点,宽度约莫两寸,季曜沂拿在手里,只是它很扁,不过一寸厚,不圆润的感觉。 翻过来一看才发现,其实这个饰品一样的东西只是半个,应该还有半个一模一样的何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动物样子。 这不知道是黑豹子,还是老虎的身上,有些奇怪的云纹,给人一种很是威严的感觉。 那云纹的凸起上,可能应为被人长时间把玩,而磨出了亮晃晃的金色,而那凹陷处,触手不及的地方,却是漆黑的锈色。 季曜沂拿在手中颠了颠,应该是个黄金的材质,已经是被寒玉床的寒气渗透,很是冰冷的感觉。 看到这尸体上,还能掉出宝贝,苏伊诺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不由是亮了起来。 抓着季曜沂的手,便是问道,“这是什么,看上去应该很值钱的样子。” 听到苏伊诺谈到钱,季曜沂看着手中的动物造型的东西,阴云密布的脸色,不由是舒展了开来。 对着苏伊诺淡淡了笑了笑,对她说道,“这个可不是单单的值钱了,这可是权利的象征。” “权利?” 苏伊诺跟在林戎轩,一直住在雁塔苑,对钱也只是,觉得越多越好,对权利根本就没什么认知。 因为从来,都只有林戎轩一人,能管住她而已,再说她这个性子,又能去管住谁? 虽然是不明白,但苏伊诺也不傻,又怎么会不知道,权利对人的诱惑。 既然季曜沂说,权利的象征,那一定是很值钱的才对。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想将那东西抢过来,等离开之后,再将它换成钱。 想来少了这么小一个东西,聂无双也没有办法察觉,死人用不了的东西,对她来说,价值就完全不一样了。 到那时候,有了钱,还不是想到那里,就到哪里,再顾上百八十个人,在江湖上散播假消息,倒是迷惑林戎轩最好的办法。 可是眼见将要得手,从季曜沂的手中,抢过那东西时,却没想到,被他一晃手,给让了过去。 苏伊诺扑了一个空,鼻息中不由是,恨恨的哼出一声,对季曜沂说道。 “给我看看都不行呀,又不是你的。” “看看?” 季曜沂哪里看不出她的鬼主意,给她看看倒是没什么,就怕是再也要不回来咯。 不过经过一件又一件的危机,季曜沂虽然不怕她,但是也是在心中,总结出了一套理论。 那就是,打架的时候,一定远离苏伊诺,苏伊诺消失,一定不能随便的追,还有就是,千万不能惹她生气。 ------------ 第六十四章,虎符 这三样,说起来也就是一句话,但是浮现在季曜沂的心头,却是觉得不是一般的有道理。 每一样,都可能让,可遇而不可求的意外,一次次不落空的如期而至。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不由是对,脸上怒气浮现出来的苏伊诺,干干的笑了两声后,语气极其平和的对她说道。 “嘿嘿,伊诺乖,这可不是玩的东西,千军万马,都是要靠这东西调动。” 不得不说,季曜沂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放在苏伊诺的面前,就犹如一个,没安好心的怪叔叔。 可是听他这样一说,苏伊诺心中好奇,便更是无法遏制了一样,对那东西更是想夺过来看一看。 “虎符!” 苏伊诺嘴上怪叫一声,身姿一动,便是向着季曜沂,扑了过去。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吓了季曜沂一跳,虽然心中有些不愿意,但他还是主动将虎符从身后拿了出来。 在苏伊诺强势的攻击下,季曜沂主要是怕乐极生悲,误伤了她。 于是半推半就,就将这一枚,能够调动天下兵马的信物,给苏伊诺给强了过去。 其实,要说是能调动天下兵马,有些夸大其词,先不谈现在天下大乱的局势,还有没有军队愿意受到调动。 就算那些将军们,心存大魏的江山,愿意听从调遣,但是就这一般的虎符也不够呀。 虎符,向来都是当朝的皇帝,和由其直接指派的将军,或是大臣,分别执掌一般。 只有两块虎符,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完好的神兽的模样,才能称得上,号令三军,莫敢不从。 而眼下,显然这半块虎符,除非找到它另一半的兄弟合体,否则就是一块普通的金块而已。 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又是对那,已经是一个尸体的将军一眼。 有些想不明白,先不说,这个他都不认识的将军,是怎么得到的虎符。 可即使他要归隐,但是不交出这东西,想必也走不出朝堂,更别说能安安逸逸的长眠在此。 有些想不明白,季曜沂不由是摇了摇头,将目光落在苏伊诺的身上。 眼看她完全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居然张着小嘴,在那虎符上咬了一下后。 感觉很是满意了一样,在衣服上擦了擦口水之后,便是理所应当了一样,揣在了自己的怀里。 看到这一幕,季曜沂不由是冒出了一头的黑线,结果苏伊诺好像还是不放心一样,又是对着揣着虎符的地方拍了拍。 季曜沂感觉彻底是被她给打败了,好在眼下没有其他人,要不然,季曜沂肯定会离开八丈距离,并表示肯定没听过,苏伊诺这个人名。 而他这幅表情,落在苏伊诺的眼中,不由是得到了一个很是自然的白眼。 那感觉,就好像是苏伊诺在说,“真不知道过日子,以后学着一点。” 对于这样的宝贝,苏伊诺自然没有放弃的理由,即使眼下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万一以后会有呢? 那时候在来向聂无双讨要?还是算了吧,一想起聂无双那一双嗜血的腥瞳,苏伊诺都能不自觉的打一个寒颤。 有了宝贝在身,苏伊诺的心情不由也是好了很多,一番探宝已经是有了收获,那么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出去了。 不要到时候,宝贝没有享用的机会,反倒是给了这个素不相识的将军做了陪葬,那才真叫一个冤枉。 可是一想到这里,苏伊诺那笑容刚刚泛起的小脸上,不由又是跨了下来,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目光在四周,漫无目的的扫过。 对机关熟悉如她,也是一点的破绽都是发现不了,只能等待救援的事实,让她不由贴在一处石壁上,坐了下来了。 双手握在一起,竖在胸前,看上去就像是在祈祷,希望在外面的人,不要犯傻,能够赶紧下来放他们出去。 季曜沂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不好受,因为刚刚的修炼,让他失去了对时间的准确估算。 根本就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更是不知道此时的外面,又发生了什么变化,甚至不敢确定,自己的伙伴,此时还有没有安全的处境。 宓静的环境中,思绪总是不自觉的向不好的方向发展,却是不愿意那样去想,却又没有办法控制一样。 看着苏伊诺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季曜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便是对她安慰道,“没事的,他们肯定会来救我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 苏伊诺憋着小嘴,一双目光在季曜沂的脸上划过,因为寒玉床散发出来的寒气,不自觉的搓了搓小手,有些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就怕,聂无双不会同意他们下来救我们。” 季曜沂被她说的心中一吸,好像感觉,也是这个道理,即使他们三个想要想救,聂无双好像也不会有那样的好心。 更何况,要是他们偷偷摸摸的下来,也不一定能破解第一道机关,一想到自己无意间触碰到供桌下机关的样子。 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有些不自然起来,目光闪烁着,避开苏伊诺的眼睛,真心是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觉。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被苏伊诺知道,定是会被她嘲笑好一阵子,与其是那样颜面扫地的结果,季曜沂便是觉得,还不如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掉算了。 不过想来,上天既然让他肩负着,不一样的使命,断然也不会让他,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去。 而就在季曜沂和苏伊诺都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从石壁中,却是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呼喊。 两人不由同时心头一震,来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那声音虽然虚无飘渺,像是出现的幻听一样,不怎么真实。 但是两人同时听到,那几足以证明,这一切并不是,死亡前的呼唤,而是眼下的救命稻草。 两人面面相觑之后,便是一脸欣喜的将耳朵贴在了石壁上,对于被营救的场景,两人都是在漫长的等待着,做了无数个假设。 而眼下从石壁中传出呼喊,无疑是最让他们,期望的最好结果,因为要是惊动了聂无双,必然是直接传来石门打开的声音。 而不用这么浪费口水的在外面瞎喊,想来也应该是他们三个,等待多时,也没有见到自己带着苏伊诺回去。 这才下来寻找,虽然这样的结果,救援的过程,肯定会多出一番的波折,但不用直接去面对聂无双,也无疑是最好结果。 想到这里,季曜沂不由是心中一喜,那血煞之气的威压,他可是深深的忌惮,不会再想尝试第二次。 季曜沂对石壁中传来的声音,有一定的经验,所以贴着墙壁的耳朵,也随着微弱的声音传来,而慢慢的移动起来。 不过多时,季曜沂所听到声音,越来越清晰,分明是听到了祁磊,在呼喊他以苏伊诺的名字。 虽然心中对是祁磊这个一根筋,前来营救,季曜沂心中表示担忧,但这时他哪里还能在乎这些。 想来声音也是可以通过石壁向外传出,只要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那通道中不是还有打翻的灯台嘛? 即使祁磊的智商再是硬伤,只要自己一番指点,倒也不怕他打不开石门。 心念快速的在心中一过,季曜沂不由是喜出望外,对着还在石壁上寻找的苏伊诺,大声的喊道。 “伊诺,这里,快过来,是祁磊。” 听到祁磊的名字,苏伊诺的脸色,不由也是微微的沉了一下,看来他的智商问题,还是蛮深入人心。 也只是微微一愣,苏伊诺不由快速的跑过来,一边询问,一边将耳朵也贴在了石壁上。 由于两人心中皆是,涌现着脱困的喜悦,所以也没在乎,眼下面对面的将耳朵贴在石壁上,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吸,这样一个暧昧的姿势。 “在哪呢,我怎么听不到。” “嘘···你小声一点就能听见了。” 一手压在苏伊诺的嘴唇上,季曜沂全神贯注的听着墙壁中的声音,可是一切好像都是寄予的太大的希望。 不是显得失望来的太过突然,石壁中的呼喊,好像是已经失去了信心,就此断绝了一样,再没有一点点的传来。 唯一的希望,就这样失之交臂,这叫两人如何能甘心,季曜沂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对着石壁大声的呼喊起来,“祁磊,你个二货,我和伊诺就在里面,你别走呀,灯台,那个灯台!” 季曜沂的呼喊显得没头没脑,显然是已经很紧张的缘故,可是对方能不听听懂,那就不是他能考虑到的了。 喊完之后,季曜沂立刻屏住呼吸,等待着对方的回应,可是石壁中,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再次想起的意思。 这不由让季曜沂的心,深深的沉入谷底,冰凉的感觉,让他不由是想颤抖起来。 而就在两人相继绝望浮上心头的时候,一阵石板摩擦的声音,却是在宓静的空气中,吭吭哧哧的传了过来。 耳边想起这样的声音,不由是让两人,同时的回过身来,眼前一亮,只感觉人生的大起大落的太快,心脏有些受不了的感觉。 寻着声音的传来,两人同时抬眼扫了过去,而这时,祁磊那郎朗的声音,不由是像一个,拯救危难的大侠一样,响了起来。 “谁敢说我大厨祁磊的是二货哒,快快出来受死!” ------------ 第六十五章,全到齐了 祁磊显然是有些生气的样子,根本没有听出那季曜沂的声音,不过也就是他这样的一根筋,却不能否认,是救了季曜沂和苏伊诺。 眼看着那满是光明的石门,渐渐的敞开,季曜沂与苏伊诺两人对望一眼后,便是快速的向灯火通明的通道,跃身而去。 苏伊诺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轻功发挥到极致,甩出季曜沂好远的距离,直接将站在石门口,等待着里面回应的祁磊,给扑了一个大跟头。 祁磊只感觉眼前一黑,还来不及判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便是被苏伊诺撞了个人仰马翻。 不得不说,冒冒失失的苏伊诺,还真是好运,原本祁磊也是第一次面对机关,不由是更加的紧张。 石门打开,祁磊又是听见其中有声音传来,紧张的他只认为是什么危险,并没有能判断出是季曜沂的声音。 此时正是弯刀在手,已经是对里面警惕,只要发现异常,必然是弯刀出手,可碍于里面太暗,苏伊诺又太快,他还没能反应过来。 便被苏伊诺给撞了一个跟头,可别看苏伊诺娇小,那踏雪无痕的轻功发挥极致,速度之快不言而喻,带出的撞击力自然也不可小视。 生生是将祁磊这一个大汉,给撞翻在地。 祁磊不知道怎么回事,惯性的以为是危险降临,也顾不得查看,扑在身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手臂一动,便是抓起苏伊诺的小身板,下意识的直接又给她,扔了回去。 这一切来的太快,祁磊都没有办法控制一样,直到苏伊诺那扑过来,又被甩出去,嘴中咿咿呀呀的惊叫了起来。 祁磊这才意识到,“哦,刚刚的是苏伊诺,嗯?是苏伊诺!” 心中一顿之后,便是顿时一沉了下去,大喊一声不好,可是就在心中一顿之际,苏伊诺被被他甩出的身体。 正好脱手而出,眼见苏伊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即将没入石门之中,祁磊不由快速翻身而起,想要拉住她,显然已经是不太可能。 而就在这个时候,让祁磊没有想到的是,苏伊诺被甩出去的身姿,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又快速的反弹了回来。 祁磊心中一跳,哪里还有反应,只能凭借着下意识的动作,将她接住,还不等将放下。 即将关闭的石门中,不由又是蹿出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一闪身出来,便是有些埋怨的说出一句。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玩?” “玩?”皆是脸色吓白的祁磊和苏伊诺,不由皆是心中抽了一口气。 被苏伊诺吓的半死,祁磊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了委屈,对着出来的季曜沂,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 “玩个屁,你们俩,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劫后馀生,季曜沂不由是对着那,已经关死的石壁,扫过一眼,心中暗暗的输出一口气。 耳中传来祁磊的声音,不由也是感激,目光在周围一扫,原来大家都是下到了机关中。 目光在三人的身上一一划过,心中顿时涌现出一丝的暖意,望着脸色有些发黑的祁磊,季曜沂讪讪的笑了笑,对他说道。 “刚才有些紧张了,要不你还是先把伊诺,给放下来吧,看着怪难受的。” 看着季曜沂有些道歉的样子,祁磊哪里能和他计较这些,不过听他这样一说,倒是意识到,苏伊诺还被他抱在怀里。 祁磊点了点头,目光不由是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可是这一眼,却不由让他郎朗的笑出了声。 “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呀,放下来,放下来。” 苏伊诺一连被撞,又被甩出去,又被撞,接着又飞回来,这样一番倒腾下来,直接有些眼晕。 哪里会发现,自己现在,直接是被祁磊给抓着一双腿倒掉着,直到被祁磊像是布娃娃一样,直接仍起来,翻了个个,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站立不稳的身姿,被李扶桑扶住,将一切都是看在眼中,只觉得苏伊诺,像是一个沙包一样,被扔来扔去。 李扶桑那一瞬间,真心是觉得苏伊诺,肯定是没救了,不过见她只是被甩了有些眼晕,不由是放下的心。 “你们怎么都下来了,也不留一个两个在上面救援,这下怎么上去呀?” 虽然是从墓穴一样的密室中,逃脱了出来,季曜沂有不得不为,接下的逃出机关,而忧心忡忡了起来。 因为是直接从供桌下,给滑落下来,季曜沂自然是知道,想从那滑道再原路返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来他们三人也都是从滑道中下来,也自然知道眼下的处境,祁磊听季曜沂这样一说,不由脸上浮现出一股难色。 将弯刀扛在肩上,又挠了挠头,对季曜沂说道,“哎呀,我们也不想下来,这不是局面所迫嘛。” “嗯?不想下来,难道你们根本不是来救我们的吗?” 被季曜沂这样一问,祁磊的脸上不由是更加的难看了起来,对着季曜沂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模样简直就是心思被戳穿的感觉。 用着有些歉意的声音,对季曜沂说道,“嘿嘿,不是我们不担心你和伊诺,实在是聂无双那老娘们不让我们下来。” “聂无双知道啦?” 听到聂无双,季曜沂不由是眉头一跳,看来这一些,都是在聂无双的掌握之中。 全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切她居然知道,却不让祁磊他们下来想救,恐怕阵势有心想让,他与苏伊诺为那个素不相识的将军陪葬呀。 心中一动,季曜沂不由是对聂无双,又是更加的忌惮了起来,想来现在还在忆蓝山庄之内,想要一起逃出她的魔掌,绝非等闲之事。 不由是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不由又是想到,既然聂无双不让他们想救,为了他们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局势所迫? “什么局势?难道聂无双知道,把那个将军推下了寒玉床,对他大不敬之后,想让所有人,一起给那个死鬼陪葬?” 心中惊出一句,季曜沂的心不由是沉了下去,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接窜入了脑门。 看着季曜沂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渐渐的煞白了起来,李清远不由重重的咳了一声,瞟一眼祁磊。 好像是嫌弃他,将所有的事情,越说越是复杂,清了清嗓子,对季曜沂说道。 “的确是局势所迫呀,这会儿上面,恐怕已经是一片疮痍了,想再原路返回,也不可能了,我们必须从新找出口。” 本来就是有些糊涂,眼下听李清远自以为是很简明的阐述,季曜沂不由是有一种,一个脑袋两个大的感觉。 直接是没有听出,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不由是一脸的疑惑的目光,在三人的脸上一一划过,茫然而不知所措的问了一句。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等待着解疑,而听他这么一问,三人顿时觉得是问到了点子上,不由争先恐后的想给季曜沂解释。 你一言我一语,更是说的季曜沂感觉到一阵头大,最后,季曜沂还是觉得李扶桑最为一个女孩子,可能比较靠谱。 于是撇开说话含含糊糊的祁磊,以及总爱卖关子,把一件小事,都能说的跟天桥下面说书感觉的李清远。 指了指李扶桑,季曜沂瞪了他二人说道,“你俩洗洗睡吧,让她说。” 李扶桑一路走来,除了第一次,被祁磊和季曜沂救了之后,好像还没有被重视过,此时被季曜沂点了名。 不由脸上一阵的得意,很显然,为了能安全到达落霞谷,见到金眼雕何非君,还是得依仗季曜沂。 这番好好表现的机会,想来她也是不会放过,将已经是慢慢清醒过来的苏伊诺,给放靠在石壁边坐好。 学着李清远的模样,清了清嗓子,便是对季曜沂开始诉说了起来,“你下到机关之后,没一会儿,聂无双就把所有偷袭的人,给解决了···” 听着李扶桑运着甜美的声音,开始从头到尾的给讲述了起来,季曜沂惊恐与聂无双的真实实力的时候,也不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听出了个大概。 为什么说是一个大概,因为有些事情的发生,李扶桑他们也是不太清楚,只是被聂无双给扔到了机关中。 至于现在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因为没有亲眼见到,自然也不好妄下定论。 一切事情的由来,其实并不复杂,可以说是很简单,三两句话就能解释,但是接下众人将要面对事实,却不由让每一个人都焦心了起来。 原来,季曜沂在寒玉床上的修炼,不知不觉中,居然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眼下的外面,已经又是一个清晨。 其实聂无双早在第一时间,就是知道了季曜沂与苏伊诺,跑进了这个机关中,想来李清远的那个谎话,简直就是和没说一样。 只要聂无双一上楼,还能察觉不到,李清远是在说谎? ------------ 第六十六章 各有窘迫 不过聂无双却是不知为何,并没有第一时间拆穿,直到大家收拾好灵堂内所有的东西。 给那不知名的将军画像,上了贡品,点上香烛,又在李清远的怂恿下,给烧了点元宝蜡烛。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是大亮,没有了对黑暗的恐惧,对外面的死人,倒是也能接受。 于是三人,又在聂无双的指挥下,将所有的被聂无双,一招歌喉的尸体,给全数的清理了一遍。 在聂无双的判断下,这些人虽然使用的是暗器,而且打的非常的密集,但却并不是,用暗器专家,弈月门的人。 因为虽然是江湖中的恶势力,但想来能将暗器发挥到极致,在江湖中名镇一方,对暗器上淬毒,倒是很不屑一顾。 所以单单是暗器上有毒这一条,便可以确定,这些突如其来的偷袭者,断然不是弈月门的人。 虽然可以这样确定,但是想要弄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处于何门何派,尸体上没有一点线索,倒是很难确定。 不过他三人,看聂无双,面对着尸体,愈发冰冷的目光,想来她也能猜到,这些人的目的。 只不过她什么也不愿意说,对季曜沂和苏伊诺的失踪,好像也是没有在意一样,只字不提。 原本看她这样的态度,三人皆是为季曜沂和苏伊诺,松出了一口去,毕竟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能想到。 既然将机关设计在供桌的下面,必然是和那被供奉的画像上的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看聂无双一进屋,就是很紧张的让他们收拾,想来这位将军,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肯定不可能简单。 心中担心聂无双会因为,冒犯了死去的将军而对季曜沂与苏伊诺发难,而既然聂无双自己都不提。 他们自然也不会去冲她的霉头,接下的时间,过的有些无聊,众人找地方做饭,吃了饭菜之后,不由是开始担心起苏伊诺与季曜沂来。 只感觉到他们掉进机关的时间,实在是有点太长了,原本的赶路,在忆蓝山庄中又是危险一波接着一波。 他们还能有机会补充食物,可想来,一直处在机关中的季曜沂与苏伊诺,哪能有东西可吃? 再这样下去,必然是会出现什么危险,于是三人不由是心中忐忑的担心起来。 想着是不是应该派一个人,再学着苏伊诺蹲在供桌下的样子,触动机关,下去看看。 不说能解救上来,带下去几个馒头,也能多坚持几天不是? 有了这样的打算,三人便开始各自行动起来,准备馒头的准备馒头,准备饮水的准备水壶。 而祁磊好像是天生的想法,都是与众不同,他直接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了一些板砖。 说什么等机关开启的时候,就将这些板砖,给扔下去,说不定就能卡住机关,以后想要给下面的人喂食,也不用一个个的下去。 不但太麻烦,而且三个人着实有限,三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想起他们了。 不得不说,祁磊的这个想法,当然是有他的道理,不过能不能得到其他两人的认可,那就不知道了。 但他们三个能够达成共识的一点,便是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让聂无双知道,因为感受她凶残,不得不让他们感觉到深深的恐惧。 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三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妥当,正准备付之于行动。 在三人准备以抽签的方法,来决定到底是由谁来下去,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害怕而不愿意。 而是学着苏伊诺咿咿呀呀在供桌下面,抱头鼠窜的样子,实在是太二了,谁都不想以后被人笑话。 但是就在他们为了,抽签的结果而争论不休的时候,好像是被他们的举动,吵到的聂无双,却是从楼下的闺房中,走了下来。 那一双宛如月牙的眼睛,扫过他们准备的那些东西的时候,不由是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 直接断言,谁要是敢下去,就杀了谁。 由于对聂无双深深的忌惮,让他们对她的话,自然是不敢怀疑,可是一想到季曜沂与苏伊诺还在下面,生死未卜。 三人不由是有些慌神,于是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向聂无双给诉说了一遍,然而聂无双的反应。 却不得不让三人觉得,她应该是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前,只不过,由于某一种原因,而没有说破罢了。 按照李扶桑的说法,当李清远说出季曜沂与苏伊诺在机关中的时候,聂无双没有说话,反而是笑了起来。 给人一种很是欣慰的感觉,就好像是,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很满意季曜沂与苏伊诺,能够掉在机关中一样。 而当李扶桑说道聂无双笑容的时候,李清远也是插嘴说,他是真的看见聂无双笑了。 并发誓说,绝对不是她那种,为了隐藏血瞳,而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而是发自的内心的笑了。 听到这里,季曜沂不由是打了一个寒颤,心中着实是觉得,聂无双真心是,向要自己与苏伊诺,给那将军陪葬没错了。 而接下来,随着李扶桑的讲述,季曜沂又是觉得,这个想要让他们陪葬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因为聂无双除了,不让他三人下来,并没有对他们有其他的限制,甚至让对他们承诺,季曜沂与苏伊诺绝对没有生命的危险。 让他们想走就走,想在这里等也是随便,根本不在乎的样子。 当然了,由于被聂无双要挟,他们不敢对机关抱有想法,但是也绝对不会离开。 虽然聂无双口头上承诺,但是谁也不敢确定,她想就这么困住,季曜沂与苏伊诺,到什么时候。 于是由;李清远带头,多方与聂无双交涉,希望她能尽快的放人,不过结果可想而知。 随着时间流失,众人的心中越发的焦急起来,苦苦的等待,季曜沂与苏伊诺在机关中,自然不会理解他们那是的痛苦。 转眼也就天色黑了下来,三人也没有心情,去吃饭了,皆是守候在供桌前,希望他们俩能尽快的出来。 可是希望却是渺茫,慢慢的几人皆是睡着了,而当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被一道威喝之声给惊醒的。 虽然没有见到那声音的主人,但是直到现在,回忆起那声音中,躁动的力量,还是让三人感觉到心弦颤动。 李扶桑和李清远,能有这样的表现,毕竟不会武功,倒是不奇怪,而祁磊也是一脸的心有余悸,便是让季曜沂,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心中寒玉床就在身后,那一堵石壁之后的季曜沂,不由是猜出了这一波波的人,到忆蓝山庄来的真正目的。 想来那白无追应该是个第一波的试探,而那带着淬毒暗器,前来的应该是强攻,而那道声音的主人,无疑是幕后的主使。 有了这样的判定,季曜沂的目光,不由是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深深的感觉到庆幸。 就像是昨天,那么密集的暗器,就能让季曜沂,感觉到背后的主谋,他的背后必然是有不俗的势力。 眼下还有都是机关中,如果眼下在外面,即使聂无双有心保护他们,但是她毕竟只有一人,又能护得几人周全?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眉头不由是紧紧的皱了起来,将目光落在李扶桑的身上,有些焦急的问道。 “那后来呢,来的那人到底是谁?” 李扶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叹出一口起后,对季曜沂说道,“我们没看见,那声音传来的时候,聂无双瞬间就从楼上,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哎呀,说来惭愧呀老季,我们是被聂无双那老娘们,给,给一脚一脚的,踹下这个机关的。” 祁磊说着,好像是想到了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一样,脸上不由浮现出一种,难以启齿的表情来。 “噗哧!你们就没有想着反抗?” 季曜沂还在思考着,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而已经是清醒过来的苏伊诺,却好像是,对他们如何被聂无双,踹下来的画面,很感兴趣一样。 说完一句之后,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自觉的向李扶桑的屁股后面看了过去。 她这毫不掩饰的动作,直叫李扶桑眉头一跳,哪里能不知道,她是往歪的地方想了过去。 不由是下意识的回手,挡住苏伊诺的窥伺一样的目光,一边狠狠的瞪了祁磊一眼,真心是感觉,这个一根筋,连话都是不会说。 “什么踹呀,要是真的踹了,也是踹了祁磊的屁股,我是吓得自己,跳下来的。” 李扶桑的辩白,虽然很是肯定,苏伊诺听了之后,不由是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只是她脸上的笑容,确实让人感觉不出李扶桑的解释,有多少的说服力。 不得不说,苏伊诺这个冒失鬼,这样一闹腾,还真是将死沉的气氛,给活跃了不少。 看着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李扶桑不由一脸通红,举着小拳头,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砸了一下。 ------------ 第六十七章,破绽 蒙在众人心头的阴霾,也好像是被她俩,这样的嬉闹,给冲淡了不少,一阵爽爽的大笑之后。 也没有在计较,到底是聂无双,是怎么将他三人,给踹下机关的事情。 想来不荒唐不年少,季曜沂不也在供桌下面,抱头鼠窜学苏伊诺嘛。 大笑之后,便是相继的会心一笑,各自将对方的糗事,全数的抛在脑后,不再去提。 一阵洒脱之后,摆在众人眼前的危机,依旧很是严峻,不管外面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但是没有办法出去,他们也只有被困死在这里一条。 不过说起来,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聂无双故意,在三人跌入机关之后,那装着馒头和水的包裹,也一起掉了下来。 这无疑是让断食了两天的季曜沂与苏伊诺,看到了生的希望,也不客气,直接从李清远的手中将包裹给抢了过来。 便是一人抓了几个馒头,往嘴里塞了起来,也顾不上喝水了,两人伸长了脖子,大口大口的吞咽了起来。 看到活脱脱是饿狼一样的两人,李扶桑甚是觉得,带着馒头是多么的有必要,要是带着肉食进来,那画面她还真心是不敢去看。 一阵胡吃海塞,两人皆是撑着圆鼓鼓的肚子,靠在石壁上,打起了饱嗝。 这无疑是一场战斗一样,让苏伊诺直接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扬着脖子,也顾不得形象了,舒舒服服的打出一个饱嗝。 运着断断续续的语调,喃喃自语说出一句,“本姑娘,这一辈,恐怕就数今天,吃的最撑了。” 听她这样一说,众人不由将目光,皆是落在空空如野的包裹上,看了一眼,嘴角抽动了起来。 足足五个人的饭,还是祁磊这样,彪形大汉的食量,苏伊诺足足吃了三人的份,不撑才怪。 而就在大家对苏伊诺的食量,感觉到恶寒的时候,季曜沂反倒是很赞同一样,以同样一个姿势打出一个饱嗝后,接话说道。 “对,绝对是这一辈子,最撑了,以后再也不吃馒头了,太他么的噎人了。” 看着他们俩的模样,众人不由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又是等他们俩休息了一下之后。 李清远伸手在石壁上摸了一遍之后,便是觉得皱起了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石壁太厚了,真的就找不到,可以出去的机关吗?” 石壁到底有多厚,季曜沂直接是那轩刀劈过,绝对有发言权,不由是摇了摇头,说道。 “机关倒是有,你们不是打开过了嘛,里面放着那将军的尸体,根本就是一个墓室,要出去,只能在这个通道上,想办法了。” 季曜沂说道那将军的尸体,却没有提到寒玉床,因为他觉得,既然已经是有人盯上了这件武林至宝。 不说出来,只是为了减少贪欲的发生,以免以后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想来这些伙伴,是不会对寒玉床,有窥伺之心,但是只要能够从这里出去,想来也做不到无声无息。 要是风声走漏,到时候,为了寒玉床的消息,便可以让他们,遭到整个江湖的追杀。 一句说完,季曜沂不由是将目光,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有着也不希望她说出来的意思,也是眼下想要离开这里,还真得看苏伊诺的本事。 见季曜沂目光看来,还在一个没有人能发现的角度,对自己挤眉弄眼,苏伊诺不由是将脸向后缩了缩。 甚是觉得有些恶心的感觉,可是苏伊诺也不笨,眼珠一转,便是知道了季曜沂的意思。 为了保护李清远、祁磊和李扶桑,还是觉得,让他们知道的越少,反而是对他们好。 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苏伊诺不由是点了点头,将脸色也是恢复到平常的姿态,接着季曜沂的话,说道。 “嗯,是的,想来聂无双为那将军造了一个长眠之地,可是放下了尸体,她该怎么出去?这通道里,一定还有机关,可以通向外面。” 苏伊诺这样一说,祁磊不由是来了兴趣,因为打开石门的就是他,此时想起来,便是有一种已经看破一切的模样。 对着众人郎朗的说道,“嘿,这件事,还得看我的,一定是这些灯台,有古怪,我一眼都能看的出来。” 虽然心中祁磊第一次打开石门,放出了季曜沂与苏伊诺,那纯粹是看到了地上打翻的灯盏,才胡乱的摆弄起来。 这才巧合一样,触动了机关,可是一个通向密室,绝对是一条死路,而现在要找的是一跳生路。 这两个完全背道而驰的结果,哪有可能用同一种手法,安装在灯台之上? 这不是,纵容盗墓贼前来,祭拜那将军嘛,聂无双能这样做? 虽然大家皆是不敢苟同,祁磊的想法,不过见他已经是,开始一个个灯台,都上去摆弄一番,而又兴致勃勃的样子。 自己又没有什么,比他还要好的办法,只能是安安静静,等待着大厨祁磊,再次给他们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不过结果显而易见,祁磊的这个是人,而且是不需要什么智商的想法,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将通道中,所有镶嵌在石壁上的灯台,都是仔仔细细的摆弄了一番之后,祁磊不由是有些心灰意冷的走到众人的面前。 没有办法可想的摊了摊手,对大家又是摇了摇头,这才说道,“这些机关都特么是什么人,没事的时候,瞎琢磨出来的,完全是不按套路来嘛。” 对于他这一番无功而返,众人倒是早有预料,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失望,不过想来,可能要困死在这里,哪里能甘心。 在祁磊之后,李清远好像也是对这机关,觉得有些不服气一样,开始对这石壁,一寸寸的摸了起来。 望着李清远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样子,季曜沂深怕他又是带着坏消息回来,给大家的心头,再次的蒙上阴霾。 于是直接对他说道,“你还是来坐着等吧,我早就尝试过了,而且用内功试探过了,有一丝的裂缝都没有。” “嗯?” 一心感知石壁有什么不同的李清远,听他这么一说,虽然心中有些不服气的样子,但是也不得放弃了下来。 因为季曜沂的确说的实话,有内功可以气息外放,倒真是比他这个肉眼凡胎,能查探的清楚。 面色一愣之后,李清远便是又走了回来,对季曜沂说道,“古语有云,天无绝人之路,那现在该怎么办?” “天无绝人之路,但是人却是可以,你可别忘了,机关可是人造的,难道就是为了验证你的天无绝人之路?” 苏伊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因为吃的太饱,现在站起身来,还是觉得有些困难的样子。 不过看这些都是废材一样,胡乱的摸索机关,还是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出口。 但是就是依照,她的想法,也能够确定,聂无双想要出去,绝对是不会从滑道,施展轻功飞出去。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那机关到底被她放在哪里了呢?”举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苏妍在通道内,缓缓的扫视而过。 正所谓,人无完人,人造出来的机关,就一定会有破绽,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发现罢了。 心中拿定主意,苏伊诺不由是再次,向通道中查探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是走到了尽头。 望着挡在眼前的石壁,苏伊诺微微皱起眉头,只是凭着直觉,她确定,通道的出口一定就在这块,阻断了通道延伸的石壁上。 心中一动,不由是扶上手去,想要看看到底能发现写什么,一阵不紧不慢的摸索之后。 苏妍心中的想法,虽然很是强烈,但是结果却是让她有些失望,“还真是季曜沂说的那样,一丝的裂缝都是没有,难道真的就没有出口吗?” 事实摆在面前,苏伊诺也不由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一点发现没有,又怎能不去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在石壁的夹角上,突然是一个黑点,跳入了苏伊诺的眼中,微微一愣,不由是有些喜悦。 那一枚黑点很小,都没有一个小指盖那么大,很不显眼,但是只要发现了,便是会觉得,那黑点和周围的亮灰色的石壁,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就这样,也能逃出本姑娘的眼睛?” 望着那黑点,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喜,看到了希望一样,紧紧的盯着那夹角中的黑点。 生怕一转身它便会消失了一样,向众人喊道,“快过来,快,本姑娘有发现。” 皆是垂头丧气,已经是没有了希望的众人,听见苏伊诺的声音,不由是打了鸡血一样,将一个个垂下的脑袋,腾一下立了起来。 举着一双双渴望的大眼睛,想苏伊诺的方向快速的扫了过去,动作上也不怠慢,爬起来便是冲刺一样跃了过去。 第一个来到苏伊诺身边的是祁磊,还没有稳住快速跃动的身子,便是对她急切的问道。 “在哪里,伊诺,在哪里?” “我在这里···” ------------ 第六十八章,被逼无奈 对祁磊这一根筋不会说话,感觉到深深的无力,苏伊诺指了指自己对他说出一句之后,便是示意向那个黑点看过去。 完全是没有觉得苏伊诺的笑话,有什么意思,祁磊一心是想找出口,不由是目光一扫,便是发现了苏伊诺的发现。 不过当他望着,那个黑点的时候,不由一阵哑然,只觉的苏伊诺还是在和他看玩笑一样,有些不敢置信,她这个时候,还能有这样的活泼。 “伊诺,那是什么,你发现了一只苍蝇?” 当祁磊惊疑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皆是跑了过来,当看见那个黑点之后,面色各异,但能够统一的就是,对苏伊诺的玩笑,感觉到一点都不好笑。 李扶桑由于太过激动,跑得气喘吁吁,可这样的结果,不由是让她有些充血的大脑,觉得一阵的胀痛。 口中喘着粗气,走到苏伊诺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道,“伊诺,我知道你尽力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出现了妄想就不好了。” 其实李扶桑很想对她说,是因为她吃的太撑,这才出现了幻觉,可是转念一想,能不能太打击一个小姑娘,于是还是改了口。 对大家的不信任,苏伊诺直接给出了,最为严厉的比之,一个接一个,甩出了四个大大的白眼。 要不是苏伊诺身材,实在是没有长开,根本就够不着那个黑点,要不然,她还真心是想。 “打开了机关,自己一个人跑算啦,带着你们,除了会质疑,一点用处都还是没有。”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根本没有能力打开机关的苏伊诺,还是得软了下来。 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一的划过,好像是在选择一个,看起来能够在这个时候,信任她的人出来。 于是随着目光扫过,最后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想来季曜沂和她也是一起,破解过机关,应该能够理解她现在想法。 选好了目标,苏伊诺心中暗自的点了点头,对他说道,“季曜沂,你对着那黑点,一刀下去,我们就可以出去啦。” 不得不说,虽然对苏伊诺的本事不做怀疑,可眼下让他去砍一个黑点,季曜沂的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不说那个样子,是多么的傻,单单是黑点的所在的位置,也不是他手中的轩刀,能够碰触到的。 “这怎么办,难道要拒绝她吗?” 季曜沂注视着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其中真心是看不出,有半点开玩笑的成份。 心中不由是有些为难起来,照着苏伊诺的话去做,他的轩刀办不到,不去做吧,又怕苏伊诺所说属实,那样岂不是白白错失了出去的机会? 眼见季曜沂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点去砍黑点的意思都没有,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焦急起来。 眼下要是季曜沂都不相信的话,想来也不会再有人能够相信。 想到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一股委屈,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不由是快速的蒙上了一股雾气。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季曜沂,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猛然跳到了嗓子眼,看着苏伊诺楚楚生怜的模样,不由是觉得有些心疼。 “唉,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就是犯一次傻,有什么大不了的!” 心中生疼的看着苏伊诺,季曜沂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目光中不由是坚定了下来。 想去抹下苏伊诺眼眶中的泪水,可是碍于一群看好戏的人在场,季曜沂聚在空气中的手,不由又是放了下来。 转而坚定的对苏伊诺点了点头,说道,“你别哭呀,我又没有说不去,只是···” 一边说,季曜沂的目光,像是在为自己刚才的迟钝,找一个理由一样,落在了手上的宽背窄刃的轩刀上。 意思很明显,不是他刚刚不想去砍黑点,实在是,兵器不争气,夹角中的黑点,实在是够不着。 明白了季曜沂的意思,苏伊诺不由是嘴唇一瘪,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黑点的位置,还真是不好碰到。 心中也是原谅了季曜沂一样,双眼中朦朦胧胧的雾气,消失了下去,转而,又是开始思考,到底该怎么样破坏机关。 只要季曜沂相信她,苏伊诺倒是不怎么担心,既然找到了破绽,出去也就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见苏伊诺收住了莹莹的泪花,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虽然心中想着是去,为苏伊诺做些事情,可是着实也是没有办法。 这下技能让苏伊诺放心,又能不用犯傻,对于季曜沂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觉果。 然而,就在季曜沂感觉到心松的时候,祁磊这个一根筋的呆病,好像又是不合时宜的发作了起来。 拉了拉季曜沂的衣服,郎朗的对他说道,“哎呀,你的轩刀够不着,试试我的弯刀呀。” “弯刀?” 季曜沂被他说的有些愣神,只见祁磊随手将扛在肩上的弯刀递了过来,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祁磊说的的确没错,弯刀上的刀尖又细又长,虽然有些不小的弧度,但是很显然,在夹角的空间里,更适合发挥。 不过当季曜沂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看清了他此时脸上运起的笑容后,便是觉得他这样的好心,绝对有着不可想象的目的。 “你怎么自己不去,我又不会使弯刀。” 心中涌出不好的想法,季曜沂不由是将他递过来弯刀的手,给推了回去,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他。 但是很显然,祁磊在其他方面可能智商堪忧,但是这一次,却是出奇的灵光起来。 只见他被拒绝之后,也不直接收回弯刀,而是眉头对着,已经是注意到这里的苏伊诺,挑了一下眉头。 用一种很是欠揍的语气,对季曜沂说道,“哎呀,你就不要谦让了嘛,人家又不是叫我去的。” 听他这么一说,季曜沂不由是心头一跳,顿时感觉到了苏伊诺,那渐渐冰冷而来的目光。 这下真是骑虎难下了,接过弯刀必然是掉进了祁磊的陷阱,要是不接,前面对苏伊诺信誓旦旦。 也将受到她的质疑,到那个时候,一定会被她认为自己本来就是不信任她,单是想想那样的结果,季曜沂都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感觉到苏伊诺越来越冰冷的目光,季曜沂顿时觉得,还是让她哭起来的时候,比较好对付。 不过眼下,可容不得他多想,因为这个时候,苏伊诺显然已经是察觉到了什么,对他说出了一句。 “要是你也不相信本姑娘,那就算了,大不了一起死在这里。” 季曜沂倒是不担心会死在这里,因为通过整件事情看来,知道他身份的聂无双,很可能是默许他借住寒玉床修炼的。 只是事出突然,这才不得不将所有人,都藏在机关之中,只要她一闲出手来,必然是会将他们放去出去。 虽然不知道,眼下前来滋事的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对聂无双的手段,季曜沂还是有些把握。 生命是不用担心了,但是让季曜沂眼下为难的却是,得罪了苏伊诺后,到底有没有命,能等到聂无双前来。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不由是尴尬了起来,望着脸色渐渐变冷,眼角却是泪花转动,好像下一秒就会掉下来的可怜模样。 季曜沂吞了吞口水,随即便是身姿一凛,随手将祁磊手中的弯刀,给夺了过来,对这苏伊诺正色一句。 “伊诺,请放心,看我眨眼之间,便破了这机关。” 说罢,季曜沂手腕一转,便是将那弯刀为反转了过来,刀刃向上,像是一个鹰嘴一样,持在了手中。 向着那石壁的方向,大步的走了过去,经过苏伊诺身边的时候,季曜沂还不忘顿下脚步,对着苏伊诺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摸样,活脱脱上战场而不畏生死的架势,一身的凛冽。 季曜沂做戏做全套,其实心中却是暗自叫苦,哪里会不知道,祁磊让出弯刀的目的,纯粹是想看他的笑话。 因为弯刀虽然看上去不断,可知真正拿在手中,季曜沂这才发现,气势举手伸出去的距离,还不如一把匕首。 让他去劈那个夹角中的黑点,简直是连烧火棍都不如的东西,就是眼下将弯刀翻过来。 季曜沂伸直了手臂,也是够不着那黑点,必须要跳起来,轮圆了弯刀,才有可能击中那个黑点。 黑点虽然是很小,还不如一个苍蝇大,但是对于练武之人,反倒是不算什么难事。 练武修身,身体上的个个机能,都是比普通人要明锐很多,身体的强度、视觉、听觉、精准、敏捷,皆是如此。 可以说,只要是一个练武之人,对于击中这个黑点,可以说,根本就不费吹飞之力。 但是这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是用,自己的称手兵器。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练武其实也是这个道理,千奇百怪的兵器,自然是有起配合的武功,和独特的锻炼方法。 长年累月的锻炼,对于内功的修炼是必须的,而对于招式,其实说白了,就是但手熟尔。 摒弃了平时已经是熟悉的武器,这无疑是隔行隔山,全然一个门外汉的表现。 ------------ 第六十九章,突然的感悟 季曜沂手中拿着弯刀,目光在苏伊诺与那黑点之间,来回的看了一下,着实是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左右思量了一下,还是头皮,举着那当作鹰嘴一样的弯刀,直接够是够不着了。 季曜沂只能蹦起来,用那鹰嘴的尖端去啄那黑点,本就不是称手的兵器,加上黑点实在是太小。 一下上去,不由是打偏了,还不等季曜沂跳起来的身子落在地上,背后便是传来一阵的耻笑之声。 顿时觉得脸色一黑,季曜沂不用想也知道是祁磊,看来他就是等着看着一出好戏来的。 虽然这个时候,季曜沂有暗暗咬牙的冲动,但还是不由在心吐出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神放松下来。 一次没有中,这算不了什么,但是现在因为祁磊的嗤笑,而自乱了阵脚,自然也是很不明智。 接下来要还是不中,估计都能将他给活活笑死,虽然季曜沂现在恨不得,这个一根筋能在眼前消失。 但是想来,就因为一个嘲笑,而诅咒朋友,倒是显得自己心胸太过狭窄。 放下一切的心念,季曜沂不由是凝神,大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这一次可是要一击命中。 望着他这般,认真专注,那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抹卓然的气势,菱角分明中,精气神的配合,更加的好看起来。 苏伊诺不由是眼前一亮,就好像是看到了宝贝一样,有着一种流口水的冲动,脚步轻轻移动,向着季曜沂不自觉的跨出了半步。 按照苏伊诺的性格,自然不会有这种把持,好在是看出了她一脸异样,有些没好气的李扶桑,扯住了她的袖子,才让她没有直接冲过去。 潜意识的动作被阻止,苏伊诺的心神,不由一顿,回头望了一眼,含怒瞪来的目光。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了一圈之后,便是意识到,刚刚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丢人。 心中暗骂自己没用,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也能情不自禁起来,同时对李扶桑,抱以感激的微笑。 望着苏伊诺那讪讪的笑容,李扶桑心中顿时感觉到一阵无语,虽然是看出了他俩之间,那不同寻常的意思。 可也没有想到,才分开了短短的一天一夜,苏伊诺居然都开始,是一种倒贴的样子。 不由是在心中感叹,感情就像一阵龙卷风,来的太特么的猛烈,而且太快。 不知道身后的变化,季曜沂全身放在呢夹角的黑点上,手中再次攥了攥弯刀,额头上,都是紧张的流出了汗。 好像是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季曜沂目光一凛,愤然的跃了起来,手臂一挥,那弯弯的刀尖,便是直直的落在了黑点上。 季曜沂紧张在心,这一下不可谓力气不大,用轩刀都是留不下一点痕迹的石壁。 这一次,直接是将弯刀,给啄进去一寸多长,这个结果不由是让季曜沂,没有准备的心脏,给猛然的跳了起来。 也来不及收回弯刀,便是落在了地上,看着那悬在虚空的弯刀,季曜沂有些回不过神来。 “难道祁磊的弯刀,比轩刀还要厉害?” 季曜沂这样一想,心中不由是有些震惊,想来那轩刀,可不是一般的精铁铸就,怎么就会比不上这有些黝黑的弯刀? 就是看做工精细,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好不好。 “大道至简?” 季曜沂的心中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但是有感觉有些虚无,一道道念想,在脑海中浮现,整个人不由是愣在了当场。 他是沉浸在了自己的领悟之中了,可是看着自己的称手兵器,被死死的钉在了石壁上,祁磊不由是不乐意了。 “咋借了还不知道还呢?” 目光中有些难色,在众人的身上一一划过,在收获了由李清远带头,给出的‘活该’表情后,最终落在了生在失神的季曜沂身上。 瞟一眼弯刀,祁磊走到上前一步,走到季曜沂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老季,你这本事也太???” 祁磊的话没说完,不由是身子一顿,脸色的神色有些慌乱起来,那全然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拍在季曜沂肩膀上的手,像是触电了一样,猛然的被弹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不愿意还弯刀,大不了自己去拿,也不至于打人吧? 季曜沂当然不会为了这点破事,更祁磊动手,而且还是这样的偷袭,他一脸失神的模样,是因为悟到了武学的心境。 自然而然全身气息流动,根本就不是他主观的意识。 不得不说,这种武学的心境,难得的不是一点点,这是来源与武功的本身的参悟。 难能可贵,很多绝世的高手,穷尽一身想要窥探到这一层的境界,都是不可能。 而季曜沂这般年纪轻轻,便可以有这种感悟,不由是一种巧合之外,也是由于他的天资聪颖。 虽然说,这种对武学的感悟,和成为绝世的高手,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即使没有感悟,也能成为一个绝世的高手。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中感悟,却可以让季曜沂对武学领悟透彻,在成为一个绝世高手的路上,无疑是加快的脚步。 刀岩阁是一个古老的门派,对这些武林奇闻,倒是有着很多的文献记录,即使祁磊再过一根筋。 但是当他发现,季曜沂身上异常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是判断出,到底在他的身上,发生着什么。 “吓!太不可思议了!” 不敢再去打扰季曜沂,这种机遇可遇而不可求,祁磊虽然是心中有些嫉妒,但也不得不为季曜沂感到高兴。 不由对同样发现这边异常,而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深怕是一点点的声音,都是能将季曜沂从那种,感悟中给惊醒过来一样。 可是众人可以控制,但是周围的环境,却是不可预料一样,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石门敞开而发出吭吭哧哧的摩擦声,不由是传了过来。 宓静的环境中,声音虽然沉闷,却尤其的刺耳,眼看着弯刀破开了机关,堵在通道尽头的石壁,慢慢悠悠的敞开。 一到生门打开,无疑是给大家的心中,带来了希望,但是目光落在还在失神的季曜沂身上,不由是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随着石壁的打开,大家的心脏不由是,跟着跳到了嗓子眼,望着季曜沂的目光中,不由担心了起来。 而季曜沂的好像也是被石门开启的声音,给惊扰到了,重重的摇了摇头后,便是清醒了过来。 被莫名其妙的打扰,季曜沂的脸色,并不好看,深深的皱着眉头,好像还在脑海中,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有些很懊悔的样子。 看着季曜沂很是痛苦的模样,大家都没有去打扰他,也是顾不上那张开的生门,全数的落在他的身上,在心中为他开始祈祷。 希望他不为外界所动,再次沉浸在自身的感悟之中。 美好的愿望,并不能改变事实的反生,那一丝丝的领悟,又怎么可能有联系? 众人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便是见季曜沂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挂上一丝的苦笑,像是自语一般的哀叹道。 “大道至简吗?” 眼见季曜沂是完全的回过了神,大家心中有些惋惜的同时,也不由是送出了一口气。 想来在这种环境下感悟,还不如出去之后,找一个地方闭关,来的现实。 深感如此的祁磊,不由抬起手,在空中顿了一下之后,落在季曜沂的肩膀上,郎朗的说道。 “没事,这种感觉,能出现一次,就能出现第二次,先出去再说吧。” 不得不说,憨厚的祁磊,真心是不怎么会说谎,见他闪烁躲避的目光,季曜沂第一时间,就能判断出来。 没有过什么经验,也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季曜沂对刚才自己好像是心中明白了一些的道理。 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对他武功的想法,却是不言而喻的有好处,没有能完全的想明白,这让季曜沂的心中,有些烦躁的感觉。 可是见祁磊这家伙,都是用这种方式安慰,季曜沂的心中不由一暖,对着祁磊笑着点了点头。 眼见气氛已经是没有了那么紧张,苏伊诺不由是脸上,浮现出崇拜,对着季曜沂蹦了过来,欢呼雀跃双手一拍。 “季曜沂你太厉害了,刚刚感悟到什么了,快快快,跟大家分享一下吧。” 望着苏伊诺一脸的期待,季曜沂哪里能听不出来,她所谓的分享,只是她一个人想听罢了。 不过当季曜沂的目光,扫过大家的时候,只见他们皆是一脸的期待,不由是觉得有限犯难起来。 张着嘴巴,真心是感觉,被这些好事之徒,给彻底的打败了。 当然了,季曜沂也不是小气之人,更是没有吃独食的想法,但是真要他将刚刚想到的东西,给说出来。 他还真是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因为自己都是没有想明白,那些没头没脑的想法。 根本就是一团乱麻一样,盘根错节在脑海中,根本清理不出半点的头绪。 这种感觉,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又是有些烦躁起来,看着一脸期待的苏伊诺,挥了挥手说道。 “女孩子家家的,八卦这些干什么,有本事自己想去。” 苏伊诺被他的无名火冲的一愣,脸上不由是黑了下来,不说就不说,还臭屁个什么玩意! “我要是能有感悟,早就成为绝世高手,在你的天灵盖上尿尿了,还需要问你!” ------------ 第七十章,前面有光 苏伊诺对那些不文雅的话,说得信手拈来,看着她插着腰,身姿前倾着,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大家不由是为她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一想到那精彩的画面,都是有些不忍直视的感觉。 季曜沂不愿意分享,大家也是并没有在意,李清远与李扶桑都不会武功,对于他到底感悟到了什么,也只是一时间的好奇,并没有觉得有多大的用处。 而对于一心想名震江湖,对实力渴望的祁磊,虽然很是期待能从季曜沂的口中,得到些对提升实力,有些帮助的话来。 但是深深知道,这些感悟都是属于个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套用,要不然那么多的前辈高手。 虽然有所感悟的凤毛麟角,但也必然会有心得留下,可是一点记载都是没有。 尤见这种感悟,是可遇而不可言的道理,祁磊郎朗的笑了一声之后,也没在意。 不过他却是从季曜沂的话中,听出了别样的一种意味,不由是将话锋,落在苏伊诺的身上。 用着有些惊疑的声音,笑着对苏伊诺问道,“哎对呀,你的轻功那么好,怎么不学武功呢?天下第一剑就那么的小气,一本像样的剑法都不愿意教你吗?” “打打杀杀的,本姑娘不屑好吧!” 苏伊诺想都不想,便是骄傲的对他甩出了一句,见大家都是没有怀疑,却没有发现,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闪过了一些慌乱的神色。 不由是暗自拍了拍胸口,深深的舒出一口气来,要说学武功,苏伊诺倒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这一身了得的轻功,好像是印在身体中,成为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之外。 任何的武功,她都是学不起来,那种感觉很是奇怪,不但是招式,就连内功的心法。 她连起来,都是觉得有些气息不畅,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体内凝气运转。 就好像是,她身体的筋脉不畅通,被什么东西堵起来了一样,为了这事,她还去求过林戎轩。 但是就好像她的身世一样,林戎轩对她是闭口不谈,更是为了让她放弃练武功。 居然以她练武功动机不纯,惩罚她关在柴房,三天都没有给一口饭吃。 当时苏伊诺还有点义愤填膺,什么叫动机不纯?难道为了欺负别人,也叫动机不纯吗,那要是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不过现在想来,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有些不同寻常起来,想起林戎轩的态度,倒是很难不将这些和她的身世,联系在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谁?” 苏伊诺再次跳出,这一声的扪心自问的时候,完全是没有发现她有异常的众人,已经是开始对那敞开的石壁背后,查探了起来。 摇了摇头,将这些都抛在了脑后,苏伊诺的心情,又是恢复了过来,虽然现在相比起来,但是越来越清晰的记忆好像已经是萌芽了起来。 苏伊诺不去担心,在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将一切都能回忆起来,在林戎轩身边,是不会知道了。 “看来这一次,偷跑出来,绝对是对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苏伊诺走到众人的身边,见他们面对着石门背后的黑暗,有些忌惮的样子。 苏伊诺只是瞟了一眼之后,不由是嗤笑了起来,“你们不会都怕黑吧!” 被她这么一说,季曜沂不自在的挺了挺身子,用来掩饰他心中的尴尬,咳嗽了两声,对苏伊诺说道。 “我们只是担心里面有机关,贸然进去,出了危险又该怎么办?” “哦,原来是担心有危险呀。” 苏伊诺一脸恍然的模样,但是任谁看了她浮现在脸上的笑容,都是不会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相信。 见季曜沂被挤兑了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一阵暗爽,正是报了刚刚季曜沂臭屁的仇。 又是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季曜沂涨红的脸上,收获了些喜悦之后。 苏伊诺这才双手伏在身后,一蹦一跳的穿过众人,站在石门的门口,对着石门内扬了扬下巴,一脸笑意盈盈的说道。 “里面就是一个山洞的样子,根本就是简单的挖掘一下,连痕迹都没有掩盖,会有危险,机关装在哪里?” 苏伊诺的话,不由是问的众人一阵哑然,尤其是季曜沂,只感觉是有一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既视感。 脸上有些铁色,心中暗暗的责怪自己,对着苏伊诺横了一眼之后,便是顺手在石壁上掰下一盏油灯,愤然的走了进去。 末了路过苏伊诺的时候,也是不由鼻息中微微的哼了一声。 对于季曜沂这种,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苏伊诺直接的一阵好笑,哪里会在乎他怒火? 而当众人望着她的窃笑模样感觉到尴尬,想要跟随季曜沂,一起出去的时候。 却是被苏伊诺伸手给拦了下来,众人有些不解,难道苏伊诺明明知道其中会有危险,而故意让季曜沂前去探路? 不得不说,看着苏伊诺那渐渐笑的前仰后合的模样,还真是不能不让众人,往这个方向去想。 可是当听到苏伊诺,像是笑的岔气一样,断断续续的解释之后,众人不由是觉得背后嗖嗖的凉意袭来。 深深的打了一个哆嗦的同时,也为季曜沂以后的命运,开始担忧了起来。 “大家等等,那么黑的环境,还用油灯照着,要是有岔道,根本走不出去,先让季曜沂去探探路。” 果不其然,苏伊诺还真心是,让季曜沂前去探路,可是要是有岔道,那季曜沂不是也走不出来? 不过还好,石门的背后,还全是暴露着泥土,就算季曜沂迷失在岔道里面,也可以沿途坐上记号。 只是需要费一点时间,倒是不担心会困死在里面,而就在众人心中,都是浮现出,以后千万不要得罪苏伊诺的时候。 季曜沂却是铁青着一张脸,折返了回来,按照时间的判断,他根本就没有走出多远。 而当他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苏伊诺的时候,将手中已经是灭了的油灯捏碎,对着苏伊诺一字一顿的说道。 “苏伊诺,你是当我是祁磊吗,我根本没有走远,你的话我全听到了。” “嗯?这又关我什么事?” 祁磊心中一吸,有些想不明白,到底向自己有什么不好,至少没有烦恼。 “听到了又怎么样,本姑娘又没有让你进去,给大家探探路,又没有什么不对。” 苏伊诺一脸无所谓,眼睛望天,摇头晃脑的说出一句,那感觉,就想季曜沂去探路是完全正确的一样。 就算为了大家的安全,是给大家去探路,可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涌动着一股,被欺骗的怒火。 怎么想都是被苏伊诺给算计了的感觉,虽然情是这个情里也是这个理,但是话都涌到了嘴边,季曜沂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只能是打碎了押往肚子里咽,憋得脸色顿时就涨红了起来,干脆一转身,又是想黑暗中,走了过去。 对于他这个模样,苏伊诺倒是很乐意看到一样,眼角一弯,对着众人说道。 “走咱们跟上,这下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望着苏伊诺大摇大摆的姿态,众人不由是额头上渗出冷汗,真心是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前世结下了什么样的仇恨。 明明已经是两颗心即将碰在了一起,却要生生的产生了排斥一样,直教人心中一阵唏嘘。 走到通道之后,众人这才是发现,这个粗制滥造的山洞,简直和那石壁砌成,灯火通明的通道简直不能比。 凹凹凸凸在两边的泥土石块,根本就像是被人用铲子一块一块挖出来的一样。 还不是有石门的机关相连,还真是给人一种,大地鼠刨出来的感觉。 走在其中,倒是没有苏伊诺说的那么吓人,只有有些不平整,和转弯比较多。 并不是笔直的山洞,只有一条,虽然有些长,而且难走,却不用担心迷路。 由于季曜沂正在生着闷气,所以大家也没有什么说笑的想法,都是埋头走路,气氛有些沉闷起来。 大约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在最前面的季曜沂,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的顿住的脚步。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众人还是感觉出,他是回头越过身后的苏伊诺,用一种欣喜的声音,说了一句。 “到了,前面有光!” 众人一听,不由是心中皆是喜色,从被聂无双踹进来的时间计算,外面这会儿,应该是正午。 阳光正是充足的时候,一想到那阳光照射在脸上,暖暖的感觉,众人不由是更加的迫不及待起来。 而就在这时,感觉到被忽视的苏伊诺,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出一句,“是呀,是呀,你要是拿着油灯再来试试,看还能不能看见有光?” “嗯?” 听着苏伊诺那有些埋怨,而且显得幽幽的声音,众人的毛孔,不由都是竖了起来。 好像是感觉到,还有什么危险一样,气氛开始渐渐的凝固起来,真心是被这些机关,给搞的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 ------------ 第七十一章,江湖险恶 尤其是季曜沂,自从来到忆蓝山庄,和苏伊诺在一起以来,还真心是,走一路,一路的机关陷阱,防不胜防。 不过既然希望就在眼前,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股执拗,就算前面还有机关,他也要前去看看。 还真是就不信邪了,还有什么更加倒霉的事情,能比和苏伊诺在一起更加的可怕,能挡得住他季曜沂。 心中有想,季曜沂不由身姿一凛,对着众人说道,“不用听她的,光芒就在眼前,就差最后一步了。” 说完季曜沂转身,便是向着星星点点,透着光的前方,走了过去。 不过还没有走出两步,苏伊诺的声音,便是传了过来,不紧不慢的感觉,让季曜沂有些放心的同时,又是恨恨的咬了咬牙。 “当然不用听我的咯,我只是随便说说,下次在黑暗的通道中,可不要点灯,那样会让视线集中在手上的光亮上,看似没有什么,但是在迷宫中的话,很可能忽视掉,亮光不是很明显的出口。” 不得不说,苏伊诺说的很是有道理的样子,但是众人却好像没有心情去听他的告诫。 都是将心思放在了出口上,祁磊不由是觉得,这些道理对他来说,很是深奥,有些想不明白。 只要能出了这里,下次只要有苏伊诺在,他还真心是不用担心,于是对苏伊诺说道。 “伊诺,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呀。” 虽然黑暗中,没有能看得见,但是苏伊诺还是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也不再解释,脚步迈开继续走了起来。 没有了危险,又是希望近在眼前,众人自然是大步向前,然而就在季曜沂艰难将,堵在洞穴出口上的一块石头,搬开的时候。 不由是被一股庞大的气势,给威压的有些些喘不过气来,将众人挡在身后,呼吸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威压,季曜沂心中一凛,不敢妄动,准确的说,并不是一道威压的气势。 而是三股庞大的气息,互相对抗着,而落在季曜沂身上的,不过是对抗中,溢出来的残余力量而已。 也就是这样搀和在一起,并且不是针锋相对而来的气势,却是让季曜沂,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在没有弄明白什么情况下,贸然的出去,无疑是不明智的选择。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在眼睛适应了突然出现的光芒之后,季曜沂便是迫不及待,向外面扫视而去。 这才发现,入眼的假山怪石,不由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眼下,众人面前的洞口,不过是一个假山上,开出来的一个洞口。 季曜沂望着熟悉的场景,不由是眼前一亮,原来这里,就是和苏伊诺迷失的那个迷阵中的一处。 在迷阵中走过好几遍的季曜沂,当即便是分辨了出来,接着不由是想到,那个迷阵,也很可能是用来隐藏这个出口的存在而设立。 想来这个所谓的出口,倒是一定能成为入口,直通那将军的长眠之所在,哪里有武林至宝寒玉床。 聂无双为了不被人盗取,这才用迷阵,隐藏住这个洞口。 心中有想,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有些安定了下来,虽然没有看见人影,但是想来这个出口,也一定是比较隐蔽。 只要不轻举妄动,被人也不一定能发现他们,于是季曜沂对着,身在洞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众人。 压低了声音说道,“先等等,外面有人,看着要打起来了。” 众人听他这么说,不由是心中一惊,随即便是想到了什么,李清远凑到季曜沂的面前。 用着猜测的语气说道,“一定没错了,有人来找聂无双的麻烦,所以她才将我们放在机关中,应该来的人,武功不在聂无双之下,我们一定要小心。” 祁磊也是向前动了一下,好像是对高手打架,很感兴趣一样,向着洞口的外面,慢慢的探出脑袋。 可是同样,感受到那三股扑面而来的气息,不由是快速又将脑袋给缩了回来。 拍了拍胸口,感觉是有些后怕,但是当众人听到他说出的话后,不由对他甩了一阵白眼。 “江湖还真是凶险呀,也不知道我大厨祁磊,有没有命能活到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呢。” 虽然是在心中,和行动上给于祁磊鄙视,为他好像是痴人说梦一样的梦想,深深的捏了一把冷汗。 但眼下,还真心是这么一个情况,随随便便跳出一个人,都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就是打几个小杂鱼,还算是得心应手。 躲在洞中,众人皆是不敢冒头,三个大男人堵在洞口,脸上百味陈杂的样子,而两个女生,不由是落在了后面。 只能看见一团白光,根本什么感觉都是没有,就在苏伊诺和李扶桑,因为有些无聊,开始大眼瞪小眼的时候。 一道好似滚滚春雷的声音,却是震慑人心一样的传了过来,感受到那声音中,用了内力的加持。 更是觉得耳朵被震的有些生疼,全身的气血都是跟着翻涌了起来,众人不由紧紧将耳朵捂住,但是那声音,却是一字不漏,依旧被听了一个清楚。 “锁魂咒,这不关你的事,还请你不要插手!” 声音中怒火盈盈,显然是对聂无双,坏了他什么好事,而显得极度的愤怒。 而这道声音之后,众人还在期待,聂无双那沙哑而满满磁性的声音,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很显然,聂无双那么高傲,又有些嗜血变态的老娘们,好像是很不屑将力气花在说话上。 她的声音本就沙哑低沉,并没有像众人期望的那样传来,只是那暴怒的声音,顿了好一会儿。 来证明聂无双不但回答了,而且说的话并不算短,众人也只能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凝神分辨声音的话语,来判断聂无双的态度。 “哼,你既然这么冥顽不灵,那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念你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武功,着实不容易,老夫还是奉劝你一句,考虑清楚再说话!” “哼,找死,你既然冥顽不灵,休怪老夫灭了你忆蓝山庄!” 那声音一道一声比一声时间间隔的短,而却更加的暴怒,大有一言不合的就对聂无双大打出手的感觉。 躲在洞中的众人,虽然没有听到聂无双的话,但是很显然,他们之间,并没有谈拢,而一场厮杀也是不可避免。 而就在众人感觉那,声音的主人,下一秒就要对聂无双发动攻击的时候,又是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这一道声音尖细,有些阴骘的笑了笑,两个都是男声,而且都是老头一样干枯的声音,但是显然不是同一个人发出来。 而听了他的话,却不由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嘿嘿,老鬼记得留活口,本主还有话要问她。” 这人说的很是谦和的感觉,不像是命令,更像是商议或是讨要,但话语之中,却有一种不容反驳气势。 直接是将聂无双的命,用来做交易一样,这不由是让众人,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但是很显然,那长在暴怒之人,看起来也不想是好说话的样子,既然那阴沉的之人,没有像对下属一样的命令。 说不定还有些希望,而就在大家问哦聂无双接下来的命运,在心中捏出一把冷汗的时候。 却是听那两个老头,同时怒骂出了一声,“不知好歹的小辈,你还敢骂人,找死!” 三道气势互相对抗,从这句话中,不难判断出,其中两个人可能目的不一样。 但是很显然,完全没有将那两老头放在眼中的聂无双,对于接下来的局面,将是很不利。 感觉到这一点,祁磊有些坐不住起来,就眼下的判断,虽然是弄不清楚聂无双对众人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但是从大敌当前,将他们都是放进机关,可以看出,聂无双是在保护大家。 这样的事实,又怎么能让祁磊安然,眼睁睁的看着,不对,是听着聂无双发生什么不测? 这种对未知可能预判,无疑是对心境的一种折磨,越是不愿意往不好的地方想,越是不能自拔的深陷下去。 心中预感到聂无双有难,祁磊不由是脸色一沉,用力的咬着后槽牙,便是想出去,助聂无双一臂之力。 不得不说,虽然祁磊一身的正气凛然,但是就他现在这个身手,估计出去帮到聂无双什么忙,反而很有可能成为她的累赘。 到时候,即使聂无双没有落败的气势,也会被祁磊连累,后果不堪设想。 “老祁头,你出去了,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是再看看再说。” 季曜沂一把将蠢蠢欲动的祁磊,给压了下来,心思沉静的他,自然是不会让祁磊这样贸然前去送死,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现在能参与的战斗。 知道季曜沂并不是因为贪生怕死,而做出这样的举动,李清远不由是对,还在默默坚持的祁磊说道。 “对呀,老祁头,古语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呀,你???” “去去,报什么仇,你的古语都白学了,谁说聂无双一定会有事的呀?” ------------ 第七十二章,似曾相识 季曜沂斜斜的挑了李清远一眼,甚是感觉到,有事没事就将之乎者也挂在嘴边,那肚子的那点墨水,直接是从喉咙灌下去的。 这样一说,不直接是诅咒聂无双一定完蛋,来刺激祁磊嘛! 果不其然呀,祁磊本就本就是一根筋的正直,加上对聂无双在心中,已经是感激不已,哪能受得了他这个话。 顿时就怒了,一张大嘴对这李清远怒骂起来,身上也是浑然一膀子力气使出,直叫按住他的季曜沂叫苦不已。 “你个老李,你就积点口德吧,想来那一天,我也给你报仇。” 李清远被他骂的发愣,但是嘴上好像,还不想就此善罢甘休,呲牙咧嘴明面上不敢和一根筋的祁磊死磕,暗地里却是有些骂骂咧咧的意味。 他骂的没有声音,但是那完全是一副有辱斯文的表情,去是深深的出卖了他。 当然了,他那模样估计自己看了都会觉得恶心,又哪里能逃得过祁磊的一双因为怒火灼心,而愈发猩红的大眼睛。 见他还不服气,祁磊顿时倒是忘记了出去,一心是想跟他说道说道,什么叫谦谦君子,什么叫知恩图报。 但是想来祁磊深山老林出身,刀岩阁砍柴为业,上得了厮杀的战场,下得了蒸炸烤炖的厨房。 可就是没有他那书生的酸秀才模样,出口成章不会,出口成脏到是有十足的把握。 只见祁磊剑眉一横,暴露在空气中那手臂上的肌肉,都是鼓了起来,足足大了一圈。 “老季你放开,看我把他先扔出去。” 看着祁磊又是犯了呆病,季曜沂哪能给他这个机会,在风城中都差点将李清远给勒死,祁磊说的话,可不能用玩笑来定论。 狠狠的瞪了李清远一眼,季曜沂真心是觉得他是火上浇油,是卖队友来了,不由是对他斥了一句。 “不会说话就别说,安安静静待一会儿,会死呀!” 先是被祁磊威胁,现在又被季曜沂斥责,李清远感觉有些面子挂不住,不过他可不是苏伊诺,敢于和他俩明里暗里做斗争。 只能是收起心思,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一言不发起来,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听着外面已经是风声跃动,已经是动起了手,眼前的三人也是同时闹在了一起。 苏伊诺真心是感觉,人生到处都是好戏,甚是觉得有意思,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转,便是想三个男生走了过去。 在季曜沂用力按住的祁磊身上,扫过一眼,苏伊诺不由是砸着嘴,看戏不嫌事大的说了一句。 “啧啧,老祁头,我一直都是认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呀,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汉子?还顶天立地?什么时候觉察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吸,唯独是他不知道,他们三人与苏伊诺之间的交易,不由是深深的疑惑了起来。 但是对苏伊诺这话的用意,季曜沂却是很容易理解,就是简单的激将法,想要让祁磊出去送死? “伊诺,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能这样,老祁头出去了还能有命?” 季曜沂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处于什么目的,但是也绝对是不能让她怎么做。 “什么时候呀,你不敢出去,还不给被人去帮忙呀,没胆子!” 苏伊诺不知道是哪里来了火气一样,对着季曜沂就是大大的鄙视了一句。 她自然是知道,出去有多么的危险,但是心中就是看不惯季曜沂的小心翼翼,没一点年轻人的冲动。 其实说起来,出去也不一定是送死,这一点苏伊诺虽然不能直接给予,百分之百的断定,但是已然是知道,外面就是迷阵机关的她,倒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毕竟对聂无双感觉还是蛮好的她,也不能看着聂无双出现不测。 然而用不了季曜沂回答她,外面的人已经是,为他们做出了选择。 只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众人不由是跟着假山的晃动,而心神震动,还不等他们各自所处反应的时候。 突然一阵庞大的气势压来,这种正面的压迫,可不是那溢出的三股庞杂的气势,可以匹敌的。 正面的威压,不由是让众人有一种,被一头无法战胜的野兽,正在窥伺的感觉。 不由是心中惊颤了起来,而就在大家慌乱而不知所措之时,藏身的假山,却是从头顶上,开始裂了开来。 好像是一线天一样,从上面列出的缝隙中,照来的刺眼阳光的同时,一声阴骘的笑声,也是从缝隙中,传了过来。 “嘿嘿???原来在这里。” 强大的压迫之下,这一声阴沉而又不怀好意的声音,无疑像是宣判了众人死刑一样,让他们的脸色都是不由苍白了起来。 假山从中间被劈开了一样,一些碎石块不由是掉了下来,眼下便是危机的时刻,顾不上外面的威胁。 不出去的话,就只能是在这里等死,季曜沂轩刀出鞘,就地一滚,便对众人喊道。 “快出来,假山要塌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在,那有三人多高的假山,不由是塌陷了下去,苏伊诺望着已经是一堆石头的废墟。 苏伊诺拍了拍胸口,有些后怕的感觉,惊恐未消的目光,在周围扫过,不由又是抽了一口凉气。 假山怪石之间,居然是站满了黑压压的人,大约估计一下,也有过百之众,这些人皆是阴狠的表情看着他们。 不由是让苏伊诺一个哆嗦,虽然心中有想法,但是眼前的这一幕,着实是大大的出乎她的预料。 原本以为只有两个高手,她能破坏掉迷阵,自然也能在修好,虽然要花一点时间,但也不过是一炷香而已。 修好了迷阵,他们不但可以和其中一个高手周旋,减少聂无双的压力,要是在有些运气,将两人同时击退,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眼下,这么对人,即使迷阵启动,他们首尾相连,撑也能将迷阵给撑爆,哪里还能指望迷阵困住他们。 想到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懊悔了起来,事情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掌控之中。 然而当她的心中,还来不及浮现出,对同伴的歉意的时候,那一道阴骘的声音,却是冰冷的传了过来。 “嘿嘿???躲着就好好的躲着吧,喊叫什么呀,看这下没有地方跑了吧。” 一处来便是将众人护在身后,这一声传来,不由是让季曜沂与祁磊警惕的目光,同时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见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一个老头,头发斑白,从假山倒塌,而扬起的灰尘中走了出来。 一边用宽大的袖袍扇着灰尘,一边露出他那张已经极度消瘦的脸来,目光在季曜沂与祁磊手上寒光凌烈的刀上扫过。 却是一点都不在意一样,脸上抽动着就剩下一张面皮,自顾的笑了起来。 看着他那看上去就有些恶心,真是名副其实的皮笑肉不笑的脸,苏伊诺不由是皱起了眉头,心中出乎意料的浮现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很奇怪的感觉,让苏伊诺很是排斥,但是对那段失去了的记忆,她又很想知道。 对面前这个老头,苏伊诺可以断言,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这种熟悉的感觉,必然是来自来一段,消失的记忆。 随着那老头的脚步越来越近,苏伊诺心中的这种感觉,不由是浓烈了起来。 苏伊诺把心一横,想着走来的老头,走出一步,满心惊疑的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季曜沂手中紧紧的攥着轩刀,面对那老头的压迫之力,正在心中盘算着怎么让众人全身而退。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O*m 不由是被苏伊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虽然心中对她冒冒失失有些生气。 但眼下也绝非是和她计较这些的时候,她这样直接的面对那老头,无疑是将生命都是交到了那老头的手中。 以那老头的实力,只要轻轻的碾一下小拇指,苏伊诺也只有必死,这一条路而已。 眼见那老头笑意盈盈的走过来,季曜沂的额头上,不由是急的汗如雨下,当即便是想要将苏伊诺拉回来。 可是苏伊诺却像是着了魔障一样,全然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对季曜沂的焦急之色,也是熟视无睹,跟没看见一样。 那老头心中杀气已动,全身的气势放出,正在运量着,该用一个什么样的方式,直接杀了或是在这些他们的口中,知道些什么。 突然被苏伊诺这样一问,着实没有想到,面对死亡,居然还有心情来套近乎,不由是觉得一阵好笑。 感觉这些宛若蝼蚁一样的小人物,倒是有些可爱之处,可是当他的目光对上苏伊诺的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时。 却没有发现其中,有欺骗的味道,这个活着这么长时间,见得人海了去的老人精,不由心中也是一顿。 难道真的是认识这个小丫头? 心中一吸,顿时又是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外放的气势中,根本就没有发现,苏伊诺的身上,有一丝会武功的痕迹。 ------------ 第七十三章,田堂主 苏伊诺站在那里,完全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屁坏模样,就他现在地位而言,见过一个一点武功不会的人。 显然是不可能,难道是去街上买包子的时候,被这丫头给撞见过吗? 老头的心中一阵翻江倒海起来,就像是犯了什么毛病一样,真感觉好像是有什么记不起来的事情一样,开始在心中一件件的数了起来。 都说人老了容易犯糊涂,这可不分好人,还是坏人,而最关键的是那老头的目光在苏伊诺的脸上。 仔细的打量一阵之后,不由又是觉得,越看越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可又是怎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 这可真心是有意思了,看着又像,想来又觉得不像,这种怪异的感觉,不由是让老头微微的皱起来眉头,也是来了兴趣。 一时间倒是忘记了,原来想要怎么快速解决这些小蝼蚁,又是该怎么折磨他们一番。 脸上的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隐了下去,露出些惊讶,而又好奇的表情,看着苏伊诺,有些失语一样问道。 “你这丫头有点意思,叫什么名字呀?” “苏伊诺。” 快速的自报家门,越是感觉距离那段失去的记忆越近,苏伊诺的心中,越是渴望了起来。 而望着这一场还在运量的厮杀,渐渐向着认亲会发展起来,一众跟随着来送死的小喽喽。 虽然是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但是心中,还是对此突然的转变,喜闻乐见的。 想来即使一时失足,被迫披上不可挽回的身份,但也没有人能真正的愿意,成为那无足轻重的牺牲品。 很显然,原本在三个高手之间的对决,他们必然是这样的结局,现在情况不由是向好的哪一方面,不用去送死来发展。 又怎么能让他们,不欣然接受,安安静静的待在原地当一个背景? 这些喽啰没有命令,自然不会妄动,而那不属于这老头一个系统,与聂无双对峙,将要动手之人。 又怎么能当,那犯了老年痴呆症的老头,没有看见一样,安然的等待必杀的气氛,继续的跑偏下去。 心中对那老头啐出一声后,便是将内力全数的灌注在声音上,几乎是咆哮出了一句。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在磨蹭什么,赶紧杀了那丫头,和拿刀的那小子!” “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个小王八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被给弈心魂那老不死的怼了你的屁股。” 这老头全然是不为所动的模样,不但没有理会呃???他口中的那个小王八蛋,而且还故意的放出气势。 将他声音中的威压,给档了回去,除了苏伊诺之外,季曜沂等人下意识捂耳朵的动作,变得有些滑稽。 那被他称作小王八蛋的人,看起来也和他相差不了几岁,只是没有他这么瘦,也比他要白上一点,看上去自然是年轻一些。 和聂无双斗了几招,势气发出摧枯拉朽一样,震得到处劲风四溢,却是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本就是暴怒的心情,这下被他一骂,还能了得? 两人姐不是什么善类,虽然是一致想对付聂无双,但也不见得,两人就是合作的关系。 听那枯瘦的老头这样骂自己,那人哪能就这样忍气吞声,不由怒极攻心,对他反骂道。 “胡老鬼,你个老不死的固棺材瓤子,好好的癞蛤蟆不做,非要做那灵蛇教的走狗,龟儿子,小心老夫和这丫头联手,先剥了你这癞蛤蟆的皮。” 灵蛇教,这三个字一出,大伙的脸色,不由是变了一变,尤其是李扶桑。 那润红好看至极的小脸上,顿时的煞白起来,目光不由是担忧的在,季曜沂与祁磊的身上扫了一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被季曜沂与祁磊救出了灵蛇教教徒的手,眼下这群人,看来是报仇来了。 虽然不知道灵蛇教,那毒蜂堂到底是抓她为了什么,但是想来这些个危害江湖的恶势力,也不会是安了什么好心。 这几天,李扶桑一直对后腰上的刺青,疑心生暗鬼,想要找机会让苏伊诺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门道。 眼下不由是将,这两件事给想到了一块,越是这样的想,心中便越是觉得,这一切有这某种的联系。 不由是觉得,那刺青的背后,必然牵扯甚广之外,也是对自己的处境,开始担心了起来。 望着眼前,杀上门来的两个老头,互相是看对方不顺起来,心中恨不得他俩直接开撕。 这样的局面扭转,又何止李扶桑一人这样想,看那老鬼放下阵势,一心怒骂口中的癞蛤蟆。 聂无双不由是抱着手中的弯刃,看好戏一样的立在一个屋檐上,烈焰薄唇微微上扬,很不合时宜的挑拨上一句。 “你李长老要是真敢对那老蛤蟆动手,小女子还真敢奉陪。” 她的声音沙哑低沉,穿透力却是极强,皆是被那两人,清清楚楚的落在了耳中。 互相龇牙的面色,不由是愣了一愣,转向聂无双的时候,却是各不相同。 那枯面鬼的老蛤蟆,神色中有些迟疑,显然很是担心,那没什么底线的胖老头,在这个时候还真能,想要了他的命。 而那和聂无双,身姿对峙的胖老头,却好像并没有因为,自己一时只图嘴上痛快的事情,而真的想要变成现实。 脸色好像都是没有好过一样,对着聂无双微微的冷哼一句,“哼!锁魂咒,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的不错,但是你着黄毛丫头,还不配与老夫联手。” “咯咯???” 聂无双的武功,自然是与他有的一搏,被他称作黄毛丫头,也生气一样,反而是对他阴沉的笑了两声。 “李长老嫌弃小女子势单力薄,可有些人似乎,还不想小女子,就这样死去。” 一句说完,聂无双脸上的笑容,突然是冷了下来,一双猩红的眼眸,乍然睁开,鼻尖微微耸了一下之后,便是对那老蛤蟆,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田堂主,你说呢?” 这面似枯槁的老蛤蟆,原名姓田,叫田二喜,早年却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而眼下却是隶属于灵蛇教。 早先的蛤蟆帮,眼下也改编成了蛤蟆堂,他是以一个帮主的身份,屈尊在常无春的淫威之下。 被聂无双唤出了这一句田堂主,他的心中,有些不是个滋味,阴狠的瞪了一眼聂无双之后。 却是意料之外一样,开始有些疑虑一样,看是打量起那李长老起来。 要是真的说起来,他一个庄稼汉的出身,内心深处也说不上善恶来,这一身超凡的武功,得来的也无不小巧和。 话说有一次,他还是十五六岁的时候,是一个进秋的时节,那一年天将大汉,又时逢外族入侵,年年的战争。 那时虽然然还是一个整体的大魏国,没有被分割成两块,但是对外的战争中,还是出现了疲态。 入不敷出的国库,哪有理会他们这些百姓的饥荒,渐渐的民不聊生起来。 食不果腹,周围的百姓,饿死的饿死,逃命的逃命,而他也是想去逃荒,可是家中还有一位老母在堂。 身体也算不上好,他年纪轻轻,逃荒出去也不见得活不下去,但是他这位老母亲,却横竖都是个死。 眼看自己的老母,一天天饿得双眼发绿,几乎又是要瞎眼的地步,他老实本分的一个庄稼人。 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抚养自己长大的亲人,落得个凄凄凉凉的下场。 于是他也就放弃,带着老母逃荒的念头,决定再等尽了孝道之后,再说谋生的事情。 虽然是孝心可嘉,可是眼下的形势,却依旧的严峻,都是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他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母亲,这样一天天的饿死下去。 没有一粒餐粟,天降大旱,龟裂的田间,那些还没能成熟作物,已经是被糟蹋的不可能再有收成。 但是想来,能够喝上一口的水,应该是没有问题,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便是凭借着一些种地的经验,开始寻找一些,看上去不太干燥了土地,开始深深的挖掘了起来。 可以想象,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那么多人都走到来生死的边缘,水源又怎么能是他能够找到的呢? 水源他是不可能找到的了,但是却在泥洼之中,给挖出了一个巨大的蟾蜍。 那蟾蜍有一个小牛头那么大,满是疙瘩的身上,并不是土灰一样的颜色,而是五彩斑斓。 趴在泥坑中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一样,但是这样一个怪物,还是将他给吓了一跳。 心神一慌,顿时便是没有了主意,想要拔腿就跑,可那巨大蟾蜍的肚子下面,却是隐隐的出现了一股清流。 那湿润的泥土,软软的覆盖在大蟾蜍的腹部下面,像是一个无形的锁链,紧紧的拴住了他的目光。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暴露在空气中,好像已经是死去了一般的蟾蜍,却是突然的睁开双眼。 那粗壮的后腿一蹬,便是向他扑了过来,那看着笨重的怪物,风驰电掣的速度,让他连回避的反应都没能做出来。 便是被扑到在了地上,而接下来,他只觉得那蟾蜍趴在他的身上,名叫了一声以后,他的脑袋便晕晕乎乎了起来。 ------------ 第七十四章,想不起来 当田堂主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依旧是荒凉一片,趴在身上的那只巨大骇人的蟾蜍,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蟾毒的可怕世人皆知,能够毫发未伤的活过来,这无疑是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庆幸。 对那巨大的蟾蜍的恐惧还徘徊在脑海中,哪里还能顾及到泥洼中湿润,可能找到水源的事情,来不及多想,第一反应便是想尽快的逃离。 可是当他撑起身体的时候,却发现无比的艰难,没有一丝力气的感觉,不由是让他的想法,再次向不好的方向,飘了过去。 那时候,田堂主着实被吓了半死,就是现在的他,在经历过无数的江湖恶斗之后,再次回想到那只巨大的蟾蜍时,还是不自觉的觉得后背阴凉。 不得不说,那一次他是遇到了大机遇,有一种天上掉下馅饼的感觉,因为那巨大蟾蜍的蟾毒。 不但没有将他毒死,反而将他的身体激发,一个没有一点武功根基的人,一跃成为一个内力饱满的高手。 这其中不乏天赐的巧合,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只有被毒死,这一条命运。 这也成就了田堂主,让他在饥荒中,不但存活了下来,而且联合一众流民,创立了蛤蟆帮。 为了生存,蛤蟆帮的原型,做事的手段,谈不上光彩,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一切只是为了活下去。 但是这也奠定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庄稼汉,到一个为恶武林之人的转变道路。 之后再经历了灵蛇教的吞并,蛤蟆帮最终成为了一个附庸在庞大势力下的鹰犬。 这与弈月门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在武林上的地位,自然也没有弈月门那么风光,这也是那胖老头虽然是一个长老,却依然能压他一头的原因。 不得不说,不仅要被灵蛇教呼来喝去,只是一封飞鸽传书,他便要不远数百里的赶来,还要为了蛤蟆帮的老底子。 不得不压住,心中对弈月门长老的不满,为了生存,为了他耗尽心力一手创办的蛤蟆帮,不至于绝迹与武林。 他还真心是不敢,公然的对抗弈月门,灵蛇教可不会为了一个爪牙的蛤蟆帮,而去得罪弈心魂那怪物。 这也是一方势力与附属门派之间,最本质的区别,他不是担心,打不过面前的弈月门长老,但是眼下三方势力对峙。 锁魂咒聂无双,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小年纪,即便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人物,不知师出何门。 但不可否认的是,聂无双一两年内,为数不多的出手,却已经是将她的手段,推到了一流高手的位置上。 她就好像是一个谜团,没有人可以解开,至少眼下,没有人能说出关于她的任何事情,当在这忆蓝山庄见到聂无双的时候。 田堂主包括弈月门的长老,都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江湖上对她的声音,以及已经有过短暂的较量。 不可否认,她便是聂无双,他两人还真当是,面前是个不知死活的小辈,想接着锁魂咒的名头,想出名想疯了。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聂无双的样子好模仿,声音也可以变化,但是那一身锁魂追命的本事,却不可能有假。 虽然田堂主不好违背了灵蛇教的命令,但是要他带着手下,与弈月门的长老和聂无双厮杀,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 也是因为这样,他在没有弄清楚,聂无双与弈月门在这里的目的之前,他根本不会贸然出手。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寒玉床,对于这件武林至宝,他可没有能力,将其据为己有,自然也不会全力已付。 跟何况只是一个武林传言,到底在不在这里,还不好说,虽然迫于灵蛇教的压力,他不得不前来。 但早有打算的他,也不过是将,这一次的行动,当成一个走过场而已,至于能不能得到寒玉床,他还真心是不怎么在乎。 不过眼下的苏伊诺,却让他来了兴趣,虽然可以确定,不认识苏伊诺,可看她的神色,却不像有假。 目光在她那纯澈的眼眸中划过,田堂主的心中,对她的感觉,多少有些喜爱,也许是常年在尔虞我诈中,这一份的清纯,实在是难以寻查。 负手而立,对这苏伊诺轻轻的笑了笑,任由苏伊诺肆意的打量,就好像是,在给她足够的时间,来回忆那已经朦胧的回忆。 而这时,那弈月门长老,发现了此时怪异的田堂主,一双阴冷的目光,不由是在苏伊诺的身上,扫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便将心脏,差点没跳了出来,虽然心中惊涛拍浪一样,但他的脸色上,却不敢有太多的变化。 这可是关系到弈月门生死存亡的事情,那泄露暗器配方的人,根据描述,分明就是眼前这个丫头无疑。 站在屋顶上,与聂无双对峙着,一身的气息却是,不自觉的向苏伊诺,涌动而去。 一双锐利如鹰的目光中,不由是涌动起,滔天的杀意,恨不能下一秒就将,苏伊诺给碎尸万段,从此让她不能开口。 可是,事情总是不能让人满意,先不说苏伊诺此时在田堂主的面前,只是多一个聂无双,却将所有的事情,便的微妙起来。 他有弈心魂的死令在身,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配方外泄,自然不会惧怕与蛤蟆帮直接开战。 可就像是田堂主说的那样,要是两人联手,他还真心是讨不到任何的好处,说不定还将所有的事情搞砸。 眼下看来,聂无双与那老蛤蟆,还不知道,暗器配方的事情,这要是贸然出手对付那丫头,必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遭人怀疑。 弄巧成拙不说,放过了季曜沂,他回去弈月门,也没有办法与弈心魂交代,对这两个人,弈月门可以说是见之必杀的局面! “眼下只能等待机会!” 虽然弈月门的长老,心中拿定了注意,但是他气息流转,直接指向苏伊诺的那一瞬间,又怎么能瞒得过,老人精田堂主,和正在和他对峙的聂无双。 这样一来,虽然三人各怀心思,但是目光交汇,却是同时聚集在了苏伊诺的身上。 “这丫头不简单!” 感受到其他两人的气息蜂拥而来,田堂主的心中,不由是跳出了一句,再看苏伊诺时,那一双不大的眼睛中,又是多出了些好奇。 越是觉得苏伊诺有意思,越是不想外界的原因,来打扰了她的回忆,田堂主全身气息流动起来。 带着些冰冷毒液的气息,无形的与弈月门长老,那涌动的杀气,对抗起来。 以他这样的武功,自然是能感觉到,聂无双对眼前这丫头,并没有什么恶意,倒是不用提防。 感受到那阴毒的气息,自田堂主的身上散发而出,更是针对自己一样扑面而来,弈月门的长老,不由是神色一愣。 那张微胖的脸上不好看起来,目光不自觉的瞟一眼聂无双,见她也是同时,微笑着回过眼来。 不由是有种,肺都要气炸的感觉,涌上心头,虽然很是不情愿,但还是快速的收回了,锁定在苏伊诺身上的气息。 “哼!” 对着聂无双怒气的哼出一声后,便是又将目光落在苏伊诺身上,同时对抗两人,他没有把握,眼下也只能随机应变。 等带这苏伊诺在回忆中醒来,最好认不出老蛤蟆是谁,最好当然是,激怒那老蛤蟆,不用他动手,让老蛤蟆杀了他们才是最好。 想是这样的想,他也是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反而要是让苏伊诺想起了什么,真就和老蛤蟆攀上了亲戚。 到那个时候,他也只有逃跑的命运而已,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心情,不由变得越发的凝重起来。 随着时间的变化,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极为怪异了起来,没有说话,一切都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三个一等一的高手,可以通过彼此的气息来判断,眼下的时局,而那些个恶势力的小喽喽,好像也不用知道了太多。 可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季曜沂,却不由是一头的雾水,与祁磊一人一边,将李清远和李扶桑护在身后。 一双黑亮的目光,不由是落在苏伊诺的身上,看不见她的脸色,自然也不知道她现在所想。 越来越是担心起来,虽然不知道苏伊诺是真的认识,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头。 还是她灵活简便,想出来的缓兵之计,但没有意外的是,眼下情况对他们这些弱小,在什么时候,都是不利。 而就在所有人都失去了耐心一样,落在苏伊诺身上的目光,开始变得阴晴不定的时候。 苏伊诺却是紧紧皱起的眉头,松了开来,有些失望的对面前的老头,说出一句。 “唉???真的是想不起来了。” “哈哈!” 田堂主被她的话,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心中的好奇,一直支撑到现在。 即使对呆萌的苏伊诺,不至于到挥手致死的地步,但也绝对不会和她,浪费这么长的时间。 嘴角挂着自嘲的笑容,任谁都会被苏伊诺这样一句说辞,感觉到有些被戏耍的味道。 ------------ 第七十五章,意想不到 田堂主又是摇了摇头,这才有些嗔怪的对苏伊诺,斥责了一句,“不知好歹的要丫头,也不打听一下爷爷是谁,就这般的戏耍?” 他的声音明显是有些生气,可不知怎么的,却让人听不出,半点责怪苏伊诺的感觉。 很是怪异,那张枯槁一样的面皮,阴骘而又冰冷,但是那一双干枯在眼眶中的眼睛中,却是不自觉让人,感觉到了一丝的暖意。 不得不说,田堂主虽然出生是个庄家的汉子,但只这么多年来,能在江湖中立足。 而且是灵蛇教,这样一个老牌恶势力的爪牙,他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善男信女之流。 如果是以前,即使面前站着的是聂无双这样的高手,被这样一番戏耍,他也会不计后果的与聂无双碰上一碰。 可是眼下,面对这这么一个完全没有长开,而且是一点武功没有,威胁就更加谈不上的小丫头。 他却是一点火气都是拿不出来,甚至心中更是觉得,有些想要让苏伊诺,围在膝下的意思。 “难道真的是人老了,就会生出,想要儿孙绕膝的想法?” 田堂主自嘲的笑了起来,而那弈月门的长老,看到这样的结果,不由是朗声的大笑了起来。 这无疑是让他将心中的大石头给放下了的感觉,只要这老蛤蟆不动手,以他的实力。 拖住聂无双,再让带来的人杀了苏伊诺与季曜沂,简直是易如反掌。 心中没有了顾忌,他不由是有些迫不及待起来,那微胖的脸上抖了抖,对田堂主嘲笑道。 “老鬼,看来你精明了一世,没想到今天,却是被一个女娃娃给耍了,我看你也没有脸再留下了吧。” 他没有发现田堂主目光中,看待苏伊诺的变化,其实这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发现。 这一句话激将法的用意,自然是想让田堂主,不要插手接下来的事情,最好带着人就此离开。 他虽然作为弈月门一个长老,说起来身份,倒是比不上田堂主,这个曾经独立门户的老蛤蟆。 但是对于归顺了其他灵蛇教,成为手下爪牙的眼下蛤蟆帮,他还是有些看不上。 话语之中,不由是流露出了些盛气凌人的感觉,落在旁人的耳中,可能不觉得什么。 但是最为以前,也是能和弈心魂平起平坐,他一个狗屁长老这样说话,自然是让田堂主听来,心中不是个滋味。 想来两人的年岁、武功都是差不多,好歹田堂主,也算是个自己创业,而且小有成就的人物。 虽然眼下,是被灵蛇教主导,那也是迫于生存的压力,倒不至于在气势上,落在下风。 “本座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田堂主气势一凝,迸发而出,与那弈月门的长老对视而去,全身气息流转,一股无形的压迫之力,随后而至。 两人的武功差不了许多,那弈月门的长老,被他这样一逼,自然不愿意就此罢休。 身体一震,同样庞大的气势,随即迎头而上,两股气势在虚空中,对碰起来。 在场之人,除了聂无双之外,倒是没有能感觉到,两人身姿不动,却已经是较量在了一起。 只感觉到,平地生风一般,被突如其来的风压,压迫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两股同样强大,却截然不同的两股功力,在无形中,你来我往的对抗了起来。 不相上下,却也没有人愿意就此罢手,这也是一种高手之间的比试,自然两人,都不会愿意轻易的认输。 气息流转随着两人,不断的气势爆发,而渐渐的激烈起来,一众人群,看在眼中,也只有渐渐曾强的风压。 由原来的微风,渐渐变成成了飓风,而且飞沙走石一般,让人有种,睁不开眼的感觉。 但要是谁的武功,到达了一定的境界之后,如同聂无双一样,落在她眼中,两人的气息的对抗中,已然是并发出了些许锋芒。 空气中皆是你来我往的刀锋,千万不要认为,这样只是气势上的对抗,便没有危险可言。 气息相连,比得就是谁的内力深厚,这个时候谁落败下来,虽然不至于一命呜呼,但是身受内伤,倒是必然。 也许一开始,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气势的威压,能有这样的局面,但是眼下这样的对抗。 却像是一个无底的旋窝,两人皆是有些进退两难的感觉,不由是有些后悔起来。 不过这后悔,也只是转念之间的一个想法而已,真要让他俩其中一个,冒着身受内伤的危险,而率先收手。 倒也真是不可能的事情,狭路相逢勇者胜,虽然用在这两人身上,有些抬举了他俩的为人。 但不得不说的是,眼下还真是,谁收手,谁倒霉,这样一个关系,其中厉害关系。 不用说也能想的明白,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难免会有痛打落水狗的想法。 到那时候,又会是怎么样一种狼狈,那还真不好说,不仅有各自手下一众人看着。 而且还有,在他俩眼中,犹如蝼蚁一样存在的人在场,这要是输了,那前半生在江湖中留下的赫赫名声,岂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两人这样的想法,虽然有些未雨绸缪的感觉,但是落在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聂无双哪里。 却更像是一个笑话的开始,原本就是这两人要是真的打起来,她倒是应该好好想一下,应该帮一帮谁?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人都是上门找茬来的,帮了谁都有些,对不起自己的感觉。 最好办法自然是两不相帮,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的人,相对来说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完全是没有想到,苏伊诺这个小插曲,居然是直接改变了眼下的局面,难得落个清闲。 聂无双不由是将,环抱在胸前的手臂,再次的紧了紧,挑着一双宛若月牙的眼睛,看着两人到底该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结果,给这场看起来有些荒诞的比试,化上一个句号。 聂无双看得明白,很是期待最后的结果,但是看不懂的这一切的人,面对这样的压迫之力,不由是心中打起鼓。 “老祁、老季。” 李清远低声的唤出一句,对着两人使了一个撤退的眼色,没有一点武功的他。 在这样,已经是生死之博的压迫中,已经是到了极限一样,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眼下这两个老头斗得正欢,这时候不走,等一会儿分出胜负之后,再想走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同样是明白这一点的季曜沂与祁磊,相互快速的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后,便是祁磊扶着李扶桑。 季曜沂拉着还在呆愣着的苏伊诺,在一众被两个老头吸引了目光的人群中,蹑手蹑脚的向外行去。 他们自以为是走的很小心,天衣无缝一样,金蝉脱壳而去,而实际上,上一秒还是视觉的焦点。 这一会儿掩耳盗铃一样的行为,又怎么能逃过别人的注意? 只不过,蛤蟆帮和弈月门的那些小喽喽,在没有得到命令,倒是懒得管他们而已。 要知道,百八十人要想对付五人,还真心是没有放在眼里。 弈月门的长老与田堂主自然也是发现了他们,只不过实力相当的两人,眼下的比试,正是焦灼的时候,哪里能有一点的分心。 尤其是弈月门的那长老,一双目光恶狠狠的瞪着,蹑手蹑脚,正一步步走出视线的五人。 恨得牙根痒痒,却也不能开口,卸了底气,来给手下下达必杀的命令。 眼睁睁的看着季曜沂拉着苏伊诺,已经是消失在了人群中,那一张微胖的脸上,横肉抽搐起来,冷汗也随之掉了下来。 为了找到苏伊诺,弈月门可不知是花费了多少的精力,眼下要是被她给跑了。 即使弈心魂不追究他失职的责任,那暗器配方被苏伊诺给说了出去,他和弈月门一起,也只能是一个死字解释。 “万万是不能放过她!” 心中拿定主意,弈月门的长老,这时候哪里还能顾忌受不受什么内伤,全身气势猛然暴涨之下,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便是震慑而来。 “杀了那五人!” 全然是内力驱动的声音,犹如滚滚雷声一样,突如其来不由是所有人的心脏,跟着一紧。 “不好!” 声音振的耳膜生疼,五人神色一愣,当即是明白,他所指的,便是他们无疑。 只是短短的一顿之后,不由是脚步加快起来,快速向山庄之外逃去。 弈月门人,得到命令,同样是心头一震,目光扫到落荒而逃的五人后,不由是快步的追击了上去。 飞檐走壁,各自展示神通一般,也不管距离远近,在不在暗器的射程之内,便是一道道寒光,闪烁而去。 暗器如雨,阴冷的吓人,但是可想而知,受到的效果,却是让人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虽然行动很快,暗器打得也很是卖力,但明眼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绝对是命令的敷衍。 根本就没有人打算诚心去追一样,这样的结果,虽然是让人大跌眼镜,但是要是结合了这弈月门长老,那一点就燃的**脾气。 倒是不难猜测出,这些人至所以会有这样的表现,其中的究竟是个什么原因。 “好机会!” 看着这样的结果,弈月门的长老,也只能是干着急,不过田堂主,抓住了他短短的失神。 哪里还能给他,什么机会! ------------ 第七十六章,暴雨梨花 那弈月门的长老见季曜沂与苏伊诺一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是大摇大摆的逃脱。 这样的结果,不由是让他有些恼羞成怒,这些个带来,以为是能成为,一大助力的手下。 在此刻看来,不过是只能壮壮声势的存在,那暗器打的就像是在给路边的小乞丐撒糖果一样,真心是一点的用处都没有。 心中焦急的同时,不由有些分神,要是平时这倒是并没有什么,可眼下却让他与田堂主的内力比试中,落在了下风。 这样的高手过招,哪里能容得半点的懈怠,虽然只是无心之失,但结果却很可能致命。 老人精一样的田堂主,又怎么会不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虽然不至于直接出手要了他的性命。 但是给他一点教训,威慑他以后在自己面前,不要这么的嚣张跋扈,对于一个曾经可以和弈心魂平起平坐的一帮之主来说,显然是很有必要。 田堂主心中暗道一声‘就是现在’!全身的气势,不由是猛然一个暴涨,一双精锐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弈月门长老。 身上的迸发的气势,在虚空中,以人眼难见的压力,直击而去。 “啊!” 感觉到周围空气中的压力,突然的暴涨起来,弈月门长老不由是面色铁青了起来。 心中虽然是知道不好,但眼下再想运功抵抗,显然是晚了一步,只是一吸之间,他的原本红润饱满的面色,不由是一阵苍白袭来。 随即牙关咬死,一双浑圆的怒目,带着怨毒的神色,直勾勾的瞪着田堂主。 “你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敢偷袭我!” 良久之后,牙关开启,怒斥了一声,一股鲜红的血色,旋即挂在嘴边。 望着他狼狈的模样,田堂主那枯槁的面容上,倒是并没有什么拨动,嘴角挂上邪异的笑容。 看着已经是越来越怒的色神,不由是觉得有些滑稽,用着有些调侃的语气,对他说了一句。 “亏你跟着弈心魂混了那么久,难道就不知道兵不厌诈?” 一句说完,在他怒不可遏的目光中,田堂主倒是对受伤的他,再也没有了兴趣一样。 淡淡的瞟了一眼之后,便是轻功施展,向着苏伊诺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忆蓝山庄有聂无双坐镇,能不能得到寒玉床,田堂主倒是都能找到理由推脱。 更何况还有弈月门在这里,更是让他有着充足的理由,去和灵蛇教交涉。 蛤蟆帮本就是他一手创立的心血,帮众自然是与他一条心,可不会想弈月门人那样。 出工不出力的同时,以后少不了在弈心魂的面前,打这个长老的小报告。 果不其然,虽然已经是受伤,但弈月门长老,似乎并没有准备放弃的意思。 这倒不是他对弈心魂有多么的忠心,只是空手而回,弈心魂的怒火,可不是他能够承受了的。 见田堂主追逐苏伊诺而去,他的心中,不由是焦急了起来,很显然,有了这个教训。 他可不指望,那老蛤蟆,能够好心,让他顺利的杀了苏伊诺与季曜沂,更何况眼下还有一个聂无双。 原本只是杀死两个江湖无名小辈,这样简单的事情,却是因为他的一时目中无人,而变得极其的复杂起来。 “锁魂咒,难道你也想与弈月门为敌?” 身姿一动,弈月门长老,不是感觉到,聂无双锁定在自己身上的气息,不由是警惕的望着着聂无双。 “听说弈月门的暗器,天下无敌,我可不想睡觉的时候,死了个不明不白。” 聂无双嘴角挂着一贯的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而低沉,却是一字不落的落在弈月门长老的耳中。 听聂无双这样一说,弈月门长老的脸上,好不容易是浮现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哼!知道就好。” 完全是没有听出聂无双话语中的嘲笑的意味,只是觉得,能够用弈月门来震慑聂无双,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虽然弈月门没有灵蛇教那样,拥有百年传承的变态底蕴,但是好在有弈心魂这个老变态在,还是能让弈月门,在江湖中,成为一方恶霸。 横行于江湖,多多少少能给他些心里上的舒坦,这样狐假虎威,招摇过市的爽快,又有几人能够释怀? 望着轻轻摇头的聂无双,心中明明是知道,眼下受伤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她依然是不敢妄动。 那升腾起的爽快,就更加别提了,可是当他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盛开的时候。 聂无双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一种,被打了脸,而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当然知道你们的手段,可是你随意的闯进我的地盘,有没有想过我的手段?” 脸色一僵,比之前呕血时,还要难看起来,这一次,他倒是完全听明白了聂无双的话。 他要挟聂无双,而聂无双又何尝不是在要挟他,忆蓝山庄是聂无双的地盘,以她这样的实力,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意进出。 更何况,还要在这里杀人! 虽然不知道,聂无双与那些蝼蚁一般的人之间,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干系,但是此时聂无双所爆发出来的势气。 却是明摆着,与他不可能善了,彻底是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弈月门长老的脸色一阵难看之后。 随即便是阴沉的凝了起来,既然没有妥善的办法解决,这时的他倒是真心不介意,与聂无双之间,好好的斗上一斗。 “既然这样,老夫就领教锁魂咒高招!” 刚刚只是试探的交手,虽然实力上两人旗鼓相当,但要说弈月门长老的心中,对聂无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小小的年纪,便已经是名震江湖的小丫头,在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看不起。 绝世武功可不是说说,就能练成的,即使眼下聂无双的武功不弱,但是高手过招,一招的偏差,便足以是致命的关键。 而这个关键中的关键,还有一个巨大的因素,在主导占据,那就是经验,这可不像是武功。 至少还有寒玉床这样的漏洞存在,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得到提升,而经验却完完全全得依靠一次次的生死搏杀,来慢慢的累积。 很显然,以聂无双这样年纪,自然是不会有像他这样,吃过的盐比饭还多的人,可以匹敌的。 如果说这也是一种优势,那么活得长久,才是王道!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弈月门长老一双阴毒的目光,望着聂无双的时候,便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起来。 站在屋顶上的身姿一动,向聂无双爆射而去的时候,一手探在怀中,在拿出来的时候,不由是多出一个手臂粗壮的竹筒。 将那竹筒突然的在聂无双难以发觉的角度上,用力一挥,顿时一片密密麻麻,黑光发亮的钢针。 万箭齐发一样,黝黑的寒光耀眼,便是铺天盖地一般,向聂无双撒了过去。 这一招暗器打的极其突然,而且数量极多,奇诡暗异的手段,让人根本就没有回避的可能。 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眨眼之间,便是向聂无双笼罩了过去。 弈月门长老一出手便是必杀的大招,势必是要将聂无双,震杀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档口。 只见聂无双脸上的表情变了一变,一贯挂在嘴角的笑容不复存在,一脸的凝重样子。 这是暗器本就是弈月门的拿手好戏,可以这么说,这天下暗器出弈月,都是不为过。 而今天弈月门长老,既然心中对聂无双有所忌惮,自然出手的暗器,不会是什么糊弄人的摆设。 别看皆是一些细小的绣花针模样,按理来说,天下的武功,皆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精骨皮。 练武之人的皮肉强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敌,这样的绣花针的暗器,本不应该能对练武之人,造成什么伤害。 更何况是锁魂咒聂无双这样的高手,但话又说回来,堂堂弈月门,用暗器的行家,还是一个长老发出的暗器。 又怎么可能只是,一片吓唬小孩的把戏? 钢针是小,但是胜在数量众多,又是独门的配方所制,加上内力的催动,其威力自然不容小觑。 用特殊的机簧,将钢针压在竹筒内,同一时间发射,为的就是以绝大的数量,将人没有办法避让。 这就是名震江湖,弈月门暗器中的巅峰制作,暴雨梨花针,每一个钢针的威力都是一样。 具有开山裂石的威能,一般的一流高手,遇到这暗器,皆是只能等死的份,被钢针打成个筛子模样。 天下能接住暗器,或是在暗器中生还的人,就是整个武林中,怕是没有几人。 弈月门长老一出手就是如此,阴狠歹毒的手段,不难看出,此时的他一经出手,对聂无双便是必杀之心。 虽然早已料想到,弈月门长老使用暗器,必然会出手偷袭,但是真正当聂无双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暴雨梨花针的时候。 还是难免的心中打怵,万万是没有想到,对方一出手,便是要命的活计。 ------------ 第七十七章,暗器 对于这暴雨而来的暗器,聂无双根本是一点的把握没有,可眼下想要避让,失去先机的她,已然是没有了那么多的时间。 “只能硬抗!” 一双嗜血般的腥瞳乍然睁开,全力暴动的气势,将迎面而来的那死亡的压迫力,给冲淡了不少。 但也只是冲淡而已,在这样威力的暗器面前,聂无双那清瘦曼妙的身躯,格外显得羸弱。 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抗,只是眨眼的功夫,聂无双已经是拿出了必死的决心。 对付这样的危机,即使聂无双凭借不俗的手段,但想要全身而退,已然是没有了指望。 唯一能够期待的便是弈月门,这么多年来屹立与江湖的信誉! 说来可笑,弈月门本就是一个恶势力,江湖中毒瘤一样的存在,可此时的聂无双,却是将身家性命,压在了他的信誉上。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没有办法的事情,既然没有办法回避,硬接又必定会受伤。 那么一直以暗器威震江湖,自然是又着不一样的骨气,而对于弈心魂这个人来说。 既然暗器已经是独步武林,最为不屑的却是在暗器上淬毒,这也很有可能是弈心魂对与同行的鄙视。 既然没有能接住暗器,再在暗器上淬毒,显然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而聂无双眼下要赌的就是,眼前这个弈月门长老,不会对弈心魂阳奉阴违,在这暴雨梨花针上淬毒。 如果没有淬毒,即使别钢针大上一个,以聂无双的手段,想要必要在这漫天的钢针中,避开要害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可要是淬了毒药,很显然无论聂无双怎么努力,到头来不会钢针打死,也会有毒发生亡的危险。 生死的边缘,心中这样一想,聂无双不由是觉得后背一凉,冷汗如同雨下。 更加是不敢怠慢,十二万分的精神头全部的集中起来,那猩红的眼眸,落死死的盯着飞射而来的钢针。 想要看清楚它们的轨迹,以便万无一失的保护好要害的位置。 鼻尖微微的耸了一下,像是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一样,那红润的嘴角微微一勾,那绝世一样的容颜上,笑容倾城。 抱在怀中的弯刀一动,像是对着扑面而来的暴雨梨花针,给扔了出去一样。 而紧紧抓住刀柄的她,这一刻看来,却更像是,被弯刀牵引着,被带入密密麻麻的暗器之中。 这一步落在弈月门长老的眼中,不由是在聂无双的身上,发现了一股身不由己的苍凉。 作为一个女子,那柔弱身躯的本质,不由是让人看着,有些心中生疼的既视感。 总觉得,脚下不听使唤一样,即使明知道是一个死,但还是有一种,想要为她抵挡一切的冲动。 迎着暴雨梨花针,黑压压的寒芒而去,那决绝的气质,又有几人能够忍心。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聂无双,这拥有着倾国倾城容颜的美人。 但是这一最后的时刻,英雄是不会出现了,因为随着眨眼而来的交锋,那猩红的血瞳中,那一张满脸横肉的脸。 不由是越来越近,要说看着这一幕的所有人,都在为聂无双这美若天仙的女子,在心中祈祷英雄。 但也绝对不会容许,这个出现的英雄是弈月门的长老,当然了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尾随在暴雨梨花针之后,弈月门长老,既然出手,自然是一心想置他于死地。 更何况,这暴雨梨花针已经是出手,根本就没有办法收回,幻想着让他为聂无双档阵。 那还是别做梦了,他这个年纪貌似已经是与美女无缘的命了,即使不死在暗器之中,回去也必定被弈心魂给拍死。 望着那张绝美的容颜越来越近,弈月门长老的心中,不由是得意了起来,这般天罗地网一样的暗器,本就是弈月门的独家秘术。 聂无双已经是必死的局面,快速解决了她,他可是还要将知道弈月门暗器配方的苏伊诺。 以及就连他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却依旧要不死不休的季曜沂,给顺带着一并结局,这才是能长命的唯一途径。 眼见聂无双即将死在暴雨梨花针下,已经是不容质疑的事实,只不过她脸上那好像很是享受的笑容。 却像是一枚钢针一样,率先刺进了弈月门长老的心中,不由是让他自己开始怀疑了起来。 “那道她根本就不惧怕暴雨梨花针,还是她的能力已经是能破解?”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l a 心中不由一突,为了万无一失,弈月门长老的手,不由再次探在了腰间,那里还有很多,让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的暗器。 虽然威力不如暴雨梨花针这般的势大与血腥,但是每一个暗器,皆是弈月门中数一数二的暗器。 只要聂无双在暴雨梨花针中,有任何的异动,不做考虑他也会将所有的暗器,全数的招呼上去。 要知道弈月门确实是暗器天下第一,但因为独此一门的研究,让他这个长老,除了暗器的运用之外,对近身的战斗,也不过是九流的阶段。 暗器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才符合一个‘暗’字的要求,而很显然,躲在暗器之后的人,却并不一定有多强的武功。 相对于武功的练就,只是发射暗器,相对来说要容易很多,这也是为什么,暗器在黑白两道,都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不在乎手段,能在风波浩渺的江湖中生存下来,这才是王道! 暗器说白了就是一件兵器,只是他的‘暗’字的特性,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被江湖中人不屑,将其与阴险狡诈的黑道,联系在一起。 认为正道就应该是光明磊落,对于生死的搏杀,也应该一样,明刀明枪的干。 背地里发暗器的,就是江湖宵小般的人物,让人不齿。 这样对于正统的认知,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大魏国陷入巨大的战乱中。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国家的动乱,带来的是民不聊生,江湖虽然是出庙堂之高远,但也很难幸免与战火之中。 天下尽皆焦土,自顾不暇的江湖,不由也开始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太多的对朝廷不屑的江湖中人,为了能有一口包饭。 开始加入到战争之中,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有钱有粮,这才是战争的根本。 虽然一些根系庞大的门派,不至于受到太大的波及,但那些在江湖中属于中坚力量的中小型门派。 本就是需要大门派的庇护,大门派都已经自顾不暇,又哪里有多余的功夫来庇佑他们? 沧海一粟般的民众,又怎么有能力抵抗,死亡而带来的压迫之力。 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朝廷和江湖,自此紧紧的交织在一起,战争开始无边界的扩大起来。 对生存都是没哟了保证,自然也不可能再有那么多的原则可言,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中。 武林中不由是出现了一个大侠士,金眼雕何非君,要是说起来他本身,并不是什么江湖中人。 而是一个朝廷中的一个小小的军士,有勇有谋的他,本该在他的世界中,有一番巨大的作为。 可是战争让人性变得更加的贪婪,为了生存,他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艺,在与外族的战场上。 也算是战功赫赫的人物,可是在宏观的局面下,一个人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而又无奈。 强敌在外,大魏国中的实力,也开始不太平起来,鱼肉百姓中饱私囊,也些随处可见,并不新鲜。 而更加让民众感到恐慌,让朝廷摇摇欲坠的却是,存在与大魏国之内的内乱。 何非君可谓壮志未酬,在与外族的战争中,大魏国虽然是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大好的河山,还是被瓜分成了两块。 群雄割据,天下更是一片破败,眼见局面已经是不可逆转,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 心中正气长存的何非君,不由是在心中生出了,想要解救百姓与水火之中的想法。 可是他一人的力量,终归是有限,能力再大也改变不了,天下的大势所趋。 已经是在战场中,双手鲜血满满的他,不由是剑走偏锋,做起了专杀贪官污吏的杀手。 劫富济贫,开仓赈灾,救济了不少流民,一时间被正道视为楷模,即使他的手段并不怎么光彩。 因为支持他行动,同时躲避朝廷追捕的就是神出鬼没的暗器,自此暗器的年代彻底被开启。 虽然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何非君也早已隐居,但是他却证明了,只要人心所向。 不管是什么样的兵器,皆是实现自身价值的工具而已,没有什么工具,是一个正直的人无法驾驭。 这一段往事,不由是被江湖儿女歌颂到现在,虽然没有人知道,何非君为什么会在最辉煌,却像是在逃避现实一样,隐居起来。 有人说他已经是厌倦了杀戮,有人说他遇见了一个女孩,更有人传言,他已经是个传说。 但不管怎么样,他的事迹还是那么明显的刻在人们的心中,人送外号金眼雕,便是称颂他那,从不落空的暗器绝招。 或许这也就是,人不在江湖,江湖还有他的传说。 自他开始,暗器得到了更多的认识,更大的走进江湖人的视野,英雄豪杰眼下行走江湖,多多少少都会带上些暗器。 ------------ 第七十八章,聂无双重伤 虽然很多程度上,有些带着暗器对于一些正道人士,行走江湖,犹如鸡肋一般。 根本和专门以暗器见长的弈月门,可以说是没有一丝的可比性,但这样的远程攻击,却渐渐受到了更多人的亲耐。 对那些花样百出的暗器,也是越来越了解,暗器再也不是恶势力独有的招牌。 这也是为什么,将对暗器的了解都放在,暗器制造上的弈月门,绝对不能让配方,暴露出去的一大原因。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要说到对暗器的了解,弈月门长老的担心,不过是多此一举,聂无双却是一点都不了解。 更何况眼前还是如同天女散花一样的暴雨梨花针,聂无双虽然脸上是微笑的表情,但是心中,却是一片死灰。 根本就没有应对之法的她,也只能将这些钢针,当作一般的暗器,挥舞这手中的弯刀来抵挡。 芊芊玉手一动,空气中便是一片精芒闪耀,对于手上握着比之匕首能长一些的弯刀。 聂无双还是比较有信心,毕竟这直接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自然用起来得心应手。 只见那短小的弯刀,在她手臂的舞动中,神出鬼没一样的闪现起来,一声声精铁碰撞的脆响,也像是雨点落地一般的响了起来。 那密密麻麻的钢针,前赴后继的被弯刀格挡开来,当然也有一些,直接没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虽然弈月门长老只是发射一波暴雨梨花针,但是起数量却是异常的惊人。 虽然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聂无双格挡开的钢针,却已经是没有办法计算。 而看似只是一波,但是实际上,也有前后之分,也就是说,漫天的暗器,在放慢了时间的聂无双眼中。 却像是在穿越一片森林一样,置身其中根本没有尽头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全力舞动的聂无双,只感觉手臂渐渐的酸麻,钢针也开始变得稀疏起来。 而在她全力抵挡之中,射进身体中的钢针,却已经是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 全身的撕裂一般的痛苦,让聂无双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到了最后,她也只能凭借着下意识,在挥动弯刀而已。 那些钢针深深的刺进身体,由于数量的原因,难免有些不巧,直接刺进了她身体上的穴道中。 穴道被封,身体内的气血不畅,一贯炼化的内力,不得不选择其他的通常的经脉运行。 “还是太小看了弈月门的手段!” 经脉逆转,这对于练武之人,绝对是灾难性的事情,好在聂无双的武功,不是什么独门的秘籍。 要不然转化经脉运转,即使要不了她的性命,也会让她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到那个时候,心智迷失,可能连自己是谁,都又能不认识,岂不是一大悲哀? 但是即使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对于实力的压制,依旧显而易见。 又是将所有的抵挡,都寄予下意识的挣扎,到了最后,落在她身上的钢针,已经是整个暴雨梨花针的十之八九。 可以这么说,聂无双现在已经是一个筛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都被钢针刺破。 最后一闪,聂无双落在她闺房的屋顶上,高高的伫立着,好久都没有一点动作。 这倒不是她不想动,而是身体的疼痛,体内翻涌的血气,让她不得不争取一切的时间,开始调戏起来。 体力损失巨大,各大经脉被钢针封住,她之所以还能屹立不倒,除了成功的避开了要害之外,那便是她心中的执念。 “还不能死!” 聂无双紧紧的咬着牙齿,惊翻涌在喉咙中的鲜血,又是给咽了回去,她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丹田中的真气,只能是回避着那些被封住的经脉,几乎是在细小的血管中,找出一条路,运转了一个周天。 随着真气在体内流转,聂无双不由是感觉心口,舒服了一些,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便又是疼得眉头紧锁,只感觉整个肺部,都是被贯穿了一样,丝丝的漏着凉气。 聂无双这个时候的状态,还不如一个死人来的痛快,这时即使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也能要了她的命。 可是眼下的弈月门长老,却是举着一双惊恐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微弱生气。 不由是让他觉得,整个武林从此之后,能在暴雨梨花针中存活下来的人中,又是多了一个锁魂咒聂无双! 这样的事情虽然很难让人接受,但是却更加的震慑人心,虽然暴雨梨花针出自弈月门,但是真正能在其中活下来的,恐怕也只有弈心魂本人而已。 当然即使是弈心魂,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可估量,可眼下的聂无双,却是生生的用身体接住了暴雨梨花针! “锁魂咒,唐某佩服!” 弈月门长老,一阵震惊之后,抖着脸上的赘肉,对聂无双抱了抱拳,郑重的说出一句。 聂无双背对这他而立,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只是暗自的调戏伤势,同时将身体中仅有的一点力气,全部的爆发出来。 想让自己看起来,并没有眼下的这般不堪,也好震慑与弈月门长老,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对于聂无双这样的做法,弈月门长老虽然心中很是清楚,但却并没有点破。 对着聂无双的背影点了点头,同时撂下一句话后,便身姿一动,向着苏伊诺的方向,跃动了过去。 说是说了这么多,其实从两人出手到现在,不过只过去了一分多钟而已,苏伊诺一行人,根本还没跑出忆蓝山庄之外。 感觉到弈月门长老的气息消失,聂无双的心头,不由是放下了千金的巨石一样,顿时松了下来。 这一口泄出,聂无双的好像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了一样,身姿一软,便是从屋顶上掉落了下来。 并不知道眼下聂无双身手重伤的众人,还在被弈月门的小喽喽,追得拼命奔逃。 虽然这些好像是在故意放水的小喽喽,没有一个暗器能追上他们的脚步。 但是有四五十个手持暗器的暴徒跟在身上,这让他们即使知道,聂无双眼下的状态,也根本没有办法伸出援手。 不得不说,对于季曜沂来说,自从来到这忆蓝山庄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恶梦。 而且还是那种,根本不会自己醒来的那一种,真心是让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正憋着一肚子的怒火,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泄,正在这个时候,奔逃中的李扶桑,却是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在地上。 顺手将李扶桑给扶住,还好没有发生怎么意外,可这样一顿,不由是让弈月门的人,给追了上来。 “老季,你带着他们三个先走,我来断后!” 祁磊甩着弯刀,将一些可能给众人带来威胁的暗器,给一一隔开,而这个时候,由于距离的拉近。 那些看似在放水的小喽啰,好像也是看到了希望一样,不敢太靠近,只是远远的,不要钱一样,招呼着暗器。 虽然这些暗器威力很是一般,但是烦就烦在数量的众多,挥舞着弯刀,祁磊的压力不由是快速的增加起来。 “五个人三个不会武功,这还跑个屁呀,跟丫死磕了!” 季曜沂回手挡开一个漏网之暗器,心中的憋屈,不由是冒上了脑袋,放下李扶桑之后,便是一步跃到了祁磊的身边。 “嘿嘿,这叫英雄所见略同吗?我看就是了!” 与季曜沂交换了一个眼神,祁磊便是怪叫一声,带头迎着暗器杀了过去。 眼看祁磊一马当先,季曜沂这个发起人,自然也不甘落后,手中轩刀大开大合之间,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精妙。 一个破字决发挥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内力灌注下,更是虎虎生威一般,每一次挥动,都是以一个诡异的轨迹,打落一片暗器。 两人齐头并进,互补所短,到真心是配合的默契,有一种万夫莫敌的既视感。 让那一大片一大片,杂乱无章的暗器,没有一个落下,全数被格挡开来。 眼看着两人毫无顾忌的杀来,那些个弈月门小喽啰倒也不傻,心知近战是弱点,便一边扔暗器,一边向后退。 季曜沂看着着急,这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等着那弈月门的长老来收拾他们。 “老季,这帮孙子是属王八的,只会龟缩根本打不着呀!” 祁磊虽然平时脑袋不怎么灵光,但是眼下一番苦战下来,一点战果没有,不由是让他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季曜沂本就心情差到了极点,原先是想发泄一下,可实际上,却是越打越是憋屈。 恨恨的咬了咬牙,季曜沂虽然很是不甘心,但再这样下去,免不了要被这些游斗的弈月门小喽啰给包围。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俩倒是没有什么忌惮,但是苏伊诺他们三个真就是危险了。 打定了主意,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生出了退意,手上的轩刀挥舞不停,脚步却是慢慢的向后退去。 “老祁头撤,好汉不逞一时之勇,下次遇到了,再给他们好看!” “好咧!” 祁磊一根筋,倒是没有听出,季曜沂这话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当即便是与他一起,退了回来。 ------------ 第七十九章,随便一问 两人前后有序的退了回来,一方面是这样的攻击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得不到半点的好处。 再者就是以防止,不会武功,像是累赘一样的三人,被弈月门的人偷袭。 可是退是退了回来,可还没等他们脚跟站稳,那蛤蟆帮的田堂主,便是带着人给赶了过来。 那老蛤蟆带来的人,可不必弈月门的人数少,加上还有老蛤蟆亲自坐镇。 从最外围将弈月门的人一围,一开始手中暗器不要钱一样的弈月门人,不由是愣了下来。 虽然是没有暗器的威胁,但是面对这笑意盈盈的田堂主,五人的心情,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实话,要是在两方人马中,选择一方来面对的话,不可否认,五人皆是不愿意直接面对田堂主。 即使人数上不占优势,但是想在这些个打酱油的小喽啰手中安然离开,还不是什么难事。 可以说,不用付出一丝的代价,便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在这田堂主的面前。 不动手还好,动起手来,那可是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是没有。 望着闲庭信步,慢慢悠悠踱步而来的田堂主,五人的脸色,不由是晦暗了很多。 那弈月门人的被夹在中间,左顾右盼的很是尴尬,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了长老在场,显然气势上更是有些萎靡,这些小杂鱼,对于田堂主来说,简直可以无视。 而唯一让他感觉有点兴趣的,还是苏伊诺,并没有其他的动作,直接是对苏伊诺走了过来。 “小丫头,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呀?” 田堂主像是没话找话一样,走到苏伊诺的面前,对着她笑着说出一句。 那感觉就像是,好久没见的一对老熟人,在路上遇见了之后的一阵寒暄。 有着说不出来的亲切感觉,这自来熟的老头的话,却是让苏伊诺有些哑然。 不过眼下想逃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近在咫尺的距离,想不去面对,更是不可能。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四周瞟过,也不知道现在聂无双到底是个情况。 没有聂无双的威慑,一行五人在这老蛤蟆的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眼下要想活命,还得是看田堂主的脸色。 心中一动,苏伊诺那灵动的眼眸一转之后,便是从季曜沂的身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 对着田堂主用力的挤了挤脸上的笑容,瞥这薄唇对他说道,“呵呵,我们就是随便走走,听说外面的风景不错。” “依山傍水的,有山有水的???” 听着苏伊诺嘴上又开始跑的没边,这种情况下,真心是想不明白,她哪里还有这样的心思。 居然是和杀上门来的人调侃起来,望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看不出此时在想着什么的田堂主。 众人的心中,皆是七上八下起来,这小姑奶奶一项冒失,如果在这个时候,惹怒了老蛤蟆。 那他们接下来的命运,不用去想,也知道了结局,季曜沂看着依旧在满口胡扯的苏伊诺,心中不由是感觉一阵发麻。 一手拉了拉她的衣袖,想让她知道,眼下这老蛤蟆可不是来旅游来了,你也不用给他当什么导游。 “眼下最关键是,怎么脱身!” 见苏伊诺没有反应,季曜沂不由是在她的耳边,用力的压低了声音,说出一句。 可以肯定,苏伊诺绝对是听到了这一句,甚至那老蛤蟆都是听在耳朵中。 但是除了老蛤蟆瞟过来有些不悦一眼之外,让季曜沂在心中暗骂了他一句,“老不死的耳朵还这么好使。” 苏伊诺却是一点反应都是没有,依旧是连她自己都是觉得,有些尴尬一样,结结巴巴的在胡编乱造。 当然了,这种情况,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很快便是将情绪调动了起来。 那一抹尴尬的味道消失,开始绘声绘色的胡说八道起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自己都是说的口干舌燥,对方却是一点反应没有,这要是不接着说下去,那冷场之后,恐怕才是最尴尬的时候。 不知道是处于何种目的,田堂主好像只是专程来听苏伊诺说话而已,以至于她到底是在说些怎么,他根本就不在乎一样。 过了一会儿,苏伊诺只觉的再也找不到词语来了一样,这才微微的弯着腰,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而田堂主这个时候,才干笑了两声,“呵呵,你终于说完了?” 苏伊诺显得有些理解,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对他无力的摆了摆手。 “那么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不得不说,如果抛开田堂主的身份,单单听的语气,真心是不能将他和灵蛇教爪牙,一个恶势力的头头联系在一起。 至少眼下当这苏伊诺的面,他看起来,还算是比较慈祥的一个老头模样。 只是那些蛤蟆帮的人,却是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这个模样,不由是一脸的黑线。 真心是感觉,他这个一身毒的老蛤蟆,有一种在诱骗小朋友的嫌疑。 没有发出身上的气势,田堂主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根本看不出来他的险恶来。 这样的感觉,让苏伊诺对他,还是蛮有好感。 听他说有一个问题,苏伊诺不由是愣了一下,如果是一句话能解决的问题,还真心是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 突然便是来了精神一样,苏伊诺挺了挺腰板,对这田堂主大义凛然的一挥手,说道。 “有什么就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望着她这一副娇俏的模样,可是很少有人能在他的面前,不感觉到拘束。 有些想笑的感觉,却是被他又憋了回去,只是因为年迈,而松弛的面皮,抖动了一下。 今天还真心是打开了眼界,着实的难得,田堂主的心情,不由大好了起来。 只觉的这样的纯真,在当今的武林中,好像是绝版了一样,难能可贵。 脸上涌上笑意,对着苏伊诺点了点头,这才用着很是舒缓的语气问道。 “你可听过寒玉床?” “寒玉床?” 这三个字一出口,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打起鼓来,何止听说过,还被季曜沂使用过。 也没有问问季曜沂,那效果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但是很显然,这么快蛤蟆帮都出动了。 寒玉床的事情,想必很快就要传遍武林,落得个人尽皆知的地步。 到那时候,那还不群雄汇聚忆蓝山庄? “这地方是不能久留了!” 这一道心念,同时在苏伊诺与季曜沂这两个知情人的心中,响了起来。 互相交还了一个眼神,不由是脸色都是凝重了下来,而这一切落在田堂主的眼中。 不由是眼前一亮,以他这个活了这么大年纪的老人精,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俩的小屁孩的心思。 心中可以断定,苏伊诺必然是知道寒玉床的下落! 原本只是想随便敷衍的问一下之后,就打道回府,没想到还真是有了收获。 眼下找到了线索,有了正主,田堂主反而不着急了,也不说破,依旧一脸笑容的望着苏伊诺。 似乎是在等待她,刚刚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心中一阵臆想之后,苏伊诺再看他的脸上,那不可谓不灿烂的笑容。 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子,不好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被欺骗了一样,让她心中一阵的难受。 微微皱起了眉头,用力的抿着嘴,也不说话,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 虽然对于寒玉床,只会一身轻功的苏伊诺,一点用处都是没有。 最关心的两个人,一个妹妹苏沐也是病秧子身体,也不能练武。 至于林戎轩,已经是天下第一剑,到了他那种的境界,寒玉床对他来说,好像也是如同鸡肋一般。 “季曜沂。” 心中一念,苏伊诺不由再次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些舍不得。 他正是武功快速成长的阶段,可以说寒玉床对他来说,有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绝强的实力,即使再大的至宝,也不过是累赘。 不要到时候,武功没有多大的突破,反而被追杀一世,那才真心是得不偿失。 心中这样一想,苏伊诺的目光中,不由变得坚定了起来,嘴角最终是勾出了一丝的微笑。 与其拿着一个祸根在身上,倒不如换的眼下无忧! 心中一定,苏伊诺不由是对着田堂主惬意的笑了笑,展颜之中,流露出来的就是,“我知道,但是要看看你的诚意。” 她这小心思,自然是逃不出田堂主的眼睛,不过这就像是菜市场讲价一样。 必然是谁先表现出在乎,谁就最吃亏,所以田堂主并没有表现出其他的什么。 看着苏伊诺的目光中,好像是随口问问一样,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想法。 他可以表现出不在乎,可是苏伊诺却是越来越有些沉不住气来。 眼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有他一人过来,但凡有些脑子的都能猜到。 眼下的聂无双与那弈月门长老,正在进行这一番厮杀,虽然心中期望,也是对聂无双的信心。 她一定最后的胜利者,但是事实又哪有那么的绝对,如果先过来不是聂无双。 那众人的命运,还真心是难以预料了,毕竟那弈月门长老,可不像田堂主,看上去的这么好说话。 那一言不合,就爆发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揣测。 ------------ 第八十章,心悸 苏伊诺脸上有些得意的笑容,在田堂主一声不吭中,显得有些尴尬起来。 一双已经是汗津津的手,有些不自在的在衣服上,搓动了起来。 眼下真心是骑虎难下,先开口退一步说话也不是,直接在等等看,就更是闹心。 “想好了没有,到底有没有听说过?” 她的小动作,一点都没有逃过田堂主的目光,只觉得小丫头还是小丫头,一点都没有学会变通。 心中对于那两人的战斗,也没有准确的主意,难免会提前结束。 站在田堂主的位置上,他的处境,可是比苏伊诺他们要艰难的很多。 不管是谁胜出,对他来说,都是不利的因素,已经是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不想再耗费下去的田堂主,不得不率先开了口。 可是他将问题再一次问出之后,却是让苏伊诺有些窘迫的面色,缓和了下来。 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太傻’,明明他只问了听说过没有,却差点将自家的老底给掀了出来。 鼻息中轻轻的嗤笑一声,苏伊诺不由是将心神放松了下来,对着田堂主扬着下巴,笑着说道。 “啊,寒玉床呀,老伯你这不是问的多余了吗,试想武林中,还有人不知寒玉床这件至宝?” 虽然干才的样子,明显就是说自己知道寒玉床在哪,可是对面的老蛤蟆没有说透。 更没有说出代价,她不由再次,张着上下薄唇,开始肆无忌惮的胡扯起来。 能托一步是一步,没必要一上来,就祭出大法宝,说不定就被杀人灭口。 蛤蟆帮这个名称,可不是武林人士,空穴来风瞎说来的。 又是听苏伊诺开始没有边际的胡扯起来,甚至将她所听说过,有关于寒玉床由来的传说。 都是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甚至都扯到了昆仑仙境上的神仙了。 这一次,不由是让田堂主的耐心,有些已经是快用完了的感觉。 面上的笑容隐了起来,渐渐变得阴冷起来,身上的气息开始流转。 要不是觉得苏伊诺这丫头有些好感,对于他来说,要让一个人开口,得到有用信息,真心不是一件难事。 一股磅礴的威压,扑面而来,让首当其冲的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吸,只感觉胸口好像受到了一击闷拳一样。 疼痛的没有办法呼吸,不由是快速闭嘴,向季曜沂的身后,躲了过去。 可是季曜沂的武功,和这老蛤蟆,差的可不是一两个档次那么简单。 面对他这有些阴毒的威压,身上也不好受,全力爆发气势,体内所有的真气,全数调动起来。 可是就是这样抵挡威压,也不过是沧海一粟一样,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效果。 那带着蟾毒的气息,有些让人觉得有些惧怕与恶心,震的众人不由快速后退数步。 退出十步开外,站在最前面,保护众人的季曜沂与祁磊,这才感觉好上一点。 稳住心神,快速的调息一下,兵器已经是横在面前,抱元守一,死死的警惕着田堂主。 虽然心知就凭自己的武功,根本在他的手中,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下来。 但是什么都不做,直接放弃抵抗等死,季曜沂与祁磊,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 原本就是蝼蚁的存在,在田堂主的面前,拿出兵器,这就好像是一只竖起大钳子的螃蟹一样。 根本就似是无味的反抗,而他们的勇气,还是让田堂主的眼前一亮。 那干枯的面皮上,再次浮现出一抹笑意,不过这一次,显然他是没有了什么耐心。 直接是当眼前的两柄寒芒凛冽的大刀,是空气一样,一步步向躲在季曜沂身后的苏伊诺,走了过去。 透过季曜沂的身体,苏伊诺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是深深的害怕起来。 从一开始见到田堂主的第一眼开始,虽然苏伊诺并不是存心,但是所有的言语动作,皆是给别人一种,是她在耍田堂主的意思。 这样的感觉,让苏伊诺看着田堂主越来越近的脚步,愈发的不安起来。 眼看新愁旧恨相继,这会儿田堂主是分明就是收账来了,苏伊诺心中越是这样想,便越是觉得慌神。 “我,我知道寒玉床在哪里!” 那无形的压力,让苏伊诺脱口而出一句,弃卒保车,本就没有指望能占有寒玉床,还不如用来解决眼前的威胁。 听到她终于是松开,田堂主的脸上的笑容,不由是盛了一些,不过却没有接下苏伊诺的话。 依旧一步步不紧不慢的向她逼近,一股无形的压力,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将五人全数的压在下面,有些喘不过气来,可以预知的结果,是那么的让人心灰意冷。 而对于苏伊诺这个江湖百晓生,居然是连寒玉床的下落都是知道。 这不由让不知道内情的三人,同时心中一悸,纷纷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这倒不是他们对这件武林至宝有所觊觎,而是在这个时候,苏伊诺断然是不会说谎骗人。 这样一来,这个江湖百晓生,还真心是无所不知的神奇的小宝贝一个。 “伊诺呀,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平时没听你提到过呢?” 祁磊这个深山老林中长大的孩子,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居然是没见过市面一样,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的呆病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所以大家只当没有听见他的问题。 可是田堂主却是不了解这些,真心是将他的话,好好的揣摩了一下。 不得不说,疯子的想法,又岂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田堂主听他这么一说。 不由是跟这想了下去,这一想,不由是让他对苏伊诺,又是有了新的看法。 这寒玉床的在忆蓝山庄的消息,他也是接到灵蛇教教主的命令这才知道。 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居然是一早就知道? 那就准没错了,他们可定是来寻宝的没差!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田堂主不由是特意偏着头,绕过季曜沂,想苏伊诺深深的看了一眼。 那感觉就像是,在寒玉床之外,又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 主意到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就好像是要将自己看穿一般,苏伊诺顿时心中一慌。 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好像是洪水猛兽一样肆虐这她的心灵。 这一刻真心是害怕到了极点,紧紧的抱了抱身子,又是向季曜沂的身后,缩了一下,再也不敢探出头来。 “嘿嘿,这人老了呀,总是又一阵没一阵的觉得孤单,我看你这丫头也算机灵,要不这样,跟本座回去,保证没有人敢欺负你。” 望着苏伊诺唯唯诺诺的样子,这老不正经的老蛤蟆,居然是出言调笑了一把。 可是他这话虽然说的像是在开玩笑,但是那两声怪笑,却怎么听,都让人有中毛骨悚然的感觉。 真心是让几人,看不出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很认真的想将苏伊诺,变成他的私有财产。 他这话一出,苏伊诺自然是又被吓的不轻,虽然背后有天下第一剑林戎轩撑腰。 但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做黑道的手段,那就更不用多说,这真要是被这老蛤蟆掳了去。 苏伊诺还真不敢保证,林戎轩一定能找的到她,巨大的恐惧让她将身子,紧紧的挨在面前的季曜沂身上。 一双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死命的抓这他的衣服,那是一刻都不敢松手。 被她这个小动作刺激的心中一个激灵,季曜沂心中那一份保护欲,不由是噌的一声,暴涨起来。 不自觉的挺了挺身子,手中的轩刀一转,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对着正一步步紧逼的田堂主怒斥一声。 “你想动她,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一股灼热的气场,随着季曜沂的话语,像是一记强心针一样,将周围的气氛,都是激荡了起来。 死有什么可怕,大不了掉了脑袋,碗大个疤,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也总比以后,窝窝囊囊的活着,遭受武林人士的嗤笑,就算以后,武功精妙绝伦,也难以洗刷今天的耻辱。 更何况练武功,其实也是心境上锻炼,就该有那一份舍我其谁的气势。 这份气势要是磨灭,那以后在武功的道理上,必然也是不可能有什么成就! 季曜沂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全身的气势爆发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状态。 手上轩刀一横,站在当下,面对田堂主的步步紧逼,却寸步不愿退却。 感受到他这般的气势,胆小的苏伊诺,不由是被他感染了一样,从季曜沂的身后,探出脑袋。 怔怔的望着他的侧脸,那俊朗的面庞,在阳光的作用下,更是无比的坚毅迷人。 原来这家伙,可不是以往看上去的那样,只会占自己小便宜的臭流氓。 瞬间的伟岸,让苏伊诺少女的心房,开始荡漾了起来,心中更是觉得,这一次偷跑出来,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要不然一直庇护在林戎轩的羽翼之下,又怎么能体会到现在的这种心动。 这种酸酸的,好像是让小腿肚都开始软掉的感觉,是她在林戎轩的身上,没有办法体会到的感觉。 一时的迷醉,让苏伊诺的心中,只剩下了季曜沂的形象,一阵阵的悸动。 都在提醒着她,这一刻是有多么的危险,而这种危险的悸动,却不是来自田堂主的那死亡的压迫。 而是来自眼中的季曜沂身上,没错是来自季曜沂身上,心中一阵阵的悸动。 让苏伊诺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那迷醉人心的感觉,却是让她,不自觉的心甘情愿的陷下去。 ------------ 第八十一章,一个谎言 要不是祁磊这家伙,不适时宜的犯了呆病,出声打断,苏伊诺下一秒,很可能就要扑在了季曜沂的身上。 虽然面前很可能是死亡的万劫不复,但是他怀中散发出的味道,却是让苏伊诺感觉到,甜腻的安全感。 “对!老季说的对,为朋友两肋插刀,这是每一个武林正道人士,都能做到的事情。”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2 . c o m 祁磊全身的肌肉都是鼓胀了起来,由其是他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臂膀,尤为的明显。 有些黝黑的肤色,在阳光下,不由是给人一种,强壮的古铜色调。 那坚实的弧度,让他自己都是觉得,无比的迷人,话说敌人就在眼前,祁磊的目光,却是一直都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无比自恋的看了又看之后,又是对着李扶桑自信的笑了笑,转而对着苏伊诺,语气显摆一样的说道。 “早就说了吧,我大厨祁磊,可是个真爷们!” 他是不是爷们,自然不用别人来给他定论,但是他这话,却是让其他人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眼下大敌当前,真心是不知道,祁磊这个一根筋,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就是连田堂主的脸上,也是不由的黑了下来,显示出有些尴尬的意味。 不过想来祁磊,有这么会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像是在自我欣赏一样。 又是将手臂上的肌肉,给挤的一阵跳动,直叫众人的面皮,都是跟着他手臂上肌肉的节奏,开始抽动起来。 “年轻真是好呀!” 田堂主好像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好歹他也算是武林黑道上的一号人物。 眼下正是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势,却没想到,被一个小辈,在面前显摆起了健壮的身体。 这是在嘲笑他老了,身上只有一层干枯的皮囊吗? 很显然,别人看不出什么,但是在田堂主的心中,已经是有了答案! 他就是在炫耀! 田堂主本就是庄稼汉出生,可以说和在深山砍柴的祁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要是放在他年轻的时候,祁磊的身材虽然是极好,但是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而眼下,已经是老态龙钟的他,却有些羡慕起来,这种羡慕已经是渐渐的转化成嫉妒。 本来就是,有那个人愿意承认自己正在渐渐的变老? 老了,就距离死亡不愿了。 恐怕没有人能够坦然的面对死亡,可以说田堂主更是不愿意接受。 要不然他也不会归顺灵蛇教! 如果有一种可能,能让人长生不老,那岂不是得天地造化! 悠久的生命,即使是一个资质平庸之辈,也能在漫长的岁月中,成为一个绝世的高手。 到那时候,还用得着,居人篱下,被别人像条狗一样,吆来喝去? 恐怕没有人能够抵抗住长生的诱惑! 要说起来,追求长生,一直是人莫大的期望,也不是没有人尝试。 可真正成功的人,却根本没有,即使二十年前,被誉为武林第一聪明人的那人。 到最后,也只是落了一个令人唏嘘的下场。 心中一念一念的转过,田堂主那松弛的面皮上,却越发的阴冷起来。 眼下对他来说,虽然不可能不死,但却可以长生的方法,倒真不是没有。 那就是找到寒玉床,这样才不会被灵蛇教教主,给活活拍死。 想到了这里,眼下的田堂主,哪里还有一开始的好脾气,对着祁磊邪异的笑了一下之后,便是将目光,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 这一会儿,他可是一刻都不愿意在浪费下去,“快说出寒玉床的下落,要不然你们年轻的容颜,便会永远的凝固在这一刻!” 田堂主的表情阴沉的有些吓人,而听他说出这话,却是让苏伊诺有些想要嗤笑的感觉。 他所说的容颜凝固,很显然是让他们,在下一秒死去,便再也不会,有生老病死的烦忧。 但是落在苏伊诺的耳中,却是觉得无比的好笑,“哈哈,看来你还真是白活了这一把的年纪呢!” “容颜不变的人,我还真是认识一个,就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就没有看出他的容貌有什么变化!” “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 苏伊诺所说的自然是林戎轩,天下第一剑的名头可是不小,要是他不这样提心一下,还真心是想不起来,背后还有这么一个大人物撑腰。 像是打暗器一样,苏伊诺一脸兴奋,对着田堂主一阵的数落,也不直接报出林戎轩的名号。 反正林戎轩不老的事实,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早已经是传遍了整个武林。 算不上什么秘密,就留给他自己,慢慢去想好了。 果不其然,田堂主只是眼珠一转,便是想到了答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从苏伊诺那不经意,像是说漏了嘴一样,说出一直跟在林戎轩的身边,便是觉得事前变得复杂了起来。 灵蛇教他不敢得罪,所以便依附其中,可天下第一剑,名头上是正道,与黑道是死地一样的存在。 可也不是,他可以随便挑衅的存在,除非他是活够本了。 “林戎轩,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轻轻低喃出林戎轩的名字,田堂主的脸色,不由是更加的难看起来。 “本姑娘是和他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要本座看,你不过是信口开河罢了,天下第一剑,又怎么可能认识你这丫头,对了,你该不会又是想耍对本座用过的招数吧?” 田堂主嗤笑一声,显然是回过了神来,苏伊诺这丫头,可不是见了谁,都好像认识一样。 苏伊诺被他这么一问,不由觉得有些哑然,脸上都是渐渐涨红了起来。 要说和这老蛤蟆,还真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就像是每次回忆到母亲一样。 总是定格在一个画面,根本想不起来,对于母亲这么重要的人,苏伊诺也只是,在那晦暗房间中的一幕而已。 而且还伴随着巨大的痛苦,这才渐渐的回想起来,可要说田堂主。 虽然也是一号人物,但是对于苏伊诺脑海中的记忆来说,还真心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记不起来,倒是显得理所当然,能有一个画面,就算是很不错了。 然而被他这样一说,苏伊诺还真心是没有办法和他解释,尤其是他的问题。 和林戎轩的关系,苏伊诺有些难以启齿,总不能将自己是丫鬟的事情说出来。 那也太有些无足轻重了,最好是能沾亲带故,无比亲密,最好对于林戎轩来说,是独一无二的身份。 这样才能唬人嘛! 这个身份会是什么呢? 对了!眼珠一转不由是想到一个身份,和以上的无比匹配,本就有些焦急,苏伊诺想也不想,便是将心中想到的答案,给脱口而出。 “我说他未过门的妻子!真是瞎了你那懒蛤蟆,鼓大的眼睛!” “啊?” “啊!” “噗哧!” 苏伊诺报出这么个惊天的秘闻,不由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流露出了不同的神情。 田堂主显然只是有些疑惑,林戎轩有一个未婚妻的事情,武林中早就在传。 这一点不用怀疑,但真要说是苏伊诺这丫头,不由是让人没有办法去相信。 田堂主有些瞠目结舌,一双目光,在苏伊诺那前不凸后不翘,完全没有张开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 不由是面皮一抽,有些嫌弃的将目光移了开来,根本不想去看她。 就更加谈不上欣赏,就是这样的老头都看不上,林戎轩这个武功、地位、成就不凡的人,就能看上? 难道是瞎了不成! 田堂主对于苏伊诺说,是林戎轩未婚妻的事,没有一点的相信。 但是却有人对此,深信不疑,毕竟是从伙伴口中,亲耳听到的。 加上苏伊诺那江湖百晓生样,什么都是知道的做派,背后没有一方巨大的势力,难道能有这样的见识?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于苏伊诺有这样看法的人,还真心不知一个。 祁磊和李扶桑两人,望着苏伊诺,不由是感觉,她的形象,在心目中,又是高大了起来。 祁磊更是有些痴迷的望着她,那目光怎么看,都像是要将苏伊诺,给吞到肚子里去的感觉。 “伊诺,伊诺你真是林戎轩的未婚妻呀,那他张的帅吗?有时间让他指点指点我呗。” 当然了,祁磊在意的可不是苏伊诺本人,而是她背后那,闪着光芒,堆积如山的武功秘籍。 要说这天下第一剑,都拿不出几本像样的武功秘籍,倒真心是没有人会相信。 而对于实力,大厨祁磊可是,渴望的像是,饥饿了一年的人一样。 要说刀岩阁作为一个极其,神秘而古老的门派,其中的收藏,比起整个武林,都能相媲美。 但是眼下以祁磊的身份,想要触及到那些高深的武功,就显得有些不够身份了。 李扶桑没有说话,但是从她惊讶的合不拢嘴的表情看来,也是将苏伊诺的话当了真。 不得不说,苏伊诺的谎话,说的水平很是一般,之所以连李扶桑都相信,也不过是处于本身对她的信任。 反正季曜沂是不信的,因为他根本就知道,林戎轩的未婚妻,其实是韩素! 至于李清远这个一直以来都很聪明的大脑,这一次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根本就像是,弈月门或是蛤蟆帮的人一样,完全是在看好戏的状态。 ------------ 第八十二章,云舞神宗 苏伊诺强忍着心虚,将这个清新脱俗的谎话,说的尽量让人值得相信。 但是效果却是显而易见,除了一根筋的祁磊,与李扶桑这个星月阁,未经世事的大小姐。 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之外,对于其他人而言,简直就是个笑话。 更加不要提,活到田堂主这般年纪的老人精,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嘲笑的笑容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对于林戎轩能看得上,这个没有张开的小丫头。 田堂主一点都不相信,但是心中却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虽然这丫头绝无可能是林戎轩的未婚妻,但是说不上来,两人还确实有怎么不浅的干系。 都说林戎轩是武林中的一个异类,这话不假,武功高深莫测之外。 最能让人心生嫉妒,当然还是他那永远处于十八岁的容貌。 这看不到岁月痕迹的样子,不知道让武林中多少人为之疯狂。 要不是忌惮他那一柄无情的薄剑,恐怕一早林戎轩就被武林人士,抓起来研究了。 当然要说林戎轩是一个偶然,这绝对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兴趣。 关键就在于,他那不经岁月侵蚀的状态,一时之间在武林中,却绝非他一人。 只不过那个名头,不亚于天下第一剑的人,已经是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而最近在武林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件大事,却是与这个人有关。 这人就是苍岩山前任教主李坤儒,这也是一个风云人物,只不过下场令人唏嘘而已。 眼下偌大个苍岩山,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归尘子手中。 这虽然是苍岩山门内的事情,容不得外人参与,但是归尘子却是急于,在天下武林立足。 很可笑的用一个寿宴的名头,想将所有正道人士,聚集在苍岩山,给他就任教主,做个见证。 这事情听起来有些荒诞,但是明眼人的心中却是无比的清楚。 想要得到武林的承认,恐怕请不懂林戎轩,这事情便不可能办的下来。 对于林戎轩已经是好几次,回绝了归尘子的邀请,这件事在武林中,早已传的是沸沸扬扬。 这些说起来都是武林正道,内部不和的事情,要是放在田堂主的面前。 心中不由是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这些年虽然是身处,一帮之主的地位。 过的日子却没有,外人表面看起来的那么风光,被一些老牌恶势力窥伺之外。 也要与各个自称是武林正道,打着行侠仗义的旗号,没少受他们气氛。 有些窝窝囊囊的感觉,又怎么能让他对所谓的正道,心中存有什么好感。 一失足成千古恨,既然一生的道路已经,是在不经意间注定。 那么再奢望做回原来的自己,那岂不是痴人说梦一般。 难道要他对着人前,喊一声,我以前没的选,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 那些巴不得杀了他来扬威的正道,就能放过他,接纳他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没有可能,那就在恶人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到了眼下,这不已经是走过了大半生的时光,也许再坚持个几年。 他也就魂归故里,再也不用在这个满是风雨的武林中,为了活着而活着。 不过话有说回来,这一次归尘子的寿宴,他还是想去看一看。 这倒不是和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有什么关系,自然也没有必要去可以讨好他。 只不过,那容颜不变,像是逃过的岁月一样的事情,他还是很渴望,能见识一下。 不管是生前的李坤儒,还是现在已经风生水起的林戎轩,这两个武林中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 可不是他这个对灵蛇教都要马首是瞻的小人物,可以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的。 要不是这一次,被灵蛇教教主,常无春一个飞鸽传书,派来找什么寒玉床。 这一刻他就应该出发,走在了去往苍岩山的路上。 实际上,这一次他大可不必亲自前来,随便派一个人,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搪塞一下常无春,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以前还真心是没少做,只不过这一次,他对这个寒玉床,也是有着很多的想法。 要说这些武林中的传闻,不相信还真是有些做不到。 不如说这寒玉床,就是和李坤儒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样一说,不由是让人将寒玉床,与他那不老不死的样貌,给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不仅对内功的修炼,有着巨大的好处,而且还能延年益寿。 这样的好事,当然是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长生这个神秘而又确实存在的东西,着实让人着迷。 林戎轩与李坤儒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一直看不出变化的容颜,让多少人为之痴迷。 加上二十多年前,正是因为大魏国,最后一个正统的帝王。 魏恒祖正是因为痴迷与寻求长生不死,而将整个大魏国,前世的江山,断送的支离破碎。 当然了,他也就是一个失败品,要不然整个天下,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有了天下局势,这个大背景存在,再来想一想林戎轩与李坤儒两人的境遇。 不由是让人,有一种浮想联翩的感觉,因为他俩那不变的容颜,便是停留在,魏恒祖过世不久,生灵涂炭之际。 要说武林与朝廷之间,那浸水不犯河水的界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变得模糊了起来。 这虽然是一个武林中的秘闻,但是只要有心,必然能察觉出其中的变化。 这也牵扯到,另外一个占据了武林半壁江山,能与林戎轩的雁塔苑,李坤儒的苍岩山抗衡的一股庞大的门派。 云舞神宗!说道云舞神宗,可以说是江湖中的一个奇葩。 专门收受女子教徒的云舞神宗,不可不是一个男人的天堂。 想象一下,那到处都是曼妙身姿的地方,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把持的住? 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是方圆百里之内,看不见一个男人! 那些意图不轨的人,对云舞神宗也是谈之色变! 更不要说,对其有非分之想,本就是一个庞大的势力,又岂是一般人能够窥伺? 在云舞神宗中,有着这样一个教条,可以说是每一个女弟子,都得像是生命一样尊重。 但凡发现违背,那下场绝对是无比的痛苦。 那就是云舞神宗中的弟子,不可以靠近男人! 更不要说,能有什么喜爱婚嫁之内的事情,这就是云舞神宗,对所有弟子最低的底线。 只要触及,那后果不堪想象想,这也同时让其中的弟子,对男人有着绝对的抵触。 行走在江湖上,只要发现对方的眼神不对,都可能拔刀相向。 其实云舞神宗谈不上,穷凶恶级,但就是因为这一点,让所有的江湖人,皆是避而远之。 要说起来,这云舞神宗也是屹立与武林,有着悠久的历史。 最开始建立云舞神宗的目的,却并不是为了与世隔绝,公然抵触男人。 最开始的原型,只是为了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少女,将其保护起来。 而转变之所以这么大,甚是公然仇视男人,这件事其实发生的并不算很远。 规矩就是利于,上一任的宗主苏兆青。 说道苏兆青,那绝对是当时武林中,公认的美女,那闭月羞花的容貌,无人能出其右。 那时候云舞神宗,虽然也不怎么待见外来的客人,但却也因为苏兆青的关系。 那高高在上的神宗门槛,都是要被一众,当世年轻才俊给踏破。 甚至有人发誓,非君不娶,而更多的却只是,前去一睹芳容,此生足矣。 然而哪是的苏兆青,天赋异禀,就算是眼下聂无双这般的身手,在她那个年纪。 怕是连她一个脚指头,都碰不着,所以她的眼界,自然是不用多说。 哪能看得上,那些自命不凡之人? 直到有一天,苏兆青却突然的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甚至有人传言,她在冒险中,已经死去,这在当时的武林,不可谓不轰动一时。 回忆起那一个时期,给田堂主的记忆就是一个字,乱! 逢人见面,第一句话便是,“找到苏兆青了吗?”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只要是江湖,都在寻找苏兆青的下落。 那时候的武林整个是乱了套,一些武功非凡的少年,开始放弃平日刻苦练习,整日醉生梦死。 也有一些开始打包行囊,游历天下,期望可以找到她的下落。 这事情一直被闹了将近一年多,还有不少当时名动一时的人物,传出为了她自杀。 可以想象,当时的苏兆青,是何等的动人心魄! 直到一年多后,依旧没有消息的苏兆青,这才渐渐的淡出人们的视线。 每每谈论到她,也不由让人心中唏嘘,但红颜易去,留下的人,还要苟且。 苏兆青作为云舞神宗的人,云舞神宗自然是全力寻找。 根本就不相信,一个大活人,就能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武林。 本就是天下的焦点,可结果却是让人黯然神伤,最后都只是知道。 苏兆青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巫山而已,根本就是连半点消息都没有。 就在所有人,都不再为她能够生还,抱有希望的时候。 苏兆青却是突然的出现在了云舞神宗! ------------ 第八十三章,苏兆青 这突如其来的神秘失踪,有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不由再次将她,推到了武林的风口浪尖。 多少人为她魂牵梦绕,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可对于再次出现的苏兆青来说。 却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恶梦! 因为她再次出现的时候,身边多了一对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 这般的突然,不由是让那些,本就将她视为,不可亵渎女神一样的人。 在心中爱中含怒起来,那酸酸的味道,在武林中,快速的发酵。 一条条所谓的,苏兆青失踪真相的传闻,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武林的每一个角落。 可以想象,这些传闻,没有一个是恪守事实,甚至是一些人嫉妒之中,凭空捏造出来。 没有一点真实性的传闻,却像是瘟疫一样,在武林中蔓延。 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字字诛心一样,即使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但是不愿说出那一双孩子,由来的苏兆青,却独自的承受了下来。 甚至一些以前爱慕过她的一些才俊,自发的围堵了云舞神宗的大门。 直接是要让苏兆青给武林一个解释。 难以想象,要不是那时候,田堂主已经是一个中年,很可能也会加入这个盛会。 不现在想想,却是不由的觉得太过荒唐,即使像传闻一样。 苏兆青失踪,是为了和一个野男人苟合,可又关系到武林个屁事?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想法而改变。 作为一个势力庞大的门派,如果这样就屈服,那也不可能传承那么久的时间。 更何况,苏兆青又岂是那种,任人凄厉的小女人。 最后用绝对实力,向整个武林宣战! 那一战,就在云舞神宗门前展开,武林各大势力,也是因为那一次,而变得人才凋零。 甚至有些开始末落,到现在已经是不存在与武林。 血一样的事实,让人心震动,苏兆青也在那一战中,震慑了整个武林,让人谈之色变。 作为一个女子,本是弱小的一方,却让四方云动,直到现在,但凡是经历过那一战的人。 每每回想起,那一道倩影,一身喋血,屹立在山巅之上。 用着霸绝天下的语气,表示她会在这里等待半个月时间。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想报仇,想要了她苏兆青命的人,皆可以前去一战! 这般雄浑的气势,很难以想象,却是出自于一个女人。 结果显而易见,半个月之后,并没有一人前来,而回到云舞神宗的苏兆青。 很顺利的就任了宗主的职位,也许是对天下,男人的鄙视。 也可能真的是对男人失望到了极点,就在她就任大典上。 这一道,门下弟子,不能靠近男人的门规,便是被定了下来。 这在当时,只有极少几个门派参加的典礼上,也只是当她是气急的玩笑,并没有当真。 可是接下来,她那女王一样的气场,却是爆发了起来。 没有人敢违背她的意愿,因为那交加,可不是人可以承受的。 那铁血的年代,将原本只是在青春年少,少女为主的云舞神宗中,不由是蒙上一层灰暗的色调。 恪守的门规,也是让天下,知道了苏兆青的手段与决心。 自此云舞神宗方圆百里中,再也看不见一个男人,只要胆敢犯禁的人,皆是没有一个好下场。 就这样这一条门规,一直是延续到了现在,即使在苏兆青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之后。 是的,她又失踪了,留下一个个困惑天下的谜团之后。 她再次的没有了消息,甚至没有安排,云舞神宗的下一届宗主。 现在云舞神宗的宗主,还是在她消失之后,长达三年的内部斗争中,选举出来。 可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样庞大的一方势力,即使宗主不怎么样。 但是依旧没有人敢惹,也也正是因为,想用继续用苏兆青的名头,震慑一些江湖宵小。 所以,对于她定下的门规,也一直延续了下来。 苏兆青就是像是一个传奇一样,没有人能预料到她的任何事情。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更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回来。 也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只是知道,她在消失前的几年中。 都是处在一个避世的状态,根本没有人能够见到她本人。 身为宗主,对于云舞神宗的事情,也只是让人代传而已。 这也就让当时的很多人,对于云舞神宗那些个怪异的行为,产生怀疑。 到底是不是出自,苏兆青的意图,那么她的意图,又回事是什么? 这些没有人能够知道,但能够清楚的意识到,正是因为云舞神宗,在那一段时间内。 所做的事前,让武林与朝廷,这井水不犯河水的两家势力。 开始界限模糊的交织在一起,那时候的云舞神宗,勾结异族与大魏国抗衡。 直到现在,大好的河山破碎,云舞神宗也没有放弃,苏兆青的意愿一样。 这样的做法,不由是让云舞神宗成为了天下人唾骂,与对方的地方。 一些自认为是热血的江湖儿女,纷纷投身到战场之外,与云舞神宗的战斗中去。 为国便是为家,有这样想法的人,在江湖中,可不再少数。 也就是这样,朝廷与江湖,皆是卷入了这一场,残酷的战乱之中。 一道道心念,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在田堂主的脑袋中,翻涌了起来。 都说人老了之后,更是容易去回忆,这话真心说的不假。 之所以想到这些,是因为在关于苏兆青第一次失踪的一年中。 有传闻她在为魏恒祖,炼制不老丹药! 虽然那时候,本就是一个留言满天飞的时候,但是已经是到了田堂主这般的年纪。 心中有个希望,不也是一种,活下去的动力吗? 令可信其拥有不可信其无,他倒是真心,想当这一且都是真的。 这才会想起,前去苍岩山看看,说不定死鬼李坤儒,那不经风霜的容貌,就能都到解释。 心中一念而过,让他的那昏聩的目光中,不由是银亮了起来。 虽然不相信苏伊诺的话,但是想来,她可能真就是认识林戎轩。 自己没有办法亲眼见识一下,他那不变的容貌,但是却可以从眼前这个丫头的嘴中,得到些有用的资料。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时的田堂主看着苏伊诺的目光中,不由是多出一抹,一定不能放她走的狠辣。 面对他肆无忌惮的目光,苏伊诺的心不由是猛然跳动了起来。 刚刚因为季曜沂,而涌动起的势气,这一刻像极了,被扎破的皮球。 快速的瘫软下来,不管再与田堂主对视,下意识的,又想躲在季曜沂的身后。 “本座真心是越看你越是欢喜,今天还真不能让你离开了,别说你用天下第一剑压本座,就是林戎轩本人来了,你也必须更本座会蛤蟆帮!” 田堂主说的更真的一样,真不愧是老人精一样的人物,说起谎话来,哪里有苏伊诺这个小丫头的慌乱。 沉稳的不由让不信,苏伊诺心中知道他是嘴硬,但是眼下还真心没有办法,让林戎轩知道,他现在的处境。 心中一慌,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个老蛤蟆,等我家主子来了,你就是真有四条腿,也不够你跑的!” “主子?” “说实话了!” 苏伊诺喜心中一急,不由是脱口而出,虽然原本的谎话,本就不能让人信服。 但是眼下,却是让田堂主,安定下了心,原来只是一个下人,想来林戎轩也不会为了她,而大动干戈。 这样更好,不会有什么**烦,还能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有了这样的判断,田堂主便不再和她啰嗦,直接气势爆发,伸出一只手。 旋即便是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向着苏伊诺,抓了过去。 他本来武功就可以秒杀众人,这般又是突然出手,根本就没有给人,一点反应的机会。 出手之快,风驰电掣一样,季曜沂只觉得,面前一道劲风扑面而来。 下一秒,苏伊诺已然是被她擒在了手里! “不好!” 心中暗叫一声,手上轩刀急转,对着以诡异的身法,已经是出现身侧的田堂主,便是攻杀了过去。 惊怒交加,季曜沂这一招,全力而发,为了不伤及苏伊诺。 一招御字诀,发挥到了极致,带着一些在密室中,感悟到的一些境界。 内力又是因为寒玉床,得到很大的提升,这一招着实的精妙。 有攻有守,一个御字发挥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但蝼蚁就是蝼蚁,又怎么能与大象匹敌,即使是赤手空拳。 田堂主也没有将他手中挥舞而来的轩刀,放在眼里。 只见他一手抓住苏伊诺,另一只手像是一条灵蛇一样,以一种不可能若软,像是丝带一样,缠上了轩刀。 手臂包裹着刀锋,那已经是干枯,像是鸡爪一样的手,却是探到了刀柄的位置。 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季曜沂不由眉头一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一样。 握着轩刀的手臂一震,当即便是软了下来,轩刀脱手掉落,哪里还有一战之力。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 面如死灰一样,虽然对方的经验沾了优势,但是这一招都对抗不了的结果。 不由是让季曜沂,对于武学的心境,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这比杀了他还要命,走不出这个心结,即使季曜沂的天资再高。 恐怕以后在武功上,也不会再有太大的进步! ------------ 第八十四章,不是对手 季曜沂一动,作为他的好兄弟,又是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祁磊虽然心知不是对手,但眼下哪能有时间容他考虑许多。 不由横刀立马,腰上用力,将手上的弯刀,对着田堂主抓着苏伊诺的手,随即甩了出去。 这实力上的差距,可不是一个奇袭,便可以拉近距离的。 更何况这老人精一样的田堂主,只是战斗的经验,就比这两个小辈,不知道强到了哪里去。 有备而来,又怎么会不提防着,祁磊那阴森的弯刀。 一击将季曜沂手中的轩刀打落,电光火石之间,只见祁磊那弯刀袭来。 脸上那干枯的面皮,不由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了觉得,很是不屑的样子。 这两人虽然武功的底子皆是不弱,要是给他们些时间,以后必然能撑起,武林的半边天地。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时间对于一个人来说,还真心是个操蛋的玩意。 老天本就对人没有公平可言,有的人拥有一出生,天资聪慧,有的人却着实的平庸。 即使努力一声,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成就,而有的人却是,不需要怎么努力,甚至随便练练,亦或者是遇到什么奇遇,近也能改变命运。 说起来,田堂主自然是身有领会,要不是被蟾毒入体,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拐角格拉,为了战火中,被践踏的土地发愁。 而这一切最关键的还是生命的长短,即使天赋再好,没有了生命,也不过是天妒英才而已。 而今天面前,这两个小辈,落在了他手里,那么以后他们到底是成为一代大侠,纵横武林。 还是不幸短命,成为一件憾事,这还得取决于田堂主,眼下的一念之间。 杀与不杀,田堂主眼下还没有想好,虽然是本不是什么善类,在武林中的名声,也不怎么如人意。 但是到了他这把子年纪,再树立几个强敌,说起来倒是很无所谓,可不也是平添烦恼不是? 都说落叶归根,老来安闲,是人一声的追求,这话放在田堂主的身上,却是实用的很。 所以面对祁磊那攻杀而来的弯刀,田堂主脸上很是不屑,只要他愿意,身姿不动,也能一手要了他俩的小命。 而田堂主却没有这么做,只是手上一拉,扯着苏伊诺的胳膊,便是将她给拉到了身手。 速度之快,后发先至,祁磊雷霆一击,不由是扑了一个空。 祁磊一脸的惊骇,有些难以置信,要说他既然是名正言顺的下了刀岩阁。 按照以往的规律,他的武功虽然不至于横行武林,但也绝对不至于,被人这般的无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望着已经是将苏伊诺控制住的田堂主,一根筋的祁磊的脑袋中,不由是跳出了这一句。 这一句古话,任谁都是了然于心,但真正能够认识到这句话意思的人,却是不多。 这倒不是说人们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而是这本就是生而为人的劣根性作怪。 什么事情,早就习惯于主观上去想问题,老子天下第一。 舍我其谁的气场,虽然是对练武上,又这很大的心性保证。 但那也要有自知之明不是?遇到了天王老子,难道也要上去,摸摸他的屁股? 这显然不是一件现实的事情,而眼下对于祁磊与季曜沂来说。 现实要比这个,还要残酷的多了多,虽然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实力上的差距,还是让苏伊诺,落在了田堂主的手里。 这该如何是好? 也是值得庆幸,田堂主对他们并没有起杀心,要不然这活他们,就在交手的一刹那,已经是一具具的尸体。 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田堂主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祁磊与季曜沂。 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武力一样,不可一世的样子。 那鸡爪一样的手,死死的钳住了苏伊诺的手腕,让她的挣扎,没有起到一点的作用。 可是虽然一只手手上挣脱不开,但很显然,她的另一只手和嘴还可以动。 想来苏伊诺这冒冒失失的丫头,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说起来即使只有一只手可以动,但是也不会将,她那套王霸之拳的威力,影响多少。 可真要是在这个,行将朽木的老头身上施展起来,苏伊诺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虽然他的武功一流,不可能在她的小拳头上,吃多大的亏。 但是这样没有形象,在一个老头的身上,施展这么一套残忍的拳法,说出去也不好听。 眼下他好像只是想抓住自己,询问寒玉床的下落,倒不至于马上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话说人只要有弱点,就可以利用,倒不如就用寒玉床的下落来要挟,也能确保一时无忧。 虽然没有可能,但万一这老头,用为被打,而额上自己,那岂不是,有理都没地说去。 心中这样一想,苏伊诺不由是将已经竖起来的小拳头,又放了下来。 话又说回来,不能耍横撒泼,但是说他两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将心一横,苏伊诺不由是对他冷冷的哼上了两声,骂道。 “死蛤蟆,你弄疼本姑娘啦,你再不松手,我就咬舌自尽,谁也别想知道寒玉床在哪!” 苏伊诺信誓旦旦,脸上满是一副,将要赴死就义的表情。 可是落在田堂主的耳中,却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也不拿正眼瞧她。 只是微微侧目,斜斜的挑了她一眼,意思很是明显。 你倒是快咬呀,早死早超生,早咬早收工! 看着田堂主那恨不得帮她一把的冲动,苏伊诺的不由心中生怯。 她本想着置之死地而后生,要挟一下田堂主,也好不让他轻视。 没想人家根本就想是,早就将生死看开了一样,一点就没有在意。 这样的情况,不由让苏伊诺的心中,开始打起了鼓,难道这老蛤蟆,就真的不在乎寒玉床? 没可能呀,又能曾强内功,又能延年益寿的,这样一件宝贝,难道不是他这个年纪,最想得到的吗? 苏伊诺一招无果,顿时便没有了注意,愣愣的站在原地,是忘了手上的疼痛,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心中越想越是,感觉这个老蛤蟆有些古怪,别人都是争破头的武林至宝,他难道就没有一丝的动心? 想着想着,苏伊诺便是计上心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不由冷冷的对田堂主笑了两声。 也同样用一种,很是神秘莫测的笑容,看着田堂主,这次她倒是学乖了,也不急着说话。 只等着田堂主,越发的感觉到她的变化后,只觉得被她盯的心里很是不舒服,正要狠狠的呵斥她的时候。 她却是好像并没有看见他那疑惑中,带着怒气的目光,直接将脸甩到了一边,直接不听不理起来。 这傲娇的小模样,让田堂主不由有些哑然,一句话卡在喉咙中,有些说也不是,不说有如鲠在喉的感觉。 很是难受,只能干咳了两声,将涌动在胸口的一口气,给吐了出来。 “咳咳,哎呀,天色也不早了,丫头,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还能在最近的镇子上吃个晚饭。” “好呀,正好我也饿了,这里还真心,不是人待的地方,不管吃喝不算,连一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我身上都臭了,你闻闻。” 心中有了打算,苏伊诺倒是不急了,因为着急,好像对这个,油盐不进,武功高强的田堂主来说,好像并没有用。 倒不如什么事情,都随着他的意思,也好少吃一点苦。 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那啥,反正脱不开身,还不如先让自己舒服舒服。 苏伊诺一边说,一边将被他抓住的那一只手,扯着袖子,就往他鼻子的方向送了过去。 不得不说,田堂主对于苏伊诺这样突然转变的态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她要是耍什么花招,想要在他的手上逃脱,还真心没有可能。 既然逃不掉,田堂主还能有什么忌讳? 暂且由她去,倒是真心想看看她,会耍什么花招。 心中打定了主意,田堂主不由是望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可是没有想到,还是被苏伊诺的动作,给狠狠的恶心了一把。 虽然看上去,两人拉拉扯扯的有些暧昧,但是想来,田堂主好像早就过了那,风花雪月的年纪。 再说眼前这个,没长开的小丫头,也同样入不了他的法眼。 干瘦干瘦的身体,愣是看不出有任何身材的感觉显现。 即使她倒扑在怀里,恐怕也只能,悲伤的摸摸她的头,感受一下亲情的温暖。 感觉到被嫌弃,苏伊诺不由冷哼一声,虽然是被田堂主钳住,却是由她拉着田堂主,向山庄的门口走去。 被这样的变化,弄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其他人和祁磊一样,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望着苏伊诺与那老蛤蟆,一前一后走过的步伐,季曜沂担心的心中,不由感觉到不是个滋味。 这要是让苏伊诺,就这么被别人带走,又怎么能让他安心? 可又想不出来什么有效的办法,身体意味急切,而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一双黑亮的眼眸,死死的瞪着田堂主,悲凉中杀气涌动起来。 有些屈辱的捏住拳头,这一刻他是真心的恨自己,为什么是这般的弱小。 如果当初,不停苏伊诺的蛊惑,带着她一路吓跑,转而想去什么落霞谷寻找何非君。 眼下怕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局面,看来还是不够稳重呀! 现在救不了苏伊诺,以后又怎么能背负起,那么重的责任? 心中一动,季曜沂不由是伸手,将准备离开的两人拦住。 在苏伊诺的脸上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对田堂主说道,“放开我们走,我告诉你寒玉床的下落!” ------------ 第八十五章,又犯呆病 季曜沂一脸的认真,没有一丝说谎的感觉,这不由是让田堂主觉得有些诧异。 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的看了一下,像是在权衡着什么。 要说苏伊诺虽然是个丫头,又不会武功,比较好控制,可季曜沂的那点武功,还真心不够看。 不过真要是让田堂主,在两人中间,选一个人来信任的话。 没有意外,一定是季曜沂,苏伊诺这丫头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没那么老实,非常的不靠谱。 一不小心,很可能会被她再耍一次,更不要指望,能从她的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而正当田堂主在考虑这些时候,却是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季曜沂虽然是在和自己说话,但是那一双目光,却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苏伊诺。 两人就这样,当他是空气一样,肆无忌惮的对视着,好像天地间,这一刻只存在他们两人而已。 “嘿!这是什么情况?” 心中一乐,作为一个老人精,正发生在他俩之间,那微妙的变化,又怎么能够,逃出他的眼睛。 两人之间,已经是产生了情愫,这对于江湖儿女来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同于那些整天待在闺阁之中,将三书六礼深刻在心中的官宦家小姐不同。 本身就是在江湖上行走,难免日久生情,那豪放的性格,受到封建礼教的影响,也是少之可怜。 喜欢一个人,倒不至于羞涩的说不出口。 不过将两人的对视的样子,看在眼中,田堂主这个可谓是过来人。 却是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想来这一份感情,还在萌芽之中。 有些被压抑了的样子,并不像一般热恋中的那般,干柴烈火欲罢不能,很可能只是处于互相有好感的阶段。 虽然没有那么的灼热,却依旧让人有一种,心情愉悦,很想偷笑的感觉。 田堂主也不是无情之人,只不过眼下已经是早就过了动情的年纪。 要说对于感情这件事,他真心的觉得,是一件废材美好的事情。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眼下却不便说出。 心道了一声,年轻的感觉真好,田堂主的心中,不由是有了一个想法。 举着一张笑脸,目光又是在两人之间来回一晃,便是笑意盈盈的对季曜沂说道。 “好吧,你现在说出寒玉床的下落,本座便放了你们,本座言而有信。” 不得不说,他不再最后加上一句,言而有信还好,加了这一句,不由让回过神来的季曜沂与苏伊诺两人的心中,不由一阵突突。 谁不知道,蛤蟆帮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这田堂主作为一帮之主,又附庸在灵蛇教的势力之下。 能是好人?信用这东西,可以说,和谁都能沾上边,也值得去信任。 但是却直接和最为江湖毒瘤一样存在的黑道,没有半毛钱的干系。 要真要说有干系,那也是一个个反面的教材,这会儿,能相信他才怪。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这是武林中公认的事实,季曜沂与苏伊诺两人,倒是很默契一样,同时对田堂主,发生质疑。 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那往事如烟的惺忪往事,心情大好的田堂主,被他俩同时这样一问。 心中难得生出的好心情,不由的荡然无存,一脸欣慰而带着满足的笑容。 顿时便僵住了,留在那干枯松弛的面庞上,只留下了尴尬。 渐渐的变得阴沉了起来,虽然不是平生第一次大发善心。 却被两个小辈,这样看不起,还真心让他觉得,这张老脸,有些挂不住。 田堂主黑着一张脸,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逼近以他的身份,再和他们解释什么,岂不是显得更加的没有面子?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一脸邪笑着,对他俩说了一句,“也别争了,你俩一起跟本座回去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说。” 望着田堂主这样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两人不由交还了一个眼神。 真心是觉得,这和样子的他,好像才更加符合,他那本来就邪恶的身份。 可是,真的是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说,他就不着急? 跟他回去,自然不用担心一路的盘缠和吃穿,还能有这样的好事? “蛤蟆帮就这么的有钱?难道做黑道真的比正道更有前途?” 像是刚刚谈成了一笔买卖,并没有了动手的打算,气氛不再紧张,而祁磊的呆病,却不由再次发作了一样。 一脸傻笑的跑三人的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田堂主,提出一个不情之请。 “嘿嘿,田堂主是吧,你看你都带让他俩了,再带上我一起吧,多一个人,他俩也不孤单嘛。” “已经都成一对了,本来就不孤单好吧!” 望着祁磊对着田堂主,露出他那看似很是纯洁的笑容,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觉得有些崩溃的感觉。 长长是听说,有一起吃饭凑热闹的,可着实没有听说过,被绑架也能顺带着,蹭一张车票的。 按照祁磊一贯的尿性,季曜沂不难看出,他是将这一次去蛤蟆帮的事故,当成是一次,前往龙潭虎穴的考察了。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祁磊一心想着荡倾天下恶势力,成为一代名震江湖的大厨祁磊。 本来就是下山游历,眼下这一次去蛤蟆帮,正好能给他这个山里出来的大侠,开开眼界。 这样又不用花钱吃饭,也不用打猎烧烤,他还真心是当成了一件美差。 岂不料,那蛤蟆帮虽然只听名字,可能给人一种,癞蛤蟆打哈欠,不吃人恶心人的那种,没什么能耐的感觉。 可是刚刚出手,他难道也没有感觉到,那不自量力,是致命弱点的可怕吗? 万万是不能让祁磊跟着去,五个人就两个会武功,还一起被俘虏了,那谁去报信? 留着李清远和李扶桑这两人,一个只会耍嘴皮子,一个还一心想去落霞谷的。 没准走不出着忆蓝山庄,就被弈月门的那群人,给捎带着解决了。 “必须留下一个报信,让人来救我们!” 拿定了主意,可季曜沂也不好直接当着田堂主的面,对祁磊这样交代。 难道让他跟田堂主说,你不要急,哥们可不是没有身份的人,你让我朋友回去报信,我就在你蛤蟆帮已决生死。 这也太扯了,更像是地痞流氓在约架,根本就是在给武林中人丢脸。 可是话有说出来,如果这样真的可以,季曜沂还真就能卖了这张老脸,毕竟连命都没有了,还要脸给谁看呀。 但这也要田堂主答应才行呀,明明已经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都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以他的手段,真是可以做出,让五人同时消失,也不会有人能够察觉。 到那个时候,即使想要救他们,估计都找不到地方。 消失传递的闭塞,让这种事情,在武林中很是常见。 季曜沂对着祁磊一个劲的眨眼睛,可是祁磊这个一根筋,却是不以为然。 反而是觉的自己的主意很棒,以为季曜沂对他使眼色,是在夸赞他,不会与众人分开的义气,以及方法。 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本就脑袋有些不好使,这种夸奖。 自然是少得可怜,得到季曜沂的可定,哪能不让祁磊,感觉到心中暗爽? 之见田堂主也不说话,估计都是被他的决定给震住了,只是举着一双难以置信,又是觉得有些好笑的表情看着他,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见他如此,祁磊那涌在脸上,看似很是单纯的笑容,又是胜了一些。 有些迫不及待将自己推销出去的意味,用着有些蛊惑人心的语气,对田堂主说道。 “别在犹豫啦,抓一个人是抓,抓三个还不是一样嘛,再说了,和伊诺、老季都是朋友,他们要是不说,你也可以用我来要挟他们嘛。” 季曜沂听他这么说,差点没有直接喷他一脸鲜血,见过猪一样的贱的。 还从来没有见过,为一个绑架者,出谋划策的,不得不说祁磊是一号人物。 即使以后武功震慑不了武林,智商也能成为他,名留青史的一大助力。 “这么说,你不知道寒玉床的下落?” 田堂主这会儿,估计对祁磊都是有些崩溃的感觉,居然是强忍者,涌动在胸口的笑意,和他聊起了天。 祁磊虽然知道寒玉床是武林至宝,但那也是听说,估计他要是知道,寒玉床就在忆蓝山庄的密室中,还与他失之交臂。 不用想也能猜到,他眼下一定会,带着田堂主去一探究竟。 被田堂主这样一问,祁磊不由是摇了摇头,见田堂主的脸上有些失望。 并没有想要带上他的意思,更是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一样,根本就不担心,他将抓住苏伊诺与季曜沂的消息泄露出去。 这一点,不由是刺激到了祁磊,为了体现出自己绝对是值得被抓,祁磊随即扬起手臂。 伸到田堂主的眼前,将肌肉鼓胀了起来,看得季曜沂以为他要对田堂主动手似得。 可是却没有想到,祁磊只是为了在田堂主面前显示一下,好让自己成功被一起带回蛤蟆帮。 “你看我这一膀子的力气,我可以帮你在路上看住他们俩,保证让他们俩跑不了。” “哎,别走呀,老季你这是什么眼神呀,帮主等等我,我还可以扛行礼,你一个帮主,身份高贵,出门不可能不带些土特产回去吧,我可以帮你拿回去呀!” ------------ 第八十六章,奕月门长老 祁磊越说越是激动起来,那一脸困难的表情,像极了正在贱卖东西的小商贩。 只不过别人卖的是货物,而他想要卖的却是自己,这不由是显得格外犯贱的样子。 众人的脸上,不由是因为他这幅模样,而显得有些冷汗直流的感觉。 而一直被他兜售的田堂主,却是觉得格外的好笑,那涌动在脸上的笑容,好像下一刻就将憋不住,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一样。 很是憋屈的感觉,他这个阅人无数的老人精,今天倒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自投罗网的。 还是这样,无所顾忌,一心想要自投罗网的。 感觉上像是很同情祁磊的智商一样,用着一种哭笑不得的语气,对他说道。 “这样吧,你也别看什么人了,也别拿什么行李了。” 说道了这里,田堂主那一双显得有些浑浊的目光,在剩下的几人身上一一的扫过,接着说道。 “都跟本座回去吧,一路上也能有个伴,到了地方,也不寂寞不是?” 听他同意,祁磊不由是露出了一种喜出望外的笑容,对着田堂主不住的点头,像是小鸡吃米一样。 那感觉好像是一个天大的好处,从天上掉了下来,而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一样。 “嗯嗯,这样太好了,田堂主真是深明大义,那些对堂主非议的武林人士,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达到了目的,祁磊不由是一脸奴才样,对着田堂主,就是一阵马匹。 这模样傻了吧唧的,直叫一直对他智商表示怀疑的众人,心中一阵凄凉浮上心头,真心的给人一种,卖了他还帮着数钱的既视感。 不过他是满足了,可却也要被他间接牵连的人,能有他一样的好心情不是。 不得不说,命运这东西,还真心是有些,变态老娘们的感觉。 李扶桑前几天,刚刚被祁磊从毒蜂堂的手中,解脱出来。 可是谁能想到,今天却又是因为祁磊原因,落在蛤蟆帮的手中。 这感觉怎么想,都会觉得有一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感觉。 当然了最为得意的还是灵蛇教,无论怎么样,这两个爪牙一样的势力,都归属在灵蛇教中。 这样的结果,又怎么能不让唏嘘,望着田堂主不像是开玩笑,才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李扶桑的心中,存在对祁磊的感激之情,当即便是荡然无存。 用一种像是被抛弃了的怨妇一样,幽怨的眼神,狠狠的瞪了祁磊一眼。 不过效果却很是不明显,因为依旧沉浸在自己那得意的小世界中的祁磊,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一道埋怨的眼神。 依旧对着田堂主点头哈腰,见季曜沂与苏伊诺脸上,那惊愕而不知所措的愣在当下。 祁磊不由是冲着两人眨了眨眼,很是用力的在季曜沂的肩膀上推了一下后,用很严厉的声音,对他笑着说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识时务的大爷呀,还不赶紧走!” 祁磊这刻意演戏一样,并没有让季曜沂将他的转变,放在心里。 他这样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是让人第一时间,都能感受到,他的行为,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的简单。 一定是有了什么,能让众人逃离险境的主意。 可是这么浮夸的演技,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有些后怕的感觉。 真心不敢想象,一根筋的祁磊,还能想出什么完美的计划,让众人在老蛤蟆的手上逃脱。 因为就他这一副,明摆着另有目的的样子,连季曜沂的都是瞒不过,难道这老蛤蟆就能上当? 可是眼下的情况,却让季曜沂觉得有些无语,这老蛤蟆,直接是当祁磊那几乎是要将眼珠,都要飞出来,对着季曜沂使出的眼色,就当是没看见一样。 对着众人挥了挥手,一脸满意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就???” 一个‘走’字,还在眼角上须弥的时候,却是被他当即咽了下去。 猛然的回头,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那刚刚变得浑浊的双眼中,不由露出了一股锐利。 好像是看破了一切一样,对着身后,一个房屋拐角的地方,露出了一丝殷红的感觉。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不由是让所有注视着他的人,心中一动随即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一看,众人顿时就心凉了半截,只见那弈月门的长老,真慢慢悠悠的走那个拐角走了出来。 一个竹筒,抓在手上轻轻的敲打着,那一脸横肉的脸上,浮现着怪异的笑容。 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由是给人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只感觉他一直都是怒气盈盈的样子,也并不是没有原因。 很可能他自己也是知道,笑起来的样子,比之痛哭都要狰狞了好几倍,难看的很。 而已经是落在了田堂主手中的五人,却没有嘲笑他的心情。 要知道这个时候,他追上来,其目的就太不好说了,搞不好,这虎穴还没有来得及进,便又有着落在狼口的危险。 弈月门长老的出现,让田堂主的心中,已经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虽然感觉到有些诧异,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聂无双已经很可能在他的手上的已经遭到了不测。 这一点,从他那涌现出来的,很不自然的表情上,便可以看得出来。 而他手上的竹筒,田堂主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暴雨梨花针在武林中,已经是到了一种无以复加,让人恐惧的地位。 想来武功和他不相上下的锁魂咒,已经是倒毙在了暴雨梨花针之下。 而同样武功差不多的田堂主,不由是感觉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压力。 他在这武林第一暗器之下,又有几分的胜算? 聂无双没有出现,这一点让季曜沂等人,也是猜测到了事情的严重信。 目光落在不紧不慢走来的有用吗长老的身上,担心聂无双的同时,越发的阴狠起来。 对于刚刚认识不就的聂无双,纵然虽然多数是对她实力的恐惧。 但在简单的相处之后,却是能够隐隐的感觉到,她对众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甚至对于季曜沂来说,聂无双其实一直在保护着众人。 就是这样一个,知道他身份,却想保护他的人,很可能可能殊途同归,都在为那巨大的责任,而默默奉献的其中之一。 从来都是压抑着心情,不能和任何一人道出心扉,甚至于身份都不能暴露。 聂无双对于季曜沂来说,更有着特殊的象征,那感觉让他不再有孤军奋战的孤独与无助感。 而只是一个转瞬而已,这样一个可以给他巨大安慰的人,却香消玉殒。 这怎么能不让季曜沂,对面前这个一脸坏笑的弈月门长老,心中不暗暗憎恨起来。 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一双黑亮的目光,不由的阴沉下来,一股暗暗涌动的杀气,让周围的空气,都是将要凝固起来一样。 心中涌动着滔天的杀气,但由于实力的限制,也只能让周围的小伙伴,感觉到心惊而已。 而面对着弈月门长老的田堂主,由于一心放在对暴雨梨花针的忌惮中,并没有发现周围的变化。 轩刀再次握在手上,季曜沂恨不得眼下,便是冲上去和他拼命。 但是自己弱小的实力,却不得不让他,开始变的更加的冷静下来。 没有动作,暗自对一样是气息流转,随时都会冲上去的祁磊,郑重的摇了摇头。 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没有绝对的拼命的实力,眼下也只能静观其变,寻找一个有利契机。 弈月门长老,将面前所有人的变化,都是看了一遍。 挂在嘴角的邪异笑容,不由是胜了一些,根本就没有将所有人,放在眼中的感觉,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让人心中厌恶。 一时间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皆是静静的对峙着。 更不会有人贸然出手,这般高手之间,精神紧绷的气氛,恐怕只是一句不识时务的话,都可能迎来一场,生死厮杀。 随着弈月门长老的脚步越来越近,一股无形的压力,也随之将众人笼罩在其中。 静悄悄的气氛,让每一个人的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那些被蛤蟆帮围困在中间的弈月门门徒,却是深深的松出一口气。 将已经是放弃抵抗的心,又是涌现了出来,纷纷不自觉一样动了动手,一枚枚暗器已经是整装待发的感觉。 牵一发动全身的状态,让受到刺激了一样的蛤蟆帮人马,也是提了提手上那寒光凛冽的兵器。 大战一触即发,众人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种紧张与害怕混和的表情。 高手过招,那还可以通过武功的长短,来一较输赢,但是这么多人的混战。 却不得不让众人的心中,没有绝对的底气,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预料。 当然了谁都不会想死,还是死的这么的没有意义。 似乎是觉得,将田堂主已经是落在了暗器的射程之内,弈月门长老不由是顿下了脚步。 距离田堂主二十步的距离停下,弈月门长老那笑的比哭更难看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股的阴冷。 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着田堂主冷冷开口说道。 “想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 第八十七章,剑拔弩张 弈月门长老的话,将每个人的心脏,都是提到了半空。 看来今天是不肯能有一个善了的结局了,周围的气氛,也极度紧张了起来。 弈月门与蛤蟆帮,两方人马各自像是选择了目标一样,各自盯着一个对方的人。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跃跃欲试的躁动,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但是没有命令,亦或者是,谁也不想做个,将会被第一个打死的出头鸟,一个人也没有动。 “哼哼,弈月门果然有些手段,锁魂咒都没能将抵挡下来。” 田堂主对着咄咄逼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弈月门长老,在鼻息中冷冷的哼出两声。 虽然脸上的表情凝重,但是势气上,却没有一丝的懈怠。 全身的气劲暗暗涌动,对于已经是掏出暴雨梨花针,随时都有可能出手的弈月门长老,倍加警惕了起来。 感觉到田堂主那磅礴的气势,弈月门长老,却一脸的不在乎,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竹筒。 便是对让他可以无视田堂主的资本一样,随着他的目光,田堂主不由也是看了那发射暴雨梨花针的竹筒。 脸上的表情,不由是一阵变化,松弛的面皮,抖了抖,很快将目光收了回来。 也不再说话,但却也没有,就此被他吓唬到一样,脸上的神色也恢复到了平常。 将他的变化看在眼中,弈月门长老不由是笑了笑,像是看穿了一切似得,嗤笑了一声,对他说道。 “既然是知道了厉害,那就请田堂主,不要参合到这件事情中来,免得武林黑道之间,闹出什么不愉快,伤了两家的和气。” 奇!书!网!w!w!w!.!q!i!s!u!w!a!n!g!.!c!o!m 弈月门长老话说的显得有些客气,但是那脸上的笑容,却给人一种威胁的感觉。 听他这样一说,苏伊诺等人,不由是显得有些慌神。 他话中的意思很是明显,所说的事情,想来也是和自己这五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不得不说,苏伊诺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是她自己,情急之下,下意识的爆出了弈月门暗器配方的事情,才有了眼下这个麻烦。 想来除了弈月门的人,当下也没有人会想到,武林中正在盛传,弈月门暗器配方被人泄露的消息,最开始的触发点,却是在这么一个小丫头的身上。 虽然对弈月门的目的,感觉到疑惑,甚至是怀疑,他们目的和自己的是一样。 眼下已经是将寒玉床的线索,掌握在了其中,这会儿让他交出来,他又岂能心甘情愿。 再说了,只是一个弈月门的一个长老,如果自己轻易的屈服,那以后蛤蟆帮岂不是江湖中的笑柄? 心中有了打算,田堂主那干枯了的面皮上,不由的浮现出一抹笑容。 那抽动的松弛的皮囊,让人怎么看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本座倒是不想伤了和气,但是这乱世之中,本座也是身不由己,今天如果就怎么走了,本座可不好更常无春交代。” 说道常无春,弈月门长老的脸上变了又变,这个一心想要同意武林黑道的老毒虫,早就对弈月门心存兼并。 只是苦于对弈心魂的暗器手段,以及一个正当的理由。 眼下不由觉得有些不好办,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而田堂主的话,无疑是在提醒他,不要动手,动手了,常无春就有向弈月门开战的理由。 到时候,不论结果如何,他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没有好下场。 弈月门不被兼并,弈心魂也不会放过,他这个挑起事端的主谋。 即使弈月门失败,和蛤蟆帮一样,成为灵蛇教的附属势力。 那他也会成为,常无春无中生有,而找的正当理由的牺牲品。 不管怎么样,他都必然落了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顿时便让他开始犹豫了起来。 可是不动手,单单是靠嘴皮子,估计这一次的任务,又将是以失败告终。 一无所获的回去复命,不也是让自己陷入一个办事不力的境地? 到那个时候,当心弈月门暗器配方泄露,而招来灭门之祸的弈心魂,就能够放过他? 心中越想,越是觉得后怕,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这可该怎么办? 已经是没有了最佳的办法,弈月门长老的脸上,不由是涨红了起来。 一双深深凹陷在赘肉中的眼睛,越发的阴冷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又是变的异常的坚定。 将这一切都是看在了眼里,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武林愈发比他想象中,要复杂了很多。 虽然在林戎轩的身边,对天下势力,都是有一些了解。 其中明争暗斗,黑白两道之间的声势打压,以及一些新愁旧恨相继,都是有些了解。 但田堂主的一句话,却让弈月门,有些嚣张跋扈的长老,顿时气焰全无,紧接着沉默了起来。 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于一切缘由的好奇心,让她不住的在脑海中想象着,无数的可能。 而就在她瞎想的时候,弈月门长老,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直勾勾的眼神,让她有些毛骨悚然,那感觉就像是,苏伊诺掏了他家祖坟一样,不共戴天。 虽然想不出原因,但是心中的害怕却不由油然而生,不做怀疑,要是落在他的手上,恐怕一转身,都将是被杀死的境地。 越是这样去想,苏伊诺越是觉得心惊,真心是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身子下意识的向季曜沂的身后,移了移。 而依旧抓着她手的田堂主,不由是发现了她有些怪异的行为。 一心在与弈月门长老,打心理战的他,神色一愣之后,不由是发现了其中的变化。 脸上的表情,不由是凛冽了起来,而这时,弈月门长老的也说话了。 此时,他心中所有的憋闷与怒火,想来都是因为苏伊诺。 如果不是她说出暗器配方,他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 又怎么千里追杀,最后还有可能,落了一个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看着苏伊诺躲避着目光,不由是让他的心中,感觉到了苏伊诺的心虚。 也是侧面的让他,更加的确信,这一次必然是不会有错。 一连连的失败,让他的必须格外的谨慎,想来每一次被弈心魂斥骂,也不是一件好过的事情。 而且今天,一碰就还是两个,苏伊诺身上有暗器的配方,而季曜沂又是必杀的对象。 这不由是让他,有了一个立功的机会,但是早就解决了聂无双,躲在墙角观察的他。 虽然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交流,但是却是能够猜到,他俩也是老蛤蟆的这一次行动的目标。 眼下甚是难办了起来,老蛤蟆提到常无春,这让他有些骑虎难下。 可万一苏伊诺落在老蛤蟆的手中,让常无春知道了暗器的配方,那对于弈月门来说,不也是灭顶之灾? 思前想后,弈月门长老还是拿定了主意,即使让常无春找到打击弈月门的理由,今天也是要让这两人,命送当场。 目光移开已经是显得有些惊恐的苏伊诺,弈月门长老不由看向了季曜沂。 同时伸出手,在两人的身上指了一下后,对老蛤蟆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田堂主也不想伤了两派之间的和气,本长老也不会不识趣,但是这两人,还请堂主能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将他俩交给你,本座岂不是白白跑一趟? 田堂主虽然从他的目光中,已经是擦觉到了他的心思。 可他不好和弈心魂交代,难道他就能和常无春交代? “这样怕是不好吧,按照江湖规矩,他俩已经是本座的人,你这样要人,那本座的脸面,又该放在哪里?” 已经是到嘴的肥肉,田堂主自然不愿意,单单是凭他一句话,就将苏伊诺和季曜沂交给他。 说道面子问题,这对于一个江湖中人来说,显得由为了重要。 江湖是非多,生儿为人也是活一口气,有的时候,即使性命都没有,一句被人一轮的话,来的重要。 这一点,不用多解释,也能明白其中的缘由,正所谓,名留青史,也是这个道理。 当然了,田堂主的身份,让他和名留青史没有多大的干系。 但即使遗臭万年,那不好歹也是一个名头,有一个名头,总好过被人说三道四而不齿提及,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也是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弈月门长老的眼角,不由是抽动了起来。 看来这老蛤蟆是没有那么容易放弃,既然如此,该说的已经说完,意思也表达的很是清楚。 可真要是动起手来,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其实真要是说起来。 弈月门长老呃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为了尽快的解决聂无双。 暴雨梨花针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而这样的大杀器,又是弈月门立派的至宝。 他以一个长老的身份,也不过只被弈心魂赐了一只,已经是在聂无双的身上用掉。 眼下手中的竹筒,不过只是一个暗器发射器,其中空空如野,根本就没有一根钢针。 之所以将其拿在手上,也不过是想震慑老蛤蟆,让他知难而退。 却没想到,这只狡猾的老蛤蟆,却是软硬不吃一样,硬是要死磕。 “好话已经说尽,你还是冥顽不灵,那就不要怪本长老,手下无情!” ------------ 第八十八章,一个小动作 弈月门长老那半死不活的表情,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而话语强硬,又哪里来的好话? 之所以这样说,却是因为,心中底气不足,如果眼下暴雨梨花针还在手上。 他早就一个钢针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上去,就算是一百个老蛤蟆。 估计这会儿,都是被射了个通透,也不用在墙角,观察这么长时间。 知道老蛤蟆将要带走人的时候,才跑出来,何必在这里废怎么多的话。 对老蛤蟆的武功,心中隐隐的忌惮,这也是他强行这么说,来壮底气的意思。 可是老蛤蟆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对暴雨梨花针的威名,心中也是打鼓。 气氛紧张一触即发,两帮人马也同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然而却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了得是,却没有一人,敢于率先动手。 弈月门长老,双手抱着竹筒,对着田堂主,好像下一秒变化,打开机关放出暴雨梨花针。 可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里面是什么也没有,根本就只是一个打架都嫌短的东西。 而他这样的举动,不由是让面对着竹筒的每一个人,将心脏都是提到了嗓子眼。 可他没动,田堂主即使全身绷紧,也不敢带这个头,显然是害怕刺激到他,落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两个老大都在对峙,其他人自然也不好擅自行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局面,不由让人觉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皆是精神紧绷,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就连呼吸都是压低了声音,尽量不被分心。 四周寂静一片,只有一双双不安分的眼睛,在四下乱飘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不知所措而寻求主见的一群小孩一样。 都是感觉到死亡的逼近,却是到了最后,越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打破眼下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局势。 弈月门和蛤蟆帮两方,就这么怪异的对峙起来,这不由是让被两方为之争夺的人,心神反倒是放松了下来。 苏伊诺心思大条,却是很快将眼前的怪异,给解读了出来。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谁先动谁就是众矢之的,这不由让苏伊诺觉得有些感觉到好笑。 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多人像是木偶一样对峙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两派厮杀? 苏伊诺还真心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开打前的规矩。 不过她明白,眼下倒不失为一个逃跑的好机会,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面色一喜,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还在傻愣愣警惕弈月门暗器的季曜沂。 这么安静的环境,她也不敢打破,不能说话,只能用举着一双明澈的眼睛,对季曜沂使眼色。 不过这却是一个技术活,不但要心思透亮,具有一些想象力,还要彼此之间有非同一般的默契。 但是很显然,对于一项冒冒失失,感觉像是脑袋有问题的苏伊诺。 季曜沂哪里能猜透她的心思? 只见苏伊诺举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眸,不住的对自己眨巴着,这不由让季曜沂感觉到一阵头大。 只觉得她又是好奇心作怪,在询问这些人,为什么不动手。 他们动不动手,季曜沂哪里知道,真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动手貌似才是最好的结局。 只不过真心不知道,这样的对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于是季曜沂脸上表现出一种,很是难过的样子,对苏伊诺使劲的摇了摇头,还不住的眨眼睛。 意思是让她,不作死就不会死,眼下这个局面虽然不利,但也不要轻举妄动,引起别人的主意。 看着季曜沂抽筋一样的表情,也不知道苏伊诺到底是看懂了,还是理解错误。 只是甩给了季曜沂一个鄙视的白眼之后,却也没有了动作。 目光有些呆滞的在周围扫过,便再也没有了动作。 见她并没有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季曜沂不由是暗自松出了一口气。 只感觉,甚是想不明白这丫头的想法,只要她能消停些,那世界上,就再没有什么烦心事可言。 然而,要说苏伊诺能够消停得下来,那还真心不是一件可能的事情。 又是等了一会儿之后,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了一样。 苏伊诺不由是憋着一双薄唇,煞是觉得无聊了起来。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搓搓手,动一动有些僵硬的脖子。 看着她愈发的不安分起来,季曜沂不由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而当看到她,闲的太过无聊,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好像是木头人一样的田堂主,那面皮松弛的脸上,试探着戳过去的时候。 季曜沂心神一动,不由嘴角抽抽,看这丫头的架势,简直就是想看看,田堂主死了没有一样的动作。 田堂主死人没死,只是精神集中,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想要去呵斥苏伊诺,可这么安静的环境,季曜沂也不敢出声打破,这悬于一线的平衡。 可又不能任由苏伊诺这样胡来,对于苏伊诺这冒失鬼,季曜沂这一刻总算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心下不由是打定了主意,只要今天不死,以后千千万万得记住一件事情。 那就是非得看好苏伊诺不可,不能让她有一丁点,对外界感觉到好奇的机会。 心中这样想,可眼下却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祈祷,田堂主因为年纪太大,这会儿身体僵硬。 发现了苏伊诺,也不能对她的动作,有所反应。 但这样一来,岂不是要落在了弈月门的手中? 还是祈祷,两个老不死的,都一副德行,同时站死在这里,才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不得不说,季曜沂的想法有些清奇,但想要成为现实,却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苏伊诺的手指,距离田堂主的脸,是越来越近,而由于视线的关系,又是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对面,举着暴雨梨花针,随时都有可能启动的弈月门长老身上。 所以并没有在意到苏伊诺的动作,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并不代表别人没有看见。 就在站在田堂主面前的弈月门长老,不由是将苏伊诺的一系列的动作,皆是看在了眼里。 从她揉揉肩膀,动动***开始,甚至连她自以为做的很是严密,与季曜沂眉来眼去,都是被弈月门长老,看得一清二楚。 苏伊诺作为当事人,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落在被人的眼中。 不由是让弈月门这个长老的心中,感觉有一万只草泥马飞驰而过。 举着一个空空的竹筒吓唬人,本就是觉得有些尴尬,可偏偏让他看见了苏伊诺,让他更加尴尬的动作。 眼下她还想去戳那老蛤蟆,已经是沙漠一样的脸,这么滑稽的事情,别人或许会觉得,苏伊诺有些可爱。 但是落在弈月门长老的眼中,却是差点犯了尴尬症。 这是在对峙好不好,能不能不要这么搞笑,生死一线呀,大姐! 就在苏伊诺的手,距离田堂主的脸,不到一公分的距离,而田堂主居然是一点都没有发觉的样子。 这样诡异而又怪异的事情,不由让弈月门长老,差点嗤笑出一声。 有些胖的身体上,一身的肉不住的抖动了起来,那油光滑腻的脸上,顿时由愈发凝重苍白,急速变得涨红了起来。 憋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实,尤其是在一个,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的人身上,更是给人一种,正在忍受掏心裂肺疼痛的感觉。 他这一副渐渐变化的样子,不由是让田堂主,也觉得有些不对了。 有些疑惑了起来,真心是感觉,他是不是想要去一下茅厕。 不过田堂主心思一动,还是由他已经变化了方向的目光,察觉到了身边的变化。 而就在这个了然于心,在紧张的气氛中,越发提心吊胆的关键时刻。 苏伊诺那纤纤玉手,一指随即落在了田堂主的脸上。 那被指甲碰触的冰冷感觉,不由是让田堂主的心神,随即顿了一下。 好像是被什么人偷袭一样,脸上迅速的浮现出,一种死灰色来。 还来不及动作发出有效的反应,只听就在耳边,一道很是惊喜的声音,却是欢快的传了过来。 “咦?怎么还带变色的,太神奇了,季曜沂你快来看看。” 苏伊诺手指碰在田堂主脸上的时候,他的脸色不由是惊恐的变化了一下。 这么惊险的一幕,却是让苏伊诺觉得自己的手指,很是神奇一样,碰下都能改变物体的眼色。 将这一切都是看在了眼里,既是生动活泼,又非常的富有戏曲性,最终没能让弈月门长老保住晚节。 像是放弃了抵抗一样,嘴角一咧,便是滔滔洪水一样,肆意的大声笑了起来。 突然起来的变化,不由是让在场,没有看见苏伊诺动作的人,有一种一头雾水的感觉。 尤其是弈月门的人,更是面面相觑额,不明所以,只觉得这个狠历的长老,怎么就突然给疯。 而同样是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的季曜沂,不由是额头上一片冷汗。 作为苏伊诺一伙的人,他即便心中担忧,她这个动作带来的后果的严重的同时,也有一种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的无地自容。 真心是想放声大喊,他俩根本就不认识! 一句话分两边,季曜沂现在是崩溃的感觉,但是不得不说,也是因为苏伊诺这冒失鬼的一个动作。 四下剑拔弩张,已经是接近冰点的气氛,却是转而消失了一样。 随着弈月门长老的笑声,让人不由觉得疑惑了起来,而放弃了刚刚那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危机。 可是眼下的局面,虽然没有往好的一面发展,却也没有往坏的一面倾斜。 但却是让一个人心中的怒火,达到了将要爆炸的地步。 当田堂主回味过来,那死灰色的脸上,不由是铁青了下来,甚至有些发黑。 一双精光闪耀,还没能从刚刚紧张的气氛中,缓过神来,死死的瞪着苏伊诺。 手掌微微的颤动,就好像要不是他极力的压制,定会拍在苏伊诺的天灵盖上一样。 ------------ 第八十九章,绝对不行 沉静在自己这么一个巨大发现中的苏伊诺,倒是并没有发现田堂主以及其他的变化。 很是觉得神奇一样的手舞足蹈了起来,可是当她一眼落在田堂主的脸上时。 虽然那上面的颜色,又发生了变化,但这一刻,清楚感觉到他怒火苏伊诺,却是怎么笑都笑不出了。 那盛开在脸上的笑容,不由是顿了下来,又无法变脸一样的急速隐藏起来。 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不由是浮现出一种,极为尴尬的表情,有些可爱的滑稽。 动了动嘴唇,苏伊诺是想说些什么的,但却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那抽动的嘴唇,看上去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让望着她的田堂主,也跟着嘴角一阵抽动。 要说这摸老虎屁股的事情,当然了,那绝对不是屁股。 可活了这么大的年纪,田堂主到真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 心中虽然是怒火中烧,可真要他对苏伊诺这丫头,一言不合就出手拍死。 他还真心是觉得做不到,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看着她那小脸的时候,有些不忍下手的感觉,很是奇怪,本来想要杀人的心思,却像是被她的小摸样融化的一样。 就连那种,高高在上之人,被一个蝼蚁触碰,而觉得有些侮辱的心情,在目光落在她那清澈的眼睛上时,也不由消失了一样。 就像是一阵来自天边,最为纯净的微风,洗刷了人心中,那最为阴暗的一面。 就是在这种奇怪的心情下,田堂主阴骘的脸色,不由是缓和了起来。 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没有起的瞪了她一眼,低声呵斥了一声,“觉得好玩吗?” 好不好玩,估计只有苏伊诺最为清楚,而她刚刚那花枝招展的笑声,已经很说明问题。 这会儿被田堂主当面一问,苏伊诺有些害怕,却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田堂主无语了,不得不将目光移开,而其他人,却也没有更好的感觉。 这样出乎意料的一幕,不由是让季曜沂等人,在心中为苏伊诺的命大,感觉到庆幸。 而与此同时,老蛤蟆像是性格上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却是轮到在场的一群小蛤蟆,感觉到了一阵的疑惑。 这完全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难道真是江湖上传言的,一笑泯恩仇,那应该是不用打了吧? 苏伊诺见田堂主好像也不生气,直接是移开的目光,不和计较,心中害怕顿时便烟消云散。 脸上的笑容,又是变得自然了起来,对着季曜沂扬了扬眉头,好像对于这死里逃生一样的冒险,感觉到很是得意一样。 季曜沂没有理他,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的时候,回复她的,却也是同样一副表情。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好心情,有些打折可的感觉,嘴角一动,飘出了两个字,“凡人。” 没有肃杀的紧张气氛,周围的人也随即活络了起来,甚至有些人已经是在私下里,讨论起两个上位者,今天这突然转变的由来。 是不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心性都会有所改变,就像是古话说的,老小孩,年纪越大,心性却是渐渐的退化,从而便的格外的心软。 田堂主,还有弈月门的长老,眼下是不是因为年纪太大,而变得心软起来,没有人能说得清,也不会有人想要去挑战一下来证实。 但眼下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场厮杀,却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一而再,再而衰,气势已经溃散,再想爆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对于两方人马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确实也没有人愿意真的开战,鲜血流淌的那一瞬间,谁也没有能力保证,留下的不是自己的血。 作为一个上位者,自然是有这不俗的判断能力,而了解到当下的情况之后。 已经是大笑的有些力竭的弈月门长老,不由是将那竹筒收了起来。 这无疑也是给了他一个台阶,就坡下驴,他何乐而不为。 至于苏伊诺与季曜沂的归属问题,想来已经没有杀心的两帮人马,还是能比较愉快的做出决定。 其实真的要说起来,何止是田堂主对苏伊诺这丫头下不去手,就是弈月门这个喜怒无常的长老。 这一阵大笑之后,心中的必杀之心,也开始动摇了起来。 要说人世间,最为美好,最为珍贵的东西,莫过于开心,什么事情能让人开心,自然备受喜欢,反而言之,却是厌恶。 田堂主被苏伊诺戳了一下,也不将面子的事情,再挂在嘴上。 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后,负手而立,对着弈月门长老说道。 “咳咳,天色已经不早,如果弈月门没有其他事情,本座就先离开了。” 弈月门没事?能没事才怪! 弈月门长老,好像还是沉浸在刚刚的大笑中,有些回不过味来,脸上不自觉的再次浮现出一抹笑容。 虽然对拥有弈月门命脉的苏伊诺,心情有些转变,可真要是无功而返,他的确也不好和弈心魂交代。 事关身家性命的事情,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那么两件事情,中和一下,也不失为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 于是对着季曜沂指了指后,用一种已经是做出让步的语气,对田堂主说道。 “既然都不愿意放弃,那么这样吧,丫头你留下,他必须给本座留下。” 回头看了看季曜沂,田堂主的嘴角上,不由勾出了一丝的笑意。 要说对于季曜沂,他真心是可有可无,既然苏伊诺知道寒玉床的下落,眼下他便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对着弈月门长老点了点头,这一桩不伤和气的买卖算是敲定了下来。 这样的结果,对于蛤蟆帮与弈月门,自然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但是这也得考虑到当事人的感受不是? 见田堂主点头,苏伊诺不由炸开了庙,她还真心是没有办法接受。 目光在紧紧皱着眉头的季曜沂身上,担忧的看了一眼,满是不舍。 “老头,你怎么出尔反尔呀,都说带这他了,怎么又将他送给弈月门呀,你,你这么做,不厚道!” 厚道?这个词和蛤蟆帮有干系吗? 望着生气,指着鼻子骂来的苏伊诺,田堂主不由是觉得好笑,本就是江湖,一切都是以最大的利益,为准则,哪里有什么厚道不厚道。 “本座的事情,你能改变?” 即使这一句话,充满的威严,让苏伊诺的心,不由猛然跳了一下,但是事关季曜沂,她可不会就这么的退缩。 他的什么破事情,苏伊诺当然不想去管,可是这却是关系到季曜沂的安全问题,她哪里能坐视不理? 季曜沂本就是她哄骗出来的,一路上也被他百般的照顾过,尤其是来到这忆蓝山庄之后,季曜沂的每一次遇险,几乎都是因为自己。 虽然苏伊诺的心中不愿意承认,但却也不可否认,对于季曜沂,她还是心存感激的。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即使面对田堂主的压力,也不由的激昂了起来,要说心里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人活着,还真心是一口气的事情,尤其对于苏伊诺而言,这一口气堵在胸口,着实让她感觉到憋的难受。 将那并没有二两肉的胸脯,往前一挺,气势上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心慌的样子。 “我怎么就不能改变了,人是我的人,你说给谁就给谁呀,本姑娘告诉你,就是不行!” 她的人?听着苏伊诺义愤填膺的话,不由是让人一愣,不只是觉得被一个丫头,胆敢在面前咋咋呼呼的田堂主。 就连身边的李扶桑、祁磊李清远也同样是一愣神,像是被苏伊诺给的气势给震了一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尤其是季曜沂,心中百位参杂,那一句她的人,还真心是让季曜沂,心中有些暖意流动。 怎么说呢,季曜沂说起来相当的冷漠,这样的性格,与他的生活环境脱不开关系。 长久以来,都是在一个逃命的状态,在对童年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见过母亲。 而父亲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鞭策他,不断练武的皮鞭,从小就背负着仇恨与使命,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更不要谈,能得到谁的关心,像一个被抛弃在所有事物之外,当然他不是一个娘炮,可苏伊诺的话,却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归属感。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季曜沂来说,更有一种,一直保护苏伊诺,而得到了应有回报的爽快。 当然了,不管他怎么去想,还是苏伊诺怎么去做,这一切的结果,以及接下来的命运,还是等看田堂主的意思。 尽管苏伊诺这一次,是铁了心,不会是季曜沂被弈月门的长老带走,但是落在田堂主的耳中,却不是个滋味。 心中放下的怒火,不由是噌的一声,被点燃了起来,这么多年,可还没有谁,能对着他大呼小叫。 短暂的愣神之后,有些不怒反笑的意味,在脸上浮现了出来,看着一脸怒色,好像是欠了她很多钱的苏伊诺。 田堂主是什么人?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黑道势力,脸色一变,身上的气势,也随即爆发了出来。 一股阴冷的肃杀之气,像是洪水猛兽一样彪摄了出来,首当其冲,苏伊诺不由像是跌入冰窖一样,觉得手脚冰凉。 ------------ 第九十章,冲动的祁磊 面对这发怒的田堂主,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一股死亡的压迫里涌上心头。 让她的别后一阵冰凉,可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愣是一步不退,挡在季曜沂与田堂主之间。 这份莫大的勇气,让人不由是对这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但眼下的局面,又哪里是一份勇气,便可以化解了的? 田堂主微微愣神,眼中的五人,在他看来,不过是蝼蚁一般,但对苏伊诺这份勇气,却是有些无言以对。 而现在被苏伊诺这么一闹,心却最不是个滋味的,还要数季曜沂。 怎么说都是一个男人,顶天立地不敢说,但好歹也有那么一股的血腥,死都不怕,又怎么能一直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 “伊诺,我跟他们走!” 思前想后,没有能力反抗,季曜沂不由是觉得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虽然不知道弈月门在盘算着什么不好的打算,但肯定不会是想请他过去喝喝茶。 一句话说出,季曜沂的手也拍在了苏伊诺的肩膀上,像是在安慰她不用为自己担心,对她展颜一笑。 望着季曜沂那有些悲凉的笑容,苏伊诺不由眼圈一红,抓着季曜沂的手,格外的用力。 就好像只要她一松手,这一眼便是最后一眼,心中有这样的感觉,苏伊诺不由是努力克制着眼眶中的泪水。 好让这一眼,能清楚的将他此刻的样貌,深深的刻在心中。 这一念不舍,让众人的心情皆是沉重,祁磊这个耿直到一根筋的家伙,最是受不了这样的感伤。 努力的克制住心情,抬头看了看天,着实是有些想不明白,一心想名震武林,却刚刚下山没几天,便是见到了生死离别一样的场面。 而这两个人,还是他的朋友,可以说是除了授业的恩师之外,便是最亲近的人。 要说有什么是祁磊,最不能见到的事情,一是欺负弱小,二就是没来由的悲伤。 都说是物极必反,这个成天没心没肺一样的人,又有几人能看出他心中的悲凉。 逃避让人学会了伪装,而眼下这种,多愁善感的气氛,不由是让他心中,那不愿意展露出来的心情,给激发的出来。 这让他很是不爽,转而化成了满心的火气,气血翻涌如同将要爆发了一样。 一双怒目,已经是猩红了起来,有一圈泪花在眼睛中转动,目光所指,便是那弈月门长老。 要说为什么会是他,这一点恐怕也很好解释,已经和田堂主交过手。 祁磊能够清楚的知道,并不是他的对手,在不自量力的对他出手,也不过是自讨没趣。 而对于弈月门长老,却是不同,对于祁磊这个一根筋来说,还真心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傻劲。 更何况,本来是一件,还算开心的事情,既可以和所有人在一起,又可以参观一下,恶名昭著的蛤蟆帮,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可却是因为弈月门长老的出现,却让事情,变得愈发的复杂了起来。 这不由是让祁磊,让他看成了怒火发泄的唯一地方。 手中弯刀一凛,也不说话,怪叫一声,便是想弈月门长老,杀了过去。 祁磊一动,不由是将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像是抽疯一样,没有一点掌法,拿着弯刀,便是挥舞而来的精壮男子。 弈月门长老有些不敢相信的微微一愣,直到那弯刀,距离他不过五步的时候,这才瞳孔一收,嘴角挂上一抹邪异的笑容。 “来得好!” 口中不由是暴喝一声,就好像是怕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里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样。 虽然弈月门是以暗器见长,但想来弈月门长老,还真心就没有将祁磊,这点点的实力,放在眼中。 更何况,他这样失心疯一样,没有章法的乱杀乱砍,对于他这么一个一流高手来说,简直就可以无视。 没有暴雨梨花针在手,在田堂主这个势均力敌之人面前,本就有些心虚。 而眼下祁磊这个不知死活的蛮小子,主动送上门来,让他有机会出手杨威。 他又怎么可能错过这个,震慑在场所有人的机会? 所以弈月门长老,见跃动着杀来呃祁磊,不但一点担心没有,反而是放弃了得心应手的暗器。 直接一个箭步,冲到了祁磊的面前,照着他那健硕的胸膛,便是以一种,肃杀的威力,狠狠的推出了一掌。 这一掌势气之大,力量之迅猛,果然是让田堂主看在眼里,都是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中,不由是涌动起一股异样的精光,有些不敢相信意思。 显然是因为这个弈月门的长老,居然没有暗器之下,也能爆发出这样的近战实力,而感到心中不能平静。 田堂主这个实力不再弈月门长老之下的人,都为之心惊,那祁磊这个在他手上,连一招都走不下来的人。 眼下又将是身处,一个怎么的境地? 死亡! 像是能够遇见一样,出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让四个关心祁磊的人,不由是心如死灰一样。 怒张着嘴,想要喊出些什么,却那声音已经是涌在了喉咙中,却又被一股莫名的巨大悲伤,被生生的压了回去。 只在喉咙中发出了一阵,奇怪而又极为难听的咯咯声,这般危机的时刻,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是说不出来。 两人是对冲的速度,快到了一个极限,加上弈月门长老,本就是想以迅雷之速,一记完美的杀戮,来震慑人心。 又怎么会给别人有机会阻拦,更不会给祁磊,有一丝懊悔的机会。 一掌推出,快到极致,势气之大,开山劈石! 速度之快,就连当事人,祁磊都是没有发觉他有出招的痕迹。 眼见那一张已经将要落在祁磊的身上,作为惟一一个会武功的季曜沂,不由心神一凝。 来不及多想,手上轩刀一转,也不管能不能改变局势,便是扑杀了过去,断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祁磊,身有不测。 而他一动,还有一人也跟着动了起来,只见一道娇小的身影,像是一道光一样,从眼前飞射了出去。 这样的速度,让不会轻功的季曜沂有些极度,而在场能有这个速度的人,却只有一人。 苏伊诺!季曜沂心中猛然跳出这三个字,一双惊愕的眼睛中,不由是涌上了一股惊恐。 祁磊眼看已经是必死的境地,他之所以依旧上前,也不过是给心里找一个安慰。 早已抱着必死的决心,根本就能预见到,帮不上一点的忙。 而不会武功,只会轻功的苏伊诺,这时候冲上去,更是送死一样。 这怎么能让季曜沂心中不惊,不为她的命运,开始担心起来。 一卷绿色的裙摆翻飞,几乎都是跟不上的她的速度,而被风吹的紧紧的贴在身上。 将她那玲珑却算不上曼妙的身材,显得尤为的凸出,不由是让给人一种,风中残页,随风飘零的弱小孤寂的感觉。 心中有些酸楚,这一刻的季曜沂,甚至在心中,暗骂自己的无能,就连自己关心的心,都没有办法保护,又怎么能背负起匡扶天下的重任! 季曜沂只是心中一愣,本就是距离不过二十步,苏伊诺踏雪无痕全力施展,眨眼之间,便已经是出现在了祁磊的背后。 只见她双手抓住祁磊的肩膀,自身却有些停不下来,向弈月门长老的面门摔了过去。 那弈月门长老,也不知道是被苏伊诺的速度,还是因为她的顺势踢来的一脚,给惊了一下。 脸上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不由是顿了一下,微微偏头,做出了一个想要,躲开苏伊诺凌空飞来的一脚的样子。 他这一顿,不由是让紧紧提起心脏的人,又是将心脏,提上了一些,更加的紧张起来。 季曜沂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知道是应该感到庆幸,还是应该悲哀。 全然是什么都做不了一样的他,脚步不停的向前冲去,而这算不上远的距离,却是让他感觉,是这一辈子,跑过的最长的一段路途。 因为就在弈月门长老,被突如其来出现苏伊诺,惊讶的一愣之后。 随即便是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就他这个一流高手的实力,又怎么不能感觉到,其实苏伊诺这一脚,一点威力都是没有。 只是通过,前冲的力量,而撞过来的一样,这样的力量,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致命的威胁。 再不济,也会被她踹一个七荤八素,昏死过去。 但是对于弈月门长老来说,这样的力量,根本就是连,挠痒痒都嫌轻了。 即使是在踢在面门之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甚至都不会让他的身体动上一动。 有了这样的认知,弈月门长老,避开苏伊诺飞来一脚的同时,心中大定,手上推出那一掌,不由继续连贯了起来。 一掌印在了祁磊的胸口,当即不做停留,又是挥动一手,向苏伊诺推出了一掌。 祁磊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掌,顿时身姿一顿,脸上涨红了起来,血气翻涌,眼看是将要吐血。 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飞而去,好在季曜沂这时候,最终是赶了过来。 一手将他接住,只感觉一阵浩大的力量从祁磊的身上传来,季曜沂不由是被他的身体推动着,跟着向后退去。 而抓住祁磊肩膀的苏伊诺,也是被他后退的力道牵引着,逃过了弈月门长老,对她轰来的一掌。 三人像是牢牢的绑在了一起一样,一同倒退了数十步的居然,这才停了下来。 这还是季曜沂用功力,在身后抵住的关系,要不然,单单祁磊一人,独自承受这一掌,那还不知道,要飞出去多远的距离。 ------------ 第九十一章,人心叵测 季曜沂扎着马步,将祁磊那已经是摇摇欲坠的身体给稳住。 而刚刚是感觉到身形稳住的祁磊,随即嗓子一甜,一连呕出了三大口的鲜血。 望着他一脸痛苦的样子,将他扶住的季曜沂,不由是焦急的问道。 “老祁头,你没事吧!” 季曜沂这话问道有些废话的感觉,但眼下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句话而已。 这么强大的力量下,不由是让他感觉到了一阵无形的压迫之力,心弦颤抖,已经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话了。 而吐完血后,一脸苍白的祁磊,好像是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犯起了呆病。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对着围过来的小伙伴,在嘴角挤出了一丝的微笑。 用断断续续的声音,笑着对众人说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别看他长得一身的死肉,其实一点力气都没有。” 祁磊每说出一个字,嘴角就会溢出一股浓浓的鲜血,他好像毫不在意,却是看得众人心惊肉跳,心疼不已。 感觉到他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要不行,季曜沂一双眼眶,也不由红了起来。 一个劲的安慰他说道,“你真是一条汉子,顶天立地,以后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名动武林的大笑,大厨祁磊,你现在千万就别说话了,保存些体力,看哥们给你报仇。” 季曜沂的话说起来有些半开玩笑的意味,可听得每一个人,却是眼眶湿润。 为了一个朋友能在最后的时刻,不留遗憾的离开这个,算不上繁华,已经是满目疮痍的世界。 或许对于眼下的几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安慰,至于他说的报仇。 任谁心中都是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既然是这样说,想来已经是做好了与祁磊共赴黄泉的准备。 壮志未酬身先死,谁能想到,前半天还在密室中嬉嬉闹闹的几人,眼下已经是到了,只能共赴黄泉的地步。 “既然不能一起闯荡江湖,那我们就一起上路,到了黄泉路上,也能够做个伴,也不孤单。” 李扶桑望着痛苦的祁磊,不由是怔怔的说出这一句,季曜沂看了看她。 想要赞同的点头,却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己的命运已经是早已注定。 必然是一路皆是生死的境地,即使不死在这里,可以后也会其他的危机。 可其他人却是不一样,李扶桑作为星月阁的大小姐,只要这一关挺过去,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在有什么危险。 还有李清远,本就是一个商人,根本算不上武林中人,却被迫牵扯到武林的争斗中来。 苏伊诺自然不用多说,季曜沂的目光,在几人的悲伤的脸上扫过,将苏伊诺那已经是挂在脸上的泪水,擦了擦。 自己的命运自己能够决定,可他们的命运,难道也会因为自己而改变? 这是不是太自私?季曜沂有些难以决断,既然保护不了他们,可确实也没有必要,拉着他们一同去死。 想到了这一点,他不由是招呼了一下李清远来照顾祁磊,自己却是向田堂主,走了过去。 走到了田堂主的面前,季曜沂也不废话,直接对他说道。 “田堂主,我死了可就只有苏伊诺知道寒玉床的下落了,只要你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她一定会告诉你寒玉床的下落。” 看着季曜沂走过来,田堂主还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直到他说完,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奇@ 书#网¥q i & &s u& # w a n g &. c o m-- 那又是恢复到浑浊的目光中,浮现出一种,很是饱有深意意思,上下打量了一下季曜沂之后,这才淡淡的,从感觉上有些干涩的嘴角,挤出了一句,“一言为定。” 季曜沂点了点头,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弈月门长老,一双目光中,涌动着滔天的恨意。 而同样是听到他对田堂主,所说的话的李清远,不由是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心中不由是明白,季曜沂已经是做好了赴死的打算,看来他对祁磊说的话,到也不算是全部开玩笑。 至少他现在,就是有给祁磊报仇的打算,可是报仇,还是去送死。 这不用去想,也知道了答案的事情,李清远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望着季曜沂,李清远有些欲言又止,真心是不想看着他去送死,可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阻止他。 “古语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也要能活到十年之后再说,眼下这道坎,就有些过不去的味道。 可这么小的挫折都挺不过去,那以后又怎么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最终李清远还是挡在了季曜沂的面前,也不说话,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 但用意却很是明显,就是不让他去送死。 视线被李清远挡住,季曜沂心中的恨,却是一点没有减少。 “你让开,我死之后,你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好好的照顾她们。” 听着季曜沂这种,像是临终遗言的话,李清远的嘴角却是挂上的淡淡的微笑,出乎意料的冷静。 根本和他的身份,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在面强大到,连命运都没有办法选择的敌人面前,他不是傻了,就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气魄。 可他却不是武林众人,甚至只是一个下三流的贩夫走卒而已。 这样的心性,又是何其的强大? 面对着李清远的冷静,季曜沂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说起来还是一个少主,却比不上一个商人,这时多么的悲哀。 李清远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行动,却是告诉了季曜沂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冷静! 遇到再大的危险,即使武功再高,不冷静的思维,也是致命的缺点。 而祁磊刚刚的事情已经可以说明这一切,他是冲动了,在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之前,便是自不量力的前去送死。 真要说起来,祁磊其实在为自己挡了箭,他重伤的结局,应该是属于自己。 那么眼下自己真的要再去送死,那岂不是更加的对不起祁磊? 可不去送死,又怎么能保证,苏伊诺、李扶桑,以及面前这个异常冷静的李清远的性命? “有办法吗?能够再次的化险为夷吗?” “能!一定有办法!” “至少还不能认输!” 一道道的心念,像是洪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袭上心头,让季曜沂的信心,不由的暴涨了起来。 “一定不能死,死了就真的什么都完蛋了!” 季曜沂仰着头,看了看碧蓝色的天空,一阵阵的微风,让他已经是一身冷汗的身体,不由是感觉到了一阵寒冷。 要说人的潜力,不可谓不大,但是有多少人,还是在平平庸庸的岁月中,耗费了一生。 这也是由于境遇的关系,压力给人带来动力,也同样逼迫着潜能的开发。 季曜沂算不上聪明,比李清远这个将人性都是能够算计的人,那是差了不知道十万八千里。 可眼下这种情况下,却是让他,想到了一个算不上完美的注意。 心中有了主意,季曜沂不由是放下了心中,最坏的打算。 觉得有些对不起田堂主,回头看了看他,接着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道。 “田堂主,为了表示诚意,我还是现在就告诉你,寒玉床的下落吧!” 季曜沂看起来很大方一样,也不知道,在得到寒玉床下落的田堂主,还会不会履行承落,便是当下就样将拿出诚意。 这不由是让田堂主心中一喜,知道了寒玉床的下落,他哪里还会为了一个丫头去得罪弈月门? 想来最为一个武林黑道势力,好像背信弃义才更加的符合他的身份。 说实话,对于田堂主的嘱托,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而已,可从来都没有指望他能信守承诺。 而之所以这样说,而且特意将寒玉床三个字说的很重,就是为了引起所有人主意。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用一件武林至宝,堵上了身家性命。 对于寒玉床,这一件至宝,季曜沂可不相信,弈月门的长老会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当寒玉床三个字,从季曜沂被季曜沂脱口而出,弈月门长老的不由脸色一怔。 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将脖子伸了老长,像是想要将季曜沂的每一个字都听得分外清楚一样。 而当听出季曜沂居然是知道寒玉床的下落时,那满是横肉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想来田堂主这只老蛤蟆,之所以和他做对,不愿意放弃苏伊诺与季曜沂,其中原来是有一个交易在里面。 心中暗骂一声,狡猾的老蛤蟆,得到这个消息的弈月门长老,不由在心中开始权衡利弊得失起来。 要说对于寒玉床这件武林至宝,既可以延年益寿,又能有助于内功的修炼,没有想得到的想法,那据对是不可能。 而如果是得到了寒玉床,自然是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好好的修炼武功。 想要他将寒玉床献给弈心魂,那是想都不要想了,虽然是弈月门的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可弈月门十大长老,又不是他一人独揽大权,还有高高在上的弈心魂,一向信奉的铁血镇压。 对所有人,都是该打的时候,绝对不会和你浪费口水,不管是什么人,说杀也就杀了。 “与其成就了弈心魂,还不如直接自己留着宝物修炼,等武功大乘之时,也弄一个门派出来逍遥快活,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 都说凡事不能太得意,太得意就会出麻烦,这句话绝 ------------ 第九十二章,江湖五大势力 弈月门长老心中打着小算盘,就好像已经是通过寒玉床修炼到武功大乘以后,将弈心魂都是踩在脚下一般的爽快。 一边侧着耳朵在听季曜沂的话,一边便是咯咯的笑出了声。 他这一笑不要紧,顿时让周围的气氛,随即便的怪异的起来。 都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听说过,有关寒玉床的神奇功能,即使有些人不知道,在一众灼灼的目光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也会被身边的人,给当即科普一下。 这就难怪了,这样出来混是为了什么,对于弈月门或是蛤蟆帮的人这样一问,你不由是会得到两个答案。 一便是为了生存,只要能活着,又在乎什么名声之内的事情。 二就是能人模狗样的活着,衣食无忧,还不用受到别人欺负。 这也是加入武林黑道的最根本的原因,人之初性本善,哪有人一生下来,就是穷凶极恶的存在。 皆是迫于生活的压力,不得不恶从单边生,铤而走险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 或是生活环境的音响,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身边的人都杀人放火,而且还没有人敢惹,那你也就不用在做什么悲天悯人的人。 因为他欺负完别人,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而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融入他们。 不管是为了活着,还是想要活的舒舒服服,这些都与自身的实力,紧密的交织在一起。 没有强大的实力,即使成为眼下弈月门长老,还是田堂主这样的一流高手,不也有有人压了他们一头吗?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实力还不够,就要躲在别人的庇护之下。 那么怎么样才叫实力够了呢? 当下武林中最为顶尖的五个实力,五位站在整个武林之上的人物。 雁塔苑,天下第一剑林戎轩。 灵蛇教,第一用毒高手常无春。 弈月门,暗器天下无敌弈心魂。 云舞神宗,当代宗主苏凌雪。 至于第五位,眼下却是有很大的异议,有些人说,还应该是苍岩山的李坤儒。 不过已经是被却定是一个死人,自然不能排在之内,那么也应该是落在苍岩山眼下的宗主归尘子身上。 可是很多人认为,苍岩山自从李坤儒不明不白的失踪,最后确认死亡以后,苍岩山的势力,已经变得颓败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让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归尘子,接任宗主的职位。 这其中的缘由,还主要是因为,归尘子的武功,便是李坤儒的成名绝技,正为苍岩山的接班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是绝大多数的人,却是认为,苍岩山已经是走向了下坡路,门内谁也不服谁的局面,这才被归尘子利用,实际上归尘子却没有真正的掌握苍岩山,也是将他排除在排名之内的一大原因。 那么既然苍岩山不复往日的辉煌,那这第五人又会是谁呢? 近几年来,不断壮大的天音坊,估计便是众人的不二选择。 天南地北,几乎都有天音坊的势力,可也是最为神秘的一个门派。 这倒不是他们的行为有多怪异,神龙见首不见尾,很是低调。 而是因为,没有是知道他们的宗主是谁,真心是没有人见过一样,就算是门内的弟子,都不能将这一件事,解释个清楚。 可是不得不说,眼下还在壮大的天音坊,已经是有和其他四个门派抗衡的能力,成为第五位,武林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 说道这里,不由多出一笔,雁塔苑,由于林戎轩的为人,自然是武林正道的楷模。 灵蛇教和弈月门,自然不用多说,都是武林黑道的代表性人物。 至于云舞神宗和异军突起的天音坊,倒是很难定性。 云舞神宗由于上一任宗主,苏兆青的原因,勾结外族不由是让武林中人而不耻,落了一个卖国贼的名头。 不过云舞神宗好像很是不在意,本就是一众女子,虽然行事依旧偏激古怪,但也被归纳在了黑道的名单下。 这无尽的战后蔓延至今,以至于让大魏国封疆而制,成为两个势力对峙的局面。 黎明百姓不得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已经是在公然的黑武林正道为敌。 而天音坊,却好像是闭门造车一样,只顾着扩充实力,兼并一些随波逐流的小门派之外,好像并没有表明处特定的兴致。 就好像是受到了,他那神秘的宗主影响一样,对武林的小势力蚕食鲸吞,却根本让人有一点摸不着北的感觉。 眼下武林中,就是这样一个局面,由林戎轩独自撑起的雁塔苑,与三大黑道势力相抗衡,有一种孤掌难鸣的感觉。 这是当下势力的形势,不做多表,而眼下听到寒玉床这件武林至宝的消息,不管是现在感觉上,有些高高在上。 视所有人皆是蝼蚁,一句话便可以定人生死的田堂主,还是弈月门的长老。 还是那些弈月门、蛤蟆帮的帮众,皆是争先恐后一样,将一双双渴望的目光,落在季曜沂的身上,努力的竖起耳朵,生怕是有一个字听的不清楚,而错过了什么一样。 不得不说,人心这东西,真是有些奇怪,总是很难感觉到满足,为了得到更好的东西,而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就在这些人中,不可否认就有很大一部分人,已经是在心中盘算着,和弈月门长老同样的想法,怎么才能将寒玉床占为己有。 即使不能占为己有,也要在这件江湖至宝的身上,得到足够多的好处,即使这有些不切实际,但总有那些不自量力之人,偏偏就是会往这方面去想。 这也无可厚非,这人呀,就是这么贪婪的生物,雁过还要拔毛呢。 要说真有自知之明的人,还真是有,前面已经是提到,田堂主这个老人精,看事情看得比较透彻,这或许也是因为,本来就是穷苦的出身。 一身不凡的武功,也是出自偶然,倒真心没有指望,将这一件至宝,能够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这一次前来寻宝,也不过是,必须要给常无春一个交代。 对于寒玉床本身,还真没有什么兴趣,要不是苏伊诺说漏了嘴,他都想好了怎么去搪塞常无春的台词。 可眼下却是不一样了,季曜沂将这件事情,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恐怕用不了多久,今天在这里发生的没一句言语,都会传遍武林的每一个角落。 寒玉床呀寒玉床,这是要害了多少人,才能善罢甘休啊! 对于这一点,田堂主不由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下要是不作为,恐怕以后常无春也不会给他,有好果子吃。 可是真要全力以赴,对于已经是虎视眈眈的弈月门,他还真心是没有什么把握,再说了弈月门长老,可能不在乎,因为弈月门本就是弈心魂的心血。 而蛤蟆帮却不一样,是他辛辛苦苦,一点点在黑白两道的夹缝之间积攒起来的一股子势力,在场的很多人,都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 这就好像是一个亲娘,一个后妈,亲娘哪里能忍心看着自家的孩子受苦,而后妈却是完全不在乎,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把一些老人除去,怎么培养起属于自己的人手? 那现实中,不也有后妈,推孩子下楼的吗? 人心呀,人性呀!几悲哀可怜,又是可恨至极! 弈月门长老,自然是属于后妈行的,一切都有弈心魂撑腰,他就只管一个劲的糟蹋,只要得到应有的好处,想来还要仰仗他办事的弈心魂,也不会怎么为难他。 而老蛤蟆却是不一样,没有了蛤蟆帮的底蕴,他以后站在常无春的面前,说话的力气,都会减弱不少,已经是被人当鹰犬一样看待了,这要是再低些,也真只能当他是一直老蛤蟆了。 这样的事情,田堂主不想看到,也不能看到,都这一把的年纪了,这要是再没事被人骂上一顿,心里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不是? 心中这样一想,田堂主立马便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好小子,这是在给我和那老不死的下套呀,自己不想死,还想浑水摸鱼。 “让我跟那老东西夺宝,自己带着人开溜?哼,想都别想!” 田堂主主意到周围那一道道目光,变得灼热起来,尤其是弈月门长老,好像已经是得到寒玉床一般,一声声怪笑的模样。更是让他的心里不是个滋味。 看穿了季曜沂阴谋,田堂主不由是心中,涌动着一团火气,原本说的好好的事情,眼下季曜沂这便是言而无信的反悔呀。 眼看煮熟的鸭子,又将是从锅里飞走,田堂主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季曜沂,身姿一动,便是想出其不意,在季曜沂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寒玉床下落之前,将其制服起来。 季曜沂等五人,真处在他与弈月门长老中间,本就是不愿距离,以他的武功,想要抓住季曜沂,简直就是探囊取物一般。 可事情哪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踏着极快的步伐,眨眼之间,便是射到了季曜沂的身后,手臂一挥,一只手成爪,便是要扣住他的肩膀。 而就在这个时候,田堂主面色不由一凝,心中一阵悸动,暗道了一声不好,那好字还在脑海中回荡,眼前却晃过了一个黑影。 ------------ 第九十三章,李清远出场 那黑影如电光一闪,便是直直向他飞射了过来,当他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之后,不由心中一惊,没有想到,一直沉浸在自己脑子里意淫的弈月门长老,出手却是这般的迅捷。 弈月门的好处就在于,不用向他一样飞身而去,属于远程打击的暗器,便是对敌人最好的威慑,这一次弈月门长老,又何尝不是这样做了。 虽然心中知道,这一枚不同的暗器,不会对田堂主造成多大的威胁,但是恶心他一下,让他知道,这里不是他一人独大,也已经是足够了。 果不其然,虽然心惊于弈月门长老的反应速度,可他还没有达到,慌神的地步,眼见那漆黑如墨的菱形暗器,直扑面门而来。 田堂主不由是心中冷哼一声,一偏头便是将暗器给躲了过去,暗器是躲了过去,但两人这一番对弈,却是让季曜沂警觉了起来。 因为实力的关系,季曜沂显得有些后知后觉,直到暗器落在一个假山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之后,他这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心中有些后怕,如果暗器是冲着他而来,这会儿他估计将会是一具尸体无疑,而不是对着他,那么???他急忙回头,入眼的正是田堂主,那干枯的脸,就紧紧的贴在他身后一样。 如此近的距离,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猛然的提了起来,只是下意识的一个懒驴打滚,快速的向一边躲去。 季曜沂眼下可管不了什么形象,能活命才是王道,当他再站起来的时候,耳边却是传来了一声,阴冷的声音。 “哼哼,小子你要是说出去,这丫头今天,就是因你而死!” 不得不说,那暗器虽然对田堂主没有一点威胁,却是让他的动作,顿了一顿,这才让季曜沂反应了过来,从而逃出了他的手掌心。 要说即使这样,只要他愿意,在一个虎扑,便能在季曜沂身姿不稳的时候,将他抓住,但是他却没有,转而将一旁的苏伊诺,给掐在手里。 一方面,弈月门长老既然已经出手,必然是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次阻止他抓季曜沂。 而另一方面,抓住苏伊诺,对田堂主来说,其实并没有差别,因为不管是苏伊诺也是知道寒玉床的下落,还是两人之间,那流露出来的情愫,皆是他能控制住季曜沂的本钱。 苏伊诺落在了田堂主的手中,被他缚住了双手,一只手掐住了脖子,显然是不可能逃脱不说,只要田堂主微微用力,她的脖子都会被扭断。 季曜沂紧紧的咬着牙齿,不敢轻举妄动,苏伊诺那小脸,已经是慢慢的涨红起来,努力的伸长脖子,一点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做着吞咽的动作。 这般痛苦的样子,让他不难意识到,田堂主根本没有看玩笑的感觉,这不由是让季曜有一种被人攥住了尾巴的感觉,心中不由是生出了一股子的火气。 这黑道果然就是黑道,翻脸比翻书都要快,而且心狠手辣,前一秒还对着苏伊诺嘻皮笑脸,而这会儿说出手就出手,显然是一点不留余地。 眼下季曜沂可不敢再将,想要两帮人马为了争夺寒玉床,而自相残杀的计划,实行下去,苏伊诺不能失去,断然是一点的危险,都不能在她身上发生。 可眼下又该怎么办,才能解了眼前的局面,在两帮人马的畏罪堵截中,获得一线生机? 这无疑是现在将要面对,而又非常难办到的一件事情,季曜沂想破了脑袋,也不过才灵光乍现一般,想到了这个,还没能实行,便已经小产的计划。 再让他用脑袋解决这个件事情,显然太过的为难他,可是季曜沂没有办法,但他却是知道,有一个人或许能有办法,而刚刚的那个计划,也是受到了他的启发。 心中一想,季曜沂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李清远的身上,有些期待的望着他,这会儿季曜沂可是将全部的希望,都是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而李清远这个靠脑袋吃饭,一肚子酸墨水的书生,却没有让他失望,察觉到季曜沂求救一样的目光,李清远不由是有些失望的叹出一口气。 显得深不可测一样,对着气氛再次紧张起来的众人,一一的扫过一眼,这样的感觉,直叫季曜沂在心中暗骂,他是又是在装叉。 而李清远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并没有浪费多少出场的时间,只是对着弈月门长老,和田堂主露出了一个很是亲切的微笑之后,便是开口对着田堂主,用一种很是疑惑的语气说道。 “你杀了她,就能得到寒玉床?” 李清远的出场,不由是让所有人皆是一愣,一脸的笑容,让他本就容易让人相信的样子,更加的传神起来,好像他就是一个值得信奈的老朋友一样,很是让人不由的想去亲近。 目光玩味一样看着李清远,或许对于田堂主来说,一点真气波动都没有李清远,更是不值得一提,已经感觉是胜券在握,没有了后顾之忧的他,心中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起来。 要说这个好奇心呀,真的能害死人,而此时的田堂主,更是有恃无恐一样,根本就只当,李清远出来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而已,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被他这么一问,还是让他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而就在这个时候,李清远那轻描淡写的声音,又是传了出来,很是冷漠的语气,不由是给人一种,只在分析问题,而并不夹杂感情,很客观论事实的感觉。 “我干保证,只要她一死,世界上再没有一人,知道很有才的下落,而你,田堂主以后,恐怕以后的结局,也不比她好上多少。” “嗯?” 田堂主心中一惊,不得不承认,刚刚自己想到的,也是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当下真的闹到了那一步,还真心是一个鱼死网破的局面。 季曜沂宁愿自己死,也是为了让这些人安全,这是一场交易,虽然最后以季曜沂的反悔而告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如果将手上苏伊诺这张牌打出去,估计在用什么强硬的手段,也不能再让季曜沂,为他开口。 想到折了这里,田堂主的脸色,不由是难看了起来,目光落在李清远的身上,也越发的深意了起来,着实没有想到,铅酸万算,最后却是被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书生,给一句话道出了事情的本质。 他是不敢杀苏伊诺,其实也谈不上不敢杀,实在是不愿意杀,也不能杀。 想到了这里,田堂主掐住苏伊诺脖子的手,不由是松了一些力气。 而感觉到能喘上气以后,苏伊诺不由是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可是快速的喘息,却又让她,有些岔气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那原本就涨红的小脸上,又是极度的痛苦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心中一疼,季曜沂看着她这样疼苦,急切的换了一声,“伊诺,你没事吧。” 嘴上这话一出,季曜沂便想要上前查看,可是一想,又怕再次刺激到田堂主,反而又是再次让苏伊诺,陷入生死的边缘,不由是放弃了。 季曜沂的担心,李清远看在眼中,要论起对苏伊诺的担心程度,他一点都不比季曜沂少上多少。 都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眼下他正是需要这个旁观者的身份,而不能将心中的担忧表现出来,真所谓关心则乱,他现在可不能再有一点点的失误。 将目光再次落在田堂主的身上,对他虽然没有直接放开苏伊诺,却已经是渐渐松开的手,给了一个满意的微笑,顿了一下之后,对田堂主笑着说道。 “很高心,你也看清了事情表面下隐藏的事实,同样堂主也是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李清远说的有些玄乎,别人可能听得云里雾里,像是在打哑谜一样,可是田堂主的心中,却是无比的清楚,事关寒玉床的下落,今天以后,在场的每一个变化,任何人的一个动作。 都会传到江湖的每一个角落,自然也包括灵蛇教中,如果得不到寒玉床,已经是没有办法向常无春交代,可要是直接因为他的原因,而没有得到寒玉床,那就宁当别论了。 所谓最有两张皮,说话就是上下一翻,可到底该怎么说,却没有个准确的定论,尤其是蛤蟆帮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更是让他感觉到,在常无春的面前,有些如履薄冰的感觉。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而同样是隶属于灵蛇教中,却是各个不想他的门派,其中的斗争相对于其他地方,更是相当的复杂。 这让田堂主不得不慎重的考虑起来,李清远将他的表情看在眼中,不由是笑了笑,很是满意一样,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 李清远的目光一转,又是落在弈月门长老的身上,对着他同样笑了笑,很是亲切的对他说道。 “田堂主已经想好,而长老此番前来,又是为了什么?既然已经是一个死局的地步,何不说出来,让大家给你想一个解决的办法?” ------------ 第九十四章,没心没肺 李清远的话从他的嘴中被说出来,显得有些不紧不慢,好像是很是平淡的没有一丝的感情。 可是谁听了心中都有些纳闷的味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好像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书生,其实是来拯救所有人的一样,有一种错觉。 众人听着他的话,有些愣神,觉得脑袋很是不够用,而弈月门长老,也同样是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便有清醒了过来,目光在田堂主的脸上扫过,他不难发现,就因为这书生简短的两句话,田堂主已经是心思动摇了起来。 显然是被他说中的要害,这有些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这算什么,一句话退敌?天下还有这样的神人?” 弈月门长老的心中,不由是惊出一声,面对李清远的问题,他不由是觉得,有些为难起来。 没想好该怎么去回答,又是有些担心,被他将内心深处的想法,给看了出来。 想将寒玉床占为己有,虽然到现在为止,也还只是一个想法,并没有成为现实。 但是如果传到了弈心魂的耳朵里,估计这事情,也不会善了,即使性命无忧,可以后的在弈月门的日子,必然也不会好过。 眼珠不停的快速转动了起来,似乎是在考虑一个妥善的说法,却一时间忘了,李清远在他的眼中,根本就是一个蝼蚁的存在,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回答他这个问题。 弈月门长老在心中思考着,而李清远却也并没有着急,只是风轻云淡的微笑着,一双目光从没有离开他,就这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气氛由于这看起来有些不切实际的沉默,而再次显得有些古怪了起来。 众人看待李清远的目光,越发的惊疑起来,要说这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却是三两句话,便是紧张的气氛,变得无比舒缓了起来。 这是两位高手在卖他面子,还是他真就是说中,他们的心思? 在场的人,不认识李清远的人,不由是被这两个问题,开始困扰了起来,面面相觑,从对方的表情中,也是找不到答案一样。 因为到现在为止,江湖上就没有出现过,或是听说过,有这样一号人物,这不由是让众人,有些惊叹的神色。 而认识李清远的苏伊诺、李扶桑、季曜沂,却是对他,又是另眼想看起来。 李扶桑移开落在已经是昏死过去的祁磊的目光,看着李清远时,不由是觉得难以置信起来。 在风城,他为何奇争报仇的事情,虽然是早已经听说,可那个时候,却怎么都有种,在听一个被艺术加工过的故事一样。 很是不真切的感觉,让他对李清远的看法,虽然是觉得神奇,但是却没有亲眼所见的这般震撼。 星月阁大小姐的身份,让她见过也是听说过,或是亲眼见过不少能人异世,却从未有一人,能想李清远这样,看起来没有什么真本事,却能做到洞悉人心。 刚刚还在充当背景一样,可一出口却是三言两语之间,让两个为恶武林的黑道尽皆的沉默起来,这样的本事,却又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真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李清远这个商人,到底是不是看上去的这么简单,眼下没有人能猜出些什么,只不过让李扶桑感觉到庆幸的是,幸好与他交善,而不是和他敌对。 因为这样的对手,着实的让人感觉到恐惧。 而对于季曜沂来说,这会儿不由是松出了一口气,看来将希望交给李清远,还真心是给对了人,至少眼下李清远还没有让他失望。 事情到目前为止,都是在向好的一面发展,弈月门长老这时,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了起来。 可想来他也不是什么没有见多市面的人,只是一吸之间,便又是恢复到了常态。 也不急于回答李清远的问题,只是一双精光四溢的眼神,不住的打量起面前的李清远。 李清远对他的目光,并不回避,落落大方的与他对视着,嘴角上挂着一贯的弧度,笑意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一种光辉的感觉。 很是奇怪,就好像是一面镜子,正在反射着阳光,斯文俊逸,无比的好看。 要不是正在与他对视的是弈月门长老,或许会给人另外一种暧昧的感觉。 而现实就是现实,虽然有一种,好白菜被猪糟蹋了感觉,但弈月门长老这会儿的心中。 也不由是汹涌了起来,要说无论是武功,还是活了这般年纪,而沉淀下来的气质,都是不可能在李清远这个少年的面前势弱。 可偏偏事实就是这样,面对着李清远,给他的感觉,却不由是一种,心惊的感觉涌现了出来。 有些看不透他,却是在他面前,一丝不挂的奔跑的感觉,这让弈月门长老的心中,很是厌恶起来。 良久之后,这才有些勉强的开口说道,“本长老这一次前来,自然是为了寒玉床。” 弈月门长老的回答,听起来和真的一样,但很显然听到他这话的弈月门弟子,脸上流露出来的疑惑,却是将他这句谎话拆穿。 而李清远不用去看那些弟子的脸色,却已然是知道了他在说谎一样,嘴角轻蔑的一勾,笑着对他说道。 “既然这样,两家的目的一样,那不如这样,我知道寒玉床的下落,而在两位的面前,却也没有指望拿到,既然这样,倒不如用寒玉床的下落,来换取我们的性命,两位觉得如何?” 李清远的话说的很是透彻,这样一场交易,也是显得特别的合理,要说几个人在两个门派的眼中,哪里能和武林至宝相提并论? 可眼下却是有些让弈月门长老举棋不定,因为寒玉床对他来说,只不多算一个意外的收获,而杀了苏伊诺与季曜沂,才当务之急。 而如果既能得到寒玉床,又能让两人死去,这无疑是最好结果,可偏偏寒玉床的消息,就在他俩的口中。 这不由让他觉得着实难办起来,二者只能取其一的结果,让他有些不好做决断。 放弃了两人的性命,也不一定能得到寒玉床,毕竟还有老蛤蟆在哪里虎视眈眈。 而放弃寒玉床,不由让他又是像,放弃了余下时光的希望一样,让他不舍起来。 这两难的局面,又该如何是好? 想着想着,弈月门长老,不由是豁然开朗了起来,那一脸的横肉,不由是一松,渐渐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不先假意的放了他们,骗到了寒玉床的下落,再派人暗中劫杀呢?” 有了这个想法,弈月门长老脸上的笑容,不由是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对着李清远点了点头。 转而对田堂主说道,“既然眼下是本长老与堂主之间的事情,那么堂主何不放了那丫头,让她说出寒玉床的下落,你我之间做一个计较?” 弈月门长老这样一说,不由是让苏伊诺等人,看见了希望,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逃出李清远的目光。 可是他却没有急于表现出来,像是已经和他打成了共识一样,将目光落在了田堂主的身上。 两人的目光,一同落在身上,这种感觉不由是有一种,逼迫他做出决定的意味。 而本来就是为了寒玉床而来,田堂主自然没有其他的心思,而和弈月门之间,今天恐怕,真就是一种不死不休的局面。 想的再多,已经是没有用处,让寒玉床从此失去消息,这才最是让他,感觉到头疼的事情。 既然今天,弈月门长老拥有暴雨梨花针,让他对夺得寒玉床,心中有些不报太大的希望。 但是既然有了寒玉床最后的下落,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要看常无春的决断。 如果对于寒玉床非要不可,想来常无春血洗弈月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心中已然是有了决断,田堂主抓住苏伊诺脖子的手,不由是放了开来,一掌轻轻的在她后背一推,便是让苏伊诺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几人的身边。 季曜沂一直担心着苏伊诺,当下便是眼疾手快,将她给接住,这死里逃生不可谓不惊险。 而有过多次这样经历的两人,像是已经有了些默契一样,季曜沂没有立刻询问苏伊诺的,有没有事。 而苏伊诺也没有开口,一切尽是在不言之中,对视一笑,那甜甜的味道,安然的在两人时间,弥漫了开来。 “丫头,本座说到做到,已经放了你,当然想杀了你们,也不会浪费太大的力气。” 田堂主的声音,有些大煞风景的传来,让两人之间那一抹温情,快速的消散。 眼下还不是温存,或是感激对方不离不弃的时候,田堂主威胁的话,像是一根冰冷的剑气一样,让他们不由还是冷静了下来。 苏伊诺没有生命的威胁,好像又是恢复了往昔,大大咧咧的样子,对着田堂主裂嘴一笑。 根本就没有,刚刚那差点死在他手上的恐惧感,这可能也是苏伊诺唯一的好处,却也是缺点。 没心没肺活着不累,不管怎么样,笑着面对人生,总比成天哭丧着脸,要来的飘逸许多。 ------------ 第九十五章,坐地起价 田堂主的话,说的很是明显,就是希望苏伊诺自己看着办,最好不要说谎,因为想杀了他们,真心是他一抬手的事情。 而有些小聪明的苏伊诺,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他的话,能不能威胁到苏伊诺,那就另当别论了。 至少说出寒玉床的下落后,弈月门的势力便足够他应付一阵子的了,到那个时候,鬼还知道她能跑到哪里去了。 一想到两帮人马,一阵厮杀之后,最后却没有看见寒玉床的半个影子,面面相觑不由傻眼。 单是想想这么个美好的画面,苏伊诺便是觉得心中暗爽,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得意。 苏伊诺笑的花枝招展,很是得意,而望着她那一脸的笑意,田堂主的心中,不由是咯噔了一下。 一眼便是看出,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片子,没按什么好心,心中懊恼的火气,不由是被点燃了起来。 想来就像他说的一样,杀了他们几人,倒真心是不用花费多少力气,心中一动,全身的杀气,不由是涌动了起来。 而同样是了解苏伊诺,也知道此时她的心中,到底是在盘算着什么的李清远,不由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不由是觉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姑奶奶能不能消停一会儿,非要害死大家才甘心呀! 苏伊诺的不靠谱是显而易见的,要是弈月门长老没有说谎,这件事倒是不至于李清远放在心上。 而眼下要是他们看不见寒玉床,估计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到时候,弈月门追杀的同时,还要面对老蛤蟆的怒火。 那绝对是一个不堪设想的局面,都是本地的狐狸,聊斋自然比丫玩的熟透。 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个世人皆知的道理,难道苏伊诺就不明白? 为了不让局面进一步恶化,李清远自告奋勇,将苏伊诺那在心中盘算的小算盘,给打破了。 “伊诺!在田堂主和弈月门长老的面前,你就实话实说吧。” 心中正在得意,被李清远这样一声呵斥,苏伊诺不由微微一愣,甚是觉得有些被人出卖的感觉。 可是当她看着李清远,那一脸的认真,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不由是小嘴一瘪,说出了寒玉床的准确位置。 而由于站在他们的身后,并没有看见苏伊诺的表情,可是通过李清远的话,还是能将事情判断出一点头绪的弈月门长老。 此时的心中,却是有些微微疑惑起来,最为一个武林黑道,长期就是处在一个尔虞我诈的环境中。 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本来就存在着怀疑,轻信了别人的下场,那代价可不是能承受的起的。 苏伊诺撇着小嘴,想要说出寒玉床下落的时候,却是被李清远的给打断。 “蛤蟆帮与弈月门的处事方式,想来不用在下多说,田堂主和弈月门长老,应该已经是早有耳闻,眼下关乎的是我等的性命,与寒玉床这一件,武林至宝的下落,两位这样前后包夹着我们,让在下实在是不敢放心呀。” 目光从苏伊诺的脸上移开,田堂主对于李清远的话,不由是嗤笑了一声,冷冷的说道。 “哼,你认为本座好骗,让你们离开,还会说出寒玉床的下落才怪。” 田堂主一句说完,弈月门长老不由也是心急火燎的开口,“你们这一群小辈,到了这个时候,还指望能改变什么吗?要么现在就说,要么就死!” 弈月门长老的话,一点的水分都是没有,不管是寒玉床,还是他们的性命,他可都是志在必得,又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离开。 要是能让他们在无意之间,死于非命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听着两人不留余地的话,李清远的心中,不由是暗暗的摇了摇头,眼角瞟了一眼,又是有些气愤的苏伊诺,真心是想求求她,安安静静的待在原地的就好了,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感觉到苏伊诺,又是有了动作,李清远不由是快出一步,抢先说道。 “既然二位,作为一方强者,不愿做出让步,那就请动手吧,与其寒玉床便宜了你们,那还不如留下,给我陪葬!” 鱼死网破,这是谁也不会愿意看到的事情,而李清远这个书生的气势,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已经是到了这个地步,就差一步便能得偿所愿,而眼下的境况,却是再次的凝固了起来。 好像又是回到了起点一样,让人有一种无法接受的感觉,深深的厌恶,让两人的眉头,不由是深深的皱了起来。 田堂主在思考了一下之后,不由松口说道,“好,那你们要怎么样才愿意说出来。” 见弈月门长老也是在这个时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李清远不由示意季曜沂将祁磊背了起来。 对着两人说道,“到了忆蓝山庄的门口,我便告诉你们。” 由于五人被田堂主,从通道中被发现以后,便是向忆蓝山庄的门口逃跑。 眼下距离忆蓝山庄的大门,倒是并没有多远的距离,李清远这个要求听起来并不过分。 弈月门长老和田堂主,皆是可以接受,至少还能将他们控制在范围之内,不由同时爽快的答应下来。 于是田堂主主动的让开一条路,让几人通过,由李清远领着,季曜沂背着祁磊,带着互相搀扶的苏伊诺和李扶桑,想忆蓝山庄的大门口,走了过去。 五人又是以这样的一个状态,从忆蓝山庄走了出去,想想来时一路的嬉笑,而此时,却是分外悲伤。 一座座亭台楼阁,显得是那样的华丽,在二月的阳光下,浮现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只是没有人居住,却是显得有些寂寥,对于这偌大的忆蓝山庄,他们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过客。 匆匆的来到,又是逃跑一样的离开,这不由是让人几人的心中,皆是浮现出了一副惆怅。 自弈月门长老追来,便再也没有见到聂无双,那倾国倾城一样的女子,多半已经是香消玉殒。 这又怎么不让人,感到一种,天道不仁,命运操蛋的感觉来。 经过那厚重的门庭,既然皆是有些不舍的向身后的庄园,表情哀伤的看了一眼。 虽然对于他们而言,这忆蓝山庄却是一个恶梦一般,也许其中之人,已经是断绝了生机,再没有相见的机会。 但还是给她,最纯真的祝福,希望她能没事,直到有一天,再相遇与江湖。 相继走出忆蓝山庄,那门前的栓马柱的马匹,依然还拴在那里,只不过几天没有喂食,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李清远看了看那无匹已经是饥饿疲倦的马匹,目光不由是向弈月门或是蛤蟆帮的众多骏马,看了过去。 很显然,自己的原来的马匹是不能再骑了,要是真有心不甘的人试图追杀,那真心是死的太过冤枉。 想来这个时候,浑水摸鱼,即使牵了他们几匹马,弈月门长老与田堂主,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 指着季曜沂将背着的祁磊,放在一匹,看起来精壮的马背上,接着又是招呼,两个女孩子先上了马。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落在还没有得到寒玉床下落的弈月门长老,与老蛤蟆的眼中,显然是一副,想要落跑的样子。 弈月门长老原本就没有想要放过他们,眼下见他们皆是上了快马,不由是对手下人,使了一个眼色。 他身边之人,想来也是跟着他已经多时,自然是明白这个神色的意思。 不做考虑,带着几个人,便是将五人的去路,给拦了下来。 气氛本来就紧张,弈月门的人一动,蛤蟆帮的人,不由也是照葫芦画瓢,像是为了在田堂主面前表现一样,在田堂主还没有动作之际,又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几人包围了起来。 眼见再次陷入危机之中,众人不由是有些慌神,季曜沂一双怒目在两帮人马身上扫过,手上的轩刀,不由准备战斗似的,凛了起来。 一手持刀,一手紧紧的勒住缰绳,表现出了一种,将要驰马扬鞭的动作,可却没有这么做,因为到了这个时候,李清远还没有上马。 可以说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是慢条斯理了起来,在一匹骏马的身边一边转悠,一边上下的打量着,好像是在选择一匹最快的马。 对于李清远这样的矫情,季曜沂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至于李清远到底懂不懂马,能不能看出些什么来,还真心是不好说。 只不过出于对他的信任,既然虽然脸上皆是露出焦急的神色,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他这样做必然是有他的用意。 果不其然,李清远这样不紧不慢,好似闲庭信步的样子,不由是让两帮人马,看得心中有些动怒了起来。 答应了他的要求,田堂主这么大度,自然是想要得到回报,看着他这样磨蹭时间,最终还是有些看不过去,开口沉声说了一句。 “现在可以说出寒玉床的下落了吗?” 田堂主显然已经是动了怒,那松弛的面皮,在脸上抖了一抖,看起来很是阴沉。 可是李清远却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是将心思放在了选马的事情上,不住的打量着眼前的马匹,时不时的还砸了砸嘴,好像很是不满意。 ------------ 第九十六章,划清界限 他还不满意?这让每一个,将他的意思,都是看在了眼中的人,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转而更是怒火中烧的起来,不管他是对什么不满意,但很显然,他将要坐地起价,这是毋庸置疑了。 能让他们走出忆蓝山庄,这对于两个武林黑道头子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惠,而李清远的表现,不由是透露着一种,贪得无厌的感觉。 当然了,这只不过是田堂主与弈月门长老的感觉,而对于季曜沂等人,却是觉得他这么做显然是很有必要。 只不过却着实没有想到,李清远的接下来的话,却是直接是对着苏伊诺说的,意思很是明显,让苏伊诺有一说一,千万不要耍心眼。 “伊诺告诉他们吧,这两位都是明白人,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这是怎么回事,就这样就没有了? 那前面在看马,难道真的是在看马? 听他这样一说,苏伊诺不由是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不过想想他这个已经是将装叉,带进日常生活,都差点被祁磊这个一根筋给掐死。 不由又是觉得,他不这么做,反而是有些不正常的感觉,与季曜沂交换了一个眼神,见季曜沂也是点头赞成。 于是苏伊诺便将寒玉床的的位置,大声了说了出来。 --竒@ 書#網¥q Ι & &δ u& # ω ā Ν g &. ℃ ǒ M-- “听好了,寒玉床就在聂无双脚下的小楼里。” 虽然被李清远警告过,又是得到了季曜沂的认同,但是苏伊诺还是只说了这样一句。 至于是在小楼的哪里,她却是没有直接说出来,反正这样也算不上说谎,就让他们去找吧,找不到就是他们没本事,可不关她的事。 苏伊诺这样想着,让她能够老老实实不出幺蛾子,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而眼下她已经闭口不谈,好像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季曜沂也不好多说什么,也是一脸认真,不敢让对方再起疑心。 不得不说,这一次季曜沂显然是有些多虑,在听到苏伊诺说完之后,有私心的弈月门长老,不由想都没想,一个转身,便是径直向忆蓝山庄走了进去。 一边心跳加快,一边快步走去,同时也不忘对手下,交代了一句,“看紧他们,没有本长老的同意,可千万不要让人给跑了。” 他这一动,田堂主哪里还能淡定,同样是交代一句后,便是不甘落后的想弈月门长老追了上去。 看着这一幕,苏伊诺不由觉得有些傻眼,按照她的想法,应该是说了寒玉床的下落,便可以离开,可最后还是被困在了这里。 更何况,她想象中两派为了宝物,而疯狂厮杀起来的画面,却一点将要出现的征兆都没有。 这不由是让坐在马背上的她,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机关的位置那么隐蔽,他们一定不可能轻易的找到。 找不到寒玉床,却是能找到她不是,那接下来的命运,还真的不敢想象,这些做事不留余地的黑暗势力的手段,她还是早有耳闻的。 目光在被留下看守的几个人身上扫过,苏伊诺怎么看都觉得他们,是一副面目狰狞的模样,这不由是让她,更加的紧张起来。 心中有些后悔,可当她向李清远,这个一脑子主意的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后,得到的回应,却是让苏伊诺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当苏伊诺那句话出口之后,李清远便是明白,这丫头,果然是没有办法安分。 都是本地的老狐狸,你的聊斋能玩过他们? 没见到东西,就将大家放了,显然更是不可能,更不要说,只听到一个消息,就会厮杀起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至于寒玉床的下落,他却能够猜到一二,眼下望着苏伊诺,那六神无主的样子。 李清远不由大声的回应了她一句,“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我都三番五次提醒你了,你怎么就能骗弈月门长老和田堂主,他们要是无功而返,对你施展什么折磨的手段,我们可是帮不了你。” 听他这一点人情味没有,当即就要划清界限的意思,不由是让苏伊诺心中抓狂了起来。 难以想象,对他是那么的信任,没想到他却是,没有办法使大家化险为夷,便是要栽赃陷害自己。 这中委屈,苏伊诺哪里能受得了,顿时便要发作起来,而就在她想要对李清远展示王霸之拳的时候,一道很是凶恶的声音,却是传到了耳朵里。 这突如其来,带着怒骂的声音,让苏伊诺不由心中一惊,明显是听出,声音自身后传来,却是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死丫头,你居然敢欺骗田堂主,快说寒玉床到底藏在哪里,要不然,嘿嘿???” 说话的是一个蛤蟆帮的人,但是很显然,弈月门的人,也开始虎视眈眈了起来。 或许对于弈月门长老,或是田堂主来说,寒玉床的确是一个宝物,而对于这些个已经是没有什么希望,成为一代风云人物的小喽啰来说,却更像是一件,能换取无数享乐的东西。 这就是宝物和钱财的区别,相对于寒玉床这件武林至宝来说,又岂是钱财可以衡量? 但对于这些小喽啰来说,即使拥有的寒玉床,也没有本事,能安心的使用,毕竟将目光放在上面的高手太多。 拥有这样的宝物,无疑是有将下半生,交代出去的觉悟。 而钱财却不然,即使拥有再多,都能挥霍出去,也不会太过引起别人的窥伺,即使被人盯上,但以他们现在的武功,也能有反抗之力。 这绝对是一个划算的买卖,而听到苏伊诺居然没有说出实话,想来两位黑道头子,也就是顶头上司,一定是扑了一个空。 要是自己能将准确的消息带过去,那必然会得到不少的好处,以后飞黄腾达也说不定。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这一群小喽啰,不由是开始对自己人,都开始警戒了起来,生怕是被别人抢去了功劳一样。 那发自内心深处的声音,不由的让苏伊诺的神经,都跟着跳动了起来,不怀好意,不怀好意呀! 耳边那肆意,而又带着邪恶的笑声,像是一个小木槌,一下接着一下的敲击着苏伊诺,原本很是大条的心思。 让她的心神惊动,快速回收,紧紧揪在了一起,脑袋中想着一些江湖传闻。 而这些传闻的内容,不由是围绕着,弈月门、蛤蟆帮、以及女人而展开。 可以想象一下,得到的结果,不由是让苏伊诺,紧紧的抱住胸口,惊骇不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对她这个,要身材没身材,前不凸后不翘的小女孩感兴趣。 说道这里,可能会有有人要问,这天下这么大,难道就没有拥有特殊癖好的存在? 说不定,就是喜欢苏伊诺这样,含苞待放的感觉,所谓的老教授,老校长之流,不也是比比皆是? 不得不说,确实是有着这么一群,人模狗样的人存在于人世间,这不可否认。 但是在武林之中,就算是下流无耻的采花贼,都是要受到极重的酷刑,无论是黑白两道,都必然会全力追杀。 对于这种人,可以说黑白两道,唯独达成的一个默契的共识,因为即使黑道中的人,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妻女的一天。 恶事做绝,逃不过天理报应不爽,也难免生怕落在自己的妻女身上。 正所谓,祸不及妻儿,这也是武林中,不争的事实,谁也不会触碰的禁忌。 说道这里,不由是想加上一笔,在武林中,都是会听说,仇深似海惨遭灭门。 灭门这个词语说起来,极为的残忍,也同样处在哪一条禁忌之中,这样的事情有没有? 那是肯定的,当冤仇无法化解,或是出现了一代,魔头一样的人物,这样的事情,便极有可能发生。 而往往这样的人,即使有着千百种正当的理由,武林黑白两道,定会群起而攻之,最后的下场,也绝对是凄惨无比。 书归正传,弈月门和蛤蟆帮自然不会是善类,平时无耻的事情,自然没有少做。 但真要他们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也是不可能,这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不过他们那贱贱的笑声,落在苏伊诺的耳中,却好还是让她,自己将自己给吓了一把。 然而同样感觉他们,有些不怀好意的季曜沂,这时不由是抽出了轩刀,对于弈月门长老,活是田堂主这样的一流高手,他没有还手之力。 但是对于这些小喽啰,虽然人数不少,但也没有真正的放在眼里。 不同于季曜沂对苏伊诺的担忧,李清远这个时候,却是来的兴致一样,也不再一心的他义无反顾的事业。 而是拱着手,来到这两帮人马中间,将他们落在苏伊诺身上的视线,档了起来。 用一种有些献媚的笑容,对他们傻呵呵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呵呵,各位大哥,刚刚小弟已经是提醒过她了,可是她却不听,这会儿估计都耽误了诸位的大事。” ------------ 第九十七章,心领神会 李清远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一样,在田堂主与弈月门长老的面前,都能倘若自然,沉稳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而眼下面对这几条小杂鱼,却是露出了这么一副,十足的奴才模样。 这样的变化,将所有关系推脱干净的意思,不由是让苏伊诺对他失望的横了一眼,吐了一口口水。 季曜沂也是一头的雾水,可以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般的屈辱,着实让他有些感觉到心中憋着一口闷气。 看这李清远的眼神,不由也是变了一变,可转而又想,好像自从李清远来到这忆蓝山庄之后,便是有些异常和古怪起来。 甚至季曜沂开始的时候,还怀疑过;李清远是图谋不轨,可以说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机会,向李清远当面问个清楚。 好在经历凶险无数,李清远的表现,还算是正常,季曜沂渐渐的,也就忘了这件事情。 而眼下他这般急于划清界限的表现,不由又是让季曜沂,想起了那件事情。 看着李清远的目光,也随即变得复杂起来,有些警惕,有些苦恼,也有些恨意和生气。 当然了,季曜沂此时的变化,一直站在马下,处于地处的李清远,是没有办法发现的了。 一边说对着两帮人马试图解释着,他的无辜,一边傻傻的笑了,溜须拍马起来。 苏伊诺等人,对李清远的模样很是不屑,但是这两帮人马,对他的话,却很是受用。 望着李清远那一脸赤诚的笑容,不由是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脸,虽然是披着一件足以吓唬人的外衣。 但是像李清远这么懂事的人,还真心是很难遇到,尤其是李清远那看起来,就有些不自觉去相信的脸。 于是对待李清远的表情,不由缓和了很多,对着李清远笑眯眯的样子,就好像当下就要放了他似得。 这也无怪,从事情发展,不难看出,李清远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一点的价值没有。 即使放了他,也不会影响到什么,上面同样也不会怪罪下来。 李清远可有可无,而苏伊诺和季曜沂却是关键,虽然是被李清远打了一个岔,但想来事关他们自身利益的事情,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忘记。 一人上前,对着李清远伸出一手,想要将他从面前拨开,而就在他伸出手的档口,李清远的话,同时也传了出来。 “呵呵,各位大哥,要不这样吧,我让她这就说出正确的位置,你们派人去报信,这样不也是一个弥补的办法嘛,哎大哥,你别急呀,她一个小丫头,你就别和他计较啦。” 这不失为眼下的一个好办法,只要一个人前去报信,其余的人留下看守,既能得到好处,也不担心他们逃跑。 即使苏伊诺再说谎,也有办法惩治他们,李清远干笑着,说出了这一个听起来极为妥善的办法。 而那人很显然,并没有反应过来,一手拨开他之后,便是向苏伊诺走了过去。 当即便是要将苏伊诺,从马背上给拽下来,李清远不由上前阻拦。 “大哥,大哥,你别急呀,这小丫头倔的像头驴,只有我能让他说出来。” 李清远按下这人,正向苏伊诺伸去的手,对他很是真诚的说了这一句。 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可对李清远的话,却深深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保证!” 李清远拍着胸脯,一副毋庸置疑的样子,落在那人的眼中,脸上的狐疑,顿了一顿之后,便是被隐了下去。 “那好,你让她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那人面对巨大的好处摆在眼前,却也不含糊,直接是答应放了李清远。 这样的承诺,不由是让李清远一脸的感恩戴德,也不拖拉,转身就是抬头,对苏伊诺呵斥了一声。 “臭丫头,还不快说,惹怒了大爷,可没有好果子给你吃!” 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苏伊诺,看着他一副狗腿子的嘴脸,恨不得照他那张脸上,就是一脚。 可还不等苏伊诺付出行动,震怒中的她,便是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就在刚刚,李清远居然冲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虽然速度很快,又是在她惊怒交加的时候,但苏伊诺却可以确信,李清远的确是有这样一个动作的。 这是什么意思? 抛媚眼?刚刚当上太监,就来勾搭娘娘了? 还是让她继续说谎,忽悠这一群人,可继续说谎也没用呀,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因为这已经是过去了不短的时间,恐怕再过一会儿,没有找到寒玉床的人,就怪气急败坏的回来了。 在田堂主和弈月门长老的威慑下,她还是得说实话呀!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心中不由是咯噔了一下,“不对,李清远这家伙是在演戏,他一早就知道,我不会对轻易的说出实话,为了就是调虎离山!” 心中闪出了这个想法,苏伊诺不由对自己的智商,感觉有些崇拜,这么精妙的布局,居然被她一眼看穿。 心中得意的苏伊诺,脸上却是随即露出一个悲怜的神色来,像是被李清远凶狠,吓到了一样。 一手掩着面,开始轻轻的抽泣了起来,不过站在李清远的角度,却是能看见,她的嘴角上挂着夸张的笑容。 李清远甚是感觉到一阵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让你说话,你假装哭个屁呀! “小姑奶奶,你还能再假一点吗?如果被人发现,看你还能笑的出来,你倒是快点说呀!” 李清远咬牙切齿,在心中一阵暗骂,而已经是进入状态的苏伊诺,却根本停不下来。 轻轻的抽泣,变成嚎啕大哭,那是一个伤心呀! 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说的不客气点,完全一个被抛弃的小娘们模样。 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很难理解,刚刚对剧情的理解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偏差。 如果没有记错,这丫头好像是对那个白白净净,很是好看的小伙,有点暧昧,现在这么又为了这个转变成狗腿子的人,活活像个小怨妇? 年轻人真是太复杂! 一声声的感叹,在苏伊诺那疼苦的哭泣声中,送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不由是给人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可是你就是死了亲娘,也不能当着别人发财呀? 难道就让一群人,看你这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就能放过你,即使眼下的人,被你感动。 可也要马上将要出来的田堂主,和弈月门那长老,也同样觉得你可怜才行呀? 你不会真是想一直哭到他们出来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听着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苏伊诺的哭声,便没有觉得可怜的感觉,而是渐渐的觉得烦躁了起来。 李清远这个设计者,倒是不好说什么,就算是再尴尬,无计可施,可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拆穿她。 可本就是武林黑道,又是关系到巨大利益的两帮人马,却没有多少的顾忌。 还是想要将她从马背上,拽下来的那人,终于是受不了,开口威胁道。 “臭丫头,你在哭哥几个就将你拖去前面的小树林!” 他这话听起来觉得有些没头没脑,但是但凡有些脑子的人,便能猜想到,一群大男人将一个小女孩,拖到一个僻静的小树林里,绝对不会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给她,做思想教育。 而本来就是被传言所惊骇,真心是以为,他们不可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伊诺顿时便软了下来,不由是放下了掩住脸面,假装哭泣的手,可让人没有想到的事。 她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真就是红红的,眼睛里还泛着泪花,精致的鼻子,不住的耸着,俨然是一副,刚刚哭泣过,或是真准备失声痛苦的样子。 李清远甚是觉得不可思议,她这到底是演技爆棚,还是被那小树林的威胁给吓到了,还真没有办法说的清楚。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的苏伊诺,终于是开口说话了,这对于李清远来说,绝对是能让他,长长舒出一口气的原因。 只听苏伊诺用一种,哽咽的声音,由于抽泣,而断断续续的说道,“寒玉床就在那房间里面,我没有骗人,在那个供桌的下面,有一个机关,打开机关,下了通道,就能找到寒玉床了。” 苏伊诺原原本本的将寒玉床的位置,说了出来,一边抽泣的样子,就好样是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尤其是她十五六的年纪,那一张纯美的小脸,更是让她看起来,惹人心中一疼的感觉。 不过眼下的两帮人马,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而是被另外一件事情,觉得苦恼了起来。 既然已经是得到了消息,而苏伊诺这一次给出的消息,还牵扯到了机关,这不由使人觉得更加的合情合理起来。 寒玉床这样的武林至宝,必然得是用最为严密的措施保护起来,要不然真心对不起,它至宝的名头。 可是既然消息不会再错,但让谁前去送信,又让谁留下来看守呢? 这是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相对于留下来看守,前去报信的人,必然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即使眼下在这种情况下,很可能只是一个重重有赏的承诺,但能够在领导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不由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 第九十八章,处心积虑 而留在这里,很可能一无所获不说,更也连那至宝的模样都没有机会见到,这不由是让人感觉到悲伤的事情。 可以这么说,哪有人愿意,已经是可看着尽在支持的宝物而失之交臂。 要说着跑得快的有肉吃,跑得慢的死无全尸,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道理。 更何况还有两帮人马,同时将这个消息听在了耳朵里,这不由变成了一个竞争的局面。 谁都不想落后,也不能落后,同样的消息,第二个直接便可以不用再说,没有了价值。 这是不争的事实,谁都是了然于心,于是便出现了一个,很是奇怪,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画面。 没有人愿意落后,皆是争先恐后年的向忆蓝山庄中,飞奔着跑了过去。 一个接着一个,面前这些个,原来并肩作战的兄弟,这一刻不由的成了,生命中最大的劲敌。 由于局面再清晰不过,倒不至于有人不明所以,而这一局面的出现,最大的获益人,不由落在了苏伊诺一群人的身上。 眼下已经是有了寒玉床的消息,一个个皆是生怕落后一样去抢功,哪里有人顾忌他们。 这戏剧性一样的一幕发生,不由的让几人大眼瞪小眼,感觉到脑袋有些不过用。 而就在众人愣神,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李清远却是一个箭步,翻身上马,也管不了,那些还没有走远的两帮人马。 对着还呆愣着,像是在看戏一样。眼下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几人,喊了一声之后,便是率先策马扬鞭,向远处奔逃而去。 “还愣着干嘛,快跑呀,再不走就没有机会啦!” 不得不说,直到现在,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切原来都是李清远算计好的,看来他真心是能将所有人的心理,都给算计在内。 没有了田堂主或是弈月门长老,这两位元首的带领,这些人居然是像一盘散沙一样,各自只顾着自己的利益。 全然是没有一点,分工合作的概念,虎头蛇尾一样,一心去表现自己的功劳,生怕落后。 有了这样好的机会,众人哪里还敢怠慢,不由的双腿用力的踹这马腹,骏马感觉到疼痛,随即撒开四蹄,不要命一样向前冲了过去。 骏马奔跑如风,众人眼下唯一的心思,就是能快点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这生存的念头不可谓不大,不由是让他们和那为了功劳,而将周围的所有人,都当成了竞争对手一样来。 只不过,一个是向忆蓝山庄内跑去,而一面却是向着相反的方向逃命。 真要是说起来,李清远的智谋,绝对是到了一个新高度,想来从一开始,苏伊诺每一个不靠谱的想法,以及那两帮人马的心思,皆是在他的计算之内。 要不然少了哪一个个环节,逃出来都不可能有怎么顺利。 可真要说,两帮人马,将近二十人之中,难道都是同样一个想法,就没有想要安贫乐道,不为眼前的功劳蒙蔽双眼的人? 那显然是不可能,而恰恰就是有那么几人,可能是想到了后果,也可能是知道自己的腿脚,在那一群人中,讨不到好处。 与其费劲心力,也毫无成果,还不如就待在原地,倒不至于出了什么大的差错。 这样的人的确是有,但为数却是不多,也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这几人的实力,却不敢恭维。 又岂是早已骑在马上,一个动作就没能让骏马飞奔出去几十米的苏伊诺等人,能够放在眼里的? 而当他们反应过来,也只能对着一路绝尘几人,一脸厌恶的吐着口水,一边骑上骏马,开始追击。 就这样,随着一逃一追的展开,忆蓝山庄的门前,不由是安静了下来,而硕大的看起来一片死寂的山庄内,却是汹涌的暗潮涌动。 先是来到那供奉着将军的小楼前,弈月门的长老,便是心中惊异了起来。 要说这根本就没有一个下人的忆蓝山庄,看起来的确有些诡异,原本应该是身中暴雨梨花针的聂无双,已经该是死了不能再死的尸体。 但那本应该留着她尸体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别说是聂无双的尸体,就连一滴血,都是没有。 而那堆在小楼前,那一堆堆被李清远、李扶桑和祁磊,抛弃的不知名而又身着黑衣的尸体,不由是怎么看,都觉得渗人。 远远的望着这一幕,弈月门长老的心中,不由是咯噔了一下,心中不由是感觉到了一丝的恐惧。 要说在天下武林之中,有人能够破解暴雨梨花针的,那绝对是有人在,而且就武林的顶尖势力而言,也不在少数。 可这其中,绝对没有聂无双,而且他是亲眼看见聂无双身中数十枚钢针倒地。 而当下的情况,不由是在清楚的告诉他,聂无双绝对是在身中暴雨梨花针后,而不死的武林第一人! 这个想法,让他心生恐惧,有一种多一秒,都不愿意在这忆蓝山庄,待下去的感觉。 可是武林至宝就在眼前,哪能那么轻易的放弃? 一边警惕着身边的田堂主,弈月门长老便是甩开心中不好的想法,率先进入了那独立的二层小楼。 可是一进来,他便是发现不对劲了,一眼便能将其中的布局。看得清楚,显然是一个灵堂的模样,哪里有寒玉床的半个影子。 这样的局面,不由是让弈月门长老和田堂主,面面相觑了起来,大大的感觉到,一种被欺骗了的怒气。 不过眼下这种环境,还真心是不好发作,要说起来,眼下两人同样是为了寒玉床,不可避免的走到了对立的位置上。 既然是敌人,那么谁又会轻易的认怂? 都是不愿服输,可直到两人带着手下,将整个小楼彻底的翻查一遍之后,还是不可否认,两个玩鹰的老手,玩了一辈子的鹰,今天倒是真就被一只,毛都没长齐的小鹰雀,给啄瞎了眼睛。 心中羞怒交加,不由是让他俩同时浮现出了一抹,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无地自容的感觉。 可是想来正主可还在手里,当即便是想要折回去,找到苏伊诺,给她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这样劳师动众,兴致勃勃而来,败兴而去,两人的脸色自然不怎么好看,而就在这个时候。 那些得到寒玉床在一个机关之内的消息的两帮人马,不由是前来报信。 望着两人皆是难看的神色,不由的已经是大概猜到了因为什么事情。 这样正好,正是表现的最佳时机,你想呀,当领导都无计可施,正在火急火燎想要杀人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却有办法将难题迎刃而解。 那么以后,领导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被委以重任,以后在同僚心目中的地位,那还不是到达了一个被崇拜的境地。 心中这样想着,那几人的心中,不由是暗爽了起来,有些迫不及待的上前耳语。 这么私密的事情,当然得是耳语,尽管每一个人,都到消息都是一个字不差。 但为了显得独一无二,而不被领导嫌弃,这是必然的事情,这也就好像,两人想法一样,而耳语,更是显得和领导之间的关系,不同一般起来。 不得不说,帮领导解决问题,这是每一个作为下属的责任,但是也要看是什么样的领导,更要主意在什么样的一个环境下。 很显然,眼下绝非是一个好时机,尤其是在这个,不管是弈月门长老,还是田堂主都处在气急败坏的时候,这就相当的危险了。 原本两人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按照来人的叙述,想来应该是那帮小鬼,受不了了死亡的压迫力,这才窝里反,将实情给说了说了出来。 听到寒玉床的真实下落,本来应该死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是本就不属于一个阵营,而两家却又同时知道了这一个消息。 这不不由又是将,空气中的**味,给弥漫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便是看出了对方的想法。 气氛顿时便紧张了起来,当即便有些剑拔弩张的架势,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主要原因,还是在心中不太相信苏伊诺,这个小丫头片子的为人。 能有第一次,也难保不会有第二次,还是觉得先看见了寒玉床,再做具体的计较。 要不然还真心是让别人看了笑话,可正当两人,怎么看对方都觉得不顺眼,正准备再回去找寒玉床的时候。 顿时便觉得不对劲了,要说来报信,来是同一个消息,有一个人前来,便已经是足够了。 可两帮手下,前前后后一共来了十二三个人,这不由是让两位领导,看出了一些端倪。 不用多想,也是知道了大事不好,这一帮为了显耀功绩的小杂鱼,是中了圈套。 如果这一个消息有假,那么再想处置那丫头片子,估计眼下已经找不到她的人了。 而一开始就没指望放过苏伊诺与季曜沂的弈月门长老,不由是眼角抽抽,气了个鼻子歪。 这么明显的计谋,难道就没有人发觉? 眼下估计赶回去,已经不可能再找到人,而如果现在离开,却同样吓得很是傻逼。 如果那丫头这一次没有说谎,那岂不是便宜了那老蛤蟆,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的到寒玉床? ------------ 第九十九章,千机门 而放弃寒玉床,再去追那丫头,还真不一定能追得上,毕竟这么精确的计谋,又怎么会虎头蛇尾,在最后的时候,留下破绽。 不得不说,弈月门长老这一次,还真是猜对了一件事情,心思缜密的李清远,还真不怕有人,现在追击。 因为心知弈月门长老,其实并不是为了寒玉床而来的事实,自然有应对追杀的办法。 呃眼下这会儿,那些紧紧追在他们身后,那几条小杂鱼,已经是再也寻不到了他们的踪影。 只是现在都是能将事情猜一个大概,哪能敢回来报信,那不是自寻死路的下场? 所以那些人虽然隶属于不同的势力中,弈月门和蛤蟆帮,但眼下的处境,却不由是将两伙人的命运,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几人一合计,找不到苏伊诺的人,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于是就直接漫无目的的溜达了起来。 这些事情,眼下为了寒玉床的人,没有一人知道,同样也没有那心思,去想知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对于田堂主,这个唯一目的就是寒玉床的人来说,显然在简单不过。 找到寒玉床,带回灵蛇教,向常无春有一个交代,如果弈月门在这个时候捣乱,就一并收拾了。 他心中这样想着,不由是转身向小楼再次走了过去,而和他想法差不多,只不过一心是想将寒玉床留着自己用的弈月门长老。 这个时候,又怎么会甘于落后,于是两帮人马,再次汇集在小楼中,不由是在供桌的前面,一左一右分成了两个阵营。 为首的当然是弈月门的长老与田堂主,两人的目光中,皆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意思,看着供桌的表情,不由也是变得奇怪了起来。 不得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聂无双早就有所预见,将机关放在了供桌的下面。 而这些人往共桌前一战,不由的给人一种,前来祭拜亡故之人的诡异气氛来。 而同样是感觉到这一点的弈月门长老,和田堂主望着那香火缭绕,祭品摆放整齐的供桌,不由是觉得有些难办了起来。 矮身去查探机关,岂不是觉得在给那画像上之人,在行礼作揖? 要真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死者为大,鞠躬行礼倒是没有什么,但这般强压老牛喝水的态度,还是让两人觉得,有些心中不快。 更何况根本就不认识,这画像上的人,又有那般子的礼好对他行? 于是便各自派了一人上前查探,自己却是站在一边,心思焦虑的等待结果。 可是这样一来,不由的又是觉得怪异的起来,那两人自然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弓着腰在共桌前查探。 而这样一来,站在两边的弈月门长老,田堂主岂不是更像准备,家属还礼的孝子贤孙?、 嘿!这到底是什么事,怎么都感觉吃亏,也好在两人虽然感觉到心情郁结,有些不发不快的怒火涌在心头。 可是已经是做了别人的子孙,难道还要大张旗鼓的表现出来? 这当然是不可能,他俩也算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成了贻笑大方的糗事。 心中明白,眼下这群人之中,看起来办事没有一个灵醒,但嚼舌根的本事,可一个比一个厉害。 要不然,江湖中也会有,江湖无秘密这么一句,经典的传闻,那可真是没有秘密可言。 谁家有什么武功秘籍,谁家擅长于什么本事,甚至就像今天这样,谁谁又出了什么糗事,说的夸张一点,都隔不了夜,整个江湖中,估计都能知道个大概。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是非,而有些人居然将这些个是是非非,拿来当作立于江湖的根本。 收集天下无时无刻,不再瞬息万变的消息,在将这些消息卖给那些想要知道的人,从而在其中获得利益。 一个消息,或者说一个传闻,或许对一般的人,觉得倒是没有什么,可有可无的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却不尽然甚至值得花上性命,也必须知道。 比如两个人有仇,一个为了担心寻仇,而躲起来了,另一个人便可以,找到买卖消息的人,从他哪里卖到那人藏身之处的消息。 要是一般的小仇小怨,自然不值得一提,而如果往大了说,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般,这就很难说了。 在那个时代,还没有,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这样一句经典的标语。 但是既然要出卖消息,自然为了收集消息,而从不同的江湖人士身上,得到消息,这样才是一个可持续发展战略。 所以一个专门处理这些消息的地方,不由是受到时代召唤一样的诞生了。 这就是千机门,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对应的意思,便是能窥探到天机一样,神通广大。 其实也正是如此,但是由于专业的限制,每一天都要处理,那么多来自武林各处的消息,哪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这也导致了,千机门的势力并不怎么样,可以说其中一半的人,都不会武功。 但也就是这样的一个门派,一边在出手天下英雄豪杰,或是恶名昭著之人的消息,一边却不会被灭门。 不得不说,这是一门手艺,而且绝对是兵不血刃的最高级的生存手段。 其中的原因,却很是简单,作为天性丑恶的人,生活在这么一个社会体系复杂的江湖上。 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些,极为不愿意被别人发现的小秘密? 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纸永远包不住火,自以为很是周密,却难免有败露的一天。 而作为整个江湖消息的集散地,那些更加私密的消息,第一时间便无可厚非的传出到了千机门。 这是一个悲哀的事情,也同样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千机门可不会随便的将大大小小的消息,公布于众。 这倒不是他们善良,而是行有行规,肆意的传播私密的消息,无疑是想要作死,犯众怒的表现。 而另外一个原因,却非常的有利,几乎所有人的秘密都在那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简直就是千机门的护身符,有你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不敢对我怎么样,要不然就鱼死网破。 没有你的秘密,你要来打我,我就让一个有秘密的还打你,最好还是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怎么样,这样爽快吧,就好像是,一个躲在暗处操控着,武林这个大型游戏的GM,看起来很是牛逼,实际上只不过,每一个登录游戏之人的帐号,都得经过他的同意。 而这个躲在暗处操控着一切,也就是千机门的门主,便是江湖百晓生。 这也是为什么,季曜沂等人,送了苏伊诺这样一个绰号,这倒没有贬低或是推从她的意思,只是觉得她什么都知道的感觉,和江湖百晓生这个名号,很是贴切。 书归正传,这有目的的行动,当然要比没有目的的摸索来的,要快上许多。 相信季曜沂那蹲在供桌下,抱着脑袋的上窜下跳,还学着苏伊诺的声音,咿咿呀呀瞎叫唤的啥模样。 弈月门和蛤蟆帮两帮人的速度,却是快了不少,不多时便发现了机关,就在供桌,桌腿上凸出来的一个小木块。 只有拇指一般大小,很是圆润,又是和供桌漆上了一样的颜色,所以很是隐蔽。 发现了机关,弈月门长老与田堂主两人,不由的不能淡定了起来,几乎是同时,将查探的两人推开。 同时弯腰,向着供桌下,那漆黑不见底一样的笔直下落的洞穴,看了过去。 看了一会儿之后,由于眼睛适应了洞中的黑暗,不由的觉得,其中莹莹有些亮光浮现了出来。 这两人的武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感知的能力自然不用多说,即使隔着通道和石板。 他俩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寒玉床的寒冷的气息,从洞口扑面而来,寒玉床的寒冷,可不像是一般的冷空气。 这是属于滋养内力的寒气,对内功本就不弱之人,本就有一种,牵引的感觉,让身体很是舒畅。 没错了,寒玉床果然是在下面! 两人的脑海中,不由是同时笃定一句,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田堂主便是看出弈月门长老,片刻的迟疑。 就在他一脑袋挺大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档口,身姿一动,便是跳了下去。 弈月门长老的迟疑,并不是闲着没事胡思乱想,而下面的环境未知,但显然不可能有多大。 对于近战,本身就有所不足,更何况暴雨梨花针这样的大杀器,即使还有一只。 但要是在局限的空间中释放,也有很大一部分,势必会被反弹回来,这可就是十足的悲哀了。 想到了这里,弈月门长老不由是灵机一动,既然下去有危险,那么何不就在外面埋伏。 等到寒玉床出来,便将那老蛤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击杀,寒玉床还不也是我的吗? 拿定了主意,又是看着几个蛤蟆帮的人,接二连三追随老蛤蟆,跳下了洞口。 弈月门长老不由直起了身子,一脸笑意盈盈对着手下招呼了一声,“走。” 便是率先,向门外走去,弈月门的人,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却不敢在这个时候问出来,也就不做声的,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小楼。 蛤蟆帮的人,也是被他这样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不由又让一个人下去,给田堂主报信。 而已经是顺利找到寒玉床的田堂主,一心沉浸在喜悦之中,也没在意,只是对着前来报信的手下,喃喃自语了一句,“他想等就让他等吧,常无春想要寒玉床,那也让本座先尝试一下后,再给他吧,嘿嘿。” ------------ 第一百章,神医洛天仇 田堂主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寒玉床,口中怪笑着将那将军的尸体推到了一边,自个爬了上去。 坐在寒玉床上,田堂主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非常满意的笑容,看起来寒玉床对他内功的修炼,的确是起到了非常大的帮助。 让他在上面一坐就是三天三夜,不由是让人觉得,他是想中饱私囊,根本没有交给常无春的想法。 要说到常无春,绝对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一心想统一黑道势力,又怎么可能让他对手下放心。 都是成了气候的老狐狸,难道就真当这些人,能对他死心塌地? 这绝对是一个笑话,虽然不怎么好笑,但确实是现实。 蛤蟆帮是田堂主一手创立的心血,但要说人心隔肚皮,这句话绝对是真的,因为就在他身边的这些,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手下中。 却有不甘寂寞,愿意为常无春监视自己恩人的人存在,眼看田堂主沉浸在修炼之中,根本没有全心全力为新主子办事的样子。 不由是心中焦急了起来,疑心生暗鬼,试想着如果田堂主再不醒过来,是不是要表表忠心,让他就怎么沉睡下去的时候。 田堂主却是睁开了双眼,一股精神奕奕的感觉,让他看上去,居然给人一种,年轻了几岁的感觉。 看来江湖传言非虚呀,寒玉床真就能延年益寿,对内功的修炼,想必也有莫大的好处。 一声声的惊呼,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响了起来,转而有一种跃跃欲试的灼灼目光,看着这么一个神奇的宝贝。 要说没有将其占有的想法,那绝对是胡扯,而想要占有,却也不得不考虑现实的问题。 有田堂主在,估计还轮不到这些小杂鱼,来上演一场滑稽秀。 已经是在寒玉床上,尝到好处的田堂主,对占有寒玉床的渴望,又怎么可能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少? 更何况,他还具备这样的实力,面对这弥漫着丝丝寒气的寒玉床,一双贪婪的目光,不由是难以自拔了起来。 而发现了他异常,而又有着双重身份之人,在这个时候,不由是发挥出了职业的本能,高度警戒起来的同时,随即不动神色的向后退去。 不用多想,也是知道,他是想通知新主子,这里正在发生的背叛。 可是岂不知,他的行为,对于田堂主本身就是一种背叛,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 田堂主虽然对寒玉床的效果很是惊叹,心中的喜色无溢于言表,但本来就没有几个人,而他的行为怪异,脸色慌张,又怎么能逃出田堂主的眼睛。 想不引起别人的主意都难,更何况田堂主这位老人精一样的人物,只是眼角一个余光,看见他的神色之后,便是将他的心思,猜出了个大概。 可是眼下的田堂主,却没有即使表现出来,直到他慢慢的摞动脚步,将要行出密室的时候,田堂主随即冷哼一声,斥出一声的同时,杀气暴动起来。 “你想做什么,想要去常无春那里告发本座,说本座想将这寒玉床私吞?” 听到田堂主的话,那人不由是心中一惊,而比他心中惊骇少不了多的,还有周围正在为田堂主感到欣喜之人。 能够在田堂主沉心练功的时候,陪伴在身边的,自然是属于心腹的人,而就在他们中间,居然是出了一个叛徒,这怎么能让他们,不感觉到恐惧。 抱着对田堂主的忠心,心中有些觉得羞愧的几人,合力将那人击杀。 对于这件说大不大,说笑不小的事情,田堂主早有预感,常无春不会太相信他,但也绝对没有想到,在自己一心栽培的人中,居然也会出现这样事情来。 脸上不由的凛冽了起来,心中对常无春暗骂的同时,也不得不从新开始审视自己的蛤蟆帮。 当然了,这还不是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应该怎么,将寒玉床给安全的运送出去。 毕竟他可不会相信,弈月门的长老,会在见到寒玉床的档口,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 外面必然是层层的埋伏! 至于寒玉床最后,到底是交给常无春,还是自己留下,那还得等到,有命回到蛤蟆帮后,在慎重的考虑一番。 不出意外,当田堂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寒玉床带出密室的时候,一直焦急等待的弈月门长老,随即跳了出来。 两人这般见面,不由是分外的眼红起来,按照时间推算,田堂主已经是利用寒玉床练了功。 而已经是将寒玉床看作是私人物品的弈月门长老,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心中哪能好受? 大战一触即发,像是事先早已约定好的一样,不约而同的展开,阳光下鲜血飘洒,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这么血腥的场面,暂且放下,回过头来,再看一看已经是在这一场争斗中,抽身离去的苏伊诺等人。 要说起来,能不被这样的厮杀殃及,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 而应为李清远的计谋,又是将身后追杀而来的人,甩了一个干净,这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二月春风似剪刀之后,生机初现,路边不知名的野花,已经是不耐寂寞的暗自开放,风光无限好的三月初。 苏伊诺等人的心情,却是怎么都好不起来,甚至有一片阴云盖顶,而愁云惨淡的感觉。 其中缘由,还是因为祁磊,被弈月门长老一掌,轰得昏迷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这三天来,自己连说的话都是少了起来,为了不耽误赶路,也是为了能让祁磊得到更好的大夫治疗。 季曜沂租了一辆马车上路,也能让祁磊不受到太大的颠簸,一路向北行去,每每经过大城小镇,都会停下来为祁磊寻访良医。 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大多数大夫在看了一眼,祁磊那面如土色的脸后,便是转身就走,连把一下脉,估计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来,又是看了一眼之后,什么也不说,便是急忙忙的离开。 也是看出了什么的苏伊诺,不由的相对他们恳求一声,“他可是未来的大侠,大厨祁磊,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呀,他本来脸就黑,不是没救了,才这样的。” 不过也有人愿意迎头而上,不惧困难和艰险,为祁磊这个身受重伤昏迷之人,忙前忙后的诊治。 又是望闻问切,又是开出了好几张药方,可是效果,却有些适得其反,还不如什么都不做的大夫。 艰难的将要烫,灌进了祁磊的肚子,可是却被不省人事的他,给连同鲜血一起,给吐了出来。 眼看着祁磊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一口一口的吐血,不由的渗人,只感觉他估计都还没醒过来,显得将自己的一腔热血,给先吐了一个干净。 众人不得不放弃,可祁磊又不能不救,那又该怎么办呢? 这一次,苏伊诺不由再次发挥了她江湖百晓生的本事,冷不丁的便想起了一个人。 说道这个人,武林中但凡听到他的名字,都能脚下一颤,避之不及,跑的慢的,必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而苏伊诺之所以想到了他,主要还是他的另一个,让人心中恐惧的同时,又应该非常尊敬的身份。 神医洛天仇,江湖中当代最为神通的大夫,就没有他治不好的伤,没有看不好的病。 这是武林公认的事情,没有能对他的医术质疑,但凡被确定为必死无疑之人,只要他出手,保证药到病除,而且不带有后遗症的。 当然了,要是缺胳膊少腿了,那就没有办法了,他最为擅长的,就是治疗内伤,而祁磊眼下身受的,无疑是已经致命的内伤。 可要说这样一个能起死回生的神医,为什么会让人避之不及呢? 谁人能保证,能没有个大病小灾的时候,应该是见他如同见到亲人一般的温暖,又怎么会没有好下场呢? 说的到这里,那就不得不再次提到二十二前,那是一个疯狂的年代,武林中还不是像现在这样低迷。 朝廷的势力,还没有因为战乱而界限模糊,大好的环境下,早就了一代豪杰。 洛天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风靡于武林,要说苏兆青是当是少年心目中的女神一样的人物。 那么面目清秀,帅气到令人发指的洛天仇,就是无数少女心目中,唯一的偶像。 师承神医一门,为人也是低调谦和,让他行走在江湖上,也不由的收获了广阔的人脉。 洛天仇的优秀而不自傲,苏兆青的美艳而与世隔绝一般,这两人在当时,不由的构建出一个别样的江湖,丰富着无聊人士的茶余饭后。 而好景不长,先是前文提到,苏兆青离奇失踪之后,带着两个孩子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而洛天仇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直接是爱上一个妖女,这里说的妖女,并不是神怪中的妖怪。 而是直一个邪教的圣女,这邪教眼下已经是不复存在,而在当时却备受千夫所指,武林正道竞相讨伐。 对于那圣女来说,那一段武林风云,显得格外的阴暗,到处都是追杀她的武林中人,到处都能听到,对她凶残的描述。 而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洛天仇却是对他爱的死去活来,不能自拔。 这件事情,无论是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是不能够被武林所认可的事情,尤其是所谓的武林正道。 直到后来,由于事情闹的满城风雨,黑道中人,也不由是加入了追杀他俩的队伍中来。 ------------ 第一百零一章,天才还是鬼才 这也无可厚非,武林正道,本来就和黑道水火不容,作为一个黑道中的圣女,冰清玉洁,要乱来也得和黑道乱来,又怎么可能败坏门声,和一个正道相互勾结,甚至苟且? 话说的是,两人已经是在了一起,而那圣女也已经,怀胎腹中,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两人走投无路,便是投身在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姓何,虽然无门无派,但一身的武功,却是名声在外,是以为正道的侠士。 为人刚正不阿,最是见不得朋友有难,而且曾今被洛天仇的医术所救,对他更是心存感激。 收留了洛天仇与那圣女在家中盛情款待,而已经是走投无路的洛天仇,与那圣女得到难得安逸,心情自然也是好了起来。 两人甜蜜的时光,过的非常的快,转眼圣女的肚子,便是显现出将要临盆的迹象。 要生孩子了,这天降的好事,即将当爹洛天仇对那圣女,更加的关心爱护了起来,生怕有什么闪失。 而就在这个,武林黑白两道的人,不约而同的找上门来,眼见两人已经是有了孽障,不由分说就开始动手。 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那姓的一家,被认为是包庇他俩,也被同时诛杀。 这大夫呀,说起来是救人性命的伟大职业,可要是论起对人身上,那些要害的了解,也绝对是鞋子拉屎,独一份。 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什么样的人,身上有隐疾,就是潜在还没有发作的病痛。 这些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只要是被他看上一眼的人,便能被他看出,身体上的弱点。 他知道怎么救,当然更清楚,怎么才能没得救,这是处于职业习惯的手段。 而眼下为了妻儿的安全,却是成了洛天仇杀人的手段,而目睹了好友一家惨死,也是让他觉得已经是被武林所背弃。 那武林的禁忌被触碰,他不由的没有了估计,对药理的认知,同样对毒药也有所研究。 那一夜悲鸿万里,血流成河,方圆百里都因为被洛天仇用的毒药,而数十年,寸草不生。 他的强大,已然是无人能及,而他的命运,却早就好像是注定了一样。 就在堵截,后有追兵的档口,圣女要生了,剧烈的运动,显然是动了胎气,全身浸湿在汗水中,已经是忍耐不住。 虽然洛天仇一个劲的在安慰她,让她再忍忍,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生。 作为一个大夫,洛天仇什么病症,都能治好,可唯独对生孩子,没有一点办法可行。 记忆中倒是读过几个安胎的药方,可现在是动了胎气,要生孩子,又哪里是吃一贴药,还能憋住,缓上几天再生的? 圣女的坚持很快,便到达了极限,眼看到了这一步,洛天仇也只能一边和追杀而来的人周旋,一边让圣女在一颗大树下产子。 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的丈夫,也即将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洛天仇这一战,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捍卫他的责任与尊严。 不能让妻儿受到半点的伤害,这是他咬牙坚持的最后心念。 也是凭着这一道信念,他支撑到了最后,尽管他受了很重的伤势,也被自己挥霍过度的毒药入体,生命走到最后的时刻。 但是最后,还是将杀的人,感觉到了恐惧,体验到了什么要害怕。 那一战被称为武林中,百年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战,牵扯到的黑白两道的势力,也是最多的。 可洛天仇还是以一人之力,将整个武林都为止心惊,最后不得不心疼损失的退了下去。 也许是造物弄人,也许是天妒英才,想洛天仇这样绝世奇才,武林中有一个,已经是不可思议。 这也许也是老天意愿,当洛天仇拖着剩下的生命,疲惫到极限的身体,找到圣女的时候。 却惊讶的发现,圣女已经由于生子,而出血过多,没有了生机。 圣女是死了,这无疑是对洛天仇的侮辱,作为一个大夫,一个救人无数,医术天下第一的大夫,到头来却没有能救得了自己的妻子。 这绝对是一个悲哀,望着死不瞑目的圣女,洛天仇泣而无声,然而这还没有完,因为已经是将孩子生下了下来,却不见了。 孩子不见了,他都没能听一声,孩子的啼哭,还没有见到,那粉嫩小脸的最后一面。 悲哀莫大于心死,而眼下的洛天仇,却有一百种理由不死,却已然是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不甘心,那也没用,因为身体中的毒素,已经游走在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已经回天无术。 不过直到现在,洛天仇都还没有死,游历天下,为了报仇,也为了寻找他被人乘乱抱走,都没能见上一面的孩子。 据说他这个绝对的天才,想到了一种非常诡异的方法,才让自己在身中剧毒之后,却是活到了现在。 那就是每天都吞噬不同的毒药,让自己体内的毒素,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不会消失,也不会发作。 这听起来确实有些恶心,这样一来他的身体,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药瓶,其中放满的毒药,真心是一个行走的毒药。 但也许只有他这个对于药物,药理了解到了这般不可思议的程度,才能想到这么不可思议的方法。 常年的剧毒侵蚀,让他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行走在武林之中唯一的目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又有谁会愿意,靠近他这么个一身毒素,走到哪里,那里没有活路的神医? 而苏伊诺之所以会想到他,的确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祁磊的伤势,拖一天,便少一份希望。 再给这么一群庸医治下去,祁磊只怕活不过两天,所谓病急乱投医,何况这为大夫,有绝对的把握,能将祁磊治好。 可听着苏伊诺的话,季曜沂怎么听都觉得不靠谱,想来这丫头,还真心没有做过,几件靠谱的事情来。 “这能行嘛?别没将祁磊治好,反倒被洛天仇身上的毒素,将我们给团灭了。” 看着季曜沂一脸的忌惮,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苏伊诺不由是甩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真心是很想给他,说说什么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当然了还在找儿子的洛天仇,也不会有儿子给他们偷。 但是当她发现李扶桑,也是同样一副表情的时候,不由是觉得有些无语了起来。 用一种很是鄙视他俩的语气,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们这两人,该说你们什么好呢,李扶桑,你难道忘了祁磊第一次是怎么救的你,你能忍心的看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还有你,季曜沂!祁磊这次受伤,可是受了你的牵连,你现在怕洛天仇的毒药了,当初面对田堂主和弈月门长老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动动脑子呀,告诉你,都是因为你,因为的你的智商,才让祁磊受伤的!” 苏伊诺说的跟真的一样,虽然对她话不敢苟同,但有一点还是毋庸置疑,可以达成一致的,那就是不能让祁磊死掉! 李扶桑默默的低下了头,不由在说话,好像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苏伊诺。 一场说走就走的寻访,希望解开困扰自己多年的谜团,却没有想到,这一路的艰辛,又岂是她一个大小姐应该经历的。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遇到这一群人,祁磊、苏伊诺、季曜沂、李清远,她可能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星月阁大小姐。 当也不会,得到这么多的见识与感动,很多次,和他们在一起,她第一次有了一种,自由自在飞翔的感觉。 好像这天地之间,都值得她用一辈子去探究,与其纠结腰上的刺青,还不如好好的享受眼前的生活。 而对于季曜沂,知道更多的是责任,他应该背负起来的责任,即使压在他身上的重任,已经是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但他还是愿意,将这里每一个人的安全,承担下来,祁磊倒下了,他的责任越发的重大起来。 尽管每一天都在为给祁磊寻找大夫,或是筋疲力尽的赶路,但季曜沂一有时间,便努力的练功,让自己能够尽快的成长起来。 这样的努力,成效很是明显,季曜沂现在的鸣鸿刀法,已经是有了不小的进步。 每一次的危险,一次次的淬炼,让他的潜力彻底爆发了出来一样,又在寒玉床的功效下,内力也是提升了不少。 眼下如果在对上田堂主,季曜沂有信心,定能在他的手上,撑过十招。 这说起来可笑,但要知道,从零到一向来是最困难的阶段,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练武可不是急于求成的事情,季曜沂有这样的进步,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十招说起来少的可怜,甚至更是说明了,根本没有胜利的希望,但如果算起来,田堂主一个老棺材瓤子,练了多少年的武功,季曜沂这才练了三天,便能从一招不敌,撑到十招。 照这样下去,真正的击败田堂主,也不过两三年的事情。 以季曜沂现在的年纪,两三年后,才是他真正展露头角的时候,而哪时,他已经能跻身在武林一流高手之列。 这不可谓不是一个惊人的天资!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变数永远大于天数,现在说来为时尚早。 眼下苏伊诺见他们都是不说话,不由是更是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请神医洛天仇给祁磊疗伤,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 第一百零二章,有没有钱了!!! 说干就干,苏伊诺心中拿定了主意,随即便是风风火火的收拾起东西来。 见她不由分说的忙碌了起来,众人的心中,不由是涌现出了一抹感动。 不得不说,苏伊诺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没少因为这样的性格,给大家带来诸多的担心和危险。 但眼下为了祁磊,却有一种赴汤蹈火的气势,还是大家觉得,她其实也蛮讲义气的。 不过对于她的建议,季曜沂与李扶桑相视一眼后,还是从对方的脸色上,看出了同样认为,苏伊诺的这个决定,已然的很不靠谱。 不说神医洛天仇自从那一次打战之后,性格大变,见了谁都觉得对他是一种威胁。 指望他能为祁磊治伤,那也得能靠近他的身才行,难道一众人等,往他面前一站,对着他泛出无比纯真的笑容,就能取得他的信任了,他就能好心好意的为祁磊治伤了? 可除了一脸纯真的笑容,他们现在还有什么? 何奇争与白大小姐,白书雅浪迹天涯前,给的那点盘缠,眼下为了给祁磊治伤,被那些庸医骗的也差不多了。 眼下这客栈的房钱,还是李扶桑以美色引诱,那已经是秃瓢的老板,这才勉强同意让他们先欠着。 虽然说,李扶桑并没有吃什么亏,也就给那秃瓢的老板,跳一段剑舞。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要离开总得先结了房钱吧,要不然还像前天那样,吃霸王餐? 季曜沂做不出来,而已经是被那秃瓢老板恶心到的李扶桑,更是在事后,发誓再也不碰剑了,因为那样实在是感觉太贱了。 当然了,这还不是最总要的,李清远已经是上街想办法了,以他那连苏伊诺的心思,都能算计的本事,大家还是真心相信,一点钱财对他这个商人出生的天才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而最让季曜沂感觉到头疼的,觉得苏伊诺这个想法,根本就没有办法实现的一个原因,就是洛天仇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到处寻找他的孩子。 并不是想何非君那样,有一个明确的隐居的地方,什么时候去,他都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所以李扶桑也不着急去落霞谷,眼下还是祁磊的性命至关重要。 可洛天仇却是不同,本就是全天下的瞎溜达,能找到他,不亚于撞大运一样的难。 而就眼下的局面看来,众人的运气加在一起,都是一种愁云惨淡,印堂发黑的征兆,又哪里来的那好运气。 一出门看见一个披头散发模样的人,正坐在客栈门前的石头台阶上,众人一出门,觉得他可怜,便给了两铜板,让他去买两馒头果腹。 而那看着像乞丐模样的老头,却是不要,并用一种,满怀深意的目光看着大家,大家不由觉得好奇,便上前询问。 这一问不要紧,只见乞丐模样的老头,愤然的站起身来,迎着阳光给人一种非常高大伟岸的感觉。 老头表面身份之后,众人不由大吃一惊,原来他就是,没事瞎溜达,千里寻子的神医洛天仇! 因为受了众人,两块铜板之恩,洛天仇便心甘情愿的为祁磊治伤??? 最后祁磊伤愈,众人皆大欢喜,最后还发现祁磊,就是洛天仇失散多年的儿子。 而洛天仇也因为这么多年来对祁磊的愧疚,最后决定一同上路。 有了洛天仇的相随,众人一路披荆斩棘,人挡杀人,佛挡**到,最终达落霞谷。 从此江湖传闻,洛天仇重出江湖,无知小辈得天赐良机,江湖从此流传这他们的故事。 这是一个故事,绝对是一个故事,不说怎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客栈,就是遇见一个气宇不凡的乞丐,可又哪来的两个铜板给他? 更何况,自从遇见苏伊诺后,就一直在倒霉的季曜沂,可认为这天方夜谭,只存在于天桥下说书的人嘴里的桥段,会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也绝对是在做梦! 而当季曜沂从这么一个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苏伊诺已经是将她的一个小包袱,背在肩膀上。 正用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表情中不由是浮现出一抹责怪的意思。 就好像再说,“我都准备好了,你们怎么还不呢?” 末了还要加上她招牌动作,甩出一个大大的,饱含鄙视的白眼。 心中早有预料,季曜沂不等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在她的小脸上显现出来,便是对她,干干的笑了两声。 用一种很是低微的语气劝她,“我说伊诺呀,你怎么这么着急呀,这祁磊还没有回来呢,我们这也走不了不是?” 季曜沂说着,就想要上前,将她的包袱从她的肩膀上拿下来,双管齐下,从语言与行动上,从而让她暂时的放弃这个想法。 但是很显然,苏伊诺对他这一脸,嘻皮笑脸的模样,已经是有了警惕。 以她的轻功,季曜沂怕是连她的影子,都追不上,所以苏伊诺一个转身,便躲开了季曜沂伸过来的手。 苏伊诺一跃站在了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季曜沂,顺势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被苏伊诺识破,季曜沂不由是觉得有些尴尬了起来,摸了摸鼻子,眼下也不再想从动作上入手。 可任由苏伊诺这样风风火火,说什么就是什么,显然也不可能,至少去寻找神医洛天仇,还需要好好的商量一下。 祁磊的伤势,眼看是越来越重,不但没有醒过的迹象,很可能也熬不了几天。 这一路的折腾,岂不是在去黄泉的路上,既然又是送了他一程? 退一万步讲,也要等李清远回来再说,他的鬼主意最多,应该有他自己的盘算。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不由扬着脸,又是对苏伊诺,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说道。 “伊诺,这样冲动成不了事,这都多少年,江湖上都没有洛天仇的消息,难道你知道?” 听季曜沂这样一说,苏伊诺不由是愣了一下,要说她对于江湖上的事情,由于跟在林戎轩的身边,加上记忆深处,那些好像不属于她的记忆来看。 她的确是对江湖上,别人不知道的事情,知道不少,可真要说起来,洛天仇的消息,她真心的不知道。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为难了起来,可想来苏伊诺是什么人,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的挫折,就放弃了,这不是她苏伊诺的性格,也没有人能对她的认定的事情,做出什么改变。 即使要改变,那也是改变自己,可别想改变苏伊诺。 脸色一愣之后,苏伊诺的底气,明显是弱了下来,但嘴上却是不认输。 “我怎么不知道了,你就是不想救祁磊,没了祁磊,你好在我两个女孩子面前,好好表现是不是!” 苏伊诺显得有些生气,嘴上便是没有遮拦起来,可季曜沂怎么听,都是觉得不是一个滋味。 这哪里来的两个女孩子,难道不就只是李扶桑一个吗? 苏伊诺也能被称之为女孩子,她自己不害臊,倒是让季曜沂觉得有些听不下去。 女孩子有一言不合,就上桌的吗? 不过这还不是让季曜沂无言以对,只能自己在心中,这么想想而已的话。 接下苏伊诺所说的一句,才真心是让季曜沂,都是觉得在无理取闹。 见季曜沂不说话,苏伊诺不由是腰板挺了起来,像是感觉被她说中了一样,很是得意的接着说道。 “说!季曜沂你是不是看上扶桑了,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对祁磊的生死,不管不顾呀,你这个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这四个字,苏伊诺是以一种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语气说出来的。 那小脸上的恨意,无溢于言表,看着就好像,当即就要将季曜沂给一口吞下去,才能解气一样。 这不由是让李扶桑掩着面,咯咯的笑了起来,想来苏伊诺话,她是不信的,甚至觉得好笑。 可是当下的季曜沂,却是脸色发懵,真心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他衣冠禽兽也就算了,毕竟身上只有衣服,没有带帽子,这与事实不符。 可要说他对李扶桑有意思,他的心中,却有些忍不住想要问一问苏伊诺,他喜欢谁,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的感觉? 还不管祁磊的死活?这几天到底是谁,整日整夜的照顾祁磊,难道指望苏伊诺吗? 她只会叽叽喳喳吵到病人休息,晚上还打呼噜,这怎么能让季曜沂,心怒平复,将这一口恶气,给吞下肚去? 哎不对,等等,苏伊诺这话说的有问题! 季曜沂憋着一肚子的委屈,愣愣的看着苏伊诺,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不由是在苏伊诺的眼眸中,看到一丝不一样的神色来。 都说眼睛是心里的窗户,直接袒露着心扉,而眼下的苏伊诺,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中,不由是季曜沂感觉到一股子的酸味。 对是酸味,还带着些埋怨,像极了被抛弃的小怨妇! “这是怎么回事,苏伊诺被抛弃了,不可能呀,我不是在这里吗?” “不对!难道她是在担心我,真的看上了李扶桑!” 季曜沂心中一动,不由是想到了这个想法,心中不由是觉得好笑了起来,可当他的笑容,还没有在脸上浮现出来的时候。 心中不由是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这一种被承认之后,又有些患得患失的心态,让他不由是担心了起来。 ------------ 第一百零三章,李清远的决定 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或是表现出不同寻常,而让苏伊诺坚信了她自己,说出来的强词夺理的话。 从而改变了眼下这种,两颗心正在将要触碰到一起的局面。 这还没有展开,便被扼杀的担忧,在季曜沂的心中,快速的涌动起来。 让他想要对苏伊诺,说些什么,可一张嘴,去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感觉,不由是让他重重的对苏伊诺点了点。 “行行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当季曜沂有些不耐烦的说出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是被吓了一跳。 而他突然的转变,不由是让苏伊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看着苏伊诺的小脸上,像是盛开了一朵花一样的笑容,季曜沂这一刻,却是感觉到有些满足。 好像有些郁闷的心情,也随着她脸上的笑容,而渐渐的消失,自己也不由开心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达成了默契,而这个时候,房门却咯吱一声,被人给推开了,将对视而笑的两人的主意,个吸引了过去。 进来的是李清远,风尘仆仆的样子,进来后便是对着众人,露出了一个很是开心的微笑。 而当他的目光,在房间扫了一圈之后,不由是觉得有些怪异了起来。 而心中有些心虚的季曜沂,不由是先开了口,想要掩饰弥漫空气中的那一份暧昧一样,又是皮笑肉不笑的对李清远笑了笑,说道。 “怎么样,弄到钱没有?” 提到了钱,季曜沂不由是露出一种,又是期待,又是渴望的,双眼冒精光的神色来。 季曜沂这么多年来,还真心是没有担心钱的问题,虽然总是随着父亲躲避追杀。 但生活上,还算的上一个富家公子,应该有的一切。 以前他不明白,还真心是以为,天下的小孩,都是有着一样的童年生活,都是衣食无忧。 直到他跟随在**身边,学习武功,行走在江湖上的时候,他这才感觉到了一抹心酸。 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有时候甚至几天都吃不了一顿像样的饭菜,那时候,他才感觉到父亲的不容易。 既要躲避仇家的追杀,一次次的搬家,又要独自细心的照料他,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眼下的季曜沂,却是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没钱寸步难行的到底。 在五个人当中,作为一个会武功,能保护大家,又不会是不是犯呆病的人,他一路上都尽心尽力的照顾大家。 而也就是这短短的十来天的时间,却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道理。 各个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他还真心不知道,眼下这种局面,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 可也通过这短时间,季曜沂学会了去承担,去付出,就像看着苏伊诺的笑容,他的心中,也会莫名的开心起来一样。 虽然其中的感觉,有些偏差,但不得不说,他是真的长大了不少。 见李清远的脸上,露出的笑容,季曜沂心中不由涌起了一抹喜色。 “看来钱的事情解决了,这事交给李清远,看来真是对了。” 而李清远自然也不会让大家失望,从怀中逃出一个钱袋子,扔给了季曜沂。 同时像是卸下了重重的胆子一样,满心疲累的说道。 “就这么多了,你省着一点用,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 接过钱袋子,季曜沂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是开始盘算起了,这一笔钱应该怎么去花。 想来李清远也是不容易,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清远愣是空着一双手,出去捞回来了白花花的银子。 不是银子,是铜板。 当季曜沂将钱袋子打开之后,便是觉得有些傻眼了,里面虽然是有些沉甸甸的的感觉,但却全是铜板。 还省着一点花,就这么点钱,怕是让几人,晚上吃一顿包饭,都是不够呀! “这该死的战乱,连物价都是飞速的涨了起来!” 季曜沂心中暗骂一句,看着手中,钱袋子里的铜板,脸色不由是难看了起来。 还答应了苏伊诺,等李清远回来,就一起出发去寻找洛天仇的下落。 可是眼下,不将李扶桑压给那秃瓢老板,估计都出不了门。 “这可怎么办呀!” 季曜沂的样子,不由是让众人看出了一些端倪,尤其是被他看了一眼的李扶桑,心中更是浮现出一抹,心惊肉跳的感觉来。 一定没有好事!李扶桑心中一愣,不由弱弱的向季曜沂问了一声,“季大哥,出了什么事吗?” 李扶桑这个星月阁的大小姐,平时看不来什么,但对于危险的本能,还是让她通过季曜沂的一个目光,擦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感觉。 被她这么一说,季曜沂顿时脸就红了起来,觉得刚刚想法,着实有些龌龊,这么个美丽动人的丫头,怎么能舍得压给那秃瓢的老板。 季曜沂正在为他心中的想法,觉得有些对不起李扶桑,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而一边的李清远,有何尝能够坦然自若,虽然是忙了一天的时间,可那么点钱,好像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 这也不能怪他,他一个文弱的书生,虽然是商人世家出生,可眼下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好像也不是做生意的最好时机。 更何况,这青黄不接的二三月份,更是显得有些萧条,尽管在这个算不得小的城池中,要想靠他给别人代笔写信赚钱。 还真心是难为了他,可迫于生活的压力,李清远虽然嘴上喊着,有辱斯文,可还是出去了一天,并带回来了钱。 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李清远不仅没有见到颜如玉,反而是被一群老娘们,给为难了半天。 这生活呀生活,除了苟且就只剩下了蛋疼,这些屈辱,李清远忍了,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即使上刀山下油锅,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不就是听错了几句方言,写错了几个字嘛,这对于一个在知识的海洋中,畅游上下求索的有志青年来说,不过是生命中一个必经的道路。 但是被人当面认出来,那就颜面无存了,更是被人当街砸了书案,这对于李清远这个,一贯把之乎者也放在嘴上的读书人来说,不由的生出一种,士可忍孰不可忍的情怀来。 可话又说回来,这还真不是人不忍气吞声的事,自己有一股子令可杀不可辱的气节。 可身后这一群人,肚子饿了怎么忍? 事实上,李清远忍了,也被迫的学会了圆滑,收拾收拾被砸了一地的东西,换一个地方,继续摆摊帮人代笔写信。 想想这路有冻死骨的世道,又有几人会有亲朋在外,需要写信交流的? 所以虽然李清远的毅力过人,有能容人之量,但是结果却不尽人意,收获笑得可怜。 要说为了钱,季曜沂知道了,也学会了很多的道理,而同样是为了钱,李清远又何尝不是一样。 钱呀,真的是一个万恶的根源,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呀! 而与此同时,见季曜沂一脸的期待,变成了有些失望,又被李扶桑这么冷不丁了问了一下。 不由是让李清远的心中,抽了一下,只感觉有些难为情起来,因为要说黄金屋肯定有些不现实,但是巨大的落差,还是让李清远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不由急切岔开话题,说道,“哎对了,我离开了一天,祁磊有没有见好?你们刚刚都在说些什么,我大老远都听到了,很是热闹的样子,有什么开心的事,不防说出来,大家开心一下?” 被李清远这么一问,季曜沂不由神色一愣,要说开心绝对是没有,有被毒死的可能,你要不要? 季曜沂心中啐出一句,虽然有一百种理由,让他不得不向苏伊诺低头,要是真说起来,他还真心的不愿意,将祁磊的生死,寄托在一个根本无从寻觅的人身上。 想来季曜沂之所以想等李清远回来,再做打算的原因,就是想让李清远,来劝一劝苏伊诺。 天下好的大夫还是有的,只不过要花一些时间去寻找,而祁磊显然是很难等到,找到神医洛天仇的那一天了。 听李清远这样一问,季曜沂索性,人都到齐了,就将苏伊诺的打算说出来,也好征求一下每一个人意见。 于是季曜沂对却来越将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的同时,也不住的在私下里,一个苏伊诺察觉不到位置上,给李清远一个经的使眼色。 “哦,是这样,伊诺说洛天仇是一代神医,想要请他给老祁头看看,说不定能很快痊愈。”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苏伊诺绝对是一个,一人能撑起一台戏的主。 即使季曜沂心中再不愿意,同样她的意思,也怕她闹腾起来,只能在与李清远的诉说上,变现的很不在意。 轻描淡写一样,尽量简洁的将问题交代清楚,而提到神医洛天仇的时候,更像说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 可李清远听到洛天仇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对于洛天仇这个人,想来李清远也是听说过他的事迹的。 这么一个名动武林,将黑白两道,就是打的败退的人物,或许真没有几人,没有听说过他。 但是很显然,很多人对他的映像,却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次大战,而很少一部分人,还记得他原来是一个救死扶伤的神医。 当然了,提出这个办法,想要找到他,为祁磊治伤的乔伊娜,不会忘记,而李清远好像也没有忘记。 想了片刻之后,不由是无视了季曜沂跑来的眼色,直接对着苏伊诺说道,“嗯,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事不宜迟,我们就分头开始打听洛天仇眼下的下落,希望祁磊还能等的及。” ------------ 第一百零四章,都是反对 李清远居然是同意了,而且立马就着手行动了起来,而这不由是让季曜沂觉得有些目瞪口呆起来。 而苏伊诺不由是喜出望外,双手用力的拍了一下后,一脸的兴奋,好像已经是看到了洛天仇一样。 苏伊诺将双手,拍的很响,大有一鸣惊人的意思,不过看着季曜沂还是无动于衷,又是在他的肩膀上拍一下,顺势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对他花枝乱颤的笑了笑说道。 “我就说吧,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你还不信,这下死心了吧,走喽,去找洛天仇咯!” 苏伊诺将肩膀上的小包裹抖了一下,在肩膀上背好,便是大跨步的向门外走去。 见她摇头摆尾的模样,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想找洛天仇是其中一个目的,毕竟祁磊的性命不是玩笑。 但不得不说,苏伊诺在这里已经是被憋的不行,想出去走走,这才是她最想去做的事情,而她的小心思,又怎么能够瞒过众人的眼睛。 李清远拦住了她,在她得意的经过身边的时候,伸出一只手,横在了她的身前。 用一种很是低沉,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样的语气,说了一句,“伊诺不能去。” “为什么?” 苏伊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脸色一愣,听他说自己不能去,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股疑惑来。 要说这个想法,是她提出来的,一直被他们成为江湖百晓生,眼下苏伊诺,还真就要比他们,对洛天仇的事情,了解的更加多一些。 不让苏伊诺去,他们能找到洛天仇,更何况这逻辑说不通呀! 不得不说,苏伊诺其实是先想到了离开,这才想到了神医洛天仇,这会儿不让她去,岂不是让她想要出去玩的心思,给彻底的抹杀了一个干净。 这怎么行,还有没有王法啦,还有没有那先来后啥啦! 苏伊诺心中越想越是气愤,心想着在将对付季曜沂的那一套说辞再搬出来,对付李清远。 什么祁磊的性命最重要呀,眼下多一个人手,多一份力量呀,不让我去就是不担心祁磊的死活呀,什么衣冠禽兽呀,不够朋友呀。 苏伊诺是全全的,将对季曜沂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李清远听,当然了,为了生动活泼,也是为了更加的有说服力。 最后还不忘抹出了两滴眼泪,苏伊诺这表演一样的行为,真心的是入不了李清远的法眼,更何况,她也不知道,其实她自己这样,才是对重伤的祁磊,不负责任。 苏伊诺一贯没心没肺,这些大家都是知道,也懒得和她计较,但最后被她搞的烦恼不堪的李清远,还是直接甩出了两个字,“不行!” 李清远有自己的打算,相对于苏伊诺说走就走的想法,李清远的想法,不由靠谱了很多。 并且算不上盲目,要说眼下身处的这个城市,还是一个比较大的城池,在这种地方,消息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灵通的。 这也方便打听洛天仇的下落,而另一方面,收集贩卖天下消息的千机门,在这里说不定也有分部。 要是找到千机门的分部,想找到洛天仇的下落,无疑的轻松了很多。 有了这样的想法,李清远不由是对包括自己在内的四人,做了一个部署。 由他自己,也就是李清远去寻找千机门的分部,而季曜沂和苏伊诺负责照顾和保护祁磊,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麻烦找上门来。 而眼下就是一家客栈,而客栈、酒楼、茶馆之类的地方,向来是消息的集散地。 正好李扶桑可以就近,打听一下当下,武林中的一些消息,以便发现一些潜在的危险。 李清远这样的考虑还算周全,既能够随时的掌握祁磊的伤势变化,也能防患于未然,让大家的危险,降到了最低。 然而心中已经是对祁磊遭遇,感觉到伤心的苏伊诺,在这里已经是憋的心情郁闷,有怎么会答应他,留下来照顾祁磊呢? 更何况是和季曜沂在一起,这不是显得很尴尬? 于是苏伊诺第一个表示反对,理由当然不能用心中的真实想法,于是一脸悲切的对李清远说道。 “你让我照顾祁磊,我没有意见,可你知道能找到千机门吗?” 这不由是一个关键的问题,要说刘青云虽然是智谋过人,但是怎么说他也不是江湖中人,虽然可能是听说过一些江湖上的传闻,但是想找到一个门派,显然对他来说有些牵强。 毕竟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对于千机门,这样一个古怪而又神秘的门派,很可能不安常理出牌。 虽然也是属于生意人,但绝对不会,像一些商贩一样,在门庭上挂着用来招揽生意的,某某城千机门业务招待中心的招牌。 李清远想要以一个门外汉,找到千机门的概率着实很低,就说季曜沂虽然跟着**行走江湖,有些日子了,走过的地方,也不再少数,但真要是严格的说起来,他也不知道千机门的大门,是向着哪边开的。 季曜沂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李清远,其中怀疑的神色,不溢于言表,很是明显,“就你,想找千机门,开玩笑。” 也是看出了两人不约而同的质疑,李清远也是没有哦办法,这才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要不是担心,那些甩掉的弈月门弟子,和蛤蟆帮的人,又循着蛛丝马迹,找上门来,而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的确是做不了什么,他倒是很想留下来,至少不用抛头露面,受人眼色,对着昏迷不醒的祁磊,落的一时清闲。 “我能不能找到,那也要找过了再说,行了行了,就这么决定了,伊诺你也别说了,不可能带你去的,你就是一个麻烦???” 李清远的话说的很是焦躁的样子,以至于直接将苏伊诺归为了麻烦,这绝对是一个心急生乱的表现,后果也是相当的严重。 听他将自己说成是个麻烦,苏伊诺当即便是急了起来,一拍桌子,便是将李清远下面的话,给咽了下去,憋着一张脸,有些说不出话来。 见他一脸忌惮,却始终不愿意改口,而眼下的季曜沂,生怕两人在这个时候打起来,影响人民内部的团结。 不由是站出来,打起了圆场,可是他也不敢得罪苏伊诺呀,只能轻轻的拉了拉苏伊诺的袖子,一脸傻呵呵的说道。 “呵呵,伊诺,都是为了祁磊嘛,你就委屈一下?” 委屈一下,别说是一下,半下苏伊诺都是觉得没有办法承受,更何况还被李清远说成了麻烦,她苏伊诺是麻烦吗? “人家是可是,美艳动人的青春无敌可爱美少女的好吧!” 苏伊诺很想对李清远喊出这一句口号,可看他那一张,没有食欲的脸,苏伊诺还是将涌到喉咙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气呼呼的转过身,实在是懒得理会,这一群不懂欣赏的人。 见苏伊诺背过身去生起了闷气,季曜沂的心中,即使对李清远的安排再过不满,这时候也是说不出口,主要还是担心苏伊诺接着他的反对,又生出什么幺蛾子。 其实说起来,照顾祁磊,还真心是个不轻松的活,长时间的躺着,有没有意识,这就要是不是的,给他检查一下身体状况。 动一动他的身体,以免他身体里那为数不多的血液,会流通不畅,导致经脉受阻,那后果真就是不敢想象了,即使救活过来,也难免成为一个废人,从此武功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传说。 而最让季曜沂担心的是,向他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身上会起一些恶心的疮疤,就是俗称的褥疮。 由于长时间捂在被子里,不知道他的冷热,很是容易滋生细菌,引起皮肤感染,如果不及时发现,化脓之后,真心的恶心。 不过真要说起,四个人当中,也就他和李清远适合做,帮祁磊这个大男人擦身子的事情。 这也是苏伊诺觉得无事可做,而觉得心生愧疚,想要出去转转,希望能为祁磊做些什么的原因。 季曜沂这样一想,还是觉得李清远的安排,很是有道理,李清远不会武功,在街上瞎溜达,说不定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因为他一个书生的模样,根本就看不出有江湖中人的半个影子,除了长相俊俏之外,简直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模样。 如果留在客栈照顾祁磊,果真是强敌追杀而来,他也只有与祁磊一起,共赴黄泉的命运。 想到了这一点,季曜沂便是释怀了,同样了李清远的安排。 而他是没有意见了,李扶桑不由再次反对了起来,原因很是简单,就是因为还在赊欠的房费。 “我要么出去,要么留下来,反正不去客栈的大堂!” 李扶桑坚定的说道,脸上不由是红了起来,显出一抹很是粉嫩的感觉,煞是好看。 不过她这忸怩的样子,却是让知道其中缘由的三人,心中不由是浮想连篇了起来。 要说一个女孩子,还是这么一个好看的女孩子,被一个已经秃瓢的老头,肆意的窥探,这怎么说都是觉得有些猥琐。 而对于季曜沂与李清远这两个男人来说,不由是心中情不自禁的涌现出一股子邪火,出于对朋友,就有责任保护的宗旨。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李扶桑与苏伊诺的任务互换! ------------ 第一百零五章,出没江湖 这个决定一出,不由是让苏伊诺心中更是气愤了起来,这不是欺负人吗,同样是女孩子来的,为什么李扶桑的抗议马上就得到了执行,而自己除了提议被采纳了以外,完全是被剔除在外的感觉。 不由是苏伊诺的心中,极为的不好受起来,憋着小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鄙视的看着已经开始准备行动的李清远。 苏伊诺不说话,不代表她就怎么接受了这样的安排,眼睛一转,不由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你们不带我玩,我难道不会自己玩,别让我先找到洛天仇,你们就等着无地自容吧!” 苏伊诺心中这样想着,实际上她也是这么做的,说来在客栈中打听消息,还真心是个无聊的差事。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行走在天下间的江湖中人嗨了去了,又不是每一人,都是手上拿着兵器,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走到一个地方,飞整出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要不然都觉得对不起江湖中人,这个身份。 而真正这么做的人,要不然是没什么真本事,仗着学过几天武功,顶着江湖人的名头,到处非法作歹,就连武林中的黑道,对这些人都是不屑。 可想而知,这些人的下场往往都凄惨无比,要不是被碰上的正道人士,看不过眼,上前教训一顿,这都算是轻的,因为实在是怕杀了这样的,阿猫阿狗一样的人实在是怕脏了手。 可要是碰见了同行,那些黑道上的人,可不会轻易的罢休,杀个人跟玩一样,倒是很不在乎,顺手取了这样人的小命。 因为为恶一方的人,那也是有尊严的,这些人这样做,无疑是在给黑道的脸上抹黑,试想一下,都是想着名留江湖,震慑武林的人物,做起恶来当然也是只会嫌弃事小,哪有怕事大的,这般张扬的欺负没有还手之力的平民,岂不是让天下笑话。 也是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同样是在人群中,看不出到底谁死有真本事的人,所以一般行走江湖之人,都是非常的低调。 苏伊诺自然也是看不出来,要打听消息,更不能碰到谁都上去问一问,“你是哪个门派的呀,江湖上最近又有什么风波啦,见没见过弈月门和灵蛇教的人呀,他们正在追杀我们,我就打听打听,好方便逃跑呀。” 这话苏伊诺问不出口,就算是心思再过大条,也会被别人当成神经病看待。 如果真的碰见了灵蛇教或是弈月门的人,岂不是正中了下怀,这两个门派的弟子,不说成千上万,那也是众多。 苏伊诺不可能全部认识,而自己这边就五个人,还一个重伤卧床,想在人群中被认出来,还真心是易如反掌。 这样脑残的,自己往枪口上撞的事情,苏伊诺做不出来,也只能是在坐在客栈大堂中的一个小角落里,一边喝着茶,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别人闲聊。 想着不能去问,当然是想从他们,三三两两的交谈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这对于一个人的耐心,显然是一种极大的考验,而耐心这东西对于苏伊诺来说,好像先天性,就缺这东西。 竖着一双耳朵,安安静静的待在角落里,一个时辰之后,她便有些呆不住了。 听到的谈话,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再不然就是抱怨这兵荒马乱的乱世,根本一点提到武功之内的话,都是没有听到,茶水倒是一杯又一杯的喝了四五杯。 一会儿一会儿的小二给她添水,都是生出了疑心,用一种很是不解,加不耐烦的眼神看着她。 弄的苏伊诺的心中,也不是个滋味,明显是感觉到小二的眼睛中,那你是不是有病呀,整个下午就喝茶,你不就不想尿呀,的意思。 还真别说,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的苏伊诺,被小二的这一个目光暗示,顿时便觉得小腹一阵坠痛,显然是尿意上涌。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谁一个时辰,喝四五碗的茶,还不想上厕所的呀。 只不过苏伊诺的思想一直是主意着别人说话,没有在意自身的变化,要说嘛,这八卦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在任何的时候,都有这巨大的吸引力。 而这些人,虽然是说了一些没用的话,但是那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还是被说的很是生动,听得苏伊诺心中好气又好笑的当成了一个故事。 眼下被小二的眼神刺激,苏伊诺不由是回过了神来,当即便是觉得尿意涌上了心头。 而就在苏伊诺,起身想去厕所的档口,客栈中却是走进来了两个人。 要只说是两个人,苏伊诺倒不至于,呆呆的望着出神,而又将想尿尿的事情,给忘了个干净。 这两个人打眼一看,便是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一人手上提着一口宝剑,虽然非常飘逸的待在剑鞘中,但是那宝石镶嵌的剑柄,却给人一种,很是奢华的感觉,这也是苏伊诺一眼看去,就是觉得是两口宝剑的原因。 单单是那两颗宝石,估计其中的价值,就比一般的宝剑,都要名贵上许多,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将它们镶嵌在两把废铁的上面。 而单单是看着这两把宝剑,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来。 感觉如果自己能拥有这两柄宝剑中的一把,那一定会有想修炼一套剑法的冲动,很是奇怪的想法,却在苏伊诺将目光,落在那镶嵌着宝石的宝剑上的时候,没来由的在心底生了出来。 “这两人的身份不一般!” 苏伊诺心中跳出了这一句,不由又是觉得有些疑惑,因为和这两把宝剑极为不相称的是,这两人一身男子的黑色的劲装打扮,英姿飒爽。 可是衣服的布料却是显得有些粗糙,好像还有些掉色,那些不经常碰到地方上的褶皱中,眼色异常的深,而不如衣领,袖口这些地方,却已经是泛出了白色。 从那纯黑色的质感上,苏伊诺不难看出,穿在两人身上的衣服,绝对是新的,而不是因为穿的时间太长,而被洗掉了颜色,从这一点,苏伊诺便是断定,这两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眼下正是匆匆忙忙,乔装改扮,不想被人认出来。 这样的事情,在江湖中屡见不鲜,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就算是第一次行走江湖的苏伊诺,这不也是屁股后面跟了一堆的麻烦。 而真正引起苏伊诺疑心的,还要数两人罩在头顶上,两个看上去像是锅盖一样的巨大斗笠。 斗笠的一圈围着黑色纱布,能够隐隐约约,通过光线的角度,看出两人模糊的样貌。 很是清秀的感觉,让苏伊诺的眼睛,不由是亮了起来,对于美男子这中,稀罕的生物,苏伊诺向来就不会拒绝。 不由是多看了两眼,而同样好像是感觉到苏伊诺的目光一样,那站在客栈的柜台前,和那秃瓢老板正在说着什么的两人,不由是同时回过了头,向苏伊诺这边的方向,看了过来。 由于那巨大斗笠上被盖着黑纱的缘故,苏伊诺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但是很是明显,当那两人看着苏伊诺的时候,却是显得有些惊异的感觉。 身子不由斗动了一下,虽然很是轻微,也很快的恢复到平常,根本就是觉得苏伊诺就是一个平常的过路人一样,很不在意的回过了头,接过那一脸媚笑着,递出一个好牌的老板,手上的好牌,跟随这小二的身后,向二楼的客房走了过去。 但他们的表现出惊异的动作,还是落在了苏伊诺的眼里,心中有些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但怎么不是觉得遇见的人,不是自己认识的,就是别人认识自己,难道自己已经是在江湖上很出名? 这很显然有些不切实际,即使有那一个名动武林的主子林戎轩,但是倒还不至于,他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也能让别人看一眼,就觉得惊异的。 更何况她看田堂主的样子,分明就很是熟悉的感觉,只是因为失去的记忆,想不起来到底在声明地方见过而已。 可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两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 这人呀,心中不可否认,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好奇心,而这份每一个人都有的好奇心,在苏伊诺的身上,却是尤为的突出。 心中有着疑惑,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开始不安分起来,见两人已经是消失在木质楼梯的转角,苏伊诺不由是跟了上去。 这两人虽然也算是低调,但一身怪异的造型,却是尤为的醒目,必然是江湖中人无疑! 只不过看这古怪到,一眼就能被看出来的地步,倒并不显得有多低调,一眼便能猜出,这两人应该也是刚刚出道的江湖中人。 没有什么行走江湖的经验,一切对江湖的了解,都来自于同门的耳听目染,就好像祁磊那样,根本不知道哪跟哪,拿着大厨祁磊,这样一个听起来,就很傻比的名头,当成一个很牛逼的样子。 ------------ 第一百零六章,上房揭瓦 而这一类人,最容易在风云莫测的江湖中,迷失自己,也就是俗话说的,生瓜蛋子很好骗。 在武林中口口相传的事迹中,就有不少原本很是单纯的人,第一次行走在江湖上,便行差踏错,导致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主要还是要看个人,拥有相当高的警觉性,质感重要,不能轻易的相信别人,能有一定的明辨是非的能力。 而这些,一般都是这些初出茅庐,想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之人的最大缺点。 苏伊诺决定利用这一个缺点,从而达到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让自己的好奇心,得到满足。 当然了以苏伊诺这一身已经是大乘了的轻功,当然不会是像一些江湖骗子一样,前去敲门发小广告。 跟在他们身后的苏伊诺,在知道他们进入的房间位置后,便火急火燎的跑向了客栈的后院。 因为整个客栈就那么一个厕所,而眼下的苏伊诺,显然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一阵惬意的方便之后,苏伊诺不由是心情一阵大好,行出了厕所之后,仰头看了看客栈的二层小楼,身姿一转,便是飞上了屋顶。 苏伊诺的轻功,自然不用多说,踏雪无痕让她搂在屋顶的瓦片上,一点声音都是没有发出,即使是接近黄昏的时刻,天色还亮堂堂的,但只要不是刻意向她看去,倒是不可能发现她的踪迹。 看都看不见,那就更不要提,在房间中被她蒙在鼓里的人了,只要这个客栈中,没有像田堂主那样的一流高手,苏伊诺这上房揭瓦的本事,就不可能有人察觉的到。 心中既然很是有把握,苏伊诺蹑手蹑脚的在屋顶上,向那两人的房间,快速的靠了过去。 要说这没有经验的生瓜蛋子,就是生瓜蛋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隔墙有耳的道理,当然了,主要是苏伊诺这一门本事,被她用的如火纯情。 判断出已经是站在了那两人的房顶上,苏伊诺随即是蹲了下来,手指伸在一片瓦片的缝隙中,轻轻一掰便是将那瓦片,给取了下来。 又是小心翼翼的将瓦放在一边,苏伊诺的耳边,不由是传来一阵,细碎而又很是轻柔好听的声音。 显然是那两人正在房间里交谈,声音不由是通过,苏伊诺掀开的那一片瓦片的空当,传了出来。 这很是突然,又很是轻柔的声音,虽然没能让苏伊诺听出其中的意思,但还是让苏伊诺脸上的神色,不由是愣了一下。 那声音分明就是一个女人,才能有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判断失误,这两人是一对老手,都知道女扮男装了? “不对,不是还有一人吗?” 苏伊诺心中不由是更加的小心起来,因为有经验的老手,和新手有着本质的区别。 江湖险恶,一般的老手,即使需要住店,也会将房间内,不动神色的检查一遍,这是为了能活的长久,而已经是深入到潜意识中的习惯。 “但愿他们是新手,或者已经检查过了房间呀!” 苏伊诺心中想着,不由是祈祷了起来,因为刚刚一时心急,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如果这个时候,下面的人一抬头,便能不偏不倚的看见,房顶上的一个窟窿里,正露出一双相当萎缩,而又吓人的眼睛。 这一双眼睛,当然就是苏伊诺的,而不用怀疑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房间中正在说话之人,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猛然的抬头。 不出意料,那一双有些阴冷的目光,在与苏伊诺对视一眼之后,便是更加的阴沉起来,像是发现了猎物一样,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杀气。 “不好,被发现了!” 苏伊诺看着那一双眼睛,不由得心中一惊,万万是没有想到,越是不想来什么,却是来的越快,而且这么的突然。 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要说这两的武功,当然是没有达到一流高手的地步,原来苏伊诺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但是苏伊诺在行动的时候,却是忘记了一个很是要命的因素,时间! 眼下正是黄昏的时候,可还是白天,夕阳西下,但还挂在枝头,而就是挂在枝头的夕阳,顺着苏伊诺掀开的瓦片,照在了房间的墙壁上,留下的一道碗大的光斑,将苏伊诺的行为,给暴露了一个干净。 当然了眼下可不是考虑问题到底是出在了什么地方,而感觉到懊悔的时候,即使这两人的武功没有一流高手的势力,但想要对付苏伊诺这个只会轻功的人,倒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而深知这一道理的苏伊诺,在被发现的一霎那,心中便是闪出了一个字,“跑!” 这般小偷小摸的样子,不跑难道还等着和他们解释? 那也要能解释的清楚才行呀,怎么说,难道要和那两人说,自己只是上来看风景的,所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那也没有上屋顶的呀! 心中拿定的主意,苏伊诺不由施展轻功,也不管是什么方向了,不被抓个现行,才是王道。 踏雪无痕身姿如燕,像是落下的风筝一样,苏伊诺向街道上飘落了下去。 然而那两人,有实力行走江湖,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就在苏伊诺跃出房顶的一刹那,身后那掀开瓦片的地方,便是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苏伊诺不用回头,也是知道,为了追击她,不让她跑掉,那屋顶肯定是被人给直接,大力破开了。 全然是没有想到,对方能出手的如此迅捷,为了抓住她这个,只是因为一时好奇,而犯了一点小错的人,据而是有些不计代价的感觉。 他们越是这么不计后果,却是苏伊诺感觉到,千万可不能给他们抓到,要不然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心中不由是急切了起来,轻功也不留余地的施展了起来,一心只有逃命的苏伊诺,落在行人穿梭的街道上,也顾不得听到屋顶被破开的声音惊动,而抬头想着这边看过来之人,一脸的惊恐,落在地上之后,便是像灵蛇一般,在行人中穿行了起来。 置身与人群之中,耳边传来的噪杂,不由是让心情本就有些急切和郁闷的苏伊诺,感觉到了一阵烦躁。 真心是希望眼前,能一个人都没有,好让她的逃命,更加的顺利起来。 可转眼一想,又是觉得不对,这些川流不息的人群,既然能挡住自己,当然也能挡住后边的追来的人。 在人群中,应该更容易逃跑才对,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的,有意的向人群密集的地方钻了过去。 苏伊诺本来就生的小巧,又有大乘的轻功加持,在人群中,不由是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在熟悉了一下环境之后,更是穿行起来,根式轻松。 而身后那追来之人,引起的骚动,也渐渐的在耳边,传的越来越远,这样的事情,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嘴角挂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可就在这个时候,好像是乐极生悲一样,穿行在人群中的苏伊诺,只觉得后脖领子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她给拉住了。 这力量来的太过突然,苏伊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中了招,被一只手,抓着后脖领子,像是抓小鸡一样,给提在了手里。 苏伊诺双脚被拎离了地面,完全没有着力的感觉,让她一身的绝世轻功,成了摆设一样,完全使不出来,只能任由那人提着。 “抓到了,好像只是一个毛贼。” 一道很是好听的男子声音传进耳中,苏伊诺不难判断出,就是抓住自己的那人,发出来的声音。 通过身子被琳起来的高度,想来这人,这人绝对是一个大高个,在加上这么好听的一个声音,苏伊诺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模拟出了一个光辉伟岸,正气凛然的人物形象来。 心中不由是露出一种,遇见帅哥了一样的欣喜,不过听他说自己只是一个毛贼,苏伊诺还是不敢苟同。 不由一边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一边还击道,“本姑娘才不是毛贼,本姑娘只是,只是觉得天气不错,想看看风景而已,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的朋友来了,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最后还是用了这么一个听起来,很是扯蛋的理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直以来,苏伊诺除了在林戎轩的手上败露过,还没有一次被人发现,并逮一个正着的经历。 更不就没有想好理由,只能是胡编乱造了一个,用来拖延时间,想来刚刚的动静真心的不小,不说路上叽叽喳喳嘈杂的人群的议论声,就是破开屋顶的那一声巨响,也能让季曜沂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吧。 只要季曜沂发现,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到那个时候,她苏伊诺有了依仗,还会怕这个帅哥? “别嘴硬了,再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随着一阵短促而焦急的脚步声传来,一道很是好听的女子的声音,也是传了过来。 不由是让苏伊诺想到了,与她隔着房顶的窟窿,对视的那一张满是杀气的脸来。 ------------ 第一百零七章,好不委屈! 说道死亡,被这样一个怪异,而且很是难受的造型,抓住的苏伊诺,心中不由是生气了一股的火气。 想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苏伊诺,即使被揭了短,被抓了一个现行,但还真没有感觉到害怕。 不过眼下也绝非和这两人计较的时候,尤其是这样一个被人像提小鸡似得抓在手里,双脚离地,心中很是没底的难受。 这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轻柔,可是却含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当然了,愣是谁遇到了像苏伊诺这样行为的人,能有好脾气对她才是怪事。 苏伊诺不怕死,但很显然她还不想死,尤其是这样不不明不白,死在了一对陌生人的手中。 于是,对这个女子也同样没有好感的苏伊诺,还是语气软了起来,不管怎么样,都是江湖中人,应该同气连枝,不会那么的不好说话。 “说什么实话呀,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就是闲着无聊,去看风景的,你可千万不要杀我呀,还不知道两位大侠的名号呢,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呀。” 听到苏伊诺这略带哭腔的话,那男子好像也很同情,见她也没什么力气反抗,倒是不怕她能逃出手掌心,于是手上一松,便是将苏伊诺给放了下来。 脚尖碰到地面,苏伊诺不由是感觉到了一阵的安心,随即便是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样子,开始打量起了让她阴沟里翻船的两人来。 不得不说,那男子还真是和想的一样,高高大大很是帅气,对着自己微微的笑着,看不出什么恶意。 而那女子却是不然,就好像是同性相斥一样,见苏伊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男子看,不由是恶狠狠的瞪了苏伊诺一眼,身子微微一动,移到了男子的身边,好像是在宣布领土的所有权一样,又是向苏伊诺瞪了一眼之后,这才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说话,你要是不老老实实说个清楚,我就杀了你!” 还来?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呀! 虽然作为一个江湖中人,苏伊诺对一些怪脾气的人司空见惯,可这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还真心没有遇到几个,更何况这才一共说了两句话,句句都是要杀她。 “本小姐什么时候变成了软柿子,什么人都能让来踩上一脚?” 苏伊诺当然不是好惹的人,这会让已经是恢复了自由的她,面对着脸色阴沉的女子,倒是一点都不害怕,面色镇定的与她对视了起来。 用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问她,“你谁呀,我为什么要偷听你说话,难道你真有什么秘密,当心被人知道?” 那女子被她这样一问,不由是气不打一处来,铁青的脸色,不由被心中的闷气,憋得潮红了起来。 一双怒目瞪着苏伊诺,全身的气劲涌动,眼看就要出手,但是却被那男子给拦了下来。 要说这个男子,给苏伊诺的第一映像,还是蛮好的,虽然用那种有些辱没人的手段,将她抓在手里过。 不过看看他一脸客气的笑容,苏伊诺还是觉得心情好了许多,转而也是对他礼貌的笑了笑。 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不由是让心中生着闷气的女子,更是有一种怒火中烧的感觉,恨不能吃了苏伊诺一样,对她又是一连瞪了几眼。 虽然看上去,就要将苏伊诺给生吞活剥的样子,可是在男子的面前,却有些忌惮着什么,不好直接动手。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在两人的小动作上,看出了些什么,从女子对自己的仇视,不难看出她与这男子的关系很不一般。 很有可能是男子的爱慕者,碍于男子在这里,又担心在他的面前,丢失了形象,引得厌恶,这才没有对苏伊诺出手。 可是苏伊诺却是看见,两人在秃瓢老板的手中,只接过了一个房间号牌,原本以为是两个大男人,苏伊诺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两人的关系,似乎已经是突破了某一种界限。 想到了这里,不由是让苏伊诺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女子,其中的意味,不由是显得有些沮丧起来。 一边感叹着这个世界上,又是少了一个没有主的好白菜,一边也不由在心中暗骂,真是便宜了她。 苏伊诺心中胡思乱想着,她看着面前女子的目光,落在那男子的眼中,不由让这男子脸上的笑容,又是盛了一些,有一些甜蜜饱含在了其中。 笑着对苏伊诺说道,“在下扬?????” 一个杨字出口,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那女子便是用力的扯了扯他的手臂,好像对他将要你报出家门,很是忌讳一样。 他的话说了一半,便是没有了下文,这不由是让听着的苏伊诺,觉得脑袋中一阵迷糊。 心中好像有什么被牵动了一样,让原本对他俩没有兴趣的苏伊诺,眼下却是着实的想知道,他俩到底是什么人。 知道这又是好奇心作怪,然而苏伊诺却没有压制的意思,还是一心的想知道他们的身份。 可本来见面的方式,就有些闹得不是很愉快,可又怎么能不让别人,怀疑自己的用意,而老老实实,不带一点虚假的自保家门呢? 刚刚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已然是这女子给破坏了,看着男子那微笑不语的样子,看来也没有了什么指望,让他自己交代的可能。 苏伊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由是快速的转动了起来,片刻之后,不由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意味来。 对着两人无所谓的挥挥手后,咧开嘴笑着说道,“没事,江湖中人嘛,谁没能没有个秘密什么的,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我叫苏伊诺,我们就算是认识了,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苏伊诺这话说的很是随意,就好像是在街上遇到了老熟人,一阵寒暄之后,不由想要离开。 一切都显得很是自然,没有一点问题,但问题还是来了,眼下的苏伊诺,还真和这两人,没有什么交情,更何况,还是由于偷听而被抓了一个现行。 她这嘚啵嘚啵的几句话,就能当没事人一样,说走就走?那岂不是在侮辱别人的智商? 没等苏伊诺转身开溜,那女子便是一个箭步,拦在了苏伊诺的面前,一双眼睛怒睁着,对着苏伊诺,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容,声音不大却是很阴冷的说道。 “这样就想走?” “不走还能干嘛,能请我吃饭吗?” 苏伊诺脸色不由也是难看了起来,微微皱着眉头,就想这么回她一句,可话都到了嘴边,还是被她咽了下去。 因为就在这个档口,她总算是看到了焦急赶来的季曜沂,这无疑是给苏伊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感觉。 可是照理说,季曜沂的出现,应该是让苏伊诺,更加的有底气,但她还是将那一句话,给咽了下去。 理由很简单,这个时候的苏伊诺,哪能让季曜沂看出来,这一次又闯祸了的事实。 “不能让季曜沂知道,更不能让李清远知道,要不然还真是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刚刚才被李清远嫌弃过,还没有过一个时辰,便像是应验了他的话一样,又是闯了祸,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嘀咕了起来。 “那又怎么才能让季曜沂,认为这一切不是我的错呢?” 苏伊诺眼珠一转,不由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妙计,一个能让所有男人,保护欲爆棚的计划,装可怜。 不得不说,苏伊诺这小巧的模样,干什么都觉得不像,都觉得不可能,但是要是一脸委屈起来,还真有些让人心疼的感觉。 于是在苏伊诺一脸,像是死了亲爹的套路下,赶来的季曜沂,无可救药的上了圈套。 “季曜沂,他们欺负我。” 简简单单一句,不由是像一记重锤一样,击在了季曜沂的心上,让他心中一阵凛冽起来。 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几分,而当他看见那女子一回头,露出的阴冷表情时,心中不由是对眼前的情况,做了一个快速的分析。 分析的结果自然不用多说,皆是按照苏伊诺,危机之中胡编的剧本在进行。 快步的走到苏伊诺的面前,牵住她的手,便是将她拉到了身后,脸色同样不好看的望着那女子,说道。 “这位姑娘,不知道伊诺她哪里得罪了两位,让你们这样对她。” 怎么对她了?那女子显然是被季曜沂,这个突然出现,而有神奇凛然的模样,弄的脸色一愣。 不由是生出一种,被倒打一耙的感觉,而从她的角度,正好是将一脸偷笑的苏伊诺,看得一个真切。 心中不免怒极了起来,鼻息中微微的哼出一声,嘴角一动,便是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上一遍。 而已经是见季曜沂主观上相信了自己,苏伊诺又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那不是着一脸抽筋的表情,都是白费了? 于是抢先一步,一手指着面前,感觉连头发都要燃烧起来的女子,对季曜沂急忙说道。 “就是她,她想杀我。” ------------ 第一百零八章,杨千叶与苏怜 看着苏伊诺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婉转着委屈的泪水,季曜沂感觉心都要融化了,随着她的眼泪一起将落下的酸楚。 眼下还问什么原因,就是这一个理由,就能让他为了苏伊诺而战斗,即使豁出命去,也不能人人伤了苏伊诺半根的汗毛。 季曜沂不由是身姿一挺,将手中的轩刀,横在了胸前,一双警惕的目光,在面前,一对男女的身上扫过,随时准备出手。 “既然这样,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刀剑无眼,兄台可要小心。” 见季曜沂已经是完全的相信了苏伊诺,根本没有想要听听事情原委的意思。 同样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杨千叶,不由是将身边,已经是气得说不出话的苏怜给拉倒了身后,与季曜沂说出一这一句后,便是噌的一声,抽出了手中的宝剑。 手臂一动,长剑舞动而出,剑锋所指,便是直接指向了季曜沂的胸膛。 长剑一动,他的身子也不由是摆出了架势,抱元守一的对着季曜沂,却没有立刻出手的意思,像是在邀请季曜沂,比试一样。 而季曜沂见他这般模样,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同样将苏伊诺向后拉了一下,以免动手之后,殃及到她。 随后一双剑眉横立,手中宽大的轩刀一挥,也是摆了一个鸣鸿刀法,招牌的起手动作。 两人摆好的架势,不由是有一种决斗的意味,从两人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刀光剑影只在一念之间,街道上的人群,被这一双刀剑的寒光,不由的吓得避让了开来,可也很少有人愿意就此离开。 看习惯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杀戮,还着实没有见过,像两人这样,很是有风度一样的对峙。 人群不自觉的围成了一个圈,将对峙的两人,和两个脱不开关系的女人,皆是围在其中。 虽然生在乱世之中,本就该有躲避麻烦的觉悟,但是眼下却很少有人离开,都是有些期待的看着季曜沂与那男子。 虽然人很多,但是周围却是安静的吓人,好像是没有人愿意,打扰到即将展开一阵刀光剑影的两人一样。 杨千叶这一战可以说是可有可无,苏怜虽然是被气的不行,说不出话来的模样,但很显然,季曜沂看起来,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自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倒是可以避免一场无味的厮杀。 只不过,这一战如果不打,倒还真心是,不能让苏怜心中的怒火消失,毕竟是走到了一起的人,又怎么会不了解苏怜的性格。 平时就没少为了她的脾气少对她说教,可是这天性的问题,还真心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杨千叶心中知道,今天要不打上一场的话,还真就没完没了了,为了自己的女人,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那也没话说,更何况只是打上一场而已。 而眼前这人,看起来倒不像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动作之间倒是有几分大家的风范,事态应该不会再坏到什么地方去。 杨千叶心中这样想着,嘴角上不自觉的又是浮现出一抹笑意,而他的笑意,不由像是一个讯号一样。 挂上嘴角的同时,他同时开口说了一句,“兄台小心!” 此话一出,杨千叶手中的长剑,便是左右摇摆着,向季曜沂攻杀而来。 一阵阵的剑吟,震动四方,那逼人的寒气,也同时让空气中的温度,都是开始下降了起来。 杨千叶这一剑,不难看出,注重的就是一个快,而他出招之前的一句小心,却是将他的行动,给说了出来。 这不由是让剑招的威力,大打了折扣,对已经死做要准备应对的季曜沂来说,显得一点的威胁都没有。 不过他这一个看似在招式上,已经自落下风的动作,却是让季曜沂的心中,对他有了一些的好感。 杨千叶绝对是一个谦谦君子的模样,让季曜沂不得不心生敬佩起来。 心中这样想着,季曜沂手中轩刀也没有闲着,作为对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季曜沂自然不会依仗他的谦让,而搪塞他,随便一个动作,将他的长剑击开便了事。 手中轩刀急转,鸣鸿刀法一招御字诀,迎刃而上,全力以赴的与杨千叶,交战在了一起。 由于在忆蓝山庄中的挫败,季曜沂这些天一直不敢懈怠,一有时间便修炼刀法,这般的苦心修炼,效果自然可见一斑。 鸣鸿刀法一经使出,倒是能有几分,鸣鸿而唳的气势,大气而出,转转而动,劈、刺、撩、挑一转一变之间,无比的连贯起来。 威力自然也不能小觑! 一刀一剑碰撞着,一阵阵的脆响,漫天的寒光,在夕阳下像是一朵朵美丽而又耀眼的花朵。 杨千叶的实力,自然也是不弱,剑气灵动,婉转而绵绵不绝,两人不由是斗了一个旗鼓相当,愈发的酣畅。 皆是全力以赴,却难分高低,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便已经是过了二十多招。 打斗的甚是精彩,看得周围的人都不由的大声喝彩了起来,而两人也是来了兴致一样,脸上皆是浮现除了兴奋的神色。 都说以棋会友,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斗,反倒更像是在切磋武功,从对方的招式中,看出自己的不足之处,从而弥补起来。 这就像是下棋,和比自己高深很多的对手,只能感觉到挫败感,而没有办法融入到棋局的精妙之处。 而和比自身要差的人下棋,只会是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眼下的两人,正好是一个不分上下的境界,这样就能打的尽兴,也能同时感受武功的精妙。 看着两人已经到了一种,从对方的招式中,得到感悟的境地,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无聊了起来。 因为同样是沉浸在感悟的境界中的两人,根本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更别说能分出胜负了。 没有胜负的比武,就像是没有秘密的武林,是不完整的人生,胜负对于要强的苏伊诺来说,有着异乎寻常的意义。 而同样的,发现两人这样的比试,苏怜更是转过了头,根本就不再去关心战况了,而是低着头,用一柄小刀,修起了指甲。 看来这样的比试,在杨千叶的身上,很经常发生,她早就是有备而来,一心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眼下这种局面,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咽不下这口气的感觉,见苏伊诺瞟来的眼神,不由是回瞪了一眼。 这要是按照以往,杨千叶的性格,这一场比试下来,肯定能和对手交上朋友,要是这样的话,她在苏伊诺身上受到的委屈,以及被她偷听的事情,自然而然会不了了之。 这人是属于男人之间的事情,她也曾很认真的,就这样的事情,问过杨千叶。 而得到的回答,却是让她很难理解,说什么男人之间的友谊,只有在两种地方最容易建立起来。 一种是在酒桌上,一顿酒喝下来,不熟的两个人,也能变成铁哥们,而另一种,就是在战场上,只有经历的生死,才有同样的感悟,灵魂也更加的拉近了。 这样的说法,不由是让苏怜觉得戳之以鼻,怎么还搞的跟谈恋爱一样了,都能涉及到了灵魂接触的层面上去了呢? 但是男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尤其是杨千叶这样的人,见了谁都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不管有多大的忧愁,也总是很不在乎一样,一脸的笑容。 就好像什么事情,在他的笑容下,都能够迎刃而解一样。 可是经过相处后,苏怜这才知道,事情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成天嘻嘻哈哈的背后,却是可怜的让人心疼。 那寂寞孤独,像是一个漂泊在汪洋中的一叶扁舟,只有被他认定的人,才能真正的走进他的心。 而他脸上的微笑,只不过是一种习惯性的礼貌,而绝对不是发自内心。 这就是她的男人杨千叶,将武学看成是毕生追求的人,爱上这样的一个人,无疑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因为他最爱的却不是你。 这或许也是苏怜会很容易动怒的原因,因为和杨千叶这样一个,平和到没有脾气的人在一起,真心是会上火的。 不知不觉中,夕阳已经是落在了地平线的位置,正用最后的力量,将那万丈的光芒,无私的洒向人间。 那金灿灿的色调,放在天边,不由是让天边云霞,照射的泛起了玫瑰一样的暖色调,很是美丽的一副画卷。 轻柔的晚风吹过,带着些凉意,将以整天浮躁的心情,冲刷了一个干净,好迎接右一个漫长而又甜美的梦乡。 而眼下的这在比试的两人,却是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失一样,依旧是你来我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刀光剑影中,每一次的惊险,都不由让周围的人,发出跟同深受一样的惊呼,而转而精妙的化险为夷,不由再次迎来的一阵掌声。 这样的画面,不由是让苏伊诺在心中生出了,这两人在表演的感觉来,这一幕幕的惊险打斗,让流连忘返,甚至围观的人群,随着夜幕的降临,越来越多了起来。 ------------ 第一百零九章,跑江湖,卖艺 一些原本为了生计,白天四处奔波的人,不由是在这里,歇下了脚,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 见天色已然是昏暗了起来,有些人还特意点起火把,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能够看清楚,还是想让鄙视武功的人看清楚,将四周照的宛如白昼。 看着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众围观群众,看得不亦乐乎的傻样,苏伊诺的心中却很不是个滋味。 都说这天下没有白痴的晚餐,那凭什么自己饿着肚子,来丰富别人的夜生活,这太没有道理了。 真心是希望季曜沂能够快点停手,免得被当成耍猴一样观赏,可是一转眼,苏伊诺觉得不对劲了。 看都给人看去了,现在停手也没多大的用处啦,毕竟停下来了,还得挨饿呀? 李清远一天挣得那几个同伴,早在喝茶那会儿,就被她花的差不多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秃瓢老板,说什么也不肯将茶水钱记账,非要苏伊诺给现钱。 为了这事,苏伊诺都差点放火烧了这间客栈,不过现在也差不多,因为苏伊诺的原因,直接被苏怜直接在房顶上,开一个不小的天窗。 而那秃瓢老板,显然是看见两人的比试,不由是脸色苍白,屁都不敢放一声的离开了。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对着着他灰溜溜的背影,恨恨的吐了以后唾沫,还真心是特么的欺善怕恶。 苏伊诺这时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既然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眼下当然不能让这些围观群众白看。 于是苏伊诺急急忙忙的挤出人群,不多时再回来的时候,身边不仅是多出了李扶桑,手上还拿着一个,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铜锣。 卖艺,这绝对是是一个江湖救急的好办法,自古就有武林中人,口口相传的一门绝活。 真所谓行万里路,吃百家的饭,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指要饭的乞丐,而是这种,行走江湖,而时运不佳,没有了盘缠的江湖中人。 而今天正好,有季曜沂卖力的演出,又有一众围观群众,这不由是给苏伊诺这个想法,有了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 说干就干,苏伊诺也管不了那么多,手上的铜锣一敲,发出一声惊人的声响,这便算是开张了。 “各位乡亲父老,我几人行走江湖,初次来到贵宝地,不想盘缠散尽,今天特在此表演一番,耍点功夫,算不上绝活,但也是被生活所迫,如果各位大爷,夫人,公子,小姐,如果觉得看得过眼,那便打赏几枚铜钱,给我几人,换个果腹之物,来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咯!” 苏伊诺一边敲着铜锣,发出一阵阵惊动心弦的声音,一边嘴甜如蜜一样,对着一众看热闹了人喊道。 在喊得同时,也不忘一个劲的给李扶桑使眼色,让她走到人群中去讨钱。 她手上的铜锣的关系,闹出的响动,不可谓不大,顿时便是将周围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好在季曜沂与杨千叶,沉心在武功的领悟中,没有那闲工夫搭理她,要不然真心能给她,活活的气死。 而被她强行拉来的壮丁,李扶桑作为一个大小姐,显然对当观众下讨钱的事情,感觉上有些不好意思,很是犹豫,要不要去讨钱。 直到苏伊诺的一通开场白结束,李扶桑依旧手上拿着一个小盆,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苏伊诺见她这么的羞怯,不由是心急了起来,要说这卖艺谋生,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好的。 其中的门道,那是多了去了,本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有人表演,有人收钱这么的简单。 想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掏腰包,这其中可是有相当大的技巧,就不如说,苏伊诺刚刚说的这段开场白,就很有讲究。 这铜锣这么一敲,代表着开张,那又是什么开张呢? 在场的每一位的心中,多半是能猜到的,卖艺,没错就是卖艺,说起来免费看的表演,和花钱看的表演,在心情上,就有很大的区别。 而今天正好时间赶的巧,免费的表演已经是看了好一会儿了,而现在却又来收钱,这不由给人在心里上有一种巨大的落差的感觉。 要是一早知道要收钱,说不定就不可能,看得这么的开心,这么的投入,也会有很大一部分人,根本觉得花钱看很不值得,便会直接的离开。 可要知道,人呀,可是群居的动物,眼下要是有一人离开,那么肯定会一走一大波,最后几乎不会有人留下。 即使真正想看,愿意花钱来看的人,也会跟着那些不想看的人离开,这就是一种从众的心里,尤其表现在吃瓜群众的身上。 在这些人的心中,不由是想什么事情的时候,都要加上一句,‘他们都’,他们都走了,那我也走吧,他们都看了,拿我也看吧,他们都给钱了,那我也给钱吧。 所以说,在苏伊诺说着开专场的时候,是最容易要到钱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人们还没有完全的反应过来。 只要有一人给钱了,那么后面的人,也一定会跟着给钱,这就是一个从众的心里。 而对于一些男人来说,这还牵扯到面子问题,这些都不计较,反正只要李扶桑这个时候,去讨钱,只要将手中的小盆,向人的面前一放,可定是能讨到钱的。 为了能让李扶桑的行动,效果显著,也是更容易得手,苏伊诺的开场白中,还特意的说明了,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也没关系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是一句废话,谁不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都是明白事理的人,有岂能听不出其中的道理。 但是说出这句,和不说这一句的效果,显然是天差地别的两个局面,这里就不多做说明了。 只说说眼下,由于李扶桑的犹豫,已然是将苏伊诺一心构建出来的最好效果,给白白浪费了。 已经是回过神来的人群,这个时候,心中不免已经有了计较,谁也不是冤大头,谁又不心疼自己口袋里的钱呢?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心中焦急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看着李扶桑一脸的忸怩,不由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些沮丧了起来。 而就在苏伊诺感觉,今天晚上又得饿肚子的时候,另一边的人群中,却是沸腾了起来,吵吵嚷嚷的,让苏伊诺,不由抬头看了过去。 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苏怜这女人不知道在声明时候,居然也是不知道,在哪里拿了一个小盆。 正一边接受着一众人群往小盆里扔钱,一边一脸媚笑的对着给钱的人,一嘴一个,谢谢哥哥呀,谢谢姐姐呀,您越长越是漂亮了,的答谢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英雄所见略同,她也是同时到想到这个主意? 不可能,明明是来抢饭碗的,妈蛋! 苏怜根本没有敲锣,也没有说卖艺的专业开场白,她不过是听到了苏伊诺的锣声,而零时想到的一个,有可能气到苏伊诺,来达到报仇目的的一个办法。 却是没有想到,结果却是出奇的好,眼看着小盆中的铜钱,却来越多,已经是不下百枚之数,心中不由是开心了起来。 偷偷的看了一眼苏伊诺,发现他俩人正一筹莫展,而显得有些憋屈的样子,苏怜的脸上,不由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一样的笑了起来。 她这个嘲笑中带着鄙视的笑容,不由是让苏伊诺恨得牙根痒痒,再看看脸色微红,还在因为羞涩,而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李扶桑。 心中那个气呀,都不打一处来,真心是感觉,李扶桑这个小姐,挺大个人,怎么连这一点点的小事,都是没有办法办到。 不过眼下这个局面,还算不得太坏,毕竟不管怎么说,苏怜也是开了一个好头。 说起来在表演的又不是只有季曜沂一人,这样看看起来,别人倒是就看不出,这是不相干的两家人在卖艺。 这会儿再去,显然为时不晚,那些给了苏怜钱的,不可能再给,但是还有不少还没来得及给钱的人,可不能都便宜了苏怜。 苏伊诺这样一想,不由将李扶桑手中的小盆给夺了过来,不管怎么样,能讨到多少算多少,再不出手,可真就没有几个人了。 心中做出决定,苏伊诺一个转身,轻功施展起来,便是扑向了吃瓜群众,与苏怜开启了抢夺资源模式。 还别说,苏伊诺的这一手踏雪无痕的绝活,可不是盖的,华丽丽的身姿,在空中徐徐的飘来,不由是让众人眼前一亮,随即惊呼了起来。 反正都是给钱,多看一段表演,自然更加的心情愉悦,这样一来,苏伊诺虽然不是最先出手,但是比起苏怜来,倒是得到的报仇更多。 两个男人在比武,两个女人在抢钱,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很是荒诞,但确实是在眼前正发生着。 当寻找千机门无果的李清远回来的时候,看着客栈前,人山人海的人,还以为是客栈失火了呢。 心中担忧祁磊与众人的安危,李清远不顾一切的挤入人群,进而看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惊得他真心是瞠目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边是刀光剑影的季曜沂,正和别人惊险的过招,一边是上窜下跳的苏伊诺,正在,呃??正在接受别人的慷慨解囊。 这是一幅怎样诡异的画面? ------------ 第一百一十章,不可能简单 李清远看到这一幕不由是觉得脊背生凉,浮现出一抹惊恐的感觉来,目光在四周扫过,看到了同样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李扶桑,便是走了过去。 走到李扶桑的身边,李清远迫切的对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那两人是谁呀,怎么不要屋里看着祁磊,到外面还耍猴来了?” 李清远所问的两人,自然是没有见过,而眼下却给人一种,和苏伊诺与季曜沂达成了一片的杨千叶和苏怜两人。 可是这两人,李扶桑也没见过呀,眼下她的心中,还是一阵的迷糊呢,又怎么给李清远解释呢? 李扶桑不由是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他俩,而听到了李清远提到了祁磊,心中不免有些自责,被苏伊诺不分青红皂白的拉出来,这会儿祁磊这个重伤的病号,可是一个人被留在了屋里,现在是情况,可一点都不知道。 想到了这里,李扶桑那因为在大庭广众下,抛头露面的害羞,而涨红的脸上,不由是因为心中生出对祁磊不负责任,而有的愧疚,而显得更加的涨红起来,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是像两边红烧云一样的艳丽。、 李清远看得明显是脸色一呆,要说这李扶桑,绝对是大家闺秀,星月阁的大小姐身上的气质,加上那极好的样貌,绝对是有一种,立于江湖漂泊,而又端庄秀美的感觉。 再是恰逢这个环境中,怎么能不让李清远的心中,感觉到一副,乱世佳人的感觉来。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免是生出了一些玫瑰色调的想法来,不过很显然,现在这个多事的乱世之秋,不是谈论儿女私情的时候。 “还是先收拾了苏伊诺和季曜沂再说吧,太不懂事了这两位,不可谓不是一代奇才呀,卖艺,这么好的赚钱方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见李扶桑又是在自己有些灼热的目光中,,再次的低下头,李清远也是不好意思的将目光移到了一边,向着场中,依旧与那男子刀光剑影,你来我往过招的季曜沂看了过去。 不得不说,两人过招,不由是透露出了一股,心心相惜的感觉出来,根本就不是比试,而就是友好的武功交流一样,通过彼此的武功,来发现与改善自身的缺陷。 这样是机会,可不多见,尤其是对于两个势力相当的人来说,更是难能可贵,同样是脾气秉性都算不上坏,又有着统一想法的人,着实是不容易碰在一起。 这对于季曜沂来说,绝对是一个大机缘,李清远虽然不会武功,但头脑却不笨,甚是看出了其中对弈的道理来,也不好前去打扰。 可是当他将目光落在苏伊诺身上的时候,不由是生气了起来,这丫头绝对是个麻烦,人家两男人练武,你在这里收钱,武功是能被金钱收买的吗? 还真是能呀,想想在风城的时候,不也还为了官府的赏金,想要去抓采花贼的吗? 只不过在后来发现了其实是一个误会,一切都是何奇争这个,苦大仇深的家伙,小偷小摸被人误认为是了采花贼。 这是一个乌龙,但是不能否认,在某些方面,金钱和武功之间,还是存在着,某些不然的交换关系。 只不过,你们俩闹腾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李扶桑,难道就没想到其中的后果,祁磊就任他自生自灭了? “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想到了祁磊,李清远心中不免涌现出一股的烦躁,原因很是简单,为了寻找洛天仇这个神医,半个下午他跑断了腿,愣是对千机门,一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心中不免苦闷,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由于他对苏伊诺的了解,现在去说她,无疑是会被喷一鼻子灰的下场。 于是叫上李扶桑一起,便是招呼也不打的离开了,走到了客栈的门口,觉得周围的噪杂已经不是那么明显的时候,这才对李扶桑交代了一句。 “你也别和他们瞎掺和了,上去看看祁磊,要是他醒过来,也不会搞的没人知道。” 李扶桑好像还没有从刚刚的自责中恢复过来,低着头不知大在想些什么,听到李清远这样一说,虽然对祁磊会自己醒过来,表示怀疑,但还是点了点头,继续向客房走了过去。 可是走了两步,不由是发现李清远并没有一同前往的意思,便是转身对他问了一声,“李大哥,你怎么不上去?” 由于半个下午,没有一点的收获,之所以招呼李扶桑上去看着祁磊,其实李清远的心中,有两个想法。 一就是真的担心祁磊,也不能让李扶桑像个小丑一样,跟着苏伊诺瞎折腾。 而第二点,可就有点不好说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眼下的李清远,当然也不例外。 想来这一路上,怀疑李清远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他的确并非一般人,只不过眼下还不是向他们说明的最佳时机。 李清远不好和李扶桑说明,这一切的缘由,被她这么突然的一问,心中已然是自己开始盘算着什么的李清远,脸色不由一愣。 但转瞬便是被他隐藏了下去,便是随口对她说道,“哦,那个,我还有事,你先去看看祁磊,我一会儿就回来。” 李扶桑的心性比较单纯,不像苏伊诺那般的能闹腾,眼下也没有在意,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之后,便转身,迈着小碎步,上楼去了。 见李扶桑没有生疑,李清远望着她消失在楼道上的背影,不由是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觉得很是对不起这一一帮朋友。 但是眼下却不是感叹这些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还要为了祁磊的性命,再去奔波。 告别了李扶桑,李清远独自一人,在街道上转悠起来,由于季曜沂的功劳,加上苏伊诺的闹腾,声势不可谓不大。 眼下人群皆是集中在他们那边,街道上行走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已然是刚刚入夜,街道上已经是露出了几分的安静。 这也方便了李清远,没有用多长的时间,李清远便是来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小巷子中。 又是在周围查探了一下,确定眼下这个垃圾成堆的小巷中,只有他一人以后,李清远伸出一只手,在怀中摸索了一阵之后,便是又伸了出来。 手臂前伸,手掌慢慢的弹开,而此时他的手心中,已经多出了一些坚果仁之内的东西。 在微弱的阳光下,露出一种秀色可餐的金黄色,顿时周围的空气,便是弥漫出一股清奇的香味。 这香味甚是诱人,给人一种不自觉,便想上去咬上一口的冲动,而面对着这样极致美味的香气。 李清远这个一整天都没有吃饭的人,却是显得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这当然不是给人吃的东西,李清远也自然不会对着种很是开胃的食物,抱有想吃的冲动。 时间好像是凝固了一样,李清远没有动作,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哪里,一秒一秒的等待着。 又是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天空中突然是想起一道,扇动翅膀的声音,瞬间一个白色的鸽子,便是落在了他前伸的手臂上。 夜色笼罩着四野,这一只白鸽子,显得是那么的刺眼,而李清远也好像就是再等的就是它一样,身子没有一点的动作,好像已经是融入了黑暗一样。 只不过,穿过黑暗,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直到那鸽子,一蹦一跳在他的手臂上,跳到了他的手上,开始啄食他手上,那满是食物芳香的坚果时。 李清远的另一只手,不由是快速的将那鸽子,抓在了手中。 鸽子感觉到了危险,不由是咕咕咕的乱叫了起来,在黑夜的小巷中传来甚是渗人。 而李清远可管不了这一些,在这里站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然是全身发麻,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再让自己,在这个垃圾成堆,还散发着恶臭的地方,再傻逼一样,等上那么久的时间。 不做怠慢,李清远快速的将鸽子的身体翻了过来,让它的一双爪子向上,抓着食物的手,又是在怀中摸索了一下后,便是拿出了一个小纸条,塞进了鸽子腿上,绑着的一个小竹筒中。 又是检查了一下,李清远觉得万无一失之后,便是抓着鸽子的手臂一抬,将鸽子给抛了出去。 鸽子得到了这好不容易而来的自由,当然不会再怀恋那美味的食物,当即翅膀用力的一阵扇动,便是直冲云霄,消失在了黑夜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清远不由是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看着消失的鸽子,不由是嘀咕出了一句,“但愿一切顺利,能够快点找到洛天仇的消息。” 说道这里,不自觉的想要交到一下,由于在江湖中,消息传递的实在是太慢,鸽子便起到了很特殊的作用。 而作为风云变换的武林,走到哪里都提着一个鸟笼,不但不好看,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试想一下,一个提着鸟笼闯荡江湖的大侠,遇到一个没事遛鸟的老头,老头看着大侠手中的鸽子,不由是心生好奇,便是问道,“你这是什么鸟呀,看着骨骼清奇呀。” 大侠笑了笑,说道,“我这是鸽子,不是玩赏的鸟,出门在外,家里人不放心,让我带着鸽子,好随时的联络。” ------------ 第一百一十一章,一杯浊酒解清愁 不得不说,这话一说出来,不由是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大侠的形象荡然无存。 所以江湖之中,便流传着一些,训练鸽子的特殊方法,将训练好的鸽子,放出去,随便它们飞到哪里。 但凡有需要用到鸽子的时候,便是以一种很是特殊的方式,将其召唤过来。 当然了,李清远这种用食物来勾引鸽子的方法,算不上高明的手段,真正高明的是那些,吹一个口哨,或是不论走到哪里,知要他想使用。鸽子便会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些看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手段。 而眼下的李清远,的确是有非得使用鸽子的必要,说起来可能有些误会,苏伊诺和季曜沂更是给人一种,没心没肺的感觉。 但是有些人对别人关心,确实不会表现在脸上,明明心中旦夕的要死,可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得不说,苏伊诺与季曜沂,表现在祁磊身上的担心,就是这样的一个表现,正是因为不愿意接着,这才选择了逃避,甚至是瞎胡闹。 不过李清远却是不同,冷静的头脑告诉他,一点点的希望,都不能被放过,而他通过鸽子带出去的消息,便只有一句,“速寻洛天仇。” 由于鸽子只是一种动物,并没有人的那样灵巧,李清远望着消失在眼前的鸽子,心中不免的担忧的起来。 同样是担忧那些接到消息之人的办事能力,心中不由是忐忑了起来,“时间,时间,祁磊你可一定要挺住了呀!” 时间这东西,是一个能让人很是纠结的东西,当你觉得它很是充裕的时候,它却不知不觉的,在手指缝中溜走,而当你觉得它很是紧迫,已经所剩不多的时候,它却是越发的跑的快了起来。 真心是时间能够跑的慢一点,让一切事物能够发展的快上一些,这样祁磊才有希望醒过来。 当李清远怀着忐忑的心里,回到客栈的时候,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已经散去了,显然季曜沂已经是和那人,切磋完毕了,这不由是让李清远的心中,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安慰,至少闹腾的烦心事,已经消失了。 而就当李清远走进客栈的时候,便又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只见苏伊诺和季曜沂,还有那不认识的一男一女,正围做在客栈中的桌子旁,开始推杯换盏的吃喝了起来。 “哎呀,我忙了一天,到现在还是滴水未进,你们倒好,直接喝起小酒来啦?” 看着季曜沂正欢快的与那男子喝酒,气氛不由是浮现出一种很是兴致勃勃的样子,这不由是让李清远的心中,涌现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来。 也不说话,直接走到季曜沂的身边,一把将他手中的酒碗便是夺了过来,当着被他这突如其来,显得有些木愣而不知所措的四人的面,李清远一仰头,将那一晚烈酒一饮而尽。 季曜沂显然是喝的不少了,说起话来也有些含糊不清,想来今天这一场武功切磋,对于他来说,真心是的到了不少的好处,心中甚是开心。 可当着外人的面,被李清远夺过酒碗的事情,还是让他觉得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不由是尴尬的对杨千叶和苏怜,傻呵呵的笑了笑声,站起身来,拍了拍李清远的肩膀,笑着对他俩说道。 “呵呵,见笑了两位,这也是我兄弟,过命的交情,李清远,你们可别见外,他可能是因为我另一个兄弟,还重伤躺在床上,没醒来而心中憋闷。” 季曜沂对杨千叶与苏怜说完,又是对李清远指着他俩介绍到,“都是自己人,杨千叶,还有他媳妇苏怜。” 苏怜本身对苏伊诺的交恶,将她不由是觉得人与群分物以类聚,对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好感,更何况,这邀着自家男人喝酒,还不胜酒力,没喝两杯,就已经是一脸醉眼惺忪的季曜沂,更是觉得有些看不上,所以直接没有搭理他们。 安安静静的坐在杨千叶的身边,好像是在专注与和苏伊诺怄气一样,一双眼睛中,没有一丝善意的盯着闷头数钱的苏伊诺。 而季曜沂的话,不由是让杨千叶的心中,也不由的一突,试想一下,一个朋友还在床上,你还有时间和心情在这里喝酒,那你的人品,倒是很一般。 杨千叶心中这样想着,不由是多看了季曜沂与苏伊诺一眼,但是真要是算起来,和他们虽然是不打不相识,可还没有到说什么话都不用避讳的时候。 于是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心中的想法,处于礼貌对李清远客气的打招呼,“在下杨千叶,这是内人苏怜,今日事出偶然,我与季兄,可谓是不打不相识,还望李兄不要见怪。” 看着杨千叶彬彬有礼的模样,李清远也不好直接驳了他的面子,于是同样很是礼貌的对杨千叶拱了拱手,“杨兄说的哪里话,李某这是被他俩给气的糊涂了,我祁磊兄弟,还在昏迷,这两人却是又惹了麻烦,还请杨兄见谅。” 两人这么穷酸的瞎白话,着实让季曜沂有些看不下去,原本已经是酒精上头,这会儿的季曜沂,可不再是那个,稳重的季曜沂了,不由是抢过苏伊诺,想要辩白的话,对李清远说道。 “老李头,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担心老祁头的又不只是你一个,我们也很伤心,恨不能他现在就能坐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喝酒。” 季曜沂说着,压抑在心中的那一份情感,不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疯狂的涌现了出来。 都说男人的心像一个洋葱,带着眼泪将他拨开,却是发现,其实男人是没有心的。 这话说的显然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却不可否认,说出这话的人,绝对是一个刚刚被抛弃的弃妇。 她没有得到男人的心,便是觉得男人没有心,孰不知男人的情感,又其实一般人能够看透? 而眼下的季曜沂,因为酒精的作用,无疑是没有顾忌的将,深深压在心底的情感,给爆发了出来。 说道祁磊,对于季曜沂来说,绝对不是一声兄弟,便可以概括的,在这里,也别多想,绝对没有异性那啥,同性那啥的说法。 想来这一路上,与祁磊认识的时间算不上长,可每一次在危险的时候,只有祁磊能和他一起面对敌人。 身后站着这帮,说的不客气一点就是一般累赘,季曜沂抱怨过吗,放弃过吗,在危险的时候,抛弃过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而要面对比自己强上那么多的敌人,在精神上支撑他的是身后这群累赘,而在行动上支持他的只有祁磊一人而已。 今天若不是因为苏伊诺的关系,季曜沂这个时候,还应该在房间中,照顾着祁磊,而眼下无处宣泄的情感,对祁磊的愧疚,真心是给了他一个一醉解千愁的冲动。 所以季曜沂这么快的醉了,要是说起来,季曜沂也是平生第一次喝酒,不得不说,酒这东西,着实是一个宝贝,尤其实在这个时候。 一边对李清远说着,季曜沂的黑亮的双眼中,不由是朦胧了起来,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季曜沂用行动告诉你们,那绝对是未到伤心处。 季曜沂很是伤心,这几天来,为了寻找各地的名医,他费劲了脑汁,而为了照顾祁磊,他寸步不离。 可是今天,却是让李清远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所做的一切,都抹了一个干干净净,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浮现出了一抹委屈。 季曜沂真心是想问问李清远,你不是很能耐的吗,不是赞同苏伊诺的提议,想去找洛天仇的吗,现在洛天仇找到了没有,千机门到底在哪里? 感受到季曜沂身上那骨子悲伤,众人不由皆是安静下来,周围的气氛也同样是感伤了起来。 杨千叶与苏怜对视了一眼,嘴角勾动着微微一笑,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没有一丝的开心,更像是有些悲凉的意味。 看来也是有这故事的人,而杨千叶听到季曜沂提到洛天**千机门,不由眼前一亮,也好像是想到了暧昧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季曜沂的情绪平复了许多,那悬挂在眼眶中的泪水,始终都没有落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也没有了喝酒的心情,对李清**静的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千机门?” 听他这么一问,李清远的脸上,也不由是浮现出一丝的难过,随即便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而这时的杨千叶也好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一样,紧紧的握着苏怜的手,脸上一阵坚定的表情浮现了出来,随后又是快速的隐去,对着两人询问道。 “两位兄台,恕在下冒昧,不知道两位要找千机门,所谓何事?” 杨千叶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是他这话一出口,不由是让李清远看到了一丝的希望,他这个时候一问,必然不是随口一说,想必应该是知道千机门所在何处。 找到了千机门,那祁磊生还的可能,就是多了一分保障,这喜从天降的好事,岂能不让李清远心中生出一股,雪中送炭的感觉来。 于是李清远也不怠慢,将事前的前前后后都给杨千叶说了一遍,到了末了,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对他说道。 “杨兄这样问,可是知道那千机门的所在,事关我朋友的生死,还希望杨兄能够如实相告。” ------------ 第一百一十二章,绝对不是好事 长生不老,这时多么一件神奇,而又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又天方夜谭的一件事情。 李扶桑当然是知道其中代表着什么,单单是听到这两个字,却已经是惊讶到了一种,目瞪口呆的地步。 不敢去想象,在这个时候,苏伊诺居然是好像痴傻了一样,繁复念叨着这两个字,那这有代表着什么? 李扶桑想到了这里,便是再也无法继续往下想,因为就一切的由来,苏伊诺这样没有神色的呆愣,很可能是由于看到自己后腰上的刺青! 这刺青甚是诡异,说起来从小就像是长在了她上的身上,一直被认为是一个自打娘胎中,就带出来的一样。 那么将这两件事结合,李扶桑又是不由觉得诡异了起来,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难道就是那个,一直流传在民间传说中的神选之人? 可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神鬼呀,那不过是朴实的来百信,对命运抗争不过,而涌现出的美好愿望,以及对那些没有解释的,来自于内心身处恐惧的推诿而已。 更何况,按照生生母亲的说法,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胎记,因为她出生的时候,后腰上根本什么东西没有,白白净净的根本一点痕迹没有。 这一块胎记一样的东西,分明就是在不经意之间突然冒出来的一样,而原本在肩膀上的有一块蝴蝶一样的暗红色的胎记,却是同时不翼而飞了。 这个问题一直是困扰这李扶桑,像是一个魔咒一样,笼罩着她的童年,很星月阁的下人,都是在私下中议论,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她是被掉包了。 这一件事,对童年时的李扶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恶梦一样,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可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又有什么责任,来承受这样的白眼?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一双父母却是并没有在意,不但让那些传播留言的人闭了嘴,也对她宠溺有加。 只当是小孩子的身体没有定型,可能是在怀胎期间,郁结了一些血色,带出生之后,便是淡去了,很是正常。 在父母的溺爱下,李扶桑有很长一段时间,也是这么想,并安安逸逸的享受着大小姐的美好时光。 那是她这一辈子中最为快乐的时光,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李扶桑便是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后腰上的胎记,生的实在是恶心,而且随着身子的生长,也在皮肤扩算开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李扶桑自然也不例外,时常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拿着一面镜子,一边仔细的端详,由于很是嫌弃,所有也时常祈祷,它能够消失。 可是祈祷没有作用,却是让她,在胎记上发现了什么,起初只是觉得很像是字迹,而后不由是看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何非君。 金眼雕何非君,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虽然是隐居在落霞谷,可是江湖上却流传着他的诸多传说。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名字却是出现在一个少女后腰的胎记上,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说出来恐怕没有会相信,实际上李扶桑也不会相信,而何非君的名字出现,不由的让她想到了,小时候那些下人的议论,难道真的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心中已经是对后腰上的东西,产生了疑惑,又是找了一些线索,李扶桑不由是的出一个结论,这胎记的确有人工的痕迹,是一块刺青。 那么到底是什么,会在一个刚刚出生不就的小娃娃身上,刺上怎么一个恶心的东西呢? 尤其还是一个小女娃娃,李扶桑不由是想找到这个人,当面的问一问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当时又是在自己的身上,做了什么! 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切,无疑是直接指向了一个人,金眼雕何非君。 这也是李扶桑从星月阁偷跑出来的唯一原因。 可是让李扶桑没有想到的是,落霞谷还没有到,何非君还没有见,却是苏伊诺一眼,看出了这刺青的端倪。 长生!难道这么奇诡暗异的事情,和刺青有着某种关系,还是??? 李扶桑愣住了,脑袋却是不由的想起了一些事情,那刺青上,除了何非君的名字,能依稀的看出几味药材的名字! 脑中如同一声轰天雷,炸的李扶桑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随即如同潮水一般,疯狂的涌现出两个字,配方! 又要上的刺青,难道是长生不老药的配方! “真可怎么得了!” 李扶桑不由是慌了神,要说这可是天大的机缘,这个是长生不老,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却是跟随了李扶桑,这么多年,愣是没有被发现。 现在想来,苏伊诺能一眼认出这其中的关系,想来也是有些了解,如果苏伊诺愿意,加上她后腰上的配方,那长身不老药,岂不是垂手可得? 但此时的李扶桑却并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让她能够长生不死,与天地同寿。 反而越想越是觉得可怕,这一切既然都是认为,不由是让她,感觉到了一股子,阴谋诡计的味道。 这如果都是向她所想一样,那么她必然不可能长寿,很可能随时都会有送命的可能! “天下之间,想得到长生不老的人,实在是太多啦!” 即使眼下没有想长生的人,恐怕在知道天下间还有这样一种东西的时候,都会不顾一切的想到得到,萌生出想要长生不死的念头!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而这却和自己脱不开关系,甚至像是一个旋窝一样,让自己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能说出去,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关乎于自己的性命,李扶桑的脑袋中,一片空白之后,不由是快速的旋转起来,而得到的答案,且只有这一个办法,万万不能让人知道,要不然,生死悬于一线之间。 想到了这里,李扶桑不由是慌乱的回过神来,目光中苏伊诺痴傻的模样,映入眼帘。 看着苏伊诺的模样,李扶桑不用想,也是知道,这丫头一定和这件事情,也是脱不了开干系,要不然她又怎么只看一眼,便是能够看出这么一个惊天的秘密。 难道苏伊诺就不会是在瞎说,从而恶作剧一样,制造紧张的气氛,来吓唬李扶桑? 不得不说,按照苏伊诺的性格,还真心是有这样的可能,但是谁又是见过,想要吓唬别人的人,先是将自己吓了一个魂不附体? 李扶桑不去怀疑,苏伊诺是真的知道些什么的,而眼下不管怎么样,她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当下唯一要做的,就是将苏伊诺唤醒过来,好好的商量一下对策。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只是李扶桑实在不放心,这个冒冒失失的丫头,不知道哪一天心血来朝,就将这一件能让全天下翻天覆地的配方,给说漏了嘴,给泄露了出去。 “千万要交代好她,让她做梦的时候,都不许说!” 李扶桑拿定了主意,伸出一只手抓住苏伊诺的手臂,轻轻的摇了一下,同时轻声的唤道。 “伊诺,伊诺你快醒醒,不要吓唬我呀。” 她这一摇不要紧,摇了一下苏伊诺后,苏伊诺那无神的双眼之中,却是两颗晶莹的泪滴,随即滴落的下来。 那没有表情,中邪了一样的脸上,同时悲伤了起来,渐渐的五官开始揪在了一起,好像是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又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不敢相信,也不能去相信的一种,很是恐惧的表情。 最关键的还要属,她双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帘一样,噼噼啪啪的掉落了起来。 小嘴奋力的张着,想要喊叫却怎么也出不了声的感觉,看得李扶桑不由是惊叫一声,将放开了手,快速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 在烛火的映照下,苏伊诺的样子,不由是透露出一抹诡异,看得李扶桑不由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蜷缩在一旁,不敢靠前。 而此时的苏伊诺,好像所有感觉,都是和外界脱离开来,全身心的沉静在自己的思想中一样。 其实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当她看见李扶桑后腰上那刺青的第一眼,便是认出,那碗口大的刺青,根本就是一个石洛花标记! 而这个标记,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是不陌生! 那一个幽暗的房间,像是锁住了她的童年一样,禁锢着她对童年的一切记忆,而每一次母亲的出现,手上端着盘子中,那一枚丹药上,就烙有这样一个石洛花的标记! 对于这仅有的一段记忆,对于苏伊诺来说,却承载着她童年所有痛苦的样子,像是一个缩影,真实而又可怕的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而这一次,在李扶桑身上的刺青上,再次看见这个标记的时候,这一段,没有一丝感情的回忆,却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开始有了变化。 还是烟雾笼罩的屋内,阳光明媚的从窗户的缝隙中,照射了进来,是那么的上苏伊诺,心中涌现着渴望。 母亲依旧没有表情的出现,她的手上还是那一枚丹药,能让苏伊诺痛不欲生的丹药。 丹药的上面,依稀可见那一个石洛花的标记,在母亲没有感情的目光中,她颤颤巍巍的拿起丹药,心如死灰一样的吞了下去。 而正当她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一道男人的声音,却是出现在了她的耳中。 “居然用自己的女儿试药,你到底是该有多狠呀,如果不能长生,难道你还真的想毒死她?” 这一道男子的声音,很是虚幻给苏伊诺的感觉很是模糊,但是却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一些愤怒,有一些指责,有一些心疼,还带着些熟悉。 苏伊诺艰难扭动了一下脑袋,想去看一看,这个素未相识,却是是第一个对她有关心心态的男子,到底是谁? ------------ 第一百二十三章,啰嗦的小老头 可是苏伊诺并没有看见其他什么人,却是看见了自己的母亲,淡淡的笑了起来。 那笑容很是美艳,苏伊诺可以发誓,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不可否认她美丽的同时,却是在她的目光中,闪现出了一股的冷冽,很是阴毒的感觉。 她没有说话,只是这么像是蛇蝎美人一样,看着苏伊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那男子的话,飘散在风中,让苏伊诺也有一种想要站起来,去问一问自己母亲的冲动,可是她做不到。 感受不到母爱的存在,让苏伊诺更是不愿意,打破这样一个局面,她是卑微的,卑微到不值得一提,她害怕只要她提出质疑,母亲下一秒便会抛弃她而去。 这是苏伊诺最不愿看到的,最不愿接受的,对于母亲,她渴望那本该是温暖的怀抱,她不能去责问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将自己毒死。 但是听到了长生,还是让她小小的心灵中,莫名的惊恐了起来。 一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在她小小的心灵中滋生了出来,让她有能够坚强活下去的勇气。 “母亲是不是为了让我长生,而特意这般冷酷的对我?” 不得不说,有些人会因爱生恨,有些人却是爱屋及乌,这都是两个极端的表现,而很显然,苏伊诺是属于后者。 对于母亲的依恋,让她觉得母亲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为她好,而刻意的去回避事实。 苏伊诺是可悲的,至少在她的童年,命运就已经注定,但却不是她能够左右,这难道是她的错? 长生!这个遥不可及的词语,在苏伊诺的心中,种下了种子,生根发芽起来,承载着她对母亲的渴望,像是一个魔咒,带着她生活下来所有希望。 她活了下来,这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她吃了印有石洛花标记的丹药,那么没死,显然她已经是获得了长生。 这虽然对于苏伊诺来说,有些遥不可及的不切实际一样,她根本想到哪一天自己才会死去,又怎么会在乎什么长生? 但是不可否认,既然是母亲给她的,对于苏伊诺来说,就必然不会是一件坏事。 她怎么想着,那小屋的门不由是开启了,安静的没有一丝的声音,像是一座新世界的大门一样,用耀眼的阳光,对她召唤了起来。 这时的苏伊诺,身上已经没有了疼痛,一身的轻松,这不由是让她,有些喜出望外。 向着心中渴望的外面的新世界看了看,有回头看了看母亲,希望能得到她的同意,可是母亲站的地方,却没有了身影,她消失了一样。 而这个时候,门外却是传来了母亲狠历的声音,“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练功!” 这一声很是阴沉,将苏伊诺不由是吓了一个哆嗦,她心中有些后怕,不敢去想象,原来看似美好的一切,背后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她犹豫着,迟疑了起来,而这时苏沐的声音又是传进了她的耳朵,“母亲,母亲,我也要练功。”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苏伊诺来说,最亲的两个人,却都已经出现在了外面,那么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于是苏伊诺起身走了出去,当阳光刺进她的眼睛的时候,不由是给了她一种,很是舒心和温暖的感觉。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其中假山成林,亭台楼阁更是一眼数不过来。 这么美好而又奢华的地方,原来就是她童年时住过的地方,这美丽的风景,不由是让她想到雁塔苑,天下第一剑住的地方,都是在它的面前,有些逊色了起来。 心中想到了林戎轩,苏伊诺不由是想起了,被他救下的那一瞬间,而这个时候,林戎轩也是不由推开一扇门,从其中走了出来。 微微偏头,目光正好是落在苏伊诺的脸上,看着林戎轩脸上的微笑,苏伊诺不由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原来林戎轩在她小的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一副面容了,那么他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老! “长生!” “林戎轩难道也是吃了药丸,得到了长生!” 苏伊诺不由是惊恐的发现,原来与林戎轩一早就认识,甚至同时在一个地方住过,他很可能也吃了那让人痛不欲生的丹药,永远不会老去。 而这一切事情的根本原因,无疑是指向了自己的母亲,那么母亲到底又会是什么人呢? “她到底会在哪里,给了别人长生不死的她,一定还活在武林中的某一个角落吧!”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感伤了起来,有一种想要在看下去,一定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却是定格了下来。 目光中永远都是林戎轩的笑容,很是亲切,却是给现在的苏伊诺,一种很是厌恶的感觉。 “他明明知道一切,却是什么都不说,你不说难道我就没有办法知道了吗!” 苏伊诺心中很是不甘,可是这只是一段存放在脑袋中,根本就不由她意愿,而出现的回忆,她能有什么办法? “伊诺,醒醒呀,扶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间方法定格了一样,耳边传来了季曜沂焦急的声音,于此同时,还有李扶桑,吱吱唔唔说不出话的低喃。 耳边变得嘈杂了起来,苏伊诺睁开沉重的眼帘,目光扫了一圈之后,随即发现天色已经明亮了起来,而自己已经是躺在了床上。 原来,惊恐的李扶桑,在苏伊诺诡异的表情中,终于是发现了不对劲起来,穿上衣服,又是将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将苏伊诺放到在床上,盖上被子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叫来了季曜沂等人。 而看到苏伊诺紧紧的闭着双眼,一阵痛苦又是一阵的微笑,这不由是让李清远认为她是被梦给掩住了,就是俗话说的梦魇。 可是按着李清远的指挥,将所有治疗梦魇的方法,皆是在苏伊诺的身上试了一遍之后,却是一点的作用没有。 这不由是让众人慌了心神,而就在季曜沂心中困惑与担心交织在一起,正想对李扶桑责难的时候,苏伊诺醒了过来。 望着一张张即使担忧,又是焦急的三人,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一种安逸,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而刚刚那回忆中的画面,也更像是一场梦一样的不真实起来。 这中感觉,直接是让苏伊诺,将它抱在脑后,对于没有办法的事情,再费脑子去想,也不过是平添烦恼而已。 或许对杨千叶与苏怜的那一句,珍惜眼前,同样对苏伊诺来说,也是金玉良言。 醒过来的苏伊诺,想给他们抱一个平安,让他们不用这么紧张,可是张了张嘴,这一念这才发现,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一点的力气都是没有。 看来虽然只是一段尘封了许久的回忆,对她来说,感情的投入也是一件,极其消耗体力的事情。 于是苏伊诺只能轻轻的,用一种大病初愈一样,有气无力的声音,对季曜沂喊了一声。 “季曜沂,不管扶桑的事。” 发现苏伊诺醒了过来,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更加的担心起来,江湖凶险,什么卑劣的手段,都是有人在用,眼下苏伊诺这种情况,不由是让季曜沂想到了最坏的想法。 眼下苏伊诺醒来,显然已经算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她这种有气无力的声音,却还是不能让季曜沂彻底的放下心来。 于是迫不及待的坐到苏伊诺的身边,双手紧紧的握住苏伊诺的手,满是关心的问道。 “伊诺,你真是吓死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季曜沂的关心,对于现在的苏伊诺来说,真心是有一种,致命的诱惑,有一种被奢望的东西,转眼就被紧紧的握在手中的感觉。 让苏伊诺心中,不由是温暖了起来,虽然季曜沂不知道这些,但不可否认,当这一刻他开口的时候,已经是真真实实的落在了苏伊诺,少女一般的心房中。 这种心中被占的满满当当的感觉,不由是消除一切负面情绪的最佳手段,苏伊诺此时的眼中,只能看到季曜沂这一张俊俏的面庞。 不由是美滋滋的一笑,只不过她的笑容,浮现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时,显得不是那么的明媚。 给人一种虚脱之后,强颜欢笑的感觉,苏伊诺这样死撑着笑出来的样子,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一疼,感觉深深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的感觉。 这让他很是难受的皱了皱眉,为了让苏伊诺更好的恢复,于是轻声细语的对他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的出来,你知不知道,刚刚都吓死我们了,你没事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么不小心,是不是着了什么道呀,看你平时挺机灵的,轻功那么好,看是不对你跑呀,怎么看都应该是李扶桑出事,怎么还变成你了你,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呀!” 苏伊诺微笑着,好像是被季曜沂一连窜的问题加埋怨,搞的有些哑口无言的感觉,愣愣的笑着,也不说话。 ------------ 第一百一十四章,速去速回 一旁的李扶桑听季曜沂这样一说,心中不由是生出了一股子火气,苏伊诺能跑就跑,我受伤难道就是应该的啦? 刚刚要吃人的模样,也没见你对我手下留情,露出关心呀,感情我是后妈生的呀! 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你,你还真当本小姐是好惹的了! 李扶桑心中义愤填膺,可眼下最重要的,却不是收拾季曜沂,毕竟看他这样一副,都是心甘情愿为苏伊诺,和祁磊一样,躺床上为苏伊诺受苦的模样,他也不会跑。 而眼下最为关键的还是苏伊诺,这笑姑奶奶,可不能把刺青的事情,给说出来呀,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李扶桑心中这样想着,不由是在季曜沂的身后,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后,便是对着苏伊诺挤眉溜眼了起来。 意思也不复杂,就是让苏伊诺随便说一个谎话,糊弄过去,可千万不能说出刺青的事情来。 她这么明目张胆,站在季曜沂的身后使眼色,苏伊诺当然是看在了眼里,不由是被她的行为,逗得笑容更加的盛放了起来。 耳边传来季曜沂喋喋不休的唠叨,真心是让苏伊诺感觉,他像一个啰啰嗦嗦的小老头。 此情此景,又怎么能不让苏伊诺感觉到一种温馨的感觉? 真心很是美好,又何必去在乎那些摸不着头脑的回忆? 苏伊诺可能真就是那一种,没心没肺活着不累的人,眼下便是将心中所有的疑虑,统统的抛在脑后。 至于那记忆中吃的那丹药,到底能不能让她长生不死,苏伊诺也不再纠结,反正没有被药死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眼下看懂了李扶桑的神色之后,便是对着季曜沂笑着说道,“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就是感觉有点累,已经没事了。” 听苏伊诺说到了梦,季曜沂不由回头和李清远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恍然大悟的感觉。 便是相信了苏伊诺,果然是睡的迷糊了,陷在了梦魇之中,眼下既然醒了过来,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不由是对苏伊诺放下心来。 见苏伊诺果然是看懂了自己心意,没有将刺青的事情说出来,李扶桑不由是感觉到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可一转眼,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因为直到现在,苏伊诺都是睡在自己的床上,难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于是李扶桑便是岔开话题,苏伊诺既然已经没事,那么接下来的问题,还是应该放在祁磊的身上。 都说是疑心生暗鬼,李扶桑这一会儿就是这样一个表现,用一种很是不娴熟的掩饰方法,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心虚的样子,对众人说道。 “没事没事了,伊诺都这么说了,那一定就是没事了,哎李大哥,你不是说要去千机门的嘛,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祁大哥的伤势还在那摆着呢。” 不得不说,李扶桑真心不是一个说谎的人,一句话不由是说的坑坑巴巴的感觉。 可是也没有人怀疑她,因为眼下祁磊的伤势,眼看又是严重了一些,迟一分钟找到神医,他便是多一分的危险。 在杨千叶的口中,现在已经是知道了千机门,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出分部,事不宜迟,也是应该动身前往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让李清远前去,难道真心就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通过与杨千叶的比试之后,季曜沂对此深深的表示怀疑,虽然千机门传言并不是以武功立于江湖。 但是从杨千叶的身手,却是难看出,起千机门对于武功的修炼,也一直没有放下。 更何况严格的算起来,李清远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他一人前去,不由是多出一份危险。 于是季曜沂便是接着话说道,“这样吧,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和李清远骑着快马,快去快回,路途算不上远,加上询问洛天仇的下落,应该傍晚的时候,就能赶回来。” 季曜沂说完便是起身准备与李清远一同出发,可是一转身,便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头对着李扶桑说道,“扶桑,这里就交给你了,祁磊那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你好好看着伊诺,不要让她乱跑。” 季曜沂匆匆忙忙的说完,便是与李清远一起转身离开,可是他这话落在苏伊诺的耳中,却是怎么听,都觉得不是一个滋味。 “又被嫌弃了嘛,嘿我这暴脾气,你不让我乱跑,我就不乱跑了吗?笑话!” 苏伊诺冲着季曜沂的背影,恨恨的瞪了一眼,要是面对这样的压迫,她都能忍的话,那还是她苏伊诺? 之所以没有当着季曜沂的面闹腾,那也是因为眼下的苏伊诺,真心是没有那个力气,动一下都会觉得身体疼得厉害。 而这样的感觉,却在快速的消失,过不了一会儿,苏伊诺又会再次的变成,那个活蹦乱跳的苏伊诺来。 苏伊诺的想法季曜沂没有办法知道,和李清远一起走出客栈,便是向拴马石走了过去。 据杨千叶所说,其实千机门并不算难找,不像那些隐世的门派一样,建立在深山老林之中。 但是由于千机门的特殊性,没有一定的门道,还真心是从它的面前路过,也不会发现那就是千机门。 从杨千叶的口中,他们已然是知道,千机门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一个小镇上,一个黑顶红砖的小院,就是千机门的所在。 而这一处千机门分部的执事,是一个不得志的长老,脾气也很是古怪,一心是想着镇守大城市的分部,却没有想到,被派到这个不起眼的地方来。 所以杨千叶让他们,在询问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多加的小心,冲了那长老的霉头,恐怕怎么消息也问不出来。 要说季曜沂留下苏伊诺这件事,他自己的心中也是忐忑的,毕竟想要苏伊诺能安省,就连天下第一剑林戎轩都没有绝对的把握。 所以此去一定速去速回,免得那丫头又出什么幺蛾子。 季曜沂的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翻身上马之后,便是策马扬鞭,火急火燎的向南面赶去。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苏伊诺,却是显得有些百无聊奈起来,房间中只剩下她与李扶桑,这一安静下来,总是会浮现出一些不好的想法。 而这一种不好的想法,又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不免是难受了起来,于是为了排解这种不好的心情,苏伊诺便是和李扶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扶桑,我昨晚上,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吧?” 听苏伊诺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李扶桑便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真心是没有什么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那简直就是诡异! 想到昨晚的事情,苏伊诺能有那样的表现,不由是让李扶桑对于她说的,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些怀疑起来,真心是不知道,她说的到底只是骗一骗季曜沂,还是真就是做了一个梦。 于是坐在桌边,一手撑着下巴的李扶桑,随口问她,“你昨晚到底是在我后腰的刺青上看到了什么啊?” 提到刺青,苏伊诺的脑袋中,便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石洛花的标记,心中有些忌惮,但是想来这事和李扶桑也脱不开干系,她是有权利知道的,一味的瞒着她,到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这真要苏伊诺说出来,她还真心是不知道怎么去说,想了好一会儿,苏伊诺这才好像失神了一般,幽幽的对李扶桑问道。 “你相信长生吗?” 就是因为着一个词,李扶桑一直被惊吓到现在,以至于不敢和别人提及的同时,自己也是不敢去想。 而眼下听苏伊诺又是将长生说了出来,李扶桑不由是娇躯一震,险些没将撑着的下巴,磕在桌子上。 可避而不谈,也真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在,于是李扶桑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后,便是对苏伊诺说道,“你昨晚一直念叨这两个字,长生难道和我后腰上的刺青有关?” 苏伊诺点了点头,脸色也不由的惆怅了起来,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迅速的眼前一亮,对很是期待的问李扶桑。 “看来何非君才是事情的关键,你难道就没有听你父母提到过他?” 苏伊诺躺在床上,她点头的姿势很是不明显,但还是被李扶桑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些悸动,越是不愿意去想,却又是不得不去面对。 而看着苏伊诺好像也是来了兴致一样,李扶桑不由又是觉得,这一件事,估计和她,也是脱不开关系。 于是对着苏伊诺,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在星月阁听人提到过何非君这个人以后,便是对苏伊诺问道。 “伊诺,你怎么就能断定,刺青和长生有关?” 谈话到了这里,不由是让苏伊诺给噎住了,真心是觉得,不好和李扶桑解释这一件事情。 那虽然是一段回忆,但是就连醒过来的苏伊诺,都是不敢保证,回忆的真实性,就像是一个梦一样,对于苏伊诺来说,真的是虚无缥缈。 可是各怀心思,还真心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也不能很好解决问题,毕竟困扰自己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既然感觉上是一个梦,那就当成一个梦来说吧,至少能有一个愿意,倾听的对象。” ------------ 第一百一十五,年颜夕驾到 苏伊诺想了好一会儿后,便是将关于石洛花标志的那一个梦,说给了李扶桑听,只不过苏伊诺刻意的隐去了,记忆中母亲的形象。 因为感觉到童年不幸的苏伊诺,并不想被李扶桑当成一个异类看待,毕竟能做到像自己母亲一样的母亲,就算是在江湖的传闻中,都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听了苏伊诺的述说,李扶桑不由是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苏伊诺居然是吃过长生不老的丹药,而那丹药上的标记,原来就是后腰上刺青的模样。 这么说来,那刺青上绝对就是长生不老丹药的配方无疑,得到了肯定,李扶桑一面感叹自己着命运多舛的人生,一面看着苏伊诺的目光,却是显得惊悚了起来。 要知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吃了长生不老药的苏伊诺,很可能就不是眼下看上去的这般的年纪。 “说不定,喊她一声小姑奶奶,都显得她年轻了。” 想到了这里,李扶桑眼中的苏伊诺,不由是变成了一个老妖婆的形象,让她有一种脊背生寒的感觉。 一幅幅苏伊诺那卖萌耍泼的样子,出现在脑海中,都是让李扶桑身体一颤,觉得她的内在已经是一个干瘪的老太婆的样子,有些恶心的感觉。 李扶桑这样的表情并没有加以掩饰,更何况她根本就不会说谎,自然是被苏伊诺全全的看在了眼里。 看着李扶桑那已经是变得煞白的脸色,苏伊诺的心中,不由也是浮现出了这一种的感觉。 可对于苏伊诺来说,却是更加的恶心起来,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一段尘封的记忆,到底被尘封了多久。 而且一直以来,她身边的人都是和她一样,感觉不到岁月痕迹的样子。 苏沐自然不用多说,苏伊诺眼睁睁的看着她吞下过药丸,而林戎轩更是诡异,十八岁的容颜,已经是天下第一剑的身份,这难道只是天资可以解释的? 这一切的一切,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都是浮现出了一股恶寒的感觉来,真心是觉得恐怖。 当一个人已经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却只能有十五年的记忆,难道身体就永远的定格在了这样一个没长开的状态上? “不要呀,我不要可爱,我要性感好吧,最好能像年颜夕一样,身材曼妙。” “哎,年颜夕?” 苏伊诺心中发着声声的悲鸣,却是突然的想到了年颜夕,不由又是觉得古怪了起来。 “为什么古怪的事情,总发生在我的身上!” 想到了年颜夕,苏伊诺的脑海中,不由是浮现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模样,可是这个女子却是异常的奔放,一出口就知道是一个饥渴的大半生的女人。 而就是她,却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似得,在那马车里,将苏伊诺绑着,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 “不要怕,没事要多按摩按摩,现在不按摩,以后一定长不大。” “我了个去,这老妖婆,一定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体已经是定格在了这个阶段!” 苏伊诺掀开被子,向胸前看了看,不由是心神沮丧,直接是一点的希望都是没有了。 不过这也是让苏伊诺心中宽慰了一些,想来那饥渴的老妖婆,应该也是不知道活了多久,才会表现的那么饥渴。 原来只流传在江湖中,那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长生,原来也不是那么的神秘,给苏伊诺的感觉,就像是白菜一样,好像到处都是一样。 这让苏伊诺感觉到,也并不是自己一人将要去面对,也并不孤单。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情不由是好了一些,既然没有办法改变,那就好好的享受吧,至少季曜沂到目前为止,好像还并没有感觉到,对我现在这幅模样有这么不满。 于是放下心来的苏伊诺,不由是瞪了一眼,浮想联翩的李扶桑,对他挥了挥手,说道,“我渴了,给我倒一杯水来。” 李扶桑显然还沉静在脑海中,苏伊诺已经是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岁的幻想着,显然既然是这样一个喊一声姑奶奶都觉得她是年轻了的人使唤,李扶桑即使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也不能不懂事,不给苏伊诺这老太太倒水呀。 于是李扶桑脸上虽然很是不情愿,但还是身手将桌子上的茶水,给苏伊诺倒了一杯,正准备给苏伊诺端过去,谁知苏伊诺的有些不满意的声音,又是传了过来。 “那茶水都不知道小二换过没有,我要和新鲜的,要不然闹肚子。” “嘿,还蹬鼻子上脸了还,给你倒你就喝吧,还真是个事儿妈了。” 怎么说苏伊诺也是因为自己,才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李扶桑倒也不愿意真心的和她计较,如果她真的变成了祁磊那样,生活不能自理,那照顾她的还是李扶桑。 于是李扶桑只是瞪了她一眼后,也没有将心中的不满,在她的面前,给表现出来,压着自己的火气,便是出门给苏伊诺倒新鲜的茶水去了。 而李扶桑刚刚将房门关上,刚刚还好好的躺在床上,俨然是一副,有气没力的苏伊诺,却是一个翻身,便从床上站了起来。、 麻利的穿衣服穿鞋,苏伊诺的一双大眼睛,还是不是的向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一脸得意的神色中,不由是带着些警惕。 想来季曜沂的担心绝非是多余呀,苏伊诺这丫头,还真心是一颗不闹腾,都是不可能。 很显然想要喝水是假,将李扶桑支开,麻溜的开溜才是真呀! 似乎是感觉到时间非常的紧迫一样,苏伊诺只是将衣服披在肩膀上,也来不及扣扣子,一边将脚使劲的往鞋子里塞,一边一蹦一跳的向门口跳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时候,苏伊诺不由是露出了一抹窃笑,因为已经是穿戴整齐,随时都能出发的她,侧耳贴着门缝一听,外面一片安静,看来李扶桑这个时候,还在弄茶水没来得及回来。 而现在无疑是她开溜的最好时机,苏伊诺望着紧紧关住的门,脑袋中想着李扶桑回来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因为甚是诧异,那在手中的茶壶掉在地上,应声而碎的一幕。 苏伊诺便是感觉心中的笑意,有些压制不住的涌到了脸上,“让你笑话我,等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长生不老药,让你也定格在这个年纪!” “呃???还是不要了,让你老,对让你老,而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气死你!” 苏伊诺小肚鸡肠的算计着李扶桑,不过转念想想,李扶桑已然是一个身材曼妙的样子了,让她定格在这个样貌上,还是觉得是便宜了她,于是决定,还是什么都不做,才是对李扶桑最大的报复。 心情大好的苏伊诺,用力的耸动着肩膀,好让自己不至于笑的喷出来,双手放在门把手上一拉,顿时就傻眼了。 别说是笑了,眼下就是连哭的心都是有了。 正所谓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呀,苏伊诺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天,也就是今天才偶尔的想一想,却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么的倒霉,真心是不想来什么,她还真就是出现在了面前。 苏伊诺一开门,入眼的不是别人,真是年颜夕! 看着年颜夕微微愣住的神色,显然是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却是将苏伊诺,给抓了一个正着。 而苏伊诺更是不敢相信,明明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怎么年颜夕却是不偏不倚的站在了面前呢? 苏伊诺看到年颜夕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年颜夕看到苏伊诺已是如此,两人就这么怔怔的对方着。 直到苏伊诺眼疾手快,将即将踏出去的还没有落地的脚,给快速的收了回来,顺手啪的一声,又将门给关了起来。 重重的靠在紧紧关着的门上,苏伊诺立马闭上了双眼,心中焦急的默念了起来,“她没有看见我,她没有看见我???” 从年颜夕那一瞬的表情看来,她根本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如果苏伊诺早上一点,或是迟上一点出门,两人很可能就擦身而过了。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的巧,以苏伊诺的本事,当然是不可能发现年颜夕就在外面。 而年颜夕的确是为了她和季曜沂而来,只不过不知道她就在这一间房中罢了。 见苏伊诺掩耳盗铃一样,直接将门给关了,看她这一副全然不知悔改的样子,年颜夕真心是怒了。 这一段时间来,为了寻找他俩,没少日夜兼程风餐露宿的,愣是和**三人,一连追了四天,愣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这下才意识到,真心是给这丫头给耍了,连同拐带了季曜沂,根本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好在在第五天的时候,受到消息说他们其实一直是向北走了,于是三人又是疯狂的追赶而来。 一路询问,这不今天终于是抓了正着,这几天几乎都跑遍小半个大魏国,一路的憋屈,怎能不让发年颜夕的心中,憋了一肚子的闷火。 眼下抓到了苏伊诺,如果还能让她给跑了,那她还是年颜夕? “苏伊诺,开门,我都看到你了,在不开门,你就小心了。” ------------ 第一百一十六章,快点杀了我 年颜夕的话传了过来,而紧接着传来的还有重重的敲门声,不,不是敲门声,而是砸门声。 年颜夕本来就心中有火,砸门的力气自然不会小,靠在门上的苏伊诺,真心是感觉,身子都要被门给震散架了。 可苏伊诺却是向没有听见她威胁的声音一样,紧紧的咬着牙关,说什么都不开门。 天知道,这个老妖婆在生气的时候,又会对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好不容易才逃出她的魔掌,鬼才想再次落在她的手中。 可是以苏伊诺这种小身板,有这么能挡得住年颜夕的铁蹄,再三警告过苏伊诺之后,年颜夕不由是真的动了肝火。 “啊!” 直接对着门就是一脚,直接将门连带门后的苏伊诺一起,给踹飞了进去。 跌坐在地上,苏伊诺捂着屁股,一脸委屈的望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年颜夕,撇着小嘴,都是要急的哭出来了。 看到苏伊诺这一副,被惊吓到极致,就像是一个小鹌鹑的模样,年颜夕不由的乐了。 砸了砸嘴,笑着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瞪着脚向后退去,直到见她被逼到一个角落的时候,年颜夕这才开口,笑着对她说道。 “啧啧,真是可怜呀,没我在你身边,看你都瘦了呢。” “本姑娘???我好的很,你别过来呀,你再走近一步,我可要喊人了哦,我朋友可是很厉害的。” 对于年颜夕的好意,苏伊诺真心是想连件都没有见到过她,又怎么会在意她的话,更何况她分明就是挤兑,哪有什么关心。 已经是退无可退,苏伊诺不由是胡乱的抓起一个东西,竖在面前,好像年颜夕只要过来,她便要用这东西抵抗一样。 “你还有朋友?男朋友?季曜沂呢?他被你气跑了吗?” 苏伊诺的威胁,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是年颜夕,天下她不能独斗的恐怕也不过一掌之数。 不过说季曜沂被气跑了,苏伊诺还是表示不服,她哪有那么讨厌,她可是和季曜沂相处的好着呢。 不眼下倒不是和年颜夕计较这个的时候,怎么脱身才是王道,还有一定要想办法通知季曜沂,一定不能回来,肯定会被抓回雁塔苑。 想到要被刷会雁塔苑,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有些不甘心,恐怕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溜出来的机会了。 可现在,要怎么从年颜夕这个油盐不进的老妖婆的手中逃脱呢? 这是一个问题,很严肃的问题,对于苏伊诺来说,根本就是一点办法没有的问题,而这一个问题,却必须要解决! 很显然用要挟的的手段,年颜夕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眼下也的确没有人可以前来相救,那么现在只能靠自己。 那要怎么救呀! 一点办法也有的苏伊诺,不由是一脸哭丧了起来,要她在年颜夕的面前自救,还不如让她自杀。 而现在的年颜夕,已经是来到了身前,给她一股无形的压力,苏伊诺情急之下,只能是将手中的东西,向年颜夕扔了过去。 没有意外,年颜夕一把接住,随手扔在了一边,虽然对她一点的伤害没有,但是苏伊诺这个举动,却无疑是刺激到了年颜夕。 让她看着苏伊诺的目光中,隐隐的泛起了绿色的光芒,就好像是一只,已经是饿极了而有些饥不择食的野兽。 很显然苏伊诺在她的面前,无疑就是那可以果腹的食物,这种感觉,不由是苏伊诺害怕到了极点,身子蜷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起来。 年颜夕可不会因为她的恐惧而放弃眼前的美味,对着苏伊诺怪笑着,便是一个虎扑将她压在了身下。 “伊诺,这么多天落下的功课,可要一起补上哦。” “不要呀,你这个老妖婆!” 一阵惨绝人寰的喊叫声,不由是将那些因为听到响动,而准备过来看热闹的人心中一抖,心有余悸的放弃了前来的念头。 而站在客栈门前,等待年颜夕的三元,还有**,却是对视一眼,会心的笑了笑,好像已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根本就没有想去看看的念头。 但是也有一人,义无反顾的冲向了苏伊诺所在的房间,李扶桑当然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而当李扶桑站在门前的时候,却是深深的被房间内,正在发生的一切,而震惊到了。 此时的苏伊诺眼中含着泪,却是紧紧的咬着牙齿,不让自己惊叫出来,任由一个女人没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当然了要只是这样,李扶桑倒也不至于能震惊到瞠目结舌的地步,而真正的原因,还要说说苏伊诺被绑的样子。 李扶桑看到这一幕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大声的呼喊救命,以便能有什么英雄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能为苏伊诺挺身而出。 而是下意识的捂上了眼前,因为眼前苏伊诺,正像一个被捕捉的猎物一样,绑在房间的正中央,而捆绑她的布条却像是一个蜘蛛网一样。 苏伊诺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凌乱,嘴里被勒上了一个白色布条,让她只能呜咽而不能喊叫,四肢被分开成一个极度羞耻的状态。 李扶桑只是看了一眼,便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真心是不愿意再看第二眼。 可是不看又有些担心苏伊诺,于是李扶桑只能在手指的缝隙中,向苏伊诺看了过去。 “哎呀,这下就放心多了,你现在这里好好待着,等我办完了事,再来给你的身体开发哈。” 李扶桑被眼前的一切震惊的说部署话来,而这时,一个蹲在角落中,正在将最后一根绑住苏伊诺的布条,固定好了一样,拍了拍并没有一丝灰尘的手,站起身来。 目光扫过正在指缝中偷看的李扶桑,好像并没有在意一样,转而走到苏伊诺的面前,抬起手在苏伊诺的已经是欲哭无泪的小脸上拍了一下后,笑盈盈的对她说道。 “这样看起来,就乖多了嘛,好好等着吧。” 年颜夕说完,便是丝袖一挥,转身便是摇曳生姿的向门外走去,经过李扶桑身边的时候,不由是同样笑着对李扶桑说了一句。 “你是她朋友?看着还不错,就是感觉屁股有些不足,既然你是伊诺的朋友,这样吧,你要是不放她下来的话,等我回来,我就帮我的独家按摩秘方交给你,让你呀,嘿嘿???迷死男人。” 被这么一个媚态横生,尤其还是一个女人,前后打量着,已经是让李扶桑的心里,达到了一种崩溃的程度。 而且还被她品头论足一番,这让李扶桑的脸上不由是涨红了起来,而听到在她的口中,将迷死男人,这样的脱口而出,这是李扶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真心是希望,身边有个耗子洞,她一定不带犹豫的钻进去,只感觉多和她待在一秒,以后一定就没脸见人了。 而最最要命的是她居然还好像认识苏伊诺,听她的语气,过一会儿还要回来,这让李扶桑情何以堪? 偷偷的向门口的方向瞟了一眼,看着年颜夕那俄罗的身姿,李扶桑不由是打了一寒颤,抖下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女人,太恐怖了,真是没羞没臊。” 对于李扶桑这个正统的大小姐,显然年颜夕太过奔放了,不过要说她的话对李扶桑一点影响没有,那也绝对是不可能。 看着年颜夕的身影已经是消失在了眼前,李扶桑保持着回头的动作,不由是向身后看了下去。 “没有呀,我觉得我的臀形挺好的呀?” 李扶桑显然是对自己的身材,有一定的自信,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在年颜夕的面前,还是有些感觉是没有长开的孩子一样。 不过这些倒不是眼下该考虑的,苏伊诺可还被绑着呢! 见年颜夕已经是走的没影了,苏伊诺望着只剩下的李扶桑,不由是发出了求救信号,由于嘴上勒着布条,只能是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 但是能发出声已经是足够了,李扶桑虽然脸色有些红润,但还不至于,单独和苏伊诺在一起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那一种羞耻。 于是一边有些心有余悸的担心年颜夕杀个回马枪,不停的回头张望,一边快步的走到苏伊诺的身边。 直接将苏伊诺放下来,显然李扶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因为估计是呆子都是能听出来,年颜夕最后说的那一句,典型就是个反话。 估计将苏伊诺放了,自己距离苏伊诺这样的下场,也就不远了。 虽然不能直接放了苏伊诺,但是先将她嘴里的布条接下来,李扶桑还是敢做的,毕竟她可不认识年颜夕,想要真正的解救苏伊诺,还得先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谁知,苏伊诺显然是看出了李扶桑的想法,可她也没有办法呀,难道真要她丢下祁磊,让众人一同逃命? 虽然吧,祁磊重伤这段时间,苏伊诺的确没有表现出关心,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有一颗善良的内心,担心放在心里就好了嘛,为什么一定要挂在嘴边? 说实话,苏伊诺做不到,而她也没有直接对抗年颜夕的胆量,所以眼下她只有对李扶桑做出了一个请求。 “扶桑,你快杀了我吧!” ------------ 第一百一十七章,还是得逃 年颜夕走了,就像她突如其来的来到一样,可是客栈中某个房间中的惨叫,却是见证了这一切的发生。 苏伊诺羞愧难当,即使在她面前的只有一个和她一样的女孩子李扶桑,可却也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女孩子,这才让她更加的感觉到,全身的不自在。 这话说起来很是奇怪,就好像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男人,她就好像能够坦然自若一样。 那当然也是不可能,这事放谁身上,都能有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下去的冲动。 现在被绑着的苏伊诺,就是这样的一个感觉,脑袋中回想着年颜夕临走的时候,留下的那一句话,她还要回来,让自己乖乖的等她。 等她个大头鬼!一见面就是这样一个大尺度的花活,要是再落入她的手中,那以后那还有脸面出去见人呀? 苏伊诺心中这个苦呀,着实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遇见年颜夕这样的女人,甚至在心中涌现出,一种就自己就不应该被生下来的感觉。 眼泪和汗水交织,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好像连周围的气氛,都是被她的可怜所渲染了一样,变得尴尬了起来。 早已经被吓的呆愣的李扶桑,不由是脸上浮现出一抹后怕的感觉,声音颤颤巍巍的,小声问她。 “伊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那人是谁?” 李扶桑问的那人是谁,当然指的就是年颜夕,而年颜夕这个名字却也是此时的苏伊诺最不愿意在脑袋中想起的名字。 被李扶桑这样一问,苏伊诺眼睛中的泪水,又是不由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她紧紧地瘪着嘴,好像是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以免被不知名的围观群众发现。 以至于被当成一个,有着特殊癖好的怪人看待,可是眼下房间的门,已经是被年颜夕一脚给踹成了稀巴烂。 即使自己不出声,那也难免没有从门口经过呀,这要是被人看见,苏伊诺可真心是没有了想活的念头了。 于是苏伊诺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不停掉落的眼泪,用一种满是嘶哑的哽咽声,对李扶桑说道。 “姐姐,咱能放下来说话不?要么你还是杀了我算了。” 看着苏伊诺痛不欲生的表情,虽然李扶桑心中对年颜夕也心存忌惮,但的确也不能看到自己的好姐妹,用这样一个衣装不整,还被这样大尺度,吊着的样子见人呀! 李扶桑虽然心中忐忑,想到年颜夕的时候,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可还是强忍住心中的不适,以及以后也可能步了苏伊诺后尘的恐惧,手上颤抖着,将苏伊诺给放了下来。 见苏伊诺被放下来之后,便是脱力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由于衣服已经是到了一个衣不蔽体的程度,李扶桑担心她着凉,也是觉得她,小香肩和大红色的小肚兜露在外面,着实的有些不雅观。 于是李扶桑又是快步走到床边,将床上的被子了过来,给苏伊诺披上。 身上随即便是被一股暖暖的感觉包围着,苏伊诺下意识的将被子,又是在身上紧紧的裹了一下后,脸上那苍白的神色,这才渐渐的缓和下来。 李扶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打扰她,以便她跟不上现实的脑袋,能够有缓冲的时间。 李扶桑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安慰她,只是紧紧的看着她,希望她能从刚刚所发生的,而不敢去想象的事情中缓过神来。 不出所料,这也许是苏伊诺本就是个心思大条的人,这如果是放在其他女孩子身上,第一反应便是寻死觅活的事情。 苏伊诺却是很快便恢复了过来,苏伊诺当然不可能寻死觅活,毕竟生活是那么的美好,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没有去做,还有那么的秘密,正等待着她去一点点的挖掘。 要是只因为被年颜夕这样一个羞辱,便想不开的话,那么她早在那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自寻了短剑,更何况,那一次还被季曜沂这个男人看到了,而不像这一次,只有李扶桑这个女孩子看到。 一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的尴尬,似乎都有人见证,苏伊诺就不由的觉得,自己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随即又是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掉落了下来,但眼下也绝非暗自神伤,悲天悯人的时候,怎么样摆脱眼下的命运才是最为关键的事情。 逃跑!这是苏伊诺眼下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也是最为合理的想法,不逃跑难道真的乖乖等年颜夕回来。 乖乖的就能得到她的宽大处理?答案当然不可能! 为了自己以后的命运,不再落入这个老妖婆的手中,而变得无比的悲催,苏伊诺不由是决定逃跑,而且能跑多远有多远。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双眼中,不由是亮了起来,不做犹豫,当即便是一股脑的站起身来,也不管李扶桑那疑惑的眼神,直接是快步走到床边。 将随身的小行囊,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找到一件衣服换上之后,便又将一些零零脑脑的生活用品,胡乱的塞了进去,再将包袱绑好,背在了身上。 看这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李扶桑哪能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不由是焦急的问她,“伊诺,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江湖险恶,你可不能乱跑呀!” “江湖险恶能有年颜夕险恶?” 苏伊诺没有理她,眼下年颜夕不在,不跑等她回来,自己就只能是被活活的玩死,与其被她玩死,还不如自身自灭来的自在。 “扶桑,你快让开呀,我不想死???” 李扶桑张开双手,拦在苏伊诺的面前,不说她这一走,年颜夕回来,不会放过自己,就算是季曜沂回来,自己也没有办法交代呀? “我不能让你走,伊诺你也别胡闹了,那女的到底是谁呀?好像对你也没有什么恶意呀,我看就是开开玩笑。” 没有恶意?开开玩笑? 苏伊诺真心是欲哭无泪呀,没有恶意你给她绑一下试试,看看玩笑,她可是真的动手呀! 苏伊诺不觉的看来自己的胸前一眼,真心是觉得不怎么好给李扶桑解释,只能在心中希望,有机会还是让她亲身体验一下才好。 一想到年颜夕在自己身上的摸来摸去的恶心感觉,苏伊诺不由是打了一个寒颤,去意已决,李扶桑还真心没有办法能留得下她。 突然苏伊诺眼睛直勾勾看着李扶桑的身后,脸上不由是惊恐万分了起来,这样突然起来的变化,不由是让李扶桑的脑袋中,预告感到了事情不妙。 可还没等李扶桑心中那一句,‘糟糕,她回来了,居然这么的快’,跳出来的时候。 苏伊诺不由是嘴角露出了一抹邪异的笑容,就在李扶桑慌神的时候,身姿随即一旋,便是用轻功,快速的绕到了李扶桑的身后。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不过是苏伊诺的轨迹,还在脑袋中涌动这对年颜夕的恐惧的时候,苏伊诺已经是跑的没影了。 再当她晃过身来,一直追到了客栈的外面,这才在川流的人群中,看到苏伊诺的身影,快速的向着南边闪了过去。 苏伊诺的轻功,可不是开玩笑的,李扶桑绝对没有一点可能追上她,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看到了她去的方向,就不怕失去了她的线索。 李扶桑只好回到客栈中,满心焦急的等待季曜沂与李清远回来,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季曜沂,让他快马加鞭的去追苏伊诺。 但是李扶桑却是并不知道,苏伊诺眼下向南边跑去,正是季曜沂与李清远前去千机门的方向。 而这些苏伊诺并不知道,她只是有些慌不择路,将轻功施展到极致,一心向躲避年颜夕。 就这样,苏伊诺一路跑出了城,沿着一条小路,开始在树林中,穿梭了起来。 不过过不了多时,苏伊诺便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由是在心中暗骂一声自己愚蠢,居然是忘了有马匹这一件事,现在倒好全靠轻功,这下累了吧! 苏伊诺显然很是自责,原本就没有恢复多少力气,这下一路狂跑下来,身子又像是散了架一样的酸痛了起来。 而就当苏伊诺停下来休息,对自己抱怨的时候,耳边却是突然的传来了一些声音。 很是嘈杂的样子,让苏伊诺根本就听不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其中兵器碰在一起,而发出的脆响,却还是让苏伊诺猜到,一种可能的想法。 “有人在厮杀,好像很多人的样子!” 要说这江湖本就是一个刀光剑影的地方,每一分钟都可能有厮杀的存在,这并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但是在这环境之中,传来的厮杀声,还是让苏伊诺,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 “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苏伊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开始转动了起来,心情也是变得不安分了,便是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大规模的厮杀。 心中有了想法,就跟有一只猫在心中挠一样,让苏伊诺的心直痒痒,便是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蹑手蹑脚的向厮杀声传来的地方,摸索了过去。 ------------ 第一百一十八章,此山是我开 苏伊诺自然不傻,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倒还不至于将自己也牵涉其中。 好在苏伊诺的轻功不弱,只要她愿意,不被人发现,还是能做到的,当然了上房揭瓦那事,绝对是一个失误。 而就当苏伊诺攀附在一个树枝上,抬眼向那一群正在埋头厮杀的人群中,开去的时候,却是不由愣住了。 正在与一群人厮杀的正是季曜沂! 这是怎么回事,去千机门打探一个消息,也能跟别人打起来,这不是扯蛋嘛? 而那一群人,却是不由的让苏伊诺,觉得古怪了起来,看不出是什么路数,好像是一盘的撒少,各自为战却是异常的生猛! 那些人身上,穿的奇装异服,根本就是随性而为,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门派,武功就更不要说了。 二十多人在季曜沂的身边游斗,生猛倒是生猛,可是在季曜沂的的轩刀下,愣是连季曜沂的身都近不了。 还有人打暗器,也是被季曜沂很是轻松的格挡开来,根本就是没有一点威胁的样子。 要说季曜沂的武功,这一段时间的苦练,还真就是没有白费,又是和杨千叶切磋了一下,对自身的不足已经是有了很大的认识。 在这一群众人的围杀中尽量的规避,一时间也不落下风,可是因为李清远这个一点武功不会之人的连累,季曜沂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突破重围。 两方人就是这么一个对峙的状态,声势不可谓不大,就连苏伊诺都是被吸引了过来,而伤亡却很是有限。 这不由是让抱着一颗看热闹的心,而过来的苏伊诺,觉得有些失望,甚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不过这确是让她看到了季曜沂,心中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的安逸的起来,也确实是看不下去自己的人被别人欺负。 于是在看清是季曜沂之后,苏伊诺不由是生出了想要帮帮忙的想法,要是由于她而将两人解除重围,那看两人以后还怎么当她是一个麻烦。 “人家可是福将的好吧!” 心中这样一想,苏伊诺不做怠慢,一手伸到后腰上一摸,那金色的弹弓,便是出现在了手中。 又是施展轻功,一边向前靠近,一边在地上见一些小石头之类坚硬的小物体。 等到一些准备就绪,那一群乌合之众,已然是出现在了苏伊诺手上弹弓的射程之内。 苏伊诺幻想着能被季曜沂和李清远不得小视,心中欢快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加快了起来。 眯缝一只眼睛,弹弓拉满便是对着那个正在对季曜沂打暗器的人,打了过去。 这弹弓的威力自然不用多说,连兔子那一身的皮毛,都能打了一个通透,而这一下,苏伊诺可一点留手没有,对着那人的脑门,便是打了过去。 “哎呀,特么的谁呀!” 一声惨叫不由是传了出来,听他那怒不可遏的骂声,就知道他没有生命之忧,但是看到他的额头上,已然是顶着一个酱紫色血包的时候。 苏伊诺还是不由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差一点没笑出声来。 那人头上盯着血包,倒也没有那个心情,再去多季曜沂打暗器,而他这一声突然的怒骂,还是让他身边的人,面色一愣,不觉有些疑惑起来。 “哎呀!” 就在这个时候,苏伊诺自然不会因为出师告捷,而不去乘胜追击,不由又是一人捂着额头,蹲在了地上痛苦的嚎叫了起来。 接着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苏伊诺心情大好,一连连的拉动弹弓,将一个接着一个人,打的头上带包。 而这些人的武功,却根本发现不了,不远处躲在树上,一边打弹弓,一边偷笑的苏伊诺。 看着人员一个接着一个的中招,却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出手,不由的是将周围的气氛,给笼罩上了一层诡异的感觉。 人人自危,皆是不想成为下一个,头上长包的人,不由是紧张的扫视着四周,感觉像是见鬼了一样的戒备了起来。 如果真是见鬼了,这样去防备,显然没有什么卵用,可是面对苏伊诺的弹弓,好像也是这样一个感觉。 除了呼啸而来的风声,随即又是一人应声蹲在地上的痛苦之外,并没有其他发现。 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场面下,季曜沂倒是轻松了不少,因为都是提防着神出鬼没的暗器,那还有心情和他对着干呀。 看着对方这样,季曜沂也不由疑惑了起来,都说这去了中,容易碰见一些,隐世的高人,看不惯以多欺少的厮杀,而对弱者出手想救。 由于是高人的原因,所以很不屑别人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一般都是暗地里行侠仗义。 要是真的说起来,季曜沂听到有这样一个江湖传闻的时候,对着些个行为古怪的大侠,倒是挺不感冒的。 连脸面都不愿意给人看到,好么是长的不怎么样,担心别人嘲笑,要么也不真是什么行侠仗义的大侠士。 说不定就是一个黑道中的高手,一时心血来潮出了手,又担心被别人认出,有损了在黑道中树立起来的形象。 因为没头没脑的出手,谁知道被救下来的,到底是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呀? 又没有人规定,正道中人,就一定是弱势一的方,非要讲什么江湖道义,跟人家单挑,不能群起而攻之的? 这些自然是苏伊诺躲在暗处捣的鬼,可季曜沂上哪知道去呀? 心中想到了这些,季曜沂不由是皱起了眉头,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这会儿高人出手,却不直接将人打死,想必其中的目的,饱含深意。 要说这人呀,有的时候还真是是说不明白的一种动物,对他不好吧,他记恨你,对他好吧,他又怀疑你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很显然,眼下的季曜沂就是这种,给他一个包子,都是在怀疑,是不是下了毒,想要药死他的感觉。 这种事情说起来也不奇怪,毕竟江湖险恶,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一点总归没错。 但就是不知道,躲在树上,还一个劲打出弹弓的苏伊诺,在知道他的想法之后,会不会因为太过买了而没有得到什么回报,而吐血身亡。 与其等着高人尽管闪耀的隆重登场,还不如现在找准时机脚底抹油来的实在。 季曜沂心中这样想着,于是一边与身前还在卖力攻杀的人缠斗,一边不动身色,小声对身后的李清远说道。 “哎,有人帮咱们,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咱们找准了时机,感觉撤吧。” 苏伊诺闹得动静不算小,眼下已经是有将近一半的人,被她打的头上长包,这要是李清远还发现不了,那他简直就是一个瞎子了。 看着周围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李清远听到季曜沂这样一说,不由是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由是点了点头。 “嗯,说的是,说起来今天真是晦气,居然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土匪。” 没错,将他俩围困在这里的这一群人,正是那些大名鼎鼎,出场一定要喊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卖路财,的山贼土匪打劫的。 季曜沂与李清远两人,一心想着赶路,确实没有在意,在这里还能遇到这一出,被拌马绳撂倒以后,便是被这么一群劫道的土匪,给围困了下来。 季曜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保护着李清远边打边退,最后却也被围困在了这里。 这些土匪武功算不上高强,却胜在人多,和对环境的了解,不断的耍阴招,使绊子,季曜沂一人,倒也真心是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也脱不开身。 眼下苏伊诺躲在一旁捣乱,这些土匪无暇顾及,眼下这么好的机会不跑,那才是真正的呆瓜。 两人不谋而合,季曜沂心中已经是没有了顾虑,手上轩刀一凛,也不再保存体力,鸣鸿刀法全力发动,一招破字决随即使出,便是将面前一人,斩杀在了当场。 鲜血飘洒开来,一股子死亡的味道,随即便是在周围,弥漫了起来。 眼见自家的兄弟,就这般无声无息的惨死,这班子土匪,不由也是双眼泛起了血光之色,顾不得头上酱紫色的大包,手中兵器挥舞着,就向季曜沂两人,愤然的杀了过来。 像是在宣泄心中,那被苏伊诺挑动起来的憋火一样,不管不顾的就是围杀了过来。 看着一时间,像是被猜到尾巴,而猛然跳跃起来的猫一样的人群,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惊,不由是为季曜沂他俩的安慰,担忧了起来。 急急忙忙便是将手中为数不多的小石子,一个一个的快速打了出去。 一番混战,也就此拉开了帷幕,季曜沂自然不用多说,而李清远也只有跟在他的身后,举步维艰的向外突围。 而随着人群的快速的围拢过来,李清远不由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显然是发觉,让这些个土匪措手不及的居然是石子。 这让李清远不自觉的想到了,风餐露宿的那一个夜晚,那一只极其恶心的兔子,也是死在了这么大小的石子之下。 “苏伊诺?” “哎呀!” 而就当李清远的心中,跳出苏伊诺名字的时候,只听不远处,一个树上,传来了一声怪叫,不是苏伊诺,还能有谁? ------------ 第一百一十九章,不一样的土匪 苏伊诺这样用弹弓暗算的手段,算不上高明,要不是她一身踏雪无痕的轻功,她一出现,便会被发现了。 而她这样一连连的出手,也不过是加快暴露而已,显然她是暴露了,被那名第一个被打中的懂一点暗器手段的人,给发现了。 于是那人便回应着苏伊诺的弹弓,给她打出了一枚暗器,这也使得苏伊诺脚下一滑,从树上给掉了下来。 要说那人打暗器的手段,根本就是连暗器的入门都是没有达到,更别说能有什么准头了。 而恰恰就是这样一枚,本应该对苏伊诺,没有一点伤害的暗器,却是让她直接,掉在了众人的目光中。 这其中不乏极大的运气,当然了,对于苏伊诺来说,这又是一个没有办法解释的失误。 苏伊诺担心季曜沂他俩,所以便是将大多数的心神,都放在了他俩的身上,以便施以援手。 可是这样一来,暗器发射的时候,她没有看到,暗器飞射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而当暗器闪过她的眼角,向后飞去了的时候。 这突如其来的暗器,不由是将苏伊诺,吓了一个不轻,脚下一滑,便是从树上摔了下来。 不过还不算太糟糕,很快便反应过来的苏伊诺,身姿急转之下,还算是平平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她的怪叫,只不过是因为被吓到了,而发出的惊叫,而不是受伤的惨叫,所以基本上并没有失声。 所以季曜沂第一时间,便是分辨出,这一声怪叫,就是苏伊诺! 心头跳出了这样一个,几乎让他不敢去相信的想法,着实是让季曜沂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而对方可不管他,此时此刻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一失神的时候,正是杀了他的最好时机。 迎面一道劲风扑面而来,季曜沂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可虽然是知道对方的意图,却再想还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看着已经是将要劈在面门上的利刃,季曜沂不由是脸色大变! 而季曜沂此时的凶险的一幕,正巧不偏不倚的落在苏伊诺的眼中,眼看季曜沂生死悬于一线,苏伊诺也不管落地,还没有稳住的身姿,一手在怀中乱摸之后,便是拿出一物,搭在了弹弓上,用力一拉便是放了出去。 那些石子早在苏伊诺被惊吓的时候,随着她摔下来,已经脱手,而情急之下,她也管不得那么多,只觉得胸前有一个东西很是坚硬,便是逃出来,搭在弹弓上,射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嘭的一声,弹弓中打出的东西,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那利刃之上,那利刃受力一偏,贴着季曜沂的肩膀,便是斩落了下去。 那人眼下就要得手,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脸色一愣,下意识的便是向,让他好事落空的东西,扫眼望去。 那东西在利刃上弹了一下之后,便是落在枯枝烂叶之中,虽然是被枯黄的树叶,遮住了大半,却是露出了一个兽头一样的雕像。 而看到了这东西,那人的脸色,不由是变了又变,显然是认出了那东西,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果然是你们,受死吧!” 目光快速的在那东西上收回,那人显然是被刺激到了一样,手腕奋力一转,那贴着季曜沂斩落,还没有完全落下的利刃,便是又向季曜沂的手臂,划了过来。 本就没从死亡的阴影中清醒,而又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季曜沂的心中不免有些失神。 而这时已然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即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一句,好像是有这什么深仇大恨一样的话。 但是想要再次伤到季曜沂,已然是不可能,只见季曜沂翻身一转,便是避开了他手上的利刃。 手上的轩刀随着旋转的身姿而动,下一秒便是搭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季曜沂并没有急着将轩刀,在他的脖子上割下去,显然是对他那一句话,感觉有些兴趣。 要说真要是和什么人有仇,也不至于到了这个时候,才表现出来吧,难道不是一见面,就是势同水火吗? 没有必要将他俩围困到现在,而在一击不得手之后,才想起来有仇? 再说了,就季曜沂这个刚刚独自闯荡江湖的人,也不可能和一个土匪有仇呀? 那么既然不可能有仇,那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呢? 季曜沂想是想不明白了,于是将手上的轩刀一凛,又是向他的脖子动了一下,问他。 “你刚刚说什么,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你自己清楚!” “嘿,我还真就不明白哎!” 看着这土匪将脸色一横,倒是有一股的血性,好像并不为轩刀的威慑所动一样。 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涌动起了一股子的火气,“不就一个土匪嘛,看把你给得瑟的,不怕死是吧,那就成全你呗。” 杀一个土匪,对于季曜沂来说,倒是真心没有下不去手的,可就在季曜沂准备用轩刀,给他一个痛快的时候。 却是发现不对劲了,这显然是这一伙土匪的头子,眼看他被季曜沂制服了,居然一个都不敢轻举妄动了,都是举着一双吃人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季曜沂。 “土匪头子了不起吗?人多势众又怎么样,该杀还是要杀!” “被你们一个眼色都吓到了,我还是季曜沂?” 季曜沂不由是怪笑着,对这一群土匪说了一句,他自己可能是觉得很是牛逼的一句话。 可是没有想到,当他自报家门的之后,那些土匪看他的目光,不由是变了,不再是那么的凶狠,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而是满是灼灼的期待,又有一些迟疑,不由是给季曜沂一种,很是色眯眯的感觉,那还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呀! 只不过第一种是肉体上的,而第二种却是来自灵魂上的。 望着他们那渴望的眼神,季曜沂只觉的头皮一阵发麻,感觉到身上很冷一样,不由是全身一抖,打了一个寒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曜沂着实是想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名字,都能让人有一种冲动,那以后就不用烦恼了,直接跑到云舞神宗的大门口,自报家门就可以了。 试想一下,一大群各式各样,各个年龄段的美女,都是以这样一个渴望的目光看过来,那该是一种多么震撼人心的画面? 而眼下被一群大男人这样看着,季曜沂只能体会到,菊花一紧,虎躯一震的恶心而又无可奈何的心情。 就在季曜沂为了排解眼下这种,不好的想法的时候,那土匪头子的一个眼神,不由是让季曜沂,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顺着土匪头子的目光,季曜沂扫眼看了过去,不由是将目光落在了那一个兽头的雕刻上。 越看越是觉得眼熟,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样,而就是这么一想,季曜沂不由的生出一种,想要猛拍一下大腿的冲动。 “想到了,这不就是那半个虎符嘛!” 认出了虎符,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突然的咯噔了一下,再看这些土匪,想来也不会是普通的土匪。 哪有土匪能认得虎符,这种调兵遣将时,才能用到的东西,这是朝廷上身份权利的象征。 难道这些土匪,也有远大的理想,已经是对人生,做好的规划,三年打劫,七年当兵,争取二十年走向权利的中心,从此成为成功人士,踏上上流社会,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我呸,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曜沂虽然是想不明白这一切其中的缘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土匪,一定是认识虎符的。 于是便是对那土匪的头子问道,“你们认识虎符?” 可是那土匪头子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问题一样,根本没有回答,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季曜沂,上下打量了起来。 这种眼神,和那些土匪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直叫季曜沂的心里发毛,而就在季曜沂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的时候,那土匪头子,却是对季曜沂问出了一句。 “你真的是季曜沂?” “废话!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没有看到呀!” 也真是搞不清个状况,也不看看,到底刀是拿在了谁的手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不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也就算了,怎么还有那么多的怪问题呢? 季曜沂显然是被气得有些糊涂,真心是像上去抽他两个耳光,也好让他认清楚当前的形势,“唧唧歪歪,真当我不敢杀你了?”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季曜沂也是知道,与其现在杀了他,自己还是疑惑,倒不如先让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再说。 于是季曜沂压住了心中的火气,很不耐发的对他说道,“对,我就是季曜沂,如假包换。” 季曜沂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群土匪想要再三的确认,他名字的目的,也不可能想到,他们可能认识自己,虽然可能没有见过面,但是一定是听过季曜沂的名字,并知道这个名字,背后的秘密。 土匪头子听季曜沂承认,不由又是在季曜沂的身上,从上到下的好好打量了一番之后,随即便是猛然的拍了一下大腿,像是认出了失散多年的亲爹一样,喜出望外了起来。 “这可太好啦!” ------------ 第一百二十章,聂无双的消息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季曜沂的手跟着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锋利的轩刀,立马就在土匪头子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鲜血顿时便流了下来,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神都绷成了一条线,眼看对方已经是要认亲爹了,皆大欢喜,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岔头。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却是有些感觉不可能的在季曜沂的眼前发生了。 土匪头子满面春光的笑着,对真在血流如注的脖子,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用手推开轩刀之后,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居然哈哈哈的对着季曜沂大笑了起来。 而看着这样一个诡异的画面,季曜沂不由是觉得,他的笑声是那么的渗人。 “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认不认识一家人了,走少主,属下带你去见个人。” 季曜沂愣了,站在原地有些束手无策起来,真心是没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而这个时候,一个土匪推搡着苏伊诺,却是走了过来,那土匪一边推着苏伊诺,让她快走,一边对着那土匪头子问道。 “大哥,就是她打爆了兄弟们的头,一个女人,带着麻烦,要不杀了吧!” 那土匪头子和季曜沂说完要带他去见一个人后,便是转身就走,走了两步,真好苏伊诺也被押过来。 苏伊诺也真心是悲催的,原本虽然被暗器惊吓了一下,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还稳稳当当的,可是情急之下为了救季曜沂,又是被枯枝绊了一跤。 要说能救下季曜沂的性命,摔上一跤也算不得什么,可却是被这小土匪,给抓个正着,这不,被绑着带了过来。 看着双手被绑在身后,嘴上勒着布条的苏伊诺,土匪头子微微皱了皱没有,向那个小土匪瞪了一眼,好像感觉很不满意。 那小土匪,被他这么一瞪,好像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些难色,好像很是嫌弃也很委屈,指着苏伊诺说道,“大哥,她,她会咬人!” 土匪头子挥了挥手,显得很是不耐烦,那小土匪好像又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压着苏伊诺就要往树林的身处走去,而这个时候,土匪头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是对小土匪说道。 “回来,回来,她是为了救少主,说不定是少主的朋友,算了,先别杀了,等问过少主再说。” 苏伊诺被折腾过来,折腾过去,这一天被人绑了两次,而且间隔的时间不长,这让苏伊诺情何以堪。 嘴上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直呜呜,听到土匪头子这话,苏伊诺挣扎的更是厉害了,一个劲的向季曜沂的方向使眼色。 就算是苏伊诺,眼下也是听出了,这土匪头子口中的少主,指的就是季曜沂没差。 要说认识季曜沂的时间不长,但也绝对不算短了,还有他是什么狗屁少主的事情,怎么就没有听三元说过呢? 苏伊诺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即使是季曜沂被认错了,那也是这班子土匪搞出的乌龙,眼下能救命就行。 季曜沂楞了一下,土匪头子刚刚走出两步,他的话显然是季曜沂也能够听到的,这不由是又让季曜沂疑惑了起来。 要说起自己的身份,那绝对是一个秘密,巨大的秘密,其中牵扯的人命,就不计其数,而眼下这个秘密,也好像再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看着那土匪一口一个少主叫的亲切样,季曜沂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怎么感觉自从被聂无双认出来以后,全天下什么阿猫阿狗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一样。 “难道聂无双还是一个长舌妇?” 显然也不可能呀,她那夜猫子听了,都会打抖的声音,怎么看也不像是和人嚼舌根,嚼成那样的呀? “这其中必有原因!” 心中不由是断言一句,季曜沂神色凝重了起来,对着土匪头子说道,“她是我朋友,先放了她!” 听季曜沂这样一说,那土匪头子不由是对小土匪挥了挥手,那小土匪自然不敢怠慢,虽然嘴里骂骂咧咧,但还是很快还了苏伊诺的自由。 见苏伊诺快步跑了过来,季曜沂的心中,多多少少安稳了不少,只是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是改不了死要钱的那一副嘴脸。 在经过那虎符的时候,不由是眼前一亮,又是将那虎符给捡了起来,并快速的踹到了怀中。 估计她也是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眼神,泛着一脸桃花般的笑容,向四周扫视了一圈之后,这才又加快脚步,躲在了季曜沂的身后。 季曜沂不由是尴尬了起来,真心是有些后悔,承认和苏伊诺是朋友了。 不过那些土匪好像对苏伊诺的行为,也并不怎么在意,只是笑了笑。 季曜沂不由也是笑了笑,脸色不由又是沉了下来,接着对他说道,“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明人不说暗话,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行吧,那我们边走边说。” 土匪头子对着季曜沂笑了笑,转身便是带头走了起来,他一动其他的土匪也跟着走了起来。 季曜沂心中疑惑,看了一眼李清远,见他并没有反对,便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在树林中一阵穿梭,而那土匪头子,也将知道的事情,都是说给季曜沂听。 原来他们并不是土匪,而是正规的大魏国军人,他叫郭伟,本是忆蓝山庄那位将军的生前的下属,因为那将军隐居,他们也跟着离开了军队。 那将军虽然是离开了朝廷,却一直心怀着天下,为天下的百姓而担忧,于是他们便跟在了那将军的身边,暗地里除去一些贪官污吏,尽能力为百姓办事,也算是对得起天地良心,活的也是逍遥自在。 可是好景不长,那将军却是偶感风寒一病不起,之后便是与世长辞了,那将军在临终前,让他们去投靠韩震韩将军。 听着郭伟刚刚开始说,季曜沂已经是疑惑了起来,他嘴里的韩将军,自然就是韩素的父亲。 说起来季曜沂与父亲,也多亏了韩震,这才能有一个安身之处,不必四处奔逃,躲避追杀,而他的师傅**,就是韩震将军的心腹,原本也是他的副将。 这也就解释了,季曜沂的轩刀,为什么会是一柄驰骋沙场的战刀,而让季曜沂不明白的事,他们既然已经是投靠了韩震,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出现,还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难道是韩震说出来的?这显然不可能! 而就在季曜沂感觉到疑惑,而又渐渐警惕起来的时候,郭伟又是接着说了起来。 “将军说,韩将军也是心存天下,而且志向要比他宏大的很多,他是没有了时间,要不然也一定会为何将军马首是瞻。” 他们自然是听了那将军的话,前去投靠韩震,韩震真是用人之际,有因为深知那将军的为人,自然对他们很是欢迎。 这这一次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要说起来,还是因为季曜沂的原因。 他和苏伊诺两人倒是挺舒服,偷偷溜出来闯荡江湖了,可真心是让,一大群人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很显然志向远大的韩震,虽然隐居起来,但是他在暗中的行动,却是不得不让,朝廷开始提防他。 这一次之所以让**护送季曜沂去雁塔苑,便是收到了风声,朝廷的军队,对他开始有所异动了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季曜沂居然是偷跑出去,还失踪了,这不由是让韩震开始担心了起来。 派出了不少人全天下的寻找起了季曜沂,虽然是这样,韩震也不可能对每一个人都说出季曜沂的身份。 而郭伟之所以知道季曜沂是少主,那还是因为聂无双的原因,而这一次带季曜沂去见的人,就是聂无双。 提到了聂无双,季曜沂等人,不由是激动了起来,很显然,在忆蓝山庄,最后聂无双都是没有出现,已经是让人猜测她遭到了不测,却没有想到,她据而没事。 苏伊诺对聂无双很是有好感,眼下不由是抓着郭伟的手臂,紧张的了一句,“聂无双没事吧,我们都以为她???” 苏伊诺说道了这里,便没有在说下去,显然能听到聂无双没事,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将当初的猜测再说出来。 而说道了聂无双,郭伟的脸色,却不由的晦暗了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便是说起了聂无双的近况。 据郭伟所说,聂无双眼下没死,但是也不容乐观,身中数百枚暴雨梨花针,能挺过来,还全都是她父亲的功劳。 他们一路追查季曜沂的消息,由于对于去忆蓝山庄的路最是熟悉,于是他们便一路追查到了忆蓝山庄。 而那个时候的忆蓝山庄,正被弈月门和蛤蟆帮的人马围困,却是没有见到聂无双,这不由是让他们感觉到奇怪。 以聂无双的性格,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不出现,唯一的解释,便是聂无双出事了。 于是他们便通过暗道,直接到达了那将军的灵堂,也就是聂无双的闺房下面。 ------------ 第一百二十一章,聂无双的生父 这不由是让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也是知道,就连聂无双都是这般的下场,自己这一点的实力,肯定不会是那些人的对手。 于是打算先救了聂无双,以后再做打算,这便带着重伤的聂无双,从地道中逃出了忆蓝山庄。 这逃是逃了出来,由于那地道的出口,就在距离忆蓝山庄的大门口,这不由是让他,听见了那些人居然是想打寒玉床的主意。 这还得了?听聂无双说过,那可是将军的长眠之所,惊扰了将军的阴灵,他就是万死都难辞其咎。 而就在他诧异万分的时候,却是听人准确的将寒玉床所在的机关,给说了出来。 当时他就想冲出去和那些歹人拼了,却是被手下的人,给死死抱住,让他以聂无双的性命为重,死者已矣,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的活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由是开始由于了起来,也就是在他犹豫的瞬间,却是听见,那泄露了寒玉床的一群人,随即便是快马加鞭的冲了出来。 于是他便是让人沿路的暗暗跟踪而去,这才得知了季曜沂一行人的行踪。 听到了这里,就算是李清远这个亲身策划了一切的人,都感觉到颇为的震惊,原来在那个时候,居然还有第四方的人存在。 如果那个时候,郭伟冲出来,不管他的结局如何,反正自己这边五人,可定是没有一个好下场。 而对于,自己隐藏踪迹,防止被追杀的布局,对郭伟的人居然是一点效果没有,这一点李清远倒是不怎么在意。 郭伟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之后,便是准备昨天晚上动手,可是却没有想到,季曜沂居然是和杨千叶切磋的起来。 而且周围还有那么多的围观群众,为了不牵连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郭伟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行动。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却是意外的听到,季曜沂今天会出城,向南边走,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场埋伏。 事情的原委听到了这里,几人已然是知道了一个大概,可聂无双现在到底怎么样,郭伟好像还是没说。 于是苏伊诺便是对他问来一句,“那现在聂无双,怎么样了,不是说他重伤了吗?那现在呢?” 苏伊诺好像是很忌惮郭伟一样,从季曜沂的身后,探出头快速的问了一句之后,便又是快速的将小脑袋缩了回去。 想来一连被人绑了两次,对苏伊诺的心理,还是音响蛮大的,再说郭伟那杀伐果断的样子,也着实让苏伊诺深深的担心,如果不是他在最后想到了季曜沂的关系,这一刻苏伊诺估计都已经身首异处了。 “唉,还是等见到聂无双再说吧,据她父亲的诊断,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到情况也不容乐观呀!” 郭伟并没有在意苏伊诺的小动作,提到聂无双,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悲伤的表情来。 这也不由是让大家的心头,皆是堵上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闷得发慌,更是为聂无双开始担忧了起来。 而很是显然苏伊诺的重点,不由又是开始跑偏了,好像很是惊疑的样子,“啊?聂无双还有爹?” “废话,谁没有爹呀,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季曜沂白了她一眼,真心是有些想不明白,是不是苏伊诺的脑袋,和别人长得不一样,为什么总是会有怎么奇怪的怪问题。 而郭伟被她这么一问,脸上的表情,不由是和季曜沂是同一个模子了刻出来的一样,可是郭伟却是没有避讳,而是向苏伊诺解释道。 “聂姑娘是将军从小的时候收养的,一直也是留在将军身边伺候着将军的饮食起居,我们也一致认为她是一个孤儿,直到两年前,她的父亲才找到了她。” “啊?这也太离奇了吧?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她爹的身份,要是冒牌的,不就闹笑话了吗?” 苏伊诺张着小嘴,有些合不拢的样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愣是眨也不眨的望着郭伟,不由是给人一种,很是希望聂无双是个孤儿一样。 这丫头何止是脑袋长得和别人不一样,估计压根就没有脑子,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能不能盼着人家一点好? 看着一脸懵圈的郭伟,眼角已经开始抽抽了,季曜沂的脸都要红了,真心是尴尬死了,要是有一个地洞,他一定想都不想都往里面钻呀。 可是就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于是季曜沂对着郭伟干干的笑了两声,拉着苏伊诺的一角,压低了声音,在苏伊诺的耳边,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 “没听人家说嘛,都两年了,假的聂无双能发现不了嘛!” 季曜沂的意思是说聂无双比你聪明,更是不关你的事,你就别瞎参合了。 可是很显然,苏伊诺却根本没有听明白,继续一脸疑惑的问道,“说不定那人伪装的好呀?” 真心是被苏伊诺给打败了,季曜沂不由是觉得身心疲惫,连眼皮都要打架了,只能有气无力的看了看苏伊诺,脸上勉强的对着她笑了笑,再也不想搭理她了一样,向前走了起来。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苏伊诺的**病不由是发作了一样,转而对着郭伟,露出了一脸亲切的笑容。 望着苏伊诺着一脸说不滋味的笑容,郭伟不由是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心中一阵的恶寒,下意识的看来一眼离去的季曜沂的背影,心中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实在是禁不住苏伊诺的软磨硬泡,郭伟最后还是一五一十的将聂无双的父亲,给她好好的介绍了一番。 可真要是说起来,郭伟也不是很了解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原本就是一个男人,又是一个军人,哪有那些嚼舌根的老娘们的爱好。 对于聂无双亲生父亲的事情,他也只是偶尔听别人闲聊时的传闻,而知道了一些。 原来就在两年前的一天,一个不知道是从哪里路过一个乞丐,之所以别人会认为他是乞丐,最为主要的原因。 就是他一身邋里邋遢的造型,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头发头发散乱着,好像是很长事前没洗一样,蜷曲在一起,想让人不认为他是乞丐都难。 一个这样的乞丐,坐在忆蓝山庄的门前歇脚,虽然忆蓝山庄与世隔绝,那将军属于是在隐居,但是这样一个不速之客,还是让山庄的下人,感觉到了反感。 于是便想着,给他一些吃食,让他赶紧离开。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当下人手上拿着馒头,向他走去的时候,却是闻见了一股子的香味。 要说这乞丐,都是这样一副尊容了,都不知道有几个月没有洗澡,还能不臭的? 而那些下人,却一点都不怀疑,那一阵阵的药草的香味,就是从那乞丐的身上,给传出来的没错。 下人们不由是犹豫了起来,怎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还真心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当即便是没有主意。 可是,这天下之间,还真心就是有那么赶巧的事情,就在那些下人茫然而不知所错的时候,那将军却是由聂无双陪同着,走了出来。 原本两人是出去办事,没成想刚刚走到门口,便是被那乞丐给拦了下来。 显然他是看见了聂无双,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突然的冲僵了过来,四五个将军身边的护卫都是么能拉得住他。 而细心的人却是发现,那乞丐这时候身上散发出的草药的香味,却是忽然的变了,虽然依旧是草药的味道,但是那一股子的辛辣,却不再让人有一种,想要去闻一下的感觉。 也就是在咯咯同时,那四五个上前拉扯着那乞丐的护卫,却是个个七窍流血,死的极其的恐怖。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那将军不由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想来眼前这个乞丐,也绝非凡人。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那将军便是让那乞丐上前,问他这其中的缘由,到底是什么人排他前来刺杀。 可是没有想到,那乞丐的目光,一直都是死死的盯着聂无双,对将军的话充耳未闻一样,嘴中还念念有词。 说什么,总算是找到了,不会错的,就是她! 这个她,当然指的的就是聂无双,那乞丐激动了一会儿之后,便是一把抓过聂无双的手,随即施展轻功而去。 那乞丐看着神志不清的样子,武功却是极其的高强,在当那将军反应过来,在命人一定不能让他带走聂无双的时候,那乞丐带着聂无双,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聂无双虽然是那将军抱回来的孤儿,心地却极为善良,又对将军很是孝顺,所以在那将军的眼中,她便是如同亲生一般。 于是一队又一队搜寻聂无双下落的人,便是从那一天起,就没有停歇过,不断的从忆蓝山庄出发,又是返回。 而结果却是让将军黯然神伤,也就是那段时间,将军偶感了风寒,这一病便再也没能好起来。 ------------ 第一百二十二章,草药的香味 要说这老天,毕竟还是心存仁慈,也在那将军快要不行的时候,聂无双却是突然的回到了忆蓝山庄。 见到了她,那将军的病,也好像是好了很多,看聂无双不但没事,反而更加的精神,和英气逼人的样子,那将军不由是问起了她这一段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聂无双对将军,也没有隐瞒,便是说出了,那乞丐便是她的亲生父亲,因为认出了她与母亲一样的相貌,便是可以断定,聂无双就是那亲生无疑,此次妇女能够团圆,真是天地造化。 据聂无双亲口所说,他父亲那一天,将她从忆蓝山庄带走后,便是将她带到了这附近的一个山洞中。 与她讲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同时,还传授了她一套上好的武功,眼下她的实力,已经是踏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 对于聂无双的奇遇一般的经历,那将军心中虽然有很多的疑问,却也没好直接的说出来。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那乞丐仅仅是因为聂无双呃样貌,而确信她就是自己的女人,这其中不免有些草率。 但是他却是无私的传授了聂无双一身的本事,却是不可否认,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样即使聂无双不是那乞丐的亲生女儿,但是喊他一声父亲,倒也是合情合理。 那将军为聂无双的境遇很是高兴,虽然重病在身,也一直由聂无双陪伴,直到半年前,魂归故里驾鹤西去。 而聂无双感恩将军的养育恩情,在陪伴那将军的同时,也凭借这一身的本事,寻遍天下最后找到了寒玉床,希望能为将死的将军续命。 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寒玉床并没有能保住将军的性命,而聂无双伤心之余,便是将寒玉床作为了那将军的陪葬,让他死后也能尸身不腐。 而与寒玉床一同为那将军殉葬的,便是那一直伴随将军身边的半块虎符。 这也是为什么,郭伟在见到那半块虎符的时候,更是确信,季曜沂一定是下过密道,惊扰了那将军的长眠。 聂无双与生父相认的事情,在忆蓝山庄来说,的确是一件大事,郭伟在一群下人平时的议论中,也就知道了聂无双被带去过的那一个山洞。 这一次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这才带着聂无双,来到了这里,而季曜沂的身份,这还是将军死后,他不愿意随着那些,被聂无双遣散的军士护卫离开,去投奔韩震将军时,聂无双为了劝他,而说出了一件事关重大的秘密。 听郭伟说道这里,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担心了起来,甚至是有些感觉到后怕,在这样战火纷飞的年月,不管是武林,还是贫民百姓,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活着。 跟何况眼下的大魏国,还是一份为二,被两大势力掌控着,一方是以先帝余脉,也就是正统的皇族,以北方帝都作为根基,延续着那名存实亡的朝廷。 而就在南边,却是被一方诸侯割据着,与名存实亡的朝廷,分庭抗礼,这些当然还不是让人最为闹心的,毕竟都是大魏国自家的事,闹够了之后,不管天下过属于谁,那也是大魏的天下。 可是外族在关外的势力,却是早已对大魏这一片富饶的土地,窥伺依旧,虎视眈眈随时都准备着入主中原。 这不由是让天下人心惶惶的一件事情,尤如鲠在喉,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季曜沂的身份,就不由的显得尴尬了起来。 几乎是所有想要国泰民安之人,那一些美好的愿望,皆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当然不是季曜沂这个毛头小子能够理解的,但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牵涉着那些一腔热血之人的性命。 性命攸关,只要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在人前,到那时候,不但自己的性命不保,更是让他们也会一同牵涉其中。 郭伟看着季曜沂低着头,深深的皱着眉头,不言不语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的表情,顿时便是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 正在领着众人行走的步伐,当时就停了下来,当即对着季曜沂,便是单膝跪地的跪了下来,面沉思水,一脸的凝重。 “少主不必烦忧,我等兄弟皆是随时准备为少主而死,断然不可能有一人,将少主的身份,和行踪暴露出去,请少主放心。” 对于郭伟对自己身份知道的原因,听起来其中不乏巧合,这也不能怪聂无双嚼舌头根,想来自己的身份,还真是具有那一股子的魔力,能让像郭伟这样的军人,有想要一心追随的想法。 可是话有说出来,郭伟这个看起来粗狂的人,也真心是没有心机一样,对着手下的人,倒也没有避讳,对季曜沂一口一个少主,叫的那是一个销魂。 全然是不知道,人心隔肚皮,你这么实诚的对待别人,将自己的心都挖出来相赠,别人都可能嫌弃你掏出的心,太过血腥。 人本来就是一个具有很强猜忌心里的动物,这也无怪季曜沂的心中,会有郭伟即使不说出去,别人也难说的想法。 可是说起来,季曜沂也确实不是那种,能和别人玩心眼的人,心中的想法,全数的写在脸上,这不由是让郭伟这个粗人,都是一眼给看了出来。 见郭伟突然的跪了下来,那一众二十多人,却也没有犹豫,齐齐的在郭伟之后,对着季曜沂跪了下来。 一时间,四周的气氛不由再次尴尬了起来,季曜沂虽然是个少主,但是由于身份的特殊,哪里受过别人的跪拜。 又岂是眼下这个情况,由于这些人果然是全都知道了季曜沂身份的尊贵,一路上都是不自觉的将季曜沂,走在人群的中央,大有将他保护起来的味道。 这倒也在情理之中,季曜沂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可是他们这一通跪下,不由是让季曜沂感觉到了有些措手不及。 心中忐忑着,季曜沂环顾四周,都是单膝跪在地上人,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抹慌乱的神色来。 眼下只有他们三人,季曜沂、李清远、和苏伊诺,站在人群之中,不由是给人一种,受人香火的神明一样的感觉。 很是让季曜沂的全身都不自在起来,与李清远对视一眼,见他却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季曜沂的心中,不免啐了他一句,“这么大的谱,真感觉自己不是一般人了?” 季曜沂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顿时便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 要说紧紧是凭借郭伟的一句话,而放下心中猜忌,季曜沂还是有些做不出来,毕竟与他之间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半天的光景,而且还有绝大不分的时间,实在一种敌对的状态下度过的。 可要是眼下就随着他们这样跪着,季曜沂带着苏伊诺和李清远,走自己的路,任由他们跪的够了自然起来,这又显得有些不现实。 思前想后,季曜沂还是将郭伟给扶了起来,对他说了一句,“郭兄弟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就突然的跪下了,来来来,快起来。” 想要先稳住郭伟,等他带着三人,见到聂无双之后,再做打算,毕竟真要说起来,既然韩震将军让他们来寻找自己,有这么会不拿个画像之内,便于他们找到自己的东西,给他们看。 这样一来,前面围杀的乌龙,说起来便是有些牵强了,眼下像是想不明白了,也只有静观其变,等一切阴谋,还是诡计暴露出来以后,再想对策了。 郭伟站了起来,那些一众二十多人,也一同站了起来,又是说了一些类似口号的话,比如什么誓死效忠大魏,愿意为少主马首是瞻。 季曜沂对于这样没有一点营养,也却是只像一句句废话一样的废话,很是不感冒,面对他们很是热血沸腾一样表情,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了两句。 之后众人又是踏上了去寻找聂无双的脚步,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长长的松出一口气来。 而苏伊诺这个冒冒失失,从来没有见机行事概念的丫头,却是对季曜沂露出了一个很是感兴趣的目光。 看着她那一双莹亮的大眼睛,正对着自己泛出绿油油的灼光,季曜沂不由是觉得心中发毛,感觉一定不会是有什么好事。 “季曜沂,你是少主?是什么少主呀,看起来怎么像是一个邪教的头子?” 耳边传来苏伊诺那压得很低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期待,季曜沂的心中,道出了一句,“果然,该来的总算是要来了。” 苏伊诺的话显得一点根据没有,但是很显然,季曜沂的身份,已经是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这丫头一贯的作风,即使季曜沂不和她明说,她也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去探听这一件事情。 “与其给这丫头搞的满城风雨,还不如自己老师交代的为妙。” 季曜沂的心中想着,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就想瞒着苏伊诺,只是这大魏国皇孙的身份,让他实在是不怎么好意思,和苏伊诺解释。 当然了,这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眼下却也不是说这个时候,季曜沂便是对苏伊诺说道,“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持警惕,等见到了聂无双之后,我一定和你说个清楚。” “嗯???那好吧。” ------------ 第一百二十三章,苏伊诺的担心 苏伊诺抿着小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勉强的答应下来,但是很显然,一心只考虑又将是得到一个秘密的时候,却是将季曜沂让她,保持警惕的事情,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不过还好,一路上郭伟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而显得和季曜沂表过忠心之后,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脸上挂着微笑。 一个劲的和季曜沂说着,自从他不知所踪之后,韩震将军又是如何的焦急,又是如何的派出多少人,前来寻找他,不过眼下却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找到了季曜沂。 对于韩震将军,季曜沂的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激的,毕竟他是收留了季曜沂父亲的人,让他父子俩,免于四海为家的被追杀的同时,还让**教授他一身的武艺。 也是因为如此的心情,季曜沂也是和郭伟,简单的说了一些和苏伊诺一起,所遇到的一些事情,却是将以后的打算和他说。 从郭伟的话中,季曜沂不难猜到,他是一心想要自己回去,可眼下的季曜沂,却还是想在武林这个大熔炉里,好好的锻炼一番,毕竟以后要做的事情,他还是觉得有些实力不足。 唯一提升武功最快捷的方法,无疑是将自己不断的置身在危机之中,一次次的厮杀,虽然危险很大,但是对武林的长进,有些非同一般的意义。 就这样,众人又是走了两个时辰左右,突然一阵草药的香味,便是沁人心脾的传到了鼻息之中。 那一种让人很是舒心的感觉,让季曜沂不由是大口的吞吐了起来,像是已经融入到自然一样,感受着天地之间,最为美好的馈赠。 而同样是会武功的郭伟,好像也是感受到了,草药香味中的巨大好处,也是深深的吸了几口。 可是也有人对于这种气味很是不感冒的人,比如李清远,也好像是没有武功的干系,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相对与李清远的无动于衷,苏伊诺就显得非常的异类了,她不但没有觉得草药的香味,对人有什么大好处,相反,她深深的皱着眉头,显得很是厌恶的对季曜沂说道。 “别吸了,小心上瘾呀!” 苏伊诺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却是给季曜沂感觉到,她好像很是忌惮一样,这不由让季曜沂心中一震,随即便是不动神色的屏住了呼吸。 转而看着苏伊诺一脸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表情,季曜沂更是觉得,这种草药的香味,很可能是一种毒药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药,也不知道毒药具体有什么危害,但是全身的气血,都是被这种味道所牵引的感觉,却是让季曜沂的心中,不免的担忧起来。 真要说起来,这种气血在体内自行奔涌的感觉,应该是对武功,只能是有好处,而不会是有害处的表现。 因为凡是练武之人,说白了就是练一口气,将这一口气炼化,压制在丹田之中,为自身所用,这就是内力。 而这一口气的来源,便是通过鼻息,吸入天地之雄浑,再通过特殊的经脉流动,从而被炼化成,能为自身所用运用的气来。 气血在身体内,经过不同的经脉淬炼,所代表的武功也是不同,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上都是练武之人,而非要有门派,和不同武功秘籍的区分。 此时季曜沂感觉到,全身的气血奔涌的虽然不是很明显,相对于自己练功的时候,速度微弱了很多,更是不可能在寒玉床上修炼,相提并论。 可是这样的流动,却好像是气血在身体中,主动流动起来的一样,自己并没有可以的运转,便是自行在身体中流动了起来。 这种感觉甚是奇妙,没有花费一点的力气,季曜沂更是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对于锻炼内力的好处,自然不言而喻,就好像只要呼吸着这草药的香味,就能随时随地的练功一样,而且一点疲劳的感觉都没有。 想想就连在睡觉的时候,都处在练武功的状态中,这又怎么能不让人有一种销魂的感觉来? 但是苏伊诺却是的话,却还是让季曜沂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虽然心中不知道是不是像苏伊诺说的那样,有什么副作用会上瘾。 可是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这样不劳而获,即使练就了一身绝世的武功,必然也是要付出什么巨大的代价。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虽然对实力渴望,但是也没有到了那一种,非要自毁根基,来达到短时间强大的,那种境地。 季曜沂不由是屏住了呼吸,并开始催动内力,来抵抗那草药的香味,从毛孔中进入身体。 他这一个举动,纯粹是有些偶然,但是得到的效果,却是让他,更加的惊异。、 因为随着他运行内力,抵抗草药香味的时候,血气在经脉中流动的速度,却是有些不受控制一样,飞快的运行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会儿,又是中招了?” 不得不说,苏伊诺之所以对草药的味道有所排斥,却并不是她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而是存在与她脑袋中的那一幕幕,困扰着她的那一段回忆。 其中那昏暗的房间中,弥漫在在四周的味道,虽然很是特殊,但也是草药的味道,这不由的让她,对所有草药的味道,都是没有好感。 但是眼下众人身处的草药香味中,虽然不是什么毒药,看似对武功的修炼,有些巨大的好处,但其中也不是全然都是好处。 这一点很快就从郭伟的身上,体现了出来,他并没有像季曜沂那样,有苏伊诺的提醒后,便是屏住了呼吸。 而现在那些好处背后的副作用,却是在他的身上,体现了出来。 只见他深吸了几口香气之后,便是憋在了肺中,好像是很享受,身体中血气的流动一样,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好一会儿之后,又是长长的吐了出来。 好像还是意犹未尽,又做出还想再大吸几口的样子,可是他却是发现了季曜沂脸上,怪异的神色,不由是对他说道。 “少主没事的,这都是聂无双父亲种植的草药。” 他的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矛盾,既然聂无双的父亲,邋里邋遢的出现在忆蓝山庄的时候,便是全身弥漫着草药的香味,说起来应该也懂一些医术,而郭伟将重伤的聂无双,送给她的父亲医治,也能说的过去。 可是郭伟这一句话一出口,季曜沂顿时便是觉得,头发根都竖了起来,因为现在郭伟说话的声音,全然已经不是他原来的声音。 而是显得很是沙哑,几乎是在已经不能出声的感觉了! “这难道就是副作用?” 季曜沂一脸震惊,看着郭伟,可是郭伟好像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声音上的变化,但是却并没有在意。 郭伟将季曜沂一脸的不敢相信,好像很是见了鬼一样,很是恐惧的感觉,也就没有解释,而是伸出手臂,对着已经是不远处的一个茅草搭建的小屋,指了指说道,“前面就是了,少主我们过去吧。” 他的声音好像已经是没有办法恢复了一样,已经的沙哑。 季曜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是看见了那一个,看似破败不堪的茅屋。 俨然是一副,不像有人居住,被荒废了很久的样子,季曜沂不由是警惕了起来,目光在四周快速的扫过。 这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居然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幽谷之中,眼下夕阳已经西斜,被山体遮住的阳光,不由是让这谷底,显得有些阴冷了起来。 而那个茅屋依靠这山体建造,一半都是贴在了山体的岩壁上,周围杂草很深,一点没有人烟的样子。 郭伟已经是带着人,像茅屋走了过去,很显然到了这里,他们好像很是放松了下来,并没有等待季曜沂等人的意思。 望着已经是走出一段距离的郭伟一众人,季曜沂不由是有些犹豫了起来,显然如果郭伟是为了引诱他们前来陷阱,他现在已经是出现了一种,完成了任务的样子。 不过眼下已经到了这里,季曜沂的心中,想到了很可能将要面对的是,人性的出卖,是深陷万劫不复的埋伏。 季曜沂担忧李清远和苏伊诺的同时,也不由是生出了一股子的火气,“既然都是到了这里,不管是刀山火海,还真心是想要去看看了,他姥姥的!” 手上的轩刀噌一声出鞘,回头对李清远与苏伊诺交代一声,小心之后,便是率先向茅屋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俩小心,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好像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的简单,等会儿如果出现什么状况,你俩先跑,不要管我。” 李清远面色也是有些凝重起来,不由是对他点了点头,而苏伊诺本来就因为草药的味道,而心中厌恶,此时被季曜沂这话一说,不由是更加的紧张起来。 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担忧,小心翼翼的跟随着季曜沂的脚步,压着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那郭伟已经走远了,我们小心翼翼的逃跑吧,季曜沂,我害怕。” ------------ 第一百二十四章,代价 听着苏伊诺传来微微颤抖的声音,季曜沂不由顿下了脚步,回头看着苏伊诺那一脸的惊恐,不由是心疼了起来。 要说有什么事情能让苏伊诺感觉到害怕的,季曜沂还真心是想不出一件来,可是眼下苏伊诺那一脸的表情,却是很说明问题。 季曜沂心中的火气,不由像是被苏伊诺的样子,给浇灭了一样,现在逃跑,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不管郭伟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其实真就见到了聂无双,那又能怎么? 就凭眼下几人这样的组合,见到聂无双后,是为她脱离危险,而送上果篮祝福一下,还是见她半死不活,任然在痛苦之中煎熬,送个画圈缅怀一下? 这话虽然说上去,有些难以出口,好像自己这三人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一样,但事实也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季曜沂也不得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季曜沂不甘心,不管是对自己没有改变的身份一样,还是眼下茅屋已经就在眼前,聂无双的生死,说起来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那时的聂无双,确实是保护了自己。 这又怎么让季曜沂的心中,能够平息,能够安然自若,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得到了聂无双的消息后,却是怕死而灰溜溜的逃命? 季曜沂做不到,感觉到苏伊诺的小手,微微颤抖,季曜沂不由是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真心是想不明白,带着这个冒冒失失的丫头,到底一路上是被她给坑了,还是自己连累了她,一直身犯险境。 “算啦,眼下向这些,还真是不合时宜。” 眼下季曜沂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让苏伊诺,有任何的危险。 心中拿定了主意,季曜沂黑亮的双眼中,不由是坚定了起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又是抬头看了看已经将要昏暗下来了天色。 将苏伊诺紧紧抱着自己手臂的小手,紧紧的抓在手中,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后,便是温柔的对她说道,“伊诺,不用害怕,我发誓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危险!” 都说男人的嘴,就像是天生抹了蜜糖的刀剑,被他刺中了心脏,也是那么的甜蜜。 而此时的苏伊诺,好像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望着季曜沂那好看至极的脸色,好像心中的躁动,马上便消失不见,转而立刻换上了一股的安然。 就好像这一刻,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她与季曜沂两人而已,那黑暗即将笼罩四野中,季曜沂的脸上,却是让她看到了些许的光明。 让一切的妖魔鬼怪,还是存在于心中那些让她恐惧的感觉,统统的在脑海中消失了。 心情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放松,好像不管是面对什么,只要季曜沂在,她就可以不用去害怕。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不由是浮现出一种,云卷云舒般的安逸,望着季曜沂眨了眨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伊诺的心情看上去好了很多,可是抱着季曜沂胳膊的手,却又是紧了紧,对他笑着说道,“我相信你,哪里我都陪你去。” 苏伊诺说完,好像是立马变了一个人一样,拉着季曜沂便是想着茅屋呃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两人演戏一样,你侬我侬的样子,李清远不由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真心是感叹,没心没肺,说着不累,这一句话,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眼下都是到了什么时候了,两人居然还能当着自己的面,做出这么肉麻的事情来。 “真当我是透明的了吗,还是已经忘记了,就现在看来,已经是祁磊和聂无双两人,都是生死未卜的事情。”、 李清远苦笑了一下,也没有再犹豫,便是跟在看上去,便已经是依偎在了一起的两人身后,抬脚走了起来。 此时的郭伟等人,已经是全部的走进了茅屋,那可是二十多人,又不是二十只蚂蚁,那么小而且破败的茅屋,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他们二十多个壮汉? 季曜沂这下没有犹豫,便是快步走了过去,将苏伊诺挡在身后,当季曜沂走进茅屋之后,不由的在心中道出了一句,“果然是内有乾坤!” 原来这一间,看起来内面和外面一样,根本就是破败的,就算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野兽,都不愿意在这里栖身的茅屋。 它背靠在山体石壁上的那一面上,却是有一个洞穴一样的洞口,出现在了季曜沂的视线中。 那洞口上,看上去很是隐蔽,可是此刻却是尤为突出的出现在季曜沂的面前,好像是郭伟担心他们,难以发现一样,故意留下的痕迹一样。 跟在季曜沂的身后,苏伊诺向着洞穴探出了目光,当眼睛适应了周围的昏暗后,便是惊疑的发现,那洞穴好像极为的深邃,而其中却是隐隐约约的有些火光在闪烁。 “季曜沂,里面有光亮,郭伟他们应该是进去了,我们要不要也进去?” 苏伊诺指着洞口,好像很是迟疑,心中却是对郭伟骂了一句,“赶着去投胎呀,也不等等我们,好难受,该死的草药味更是浓了好多!” 拍了拍苏伊诺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季曜沂又对她点了点头之后,便是提着轩刀,走进了洞穴。 一走进洞穴,季曜沂不由是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洞穴中的空间之大,让人只是站在外面对着空口看的时候,没有办法猜测出来。 此时的洞穴中,就算是五个人并排横着走,都是显得宽敞,呈现出一个圆形的洞穴模样,很是让季曜沂觉得惊叹。 因为就他的目光在平滑的石壁上扫过,却是一点人工的开凿的痕迹,都是没有发现,无疑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穴。 “大自然真心是太过神奇,如果这时一个陷阱的话,还真心是难为那些人的良苦用心,居然能选择这样一个地方,来设埋伏。” 当然了,这并不是一个陷阱,而确确实实聂无双就在里面,只不过当季曜沂带着李清远和苏伊诺,走进去的时候。 还是为眼前的一幕,震惊的不要不要的,半天都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的季曜沂、苏伊诺与李清远已经是走到了洞穴的尽头,而这里看上去,却更像是一个圆顶的宫殿,虽然呈设简单,但是绝大的而雄伟的洞穴,却是生生了给季曜沂一种宫殿的感觉,很是恢宏。 郭伟那些人,早早就停住了脚步,坐在洞穴的一出,开始闭目修炼了起来一样。 季曜沂等人虽然心中疑惑,但是却没有出声打断他们,想来他们一定是因为周围的草药香味,已经是到了一种烟雾缭绕的感觉,而不舍得放弃这么一个,能实力大增的机会。 季曜沂只能带着苏伊诺与李清远,向着洞穴的最深处,走了过来。 由于一路上,都是有火把插在石壁上指路,虽然洞穴中,看起来有很多的小洞穴连接,但季曜沂等人,也不怕迷路。 不多时,三人已经是来到,这巨大的圆顶洞穴中,此时的洞穴中,被无数的火把,照的宛如白昼,有一个佝偻的老头,正在围绕这一个,白色雾气缭绕的巨大木桶,正在忙活着。 之所以说这个,是不是在木桶中,撒一些东西之后,又是在一大片的零零散散的杂物中,找着什么的人是一个老头,确实是有些牵强。 因为他勾勒着身子,已经是以一种与地面平行的样子,而他的脸也是被那一头乱糟糟,看上去像是一团油腻腻的绳子,一样的头发遮挡着,根本没有办法辨认。 而之所以给人一种,觉得他是一个老头的感觉,主要是先入为主,应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很显然,季曜沂等人,便是他看成是了聂无双的亲生父亲。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老头一边找着东西,一边嘀嘀咕咕的声音,显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看着他不停忙绿的样子,季曜沂不由是疑惑了起来,见他在嘀嘀咕咕的时候,随着他的话音出口,而带出来的白色烟气,想来他一定也是呼吸着周围的浓郁的菜肴香味。 可是他的声音,却没有像郭伟一样,变得沙哑,而是很纯正的男人声调,真要说起来,还有那么一些迷人的磁性。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已经是能够免疫了?哎对了,聂无双呢?” 心中想到了聂无双,季曜沂感觉有些担忧的同时,不由又是想到了聂无双那特殊的声音。 低沉沙哑,听不出一点感情的拨动,当然更没有性别可言,可是却是给人一种,很有磁性的魅力。 “这其中,不如是有些什么关联。” 由于一路走到这里,都是没有危险出现,这不由是让季曜沂,放弃了这是一个埋伏的想法。 从而得到一个结论,这里的老头就是郭伟口中,聂无双的亲生父亲,也就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聂无双变成一个一流高手的人物。 而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在联系到聂无双的声音,与郭伟吸食了草药的香味后的变化。 季曜沂的脑袋中,不由是轰鸣了起来,“这草药就是成就绝世武功的东西,而代价便是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 ------------ 第一百二十五章,逢凶化吉 要说只是用变异的声音,来换绝世的武功,在短暂的时间内,成为一个一流高手,这要的一笔交易,你会换吗? 眼下的季曜沂真心的是想要告诉你,那绝对要换呀,即使变成了一个哑巴,能拥有绝世的武功,这也是一个非常划算的买卖呀。 声音没有了,还可以用手势活着文字交流,要是实力不行,那可是要命的活计。 心中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目光在周围那弥漫起来,已经是出现有质感觉的白色雾气上看扫过,随即便是落在了,那被老头不断撒些东西进去,位于洞穴中央的那个巨大的木桶上。 因为眼前,这些像是迷雾一样草药味道,就是从那个木桶中,升腾起来的! 对实力的渴望,让季曜沂不自觉的向着木桶的方向,轻轻的迈出了一步。 而就在这个时候,手臂上传来的一股力量,却是将他给拉住了,让他不能前进的同时,也让他回过了神来。 “我这是怎么了?” 回过了神来,季曜沂不由是觉得背后一阵的潮湿,被冷汗打湿的衣服上,传来了一阵的冰凉,让他心中那对实力的灼热,便是退去了不少。 在看那冒着雾气一样的巨大木桶,季曜沂不由全身一抖,打了一个寒颤,这太过可怕,只是一个对实力一个渴望,却是让自己着了魔一样,差点深陷其中,走火入魔! 这一会儿,季曜沂的心中,多多少少是明白了,到了茅屋的前面,郭伟等人,为什么什么也没有解释,也不管自己这三人,便是走进了茅屋。 “他是迫不及待,看来已经是深陷在,对实力的渴望中!” 拉住季曜沂的当然是苏伊诺,自从保住了他的胳膊,苏伊诺便是再也没有放开。 虽然有季曜沂在,让她的心中安稳了不少,但那来自记忆中,却药物的深深忌惮,让她还是感觉到了,这一切的不同寻常。 对于武功,苏伊诺的态度倒是很平常,甚至对于打打杀杀的事情,很是反感,所以才能清醒的主意到季曜沂,面对那木桶的变化,在他想要冲上去的时候,拉住了他。 对着季曜沂投来的感激的微笑,苏伊诺也是对他笑了笑,只是脸上笑容,却是很快的消失了。 这时那一心翻找着东西的老头,此时已经是发现了他们这三个不速之客,正抬着脸,用一双很是阴冷的目光看着他们。 他那脏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让苏伊诺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但是通过他那一双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还是给了这一念一种,很是不受欢迎的感觉。 “我,我们是聂无双,的朋友,我们是来找她的。” 苏伊诺虽然已经是极力的压制了心中的害怕,可对那老头解释起来,还是不自觉的声音颤抖着。 那老头显得有些神志不清,听到苏伊诺提到聂无双后,便是不自觉的向那木桶看了一眼,也不说话,摇头晃脑的又开始在地上,翻找了起来。 找了一会儿之后,好像是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老头便是拿着一个树枝一样的东西,一摇一晃的走到木桶前面。 由于腰部已经是不能直立,老头艰难的将手上的树枝,扔进了那木桶中,又是双手抓着木桶的边缘,踮着脚尖向里面看了看。 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没事了,很快就好了,没事了,可以回家了。” 他说的声音很轻,苏伊诺听了很久,也就听出了这两句而已,但是通过这两句话,却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想到了一个让她,又是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 “难道聂无双,就在那个木桶中?” 很显然季曜沂和李清远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三人简单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是小心翼翼的向那木桶走了过去。 而那老头也不知道是癫疯了一样,还是真就相信了他们就是聂无双的朋友。 见他们三人走了过来,也没有阻拦,反而像是让开了道路一样,走到了一边,又开始全身摇晃着脑袋,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起来。 说实在的,这老头一眼给人的感觉,就不是普通人,普通人能拥有,只是运用了一些药材,就能快速提高武功的能力? 依照苏伊诺一贯的好奇心,还真心想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在江湖上又是有什么样光辉的事迹。 可是看他疯疯癫癫的模样,加上心中本就有些忌惮,苏伊诺不由吞了吞口水,将目光移开那老头的同时,也放弃了心中的这一个想法。 季曜沂搀扶着苏伊诺,来到了木桶的边上,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他们有些膛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木桶的里面,出现的正是聂无双那一张绝美的容颜,在蒸腾出的雾气中,更加是有一种虚无缥缈的美感。 也就是这么一个美丽到不可凡物的妙人儿,眼下却是脸色惨白到一种吓人的地步,说是已经和周围蒸腾起来的白雾,已经是融为了一体,都是不为过。 聂无双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可是偏偏嘴唇上却是诡异的鲜红,那青烟袅袅之中,又是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 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是用了一种什么方法,在为聂无双疗伤,但是看到她这样一副模样,还是让三人的心中,一阵的难受。 这声音已经是够悲催了,在要是治好了之后,脸上再变成这样,这聂无双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婆家了。 季曜沂苦笑着摇了摇头,真心是想不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在脑海中,还能浮现出,这么滑稽的想法。 可不过转念一想,不由的便是想到了祁磊,当他第一眼看见聂无双时,那闪烁在眼睛中的光芒。 现在想起来,怎么看都是觉得他对聂无双,已经是一副动了情的样子。 “哎呀,真是让人没有想到,两人虽然还不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却已然是陷入了无尽痛苦的命运一样!居然是同时的重伤不说,还一样的昏迷不醒,” 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唏嘘,真心是感叹,命运弄人呀! 可是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心中,却是不由的涌出了一个,看似疯狂,却又不得不这么做的一个想法。 真所谓一个鸭子是放,一群鸭子也是赶,既然两人都已经是这样了,倒不如让聂无双的父亲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也将祁磊给用个木桶泡起来。 与其浪费时间去千机门,寻找洛天仇的下落,也不知道祁磊还能不能撑到,找到洛天仇的时候。 那还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就算是救不了,也能让两人有一番共同的境遇,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就算她俩这一生没有什么希望,那也让他俩从这一世开始修起缘分来,倒是也算的上,做了一件集福行善的好事。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展开了愁容,对看着聂无双一脸震惊的苏伊诺,与李清远说道。 “我看聂无双她老爹挺有本事的,要不咱们把祁磊也让他给救救呗。” “他是聂无双的爹,非亲非故的,能给祁磊疗伤吗?” 听季曜沂说道祁磊的伤,苏伊诺的目光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丝的希望。 虽然聂无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好转的样子,但是就像前面说的,她还真就不觉得,那老头是一个凡人。 可是看了一眼,那老头后,苏伊诺原本是想说,他疯疯癫癫的,可又是怕被他给听见了,这才换成了非亲非故。 即使是神经病,那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就是神经病,更何况,眼前这个,聂无双的父亲,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想来以前也必定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却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这才变得疯疯癫癫。 而也就是这样一种人,原本就是受过万千的注目,而眼下精神不正常了,如果再去刺激他,那后果就真的不可想象咯。 很显然,季曜沂看着苏伊诺看待那老头的神色,已然是猜出了她的想法,可是眼下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 当然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季曜沂给力苏伊诺一个安心的眼神,便是硬着头皮,向那低语喃喃的老头走了过去。 不管他愿不愿意救祁磊,总之和他商量一下倒是没有错误,就算他神志不清不愿意救祁磊,季曜沂的心中,可还有一个杀手锏。 “老,老伯,聂无双她没有什么大碍吧。” 季曜沂来到了老头的身边,看着摇头晃脑的样子,还真心是找不出一个称呼,能与他相配,于是坑坑巴巴了半天,这才叫了一声,老伯。 季曜沂的声音显得很是谦和,模样也像是一只乖巧的鹌鹑,唯唯诺诺的站在老头的身边,心情非常的忐忑。 想来也算是求人办事,不泛出一脸的奴才样,还真心是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可是季曜沂说完,又是等了一会儿后,那老头却依旧没有理他,只是不住的摇头晃脑,在口中嘀嘀咕咕。 见他不说话,季曜沂想着可能是他真的精神有问题,不好沟通,于是又是献媚的对他说道。 “老伯,你的医术这么高明,想来聂无双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 第一百二十六章,疯老头 都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季曜沂不由是想到,从侧面夸奖他一下,也能一方面逗了他开心,另一方面,便是向想刺激一下他。 说道季曜沂想刺激一下这老头,这里就要解释一下了,都说着习惯大于人性,有的时候吧,一个人即使精神上出了问题,所有人都是不认识了,他也还会记得以前,不断做过的一些事情。 当然了,这些事情,必须是长年累月的重复,早已经是深深的刻在下意识的行为动作中。 这也是,经常有人看见了一些人,总是在重复着做一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事情,会说那人是精神病一样。 那人可能也真是出现了精神上的状况,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从那人不断重复去做的一些事情上,便能看出很多的东西,包括他平时的生活习惯。 这也就是,习惯大于人性的说法,简单来说,就是人性都可能被忘记,但是那些习惯,却是不经意间,便会显现出来。 这也主要是季曜沂提到医术着一个词的想法,希望能通过这老头平常做过的一些事情,来达到刺激他的回忆。 很显然季曜沂的想法没有错,判断也真心是够准确,通过这老头为聂无双疗伤,不难看出,这老头以前的的确确是大夫。 听到季曜沂的口中传出医术高明这个词语之后,那老头便是如同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然的回过了神来。 由于他的身姿佝偻,季曜沂为了表现出谦和,和没有敌意,和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弓着腰,和他的脸保持了同一高度。 而只见那老头神色一愣之后,便是发狂了一样,伸出手来,死命的掐到季曜沂的脖子上。 老头出手极为的迅捷,看来武功只可能在季曜沂之上,绝对不会在他之下,而且出手的诡异突然,季曜沂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 顿时便是让他的手,在脖子上掐了一个结结实实! 脖子是身体上上的一大软肋,很多人在杀人的时候,都是有着第一目标是脖子的手段。 而此时的季曜沂被人掐了脖子,不由是觉得胸口一阵憋闷,脑袋有些模糊不清起来,显然是缺氧所致。 如此境地,已然是生死一线,季曜沂来不及去想其中的缘由,也是顾不得,还指望这老头去救祁磊和聂无双。 眼下当然只自己保命要紧,季曜沂全身有些乏力的感觉,但还是保存着脑袋中最后一丝清明,全身的内力引动,手上的轩刀一转,便是横着向那老头的腰上,割了下去。 看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苏伊诺已经是惊恐的捂上了小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不由是转动着担忧的泪水。 而李清远也同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全然是没有想到,那老头会这般突然的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要置季曜沂于死地。 两人虽然是心中又惊又怒,深深的为季曜沂感觉到担忧,可想来他他俩能为季曜沂做的,还真没有什么了,只能快步的跑上前去,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季曜沂,被活活的掐死。 季曜沂一刀划出,已经是用了最后所有能用的力量,可是效果却是一点都没有。 这般近的距离,可以说是轩刀,这一类大型兵器的致命弱点,根本就施展不开。 反而那老头显然不是吃素的,见季曜沂的轩刀划来,却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一抬脚,季曜沂的手腕便是撞在了他的膝盖上。 原本就是全身乏力,这一下撞击,直接是将轩刀撞得脱手而去,掉在了一旁。 说来也巧,轩刀不偏不倚,便是咣当当的掉在了苏伊诺的面前,正跑过来的苏伊诺,不由是被面前飞来的一物,给吓了一跳。 顿时便停住了脚步,可是转而一看是季曜沂的轩刀,不由是感觉到,有一种想要喜极而泣的感觉来。 这真是肚子饿了天上掉馅饼,累了天下掉下来一张床,正愁着单薄的身躯,该如何去就季曜沂,这会儿愣是掉下一把刀来。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心中一阵喜色,也顾不得其他,便是伸出手,将轩刀握在了手上。 但是自古以来,好像就没有出现过这么好的事情,当然今天也不例外,苏伊诺见到了轩刀,不由是眼前一亮。 可是她却是高估了自己,轩刀可是战刀,在战场上厮杀,那可不是开玩笑,和这江湖上的厮杀,可完完全全是两回事。 即使武功再过高强,也有双拳难敌四手的时候,到那个时候,不由是体现到,以力破法这一句至理名言的道理了。 力量上的优势,无疑是在关键时刻,冲出包围圈的绝佳办法,而为了加持力量上的冲击力,不由是将兵器打造的极其的沉重。 这也是每每在战场之上,那些个将军的兵器,皆是以大而显得英武不凡。 这季曜沂的战刀,虽然没有那些关刀、画戟之类的看起来扎眼,但是立起来,也能达到苏伊诺肩膀的位置。 当苏伊诺满心窃喜的想要拿起轩刀的时候,却是在她的心中,不由的出现了两个字,好重! 可是眼下已经是到了这个地步,再做犹豫的话,季曜沂所要面对的后果,就真的很难想象了。 苏伊诺没有放弃,咬牙切齿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还是将轩刀给举了起来。 可是举是举起来了,但也是头重脚轻,顿时失去了平衡,一步三摇晃,就好像不是她在控制着轩刀,而是轩刀在牵着苏伊诺的身体前进着。 就这样,苏伊诺举步维艰的举着轩刀,去营救季曜沂,一边努力的控制着步伐,一边双手用力的握紧轩刀,向那掐着季曜沂脖子的老头,劈了过去。 这时候的季曜沂当然不会闲着,脖子被掐住了,可是手还能动呀? 先是使劲的掰起了那老头的手,让自己能够吸上一口气,可是没想到呀那老头别看骨瘦如柴,也没有几两的肉。 可是力气却不是一般的大,一双手像是两把钳子一样,无论季曜沂怎么用力,就是纹丝未动。 不但是纹丝未动,反而月收越紧,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脸色都憋成了,活活一个西红柿,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裂开一样。 而且一双脚像是长在了地上一样,季曜沂一个翻身,想将他甩出去,却愣是没有甩动。 这不由是季曜沂再次感受到死亡的压迫力,感觉一双眼睛中,都是快要被挤爆了出来,看到的东西,也渐渐的变成了血红色。 而就在季曜沂备受折磨,眼看就要不行的时候,他的目光中却是出现了苏伊诺举着轩刀,一步三摇着冲过来的样子。 看着苏伊诺跌跌撞撞的样子,季曜沂生生的在牙齿中间挤出了三个字,“别过来!” 这三个字,俨然已经像是耗费了季曜沂最后的力气一样,随着这三个字出口,季曜沂的嘴巴就再也没能合上,舌头也被挤了出来。 眼看就是已经是翻白眼,一命呜呼的前兆,苏伊诺不由是失声痛苦了起来。 “季曜沂,不要,不要,你不能死呀,我们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一起做呢!老东西,你快放开季曜沂!” 耳边传来苏伊诺的哭喊,季曜沂不由是挣扎着,看了她最后一眼后,便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他是那么的不甘心,纵使有千言万语,此刻苏伊诺就在面前,他却是说不出来,只能化作两滴眼泪,在眼角轻轻的滴落。 其实在季曜沂的心中,或许会觉得有些对不起苏伊诺,但是他现在已然能说话,那么他一定不会后悔,对苏伊诺将刚刚那一句话说完。 “被过来,会砍死我的!” 要说人在死之前,如果有什么事情放不下的时候,变为在心中生出一口闷气,到了黄泉路上,也会怀着这一道怨念,而无法投胎。 此时的季曜沂,心中想的就是,“苏伊诺,你看准了再砍,要不然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但是很显然,苏伊诺完全是误解了季曜沂的意思,以为季曜沂是在担心她的安慰,不让自己上前救他。 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季曜沂真心是担心,被她给误伤呀! 不过还好,苏伊诺并没有因为季曜沂的话,而心中感伤从而真就乖乖的听话了。 眼看季曜沂已经是僵死之前的样子,苏伊诺哪里还能想到自己的安危,紧紧握着轩刀的手一松,像是已经接受了命运一样,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嘭!” “咳咳咳!”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之后,便是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听着如此熟悉的声音,苏伊诺不由是一愣,“季曜沂没死!” 苏伊诺立马睁开眼睛看去,只见季曜沂坐在地上,低着头一个劲的咳嗽,“谢天谢地,还好季曜沂没事。” 而就在季曜沂的身边,那老头显然已经是被中了苏伊诺那一记轩刀的力劈,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轩刀也是掉落在了一旁。 李清远在关键的时候,也没少帮忙,只不过没有武器的他,也只能帮着季曜沂去拉那老头的手臂,现在已经是累的虚脱,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季曜沂咳嗽了一阵后,也是剧烈的喘息起来,好像是不放过一丝的机会,让口气充满着自己肺的机会。 ------------ 第一百二十七章,无人不知 没有了生死一线的惊险,周围的环境,也不由的安静下来,耳边只能听到两个男人重重的呼吸声,再有就是那木桶中,发出的好像是,水被烧开后,翻着气泡的咕噜声。 苏伊诺显然是很不习惯这样的气氛,不由是打了一个寒颤后,向季曜沂走了过去。 “季曜沂,你还好吧?” 借着苏伊诺扶着胳膊的力量,季曜沂还是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对着苏伊诺摆了摆手。 见季曜沂还能站起来,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敞亮了起来,目光不自觉的落在那老头的身上,见他还是一动不动,俨然是一身的死气。 苏伊诺想起还指望救祁磊和聂无双,脸上不由是浮现住一抹后悔来,虽然眼前只有一个老头的尸体,但是这确是代表着三条人命。 这是苏伊诺有些不能接受的事情,虽然一直以来,总是表现出有些暴力的感觉,但是不得不说,苏伊诺却是从来都没有杀过人,眼下却是要么不杀,一杀就是三人的局面。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感觉一阵恶寒,身体也不由的颤栗了起来,对于生命,对于苏伊诺自己来说,可能有些漫长的感觉,加上她已经知道,自己可能是吃了长生不老的药,这便是变成了一种折磨。 可是不管生命对于自己的意义是怎么样,但她也是觉得,每一个生命,都是有存在的价值,不愿去伤害。 而这一次,却是她亲手杀了一个人,苏伊诺有些不敢去相信,指着那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头,向季曜沂问道,“他,他不会是死了吧!” 这年轻人的身体,恢复起来可不是一般的快,还有就是这弥漫的草药香味,对血气的运转,有着极大的好处,没一会儿,季曜沂已经感觉力量又回到了身体中。 季曜沂一手按在胸口,顺着苏伊诺的手指,看着那倒地不起的老头,看了一会之后,不由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向后退了几步。 “这老头武功高强,如果不是神志不清,我们早就被他团灭了,要他死,恐怕没有那么的容易。” 季曜沂向后退了几步,已经是来到了那木桶的旁边,而由于他刚刚全然不顾喘息的原因,他的声音不由是沙哑了起来。 而预感到这一切的季曜沂,立马又是屏住了呼吸,不再说话。 显然是没有看到血迹,季曜沂断定那老头没有那么容易,被苏伊诺一刀毙命,好在这老头还记得聂无双,眼下退到了聂无双这里,想来那老头即使很快的醒过来,再想要他们的性命,也得顾忌到聂无双的生死。 而此时的苏伊诺,听季曜沂说那老头没死,心中涌动的那种,杀人后的恐惧,不由是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 可是听出了季曜沂声音上变化,便是又为他担心了起来,苏伊诺心中明白,正是烟气的原因,季曜沂这才会有这样的变化,于是也没在引他说话,只是抬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季曜沂。 气氛不由是再次凝固了下来,安静的环境中,苏伊诺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加快了起来。 她明白这一种变化的由来,不由小脸上,快速的爬上一抹红霞,很是娇媚的样子,微微的低头,避开季曜沂的看来的目光。 很显然,季曜沂看着苏伊诺这娇俏的小摸样,一阵的失神起来,要说美艳,苏伊诺根本就是一点都沾不上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他的心中,已经容不下了别人。 一丝丝的甜蜜,像是弥漫在空气的草药香味一样,甜腻的到处都是,也同样带着那不可反转的副作用,让人没有办法自拔。 看着两人又是一言不合撒狗粮的举动,李清远不由又是叹出一口气,真心是觉得他们,有些不合时宜。 可是这感情的事情,还真心是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爆发出来,那还真就是一件,不可预料的事情。 但是很显然,作为一个精神上有问题,而且还是早已过了这种风花雪月年纪老头,对他俩这般,含情脉脉的样子,很是不以为然。 于是那老头便是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苏伊诺刚刚那一刀,虽然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但是也是让他不是很好过的样子。 老头醒来之后,并没有立刻起来,而是先甩了甩脑袋,应该是被那一道砸的有些脑袋发懵,又是转了转脖子之后,这才慢慢的爬起来。 他身上的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动作也算不得小,自然是在第一时间,让季曜沂与苏伊诺等人,给察觉到了。 看着那老头又是清醒了过来,两人不由是快速收起了,那已经是弥漫开来的情愫,都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样,相视一笑,又是很快的回避着彼此的目光。 不过眼下可不是忸怩作态的时候,那老头既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想来苏伊诺应该是用刀背砸到了他的头。 以苏伊诺的力气,根本就太不上,是她用轩刀,砸了那老头的头,而是应该说,苏伊诺让轩刀,砸了那老头的头。 虽然只是一个字的差别,但是却是天然地别的两个概念,一个是主动,一个被动,其中力量上的差距,却是巨大。 “也不知道,这老头记不记仇,要是还记得刚刚的事情,那就真心麻烦了。” 季曜沂早已经将掉在地上的轩刀拿在了手中,这会儿见那老头又是醒了过来,心中不免忐忑了起来。 如果是放在别人的身上,季曜沂一定会称他并要他命,当即便是冲上去,再给他一脑瓜子,可是毕竟是有求于人,倒也不能真就要了他的命。 这不免就有点悲催了,不能要了那老头的命,可是他却是诚心想要了自己的命,这么不公平的事情,还真心是没什么人能做的出来。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人家能治病呢,那即使有再多的怨言,那也只能是受着。 季曜沂将手中的轩刀一横,又将苏伊诺拉到自己的身后,而李清远已然是退到了身边。 自己这一边已经是做好的准备,就等着看那老头,到底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刚刚是由于被偷袭,才会有那样狼狈,险些丧命的事情发生,可真要是说起来,虽然那老头所爆发出来的武功,让季曜沂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高手。 可是季曜沂的心中,却是真就不怎么服他,这会儿已经是全神戒备,那老头没有了偷袭可能。 这一会儿,自己这边已经是全神戒备,季曜沂倒是真心想看看,这老头,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想想季曜沂不由是觉得心中窝火,“堂堂一个四肢健全的大小伙,还能斗不过一个脑袋都不太灵光的老头,还真是不信这个邪了!” 可是那老头好像是,被苏伊诺砸到了脑袋,现在还有些懵圈,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便是伸出手,摸了摸脑袋,不由是疼得他龇牙咧嘴。 在四周扫视一圈之后,那通过像是一块抹布一样,顶在脑门上的头发而露出的眼神中,不由得显得有些迷茫的神色。 看了看已经是围在一起,全身戒备的三人,不但没有攻击的意思,好像就是没有看见一样。 好像在脑袋中,努力的想着什么,手却是不自觉的想要去默默脑袋,可是一摸,又是被疼得龇牙咧嘴。 看到这一幕,季曜沂不由是愣了,“这老头不会又是被砸傻了吧!” “他傻了倒是没有什么,反正又不是傻了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应该是习惯了,可是还等着他救命的祁磊和聂无双,这下该怎么办呀!” 看着那老头显然是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季曜沂不由是有些欲哭无泪了起来。 而就当季曜沂不由手足无措的时候,那老头却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季曜沂等人的身上,那一双空洞的目光中,不由是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射出了一道精光。 “你们是什么人,就凭你们这点实力,也想来围杀于我?” “什么,围杀他?”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季曜沂等人听了之后,不由有些愣神,可是他那双眼中的冷冽,却是让三人在心中,同时暗叫一声不好。 显然那老头的神色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份在其中,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是,他已经将三人看成敌人。 而且从他那冰冷中带着杀气的话语中,不难看出,他显然已经不再是那个精神不正常的老头。 “难道是那一刀,将他给砸清醒了?” 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都是透着冰冷的死亡气息,苏伊诺不由是有些后悔了起来,可是事情已经是到了眼下这局面,想要挽回也却对不是站在这里后悔便可以的。 想到这一切,也许都是自己的原因,苏伊诺的身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股毅然决然的气息来,不顾季曜沂的阻拦,想着那老头走出一步,气势上丝毫不输给那老头一样,对他问道。 “你又是谁,我们为什么要杀你?” 显然是没有想到,苏伊诺会有这样一问,那老头的神色也是一愣,那一双精光奕奕的眼睛,转一下之后,便是怒极反笑的对苏伊诺呵斥道。 “笑话,这天下武林,难道还有不认识我的人,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卑鄙小人,难道还想骗得了我?” ------------ 第一百二十八章,大言不惭 大言不惭,大言不惭呀,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简直就是半个像人,大半像鬼,居然还敢说天下武林没有不认识他的? “这老头一定是越来越疯了,嗯对,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三人皆是被眼前这个佝偻这身躯的老头,说的这一句话,给听得愣在了当场,真心是有些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 就是当今武林那名动天下的五人,估计也不敢口出这样的狂言。 “狂妄,真的是太狂妄了!” 面对老头这般的自信,苏伊诺有些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还是不是处在癫疯的状态。 直接将季曜沂手中的轩刀给一把夺了过来,季曜沂也是震惊的可以,当回过神来的时候,轩刀已然是被苏伊诺拿在了手中。 只见苏伊诺艰难的拿着轩刀,竖着立在了身前,将刀面对着那老头之后,便是嗤笑了一声。 “你也不撒一泡尿照照,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谁能认的出你?” 那老头见苏伊诺拿刀,不由是神色戒备了起来,可是看着苏伊诺那明显是力气不够,而显得有些滑稽的样子,不由是轻蔑的笑了起来。 可是笑着笑着,那老头便是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见那光洁的刀面上,像是一面镜子一样,浮现出了他现在的这一副尊容。 顿时便是大惊失色,有些不敢相信一样,用一双手使劲的划拉着,那抹布一样的头发,好让自己能更清楚的看见自己的脸。 可是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就将那老头吓的六魂无主,可以想象,就他现在这个模样,就算是遇见了鬼,估计都得绕着他走,更何况他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的,看到自己这一副模样。 更是吓得呆愣了起来,不住的向着那轩刀的镜面跑了过来,看他一脸惊恐的跑来,三人顿时被吓了一跳。 苏伊诺已经是腿肚子转筋,全身没有了力气一样,想要后退可是腿脚却已经不听了使唤。 她这个模样,不由是落在季曜沂的眼中,随即便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将苏伊诺护在身后。 可是虽然相对而言,季曜沂距离苏伊诺只有一步之遥,而那老头的速度却是出乎意料一样,就当季曜沂的手上保住苏伊诺,就要向后拉的时候。 却感觉苏伊诺好像是被一根绳子拴住了一样,根本就拉不动,季曜沂不禁回头看去。 只见那老头已经是跑到轩刀的面前,现在正双手紧紧的抓住轩刀,一脸惊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看着轩刀刀面上,他自己的样子。就连已经是被轩刀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手掌,已经是血流如注,也是一点没有在意一样。 而此时的苏伊诺,已然是看傻了眼,由于紧张而死命的抓着轩刀的刀柄,这才让季曜沂,没有能将她拉开。 季曜沂这一眼,也是开的呆住了,莫名的只觉得那老头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悲伤。 都说身死莫大于心死,人身最悲凉的,也不过是对生活没有希望,而这老头的身上,却是还要多出些悔恨与沧桑。 季曜沂抱着苏伊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老头,为了不刺激到他,也就没动。 而那老头也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一样,直接当他们是了空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由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季曜沂并不敢放松,这一会儿抱着苏伊诺的他,已经是感觉到身体中力量开始流失,手臂开始酸麻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伊诺好像也是感觉到,被人这样双脚离地的抱着,实在是有些难受,虽然心中对季曜沂的怀抱不排斥,可是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有想去享受的心思。 可是现在让苏伊诺放弃轩刀,她还真心是有些后怕,谁敢去猜测一个疯子的想法,如果猜错轩刀落在踏顿手中,那自己这三人,估计都的给他当白菜给切了。 身上极为的难受,又不能放弃轩刀,苏伊诺不由是压住了心中火气,将声音,压制到一个人畜无害的样子,对那老头说道。 “老???伯,你看哈,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咱们先放手好不,有事好商量嘛。” 苏伊诺说完,为了看起来很容易使对方相信,不由又是干干的笑了两声。 可是那老头,却是好像是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一样,根本就每当苏伊诺的话是一回事,依旧双目无神的盯着刀面上的人影。 其实吧,也并不算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那老头在苏伊诺干笑了两声以后,便是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小薇呢,我们的孩子呢?” 他的声音很低,显得有些含糊不清,即使苏伊诺距离他这么的近,也就只听到了几个字而已。 “孩子?” 听到他说道孩子,苏伊诺的脑袋中,不由是灵光一闪,想到了聂无双,于是依旧是像个鹌鹑一样,对那老头说道。 “我知道你的孩子哪里,要不咱们停下来,好好说话。” “在哪!” 都说这世界上,最亲的人就是父母,最爱的人,当然就是自己的孩子,那老头听到苏伊诺说,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 不由的暴走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这个佝偻的身子,猛然的将脸贴到了苏伊诺的面前。 举着一双宛若铜铃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伊诺,好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将苏伊诺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望着他那满是污垢的脸,上面一双布满血丝,不住的向外暴突的眼睛,苏伊诺着实是被恶心了一把。 但是苏伊诺主要还是被他这样的造型,给吓了心神一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吞吞吐吐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苏伊诺这样一犹豫,那老头俨然是没有了耐心,又是将那脸,向苏伊诺靠近了一点。 由于他一直都是死命的抓住轩刀,苏伊诺又是紧张的紧紧握着刀柄,这也导致季曜沂即使意识到了危险,想要将苏伊诺抱的与老头报出距离,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也是于事无补,已经是焦急的额头上冷汗冒了出来,但依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伊诺被这老头的样子,吓的脸色苍白。 苏伊诺显然已经是魂不附体的模样,见那老头又是将脸贴了过来,真心是觉得恶心的要命。 真心是害怕他那满是污垢的脸,和自己的脸有什么亲密接触,情急之下,便是甩出手臂,向后指着木桶,大叫了一声,“快走开,你的孩子就在那里!” 顺着苏伊诺的手指的方向,老头看都没看,便是如获至宝一样,喜出望外的跑了过去。 视线中顿时恢复了周围的样子,这不由的让苏伊诺大大的出了一口气,而老头这喜怒无常的模样,还是让苏伊诺在惊惧之余,认为他还是处在疯癫的状态。 果不其然,当那老头点着脚尖,努力让自己看到了木桶中聂无双的时候,居然情不自禁的大笑了起来。 “小薇,小薇,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小薇?聂无双的小名吗?” 没有了老头的压迫,季曜沂不由将苏伊诺给放了下来,三人一同向后退出了几步,警惕的看着那老头,又是再发什么疯了。 而实际上,那老头的确是发了疯,只见他匆忙找来了一个小凳子,站在凳子上,用手在木桶中,沾了一点木桶中,那正冒着烟气的水,放在嘴里尝了一口后,顿时便打发雷霆了起来。 “暴雨梨花针,暴雨梨花针,弈心魂你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敢暗算我夫妻俩!” “呃???小王八蛋,是弈心魂?” 苏伊诺的脸色一愣,很显然又是被那老头的动作,给恶心了一把。 都说在古代,有尝一尝大便,便能判断出病因的大夫,而聂无双的老爹,看起来也的确是个奇人,居然尝一下洗澡水,便能判断出聂无双是中了暴雨梨花针,这么一个独门暗器。 提到暴雨梨花针,苏伊诺还是有些了解的,正所谓百变不离其宗,更何况都是出自弈月门的暗器。 苏伊诺的脑袋中,不自觉的就出现了对暴雨梨花针的介绍来,虽然都是一些记忆,但是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是感觉到一丝的惊奇。 毕竟这些记忆,可不是什么时候想出来,就能出来的,可是苏伊诺也没有在意,虽然和弈月门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是真要弈月门拿着暴雨梨花针来追杀她,那还真心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 所以苏伊诺也没有在意,将脑袋中浮现出来的记忆,深深的铭记在心中后,也就没有打断那老头的话。 可是按照弈心魂那一大把的年纪,如果说他是王八蛋的话,这会应该早已经出壳,成为一只老王八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还是一个王八蛋,那也绝对是老我王八蛋,又怎么会还是小王八蛋呢? 苏伊诺转念一想,又是觉得不对,“小王八蛋,就小王八蛋吧,以这个老头的年纪,还真可以这么叫他。” “可是他夫妻俩,是几个意思,聂无双不是他丫的闺女吗?”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心中不由是疑惑了起来,而这种疑惑,显然是对苏伊诺来说,很是要命,勾搭的她心痒痒的不说,就连全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于是苏伊诺便是怯生生的,对那正在痴迷一样看着木桶中,很可能一丝不挂的聂无双看的老头问道。 “呃???你还有妻子呀?人呢?” 苏伊诺给人的感觉,就是多管闲事的死八婆的模样,可是那老头却是很不在意,好像是正在为弈心魂的暴雨梨花针,而感到心中悲愤。 “小薇就是我的妻子!” ------------ 第一百二十九章,为什么而来 那老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昏迷中的聂无双,头也不回,一字一顿的吐出了这一句。 “不是聂无双的小名,是聂无双的娘亲?” 听着那老头恶狠狠的话,苏伊诺不由又是一阵头大,真心是没想到,聂无双的身世,居然这么的让人捉摸不透。 “对了,你说知道我的孩子的下落,快说,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孩子?不,不就在你面前吗!” 就在苏伊诺一头雾水的时候,那老头不由是回头,凶神恶煞的瞪了她一眼,问出了一个又是让她,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苏伊诺指着那巨大的木桶,嘴角一阵的抽搐,原本只是有些好奇,现在怎么越说越是迷糊。 “那木桶里,聂无双就是你的女儿。” 以苏伊诺的智商,眼下是没有办法,看出这其中的缘由了,而那老头听她说木桶中的不是小薇,顿时也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一时间好像也是觉得脑袋不够用。 一边回头望着聂无双,一边觉得不敢相信一样,低喃着,“这不可能,这不能!” 这样事情,还真心不是这老头能够理解的,说起来他当初,一心是认为聂无双就是他女儿的时候,就是觉得聂无双和她的母亲,有着一样的容貌。 而现在的老头,已然是一副,已经是被苏伊诺给砸的有些清醒了过来,可能是记忆上有些混乱,见到了聂无双,便是觉得她就是她自己的母亲。 虽然这事说起来有些玄乎,让人不敢相信,可眼下的这一幕,却正好验证了这一个事实。 那老头低喃了一会儿,又是开始用一双手,胡乱的开始摸自己的那一张脸来。 看他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惊恐起来,苏伊诺也没有再敢说话,怔怔的望着他,真心的希望他,“可千万不要再疯癫起来,你女儿还等着你救呢!” 那老头摸着自己的脸,又低头在自己的身上,看了起来,接着回头看了一眼,握在季曜沂手中的轩刀。 很显然,他似乎已经是通过自己现在的样貌,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嘴上又开始喃喃自语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薇死了吗?女儿?聂无双?无双!” 老头的目光一阵迷茫之后,不由是冒出了一股精光,再次看着聂无双的时候,不由是多出了一抹的慈爱。 看到他脸上露出怜惜而有腾彻心扉的表情,苏伊诺悬着的心,不由的落了地,“看来这老头已然是接受了现实。” 其实说起来,就是一句话,但是其中的过程,却是一阵的触目惊心,那老头当然不会就这么的对命运低头。 试想一下,如果让一个人,亲口突然的承认,自己心爱的人已经死去,而眼下已然是物是人非,女儿都已经是出落的亭亭玉立,那么他那些停留在对妻子的那一段回忆,一直到现在这样的现实,那么他中间那一段年月,都是给狗吃了吗? 他没有办法承认,他的妻子已经早早的死去,更是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悲痛,懊悔,疼爱,自责! 当所有情绪,都是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这老头居然还以一个不太理智的精神承受着,这已经就是一个奇迹了。 要知道很多人,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挫折,便想着逃避现实,装疯卖傻。 相比这些人看来,这老头还真心不是一般人,至少他没有再一次因为生死离别的痛苦,而显得消极起来。 而支持他不可以再倒下的原因,当然还是重伤的聂无双,他的女儿! 老头看着还在昏迷的聂无双,无声的落下了泪水,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轻触一下聂无双的脸颊,可是他的手伸出一半的时候,却又停住了。 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开始滴落,而手也是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这这么的僵持了一下,虽然老头很是想去碰一碰自己的女儿,但是最终,却还是放弃了。 老头转过了身,看着苏伊诺等人,眼睛中的泪水转身之际,便已经消失了,脸上虽然污垢和泪水的原因,更加显得脏乱,可是他挂在嘴角的笑容,却是给人一种,很是温馨的感觉。 他的身子已经是直不起来了,只能是以这样一个怪异的样子,努力的抬着头,看着苏伊诺等人,对他们说到。 “小辈,你们是我闺女的朋友?” 听着他的话语中平和了不少,苏伊诺不由也是对他笑着点了点头,指了指那木桶问道。 “聂无双怎么样了,能恢复如初吗?” 提到了聂无双的伤势,那老头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神色,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苏伊诺的话,而是对她问道。 “这附近有水源吗?” 有没有水源,这苏伊诺上哪知道去呀,你在这里长住你都不知道,我们第一次来,难道就能知道了? 苏伊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而那老头好像也并没有在意,而是抬起脚步,便是向洞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到苏伊诺三人身边的时候,又是对他们嘱咐了一句,“千万不可惊动了聂无双。” 说完这一句,老头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面面相觑,根本就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的三人。 见那老头不知道为什么离开,季曜沂沉吟了很久,还是决定说出祁磊现在的状况。 虽然不知道老头会不会愿意救祁磊,但是哪怕只有一线的希望,也不能轻易的放弃。 “老伯,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季曜沂在很厚传来的消息,让那老头不由顿住了脚步,也不回头,只是对季曜沂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这下老头真的是走了,偌大的山洞中,只留下了季曜沂、苏伊诺和李清远。 见那老头已经是走的没影了,苏伊诺不由是拍了拍胸口,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不过这一口气还没有完全吐出,苏伊诺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突然的眼前一亮,对季曜沂与李清远神秘的笑了笑后,说到,“你们猜,聂无双的老爹会是谁?” 季曜沂好像对那老头的身份,并不感兴趣,“他是谁,管我个屁事呀,只要能救的聂无双,能答应能救祁磊就行。” 季曜沂白了苏伊诺一眼,真心是想不明白,苏伊诺这一脑袋里面,成天到底想的是啥,有事没事就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来。 望着苏伊诺那一脸神秘,而有带着期待的眼神,季曜沂感觉无聊的摇了摇头,就当是对她的回答了。 苏伊诺明显没有明白过来季曜沂的意思,又是用着这一种目光看这李清远,而李清远更是直接,压根就没搭理她。 李清远将目光一转,便是落在了聂无双泡澡的木桶上,一脸凝重的样子,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苏伊诺见没有人搭理自己,不由是憋起了小嘴,显得很是无趣,这么沉闷的环境,真心是让她有些难受。 思绪一飘,不由是想到了早上在客栈的那事,眼下身处在合谋个破山洞里,也不知道年颜夕那老妖婆,回到客栈找不到自己后,会是一个怎样精彩的表情。 一想到那老妖婆气急败坏的模样,苏伊诺心中顿时有些局的好笑。 可是话又说回来,虽然看不见年颜夕现在的表情,但是以后也绝对不能给她逮到了,要不然后果真心的不堪设想呀。 “客栈是不能回去了,对了,最好季曜沂也不要回去了,要不然一定会被发现的!” 苏伊诺轻轻的咬着嘴唇,低着头心中不由的打起了如意算盘,在苏伊诺看来,季曜沂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老实,如果他被年颜夕撞见,一定得在年颜夕的手中吃亏。 一想到那老妖婆子,用那些专门对付男人的手段,来对付季曜沂,苏伊诺的心中就有些像是被猫挠了一样,很不是滋味。 脑海中浮现出,年颜夕那曼妙的身姿,正压在季曜沂的身上,媚态横生的对着季曜沂,咯咯的怪笑着,苏伊诺不由是条件反射一样,偷偷的看了季曜沂一眼。 发现季曜沂也是好像有些无聊一样,正呆愣愣的举着一双黑亮的目光,到处乱飘,苏伊诺不由是想到,“就这一副傻不拉几的模样,在年颜夕那老妖婆媚态横生的挑逗下,那还不被她给生吞活剥了,不行,不能让季曜沂再回去。” 苏伊诺想着,反正她也是不能回去了,迟早都是和季曜沂明说,那还不如现在就和他说个清楚,让他也别回去算了。 于是便是碰了碰季曜沂的胳膊,对他说道,“哎,你就不问我怎么会跟着跑的?” 说实话,苏伊诺还真心是没有办法直接在季曜沂的面前,大大方方的提到年颜夕,那三人一同经历的回忆中,着实有些不堪回首的意思。 “你跟来那还不是在虽然在意料之外,但是却在情理之中,这还用问?” 季曜沂听苏伊诺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真心是回答她这一句,可是看她扭扭捏捏很不自然的样子,有时觉得她有耍诈的嫌疑。 于是季曜沂抱着,先试探试探的态度,就顺着苏伊诺的问题,问了她一句,“那你说,你是为什么跟来的呀!” ------------ 第一百三十章,无形的压力 听到苏伊诺说遇到了一个熟人,季曜沂不免是疑惑了起来,要说和苏伊诺认识的时间也不上长,她有什么样的江湖朋友,也很难说。 都说相见于江湖,相忘于江湖,行走江湖哪能不碰到一两个朋友,当然了,相对武林的白道,黑道上的人,遇到的大多都是仇人。 毕竟大多数的人,心都没有那么的阴暗,都是蹦着千古英雄美名扬的想法,在闯荡江湖,可不是谁都想着,没事就给人心添堵来了。 所以季曜沂一开始并没有往心里去,可是看着苏伊诺说完之后,小脸上却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苏伊诺小脸上那一抹红霞,加上她有些不好意思一样的低下了头,这不由是让季曜沂,感觉到疑惑。 于是季曜沂便是有些焦急的问她,“这是什么回事,看你这忸怩的模样,不是一般人吧。” 年颜夕能是一般人吗?就是她天音坊大长老的身份,那也不是一般人呀,更何况她那不一般的品味,和走哪都像是在勾搭男人的模样。 可是季曜沂显然是不可能想到,苏伊诺口中说的就是年颜夕,虽然季曜沂是在疑问的对苏伊诺问出了这一句,可语气中不免有些酸味。 季曜沂不由是想歪了,还真心是以为,苏伊诺遇到了什么老相好呢,顿时就将醋坛子给打翻了。 要说起来吧,两人之间现在还是处在一个互相倾心的状态,一切情感还在萌芽之中。 但是季曜沂这般直白的,将此时的心情表现出来,恐怕是一个瞎子都能听出个不是滋味来。 很显然,苏伊诺不瞎,可就算是瞎,这会儿也听出了季曜沂话中有话的意思。 苏伊诺顿时就是有些慌神起来,真心是没有想到,只是不好意思回忆那一段,限制级的,不堪入目的回忆,这还咋让季曜沂给怀疑上了呢? 要说这男人吧,真心是个很是奇怪的动物,平时都是给他一大嘴巴子,几天突然给他一个大馒头,他还怀疑上了。 “这是什么个事儿呀!” 苏伊诺明显是急了,她可不想这刚刚才有一点味道,就被蒙上了一层误会的阴影呀。 于是便是,手忙脚乱的推了一下季曜沂,嘴上结结巴巴的给他连忙解释道,“你别瞎想,我说的是年颜夕!” “年颜夕?我靠!” 听到年颜夕三个字,季曜沂不由的愣住了,就算是现在从苏伊诺哪里,亲耳听到了她的名字,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的意思。 “这下可坏了,她这么快就找到了呢?” 提到年颜夕,季曜沂的第一反应,当然不是她折磨苏伊诺的那一段,少儿不宜的画面,而是已然年颜夕来了,那么和她一起,被自己和苏伊诺甩掉的**,也很可能跟了过来。 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一心的好奇,就压根没想到,**找不到自己的担心,这会儿被逮个正着,就算是**给自己两嘴巴子,自己也不好狡辩什么呀! 更何况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狡辩的呀,难道说,是苏伊诺勾搭了自己,让自己一时好奇,而稀里糊涂的踏错了这一步? “我呸!怎么听着就怎么的猥琐?” 再说了,闯荡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义气,为了不挨**那两嘴巴子,就这么将苏伊诺给出卖了? “那以后,还怎么在江湖立足呀?” 季曜沂不由是露出了一个很是凄惨的笑容,比哭也好不到哪里去,真心是没有想到,不知不觉的,就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传来呀! 看着季曜沂着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苏伊诺还以为他是在脑补,自己面对年颜夕时的窘迫,因为这样的表情,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正是她第一眼看见年颜夕时的表情。 看他这样的表情,苏伊诺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低了,真要是说起来,让她一个人跑路,还真心是有些害怕。 毕竟江湖险恶,天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就是有季曜沂和祁磊在,这还三步一险,五步一难的直接搞残了两人。 这如果没有季曜沂的保护,后果还真心是不堪设想,不过好在季曜沂听到年颜夕的样子,也是避之不及的表情,这就好说了。 苏伊诺心中放心了不少,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于是便是对季曜沂说道,“年颜夕那老妖婆真是太恶心人了,要不咱们还是不要回去了,赶紧跑路吧!” “跑路?” 对!这绝对是眼下唯一的一个好办法,跑的远远的,千万可不能给**给抓回去。 至少现在还不能,那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吧,等到了苍岩山,在于他们相遇的时候,自己就能主动承认错误,倒也是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虽然相对来说,以后在投案自首的结果,看起来要严重了很多,毕竟明知故犯了都,而且都说有一有二没有三,这一次再逃,估计后果更加的严重。 可是话又说起来了,这又不是违法的事情,在法律刚正不阿下,这显然是行不通的,但这里是江湖,江湖上讲究是什么? “适者生存!能够逃跑,显然也是一种本事,更何况还不止一次的从眼皮子底下逃脱,这不是显得自己有本事吗?”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悠然自得了起来,想来不管是**,还是自己的父亲,可是一心都想着自己能够变强。 当然了,一次又一次的在**的手中逃脱,这虽然说起来不光彩,而且也不是一个大丈夫所为,但是退而求其次。 以后季曜沂走到他老爹的面前,倒也能理直气壮的和他说上一句,“您老就放心吧,我的小命,我还是有能力保住的。” 季曜沂这里,不由是一脸郑重的看着苏伊诺,对她心心相通一般的点了点头。 见季曜沂同意了,苏伊诺也是一脸开心了起来,抛开了所有的疑虑,没有了后顾之忧,苏伊诺脸上的笑容,就好似是一朵正在盛开的花。 可是苏伊诺脸上盛开的花,开着开着就好像是昙花一现一样,很快的就凝固,转而凋谢了下来。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一旁的李清远,好像是再也对两人,肆无忌惮的抓着小手,死虐单身狗的行为看不下去似的,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你俩准备跑路了,做一对亡命鸳鸯?那祁磊怎么办?” 提到了还在重伤的祁磊,两人不由像是被两桶冰水,给浇灭了心中的期望。 “对呀,祁磊怎么办呢?刚刚不还是打算,求聂无双那神志不清的老爹救他的吗?怎么提到年颜夕和**,就一转眼给望了呀!” 这岂不是太不讲义气了? 季曜沂不由是冷静了下来,脸上又不由的凝重了起来,这可是一个很具有选择性的问题。 到底是去默默无声的接受,**那可能有的两嘴巴子,还是和苏伊诺一起,继续的浪迹江湖? 当然了,这其中都不可有祁磊什么事了,因为受了**那两嘴巴子以后,也一定是和苏伊诺一起,被押送到雁塔苑,一心想名震江湖的祁磊,一定不会想去过在雁塔苑,养老的生活。 而如果和苏伊诺一起继续逃跑,那么祁磊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也就直接没有以后。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心中,好像是被堵上了一块石头,让他真心是你有些传不起来的压力感。 “这怎么选?一边是兄弟,一边当然就是女人。” 这一个难死一大帮子江湖人的问题,最后还是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 不由是看了一眼苏伊诺,见她也是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可也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样子。 季曜沂不由是苦笑了起来,向李清远投去询问的目光,可他也只好像,只知道提出问题,却根本没有想过,要去解答一样。 真心是有一种,只管生却不管养的感觉,季曜沂望着李清远也是没辙,心中不由一阵埋汰,“这都是什么人呀,有事没事都不说话,跟个背景一样,关键时刻,就知道提出怪问题,这可怎么办!” 季曜沂心中暗暗的骂着李清远,想起来就觉得是一肚子的火气,就像上次在忆蓝山庄一样。 李清远那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明显是早就有计划了,可是非要等众人都是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才开始解决问题。 “这是什么,非要臭得瑟一下,好显示出他的智谋过人?那还不是一个下九流的贩夫走卒,江湖高手,一个屁都能把你给嘣飞咯!” 说实在的,在季曜沂的心中,已然是有了选择,那当然是祁磊的性命重要,万万也不能让自己的好兄弟,出什么差错,毕竟给人像笼中鸟一样的看管着,倒不至于存在生命的问题。 只是憋屈一点罢了,而就是这么一个来心底最深处的不愿意,才让他会像眼下这么的纠结。 实际上,季曜沂现在要面对的,还不是那一个不知道让多少英雄,都是苦恼一身的问题。 在他的身上,还只是一个选择兄弟,还是选择爱人的问题的影子而已,至少苏伊诺这一脸取舍不定的表情,也是说明了,在她和祁磊之间,也并不是非得死上一个的局面。 “还是救祁磊吧!” 季曜沂感叹一句,心中已然是做好了决定,只等着聂无双那不知道干什么去的老爹回来后,便是一定要央求他救救祁磊。 至于苏伊诺该如何去面对年颜夕,那还是以后再说吧! “一切都以后再说吧,男人怎么就活的这么的累呢!” ------------ 第一百三十一章,笑脸人 季曜沂不由又是想起了,该怎么和苏伊诺解释,虽然她那被年颜夕折磨的限制级画面,季曜沂在心中也不怎么排斥,说起来他倒是有些期待再一次能一饱眼福。 可想来怎么着,也不能将自己的桃花,建立在苏伊诺的痛苦之上呀? 这以后成就神仙眷女,那还不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甚至自己也学学年颜夕的手法,给她开发开发? “呸!跑题了跑题了,可眼下该怎么和她解释呢?” 季曜沂深深的皱着眉头,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样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顿时季曜沂不由得眼前一亮,转而望着李清远,就好像是发现了怎么巨大的宝藏一样! “怎么吧他给忘了,难道这就是他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原因,武功的最高境界,就算是站在面前,都能无视他的存在,从而达到遁隐的效果?” 想到了还有李清远这个头脑精明,但是有些四体不勤的文弱书生,季曜沂不由是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虽然李清远看着给人一种,很没用的感觉,但是眼下的季曜沂不由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我为什么不先让聂无双的老爹答应了救祁磊,再让老李头去将祁磊和扶桑给接过来,再只要郭伟等人帮一个忙,在路上照料一下,这样我和苏伊诺不就可以不出面了吗?” 望着季曜沂那一脸花痴一样的表情,并且是看着自己,李清远的身上,就不由是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如果现在李清远一定是要对季曜沂这样的表情,提出什么意见或是评价的话,这一句话很显然最是贴切不过。 当然了,对于季曜沂来说,一定要让他表现出一种,有事求人的态度的话,他也能是露出一个这样的表情了。 随着季曜沂对着李清远这个大男人,露出这样一个表情的时候,四周不由是暴动着一抹,怪异的气氛来。 苏伊诺虽然是感觉到,两个大男人之间,好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还是那种,偏向于荷尔蒙爆发的边缘状态之外,但好像这种事情,也只能让她感觉到一些恶心,并不能让她明白其中的原因。 于是苏伊诺也没有及时的阻止两人,只是抱着一颗好奇的态度,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以探索两性奥妙一样,在他俩之间,开始细细观察起来。 苏伊诺能不好好观察吗?江湖中可早就有传言,说异性只是为了繁殖,同性的才是真爱。 虽然以苏伊诺的认知,很难理解这样的一个说法,但是也难以保证季曜沂没有那样的想法呀! 再说了,已经是知道自己可能吞食长生不死药,很可能以后很长的岁月中,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模样了,连进一步发育都是危险,更不要说和季曜沂能有什么繁殖了。 这样的想法,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担心,要是真的说起来,她还是觉得像年颜夕那样的女人,更加的能引起男人的注意,眼下自己已经是半残废的状态,要是季曜沂再有什么不良的嗜好,那简直就是悲催到了极限! 于是苏伊诺不得不,很是认真的观察起了两人,好在这个时候,凝视着李清远的季曜沂,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只见季曜沂那一双犯了桃花的眼睛,对着李清远深情款款的眨了眨之后,便是用一种很是粘腻语气,对李清远说道。 “老李头,你说平时我、苏伊诺还有祁磊对你怎么样?” 苏伊诺直接是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直接的背后一阵阵的凉风,直朝骨头缝里面钻,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而直接面对这季曜沂的李清远,很显然也好不到那里去,面对着季曜沂那一脸小胡茬子,着实将李清远给恶心的不行,干呕了好几声,最总也没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于是一边捂着嘴,一边对季曜沂像是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口齿不清的对他说道,“有什么事情,你赶紧说吧,可别再恶心我了。” 看着他胡乱挥来的手臂,季曜沂显然也是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样子有些恶心的感觉,不由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同时收起了他那犯二一样的表情,对着李清远不好意思的说道,“要不我们先想想怎么让聂无双的老爹愿意救祁磊吧!” 季曜沂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全部想法,因为他也不傻,有过经验的他,其实对李清远的为人,还是比较清楚的。 他现在没有说,并不代表他的心中没有想法,如果自己现在对他全盘托出,到时候不巧和李清远想的不一样,那他一定会不乐意,难免再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季曜沂对于自己的这个计划,也感觉有些不完善,但是很显然,眼下自己认为最安稳的才是最只能重要的。 别一碗水还没有喝到,就想着要喝汤,这是不现实的,也说不定会出什么岔头。 而只要聂无双的老爹愿意救祁磊,那后面的事情,还不是小菜一碟,可以说李清远愿不愿意都不能由他,难道向郭伟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不能找不到人? 只是这样一来,李扶桑不免会横生枝节,不明真相的他,难免会和接人的郭伟闹上些不愉快。 当然了这些都是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只要给李扶桑一件信物,她一定会同意跟随而来。 当那个时候,五人又可以聚在一起了,一同闯荡江湖,一同去落霞谷与苍岩山。 一想到这些,季曜沂不由是心中一阵得意,真心是没有想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的聪明,即使没有李清远,以后遇到什么问题,也完全乐意自己想办法。 “智商呀,真特么的是爽!” 季曜沂心中无比的高兴,因为就是他这么义正严词的说话,就是李清远也不得不承认,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聂无双的老爹愿意救祁磊才行。 两人不谋而合,而将这一切都是看在眼中的苏伊诺,却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样子,真心是你没有明白,就是这么一个简单,而又没有争议的问题,季曜沂为什么要对李清远出卖自己的色相? 苏伊诺自己去想,估计这一辈子也不会想明白这个问题,而就当她想对季曜沂问出这一个问题的时候,那老头,也就是聂无双的老爹却是回来了。 望着他气宇不凡的走了过来,三人皆是像见了鬼一样,在脸上露出一个非常震惊的表情。 这一会儿,三人都是明白了,这老头急急忙忙找水源干嘛了,原来是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了,去洗洗澡,收拾打扮去了。 还真别说,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真心是没有说错,这老头一收拾,还真就精神了不少。 身上的衣服,还是破破烂烂,但是明显干净了不少,显然他是连衣服也是一起洗了,估计又是用内功,将湿漉漉的衣服给烘干了,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的肮脏。 那勾勒的身躯,也是提拔了起来,倒是不显得矮了,很是精神的样子,头发也是精心的梳理过,挽了一个发髻垂在脑后,看来这老头还是一个挺讲究的人。 只是那脸上却是看不出白净,没有了泥污之后,还是很黝黑的样子,想来那也是属于岁月的痕迹,是没有办法洗掉了。 看着老头精神奕奕的走了过来,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三人身上的时候,尤其是看着三人身后,那巨大的木桶上的时候,却是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的慈爱来。 见这老头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样子,苏伊诺不由是在盯着他那变得直挺挺的腰板上,看得有些发呆。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直到那老头走到身边之后,又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一下之后,这才惊讶的对他问道。 “老伯,你这是大夫,还是变戏法呀,怎么就愣是腰板都变直了呢?” 苏伊诺自然只是处于好奇,这才问出了这一个问题,但是落在了老头的耳中,却是像是变质的西红柿一样,让他不由是觉得有些恶心的皱起了眉头。 感觉像是,这一点点的小问题,都能将他给难住了,那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一样,不由是横了苏伊诺一样,语气有些生气的对她呵斥了一声。 “你将老夫当成是江湖骗子了吗?老夫的腰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当然只被老夫治好的了!” 苏伊诺顿时就没话了,这老头是谁,她上哪知道去呀,她虽然是知道一些江湖秘密,可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有资格被她知道的,更何况你就杵着一张老脸,还痴呆了那么多年,让人上哪知道去呀! 季曜沂见苏伊诺被那老头凶的脑袋一缩,不由是走出来打圆场,老头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他还真心的不在乎,只要能答应救祁磊就行。 有求于人,季曜沂不由又是露出了刚刚看着李清远的那一副眼神,只不过这一次季曜沂也是收敛了一些,毕竟和这个老头还是不熟,免得给他恶心到了,不答应救祁磊,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季曜沂对着那老头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是亲切的笑容,但是落在苏伊诺的眼中,却是完完全全的一脸奴才样,真心是觉得,季曜沂还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不由是恨恨的白了他一眼,也是为自己居然能看上他,而觉得心中有些不值档。 很显然,季曜沂可不这么看,正所谓有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有事情要求这老头,为了万无一失,他这可是叫做忍辱负重。 季曜沂没有耽搁,对着那老头献媚的笑了两声之后,便是对他笑着说道,“都说医者不子医,老前辈这一身精湛的医术,真是令在下佩服。” ------------ 第一百三十二章,演戏 不得不说,季曜沂这一句马屁,但凡是个有点脑子的人,都能一眼看得出来,想来若是这老头还是那般的痴傻,估计也只能被他的恭维,说的心花怒放。 可是很显然,看着个已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老头,那一双精光奕奕的眼睛,只是淡淡的扫了季曜沂一眼,便是将他的心思猜了一个大概。 说起来这聂无双的这个老爹,看起来也是有些真本事的人,而且脾气好像也有些古怪,持才傲物嘛,真正的大能之人,有一些坏毛病,倒是显得很自然。 他听季曜沂这么一说,脸上不由的黑了起来,又是横了季曜沂一眼,好像要不是季曜沂是自家孩子的朋友,这一会儿估计都要直接动手似的。 之见那老头黑着一张脸,瞪了季曜沂一眼之后,便是有些不耐烦的对他那一张双眼犯桃花的脸,挥了一下手,说道。 “小辈,看在聂无双的面子上,老夫不与你计较,有什么事快说!” 老头的声音很是冰冷,虽然是给了自家女儿的面子,但是看起来,却有些不通人情一样的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 “我靠,这老头还真是大尾巴狼,嘴上说是给面子,说话还是这么的狠!” 算啦,毕竟有求于人,季曜沂不得不收了脸上的表情,可是笑容却是很依旧,不过这一下倒是显得极度的尴尬起来。 又是对着老头干干的笑了两声后,笑着对他说道,“老前辈,我们还有一个朋友,也是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不知道,不知道老前辈可不可以出手想救?” 季曜沂的话,说的很是诚恳,眼下他这一副样子,倒是很难被挑剔出来什么,想来这么多年来,一直处于逃亡的岁月,当时让季曜沂没有少尝试到寄人篱下的痛苦,所以才有眼下的隐忍。 可是那老头却是不然,听季曜沂说还有一人,需要他去救,这不免让他的脸上涌动起了一股子的火气。 自己家的女儿,还在木桶中泡着呢,生死未卜,他哪有心思去搭救他人? 像他这样的能人异世,难道真有那么的悲天悯人,想让他去救谁,他就要去救? 老头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眯缝起一双眼睛,直直的瞪着季曜沂,意思很是明显,就是说“面前这小辈,真是好没有眼力劲!” 见老头这般的模样,俨然是露出了不愿意出手的想法,季曜沂不由是有些为难了起来,平心而论,自己要是有个亲人,还在生死未卜当中,论是谁来求,也不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而让自己的亲人,有所闪失。 这正是,祖坟都还没有哭得过来呢,又何必去哭乱葬岗呀! 季曜沂不由是为难了起来,真心是没有一个理由能说服自己,那又该怎么去说服这老头呢,更何况,看老头这样子,已经是恢复了意识,这才认出的女儿,对他来说,更有些非比寻常的意义。 可祁磊又不能不救呀,想来季曜沂居然愿意厚着脸皮,对老头提出了这个请求,那也不会就被他一个眼神,而浮现出放弃的想法。 于是季曜沂在老头瞪来的目光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急忙说道,“老前辈,这人也不是外人,也是聂无双的朋友,只要老前辈愿意救他,我们这就去将他接到您这里来,不会给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的。” “看在你们是无双的朋友,我也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就给老夫离开,要不然休怪老夫无情!” 季曜沂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老头却已经是发起脾气,这突然起来的局面,不由是三人同时一愣。 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老头真心是有些给脸不要脸了,好好和你说话,居然翻脸无情,立马就下了逐客令。 如果是按照苏伊诺的脾气,眼下就冲上去,照着这一脸臭屁的老头脸上,先扇他朗格大耳瓜子,“不救就不救,还当这天下武林,还找不到好大夫了是怎么的!刚刚还是一个神志不清的老乞丐,这一会儿这架子倒是不小了!” 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苏伊诺便已经是撸起了袖子,做出了想要动手的架势。 好在季曜沂眼疾手快,将她给压制了下来,虽然老头的态度已经很是明显,但是季曜沂却还没有放弃希望一样,对着他干干了笑着赔罪,希望事情还有转机。 可是很显然苏伊诺的动作,没有逃过这老头的眼睛,看着一个黄口小儿模样的丫头,也敢在自己的面前,班门弄釜想要动武。 老头不由是阴阴的笑了起来,没有出声只是斜着眼睛,看着三人,嘴角一动,便是阴冷了笑了起来。 根本就没有将三人放在眼中一样,便是接着说道,“你们以后也不要再见无双,就你们这样鱼虾一样,以后也是无双的累赘!” 都说呀,这人与群分物以类聚这一句话,说的真心是有些道理,季曜沂能和这些人苏伊诺、祁磊、李清远还有有李扶桑成为朋友。 这其中多数是一种巧合,更重要的是五人都是差不多,差不多的倒霉,有一种臭味相投便称知己的感觉。 可要说起聂无双,还真心是有些不熟了,想来第一次和聂无双见面,她便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感觉,这样根本就不是交朋友的方法。 说起来是朋友,还不如说是在忆蓝山庄,对她想要保护大家的所作所为有些感激而已,真要是说起来,弈月门和蛤蟆帮围攻忆蓝山庄,这其中的诸多缘由,也没人能说的清楚,至少寒玉床真就是在聂无双的手中的。 如果当时几人不在场,也难保聂无双以后不会被重伤,季曜沂这样一想,不由是心思敞亮了起来。 既然这事实摆在面前,这老头又是不愿出手想救,何况他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三人如果还有脸留下来,那还真心是自讨没趣。 于是没有了求人的厉害关系在其中,季曜沂的脸色,不由也是恢复了到平常的状态,要说起来既然来到了江湖,当然得有一些江湖中人该有的气场。 “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您呢,你个死老头!” 季曜沂心中暗骂了一声,不由是大大方方的对着老头拱了拱手,张开嘴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告辞!” 老头冷冷的哼了一声,直接将头给转了过去,根本没有再搭理他们的意思。 而季曜沂说完告辞之后,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那巨大的木桶上,虽然心中已然是和聂无双划清了界限,但真的要离开,甚至以后不再相见,他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暗自神伤起来。 像是被季曜沂脸上的表情传染了一样,苏伊诺也不由的难过了起来。 微微的皱着眉头,目光落在那木桶上的时候,又是不自觉的想起了祁磊,这一根筋的老祁头,这一次估计就没有聂无双这么的好运了。 命运多舛,又多是几个秋,苏伊诺即使没心没肺,此时也不由感伤了起来,脑袋中祁磊的模样,不自觉的浮现在了脑海中。 可是却没想到,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便是出现在了她的脑袋中,这老头显然是心中只有自己的女儿,而没有别人,那为什么不让祁磊,也给他拉上些关系呢? “可是要拉上什么关系呢?难道说他俩是双胞胎,其实老头是一双的儿女?” 可是这也说不过去呀,老头这已然是清明了起来,想来也不会接受这么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虽然知道祁磊是一个孤儿,是被人放在刀岩阁的山门前,才被刀岩阁收养的,可是这老头认为聂无双是他的女儿,那是根据相貌,说聂无双和他的妻子小薇,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虽然这个只是样貌上一模一样的理由,听起来也有些扯蛋,但是好歹也是个说法。 可是祁磊那样的一个粗汉子,别说是和那小薇相似了,就连眼前这个老头,也是一点都沾不上边的样子,有怎么会让他相信呢? 这是一个问题,一个不得让苏伊诺在脑袋中,快速思考起来的问题,就这么一想,还真心是让苏伊诺,想起来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来。 “哎,有了!聂无双呀,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来你醒过来,就能有一个爱你人,你也不会怪我的吧!” 这不由的让苏伊诺眼前一亮,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的微笑了起来,对着聂无双所在的木桶,微微的叹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夜色是突然的悲伤了起来。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变戏法一样,快速的浮现出泪水,满满的含在眼中,好像是随时都能掉下来一样。 苏伊诺这样突然的转变,第一时间,便是让季曜沂给发现了,心中一阵的疑惑,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多愁善感起来。、 可是虽然不知道苏伊诺怎么会突然的变成这样,要说是聂无双还在昏迷,这老头又不愿意救祁磊,但这两人都还没死,怎么还搞的跟吊唁一样了!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苏伊诺的风格呀! ------------ 第一百三十三章,错点鸳鸯 季曜沂的脑袋中顿时迷糊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苏伊诺将要干些什么,但是很显然,她接下要做的事情,跟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果不其然呀,就在季曜沂脑袋中感觉到她,这一定是没好事的时候,苏伊诺却是双眼泛红的盯着聂无双泡澡的那巨大的木桶,声泪俱下起来。 苏伊诺好像是死了亲人一样,一行清泪随即滚滚而落,用着哭腔抽泣一般的哽咽道。 “无双呀,我真是对不起你呀,想我们情同姐妹,却没想到,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我们却要分开了,你也别怪我,应为都是我武功不好,没有帮你好好的照顾祁磊大哥,让他也在弈月门长老的手上,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必须去给他寻访名医,保住他的性命呀!” “靠!这是干嘛?在打感情牌?”季曜沂看着苏伊诺痛哭流涕,不可谓不是一个凄凉。 可是深知苏伊诺性格的季曜沂,却是怎么看她在痛哭的样子,怎么觉得她实在偷笑的模样。 很是奇怪,明明眼泪鼻涕一大把,可她那抽动的嘴唇弯出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像是在笑。 季曜沂看得不明所以,脑袋中越来越是迷糊起来,可是要说起苏伊诺来的这一出,对那老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作用。 见苏伊诺痛苦了起来,那老头显然是有些不乐意,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鼻息中不由是冷冷的哼出了一声,“哼,哭什么哭,无双还需要休息,请秘密离开!” 老头的话毅然决然,并没有一丝动容的样子,而本来就心存去意的季曜沂,看在眼中,不免是将苏伊诺拉起来,并对她深情的说上一句,“别演戏啦,穿帮啦。” 可是没有想到,苏伊诺好像很不识趣一样,明显是听到了老头的话,可是她却是越哭越厉害了起来,因为剧烈的抽泣,而显得语调有些结结巴巴的感觉,接着对聂无双哭诉道。、 “无双呀,你可不能怪我,祁磊大哥可不像你怎么的好运,能够遇到自己的亲爹,一想到你们这一对苦命的鸳鸯,就此天涯两隔,说不定就要阴阳永隔,最为好姐妹,我的心里就是一阵的哭呀!” “什么?苦命鸳鸯,阴阳永隔?” 听着苏伊诺的哭诉,众人不由是被直接吓了一跳,季曜沂和李清远还好说一些,但也是被苏伊诺这样,瞎扯男女关系的行为,给吓得不轻。 虽然已经是隐约的猜到,苏伊诺之所以会这样做的原因,无法还是想聂无双的老爹,能够救祁磊。 可能苏伊诺不知道,但是季曜沂和李清远,都是直接的面对过聂无双那恐怖的实力的,真心是有为已经预测到的结局,而感觉到心中一阵的后怕。 即使这老头是相信了苏伊诺的鬼话,真就以为祁磊很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女婿,而救下了祁磊。、 可是在不远的以后,聂无双醒来,得知因为受了一次伤,而直接是被送了一个男朋友,这又是该让她如何的面对?、 以聂无双那一言不合就威压的惯例来看,很显然季曜沂与李清远,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下步,直接和苏伊诺拉开了一些的距离。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估计放在谁的身上,都有些不可能接受,像是睡了一觉醒来,却是发现在自己的生命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还是得到一方面认可的,那么问题来了,在昏迷的这一段时间内,这个男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呢? 苏伊诺冒冒失失地性格,让她不会去考虑这些个问题,但是季曜沂和李清远却是不然,即使实际上,季曜沂早已经是通过祁磊第一次见聂无双时,那一双直勾勾的眼睛,已经是想到了这一个办法。 可是他却没有敢将这个想法,付出行动,着实是没有想到,居然被苏伊诺给通了这个马蜂窝。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和李清远,眼下便是想要和苏伊诺保持一段距离的想法,甚至在脑袋中盘算着,以后是不是也要和苏伊诺,装成不认识的样子。 而眼下的那老头的脸色,也是比之他们,好不到哪里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都说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又何况是这么一个,寻找自己女儿这么多年,而导致了精神状态都出现问题的老头? 能找到女儿已经是天大的幸运,而女儿这般的花季妙龄的年纪,有一个爱人,这都是情理中的事情。 即使现在没有,那以后也势必会有,更何况以聂无双的姿色,还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老头又不是老太太,能够很轻松的想明白,女大当嫁的念头,都说女儿都是前世父亲的小情人。 听到这个消息的老头,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了起来,就好像是有什么人,想要将聂无双从他的身边,再次抢走一样。 很是让他不能心甘情愿,毕竟这一种天伦之乐,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感受,便将要面对失去的痛苦。 可又是很无奈,这是一种人生的必经之路,他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的自私,而让聂无双感觉到难过,甚至于憎恨自己。 这简直就是一个悲剧,像是一道晴天霹雳一样,在老头的脑海中,炸开了锅,让他甚至对苏伊诺的话,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想法,据而是绝对自己是不是的确应该群救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婿,而不是去怀疑苏伊诺说的话中,有多少的水份。 苏伊诺话中的水份,很显然就像是她的此时的泪水一样,都是水份,但是好在她的演技确实没有话说。 不动神色的偷偷将老头的表情看在眼中,渐渐老头犹豫了起来,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阵窃喜,“看来有门,这老头心动了,看来还得再发力,让他快点做出决定!” 苏伊诺想着这老头居然不是铁石心肠,也不由是在考虑了起来,不由又是大声的嚎啕起来,接着用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对着昏迷中的聂无双哽咽道。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无双呀,你也别太难过,即使我们没有能力,为祁磊大哥找到良医,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千万不能做出什么傻事呀!” “聂无双还会为了祁磊寻短见!” 苏伊诺的话中的意思无比的明显,这不由是让季曜沂与李清远有些膛目结舌起来,真心是没有想到,苏伊诺居然是这么的能扯! 可是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重磅的**,当然是苏伊诺让给那老头的**,希望能将他给炸的清醒。 当然了这个清醒是对于苏伊诺来说的,对于那老头却是一个烟雾,让他不得不考虑到聂无双的以后,会不会因为今天自己的一次狠心,而永远的生活在没有希望的边缘。 不出所料,那老头听到这话以后,脸色不由是难看了起来,深深的皱着眉头,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像是正在做出什么决定一样。 看着老头这样的变化,季曜沂不由也是看到了一些的希望,真心是为祁磊的命运,在心中捏了一把的冷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伊诺的早已设计好的台词,像是已经说完了一样,剩下的只有了默默伤心的哭泣。 而那老头却还是低头在思考着什么,好像这一个决定对他来说,是那么的重要,根本就没有可能很快的给出答案来。 眼见那老头没有反应,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焦急了起来,虽然说苏伊诺这个谎话说的很有创意,也是让大家看来一些希望,但是老头迟迟不愿意做决定,还是季曜沂觉得,“是不是苏伊诺的**,用的还不够力度?” 于是季曜沂边也是突然的冲着昏迷的聂无双,学着苏伊诺的样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说起来吧,季曜沂的心思无非是觉得,老头迟迟不愿意做出怒决定,那一定是苏伊诺的话,还是说的轻了,这才决意做出了这么一个举动来。 只见季曜沂一个箭步,走到了苏伊诺的身边,扶住了苏伊诺那因为剧烈的哭泣,而显得摇摇欲坠的身躯,同样是声泪俱下的像是在劝说苏伊诺,实际上却是对老头说。 “伊诺你也别太伤心了,这些都是命呀,以前他俩可是羡煞旁人,眼下却是这般的命运弄人,说起来祁磊也是够惨的,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见到自己的孩子了!” “啊?孩子!聂无双有了?季曜沂你也太能扯了吧!”、 着实是没有想到呀,季曜沂这个一本正经的人,看来也是道貌岸然之徒,说起瞎话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呀! 苏伊诺顿时就愣住了,哭泣的声音不由是戛然而止,微微偏头,看着了一眼这是好像是接力来了一样,正在一脸悲痛的季曜沂,苏伊诺真心是想赏他一个大大的拇指。 “干的漂亮,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有了孩子,这老头还能拒绝?” ------------ 第一百三十四章,画蛇添足了 想来这老头是没有办法在拒绝了,下定决心也是必然的事情了,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寻找自己孩子多年的人,又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的悲剧,出现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这绝对不可能,就算是平常的父母都是做不出来,更何况他还有这个本事,让且的悲剧,都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是也正是由于这一点,才让正在演戏的季曜沂与苏伊诺低估了这个老头。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大夫,聂无双有没有,那还不是他说了算的事情。 果不其然呀,这老头听到了孩子,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抹欣喜的一瞬间,又是快速的凝固了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快速将手伸到了巨大的木桶中。 又是拉起了聂无双的一只胳膊,便将自己的手指,搭在了聂无双手腕的脉搏上。 老头的脸色,已然是一片的死灰,很显然他到做出这个动作之前,都没有怀疑过两位最佳演员的话,心中只有对重伤下聂无双与她腹中孩子的担忧。 可是就当他的手搭在了聂无双的脉搏上的时候,脸色不由是刷的一下,突然的暴怒了起来。 很显然,聂无双不可能因为季曜沂的一句话,而神奇的怀上了祁磊的孩子,这当然也不可能逃过那作为大夫的老头。 把过了聂无双的脉搏,这老头已然是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不由在心中浮现出一抹,被欺骗了的感觉来。、 想来这老头好像就在信任的方面吃过亏,眼下却脸色极度的阴沉下来,将聂无双的手,小心翼翼的房梁回去后,便是恶狠狠的瞪着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将手捏的咯咯作响。 这个模样下的老头,不由是将一直偷偷注意这他一举一动的苏伊诺,给吓的脸色一阵苍白,看到他去给聂无双搭脉,已然是心中坏事了。 可是眼下的季曜沂却还不知道,真在为能想到这么一个好办法,而心中得意着,心中正是想着,眼下这老头该是一个这样精彩的表情。 确实也很是精彩,苏伊诺都被吓的身子一抖了,那老头现在的暴怒的样子可想而知。 可是这老头却没有当即就爆发出来,又是将目光落在一旁,看着季曜沂与苏伊诺这两人的表演,而显得一脸不可思议的李清远身上,对他说道。 “你怎么不哭,也不说些什么?” “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呀?难道要说,你家聂无双已经和祁磊有了一个孩子,还在失踪了?” 李清远的脸上,不由像是吞了一个大头苍蝇一样,显得有些不吐不快,又很是难受的样子。 当然了以李清远的智商,自然已经看出,他俩是没有办法骗过这老头的,这会儿要是说了这话,估计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了。 于是李清远长大了嘴巴,却是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后,这才指了指苏伊诺与季曜沂,对老头说道,“呃???我和他们不熟。” 见李清远这样一个模样,那老头并没有接着说话,而是将目光再次落在季曜沂与苏伊诺两人的身上。 真心是想不明白,他俩还真有些下流无耻的感觉,真心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这个时候,季曜沂即使是一个傻子,也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发生了急剧的变化,“这是怎么回事?我靠,被发现了!” 已经是被老头识破,两人也没有必要再演下去,由于这时的老头,那暴怒而有带着邪笑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苏伊诺的心中便是涌出了退意。 眼下小小的如意算盘,已经是被识破,苏伊诺不由是尴尬对这那老头笑了两声,语气很是恐惧的说道,“呵呵,对不起先辈,我们只是和您开一个玩笑,我们这就按照您的吩咐,马上离开。” 来的时候,有郭伟带着,这眼下的郭伟倒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都没有出现,苏伊诺这时想走,又哪有那么的容易? “还是不要走了吧,我看你的笑话说的不错,还是留下来,给老夫做一个伴吧!” 老头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这一句,却是将苏伊诺的心,又是吓的抖了一下,真心是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样的一个地步。 想走都是走不了了,这可是让苏伊诺给急坏了,那刚刚因为剧情需要而收起的泪水,不由又是涌现在了眼眶中,晶莹欲滴的感觉,怎么看都是给人一种,很想去保护的感觉。 季曜沂不由是愤然而起,挡在了苏伊诺的身前,手上的轩刀已经是横在了身前,大有与那老头一较高下的决心。 可是决心这东西,说起来却是这么的渺茫,根本就不能在事迹的战斗中,起到什么作用,当然了这也是相对而言的。 要是连这一点点,面对对手而必胜的决心都是没有,那么距离死亡也就不愿了。 可是面对强出自己很多的高手,这一点点的决心,显然是起不到多少的作用。 很显然这老头就是一个高手,虽然这时的老头,已经是风轻云淡的站在那里,好像是脸上的怒火,显示出了他此时的心情以外,却是并没有一点想要出手的意思。 可即使是这样,季曜沂也不敢怠慢,甚至是立马便如临大敌一样,心中对这老头是个高手,一点不做怀疑。 毕竟像聂无双这样,一个威压都能让觉得心惊的高手,说起来也就是这个老头亲手制造出来的,那他能弱到哪里去? 再说了他既然是一个大夫,那么用毒的本事,也自然不容小觑,这也是季曜沂最为担心的事情。 眼下就他一人会武功,而李清远和苏伊诺根本就只有待宰羔羊一样命,他们还需要自己的保护,如果这老头再耍阴招,那还真是防不慎防。 苏伊诺还好说一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轻功却是一绝,对于李清远,季曜沂现在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真要是和这老头斗起来,自身都是难保,又怎么去保护他你? “唯一的办法,拖住这老头,让苏伊诺与李清远先跑!” 心中拿定了注意,季曜沂不由一边警觉着老头的动作,一边暗自带着苏伊诺向李清远退了过去。 当退到李清远身边的时候,季曜沂不由是压低了声音,对他与苏伊诺说道,“等会儿打起来,你们俩就快速跑出去,不用管我,知道了没有。” 季曜沂说的话,很是有一股子大丈夫的风范,可眼下也绝对不是表彰他的时候,李清远不由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眼下的局势,不得不让他,不加思索的做出了这一个决定来,自己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累赘了,还是不要给季曜沂带来负担吧! 可是很显然,苏伊诺可没有他这般的冷静,说什么都不会愿意,抛下季曜沂一人,而去逃命,不由是急的眼睛红润了起来,对季曜沂肯定的说道,“你不走,我也不走,打不了死就死在一块儿!” 听着这时苏伊诺那真真实实的哭腔,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感动,可这又不是出去游玩,到哪都能带着她。、 生死关头,季曜沂有这么能说服自己,让苏伊诺也跟着一同深陷险境? 季曜沂不由是有些怒了,对季曜沂怒声斥了一句,“胡闹!” 而苏伊诺却是不由的失声哭了起来,真心是觉得有些后悔,既没有救得了祁磊,又是让季曜沂将要面对死亡。 看着苏伊诺真实的伤心痛苦了起来,季曜沂的心不由的软了下来,脸上随即浮上了一抹感伤,真心是觉得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的有限了,居然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危险中,都是连自己的朋友和自己心喜的女生都是保护不了。 这不由是季曜沂有些接受不了,心中随即又是涌动出了一股子的火气,当然了,这一次的怒火,很显然是对着自己的没用来的。 就像刚刚一样,如果不是自己多此一举,说什么聂无双有了孩子,也不会落到这种,将要遭到这老头毒手的地步。 一想到这里,季曜沂便是转头对着那老头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有什么冲着我来,放过他们,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季曜沂看起来是一时的冲动,但是说起来,这也是当下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因为这时候的老头,已然是全身气息暴动了起来。 那一股子的杀气,甚是好大的让季曜沂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胸口闷闷的疼,而他也是注意到,在老头这样的威压下,苏伊诺与李清远那一脸的苍白,比起自己来,更是痛苦而难受。 “你认为你说的话,能够算数?你有什么资格,和老夫谈条件?” 这老头显然不是善类,俨然是一副不愿放过他们的样子,根本就是一点的余地不留。 生死就在一念之间,这样的感觉,不得不说那是极其的难受,对季曜沂来说更加是如此。 “不放过我们,大爷我还真就不愿意走了!” 轩刀在手,季曜沂还真就有着一股子血性,即使是死,那也能一群好朋友一同上路!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身体中的气势,也不由的宣泄而出,对着那老头恨恨的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动手吧!” ------------ 第一百三十五章,太慢了 这一句话出口,季曜沂便是不做怠慢,手中轩刀舞动起来,便是向那老头跃动而去。 心中已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季曜沂这一刀已经是出了全力,只见那宽背窄刃的轩刀,被他双手保住,高高的举过头顶,向那老头跃动而去的同时,势如破竹一般的力劈而下。 不得不说,这一段时间的季曜沂,对鸣鸿刀法的领悟,又是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力量的运用也是无懈可击。 这一刀无论是声势,还是那角度的把握,都是被季曜沂发挥到了极限,眼下如果再次面对那弈月门长老的话,只要他不暗器出手,季曜沂也不会显得太过的狼狈。 可是在这个老头的面前,却还是有些不够看一样,只见那老头面对季曜沂这一全力一招,却是岿然不动。 不但没有什么动作,反而就在季曜沂力劈之下的时候,却是同时看也不看那已经是悬在头顶上的轩刀,而是将双手给伏在了身后。 “他这是在干嘛?在等死吗?不!他直接是无视!” 直接没有一点感觉到季曜沂的威胁一样,根本就没有将那力劈而下,想要将他劈成两半的轩刀放在眼里! “这不是狂妄,他是不屑!” 季曜沂凌空而下,见老头这样的一个造型,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感觉是被一根刺,给深深的刺疼了一样。 自己已经是全力爆发,而这老头却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这又怎么能季曜沂的心中,不暗暗的恨了起来。 虽然心中已经是预料到,这一刀不会给这老头带来怎么样的伤害,很可能被他轻易的化解。 那季曜沂有这么会,一直这样呆呆的再按照原来的想法,继续照着这老头的面门劈下去呢? 变!这世界上,最不可能改变的是古人的诗句,而最容易改变的便是人的心! 随着这一个变字出现在季曜沂心中的那一刻,腾空而将落下的季曜沂,身姿由心一动,便是轩刀一转,划劈为扫,向着那老头的脖子,扫了过去。 季曜沂对鸣鸿刀法的熟络,已经是到了一种变换自如的地步,眼下这一通应急而变,更是显出了一个突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对手不能快速的反应过来,从而达到御敌制胜的目的。 可是很显然,虽然这老头没有一点拿正眼去看季曜沂的意思,但是不可否认,季曜沂的身上的一丝变化,都是不可能逃出他的眼睛。 看季曜沂这以力劈的招式,居然能有这么快的变化,而且甚是精妙,这老头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刀法看上去还算不错,就是速度跟不上呀,太慢了。” 老头说完这话,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便是将一只脚给抬了起来,直直的太了起来,立在身前就像是一个一字马的样子。 而他这一个好像是练武的基本功一样的动作,却是让季曜沂不由的大惊失色起来。 这老头说的话没有错,季曜沂就是太慢了,虽然对鸣鸿刀法已经能熟练运用,甚至可以说随心而变,可是在轻功上的不足,却是被这老头,一眼便识破了。 没有错,季曜沂眼下虽然改变了刀法,和攻击的方向,可是他已经是保持着跃身而起,此时正在落下的样子。 而改变了刀法已经是他现在的极限,又没有得心应手的轻功,这下便是尴尬的起来。 这老头断然不是随随便便的抬脚,他这一脚看着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就季曜沂的方面来说,下一秒,自己的手腕便是将先落在他的脚尖上,而横着划破他喉咙的轩刀,也不可能再施展下去。 “这老头居然眨眼之间,便是识破了我的变化和攻击!” 不出预料的,季曜沂的手腕率先撞在了那老头的脚尖上,而同时受力的季曜沂,也不得不被迫落在了一旁。 自己全力一击,居然是被这老头轻松的化解,这样事实,让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生出了一丝挫败的感觉。 落在地上的季曜沂,抬起黑亮的眼眸,凶狠狠的瞪着,那好像没事人一样,将抬起的脚,又是慢慢落下的老头。 心中不免一阵凛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太强了!” 虽然心中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能摆在季曜沂的眼前,让他不服输都是不行。 而手腕上传来的巨疼,也让季曜沂明白,只是一个短暂的碰触,自己已经是受了伤! 手腕上一阵阵酸麻疼痛的感觉,虽然不像是被老头一脚给踢断了的样子,却是好像扭伤一样,让季曜沂连握紧轩刀的动作,都是做不出来。 不过还好只是一只手手上,他还有一战之力! 将已经是没有用处的左手背在身后,季曜沂单手轩刀一动,便又是想要再去攻击。 这一股子的执拗,让季曜沂脸上的表情看起有些决绝之色,而实际上,他的心中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想要我的命,没有那么的容易!” 虽然心中已经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可越是这样,生死之境中,季曜沂又不得不开始冷静了下来。 并没有贸然的出手,而是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老头来,想要看出他的破绽。 都说这世界没有严丝合缝的鸡蛋,那这老头也一定会有致命的弱点! 实际上说道这老头的弱点,季曜沂不是没有想到一个结果,可他却立马便放弃了这一个念头。 因为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可真让季曜沂去攻击,还在昏迷中的聂无双,他根本就做不出来。 聂无双自然是这老头现在看来的唯一致命的弱点,可季曜沂又怎么能对正在昏迷的聂无双下手? 而就在季曜沂放弃了这一念头,重新寻找着,这老头身体上的弱点时,这老头却是说话了。 只见他嘲讽一样的对这季曜沂笑了起来,开口笑着说道,“没用的,你根本不能打败老夫,而老夫却是知道你身上的每一个弱点!” “啊?” 季曜沂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着实是没有想到,这老头除了武功了得之外,居然心智也是这般的睿智,居然自己刚刚只是动了一下念头,却是被他给发现了过去。 这老头说的的确没错,通过他对聂无双用药的手段,不难看出他的医术也是了得,而作为一个大夫,他对人体的了解,已经是非常的通透的。 人身上的每一个弱点,也全数的被他了然于心! 又是不自觉的握了一下好像是扭伤的左手,季曜沂的心中,不免涌动着一股惊恐的感觉。 因为就在刚刚的那一招看来,这老头全然是拥有一击毙命的手段,可是他却没有,只是废了自己的一只手。 “难道他想先玩弄一下猎物吗?” 这个想法,不由是让季曜沂的牙根恨得痒痒,死亡并不可怕,而最让季曜沂受不了的却是屈辱。 这一种屈辱的感觉不仅仅让季曜沂觉得难受,就连苏伊诺看在眼中,都是觉得不是一个滋味。 苏伊诺倒是雷厉风行,眼看季曜沂一招吃了亏,还被这老头一顿的羞辱,自然是看不下去了,便是轻功施展起来,像是一阵虚无缥缈的清风一样,向那老头飘了过去。 苏伊诺一动,季曜沂自然是看在了眼中,虽然苏伊诺的踏雪无痕很是飘逸,但她一点武功都不会,又怎么能是那老头的对手? 心中不免焦急了起来,季曜沂随即便是惊呼了起来,“伊诺,快回来,你不是这老杂毛的对手!” 要说这人吧,手上斗不过的时候,不由是想在嘴上讨一些便宜,而眼下都是生死一线的时候了,季曜沂自然不会给这老头留什么面子,还对他一口一个前辈,让他听的心中舒坦,也不见他下手留情。 季曜沂直接是一个老杂毛甩出了口,虽然没有能唤回苏伊诺,但是却让那老头的神色一愣,像是没有想到季曜沂,在这个时候,居然还会做一番口舌之争。 被人骂了,心中还能爽的,那不是贱人,那一定是贱命,但是很显然,眼前这个老头,根本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人,所以他很自然的怒了起来呢。 苏伊诺这个小娃娃自然不能让他放在眼里,老头见苏伊诺飘过来的姿态,根本就是看也不去看,而是身姿一跃,便向着季曜沂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由是让苏伊诺愣了一下,可这老头虽然施展的轻功,也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内功着实的深厚,直接弥补了轻功的不足,直接是一跃便是跳到了季曜沂的面前,而苏伊诺想要回去阻拦,显然已经是不可能。 只见那老头,一脸阴沉的落在季曜沂的面前,显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架势。 季曜沂自然也不会束手待毙,手中轩刀一挥,便是一个破字决打了出来,虽然心知对这个老头也是不会有什么效果,但是能阻止一下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想来,季曜沂这般匆匆忙忙的出手,又怎么能逼退这来势汹汹的老头呢? 只见这老头抬起一脚,便是揣在了季曜沂的肚子上,季曜沂吃痛手上一软,轩刀便是铛啷啷一声,落在了地上,而他的身躯,也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 ------------ 第一百三十六章,好汉不吃眼前亏 李清远一把接住了倒退而来的季曜沂,可他一介文弱的书生,本身就没有什么力气,又怎么可能抵消季曜沂后退的力量呢? 于是再一次的悲剧,两人同时悲剧的倒在地上,跌坐了成一团。 这老头显然是含怒出手,这一脚直接踹的季曜沂双眼冒金星,快速的调息了一下,这才没有吐出一口淤血。 可是身体中翻涌而来的感觉,却是让季曜沂的脑袋中,一阵的发懵,“这老杂毛真是下黑手!” “你这小辈,叫你扣上无德!” 那老头见季曜沂二人一阵的凄惨,怒火却是一点都没消的感觉,抬着脚步,又是向两人逼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苏伊诺却是赶了过来,她见季曜沂又是吃亏,而且这一次显然已经是受了不轻的伤,心中担忧的同时,轻功也是施展到了极致。 可苏伊诺又不会武功,她一点的攻击手段都是没有,只能是突然卸了轻功,任由身体向老头砸去。 在砸去的同时,不由直直的伸出一条腿来,想着是照着这老头的面门,就给他来一鞋帮子。 可是苏伊诺这般的做法,在老头心中,不又是你显得有些弱智一样了,好好的一身轻功,居然是让自己成为一个暗器一样的攻击。 这是想打人呢?还是想恶心谁呀! 老头直接没有理会,微微偏头便是让苏伊诺,那显得有些孤寂的身躯,从身侧不偏不倚的闪了过去。 一招没有呢得手,又见那老头向季曜沂走了过去,苏伊诺不由重重的一跺脚,施展轻功,又是挡在了那老头的面前。 苏伊诺也是知道了,自己的攻击,不但是对老头没有一丝的作用,反而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觉。 所以这一次,苏伊诺也不心存侥幸,直接是立在了老头与季曜沂之间,面对着老头双手平伸,就是不让这老头过去,“要想过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苏伊诺很是执着的样子,这时也顾不得心中的害怕了,反正就是不能让老头接近季曜沂就对了。 “这老杂毛,还不至于打女孩子吧?”、 苏伊诺微微的扬着下巴,一双大大的眼睛闭了起来,显然是一副,已经做好的死亡的准备。 可是过了一会儿,却没有预想的疼痛,从身体上传来,这不由是苏伊诺的心中好奇了起来,“难道他真的不打女孩子?” 苏伊诺不由睁开一只眼睛,想要偷偷的看看,这老头是不是又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了,都是一点的反应没有。 可是苏伊诺眼睛眨了眨,却是没有看见那老头的踪迹,“哎呀,没事闭什么眼睛呀,他该不会是绕过去找季曜沂了吧!” 心中一惊,苏伊诺不由是急忙转身,向后面季曜沂的方向,看了过去,可是居然也没有那老头的影子。 “我的妈呀,他不会是变鬼了吧!”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有些局的诡异,要说这老头都已经是出死手,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呢? 举着一双有些惊恐,又是有些期待的目光,苏伊诺在洞穴中一扫,便是再次的发现了那老头的踪迹。 而此时的老头,居然是出乎预料的跑到了那巨大的木桶前面,正一脸紧张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苏伊诺回头看了一眼季曜沂,见他虽然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但是看来也没有生命的危险,苏伊诺顿时便放下了心来。 回过头注视着那老头,苏伊诺心中的好奇心,不由的又开始作祟了,很显然老头没有攻击她,显然是被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给吸引住了,而这件事看来,和那木桶中正昏迷的聂无双脱不开关系。 “聂无双又怎么啦?” 想到聂无双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是出了什么情况,苏伊诺的心中不免担心了起来。 虽然刚刚还被她的老爹揍了,但是这和聂无双没有关系呀,再说想来聂无双给苏伊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要真有什么事情,那也是一缕香魂呀!”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壮着胆子,轻手轻脚的向那巨大的木桶移了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可能聂无双真就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苏伊诺虽然轻功没话说,可是很显然在老头的眼中,也算不了什么。 可是就这会儿,苏伊诺愣是没有施展轻功,那老头却和没发现一样,双眼愣愣的看着木桶里的聂无双,向木桶内伸出一只手去,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似得。 老头没有在意苏伊诺的动作,这不由的让苏伊诺感觉到一阵的轻松,没有几步便是来到了木桶的面前。 这老头发现了苏伊诺,好像正被什么吸引着,并没有在意她,而同样是发现了苏伊诺这个举动的季曜沂,心中又是另外一番的滋味了。 直接是将心给提到了嗓子眼,真心是担心苏伊诺这样作死的行为,便是要艰难的起身,去阻止苏伊诺,可是却又因为肚子上的疼痛,让脸色一揪,显得极为了痛苦起来。 他的动作不算小,苏伊诺这一会儿已经是来到了木桶的面前,就差临门一脚,便能解除了心中躁动的好奇心,有这么能在这个时候,被季曜沂打扰呢。 于是便是对着季曜沂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便点着脚尖伸头向木桶内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呀,直接将苏伊诺给惊呼了起来,因为这个时候,聂无双那原本紧紧闭住的眼睛,已经是微微的睁了开来。 虽然很是一脸疲惫虚弱的样子,但还是艰难的蠕动着那一抹烈焰红唇,在说着什么,而他老爹伸在木桶中的一只手,正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显得有些激动,微微的颤抖着。 “聂无双,你终于醒啦,你可不知道,我们差点给你爹给灭了!” 聂无双说着什么,由于苏伊诺的距离不是很近,根本就没有听到,可是聂无双已经是醒了过来,想来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已经看出来了。 看见聂无双醒来,苏伊诺顿时便是那觉得有些委屈起来,明明也是很担心聂无双的身体,却只是因为说了一个小小的谎话,差点没给她这老爹,给团灭了。 不过还好,聂无双醒来的够及时,这才吸引了那老头的注意,要不然苏伊诺还真心是要试一试她的老爹,会不会对一个女子下毒手了。 听见苏伊诺的惊呼,聂无双不由是虚弱的对她惨惨一笑,可是她那老爹,却不由的又是怒了起来。 这聂无双的样子,显然还不稳定,说不上来一个惊吓,就能让她再次的抽过去,作为她唯一的亲人,这老头当然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咯。 于是剑眉倒竖,当即就想着将苏伊诺这个一惊一乍的小丫头给一个血腥的下场。 可是他却又好像突然的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的停下了动作,没有直接对苏伊诺出手。 没有直接给苏伊诺一个血腥的下场,但是这老头的心眼,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敞亮,心中的怒火,当然也不会转眼消失,不由对着苏伊诺低声斥责了一声。 “你大惊小怪的干嘛,不知道无双现在还很虚弱吗,没事滚一边去!” “嘿!你这老头,我关心聂无双,关你个屁事,还让本姑娘滚,你这老王八,倒是滚了一个先给本姑娘看看呀!” 苏伊诺被这老头吓了一跳,心中不由是暗暗的骂了起来,可她也只是敢在心里这样的骂,要知道季曜沂就是因为那一声老杂毛,现在还只能蹲在地上,和蹲坑一个造型呢! 可是苏伊诺虽然不敢明着和这心胸狭窄的老头做对,但她还是通过了他被聂无双此时紧紧抓住手的动作中,猜到了什么。 “这聂无双绝对是这老头的软肋,讨好了聂无双,还怕制不服你这老头?” 苏伊诺心中这样盘算了起来,这会儿更加的不愿意滚开啦,不由是憋着小嘴,在聂无双的面前,做出了一个很是委屈的样子。 聂无双看她这表情,嘴角又是弯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可是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让她的脸上,随即浮现出了一抹很是痛苦的表情。 看来那暴雨梨花针果然是阴险厉害至极,即使聂无双死里逃生,但是眼下的身体,却是恐怕有些支撑不住疼痛。 看着聂无双这般的痛苦,那老头的脸上,也随即跟着痛苦起来。 见他好像愿意为了聂无双而痛苦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泛酸的感觉,随即也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来,真心是有些嫉妒聂无双了。 那老头压低了声音,在对着聂无双一阵紧张的询问,又是将手搭在聂无双手腕的脉搏上,发现没有什么大碍,这才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后,又是对着聂无双轻声的说了一句,“不要乱动,你现在还很虚弱。” 都说虎毒不食子,天下的父母对待孩子都是一个心,可为什么苏伊诺的回忆中,母亲会是那般的没有感情一样,能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吞下药丸之后的痛苦呢? “难道只是为了长生?”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疑惑了起来,而这时那老头,却是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是没有给她。 “将这个山洞,好好的打扫一下,给无双一个好心情,就你们几个,还有那个捂着肚子的,点一下曲池穴就好了,赶快干活,磨蹭什么呀!快点!” ------------ 第一百三十七章,全死了 “我靠!你女儿的好心情,为什么要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呀!” 苏伊诺心中暗骂了一句,这一种被奴役的感觉,真心是让她感觉极为的不爽快。、 可是那也没有办法,说的武功高强,谁就有话语权,这是江湖生存法则的第一条,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门派,名震江湖已久的风云人物,为了一个武林盟主的头衔,而生死不顾了。 那些江湖老大都是这样,更何况苏伊诺他们这几条江湖小杂鱼了,面对着武力的威胁,他们也不得不开始老老实实的收拾起了这个偌大的山洞。 要说这老头疯疯癫癫的时候,和现在简直就判若两人,这么脏的山洞,都不知道居住了多久,而眼下却是开始嫌弃了起来。、 嘴上说是为了给聂无双一个好心情,可是谁不知道,就是他自己嫌弃而已,要不然他急急忙忙的找水源那一会儿,也没见他顾忌到聂无双的感受嘛! 苏伊诺嘟着小嘴,一边收拾咱乱差占全了的山洞,一边在脑袋里,有事没事的埋汰起来。 要说她是一个丫鬟,真就没有人愿意相信,就她这收拾东西起来,手忙脚乱的样子,都觉得没有季曜沂这个大老爷们干起事情来,有条不紊的样子可比。 李清远还好说,毕竟是一个商人世家,常年跑商的路上,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做起这些事情来,倒是很得心应手。 有了他们三个苦力,那老头倒是落得一身的轻松,这一会儿都找不到了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嘴上都是关心聂无双,这一会儿倒是不知道又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呢!” 苏伊诺低低的喃喃一声,让人怎么听都是觉得有些酸酸的味道,真心是有些嫉妒的感觉。 季曜沂一边收拾着东西,从她身边经过,见她低头嘀咕,也不干活,不由是问她,“伊诺别瞎嘀咕了,如果那老头回来,又要骂你了。” 对于这样的奴役,季曜沂原本是打死都不会屈服的,什么叫做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可是没有想到,那老头居然是用祁磊的命来要挟,说只要他们三个将山洞打扫干净,他就出手救祁磊。 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居然能有这样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是聂无双在其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这也就让季曜沂心甘情愿的答应了下来,怎么说还是祁磊的生命更加重要一些。 当然了由于苏伊诺实在是笨手笨脚的,所以那老头虽然没有直接奴役他们,用皮鞭招呼苏伊诺,但是嘴上还是会出言讽刺几句,那感觉就好像是,女孩子天生就应该会做这些事情一样。 而对于老头这样的态度,苏伊诺只想对他说一句,“凭什么,谁规定的呀!” 听见季曜沂这样说,苏伊诺又是想回他这一句,可是突然却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兴奋的对季曜沂说道,“不是还有郭伟他们吗,你不是他们什么少主吗?去叫他来打扫呗。” 听苏伊诺提到郭伟,季曜沂不由是一愣,“是呀,自从进了山洞之后,他们便坐在一起修炼了,难道走火入魔了,怎么就没有动静了?” “肯定是出事了!”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不不由快步向洞穴外跑了过去,这一个想也是有根据的,因为就那老头的性格,又是找水源,这会儿又不知道跑哪里去里。 来来回回在山洞中走了好几次,又怎么会没有发现郭伟他们,可要是发现了郭伟他们,又怎么会一声都不吭呢? “这事太过蹊跷了!” 季曜沂心中想着无数的可能,可真当他看清了眼前这一幕的时候,还是被吓的不轻。 没有意外,郭伟等人全数的死了,无声无息的就那么盘坐在地上死去了,一点的伤痕都是没有。 “啊!居然全部都死了,难道是聂无双的老爹干的?” 看着这样诡异的场景,季曜沂又是被身后这一声,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看去,原来是跟过来的苏伊诺。 “不知道,根本就看不出他们的死因。” 季曜沂检查过了郭伟的尸体,不由摇了摇头,这么离奇的全体死亡,还是让他感觉到,一股的恐惧。 没有人愿意去死,而死亡的时候,也不可能这样的悄无声息,甚至连挣扎的痕迹都是没有,这简直就是不可能! “也不是不不可能,他们是中毒死的,那一定就是聂无双的老爹干的了!” 想到那老头是一个大夫,很可能对毒药,也是有所研究的事情,这一切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想到了这个可能,季曜沂的心中,不由又是担心了起来,这用毒之人,想来心肠都是好像毒药一样的狠辣。 不敢说聂无双那脾气古怪的老爹,有没有在自己人的身上下毒! 季曜沂不由脸色一变,当即便是快速的抓住了苏伊诺的小手,想要给她把把脉。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不是能察觉到什么,但是只有这样,季曜沂的才能感觉到安心。 “你干什么呀!” 被季曜沂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苏伊诺本能的抽回了手,感觉到手上还保存着季曜沂的的温度,小脸顿时就有些红了起来,煞是好看。 不过眼下季曜沂却是没有去欣赏她忸怩的样子,因为他的确没有从苏伊诺的脉搏中发现什么。 这要是发现了什么,季曜沂还能想想办法,可什么都没发现,就不好解释了,毕竟他对与毒药,也不是很了解,难免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发现不出来。 如果真是那样,那可真就是糟糕了,季曜沂便是急急忙忙的对苏伊诺问道。 “伊诺,你又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不舒服?心里烧烧的算不算?” 苏伊诺抬着小脸,看来季曜沂一眼,虽然很想说出这一句,可是却怎么也没好意思说出口,于是有脸色涨红的低下了头。 看着苏伊诺的脸色顿时就红了,不明所以的季曜沂,顿时便紧张了起来,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苏伊诺这般的模样,但是关心则乱,现在说的就是季曜沂。 “伊诺,你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面对季曜沂这个问题,如果是放在其他的女孩子身上,那一定是会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季曜沂,然后耳语绵绵的对他说上一句,“我是中毒了,是中了你的毒,你就是天下最毒的毒药,已经让我无可救药。” 想来这绝对是一件极其浪漫的事情,但是似乎这些浪漫唯美的爱情,都是出自那些天桥下说书的,那些胡须拉渣的老头的口中,又怎么会呢出现在现实中呢? 所以看出季曜沂一脸担忧的苏伊诺,不由是有些慌神了,因为看不出季曜沂在开玩笑的样子,让她的心中,也不免的担忧起来。 本就是对草药的味道,有些一定的排斥,苏伊诺对毒药自然也是深深的忌惮。 如果真要苏伊诺说起来,那长生不老的药,就是全天下最毒的毒药,那一份痛苦,也不可能在苏伊诺的记忆中磨灭。 听到自己可能中毒,苏伊诺顿时就慌神了,“我中毒了,不会是真的吧,季曜沂你一定要救救我呀,我很怕疼的,我不想被毒死。” “没事,没事,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见苏伊诺已经是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季曜沂不由连声给她解释起来,“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不会让你痛苦,我发誓!” 苏伊诺已经是没有主见,任由季曜沂将自己抱在怀里,那健壮的手臂上,传来的力量,让苏伊诺有些安心起来,这么温暖的怀抱,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是那么的舒服,当时就有些不想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这些人是活该,老夫调制的药方,又怎么可能是什么人都能享用的呢?” 原来出现在两人身后的正是那老头,此时已经是没有一点声响的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着实是吓了两人一跳。 “啊!” 苏伊诺怪叫一声,连忙从季曜沂的怀抱着跳了出来,看清是这老头之后,不由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一个短暂的温柔,便是被这老头给无情的打断了。 一想到季曜沂那温暖的怀抱,苏伊诺的小脸,便是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这一阵吓白,一阵羞红的感觉,居然是让苏伊诺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些的汗水,很是可爱的样子。 “老???老伯,你这样是会吓死人的,知道吗?” 季曜沂从苏伊诺那好看的小脸上收回了目光,对着那老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要说着人际关系,还真心是一门学问来着,刚刚还一心向致他们于死地的老头,在聂无双醒来之后,态度便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听季曜沂也不再叫他老杂毛了,而是又换上了比较尊敬的称呼,这老头显得很是开心的样子,也不在于了季曜沂现在的态度,便是故意的在季曜沂与苏伊诺两人之间,走了过去,头也不回的像洞穴走了过去。 “放心吧,你们身上的毒素,我已经帮你们解除了。” ------------ 第一百三十八章,是否巧合 老头走几步之后,他的声音,便是传了过来,显得是那样的深沉和虚无缥缈。 “装什么室外高人呀,我呸,大以巴狼!” 苏伊诺倒是并没有在乎他说的什么,又是中毒又是解毒的事情,如果中毒了,自己能没有一点的感觉? 在苏伊诺看来,中毒那一定是很痛苦的事情,又怎么会你无声无息呢? 可是她却是忽略了眼前的一件事情,那就是郭伟等人死的模样,不正好也是无声无息的样子吗? 季曜沂当然是发现了这一点,看来郭伟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毒,居然这这样的死去了,看他们还是好像沉静在修炼中的样子,季曜沂不由是想到那一阵阵草药的香味。 不由又是觉得一阵的后怕,如果当初自己也迷失在巨大的实力诱惑面前,而贪婪的呼吸那草药香味的话,估计现在自己的下场,也会和郭伟等人一样吧! 季曜沂不敢去想那样的结果,但是却可以感谢一下苏伊诺,因为如果不是她的提醒,自己一定没有办法抵挡住那中诱惑。、 “实力呀实力!现在还是太弱小了呀!” 季曜沂的心中一阵的感叹,不由是望着苏伊诺,对她郑重的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 很显然苏伊诺是不会想清楚其中的缘由,可是看着季曜沂着一脸的微笑,却是有一种沐浴阳光的感觉,她也就没有在意。 目光在四周扫了一下之后,不由又是觉得季曜沂这样的表情,有些不应该,因为怎么说郭伟也算是季曜沂的手下,“手下死了这么多,他还能高兴的起来?” 于是苏伊诺便又是出于好奇的对季曜沂问了一句,“对了,你到底是什么少主呀?怎么对他们一点关心都是没有。” 听苏伊诺提到了自己的身份,季曜沂的脸上的笑容,不由便僵住了,着实是没有想到,这丫头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来。 不过季曜沂也没有打算在对苏伊诺隐瞒什么,毕竟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总是要开诚布公的。 于是季曜沂只是短暂的措了一下词,便是对苏伊诺说道,“我的故事会很长,你还是愿意听吗?” 看着季曜沂那一脸随之而来的悲伤感觉,苏伊诺有一秒钟的时间,很想让自己摇头,对他说,自己并不在乎,他什么时候愿意说,就什么时候说好了。 但那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而已,下一秒的时候,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种,像是发现巨大宝藏时,才会有的兴奋神色来。 要说那蜜蜂从来对花朵没有抵抗能力,那么苏伊诺对每一个人的秘密,都没有抵抗能力,即使在这样一个环境中,都是有些无法自拔起来。 看着苏伊诺那一脸灼灼的期待,季曜沂不由是微微的笑了起来,目光在她的脸上划过,渐渐的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原来呀,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是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前面已经是说过了,这里就不多做交代了。 而在那时候,季曜沂还没有出生,他的父亲那时候还是大魏国的太子殿下魏冉。 所有的纷争,都还是异族对大魏国富饶土地的窥伺开始,而那时候大魏的皇帝,魏恒祖也就是季曜沂的爷爷,一度痴迷与长生不死的幻想中,密诏天下能人异士,为其研制长生不死药。 想来这一种有违天道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让上天降下灾祸呢? 于是一个个灾荒的年月便是突然的开始了,为了赈济灾民,又在上魏恒祖的独断专行,而显得国库空虚起来。 而那个时候,外族确是出现了一个有勇有谋的能人,那能人看准了大魏当时的危机,便谎称他懂得奇门异术,可以为魏恒祖的长生之路,带来希望。 而实际上,他却是图谋大魏的江山,但是魏恒祖却是义无反顾的相信了他,而大魏的灾祸,也由此而来。 在魏恒祖被自己一直坚信的长生不老药毒死了以后,那能人已经是成功的挑起了当时一个手握重兵的皇亲,开始了造反! 当时魏恒祖突然驾崩,太子魏冉还在戍守边关,朝政又开始动荡起来。 那造反的皇亲,便是拥兵自重,在异族攻打边关的时候,居然隔岸观火,任由太子魏冉孤助无缘的活活困死在城中。 那是大魏过朝廷的不幸,也是全天下百姓的悲哀,山河破碎风飘絮,一叶孤零随风催。 太子魏冉临死之前,便是让自己的一个心腹大将,带着自己的刚刚出世不久的孩子,也就是季曜沂,突围而去。 这样说来,季曜沂的却是少主,应该是大魏国正统的继承人,而他却是不姓季,而是姓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山河破碎之后,那拥兵自重的皇亲,便是退守江南,做起了土皇帝。 而北方大魏的正统,却是节节败退,在割让了很多土地之后,这才由太后也就是季曜沂的奶奶,拥立了一个外亲的孩子,做了风雨飘摇中,大魏国正统的皇帝。 要说有季曜沂这个嫡长孙在,那太后这般的做法,倒是真的就太不厚道了,毕竟也是自家的孙儿,有怎么会肥水流了外人田呢? 可是这还没有完,接下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这才叫人匪夷所思起来,那太后既然已经是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孙子存活在世上,却是派出了杀手,全力的追杀起了季曜沂。 这才让季曜沂的童年,都是跟着养父,四处奔逃,最后被已经归隐的韩震将军收留,直到现在。 听了季曜沂原原本本将他的身份说了出来,苏伊诺的脸色,不由是惨白了起来,这件事难道都是命中注定了吗? 怎么都和长生不死药联系在了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扶桑身上的刺青,季曜沂身世,还有自己那奇怪的回忆!” 这难道是一个诅咒吗?在这么多年之后,有让这些和长生不死药有关的后人,都是聚在了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伊诺的心中只有了这一个问题,她想去呐喊,可是她的喉咙却像是被黏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来。 命运无情的交织,让苏伊诺感觉到了一些恐惧来,就像是在冥冥之中,已经被人写清楚了一样,而他们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真相。 虽然说起来荒诞,可是苏伊诺那一点点正在恢复的记忆,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 这么多年来,她那被尘封的记忆,迟不记起来,早不记起来,却是偏偏在遇到了季曜沂与李扶桑之后,慢慢的回忆了起来,这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苏伊诺的心中不断想着千般的可能,只感觉无形之中,好像是有一双手,在不断控制着自己的命运一样。 而这时的季曜沂也好像是从回忆中回过了神来,轻轻的哀叹一声,像是如梦自语一般,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完成所有人对我的期待。 听着歌和季曜沂这一句略带感伤的话语,苏伊诺的心中,又何尝不是这样一个滋味,同样是微微一叹,真心是不知道,这命运到底是在给他开了一个什么样的玩笑。 说实在的,抛开对于长生不老药的牵绊,苏伊诺在听到季曜沂说自己居然是大魏国的正统皇子的时候,苏伊诺的双眼中,还是不自觉的冒出了光芒。 要知道自己这天下第一剑侍女的身份,相对与皇妃这一身份来说,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要说这苏伊诺呀,简直就是没心没肺,活着不累的人,那绝对是没有错的事情,转眼之间,她的心思便是从一个身不由己一样,被命运摆弄的玩偶,一跃成为枝头上凤凰的感觉,给掩埋了一个干净。 见季曜沂还好像是沉沦在自己痛苦与对未来恐惧中的样子,苏伊诺不由是对他展颜一笑,很开心似得对他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嘛,以后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定数,更何况不管怎么样,这天下呀,还是心怀大魏天下的人多,到时候联合了那些人,稳定天下,总是可以的,民众安居乐业,再不行还有韩震将军在呀,安心啦。” 虽然苏伊诺很不愿意提到韩震,可能还是由于韩素的原因,不过想起来,之所以对韩素看不过眼,那还是苏伊诺的心中有些酸味,这酸味当然是来自林戎轩,不过现在苏伊诺倒是有些不在乎了,因为她现在有了季曜沂。 这样说起来,可能觉得有些不妥,因为苏伊诺看起来像是见了一个爱一个感觉,可是心中那一份真挚的情感,却是容不得半点的欺骗,苏伊诺扪心自问,这一刻与季曜沂在一起,真心是觉得舒服的,而想到林戎轩,却是多出了一些崇拜和感激。 看着苏伊诺的笑意盈盈的小脸,季曜沂的心情也是好受了很多,以后的事情,还是留给以后,眼下却是有一件事情,刻不容缓,那就是一根筋的老祁头的性命! 收拾好了心情,季曜沂便是轻轻的点了一下苏伊诺的鼻尖,微笑着对她说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那还不如将所有的事情,都留给明天,我们回去吧,祁磊估计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也该是接祁磊过来了。” 苏伊诺也是对着季曜沂展颜一笑,虽然有些想不明他那一句,将所有事情,都交给明天,是个什么意思,对于苏伊诺来说,有什么事情,本就是今天必须做出决定。 就像是她对于林戎轩一样,有就是有,没有了也没有办法强求,为什么一定要托到明天? 苏伊诺心中虽然是这样的想,但是却也没有直接的说出来,想来这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自己倒也是不能改变什么,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也会随时随地的支持。 ------------ 第一百三十九章,去接祁磊 听过了季曜沂的身世,苏伊诺的心中虽然不怎么好受,真心是觉得原来就个世界上,也不只是她一人的童年不堪回首。 像季曜沂这样,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亲生父母的孩子,还真心的不是一般的多,比如聂无双,还有祁磊,说起来聂无双还是比较幸运的,至少他老爹已经找到了她。 都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而季曜沂已然是知道了自己的父母,都已经是死亡了,便不再有了希望。 苏伊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希望能够暂时的忘了那些个不愉快的回忆,而季曜沂好像也并没有怎么的在意,毕竟以后等着他的事情,还有很多。 以后的事情,还是得等到以后,那么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将祁磊给接过来疗伤。 于是两人很快便是向洞穴中走了过去,此时的李清远已经是将手中的事情放下,正在和那老头,围在聂无双的泡澡盆旁边,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李清远和那老头的说话的声音不大,像是怕吵到聂无双一样,所以苏伊诺与季曜沂便没有听清,他们正在说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也没有在意。 聂无双在醒来之后,由于还是很虚弱,便是又昏迷了过去,苏伊诺看着聂无双那已经有些血色的脸庞,还是比较放心的,因为不管怎么样,她正在慢慢的好转。 看见两人走近,那老头便是停止了和李清远的谈话,而是转头对着苏伊诺与季曜沂说了一句。 “行了,这里已经收拾干净了,你们去把你们那朋友接过来吧,老夫给他疗伤。” 听老头这样一说,苏伊诺与季曜沂,不由是喜出望外,当即便是转身,不想耽误一点点的时间。 可是两人刚刚转身,便又是突然的顿了下来,对了还有年颜夕,两人这样回去,恐怕接不出祁磊,就连自己都一定出不来了。 “这可怎么办?”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是又有些焦虑了起来,原本季曜沂是想着让郭伟陪着李清远一起去的,可现在郭伟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不由就难办了起来,难道让李清远一个人去? 这显然有些不现实,他一个文弱的书生,这么远的路程,他自己一个人走一遍,都显得有些吃力,更何况还有李扶桑,与重伤的祁磊。 “实在不行,就让那老头和李清远一起去?” 苏伊诺心中浮现出了这个想法,便是对着季曜沂使了一个眼色,但得到季曜沂的回应,却是觉得根本不可能的摇了摇头。 想来让那老头出马,还真心是绝没有可能的事情,苏伊诺不由看了那老头和李清远的背影,脸色顿时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下来。 问题当然不能解决,可眼下的局面,却让他俩被迫做出了选择,没有办法的两人,只能是硬着头皮,向外走了出去。 年颜夕是可怕,但也没有眼睁睁的看着祁磊死亡来的可怕。 当然了,这样的大道理谁都知道,当时真要做起来,心中不免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感觉。 一路上苏伊诺想了很多的办法,但是经过和季曜沂的讨论,又是觉得没有一样,是可以行的通的,这不由是让两人这一段本就很远的路上,又是显得极为的漫长起来。 苏伊诺的憋着小嘴,手上抓了一根枯草,随意的挥动着,突然眼前一亮,又好像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似的,对着季曜沂说道。 “要不我们雇一个人吧,代替我们到客栈去接祁磊吧!” 苏伊诺睁着一双圆乎乎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季曜沂,这一路上,她想到的点子,都是不少,但都是被季曜沂一一否决,这一次的苏伊诺,可真心是希望,这个主意,也能被季曜沂认同。 顾上一些人去接祁磊,自己既不用出现,又接到了祁磊,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 可是如果年颜夕就在客栈,而且她没有见到苏伊诺,难道就会离开吗? 雇去的人,估计一个都不会逃出她的手掌心,因为一开始她就知道了李扶桑与苏伊诺认识,找不到苏伊诺,当然也不会放过李扶桑。 想想年颜夕的那些手段,估计雇去的人,男人都是不打自招,女人也的羞愧的说出两人的事情来。 这样一番周折,还不如直接去见年颜夕来的切合实际一些,这主动认错,和被抓个现形之间的区别,苏伊诺可是真心的明白。 在季曜沂还没有来的急摇头否定的时候,苏伊诺想到了这里,不由是先夸了下来。 “难道真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很显然在强大的年颜夕面前,好像是什么阴谋诡计,都不能得到实现,而最终那一段漫长的道路,还是被两人给走完了。 当两人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最终来到了客栈面前,虽然身上很是疲惫,但是也没有他们现在的心累。 抬头看了看客栈的牌匾,真心是给人一种,像是将要走进鬼门关的感觉,还是有些犹豫了起来。 但是都已经是到了这里,不进去显然有些不现实,于是季曜沂便是率先走进了客栈。 “走吧伊诺,再怎么样也不能不救祁磊呀,要不然你就只好牺牲了一下了。” “牺牲?” 一想到那凄美的画面,苏伊诺便是不自觉的打了以冷颤,“为什么命苦都是我,为什么你不去牺牲一下!” 心中跳出了这一句哀嚎,苏伊诺顿时又是觉得有些不妥,让季曜沂去牺牲,那还不是便宜的年颜夕那老妖婆了,“不行,还得是我去!” 真心是觉得,季曜沂在年颜夕的折磨下,肯定是要被榨干的,一想到那样的场面,苏伊诺不由是将心一横,抢在季曜沂的前面,向客栈的二楼走了过去。 可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上楼,便是被眼尖的秃瓢老板,给叫住了。 “二位客官,二位客官请留步。” 那秃瓢的老板,显得不是很友善的样子,脸上总是浮现出的,看到客人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那奴才一般的微笑,并没有浮现出来,而是显得很气愤似的,就跟苏伊诺好季曜沂两人欠他很多钱一样。 想到了钱,苏伊诺的心中似乎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想来这秃瓢老板,今天这样的举动,还真心是因为欠了他很多的钱。 因为年颜夕的那一脚,本来苏伊诺住的那房间已经是废了,而苏伊诺走的匆忙,真就没有给李扶桑交代,那些卖艺赚来的钱,放在了哪里。 这下结果就显而易见了,李扶桑一个小女子这几天过的,那可不是一个凄惨可言了。 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这才导致李扶桑可能有被赶出去,四处漂泊的危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涌动起了一股子的火气,对这个不知好歹,非常势利的秃瓢老板,当然是不会个他好脸色看。 他一脸的不开心,苏伊诺更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索性将眉头一横,很是凶狠的对那秃瓢老板瞪了一眼,向他问道。 “好狗不挡道,你有什么事情,我那朋友呢!” 那秃瓢老板不由是被苏伊诺给骂的一愣,很快便又是反应了过来,想来这乱世之中,这客栈还真心是个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 这老板倒是见过不少没钱住店,最后死乞白赖讨生活的人,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还真心是有想吃霸王餐的人。 正所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想来这秃瓢老板,能在这乱世之中,开设一家南来北往,什么人都可能走进来的客栈,想来也不是普通人。 只见被苏伊诺骂了之后,那秃瓢老板,不由是阴阴的对着两人笑了起来,虽然他见识过季曜沂的武功,但是想来,他没有准备,就能随随便便的将两人拦下来,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准备当然是不可能少,那秃瓢老板,一晃悠脑袋,便是对着苏伊诺凶神恶煞的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哼!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真当你家爷爷好欺负吗,今天你们的房钱酒钱,本大爷就不要了,但是必须从你俩的身上。留下一样东西!” “呦喝!这是想干什么,好大的口气呀,要什么东西,你个死秃子倒是直接来取呀!” 苏伊诺的心中本来就憋屈,眼下见这个秃瓢老板,居然口出狂言,想要将他俩打残,这可直接让苏伊诺火冒三丈了起来。一手指着那秃瓢老板的鼻子,对他说道。 “本姑奶奶就在这里,打不残本姑奶奶,你就个是秃头乌龟!” 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苏伊诺一口一个秃子,不由是让那秃瓢老板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 虽然苏伊诺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是个秃子,但是又有那一个秃子,不羡慕别人长头发的呢? 苏伊诺这样骂他,不由是揭了他的短处,既然这样,那秃瓢老板随即便是大手一挥,鼻子都是气歪了一样,连话都不会好好说了。 “你,你个死丫头,现在,现在就要你哭!” 随着他挥起来,又落下的手臂,从客栈的外面,直接冲进来了六七个人,一个个手上拿着兵器,显然是早有准备。 ------------ 第一百四十章,必须教训 不过这几个人虽然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眼看去就知道平时,都是好事不做,坏事做绝的主。 看着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样子,苏伊诺不由是噗哧一声,给他们的造型给逗乐了。 要说这几个就是这秃瓢老板的依仗的话,那还不如他自己手上直接抄两个擀面杖,来的实在。 那五六个人进来以后,也不急着动手,而是再等那秃瓢老板的近一步指示一样,将苏伊诺与季曜沂二人的后路给切断了。 见他们围而不动,苏伊诺不由是笑的更加的开心起来,一看这些人就是一个个地痞流氓的模样,可能平时也没少被这秃瓢老板使唤,动作上倒是很娴熟。 但是那错乱不均的样子,还是苏伊诺第一眼就看出这些人,平时没事欺负一下普通人还行,如果遇上个会点武功的人,也全都是一盘死虾子。 还真心是给苏伊诺说对了,就这些人即使自己不动站在这里,季曜沂一人之力,也不可能让他们,进得了自己的身。 而那秃头老板却是并没有发现苏伊诺哈哈大笑的意思,反而见那五六人进来以后,也是显得很得意,用下巴点了一下苏伊诺,阴阴的笑着说道。 “怎么样,现在知道害怕了吧,是自己动手呀,还是得我兄弟们帮忙呀!” “那我还是自己动手吧!” 苏伊诺真心是被他的自以为是给彻底的打败了,真心是没有想到,这秃瓢老板的自信,到底是来源于哪里。 不过这些倒不是现在应该问他的时候,苏伊诺满心的火气,都还没有发泄呢,哪来的那么多好心情,和他废话。 只见苏伊诺话音未落,便是举起了小拳头,照着那秃瓢老板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也不看看苏伊诺是什么人,有那么好欺负吗,自走跑了出来以后,遇到的人那一个不是在武林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在那些人的面前,唯唯诺诺也就算了,真心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客栈老板,还是一个秃头,居然也这样欺负自己,这让苏伊诺如何能忍? 所以直接挥着粉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赏了那秃瓢老板两大眼炮。 秃瓢老板顿时吃疼,弓着腰双手捂着眼睛,一个经的怪叫起来,“哎呀,疼死我拉,你们还不快动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由是让那五六个人看的有些傻眼,真心是没有猜到,这个看起来很是单薄弱小的小丫头,出手居然这么的果断,而且很是狠辣。 这些人虽然是被苏伊诺突然下黑手,给震惊了一下,可是听着那秃瓢老板的结结巴巴的哀嚎,还是不由的动起了收来。 当然了,他们的下场,却像是一早就注定了一样,没一会儿就被季曜沂给揍的满地找牙,在地上翻滚着哀嚎了起来。 这些小杂鱼都配不上的人,显然不值得一提,而那秃瓢老板举着一双黑乎乎的眼眶,看着这样的场面,显然是被吓傻了一样。 虽然是目睹过季曜沂的武功,但是那一次与杨千叶的比试,直接被苏伊诺给搞成了街头卖艺,这不由是让这秃瓢老板,将他们真就当成了到处卖艺的假把式。 加上年颜夕的破坏,更是让他以为,苏伊诺等人是惹到了不小的麻烦,虽然苏伊诺三人是跑了,但是好在还有李扶桑和那重伤的祁磊在,这秃瓢老板倒是不担心,他们不会回来,于是这才安排了人手,想要给自己的损失报个仇。 可是没有想到,这下还真是得罪了真神,没两下自己请的人,便是败了下来,还被这丫头打了一双熊猫眼。 到了这时,就算这秃瓢老板再不开眼,也能够知道,眼前这一双青年男女,并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人物。 看着这秃瓢老板已经是张着合不拢的嘴,被吓傻了一样,苏伊诺不由将一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哎,还打不?我的朋友呢?” 苏伊诺的动作,不由又是将那秃瓢老板吓的一哆嗦,连忙陪着笑脸,一脸奴才样像苏伊诺求饶。 “女侠饶命,女校饶命,您的朋友还在房间里,小的可不敢怠慢,不敢怠慢。” 听到李扶桑并没有事,苏伊诺脸上的火气不由是缓和了下来,直接将那秃瓢老板推到一边,一抬脚便是快步的上楼了。 在这个情况下,苏伊诺自然不会去怀疑这秃瓢老板说谎,可是也真就担心李扶桑,虽然很可能房间中还有年颜夕,但是苏伊诺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上去。 想到了年颜夕,苏伊诺的心中,不由又是觉得奇怪起来,要说以年颜夕的本事,恐怕苏伊诺刚刚站在客栈的门前,她就已经能够发现了。 可是直到现在,年颜夕都没有现身,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看到了一丝希望一样,顿时心脏开始乱跳了起来。 “难道年颜夕不在这里?” 想到了这个可能,苏伊诺不由是开心了起来,而又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想法落空,从而乐极生悲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苏伊诺上了二楼后,不由又是小心翼翼了起来。 就像是正在探寻什么宝物一样,轻手轻脚的向房间走去,当然了对于苏伊诺来说,这宝藏自然就是年颜夕真的不在这里。 原来被年颜夕一脚踹飞的门,又被那秃瓢老板给修好了,此时正半掩着,苏伊诺探头探脑的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心中不由一阵喜色。 “年颜夕真的不在这里!” 可是这一阵的喜色,又是不由的快速消失了,因为李扶桑也不再这里。 “难道那秃瓢老板说谎,扶桑已经被他给卖了抵债了?” 苏伊诺的心中一沉,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还真心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扶桑那么的好看,结果显而易见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伊诺心中的怒火,便是升腾了起来,心下只想去找那秃瓢老板算账。 “非将他给剁了喂狗!” 苏伊诺一边向楼下的方向走,一般恶狠狠的骂了一声,还好让季曜沂在楼下看着,现在倒是不怕那秃瓢老板跑了。 而就在苏伊诺义愤填膺,向楼下走的时候,隔壁的房间门却是被打开了。 一阵吱吱呀呀的开门声,不由是让苏伊诺给警觉了起来,而第一个跳出脑袋的名字便是年颜夕。 这也不怪苏伊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真心是因为被蛇咬的那一口,实在是太狠了,早已经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苏伊诺被吓了一跳之后,这才发现,并不是年颜夕,而是李扶桑,顿时便是喜出望外了起来。 也是因为苏伊诺心中因为负累与年颜夕的压力,直接忘了,自己和李扶桑一个房间,季曜沂他们男生开的是隔壁的房间。 三人走后,便只剩下了李扶桑和祁磊,想来也只有李扶桑来照顾祁磊了。 李扶桑见到苏伊诺的时候,显然是见到了亲人一个模样,居然是双眼一红,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看来这几天,这每一个被大部队抛弃的迷途小羔羊,没有少受委屈。 看着慢慢抽泣的李扶桑,苏伊诺的心中也不是个滋味,便是将她又领进了房间。 “真是对不起扶桑,你别哭了好吗?” 苏伊诺见李扶桑平安无事,那秃瓢老板并没有说谎,于是便对着楼下招呼季曜沂也上来。 “季曜沂,扶桑没事,你也上来吧!” 听见楼上传来这么一句,那蜷缩在角落里的秃瓢老板,不由是如释重负一样,对着季曜沂献媚的笑了起来。 当然了,他换来的只有季曜沂怒目的瞪了他一眼,之后季曜沂便是收起了轩刀,向楼上走去了。 房间中,苏伊诺安慰着李扶桑,和他讲起了这几天,三人的遭遇,听得李扶桑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真心是没有想到,原本季曜沂与李清远去千机门,一直没有回来,还让李扶桑好一阵担心,他们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危险,着实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被苏伊诺给装上了。 李扶桑哭了一会儿后,也是和苏伊诺讲诉了这几天,独自一个人时,被那秃瓢老板威逼利诱,差点就失身的事情。 听着李扶桑的诉说,苏伊诺恨得牙根痒痒,恨得现在就冲下去,给那秃瓢老板,来一招纯真少女的惩罚。 一想到那秃瓢老板抱着下身,一脸痛苦的表情,苏伊诺便是觉得心中,舒畅了许多,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去实施,一旁的季曜沂已经是快一步走了出去。 接着楼下便是传来了一声声杀猪一般的哀嚎,不用多想,一定是心有灵犀的季曜沂,正在好好的教育那秃头老板。 对于季曜沂这样的冲动行事,苏伊诺只想对他说四个字,来表达一下此刻的心情,“干得漂亮!” 没有意外,当季曜沂回来之后,苏伊诺与李扶桑两人,已经是将所有的行礼,都是收拾好了,接下来就是将祁磊送去疗伤。 这几天不在,李扶桑将祁磊照顾的很好,虽然还是昏迷的状态,可是显然祁磊的伤势,并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这不由也是让苏伊诺的心中,能够得到一些安慰,还好没有什么想要去后悔的事情发生。 ------------ 第一百四十一章。得救 而又让苏伊诺感觉到高心也心存疑惑的事,年颜夕并没有再次出现,看她匆匆忙忙的来,又是焦急的离开,而且说好的出现,也没有准时,看来她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了。 对于年颜夕能遇到麻烦,苏伊诺不但不担心,反而憨实期待,并且真心的是希望,她真的可以麻烦不断。 季曜沂背着祁磊,苏伊诺和李扶桑拿着大家的行礼,便是走出了客栈,但是想来这样再走回去,显然有些不现实。 不说苏伊诺一路走回来,已经是脚酸腿疼,而且让季曜沂这样一路背着祁磊,苏伊诺看了,也着实的心疼。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四下扫了一圈之后,苏伊诺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客栈上面。 一想到那秃瓢老板那一张对李扶桑色眯眯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觉得,刚刚季曜沂给他的教训,一点都不够。 必须在肉体和精神两个层面上,再深度的教育一下那秃瓢老板,而对于一个为了钱,而可以和任何人都卑躬屈膝的人,想要打击他的内心,当然还是得从钱入手。 这事情对于一些武林大侠来说,可能有些不屑,甚至与不耻,但是对于苏伊诺来说,却是没有那么对的心里负担,最起码,她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只要能让季曜沂轻松一点,也让一路上舒舒服服,这就已经是足够了,于是苏伊诺很快便又是返回了客栈中。 很显然,苏伊诺现在要做的事情,很不光彩,但是想来那秃瓢老板,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所以当那秃瓢老板,正为了送走了瘟神而惬意的躺在摇椅上,哼唱着小曲,却是突然发现,苏伊诺正站在面前,对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着。 差点没直接从摇椅上摔下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又是对着苏伊诺尴尬的笑了起来,并询问苏伊诺,“女侠去而又反,是不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呀。” 苏伊诺看着他这一副嘴脸,便是觉得一阵的恶心,自然不会和他废话,直接伸出了一只手,在他面前摊开。 这秃瓢老板什么人没有见过,苏伊诺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是已经让他猜出了苏伊诺的想法,于是便是一脸肉疼的干干的笑了两声。 虽然很是不舍得,但是也着实害怕了苏伊诺,鬼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再照着他的眼睛上来上两拳,那可真是活脱脱的悲催了。 于是苏伊诺平生第一次勒索,显得很是顺利,当然了对于这样一个老色鬼,苏伊诺不会手下留情,这也是给他一个教训,苏伊诺可不会指望,将这么一个下三烂的职业发扬光大。 虽然苏伊诺敲诈的行为,季曜沂与李扶桑都是看在眼里,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能看到那恶心了李扶桑这么久的老秃瓢,能有这个下场,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也是庆幸遇到的是苏伊诺他们,如果换成其他的江湖中人,那这秃瓢老板的命,很可能已经是到了尽头。 有了钱的苏伊诺,不由又是开始为了大家谋福利,都说有钱好办事,没一会儿,苏伊诺便是买来了一辆马车。 就这样,一行三人,加上重伤昏迷的祁磊,便是向那山谷中行径了起来。 一路无话,约莫将近天黑的时候,马车终于是停在了那破败的茅屋前面,季曜沂又是背上祁磊,带着两位美女,走进了山洞。 熟悉的地形让季曜沂的脚步加快了很多,这一刻他是一秒钟都不愿意耽误,真心是想着让祁磊能够快点得到那老头的治疗。 季曜沂走的飞快,而苏伊诺与李扶桑不由是落在了后面,虽然说起来李扶桑的年纪,要比苏伊诺大上几岁,可是在这么压抑而且诡异的环境中,还是不能像苏伊诺一样,显得很自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虑,苏伊诺不由挽起了她的手臂,两人在火光的映照下,相伴着向前走去。 可是就算是有苏伊诺在身边,可当李扶桑看到那二十几具尸体的时候,还是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尖叫。 “啊!伊诺怎么这么多的死人呀!” “真是该死呀!都一天了,这老李头也不知道将这些尸体处理一下。” 苏伊诺心里早有准备,所以只在心中嫌弃了一下,转而又不得不捂上了耳朵,这才不至于在这样一个通透的环境中,被李扶桑这一声,震碎了耳膜、 “没什么,没什么,尸体而已,等会儿让季曜沂来处理一下,你别怕。” 苏伊诺安慰着李扶桑,转眼便是来到了洞穴的最深处,而这时那老头已经在为祁磊把脉,而此时的聂无双也已经好了很多,估计是给被李扶桑的叫喊声给惊动了,正长长的叹出脖子,向这边张望着。 苏伊诺见她好了很多,不再是动一下嘴唇,都能疼出一身汗的样子,心中也是无比的欣慰,不由是快步跑了过去。 “聂无双,你这捡来的老爹真有本事,没有想到这么快,你都恢复这么多了,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完好如初了。” 看见是苏伊诺与李扶桑,聂无双的脸上不由是堆出了一贯的笑容,那宛若月牙的眼睛,还是那么的讨人喜欢。 只是现在的聂无双,好像还是非常的虚弱,还不能开口说话,只是一个经的对着苏伊诺微微的笑着。 苏伊诺当然不会在意,目光不由又是有些担心祁磊的瞟了过去,可是却是被那老头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来这嘴上无德的事情,还真心是不能做的,想来这老头也是听到苏伊诺说他,是聂无双捡来的爹,而不高兴了。 苏伊诺难得理会他那杀人的眼神,但是也没有再将这个话题延伸下去的意思,转而对着聂无双,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 有了苏伊诺的来到,气氛都好像是活泼了一些,到处都能看见她的身影一样,不是去看看聂无双,就是过来看看起来。 这不由是季曜沂觉得有些头疼起来,被她晃荡的有些头晕,可是这还不算,这丫头仗着自己的轻功,居然开始在这两边开始飞了起来。 飞去聂无双那里说上一句话,又是飞过来看看,那老头到底是怎么给祁磊金针刺穴。 说道这金针刺穴的本事,可以说的上是江湖上一套半公开的秘术,之所以叫半公开,那是因为金针刺穴并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而是只在很多高明的大夫身上口口相传。 谈不上什么武林的秘籍,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的,而对于人体上每一个穴道,都要了如指掌,又是让一些想要研究这一套疗伤秘术的大夫们,望尘莫及不敢轻易的去尝试。 大道周天,人的身上的穴道,真心是数不胜数,对于练武之人,这些穴道,连接经脉,都有着不一般的意义,其中更是有不少死穴参杂在其中,只要轻轻的一碰,都有可能导致人直接死亡。 就更不用说练武之人了,前面已经说过,每一本秘籍的不同,其实就是在体内二十四周天的运转不相同,而有所区分,甚至有些奇诡安逸的秘籍,为了能达到更大的威力,往往剑走偏锋,利用那些不为人知的穴道。 通过对一些隐秘的死穴进行刺激,从而让人的身体,达到一个爆发的目的,从中获得力量。 而这一种武功,也并不是那么好练的,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甚至暴毙身亡。 可是说起来也是奇快,却是这些武功,反而对于一些人来说,具有不一般的吸引力。 也是因为武功太过庞杂,所以一般的大夫,即使知道金针刺穴,也不会随便给人用这个方法疗伤,原因很简单,根本就没有办法判断,那些穴位对患者有效,有些却是碰都不能碰一下。 说不定一针下去,患者是白治好了,可是他的一身武功却被废了。 这样的后果,没有人能承担,而眼下祁磊的伤势,却不得不用这样一个极其危险的方法才能治疗。 因为据那老头所说,祁磊身受的伤势,并不算太重,只是被弈月门长老那一掌给打的气血不畅,这才昏迷不醒。 这也是因为弈月门都是暗器为主,对于近身的腿脚上的武功,都没有什么长进,这才能让祁磊熬了这么长的时间。 可也是因为时间太长,祁磊本身就是气血拥堵,这样一来更是严重,必须用金针刺穴来疏导他体内的淤血,才能治好。 听好头说的玄乎,唯一会武功的季曜沂,虽然对一些常见的穴道有所了解,但是也被这老头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只能由他随意的发挥。 至于祁磊的武功会不会就此断送,眼下还不好做出结论,还是等祁磊醒过来之后,再做打算了。 “大厨祁磊呀大厨祁磊,你可一定要停住呀!” 望着那老头面无表情的在祁磊身上,扎满了金针,苏伊诺不由是为他在心中捏了一把的冷汗。 不过还好,这老头的手法还算娴熟,而祁磊那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上,也随着金针的刺入,而渐渐红润了起来。 祁磊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了一些的变化,虽然只有疼苦这一个表情,但是显然他已经是有了知觉。 想来这老头也是有些本事,看来聂无双很快就能痊愈,而祁磊也很快便能得救。 ------------ 第一百四十二章,是一对 一切似乎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这不由是让这老头,在苏伊诺的眼中从不受待见,甚至是认为他是被捡来的,转变的好奇了起来。 于是一边看着他神乎其技一样,为祁磊施针,苏伊诺也不怕影响老头的动作似的,对他问道。 “哎老伯,你真是太厉害了,在江湖上一定不会是默默无闻之人吧?” 苏伊诺问的很是含蓄,但是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是能听出,她这是在旁敲侧击的打听着老头的身份。 想来也是这个道理,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不问,老头也是从来不说,还真心是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是何方的神圣,居然第一次开口,都能狂妄的说什么武林中,没有人能不认识他。 这样的感觉,便是给人一种,要不是疯子,那一定大有来头的感觉。 现在听苏伊诺这样一问,一旁的季曜沂,也不由是看了一眼那老头,也是觉得好奇了起来。 这老头显然也是听出了苏伊诺这话中的意思,手上拿着金针,正准备刺入祁磊身体的动作,不由是顿住了,低着头没有回答苏伊诺,但是那眉头却是深深的皱了起来,给人一种,很难开口的感觉。 “想说就说,不想说拉倒,还真当本姑娘稀罕知道呀?” 苏伊诺的心中着实的想知道,如果不告诉她,她能茶饭不思成夜的睡不着觉,但是这就像是钓鱼一样,明明很是期望鱼儿上钩,但还是要在鱼钩上用诱饵来掩饰。 而苏伊诺现在,就是这样一种心情,很是期待老头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是脸上却表现的很是不屑一样,以便来迷惑这老头。 可是这一次,苏伊诺的小算盘,显然是打错了,这老头在顿了一下之后,便是坚定的将金针刺进了祁磊的身上,根本就没有理会苏伊诺的表情一样,又是拿出了一根金针来,继续往祁磊的身上扎。 不多时,也不知道是必要还是这老头故意,祁磊的身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刺猬的模样,看着老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苏伊诺不由是觉得很是没趣了。 心中那好奇真心的难受起来,让她不由得撇起了小嘴,可是这老头不愿意说,她还真心是拿他没有办法,便是鼻息中微微一哼,一跺脚向还泡在浴盆中的聂无双,飞了过去。 来到了聂无双的面前,苏伊诺不由又是向聂无双打听起了,她老爹的一些事情来,可结果依旧很是失望,聂无双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也不说话只是对着苏伊诺微笑着摇头。 这可真心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像是被小猫咪给挠了一下,却是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越是不甘心了起来。 但是任由她的三板斧耍出,那老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而聂无双依旧对她微笑着摇头。 没有办法,苏伊诺即使好奇心再重,但是面对这样一问三不知的局面,也是直接没有办法,不得不将心中的好奇暂时的放下,当然也的确是暂时的放下了。 说起来,真让苏伊诺暂时将好奇放下的还是因为祁磊,因为在这老头的金针下,直接呕出了一大口淤血来。 看着祁磊突然的吐血,被苏伊诺搞的有些头疼的气氛,不由是凝固了起来,季曜沂就在他身边,便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这样的异常。 “老祁头,老祁头,你没事吧!” “他没事了,不用担心,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看着祁磊那一大口的鲜血,季曜沂不由是觉得有些触目惊心,而回答他问题的当然还是那老头。 看着祁磊呕血,那老头好像是放下了心一样,觉得这就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便是用一块布擦了擦手后,便是转身离开了。 可是这人身体中,所有的血加在一起,才多一点点? 这一段时间,祁磊都是没事吐上一口,所剩应该是不多了,现在又是吐了这么一大口,不免让人担心了起来。 季曜沂倒是觉得没什么,因为毫无办法的他,也只能是无条件的相信这个老头,真心是希望他能看在聂无双的面子上人性未泯,可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招,要不然祁磊的小命,就得彻底的交代了。 可是苏伊诺却没有那么的好说话了,本来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现在又见祁磊吐血,心中对那老头,不由是新愁旧恨相继了起来。 身姿一动,旋身挡在了那老头的面前,还是同样的招数,对着老头张开双臂,显然是不让他离开一步的样子。 只不过现在苏伊诺,可不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是有些火气的对着那头问道。 “怎么就没事了,那么大一口血,你倒是吐一个给本小姐看看呀!” “吐你一口唾沫,要不要?” 那老头显然没有将苏伊诺的放在眼里,刚刚已经是被她的怪问题,弄的有些心烦,现在哪有那么多的好心情对她。 “我呸!你说你一个老头,还为老不尊,吐口水亏你想的出来,快说,祁磊到底为什么吐血!” 很显然,苏伊诺有些胡搅蛮缠起来,鼓鼓着两个腮帮子,活脱脱一个受了气的小金鱼。 看着她这幅模样,老头不由是怒极反笑了起来,要不是答应过聂无双,他还真心是想好好教训一下现在的苏伊诺。 真心是没有想到,苏伊诺年纪不大,毛病倒是不少,真像一个被宠坏的千金大小姐。 老头没油理会她,想来苏伊诺虽然轻功非常的好,但是向拦住这老头,显然有些不可能。 也不见那老头有什么动作,苏伊诺只觉得眼前一晃,那老头便是消失在了面前。 这样的结果虽然在情理之中,但是却还是像在苏伊诺的预料之外一样,让她很是惊讶了起来。 虽然苏伊诺心有不甘,但这老头的实力摆在那里,根本不是苏伊诺能够随意挑衅的。 于是又没有了结果,苏伊诺便是气鼓鼓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开始生起了闷气来。 看得众人也不由的摇头,季曜沂也没有去理会苏伊诺,帮祁磊将面前粘到的鲜血,处理干净。 他也是觉得,苏伊诺这一次有些过份了,不仅是一贯的刁蛮,而且很是无理取闹,这种毛病季曜沂当然不能惯着,要不然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不成了苏伊诺的一种习惯了。 没人理会的生气,就像是独自一个人吃饭,即使在有必要,那也显得有些无味了。 好在苏伊诺并不是真的胡搅蛮缠,而是被好奇蒙蔽了双眼,见没有人来安慰自己,她不由是瞪了一眼季曜沂。 而季曜沂直接是当作没有看见一样,这让苏伊诺的心中,不免的开始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可能真的刁蛮了。 很快苏伊诺便是想了个清楚,随即走到了季曜沂的面前,和他一起等待着祁磊醒来。 好在的确像是那个老头说的那样,没有多长的时间,祁磊便是朦胧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不由脸色疑惑了起来。 看见祁磊醒了过来,而且没有异常的表现,显然这老头的医术,真不是一般江湖骗子可以想比的,并没有一不小心,将祁磊的武功给报废了。 这么长时间,一直压在众人心中的一块巨石,总算是安全的落在了地上,接下来的时光就显得有些无聊了,当然这也是相对于苏伊诺来说的。 她天生就是闲不住的人,如果让她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下去的话,她一定是被被闷死的下场。 可是由于祁磊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决定留下来陪他的众人,还是在这个山洞中,居住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中,季曜沂有事没事就练功,而那老头也好像是觉得无聊了一样,居然舍得让聂无双做季曜沂的陪练,这使得季曜沂的鸣鸿刀法,在这半个月之中,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甚至给人一种错觉,即使聂无双没有受伤,以她的武功,全力以赴也很难让在短时间内,让季曜沂落败。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在心理上,得到很大的安慰,即使以后在遇见一流高手,季曜沂也有信心能有一战之力了。 信心倍增,让季曜沂对聂无双感激的同时,更是缠着聂无双和自己一起练功。 这样一来,就又有人不高兴了,不出意外这不高兴的人,当然就是苏伊诺了。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苏伊诺真心是不是一个滋味,生怕两人在武功的切磋之外,还切磋了一下其他的技能。 尤其是聂无双那一双宛若月牙的眼睛,苏伊诺平时还很是觉得好看,现在看来那微微上扬的眼角,真担心季曜沂会被她魅惑了过去。 怎么看都是觉得两人不是练得不是武功,而是眉来眼去,只不过让苏伊诺感觉到奇怪的事,聂无双自从醒过来以后,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好像只剩下了微笑点头,和微笑摇头,这两个表达方式了一样。 聂无双这样的变化,如果是放在以前,苏伊诺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去弄一个明白,但是很显然她现在的眼中只有季曜沂。 为了能让两人少一点接触,而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出来,苏伊诺还特意去找过老头,说,“为什么聂无双的伤势这么快就好了,而祁磊却还是不能下床的样子。” 老头自然是看出了苏伊诺的心思,在郭伟的尸体旁边,还见到了两人亲亲昵昵,哪里还能看不出苏伊诺与季曜沂是一对。 ------------ 第一百四十三章,流民 看是看出来了,可是这老头却像是故意的一样,诚心的气苏伊诺,也不和她直接解释,而是让聂无双和季曜沂的练功时间延长了很多。 这样的结果根本就不是苏伊诺想要的,可是既然在老头这里找不到问题的解决办法,她也只能是去找季曜沂了。 不过季曜沂却是信誓旦旦的表示只是练武功,这样的说法,明显是不能让苏伊诺感觉到满意,甚至是戳之以鼻。 男人的嘴能信吗?答案当然是不能,于是苏伊诺又生起了闷气,这一气就是数十天,直到祁磊的身体开始恢复起来,也是吵着嚷着样聂无双陪他练功。 这样一来即使季曜沂与聂无双单独相处的时间少了,可却没能让苏伊诺心中的闷气给消了。 这一晃就是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眼下已经是三月的中旬,浓浓的春意,已经是悄然来到,到处都是不知名的花朵,空气中也开始弥漫起青草的芬芳。 祁磊的伤势也是全好了,众人便是准备出发去落霞谷了,相对于疗伤的时间,剩下的时间,显得有些紧迫了起来。 因为苏伊诺还一心想去苍岩山,参加归尘子五月份的寿宴,那可是一个武林正道,不可多得的聚会,虽然林戎轩表示不愿意去,但是这不正是苏伊诺所期待的吗? 去落霞谷的方向,正好和苍岩山是背道而驰的道路,所以就时间来看的话,能准时达到苍岩山,显得有些时间不太够用了。 于是在祁磊恢复过来之后,众人便是急急忙忙的告辞离开了,很显然聂无双不会和他们一同前去,这让祁磊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可惜。 所以道别的时候,不由是弥漫起了一股的离愁,只不过这却是祁磊单方面的感觉,聂无双始终都是微笑着,或是点头,或是摇头。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有些尴尬起来,以前对聂无双的还是有些的好感,已经是在她与季曜沂练功的那一段时间中,一点点的被酸味给取代了。 而眼下看着祁磊也是对着聂无双,心存好感的依稀分别的样子,真心是让苏伊诺认为,同样是作为一个男人季曜沂,也一定比祁磊好不到哪里去。 说不定,早就迷醉在了聂无双那纯净的微笑中,难以自拔了,只是现在碍于祁磊的面子,而不好表现出来而已。 这样的感觉,让苏伊诺的心中哪能有一点点的好心情,看着众人已经准备离开,而祁磊还在磨磨唧唧的和聂无双道别。 苏伊诺不由是走了上去,对聂无双说了一句,“无双呀,你大病初愈,外面还是有点冷,你还是赶快回山洞里去吧。” 聂无双对着苏伊诺,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是转身走了回去,看着她的背影,祁磊显然是有些不乐意了。 祁磊虽然是一根筋,但是很显然也是看出了,现在的苏伊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便是没好气的对苏伊诺说,“我们说一会话怎么啦,我的命都是无双他爹救的,我不得好好的感觉人家呀,难道要老季去感谢呀!” 祁磊的话不由是挤兑苏伊诺的,让季曜沂去感谢,那还得了? 可是虽然苏伊诺的心中是觉得不行,可脸上却还是让苏伊诺,表现出了一种无所谓的感觉,用一种很是不在乎的语气,对祁磊说道,“季曜沂去感谢什么啦,我就觉得很好呀,人家不还是大病初愈的陪他练功嘛。” 虽然苏伊诺很用力的掩饰,但是只要有些脑子的人,都还是能体会到她此时说出的话中,有着那么一股的酸酸的味道。 苏伊诺说道这里,不由是白了季曜沂,将自己的心思,更是暴露无疑。 可是季曜沂能怎么办,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难道还要他真的将心掏出来给苏伊诺? 看着季曜沂尴尬的笑着,又摸了摸脑袋的动作,苏伊诺随即便是收回了目光,接着对祁磊说道,“再说了,救你的是人家的老爹,你要是想要表示感激,就以身相许吧,给聂无双做一个后妈,也不错呀。” “噗哧!” 真心是觉得苏伊诺现在是疯了,居然说起话来,什么后果都是不顾及,居然让祁磊给那老头以身相许,他俩都是大男人呀,许什么许呀! 众人听着苏伊诺的话,不由是嗤笑出了一声,而只有祁磊的脸色,却像是吞了一个苍蝇一样的恶心了起来。 如果是打架,苏伊诺一定不会是祁磊的对手,可要是轮说话,苏伊诺还真就不怕祁磊这个一根筋的家伙。 祁磊顿时就被这一句,想起来就限制级的话,给噎的没有了话说,只能是一转头,踏出了再次前往落霞谷的脚步。 不得不说,回避这种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显然是独一无二的选择,但是眼下的祁磊,却是低估了苏伊诺那得理不饶人的性格,这才选择了回避。 而就在祁磊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的身后,苏伊诺的声音,却是不依不饶的又传了过来。 “我知道你喜欢聂无双,不过想想她的武功,你还是等真正的名震江湖的时候,成为了真正的大厨祁磊之后,再来找聂无双吧,那不然你那救你命的老丈人,也不会同意的吧!” 祁磊哭了,不是因为苏伊诺话中的那样,觉得与聂无双之间,存在着门当户对的感觉,而是真心是想要季曜沂,给收了苏伊诺这个妖孽,真心是被她烦的不行了。 感觉到祁磊望来的渴求的眼色,季曜沂当然不会白痴到,将苏伊诺现在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所以直接是无视,代替祁磊的步伐,向马车走了过去。 季曜沂的离开,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又是一阵的酸疼,真心是有一种很是无趣的感觉,不过苏伊诺却并不想这样的放弃。 苏伊诺不由是在鼻息中微微的哼了一声,而这个时候,李扶桑却是走到她的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小声的在她耳边问道,“可以呀伊诺,这段时间嘴皮子见长呀,是不是偷偷的练过啦?” “没事练嘴皮子干嘛?” 苏伊诺显得有些疑惑,她以后也不指望到天桥下面说书,为什么要练嘴皮子呀? 看着苏伊诺脸上的疑惑,李扶桑不由是嫣然一笑,对付苏伊诺的做好办法呀,还是她的好奇心,真心是想不明白,苏伊诺怎么能对什么都感觉到好奇。 见苏伊诺看着自己的笑容,又开始向被猫挠了一样,有些显得不安了起来,李扶桑也不逗她,对她说道,“你看你,两句话就摆平了两个男人,这还不是练过嘴皮子的呀?” 苏伊诺真心是没有想到,李扶桑居然能比自己还要无聊,居然是纠结了这样一个问题,不由是翻了翻白眼,真心是白瞎了刚刚的好奇。 见苏伊诺没有说话,李扶桑不由接着小声说道,“可是伊诺,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咄咄逼人,可是将别人吓跑的。” 很显然李扶桑所说的这个别人,其实并不是别人,而季曜沂,这一点从她说道别人着一个词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向季曜沂的背影,看过去的眼神,便是能够看得出来。 而她的这个小动作,本来就是做给苏伊诺的看得,苏伊诺当然是很轻松的就发现了,脑海中回想着李扶桑的话,苏伊诺不由是沉思了起来。 而李扶桑好像也并不给她机会,或是认为这个地方,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于是她便拉着苏伊诺向马车走去。 “走啦,后面还有好长的路呢!” 于是众人便是上了马车,由于苏伊诺的关系,季曜沂与祁磊主动当起了车夫,免得和她在一起,又是被她挤兑。 苏伊诺、李扶桑、李清远三人坐在车厢内,倒是显得很是宽敞,不过气氛却是有些不对。 好像也是忌惮苏伊诺一样,一上车李清远便是闭目开始养神,这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尴尬了起来,同时脑袋中,又是回想起了李扶桑的话。 随着季曜沂的一声轻喝,马车开始缓缓的启动,一路无话,如此行进了三天,却是越走越是荒凉了起来,遇到的城池也是少了起来,风沙倒是越来越多了起来。 还好是一辆马车,要真是骑马,那还真心是一路的风尘。 不过苏伊诺三人是没有什么顾虑了,在马车里面,该吃吃,该睡睡,好不自在,而季曜沂和祁磊这两个倒霉催的,却是吃了一肚子的西北风。 还真是春风,刮起来就跟没完了一样,这要是在江南一带,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享受,可是现在着一嘴的风沙,着实的让人难受。 而就在吐出了一口的沙子,正要抱怨的时候,迎着马车的方向,却是匆匆忙忙的走跑过来了一群人。 这一群人好像是流民的样子,穿着破破烂烂,身后皆是背着包袱,男女好少皆有,看他们跌跌撞撞的跑来,还是不是身后看看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追赶他们一样。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与祁磊顿时疑惑了起来,要说这样的流氓,在战争横飞的当下最是常见。 也都是苦命之人,为了生活不得不逃离居住的地方,四处的寻觅生机,而走到哪里都是不会受人待见,有一些地方的驻军见了,更是把他们当成蚊虫一样驱赶。 “难道又是被前面城池给赶了出来?” ------------ 第一百四十四章,失散 想到了这样一个结果,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有了一些喜色,全天下的流民多的去了,哪是他一个人能管的过来的,要想人人安居乐业,那还是要荡倾天下草莽,驱逐外来贼人,重振大魏江山,才有希望做到这一点。 眼下季曜沂不想去理会这些流氓,这是能力限制,而他心中感觉到高兴的是,流氓被驱赶,说明前面就有城池,这样倒是能有了一个歇脚的地方。 可是当季曜沂还来不及与祁磊分享这一份开心的时候,他便是发现不对劲了。 由于距离有点远的关系,又是满面的风沙,让季曜沂的视线,受到了阻碍,原先只是认为一些人跑的摔倒了,他也并没有在意。 可是转眼之间,又是几人在奔跑中摔倒,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而且那些摔倒的人,趴在地方上之后,便就再也没能起来。 与此同时,那些流氓便是更加的恐惧起来,奔跑的速度,也是加快了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在追杀这些人?” 驱赶流氓的事情,季曜沂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这样当流氓是一群猎物一样,一边驱赶一边追杀的事情,季曜沂还是第一次见到。 以前倒是听说过,不过那些都是边关之外的外族,才会干出来的事情,可是这里距离边关,最少还要三天的路程,而落霞谷就是在边关之外,出关是去落霞谷的必经之路。 这还没有出关,而却距离边关还有那么远的路程,这些追杀流氓的人,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边关已经失手了?外族已经攻杀了进来!” 季曜沂看着那一群流氓中,时不时的有人倒下,而那一声声孩童的哭泣声,也是随着风向,吹在了耳朵里,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涌动起了一股子的火气。 作为大魏国太子遗孤,季曜沂这么多年来,单单是听闻,那些外族的狠辣事迹,已经是耳朵生了老茧。 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他给亲眼看到了,流民众多,他没有办法一一相救,让他们过上美好的生活,可是眼见他们被一一杀害,这又怎么能让季曜沂袖手旁观? 祁磊显然也是看出了端倪,扛在肩上的弯刀挥了下来,一脸气愤的看了一眼季曜沂,见季曜沂同样是一脸怒火的点了点头,祁磊便是身姿一跃,向着那些流民冲了过去。 而季曜沂也不怠慢,眼见祁磊已经行动,他随即也是轩刀出鞘,腾身而去。 想说季曜沂现在的武功,比祁磊要高出不少,现在他的心中,又只有对外族人的恨意,自然是全力的施展,一个跃身便是后来居上,冲在了祁磊的前面。 他两人显然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眼下便已经是对着那些流民身后紧追不舍的一群人,杀了过去。 可是他们的行为,苏伊诺等三人,还在马车之中,哪里能够知道,只觉得马车突然的停了下来,倒是也没有在意。 毕竟人有三急,这种事情经常发生,苏伊诺还是拿着馒头撒气,感觉就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少女,而李扶桑和李清远都是闭目养神的状态,一路的颠簸,让他俩看起来很是疲倦。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苏伊诺便是感觉到不对劲了,随着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呼救声之后,马车便是急速的掉了一个头,并开始狂奔了起来。 这不由是马车中的三人,顿时便被吓了一跳,三双目光交织在一起,不由是显得有些迷茫,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又显得有些恐惧。 而就在这个时候,帘子突然被人掀开,一个个衣衫褴褛,面色恐惧的人,不顾一切的想要跳上马车,而这时的马车,显然已经是子啊高速的飞驰起来。 车上的苏伊诺三人,都是被颠簸的站不稳,又何况那些想要跳上车的人呢? 很快便是被甩了出去,与马车快速的拉开距离,透过那已经是被掀开的帘子,苏伊诺清楚的看到,那些被摔在地上的人,又是快速的爬起来,向马车追赶而来。 这么突如其来,而又极其恐怖诡异的一幕,不由是将三人给吓得嘴大长了起来,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都说世事无绝对,被马车的速度甩下下去的人虽然是大多数,但还是有一两个人没有被甩下去,死死的抓住马车的边缘,根本就没有理会还在马车中的一男两女一样,不住的向马车里面,爬了进来。 苏伊诺不由是被这样一幕,吓得不轻,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很显然,她已经是回过了神来。 回过神来的苏伊诺见一个人,已经是将要爬进马车,心中也是管不了那么许多,处于对陌生人的忌讳,她立马便是觉得,不管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让他们上车就对了。 于是根本不可能在颠簸的马车上站稳的苏伊诺,还是一步一摇的向那人走了过去,当苏伊诺走到那人面前的时候,不由是抬起脚便是向那人踹了过去。 苏伊诺这一脚惊怒交加,出手自然不是一般的狠,可是想来苏伊诺这小丫头,又能有什么力气? 虽然是揣在了那人的肩膀上,但是自己也随着颠簸,脚下一个踉跄,便是向后倒了下来。 还好这个时候,李扶桑和李清远也是回过神来,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苏伊诺这才没有摔倒。 可是那人虽然被苏伊诺踹了一脚,身子向外滑了一些,可也没有被甩下去的意思。 而这个是,除了挨了苏伊诺一脚的那人之外,又是一个没有被马车甩下去的一个人,又是爬了上来。 看着这两人,一左一右的趴在马车外,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火气暴涨了起来。 当然了,苏伊诺心中的着一股子火气,重要还是酸味的,因为就是这么危机的时刻,季曜沂居然没有出现,两个会武功的大男人,居然是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不说来解救三人吧,好歹也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呀! 苏伊诺很生气,后果自然很是严重,看着那些死命向马车上爬来的两人,苏伊诺还真是有那一股子执拗的脾气。 “小样,姐姐我不好好教训你们,你们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敢怕姐姐的马车,活腻了是吧!” 苏伊诺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便是挣脱开李扶桑与李清远搀扶的手,便是再次向那两人一步一摇的走了过去。 这一次苏伊诺学乖了不少,为了避免再次重蹈覆辙,她先是将双手牢牢的抓住马车后,再抬的脚。 一边对着那爬马车的两人一顿猛踹,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了起来,“我叫你们爬姐姐的车,还不滚下去,死季曜沂,也不来帮忙!” 季曜沂是谁,那两人显然不认识,但是被苏伊诺这一顿猛踹,也有些招架不住起来。 虽然很想问问苏伊诺,这季曜沂到底是谁的同时,也能顺便的求个情,可是又不得不紧要牙关,苦苦的坚持,也就说不出话来了。 苏伊诺居高临下的用力,这两人即使都是男人,力量上比苏伊诺也不知道大了多少,但最后还是没能逃出命运的安排,被苏伊诺给一个接一个的踹了下去。 将这两人踹了下去,苏伊诺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可是眼下马车还在狂奔,也着实不是一个办法。 于是一心想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苏伊诺,不由是又来到马车的里面,在靠近车驾的位置上,想喊季曜沂。 可是没有想到,苏伊诺口中那名字还没有说出来,便是立刻眉头一跳,又是深深的咽了下去。 因为耳边传来的那一声声驽驾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季曜沂或者祁磊的声音,“这马车根本就是别人在驾驶!” 当然不可能是季曜沂和祁磊,因为他俩人这时候,显然已经和那些,追杀流民的人厮杀在了一起,而那些人的确和季曜沂猜测的一样,是外族的军队! 两人心中都是满满的怒火,这个时候,杀的已经是红了眼,根本就没有发现马车已经被慌不择路的流民,当作了逃生的工具。 而眼下的苏伊诺同样也不知道,架车的季曜沂和祁磊现在是一个什么状况,虽然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苏伊诺却是能够猜出,眼下的情况已经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知道了架车的另有其人之后,苏伊诺虽然心中大事不好,大却也没有敢声张,毕竟不知道这些人的来路,贸然的暴露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 虽然眼下还算安全,但是也不知道这马车将会驶向何方,还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涌现出了一股对未知的恐惧来。 苏伊诺的面色不由是冰冷了起来,转头对李扶桑和李清远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扶桑我现在和你说一件事情,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害怕。” “什么?怎么可能不害怕!” 苏伊诺这样说,明显的是想先给李扶桑打一个预防针,希望她不要由于突然的恐惧,而惊动了架车的人,三人中只有苏伊诺会轻功,自己逃命倒是可以,但是想要让李扶桑和李清远同样安然无恙,那还真心是有些困难。 不过她越是这一说,李扶桑却是越是紧张了起来,这一些都太过突然,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又给苏伊诺这样吓了一下,能不害怕才怪。 ------------ 第一百四十五章。信念还是理由? 可是心中的害怕,又能代表着什么呢?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即使不是危险,自己再害怕也是自己吓唬自己,相反的就是怕的腿肚子发软,也还是逃脱不掉。 想到了这里,李扶桑的脸上已经是苍白了起来,可还是咬着牙齿,对苏伊诺点了点头。 相对李清远这个男子,苏伊诺还是比较不放心李扶桑,见她已经是做好的心里准备,便是小声的对他俩说道。 “你们听,那架车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季曜沂和祁磊,我怀疑我们被劫持了。” “劫持?” 如果严格的说起来,苏伊诺这话倒是也有什么错误,只是这一次是被流民,没有计划的临时劫持了。 虽然李扶桑做好准备,但是听到苏伊诺这样说,还是很恨的吓了一跳,真心是没有想到,有季曜沂和祁磊两个人,还能被劫持,那这帮人岂不是太厉害了? 苏伊诺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心中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也不能否认的是,季曜沂的武功的确是有了不小的进步,可即使是这样,自己还会被一点征兆没有的劫持,真心是觉得不太可能。 不过事实就摆在眼前,又让她有些哑口无言的感觉,可是眼下也不是关顾着惊讶的时候,怎么样脱身才是王道! 这个问题对于苏伊诺来说很是简单,直接跳车就能完美的逃脱了,可是对于苏伊诺来说轻松,那李扶桑和李清远呢? 这么快速奔跑的马车上,他俩跳下去直接就等于是自杀! 于是苏伊诺还是决定先看看他们的意思,于是便对李清远问道,“老李头,你那么聪明,想到现在,有什么好主意没有,要是到了地方,想走就更难啦!” 李清远深深的皱着眉头,眼下的局面对他来说,还真心是有些意外,如果想让承认,季曜沂和祁磊能一点动静没有,便落入了敌手,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都说临死的时候,都还有个挺尸的屁。 “这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清远一时间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因为这根本就不合逻辑,如果能轻易的干掉季曜沂和祁磊,那为什么还要这样逃命一样的赶车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表面看上去的这样,那么作为胜利者,怎么着也要查看一下货物吧,要不然怎么可能保证,所劫持的人质的价值? 这些都太不符合逻辑,还有就是那两个爬马车的人,简直就是有些不可理喻,这根本就像是胜利者的姿态,而更像是逃命! “逃命?难道还有强敌?” 李清远的默不出声,一双眼睛快速的转动起来,最后也只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之所以没有想到,季曜沂与祁磊两人根本就不是遇到了强敌,而是主动出手,那是因为李清远打死都不会相信,祁磊这个一根筋就算了,想来稳重的季曜沂,也能丢下他们不管。 两人同时出击,这才导致了三人连同马车一起,被他俩所要救的流民给劫持了,这说起来有些恩将仇报的感觉,但是这也是人性所趋势,同样也是李清远单单靠猜测,而不能想到的问题。 虽然猜不出其中的缘由,但是李清远还是看出了一些东西,比如说,那些人既然是要逃命,而一心的想要上马车,这就说明马车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危险,相反还是有助于逃命的工具。 想到了这一点,李清远不由的淡定了下来,那一脸的凝重随即化开,对着正紧张期待的苏伊诺与李扶桑说道。 “现在来确定危险,显然为时尚早,还是马车停下来,再说吧。” “什么,这就是你想的办法?鬼知道这马车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呀,再说了季曜沂和祁磊怎么办?” 感觉这马车根本就没有想要减速的姿态,依旧还在飞驰着,苏伊诺不由是着急了起来,前方的未知,让她感觉到害怕,而季曜沂与祁磊的安危,又不由的让她提心吊胆了起来。 所有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让苏伊诺有些失去了理智,想来苏伊诺冒冒失失都习惯了,哪里会有什么理智可言? 虽然刚刚还在生季曜沂的气,可是这一会儿,却是见不到季曜沂平平安安就很是心中没底一样。 这或许也是人性的一部分,明明很是在乎,却非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感觉到后悔,难道后悔要比奋不顾身的爱情,做起来容易? 苏伊诺真心是感觉有些后悔了起来,自从告别的聂无双以后,这一路上都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或是自己,或是季曜沂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苏伊诺还真就不能原谅自己。 想到了季曜沂,苏伊诺的眼睛中立刻便是湿润了起来,当即就要去找季曜沂,她有轻功在身,眼下马车还并没有跑出多长时间,想来现在返回去,应该还能认得路。 想到就去做,这是苏伊诺一直信奉的信条,当即便是对着已经安定下来的李清远说道。 “你不去我去,你就在马车上等着吧!” 见苏伊诺转身便是要冲出去,李扶桑不由是一把将她给抱住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放手,她已经是尝试被抛弃的滋味了,那一种举目无亲的感觉,她永远都不愿意再想经历一次。 如果不是当时祁磊还在重伤之中,没有人照料,李扶桑估计这会儿,已经是在返回星月阁的路上了。 想来也真是白痴,好好的一个大小姐不做,非要出来寻找什么真相,这下倒好,落霞谷还没有到,已经是能够确定,后腰上的刺青,居然是长生不老药的配方,这个消息如果走漏,估计星月阁也将在武林上消失了。 “伊诺,你不要冲动呀,还是听李大哥的吧,季大哥的武功那么好,又有祁大哥在,一定不会有事情的,你去了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是???” “累赘?负担?” 李扶桑说道这里便是有些说不出来了,因为苏伊诺上次被李清远说是个麻烦,已经都被她惹出不少的麻烦了,李扶桑知道,谁都不愿意被嫌弃,而苏伊诺最大的逆鳞就是被嫌弃。 果不其然,苏伊诺当她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便是直接给她的话,填了个空一样。 这不由是让李扶桑感觉到了大事不好,可是想来她也是个女子,虽然比苏伊诺看起来年长一些,个头高挑一些,身材曼妙一些,身份尊贵一些。 可是她确实没有苏伊诺来到灵巧,苏伊诺有轻功在身,讲求的就是一个轻盈,身姿一转,便是摆脱了李扶桑的束缚,奋力的向前一跃,便是跳出了马车。 见苏伊诺稳稳的落在地上,虽然一点事情没有,但是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李扶桑的心中不由是泛起了一股子的酸涩,尤其是苏伊诺回头看过来的最后一眼,是那么的毅然决然。 李扶桑是不敢往下跳了,只能回到马车中央的位置做好,对着李清远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也不拦着一点呀!” 李清远微微的睁开眼帘,在李扶桑一脸的神色上扫过一眼后,便又是闭目养神了起来,对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可不敢,我又打不过她。” 李清远身为一个男人,却是亲口承认打不过苏伊诺这个小丫头,真心是让李扶桑着实的佩服他的厚脸皮。 没好气的白了李清远一眼,见他居然能坦然自若的闭目养神,李扶桑真心是想不明白,李清远到底是无知无觉,不知道害怕,还是他本就是能做到处事不变,波澜不惊。 望着帘子外不断闪过的景色,李扶桑不由是对未来又担心了起来,也是同样,为苏伊诺担心了起来,真心是希望她能找到季曜沂与祁磊,大家都是平平安安。 可是愿望总是美好,可现实却是无比的残酷,下了马车的苏伊诺,便是快步的跟随着马车来时的车轴印,寻找着季曜沂与祁磊。 苏伊诺踏雪无痕,很快便是来到出事的地点,可是这一次苏伊诺却是失望了,因为周围除了尸体,便是一点季曜沂和祁磊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又是向关外的方向找寻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到处还是尸体,一些异族打扮的人的尸体,足足有五十多人,零零散散的倒在血泊之中,可还是没有季曜沂与祁磊的影子。 “他们到底去哪里了?该不会是去找我们了吧,跑错方向了?” 苏伊诺又是向关外的方向找了故去,不由是在心中骂出了一句“笨蛋,不会沿着车轴找呀!” 虽然苏伊诺的心中越找越是背后生寒,但是她宁愿相信是季曜沂和祁磊呆的时间长了,也是向着一根筋发展,也不会去想着季曜沂和祁磊,又是出了什么危险。 可是事与愿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是沿路寻找了两个时辰的苏伊诺,还是没有找到了两人。 看着眼前的城池,苏伊诺便又是想到,这两个人,会不会是以为我们已经到了这城中,所以他们已经找到了这里了? 苏伊诺心中这样想着,好像是在不断的为自己的希望,寻找一个可信的理由一样,而也就是这样,才支撑着苏伊诺,一路走到了这里。 ------------ 第一百四十六章,又是一个乞丐 这是一个边关的小城,城门的上面,并没有铭刻着城池的名字,而是到处都留着战斗的痕迹。 入眼都是暗红色的血迹,显得已经是经过哪里很长的时间,没有一个人的样子,很是萧条的感觉,也没有战斗之后的尸体。 一阵西风而来,苏伊诺不自觉的将身上的衣服又是裹了裹,可是这样还是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看不出一丝生气的城池,看上去透露这无尽规矩的感觉,苏伊诺打了一个哆嗦,在城门前站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一个人是孤单的,是寂寞无助的,而在苏伊诺这个活泼好动的小丫头身上,又是显得那么的突出,孤孤单单的背影消失在城门口。 来到了城中,苏伊诺不由是害怕了起来,随时而来的一阵风,一些被风吹出来的动静,都在挑战着她的神经,让她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苏伊诺就怎么颤颤巍巍的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走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处的乱飘着,像是不甘心一样,在寻找着,希望能够遇到一个生命似的。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突然的出现一个人来,估计也会将她给哦吓的一个半死,但是孤独的感觉,相对于惊吓来说,显得更加的难熬。 于是在走了一段路以后,苏伊诺还是忍不住的大声喊了出来,“有人吗?这里有人吗?季曜沂!祁磊?” 空空荡荡的街道上,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安静,只有一阵阵的风声,给苏伊诺做着回应。 “妈蛋,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死城,季曜沂这混蛋,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苏伊诺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嘀嘀咕咕的给自己壮胆,即使是这样,想到了这是一个死城,也不由自己将自己吓的一个哆嗦。 这种天地之间,只有一人的感觉,让苏伊诺的心中很不是滋味,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就好像是所有的生命突然之间,便全部的消失了,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没。没什么好怕的,我一点都不怕!什么神,什么鬼统统都给姑奶奶出来!” 如果真是世界末日,那自己也不可能逃脱,与其畏畏缩缩的活着,还不如直接面对,至少死了之后,就不会再感觉到这操蛋的恐惧。 苏伊诺不由再次大声的喊了出来,像是对命运的挑衅一样,虽然有些犹豫,但看上去还算是坚定。 而就在这一声出口,苏伊诺顿时便是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好像是暗中,正有一双眼睛在偷偷的盯着自己。 不!不是一双,是一群眼睛,那强烈的被窥伺的感觉,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发毛,额头上的汗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她不敢轻举妄动,就连回头的勇气都是没有,那感觉就像是,背后正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只要她一回头,便会被直接给吓得抽过去。 时间僵持着,耳边还是依稀的风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一股恐惧在苏伊诺的心中弥漫起来,将她的精神都是高度的集中起来。 这种思想上的集中,在过了一会儿之后,便是让苏伊诺有些疲累的感觉了,说起来一路的颠簸,已经是让她的骨头架子都要散掉了,而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也好不到哪里去。 身上的冷汗不由的流了出来,而后又是被一阵阵的西风给吹干,让她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阴冷的感觉,而这种阴冷又是不由的刺激着她内心的防线,结果又是流了一身的冷汗。 “我靠,这不被吓死,单单流汗也会脱水了,妈蛋,本姑娘就不信了,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想到在这样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一个结果,满心的都是憋屈,而着一股憋屈,很快便是转化成了一股火气,直直的冲上苏伊诺的脑门,让随即猛然的转头,向身后那被窥伺一样感觉的地方,看了过去。 “了不起被吓一跳,要死哪有那么容易!”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正当苏伊诺一转身的时候,她还是后悔了起来,眼前居然是出现了一个人影! 此时正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而苏伊诺这一转身,目光中与那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脸,居然只有不到一掌的距离,几乎都是脸贴着脸的感觉。 “啊!” 苏伊诺不由是惊叫了一声,脚步踉跄着连忙向后退去,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可是当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那蓬发垢面的人脸,却是给了苏伊诺一种熟悉的感觉! “卧槽,不会吧!” 这种没来由的感觉,让苏伊诺在心中有一种想要骂街的冲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谁都觉得熟悉,难道我真的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说起来也不是所有人,苏伊诺都是看着熟悉,比如苏怜就她看着苏伊诺熟悉,而苏伊诺却是对她,没有一点的感觉。 而这种,她也许知道你所有秘密,而你却是对她一无所知的感觉,真心是让苏伊诺很是不好受,相对于苏怜的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苏伊诺还是更愿意,这种被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毕竟这样自己还是在主导嘛! 但是现在,面对着一个乞丐打扮的人,苏伊诺的心中,却是苦涩咸酸一动涌上心头,让她不由将逃跑的下意识动作,都是给停了下来。 举着一双惊疑的目光,苏伊诺开始打量起面前这个人,真心是觉得,同样是乞丐打扮,聂无双他爹的造型,可是被眼前这位,显得英气多了。 虽然那老头迷糊的时候,身上还有一股子怪味,可是都是布条一样的衣服上,却是人家的显得更新一些,虽然身上散发的味道,是让苏伊诺感觉忌惮的草药味,但是相对于眼前这个乞丐,总不至于让苏伊诺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这显然是一个有本事的乞丐,和一个四处捡垃圾吃的乞丐之间的比较,当然了眼前这个看起来,的确是这样一个乞丐。 而且这个乞丐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也是一种疯疯癫癫的感觉,根本不忌讳苏伊诺肆意打量的目光,反而是见苏伊诺没有逃跑,而是对苏伊诺伸出双手,好像是捧着什么一样,对苏伊诺口齿不清的说道。 “吃,饿了,你吃???” 这乞丐嘀嘀咕咕的说了很多,而由于口齿不清的缘故,苏伊诺只听见了这几个字,不由是猜到,这个老乞丐,是想让自己吃他手里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乞丐都能这么富有了,拿出多余的食物做善事?” 苏伊诺不由是向那老乞丐手中捧着的东西,看了过去,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让苏伊诺给吐了出来。 这老乞丐的手中,捧着的哪里是什么食物呀,黑乎乎的一团,让面不是灰尘就是泥巴,已经是干枯发瘪,还像还有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直接是将苏伊诺给恶心坏了。 可是恶心归恶心,苏伊诺还是一脸难色的对摆了拍手,并且将心中想要逃跑的想法,给彻底的抹杀了,并对那老乞丐傻傻的笑了一下说道. “呵呵,我???不饿。” 虽然这老乞丐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样子,可是好歹也是一个大活人,而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刚刚一人的环境中,苏伊诺已经是被吓唬的够呛。 这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大活人,心中不免有些安定了下来,至少世界末日并没有来到,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人存在。 既然是这样,那这里说上来还会有其他的人,也很可能见到过季曜沂与祁磊,这样一来不也是给自己找到他们,多了一份保障? 更何况,看着老乞丐的那已经是没有人样的脸,苏伊诺的心中,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熟悉的感觉,这也是让她,想要与这老乞丐交流一下的原因。 这老乞丐好像真心是没有恶意,只想着做好事不留名,广积善德,以便下辈子投生一个好人家,来改变这悲催的命运一样。 完全没有在意苏伊诺拒绝了自己的一番好意,见苏伊诺说她不饿后哦,这老乞丐便是又小心翼翼的,将手中捧着的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像是宝贝一样揣在了怀中。 这还没完,老乞丐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揣在怀中以后,便又是爱惜的拍了拍,之后这才感觉安心的对着苏伊诺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看着老乞丐这一连串的动作,苏伊诺不由是觉得心中一阵恶寒,而老乞丐望着自己傻笑的样子,顿时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了一种,或许等上一会儿,这老乞丐还会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拿出来,问她饿不饿的感觉来。 不觉是背后一身的冷汗,真心是有一种被这老乞丐讹上的感觉,至少这老乞丐的傻呵呵的样子,并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样子。 “呃,这个老???老头,你在这城里,还见过其他人吗?” 苏伊诺不由是有一种想要闪人的冲动,想要快速的打探出季曜沂与祁磊的消息后,就立马离开这老乞丐的想法。 ------------ 第一百四十七章,谁保护谁 那黑乎乎的东西,她真心的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更何况那黑乎乎的东西,一直被这老乞丐贴身珍藏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如果被药死了,那真心是太不值当了。 这老乞丐显然是有些脑子不够用,完全没有理会苏伊诺的问题,只是一个经的对着苏伊诺傻呵呵的笑着。 这老乞丐的笑容,让苏伊诺看不出任何的意思,但是他那一口的黑牙,又是让苏伊诺好好的恶心了一把。 真心不知道是这个世界造的孽,还是自己的命不好,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这种,脑子不太好使,而且自带恶心加成的人。 显然这老乞丐的脑子不怎么样了,但是苏伊诺却是还是不愿意放弃似得,以为他是没有听清,于是又是对他问道。 “我问你,见过其他人没有!” 苏伊诺虽然心中不愿意放弃,但是也没有那么多的好脾气,来对待这个老乞丐,不由是面如表情的问了这一句,也是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了。 听着苏伊诺的语气有些强硬,这老乞丐那傻呵呵的笑容,不由也是僵了一下,转而又是换上了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感觉是被苏伊诺给吓到了一样,居然有些委屈的将要哭了起来。 “我靠,还真是个傻子,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的背呀!” 过一会儿,依旧没有得到回答的苏伊诺,不由又是将目光回到那老乞丐的身上,这一看便是让苏伊诺看到了他眼眶中,晶莹欲滴的泪珠。 苏伊诺愣住了,要说自己刚刚的态度的确是不好,但你一个老乞丐,哪来的玻璃心呀! “真心是要命了!” 苏伊诺心中不由是啐出了一句,有些着急上火的目光向四周瞟了一下,不由是放下了心一样,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气。 “还好这周围没有人呀,要不然还让一些不明事理的围观群众,当成是没事欺负乞丐的不良少女了。” 这不是废话嘛,这一路走来,除了这老乞丐,那还有半个人影,这会儿如果再跳出个围观群众来,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吓人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苏伊诺这段时间,因为在吃聂无双的醋,心情有些不好,但是遇到这呜呜咽咽将要哭出来的老乞丐,心中也不由有些不是滋味。 想来这人呀,谁能没有一个老的时候,谁能保证老了之后,不免落个老年痴呆的样子? 更何况这已经是一个乞丐了,命运已经悲催了,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直的哭下去? 苏伊诺做不到,说起来也是心软了,这老乞丐虽然用那黑乎乎的东西,恶心了自己一把,但是换一个角度看,她对自己也是有些关心,是怕自己肚子饿了,这才拿出了那东西。 虽然那黑乎乎的东西,在苏伊诺的眼中,显得只有恶心的感觉,但是放在这老乞丐的眼中,显然是一个宝贝疙瘩,这一点从他的动作便是能看出一二。 既然是这样,别人都是掏心掏肺的将宝贝给你拿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于是苏伊诺便是快速的在脸上堆上的笑容,有些尴尬的对着那老乞丐笑了两声后,对他安慰了起来。 “老伯,老伯,我不是凶你啊,我的朋友走丢了,我也是心急了,要不我给你道歉好吧,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苏伊诺对着老乞丐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希望他能好受一点,而看到苏伊诺这样,那老乞丐虽然是不哭了,但显然心情也没有跟着好起来。 听苏伊诺左一个对不起,又一个不好意思的说着,看她一脸的焦急之色,这老乞丐的脸色,也不由的焦急了起来。 一边对着苏伊诺走了过来,一边口齿不清的对苏伊诺说道,“不用对不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嗯,他的错?他做错什么啦?” 老乞丐的话虽然说的磕磕巴巴,但是主要的几个字,还是能说的清楚。 苏伊诺顿时就愣了,这是怎么回事?谦谦君子,礼让先行? 那也不对呀,这么个乞丐,还是个君子?难道是乞丐中的霸主? “不对呀!” 苏伊诺想着,便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难道这老乞丐是在学自己说话? 都说呀,这小孩子在不会说话的时候,便是通过亲人的表情和心情,来判断,学到的话的意思,从而理解和运用。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小孩子会有童言无忌的感觉,那是因为他们本身能想到的话就不多,加上理解的不到位,这才闹出的笑话。 但是即使是这样,当他们童言无忌的时候,闹出了笑话,便会通过周围人的笑声中,判断出自己说的话,是对是错。 这样说来,正在牙牙学语的小孩,他们察言观色的本领,应该是最为的强大的,这其实也很好理解,他们的心智都没有健全,自身并没有什么独立的感情,不受自身情感的影响。 没有喜欢、厌恶、开心、悲伤,这些主观因素的影响,自然能从一个非常客观的角度,去体会别人的感受。 而俗话说的好,都说是老小孩,老小孩,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的事情都看的很开,也很难再被自己的情感控制,当然能做出准确的判断,这也是为什么,人越老越是显得睿智的原因。 虽然这些和这个老乞丐没有一点关系,但是却是让苏伊诺想到了一种可能,“说不定这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老乞丐,正是智商退化的时候,正在自己的身上,学习情感?” “是我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吗?” 苏伊诺心中这样想着,不由的又是觉得有些好奇了起来,她虽然没有什么当一个专家的想法,但是眼前的事情,却是给了她一种,好玩的感觉。 于是苏伊诺想到了这里,便是行动了起来,看着老乞丐跑了过来,便是对着那老乞丐伸出一只手,阻止他道,“别动!” 苏伊诺是历喝了一声,显得很是生气了样子,而那老乞丐却是如同所料一样,顿时便立在了当场,怔怔的看着苏伊诺,眼圈又开始红了起来,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苏伊诺当然是装出的这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见这老乞丐果然如同预料一样,变得委屈了起来。 苏伊诺的心中,便是已经有了一些的把握,虽然没有接触过小孩,但是想来苏伊诺本身就是一个爱玩爱闹的人,对这老乞丐,心中倒是觉得,不是那么的那一应付。 一切都是在掌握之中,看来吓唬这老乞丐显然不是明知的先择,想要从他的口中套出有用的消息,那还是得说服教育,拳脚显然只能让他哭闹起来之外,一点的用处都是没有。 于是苏伊诺便是对那老乞丐笑了起来,继续对他安慰了起来,不过这一次,苏伊诺并没有道歉,而是用一种,很是赞许的语气,对他说道。 “真是听话,你叫什么名字呀?” 见苏伊诺笑了起来,那老乞丐简直是翻书一样,脸上的委屈立马便是消失了,同样是对着苏伊诺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不过老乞丐却是没有回答苏伊诺的问题,只是一个经的傻笑着,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很显然,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让这老乞丐开口,苏伊诺也是没有主意,感觉有些泄气,“与其在一个疯子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自己找季曜沂与祁磊的线索。”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便是没有在理会那痴傻的老乞丐,转身便是继续在满目无人的街道上走了起来。 而这老乞丐,见苏伊诺转身就走,他也没有过多的想法,也是跟在了苏伊诺的身后,不紧不慢,既没有靠的太近,也没有落下很远距离,就这么的跟在苏伊诺的身后走了起来。 要说苏伊诺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老乞丐就在身后,其实也有很多的巧合,主要还是因为心中的极度紧张,已经是被那一阵阵风,吹起杂物而搞出来的声音,吓得半死,又还哪有心情,去主意其他的事情。 可是现在却是不同,明明已经是知道身后,有一个老乞丐的事情,苏伊诺一边走,一边向四周扫出目光的时候,其实她的心神,还是不自觉的落在了身后。 这样一来,苏伊诺的耳边,便是传来了那老乞丐走路的时候,鞋子踢在地面上,而发出的吭吭哧哧的声音。 就像是摩擦两块石头一样,让苏伊诺不由是觉得很是难受,眼下看来这乞丐对找到季曜沂和祁磊起到什么作用,而且这里这么的诡异,带着一个乞丐在身后,的确也不是一回事。 于是苏伊诺便是回头,对那老乞丐说道,“我身上没有吃的东西,也保护不了你,你还是自己去谋个生路吧。” 老乞丐的目光,显然一直都是落在苏伊诺身上的,见她突然的转头,便是立马停了下来。 而听着苏伊诺根本不愿意带着自己,那老乞丐的脸上,还是有些悲伤的感觉,也很是不愿意离开一样。 又是将他怀中那黑乎乎的东西,给拿了出来,递到了苏伊诺的面前,又是含糊不清的对苏伊诺说道。 “不用,我有,我保护你???” ------------ 第一百四十八章,异族 “噗哧!” 苏伊诺乐了,这叫什么事呀,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老乞丐,居然说要保护自己,“他难道都看不出,虽然武功不行,但是轻功却是一流吗?” 对于自己的轻功,苏伊诺向来都是非常的有把握,虽然不能克敌制胜,逃命的问题应该不算太难。 这要是带着这老乞丐,估计也是一个负担,遇到危险的时候,难道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虽然吧,苏伊诺和他非亲非故,只是第一眼见他的时候,觉得有那么一点的眼熟,但也就是这一点眼缘,让苏伊诺的心有些软了下来,还真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老乞丐身首异处。 同样的,从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的口中,听到他想要保护自己,虽然苏伊诺觉得有些不切实际,但还是有一些感动的。 于是便没好气的对那老乞丐说道,“用你保护?开什么玩笑,难道遇到了危险的时候,你就请别人吃那黑乎乎的玩意?想药死谁呀,当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的傻呀。” 对于苏伊诺的冷笑话,那老乞丐却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默不作声的又是将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收了起来之后,便是愣愣的看着苏伊诺,却并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 又是被那黑乎乎的东西,给恶心了一把,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生气,索性也懒得理会这个痴傻的老乞丐,一跺脚便是又向前走了起来。 不出意外,苏伊诺脚步一动,这老乞丐也跟着走了起来,如果不是造型不怎么样,还真有一些小跟班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跟在苏伊诺的身后。 听着耳边又是传来那鞋子踢着地面,发出的吭吭哧哧的声音,苏伊诺不由是一股烦躁涌上心头,心里便是骂道,“你就跟着吧,遇到了危险,才懒得理你!” “想想聂无双也真是好运,不仅捡了一个爹,还捡回来了一条命,我怎么就????” 正在抱怨着的苏伊诺,顿时便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想到了聂无双和他那大夫老爹相遇的事情,苏伊诺的心中,不由也是咯噔了一下。 “难道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爹?” 心中猛然是跳出了这样一个疑问,随即苏伊诺又是情不自禁的啐了一声,“呸!这怎么可能!” 这真是要说起来,苏伊诺还真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那一段被尘封的记忆中,也从来只有母亲那冷漠的样子。 林戎轩是她所见过的第一个男人,但是很显然,苏伊诺虽然备受他的宠溺,可也不能称之为亲情。 现在想来,苏伊诺不由是觉得,与林戎轩之间,如果存在着亲情的话,那也是哥哥与妹妹的关系,不可否认,曾今有过很长一段时间,苏伊诺对林戎轩很是倾心,但自从季曜沂出现后,这种情感,却是发生了变化。 说道自己的父亲,好像自己苏伊诺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这样的一个概念一样,就好像是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 而想到了聂无双,苏伊诺多多少少是有些嫉妒的,可非要因为这样的嫉妒心,而联系到眼前这个老乞丐的身上,苏伊诺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 这有不是一个千里寻女的范本,没有必要找寻孩子的父亲,都非要做出一个乞丐的造型,也不可能都是半痴不呆的样子来。 “这难道是一种救赎?天下哪有怎么巧合的事情?”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苦笑了起来,这根本就一点逻辑没有,天下之间更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 苏伊诺不由是快速的将心中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抛在了脑后,“眼下还是先找到季曜沂和祁磊再说,还有扶桑和李清远这两人,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想到五人这一路走来,有什么事情都是共同经历,可是眼下却又是这样的分开,说不定还在各自经历着危险,苏伊诺便是觉得一阵的头疼。 而就在苏伊诺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却是传来了一阵飞马疾驰的声音,正是从关外的方向,向这边飞驰而来。 听这耳边传来的嘈杂的马蹄声,显然人数众多,苏伊诺不由一愣,虽然只是听到了声音,而还没有见到人影,但是想来在这么诡异的一个死城中,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关外来的,会不会是异族?” 说到关外的异族,大魏国中没有人能感觉不慌的,据说这是一群吹毛饮血的野人一样,常年的游牧,让他们居无定所,对大魏国的富饶,便是窥伺依旧。 年年都会进犯边关,打家劫舍掠夺钱财,想来眼下大魏国已经是多事之秋,这些个外族更是没有后顾之忧一样,随意的进出边关。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苏伊诺一想到回事外族的可能,不由是快速的找了一个角落藏身了起来,想着先看看再说。 可是苏伊诺的灵巧,向来是很好的,只不过她是找到了藏身之处,而那个老乞丐,却是对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充耳未闻一样,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这也就算了,毕竟是一个老乞丐,说起来也是不熟,各自也是有着自己的命运,他想一心找死,苏伊诺也是帮不了他。 可是他站着也就站了,相等外族的人来,也随他去了,可是他这举着一双眼大无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苏伊诺,是几个意思? 是嫌弃苏伊诺没有水准,只是找了一个角落,用一个小竹筐套在头上的掩护,实在算不上高明,还是在给外族指引苏伊诺的藏身之地? “没错,你这是暴露目标呀!” 听着那些急促的马蹄声,苏伊诺心想着,这些人来势匆匆,想来离开的也会非常的快,这样掩护一下的确是足够了。 可是没有想到呀,这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自己的老乞丐,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不是想要暴露目标,还是什么? 听着那一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在奔腾的马蹄声中,苏伊诺已经是能隐约的听见,其中夹杂着的驽驾的声音。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这老乞丐被发现的话,估计自己的命运也就是注定了。 情急之下苏伊诺也来不及多想,又是施展轻功,飞身到那老乞丐的身边,想将他给拉回来,以免被人发现,从而连累自己。 “千里飘雪踏无痕。” 可是没有想到,苏伊诺刚刚施展轻功落在那老乞丐的身边,便是听到从他的口中,断断续续,好像结巴一样,说出了这一句。 苏伊诺顿时脸色一惊,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个老乞丐居然是一口说出了自己所施展的轻功的奥秘。 可是情急之下,苏伊诺哪里能管得了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眼看自打西边的街道上,已经是尘土飞扬,那些快马已然是在漫天的尘土中,露出了轮廓。 再耽搁下去,势必是被发现的结局,被发现之后,那后果就真的很难预料了。 于是苏伊诺伸出手臂,便是将用力的将老乞丐,往藏身的地方,推了过去。 还好那老乞丐对苏伊诺没有抵抗,很轻松便是被苏伊诺给推了过去,而这时那一群骑着快马的人群,已然是来到了视线中。 可是没有想到,这老乞丐眼见那一群奇装异服的人,骑着快马冲了过来,居然突然的抬起了头,好像是感觉好奇一样的,向那一群人张望了起来。 “我的个亲祖宗哎!那可是外族呀,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搞不好被生吞活剥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呀!” 苏伊诺见老乞丐这个时候,居然是出了幺蛾子,真心是有一掌拍死他的冲动。 但是很显然,苏伊诺不会武功,根本就没有一掌拍死这老乞丐的能力,更何况,他虽然是个乞丐,看起来面黄肌瘦的样子,可是好歹也是个成年的男子,若不是这个乞丐的造型,实在不怎么样,还真别说,的确是给人一种高大威武的感觉。 别说是苏伊诺不会武功了,就算是一般的花拳绣腿,这如果真是动起手来,那也只有挨揍的命。 当即拍死这老乞丐是不可能了,苏伊诺只能一个经的,将他往下拉,这老乞丐好像也是明白了苏伊诺的意思,看了一眼苏伊诺那一脸焦急神色之后,便是主动的蹲了下来。 这可真是谢天谢地呀!那老乞丐蹲了下来,而那一群骑着快马,像是在赶路的异族人,也同时与两人擦身而过。 这不由的让苏伊诺,又是有了一种,与死神擦肩的感觉,着实的心有余悸起来。 不过还好,正如苏伊诺所预料的一样,那些行色匆匆的异族人,快速的从身边经过,却是一点都没有发现苏伊诺的样子,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噗通乱跳的心脏,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一直等到耳边再也没有了马蹄声之后,苏伊诺这才从藏身的地方,探出了脑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惊魂未消的在周围扫过。 见的确是安全了以后,这才挺直了身躯,一边拍着身上的粘到的枯草,一边向着街道走了出来。 ------------ 第一百四十九章,决定守株待兔 没有意外,苏伊诺一动,那老乞丐也快速的走了出来,依旧是跟在苏伊诺的身后,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活脱脱的一个尽忠职守的侍卫模样。 如果不是这个侍卫的样子矬了一些,还顺带一些坑货的特质,苏伊诺真心是觉得,有一个这样的人,跟在身边,也是一个不错的先择。 可是这老乞丐,不但造型没有心意,就是刚刚差一点就连累了苏伊诺这一条,也是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真心是感觉,带着他不但是个累赘,还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他出卖的累赘。 这是苏伊诺所不能容忍的事情,想来自己已经是够倒霉的了,在带着这个累赘,简直就是一桌子的杯具。 这老头是不能带了,可是想来,和他明说也不会有什么作用,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一个制胜的法宝,“还是直接跑吧!” 说道逃跑,对于苏伊诺;来说真心是一点都不陌生,而对于逃跑,苏伊诺也是有着绝对的把握。 心中有想,苏伊诺一边不动神色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边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观察这那老乞丐的一举一动。 见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思,苏伊诺哪里还能与他废什么话呀,直接轻功施展,一个箭步,便是向关外飞射了过去。 正所谓,不怕强盗势大,就怕小偷有心,而眼下的苏伊诺,出其不意的举动,也真是完美的体现出了这一点。 苏伊诺有心甩掉这个老乞丐,当然不会给他一丝的机会,踏雪无痕施展到了极致,只是一个箭步,便是已经将那老乞丐,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游,这宛如一个死城一样的地方,更是让苏伊诺的轻功施展起来得心应手。 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像在上房揭瓦那次一样,误打误撞的自投罗网了,这当然是让苏伊诺没有了后顾之忧。 一连踏出了好几步,这么远的距离,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即使那老乞丐能够知道轻功的奥妙,也是不可能追的上来了。 于是苏伊诺一边施展轻功,将距离再次拉大,一边不由自主的向后看去。 果不其然,那老乞丐好像还没有从苏伊诺的突然消失,而反应过来的样子,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只是抬着空洞一样的眼睛,目送着苏伊诺的离开似的,没有一点其他的动作。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得意了起来,甩掉了这个麻烦,更是一身的轻松,好像轻功的施展,又是快了一些。 那老乞丐想来是追不上来了,只不过让苏伊诺还是有些奇怪的是,怎么看那呆呆站在原地的老乞丐,心中居然不由的浮现出了一种悲伤的感觉。 当然了,苏伊诺不可能悲伤,而这种有些失望,又带着些苍凉和无奈的感觉,却是从那老乞丐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虽然那老乞丐脸上没有表情,双眼也是显得空洞无神,但是看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还是给了苏伊诺这样一种感觉。 很是奇怪,苏伊诺从来没有在谁的身上,看出有这么多情绪的变化,而且是同时的散发出来。 “难道我这样做是错的?” 感受到那老乞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悲伤感,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咯噔了一下,随即便是有些后悔了起来。 虽然心中有些异动,但是眼下又怎么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到季曜沂再说。 想到了季曜沂,苏伊诺索性将心一横,直接是撇过了脸去,不再去看那老乞丐,全力的施展轻功,向远处飘飞了过去。 “错个屁,又不认识你,少装可怜了!” 苏伊诺没有在理会那老乞丐,一口气便是飘到了这城池的西边,入眼的还是一片的荒凉,还是没有一个人影的样子,只是西风越来越大了,而且眼下的天色,也开始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回头向这个死城一样的地方,再次的看了一眼后,苏伊诺不由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这天大地大的,要到哪里去找季曜沂他们,说不定已经是脱离了危险的季曜沂他们,也在四处寻找着自己吧! 这不由又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一阵的头疼,孤身一人的感觉,再次让她的心中,有了一些难过。 可是眼前的路还是要走下去,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下去,望着无限美好的夕阳,苏伊诺竖起手臂快速的在面前顿了一下,对自己大气道。 “我就不相信,我苏伊诺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 “嗯,还不错,就这样保持下去,加油!” “咕咕咕???” 气氛被苏伊诺的决心,渲染的无限的精神起来,可是一阵肚子上传来的咕咕声,还是让苏伊诺立马的软了下来。 “呜呜,那让大活人来找我好不好嘛,季曜沂你这混蛋,到底死哪去了!祁磊呀,大厨祁磊,快给我来一个烤羊腿呀!” 这一天天过的,真心是让苏伊诺觉得有些想死的冲动,还没有怎么着,肚子又是不争气的饿了起来。 举目在四下又是扫了一遍,立刻又是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都说是一个死城了,哪里能有吃的东西? 想到了食物,苏伊诺的脑海中,又是不自觉的浮现出,那老乞丐手上捧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的样子。 顿时苏伊诺便是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的饿了,直接被恶心代替了饥饿的苏伊诺,想到了那乞丐的时候,那一抹的熟悉感,又是突然的浮现在了心头。 这不又是让苏伊诺有一种,想要去吃他手上那黑乎乎的东西,直接死掉的感觉,真心是有些受不了了! 可是突然苏伊诺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由是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感觉,随即却又是一脸的狐疑起来。 最终苏伊诺还是想起来了,在这个老乞丐的身上,那一股熟悉感觉,到底是来自哪里。 “居然是他?躲在草丛中,三个石头逼退季曜沂,又将祁磊重伤的那个老乞丐?” “这怎么可能!他难道是一路走过来的?” 想到了这老乞丐的由来,那还是刚刚在客栈中救了李扶桑之后的事情,那也是苏伊诺第一次风餐露宿的时候。 更是祁磊自称大厨祁磊的第二天,便是被这老乞丐给打的吐血的时候。 那这么说来,这个老乞丐还真是个高手咯? 是不是高手,苏伊诺不知道,而在老乞丐的身上,这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是让苏伊诺找到了缘由。 想来也是苏伊诺一时好奇,跃上了树梢,这才居高临下的看见了这老乞丐的庐山真面目。 苏伊诺还能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老乞丐,正蹲在草丛中,美滋美味的吃着她扔掉的那一坨兔肉。 想到了那在弹弓下死不瞑目的野兔,又是被苏伊诺给烤焦的样子,苏伊诺顿时又是有些恶心的感觉。 可是不可否认,当苏伊诺想到这些的时候,再回想到那老乞丐手上,那黑乎乎的东西,却是给苏伊诺一种,感觉那就是那一团兔肉! “他不会是吃到了沙子,来退货的吧!怪不得一直想让我吃了,真是造孽呀!”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的想哭起来,真心的想哭,“你说你一个乞丐,有东西吃你就吃吧,当时看你吃的不是很开心吗,为什么非要找上门来,还非要我吃,我才不吃呢!” 真是前有因后有过,没想到这老乞丐,居然还能走上这么远的找上门来,只是几个意思,报恩吗? 显然不是,但是苏伊诺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可是思前想后,苏伊诺还是觉得这个想法,有些扯蛋,因为当初看到这老乞丐的时候,他根本就是被手上焦黑的兔肉给深深吸引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抬头看苏伊诺,那又怎么能认出苏伊诺来呢? “算啦,算啦,向这些没用的,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不管怎么样,反正已经是甩掉了,还是想想看眼下该怎么办吧!” 没有一点的办法,苏伊诺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又是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身后,确定了那老乞丐真的是被甩掉了。 苏伊诺不由是长长呃吐出一口气,继续向关外的方向走了过去。 其实苏伊诺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甚至她的小脑袋还是很灵光的,她知道现在一点季曜沂的线索都是没有,与其到处的寻找,还不如守株待兔。 只要季曜沂没出什么意外,他一定会四处的寻找自己,当然了,能被他找得到更好,如果找不到,想来他也回去落霞谷。 因为这一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落霞谷,而且已经是非常的接近了,他找不到苏伊诺的前提下,一定回去落霞谷碰碰运气。 “那么我就先去落霞谷等他好了!” 拿定了主意,苏伊诺便是不做停留,又是向着关外的方向,走了起来。 夕阳的余辉下,将她的影子在身后拉的很长,如果不是正处在风季,这也一定是一个非常让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而实际上,苏伊诺的身心都是痛苦的,迎着风沙,一步步向着夕阳走去,脸上不由是传来一种,很是干燥的感觉,让她不由一脸伤心的摸了摸小脸,真心是有一种,将要被毁容的心疼。 可是这还不是最让苏伊诺,感觉到头疼的问题,现实要比美丽的容颜被摧毁,还要显得严峻。 就这一样一步步的,根本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难道就让苏伊诺在光秃秃的路边上,过上一夜吗? ------------ 第一百五十章,言不由衷 这显然是有些不太可能,更何况这一马平川的样子,说不定就能碰到过路的异族。 试想一下,正躺在路边上,用衣服裹着脑袋,来抵御无尽的风沙,突然耳边又是传来一阵的快马急鞭,那到底是起来呢?还是继续装死呢? 如果起来,必然会被发现,也是逃不过一个死,如果继续装死,那可真就是惨了,很可能被骏马的铁蹄,给活活的踩死。 不管是被一刀给劈了,还是被踩的血肉模糊,这些都不是苏伊诺,所期望看到的,也不想经历的。 眼下必须是找到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隐蔽的地方来过夜才是王道。 哎?说来也巧,就在四周黑暗了下来,苏伊诺的面前,还真心是出现了一个绝佳的歇脚之地。 苏伊诺的面前,出现了一片小树林,也不是树林,只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但是却很广阔的样子,在渐渐黑暗的天色下,给人一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 那些灌木很是密集的样子,有一人多高,但是对于灵巧的苏伊诺来说,显然已经是足够了。 这真心是老天饿不死瞎家雀,正当苏伊诺一筹莫展的时候,眼前居然是出现了这样一片灌木丛,真心是没有话说了。 但是苏伊诺却没有感谢老天这一份厚爱的意思,想来如果不是这操蛋的命运,苏伊诺又怎么会落到了这一步田地? 于是苏伊诺也没有客气,直接是三两步,便是钻了进去,来到了灌木丛中,苏伊诺这才发现,现实远比想象的要残酷了很多。 而这灌木丛也是远远没有从外面看上去的那样,像是一块风水宝地,其中荆棘片部,没有走上两步,苏伊诺的衣服上,已经是被划了好几道口子了。 这走路都已经是成了问题,更不谈能在里面,来打个猎什么的,来果腹充饥了。 “看来今天是要挨饿了。” 走进灌木丛中,已经是天色黑了下来,这密密麻麻的棺木中,真心是一点的光都透不下来,果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处境,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可眼下她还真心是没有其他的先择,既然是这样,饿肚子就饿吧,先睡觉,恢复了一些体力再说。 于是苏伊诺便是找一块干燥的地方,先做了下来,想躺下是不可能了,能够个屁股大的地方,没有荆棘就算不错的了。 现在也不是讲究那么多时候,先来个闭目养神,也顺便想想,要怎么顺利的到达落霞谷。 虽然苏伊诺心中已经是拿定了主意,就在落霞谷等待季曜沂等人的到来,可是要怎么安全的到达落霞谷,却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落霞谷是在关外,那里俨然已经是外族人的地旁,这兵荒马乱的时期,估计想不遇到那些外族,都是不可能。 加上那死城中遇到外族人的样子看来,他们一定是军事上的目的,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外族,已经准备入关了,眼下苏伊诺想要去落霞谷,显然是有一种迎头而上的感觉。 这不自投罗网才怪呢! 真要是说起来,在大魏国最为辉煌的时候,落霞谷的方位,还是牢牢的掌握在大魏国的手上。 可是没有想到,自从魏恒祖开始,也不知道这老小子是怎么想的,居然是一心想要炼个长生不老药出来,结果长生不老药没练出来,反而是将自己给药死了。 这样的一个局面,不由是给了外族一个很好的时机,大魏国山河破碎,关外的不少地方直接都落在了外族的手里,甚至照今天看来,他们沾满鲜血的手,已经是开始向关内伸了过来。 “看来这天下,又是要打乱呀!” 想到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心怀天下的唉唉一叹,可是转念一想,“我呸,天下关乎我个屁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怎么样能安全的达到落霞谷才是正事!” 到落霞谷就必须要出关,可是出关一定会遇到外族的人,这可是难坏了苏伊诺,真心是想不到一个好办法,能让自己蒙混过关。 “蒙混过关?哎,有了!” 苏伊诺不由是眼前一亮,心中已然是有了计较,一个算不上完美的计划,随即便是浮上了心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却又是传来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神,高度的戒备了起来。、 身体立马便是僵直了起来,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竖着一双耳朵,仔细的凝听起了那道声音来。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还向苏伊诺这边走了过来,因为衣服已经是被荆棘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加上这灌木丛中伸手不见五指的关系,所以苏伊诺并没有敢往里面走多深。 只是感觉距离那条官道,有个数多米,想来知道自己不作死,被人发现,也不会有人大晚上,往这荆棘丛中跑。 可是却没有想到,还真心是有这样的人,大晚上的不带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居然是跑到这里来了! 这不由是将苏伊诺给吓的不清,竖着耳朵希望能在事态还没有严重之前,判断出潜在的危险,实在不行,就算是荆棘,她也要她也要踏荆棘无痕,施展轻功开溜。 只听那男人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后,便是好像对什么人说了一句,“没事,你等我一会儿。” 而这个时候,听声音,应该是在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好像很是焦急的样子,便是催他,“你快点,哎小心一点,这么黑的天,你往那里面钻什么呀!就扔那里好了。” “对呀,这么黑的天,你往里面钻什么呀!” 听着那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苏伊诺的心脏都是跳到嗓子眼,真心是想好好的问他一句,“你到底是想扔什么呀,扔了就赶紧走吧!” “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似乎是听到苏伊诺的祈祷,男子的声音随即便是传了了过来,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暗暗的吐出一口气来。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吓人,虽然听两人的声音,很是平常,没有什么狠历的话语,一男一女更像是一对路过的夫妻,或是兄妹。 可是这坏人的脸上,又不会被刻上字,更何况这么黑的天,苏伊诺也看不见他们的脸呀,更被说有没有字了。 这江湖险恶呀,说不准这两人就是什么逃亡的江洋大盗,或是雌雄大盗什么的。 想想呀,平常人家到个垃圾,有三更半夜往荆棘丛跑的吗? “这其中必有蹊跷!”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猛然的跳出了这一句,可是现在就算她的心思在大条,再是虎了吧唧的性格,再是对一切充满好奇。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也要她已经做好面对未知的准备,以及对一切后果都勇于承担的心理才行呀! 苏伊诺不敢动,别说不知道他们扔的是什么,就算明明知道他们仍的是一箱金银财宝,苏伊诺也不敢轻举妄动,至少在他们还没有离开的现在,不会想到去动。 可是让苏伊诺有些失望,接着又是将刚刚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心脏,又是给猛然的提起来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都说呀,天下男人的嘴,最最是不可靠的东西,这男人明明已经是对身后的女子说了‘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可实际上呢? 言不由衷,满嘴的谎言! 简直就是说一套做一套,不但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在微微停顿了一下之后,便又是向苏伊诺的方向,走了过来。 “男人真没有一个好东西,包括季曜沂!” 感觉到这人,还在靠近,苏伊诺不由是在心中啐出了一句,随即轻轻的抬起了手,将自己的嘴巴给捂了起来。 都说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人往往会情不自禁的尖叫,苏伊诺怕的就是这个,当然了这也是相对而言的,同样她此时害怕的还是这个男人的靠近。 不过接下来的所发生的事情,却又不由让苏伊诺觉得,捂上嘴巴这个动作,不但是行之有效的决定,也是觉得自己的确是有先见之明。 那男子的显然很是高大的样子,力气也是不小,至于有没有武功,现在的苏伊诺还感觉不出来。 只是能从他不断拨开灌木丛的响动中,暂时的判断出这些来,而那男子显然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断的拨开灌木丛,向苏伊诺这边挤了过来。 透过他破开的树枝,苏伊诺不由是发现,外面俨然是明月当空,而且月光很是皎洁,让苏伊诺能够清楚的看到那男子正在靠近的身影。 苏伊诺不想去看,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给你苏伊诺的感觉,却像是遇见了死亡一样,强烈的压迫。 可是眼下也没有办法呀,苏伊诺只能继续的忍耐着,没有到最关键的时刻,谁想在这满是荆棘的地方施展轻功呀! 反正苏伊诺是不想,谁想谁去,绝对不拦着。 苏伊诺真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让他适可而止,让一个东西而已,没有必要这么的认真吧! 可是很显然,那男子确实听不见苏伊诺的心声,而这个时候,那女子却好像已经是失去的耐心,对着那男子再次的催促道。 “快一点,不如就来不及了!” ------------ 第一百五十一章,被发现了 “是呀,快走吧!被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发现本姑娘在这里,你们不杀我,我自己都能尴尬死了。” 苏伊诺双眼含着泪花,心中不由的答出了这一句话来,因为就在这个时候,男子的腿,已经都迈在了苏伊诺的面前了。 如果不是灌木丛中太黑,而苏伊诺又是一动都不敢动的话,只要那男子此时一低头,或是再向前踏出半步,苏伊诺不如会被发现无疑。 苏伊诺的身上,已经是完完全全的被汗水打湿了,而她也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是熬过来了。 真心是一段艰辛的历程呀,虽然是短短的几分钟,苏伊诺已经有好几次忍不下去,想要跳出去和这一对狗男女拼了。 这是不可否认,苏伊诺的的确确是坚持了下来,想来这一段时间,所遇到的所有危险,对苏伊诺的心性,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显然那男子对那女子的话,还是有些忌惮的,当即便是回应的哦了一声。 “哦,知道了,这就来了。” 男子说完这话,便是扔下一个包袱后,便是转身快步的离开了。 “这绝对是一个奇迹!”苏伊诺心中这样想着,却没有想到,这却是一个悲催的奇迹,在苏伊诺整个倒霉的道路上,又是拉开了新的篇章。 眼见那男子转身离开,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安定了下来,可却是没有想到,就在她放下警惕,让心神也跟着一起放松起来的时候。 那男子扔出的那个包袱,却是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苏伊诺的头上! “哎呀!” 放松的心神,不由是紧绷了起来,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由于这突如其来的包袱,让苏伊诺的头上不由是传来了一阵的疼痛。 而这一阵的疼痛,不由是让苏伊诺叫出了声音,虽然手还捂在嘴上,但是心神已经放下了戒备,都能够苏伊诺意识到这一点时候,声音已经是传了出去。 “什么人!” 虽然苏伊诺即使收住了声音,并死命的用手将嘴巴给紧紧的捂了起来,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却是格外的刺耳。 不出意外,那距离苏伊诺只有一步之遥的男子,的确是听了一个真切,随即对着身后,警惕的大喝一声,“快出来,要不然休怪我手上大刀无情!” 我的个乖乖呀,还有大刀! 苏伊诺心中猛然一跳,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呀!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越细的绳子越容易断呀! “还敢在倒霉一点吗?” 苏伊诺现在真心的是想对着上天,那一轮高高挂在天空上的明月问上一句,“还能再让我苏伊诺,再倒霉一点吗!” 季曜沂与祁磊莫名其妙的失踪,接着又被一群不知道是什么人,给劫持了马车,出来找吧,还遇到了一个尽是那黑乎乎的东西恶心人的乞丐,结果饿了一点的肚子,走了一天的路,想找一个地方歇脚,还被荆棘划破了衣服。 着实没有想到,都这样了,老天还是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到了最后却又被这一对狗男女给打扰了,这也就算了,苏伊诺还能够忍受,谁让咱们运气背到家了呢? 可是被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包袱,给砸了头不说,你还敢对着我大吼大叫的,你几个意思,姐们忍不了了! 什么事情都的分一个先来后到吧,被你们打扰了也就算了,吓了一身的冷汗,也不和你们计较。 但是,天下第一剑都不敢对姐们大声的说话,你丫的居然敢大声的吼我? 真是反了天了! 不得不说,苏伊诺的心中,早已已经是充斥着一股子的憋屈,而经过这一对男女,这么一闹,不由得全部转化成了怒火。 “怎么就这么的倒霉!” 那男子显然已经是发现了坐在地上的苏伊诺,只是由于灌木丛中太黑的缘故,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人。 说实话吧,他的确是将苏伊诺给吓得不轻,但是相对的,苏伊诺也着实的吓了他一跳。 想来在这么个时辰,躲在灌木丛中的,估计还真心是不容易碰到,于是出于对缘分的考虑,那男子还是礼貌性的抽出了一把大刀。 那果然是一把大刀,和季曜沂的轩刀有的一比,只是看上去没有轩刀的名贵,更是没有轩刀那么的亮。 可是即使是一般普通不过的菜刀,现在摆在苏伊诺的面前,还是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呀。 看着那大刀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阴冷的寒光,苏伊诺还是不自觉的心凉了一半,刚刚涌动起的满心的火气,也是消失了一大半,剩下的不由被苏伊诺给生生的吞了回去。 “快出来,慢慢的走出来!” 在大刀的威慑下,苏伊诺不由是乖乖的照做了,慢慢的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 可是那男子好像还是不满意一样,对着苏伊诺继续的吼道,“让你站起来,听到了没有!” “我不是都站起来了吗,你是不是瞎了呀!” 苏伊诺真心是有些委屈了,不由是回礼一样,对着那男子同样是吼出了一声,似乎是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怒火,都全部的释放出来一样,这一声不由是给人一种歇斯底里的感觉。 听出苏伊诺一个女子,那男子明显的愣了一下,紧紧握在手中的大刀,也随之轻轻的摇晃了一下。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看得真切,当即便是觉得眼前这人,是被自己的气势给吓到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扯着嗓子对他大声的喊道。 “你用东西砸本姑娘,还要给本姑娘好看,你倒是来呀,来呀,怎么啦,害怕啦,告诉你们,本姑娘是过路的,要不然今天非得给你们好看不可。” 苏伊诺站在灌木丛中,双手掐着腰,气势愤愤不平的大声的喊叫着,就是连脑袋都没有冒出来的样子,也难怪会被那男子认为,她根本就没有站起来。 而这时已经是知道了还有一个人在,那女子也不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见到苏伊诺这样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不由是噗哧一声的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呀,这气势都是放出阿来给人看的,对方两个人,还有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 而再看苏伊诺,显然是一副将要被欺负的样子,就算是喊破了天,也只能是给人一种,嗓门很大的感觉,说道威胁的话,那还真心是一点没有。 反而是给人一种,很想笑的感觉,那女子现在的样子,就是很好的证明。 看着那女子居然是笑了起来,苏伊诺真心是怒了,想来自己喊得脸红脖子粗,而别人却是觉得好笑,这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不会是一个滋味。 更何况是苏伊诺,这个倒霉了一天的人,这个时候,苏伊诺哪里还会在意他们手上拿着刀,而自己却是什么兵器都没有。 哎?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弹弓来,虽然伤害没有一般的刀剑那样的致命,但是有生于无,好歹也是一件对苏伊诺来说,很是称手的兵器。 于是苏伊诺也不怠慢,立刻便是将手伸到背后,将弹弓给取了出来,手上有了兵器,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涌上了一股子的勇气。 随后便是,底气十足的对面前的一对狗男女说道,“笑什么笑,三更半夜的,跑这里来干嘛?” 看着苏伊诺手中拿出来的弹弓,在皎洁的月光下,泛出金黄的色调,很是扎眼,可是想来用一个弹弓行走江湖,说出来还真心是让人,想不笑都有些难。 于是这一次这一对狗男女,便是一同的笑了起来,男人大声的哈哈的大笑,女子呵呵的掩面一笑,但是不管怎么样,落在苏伊诺的耳中,皆是变成了嘲笑。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耳根都烧红了起来,真心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于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苏伊诺又是厉声对他俩问道,“没听清楚本姑娘的话呀,老实交代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苏伊诺边说,便是在地上捡起了一个小石子来,并满满的搭在了弹弓上,这一次苏伊诺真的是来真格的了。 只不过由于灌木丛中实在是太黑,为了找到一个石子,着实是花费了苏伊诺不少的时间。 这不由又是让这一对狗男女,美美的笑上了一阵,可是听到苏伊诺问是什么人派来的时候。 这两人便是有些笑不出来了,真要是说起来,他俩现在的处境,可是比苏伊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为了不横生枝节,那女子便是止住了笑容,对苏伊诺问来一句,“小孩,你是从哪里来的呀,怎么会在这里?” “小孩?你才是小孩,你们全家都是小孩,本姑娘只是长得可爱一点,难道就是小孩了吗?” 苏伊诺很是不服气的对他俩骂道,居然被看成是小孩,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不好受了起来,要说那长生不死药起了作用的话,可能永远都不可能拥有那多姿的身材了,这是苏伊诺心中的痛,而且很痛。 见苏伊诺好像是很在意的样子,那女子却也没有和她计较,而是迁就她一样说道,“好好好,我说姑娘呀,你大晚上的在这里干嘛,怪吓人的啊。” ------------ 第一百五十二章,三殿下 听她这样一说,苏伊诺有些没话了,可不是嘛,大晚上的,没事谁愿意在这里呀,很舒适吗? 显然不是,她是没地方可去呀! 不过对于这两人也是出现在这里,苏伊诺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警惕的,尽管他俩看上去,并不像什么歹人。 于是苏伊诺便还是和他们踢起了皮球,将问题又给他们问了回去,“本姑娘在不在这里,你们管不着,倒是你们俩,半夜到这里来干什么呀,是不是抛尸呀?” 虽然苏伊诺是自己说出了这话,但是这半夜三更的时刻,四下无人的地方,苏伊诺还真心是怕被自己猜中了一样,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这要是给她随便乱说说对了,恐怕她也是要被灭口的吧。 但是很显然,这荒郊野外的,连一个鸟都没有看见,就更不要说鸟不拉屎了,就算是抛尸谁没事跑这么大老远的地方来呀,再说了,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又是接近边关的地方,就算是杀了人,那不也就是杀了,还用得着抛尸? 那女子听苏伊诺这样一说,不由的又是笑了起来,真心是觉得这个小丫头着实的有意思,可是也没有说出他们到底半夜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只是听着苏伊诺又是将问题给踢了回来,她一阵轻笑之后,便是对苏伊诺说道。 “我们只是路过,觉得有些东西麻烦便是不想要了,我们还要赶路,那就不打扰小姑娘了。” 女子说完便是对着那男子点了点头,之后两人先后转身,向原路返回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苏伊诺这事情,还是有些不简单,可是这好奇也是好一定的资本的,眼下她一个人,只靠一身的轻功,恐怕他俩要走,苏伊诺也没有本事,将他们留下。 “算啦,反正都是虚惊一场,继续睡觉!” 见两人已经是向官道上走了过去,而官道上还放着两匹的骏马,看着那骏马面对的方向,苏伊诺不由是察觉到,原来这两人是正是从关外,向着关内而来。 从他们还要赶路看来,应该是想要去中原的腹地,这也并没有是好奇怪的,看两人的打扮,却不是奇装异服的外族,可就算是异族的人,腿脚长在别人的身上,去哪里和苏伊诺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苏伊诺不由是又坐回了原来的围在上,好在这只是虚惊一场,让苏伊诺不由的放下心来。 可就在苏伊诺一屁股刚刚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闭上,耳边却又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次苏伊诺听得真切,是一大群,就像是在鬼城里遇到了一样,很多的人很多的马,而且还都是异族! 脑海中快速的浮现出,在死城中遇到的那一幕,不由的让苏伊诺又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不过还在这一次明显是已经有了藏身之处,也没有坑队友的老乞丐在,只要自己不动,想来那些异族的人,还是一样不会发现自己。 可是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事,就在那一阵马蹄声传来之后,那一对即将离开的狗男女,却是当即给折返了回来。 看他们匆匆忙忙又显得非常小心,不愿意发出太大的响动,而引起注意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暗道了一声,“不好,他们的马还在外面呢!” 同样的一种感觉,不由是再次的出现在苏伊诺的心中,只不过上次坑她的是神志不清的老乞丐,而这次却是一对狗男女,还有他们的马! 而上一次还有时间亡羊补牢,可是这一次却根本做不到,即使苏伊诺现在施展轻功,倒是能将那两匹骏马给拉到灌木丛中。 可是想来这些畜生,又怎么能明白人的意思,难免不会在灌木丛中,搞出什么动静,更何况还有这多的荆棘,被发现那是迟早的事情。 “现在怎么办呀!” 苏伊诺不由是焦急了起来,坐在地上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处的乱飘起来,脑袋也跟着快速的转动了起来。 可是办法没想到,却是让苏伊诺发现那一对狗男女,好像比她还要畏惧那些异族的人马一样。 那两人就蹲在苏伊诺面前不远的地方,这一片灌木丛由于那男子走过来的原因,已经是被他给挤出来了一跳路,此时的月光,真好穿过那一条缝隙,而照在他俩的身上。 不由是让苏伊诺看见,他俩人此刻紧紧的依偎在一起,那女子被男子保住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着,好像已经是紧张到了极点。 而她紧张的由来,但凡有些脑子的人,便是能一眼猜出,正是因为那些正在由关外,飞驰而来的异族! “挺大的一个人,还说别人是小孩,自己却在异族的面前,被吓成了这样,恐怕都要尿裤子了吧!” 虽然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但是苏伊诺刚刚已经是被他俩给吓得不轻,眼下能看到他俩也是露出恐惧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暗爽,大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苏伊诺也笑不起来,而那两人却是开始不动神色,向苏伊诺这边退了过来。 因为没有意外,那官道上的两匹骏马,果然是吸引住了那一群异族的注意,一大群人顿时便停了下来。 停下来之后,那些异族又是在叽叽喳喳说了一些什么以后,便是全部向灌木丛走了过来。 耳边传来那一声声的抽出兵器的响声,苏伊诺不由是预感到了不好,而那两人,也同样是向后退了过来。 苏伊诺当然不傻了,见他俩开始回退,已经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不由也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像灌木丛的深处开始移动。 还在苏伊诺的身材娇小,加上她并没有完全的站起来,而是尽量的弓着腰,在灌木丛中穿行。 刚刚还在笑她是小孩的两人,这下不由是傻眼了,尤其是那男子,身材高大,就算是弓着腰,估计他的后背也会碰到灌木的树叶,龙雏不小的动静来,所以他只能是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移动。 虽然这已经是一个非常难受的动作了,但是那些无处不在的荆棘,却是怎么也不愿意放他一样。 于是他便是有些尴尬了,这才刚刚走出艰难的移出去两步,却没有想到,衣服却是挂在了荆棘上,可是他却不敢用力去拉,只能回头去解,这样一来,苏伊诺都将要看不见人影了,可他却还在原地踏步一样。 他是没有办法动作了,但是那些异族的人,却是快速的开始子啊灌木丛中搜寻了起来。 他们有恃无恐,即使灌木丛再难以行走,可是相对的速度,却是很快,眨眼之间便是距离那男子的藏身之处越来越近了。 如果现在是白天,那男子恐怕早已被发现了,可是虽然眼下还没有被发现,但是随着那些人的越来越近的脚步,他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他的这种危险的情况,不由是让那女子看在了眼中,相对于苏伊诺来说,那女子的速度也像是蜗牛一样,可是现在已经是和那男子拉开了一些的距离。 可是眼见那男子深陷危险之中,女子不由是回头,又向那男子异动了过去,看来是向帮助他,快点摆脱困境的样子。 而他俩的这些动作,不由是落在了苏伊诺的眼中,看着那女子居然为了那男子再次以身犯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泛起了酸水,脑袋中也随即浮现出了季曜沂的身影。 苏伊诺看着两人虽然是聚在了一切,但是对于摆脱眼前的困境,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反而有可能同时面临被发现了命运。 苏伊诺的心中,顿时也是涌现出了一抹担心,看着这两人的样子,显然也是一对有情之人,居然在这样的时候,都是不离不弃。 想想每一次遇到危险,季曜沂总是将自己挡在身后,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难过了起来。 真心是有一种,季曜沂如果就在眼前,她便是什么都不必再害怕的感觉,可是自己到现在,都是在声季曜沂的气。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些后悔了起来,真心是希望,现在季曜沂便能出现眼前。 可是现在季曜沂当然不可能出现,那些步步紧逼的异族,倒是随时都在靠近。 不出预料一样,那一对男女,没有在荆棘中挣扎多久,便是被异族的人给发现了。 说来那男子也不是凡人,杀伐果断,眼看已经是被发现,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便是一个跳起的同时,手起刀落,那发现他的人,便是惊叫都没有发出一声,便是成了他刀下的亡魂。 虽然那死人不可能说话,但是那男子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被那些异族,看在了眼里。 可是说来奇怪,那些异族眼看同伴被杀一人,却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微微一愣之后,便是快速的分散开来,将那一男一女,紧紧的包围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异族的习俗吗?” 那群异族被他俩完全了吸引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心思再搜索了,于是放到是落的清闲的苏伊诺,便是回头看起了好戏。 由于视线的原因,苏伊诺不得不踮着脚尖,将脑袋探出灌木丛,向那边看去,虽然她的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好在是光线也是不顾怎么好,倒是不怕被发现。 可是越看越是让苏伊诺觉得有些奇怪起来,要说那些异族,没有第一时间动手的话,还情有可原,但是接下来居然和那一男一女说起了话来,这是几个意思,最后的审判吗? 答案当然不可能是,只见那一群异族将他俩人包围之后,不由是从包围圈中走出一人来。、 那人苏伊诺看不清样子,但是说起话却是给人一种难受的感觉,像极了那些被阉割的太监,阴阳怪气的。 “三殿下,还是随属下回去吧,免得大殿下担心。” ------------ 第一百五十三章,看热闹 “什么?殿下?” 听那群异族中走出的那人,对着那男子称呼殿下,苏伊诺不由是呆住了,这随随便便都是碰到一个皇族,什么时候,这皇族的人,都满山篇野了?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不过想想这乱世中,不论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跳出来当皇帝,这皇族的人自然就不怎么稀罕了。 虽然苏伊诺没有预料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随随便便都能遇到一个皇子,但是从他们的谈话中,不难看出那一男一女,一定是和那些异族认识,而且关系非同一般。 想到了这里了,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惊讶,看那一男一女的打扮,很明显不是异族的假装衣服,而是和苏伊诺身着的一样,属于中原的打扮。 这着实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不怎么愉快了,很不是滋味的感觉,原来自己就是想用这个办法,换上一套异族的服侍,蒙混过关,一路出关前往落霞谷。 可是没有想到,原来这个方法,却是被别人给领先了一步,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些愤愤不平的感觉。 不过说起来,这又不是自己的专利,只能是自己用,而别人不能用,想来这种伪装的办法,早就有所流传。 想到了这些,苏伊诺的心中,不免是释然了很多,但是苏伊诺看着一男一女,心中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本来嘛,自己在这里已经是很无奈了,还被他们吓了个不轻,这怎么都不可能让苏伊诺,当成是没有发生。 更不要说,眼见他俩深陷绝境,有行侠仗义拔刀相助的想法了,不在暗地里使坏就不错了。 更何况,那阴阳怪气说的大殿下,想来和那男子,很可能是一家人,关系可能闹的不怎么愉快,但毕竟人家的家务事,自己光是看看也就行了。 于是忙里偷闲的苏伊诺,便是在灌木丛中探出了半个脑袋,借着皎洁的月光,开始看起了好戏来。 只见那阴阳怪气之人说完,那男子的脸色明显的不好起来,像是很忌讳那大殿下一样,对着那阴阳怪气之人啐了一口,“呸,本殿下的事情,还不需要他关心。” 说起来吧,这阴阳怪气的人,虽然一上来便是对着那男子点头哈腰,完全是一副奴才的模样,但是语气却是对那男子没有一点尊重,显然是仗着自家的大殿下,并没有将眼前这个三殿下放在眼中,只是面子上能过得去也就行了。 可是没想,对方一言不合就吐唾沫,这是几个意思?这阴阳怪气之人,能咽的下着一口气才怪。 于是一抹脸上的唾沫星子,脸色随即便是阴沉了下来,用那怪异的声线,尖声尖气的对那男子怒声说道。 “好你个白挚,真当自己还是个皇子呀,告诉你吧,大殿下这一次,原本打算,就没有想让你活着回去!” “噗哧,原来是个白痴呀!” 苏伊诺笑了,直接是将那尖声的语调中,白挚听成了白痴,真心是觉得异族很是彪悍,就算身上真的有什么缺陷,也不能叫的这的直白呀,真心是没文化真可怕呀! 不过这一次,显然苏伊诺已经是学乖了,狠狠的捂住嘴巴,直到笑的够了,这才抬眼继续看热闹。 可是由于苏伊诺笑的很是专心,主要还是将心思全部放在,怎么样才能不被发现上面。 随意他们之后到底是说了什么,苏伊诺倒是并没有听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既然别人都没有想留下你的性命,以那男子的杀伐果断的性格,估计也就直接动手了。 果不其然呀,苏伊诺笑的够了之后,再抬头看去,男子已经是动起了收来,那一柄大刀轮圆了,就向那阴阳怪气之人的身上招呼。 那阴阳怪气之人,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身手却很是了得,一个后翻便是轻巧的让开了大刀。 可这要说他有本事吧,显然是有点太抬举他了,还说口齿不清的说别人白痴,显然自己的智商也高不到哪里去。 他虽然是让过了大刀,而且很是轻松的样子,但是却是没有考虑到地形的变化,这到处都是荆棘的灌木丛,又岂是他说翻跟头,就能随便翻的? 在当他一个后空翻站起来的时候,不由是一脸的痛苦,一个经的甩着双手,显然是一个不小心,双手按在了荆棘上了。 都说那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是狠辣之人,那这敌没伤到,自毁双手的,显然就是弱智了。 可以下那阴阳怪气的显然伤的不轻,皎洁的月光下,他的脸已经是五官揪在了一起,而那一双胡乱甩着的手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一样,更是被两个很长的荆棘刺,将手掌给刺了一个对穿。 鲜血淋漓的样子,苏伊诺看着都是感觉到疼一样,这里的荆棘,苏伊诺领教过,根本不是那些中原腹地的荆棘可比的。 这里本来风沙就大,地面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植被,这些一片的灌木丛,显然便是成了一些野生食草动物的乐园,想来这荆棘为了不被吃掉,不得不进行了全服的武装,那些刺更是又尖锐又长。 被挂上的衣服,随随便便都是一个口子,更不要说是身上的软肉了。 想来这些植物为了生存,都是愿意和那些天地,落得个鱼死网破的境地,更何况是人呢? 那男子,也就是那阴阳怪气口中的三殿下,此时又何尝不是想和面前的人,来一个鱼死网破? 所以那三殿下见那阴阳怪气这般的模样,有这么可能错失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手中大刀一转,随即甩出,便是对着他的腰部,横切了过去。 那大刀的重量自然不用多说,加上那三殿下已经是有了必杀的决心,这一刀甩出去的力量,自然不可小视,直接是将那一片的灌木给齐齐的剃了一个头。 这如果是打在了那阴阳怪气的身上,非要将他,给切成两段不可。 当然了,这些那阴阳怪气自然是知道,眼看生死就在眼前,心中不免也是涌上了一股狠色,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势,直接又是一个后空翻,躲避了起来。 看着他好像只会这一手武功一样,明明已经是吃了一个大亏,如今又是一个后空翻,苏伊诺真心是觉得心里闹的慌。 “这都是什么人呀,异族的人都是这智商?那还伪装个屁呀,大摇大摆的去落霞谷不就得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落在下风,谁就注定吃亏,这灌木丛中本来就密不透风,又是这样的一个夜晚,根本就不知道哪里会有荆棘。 再说了那些荆棘都是盘根错节在一起,想要跑起来,根本就不可能,被绊倒倒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那阴阳怪气当然又是吃了这样一个亏,面对大刀是想转身就跑来着,可是没有想到,脚下一动,便是差点没给那荆棘给绊摔一跤,这才又重蹈了悲剧。 但是很显然,在这种环境的下面,那两方都是不可能全力一战。 那男子拦腰挥出一道之后,便又是想要追击,可是同样的,脚下的荆棘,不由是拖慢了他的脚步。 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的破风之声,他当即身姿一愣,便是收刀抵挡而去。 不得不说,这些异族虽然人手很多,但是武功确实不怎么样,那人对着那男子脑袋上的一刀,不但被那男子一刀斜挑,给挡开了,而却自己却是因为力量的反震,被迫一连退了几步之后,直接是一屁股向地上摔了下去。 不用多说,一定是回退的时候,被荆棘又是给拌了一下,这才没有稳住身形,酿成了千古的悲剧。 可以想象,这一屁股坐在荆棘上,直直想想都是觉得背后一阵的冰凉,无疑有将是一个阴阳怪气的诞生。 而更加悲催的事情,偏偏又是在这一刻发生了,只见那人摔在荆棘中,显然是被刺了个不轻,手上的兵器,不由是被他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被甩了出去。 要说这苏伊诺,估计这一段时间,是水星逆行,运气实在是不敢恭维,那脱手的兵器,不偏不倚便是冲着她那在灌木丛中,露出的半个脑袋砸了过去。 这可不是要命了吗?不过还好,苏伊诺原本就是在看好戏,眼见那人一屁股坐在了荆棘上,苏伊诺哪有不去关注的道理? 而也就是因为她注意到了那人,这才免除了她飞来横祸的悲剧,虽然被甩出的兵器,对苏伊诺没有造成威胁,但是却不得不让她,暴露在了人前。 只见苏伊诺情急之下,轻功施展便是高高的跳了起来,这突然的大鹏展翅恨天低的架势,无疑是让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转而将目光,都是注视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她居然还在这里偷偷的看戏,不由是让那一对男女的神色呆愣了起来,真心是想不明白,这又不是什么杂耍的表演,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 第一百五十四章,关外三大国 不过他俩还算是好的,虽然是被苏伊诺的跳跃的高度,震惊了一下之外,好在见过苏伊诺,知道有她郑鄂小丫头的存在,当她一出现的时候,便是发现了,也并没有被吓到哪里。 但是那些异族的人,就不一样了,显然这月光撩人的夜晚,苏伊诺这般的出现,更是显得像是一个鬼魅,措手不及之中,又是有两人,直接被苏伊诺给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虽然只是一个巧合,苏伊诺想要躲避那被甩过来的兵器,其实也有很多的办法。 而她之所以会先择一跃上枝头,其中最为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应为看见了那一屁股坐在荆棘之人的样子,她可不想赴了前车之鉴。 苏伊诺几乎是下意识一跃而起,可是接下来的问题,又是接踵而至,那么要怎么样平平安安的下去呢? 月光虽然皎洁,但那些灌木丛中,却是一点光线都是没有,这样随意的落下去,岂不是也有一脚踩在荆棘的危险? 悲剧,活脱脱的悲剧,苏伊诺真心是有些后悔了起来,想来飞得高摔得重这一句至理名言,恐怕就是专门为她今天准备的吧! 眼看气劲已经是到了最后的时刻,虽然苏伊诺的轻功名叫踏雪无痕,可是呢也要踏在雪上呀,踏在空气上,她还真心是没有办法借力。 苏伊诺越到了极限之后,便是又慢悠悠的落了下来,在皎洁的月光下,不由是有一种仙女落凡尘的感觉,身轻如燕,飘飘忽忽甚是虚无飘渺一样。 可是心里的苦,也只有苏伊诺自己才知道,为了能推迟一些面对现实,苏伊诺也只能用轻功这样的熬时间了。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不管你怎么逃避,都有一刻让人不得不面对,而苏伊诺下落的身子,显然就是最好的证明。 实际上,苏伊诺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她完全可以踏雪无痕的踏在灌木丛的枝叶上,一路施展轻功,只要跃到了官道上,哪里还用担心那些荆棘? 这对于苏伊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可是为什么苏伊诺不这样做呢,很显然还有比落在荆棘上,还要让她感觉到头疼的事情。 原本躲在灌木丛中,由于视线的关系,苏伊诺并没有发现,那官道上还有很多的异族人,而这一下居高临下,却是让她看了一个真真切切。 这要是向官道上跃去,那还不是自投罗网吗? 苏伊诺不傻,虽然她并不能确定,这些异族为了那三殿下,会不会毫不在意她的出现,但是想来这么多的异族,好像也不会介意,多杀一个小丫头灭口。 “还是算了吧,安分一点算了,至少在荆棘中,他们也不敢贸然的进来。” 苏伊诺心中已然是有了主意,可是到底该怎么平平安安的降落,着实让苏伊诺为难了起来。 “哎?这不是有一个绝佳的地点吗?” 苏伊诺脸色紧张的向下一阵乱瞟,不由是发现了一个绝对不会有荆棘的地方,那就是那一屁股坐在荆棘的人那里! 看到那人还没有能针扎起身,便是被自己跃动起来的一幕,给吓得有一屁股坐了下去,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喜悦,这不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嘛! “对不起了,借你的身体一用,都是天涯倒霉人,你就不要客气啦!” 苏伊诺心中一喜,便是脚尖刚刚碰触在灌木丛的时候,身姿快速的旋转起来,向着那一屁股坐在荆棘上的那人的方向,移动了过去。 看着苏伊诺像是立在树叶上跳舞一样的身姿,不由是将所有人都是惊得没有了动作。 而那一对见过苏伊诺的男女,更是有些膛目结舌的感觉,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还被嘲笑的小丫头,居然是一个如此武功高强的高手。 可是想来,苏伊诺是什么高手呀,也就这么一个绝活,但是这些他们上哪知道去呀,不由是有些震惊外加一些羡慕嫉妒恨的看着苏伊诺表演了起来。 没有意外,苏伊诺准确的踩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虽然也有些被苏伊诺给吓的说不出话来,可是身下传来的疼痛,却是那么的真是,当即便是杀猪一样惨叫了起来。 “高人,高人饶命,你踩死我啦。” 这一声的高人饶命,将苏伊诺叫的是心花怒放,真心是没有想到,与李清远他们在一起,简直被看成了麻烦,没想到这一次只是亮了一个像,便是被看成了高人,这哪能让苏伊诺的心中,不是一阵暗爽。 可是这喊叫的声音,真心是让苏伊诺不敢恭维,显然已经是叫破了喉咙,而显得有些嘶哑而尖锐。 苏伊诺怎么听都是觉得,这人正在像那阴阳怪气的味道上发展,便不由得觉得一阵的心烦。 也就再没有给这人机会,抬起脚用力的踢在了他的脑袋上,“别喊了,吵死人了。” 那人顿时没有了动静,显然是昏死了过去,但是到底是不是因为苏伊诺的那一脚,还真心的不好说,毕竟那人已经是被苏伊诺吓得半死了,再加上苏伊诺这一脚,能不晕死过去才怪。 苏伊诺自幼身居在中原腹地,耳听目染的对于这些异族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感,不但是没有好感,更是觉得他们就是只知道掠夺的强盗。 对于强盗,苏伊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可是这样一来,直接出手干掉了一人,也不由的表明了苏伊诺此时的立场。 虽然苏伊诺的心中不这么认为,但是很显然别人都是这么看的。 于是那阴阳怪气之人,便是对着苏伊诺放出了狠话,“我等不知道前辈在此,多有打扰还请恕罪,但是今天是我族内之事,还请前辈不要插手的才好。” “呃???前辈?” 苏伊诺愣了一下,显然是对于这么一个称呼,还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苏伊诺便是释然了,不由心中一乐。 既然都是前辈了,当然没有必要再怕这些异族之人,虽然苏伊诺没有什么真本事,但是好在她也是演戏的好手。 既然前面的出场,已经是做好了铺垫,这会儿倒是没有必要再和他们客气了。 于是苏伊诺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特别高深莫测的样子,沉声对那阴阳怪气说道,“本尊倒是不想理会你们这些凡人,只不过你们打扰了本尊的修炼,这一笔账,本尊该怎么和你们算一算呀?” 苏伊诺背手双手,慢条斯理的说话的样子,还真心是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样,虽然身高不怎么样,但是很显然忽悠一下眼前的这些,没见过什么市面的异族,还是显得有些把握的。 说来也是很巧,这天色加上月光的作用,让苏伊诺那一张,能萌出一脸血的脸色,让别人看得不是很清楚,越发的朦胧不说。 更是因为那透亮的皮肤,更是给人一种,她的脸上在淡淡的发光的感觉,更加让苏伊诺的样子,显得深不可测了起来。 她这样的一问,不由是让那阴阳怪气显得有些为难起来,真心是不敢动手,要不然又怎么为这般的沉思起来。 显得有些无奈的砸了砸嘴,并没有立刻的回答,反而像是考虑了很久一样,这才对苏伊诺说道。 “前辈再次,我等本不知情,不知者无罪,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想来我家主子,最是喜欢结交像前辈这样的高人,如果这次前辈能对我等手下留情的话,让我等抓了这一对叛国的逆贼,我家主子定当感激不尽。” “我靠,威逼不成改成利诱啦,我喜欢???” 听他这样一说,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浮现了出了一抹的微笑,便是问他,“你家主子,那又是什么人呀?” 听到了那大殿下,阴阳怪气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股子的尊重的样子来,对着明月抱了抱拳,显得很是得意,“我家的主子,乃是异族三国之一的大夏国太子,白天启。” “什么?白天起?我还晚上睡呢!” 苏伊诺差点没有笑出了声来,好在她立刻便是用力的憋住了,这都是什么名字呀,又是白痴,又是白天启,晚上睡的,都是什么名字呀,也太随意了吧。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大夏国的风格吧!” 苏伊诺倒是没有怎么将这个所谓大夏国放在眼里,要说这关外的异族吧,还真心是个奇怪的族群,很是暴力的存在。 什么都是讲实力,而且一个不服一个,搞的关外本来就是贫瘠的土地上,愣是有十六个国家之多。 而最大的三个,这个所谓的大夏国,就是其中的一个,而其他两个分别是大辽国和大金国,其他的十三国,与其说是国家,还不如说是一个个的部族,真心是小的可怜。 除了这三大国之外,其他的部族的地盘,估计都没有雁塔苑的势力范围大,要这么说,林戎轩倒是也能自立为王了。 这也就是一个比喻,不说林戎轩心中愿不愿意,就作为一个武林正道来说,这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这三大国嘛,土地面积最大的也就属大辽了,其两个也是不值得一提,当然了,眼前这个大夏国,显然也是在拿不值得一提的行列之中,关外十六国,基本是都是大辽国说了算。、 而说道大辽国,那就不得不提一下,二十多对年前,魏恒祖想要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事情了。 当时给魏恒祖献计的那位异族的能人,便是现在的大辽国国师,完颜鸠! 也就是这人,才直接导致了,大魏国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饱受战火的摧残,以及现在分崩离析。 ------------ 第一百五十五章,苍岩山李瑜 这些虽然都是苏伊诺以前待在雁塔苑的时候,觉得无聊而在一些过路的豪杰口中听说来的。 那些人虽然说的口若悬河,唾沫乱飞,但是响雷能称为大豪杰真英雄,想来这些故事虽然有些夸张的表现,但却也差不了多少。 记得当时苏伊诺听到这些的时候,也真心有些不能理解,明明都是弹丸之地,却偏偏都是叫大辽国,大金国,还有大夏国,这一大字是不是便体现出了这些异族的心虚? 就今天这个形势看来,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根本就不是当初认为了那样,这哪里是什么心虚呀,分明就是自大! 那个什么大夏国的太子,本姑娘难道就会在意你的感谢?估计等你当了大夏国的皇帝,姐姐我苏伊诺都是不屑! 苏伊诺都不会在乎他们,当然没有必要卖他这个面子,于是便是有些微怒的对那阴阳怪气说道,“抓人你们就不要想啦,还是速速的离去,本尊看在你家主子的面子上,便是不予你计较打扰的罪过了。” “这???” 苏伊诺的话说的在是明确不过,在不滚就要你你们的小命,明白了苏伊诺的意思,那阴阳怪气不由是沉吟起来。 这一步三考虑的模样,不由是让苏伊诺戳之以鼻,“要打便打,磨磨唧唧的一点都是不像个男人。” 苏伊诺心中嘀咕了这样一句,便又是觉得有些不妥,因为这阴阳怪气的样子,也着实的让她,看不出半点男人的模样。 话说这阴阳怪气,好像是做出什么决定的时候,都是要好好的想上一会儿,这才能做出决定。 这倒是很好理解,这三思而后行吧,说起来好像都是劝人的话一样,而体现在了这阴阳怪气的身上,却是有些无奈的样子。 这倒不是他的心智有多高,而是他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做主,即要为上面的主子排忧解难,又要不得罪眼前这个武艺高强的老前辈,着实是让他有些难办了起来。 当然了,如果他知道苏伊诺根本就不会武功的事情,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真还别说,眼下这一群人中,还真有人猜到了这一点,那便是那三殿下,虽然苏伊诺的样子,有些高深莫测,而且轻功一流,但是谁见过那个高手,一言不合就掏弹弓的吗? 很显然即使他是看出了苏伊诺现在的猫腻,那也是打死都不能够表现出来,虽然这一群异族的武功,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他匹敌,但是对方又是胜在人多。 这要是火并起来,他没有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证身边之人无忧。 想到了这里,那三殿下不由是向后退了一步,走到那女子的身边,将她的手,给紧紧的握在了手心。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着实让苏伊诺心中有些酸味,看他俩相视一笑的温情,真心是羡煞了旁人。 “要是季曜沂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呀。” 苏伊诺这样想着,再看他俩的眼神,不由也是柔软了下来,有爱人的陪伴真心是一种美妙的感觉,天荒地老也只觉得,目光中只有彼此而已。 就在苏伊诺心中感伤的时候,那阴阳怪气好像也是考虑了清楚,尖声尖气的语气中,显然有些怒火,对着身边的人,快速的挥了一下手后,便是对着苏伊诺说道,“山不转水转,前辈告辞!” 这话说的很有这一股江湖味,这要不是从一个阴阳怪气的人嘴中说出来,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些担心,山水有相逢的事情发生。 不过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只能让苏伊诺感觉到了,一股子的反胃,但是人家的话已经都明摆着了,苏伊诺暂时作为一个世外高人,又怎么能表现出怯场了呢? 于是苏伊诺也是一口江湖腔调的对他说了一句,“慢走,不送!” 苏伊诺虽然装的有模有样,但是如果说她一点都不害怕,显然是有些太抬举苏伊诺了。 直到见那阴阳怪气带着人,退回到了官道上,苏伊诺这才是将挺直的身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就垮了下来。 揉了揉已经是有些发麻的腿,苏伊诺又是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后,这才感觉到了心脏的跳动,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 不过还好,阴阳怪气已经是带着人走了,眼下的危机便是暂时的被压制住了,同时也捎带着就一个三殿下,与他的女人。 对于这一对狗男女,苏伊诺真心是没有好说的,这三更半夜的,明知道有人追杀,还不好好的赶路,跑这荒郊野外的丢什么垃圾呀! 这难关还好是过了,要不然还真是被他俩给连累了,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有些委屈,对他们也再难有一副好脾气对待。 见他俩搀扶着走了过来,苏伊诺便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俩一样。 可是他俩却是一点都没有在意,反而是脸上堆满了笑容,对着苏伊诺呵呵的傻笑着走了过来。 他俩走到苏伊诺面前之后,这才停下来对着苏伊诺行了一个,苏伊诺根本就不认识的礼节后,便是对苏伊诺说道,“多谢先辈想救。” “谢个屁,没被你们害死都是我命大,还好意思说谢谢,还弄的这么虚,你倒是说个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呀,再不行送点金银什么的,还是一个殿下呢,我呸!” 苏伊诺心里这样想着,不由的又是白了他俩一眼,也不说话,直接找了一个没有荆棘的地方坐了下来,动动胳膊,扭扭腰,顺便做起了扩胸运动。 “也不知道这年颜夕的话,到底能不能相信?”苏伊诺随即又是琢磨起了年颜夕所说的那个按摩的技巧,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阴阳怪气,做一个前辈又一个前辈叫的,苏伊诺的心中总是毛毛的感觉。 真心是觉得,那长生不老药,很可能已经发挥了作用,让她的身体永远了定格在了这个模样,愣是觉得没有再发育的可能了,这样的感觉着实让她苦恼了起来。 苏伊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她是真心的不想理会面前这一对狗男女,意思就是,“你们该咋地咋地,别来烦我。” 可是很很可惜,这两人好像都不是什么明眼人,见苏伊诺不识好歹一样,完全不理人的样子。 那三殿下虽然早已猜出了,苏伊诺不是怎么世外高人,但是也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而是觉得有些尴尬的对身旁的女子笑了笑。 那女子好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样,两人相视一笑之后,那女子便是走了出来,对着苏伊诺抱了抱拳,一起很是温柔的向苏伊诺问道。 “小女子苍岩山李瑜,见过前辈,感谢先辈的救命之恩,今天我二人遭人追杀,走的匆忙,还请前辈留下名号,若有一日我二人脱险,必定会备下厚礼,上门道谢。” “苍???苍岩山的?” 听到了苍岩山三个字,苏伊诺不由是愣了一下,真心是没有想到,这女子居然是中原人士,而且还是苍岩山的门人,“这怎么可能?” 要说这苍岩山吧,苏伊诺还真心是不陌生,想来那李坤儒还在世的时候,由于李坤儒和林戎轩的交情,当时就没少陪着林戎轩一起,去苍岩山探访。 虽然现在那李坤儒是死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个归尘子来,仗着学会了李坤儒的成名绝技,而把持了苍岩山。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苍岩山到目前为止,都还是挂着武林正道的旗号,还不至于这么的漫无法纪,让门内的弟子,和一个异族的皇子,勾勾搭搭在一起吧? 苏伊诺的目光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见她也不回避,甚至是大大方方的对着她轻轻的微笑起来,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又是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是一对狗男女。” 这是苏伊诺的态度,不由是有所转变的,自小耳听目染对异族的人,本来就没有一点的好感,更何况现在大魏国分崩离析,战火肆意,民不聊生,也和异族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更何况就季曜沂所言,他的父亲,也就是大魏国的名正言顺的最后一个太子,便是死在了这些异族的手里。 先不说这武林正道,为了天下的苍生,已经是将异族视为肉中之刺,单单是季曜沂这杀父的大仇,也让苏伊诺绝然是不能有好心情对待他俩! 这杀父之仇可谓不共戴天,苏伊诺已然是与季曜沂走到了一起,这季曜沂的父亲,迟早她也得叫上一声父亲,这么大的仇怨,苏伊诺没有直接出手杀了这一对,给武林正道抹黑的狗男女,那也只是因为她没有这样的实力。 在听这李瑜的话,显然是想打听苏伊诺到底是何门何派的意思,苏伊诺真心是有些无语了,“给你知道我是雁塔苑的人,那还不直接是被讹诈的命了。” 本来就是有心让他俩,该从哪里来就从哪里来,该到哪里去便到哪里去,原本就没准备有什么交集,现在更是不可能了。 于是苏伊诺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干干的他俩笑了笑,开口说道,“这就算了吧,本来我也是向活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都已经谢过了,我就不打扰两位了,请便吧。” ------------ 第一百五十六章,师出李坤儒 苏伊诺说完这话,便是将双眼一闭,显然是没有在说话的意思,而李瑜与那三殿下见她这样,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既然苏伊诺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如果他俩还能厚着脸皮留下来,那还真心是有些狗男女的味道了。 于是两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后,便是转身准备离开,可是当那三殿下,转过身来,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又是停了下来。 这倒不是他想到了什么,想要反悔,或是杀人灭口,而是由于他的身高,看到官道上,那阴阳怪气正带着人站在官道上,等待着他俩一样,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想来那阴阳怪气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虽然对苏伊诺假扮的世外高人,心中忌惮,但是想来他就这么无功而返,怕是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才退回到官道上面,等待着白挚与李瑜二人,恐怕在他想来,只要不踏进那灌木丛,苏伊诺这世外高人,便不会再插手此事。 即使苏伊诺还想干预,除非能将二人一路的护送,要不然他就算是一路跟着,也有办法将两人拿下。 看到阴阳怪气完全是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势,那白挚不由是觉得难办了起来,总不能带着这里,一直不出去吧,这样即使不被饿死,估计到了白天身后的世外高人也得露陷。 “这可怎么办呢?” 很显然,白挚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是留在原地,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他便是拉住了李瑜,让她注意到了眼下的形势,当那李瑜看见那官道上,密密麻麻的人影后,脸上不由是苍白了起来。 看来与这一队的异族人马,是不可能善了了,李瑜不由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苏伊诺。 虽然是看不清苏伊诺的表情,但是想来她还是一个孩子,心中不免有些难受起来。 虽然她也是称呼了苏伊诺为前辈,但是她的心中清楚,在中原之地,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现在还有这样天才绝艳之人,这般大的年纪,居然有这么这么高强的武功。 想来她与白挚,想到一块去了,苏伊诺很可能是练了一本上乘的轻功,要说苏伊诺的武功也会像她的轻功一样了得,李瑜是根本不信的。 着实是没有想到,两人入关以后,便是专门换了一身中原的服侍,以便能够掩人耳目的在江湖上行走,可是没有想到,只是想找一个地方扔掉那异族的服装,却是碰见了这么一个小丫头。 闭目养神的苏伊诺,好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听见两人离开的脚步,不由是抬起了眼帘,却是见他们呆呆的站立的背影,不由是心中有些厌烦起来。 便是准备开口,让他来赶紧的离开,自己还要好好的休息呢。 可是没有想到,当苏伊诺透过皎洁的月光,看见就在面前,李瑜那算不上好看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了一抹的歉疚,苏伊诺不由是愣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做错了什么吗?需要道歉?” 苏伊诺觉得有些不可能,于是又是揉了揉眼睛,再看李瑜,想让自己看得更加的真切一些。 可是她这个动作却是看在了李瑜的眼中,不由是嫣然的笑了起来。 这样亦喜亦忧的表情,让苏伊诺看的心中,有些不是个滋味,要说苏伊诺这丫头,最应付不了的就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做了坏事,被林戎轩抓了个现形,第二种就是受不了别人的悲伤。 这当然也不是没有缘由,苏伊诺平时看上去没心没肺,就连祁磊重伤昏迷,她都是该玩玩,该闹闹,感觉一个没事人一样,其实说白了,这也不过是苏伊诺心中的掩饰而已。 就像现在这样,看着李瑜这种喜忧参半的目光,苏伊诺的心中,不免是咯噔了一下,顿时便有些说不出滋味来。 可是虽然苏伊诺的心中不好受,但是脸色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显得有些生气的对李瑜说道,“怎么还不走,我要休息了。” 李瑜现在倒是很想走,可是这也要能走的出去才行,那阴阳怪气就在官道上等着,这样出去显然是自投罗网了。 于是李瑜便是微笑着对苏伊诺说道,“是呀,我们也想出去呀,可是出去恐怕就得死了。” 李瑜的脸上的微笑,在这样一句话出口后,便是显得有些凄惨了起来,落在苏伊诺的眼中,不由是让她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出去就死,难道那阴阳怪气的没有走?” 苏伊诺心中这样一想,不由是站起身来,踮着脚尖向官道上看来过去,果然是看见那阴阳怪气带着人,像是死尸一样直挺挺的站在官道上,不由是怒骂了一声,“妈蛋,感情没将我这前辈的话放在心里呀!” 她还真心是将自己当成什么世外高人了呢,这一句骂的真是有模有样的感觉,可是想来没有真本事的苏伊诺,也只能是这样骂骂而已了。 并没有是实质性的行动,苏伊诺真心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便是有些愁眉不展的坐回了原处。 心里想着这下去,还真心不是长久之际,一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忽悠界的老前辈,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有些后怕的感觉。 于是便是想着,“要不然还是老办法,开溜才是王道!” 可是转念又是不由的想起了那李瑜凄惨的笑容,虽然与他俩有些势不两立的感觉,可是苏伊诺又是觉得这样,自己一个逃生,实在是有些不厚道了。 说起来感觉有些矛盾,但是此时的苏伊诺心中,就是这么一个想法,原本的道德观念,让她觉得不应该理会这一对狗男女,甚至不捅他们两刀,都算是自己宅心仁厚了。 可是真要是回想起来,这两人到也不是那么的凶神恶煞,对自己有恶意的样子,而且那李瑜脸上的笑容,还是让苏伊诺有些受不了,不由是觉得,这两人恐怕也不是什么坏人的感觉。 再说了,即使季曜沂的父亲是被异族人杀死的,可是也不见得就和这两人有什么关系,看他俩的年纪,恐怕季曜沂父亲死的时候,这两人还要穿尿布呢。 这不是坏人,便是没有必要怨恨他俩,又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苏伊诺更是没有必要捅他们两刀。 “呦喝,还真心是找不到一条,可以憎恨他俩的理由了?” 苏伊诺好像是有些不甘心一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开始快速的转动了起来,还真别说,不由便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 那就是李瑜作为一个武林正道的弟子,这样和一个异族的皇子勾勾搭搭在一起,真心是有些违背的正道的做派,这是在给整个武林正道的脸上抹黑。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露出一种,坚毅的表情,就好像是做出了某一种决定一样。 于是苏伊诺便是对李瑜问道,“你真是苍岩山的?这么会和他在一起?” 听苏伊诺并不是说出了眼下这个局面中应该有的,说出一个退敌的对策,而是突然的问出了一样一个问题。 李瑜脸上的微笑,不由是僵了一下,显得有些尴尬,又有些失望了的样子,看着苏伊诺,见苏伊诺好像并不是随便问问的样子,脸上随即又是露出了一些红润,感觉被苏伊诺问的挺不好意思的。 看到李瑜的脸色,这么的复杂起来,苏伊诺不由是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见她又是一脸的忸怩,心中的好奇,却是鬼使神差一样的冒了出来。 心说,“做的做了,还不好意思承认啦?” 于是便是催促她,开口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男欢女爱,这不是很平常的嘛。” 听苏伊诺这样一说,李瑜的脸上,不由是变得自然了起来,她倒是对苏伊诺并没有什么戒心的样子,走到苏伊诺的身边坐下,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由于灌木丛的关系,而显得不是很清楚的月光。 一阵好像是回忆一样的沉默之后,便是对苏伊诺说出了事情的一切缘由。 “我的确是苍岩山的弟子,与白大哥相识已经有五年了。” 看着李瑜这样自然的动作,苏伊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听她说出与这个殿下已经是认识了有三年之久,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又是感觉到了一阵的诧异。 于是便又是疑惑的对她问了一句,“五年前?那是李坤儒还没有死吧?你们一个在苍岩山,一个关外,怎么可能认识?” 苏伊诺提到了李坤儒,李瑜的脸上不由又是显得有些悲伤了起来,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后,这才对着苏伊诺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的确,那时候师尊还没有出事,当时也是因为师尊的原因,我才能在关外,遇到白大哥。” 李瑜对于白挚的感情,好像已经是到了一种沧海桑田的地步,一提到白挚,她的眼中便是会不由是亮了起来,目光也像是下意识的向一旁的白挚看了过去。 而白挚对她好像也是用情至深,每每两人对视,都是给苏伊诺有一种深情款款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一股与生俱来的默契一样,相视一笑,一切竟在不言之中。 可是苏伊诺眼下却是没有心情去理会他们那缠缠绵绵的爱情,相对于他俩的感情,苏伊诺却是更加的惊异于李瑜的那一句师尊。 “真心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是李坤儒的亲传弟子!” ------------ 第一百五十七章,情为何物 由于林戎轩与李坤儒的关系,是八拜之交,属于亲兄弟的那一种,所以在李坤儒生前,苏伊诺便是有机会去过苍岩山,也是很经常的从林戎轩的口中,听说过有关李坤儒的事情。 要说这个死的不明不白的李坤儒,那生前绝对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本来嘛,和天下第一剑称兄道弟的,能是个水货江湖骗子一样的人物吗? 那绝对是不可能,相对的在李坤儒在世的时候,苍岩山还位列在江湖五大门派之中的,与雁塔苑齐名,是江湖正道中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 与雁塔苑一起,联合江湖正道,与弈月门和灵蛇教这两大恶势力做着无休止的争斗。 当然了国破山河在,天下大乱战争肆意,江湖已然是和朝廷同病相怜,也逃不过命运的囹圄,于是便是由雁塔苑与苍岩山,两个江湖正道泰山北斗,便是出面带领着很多心怀天下的大侠之流,开始暗地里对抗起了这一次的战争。 而这战争的由来,无疑是出自关外的异族,于是两派便是派出了很多的正道人士,想着关外出发,一来可以刺探军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另方面也可以看准时机,对敌方的一些将军之流,进行刺杀,顺便高一些破坏,真所谓兵不厌诈,这倒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虽然是由于当时的形势所迫,这些事情,都是在暗中进行,但是想来苏伊诺这个鬼灵精,又是一肚子的好奇心,再是一直都是在林戎轩的身边,想知道这些事情,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对于武林正道,在关外的一些秘密活动,也是有所了解的,雁塔苑就曾派出过弟子,当然苍岩山也不可能例外。 而眼前这个李瑜,便是由苍岩山派出的弟子,只不过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事,这李瑜居然是李坤儒的内室亲传弟子。 这从她那一句师尊的称呼中,便能够猜出个大概,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门派想要有序的发展,自然也是少不了规矩。 这一点说起来很是简单,就是一个很常见的等级制度,就好比这苍岩山,李坤儒没死的时候,最大的,说话最管用的当然就是他这个宗族了,他的下面,便是那些能够参与议论的长老之流。 说道长老这个职位,这里不由得想要带出一笔来,只是因为这个称为的别后,涉及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奇怪,有一种很含糊的界限在里面。 当然了,这主要还是取决于个人的实力,与在江湖上的声望有关,长老这个职位,一般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很高人的感觉,一般都是那些已经是活了不知道多大年纪的老头,而给予的尊称。 感觉没事的时候,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都只是听说过有这么样一个人,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子。 而一旦门派出现了巨大危机的时候,或是被人揣了山门,没有能阻止强敌,也或者是这一代门主就是一个没用的阿斗,想要找一个烟花女子来做压寨夫人,而有辱了门风,亦或者是那个不开眼的弟子,得罪了他们不知道是多少代的,刁蛮的孙女之后,这些仙风道骨的老头,便是毅然决然的力挽狂澜。 这当然只是传统意义上的长老,给人的第一映像而已,真要说这样的长老,在当今的武林中,有没有这样的存在? 答案肯定是有,但是绝对是一个异类,为数自然不可能很多,除非是这样的人,他们名号已经是超出了这个门派在江湖上的名望很多的时候,这类人才有存在价值。 真要说起来,有谁愿意在子的权利之上,再弄出怎么个活爹来? 恐怕所有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更何况那些已然是一个门派的门主,宗主的存在,一个人说了算的土皇帝,哪能非得搞个受人指手画脚的国师来? 所以呢在很多门派中,这长老的职位,虽然很是光纤,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高级打手的代名词。 就比如说那弈月门的长老,也同样是长老,却更像是弈心魂手下一个跑腿的人一样。 还有就是年颜夕这样的,似乎也逃不开这个命运的枷锁,虽然也是天音坊的长老,而且还是三个长老中资格最老的一个,但是她的特殊待遇,也只不过是比常人多出了一个好处,那就是她直接受命于天音坊宗主。 这不还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一个高级跑腿的吗? 好了书归正传,长老的事情就先聊到这里,接下来说一说这些高级跑腿的下面,那就要说到李瑜这样的人了。 宗主的内室亲传的弟子,虽然说起来吧,这亲传弟子排在长老的后面,但是却不可否认,这些人才是真正门派的中坚力量。 虽然没有什么权利,但是待遇绝对没有话说,都是门派主要培养的人物,天资自然不用多说,单单是修炼的武功,都足以羡煞旁人了。 成天也没有事情可做,就是一门心思的练功,也就没事的时候,感觉自己有些能力的,便下山历练一下。 可以想象,这些人下山,那简直就是有一些皇太子出巡的感觉,可不是嘛,都是门派中重点培养的对象,说不准就有一个是未来的门主宗主之流,哪能容得什么闪失。 当然了,在这些人中,竞争也是非常的激烈,毕竟一个门派不可能有两三个门主宗主,所以呢,这些人除了平时练功之余,便只剩下勾心斗角了,成功的当上宗主,失败的要不然就是身死,要不是然就是当个被人趋势的长老了。 当然了,在这里还要排除那些,以家族为单位的势力,那绝对是用亲不用贤的帝王式统治,门主的位置,只能是传给亲儿子,而这样的门派,无疑最是容易出现那些,长老功高盖主的事情来。 可是即使有这样的风险,但是这人呀,可能也就死这样一个自私的动物,所以呢,这样的事情,也不再少数。 而要说起这苍岩山,李坤儒的的亲传弟子,算不上多,也只有五人而已,但其中也是有着这样的竞争存在。 很显然这李瑜就是已经落入败局的一个,像是中了什么诡计一样,居然和另外一名师兄,被派到了关外,专门的搞起了破坏。 这悲催的命运,对于当时和苏伊诺差不多大的李瑜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恶梦的存在。 很明显,即使将这么一个丫头给送到的关外,可苍岩山中,他那些显然已经是胜券在握的师兄弟们,也没能如愿以偿,结果愣是在当上苍岩山宗主的道路上,硬是被归尘子这个听起来,像是一个老道的人,给硬生生的截了胡。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杨千叶,可是说他曾几何时,也是处在像李瑜这样一个亲传弟子的行列中,但是他却是比较幸运的,从他那已经是千机门内定的下一任江湖百晓生的身份中。 便是不难看出,他已经是这一场游戏中最后的胜利者,可是却没有想到的事,他居然为了心爱的人,放弃了这么一个未来一片光明的大好局势。 不但是勾搭了云舞神宗的弟子,与苏怜苟且私奔,还不得不面临一次次的追杀。 这样的想法,却是不由得让苏伊诺,在心中一阵的感叹,爱情这东西,还真就是伟大,不但能让人自毁前程,还能让人奋不顾身,明知道前面即将是思路,还是义无反顾的前进。 真心是有一些操蛋,而苏伊诺之所以会沦落在现在,其中绝大多数,还是她心中对季曜沂的担心,这真心的不只是无奈,还有些心酸的感觉。 虽然心中不是很好受,多余爱情这东西的看法,也有了一些新的认识,可是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明明知道独自出关,危险会像是这灌木丛中的荆棘一样,不断没有办法预知,而且每一次出现,都能将自己弄的偏体鳞伤,至少也要自己搭上几件新衣服。 着实的让苏伊诺感觉到了心疼,可是相比起见到季曜沂的欣悦,这些不由是显得不值得一提。 苏伊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一心是要去落霞谷等待季曜沂的,这已经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可面前的困境,又着实的让她感觉到一丝的无奈。 没有办法,苏伊诺只能一边的听李瑜讲着自己的故事,一边在小脑袋中,想着脱困的办法。 这李瑜一个十五六的小丫头,跑到关外搞破坏,这件事情单是想想,苏伊诺便是觉得心中一阵的恶寒。 要知道她这还没出关呢,都已经是接二连三的遇到危险,更是被困在这里,将要被饿死的境地。 那就更不要说,出了关以后,那又将是一个怎样危机四伏,而又陌生的环境了。 也是并没有出什么意外,这李瑜在与她那师兄,再一次行动中,由于没有什么经验的缘故,愣是暴露行踪不说,还将那位师兄的命给搭了进去。 而李瑜虽然有些幸运,没有在当时就被杀了,可也为此陷入了无尽的追杀中。 ------------ 第一百五十八章,甜蜜的回忆 背后是一队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当然了李瑜能成为李坤儒的亲传弟子,武功自然不弱,一边逃亡,一边追杀之人周旋,倒也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可就在这样,没有希望也没有尽头的追杀中,李瑜却是遇到了这三殿下白挚。 因为是被白挚所救,所以已经是穷途末路的李瑜,并没有怀疑这个异族的身份,反而有一种一件倾心的感觉。 于是两人便是交谈起来,李瑜也是从他的口中,得知当时已经是身处在了大夏国中,而她执行任务的地方却是在大辽国的腹地。 虽然都说这关外皆是小国,弹丸之地,可是这对于一个随时随地,都在紧张逃命中的小姑娘来说,却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一样,想想都是觉得后怕起来。 可眼下得到了白挚的相助,又是到达了大夏国中,显然眼下已经是没有了危险,她便是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心神顿时也放松了下来。 于是便也和白挚说起了自己的事情,这长时间的压抑,几乎都是将这个小姑娘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面对这白挚这个一见倾心之人,便有些倒苦水一样,将自己在苍岩山中受到了委屈,和这一路的心酸,便是原原本本的说给了白挚听。 这白挚听了倒是不觉得什么,却好像是觉得有些像是在听一个故事一样,有些为之着迷。 于是在白挚的邀请下,李瑜一边给他讲着自己的故事,一边便是跟随白挚一起,来到了大夏国的皇都。 据李瑜的回忆,当她看着眼前那宫殿的时候,已经是将白挚的身份给猜出了一个大概,着实的有些不敢相信,心中也不由的觉得是受到了欺骗一样。 那时候的李瑜便是想要离开,虽然在这一路上,与白挚的相处中,她已经是有些不能自拔的爱上了白挚。 可是作为一个武林正道,她却还有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如果白挚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她可能还有没这样的顾虑,可是不巧,白挚却偏偏是一个大夏国的皇子。 这真心是让李瑜有些接受不了,因为白挚作为一个皇子,李瑜真心是不能保证,异族十六国对大魏国的战争中,没有一点白挚的影子。 说白了,就不相信大夏国,白挚没有参与到战争之中,说不定他这一路上对自己百般的照顾,只不过是给自己下了一个陷阱,不但从自己的故事中,窥探出武林正道对关外十六国接下的应对之法,还是将自己带进了一个万劫不复! 要说这女人的知觉,可不是一般的准,尤其是在这样一种,具有巨大压力的时候,李瑜更是没有猜错,白挚的确是将她,带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是很显然,李瑜猜中的开头,却并没有猜中结局,因为白挚并不是要将她的生命献出去,而是要将它牢牢的掌握在白挚自己的手中。 因为同样的,在白挚看到李瑜的第一眼开始,已经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此次将李瑜带回皇都,白挚只不过是想给李瑜一个安全的牺牲之所。 当然了,如果能让两人的感情,再有一些深入的,好而不宜的交流,那就再好不过了。 很显然,这后面那限制级的想法,是苏伊诺自己歪歪出来的,作为真心是爱着李瑜的白挚,又怎么可能将李瑜带回来之后,就是猴急的,对她展开一系列不要脸的想法呢? 没有意外,白挚这个看起来粗狂的关外的汉子,却是对待感情的问题,有些小女人一样的拖拖拉拉,一点没有大老爷们儿应该有的当机立断。 于是便是在两人接下来的相处中,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来,这具体的情节,虽然对于李瑜这个已经是沉浸在爱河之中的人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但是这些细节对于苏伊诺这个外人来说,好像就显得无足轻重了,毕竟现在自己的季曜沂还不知道,身在何方,更是不知道有没有生命的危险,找不到自己后,又会是怎样的焦急。 这时的苏伊诺,哪有那个心思,去理会李瑜洒出的狗粮呢,只是满足了一下好奇心之后,便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又是出来了,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 所以对于那些细节,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一笔带过,直接切入正题。 在白挚将李瑜带到自己的住所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向李瑜表达自己新的那份感情,于是也就每天的去陪李瑜聊天。 白挚当然是没话找话,只想着能多看一眼李瑜而已,所以天南海北的,什么话都说。 而李瑜呢?本就已经是有了自己的看法,便是更加的小心翼翼的与白挚相处了起来,暗中却是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却是在一个夜晚,李瑜已经是展开了自己的逃亡计划的档口,给发生了。 原因很是简单,由于那一点时间,武林正道对关外十六国的行动很是频繁,这不由是将李瑜的身份,推到了一个风口浪尖的地步。 又是因为白挚是一个皇子,平时在自己的地盘上,当然没有什么顾忌,和李瑜聊起天来,自然也不会避讳下人。 可是没有想到,尽管李瑜已经是和白挚的聊天,很避讳一些中原武林的事情,可是这天下之间,哪有纸能包住火的事情。 没有意外,李瑜的身份还是被泄露了出去,说来也巧,也就是在李瑜准备行动,离开白挚的时候。 大夏国的士兵,便是团团的将白挚的王府给包围了起来,带头的就是那阴阳怪气口中的大殿下白天启。 李瑜着实没有想到,这个白天启不但白天起,就连晚上他也是不睡,这么深夜的将白挚的王府,给包围了起来。 这也直接到导致了李瑜的计划失败,不但没有了脱身的机会,反而是被那白天启待得人,给结结实实的堵在了一个阴暗了角落中,这才勉强的藏身,不被发现。 而那白天启的目的很是明显,就是要让白挚交出李瑜,给他处理个干净。 这里就不用多说了,李瑜在暗处听着他这样说,已经是能够猜出,自己接下的命运了,只要白挚一松口,自己便是必死无疑。 可是没有想到,那白天启的态度蛮横,白挚的脾气自然也是不小,试想一下,大晚上的正在坐着娶媳妇的美梦,结果却是被人将家门给堵了,还口口声声的让你交出媳妇,这放在谁的身上,他能好过呀。 再不济,你也等入了洞房再来呀,这还在做白日梦呢,你却是要删了我的素材? 就算是说破了天,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不知动手就算是,对和谐社会做出贡献了,更何况这大夏国也不是什么和谐社会呀。 都是皇子,都一样是一个亲爹生的,只不过你的命好,多出声了几年而已,就向占着自己的个头,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了? “天真!” 白挚哪能答应白天启的这个无理的要求呀?当时就送了那白天启这两字,这可是李瑜当时的原话。 虽然听着李瑜的故事,苏伊诺的脑袋中,不由是浮现了当时的紧张感觉,鼻尖都已经是闻到了那一股子的**味了。 可是自从李瑜的口中说出这两字后,苏伊诺便是愣了下来,不但没有了紧张的感觉,可以说身上还不自觉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来,真心是有些受不了了,“在这个时候,你还撒什么狗粮呀,接着说吧。” 没有了什么感觉的苏伊诺,不由是嚼之无味的听着李瑜接着说了起来。 同样没有意外,白挚当然不可能交出李瑜,而心有不甘的白天启,接着放了狠话,白挚还击。 两人闹腾的很晚,也很不愉快,看着白挚这样的保护自己,多姿啊暗处的李瑜的心中,不由是感动了起来。 可是事情却是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简单,虽然白天启当晚是灰头土脸的走了,可是想来这一个门派掌门的位置,都能被争得头破血流,什么暗箭诡计层出不穷。 这可是堂堂的一个国家,而且发生在两个皇子之间,那道就能随随便便的翻篇了? 答案很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是从处决一个奸细,上升到了皇权的争夺战中,事情不由是愈演愈烈了起来。 想来早出生几年,倒也并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可以说不仅是多吃了几年的饭,还能多认识几个人。 没有意外,支持白天启的人数,自然是占到了多数,而白挚也是感觉到了压力,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想要放弃李瑜的想法。 于是他便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不仅可以满足自己龌蹉的私心,也能让李瑜免去后顾之忧,那便是直接让李瑜做了他的王妃。 虽然依旧有很大的负面影响,但是白挚却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终于是和李瑜走到了一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只要自己活着,那李瑜便可以无忧了。 当时的李瑜,也是同意了他这样的做法,因为从这一段,围绕着自己的争权夺势中,她不难看出白挚,在对中原的战争中,并没有一丝支持的态度。 而当下的大夏国皇帝,也是同样的一个态度,因为常年的征战,不但没有给大夏国带来巨大的好处,反而让无数的子民,客死异乡魂归故里。 ------------ 第一百五十九章,看破红尘 没有了年轻力壮的子民,生产力便是跟不上,大夏国的经济,随即开始倒退了起来,这真心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感觉。 而真是要说起来,关外十六国,居然能同心协力的攻打大魏国,这其中不乏阴谋者的操控,同样是属于三大国的大辽国,无疑就是这一个阴谋家。 由于二十年前,完颜鸠的缘故,大辽国在大魏国第一次的进犯中,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这也让很多的小国家,开始眼红了起来。 于是便在大辽国的游说下,加入了战争的行列,而一些大国,像是大夏国和大金国,便是在渐渐壮大的大辽国的威逼下,有些无奈的加入到了对大魏国的战争中。 真要是说起来,一开始十六国皆是在战争中都到了不少的好处,于是有些愈演愈烈了起来。 可是没有想到,作为统一战斗部署的大辽国,却是开始将一些很难打的战,又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地方,分给了他们。 这就不由是让这些国家,感觉到了一些的压力,有些支不付出的感觉来,可是迫于大辽国的压力,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了这多年。 直到后来中原的武林力量,也加入到了战争中,更是让那些小国家,有了想要退出的打算。 可是已经看见了巨大利益的大辽国,却是不愿意了,这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一众的打手,放在谁的身上,不都是将要生气的发作了起来。 于是大辽国一边向对大魏国侵占,一边想要统一了关外十六国,为自己所用。 都说这人心不足蛇吞象,在面对巨大利益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人,都会被冲昏了头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现显然此时的大辽国,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接下来便是尴尬了,虽然一些小国的确被大辽国征服了,可是决多多数的国家,还是理所当然的联合了起来,与大辽国对抗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有中原武林的力量存在,也让大辽国对大魏国的侵**,在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于是也只能暂时作罢。 于是便形成了眼下这种,战争焦灼的状态,关外十六国的势力,现在不论,只是大魏国中,虽然分崩离析,但也算是暂时的稳固了下来。 大辽国的侵占,也不得不转为了地下进行,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暂时不表。 单单回到李瑜的回忆中,而当时大夏国的处境,就是在一个犹豫的状态,已经是意识到了大辽国的狼子野心,又不敢贸然的提出抗议。 而大辽国的手,还没有伸向关外的十六国,却已经是让局势,变得严峻了起来,战争一触即发。 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的背景下,那大夏国的皇帝,还是同意自己的儿子,取一个中原武林来的奸细做妃子,从这一件事情中,便是不难看出,这个皇帝对白挚,还是有些宠溺的。 这话说起来容易,但是两人的结合却也是多费了一般的波折,同样的也是白挚爱着李瑜的信念比较的坚定。 最后中运是说动了当时的大夏国皇帝,这才同意两人结合,这真要是说人心是肉长的,这话真心是一点都没有假。 眼看着白挚一次次的为自己的事情苦恼,更是将李瑜给感动的一塌糊涂起来,便是理所应当的以身相许了。 两人就这样一阵好事多磨之后,便是心安理得过起了小日子,当然了,也并不是时时都能随心所欲。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这可能就是人性中,那永远都是将同类视为对手的本性吧。 这皇族中的争斗更是可想而知,生活在王府中的女人,也有着自己的一条道路要走。 于是很悲催的,也是极为幸运的,李瑜不由的被卷入了其中,这对于一个耿直的江湖中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那些看不上眼的人,说杀也就杀了,那里来的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呢? 这一度让李瑜很是郁闷,因为权利的左右,让她更不就不可能对谁都是,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也是吃了不少的亏,可是幸运的事,也正是因为她这种看似天真的想法,却是让白挚对她,更是爱慕有佳。 虽然水面波涛不停,但有白挚的保护,也能让李瑜这个一叶扁舟,在陌生的环境中,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港湾,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起来。 就这样两人相濡以沫,不但感情没有被时间冲淡,反而是渐渐的沉淀了下来。 可是让两人有些措手不及的事情,却是突然的发生了,那大夏国的皇帝,却是在半个月前,突然的死亡了。 人总有个生老病死的一天,这并不奇怪,即使是一个帝王,也难免迎来朝代更替的事情,这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真的能像魏恒祖一样未雨绸缪,一早就开始为自己,还算的上遥远的死亡,而练起了长生丹药来,当然了,他最后的结果,不但是没能长生,落了一个对自己毒死的下场以外,还葬送了一片的大好河山。 大夏国皇帝当然也不会像他那样的无知,可事情却是太过于突然,或许连他自己都有些始料不及。 根本就没有立下太子大夏国,这皇帝一死不由的显得风雨飘摇了起来,内乱顿时便发动了起来。 主要还是夺权,当然了这也只是白挚与那白天启两兄弟之间的争斗,属于家庭的内部矛盾,可是除了眼下的夺权,那早已经是一筹莫展的大辽国,不由是虎视眈眈了起来。 想来皆是弹丸之地,从大夏国放个屁,传到大辽国估计都还能是原汁原味呢,更何况一个皇帝就这么的突然给死了。 这不由是一个机会,对于白挚与白天启来说,是一个夺权的机会,可是对于大辽国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于是在大辽国的直接参与中,一直保持着不愿意再发动战争的白挚,不由是很快的被淘汰出局了。 于是这才有了两人,不得不离开大夏国,而前往中原的打算。 这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可是却没有想到,入关以后,两人换下了奇装异服之后,便是巧合的遇到了苏伊诺。 这一耽误,没想到却是被追杀而来的白天启手下,给逮了一个正着。 听着李瑜像是说故事一样的,将自己所有经历都是说了一偏以后,苏伊诺的心中,也不由的为她的命运,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真心是什么事情都是脱不开一个巧合,李瑜在关外的奇遇,以及自己能在这里碰到他们,简直都有些让人不敢相信了。 也是对关外现在的局面,深深的觉察出了危险,可一想到中原武林,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需要你又是感觉到一股子的无力感。 虽然苏伊诺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人,但是听了李瑜的故事后,还是有些不自觉的感伤了起来。 这天下的命运,可不是一两人能够左右的,就像是季曜沂,虽然是大魏国的太子之后,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的亲祖母,追杀了这么多年。 弄的一个大小伙,都和得了抑郁症一样,走到哪里都是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而再次陷入逃亡之中。 可是真要是说起来,季曜沂的命运可是比这个白挚,也能好上一点,至少还有一个养父和韩震将军一起,在为他遮风挡雨。 而这个白挚,恐怕是这一辈子,都回不去自己的故乡了,加上现在苍岩山的局面,估计他与李瑜一起,都要沦落天涯了。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对李瑜轻声的问来一句,“那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看一眼苏伊诺那略带悲怜的眼神,李瑜的脸上,也不由是露出了一抹的悲凉。 “事啊,以后该怎么办呢?” 很显然李瑜已然是知道了子师尊的下场,没有了师尊的庇护,在险恶的江湖中,对于她来说,显然又是一次孤孤单单的飘零。 可是不是还有白挚嘛?只要有他在身边,去到哪里,不都是一个家吗? 李瑜抬头深情的看来一眼白挚,而白挚也好似安慰她一样,给了她一个温馨的微笑。 “有爱真好。” 看着两人又是随时随地的撒狗娘,苏伊诺的心中,却是没来由的温暖了起来,小脑袋中又是不自觉的想起了季曜沂。 甜甜的感觉,不由像是吃了蜜糖一样,让整个人的心情,都是渐渐的好了起来。 李瑜对着苏伊诺摇了摇头,对未来虽然心中充满的希望,可是却也显得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感觉。 “不知道,等能够到了中原再说吧,最好能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生平静的过下去,我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想到了未来可能有的生活,李瑜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很是满足的感觉。 看她这般很是容易满足的小女人姿态,苏伊诺的也是对她,微微的笑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笑之后,苏伊诺的目光,却是随即落在了一旁白挚的身上。 要说这个命运和季曜沂有些相似的男子,此时在苏伊诺的目光中,不由是觉得有些亲切了起来,感觉是有些爱屋及乌了,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想要苦笑的感觉。 “你也是和她一样想的吗?” ------------ 第一百六十章,善解人意 苏伊诺指了指李瑜,便是对着白挚问出了这一句,若是按照苏伊诺的想法,她是断然不会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她在雁塔苑待到了现在,已经让她的心里,都快要憋出毛病来了,天大地大,那么多好玩的地方,她可不想就这么的,白白错过了。 苏伊诺自己的心中,有这样的想法,虽然对李瑜说的那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也是觉得有些美好的,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两个人都是已经看破红尘,想要找一个地方归隐起来了。 很显然,作为一个男人,虽然在事业上目前看来是个失败者,但他还有深爱的人在,还需要让他来保护,却是让他不由的显得有些现实。 只见白挚面对苏伊诺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是正常,但是却是显得很是奇怪的问题,白挚的脸上,却是并没有多少的波动,而是转头向着身后的官道上扫了一眼后,对着苏伊诺说道,“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眼下,官道上的人,好像已经没有了耐心。” “还没走?” 听见白挚说道官道上的人,苏伊诺的脑袋中,不由是浮现出了那,双手被荆棘刺穿的阴阳怪气来,真心是被那飘在耳边的声音,给狠狠的恶心了一把。 心中的火气,不由是噌的一声,猛然的跳了出来,听着白挚这话的意思,好像对方已经是有所行动了,苏伊诺不由快速的站起来,点着脚尖,向那官道上看来过去。 只见那群人,还真心是没有了耐心一样,又好像是对苏伊诺这个世外高人很是心有余悸一样,正站在官道上,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开始不耐烦的转悠了起来。 “糟糕了,看样子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的冲进来。” 由于李瑜的故事不算短,这一通讲下来,已经是到了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那些人脸上的焦急之色,苏伊诺都是已经能看出了一个大概。 又是看了看东方已经是鱼腹翻白,苏伊诺的心情不由的也是跟着焦急的起来,真心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冒牌的高手,在那些人心中威慑力,还能坚持多久。 但是不管还能震慑他们多久,他们也迟早是会冲进来了,这不由是让三人,都是越发的紧张起来。 开玩笑,到这个时候,还不害怕的那也只有真正的高手,而苏伊诺只不过是一个冒牌的而已,真要是打起来,她也只有逃命的本事了。 “对了,逃跑!” 想到了逃跑,苏伊诺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顿时便冒起了光来,对呀,打不过,还不让人逃跑了吗? 说道逃跑,苏伊诺可是强项,别看这眼下这一片灌木丛看不到边,可是知道苏伊诺的体力够用,施展轻功飞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不了中途的时候,停下来休息一下,想来那些人也是断然,不可能有她这样好的本事。 于是苏伊诺便是心中有底的对李瑜与白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要不怎么现在开溜吧,再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虽然说起来,的确是一个绝佳的办法,至少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但是不可否认,苏伊诺还是没有考虑到了一个问题。 她的轻功自然没有话说,可是这白挚和李瑜,也能像她一样这么轻松? 看着苏伊诺眨巴一双大眼睛,好像正在为自己想到的好办法,而感到有些得意,李瑜的脸上,却是不由的浮现出一抹苦笑。 想来她还是李坤儒的亲传弟子呢,实际上她的武功,却是连白挚这个养尊处优的皇子,也高不到哪里去。 当年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天资,这才第一轮便是从,宗主的争夺赛中,被淘汰了出来。 想到了自己那不尽人意的武功,很可能会被苏伊诺嘲笑,虽然苍岩山是回不去了,而李坤儒也已经是死了,但师尊的面子,却还是要挽留的。 于是李瑜的脸上不由是涨红起来,很是忸怩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但是看她这一副造型,算不上笨蛋的苏伊诺,还是第一时间,猜出了她的心思。 本来嘛,这个想法也就是苏伊诺相处来的,也是的确对她一个人有用,哪里还能看不出,李瑜这么的不好意思回答,是因为他俩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实力,和苏伊诺一起,踏着灌木丛而跃出去逃命。 看出了李瑜的心思,苏伊诺的心中,也不由的泛起了难来,自己一个人逃命没有问题了,可如果是将他俩留在这里,那命运还真心是早早被刻在了三生石上面,早早的被注定好的了。 显然苏伊诺原本就是这样一个打算,让他俩在这里爱咋咋地,自己一个人保命才是王道,可是现在听了李瑜的故事,再让苏伊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苏伊诺怎么都是做不到了。 这或许就是苏伊诺心软,但是心中想法,又怎么可以被无视? 而就在苏伊诺满心的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背着太阳一样,一个人便是从官道上,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看着那人走路的怪异模样,苏伊诺不用看他的脸,也能猜出他就是那个老乞丐来。 真心是没有想到呀,这老乞丐居然是走了一天一夜,在这个时候,又是走到了苏伊诺眼前。 “这难道就是传说的缘分?我呸!” 苏伊诺看着那老乞丐,一步三摇晃,低着头只知道走路的样子,不由是啐出了一口。 “你说如果这一会儿,出现的是季曜沂和祁磊,那该多好,再加上李瑜与白挚,这些走狗想要留住人,怕也是够呛,可为什么偏偏出现了是这个老乞丐?” 苏伊诺后悔了,连肠子都悔青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呀,不就是扔了一块兔肉吗?至于这么穷追不舍吗,再说了,仍不扔是苏伊诺的心情,捡不捡就完全是那老乞丐的想法了,这和苏伊诺有什么关系? “这都是什么仇什么怨呀!” 苏伊诺看着那老乞丐,正一步一步的向那些狗腿子靠近,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一抹的无奈,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真心是有些觉得,这老乞丐这一辈子的苦难,恐怕在这美好一天的第一缕阳光下,便会彻底的完结了。 那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此时又都是在着急上火的时候,这老乞丐的出现,恐怕很有可能成为他们发现怒火的第一个对象。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微微的叹出了一声,现在自己都是不能自保,“老乞丐,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大不了你死后,我多多的给你烧点纸钱,让你在阴间的生活,不用再到处捡人家不要的东西来吃,真是可悲呀!” 苏伊诺心中嘀咕了,当然了那最后一句,显然是说给她自己听的,真心是可悲呀。 她这样悲伤的样子,不由是落在李瑜和白挚的眼中,可是见她突然的伤心起来,也没有好直接的问她,于是便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不由又是觉得有些奇怪,真心是感觉,这丫头的思想有些和普通人不一样。 自己这为了躲避追杀,这才想在灌木丛中泯灭行踪,扔下换下来的衣物,这很正常也没毛病,可是这丫头却是躲在一堆荆棘中过夜,这难道是个人的喜好嘛? 而现在他更是看着路边经过的一个乞丐而伤心,这难道也是喜好? “估计不是,那他们就一定认识!” 李瑜的心中跳出了这一句,便是对碰了碰苏伊诺的肩膀,见她从老乞丐的身上收回了目光,便是对她问道,“那老人家是什么人呀,怎么看起来你俩认识一样?” 苏伊诺不由是愣了一下,感觉自己居然这么容易便是被人看出了心思,真心是感觉有些没用。 可是李瑜既然都是这样问了,苏伊诺现在不回答,倒是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了,于是便对着李瑜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尴尬的说到,“就在前面的小城里面见过一面,也算不上认识。” 其实苏伊诺是很想斩钉截铁的告诉李瑜,自己压根就不认识这个过路的老乞丐的,不过一来是因为自己的心思,随随便便就被李瑜给看穿了,心中有些慌乱。 想来这李瑜果然不是一般人,跟着白挚在王府中淬炼了一下后,果然更是比一般的江湖中人,更会察言观色起来。想来自己一早假冒世外高人的事情,便是一定是被她发现了。 可是他俩却并没有当面拆穿,单单从这一点看来,李瑜还是一个善解人意,而且知道顾忌别人感受之人。 这让苏伊诺的心中,想明白了这一点后,便是对李瑜这个人,心中更加的有些了一些好感。 再说这老乞丐已经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刚刚还想着以后给他烧纸的事情,这一转脸便有说不认识他,这不是明白的心口不一吗? 苏伊诺虽然是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也的确做过不少荒唐的事情,但她却也绝对不是什么表里不一的小人。 真要是说起来,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些敢做敢担的江湖脾气,不管怎么样,跟在林戎轩的身边这么久,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 第一百六十一章,不一样的异族 听说苏伊诺认识那老乞丐,李瑜的脸上却并没有因为猜出了苏伊诺的心思,而显得有些得意的样子,而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再看那一摇一摆正向着那一群人走去的老乞丐时的目光,不由是复杂了起来。 有些担心的同时,却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最有又是将着所有情绪尽皆的化去,浮上了一抹好像是做好了某种那个决定的坚毅。 见李瑜的脸上一阵的阴晴不定的样子,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有些奇怪了起来,虽然感觉不出李瑜也好像认识这个老乞丐的神色,但是她这样的表情,又是代表着什么呢? 这时的苏伊诺,恐怕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李瑜此刻正在想的,却是要去为那老乞丐挺身而出。 这如果是说起来,不由是觉得有些荒诞,显然李瑜是不可能认识这个老乞丐的,当然也不可能因为苏伊诺与这个老乞丐,有过一面之缘的理由,而做出这么冒险的决定。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理由倒真心是不怎么复杂,李瑜想来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虽然那老乞丐的一身装扮,即使不是一个乞丐,那也不可能让人想到其他的可能了。 而李瑜一出口,却并没有直接的称呼他是乞丐,而是称呼他是老人家,这不由的就证明了,她的的确确是个知书达礼的人。 最起码她在没有得知那老乞丐的真实身份之前,还是有些一些谨慎的态度,而恰恰是这一份谨慎,让她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来。 这也不排除眼下三人的处境,与其都是要与那些人生死相搏,那为什么不让这一场杀戮,显得更加有意思一点。 虽然自己不认识那老乞丐,但是苏伊诺认识就已经是足够了,即使只是一面之缘,那再不需要太多的理由了。 心中做出了这个决定,于是李瑜便对着有些愣神的苏伊诺笑了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苏伊诺笑着说道,“那我们去救下他吧。” 苏伊诺愣了,虽然李瑜的语气听起来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是没有,但是想来这件事,却是那么没有一点逻辑可言。 “去救一个老乞丐?这值得吗?” 苏伊诺不由是提出了这一个问题,在她想来,就算自己的心软,都只是想到,以后给这个老乞丐多烧一点纸钱,可这也是有原因的呀! 那做出这个决定的李瑜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女侠?”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跳出了这样两个字来,虽然看着李瑜那一脸的笑容,让苏伊诺实在是无法将这两个字,与她牵连在一起,毕竟作为一个女侠,除了要心地善良之外,还要有绝对的实力。 不是脑门一热,看见天下所有的不平事,都想要拔刀相助的,行侠仗义不成,反而死在恶徒的刀下,这绝对不是女侠,而是二傻。 “与其眼睁睁的看着那老人家死在那些混蛋的手上,然后再等着那些混蛋来找咱们,还不如咱们现在就冲上去,杀一个痛快,即使死了也能无愧于心,死得其所不是?” 苏伊诺真心是服气了,没想到听了李瑜的这一番话来,自己都是觉得热血沸腾了起来,真心是感觉她说的,不是一般的有道理。 “是呀,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坐以待毙的样子,与其苦苦的思考怎么托生,还不如一场无脑的厮杀来的酣畅淋漓。” 想来苏伊诺这一路,也的确是有些窝窝囊囊的感觉,不是裹着逃跑,就是一直躲在季曜沂的身后,还真心是没有真正的过上一天快意恩仇的日子,眼下不由就是一个机会。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虽然苏伊诺没有必胜的武功,但是她还是有那么一股子执拗的暴脾气,既然李瑜这个毫不相干的人,都能挺身而出,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阴阳怪气不是还全当她是一个世外高人嘛,那苏伊诺就更不能龟缩着,随时准备逃跑了,这不要尊严,也得拿出一点脸面出来呀! 不做多想,苏伊诺便是当即对着李瑜,重重的点了一下下脑袋,一脸的大义凛然,真心是有一股子上战场的豪情壮志。 苏伊诺做好了决定,而这个时候的白挚,也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上前一步,走到李瑜的面前,微笑着看着李瑜,那一双目光中,全然只有一潭碧波一样的柔情。 看得苏伊诺刚刚涌动起来的豪情,差点没直接从嘴里给吐出来,“真心是不带这样的好吧,又来!不用欺负我一个孤家寡人了吧!” 白挚与李瑜两人现在两双目光中,全都是彼此的样子,又怎么会理会一旁的苏伊诺,现在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心情呢? 于是很自然的,苏伊诺这动作上的抗议,当然只能是一个完全被无视的下场。 只听那白挚深情款款的对李瑜轻声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也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耳边听着这两人的柔情腻意,苏伊诺的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真心是想着季曜沂如果现在在这里就好了。 这倒不是苏伊诺也想季曜沂这样的双目的凝视,并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肉麻兮兮的话来,与这肆意秀恩爱的人对抗一下。 说实在的,虽然苏伊诺对这种四下无人一般的秀恩爱,很是不感冒,可是怎么说也是一个下丫头,又怎么会没有一点点心动呢? 虽然不是想着季曜沂能在这里,也四下无人的与自己秀恩爱,但是让季曜沂那木头学学人家白挚也是好的呀! “虽然都是皇子,但是做人的差距,怎么就怎么的大呢?” 苏伊诺不由是有些实在是看不下去的感觉,便是心中有些反酸的将目光移开,很是不不巧,让苏伊诺看到了那阴阳怪气,已经是拦住了那老乞丐。 看着那阴阳怪气一脸的坏笑,特意的站在那老乞丐的面前,便是平伸出了双手,一点没有让那低着头,一心放在走路上的老乞丐通过的意思。 看着阴阳怪气那一双缠着摆布条的手掌,苏伊诺真心是想上去问一问他,“你这显得蛋疼的为难一个老乞丐,你的手不疼了呀!” 不过苏伊诺却也是忍住了心中的冲动,因为就那阴阳怪气说话的声音看来,他到底有没有蛋蛋,那还真心不好说。 于是看到那老乞丐已经是在危险之中了,苏伊诺便是对着那两人,提醒一句,“你俩好了没有,前面已经是碰上了,看样子恐怕不会善了了。” 听到苏伊诺这样一说,秀恩爱的两人,不由同时回过了神来,看着那阴阳怪气故意刁难那老乞丐的样子,白挚与李瑜皆是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来。 看来这个阴阳怪气干这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对于这种没事欺负乞丐,半夜踹寡妇门的人,苏伊诺同样也是心中厌恶的紧。 当即便没有考虑,事先已然是做了大干一场的决定,所以苏伊诺心中已经是有了准备,立马的逃出弹弓,又是将昨晚想要对付白挚和李瑜,而摸到的那一枚小石头,头搭在了弹弓上。 也不见苏伊诺有什么瞄准的动作,便是随手将弹弓拉满之后,又是快速的松开。 没有意外,眨眼之间那阴阳怪气,便被那小石子打中,好像还伤的不轻,顿时便是双手捂住了额头,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这个看起来是下意识的动作,倒是没有一点的难度,可是轮到这阴阳怪气做出的时候,不由的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因为他的双手本来就受了伤,被那荆棘的刺给刺了一个对穿,显然还是伤的不轻的样子,虽然现在是处理过了,但是想要完全没有感觉,那也是不可能。 于是这一个下意识抱头的动作,不由是让的他的双手,又是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即便是被他甩开,龇牙咧嘴,一双怒目便是开始搜寻起,到底是什么人,敢暗算他。 很显然在这一片灌木丛横生的地方,那也只有灌木丛中的三人而已,能够暗算到他的也只有那三人而已。 于是他便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向苏伊诺等三人所在的方向看来过来,顿时便是发现了,此时正望着她,一脸怪异笑容的三人。 当然是一脸的怪异,看着那阴阳怪气现在一脑袋血的样子,加上他那疼痛至极的而用力张开的双手,能不偷笑才怪了。 可是三人也不敢肆意妄为的大笑,又是有些憋不住的样子,那只能是一脸怪异的笑容了。 都说这夫妻二人,虽然生长在不同的环境中,脾气、秉性,都不可能完全一样,可是在一起生活的久了,反而会有一种心有灵犀一点通般的默契。 而这一种默契,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白挚与李瑜这两人的身上,只见那阴阳怪气凶恶的目光看了过来。 这两人也不避讳,直接是对着那阴阳怪气同时竖起了右手的中指,并且一脸的不屑,与那阴阳怪气对视了起来。 他们的表情,苏伊诺倒是能够理解,可是这竖中指的手势,就让苏伊诺有些不能理解了,不过想来这种来自异族的东西,有些不明白,倒是显得很是正常。 就像是他俩对着苏伊诺行出的那个怪异的礼节一样,苏伊诺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不可否认的事,通过他俩的这一个手势,苏伊诺便是更清楚的感受到了他俩此时想表达的同样一个意思。 “靠,有种你来呀!” ------------ 第一百六十二章,小人得志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让那阴阳怪气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但是真心是站在官道上,对着三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可是一想到灌木丛中布满的荆棘,他也只能是气急败坏的干瞪眼。 虽然他们已经是决定想要对老乞丐拔刀相助,可是他们也不笨,有这么会轻易的放弃有利地形,而冲上官道,和那一群人正面交锋呢? 眼看苏伊诺的弹弓已经是起到了诱敌注意的作用,两人便是各自的准备起来,磨刀霍霍等待待宰的羔羊上套。 他们还真就是不信了,这样的挑衅,对方还能不中招? 可是事情却是出乎了三人的预料,想来那阴阳怪气,在大夏国的时候,就没少和两人有过节。 这知自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估计他也是略知一二,气急败外的在官道上一阵瞎转悠之后,便是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一脸阴险笑容的向那老乞丐,又是走了过去。 不用多说,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是猜到,这阴阳怪气恐怕是想到了,三人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的原因。 这就是眼前的这个老乞丐没差,想明白了这一点,阴阳怪气还用得着自讨没趣的去灌木丛探险? 那里面可是没有宝藏,只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的荆棘呀! 他不笨,想来能带着一个小队,出来追杀白挚和李瑜,他也是有些小聪明了,痛打落水狗,即使打不到,也能在自己家的殿下面前,立下汗马功劳。 就这样的心智,又怎么会明知前面是陷阱,还往里面跳了呢? 没有意外,阴阳怪气这会儿便是想要用老乞丐,将三人给威逼出来。 “既然这么的在意,那就的付出代价!” 阴阳怪气自己不好动手,便是让手下将刀架在了那老乞丐的脖子上,冲着三人喊了一声,“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杀了他!” 虽然三人心中有些得意,以为自己的计划是成功了,而那阴阳怪气也会自己跳下陷阱,可是没有想到,这阴阳怪气还真心不是一般的阴险,居然是想到了这一招。 注意到他这一个动作的时候,三人便是心知不好,而当他真就是喊出了这一声之后,三人的脸上,不由是怒气涌动了起来。 如果非要在这个时候,对那阴阳怪气说些什么的话,苏伊诺只想对他说上两个字,来表达现在的心情,“妈蛋!” 局势突然的这般转变,三人也是同样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可这样一个结果,他们难道还会想到退缩? 这当然是不可能了,于是三人便是小心翼翼的避开脚下的荆棘,向官道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三人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脸上,不由是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看来这一次便是能一直要挟他们,兵不血刃让他们束手就擒了。 想到了这里阴阳怪气不由是阴险的对着那老乞丐笑了笑,双眼放光显然已经是将这老乞丐,看成了制胜的法宝一样,这一刻还真心是舍不得杀他了呢。 可是呢,这老乞丐想来脑袋还真心是有些不好,即使那明晃晃的大刀已经是架在了脖子上,可是他却是一点的感觉没有。 老乞丐依旧是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将身体不住向前挣扎着,如果不是有两个人拉着,估计他还是专注与自己行走的道路上。 这样一个一眼看上去,都是觉得脑子有问题的老乞丐,在阴阳怪气的心中,当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威胁。 现在又是要依靠这老乞丐,将那三人束手就擒,自然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于是阴阳怪气便是对手吩咐了一下,让暧昧止住老乞丐就行,没有自己的命令,千万不要杀了他。 而这个时候,苏伊诺和李瑜还有白挚,已经是走出了灌木丛,见他们出来,一些异族的人便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冲上前去,将他们制服。 可以想象,虽然三人是为了救人,可也绝对不是那待宰的羔羊一样,任由什么人拿着刀,便能让他们屈服。 于是对于这些火急火燎,已经是等不及的人,白挚与李瑜便是快速的凛起了手中的兵器,默契的分来两边,将苏伊诺护在了中间。 似乎也是知道他俩的厉害,这些人虽然心中急不可耐,可却没有敢直接动手,只是将他们包围起来,跟随他们一起,走起了迈向官道上的最后几步。 走上了官道,苏伊诺便又是感觉到了那一股风沙中,很是荒凉的感觉,不由是有些怀念起了身后那一片的灌木丛。 但是现在走都走出来了,再想要回去倒也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三人随即被团团的包围在了人群之中,不由得各自警戒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那阴阳怪气却是挤开人群,带着那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老乞丐,一同到了三人的面前。 冲着三人轻蔑的一笑,又像是报复白挚与李瑜一样,也是对着他们做了一个竖起中指的手势,见三人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容,不由再次的堆砌了起来。 “放下兵器,要不然后果你们可是知道的,呵呵呵。” 又是听到那尖细尖细的声音,加上他那怪异的笑声,苏伊诺直接的头皮一阵的发麻,全身都是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真心是难受至极。 便是有些厌恶的白了他一眼后,望着那被人架住脖子,却一直低着头,好像还是将全部的心思,放在自己的道路上一样的老乞丐身上。 见他被两人夹着胳膊,虽然双脚还在不住的行走,但是却只能是原地踏步。 看那老乞丐这般的模样,苏伊诺的心中顿时的难受起来,就好像心口被堵了移开石头一样。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这老乞丐拥有这般坚定的信念,就算是已经疯癫了,痴傻了,却还是这般的坚定的走下去。 不由是一抹的感伤,让苏伊诺从那老乞丐的身上,看了出来,渐渐就连心脏都开始一揪一揪的疼了起来。 “放开他,用弹弓打你的是我!” 心中的憋闷,让苏伊诺不由是满心都充斥起了怒火,就算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也不能让这个可怜的老乞丐,有什么损伤。 苏伊诺对着那阴阳怪气咆哮了起来,而当她的声音传进那老乞丐的耳中时,却是让他不由得停下了正在前进的动作,一直是低着只看脚下的路的目光,也同时抬了起来,当看见苏伊诺的时候,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股的惊喜神色。 老乞丐就这么看着苏伊诺,也不说话,只是不住的呵呵的傻笑着,这样的场面,不由是给人一种,他一直低着头,只顾着眼前的道路,不断的行走,其实是在寻找苏伊诺感觉来。 很是奇怪,但却是不可否认一般,那阴阳怪气也是发现了这样一件,看起来有些荒诞的一幕,脸上阴冷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只是一个瞬间,他的脸上,又是被另外一股更是邪异的笑容所取代。 并没有理会苏伊诺的咆哮,而是摇头晃脑的在苏伊诺的身上,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转而又是将目光向那老乞丐来看了一眼之后,这才意味深长的砸了一下嘴,对苏伊诺邪笑着说道。 “嘿嘿,原来你们认识呀,看这样子好像还是干洗不一般呀,我说前辈,你啥时候有了这样的亲戚呀?”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着实的让苏伊诺觉得一阵的恶心,尤其是这么个近距离的看他,更是有一种小女人的娇柔姿态。 “咦,真是恶心呀!” 苏伊诺情不自禁就的打了一冷颤,就是这样那还没有消失的鸡皮疙瘩,还是很坚挺的又出了一层。 可是即使苏伊诺的心中再是觉得厌恶,但也很容易听出他这话是明显的挤兑自己,尤其是将那一声前辈,说了个很重的语调。 显然他早已是看出来了,苏伊诺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室外高人,虽然是想到昨晚那一副的奴才模样,阴阳怪气看着苏伊诺的时候,显得有些恨得牙根痒痒。 可是同样的苏伊诺那一身的不凡轻功,还是让他有些忌惮,这杀不了苏伊诺,估计也留不住她,这回刚好,有了这老乞丐在,想来也不用考虑苏伊诺会自己独自逃跑了。 阴阳怪气没有放过苏伊诺的意思,想来也是没有可能,就算是一个过路的老乞丐,又是与他素不相识,更是谈不上什么仇什么怨,他都能主动的招惹老乞丐。 被苏伊诺昨晚戏弄的一夜都是提心吊胆,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苏伊诺? 此时与苏伊诺这一番废话,也不过是向嘲笑一下苏伊诺,先报了昨晚的仇,在给苏伊诺来一个痛快。 他的心思,苏伊诺呦怎么会看不明白,可是即使想到了这一点,那不也只能这么瞪着眼睛看着? “不要落在本姑娘的手里,要不然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人,都让你做不了!” 苏伊诺心中这样恶狠狠的想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是凶光必露的望着那阴阳怪气。 ------------ 第一百六十三章,动手、 气氛也有的紧张了起来,阴阳怪气自然是小人得志一样的嘴脸,脸上邪笑着,在犹如困兽一样的三人身上扫过,根本不会在意三人凶狠的目光,在这么多的人中,他更是有恃无恐一样。 “动手!” 而就在这个时候,眼见那阴阳怪气又是转转悠悠的来带了白挚的面前,苏伊诺当机立断便是暴喝了一声。 苏伊诺的声音,不由像是一声徐讯号一样,听到了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音,那阴阳怪气以及那些他带来的异族之人,皆是神色一愣。 明显是没有明白,苏伊诺这一声动手的意思,想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这三人已然是被死死的围困,眼下没有将他们处死,也只是因为那阴阳怪气没有开口。 只要阴阳怪气的一声令下,这三人便是会像那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这些都是预料中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考虑的。 而也有出于他们预料的事情,那就是苏伊诺这突然的一嗓子,直接是吓了他们一跳。 但是很显然,苏伊诺不会只是为了吓唬他们,而喊出了这一声,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用意。 那阴阳怪气不由是想到了这一点,可是还当他没有来得及考虑到,苏伊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的时候,他只觉得背后一阵的阴冷传来,不由是让他的心中一阵的悸动起来。 “不好,他们这是要做困兽之斗!” 那阴阳怪气的心中,顿时跳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心中不免有些慌神。 可是想来他们一共只有三人,外加一个来路不明的老乞丐,这才四人而已,而这一群异族的追兵,足足比他们多出数十倍。 这是这样的一个人数的优势,就算是累也能将他们给活活的累死,想要做困兽之斗,逞一时的英雄,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可就是这么一个自寻死路的姿态,却是让阴阳怪气在第一时间,便是预示到了自己的死亡! 正所谓乐极生悲甜中生苦,现在看来用来形容这个阴阳怪气,显然是再合适不过。 没事瞎得瑟什么玩意,直接上来杀了这三人不也就算了,非要摆什么谱呀。 腰里揣着个死耗子,你就当自己是打猎的啦?还学着那些优秀的猎手一样,来戏耍一下自己的猎物? 那阴阳怪气,不由是自食了恶果,千算万算却只是踏错了一步而已,没什么事情,你瞎溜达到白挚的身边干嘛?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苏伊诺与白挚与李瑜来之前商量好的,只要要抓住机会便是第一个杀了这阴阳怪气! 这才会不急不慢的在灌木丛中走出来的原因。 而就当那阴阳怪气还没有心中跳出一声不好的时候,那白挚的大刀,已经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三人计划的就是出奇制胜,白挚这一招就是必杀,又怎么会给他反应的机会。 没有意外,那阴阳怪气便是在苏伊诺喊出那一声动手之后的一瞬间,便是身首异处,死在了白挚的大刀之下。 白挚身材魁梧,一膀子的力气,这一招为求必杀,既然是出了全力,大刀破风而过,直接将那阴阳怪气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这么一个极其血腥的一幕,不由是让所有的人都是愣住了神,完全没有想到,刚刚在装叉的人,这会儿已经是在没有了生还的可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还没完,按照苏伊诺三人的计划,不管白挚这一招能不能得手,只要苏伊诺的声音一响,李瑜便会对架住那老乞丐的二人动手,先是将那老乞丐救出来再说。 而白挚这一招显然是不用多说,好的不能再好,而这一招也像是一个极好的开端一样。 与他同时出手的李瑜,也是不负众望,一连甩出飘逸的两剑,直接将那架住老乞丐的两人,给送上了黄泉路。 架在那老乞丐脖子上的两把钢刀,随即便是脱落下来,李瑜不做停留,拉着老乞丐的手臂,便是将他也带回了苏伊诺的身边。 李瑜一退回来,便是与先一步退回来的白挚一起,一左一右的将苏伊诺与那老乞丐挡在身后,一双已经是开启战斗的锐利目光,便是在周围的人群上扫了起来。 这一切说起来很慢,而实际上眼下这一局面,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这么短的时间,好像还不足以那些人回过神来,而此时已经是没有头颅的阴阳怪气的身躯,这才笔直的倒在地上。 望着那没有头颅的脖颈处,还向外喷着浓浓的鲜血,那些人好像已经是被吓傻了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尸体,却是很久才反应了过来。 虽然白挚与李瑜的出手便是取人性命的手段,让他们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就算是这样,便想吓的他们丢盔卸甲而逃,显然有些不切实际。 虽然说起来以把脉每一个人的武功,都是不足以和白挚或是李瑜他俩其中任何一人相比,但是他们胜就胜在人多。 有一句古话说的非常的好,就说是当一个很是胆小的人,走到一群人当中的时候,他的胆量便是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从而变得大起来,做出一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来,这就叫做集体的力量。 这或许也是人会成为一种群居动物的本质,虽然眼下这些人的心中,皆是有些害怕,可是面面相觑之后,便是很快的神色凛冽了起来。 不由是转化成一股子的狠辣,向被围困的三人看来过来,想来这也是人之常情,即使他们心中对那阴阳怪气也是很不待见,甚至是嫌弃,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也没有几人不懂。 事情已经是到了这样一个局面,即使他们愿意就此离开,这空手而归不算,就是那阴阳怪气的死,他们也负担不起那个责任。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还不如眼下就来一个鱼死网破,也好过受到自己家主子的怪罪,要是再牵连到家人,那可真心是悲催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那些人的目光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血色,好像已经是急红了眼一样。 没有提前的预兆,也没有临阵对敌时的鼓舞军心,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却是那么的默契。 只一人而动,随后所有人皆是前赴后继的向三人杀了过来,一时间腥风血雨,刀剑齐鸣! 看到这样惊心的一幕,苏伊诺不由是被吓了一跳,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些人在没有阴阳怪气的指挥下,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快的战斗速度。 这还不算,如果苏伊诺感觉的没有错的话,他们这些人已经是将生死都是置之了度外。 “这怎么可能?难道还有真有不怕死的人?” 苏伊诺有些想不明白,但是白挚和李瑜好像是觉得很平常一样,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感觉就好像是已经见过了不少次这样的事情,甚至有点像是他们异族人的习俗一样。 苏伊诺不理解这很正常,这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武林中人信奉的人死债清,从不祸及家人,然而这朝廷中的手段,却是正好相反。 为了整顿风季,更是重用酷刑,动不动就是株连九族之类的刑法,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而在武林中,为了报仇,而和仇家多次交手后,而被对方独特的人格魅力而吸引,虽然最后杀了仇家报了仇,但是愿意将仇家的后人抚养长大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恐怕说的就是这么一种情况,虽然有的时候,很不愿意,但是也必须出手,要了对方的性命。 而这种身不由己,眼下便是体现在了白挚的身上,作为大夏国的皇子,他当然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的疯狂,可是不杀了他们,便是会被他们杀死,这是何等的无奈。 尤其是对于白挚这样,因为不愿意将大夏国的子民置身于战火之中,而被权利的游戏者,踢出了局外,从而遭到了追杀。 对于白挚而言,自己亲手杀了这些人,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一种煎熬,可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又是何等的悲凉。 一连斩杀了冲上来的五人,白挚手上大刀,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栗了起来,这并不是力竭的表现,而是他再也下不去了手,不愿意再杀下去。 “不要再打了,我不想杀你们!” 白挚心中虽然知道这样根本没有什么用,但是他还是这样的喊出了一声。 看着白挚已经是从杀人,变成了劝架一样,专门的将这些人的兵器打落,就算了的样子打了起来。 苏伊诺也同样是想不明,白挚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突然的转变,而不由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能当成是这夫妻俩,果然是有一点夫妻相的,一个生死不问,甘愿冒着生命的危险,只为了救下一个老乞丐。 而另一个,却是对敌人都开始仁慈了起来,这都是什么事呀,难道也是大夏国的传统吗? 苏伊诺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一对,活宝一样的夫妻,因为白挚的突然的转变,不由是让一些人突破了他的防线,向苏伊诺杀了过来。 看他们直接是奔着自己而来,苏伊诺不由是觉得自己一定是给人一种,软柿子的感觉。 “我靠,当本姑娘好欺负呀!” ------------ 第一百六十四章,果然不是普通人 白挚作为一个皇子,还真有些心怀子民的有道明君一样的感觉,虽然对方是旨意想要了他夫妻俩的性命,但是他却以德报怨似的,不愿意在造杀孽。 对于他的这种行为,苏伊诺只能是在心中,给予最纯真的鄙视,真心是有些妇人之仁了。 可是不得不说,他这种只挑下对方兵器的打法,的确是有些仁义大侠的作风,本来嘛,这大侠看起来的确是风光无限,受民众爱戴,死后也能成为一些老百姓口中的英雄人物,被谈论于茶余饭后,真心是有一种,人不在江湖,而依然屹立与江湖的味道。 但是试想一下,那一个大仁大义的大侠,不都是备受煎熬的存在,也只有在死后,才能英雄美名扬? 这代价苏伊诺不能理解,以至于现在白挚的做法,她也不能理解,你相当仁义君主也好,仁者无敌的大侠也罢,但是也得将自己的生命,与周围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呀! 而苏伊诺心中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埋汰,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由于白挚的做法,而让自己陷入了危机之中。 看着那些被白挚打掉了兵器,而紧握着砂锅一般愤怒的拳头,向自己打过来的几人,苏伊诺真心是有一种,想要问候他们全家的冲动。 但是眼下可不是有心情骂闲街的时候,做不做是行侠仗义的大侠,苏伊诺无所谓,毕竟那些名号都是别人给的,而眼下自己的性命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保命才是王道。”这是苏伊诺人生的信条之一,当然了和这个信条相对应的,当然就是“逃跑才是王道。” 由于背负着这两个信条,对于苏伊诺来说,不跑显然有些说不过去了。 于是很自然的,在迎面轰来一拳的时候,苏伊诺轻功施展起来,身姿轻易一转,便是很轻松的躲开了。 可是不巧的是,由于白挚与李瑜一开始就将她与那老乞丐保护在身后,现在虽然是有些混乱的厮杀,他俩夫妻已经是偏离了保护两人的轨迹,可是苏伊诺的身边,那老乞丐已然是存在的。 苏伊诺是轻松的逃过了一拳,可那痴痴傻傻的老乞丐,可就没有像她一样的幸运了,苏伊诺这么让,直接是将那老乞丐,直接暴露在了那砂锅一样大的拳头下。 那人虽然有些惊讶苏伊诺的机敏,可是眼前既然是还有目标,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不但没有收回拳头,反而是力量猛然的再次灌注在拳头之上,死命的一拳,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那老乞丐的面门上。 嘭的一声巨响,那老乞丐面门中了这一老拳,当即便是倒扑在了地上,苏伊诺看着都是觉得脸上一阵的巨疼。 可是那老乞丐,估计真心是痴傻的可以了,这重重的一拳所带来的疼痛,却没有让他,好似平常人一样,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甚至连一点点的哀嚎都是没有发出,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发生一样,那砸在他面门上的一拳,也如同打在了别人的身上。 对他一点威胁都是没有一般,扑倒在地上的老乞丐,随即抬起头向苏伊诺看了过去,而他的脸上据而还是那一副呆呆的笑容。 那轰出一拳之人的力量自然不用多说,苏伊诺顿时便是看出,那趴在地上,抬头向自己看来的老乞丐,他的脸上肉眼可见一般的红肿了起来,嘴角又是变成了酱紫色,显然已经是伤的不轻,嘴唇上也满是鲜红的血迹。 看着老乞丐这般的模样,这一会儿估计是连他亲生的老妈,都认不出来他的吧,可是他却还是对着苏伊诺,呵呵呵的傻笑着。 苏伊诺有些后悔了,虽然单单是看着这老乞丐的模样,便是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痛,苏伊诺也很怕疼,可是这一刻,她的心中却是暗暗的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躲开那一拳! 有些怜悯,而更多却是对那老乞丐的愧疚,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噌的一声,涌上了一股子的怒火,转而望着那依旧没有算完,而向那扑到在地上的老乞丐,大步走去的那人,真心是恨不得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而苏伊诺也确实是这样做了,只见她跃身而起,在绝世轻功的全力施展下,她的身姿一跃冲破了天际一样。 然后猛然的落下,笔直的踢出一脚,直接是向着那走向老乞丐的人的面门落了下去。 苏伊诺无疑只将自己看成是了一件兵器一样,想用下落的重力,给这人来一个致命一击,以发泄一下心中的火气。 不得不说,这一招的威力,自然是不容小觑,重力加速度让力量得到了不少的加成,在高手过招中,也很常见这样的招式,其威力直接能将对手给一脚踹死。 可是人家毕竟是高手,随便自身的招数,都是由内力引动起来的,再加上自然的力量,威力必然也是巨大无比。 但是苏伊诺呢?除了这一身的轻功,可以用来逃跑之外,便是只能用来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来,眼下这一招虽然有些出其不意的意思。 很显然也起不到多少的作用,没有内力的加持,她的速度显然有些慢了起来,而自身的重量在加速度上面,给予力量的加持也是少的可怜。 于是苏伊诺虽然是有必杀的决心,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势不可挡,但是还是让她,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悲剧。 只见苏伊诺这一脚即将是与那人的脸,做一个亲密的接触,可是就当苏伊诺心中那大仇得报的爽快,还没有来得及涌上心头的时候,她的脚踝,却是被那人给一把抓在了手里。 苏伊诺大惊,这已经是她自己能想到的威力最大的一招了,可还是这么的不堪一击,这种没能出气,反而让自己陷入危机的挫败感,不由是让苏伊诺的脸上花容失色,顿时的苍白起来。 当然这还没有完,那人抓住了苏伊诺的脚踝,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就随意的将她扔在一边? 如果苏伊诺一直用轻功躲避,只要她不是存心作死,估计整个江湖中能抓住她的也不过五人而已。 可是很显然,苏伊诺这一次明显是自己作死的结果,于是心中如果这样轻易的放了她,再想抓住她,也绝对没有了可能,那人便是抓着苏伊诺的脚踝,将她当成是一个鞭子一样,狠狠的向地面抽了过去。 不得不说,这一招着实的狠辣,如果苏伊诺这一下被摔了一个结实,那她的脑袋一定是血肉模糊了,哪还能有命在? 突然的下落的身子,让苏伊诺的耳边呼啸起了飓风,也似乎是让她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一样,心中的恐惧和不甘,快速的涌动了出来。 那绝世的轻功像是面对死亡,而下意识的自行施展起来了一样,不顾一切的与那脚踝上的束缚之力,展开了生死的对决。 可是那脚踝的上的力量却像是让她,有一种深陷沼泽的感觉,即使轻功全力的施展,但是愣是被一股不着力的感觉,给弄的无计可施了一样,只能感受着身姿不停的下落。 眼角出现的土灰色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的地面,让苏伊诺心中知道,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了,面对转瞬而来的死亡的恐惧,不由是让她凄惨的惊叫了起来。 “啊!” 苏伊诺叫的很惨烈,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去死,而这种来自心底的呼喊,恰恰能让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暂时的不用去接受死亡。 而苏伊诺这一口气,很长的尖叫结束的时候,脑袋中不由是觉得有些缺氧一样的迷糊了一下,迫使她开始大口的喘息起来。 那灌满肺部的空气,有些冰冷的感觉,却也让苏伊诺的脑袋,快速的清醒了起来。 “难道,没死?” 没有感觉到身体上任何一处,有疼痛传来的迹象,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了疑惑了起来,可要说没死,又会是谁救了自己呢? “白挚?李瑜?” 不管是谁,都是让苏伊诺心存感恩的,这是不能洗身相许,要不然苏伊诺还真就敢这么做了。 可是当她的目光,开始寻找白挚和李瑜这两个救命恩人的时候,确实让她发现,那两人騰落闪现在一大群人中,刀光凛冽,剑影重重,好像连他们自己都是一种自己身难保的感觉,还有这么远的距离,又怎么可能让他俩分神想救? “这是怎么回事?我被老天救了吗?那也没道理呀,老天不都是玩人的吗?难能能救人呀?” 一个个的疑问,不由是向潮水一样疯狂的涌进了苏伊诺的脑袋,让她不得不急忙的抬眼在四周扫过,希望能找到自己心目中,最能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还真别说,苏伊诺还真是看到了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却让她怎么都接受不了,只感觉自己的信仰都是崩塌了一样。 “是这老乞丐救了我?我的个天呀!不会这么的巧吧,他不会真是我失散了多年的亲爹吧!” 命运总是这么的巧合,真心是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被一个痴傻的乞丐想救。 ------------ 第一百六十五章,一招毙敌 虽然是觉得有些荒诞,让苏伊诺不敢去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怎么可以去怀疑? 对于聂无双的好运,对于从来没有感受过长辈关怀的苏伊诺来说,一直是让她耿耿于怀的心病。 可以说是嫉妒,自己那已经开始慢慢展露头角的记忆,却是只能让她感受到母亲的冷漠,父亲这个词语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耳边。 她渴望过,也期待过,不管在什么时候,她的生命中能够出现这样一人,能给她一种来自家的温暖。 可是这个希望却是有些遥不可及一样,那冰冷的空气,昏暗的房间中,只有自己的痛苦,与那让她感觉到痛不欲生的丹药。 她是嫉妒聂无双的,不管是她那救她于危难之间,让她在短时间之内,成为绝世高手的老爹,还是聂无双那平凡,而又玲珑曼妙的身姿。 身材这东西,苏伊诺虽然心中很是想要得到,但是那老生不老药,到底有没有对自己产生影响,这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然而这一刻,这相似的命运,却是不得让苏伊诺,将眼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往聂无双那奇遇一样的命运上看齐了起来。 苏伊诺被摔做在了地上,而那那想将她摔死的人,已经是倒在了她的面前,已经是死死的抓住她的脚踝,但是一动不动的样子,显然是没有了生机。 苏伊诺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后怕,急切的将那人的手,从自己的脚踝上踢开。 而那老乞丐这时,已经是爬到了她的面前,一双手肘撑在地上,让他能够更清楚的将苏伊诺的样子看在眼中。 那撑在地上的双手中,捧着那一块让苏伊诺,看一眼都能觉得恶心的肉块,举到了苏伊诺的面前。 那肉块上又是碰到了地上的灰尘,那黑乎乎的表面,显得有些土灰色起来。 在看到这块黑乎乎的东西时,苏伊诺便是不觉得那么的恶心了,却是觉得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是想起了这老乞丐的话,那低语喃喃,口齿不清的说,他会保护苏伊诺。 这在当时听起来,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有些哑然失笑的感觉,他一个老乞丐,而且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凭什么能保护苏伊诺呢? 而现在,这老乞丐却是用事实,告诉了苏伊诺,他有这样的能力,虽然这个老乞丐依旧的痴痴傻傻,好像倒在了地上,都不知道自己爬起来一样。 苏伊诺也是没有直接看到他,是如何办到,将那人杀死,又是怎么样救下自己的,可是除了这个老乞丐,周围还可能又其他人来保护自己吗? 如果是有季曜沂在,就算是打死了苏伊诺,她也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这老乞丐所作所为,可是眼下那白挚与李瑜自顾都是不暇的样子,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对苏伊诺伸出援手。 “就是这老乞丐无疑!” 苏伊诺心中坚信,就是这个看起来,都是觉得有些不简单的老乞丐所为,这不由又是让苏伊诺觉得,这老乞丐一路行走,都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感觉。 “饿,吃,肉肉。” 老乞丐那含糊不清的话语,再次的传到苏伊诺的耳中,而这时的苏伊诺,那眼眶中转动的泪水,却再也没有忍住,顿时便是掉落了下来,逐渐成珠。 看着那老乞丐一边的脸上,已经是酱紫的有些发黑,上面肿胀的鲜血都是要渗出来了一样,可是他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的对着自己,欢喜的笑着。 一边脸上抽着他的疼痛,而他却是之用了半边脸,对着苏伊诺傻呵呵的笑着。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中心,升腾起了一股温馨的感觉,很是有些感动,如果不是他手上捧着的肉实在是太过恶心,苏伊诺真心是有一种,想要拿起来,咬一口的冲动。 于是苏伊诺最终都是没有勇气拿起来,便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他堆砌了一个很是甜美的微笑,拥有些颤抖的声音,对那老乞丐说道。 “我不饿,谢谢。” 看着苏伊诺居然是哭了,那老乞丐的脸上,却是神奇的浮现出了一股子的怒火一样,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有些阴沉的脸色,加上他脸上那一拳的伤口,更是显得有些滑稽的滑稽的感觉。 真心是像一个被人揍了,还不这么服气的小孩,看着老乞丐这般的模样,苏伊诺不由是嗤笑了一声,而眼眶中刚刚停止的泪水,却又是落了下来。 耳边传来了苏伊诺的笑声,那老乞丐不由是愣了一下,转而也是陪着苏伊诺笑了起来,可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全部浮现出来的时候,却又像是被苏伊诺流出的泪水,给刺激到了一样,居然是咬牙切齿了起来。 “欺负,坏人,不可以,活着!” 只听那老乞丐用着很是生气的语气,像是在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一样后,便是快速的爬了起来。 那老乞丐爬起来后,又是将手上那黑乎乎的东西,爱惜的揣在了怀里,便是向着一旁,可能是看见这老乞丐是如何对待,那想将苏伊诺给摔死之人的一幕,而显得有些犹豫不敢上前的一人,便是义愤填膺的走了过去。 那人见到老乞丐过来,显然已经是有些吓破了胆一样,手中没有了兵器,让他很不自然的捏了捏拳头,脚步却是不自觉的后退了起来。 而与他同样一个动作的还有他身边的几人,同样面对着有些摇晃,但是脚步却是异常坚定的老乞丐,就像是预知到了死亡一样,身体不由的颤栗了起来。 看着老乞丐这般的模样,虽然还是一副有些二傻子的样子,走起路来都是不能保持平衡,就像是一个深度脑血栓的病人一样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此时的老乞丐身上的气势,却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一点,从那些与他直接对面的人眼中的恐惧,便是能够看出来个一二。 “这也太猛了吧!” 看着那老乞丐有些脚下踉跄的背影,在苏伊诺的眼中,他不由是高大了起来。 单单是这一幕,都是给人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灼热的感觉,又怎么能不让苏伊诺对他是另眼相看? 没有意外,这老乞丐绝以前绝对是一个高手,虽然现在是痴傻了,但是下手却是依旧狠辣,赤手空拳的照着一人的面门就是一掌,而那人便是当即断绝了生机。 而且死相绝对是足够的凄惨,说是面目全非都是不为过,看着那人都没有出一声,便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苏伊诺的嘴角不由是一阵的抽抽,只感觉胃部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即将涌出喉咙,当然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吃东西,苏伊诺能吐出东西来才怪,只能是一个劲的干呕了起来。 努力的将脑海中,那恶心的画面给快速的抛开,苏伊诺不由是觉得,那想将自己摔死的人,幸好是脸向着地面倒下的样子,这才没能让自己第一时间,也看到那人凄惨的死状,要不然没有被他摔死,也会直接被他的样子给吓死。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有些不想去看那老乞丐几乎是残忍的手段,可是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让苏伊诺又是觉得好奇,真心是想看看这老乞丐,是不是杀人之用这一招而已。 可是当苏伊诺再次抬眼,向那老乞丐看过去的时候,便是又开始觉得有些后悔了起来。 没有意外,苏伊诺又是看见一个人,被那老乞丐好像是随意推出的一掌,给打得面目全非的样子,顿时又是一阵的干呕。 “还真心是只会这一招杀人呀!” 老乞丐的脚步踉跄,有一种随时都可能自己站不稳,而倒在地上的悲催感觉,而从他手上推出去的那一掌,却又是那么的平淡无奇,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他在身手乞讨,向他面前的人讨钱一样。 看着不仅是一点的威力没有,而且就这讨钱的动作,恐怕是一般养尊处优,油满肠肥的地主老财都能轻轻松松的闪避开来。 可是眼下这个老乞丐,当然是不可能对着这些个精壮的汉子讨钱,而这些汉子,却是一点都没有办法避开老乞丐的手掌一样。 一个接着一个的,被老乞丐将他们的生命,都是给讨要去了,这样的场面,不由是给人一种诡异而又血腥的压迫感。 而那些异族的人,也是感觉到了死亡的压力,不由的像是对命运,发出最后的呐喊一样,开始不顾一切对老乞丐,发出了反扑。 面对着这些人的拳脚,甚至是刀剑相加,老乞丐却像是没有一点感觉一样,一双有些空洞的眼睛中,好像他在路上行走一样,只有脚下的路,而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能够干扰他的信念一样。 于是他受伤了,尽管他已经没有感觉一样,随意的推出手掌,夺走一人的生命,看似这般的轻松,可是他身上不断被刀剑割出的伤口,却是那般的触目惊心起来。 苏伊诺看着他全身已然是喋血,心中不由是感觉到了疼痛起来,就像是那一刀刀,一剑剑皆是打在了她自己身上一样,让她疼痛的眼泪有些止不住了起来。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你会死的!” ------------ 第一百六十六章,去洛城 苏伊诺对着老乞丐喊着,却是一点的效果都是没有,看着老乞丐已经是到了最后的时刻,本就是站不稳的脚步,现在已经是摇摇欲坠了起来。 这一刻,苏伊诺似乎是懂得了,白挚为什么在杀了几人后,便又突然的放弃了杀戮,他最为一个皇子,当然是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人命在他的眼中,不过只是一些工具罢了。 他是断然不会去想做什么仁者无敌的大侠,而是这些死在他刀下的亡魂,却是因为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 都说在陌生的地方,乡音是最为宝贵的东西,这话估计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而用在白挚的身上,恐怕显得不会不恰当。 关心则乱,心中没有情,自然能做到无情,可是明明心中有情,又怎么可能做到刀下无情? 白挚是有情的,所以他宁愿为了心中的那一份对大夏国子民的情分,而带着自己的妻子飘零异乡。 两者都是他不愿意割舍的东西,所以才会让他在痛苦中挣扎,势必要保护自己的妻子,却又不愿意杀死自己的子民。 这是矛盾的所在,也可以说是人类的悲哀,可是也正因为心中有情,这才能被成为人。 眼下的苏伊诺,心中又何尝不是矛盾,又何尝不是充满情义,虽然没有见过这老乞丐几次,但是从他那执着的脚步中,却是让苏伊诺无比的感动,甚至一度是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和聂无双一样,能平白的捡到一个父亲。 尽管苏伊诺自己也是知道,这样的巧合,天底下有聂无双着一人,也算得上是老天开眼,又怎么可能自己还会有这样的运气呢? 对于自己的命运,苏伊诺没有太多的奢求,只是希望老天能开一开眼,让这老乞丐能留下一命残喘。 可是希望的美好,又怎么能抵得过命运的残酷,那老乞丐最终都是坚持下来,在拍死面前一人后,便是被那人临死一刀,深深的刺进了他的腹中,而特也是好像用尽了自己生命中最后的力气一样,扑到在了地上。 见啦老乞丐倒下,那些已经是被被他杀了红眼的异族人,却是还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又是面目狰狞的举着兵器,向都在地上的老乞丐发泄了起来。 可是这老乞丐的这一番杀戮,不可否认的很是血腥暴力,动静自然也不小,白挚与李瑜虽然被人缠住,但是已然是发现这一幕。 眼见那老乞丐倒下,他们也不由的抽身过来,想要阻止这些人,再璀璨一具尸体。 这时的白挚,好像也是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已经是明白,与这大夏国的子民,已然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加上老乞丐这一幕的刺激,显然已经是再也没有顾忌,于是便是轮圆了手中的大刀,向老乞丐这边杀了过来。 他的武功自然是不弱,现在又是在李瑜与老乞丐的杀戮中,消灭不少人,所以他再一次的爆发,阻力自然少了不少。 一刀斩下两人首级之后,便是来到了老乞丐的身边,虽然这老乞丐与他素不相识,却是不可否认,却是因为他俩夫妻,才落得了这样一个下场。 这不由是让白挚心中的怒火,又是噌了一声暴涨了起来,手中大刀不停舞动的同时,也是歇斯底里的对那些蜂拥而来的大夏国子民喊道。 “不要再来了,你们留不住我们的,再杀下去,只有玉石俱焚!” 不得不说,白挚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狠不下心,但是这些家人都是掌握在朝廷手中的人,有这么会理会他这样的劝导。 虽然手上的确是有些犹豫了起来,但是他们却是一点退去的意思没有。 这时李瑜也是冲到了他的身边,夫妻二人配合的相当默契,左右开工,抵挡住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相对于白挚的手下留情来说,鲁豫反倒是没有什么顾忌。 很显然如果不是嫁给了白挚的话,这些人对于李瑜来说,也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敌人。 对于敌人的仁慈,无疑是对自己的残忍,李瑜不是笨蛋,自然是知道这样一个道理。 见白挚依旧是企图化干戈为玉帛,李瑜便是一边用长剑收割生命,一边的劝他,“白大哥,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以后估计也再难回到大夏国了,你对他们仁慈,他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更何况那白天启对待属下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即使他们这次回去,也一定是个死!” 听李瑜这样一说,白挚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悲伤,虽然心中早已知道,可是被李瑜这样一说,却是让他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是没有了。 想到这些人接下来的命运,白挚的心中不由是有些悲凉的感觉,已经是有无辜的人倒在了地上,那么自己又何必再坚持下去,难道非要等到,自己的亲人,也倒下去的那一刻吗? “不!不可能,你们为了亲人而战,我又何尝不是!” 白挚猛然的喊出了这一声,手上的大刀也不再有情,本来武功就不弱,现在又是有了为之而战的绝对理由,白挚不在顾忌,对那些冲杀上来的人,也不再留情。 看到白挚能放下心中的执念,李瑜的心中,不由也是一阵的喜悦起来,手中长剑急转,她可没有连累自己亲人的理由。 两夫妻估计平时就没少在一起练功,现在又是心中没有间隙,更像是如鱼得水一样的厮杀了起来。 这些异族的人,虽然人数众多,但也是堵不住,这三番两次的杀戮,刀剑相加之下,很快便是所剩无几。 整个管道之上,尽数的都是一具具尸体,鲜血混合着泥土的味道,更是给人一种死亡的沉寂。 一场耗时很长的杀戮,从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开始,眼下已经是正午的时光,一些想要从官道上通过的人,见到这样一场杀戮,也不由的掉头回去,或是直接绕开。 而随着时间推移,李瑜与白挚也是感觉到了疲劳,甚至是有些脱力的感觉,虽然还是初春的时间,天气还是乍暖还寒。 可是两人的身上,已经是布满的汗水,这些汗水,又是与鲜血混和起来,不由是给人一种,很是狰狞恶心的感觉。 当然了,眼下可没有人在意这些,只有对生存的渴求,与在死亡面前的挣扎。 时间对于生命的意义,这自然不用多说,而在这一场厮杀中,白挚与李瑜这夫妻两的身上,却是有一种,生命和时间赛跑的感觉。 多在这里停留一秒钟,就是多一秒钟的危险,这个白挚与李瑜的心中,都是非常的清楚。 由于两人对白天启实在是太了解,以他那多疑的性格,想要致他们于死地,当然不可能只派这一对人马。 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将眼前这些人杀死,那么后面的追兵赶上来,他们也只有被杀这一条路可走了。 而不如所料,已经是早有一队人马,已经是急功冒进,跑在了他俩的前面,就是苏伊诺在死城中遇到的那一队异族人马。 而这时,他们已然是在前面并没有发现二人的行踪,已经是猜到有可能是错过了二人的行踪,这会儿正在快马加鞭的折了回来。 望着眼前那一阵烟尘弥漫的队伍,白挚与李瑜便是第一时间,意识到了危险的来到。 不由是强撑着身体的疲劳,将面前为数不多的几人,一一的解决。 生死之境果然是最能让人潜力爆发的时刻,前面堵截而来的人马,无疑是对白挚与李瑜最大的强心针,让他们不顾一切的将眼前的麻烦解决。 可是这样一来,不由是李瑜在最后的时候,被眼前的对手反扑,左臂被深深的划了一刀。 虽然伤口面积不大,但是却是很深,一股股的鲜血,即使被她用力的压着,也不住的向外涌出,很快她的半边身体,便是被鲜血给染红了。 发现李瑜受伤,白挚便是更加的疯狂起来,虽然是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大刀越来越重,可是心中悔恨,以及对李瑜生命的负担,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将最后一人,送上了黄泉之路。 那人显然死的很是不甘心,已经是坚持到了现在,只要再拖住他俩一会儿,便可以让堵截而来的人,将他俩拿下,可是很显然,他是没有这个机会看到了。 当然了,白挚可不会去问他临终前的遗言,而是飞快的跑到李瑜的面前,一边将她血流如注的手臂捂住,一边关切的问道,“瑜儿,你没事吧!此地不宜久留,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去洛城!” 对着白挚微微一笑,李瑜显然已经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是没有了,这一场的杀戮,加上又留了这么多的血,她只能一脸疲倦的对自己的爱人,微微的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身后,已经是高高扬起的灰尘,白挚也不敢怠慢,好在这些人是被杀了一个干净,但是他们所骑乘而来的战马,却是连一个惊吓,都没有表现出来,已经是悠闲的立在官道的两边。 想来这些应该都是战马,经过特殊的训练不说,就单单是上过战场这一条,估计见过的血腥场面,都不是今天这一场厮杀,能够匹敌的,能惊吓到它们,那还真心是怪事了。 ------------ 第一百六十七章,围追堵截 阴阳怪气和他的手下,全部被诛灭,而留下的战马,这当然也是便宜了白挚等人。 先是将李瑜扶上了一匹马后,又是担心她脱离而从马背上摔下来,于是白挚便是将手抓在自己的衣服上,一用力便是扯下一大块布来,将李瑜的身体拴在了马鞍上。 将李瑜的身子固定好了以后,白挚又是急忙回头对苏伊诺说道,“快走吧,再走来不及了。” 苏伊诺没有回答她,因为这个时候的苏伊诺,已经是宛如了一个泪人一般,正坐在那老乞丐的身边,双眼无神呆呆的望着他。 见苏伊诺好似魔障了一般,因为老乞丐的死亡,而陷入了悲伤之中,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白挚不由是脸色焦急了起来,要说一队人马已经是就在身后,现在三人恐怕已经被他们发现,正在全力的赶来。 此时如果再不走,恐怕再过一会儿,就真的走不掉了,这样的抉择让白挚的脸上,不由是显得极其的为难起来。 一边是和李瑜一起骑着快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尽快的甩掉这些人后,找一个地方给李瑜疗伤。 这样的甩开追兵,白挚还算有些把握,毕竟只要往关外的方向走不上多远,便是洛城,到了洛城自然能获救,李瑜的伤势也能得到很好的治疗。 可是这样一来,就苏伊诺这样的状态,必然是一个必死无疑的结局,虽然和苏伊诺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也算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真要是让白挚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苏伊诺去死,他还真心是做不出来。 在这样犹豫下去,无疑是没有什么好结果,很可能还没能逃到洛城,便已经是被那一群人追上。 于是白挚便不做怠慢,快步的走到苏伊诺的身边,一边想将她拉起来,送上骏马,一边劝慰她说道。 “他已经是死了,你再这样下去,不也是辜负了他用生命给你争取来的时间嘛?” 虽然亲眼所见的事情,苏伊诺自己也没有办法反驳,可是就苏伊诺这执拗的脾气,还真心是不愿意承认,这老乞丐就这么的死了。 那一股悲伤不由是再次的涌现在心头,让苏伊诺机会是不能自拔的心疼了起来,一把甩开了白挚的抓过来的手,便是有些倔强的,像是自语一般的说道,“他不会死的,不会!” 看着苏伊诺这般的模样,白挚也是能够体会她现在的心情的,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个什么关系,但是很显然,失去战友的那一份悲伤,还是让白挚的脸上,也涌上了一股子的悲凉。 那疾风的马蹄声,已经是传在了耳边,白挚不用去看,也能知道,那些追兵,已经是越来越近了,在这样耽误下去,只能几人再次的陷入危机。 这会儿李瑜显然已经没有再战的能力,而自己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即使这老乞丐能够复活,估计也不能再保苏伊诺安全。 心中想到了这一切的可能,白挚便是觉得再也不能耽搁下去,于是便是准备将苏伊诺给强行拉起来,再用对待李瑜的方法,将她拴在马背上,一起逃命而去。 而就当白挚伸出手,对着苏伊诺将要这么做的时候,他的眼角却是不由的出现了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居然动了一下?” 白挚的心也敢确认,那老乞丐是不是真的动了一下,因为他的手指,深深的埋在灰尘中,动作不是很明显。 而且就自己看到的事实,这老乞丐明明被一刀刺破了肚子,显然不可能再活,那又怎么可能再有动作呢? 白挚楞了一下,显然有些没想明白,于是快速的检查了一下老乞丐,果然还有气息,这无疑是个做好不过的消息。 于是白挚便是对着苏伊诺,有些欣喜的说道,“别哭了,他还没死,我们赶紧揍你,说不定还能救他,留下来那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苏伊诺虽然平时冒冒失失的习惯了,可是她也不傻,见白挚又是抓起老乞丐的手,抹了一下他的脉搏,便已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心中不由是忐忑了起来。 这一下听白挚确认这老乞丐的确没死,苏伊诺哪里还愿意在这满是死人堆的地方,多呆上一秒? 这不由是久旱逢甘霖,苏伊诺心中,不由是露出了一抹的喜色,在心中也是暗骂了自己一句,真心是猪脑子,这么简单的方法,自己为什么没想到,白白的伤心了一阵。 回过了神来的苏伊诺,不由是被耳边急促的马蹄声,给吸引了过去,看着那一队人马,风卷残云一般的飞奔而来,还满是泪痕的小脸上,顿时便苍白了下来。 不用多想,看着那些人与地上尸体,几乎是一样的打扮,便是能够猜出,不是冲着他们而来,又会是什么! 苏伊诺被吓的不轻,但是却没有被吓傻的样子,脑袋中顿时想到的事情,还是她人生的第二信条,逃命才是王道! 于是用力的一甩袖子,便是将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上的泪水,给擦了一个干净,见白挚已经背起了老乞丐,她也不再停留。 苏伊诺帮着白挚将老乞丐固定在马背上,见白挚随即翻身上马,苏伊诺便也是随即,跃上了一匹骏马的背上。 随着苏伊诺的一声历喝,三匹骏马便是快速的飞驰力了起来,乘着扑面而来的干燥西风,苏伊诺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虽然又是回到了有人重伤,希望他能尽快的好起来的忐忑心情,可是一想到还有希望,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沐浴了春风一样,微微的笑了起来。 可是苏伊诺的笑容还没有完全在脸上化开,便又是快速的凝固了起来,只觉得身后传来一阵的心悸,便是不由暗道了一声,“不好!” 苏伊诺连忙回头望去,只见一根寒光四射的枪戟,便是笔直的向她飞射了过来。 苏伊诺顿时花容失色,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些人还得如此之快,而却危险犹如跗骨之蛆一眼,紧随身后而来! 看着那枪戟的尖锐乘风破浪一般,正向着自己射来,虽然苏伊诺现在被惊吓的不轻,可以她的轻功,想要躲避,却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不巧的事,她现在正是骑在飞驰的马背上,她的轻功再好,也没有能和骏马匹敌的可能,这时候施展轻功避让,必然是要让她落下马去。 没有了骏马,苏伊诺即使再施展轻功逃命,但也势必要被身后之人追上,到那个时候,即使苏伊诺的力气没有耗尽,但也如同砧板上的肉一样,只能任人宰割了。 可是不施展轻功,眼下就是将要了她的命,“这又该如何是好呀!” 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危险还来的这么的寸,让她连回旋的余地都是没有。 “妈蛋,不管了!” 苏伊诺没有考虑的余地,便是索性先保住小命再说,至于接下来该怎么逃命,那还是等保住了小命,再来考虑吧! 心中有了决定,苏伊诺便不做怠慢,双脚用力的一踏马鞍,便是高高的跃身而起,而这时那枪戟也是贴着她的脚尖,刺进了那飞奔中的骏马的脖子里。 那骏马后脖子上被这么一刺,显然已经是活不了了,可却是由于惯性,再次的向前冲了几步之后,这才一头载在了地上,没有了生机。 看着脚下正在发生的这一幕,苏伊诺不由是觉得一阵的后怕,不由是调整了一下身姿,便是落在了那刺在骏马脖子上的枪戟上。 当苏伊诺的脚尖碰触那木质的枪戟柄端的时候,随即腰力一沉,用身体的重量,将那木质的枪柄给压了一个弯曲的弧度。 感受到脚下已经是充满了弹力,便是再次的施展轻功,苏伊诺的身子一轻,压在枪柄上的力量顿时消失,苏伊诺便是被急速的弹了出去。 自身的踏雪无痕已经是绝对的上乘轻功,再加上这一个外力,居然让她的速度,又是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苏伊诺一边在空中保持这平衡,一边在大脑中,快速的想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正当苏伊诺感觉到,身子越来越重,正是轻功没有了着力的时候,必须落在地上,再次借力才能施展的时候,却是眼前一亮,看见了一线的生机。 原来吧,虽然大家都是疯狂的逃命中,但是苏伊诺这一番突然的遇险,还是被李瑜给注意到了。 于是便不顾自身安危,用力最后一丝的力气勒住了骏马,正在一脸担忧的看着苏伊诺。 李瑜这样做无疑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但是却也有很大了幸运在其中,那些人好像只有一只可以投掷的枪戟一样,刺死了苏伊诺的骏马之后,便是再没有扔出一根来。 这才让李瑜能够平平安安的等到苏伊诺落在自己的身后。 见那些面露凶恶的一队人马,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李瑜那由于脱离而显得疲惫的脸上,不由是接近了土色。 也不担心苏伊诺能不能跟得上,李瑜便是停顿了一下之后,便又是一脚恨恨的踹在马腹上,骏马受惊便是再次的疾驰了起来。 ------------ 第一百六十八章,以钱买命 很显然,苏伊诺是被那裂嘴的模样给吓得不轻,真心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的嘴可以像他那样的狰狞恐怖。 可是苏伊诺只是被吓一下而已,白挚却又陷入了生死之境,都说柿子拣软的捏,看来这话不假。 不知已经是造型古怪,极其难受的蹲在骏马的侧面,而且还受了伤,就算任由他怎么跑下去,估计都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更何况他还是主要的追杀的目标,又距离敌人那么的近,不打他还想打谁? 这一枪戟的威力就不用多说了,问题是白挚这一次该怎么化险为夷,这就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了。 没有意外,在枪戟被投掷出来的一瞬间,白挚便是发现了这一危机,同样发现这一危险的还有李瑜。 如果这一幕放在一般人身上,此时估计都会在心中啐出一句,“特么的,还有完没完了!” 很显然由于神经的多次紧绷,而显得有些麻木的感觉,可是眼看心爱的人身临险境,李瑜还是又白吓了一个不轻。 不过这一次却并没有以往那样的惊心动魄的感觉,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枪戟给吓了一跳而已。 也不知是那裂嘴之人眼看三人即将逃出生天,而心存放弃的念头,亦或是他也是和阴阳怪气一样,只会是个耍嘴皮子的人物。 这一枪戟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却意外的偏离了目标,并没有落在白挚的身上,而是贴着那骏马的屁股,直直的刺在了地上。 看到这样有些意料之外的一幕,心如死灰的白挚,不由是暗暗的松出了一口气,真心是捡回来了一条小命。 眼看这洛城十里的范围就在眼前,那些追兵却好像很是忌惮,这洛城的规矩一样,居然是主动的勒停的骏马,目送四人两马冲进了那简易的关卡之中。 “快快停下来!” 骏马的前踢刚刚落在那界限的范围之内,这一声雷霆一般的吼声,便是将没有一点心里准备的三人,给吓的心脏猛然一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三人不由立马的勒停了骏马,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追兵,见他们好像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样子,并没有追击而来,而是就停在了关卡之外的不远处,正一脸邪笑的望着三人。 苏伊诺见这些人并没有追来,想来这洛城的威名,在关外的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心情顿时便送了下来。 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一个,穿着一个奇怪制服之人的身上,那衣服着实的奇怪,说是像官差的官服吧,却是没有官服,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看起来很是随意的样子。 但是七八个人都是这么的随意,就显得有些奇怪了起来,统一的服装,不由是给人一种,很是有纪律的感觉。 这七八个人中男女都有,年龄的差距看起来,也是很大,但是除了身上的服装之外,还有就是他们脸上,那如同模子中刻出来一样的冷漠。 苏伊诺将这一群很是怪异的一幕看在眼里,心中虽然很是气愤那一声的暴喝,但是很显然,这些人给她的感觉,却同样的没有一丝的热情可言,有一种很是不在乎的,而并不在意他们死活,或是进不进洛城的样子。 这一种冷漠,不由是让苏伊诺,也只能是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使猛龙过江,也的小心身后的追兵不是? 再说了这再猛的龙,也有这洛城中,深藏不漏的那些被官府追击,被武林正道追杀的一群人厉害? 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一群亡命之徒,聚在同一个地方,那就恐怖了。 很显然说不定这七八个人中,就有这样的亡命之徒的存在,眼下三人都是在被追杀的途中,可得罪不起这样的人,如果以不小心,洛城不让进不说,再来个劫杀,那就死的太冤枉了。 于是苏伊诺不由是对那暴喝出声的一人,露出了一个嘻皮笑脸的模样,笑呵呵的对他说道。 “呵呵,这位大哥,你也看到了,我们在被人追杀,借贵宝地躲避一下就走。” 那人是一个身材魁梧之人,和祁磊一样有些黝黑的皮肤,但是很显然,没有祁磊那一根筋的傻气,不由是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门神一样的感觉。 虽然是刚刚三人的处境,都是被他们看在了眼里,但是这人却没有理会苏伊诺的话,也并没有回头,看一眼那群追兵,而是面色平静的对苏伊诺伸出了手,用着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对她说来一句,“动不动规矩?” “我擦,上来就谈规矩呀,对了什么规矩来着,我怎么不知道?” 苏伊诺虽然对这洛城有些了解,但是的确是不明白,他口中这个规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潜规则,于是用一种很是懵懂的表情,看着那人摇了摇头。 苏伊诺不动什么规矩,这是情有可原的,想来她这也是第一次行走江湖。 一直都是待在雁塔苑的势力范围之内,知道有洛城的存在,以及对其中严峻的形势,有所了解,这还是她平时勤学好问的缘故。 简单的来说,就是她好奇心压制不住,从一些过路的江湖剑侠刀客之流的口中,像是故事一样听说的。 可是这作为大夏国皇子的白挚,与他的王妃李瑜,同样是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来,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们三人这很不识时务的样子,落在那七八人的眼中,不由是让他们对着三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来。 那皮肤黝黑之人也不由是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好像也并没有在意,只是将那向苏伊诺伸出的手,轻轻的搓了起来,对着苏伊诺挑了挑眉头,说道,“这还不懂?” 看他这样一个世外高人点化小徒弟一样的姿态,苏伊诺真心是很想对他说上一句,“我为什么要懂呀,我们只是来避难的,又不是来上学的,为什么都要懂呀,有屁你就放呗!” 可是苏伊诺虽然不懂洛城之中的门道,但是他这一个市侩的模样,苏伊诺还是很快便分辨了出来,不由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感觉。 “都说这洛城是重税,干什么都要钱,真心是没有想到,这才刚刚踏入边界,就开始要钱了。” 苏伊诺看出了他们是一副死要钱的嘴脸,可她却是有些为难了起来,因为心知这才是刚刚想要入城,以后慢慢的花钱路才刚刚开始而已。 本来和季曜沂他们一起的时候,都是快要到做乞丐的地步了,这好不容易利用季曜沂与杨千叶的比试,卖艺赚了一些钱,又在那秃瓢老板哪里敲诈了一些。 可是一想到离开几人将李扶桑一个人留在客栈,差点让她为了一口饱饭,而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于是苏伊诺还是给每一个人都分了一些钱。 本想着即使出现了什么状况,自己也能有个照应,至少不会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可是却没想到,这行李才刚刚分出去,既然便是全部的走散了。 想到了这里,不由是给苏伊诺有一种,发了钱就再也找不到人的感觉。 至于季曜沂与祁磊是不是拿着钱,去花天酒地了,这还犹未可知,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个时候。 苏伊诺不由是微微低下了头,她真心是没有多少钱了,也不知道需要在洛城住上多久,根本就不能再乱花钱了。 于是苏伊诺的眼珠一转,便是想到了,既然都是利益当先,那说明就还有商量的余地,于是便是对着那人说道。 “呵呵,这位大哥,不知道我们需要交多少钱呀?” 苏伊诺不由是想问出个价来,如果太离谱的话,也好想想办法侃侃价也好呀,便又是接着说道,“哦,我们就是进去避避风头,一两天就走啦。” 逐个一两天,显然是有些不太可能,除了她自己意外,其他人都是有伤在身,还有那老乞丐,即使有的救,估计没有两三个月,也不能痊愈的。 而苏伊诺之所以会这样说,只不过是想给自己接下来的砍价,找一个理由而已。 只不过她的如意算盘,好像是没有打对地方,那人听苏伊诺这样一说,脸上那怪异的笑容,不由再一次的浮现了出来,而且这一次更加的明显了,就像是一朵花一样。 很显然这一次,苏伊诺是看明白了,他这笑容背后,所代表的恨意,俨然是将她当成了一个没有见过市面的乡巴佬了,根本就是对于洛城,只存在与江湖传闻的层次当中。 这也是事实,苏伊诺没有办法抵赖,可是这样的表情下,却是让苏伊诺知道了,什么叫做言多必失的道理。 这些人显然是看清了自己是第一次来洛城,对于洛城的潜规则是一点都不了解,而自己也的确就是这样一个状态,那么要给多少钱,还不是由这些人漫天要价了嘛! 明白了这么一个道理,苏伊诺的脸色不由是难看了起来,着实是有些后悔的,没想到原本只是为了省钱,这下变成肥羊了。 那人好像也是看出了苏伊诺此时的想法,于是便收回了伸出了手,显得很是随意的对她说道,“你们进城住多少天,我们管不着,进不进去也是随便你们,但是这进城的钱,是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没得商量了。” 听他这话,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冰冷的感觉,看来这次的肥羊是做定了,因为眼下事情就摆在眼前,根本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想明白了这些,苏伊诺也没有什么好防抗的了,只能是麻溜的掏钱给他,完事的了还得和他说声谢谢的样子。 “那要多少钱呀?” ------------ 第一百六十九章,想都别想 说道钱,这是苏伊诺心中永远的痛,虽然说起来是林戎轩的丫鬟,可是雁塔苑的人都是知道,她真心是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 不但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做,还被林戎轩宠上天,加上自己的妹妹苏沐,显然就是雁塔苑的大管家,还有苏伊诺开不了的后门? 可是呀,这一出来,却是着实的像个乞丐了,不仅是风餐露宿,而且还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样子,更是要自己为盘缠处心积虑。 真心是想不明白,那些行走江湖的大侠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怎么就活的那么的潇洒。 走到哪里都是扯着嗓子,对着店小二就喊上一声,好酒拿上来,再来几个小菜,多少多少的牛肉。 就这样都不带问价的,好像是问个价钱都能让他在江湖上丢了面子一样,一顿胡吃海喝之后,扔下一锭白花花的大银锭子,就走人呀,从头到尾压根就不提一个钱字。 这就是大侠?苏伊诺真心是想问他们一句,“你丫的到处摆阔,你家里人知道不?” 尤其是听那些说书的嘴里,说出那些个草根的大侠,一般都是出身比较贫寒,经过了一系列的努力与机遇之后,走上的人生的巅峰,不是拐跑了一个大门派的千金小姐,就是让什么当世的英豪,没皮没脸的追求,甚至是放弃一切成就,甘愿带着丫的去深山老林隐居起来。 你说,这不是闲的蛋疼吗?怎么就把那些美好的爱情,说的那么的炫彩夺目,怎么就不交代一下,自下受苦的少男少女们,在外面挥霍青春的时候,家里还有在备受煎熬的父母? 真心是感觉,一走出那生他养他的小窝棚之后,就和家里人,没有一点关系了一样。 这是苏伊诺最想不明白的地方,虽然是有些,自己没有的东西,别人就应该去珍惜,自己吃不到的葡萄,就要上去踩两脚的感觉。 但是不可否认,的确是在很多地方,那些个故事中都是尽量的回避了,而眼下这些被回避的问题,却是出现在了苏伊诺的身上,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但是很显然,苏伊诺这丫头精简持家,精打细算的过日子,可是身边不是还有一个皇子和王妃嘛。 虽然这大夏国算不上大国,但是想来两人逃命在外,也不可能什么准备都是没有。 没有意外,最后还是白挚给那人付了钱,看着白挚从怀中掏出一个大大的明晃晃的金锭子,苏伊诺的眼睛都要看直了。 同样的,白挚也没有和那人计较,这么多的钱,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直接一个金锭子扔过去,他们便再也没有意见了,目送着三人向洛城的城门走了过去。 看着那被白挚像是丢垃圾一样,扔出去的金锭子,苏伊诺直勾勾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那金锭子上面,还有一些暗红色的血迹,不由的便是有些释然了。 想来也正是这个道理,当生命都没有保障的时候,这金钱呀,还真就只是一块垃圾,能用一块垃圾,换四个人的命,想来也不会有人,不会算这一笔账,到底是谁赚到了。 当然了,对于一些死要钱的人,苏伊诺也只能没话了,因为命都可以不要,非要钱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白挚交了钱以后,并没有立刻的出发,而是已经没有了威胁,不由将腰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给处理了一下。 又是问了一下李瑜的情况之后,这才三人两马,还捎带这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乞丐,向洛城这个生命轮回的起点一样的地方,走了过去。 虽然说起来,那关卡的位置,应该是在洛城外十里的地方,可是苏伊诺却是觉得,根本就是一里地都没有感觉。 很快便是来到了洛城的城门前,这也许是因为没有了后顾之忧后,心情放松下来的缘故吧,就会觉得时间过的非常的快,相对的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站在洛城的城门前,抬头看一眼那高高的门楼上,雕刻着洛城这两个苍劲的大字,而城墙上却满是战争留下的痕迹。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唏嘘,好像是都能从扑面而来的风中,都能感觉到一种,被繁华而掩埋的血腥气息。 说起来这洛城还真不是一般的繁华,给苏伊诺的感觉,就算是被成为世外桃源,战乱避难所的雁塔苑,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样子。 城门前依旧站着七八个,和那关卡中一样打扮的人,同样是男女都有,而且身上佩戴着武器。 目光在那些各式各样的兵器上扫过,苏伊诺知道现在才想明白,他们统一的服装,好像就是代表,他们是负责治安,和收钱的职务。 虽然每一个人使用的兵器,都是不一样,都是什么兵器称手,就用什么兵器,完全是符合自己的意愿,这正是说明了,他们并非是什么正规的军队,而是一般鱼龙混杂,官匪同袍的事实。 可是还是让苏伊诺不能理解事,这这些人居然又是开口要钱,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生气了。 正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走一路被敲诈一路的感觉,着实让苏伊诺有些不好受起来,这还没有进城,也就是单单遇到了洛城中十多人而已,已经是需要交两次钱了,那要是进入了洛城,这就是有一座金山银山,也不够挥霍呀。 于是便是面色不善的问他们,“前面不是交过钱了嘛?怎么还需要交钱呀,这是给人避难的洛城,还是吸金窟呀!” 听苏伊诺这话,显然是不愿意再交钱了,那些人好像也没有在意,大有一副,东西就在这里,你爱买不买的样子。 从那七八个人中,不由是走出了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一双小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一下,看得苏伊诺心中一阵的发慌,感觉自己的钱袋子,又是要保不住了的担心起来。 那老头的小眼睛在三人以及那老乞丐的身上扫了一下,不由是脸上冷笑着,又是对着苏伊诺冷冷的哼出一声之后,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就是规矩,并不是我们一定要你们交钱,都是走头无路这才来到了洛城,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们,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我们兄弟几个在这里,就是让交了钱了过去,不交钱的留下,这也是我们的规矩。” “什么破规矩,就是想办法搜刮钱财嘛!大不了我们不进去,就在城外安营扎寨,反正那些追兵也不敢进来。” 苏伊诺还真是有一股子执拗的脾气,不进去那又能咋的了? 可是苏伊诺心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嘴上却没有好讲出来,眼下都是有伤在身,需要的就是大夫和休息,这不进城又怎么可能呢?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垮了下来,要说这人在屋檐下,又怎么能不低头呢? 没有办法,苏伊诺身上的那些钱,根本就满足不了这些人的胃口,又是白挚出面,扔下了一块带血的金锭子之后,这才让几人正真的进了洛城。 见到了钱,那老头显得很是满意,一脸的笑容,好像是盛开的花朵一样,虽然那由于岁月的侵蚀,他一脸的褶子,更像是菊花,但好歹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望着那贼眉鼠眼的老头,好像也不嫌弃那金锭子上血污,开开心心的接过金锭子后,便是放在嘴里使劲的咬了一下。 发现没有问题之后,这才一双小眼睛放光的,将那金锭子理所应当的揣在了自己的怀里。 看到了这一幕,苏伊诺不由是在心中啐了一口,“我呸!什么狗屁规矩,还不是中饱私囊了。” 苏伊诺虽然心中气愤这些死要钱的人,居然还道义凛然的高谈阔论什么规矩,但是既然钱财已经是出手了,那还真就没有脸面再要回来了。 再说了,即使苏伊诺的脸皮好像这城墙一样的厚,可是金锭子已经是揣进了被人的怀里,也够呛能给她。 眼下可不是为了钱发愁的时候,虽然无时无刻苏伊诺都是在为了钱财发愁,可即使发愁以后的日子,可多了去了。 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先让白挚和李瑜休息疗伤,还有老乞丐,如果找不到医术高明的大夫,恐怕真就麻烦了。 于是众人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客栈,心中有了打算,而且那看那老头的样子,已经是没有了阻拦的意思,三人便是驱马进城。 可是就在三人经过那老头面前的时候,却是又被他给叫住了。 “等一下,兵器、暗器,什么的能伤人的东西,都要先交出来,等你们出城的时候,再原物奉还。” “什么,还需要扣下武器?” 听他说出这话,苏伊诺就更是不乐意了,这算是什么个情况,不说这洛城中,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就是让一个练武之人,放弃自己的兵器,这也是一种莫大的屈辱呀。 “这老头是不是吃错药了,这话他也能说的出来?” 苏伊诺没有兵器,但着实被这老头的话,给气的不轻,顿时被压抑在心中的火气,便是噌的一声,升了起来。 “你不都已经是收了钱了嘛,怎么还要扣押我们的武器呀,这要是进城以后,被人打劫了怎么办,我们不交。” ------------ 第一百七十章,哄骗 听苏伊诺义愤填膺的说出这话来,白挚和李瑜对视一眼之后,也没有动作,显然对于苏伊诺的顾虑,他们也深深的表示赞同。 都是练武之人,自然也是知道这称手的兵器,对于一个高手来说,都是有些非凡的意义,将江湖中人交出兵器,更是有让他们交出自己性命一样的感觉。 这些想来这老头心中也是有数,所以对于苏伊诺这般生气的表现,好像并没有太多的在意,脸上只是脸上那笑容隐去之后,有些微微一叹的无奈,沉声对着三人又是讲起了他那一套规矩的来。 “这也是洛城的规矩,不能破,但是你们大可以放心,在风城中,不可能出现打架闹事的事情来,这也是规矩,你们进城后,也是要遵守的。” “没人闹事?治安这么好?” 苏伊诺愣了,着实有些无言以对的感觉,开玩笑呀,这洛城中什么样的人都有,怎么可能没有人闹事,这绝对是不可能! 苏伊诺的想法没有错,这洛城之中,本来就是释放了全部的重犯,而且像他们这样,惹了麻烦的的人,都会到这里避难,可以说洛城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监牢,能来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没有人闹事,怎么可能? 不一言不合,就开战就不错了,还能有这么好的治安? 苏伊诺不敢相信,当却也不好直说,“包括你这个老头在内,都有可能是杀人无数的大恶人,又怎么可能洛城中,一片的太平盛世呢?” 只能是没有话说,愣愣的看着那老头,显然是不为他的话所动的样子。 但是这老头却是并没有生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就好像是完成了自己费内的工作一样,在没有其他的客套话出来,用着同样的表情看着苏伊诺。 名副其实的大眼瞪小眼,苏伊诺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这么与这老头的贼溜溜的小眼睛对视着,两人也好像默契一样的没有说话。 气氛不由是有些凝固了起来,虽然两人都是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却是同样的明显。 苏伊诺是铁了心,不会同意交出兵器了,而这老头很显然,也是不交出兵器,就别想进城的态度。 这样一来,不由是让白挚与李瑜的心中暗暗叫苦,哦还有一个老乞丐,也是有苦说不出。 这三人都是一身的伤,加上一路的逃命,显然已经是疲惫不堪了,那老乞丐自然不用多说,这样耽误下去,估计都是没得救了。 真心是有些想不明白苏伊诺,这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前面还为老乞丐伤心的死去活来,这一会儿好像全然的忘记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了。 苏伊诺是没心没肺的,所以才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要不然记忆中母亲那冷漠的眼神,估计都能让她有自杀的冲动了。 当然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就是绝对的够义气,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朋友吃亏,自然不能让白挚和李瑜交出兵器。 自古忠孝两难全,放在苏伊诺的身上,这就叫做没事闲的蛋疼,只顾眼前的事情,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去。 但是感情她什么事情没有,也没有受伤,更没在流血,可是对于白挚和李瑜两人来说,这显然是眼下最为迫切的事情。 只要爱人的生命没有危险,就算是自己死了,那又算了什么,更何况只是交出兵器而已,那就更没有值得考虑的了。 于是见一老一少这样的僵持不下,白挚便是做出了让步,真心是一点时间都不想再耽误下去了。 所以直接将自己的大刀往地上一扔后,对着苏伊诺说道,“行了行了,交就交吧,我想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刁难我们,也不可能只有我们交了兵器,没事的。” 夫唱妇随,见白挚扔掉了兵器,李瑜不由得也是学着他的样子,将长剑往地上一仍之后,便是对着那老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问道,“我们可以进城了吗?” 兵器都已经交出了,这老头自然没有理由再阻拦了,于是便露出了一个笑意盈盈的表情来,感觉真心是为两人的识时务,而感到高兴一样,对着两人笑了笑。 看到这一幕,苏伊诺便是有些不高兴了起来,本来她又没有什么武器,完完全全的一个局外人的姿态,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坚持不但没有得到自己人的支持,反而有些让苏伊诺觉得下不来台的感觉。 心中不由是觉得有些憋屈,便是回头对着白挚与李瑜两人瞪了眼,虽然心情有些不好,但是事情已经都是到了这个地步,那就走吧,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可是就当苏伊诺驱马要走的时候,那老头的声音,却又是从身后传了过来,不由是让苏伊诺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等等,他俩都交出兵器了,小丫头你的兵器呢?” “还真心是没完没了,怎么的!” 苏伊诺不由是有一种,被人耍的感觉,从心底冒了出来,拱的满腔的怒火,有一种不得不发的感觉。 于是没有好心情的苏伊诺,便是回头恶狠狠的瞪了那老头一眼,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又不会武功,哪来的什么兵器呀!” 苏伊诺的说的是实话,这一点毋庸置疑,而那老头好像也并没有怀疑,因为苏伊诺表面上,真心是看不出,她身上有携带了武器的样子。 可是想来,这江湖上还真不是什么人,都将自己对敌手段,都是放在明面上的,比如弈月门。 所以这老头一开始就是说了,不管是兵器,还是暗器,能伤人的东西,统统都要交出来。 而苏伊诺显然有能伤人的东西,尽管弹弓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孩的玩具,但是不可否认,在苏伊诺的手中,虽然只有最近才用来打人,但是说道伤人,那就有些不言而喻了。 老头显然是看见了苏伊诺腰上的金灿灿的弹弓,而露出了一个很是灼目的表情来。 看着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的目光,苏伊诺不由还是想到了自己的宝贝来,便是下意识的用手去档,全然是一副,不想让这贪财的老头发现了一样的感觉。 可是想来这老头一早就看见了,加上苏伊诺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哪里还能当作没看呢? 于是那老头,又是不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双小眼睛里,满满都是贪婪的味道,用一种早已看穿了一切的语气,对苏伊诺说道,“快拿出来吧,不要让我们难做吧。” 这老头话说的好听,但是苏伊诺并不怀疑,如果自己不交出来的话,他们接下来,就一定会采取强硬错失了。 这要是在这里打起来,自己这边还真心是一点好处都是得不到,其他的暂时不去考虑,就是来自这个老头的威胁,现在也不是三人只有一个破弹弓能够抵挡的。 可真让苏伊诺乖乖的交出来,她还真心是做不到,这弹弓不说已经陪伴了苏伊诺多少个日日夜夜,为她一些调皮捣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就单单这纯金打造这一点,也是让苏伊诺有一种,只要交给了这贪婪的老头,就再也要不回来的感觉。 在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时候,苏伊诺都是没有打过这弹弓的主意,现在已经是交了钱了,再让她拿出弹弓,显然是有些不太现实。 于是苏伊诺便是一把将弹弓给后腰上抓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不舍得心爱的玩具一样,紧紧的抱在怀中,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那老头眼。 “这,这又不是什么兵器,是,是玩具嘛!” 让苏伊诺自己承认弹弓是一个玩具,这无疑是像要了她的命一样,难以让她说出口,这无疑是让她自己承认,自己还是一个在玩玩具的小屁孩。 但是苏伊诺也是没有办法,想要保住弹弓,就得失去一些东西,不由是给了她一种,有得必有失的感觉来。 可是眼下也不是研究大道理的时候,大道理什么时候,什么都可以讲,但是真要做出来,却是何其的难。 这一点那老头自然是明白,眼下已经是将话都说道了这个份上,这老头的耐心,好像也已经是消耗的杀不多了一样,脸色不由的阴沉了下来。 真心是没有想到,这老头愣是一个弹弓,都不愿意放过,可是话又说回来,人家还真是有言在先,苏伊诺的弹弓,还真不是一个小孩的玩具那么的简单。 由于刚刚苏伊诺已经是挺身而出,现在也很是不情愿的交出弹弓,白挚与李瑜眼看事态开始往不好的一面发展,可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劝苏伊诺。 最后还是白挚实在是忍不住,对苏伊诺开了口,用一种像是在哄小孩的口气,对苏伊诺做出了保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的苏伊诺,看上去的确就是一个小孩的模样。 “还是给他吧,要不以后我找人给你打造一个全新的?” 白挚这话,显然是一副稳住小孩常用的手段,想要在小孩的手上拿到什么东西,就一定得给她勾画出一种,下一个更好的假象。 ------------ 第一百七十一章,自愈 听白挚这样一说,苏伊诺不由是显得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立刻的答应下来,即使以白挚随随便便就能扔出一个金锭子的样子,并没有对她说谎的必要。 但是苏伊诺眼下考虑的问题,却不是白挚会不会反悔,而是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这都是给一路上没钱,给落下的毛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苏伊诺也开始变的市侩了起来。 也许是听到李扶桑在客栈中,差点被那秃瓢老板占了便宜,也许是在想到敲诈一下那秃瓢老板的时候。 总之有钱在身上,总不是一件坏事,就像这一次一样,如果不是有白挚在,而白挚又是一个吃穿不愁的大夏国皇子,估计这洛城的关卡,几人都是进不来,跟不要说保命了。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个,有些心的表情来,又是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弹弓,显得很是依依不舍的样子。 小孩的玩具玩久了,都是有些舍不得的,这并没有什么异议,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下,还真心是不能给苏伊诺,对她手里的弹弓,做一番离别的惆怅。 虽然是知道,这个弹弓对于苏伊诺来说,可能有着特殊的意义,但是白挚还是不由有些急切的对苏伊诺说道,“两个,三个,大姐呀,你就给他吧!” 白挚真心是将苏伊诺当成小孩了,见苏伊诺一脸的舍不得,便是急忙将交换的价钱给太高了不少。 但是很显然,白挚有一次的悲剧了,心中早就是打定主意的苏伊诺,很可能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 听到白挚直接表示要赔自己三个弹弓,苏伊诺顿时便是来了精神,立马一脸桃花泛滥的看着白挚,用着不容反悔的语气对他说道,“真哒,你可不准反悔哦。” 看着苏伊诺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真不怀好意的对着自己使劲的眨动着,白挚即使真的是一个白痴,现在也是明白了现在自己的处境,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大夏国朝堂上什么样的老狐狸,自己没有见过,今天却是着了一个小丫头的道。 “这叫什么回事儿呀!” 白挚有些无语了,对苏伊诺这丫头,真心是有一种,她来洛城真是来对了,感情她这丫头就和回家一样,这里才应该是她的天堂吧! 李瑜作为白挚的王妃,虽然是同气连枝,但还是被自己亲爱的,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而感觉到有些好笑。 而苏伊诺却是连一点反悔的机会,都是没有给他俩留下,对白挚说出一句后,便是快速的对着那老头摊开了手。 “给拿去吧!” 看到这里,就连这老头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真心是感觉眼前这丫头,有些可爱了。 也不说话,老头直接将苏伊诺递过来的弹弓接了过来,可是金灿灿的弹弓还没有拿在手上,苏伊诺的话,却又是传到了耳边。 “你说过如数奉还的,你过两天就会来取的,你可要小心保管啊,搞坏了要你赔的。” 老头伸出的手,不由是停顿了一下,不由得抬头看了一下骑在马背上的苏伊诺,只见她一本正经,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老头脸上的笑容,不由是僵住了。 嘴角直抽抽,真心是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真不是一般的贪心呀,已经是得到了三倍的好处,却还想着自己原来的这一个,难道是属貔貅的吗?只有进没有出? 可是即使心中再过惊讶,这个小丫头的贪得无厌,但是老头还是按照规矩上说的,扣押了苏伊诺的黄金弹弓。 于是被许下了巨大好处的苏伊诺,不由是心情格外的好了起来,虽然那弹弓对苏伊诺来说,真的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但是苏伊诺已经想好的办法,倒也不怕那老头会贪污了自己的宝贝。 于是苏伊诺便是心情愉悦的,摇头晃脑的走进了洛城,一走进洛城,苏伊诺便是感觉到了,这洛城还真心不是一般的繁华。 即使像雁塔苑这样,被称为是世外桃源,战乱的避难所,都是没有办法和洛城这一座巨大的监狱相提并论。 来来往往的行人,尽然有序的街道,到处都透露着一片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 只是在城内的城墙边上,有三个人被绑在刑架上,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不难看出曾经被用过刑,好像是被皮鞭抽打过一样,衣服下面的皮肤上,都是呈现先出一条一条的血珈,看上去很是狰狞。 而这三人,好像已经是被绑在这里很久了一样,正午的阳光让他们嘴唇泛白,奄奄一息的样子。 在这三人的旁边,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行字,像是记录着他们的罪行,以及惩罚的方式,用来警示他人。 “闹事者,鞭三十,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苏伊诺看着那排在上的字,不由的暗自吐了下舌头,真心是有些心有余悸,还好没有和那老头闹出怎么不愉快来,如果用这种方式进城,那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算了。 显然那三人凄惨的模样,白挚与李瑜也是发现了,不由是同时对着苏伊诺摇了摇头,意思很简单,就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让苏伊诺收敛一点,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被他俩同时的嫌弃了一下,但是心中还在感觉到后怕的苏伊诺,也不由的学的乖巧了起来。 眼下已经进城,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该疗伤的疗伤,该救命的救命了。 于是三人一边领略着战火之外的繁华,一边在街道上,寻找起了客栈。 这么热闹的洛城,南来北往前来的买卖人自然不少,客栈倒是并不难找,但是随着进城的时间推移,苏伊诺还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要说能有一个这样热闹繁华的地方,来躲避这全天下的战火纷飞的岁月,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是真的有必要,每一个人都是这么的开心吗? 望着不管是穿行在街道上的行人,还是接着街道开设的店铺中,走进走出的客人,还是出来招揽生意的小二,人人脸上都是洋溢着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 生活不如意之事常八九,就算是能与人言无二三,那也不用这么的忘呼忧愁吧!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都中了奇乐合欢散了?” 奇乐合欢散是灵月教中,十二种奇毒之一,有着让人忘了一切烦忧的功效,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但是想来这也是一门毒药,又怎么会只能给人一种抽了大烟的感觉呢? 其毒药的成份发作起来,也是绝对的致命,除了能让人肠穿肚烂之外,还能让人在死之前,有一种迫切的欲望,那就是嘿嘿嘿??? 所以呢,在江湖中奇乐合欢散,又被叫做**,但是这种**,却是吃了之后,除非嘿嘿嘿,要不然就是必死无疑的一种。 很是阴险毒辣,让人防不胜防,不知多少江湖豪杰,都是在这毒药上面饮恨。 想到了奇乐合欢散,在看着那些迎面而来的满面笑容,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恶寒。 想要让整个洛城的人,都是同一时间中了奇乐合欢散,这还真心不是一件可能的事情,苏伊诺虽然心知肚明。 但却根本不由自主的往这方面想,只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客栈没看见几家,而且还是客满的状态,烟花酒楼倒是比比皆是。 看着那些面如桃花,一个个穿着异常暴露的女子,随风摇摆杨柳腰,对着自己这个小丫头都是,极尽热情的招揽生意的样子。 苏伊诺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一直是低头看路,脑袋中便是不由的想到了那一位**来。 在这样一群狂蜂浪蝶的女子中穿行而过,苏伊诺的脑袋上像是顶了一个大番茄,而其他的两人,好像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尽管他们已经是一个个老夫老妻的状态了,可还是忍不住的脸红了起来。 要说这白挚吧,年纪轻轻的,血气方刚的样子不说,就是他一个皇子的身份,这样的场面,估计也不会少见,毕竟朱门酒肉臭嘛,总会有一些风尘女子粘着他不放的。 可是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儿,愣是比苏伊诺和李瑜都还要不堪的样子,憋红了脸不说,后腰上的伤口,还一个劲的流血。 这不由是有些尴尬了起来,苏伊诺一边全身不自在的回绝着,迎面扑来的烟花女子,感觉这些人好像能在自己的身上,招揽到生意的可能一样。 这让苏伊诺的心中很是怀疑起来,可是当她看见一个打扮正经的女子,真的从烟花酒楼中,左拥右抱的出来后,苏伊诺的人生观,便是彻底的崩塌了。 而连忙回过脸,不好意思去看,也不好意思去想那些事情的时候,不由是让她,发现了白挚的后腰,正在一股一股的涌着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不要要死人了吧!” 于是苏伊诺便是好意的提醒了一下白挚,希望他能处理一下伤口,不要还没有找到客栈,便已经是走在了老乞丐的前面了。 说道老乞丐,还真心是个奇迹一样的存在,这么重的伤不仅没有死,而且听白挚说,他现在的脉搏却是越来越明显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老乞丐在自行的恢复,天晓得这是个什么样的能力,可是想来这老乞丐能在漫天的战火中,都能存活到现在,能表现出一些不同寻常来,反倒是显得很是正常。 ------------ 第一百七十二章,对症下错药 于是看着白挚后腰上的伤口,这么没有节制的流血,苏伊诺不由是惊讶的大喊了一声,“啊,白挚你的伤口,怎么在喷血!” 的的确确可以称得上是在喷血了,可是听到苏伊诺这一声惊呼,白挚却并没有在意一样,而且还显得很不好意思似的,直接将头压的更低了。 看着白挚对自己的伤势,好像是不闻不问的样子,苏伊诺不由是疑惑了起来,于是一脸懵懂的样子,将目光移到了李瑜的身上。 想来白挚这个大老爷们儿受一点伤,感觉是好面子一样,不为所动,可是李瑜一定不会视之不理了吧。 可是没有想到,当感觉到苏伊诺的目光时,李瑜竟然也是更加的忸怩了起来,贴着苏伊诺的耳根轻声了说了一句。 “哎呀,随他去吧,反正也死不了。” “这,特么的也可以呀!” 苏伊诺无语了,真心是有些想不明白这一对夫妻了,刚刚在城外的时候,李瑜都差点跳下马去,准备牺牲自己来救白挚了,怎么这会看着自己的丈夫飙血了,都能这么的淡定了。 真心是中的毒药呀,奇乐合欢散呀!要命咯! 好在真就好像是被李瑜给说对了,白挚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不但是没有事情,反而给苏伊诺感觉到,他飙血的时候,反而更有精神一点。 三人又是在街上兜兜转转一会儿,又是找到了几家客栈,但是同样的还是客满,直到将近傍晚的时候,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给三人在一个很深的小巷子中,找到了一家客栈。 同福楼,名字听上就觉得霸气,可实际上却是一件破破烂烂的小店,二层的小楼,给苏伊诺的感觉,都和每一次犯了错误,林戎轩关自己的破柴房有的一比。 但是就这样的一家客栈,也只剩下了两间房了,那到底是住不住呢? 那肯定得住呀,虽然这客栈是破旧了一点,虽然由于来往的人数众多,没有什么灰尘,可是那些摆放在旁边的桌椅,就像是砧板一样,上面满是坑坑洼洼的样子,也不知是有了多少的年月了。 可是不住这里的话,那苏伊诺还真心是只能赏烟花酒楼,去和那些狂蜂浪蝶一起,研究一下奇乐合欢散了。 住只住下来了,可是只有两间房,该怎么分配呢? 这不由是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要是按照苏伊诺的意思,当然是她和李瑜一间,让白挚和那老乞丐一间。 虽然苏伊诺很想一人住一间的,但是身在江湖,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想着舒服的话,那还不如待在家里别出来算了。 两个男人一间,两个女孩人一间,这样不也显得方便一些嘛。 可是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事,即使自己已经是做了这么大的让步,但是在白挚的对李瑜使了一个眼色后,李瑜这个善解人意的小女子,居然是死活不同意了起来。 说什么都是要和白挚一间,让苏伊诺和那老乞丐一间。 “这是怎么回事,欺负小丫头是独自一个人吗?” 是,绝对是!苏伊诺不由是瘪起了小嘴,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很是气愤,也很是不能理解的目光,上下的打量起了两人来。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完全没有道理,刚刚和李瑜说的好好的,被白挚一个眼神,她就反悔了?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伊诺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可是看着李瑜一直低头不语,一脸忸怩的样子,好像被自己看的连耳朵根都是红了起来。 还有白挚,直接是将目光移到了一边,根本就不敢与苏伊诺对视。 两人这样的一个模样,不由是让苏伊诺在口气中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随即便是让她心中的好奇,打败了气愤,真心是想看看,这两人到底是要搞什么鬼! 于是苏伊诺假装的抗议了一下之后,便是同意了下来,又是和李瑜一起,吃了到洛城来的第一顿饭以后,白挚也是找来了一个大夫。 那大夫倒是很平常的样子,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的样子,就是嘴角留的胡须很是奇怪,两撇小胡子,细细长长的,给人一种很是不老实的感觉,很是奇怪。 这大夫看了看白挚与李瑜的伤势,什么话也没有多问,便是给他俩开出了一些金创药后,对着白挚交代了一下,让他睡觉的时候,最好是趴着,以免触碰到了伤口。 这大夫这样说,其中的道理不说也能明白,可是没有想到,这是停留大夫这样一句,很是平常的建议,白挚与李瑜的脸上,却又是很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看着两人很是古怪的神色,苏伊诺的心中,便更是确定,他俩人必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切都等到晚上再说,苏伊诺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十二分的把握,但是也没有伸张,于是又是陪着大夫,去给那老乞丐疗伤。 这大夫果然也不是普通人,即使是面对老乞丐这样肮脏的衣服,也能很坦然的给老乞丐治疗起来。 可是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事,这大夫居然也是给老乞丐开了金创药,居然还是和白挚、李瑜一样的金创药。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对这个大夫怀疑了起来,命中老乞丐的那一刀,她看得真切,已经是差不多将老乞丐的肚子,给次了一个对穿了。 可就是这样的伤势,也能和白挚与李瑜的那样,开一个皮外伤的金创药,便能糊弄了事的吗? “草菅人命呀!” 苏伊诺当时就来火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呀,又是不给钱,当然了也不是她给,但是既然救了老乞丐,那就要对他负责到底。 本着对老乞丐生命负责的态度,苏伊诺直接就是将手上,那抱着金创药的纸包扔在了那大夫的脸上。 并用一种很是温柔的语气,对他说了一句,“你特么的是不是傻了了,只会中这一种药药呀?” 皮外伤用的金创药,都是粉末状的,被苏伊诺这样一扔,直接是扑腾了那大夫一脸。 可是那大夫却是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也没有理会脸上的药粉,反而是对着苏伊诺微微一笑,将手放在他那细长细长的胡须上,搓动了一下之后,这才意味深长的对着苏伊诺,笑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闹事呀?” “闹事?要你命的心都有了!” 苏伊诺义愤填膺,当即便是想对着那一脸笑意的大夫甩出这一句,可是话都到了嘴边,还是被苏伊诺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这可是洛城,闹事的下场,在一进城的时候,已经是看得明明白白,这可不是闹笑话,笑不笑都能糊弄过去,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苏伊诺不由是胆怯了,想到那城门口示众的三人,不由是给她一种,将要去顶替他们的感觉,正好那里是三个人,这里当然也只有三个活人。 “不是大夫,我们不是闹事,但是这人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要不你再检查检查?” 好像也是想到了后果,白挚不由是出来打起了圆场。 可是要说老乞丐对三人很是重要,这话给谁听到了,都可能是不信的,重要你怎么不给人家换一身干净的衣服,重要为什么让人家像个乞丐一样? 虽然那大夫的目光中满是狐疑与鄙视的看着白挚,直到看得白挚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他却没有说出心中的疑惑。 那大夫也不多问,又是在老乞丐的身上,检查了一下之后,这才没有回头的对三人说道。 “没错,虽然伤口很多,腹部的刀伤也很严重,但是用那金创药,也没有问题。” 这话说出之后,那大夫便是又将老乞丐身上的被子盖好,这才转身走到苏伊诺的面前,对着苏伊诺笑着说道。 “药呢,我已经是开出来了,用不用随便你们,好了,现在把诊金接一下吧。” 看着这大夫伸出来的手,苏伊诺不由是尴尬了起来,要说这大夫的诊断,那真心是一点错了没有,但是这态度却很难让苏伊诺信服,更何况她没钱。 将目光落在白挚的身上,苏伊诺的心情,可谓吃差到了极点,可是即使心中怒火滔天,在洛城她也不好发作。 不用苏伊诺可怜巴巴的看着,白挚也已经是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很爽快的付了钱,便又是笑呵呵的对那大夫说道。 “大夫,刚刚的事情,是我们不对,要不你开给我们留下一包药吧。” 白挚又是将一个金锭子开销了出去,意思也是很显然,被苏伊诺摔的金创药是不能用了,让他再重新留下一包药来,这钱呀就不让他找零了。 白挚的大方,那是毋庸置疑的,相对于这中外伤的金创药,这一个金锭子,足足能买到一马车,还是送货上门的那一种。 可是没有想到,那大夫收了钱之后,却并没有留下药的意思,而是对着苏伊诺说道。 “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多余的药了,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这话,那大夫便是一刻也不想停留了,像是在狠狠的给了苏伊诺一巴掌一样,转身便是离开了。 “我擦,你没有金创药了,你倒是退钱呀!” ------------ 第一百七十三章,好奇也尴尬 见那大夫就这么的走了,留下苏伊诺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四处的乱瞟,根本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寄人篱下,寄人篱下呀!打碎了牙齿,那也得往肚子里咽,没有办法,人家的态度已经是很明确了,还真不好再去求他。 于是白挚便是对着苏伊诺摇了摇头后,将他与李瑜的那一份金创药分出一半来,又给老乞丐敷上药以后,便是带着李瑜回他俩的房间了。 破旧的房间中只剩下了苏伊诺,和还没有醒过来的老乞丐,周围顿时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丝的声音,除了苏伊诺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 很是感觉有些憋屈,心怒难平苏伊诺不由是重重的一跺脚,走到桌子旁,便是气鼓鼓的扒在了上面。 夜深人静,苏伊诺一个人不由又是想起季曜沂,又是一阵的感伤,真的很想知道,现在的季曜沂到底在干些什么,会不会有危险。 苏伊诺这一想便是想到了半夜,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不由是来了精神,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突然一亮,不由是想到了白挚与李瑜两人,白天的一番怪异来。 想来现在这个时间,正是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爆发的最好时机,想到了这里,苏伊诺心中的好奇,也不由开始滋长了起来。 不做怠慢,趴在桌子上,像是灀打过的茄子一样的苏伊诺,噌的一声,便是站了起来。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四下扫视了一圈之后,便是蹑手蹑脚的向,靠着白挚与李瑜两人房间的那一堵墙靠了过去。 由于上次被杨千叶与苏怜抓了一个正着,有了经验的苏伊诺,这一次倒是学乖了不少,准备先听听他俩有什么动静再说。 要说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的那都是飞贼之类的梁上君子,而也有例外的,比如现在的苏伊诺,她就是完全了好奇心作祟,也就是俗话说的,没事闲的蛋疼的类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在这个本应该是在睡觉的时间里,白挚和李瑜两人,好像也并没有按照常理出牌,并没有睡觉。 苏伊诺将耳朵贴在墙上,便是依稀的听到白挚与李瑜两人,正在咿咿呀呀的好像是在交谈着什么,好像还很激烈。 虽然这破败的客栈,本来就没有什么隔音的效果,可是好歹还有四面墙和一个屋顶不是? 苏伊诺听到有声音传来之后,便是一脸的兴奋起来,心想着,这两人果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作为一切秘密的克星,苏伊诺真心是想告诉他俩一句,“碰到我苏伊诺,你们就别藏着掖着了,没用。” 可是不管怎么样,即使苏伊诺屏住了呼吸,都是只能听出两人好像是在说着什么,却根本听不出他俩说话的内容。 很是模糊的声音中,不由是像一个馋虫一样,勾动着苏伊诺的好奇心,让苏伊诺很是难受。 于是也没有什么好想的,还是得看老本行的本事了,于是苏伊诺为了不浪费宝贵的时间,立马便是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间。 想来既然自己能听到他俩的声音,那么为了避免被发现,苏伊诺也强行的压住心中的好奇心,慢慢的向外行动。 走出的房间以后,苏伊诺不由是暗骂了自己一声白痴,“真是够笨的,为什么要上屋顶呀,直接从窗户偷看,不就行了吗?” 看着白挚与李瑜两人的房间中,此时还有微弱的灯光,苏伊诺便又是不出声响的摸了过去。 来到那透着光亮的窗户前,苏伊诺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而房间中的声音,却还是那样的悉悉索索的样子,根本听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 于是苏伊诺便用手指沾了点口水,在那窗户纸上轻轻的一扣,再拿起来的时候,一束明亮的光线,便是从那一个被苏伊诺扣出的洞中透露了出来。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一喜,心想着这样看一下,难道还看不出什么秘密来吗? 于是不做怠慢,连忙将眯缝起一只眼睛,将另一只大大睁了起来,便是贴着窗户纸上的洞,向房间内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呀,直接将苏伊诺那一张老脸给羞红了,没有意外,这一对狗男女正在做的,还真心是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这个秘密对于苏伊诺来说,除了能让她脸红之外,那就是让她脸上的红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根了。 看到房间内,两人叠在了一起,而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也随着白挚不住的动着的身体,而从李瑜的嘴中传了出来。 看到了这一幕,苏伊诺这下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白天的时候,李瑜的脸也能红到了耳根,想来和现在的自己一样,都是被臊的呀! 心中的好奇得到了满足,虽然反而是啊让苏伊诺一阵的脸红心跳,但是好歹现在也对他俩之间的秘密没有兴趣。 换房间就换房间吧,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干一些羞羞的事情,也就干吧,反正都是夫妻俩,我在这参合个屁呀!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想要回去睡觉了,真心是没有脸面再看下去了,真心是不知道,这白挚和李瑜是怎么想的。 难道就不知道来日方长和细水长流,这两句至理名言吗,以后有的是你时间,又何必在乎这一晚? 再说了两人这还有伤在身,就不知道节制一点嘛,你说这白挚,都已经是伤在腰上了,这以后要是废了,可怎么办? “哎,算啦,人家的事情,关我个屁事,回去睡啦。” 苏伊诺心中一阵的臆想,便是准备回去睡觉了,只不过在离开了那一股子淫靡味道的窗户时,还是没有忍住,对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一对狗男女,浪费我时间。” 可是就在苏伊诺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是突然的发现,在身后的一个角落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置身在黑暗之中,很是不明显的样子,可是还是让苏伊诺发现了他是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好像也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好像待在哪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苏伊诺向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却也是同样的看着苏伊诺。 原本就是偷看别人的房事,苏伊诺的心中不由心虚,突然被这么一吓,苏伊诺的心脏都是猛然的跟着一颤。 可是这要是一个普通的人,苏伊诺倒也只是被他给吓了一跳而已,可是他那一双泛着幽幽蓝光的眼睛,却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悸动,感觉像是被什么野兽,真在暗中窥伺着一样。 不由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苏伊诺顿时就想到了逃跑,可是已经被吓的手脚发软了起来,根本就是忘记了迈开脚步的动作。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影居然动了起来,想苏伊诺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过来。 而他的样子,却也在那一扇透着微弱光线的窗户前,慢慢的露出本来的面目! 看着他一步步的走来,苏伊诺的心中顿时便慌了神,这么一个寂寞无人的夜晚,耳边还依稀的能够听到,房间内那一对狗男女战斗正酣,而自己的面前,却是被一个鬼魅一样的人影步步紧逼。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感觉? 如果苏伊诺现在还能喊出声来的话,那一定会给出一个答案,想死啊! 可是苏伊诺却是感觉身上一点的力气都是没有,就好像是中邪了一样,只能用力的吞咽着口水,不让自己的心脏,从喉咙里跳出来而已。 可是当苏伊诺看清了来人之后,却是不由的松出了一口气,使劲的拍了拍胸口,惊吓过度一样,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压低了声音对来人骂了一声。 “没事你闲的呀,也不出声,吓唬我干什么呀!” 苏伊诺之所以见到来人之后,便能安定下来,这是因为来人正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一个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但是依旧丰原犹存的女人。 看清楚了来人,苏伊诺的心情,不由是安定看下来,将即将跳出来的心脏,又是稳稳的放了回去。 想来来人是客栈的老板娘也就没什么问题了,这里是洛城,在她自己的地盘上,断然是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来。 更何况,一只都是有一个困扰存在苏伊诺的心中,那就是在洛城闹事,都能受到那样的惩罚,可如果杀了人呢? 不知道没有关系,反正自己在这里也不会有危险,那就足够了,于是觉得没有必要害怕这老板娘的苏伊诺,不由是对着走过来的她,挺了挺胸部,做出一副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来。 苏伊诺之所以这样做,倒不是因为对着个老板娘还有什么忌惮,最为主要的还是因为刚刚自己所做的事情。 被这老板娘发现了倒是并没有什么,可如果被白挚和李瑜知道,自己大晚上的不睡觉,偷偷在这里偷看他俩的造人事业,那还真就不如一刀杀了苏伊诺算了。 卡着苏伊诺这么一副表情,那老板娘好像也没有在意,对着她微微一笑,不由是给苏伊诺一种,很是亲切的感觉。 很是奇怪,这大晚上的,这老板娘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吓唬自己一下,然后对着自己这么笑一笑? “有毛病吧!” ------------ 第一百七十四章,林姨 心中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便是不觉得她的笑容,有什么温馨的感觉了,反而有些恐怖了起来。 于是强行的振作了精神,先开了口,压低了声音对她问道,“你,你这么晚了来这里干嘛?” 苏伊诺这话问的,那是一点的毛病没有,这是客房,这老板娘不可能忆苦思甜,和客人吃住在一起,她应该有自己的房间,更不可能在客房。 “那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不得不说,这老板娘年纪的时候,那绝对的是个美人胚子,就是现在乍一看也不由的觉得,她还有当年的容貌。 加上那一脸小脸迎人的样子,不由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走到苏伊诺的面前,也没有直接的回到苏伊诺的问题,而是将脸凑到了苏伊诺的面前,好像是想借着窗户上透出的微弱光线,仔仔细细的看一看苏伊诺一样,随即这才问出了那么一句反问。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反而是给她这么一问,苏伊诺的心中,顿时有些无语的感觉,真心是不能说刚刚自己在干什么的。 于是苏伊诺眼珠一转,便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要说说瞎话吧,苏伊诺原本是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境界的,可是由于刚刚偷看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又是被她贴近脸的动作搞的心中一慌,说起来话来,不由是有些结结巴巴的感觉了。 “我,我是内急,出来尿尿的,你呢?也尿尿?” 这话说的好像好像很光荣一样,但是不可否认,还真么有什么人是不用尿尿的。 苏伊诺自然说的很是理所当然,看着老板娘那凑过来的脸,苏伊诺也是不由将头向后仰了一下,很是嫌弃的样子。 而那老板娘好像并没有在意苏伊诺的这个小举动,也是由于来那个人靠着窗户实在是太近。 看着老板娘那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变的怪异起来,苏伊诺不由是知道了大事不好,显然她也是听到了李瑜那快乐的声音。 见她又是意味深长的向房间看来一眼,转而回过脸来,对着苏伊诺一脸的坏笑,苏伊诺的嘴角不由是一阵抽抽,真心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想来此时李瑜已经是到了一个巅峰,传出来说的声音,就算是苏伊诺一早不知道他俩在干什么,眼下一听也能脸红脖子粗起来。 而苏伊诺都能明白的事情,想老板娘这样年纪的女子,那当然也是心照不宣了,哪能不知道房间内正在进行着什么? “起夜了之后,就顺便的看了一下?” 要说这人吧,说起话来的方式都是不可能一样,苏伊诺大大咧咧的直接说是尿尿了,而这显然经验丰富的老板娘,却是用了起夜着一个词。 虽然都是同样一个意思,只不过在什么时候都可以尿尿,但是只能在夜里起夜,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词语的差别,也能让苏伊诺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了。 被这个半老的徐娘盯的又是一阵的脸红,便是连忙身手,像窗户上那个被自己扣出来的小洞,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盖了过去。 “没有,没有,只是路过,听到了一些声音而已,没看,呵呵。” 看着苏伊诺这样的行为,那老板娘不由是掩面一笑,很是百媚生香一样的感觉。 看得苏伊诺都是一阵的失神,不由也是对着她干干的笑了两声,“呵呵,要不然,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啦?” 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脚底抹油,这么尴尬的事情,珍惜是要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而且两人就这样的站在这里聊天,还要担心会不会影响了里面战斗的两人,白挚的腰上还有伤,这会儿那方面的实力,已经是有些不足了。 这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再被吓出了什么问题来,那自己就真心是罪人了。 可是想来这老板娘和白挚与李瑜又是不熟,也不会觉得尴尬,或是为了两人以后的幸福操心。 于是并没有露出什么很是在意的样子来,而是对着苏伊诺安慰了一句,“没事,不用担心,我也没有恶意的。” 虽然这老板娘的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的脸,却又是向苏伊诺给凑了过来。 她这样一个动作,不由是吓了苏伊诺一跳,顿时就是向后退了一步,可是苏伊诺被她怎么一吓,心中又是不由想到了,这老板娘在黑暗中,那一双泛着幽幽蓝光的眼睛!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猛然又被提了起来,真心是暗骂自己一时的大意,居然让怎么一个可怕的人,距离自己这么的近。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脚步,不由再次的向后退了两步,显得有些惊恐的望着她,颤颤巍巍的向她问了一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呀,眼睛有毛病呀!” 还真别说,能泛着幽幽蓝光的眼睛,能没有毛病吗? 听苏伊诺提到了自己的眼睛,那老板娘的脸上随即便是暗淡了起来,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又好像没事人一样,脸上又是洋溢出了笑容。 和是和蔼可亲的对着苏伊诺笑了笑,便是笑着开口说道,“不用怕,我的眼睛被仇家伤了,到了晚上看东西就不清楚,没吓到你吧。” “没吓到才怪!” 苏伊诺真心是有些无语了,可是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又是将心给放了下来,不得不说,她这个样子,还是让苏伊诺不自觉的相信了她,并没有恶意。 而正当苏伊诺想要回她这一句的时候,却是听她接着又是说道,“丫头不用害怕,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你能告诉我,你是伊诺还是沐儿吗?” “啊!你,你认识我!”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着实的让苏伊诺很是难受,不管是走到哪里,都会看着一些人熟悉,或是被一些看着熟悉。 却又是怎么的想不起来,就好比那蛤蟆帮的田堂主,明明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他是谁。 而那苏怜却是看着自己熟悉,可自己却是可以确定,根本就从来没有见过她,真心是有些操蛋的了。 而就在此时此刻,这半老徐娘的老板娘,却是一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还有妹妹苏沐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 苏伊诺不由是被惊呆了,膛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可是奇怪的事,她的脑袋中去不是一片的空白,正好相反,此时的苏伊诺却好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一样,心脏居然是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这种扑通扑通都开始让自己的身体,都开始有节奏的颤抖起来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了一些的兴奋。 的确是兴奋,苏伊诺脑袋中,不断的回想着眼前之人的话,不由是感觉到,那该死的,困扰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记忆,就将全部的被解开了一样。 这种感觉几乎是让苏伊诺失去了理智,当即便是要惊呼出一声,将眼前这人按倒在墙上,好好的问她一番事情,定是要让她说出个前因后果,才能善罢甘休。 可是眼下的苏伊诺是听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是对着那老板娘说出了一句,“我是苏伊诺,你又是谁?” “苏,伊诺?” 而苏伊诺承认自己是苏伊诺之后,这老板娘却是显得有些疑惑了起来,将那一个苏念的很重,可是转而一瞬,却又好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样点了点头,好像是自语一般的说道,“也对,苏伊诺。”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看到一头的雾水,什么对不对的,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呀,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对了,还真有可能,不是说眼睛不好的嘛,认错了很正常哦,哎?不对,那苏沐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然没有认错了,这老板娘明显是认识苏伊诺的,只是那时候她与苏沐都还小,现在这么多年没见,又是长成了大姑娘,她也没有办法确认,眼前的小丫头到底是姐姐苏伊诺,还是妹妹苏沐罢了。 这一点苏伊诺没有想到啊,显得很是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老板娘,而老板娘却是缓过了神来,脸上再次的浮现出笑容,对着苏伊诺说道。 “你叫我林姨吧,真是和你母亲长的一模一样,你一走进我这客栈的时候呀,我就认出你了,只是不能确认,你说你应该是跟着林戎轩才是呀,怎么会跑到洛城来了,真是没有想到呀,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这自称是林姨的老板娘,一口气好像说出了这些,不有是让苏伊诺的脑袋有些不够用起来。 “这都是哪和哪呀,我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那记忆中的那人是谁?不是我母亲吗?她还知道林戎轩,我的个妈呀,脑袋不够用呀!” 苏伊诺的心中一片的凌乱,本来就是有太多的问题想不明白,而眼下听着林姨一说,脑袋中不由更是乱了起来。 真心是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可是还不等苏伊诺撞墙,窗户上却是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上面。 “啪!”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着实将苏伊诺吓了一跳,而眼前的林姨,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对着苏伊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能出声,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可是这声音又不是我发出来的,你让我噤声有用吗?” 答案当然是没用,而就当苏伊诺意识到了什么的时候,转头向那窗户上望去的时候,不由是一个鞋印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窗户纸上。 而这个时候,李瑜的声音,便随即传进了苏伊诺的耳中。 “谁呀,谁在外面,苏伊诺是你吗,别躲了,我看到你了!” ------------ 第一百七十五章,得快乐时且快乐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苏伊诺心中知道,自己的行为不是很正确,但是,“李瑜你这隔着窗户,怎么就认定是我哒?” 苏伊诺想死,尴尬的要死,就好像是站在人家的面前,脸上都是写着,‘我是坏人,我是偷窥狂’,这么一句话。 最关键的是面前还有一个林姨,正用着一抹恍然的表情看着自己,感情自己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样。 确实,苏伊诺这并不是第一次,而且都可以融入日常行为,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可是真心的,落到今晚这个场面,那绝对是第一次。 走到哪里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两人会这么的猴急,这才脱离了生死的危险,都还想着来一发呀! “狗男女,一对狗男女!” 苏伊诺心中这样的骂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停的转了起来,想着一切的办法,来化解眼下的尴尬局面。 当然不能在这里干站了,逃跑,这是第一个,好像已经是习惯了一样,便是快速的浮现在了脑海中。 计上心头,苏伊诺不做怠慢,第一个反应,那当然就是转身逃跑,先将自己这么一个尴尬的情绪,给稳定了下来再说。 至于其他的问题,反正这林姨又跑不了,即使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不用担心,等明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之后,再找她问个详细。 于是苏伊诺便是转身,快速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也管不了什么动静了,反正能多块就多块,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要不被抓一个现行,明天问起来,来一个打死不承认,那李瑜估计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对,就怎么办!” 苏伊诺心中已经快速的有了计较,可是悲剧还是再一次的发生了,当她经过李瑜房间的门口时,那门居然是吱呀一声,快速的打开了。 李瑜正一脸狐疑的从房间中叹出脑袋,不由是和苏伊诺一脸的惊恐,撞了一个面对面。 看见果然是苏伊诺,李瑜脸上的疑惑不由也是涌上了一抹的尴尬,一抹红晕快速的爬到了脸上。 其实李瑜哪里知道是苏伊诺呀,只是听到窗户外面有声音,这三更战罢心有余悸,便是想吓唬一下门外面的人。 想来在这里也就认识一个苏伊诺,便是投石问路一样的脱口喊出了苏伊诺的名字,于是苏伊诺悲剧了。 而看到果然是苏伊诺的李瑜,心中也不免的有些尴尬起来,本来这事情做的的确是有些高调了,可放谁身上,也不会猜到,自己能认识一个爱好扒窗户的朋友呀。 如果是一个陌生人的话,李瑜也许还能保持淡定一些,毕竟夫妻二人之事,本就算不得丢人的事情,可是这个不巧,正是苏伊诺,这就显得有些尴尬了不是。 看着苏伊诺那一脸惊恐的样子,李瑜的心中不由是猜出了一个大概,脸上顿时就红了起来,活脱脱的脑袋上顶了一个番茄,在苏伊诺的面前,真心是有一种,没有穿衣服的感觉。 千算万算,苏伊诺也是没有想到,李瑜会这么快的出门查看,本来嘛,两人已经是一场肉搏,按照年颜夕的说法,正应该是回味无穷的时候,发现有动静,你不是已经砸了一鞋底了嘛,何必要出来找不自在呢? 苏伊诺的心中这样想着,但是还是觉得,自己才是那一个最不自在的人,没事非要好奇个什么劲呀,呆呆的想想季曜沂,不是很好嘛,这下悲剧了吧。 不但被林姨吓的不轻,现在又是被李瑜逮个正着,看她一脸的红晕,这不明白的欲求不满的样子嘛,还还得人家不和谐了不是? “哎林姨?”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眼前忽然一亮,对呀,为什么不用林姨来缓解一下尴尬呢? “就说是出来尿尿的,遇到林姨就随便聊了起来,根本就不知道你俩在房间中干了什么,对,就这么说,可是林姨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关我个屁事呀!” 心中已经是想到了这么一个绝佳的脱身之法,苏伊诺不由是率先开口对李瑜说道,“那个,你怎么还没有睡呀,我出来???” 苏伊诺说着,便是想给李瑜介绍一些林姨,可是一回头,苏伊诺的话便是卡在了嗓子眼了一样,怎么都是说不出来了。 身后哪里还有什么林姨呀,根本就是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是没有!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呀! 苏伊诺哪里能够想到,这半老的徐娘,居然比自己都要快,这当然是指逃跑方面的,还能够做到无声无息。 不用想了,这林姨一开始都不知待在暗处,待了多长时间了,说不定比自己来到都要早,也难怪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的行为一样。 苏伊诺话说了一半,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最关键的是,听苏伊诺先开口,李瑜正是用着一种很是期待的目光望着苏伊诺,就好像在想着怎么给苏伊诺一个台阶,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可是没有想到,苏伊诺却是这般的突然卡壳了,突突到一半就没有下文了,这是怎么回事? “谎话还没有编好?” 当看到苏伊诺一脸惊恐,而且脸色极为的不自然的时候,李瑜已经是猜出了,苏伊诺真的是有可能看见自己和白挚正在做的事情了。 心中虽然无比的尴尬,但是木已成舟,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杀了苏伊诺灭口? 不得不说,当李瑜第一眼看见苏伊诺的时候,还真心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将苏伊诺给一闷棍打翻在地,再来一个毁尸灭迹,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苏伊诺一样。 可是这样的想法,只是突然的闪现了一下,还是被李瑜第一时间给否定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对苏伊诺下不去这个死手,怎么说苏伊诺都是自己经历了生死的朋友。 于是看着苏伊诺这样吱吱唔唔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李瑜不由是想到,“还是自己给她找一个理由吧。” 可就当李瑜将要开口的时候,房间中却是传来了白挚,那有些疲惫的声音,只听他对着李瑜问了一句。 “瑜儿,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还要的吗?” “我勒个去!感情真心是欲求不满呀!” 苏伊诺的一片空白的脑袋中,不由是快速的跳出了这一句,而就当苏伊诺不自觉的将有些恍然,又带着惊疑的目光落在李瑜的身上时,便是眼前一黑,紧接着一个重重的关门声,便是将她给直接吓了一个哆嗦。 而正当苏伊诺还没有完全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房间中便又是传来了,李瑜那有些羞涩,又带着些心有余悸的声音,“来了,来了。” 接着白挚的声音,又是传了出来,“什么情况,怎么去了怎么长的时间,还真有人呀?” 于是李瑜那显得极为尴尬的声音,好像都是能让苏伊诺的脑袋中,浮现出她那已经是红到了耳朵根的样子,急促了回了白挚一句,“没,没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显然一段极为尴尬的事情,就这么的结束了,苏伊诺不由是拖着,一身的冷汗,一步一摇的回到了房间中。 真心是好奇害死人呀,你说没事有这么多好奇心干嘛? 其实吧,回想起刚刚的一幕,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一种想要偷笑的想法,毕竟没有当着李瑜的面,她还是能笑的出来了。 这对于苏伊诺来说是第一次,可对于李瑜来说,被人这一个看光光,又何尝不是第一次呢? 不过苏伊诺还是有些笑不出来,因为现在是不用面对李瑜了,可是明天呢? 难道让她一直都待在房间中不出去?这样会憋死苏伊诺的! 更何况,有老乞丐在,她也没有办法躺在床上,挺尸望屋梁呀! 于是苏伊诺便是想出了一条,并不算妙计的妙计,那还得是开溜,出去转转,至少眼下的这一份尴尬冲淡了再说。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客栈还没有开门的时候,苏伊诺就从侧门给流出去了,望着蒙蒙亮的天色,苏伊诺真心是感觉都一阵的神清气爽来。 一边呼吸着晨曦下清新的空气,一边感受着四周的安宁,街道上并没有多少的人,只有一些起早开张,为一城的人准备早餐的店铺,不由是给苏伊诺一种,很是惬意的感觉。 当然了,也还有一些,看起来是宿醉未醒的人,正四仰八叉的倒在街道的小巷子里。 看着这些人都能安然无恙的一觉到天亮,苏伊诺对着这在战火纷飞的年月中,显得很是异类的洛城,又是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由是想到了,那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都是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那真心是一种很美好,很让人心情愉悦的感觉。 这一个无法之地,真的就是这么的美好吗? 苏伊诺才来了一天,真心是对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回答,可是就眼下看来,难道有什么不美好的吗? 就白挚与李瑜这两口子,那迫不及待来一发的心情看来,真心是得快乐是且快乐呀! 以后的事情,那还得是留在以后,想不明白的事情,必然也会有人来给你解答,比如说那个林姨,不正是来解答苏伊诺心中疑问的人吗? 想到了林姨,苏伊诺的心中,又是认不出啐了一声,“该死的老太婆,真心是一点义气都没有,居然好意思一个人跑了,害我一个人尴尬。” ------------ 第一百七十六章,寂寞吗 苏伊诺的心中虽然是这样的骂着,可真是要说起来,她还真心是对再次见到那林姨很是期待,甚至有一种,想要立马回头去找她的想法。 不过还是被苏伊诺给忍住了,还是那一句话,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料想她也跑不出那客栈。 “算啦,还是等尴尬过去了,再回去吧。” 说实在的,苏伊诺还真心是不担心林姨会逃跑,显然看她的样子,是势必是有些话,要对苏伊诺说的。 要不然她又和苏伊诺相认,大可以装作不认识苏伊诺,也不会引起怀疑,她既然想好的相认,就不会对苏伊诺有所隐瞒。 在街上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苏伊诺的鼻尖便是飘来一阵阵食物的香味,这不由是让她感觉到了一阵的饥饿。 于是苏伊诺走进一家饼铺,要了一些小吃,便是美滋美味的吃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繁华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对事物的要求,也是好到没有边际的感觉,当然了,好吃是一定的了。 而就当苏伊诺对着手中,那精致到可以直接收藏的食物,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了时候,门口便又是走进来了几人。 三个女人,即使其中一个是一身女扮男装的打扮,但是她那呼之欲出的胸前之物,还是让苏伊诺一眼,便是在心中肯定,她也是一个女人。 要说只是这样,倒也是不足以让苏伊诺感到好奇,因为早已有女扮男装的聂无双在前,更何况聂无双那一身的男装,虽然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 但是不得不说,她那一身的英气,加上那一脸的绝世容貌,也不是眼前这一位能够相比的。 反而眼前这一位,却是显得有些阴柔,那一脸明显的女子粉黛,不由是给人一种,就是穿了一件男装,显得极其的怪异的样子。 而最为怪异的事,这女扮男装的女子,居然是左拥右抱着两名花枝招展的女子,一边嬉笑挑逗着,走进了小店来。 很显然,这如果是一个男子的话,加上身边两位妖艳的女子,不由是能让人看出,这一定是***场之后,意犹未尽的感觉来。 但是她的确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子,虽然还是那***场之后的感觉,但是还是让苏伊诺,觉得有些恶心起来。 虽然在昨天路过那些烟花之地的时候,苏伊诺已经是感受到了,这洛城之中的不拘一格的意味,甚至是亲身经历过,给那些风尘女子兜售生意的场面,但是眼下真真实实的看到了这一幕,苏伊诺还是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李瑜与白挚,这一对狗男女的影响,当苏伊诺看到这三名女子的时候,脑海中便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一副限制级的画面来。 就连手上那勾着馋虫的精致食物,都是被苏伊诺给忘记了,愣愣的看着三个女子,一边调笑,一边走了进来。 那女扮男装的女子,显然也是发现了苏伊诺,见她呆呆的看着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是对着苏伊诺挑逗的挤眉溜眼,还顺带撅了一下红唇,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她这样的动作,不由是吓了苏伊诺一跳,真心是感觉自己吞下了一个大头的苍蝇一样的难受,这让她哪里还有食欲。 可现在逃走,正好要经过那三位女子的身边,不由是让苏伊诺果断的放弃了这一个念头,真心是有一种,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感觉。 于是苏伊诺便是尽量的低着头,不让自己显得很是注目一样,希望那三人,尤其是那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赶紧吃东西,吃完了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的那一种。 可是事情却是出乎了苏伊诺的预料之外,很多很多,那三人的确是要了一些东西,开始吃了起来。 可是那女扮男装的女子的目光,却是时不时的落在苏伊诺的身上,真心是给苏伊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说不出来的眼神,让苏伊诺不自觉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还不算,另外两名打扮妖艳的女子,见到苏伊诺埋着头,也不吃东西的窘迫样子,居然是发出了一连串,银铃一般的笑声来。 很显然,她们这种咯咯的嘲笑,又是让苏伊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来,额头上也是冒出了冷汗。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自己开心就好,为什么一定要嘲笑自己,但还是让她,有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来,真心是不知道,到底谁看起来,才是不正常的一方。 苏伊诺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也着实没有时间去考虑,当即便是要起身离开。 可是就当苏伊诺想要站起身来的时候,突然肩膀上却是被一个手掌给按住了。 这一种突如其来的压抑感,让苏伊诺顿时便警觉了起来,随即抬头一看,却又是被吓了一下脚下做软。 不知何时,那女扮男装的女子,已经是走到了苏伊诺的对面,站在了她的面前,一手便是按住了苏伊诺,此时正对着苏伊诺一脸邪异的笑着。 苏伊诺身子不由一斗,一股不详的预感随即涌上心头,望着那女子的怪笑,好像是看见了金子一样的双眼茂光。 苏伊诺的身上的冷汗,就是不住的跟着往下流了下来,真心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主动的找上自己。 “这该怎么办?甩开她的手,让她放尊重一些?” 这特么的如果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估计不用苏伊诺喊出声,店家估计都会找人管这一件事情了,毕竟一个陌生的男人,调戏一个女子,按照洛城中的标准,很显然是在闹事。 可是眼下一个女子调戏一个女子的画面,苏伊诺真心是不知道,说出去,有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的话。 估计到了最后,也会是一场玩笑或是误会,而被不了了之,那最后不还是自己糟样吗? 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只是过路,没必要惹上一身的麻烦,让自己落一个不堪设想的结局。 也许这女子也并没有什么恶意,至少自己这样的身材放在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吸引力吧。 苏伊诺这样的想着,虽然承认自己的身材,不如眼前这位扮男装的女子,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难受,但是很显然,眼前这位的确可以自给自足了,又何必找自己的麻烦呢?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放弃了起身的念头,对这眼前的女子,干干的笑出了两声。 “呵呵,这位小???公子,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苏伊诺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一点的情绪,很是温柔的样子,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让苏伊诺觉得,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位女子。 于是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一样,喊了她一声公子。 这女子也不见外,见苏伊诺没有直接的反对,便是在苏伊诺的对面做了下来,举着一双桃花泛滥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苏伊诺。 “小丫头,一个人呀?没有人陪,寂寞吗?” 没有意外,她一出口就是一个甜腻的女子声音,不过她这中调戏的口气,更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泛起了一股想要呕吐的冲动。 真心是对她没有一点兴趣,苏伊诺只是想要尽快的脱身,可是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苏伊诺还是懂的,却是想要麻痹敌人,就要却是不让对方怀疑自己心中正在盘算的事情。 于是苏伊诺虽然全身都是处在一种紧绷的状态,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个很是自然的笑容,对着那女子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男朋友在家等着我呢,我要回去了,失陪失陪。” 苏伊诺的这个托词,想来也是无懈可击的,即使说出了自己正确取向,也表达了下一步正要做的事情。 可是这女子显然已经是对苏伊诺,有了某一种更身层次的所求,又怎么可能让她随随便便的找一个理由,就能脱身呢? 于是即使苏伊诺这样说了,但是那女子却是一点都没有在意的样子,又是对着苏伊诺爽朗一笑,开口笑着说道,“呵呵,没关系的,你男人等不到了你,自然会出来寻你,你再与他一同回去,不是也可以?” “呃???被看穿了吗?” 苏伊诺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她给看穿了,顿时便是有些心虚了起来,额头上的冷汗,又是不自觉的冒了出来。 当然这也没有逃过那女子的眼睛,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帕,为苏伊诺察汗,一边擦还一边开口说道。 “哟,我说妹妹呀,你这三月不到的天气,怎么就热成这样了呢?” “热你妹呀!三月不能出汗呀,那为什么你那两个妞,都穿的那么少?” 苏伊诺很想这么的骂她一句,可是一想刚刚人家都已经称呼自己为妹妹了,这不是自己骂自己嘛? 于是苏伊诺便是将这一句话,又是给咽了下去,不过都已经是躲着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和她再有什么接触,苏伊诺真心是不知道,她的锦帕上,会不会是沾了奇乐合欢散的。 ------------ 第一百七十七章,一个误会 心中一阵的后怕,苏伊诺便是匆匆忙忙的躲避起来,不让她手上的锦帕,碰到自己的身上。 而苏伊诺这一躲,不由又是让那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再次的传进了耳朵里,想来也是够窘迫的了,居然被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给逼到了这一步田地。 真当苏伊诺是好惹的不成吗? 被她们这样的嘲笑,还真让苏伊诺的心中的倔脾气,有些压抑不住了,当时就急红了脸,当即一抬手,便是将那女子拿着锦帕的手给打开了, 啪的一声,苏伊诺心中已经很是生气了,所以力量上也没有压制,不但打开了那女子的手,也是让自己的手背,一阵火辣辣的疼。 一不做二不休,已经是闹开了,苏伊诺反倒是没有了顾忌,猛然的站起身来,一手指着那女子的鼻子,就是骂了一句。 “臭不要脸的,给你脸你当成抹布啦,快滚开,别不识抬举,影响了本姑娘的食欲。” 苏伊诺着实的气愤,这都是什么人呀,本来就是打算出来避避风头的,没想到走到哪里都是一肚子的尴尬,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是个早餐了? 那女子被苏伊诺打了一下,神色明显一愣,好像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样,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一样。 可是她脸上的这一种不可思议,却是一转眼,又是消失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不由是浮现了出来。 举着一双有些疑惑的目光,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面前这个丫头,就好像想将苏伊诺给看穿了一样。 被她这么盯着看的感觉,真心不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苏伊诺的嘴角不由是跟着抽动了起来。 要说见过的人也算不上少了,可是这么没皮没脸的人,还真心是没有见过,自己已经是将话都说道了这个份上了,居然还能坦然自然的坐在哪里,真心是够不要脸的了。 对于这种人,苏伊诺真心是有一种,打不死吃不掉的感觉,没有办法,她不走自己走总是可以的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便是再也没有了继续在这里吃东西的打算,便是用力的一跺脚,准备离开。 可是她一动,身后那老板的声音,不由是传了过来,“哎,你还没有给钱呢!” “靠,居然是忘了这事情了。” 苏伊诺心中不由是暗骂了一句,想来虽然一口都没有吃,还要付钱,也真是够冤枉的了,于是很自然的将心中的怒火,统统的发泄在了那女子的身上,一边掏钱,一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样。 很显然那女子也同样没有在意苏伊诺的目光,反而在苏伊诺讨钱的时候,不咸不淡的对那老板说了一句,“这位小姐的消费,都算在我的身上,以后她来吃东西,也都到我的府上结账,知道了没有?” “我靠,没事装什么大头蒜,你很有钱吗?” 虽然苏伊诺心中这么说,却还是不自觉的收起了自己的荷包,既然都是因为她,自己才没有的食欲,那么她来买单自然也是理所当然了。 苏伊诺没有在意,那老板显然也很是乐意,对着那女子千恩万谢,还一副市侩的嘴脸。 虽然苏伊诺最是看不惯他这一脸奴才的,模样,但是想来,这些小买卖的人,又是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于是也没有怎么在意,都是为了生活,都是不容易,既然这样,那又何必为为自己找不痛快呢? 可是让苏伊诺最不能接受的还是这老板,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神不好,还是故意的,直接对着那女子,一口一个公子,叫的好生的自然。 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错觉,难道这女子,像是女子的这面,才是伪装出来的? 不可否认,苏伊诺的这个想法,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也足以让她心中一颤的了,真心是越看这女子,却是觉得有些不男不女的感觉来,真心是觉得一阵的恶寒。 顿时便是想拔腿就跑,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还下次再来呢,鬼下次才来呢!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便是在不耽搁,一转身便是向街道上走了过去。 “谢谢!” 不过苏伊诺也不是没有礼貌之人,在经过那女子身边的时候,还是重重的说了这两个字来。 当然了,那女子也是显然也不是不懂得礼貌,听她刚刚对这小店老板说的一席话看来,在着洛城之中,她还真心是有些势力的,至少没有提到自己的身份,那小店的老板都好像是认识她一样。 这般的大家小姐,当然不可能在礼貌上输给了苏伊诺,于是她也是很自然的对苏伊诺说了一声,“不用客气。” 如果单单是听两人这一番离别的客气,不由是给人一种,很是舒服的感觉,真心是觉得,两人的相遇,必然也是一团的和气。 可是实际上,就不用多说了吧,苏伊诺直到真正走到到街上以后,这才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店铺的时候,还是觉得背后,一阵凉风嗖嗖的感觉。 不由又是让苏伊诺离开的脚步,又是加快了一些,眼下随着太阳的升起,大街上的温度也是上升了不少,来来往往的人流,也是多了起来。 看着一个个走身边经过的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洋溢一种很是开心满足的微笑,苏伊诺的心情,却是着实的好不起来。 一脸的愁眉不展,苏伊诺的样子放在大街上,还真心是有一种不属于这里,很是异类的感觉。 不过苏伊诺也没有在意,毕竟自己真的是不属于这里,对于洛城来说,自己不过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而之所以被称为是过客,那就一定要走的,可是眼下该往哪里走,苏伊诺的心中,又是没谱了。 同福楼是不能回去了,想来李瑜那欲求不满的样子,真心是说不上来,自己离开后,会不会继续的这么白挚这个可怜之人,后腰上已经都是受伤了,可还是没能逃出李瑜的魔掌,真心是够可悲的了。 可是这也不是苏伊诺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还是先想想看,眼下可以去哪里,可别自家的祖坟都哭不过来,还未白挚去担心。 这样总在街上乱转悠,也着实不是那么回事,想来想去,苏伊诺的肚子,又是不真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这早餐没有吃成,眼下又是将近了中午,苏伊诺的肚子不饿那还真心是怪了。 尤其是这么个热闹非凡的街道上,人多了自然吃饭的人也多,又是这么个吃饭的时间,更是给苏伊诺一种,走到哪里,都是一鼻子的食物香味。 这就更让苏伊诺受不了了起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肩膀上却是又是被人拍了一下,这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就让她想到了,那不男不女的人来。 心中不由再次的涌上了一股子的火气,“这还有完没完了,早餐被恶心的没有吃成,现在大中午的,正饿的心里发慌,又来恶心人?” 苏伊诺头也不回,直接是将那搭在肩膀上的手,给先甩了,再回头向那人看去,这一看苏伊诺不由是愣住了。 因为眼前站着的女子,自己根本就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苏伊诺顿时变疑惑了起来,看着这女子一脸的笑盈盈,苏伊诺不由是问了一声。 “你谁呀?” 这女子听苏伊诺这样一问,不由是脸上浮现出一抹很是失望了样子,可是转眼又是被脸上的笑容所取代。 对着苏伊诺眨动了一下那双很是灵动的眼睛,用一种有些埋怨的语气对苏伊诺说道。 “怎么就不认识了呢?早上不是还请你吃东西了吗?” “我擦!果然还是她!” 说道了早上被人请客的事情来,苏伊诺便是条件反射一样,向后跳出了一步,真心是有些害怕了起来。 虽然眼前这女子的确是一身,很正常的女子装扮,并没有那不男不女的样子,可是真要是说起来,也根本就没有一点那女子的模样。 这不由又是让苏伊诺心中疑惑了起来,就算是换了一身的女装,也不可能连模样都是随之改变了呀? “难道是易容术?” 想到了易容术,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一种认栽了的想法,因为这算的上是江湖上一大秘术的易容术,要是被这个女子用来耍自己的话,那苏伊诺还真心是觉得很值。 “你该不会是在耍了吧,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呀!” 苏伊诺说出这话的时候,心中也是很不敢相信的,于是说完之后,便是细心的观察起了眼下这女子的表情来。 见她也好想很是疑惑的样子,苏伊诺便是彻底的无语了,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起是不是认错人了,那一定是认错人了吧! 想到可能都是一场误会,苏伊诺便是将心给放了下来,神色缓和了许多后,便是对眼前这个看起来迷迷糊糊,脑袋不太灵光的女子说道。 “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的确我早上是别人请客的,但那是一个男人呀。” 这种在大街上被人认错的感觉,的确也是够尴尬的了,不知道怎么的,自从苏伊诺踏入这洛城之后,就是不停的尴尬中。 也是为了不让对方感觉到尴尬,随意即使苏伊诺不愿意承认,早上遇到的是一个男人,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 第一百七十八章,苏沐来了 而且既然是一个误会,那苏伊诺也就没有必要再与她浪费时间,自己肚子的问题,还是有些刻不容缓的感觉,势必需要尽快的解决才是王道。 所以为了早一点解决肚子的问题,苏伊诺对她说完这一句后,便是转身离开了。 说起来也真是的,这洛城的繁华就不用多说了,难道这里的人也都是这么的好客,遇到陌生人就想请客,这是什么个习惯? 苏伊诺转身就走,而身后的那女子,也好像觉得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便是随口嘀咕了一句,“看着好像呀,怎么会认错呢?”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苏伊诺给听到了,真心是有一种想要去死的感觉,怎么走到什么地方,都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不是看着别人熟悉,就是被别人看着熟悉,其他人都是大众脸也就算了,难道自己的脸,也有人模仿? 还真别说,苏伊诺想到了这里,连她自己都是被自己的这一个想法,给吓了一跳,还真有人和她长得很像的人。 自己的双胞胎妹妹苏沐! 虽然两人的性格有着天壤之别,但是不可否认,都是打一个娘胎里,前后超不过十分钟出来的两人,长相还真是有六七分的相似。 这对于熟悉的人,当然是感觉不到什么,可是如果是一个陌生人的话,还真有些难以区分。 又是在这样川流不息的街道上,被当成了同一人,简直是太有可能了。 “难道是苏沐也来啦?” 心里突然是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苏伊诺的心脏都顿时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 自己的妹妹不可怕,但是想到有可能与她一同前来的人,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害怕了起来。 “林戎轩,不要呀,一定不是真的,我自己吓唬自己的!” 苏伊诺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由是小心翼翼的在周围的人群中扫过,在确定了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后,不由是拍了拍胸口,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 “还真是自己吓唬自己呀,林戎轩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被他赶尽杀绝的恶人,可大多都集中在这里呢,他不会来,不会来的。” 苏伊诺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还是快步的向同福楼的方向走了过去,很显然就是这样的自我安慰,连她自己都可能是不相信的。 林戎轩这个天下第一剑,还真心就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他如果来到这里,杀几个以前从他手上套条的江洋大盗什么的,还真心就没有人能对他怎么样。 林戎轩是有恃无恐,但是苏伊诺却是不能,碰到了林戎轩的话,这一次偷跑出来的履行,估计也就到头了。 这还不算,这会儿又是将季曜沂给搞丢了,林戎轩如果问起来,还真是没有办法交代,毕竟以前苏伊诺不知道,现在可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季曜沂那尴尬的身份,所代表的可不全是追杀。 几乎是向逃一样的跑到了同福楼客栈的面前,苏伊诺的心中,不由的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 进去碰到李瑜无疑是一阵的尴尬,不进去的话,那就不只是饿肚子了,还有提心吊胆的感觉。 最后苏伊诺还是咬着牙,一跺脚走了进去,尴尬就尴尬吧,这样在外面瞎溜达,还真心不是那么回事儿。 可是虽然苏伊诺的心中拿定了主意,可真要是让她面对李瑜,苏伊诺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 于是便是小心翼翼的先躲在门外,向里面偷偷的张望了起来,苏伊诺是想着看能不能避开李瑜和白挚,偷偷的溜回房间中,顺便让小二将饭菜也一并送去房间。 可是事情好像没有她想的那样的顺利,就在苏伊诺蹑手蹑脚的向同福楼里面张望的时候,林姨的声音,不由是传到了苏伊诺的耳中。 只听林姨的声音,带着一些惊喜的冲着,正叹出半个脑袋的苏伊诺喊了一声,“呦,刚刚还找你呢,看这不是回来了吗?” 不得不说,虽然林姨也算得上昨晚上,偷看造人事件的共犯了,可是人家真不愧是过来人,愣是一点尴尬的感觉都是没有。 而且情况显而易见,能在这洛城找苏伊诺的人,想来也只有白挚和李瑜了,因为在这里苏伊诺只认识他俩,而他俩也只认识苏伊诺。 没有意外,此时的客栈中,除了林姨还有的就是一脸焦急的李瑜和白挚了,显然林姨刚刚那一句话,有一半是对这两人说的。 想来也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苏伊诺一早无声无息的跑出去,这一去就是小半天,不让人着急才怪呢。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李瑜和白挚俩真心的关心苏伊诺,要不然才懒得管她呢。 这还是两夫妻一早起来,发现自己的伤已经是好的差不多了,这当然不是两人一起运动的功劳,而是因为那金创药着实的有效。 两人的伤势已经是没有了大碍,不由是担心起了那重伤的老乞丐来,于是两人便一同去到了苏伊诺的房间中,可是却没有见到苏伊诺。 看着只有老乞丐一人的房间,李瑜第一时间,便是猜到了苏伊诺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而觉得不好意思的躲起来了。 以为是当苏伊诺心中的尴尬消失了,也就自然的回来了,所以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又是和白挚一起给老乞丐上了药之后,两人便是甜甜蜜蜜的享受着劫后馀生的美好时光来。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瑜还没见到苏伊诺回来,不由是有些焦急了起来,生怕这冒冒失失的丫头,有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就和白挚一起出来寻找,又向老板娘打听了一下,周围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是两人找了一圈之后,还是没有见到苏伊诺的影子,这不刚刚回来,又是有些慌神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苏伊诺不由是从外面,探出了半个脑袋来,看到了苏伊诺安然无恙,李瑜的心不由是放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苏伊诺,还是想到了昨晚被苏伊诺看到的事情,李瑜的脸上,又是不自觉的红润了起来。 快步走到苏伊诺的面前,将她的小手拉住,便是语气有些埋怨的对她说道,“你这是去哪里了呀,担心死我们了。” 看着李瑜这一张笑脸,上面布满红霞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真心是百感交集呀。 真心是觉得有些亲切的,不想外面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一眼就是恶心的感觉,真是连吃饭都是没有了胃口。 虽然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的味道,可是想到了吃饭,纵使苏伊诺现在千言万语在心,那也只能对着李瑜,有些委屈的说道,“我饿了,能先吃饭吗?” “吃饭?” 看着苏伊诺这可爱的模样,李瑜不由是展颜的笑了起来,真心是觉得这丫头就像是个小妹妹,没事调皮捣蛋,委屈了自然就往怀里跑的样子。 真心是有些被她给打败了,吃饭这个要就算不上过份,李瑜自然能满足苏伊诺,由于她与白挚也是找了苏伊诺小半天,也还没有吃饭,于是便是直接对着林姨说了一声,让她准备些饭菜。 这客栈不像是酒楼,茶馆之类的地方,即使可以吃饭,也是可以住宿的,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小菜,但是倒也方便。 这大堂就是摆着桌子,本就是用来招待一些时刻的,也是给住宿的客人,作为餐厅的用途。 于是李瑜便是领着苏伊诺,走到白挚坐着的那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林姨自然是乐呵呵的去给这几人准备饭菜了。 苏伊诺的屁股刚刚坐在凳子上,李瑜那有些情切的声音,便又是响传进了苏伊诺的耳中。 “你这一上午跑那疯去了呀,也不知道打一声招呼,害我和你白大哥一阵的担心。” “白大哥,白挚?” 听着李瑜给自己安排的称呼,苏伊诺的脸色不由是一愣,明显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逃难一样的皇子,咋就成自己的大哥了呢? 要说起来吧,苏伊诺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还真心没有几个让她服的人,自然也就不会对什么都是尊敬的称呼了。 想来祁磊和李清远都是和她很熟了吧,她还不是一个老祁头,一个老李头的叫着。 就算是心中对季曜沂有意思,可要是让苏伊诺上去一个季大哥叫起来,苏伊诺自己都能被酸出来一身的鸡皮疙瘩,很是难受,所以直接就是全名招呼。 季曜沂,听着既不生疏,而却还很让人舒服,不错。 想来苏伊诺也不会去喊白挚一声白大哥的,可是被李瑜这样硬生生的安排下来,还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尴尬的味道。 因为就两人对自己这关心的态度,还真心是能配得上苏伊诺喊白挚一声白大哥的。 可是三个字出现在苏伊诺心中的时候,却着实的变扭,只能让苏伊诺对着白挚干干的笑了笑。 “白,白大哥,我就是随便出去走走,这不是回来了嘛。” 苏伊诺虽然是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这三个字,但是这一声白大哥叫的实在不是一般的敷衍。 但是没有想到,苏伊诺喊出这一声后,却是好像打开了什么心结一样,感觉实际上,也并没有那么的难以出口。 不由是让她的心中舒服了不少,其实说起来的话,倒也没什么,就好像是一个惯性一样,不知道那一句万事开头难,开头便习惯,涌在这里是不是恰当。 ------------ 第一百七十九章,暖暖的心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着实是给了苏伊诺这样一种感觉,不由是觉得,即使喊了别人一声,他也不会长肉,而自己当然也不会死。 虽然是听出了苏伊诺的勉强,但是白挚与李瑜两人,好像也是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一样,也并没有太在意。 只是对苏伊诺交代了一下,以后不要乱跑,这洛城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的简单,等老乞丐的伤好了,就尽快的离开这里。 听着别人把自己当成小孩一样,没事就三人一小会,五人一大会的交代注意事项,连带数落一些曾今的错误,和避免一些以后的注意事项之类的话,估计没有几人愿意听下去。 “感情真把自己当成大人了呢!” 苏伊诺虽然心中这样的想着,但是也没有办法直接的说出来,谁让现在的一切都是白挚在买单呢。 真所谓拿别人的手软,吃别人的嘴短,即使苏伊诺再像个小孩,再不懂道理,可是这些事情,她还是了解的呀。 更何况苏伊诺也是明白,白挚与李瑜两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俩却是真心的关心自己。 耳边不断传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唠叨,真心是让苏伊诺觉得他俩,真是一对妇唱夫随的货真价实的夫妻的同时,也不由的想起了季曜沂他们。 不由又是一阵叹息,苏伊诺的心中,不由又是为接下来,去落霞谷犯起了愁来。 既然听李瑜说到了离开洛城,苏伊诺想到了两人接下来的路,也是比较艰难的样子,于是便是问她,“你和我白大哥,离开洛城之后,有什么打算呀?” 听李瑜以前好像是说过,想找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和白挚一起过一种男耕女织的隐居生活,这倒也是,苍岩山局势大变,李瑜虽然是李坤儒的亲传弟子,想来现在是归尘子当家最主的时候,她回去还不如不会去呢。 可是这中原之地到处都是战后,民不聊生的一番景象了,他俩还能有地方隐居? 想来也是有些异想天开了,虽然白挚作为一个皇子,出手也是阔绰,不差钱的样子,可是苏伊诺还是有些为他们的安全担心。 其实吧,苏伊诺这人,虽然死鸭子嘴硬,平时做起事情来也是极为的不靠谱,而且到处惹麻烦,但是这些坏毛病除外,她的心地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感觉到白挚与李瑜两人对自己也是关心,于是便想到杨千叶和苏怜两人,说起来虽然和他俩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和苏怜还闹了一些不愉快。 但是最后苏伊诺还是大大方方的,给他俩指出了一条明路,去雁塔苑,虽然林戎轩这个天下第一剑,不一定时时刻刻的驻守在雁塔苑,但是好在名声在外,雁塔苑的势力范围之内,倒是一片世外桃源的繁荣景象。 既然能让杨千叶和苏怜去雁塔苑,那为什么不能让白挚和李瑜也一同去雁塔苑呢? 这以后如果给林戎轩给抓回去,有这么多的好朋友陪着,那不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至少不用为无聊担心了嘛? 正是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所以苏伊诺才有了这样一问。 很显然被苏伊诺这样一问,李瑜与白挚的脸上,不由是显得有些灰暗了起来,前路漫漫居然没有一隅安生,这不由是人生的一大不幸。 苏伊诺看着两人的神色,心中已经是大概猜出了答案,可是她也不心急,只等李瑜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唉唉一叹道出实情。 “唉,我们其实也没有正真的想过,这一路的追杀,能套过去已经是万幸了。” “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就去雁塔苑吧,那里是我的家。” 虽然李瑜说的很婉转,但是苏伊诺还是知道,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根本就想不到该去哪里,于是也不拖拉,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来李瑜最为李坤儒的亲传弟子,又怎么可能没有听过雁塔苑的威名,天下第一剑林戎轩的府邸,居然是苏伊诺的家? 李瑜的脸色变了,很是难看的样子,真心是没有想到,随随便便在路边上捡到一个丫头,居然和林戎轩还有这么亲密的关系,直接将雁塔苑说成是她的家? 可不是苏伊诺的家嘛,虽然只是林戎轩的丫鬟,但是前面已经是说了,说苏伊诺是雁塔苑的大小姐,估计整个雁塔苑也不会有人发出质疑来。 要说去雁塔苑,李瑜还真心是考虑过,可是怎么说他都是李坤儒的弟子,而且真要是算起来,她的任务还失败了,又怎么有脸去求自己师尊的兄弟收留呢? 更何况还有白挚在,原本中原已经是对关外十六国势如水火了,带着白挚去雁塔苑,不是让雁塔苑名声,也遭到诋毁了吗? 辱没了师尊的名誉事大,让雁塔苑蒙羞也同样承当不起,这才才是李瑜真正难以抉择的愿意。 虽然到了中原,大夏国的追杀势必会减轻不少,但是白挚的身份,估计让中原武林群起而攻之,都是不为过的。 可是眼下却是不一样了,可以说同样是去雁塔苑,有苏伊诺在中间,显然要办的多,自己完全可以隐姓埋名,用苏伊诺朋友的身份,安心的得到雁塔苑的庇护。 不求在雁塔苑中居住,只要是在雁塔苑的势力范围之内,得到一个栖身之所,应该也算不得贪心。 想到了这里,李瑜那晦暗的目光中,不由是焕发出了神采,怔怔的看着苏伊诺,真心是感觉到了希望。 而这个时候,林姨准备的饭菜也是好了,正笑呵呵的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听苏伊诺说道雁塔苑,林姨的脸上,不由是微微的顿了一下。 给人一种一片空白的感觉,就好像是所有心情,都是在这一刻消失了一样。 听着她的笑呵呵的声音戛然而止,苏伊诺不由是好奇的回头,向她看去,不由是看到了她这样一副神情来。 要是说起来,这林姨应该是知道雁塔苑的,毕竟最晚她还和苏伊诺说的话中,显然她也是认识林戎轩的,知道苏伊诺与苏沐应该是和林戎轩在一起的事情。 这会儿在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不由是让苏伊诺疑惑了起来,便是对林姨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林姨,你这是怎么啦?” “没事,没事,刚刚被汤了一下而已,没事的。” 被苏伊诺这样一问,林姨不由是快速的回过了神来,脸上的笑容又是被她堆在了脸上,可是却不再是那么的自然。 “真的是被烫到了吗?” 望着那热腾腾的饭菜,苏伊诺当然不会去相信,她是被什么给烫到了,那一种窒息的表情,又怎么会只是被汤到了呢? “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和雁塔苑脱不开关系!”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冒出了一句,眼神楞愣的看着被林姨一一摆在桌子上的饭菜发呆。 很显然苏伊诺心中的好奇,又是被轻易的钩了上来,倒是真心的忘记了,昨天李瑜不愿意换房间的时候,自己的心中,也是同样的冒出了这一句来。 “伊诺,伊诺你没事吧?” 见她陷入了某一种沉思了一样,傻傻的也不知道吃饭了,李瑜不由是用手肘,碰了碰她。 “啊?没事,没事。” 回过了神来,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快速的在周围扫过,却是发现周围除了还有几桌和自己一样的食客之外,根本就没有了林姨的影子。 苏伊诺不由是暂时的收住了心中的好奇,开始和白挚与李瑜一起吃起了饭来。 想来即使林姨还在,现在也不是问她一些有关自己的事情的时候,虽然苏伊诺感觉,这一切不像是什么秘密。 但是还是觉得,在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毕竟记忆中那长生不死药的药方,真实的出现在了李扶桑的后腰上。 这就显得有些不正常了,搞不好还会连累李扶桑有危险。 于是苏伊诺也就没在敢多想,看林姨昨晚的意思,倒不是想一心隐瞒自己的意思,到时候找一个时间,再好好的问问她就好了。 虽然苏伊诺心事重重,又是被那不男不女的恶心了一下,可是当苏伊诺第一口吃到这小破店的菜的时候,还是觉得非常的好吃。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抛开了一切的烦忧,将所有的精力,都是用在了吃饭上面,可是这样一来,却又是让苏伊诺发现了一个问题。 很简单的四样小菜,居然都是自己平时最喜欢吃的彩色,李瑜有没有给林姨交代吃什么小菜,苏伊诺根本就没有在意,可是想来李瑜也不可能和自己一样的偏好,这不由又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了奇怪来。 可是尽管是这样,苏伊诺还是吃很饱,感觉都要撑不下了,这才放下了筷子。 而这时候的林姨,又是出现了,将一片浪迹的饭桌收拾了一下后,又是给三人倒了一些茶水。 苏伊诺对着林姨感谢的笑了一下,说了声谢谢之后,便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李瑜闲聊了起来。 而望着苏伊诺的笑容,林姨也好像格外的开心一样,又是为她们拿了一些瓜子之类的小零食上来,苏伊诺倒也乐的欣然接受了下来。 气氛也开始变得格外的舒心起来,很是让苏伊诺感觉到放松的样子。 由于只有白挚一个男士,也是担心老乞丐的伤势,于是没有过过久,他便是上楼去给老乞丐换药去了。 ------------ 第一百八十章,季曜沂来了 眼下这一桌是剩下了苏伊诺与李瑜两人,这不由又是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看着李瑜那渐渐红润起来的小脸,苏伊诺便是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可是还没有苏伊诺想到,要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的时候,却是被耳边传来的谈论当今天下大事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 要说这天下大事,苏伊诺真心是一点都感冒的,只能说当作一个个故事来听,可是今天听到有人议论起来,苏伊诺却是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因为如果苏伊诺的耳朵没有毛病的话,便是清楚的听到了年颜夕的名字,从旁边一桌之人的口中,给说了出来。 天下大事,苏伊诺不感兴趣,但是对于年颜夕,苏伊诺却是不得不不关心,虽然不用担心这个老妖婆的死活,但是得知她的一些行踪,以后避免再被她抓到,这不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吗? 于是苏伊诺便是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起了旁边一桌上,四五个人热烈的讨论起了,当今天下的几件轰轰烈烈的事情来。 从那四五个人唾沫横飞,你一言我一语中,虽然说的很乱,苏伊诺又不是从头开始就注意到的,但还是被苏伊诺终结出了一个观点。 那就是年颜夕之所以会一点征兆没有的抓住自己,以及之后又是没有再出现,还真心是被苏伊诺给猜对了,她真是被什么事情给缠住了,根本就是无暇分神回头来找苏伊诺算账。 至于是什么事情,这个苏伊诺还真心只听到了一般,好像是北方的朝廷,已经对南方的亲王拥兵自重很是不满,正准备出兵征讨。 而年颜夕与**这一次,便是临时决定,去探查一下军情,看看此时到底是不是属实。 对于这些兵家的事情,苏伊诺更是没有兴趣了,除了大规模的厮杀之外,就只能让老百姓,更加的没有日子可过了。 不过苏伊诺也是从季曜沂的口中知道,其实在韩震将军与林戎轩的操作下,已经是联合了很大一部分的势力,正想着推翻南方的亲王,先让南方的百姓,不必为了战乱而吃苦。 这些苏伊诺自然是觉得是一件好事,但这事有林戎轩出面,领导江湖势力,又有韩震来操控朝廷势力,这和她就更没有什么关系了。 只是让苏伊诺感到不解的事,没想到年颜夕这个天音坊的长老,也会参与到其中,这不是就代表天音坊也是站在了武林正道的这一边嘛? 说道天音坊这个几年来,不断扩张的势力,它的宗主,还真心是一个传说,根本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这让苏伊诺想想,都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不过人家非要搞的这么的神秘,苏伊诺倒是没有指望能想要见上人家一面的想法,毕竟人生到处都是小秘密,已经让苏伊诺有些乐不思蜀了,又何必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呢? 而年颜夕这一次与**探查消息,却并没有预想的那样顺利,好像还受到了云舞神宗的埋伏。 虽然在这这些人的口中得知,年颜夕和**最后都是化险为夷,可还是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好像是也损失了一个人手。 听说年颜夕和**身边损失了一个人手,苏伊诺的心不由是揪了起来,和年颜夕还有**在一起的,恐怕就是三元了。 没想到他却是这么的死了,这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疼了起来,相对于认识季曜沂的时候,苏伊诺已经是和三元很熟了,以前一直都是**带着三元,前来找林戎轩商量一些事情。 真心是没有想到,算起来应该是季曜沂师兄的三元,居然连最后一面,都是没有办法去见到。 苏伊诺心中不由是感慨了起来,可是接下来的问题,却有不得不让苏伊诺更加的担心起来。 既然三元在**和年颜夕的身边,都没有保住小命,那注定是要去履行自己使命的季曜沂,岂不也是凶多吉少了吗? 想到季曜沂很可能也会最后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苏伊诺的眼圈,不由是红了起来,真心是想立刻就见到季曜沂的,哪怕是听到一些他还平安的消息。 可是现在季曜沂又在何方,他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危险,是不是也在不停的找着自己。 想到了这些,苏伊诺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便有些控制不住了起来,一经落下,便已连珠。 看到苏伊诺居然是一点征兆没有的突然哭了起来,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李瑜,不由是显得有些慌神,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掏出锦帕,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不住的问她。 “怎么啦?怎么就突然的哭了,傻丫头,有什么伤心的事情,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了。” “季曜沂,我想季曜沂了。” 李瑜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刺激了苏伊诺,只是出于善意的安慰了她一下,却是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想男人了。 李瑜虽然有些无语,脸上又是不自觉的红润的起来,真心是以为因为昨晚被苏伊诺看到了那些事情,这才让好好的一个小丫头,开始思春了。 虽然心中很是觉得尴尬,但是也着实不愿看到苏伊诺就这么的哭下去,于是李瑜便是接着安慰她道。 “傻丫头,你想他就去找他呗,在这里哭什么呀?” “我找不到他了。” 李瑜哪里知道,苏伊诺这一路就是为了寻找季曜沂,这下被她的话这么一次就,苏伊诺的哭声不由是快速的传开了。 听到了这边有小丫头哭,那些谈论事情的人,不由是露出了一个很是烦躁的表情来,一个个都很是嫌弃的瞪来了一眼,可是这是洛城,想来他们还没有可以闹事的本钱,所以只能是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李瑜不由是回瞪了他们一眼,真心是觉得这些人,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 一边轻轻的拍着苏伊诺的后背,让她不至于哭得太用力而被自己呛到,可是苏伊诺显然越哭越是厉害,不由是在忙绿的林姨都是给吸引出来。 林姨挑着帘子快步的走了出来,看着苏伊诺哭的这么的伤心,脸上不由也是浮现出了一抹的怜爱来。 走到苏伊诺的身边坐下,也是和李瑜一人一边的安慰起了苏伊诺,也同时向李瑜打听起这丫头的伤心痛苦的原因来。 看到这老板娘这般的热心,又都是女人,李瑜倒是没有多心,直接是将心中猜想的,苏伊诺可能是想男人了思春的原因,给说了出来。 谁知林姨是听得一愣一愣的,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么个小丫头都是知道思春了,一双略带着些疑惑的目光,便是不住的在苏伊诺那还没有长开的身材上打量了起来。 而苏伊诺虽然是在痛苦,可是她又不是聋子,自然是听到了李瑜将自己的心思,给误解了之后,又是曲解的将了出来,顿时便是更是觉得委屈了起来。 不由是泪眼迷离的站了起来,也来不及解释,就想造一个地洞给钻进去。 苏伊诺拔腿就是往门外跑,李瑜和林姨都是没有反应过来,等回归神来的时候,便是知道了不好。 以对苏伊诺的了解,开心的时候,都能平底生出三尺浪来,这已经是满心的泪水了,那还不直接是将真个洛城,给搅翻了天去呀。 李瑜心知不好,连忙便是要去追,可是当她刚刚起身的时候,便又是头皮一麻,真心是感觉,对这丫头出妖蛾子的本事,还是有些低估了。 只见苏伊诺一边哭一边向着门外跑,可是也不看路,还没有出门,便是和想要进来的一人,给直接撞了一个满怀。 来人是一个男子,虽然样子好看,也算不上魁梧,但还是将苏伊诺给撞的跌坐在了地上,看着苏伊诺好像是气急败坏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就是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李瑜的心都有些凉下来了。 虽然这是洛城,不能有斗殴的行为出现,可是如果碰见什么厉害的角色,杀了人也能偷龙转凤,找人顶罪的。 “这可如何是好呀!” 李瑜来不及多想,便是快步的冲了过去,在事态还没有变得极其的严峻之前,设法将这丫头给先稳住才行,、 “伊诺,你没事吧?” 这话不是李瑜说的,而是和苏伊诺撞在一起的那男子说的,这是怎么回事? 着实也是将李瑜的脚步,给生生的惊的停顿了下来,“这人认识苏伊诺?还是苏伊诺上午惹回来的麻烦?” 李瑜的心中不由是快速的思考了起来,局面好像变得更加的复杂起来,可是正当李瑜的心中,还没能想到,第一句开口应该是说些什么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却又是突如其来的发生了。 “还真是春天到了,小丫头也耐不住寂寞思春了。” 那男子的话,显然苏伊诺也是听到了,只见苏伊诺一愣之后,便是快速的扑在了那男子的身上,更加激烈的哭泣了起来。 没有意外,也是出乎了意料,苏伊诺此时忘情拥抱着的正是季曜沂! ------------ 第一百八十一章,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命运弄人呀,苏伊诺着实是没有想到,这会儿正在想着季曜沂,他便真的出现在了面前。 这是苏伊诺想都不敢去想的,在心中多次的憧憬着,在于季曜沂相遇的时候,又回事这样一个烂漫的事情。 季曜沂很可能在落霞谷夕阳的余辉中,夸赞自己是这么的聪明,居然能想到,去落霞谷等待他们的到来。 也可能是在一次深陷绝境的时候,季曜沂突然的挺身而出,在一片的刀光剑影中,嫌弃自己太笨,明明轻功了得,却是没有逃出重围。 但是此时的季曜沂,却是这般突然的出现在面前,虽然很是平淡,但是却让苏伊诺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 只怪幸福来的太突然,双眼泪水朦胧的苏伊诺,居然第一眼没有认出是季曜沂,还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句,“你眼瞎啦,没看见本姑娘呀!” 现在想来,眼瞎的也不只是季曜沂一人吧,这其中虽然有着很多的巧合,但是不可否认,最为主要的还是苏伊诺根本就不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 虽然这才短短的分开三天的时间,但是在苏伊诺看来,却已经是足以让她魂牵梦绕的三生三世了。 一眼千年,这一眼苏伊诺要将他的样子,深深的刻在心里,苏伊诺像是将心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牵挂,所有的思念,都已经化成了泪水,全部的宣泄在了季曜沂的身上。 苏伊诺哭够了,也是哭的累了,抬着一双被泪水朦胧的眼睛,微微仰头,不住的盯着季曜沂那精致的脸庞。 越看越是觉得好看,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暧昧的姿势,苏伊诺那满是泪水的脸上,都能感觉到季曜沂鼻尖呼出来的灼热的空气。 苏伊诺不由是又是微微的笑了起来,虽然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是这么的狼狈,只这么的邋遢,活活的一个小鼻涕虫的样子。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季曜沂就在面前,完完整整,真真实实的就在自己的怀中。 看着季曜沂的脸上涌动这一股的心疼,感受着他轻轻的抬起手为自己拭去满脸的泪水。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他的手掌是那么的温暖,他还是那么的包容自己。 苏伊诺的心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顿时便是被充满了,这是一种很满足的感觉,苏伊诺从来没有感受过,却是再也不想失去。 “呵呵???你们认识?” 看着苏伊诺那一脸满满的幸福感,李瑜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知道这男子,就是苏伊诺口中的季曜沂。 可是让她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的事,这也特么的巧合了吧,小丫头刚刚还在思春,一出门,哎,就给她掉下一个来了。 而且还是原装的,并不是一个替代品,这般不和常理的事情,有这么能不让李瑜的脑袋觉得有些不够用呢? “嗯,我是季曜沂,苏伊诺的???” 季曜沂任由苏伊诺像一个树懒一样的抱着,她可能并没有觉得什么,但是迎面的季曜沂,还是看出了李瑜脸上那对苏伊诺的担心。 想来也是苏伊诺这几天认识的新朋友,季曜沂不由是觉得有些尴尬的像李瑜接招起了自己。 “知道,知道,季曜沂是吧,这就不用解释了吧,哦对了,我叫李瑜,这是我的夫君白挚。” 其实季曜沂是想说,“我是苏伊诺的朋友。” 但是李瑜好像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见苏伊诺树懒一样的抱着自己,季曜沂好像还真不用解释了,于是便有些尴尬的对着李瑜和白挚礼貌的点了点头。 李瑜见这两人的确是一对绝配的样子,苏伊诺冒冒失失的好像什么都没有顾忌,可是季曜沂却是一副很是亲和的样子,真心是取长补短了,李瑜不由是偷笑了起来。 白挚显然没有听说季曜沂,他也是被苏伊诺的哭声,给吸引下来的,可是眼下看着这两人已经是光天化日了,苏伊诺这个当事人都没有觉得什么,他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于是也是对季曜沂礼貌的笑了起来,用着有些像是主人的姿态,请季曜沂进去坐,看来也是尴尬的呀。 “季兄,还有这位兄弟,就不要在外面站着啦,快进来坐呀。” 白挚这么一说,林姨好像也才反应过来,一脸笑意的收回了落在季曜沂脸上的目光,便是连忙招呼着,“两位,快进来坐呀。” 季曜沂看了一眼怀中苏伊诺,不由是对着两人摇了摇头,表示还是不要了吧。 而他身后的李清远倒是并没有什么在意的,而是大大方方的看了他俩一眼后,便是走进同福楼中。 看着季曜沂一脸为难的样子,大家也没有接着劝他,因为这根本就不取决于他的意思。 也是看起来,苏伊诺根本就没有从他怀中出来的想法,大家不由是对季曜沂也摇了摇头,深深的表示了一下同情。 看着大家纷纷都是转过身去,落下了一个个孤单的背影,没有办法的季曜沂还是拍了拍苏伊诺的背,轻身的在她的耳边说道。 “好啦没事了,大家可都看着呢。” 显然苏伊诺根本就不在乎被人的眼光,但还是依依不舍的站在了出来了,站在暖暖的阳光下,苏伊诺感觉心里也是暖暖的感觉。 虽然这一切都不是一个梦,但是苏伊诺还是对与季曜沂出现在这里,而感到深深的好奇,于是便向他问道。 “你知道吗,我刚刚还在想你呢,你就出现了,这真是太神奇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洛城,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看着苏伊诺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住的眨呀眨的,很是可爱的样子,可是季曜沂还是对她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呃???我一点都不知道。” “大姐这谁能知道呀,我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神,还能掐会算的。” 显然对于季曜沂这种一点都不显得烂漫的话,苏伊诺很不满意,至少说一个谎话,来哄一下女孩子又不会要了你的命对吧。 但是季曜沂好像就是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太懂得女孩子的心,看着苏伊诺那一脸的心花怒放,顿时便僵在了当场,小嘴一瘪,眼睛中的泪水又开始打转了起来。 季曜沂顿时便是慌了神,真心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是得罪了这个姑奶奶了,这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了哪里,那当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了。 干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看不得苏伊诺流眼泪的季曜沂,不由是绕过了苏伊诺,向客栈里面走了过去。 目送这季曜沂的背影,苏伊诺这下是真心的难过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季曜沂不但不会哄女孩子,居然还不愿意的虚心学习。 虽然心中是有些不好受,但是苏伊诺现在可也没有了哭泣的心情,想想如果不是满心的委屈,还真没有必要浪费泪水。 于是苏伊诺恨恨的抹了一把脸后,便是气愤的大步向客栈中走了过去。 季曜沂来了,虽然眼下也没有让苏伊诺的心情能够得到多少的愉快,但是给她壮了不少的胆色。 直接是大摇大摆走到大家的中间,便是抬起手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着实将大家吓了一跳。 李瑜脸上的神色不由是一颤,随即拍了拍胸口,见季曜沂绷着一张脸,苏伊诺更是一脸的火气,显然是一对,不见面就想的要命,见了面就是闹的要命的一对欢喜冤家的样子。 于是便是强忍住心中的笑意,用一种很是埋怨的语气对苏伊诺说道,“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不会刚见面就吵架了吧?” 听到李瑜这话,苏伊诺的脸色不由是有些红润,但是却是被她很快的压了下去,也不去理会李瑜,而是对着李清远气不打一处来的问道。 “老李头,你们怎么会到洛城的?还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了?快说!” 要说这苏伊诺没事找事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的了得,不说李清远是个下九流的贩夫走卒,这上哪去派人呀? 这一点苏伊诺当然是知道的,而这一句话,很想显然虽然是对李清远说的,但是却是给季曜沂听的。 果不其然,李清远被苏伊诺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差点没给自己喝在嘴里的茶水给呛到了,一个劲的直咳嗽。 李清远一边将眼泪都是给咳出来了,一边还不住的对着苏伊诺直摆手,显然是没有想明白,苏伊诺这一心的火气,到底是从何而来。 “你直接去找季曜沂呀,来为难我干嘛呀!” 说实在的,能知道苏伊诺在这里,那当然还是李清远的功劳,想来这天下之间,也不可能有谁能有这样的运气,随随便便都能猜到苏伊诺洛城,而且就在这里。 李清远这一口被呛得不轻,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苏伊诺,实在是找错的发泄的对象,而另一方面,他的确不知道,苏伊诺这个问题是真有心,还是真无意。 李清远拿不定主意,自然不敢随随便便的回答,只能是用这一种方式,来拖延时间,以便观察一下苏伊诺。 可是还不等他看出个所以然来,看不过去自己的兄弟受苦,不由是对着苏伊诺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 “伊诺不要闹了,我们也是猜测而已,过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祁磊和扶桑已经是出发去落霞谷了,我们也尽快出发吧。” ------------ 第一百八十二章,各自的经历 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使苏伊诺没有美人的标准配置,但是自己选择的人生,就算是哭着也要度过去的。 在苏伊诺的胡搅蛮缠下,季曜沂还是老老实实的将特和祁磊怎么失踪,又是怎么找到李清远和李扶桑,以及最后是怎么在李清远的猜测中,找到苏伊诺的事情,给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说起来这其中也不无巧合,季曜沂和祁磊原本就是冲着那一群,杀戮百姓的异族而去的,虽然异族的人数占多数,但是由季曜沂和重伤初俞的祁磊一起配合,倒也是有惊无险。 主要还是祁磊,本来就是被重伤,在床上又是躺了那么天,本来就是有着一肚子的火气,加上刚刚和聂无双分离,这一份相见时难别亦难的苦楚在心。 就季曜沂所说,他还真心是有一种大厨祁磊的风范来,也管不得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没命似的发泄。 说起来也怪,也不知道是不是聂无双那捡来的老爹,在给祁磊疗伤的时候,在药物里做看什么手脚,祁磊这躺了好几天的人,不但武功没有生疏,反而大有长进。 想来这也没有什么奇怪,聂无双她那老爹既然能在短短的一年之间,将聂无双变成一个一流高手,那他给祁磊做一些手脚,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只不过最后还是便宜的祁磊,让他能有这么一个大机缘,能够躺着都能武功精进。 这样一来就更没有问题了,就在季曜沂的讲述中,更是断言,这会儿如果是给他俩在遇到一流高手,只要两人联手,必然也有一战之力。 看他说的津津乐道,想来那些异族之人,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出意料,很快便是都成了他俩刀下的亡魂。 可是在当两人兴致勃勃的回来的时候,却是发现马车居然不见了,这不由是让两人的面如死灰,心想着是不是被漏网的异族人给祸害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被他俩所救的百姓,给顺带借走了。 两人当时不知道,便是四处的寻找,而这时也就和因为担心两人的安全,而赶来的苏伊诺擦身而过。 想来两人也是够笨的了,这一度让季曜沂认为是和祁磊这一根筋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导致自己的智商也有所下降了,一阵兜兜转转之后,两人回到原地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应该是沿着马车的车轴印寻找,才是正确的选择。 当季曜沂说道这里的时候,虽然尽量的将自己关心则乱,和大部分的责任都是推给了祁磊,但是还是遭到了苏伊诺最深沉的鄙视,直接赏了他一个脑锛,不由是引起了众人的一阵嬉闹。 真要说起来,那一群异族人马,就季曜沂对她服装和武器上的描述,白挚和李瑜便是在第一时间,猜出来那些人,其实也是追杀他们夫妻两人其中一队人马,属于大夏国的军队。 要说这大夏国的子民,对白挚来说,显然有着不一样的情节,自己都不愿意杀,却是给季曜沂和祁磊两人,上去就杀了一个痛快。 可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当白挚听到季曜沂说出,那一队人马,在入关之后,便是对百姓的残害,甚至将一座小城,活生生的变成了一座死城的时候,白挚的脸色变了。 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并没有理会季曜沂唾沫横飞的讲述着,他与祁磊的那一场杀戮。 不出所料,当苏伊诺来到那一座死城中,遇到那老乞丐的时候,季曜沂和祁磊应该也是沿着马车的车轴印,将要找到了李清远与李扶桑了。 可是让两人没有想到的事,那一群刚刚还在逃命的人,转眼之间,却是变成了施暴者,在马车中发现李清远与李扶桑后,居然是对李扶桑的容貌,心存窥伺之心。 在短暂与两人接触后,发现两人皆是不会武功,那些人便是心中涌上了一股的邪火,想要对李扶桑行为不轨。 真要说起来,李清远也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这般的没用,还在他还有一颗还算是不错的大脑,和一双奇异的手。 说道李清远的手,他的脸居然是不由的红了起来,但主要还是被苏伊诺的话给臊的。 记得那是在李扶桑出灵蛇教的魔掌的时候,那一个大雨瓢泼的场面,李清远不但是给李扶桑解开了枷锁,还在苏伊诺摔倒在泥泞之中的时候,将那灵蛇教头号倒霉蛋的腰带给顺便的扯了下来。 以至于那头号倒霉蛋,在苏伊诺来自最纯真少女的惩罚时,落下了那么一个狼狈的下场。 这说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不得不说,李清远虽然没有武功,但是他那一双手速,却是着实的快。 若是按照年颜夕的观点,再从苏伊诺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那李清远的手速,怕也只有单身了二十多年的那啥,才能练得出来。 这一路上,让大家忍饥挨饿的,都是应该是李清远的原因,他如果用这手速去做小偷小摸,估计大家不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也是一路大吃二喝,哪能遭这么多的罪呀。 加上他那一脸白白净净,说什么都能让人相信的感觉,根本就不用担心阴沟里翻船。 当然了,听苏伊诺这么一说,李清远的脸上自然是挂不住了,好歹也是个书生,那又怎么可能去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呢? 而在当时,李清远却是用了这一手的绝活,居然也能暂时的保护李扶桑无忧。 可是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灵蛇教的人却是突然的出现了,看他们的样子,便是让李清远感觉到了不好。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在哪里出现,但是还是在那一群人中,认出了那个头号倒霉蛋来,看来这些人也都是灵蛇教毒蜂堂的人马了。 没有意外,那头号倒霉蛋却也是同时的认出了李扶桑与李清远来,试想一下,那么深刻的记忆,又怎么可能让他能够忘记呢? 听李清远说到这里,苏伊诺的心顿时便是揪了起来,这毒蜂堂的人马,本来就是对李扶桑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 而此番遇见,必然是一个冤家路窄的局面,想到那个头号倒霉蛋来,苏伊诺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真心是认为,那一次的教训,简直就是便宜了他,如果以后再让苏伊诺遇到他,直接将他变成阴阳怪气那种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清远和李扶桑只有两个人,而这两个人还不是一般的弱,虽然李清远有一技傍身,但是想来在这些江湖恶势力的眼中,那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不出所料,来那个人很快便是成了毒蜂堂的阶下囚,说来也是奇怪,虽然那头号倒霉蛋一直都在,威逼利诱想知道苏伊诺的下落,想来也是有着一雪前耻的想法。 可是却是对李清远与李扶桑两人,并没有直接杀掉的打算,而是想要将李扶桑直接带回灵蛇教总坛的想法。 这其中的原因,就是李清远这种巧舌如簧,外交一肚子坏水的人,都是旁敲侧击的没有打听出一点的线索。 有些事情没有亲生经历,听上去都是如同故事一样的感觉,根本就没有身临其境的那一种危机的感觉。 正当两人脱身乏术的时候,季曜沂与祁磊却是赶到了,在两人三刀两斧的打斗中,便是将李清远与李扶桑二人,给解救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是这么笼统的感觉呢?因为就是听李清远那平铺直叙的讲述,直接是给了苏伊诺这样的一种感觉。 好像一切都是在情理之中一样,更不就不可能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本来也是,如果战斗甚是惨烈的话,第一点不可能看到完整无缺的两人,祁磊也不会带着李扶桑先行上路。 由于这些亲眼所见的事实在其中,不由是显得李清远与李扶桑能够平安脱险,那绝对是情理之中,不会出乎预料之外。 而实际上也就是这样,打跑那些灵蛇教的人马,对于现在的祁磊和季曜沂来说,真心是很轻松的感觉,再也不用苏伊诺在一旁,也不知道是在帮理,也不知道是在帮亲。 救出两人之后季曜沂这才是知道,苏伊诺居然是在半路就跳车了,并且是去找自己了,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感动外交担心。 于是众人也不做停留,开始原路返回,希望能找到苏伊诺,可是却没有想到,一路上除了那些异族的尸体,却是连苏伊诺的影子,都是没有看见。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更加的担心起来,可是这天大地大人海茫茫的,又让他上哪去找苏伊诺呢? 这不由是成了压在心口上的一块巨石,让气氛凝重起来的同时,也让他们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来。 还是最后,李清远给出了一个办法,先让祁磊带着李扶桑前去落霞谷,免得再有什么变故,而他与季曜沂两人,再在周围找找,最后与他俩在落霞谷回合。 于是两人一顿好找,这才来到了洛城想要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就给他俩找到了苏伊诺。 ------------ 第一百八十三章,合作 如果说这天下无处不存在巧合,这也说的过去,毕竟几人的失散就不是事先准备好的,而虽然能找到苏伊诺,李清远背后的力量,也没有少出力。 但是还是让季曜沂一心的忐忑,在洛城中,一间客栈,一间客栈的找到了这里。 苏伊诺听着季曜沂为了自己居然是这么的一路艰辛,不由是双眼泛红,感动的不得了。 也就直接忘了前面,气势汹汹问李清远的那一句话了,原本她只是随口一说,根本就没有真心的以为,李清远会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段。 而这也不由的让李清远长长的松出了了一口气,开始仔仔细细的听苏伊诺说起了她这几天的境遇。 说道苏伊诺这几天的遭遇,还真心是比他们的要精彩的多,不说那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的追杀,就是能在灌木丛中打盹,都能遇到白挚和李瑜这一件事情,便能让人有些膛目结舌的感觉来。 真心是人生无处不巧合呀! 由于大家都是年轻人,加上白挚与李瑜不仅救了苏伊诺的命,而且在一路上又是对她百般的照顾,还有就是听苏伊诺说他俩据而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乞丐拔刀相助。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和祁磊两人,在与他夫妻俩很快熟络起来的同时,也是深深的佩服他俩这一份大仁大义的大侠风范来。 季曜沂当时就站了起来,分别对着两人郑重的抱了抱拳,用一种很是钦佩的语气,对两人表示了感谢。 “真是没想想到,能够结实两位这般侠义心肠的英雄豪杰,也同样谢二位能够对苏伊诺的照顾,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能用到在下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季曜沂这一番客套话,虽然显得有些多此一举的样子,但是也让白挚与李瑜两人,对季曜沂有了不少的好感。 虽然这才刚刚认识,不过看他与苏伊诺的两人之间的情义,想来也不会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于是白挚也不推辞,毕竟他夫妻俩以后的路,也是非常的艰难,便是站起身来,对着季曜沂同样很是慷慨的说道。 “季兄这是言过其实了,我虽然说起来不是中原的江湖中人,但是内子却是苍岩山的弟子,算起来我也是半个武林正道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季曜沂点了点头,虽然心中对白挚的身份,有些疑虑,但是看他这正义凛然的样子,心中也是放下了不少。 白挚并没有反对苏伊诺将自己的身份全盘托出,虽然心中知道中原武林对关外十六国抱有敌意,但是既然眼下已经是只能去中原,对不对季曜沂隐瞒,这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很显然季曜沂虽然有不共戴天之仇在身,但是对于白挚这和自己年纪都是差不多的大夏国皇子,倒是没有那一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感觉。 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虽然处在的势力是对立的一面,但是对于白挚的为人,还是深深搞到钦佩的,还是那一句话,洛城陷落的时候,大魏国太子魏冉身死的那一会儿,估计白挚都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他又能对局势,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呢? 都说祸不及妻儿,即使当时攻打洛城的军队之中,不乏有大夏国的人存在,但是这又跟白挚有什么关系呢? 季曜沂的心中释然了,并没有对白挚的身份有什么厌恶的感觉,相反的,他也是将自己的身份,和白挚说了起来。 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中扫了一眼,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抹的悲伤来。 说起来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就是死在了这里,这一座已经是物是人非的洛城之中,此时已经是时隔多年,季曜沂原本就是从这里被暗中送回了中原。 而今天故地重游,虽然那是的他还不可能有记忆,但是也不能阻挡他心中的那一份悲凉与沧桑感。 听季曜沂说他居然是魏冉的亲生骨肉,白挚不由是瞪大了一双眼睛,好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想来那一段洛城的历史,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这么说来,他与季曜沂原本就是势同水火一样的存在,而季曜沂却是明知深仇大恨的情况下,还是对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这不由是白挚对季曜沂也是有一种另眼相看的感觉来,真心是没有想到,原本进而音响了洛城之人的后人,会在洛城这个地方,以这样一个形势重逢。 不由是让人感叹,天下的局势瞬息万变,季曜沂的处境变成了名不正言不顺,还被大魏国风雨飘摇的朝廷追杀,而白挚也好像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一个皇子,同样被自己的国家追杀。 这一番同命相连的感觉,不由是两人的心中,有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来。 同样的遭遇,让两人有着感同身受的感觉,不由是双双的对视在一起,最后只能是化成了一抹的苦笑而已。 可是让两人没有想到的事,李清远对两人的身份,却好像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季曜沂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也没有太多的感触,相对的他对白挚居然是大夏国的皇子,这一件事情,却是表现出了不一样的好奇来。 李清远听着苏伊诺将白挚的身份说出以后,便是一直的凝神思考着什么,而在他与季曜沂并没有表现出敌意,反而是心心相惜的感觉的时候。 不由是用一种很是惊讶的语气,对两人脱口而出一句,“既然你们都是心怀天下,那为什么不合作呢?” “合作?” 望着李清远那一脸的神采奕奕,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狐疑,苏伊诺就更是不用说了,对于白挚和季曜沂的身份,她只能是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巧合而已。 不由是对着李清远说道,“你脑子浸水啦,他俩合作什么,逃命吗?” 对于苏伊诺的嘲讽,白挚与季曜沂都是相视一笑,眼下他们能做了,好像也只有想办法保住小命而已了。 但是李清远对苏伊诺的话,却是有一种戳之以鼻的感觉,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之后,便是对白挚与季曜沂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来着洛城之中,倒是不用担心什么,而李清远也就是直接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了自己那密谋一样的想法。 被李清远这么一说,天下的局势,倒是让两个皇子,又是有了一些不一样的看法。 大魏国就不用说了,其中各方势力暗潮涌动,南方的亲王割据,和北方的传统朝廷之间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局面。 而且武林中由林戎轩与韩震两人的造作,已经是准备在两方人马交战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将南方的亲王先推翻,先平息了南方的战事,让民众可以安生立命。 同样的,白挚在大夏国虽然是争权失败,但是想来白挚一定是不可能甘心,再让大夏国卷入战乱之中。 “既然都是为了天下太平,何不勇敢的面对,一定是要去逃亡呢?” 听着李清远说出了这一句,白挚的脸色不由是犹豫了起来,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兵败如山倒,虽然大夏国中还有支持自己的人在,但是那毕竟是少数,根本就不足以成事。 眼下大夏国全然是掌握在了白天启的手中,即使自己不要命,恐怕现在能不能平安的回到大夏国,都是一个未知数,又何谈再反败为胜呢? 那就更不要谈什么和季曜沂合作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一样,很不切实际的事情。 也是看出了白挚心中的顾虑,李清远却是并没有在意,显然这些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想来以李清远的头脑,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必然也是想好了具体的细节。 也不等白挚与季曜沂说出心中疑惑,李清远便是在脸上堆上了一股神秘莫测的微笑,对着白挚说道。 “所有的问题,你都无需考虑,只要你二人同意联手,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能为你们分忧。” 听李清远这话一出口,恐怕是傻子都能听出其中那已经是运筹帷幄之中的感觉来。 这样的感觉对于白挚来说还要好一些,毕竟与李清远相处的时间不长,对他并不是很了解,看着李清远那一脸不如怀疑的神色,白挚的心不由是动了起来。 对于什么权利的争斗,他并不感兴趣,但是如果说道,能让大夏国从此远离战争,他不免是要尝试一下的。 看着白挚的脸上不由是渐渐的涌现出一股的坚决来,李瑜的手便是紧紧的握在了白挚的手上,用一种很是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声的说了一句,“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一路跟着你的。” 李瑜果然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形象,很是理解白挚此时的心情,资源放弃了原本打算的,那男耕女织的隐居生活,总是白挚是上刀山下油锅,她都是要一路跟随的了。 虽然李瑜的声音很是温柔,声音也自然不是很大,但是看着两人暧昧的相视一笑的样子,众人的脸上也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呼一抹幸福的感觉来。 但是也有煞风景的人,比如苏伊诺就是这么一个,在不应该的场所,做出不应做的行为的人。 ------------ 第一百八十四章,吃醋 看着白挚与李瑜又是缠缠绵绵了起来,小嘴不由是瘪了起来,挑着一双杏眼,望着季曜沂不由是给人一种酸酸的味道。 同时还用下巴指了指温情中的白挚与李瑜,对着季曜沂一个劲的使眼色,意思很是明显,就是想问问季曜沂,你怎么不会学学人家? 季曜沂神色一愣,顿时就无语了,苏伊诺的动作算不上隐晦,他当时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想来,“不应该是你,要学学人家李瑜的吗?” 当然了,季曜沂这也是只能在心里面想想而已,断然没有直接说出来的勇气,要说苏伊诺并不可怕,但是季曜沂还是为她这不合时宜感觉到有些头疼。 她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而没有后顾之忧,可季曜沂不一样啊,这会儿又是在谈正事,哪有那样的闲心,和她没事闹腾呀? 但是装聋作哑,好像对苏伊诺也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季曜沂刚刚只是迟疑了一下,苏伊诺的脸上,不由又是黑了下来。 举着一双凶神恶煞的大眼睛,一个劲的向季曜沂瞪了起来,不由是让季曜沂怀疑,她再用劲一点,那一双大大的眼珠子,是不是会被她给瞪得飞出来。 “算啦,虽然不用怕她,可是这样下去,也着实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有些想开的季曜沂,不由是对着苏伊诺傻呵呵的一笑,用一种很是迁就的语气,对她笑着说道。 “呵呵,伊诺,你在洛城遇到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等会儿没事了,我陪你去买。” 面对着苏伊诺的怒火,季曜沂不由是做出巨大的让步,要说他着一脸的奴才样,还真心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暗爽,可是一谈到在洛城遇到的事情,苏伊诺就没来由的想要发火。 “这哪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呀,不男不女的色魔倒是又一个,你要不要呀?反正我不要,哦不对,你也不许要!” 想到了那不男不女的女子,居然都是调戏自己,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啐出了一口,即使是这样,也不由是让她,有一种吞了一个大头苍蝇一样的难受。 随即便是对着季曜沂摆了摆手,开口说道,“不用拉,既然你这么的诚意,那本小姐也不为难你了,我们还是早点移开这里吧,要不然扶桑可要等着急了。” 不得不说,一想到那不男不女的人,苏伊诺便是连想要季曜沂陪她在这繁华的洛城中,好好的逛一逛的心思都是没有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离开。 不够说起来,她心在还真心是是走不了的,不说是现在这里正商量这一件,可以说能改变全天下命运的大事,就说那还没有醒过来的老乞丐,也不能就这样将他扔在这里不是? 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一股子的难色,感觉很是为难,说起来虽然现在李清远说的好像是白挚与大夏国的事情。 但是好歹他也是肩负大魏国兴亡重担的人,不由是目光在几人的脸上扫过,真心是希望有人能现在就收了苏伊诺这个妖孽。 可是很明显,苏伊诺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还是要季曜沂亲自出手,对于苏伊诺的手段,这里的人有谁没有领教过,谁愿意冲她这个霉头呢? 李清远很是干脆,见季曜沂那求救的目光转来,直接是眼观鼻鼻观心,手上摇着小纸扇,微微抬起头以四十五的视角,想屋顶仰望了出去,俨然是一副,“我在想事情,很重要的事情,勿扰,勿扰!” 对于李清远的这个态度,季曜沂直接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鄙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由是在心中啐了一句,“没事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不早想好了,你会说话?” 由于对李清远为人的深深的了解,季曜沂即使心中再愤愤不平,也是拿他没有办法,不由是转头,又向白挚李瑜这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看了过去。 心想着,“事情都是你俩整出来的,你俩可不能不负责任呀!” 可是也是很显然,白挚与李瑜两人已经是将苏伊诺看成了自己的小妹妹,哪有哥哥嫂子不帮自家妹妹说话,反而帮着姑爷,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 于是也没有理会季曜沂,只是只是顾着自己秀恩爱了起来。 看他俩这一副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样子,季曜沂不由是相对这他俩问上一句,“你俩咋还不化蝶呢,咋还不上天呢?” 虽然心中是气愤,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不断自己的老朋友,李清远不愿意帮忙,就连刚刚认识的,还满是一副侠义心肠的夫妻俩,都是一脸的漠视。 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感慨呀,“这样以后还能合作,酒喝这样一群人?” 合不合作,这些好像还轮不到季曜沂说了算,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努力的增进实力,让自己不至于还没哟参与到大事中去的时候,便已经是没有了那个命了。 至于眼下的和白挚的接触,还是留给李清远来洽谈了,自己现在的首要任务当然就是陪好苏伊诺这个小姑奶奶,不要让她一生气,直接在众人的面前,就将自己给灭了,那还真心就没有颜面了。 于是没有外援的季曜沂,也只能是放弃了抵抗,对着苏伊诺泛出了一个很是迷人的微笑,其中脑袋中,却是不停的想着,该用一个什么样的办法,先让苏伊诺给糊弄走再说。 还真别说,没有压力的确就没有动力,相反的季曜沂在苏伊诺这小魔头的压力下,还真就有了很大的动力,眼珠一转,便是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于是便是义不容辞的站起身来,走到了苏伊诺的面前,一边将她往房间外拉,一边对她说道。 “走呀,不走还留在风城养老啦,哎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一个重伤的老乞丐嘛,我们去看看他怎么样了,也不能将他丢在这里不管是吧?” 说道老乞丐,苏伊诺的神色不由是微微一愣,真要是说起来,她这一条命,还多亏了老乞丐想救,要不然季曜沂在来洛城的路上,就应该是发现了自己的尸体了。 苏伊诺自然是不能将他丢在这里的,可是想起来自己也是一个女孩子,即使有救命之恩,也不方便去查看他的伤口呀? “那要去看什么?” 不得不说,苏伊诺去看老乞丐,那简直又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虽然是和那老乞丐共处一室了一晚,但是照顾老乞丐,和给他换药的都是白挚,苏伊诺也最多在桌子上趴了一夜。 可是苏伊诺此时却并没有拒绝季曜沂,因为感觉被他牵着小手,还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苏伊诺和季曜沂离开后,李清远与白挚不由又是谈论了起来,他们到底谈论了什么苏伊诺没兴趣知道。 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就这么一闹,还真心是让苏伊诺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忽视了一样,想要抓住,却又抓不住的样子。 直到夜幕降临之后,苏伊诺又是没事瞎溜达的时候,这才发现了一件,被自己忽视的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而现在被季曜沂牵着小手,苏伊诺才懒得管那些没有营养的事情呢,不由是心里暖暖的感觉,让她的小脸都是不由的红了起来。 任由季曜沂牵着小手,走到房间中,一抹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脏,都是跟着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可是当苏伊诺还没能好好的体会这些抹神奇的感觉的时候,季曜沂的手却是突然的松开了,并对着老乞丐躺着的那一张床,快步的走了过去。 “老乞丐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望着那是清醒过来的老乞丐,已经是艰难的爬下了床,正向着门口爬了过来。 当他看见苏伊诺的时候,而苏伊诺也正看着他的时候,老乞丐的脸上,却是立刻堆满的微笑。 望着他那有些憔悴的脸上,却是对着自己傻乎乎的傻笑着,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狠狠的一疼,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那即将死亡之前的一幕,又是浮现在了眼前,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老乞丐对着自己笑,而苏伊诺却是有一种很是想哭的想法。 要说这苏伊诺吧,真心是没心没肺的一个人,不到触景生情的时刻,不管是什么样的现状,都是不能让她的心中有什么波澜。 而眼前看到这一幕,却又是不由的伤心了起来,很是是奇怪的感觉,每次看到老乞丐那傻傻的笑容,苏伊诺都是能感觉到一阵的心酸。 她这样一个表情,不由是落在了季曜沂的眼中,虽然听苏伊诺说过,这老乞丐并不是普通人,还救了苏伊诺一命,但还是让季曜沂从苏伊诺那红润的眼眶中,以及这老乞丐对苏伊诺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季曜沂心中不由是疑惑了起来,将老乞丐扶着又让他躺倒在床上,说来也是奇怪,看到了苏伊诺,这老乞丐便没有了动作。 也不挣扎,任由季曜沂将自己放在床上,只是一双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苏伊诺。 将老乞丐放好,又是给他盖好了被子,季曜沂不由是走到苏伊诺的面前,想了想之后,还是对她问了一句。 “伊诺,你这是怎么了,这老乞丐到底是什么人呀?” ------------ 第一百八十五章,不能出门 这个问题苏伊诺也没有办法回答,只能是对着季曜沂摇了摇头,顿时又是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便是对着季曜沂说道。 “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对了,还记得你与祁磊在路边上被人打伤的事情吗?我在树梢上看到的人就是他。” 那一次被一个躲在草丛中的高手重伤,这事情季曜沂当然记得,想来当初还以为是什么过路,而又不愿意现身的高手,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老乞丐所为。 季曜沂面色沉重的对苏伊诺点了点头,随即便是一脸震惊的向老乞丐一眼看了过去。 虽然苏伊诺说的很是肯定,但是季曜沂看着那一张,有些脏兮兮的脸上,满是痴傻的笑容,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味道。 真心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要说那时候都遇到了这老乞丐,又怎么会在这里再次的遇到呢? “难道他与我们的目的一样?” 季曜沂的心跳出了这样一句,当即便又是被他给否定了下来,要说这老乞丐的目的,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又怎么能够猜测的到。 看他对苏伊诺的样子,不由是给季曜沂一种,他很可能认识苏伊诺的感觉来,顿时又是让季曜沂觉得,他会不会是尾随着苏伊诺而来? 像是想不明白了,于是季曜沂便是再次的走到那老乞丐的面前,将他的视线挡住,希望能引起他足够的主意。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季曜沂将自己的声音,尽可能显得很是温和,可是那老乞丐却是一点都没有听到或是看到季曜沂的存在一样,只感觉眼前看不见了苏伊诺,便是又挣扎着起身,将视线绕过季曜沂向着苏伊诺看了过去。 看着这老乞丐好像是一秒钟都不愿意看不见苏伊诺的样子,季曜沂不由也是狐疑的顺着他的目光向苏伊诺看了过去。 当目光落在苏伊诺身上的时候,季曜沂的眼前突然是一亮,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指着苏伊诺对那老乞丐轻声的问道。 “你认识她?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季曜沂这一问显然是想到,这痴傻的老乞丐,很可能是将苏伊诺当作了自己的亲人,才会有这样的感觉,所有的问题,都是直接的指向苏伊诺,如果这老乞丐说不出苏伊诺的名字,那么所有的问题,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揣测的了。 然而让季曜沂没有想到了事,这老乞丐好像根本就不愿意理会他,尽管季曜沂已经尽量的表现出,一种人畜无害的样子来。 老乞丐显然是听到了季曜沂的话,这是就好像不愿意理会他一样,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望着苏伊诺的目光中,不由的焕发出一股的神采。 有些温柔的感觉,不由是给人一种,看见了心爱之人的感觉来。 “这是怎么回事?苏伊诺的口味这么重的?怎么时候和这老乞丐有一腿了?” 季曜沂的心中微微一酸,虽然这种可能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可能,但是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些的醋味。 望着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更加的疑惑了起来,像是想要苏伊诺一定要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一样。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为难了起来,“这老乞丐哪里来的,我哪知道去呀,他那样看我,我也不会喜欢他呀!” 虽然苏伊诺的心中这样的埋怨,但是为了不养季曜沂的眼神越来越狐疑,便是也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走到了老乞丐的面前,柔声的对他问了一句。 “乖呀,你认识我的我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呀?” “不记得???” 又是被苏伊诺问道了这个问题,那老乞丐不由是脸色一愣,随即便是努力回想起来的样子,不由是显得有些痛苦了起来,喃喃自语一样的说了一句话来。 老乞丐的口齿不清,苏伊诺与季曜沂能够听到的也就那三个字,这不由是让苏伊诺与季曜沂有些傻眼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是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 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又怎么能让他说出为什么要跟着苏伊诺呢? 没有办法,只能是先将老乞丐的事情放下来,由于现在李清远与白挚的谈话,好像已经是接近了重点一样,显得很是激烈。 所以对于战事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苏伊诺,并没有想去打扰他们的意思,于是便和季曜沂留在了房间中。 季曜沂作为当事人之一,其实也是很想融入到讨论之中的,不说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但是看卡李清远发挥他的头脑,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可是想来苏伊诺在这个时候,也不会让她离开,便不由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苏伊诺眼见这老乞丐都是已经渐渐的康复了起来,由于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不由是想着该为他做些什么,还表达一下感谢。 于是便开始张罗着给老乞丐洗上一个澡,顺便换上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也不至于自己的恩人,显得这般的落魄。 当然这些事情,苏伊诺是不便自己动手的,不由又是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可是想来这老乞丐受的刀伤,现在应该还不能碰水。 于是季曜沂便是一脸怀疑苏伊诺智商的对她说道,“这刀伤怎么能够洗澡呢?你这是感谢他呀,还是想要他的命呀?” 苏伊诺当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说道智商,好像季曜沂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也是用着很鄙视的目光看着季曜沂,对他说道。 “那好吧,你出去给他买一套衣服换上吧。” 见季曜沂的脸上有些为难,苏伊诺不由是接着鄙视他一句,“这点小事,你该不会都做不了吧?” 对买一件衣服的确是小事,但是这买衣服又不是造衣服,总得给钱呀!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显得有些为难的原因,进入洛城的手续费,不可谓是不高,两人之所以能进来,这还是李清远用了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利,差点说的口吐白沫,那些人这才勉强同意,给两人打了了九折。 折扣虽然不多,但是让他俩有了承受之力,放下了所有的钱财之后,这才进了洛城。 眼下被说是让季曜沂去卖一件衣服了,就算是买个馒头,估计他也只能是撅着屁股给人家踢上两脚抵债了。 看着季曜沂那一脸拉不出屎来的表情,苏伊诺顿时便是猜到了一个大概,不由是慷慨解囊,将小荷包扔给了季曜沂。 “我就怎么一点了,你可省着一点呀,我省吃俭用留下来的呢。” 接过了小荷包,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很是暖色的笑容,可是转眼又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便是对苏伊诺狐疑的问道。 “你不一起去?” 见苏伊诺摇了摇头,季曜沂的表情不可谓不夸张,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这也难怪,这女孩子呀,对于逛街买东西,好像都是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更何况还是苏伊诺这样,一秒钟都是闲不下来的小女生来说,简直有比生命都重要的非凡意义。 “你不去?不会是又惹了什么麻烦了吧!” 季曜沂不由是将自己的想法,也是对苏伊诺这种不合乎常理的行为,唯一也是最有可能的解释,给脱口而出说了出来。 看着苏伊诺那渐渐有些,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显得很是紧张的样子,季曜沂便是有些后悔说出这句话了。 这不是明白着的吗?苏伊诺不惹麻烦,那还是苏伊诺? 想来苏伊诺也是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样子的形象,可是这一次真心是不怪她的好吗? 又是听季曜沂这样说,苏伊诺不由是觉得委屈了起来,小嘴一瘪,又是要急的哭了出来。 见苏伊诺又是这样一个可怜兮兮的模样,季曜沂的心中虽然感觉是有些麻木,也是有些觉得她是贼喊捉贼的样子。 从来都是只有苏伊诺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还有人能欺负到她了呢?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季曜沂虽然心中是这样想着,但还是走到了苏伊诺的身边,柔声的安慰起了苏伊诺来。 “我一个人去,就我一个人去好了,你可别哭呀,如果被人看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季曜沂着实的嘴笨,这苏伊诺早已经是领教过了,可是的确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能笨到这样的程度。 “你这样一说,我到底是该哭,还是不该哭呀!” 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更加的委屈,直接是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而季曜沂看着她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流,便是心知事情不妙的,必须要做些什么来稳住局面。 可是想来,季曜沂能用来安慰人的话,也就是那么几句而已,于是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因,才能对症下药,要不然还真心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于是季曜沂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便是对苏伊诺问道,“伊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还真有欺负了你不成吗?” 苏伊诺奔溃了,听着苏伊诺这意思,据而还有些不知口否的样子,这是怎么个情况,还不是在说苏伊诺是惹祸精,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吗? 听了这话,苏伊诺的心中越发的觉得不是个滋味,不由是哭得更加的痛不欲生了起来。 ------------ 第一百八十六章,想什么来什么 苏伊诺的动静闹得算不得小,很快便将客栈中的人都是给惊动了起来,而更让季曜沂有些措手不及的事,那老乞丐看着苏伊诺哭得这么的伤心,居然是和得了传染一样的,也跟着哇哇的哭了起来。 苏伊诺这丫头的眼泪的杀伤力,不可谓不大,已经是将季曜沂搞的有些晕头转向了,没想到这老乞丐居然在这个时候出来搞乱。 这伤心哭鼻子,又不是什么好事,还有敢热闹的? 于是季曜沂一边给苏伊诺擦眼泪,不由是回头狠狠的瞪了那老乞丐一眼。 这心中已经是有些烦躁了,便是想吓唬一下他,可没有想到,那老乞丐不但没有感觉到害怕,直接就将季曜沂的瞪过去的眼神给直接无视了,继续的哇哇的哭着。 很快林姨作为房东,不由是想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哭得跟被甩了的小媳妇一样,这要是想不开,来个不堪设想的短剑,她还真就没地方说理去了。 于是很快便是推门给进来了,不由是被眼前这一老一少痛苦的场面,给震惊住了。 试想一下,一个房间,两个人在哭,还是一个重伤刚刚醒过来的老头,一个看起来就人畜无害的小丫头。 这样一个场面,会给人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肯定是一头的雾水,搞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但是有第三个个人在,那就没错了。 林姨的目光,不由是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显得有些不高兴了的样子,很显然她是将季曜沂,当作这一些的始作俑者了。 说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这第三个没哭的人,可不就是欺负人家哭了人了吗? 可是季曜沂这还是一头的雾水呢,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受了别人的误会,不由是张开嘴,想要像林姨这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解释些什么。 但是他自己都还有搞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又该怎么给别人解释呀! “真心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季曜沂不由是大大的张着嘴,愣是半天都出不出一个字来,索性直接将站在门口,一脸诧异的林姨,给直接无视了,默默的给苏伊诺专心致志的擦眼泪。 说来也是,即使季曜沂做了这些,欺负了苏伊诺那又能怎么样,你一个开客栈的,能咋地,爱乍滴咋地吧! 可是季曜沂并不知道,这林姨和苏伊诺之间,可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却是出了一件更加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让苏伊诺的哭泣,顿时就没声了。 原因无他,就是那个让苏伊诺连街都是不敢去的那人,现在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嘿,美人儿,原来你在这里呀。” 听到这么一句语气轻薄的话,季曜沂一时间便是警觉了起来,不由是向着门外看了过去。 顿时便是看见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出现在了林姨的身后,举着一双很是欣喜的目光,望着他怀中的苏伊诺。 这如果是放在一般情况下,季曜沂早就冲上去,给丫的两大耳刮子了,可是眼下的季曜沂越是愣愣的杵在了当场。 一双有些疑惑的目光,在那女扮男装的女子身上,上下的打量了起来,尤其是在她那呼之欲出的胸前之物上,再三的确认了一下之后,季曜沂无语了,直接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富家公子带着狗奴才,上街调戏娘家妇女的事情,他倒是遇到过不少,可是这种情况,他还真心是第一次遇到。 从那女子的言语和目光之中,季曜沂不得不承认,她是在调戏苏伊诺,可是即使是这样,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冲上去扇这女子两个大耳刮子,让她不要调戏自己的女人? 这如果对面是个女人,季曜沂这样做了,也是义不容辞,可是偏偏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很女人的女人,即使身着这男装,但是好像也没有影响自身的发育嘛。 季曜沂是呆着了,而林姨显然也是发现了那女子,不由是回头一看,脸色立马就不对了,深深的皱着眉头,深思了一下之后,便是立马向着那女子走了过去。 想来这林姨在这里看个客栈,也能算是一个圆滑之人了,只见她向那女子的方向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脸上你那凝重的神色,便是转眼消失了。 而是换上了一种迎接客人上门时,那职业性的微笑,只是这微笑在这女子的面前,又是显得极其的夸张。 只见林姨摇曳着身姿走到了那女子的身边,便是媚态横生的对她说道,“呦,这是那一阵风将牧公子给吹来了呀,光临我这小店,小店可得好好的招呼着呀。” 林姨巧笑嫣然,着实给人一种,她这开的那是客栈呀,简直就是烟花酒楼的感觉来,自然了她还是那老板娘。 不过这时候,倒是也没有在意林姨这突然之间的变化,只见她对着那女子说完之后,便又是对着么外大喊着,“小二,快给牧公子上茶呀!” “好的!” 听到楼下不由是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回应,想来应该是那小二没错了,于是林姨便是一手从那牧公子身边的一个打扮妖艳的烟花女子手中,一把抢过了那牧公子的手臂,顺手便是挽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便是想将这牧公子给拉出房间。 不出预料,那牧公子在林姨的手即将缠绕在自己手上的时候,突然的手臂一甩,便是不留痕迹的将林姨的手给摆脱开了。 这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但是被甩开的林姨,那堆满笑容的脸上,却是顿时的变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要是真的说起来,能在洛城中存活下来的人,那一个补个有着真本事的人,没有两下子能在这里开一个客栈安生? 虽然客栈是破旧了一点,但是想要在一群绝非善类的人之间,收住这一块容身之处,想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别看这林姨到了晚上眼神不好,但是一身的武功,那也绝非的浪得虚名,尤其是她刚刚用在这牧公子身上的金丝缠沾手,那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一门绝技。 以柔克刚的手法,让自己的手臂像是丝带一样的灵活,只要被她这一双手挽住的人,就算是一流的高手,也是挣脱不开。 如果是被她缠上了脖子,那也只有是死路一条! 可是林姨却是绝对没有想到,这牧公子却是不着痕迹的一甩,便是让她纠缠的机会都是没有。 望着那牧公子一点都是没有在意,依旧是将那一双痴迷的目光落在苏伊诺的身上,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林姨的脸上,不由是一片的死灰色,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接触,甚至都没有接触到,但是眼前这个牧公子却是给了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不说这洛城之中,不能出现斗殴的事情,但是想来真是动起手来,自己也不可能在她的身上讨到什么好处,林姨不由是打起来静观其变的打算,顿时便是化去了脸上那一股子的惊骇,又是在脸上堆满了笑容。 显然林姨是不可能任由这个不男不女的牧公子,对苏伊诺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来,便又是想要左右逢源的打圆场。 可是她出手不成,明显也是让这个牧公子有了注意,只是眼角一个余光,便已经是知道她接下来的打算。 这哪里还能给她机会,那牧公子不由是抢了她一步对着苏伊诺开了口。 只见那牧公子向着房间中走了过来,居然是看着苏伊诺那一脸的泪痕,而显得很是伤心的样子,用一种很是怜惜的语气对苏伊诺说道。 “小美人儿,这是什么啦,什么人敢在洛城,欺负我的小美人儿呀?” “她的小美人儿?苏伊诺?” 到了现在,季曜沂的脑袋中,还是没有转过弯来,显然是还是在思考着要怎么的应对这个牧公子对苏伊诺的调戏。 可是没有想到,这牧公子好像是一点都没有在意,将她的小美女抱在怀中的季曜沂。 不但是用着那一口地道的女声腔调,却是说着男人才能说出的台词来,这不由是季曜沂的嘴角都是一阵的抽动,真心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还小美人儿,这话我都是说不出口呀,也太肉麻了吧!” 想来也不管她到底是男是女了,如果真是一个女子,想来季曜沂还真心是没有什么办法,但是既然那林姨都是称她为牧公子,其中也必定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 “大不了是遇到死人妖了,不管了!” 季曜沂心中不由是啐出了一句,也不再纠结面前这个,随着走来的脚步,而胸前摇晃的人,到底是男还是女了,想要伤害苏伊诺,那就没门! “你,你,你不要过来呀!” 可是还不等季曜沂发作,刚刚好像是已经被这牧公子出现,而觉得太不可思的苏伊诺,这会儿好像已经是回过了神来,对着那牧公子声音颤抖的喊了起来。 也是难怪,苏伊诺这一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一种心想事成的感觉。 想到了季曜沂,季曜沂出现了,想到了早上遇到了这个牧公子,都是不敢出门了,这会儿牧公子便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难道着思想和眼泪加在一起,就能生出奇怪的事情来?” ------------ 第一百八十七章,洛城沐家 牧公子的出现当然和心想事成,没有半点的关系,倒是有些让苏伊诺觉得,这应该是怕什么来什么的不好的感觉。 可是眼下她已经是在眼前了,这让苏伊诺又该怎么办? 只能是一边对着她大喊,企图阻止她继续靠近,一边便是向季曜沂的怀中,又是紧张的缩了缩,试图得到保护。 虽然苏伊诺两种的做法,好像都没有什么用,即使她没有在季曜沂的怀里一阵的乱蹭,季曜沂也是会义不容辞的保护她。 可是想让牧公子因为她的已经喊叫,而望而却步,这好像又是显得不太现实。 可是让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的事情,却是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了,随着苏伊诺的这一声惊呼,那牧公子想要过来的脚步,还真就是顿在了原地。 “好好好,小美人儿,你不让本公子过去,本公子就不过去,你可千万不要哭呀,不哭不哭,本公子退出去,还不行吗?” 还真别说,这牧公子如果不是看着完完全全的一个女子的模样,眼下这一番的做法,还真心是有些大家公子的风范来。 一边像是在哄着苏伊诺,一边便是自己主动做出了让步,说着就是一步一步的又退出了门外。 听她这么柔声的哄自己的样子,虽然着实有些恶心,但是还是让苏伊诺想到了,季曜沂哄自己时的那一幕。 “真心是人比人气死人呀,明明一个没毛病的大男人,都是比不上一个有毛病的女人呀!” 苏伊诺心中一阵的苦楚,两行清泪不由是无声而出,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能这样的阴差阳错呀! 真要是说起来的话,苏伊诺还真心是一点都不害怕这个牧公子的,只是觉得她硬是要装作一个男人的样子,有些个恶心。 这江湖上,女子为了方便行走,经常都是有女扮男装的现象,这倒是不奇怪,而真实的让苏伊诺感觉到恶心的就是,这牧公子左拥右抱的样子,着实的让苏伊诺觉得有些受不了。 看着苏伊诺的泪水又是止不住的流下来,季曜沂这会儿就是傻子,也能看出,这一切的缘由,估计就是来自这个牧公子没错了。 想来这虽然很可能是苏伊诺又一次惹回来的麻烦,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人家都已经是踩上门来了,季曜沂还能不管的话,那还真心没有一个男人的味道了。 于是季曜沂对着那牧公子剑眉一竖,便是沉声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伊诺她再不好,你不至于你这样的来恶心她吧?” 季曜沂的语气很是冰冷,不由是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力,都说是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 好像是一直以来,都是被用气势威压,而这一次季曜沂也不由的在说话的时候,放出了全身的气势。 不过效果却很是一般,那牧公子可能也不只是行为与众不同,对于季曜沂的话,理解的好像也是有些跑偏。 只见她也不搭理季曜沂,只当他那冰冷的气势,根本就没有存在一样,一直都是将目光落在苏伊诺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去看季曜沂一眼。 听他说出这话之后,便是脸上又是一阵的喜色,对着苏伊诺开心的说道,“哦?原来你叫伊诺呀,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呢。” “我勒个去呀,这都是什么人呀!” 季曜沂这么被无视一下,心中不由是一阵的不好受,看着眼前这个打不死吃不掉的牧公子,真心是在胸口憋了一口的闷气,真心是想好好的打上一架,那才是逞心如意。 不过季曜沂不是笨蛋,在进城的时候,就已经是被告知了洛城的规矩,眼下轩刀也是被扣留了,对方这样的挑衅,也很可能是为了让自己冲动,犯下错失。 “这是一个陷阱。” 心中不由是想到了这一点,季曜沂便是深吸了一口气,让心中的怒火得到暂时的压制,便是开口对那牧公子问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 这不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牧公子已经是够妖孽的了,可却是偏偏对苏伊诺抓着不放,显然是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 听季曜沂问出了这个问题,苏伊诺的泪水,立马便是停了下来,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就是一滴都没有了在流下。 似乎这个问题,也是深深的缠绕着她一样,不由是竖起了一双耳朵,想听一听那牧公子到底能给出一个怎么样的答案。 于是在周围全是期待的目光中,牧公子倒是也没有摆谱,对她之所以会在这里,做出了一个很好的交代。 “本公子没想怎么样呀,本公子只是在街上溜达,听见有人在哭,便是听出是了小美人儿的声音,就上来看看了呀。” 听到她这么如闻其声的解释,众人不由一愣,真心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的简单。 “真的这么的简单吗?” 季曜沂用着怀疑的目光看了看那牧公子,又是看了看苏伊诺,好像又是觉得她这话,并没有毛病。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想要危害到苏伊诺的事情,呃,让她恶心了一下不算呀。 说起来即使这牧公子真是一个男人,就算是对苏伊诺心存窥伺之心,可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无可厚非呀。 当然了淑女什么的和苏伊诺没有半点的关系,可是有些人口味不一样,也不好说呀! 扪心自问,季曜沂还真有些无话可说。 而苏伊诺简直就是直接无语了的样子,一脸的懵圈,显然是没有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虽然是有些被调戏的感觉,可是面对着一个女子,她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反正也在这洛城带不了几天,今天这事情如果能妥善的解决,大不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不出门就好了嘛,再不行直接换客栈总行了吧! 心中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脸色不由是缓和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那牧公子挤出了一个笑容,便是开口对她说道。 “既然是这样,你看也看了,本姑娘还要休息,就不送你啦。” 苏伊诺的这话的意思很是明显,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她是下了逐客令,言外之意就是,你该上哪上哪去,本姑娘没时间陪你。 不得不说,这季曜沂与苏伊诺这才来洛城多长时间呀?不可谓不是人生地不熟的感觉。 哪有这在洛城开客栈的林姨了解人家牧公子的作风呀,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明明知道是一个女子,却是叫人家牧公子呢? 更是不可能,在看见了牧公子的第一时间,为了保护苏伊诺居然直接对牧公子用起了武力。 而听见她说出那么一个很是随意的理由时,也只有林姨一人的脸色,不是变的好了,而是变得更差了起来。 如果真是让林姨说起来的话,她倒是觉得这个牧公子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但是这可怜之人必然也是可恨之处,她的可恨之处就在于,她这不男不女的性格,没事就是喜欢祸害小姑娘。 当然了,谁家也没有白养的姑娘,来供她消遣,谁不想自家的姑娘,能找个好人家,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呢? 这真要是说起来呀,希望美好活着的人,那绝对人人都是这样一个愿望,即使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可也真是因为这样,被逼的走投无路之后,这才沦落到了洛城之中,想来也没有几个好人愿意来到此处。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去那么的风光繁华,但是其中的苦楚,怕也只有经历过生死之境的人,才能感受的出来。 没有人不对死亡恐惧,可能也正是有这样的想法,才会觉得劫后馀生,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这也是洛城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只要活着,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够面对的呢? 洛城重税,各式各样的税收,无疑是让很大一部分人,生活在夹缝之中,但是只要活着,那就还有希望,就会去期望美好的东西。 很显然这牧公子的行为,便是与那一切的美好,有些相冲突了,谁会想要自家的姑娘,被这么一个不女不女的糟蹋呢? 说起来洛城之中不能有争斗,但是洛城的边界之外,却是一片的死亡之地。 真所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而解决矛盾的最好也是最为直接的方法就是武力,强者为尊这是江湖的信条,同样满是江湖人的洛城也不可能在这信条之外。 于是便有了,城外约斗这一个洛城才有的特色,出城之后,便只有活人才能再次的回到洛城。 这是残酷的现实,一方的净土,不够也是鲜血垒砌出来的城墙,那世外桃源的桃花,也是鲜血染成的格调而已。 可是即使这样残酷的现实,也没有人敢对牧公子的行为,进行挑衅,原因无他,只是规则就来源于她。 她是洛城规则的制定者,是洛城中不存在,却是不可被否认的王,商会都是在她的脚下,这倒不是她的武功已经是天下无敌。 只是因为她是长久以来,掌控商会,掌控洛城的牧家的唯一继承人,牧心男! 这是她得天独厚的优势所在,有这样一个身份,在洛城中都是横着走。 但同样的,这也是她的悲哀,或者说是整个天下的悲哀,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是偏偏牧家到了这一代只有牧心男一个女孩子,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这每一个以利益为先的家族,却是最后要交给一个女子的身上,再通过她嫁出去之后,家族便也就转姓了,不是吗? ------------ 第一百八十八章,牧心男 于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的牧家,便是给牧心男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字,希望她能真的像男人一样,即使不能,至少也要拥有一颗男人一样心。 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幸运,牧家的人一直都是将牧心男当成一个男孩一样的养着,而她最后也不辱使命,真就拥有了一个男人一样的心! 只是一个女子的外表,却真真实实的一个男人的心,让她好像是病态了一样,根本就不喜欢男人,而是喜欢女人,并对此乐此不疲的样子。 很显然虽然苏伊诺一句话让着牧公子直接是退出了门外,但是现在想让她走显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并没有在意苏伊诺的话,只是不住的对着苏伊诺运起了笑容,望着苏伊诺苏伊诺那平和下来的小脸蛋,痴痴的笑了起来。 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对着苏伊诺笑了一下之后,这才笑着对苏伊诺说道。 “小美人儿,怎么就这么的心急呀,本公子这不才刚刚到这里,就赶本公子走呀?” 看着她的笑容,苏伊诺不由是又打了一个哆嗦,真心是无法形容,一个女人,用一种很是色眯眯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而这牧公子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样子,不由是给了苏伊诺这一种,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有些恶心,还好欺负的感觉。 于是苏伊诺的心中的火气不由又是爆发了起来,根本就有些遏制不住的样子,想来也真心是憋屈,人家都是到处的吸引男人,自己却被一个女子给看中了。 “随便你,随便你了。” 苏伊诺不由是对牧公子摆了摆手,显得很是不赖烦,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转而又是对着林姨说道。 “林姨,我要休息了,你出去的时候,将门给我关上呀。” 林姨听她这么一说,不由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显然她是拿牧公子没有办法了,有手不打笑脸人,这牧公子又是一个女子模样,又是笑意迎人的模样,苏伊诺心的火气,也是找不到发泄的方向了。 不由是想到眼不见心不烦这一句古话来,可是她是不见不烦了,这可着实难为林姨了。 对于这牧公子她心知肚明,这显然是看看上苏伊诺这丫头了,以她的性格,不把苏伊诺弄到手,她还真心是不会离开的。 刚刚林姨就是知道这一点,想着出其不意,用武力震慑她一下,也好让她知道,这同福楼也没有好欺负的人。 但是很显然,林姨也摸不清这牧公子的武功,到底是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地步。 这不由是难办了起来,于是林姨只能是有些尴尬的对着牧公子笑了笑,用一种询问的语气对她说了一句,“牧公子,您看这???” 林姨自然是要对苏伊诺负责的,但是眼下也只看苏伊诺这丫头的魅力了,能让牧公子暂时的离开,这样再和苏伊诺说明其中的缘由,让她速速的离开洛城才是王道。 很显然林姨还是对苏伊诺这丫头的魅力,好像有些低估了的感觉,正如她所想的一样,牧公子很是自觉的对着林姨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将门关起来。 而又对着房间中的苏伊诺,笑着说了一句,“小美人儿,你可要好好的休息哦,本公子明天再来看你啦。” 牧公子说完这一句,还不忘对这横来一个白眼的苏伊诺挥了挥手,直到看着苏伊诺的目光,全被关上的门挡住之后,这才微笑着,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这不由是让林姨的心中暗暗地松出一口气来,真心是没有想到,这牧公子居然会对苏伊诺这丫头的话言听计从,这也让苏伊诺有了逃出魔掌的时间。 林姨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感谢牧心男对苏伊诺手下留情一样,对她千恩万谢道,“多谢牧公子光临小店,以后记得常来呀。” 这话当然不是出自林姨的真心,只不过是场面上的一句客气话,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是能够听出来。 当然这牧心男虽然癖好异于常人,但是也能绝对不是笨蛋,不由是对着林姨一笑,却也没有直接的点破。 只不过在经过林姨身边的时候,特意的将声音压低,用只有她与林姨两个人才能听到了声音,在林姨的耳边说了一句。 “本公子以后是要常来的,这一点老板娘请放心,只不过明天本公子来的时候,伊诺要是不在了,你也就最好不要让本公子再看见了。” 林姨的身子一颤,脸上的笑容不由也是顿时僵住了,想来这控制洛城的大家族,培养出来的人,又怎么会这么的好骗。 原来这一切都是在她的预料之中,想暗中放走苏伊诺,那就代表自己也不可能在洛城中,再有好日子过了。 看着林姨那渐渐变得铁青的脸色,牧心男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抹惬意的笑容,想来要表达的意思,林姨已经是明白,那就再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想来在这洛城之中,倒还没有人能公然的违抗自己的意思,于是牧心男便是满怀笑容的离开了。 望着牧心男的背影,林姨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抹的决绝。 随即一转身,便是走到了苏伊诺的门前,也不敲门,直接就是推门走了进去。 并没有理会苏伊诺与季曜沂有些诧异的目光,林姨进了房间之后,便是对苏伊诺说了一句话后,便又是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 “伊诺,你跟我来一下。” 看着林姨这样,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咯噔了一下,不由是一种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虽然看着今天的林姨十分的古怪,但是苏伊诺也是同样的想到,即使林姨不来找自己,自己也会找一个时间去找她,既然都是有话要说,那么今天就说个清楚好了。 心中已经是做了决定,苏伊诺的小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抹的坚强,不管以后的事情怎么样,自己都是要面对,而对于记忆中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 既然自己都是无能为力的感觉,那为什么不去勇敢的接受呢?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便是想从季曜沂的怀中起来,却又是被季曜沂给拉住了。 “伊诺,我陪你去吧。” 望着季曜沂那满是担忧的眼神,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股暖意流动,真心是感谢季曜沂的,虽然有的时候感觉他是笨笨的,但是有他在身边的感觉,真心的很好。 不过这一次,苏伊诺是无论如何,都是要林姨解答一些疑惑的,很可能还有好长生不死药的事情,这件事虽然和季曜沂的家人,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但是苏伊诺还是认为,这么重大的事情,还是少一个人知道的为好,这并不是苏伊诺信任季曜沂,而是怕他牵连其中,长生,这可不是说说而已的事情呀!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给了季曜沂一个安心的微笑,对他摇了摇头,开口说了一句之后,便是起身向着门外走了过去。 “不用的,林姨不是坏人,至少对我来说,相信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季曜沂点了点头,也没有坚持,便是起身跟在苏伊诺的身后,走进了白挚的那个房间。 进过白挚房间的时候,苏伊诺耳边便是传来了,李清远与白挚夫妻俩的谈话,心中不由是一阵的苦笑。 想来大家都是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只有自己一个人,好像是个闲人而已,知道季曜沂也是要参与其中的,于是便回头对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伊诺,小心一点,如果走的太远,就不要去了,我怕听不到你的声音。” 望着季曜沂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苏伊诺又是对她笑了笑,便是向着林姨的背影追了过去。 说实在的,就当所有的事情都将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苏伊诺的心中还是无尽的忐忑的,那些困扰了她这么长时间的烦恼,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故事? 望着林姨的背影,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不安分的幻想了起来。 眼下的天色,已经是夜幕降临前的最后一点光明的时刻,那夕阳像是很是留恋一样,绽放着最后的光芒,天边的云霞要是被火烧红了一样的绚丽。 望着这样的一幕美景,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微微的笑了起来,感觉很是舒心,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是决定了,那么后果自己定然也能承担。 想到了这些,苏伊诺跟在林姨身后的脚步,不由是愈发的坚定了起来,不多时,林姨便是渐渐的停下了脚步。 苏伊诺也不由停了下来,目光在周围扫过,便是看出了这是同福楼的后院,想来这里应该就是林姨住的小院了,位于客栈的后面。 此时的苏伊诺正是背对着客栈的房间,苏伊诺不由是向着那二楼的一个窗户看去,心想着只要季曜沂来到窗边,便是能第一时间发现自己。 “看来季曜沂还是真的想多了。” 苏伊诺心中嘀咕了一句,不由是苦笑的摇头,目光再次落在林姨的身上,她没有回头,就那么的站着,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好像是在这从何说起。 苏伊诺没有想去打扰她的意思,就这么愣愣的站在她的身后,想来既然林姨主动找上自己,也就不用多问什么了,她一定是有话想对自己说的。 苏伊诺不着急,也正是如同她所料想的一样,林姨在片刻的沉寂之后,便是唉唉一叹,像是喃喃自语一样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真的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林姨这冷冷的语气,不由是让苏伊诺一愣,全然是没有想到,这个半老的徐娘,昨晚还是一脸的慈爱,现在却是无此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而就在苏伊诺愣神的时候,林姨却是突然的转过了身来,那一双同样冰冷的眼睛,在已经是将要陷入漆黑的环境中,又开始泛起了微微的,幽幽的蓝色光芒! ------------ 第一百八十九章,林姨的好意 那幽蓝色的瞳仁,在这渐渐黑暗下来的夜幕中,是那样的渗人,让苏伊诺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林,林姨,我也不是有意来到这里???啊!” 苏伊诺颤颤巍巍的声音,并没有让她的心中感觉到意思的安逸,相反她的话这才刚刚说了一半,便是突如其来的惊叫起来。 只见那林姨似乎是根本没有想要给她说话的机会,那幽蓝色的眸光一闪,便是手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轨迹,向苏伊诺打了过来。 看着她那好像两条蛇一样,在面前舞动的手臂,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一片的死灰。 这哪是什么眼神不好的样子,准确无误的动作,分明已经是将苏伊诺,锁定在了攻击之内。 眼看那一双手已经快速向脖子上缠了过来,苏伊诺哪里海关心中的惊疑,连忙是施展轻功,向后快速的退去。 苏伊诺身姿向后快速的飘去,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 这一退便是退出数仗的距离,那林姨似乎是没有想到苏伊诺居然还有这一手精妙绝伦的轻功,这一招扑空不由是让她的动作一顿,有些心神不一的感觉。 身体上的动作,似乎是跟不上脑袋的转动,那林姨又是向前扑出了两步后这才满脸惊讶的顿住了身形。 那一双幽蓝色的目光中,满是狐疑的看着了苏伊诺,转眼却又是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面对着苏伊诺微微的笑了起来。 “我靠!这老太婆疯了吗?” 苏伊诺不由是被她这突然的攻击,吓得脸色惨白,见她愣在了那里,这才用力的拍了拍胸口,让自己的呼吸能够顺畅一些。 愣谁被无缘无故的攻击,心中都不会好受,而且还是一开始对她一点的戒备没有,心神缓和过来的苏伊诺,心中不由是涌上了一股子的火气,便是准备对着老太婆大骂。 可是她的骂声还没有出口,林姨却是开口说话了,只听她用一种有些恍然大悟的语气,喃喃自语了一句。 “怎么没有内力的波动?不会武功吗?踏雪无痕,那就不会有错了。” “耶?怎么她也认识踏雪无痕?和老乞丐一样?”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泛起了嘀咕,从这个林姨的表现看来,她刚刚好像只是想通过武功,来试探一下苏伊诺。 可能这说法听上去,也不是没有道理,遇到一个长相相似的小丫头,便是当作熟人,这显然不够谨慎。 虽然前面有聂无双他老爹,就是通过样貌来确认聂无双就是自己的女儿这一件事情,但是当然的苏伊诺,也只能在心中送了他一句,草率。 可是眼下这事情真的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是不免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生气的感觉。 想来的确是这样的一个道理,这武功的传承还真心是不好说,还好苏伊诺的轻功不错,如果刚刚一个迟疑,或是学艺不精。 回想起刚刚这林姨的出手的狠辣来,苏伊诺不会怀疑,只要自己刚刚一个失误,估计身份无法确定,生命也风吹云散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不免对着林姨已经是有些警惕,直接沉默,想看看她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没有意外,林姨口中喃喃出这一句后,便是脸上堆上温馨的笑容,对着苏伊诺说道,“怪我老糊涂了,想来你将那药粉扔我家老头子一脸的时候,我应该就能确定你的身份,真是太像了,和你母亲一样的脾气。” 虽然这林姨看似是对着苏伊诺道歉,因为刚刚失误差一点要了苏伊诺的小命,而感到抱歉。 提到药粉甩脸这件事情,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那个只会开金创药的大夫来,听林姨称呼他为自家的老头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一顿,真心是没有想到,她俩居然是一对夫妻? “难道是为了药粉的事情,来给那老头报仇的吗?”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想到了这个可能,这倒是不无可能,想来自己如果被人甩了一脸的东西,自己估计都会被气疯了,当时都会发作,又怎么可能不报仇呢? 可是想了一下之后,苏伊诺还是这个可能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不说林姨这还没有报完仇,便是已经停手了,就听她有些道歉的意思,也完完全全没有报仇的样子呀! “对,她还是在试探我!”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还是得出了这个结论,更是觉得这林姨有些心性不定,喜怒无常的样子。 不由是心生芥蒂,虽然她的现在的样子,已经是恢复到了那一贯温和的态度,但是想来苏伊诺已经是对她有了意见,有这么这么快,有和她冰释前嫌呢? 于是见她抬起脚步想要靠近过来,苏伊诺也不多说话,便是连忙向后又是退了一步。 见她好像是明白自己的想法后,又是愣在了当场,并没有再靠近的意思了,苏伊诺这才凝住心神,对她说道。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本姑娘还有朋友在等着呢,时间不多。” 苏伊诺这话说的很是明显,就是让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在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来,季曜沂和白挚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 虽然不知道这林姨会不会被自己的话威胁到,但是很显然,这样一说之后,苏伊诺的心中,多少有了些底气。 就现在身处的方位看来,自己刚刚的惊叫,还好是声音不大,要不然这一会儿,季曜沂肯定是在赶来的路上了。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不由是放下了不少,有季曜沂在,她还真心没有什么好怕的,便又是像在啊示威一样,向着林姨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看着苏伊诺这小孩子心性的动作,林姨这个活了着大岁数,又是南来北往见识过无数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苏伊诺的心思。 于是也没有说话,只是觉得苏伊诺的动作很好笑一样,对着苏伊诺又是笑了笑。 笑了一会儿之后,林姨好像也想到了要说的正事,脸上的表情,也随即变得有些担心起来,阴云密布的样子,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又是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后,这才有些嗔怪的对苏伊诺说道,“你这丫头,来到洛城这种地方也就算了,又怎么还要去招惹牧公子呢?真心是不知道你是冒失,还是傻气。” 听到这话,苏伊诺顿时便是无语了,虽然林姨的语气,很像是一个长辈在为小辈惹到的麻烦而感到担忧,但是被人当这面,说出自己的缺点,还是让苏伊诺觉得心中有些不好受。 再说了她哪里知道那牧公子是什么人呀,这洛城不也是第一次来嘛,更何况她哪有主动去招惹那个不男不女的牧公子呀! 心中顿时有了委屈,这让苏伊诺心中的火气,不由又是暴涨了起来,有些压制不住的感觉。 虽然林姨的话让苏伊诺感觉到这牧公子的身份,可能有什么了不起,但是想来这天下还有苏伊诺不敢招惹的人? “再了不起也就是洛城中的一个土财主,能和天下第一剑相比?” 苏伊诺心中冷冷的哼出一声,还真心是有一股子的牛脾气,你说惹不起,难道真的就惹不起了吗? “本姑娘还真是不信邪了!” 苏伊诺越想越是觉得心怒难平,便是满不在乎的对林姨说道,“牧公子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 苏伊诺双手乘着腰板,不由是说出了这样一句,可是一想,刚刚自己在那牧公子面前哭的事情,也是被这林姨看在了眼里。 脸上的表情,便是不自在了起来,可是想来苏伊诺也会没有自己的一套说辞,于是便接着话,继续对林姨说了一句。 “我根本就不怕她,只不过觉得她很是恶心。” 苏伊诺微微的扬起了下巴,虽然这话说的没错,但是看着这样一眼,便是觉得她有些心虚。 初生牛犊不怕虎,苏伊诺不知道牧公子的在这洛城中的厉害关系,自然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可是林姨却是完全不一样,对这牧心男可是知根知底,心中不免有些忌惮,看着苏伊诺这幅全然没有放在眼中,还在硬撑的苏伊诺。 林姨不由是惨惨一笑,倒也没有在纠缠这个问题,既然已经是有心将苏伊诺送走,那就没有必要在纠结牧心男的势力了。 于是林姨话锋一转,便是对着苏伊诺问出了一句,“既然你是无心来到洛城,那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呀?” 提到离开,苏伊诺还真心不是不想越快越好,虽然她的嘴上是说一点都不将牧心男放在眼里。 苏伊诺一早就是心中有了尽快离开的想法,这会儿又是听林姨提到了牧心男,苏伊诺对离开洛城,便又是有些迫切了起来。 可就是像原来想的那样,虽然老乞丐是醒过来,但显然还没有恢复,需要一段时间调养才能完全的没事,这回要是离开,不免他会一路的颠簸劳累。 “这可不是对待恩人,应该有了事情。”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犯难了起来,牧心男她不愿意看到,而眼下又是走不了,被林姨这样一问,不由又是迟疑了起来。 ------------ 第一百九十章,谁提林戎轩 苏伊诺心中迟疑,也是拿不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可是又不好直接的对林姨明说,毕竟刚刚的牛皮已经是吹了出去。 已经是表示没有将牧心男放在眼中,自然对于牧心男说的明天再来,也是不能有一点的在乎了。 于是苏伊诺便是强忍着心中,对牧心男不适的感觉,对着林姨说道,“我看这洛城还不错,既然来了,那就再玩几天吧。” 苏伊诺虽然表现上说的波澜不惊的样子,而实际上她呃心中,却是想着怎么样开溜,既然不能长途跋涉,那换一家客栈,只要牧心男找不到,那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吗? “大不了以后不出门,还需要担心那个牧公子?” 不得不说,苏伊诺只打算死磕下去了,反正躲一天算一天,这么大的洛城即使牧心男再有本事,想要找到自己,那也是需要花上一些时间的,到那个时候,想来老乞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天高海阔的害怕那牧公子? 说起来这倒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不过这样一来,牧心男第二天来同福楼找不到苏伊诺,那林姨这跑不了的和尚,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不过苏伊诺可是考虑不到这一点,即使是知道,她又凭什么为一个刚刚还要攻击自己的人去考虑这些问题呢? 心中有了应对牧心男的办法,苏伊诺不由是悠然自得了起来,没有了后顾之忧之后,便又是想到了自己的正经事来。 原本一直都是一心的疑惑,想要找林姨做一些询问的,没想到居然被一个恶心人的牧公子给搞的忘掉了,这叫个什么事情呀!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也没有给林姨开口的机会,便是直接将事情给挑明,看她到底知道自己多少的事情。 “说了这么多,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们是不是接下来谈谈你知道的事情了?” 苏伊诺心中憋着火气,想来没事挨上一顿凑,放谁的身上,谁能好受呀? 于是也就没有再和林姨客气,直接深入主题,有了先解了自己的心疑再说的想法。 这林姨的心中正在犯难,心中知道那牧心男没有那么容易的放过苏伊诺,可是这丫头居然还没有走的意思,看来明天牧心男再来的时候,又将是一个不安的一天。 而这时却是听到了苏伊诺这么不客气的一句话,林姨不由是回过了神,心中不免为这不知道天倒地后的丫头,明天的命运微微一叹。 但也是没有在意苏伊诺不好的态度,想来这平白无故的遇到这种事情,放谁的身上,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于是林姨也没有在意,而是对着苏伊诺微笑了一下后,便是给她说起了自己的事情来。 只见林姨被问道了这个问题的时候,再看着眼前的苏伊诺,脸上居然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的怜爱来。 用着很是温柔的声音,好像是在回忆一般的对苏伊诺说道,“你不认识我,也不奇怪呀,想来那时候的你,还是在襁褓中的一个孩子呢,你还有沐儿,名字都是我给取的呢,哎呀,这一晃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和沐儿在林戎轩哪里过的还好吗?” 听着林姨用着舒缓的声音,讲出了这些,自己不可能有的记忆的时候,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越发的惨白起来。 能给自己和妹妹苏沐取名字,这能是关系一般的人吗?叫一声林姨都觉得是生疏了,是对她的不尊敬。 可是现在的苏伊诺,心中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以后是应该怎么和这个林姨相处,而是顿时在脑海中,涌上了一个想法。 “她绝对认识自己的母亲,一定也是知道我童年的经历!”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目光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股灼灼的期待神色,那记忆中的母亲,那般的泠漠,想来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来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这也是一种都在困扰着苏伊诺的问题,每每看见别人家的小孩,都是扑在自己母亲的怀中撒娇,而自己却是一直被那泠漠神情所笼罩,苏伊诺的心中便是隐隐的作痛。 根本就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都是因为什么,这其中必然有隐情,已经是长久以来,苏伊诺不断为母亲做出的推辞,想来今天在这林姨的口中,已经是能得到了答案。 还有就是那从来没有出现在记忆中,甚至是一个意识都没有父亲,那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苏伊诺不敢去想,在知道了这一切之后,自己又将该怎么样去面对,但是一直一来,这个想知道一切的想法,却是长久以来一直支撑她,不断是发现。 真的要说起来,苏伊诺心中的好奇心,也是这一份对自己的秘密,无法探知而生出来的病态思想,既然自己的以前的事情,自己没有办法知道,难道别人的事情,自己还能没有办法知道吗? 不得不说,这是深深的影响着苏伊诺成长的一个问题,而今天这一切对往事的猜忌,便要来一个真想大白于天下,这岂能不让苏伊诺的心中,更加的急躁,更加的不安起来。 用着几乎是颤抖的声音,苏伊诺想了好久,这才问出了一句,“你认识林戎轩?” 这话一出口,苏伊诺便是有些后悔了,甚至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这不是废话嘛,现在问这个干嘛呀!” 没有意外,林姨却是似乎没有觉得苏伊诺的话是一句废话,相反的当苏伊诺提到林戎轩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便是有些不自然起来。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就好像是林戎轩能够从她的口中被说出来,而不愿意别人提到林戎轩一样。 看着林姨那有些怪异的神色,苏伊诺的心中虽然是有些疑惑,但是这一次,苏伊诺却是沉住了气,再没有想要去问一些傻问题的想法了。 于是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用剧烈的疼痛让自己的心神,快速的冷静下来,可是就当苏伊诺将要将那难以启齿一样的话,对着林姨问出一句,“我的母亲,她到底是一个这样的人。”的时候,意外却是再次的发生了。 “谁!谁敢在这里提到林戎轩!” 突然一声暴喝传来,让苏伊诺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顿时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立马的瘪了下来。 苏伊诺不由是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了一跳,身姿一抖,便是下意识,向来人看了过去。 只见小院中的一个房间门被猛然的推来,那个一个满脸怒火,像是要吃人一样的一个老头走了出来。 当苏伊诺接着昏暗下来的天色,发现这老头,真是那只会给人开金创药,就是林姨口中自家的老头子时,不由是神色一愣。 全然是没有想到,这老头居然一直躲在门后,在偷听两人说话的样子。 要不然苏伊诺虽然是心情激动,但也是同样避免不被人发现,而显得声音并不是很大的情况下,这老头还是第一时间,听出了林戎轩的名字来。 “这死老头怎么在这里?” 苏伊诺的心中在见到老头出来的时候,不由是下意识的啐出了一句,而当看见这老头的一副怒然的时候,心中又是不免有些觉得,“这老头该不会是和林戎轩有仇吧!” “难道这也是林姨脸色变化的原因?” 想到了这个可能,苏伊诺不由是回头向林姨看去,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又着实的让苏伊诺吃了一惊。 只见林姨看见自己的丈夫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后,脸上居然是浮现出了一抹的羞涩来,红润的脸蛋上,不由是显得有些尴尬。 向着苏伊诺的方向,偷偷的看出一眼,见苏伊诺已然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以后,便又是羞红着脸,低头快步的向那老头,迎面走了过去。 当走到那老头身边的时候,林姨却是发出了小女人一样的娇柔,一手快速的揽起了老头的手臂,用着很是**的声音,对他说来一句。 “哎呀,你怎么出来啦,没有提到他啦,怎么多年了都,你还是不放心呀?” 林姨一边将那老头往房间中推去,一边还一个劲的用那满是秋波的眼睛白他。 看到这一幕,苏伊诺不由是觉得背后一阵的冰凉,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心道,“酸,实在是太酸了,这半老徐娘还真不愧是过来人,又是撒娇又是发嗲的样子,我看了都是觉得骨头渣子,都要被酸掉了。” 苏伊诺看着那老头被林姨半推半就的推进了房间,背后不由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真心是觉得,这一幕是颠覆了三观的画面,就是她这个青春无极限的小丫头,都是不好意思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对林姨不由是刮目相看,前一秒对待自己这个小丫头,都是出手不留情,虽然只是试探武功,但是也让苏伊诺感觉到了她心中的狠辣。 可是没有想到,在这个老头的面前,却是另外一副画面,娇滴滴的样子,真心是一个花季少女诱拐糟老头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想到了这洛城中的那些风尘女子,满大街兜售生意的样子。 但是也绝对没有那样的放浪形骸,早就知道她俩是一对夫妻的样子,又是让苏伊诺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很自然的感觉。 真心是觉得奇怪了,想不明白这些事情,苏伊诺倒是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看着林姨投来的尴尬笑容,也是不自觉的对她干干的笑了起来。 ------------ 第一百九十一章,永远的执着 林姨显然还没有从刚刚被苏伊诺看到这一幕的尴尬中回过神来,脸上的红晕不但没有退去,反而是又起了一层,不由是显得更加的羞涩起来。 这一脸的红霞,加上她那幽蓝色的眼眸,不由是给人一种很是怪异的感觉来,虽然心中明明知道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是真正注意到这一点的苏伊诺,还是在心中泛起了一股诡异的感觉。 想来这林姨的眼睛,也的确是有毛病的,也许真像她说的那样,到了晚上,就不怎么能看清东西似的。 明明是在看着苏伊诺,却是让苏伊诺觉得,她是再看着自己的身后一样,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惊疑,可是回头一看,去世发现,身后果然什么也没有,便也没有往心里去。 这一个小插曲让苏伊诺紧绷的心情,不由是放松了不少,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还是觉得应该言归正传。 便是能够坦然的对林姨,问出了一直憋在心中的那一个问题。 “林姨我和妹妹的名字都是你给取的,想来你一定是认识我们的母亲咯,那我们的母亲,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呀?” 虽然心中已经是没有那么的紧张了,但是苏伊诺问出这一个问题后,心中还是不免忐忑了起来。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的望着林姨,不自觉的小拳头也是紧紧的攥了起来。 听苏伊诺这样一问,林姨脸上的表情,不由是明显的愣了一下,好像是没有想到,苏伊诺这丫头居然会问出来这么一个不和逻辑的问题一样。 想来也真心是有些问题在里面的,有谁能够会从一个外人的口中,打听自己母亲为人的呢? 想来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是这好像是只有孤儿,才会有的问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当然只能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 但是很显然,苏伊诺绝对不属于这样一种情况,在她的记忆中,就很明显的有母亲的样子,以及与她的一些事情。 可是正是因为这些残缺不全的记忆,才让苏伊诺备受折磨,甚至有些嫉妒聂无双能够被自己的亲人找到,这样的事情来。 但是林姨好像并不知道,苏伊诺现在的记忆是不完整的,于是便是有些疑惑的问她。 “你的母亲?自己忘记了吗?” 林姨的语气有些试探的样子,又有些难以说出口的感觉,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苏伊诺听在心中,不由是有些失望的神色,从林姨的话中,不难听出,她好像对自己的母亲,也不太想要提起一样。 那么这就没错了,想来自己母亲,也就是那么一个冷漠的人了,好像就是林姨这样,能直接参与到给她女儿取名字,这样一件事情中的好姐妹,都是不愿意提到她,想来她还真心是人品不怎么样呀! 看着苏伊诺脸色暗淡了起来,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便是一脸沉默的样子,林姨的心中,又是不由的叹息起来。 好像是被苏伊诺猜中了一样,林姨微微叹出一口后,便是对着苏伊诺说道。 “唉,想不起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算啦算啦,只要你和沐儿,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不要再自寻烦恼啦,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你们俩姐妹可以承担的,就连林戎轩????” 提到了林戎轩的名字,林姨不由是迟疑了一下,转而将声音压得很低,好像是担心再被那老头听到有人又是提到林戎轩的名字,而出来搅局一样。 “就连林戎轩,都是未必能够一肩扛下的。” 听林姨这样一说,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诧异,要说有些事情是她与苏沐这两个小丫头没有办法承担的,那还这真心是有很多。 但是要说天下第一剑,林戎轩都没有办法一个人承担下来,这就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李坤儒不明不白的死了,苍岩山因此而末落,江湖五大势力,眼下只有林戎轩一人对抗黑道,也未见落在下风,还有林戎轩不能承担的事情吗? 要说有,那还真的是有的,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长生不老药的事情来,想来为了长生不老,估计整个武林都将是为止而大乱的局面吧。 那那时候,估计也就没有什么正道和黑道的区别了,林戎轩一人单挑整个武林,这事情估计他还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知道五大门派,虽然只是江湖明面上的五大势力,但是那些在暗中经营的数百的隐世门派,也是不少,想来又有多少的世外高人藏在其中。 想来那些歌老怪物一样的人物,对这长生不老,也不是一般的渴望,毕竟谁都不会愿意去死,又何况是那些黄土都要埋到头顶的老怪物呢? 这些人虽然不再江湖上走动,但是谁也不能否定这些人,或者这些隐世的势力的存在,就比如祁磊的石门刀岩阁,估计江湖中都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山门是往那边开的。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有些拿不定了注意,这的确是事关重大,不说远的,就单单是消息走漏,后腰上纹着药方的李扶桑,估计下一秒就得身处险境。 很显然听林姨这样说,不由是给苏伊诺一种,她很可能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包括老生不老药在内。 虽然是事关重大,但是想来李扶桑这一次也是要将所有的事情留给弄一个明白。 而且对于母亲闭口不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又是觉得有些不甘心,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对林姨问道。 “林姨,还是请你告诉我吧,大不了是一条命,而且我朋友的身上,好像也给人做了手脚,我感觉这一些都没有那么的简单,更像是一场阴谋。” 林姨的心中一吸,显然是没有想明白,苏伊诺口中,那朋友身上被做了手脚,到底是什么手脚,可是听到阴谋两字,从苏伊诺的口中说出,明显是让林姨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样子。 脸上的表情,不由是全部的消失了,转而有些惊疑的望着苏伊诺,那一双泛着幽蓝色的眼睛,也同时眯缝了起来。 紧紧的盯着苏伊诺看来一会儿之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对着苏伊诺说道。 “阴谋,难道是他?” “果然,林姨是知道什么的!” 看着林姨深深的思考了一下,便是喃喃自语般的说出了这一句,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确定了,这个林姨也是知道老生不老药的。 那么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这林姨已经是好像知道了,苏伊诺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什么了。 于是苏伊诺便是对她点了点头,便是开口问林姨,“林姨,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什么了,我的母亲当时炼制的是不是长生不死药?” 苏伊诺虽然是将这一句话脱口而出,但是她也不傻,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目光不留痕迹的在周围扫了一下,发现这不大的小院子中,的的确确只有她与林姨两人,这才又是将声音压低之后给说了出来。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林姨好像并不知道这长生不老药一样,当苏伊诺说出这话的时候,顿时脸色大变,显得非常惊恐和不可思议的望着苏伊诺。 绝对是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能将这么一个,能牵动整个天下打乱的东西,给这么旁若无人的给说出来。 林姨的脸色已然很是说明问题,虽然是知道一些有关苏伊诺母亲的事情,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她的母亲居然还和长生不死药有关。 可是即使这样,林姨也是知道,这一个东西,会给多少人带来灾难,首当其冲自然是苏伊诺。 林姨不由是心中一急,想要去捂上苏伊诺的嘴,可是眼下显然为时已晚。 林姨的脸上焦急的都是要哭了出来,可事情已经是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转而又是一脸可悲可叹的对苏伊诺说道。 “你,你这丫头,这么说出这么一个玩笑来了。” 显然林姨是有些被苏伊诺给气糊涂了,真当苏伊诺说的是玩笑了,可苏伊诺这说的真是一个玩笑就好了,林姨又何必这样的担惊受怕的样子? “她是在掩饰?这里难道还有其他的人在?” 看着林姨那一脸的责怪,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这一点,目光一动,便是落在了那老头出来的房间的门上。 那里并没有什么变化,门还是好好的关着,苏伊诺这也是心中惊疑,下意识的动作,想来她的声音已经是压的很低了,又怎么可能被别人给听见呢? 但是林姨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假,给苏伊诺的感觉,就像是事情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事已至此,提前烧纸的样子。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疑惑,便是再次压低了声音,对林姨说道,“林姨,我没有说谎,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吧,我朋友的后腰上,还被刺着药方呢!” 听着苏伊诺这话,林姨的脸上,不由是一片的死灰,不用想这一定是一个阴谋没错了,于是惋惜的看着苏伊诺,对她摇了摇头之后,便是开口说道。 “我知道的不多,在你和沐儿出生不久,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你的母亲,当时的江湖上,倒是有过这样的一段传闻,我也一直想找到你的母亲,让他不要在牵扯这件事情,可是当我还没有打听到她在哪里的时候,仇家便找上门来了,我身受剧毒后,在老头子的帮助下,这才逃到了洛城,捡回来了一条命。” 听林姨这样一说,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一抹失望的神色,看来她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其中的答案,却是只能自己去找了。” ------------ 第一百九十二章,一抹柔情似水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嘀咕了一句,转而又好象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有些急忙想要开口的意思,却又是话到了嘴边,没有能说的出来的感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下之后,这才用着不紧不慢的语气,想林姨问了一句。 “林姨,你能告诉我,我母亲的名字吗?” 自己的母亲是谁,为什么会那么的冷漠自己,这一直是苏伊诺心中的一个结,解不开的结,可是正当向林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 苏伊诺的心情却是无比的复杂起来,要说这能参与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人物,自然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辈。 想来只要一个名字,苏伊诺也是能够查处,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最近的一次炼制长生不死药的传闻,便是二十年前魏恒祖的那一次。 参与的人之中,可谓是整个天下的势力都是有参与,魏恒祖是大魏国的帝王,是属于朝廷的势力,还有关外大辽国的完颜鸠,是异族的势力,还有一人就是云舞神宗的苏兆青,她这是江湖势力。 三方势力汇聚,又是为了长生这一个目的,想来即使消息封锁的再死,也不可能密不透风。 林姨能得到江湖消息知道苏伊诺的母亲参与其中,想来苏伊诺想要得到这一消息,也并不算困难。 而且还有那一段,像是已经破除了封印的记忆,正在慢慢的苏醒,这些加在一起,苏伊诺还真心不怀疑,自己能够找出当年的蛛丝马迹来。 可是真当林姨考虑了一下之后,好像是觉得再瞒着苏伊诺,没有了多大的用处一样,便是对苏伊诺说出了她母亲名字以后,苏伊诺还是觉得脑袋有些不太好用,完全是一片空白的呆在当场。 “苏兆青。” 没错了,还真是苏兆青,上一届云舞神宗的宗主苏兆青,失踪一年之后,带着一对婴儿回归的苏兆青,一战震慑武林群雄的苏兆青! 苏伊诺的脑袋有些觉得不太够用,当着一个名字,真真实实的落在耳中的时候,她的脑袋中不由是响起了一声的惊雷,让她的脑海中一片的空白起来。 这困扰这自己这么多年来的问题,最终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可是得知了这个答案之后的苏伊诺,却是显得有些无法接受了起来。 没有意外,苏兆青当年带回来的那一双婴儿,正是苏伊诺与苏沐两人,但是就江湖传闻而言,根本就没有知道,她这一双女儿的父亲是谁。 每一个孩子或许都是幻想过,自己的父母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一定是表面上看着平淡,而背后都是有些通天彻地之能的大英雄,当然苏伊诺也是这么的幻想过,而且更加的剧烈。 她不能接受,记忆中自己的母亲,能够那么冷漠,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疼痛折磨。 苏兆青算不上是一个大英雄,但是的确是有通天彻地的本事,那为了捍卫自身名誉的一战,真的是惊天动地,让天下武林,都是为之哑然。 然而现在想来,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子而已,为了维护苏伊诺与苏沐的父亲,而独自一人面对天下的谣言。 在这一点上,苏兆青是非常成功的,武功也是非凡的存在,但是这背后的心酸,却是让现在的苏伊诺有些不能理解。 让苏兆青值得这么做的人,应当也是冠绝天下的一个英豪,可是为什么他到最后都没有能真正的站出来,难道自己和妹妹加上母亲三个人,都不能让那个男人为之动容吗? 对于苏兆青这个母亲,虽然记忆中不是那么的完美,但是对于苏伊诺来说,眼下却是有一种得到却是失去的感觉。 毕竟苏兆青已经是死去了这么多年的人了,可以说是天嫉红颜,苏兆青是最后自杀了,至于原因苏伊诺不想是评判,因为逝者已矣再说这些已然是没有什么道理的。 而对于记忆中的不愉快,苏伊诺也慢慢的释怀了,毕竟一个人要承担那么的骂名,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同样是作为了一个女子,苏伊诺的心中,多多少少是能体会到母亲当时的心情的。 而不能让她释怀的就是那所谓的父亲,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苏伊诺的意识中,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存在! “他是洛夫,彻头彻尾的一个胆小鬼!” 苏伊诺扬着头,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泪水落下来。 而林姨看着她这么一个痛苦的模样,也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到苏伊诺那悲伤的小脸。 空气中都是弥漫着淡淡的悲伤,夜已经慢慢的深了,而苏伊诺那是那样的站着,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而面对着,这么安安静静站着的两人,却是并没有发现,在一个小角落中,正有一人,哦不,是两人从头到尾都是目睹了这一切。 月光下,站在那客栈的屋顶上,目睹这一切的,是不放心苏伊诺这鬼灵精的小丫头,担心她会逃跑的牧心男。 两人的声音再小,也是没能逃过她的耳朵,此时微风而过,吹动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不由是让她看着苏伊诺的悲伤,眼神很是复杂起来。 而另一人,却是没有了牧心男这样的飘逸,矮身躲在小院中的一个角落中,此时正是望着月光下的两人,露出了一个很是阴毒的笑容。 黑暗中他虽然是一动不动,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是如果苏伊诺能在这时,看他一眼的话,便是能直接的将他给认出来。 可是即便认出了这人来,想必苏伊诺脸上,也会是一种很是诧异的神色,无宝不追白无追,在忆蓝山庄中被重伤之后,没想到却是藏身到了洛城之中。 白无追就不用多说了,他是无宝不到,他会出现在洛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洛城利益之上,藏身一些江洋大盗的同时,也是一个销赃的好去处。 在这里没,没有人会打听你的来路,以前干过什么,又是要去到哪里,自然没有人多事的问你的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 只要能有利益在其中,那也就什么都无需多问了,这也是为什么在洛城如此重税的情况下,还能有那么多来来往往商客的原因。 说起来也是巧合,白无追一早就发现了在街上瞎溜达的苏伊诺,想来白无追也不可能忘了在忆蓝山庄中的事情,遇到了苏伊诺,不由是让他觉得,这真是冤家路窄。 可是一个背影,却让他没有办法确认,有花钱请了一个女子,上前和苏伊诺搭讪,这才让他确定果然是苏伊诺无疑。 一路尾随的来到同福楼,又是见季曜沂现身,这更是让他报仇更加的有希望了,可是这洛城之中,不可以有争斗的事情,着实让他感觉有些憋屈,于是便想着偷听一下苏伊诺和季曜沂到底什么离开,也好实行他的报仇计划。 可是没有想到呀,躲在苏伊诺身后的角落中的他,却是听到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不用多说,苏伊诺之所以会以为林姨在看着自己的身后,其实林姨已经是发现了不对,可又是因为眼神实在不行,也是白无追隐藏身形的功夫到家,这才没能让林姨发现。 这其中也是有些巧合,但是后果却是相当的严重,如果两人只是说道长生不死药的话,估计让谁听了,都会觉得只是一个笑话。 可是将长生不死药,和苏兆青结合在一起,那问题可就大了去了,原来江湖上就是有传闻,眼下又是听到苏伊诺就是苏兆青的女儿,这就由不得白无追不相信了。 不出所料,只要这白无追能够有命活过现在,那下一秒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苏伊诺和长生不死药有关。 当然了,白无追也不是没有不想独吞的想法,那么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 回到眼下,苏伊诺的心中好像已经是拿定了主意,便是神色一凝之后,对面前的林姨问道。 “那我的父亲呢?” 对于这个胆小如鼠一样的男人,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看不起的感觉来,毕竟甘愿躲在一个女人的背后,想来他也不是那么的光明磊落。 都说好人不成名,这祸害遗千年,想来就这男人的行径,那一定是个长命之人,当下的苏伊诺,便是有了想将这个人,找出来的想法。 回想起来,这林姨在听说自己叫苏伊诺的时候,好像还是喃喃自语了一句,‘怎么是姓苏?’ 显然她如果不认识自己的父亲,那么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疑惑呢?就不允许自己的父亲也姓苏吗? 想来林姨一定是能够确信,自己的父亲是不可能姓苏的,也是突然的想到了这一点后,苏伊诺才敢这样断言。 可是让苏伊诺失望的事,林姨好像也的确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但是却好像并不愿意说出来。 而是面色哀叹的对苏伊诺说了一句,“既然都已经是往事,你就不要再执着吧,既然你母亲到死都是没有说,我又怎么可能不帮她保守这个秘密呢?” “没有错,她是知道的。” ------------ 第一百九十三章,一个不能留 苏伊诺微微一笑,并没有对林姨这个回答,而没有能如愿以偿显得有些不高心,相反真是听出了她中的意思,苏伊诺便是不会在为难于她。 母亲没有错,为了维护自己爱的人,而先择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林姨也没有错,她很可能只是在履行一个对母亲的承诺。 谁对谁错,苏伊诺不想再去纠结,但是心中的执拗,却是让她坚信,在林姨这里得不到的答案,自己一定还能找出来。 就像这个自己母亲的这个问题,自己的妹妹都是知道,林戎轩也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这些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是联合起来瞒着自己,难道自己就没有办法不去知道了吗? 时间是唯一最好的证明,事实就放在那里,自己只要做的就是在,对的时间内,遇到那对的人。 于是苏伊诺便是在没有追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一样,随口对林姨问了一个有关林戎轩的问题。 “那林姨,你知道林戎轩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吗?” 提到了林戎轩,林姨的脸上的表情,又是不自然起来,可是当她准备开口搪塞过这样一个,让她看起来很是窘迫的问题的时候。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只会开一种药的老头,却像是炸锅了一样,突然的冲了出来。 “谁!谁在说林戎轩!” 看着这老头又是冲了出来,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觉得一阵的恶寒,这才想起来,由于刚刚自己心神放下的缘故,根本就没有压低了声音。 “我擦!这老头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呢!” 苏伊诺心中不由是啐出了一句,真心是开始怀疑,这老头是不是一直都是将耳朵竖得老高,专门的偷听自己和林姨说话,要不然为什么只要说道林戎轩这三个字,这老头就一定会炸庙呢? 苏伊诺嘴角不由是一阵的抽搐,倒是不用担心被这老头听到了什么,这也算是对林姨的信任吧,至少林姨是第一个对她说出自己母亲的第一个人。 而看着那老头从房间中,又是冲了出来,林姨脸上的表情,也是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她也直接可以跳过了林戎轩这个问题。 有些嗔怪的瞪了苏伊诺一眼,真心是想不明白,那么心思细腻的苏兆青,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冒冒失失的丫头来。 不由是心中一阵的苦笑,同样对着苏伊诺也随即露出了一个笑容,见天色实在是有些晚了,该说的事情,都已经是说完了,加上这老头又是出来捣乱。 于是林姨便是对着苏伊诺提醒了一句后,便让她早些回去休息了。 “该知道的,你也已经是知道了,还是尽快的离开洛城吧,牧心男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安排车马,送你们出城。” 林姨急急忙忙的额将这一句话对苏伊诺说完后,便是将一股子的媚笑再次的堆砌在了脸上,身姿摇曳着向那老头走了过去。 苏伊诺不由是被林姨像是翻书一样的变脸绝技,给看的一愣一愣的,真心有些想不明白,这刚刚还是哭丧着的脸,下一秒又是变得媚态横生的样子,这是神乎其技一般的手段呀。 而就在苏伊诺为林姨这一手绝活而感觉到诧异的时候,却是没有想到,那本应该是被林姨安抚住的老头,却是突然对着她的方向怒斥了一声。 “什么人!” 苏伊诺不由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了一跳,顿时便是觉得后背一阵的冰冷袭来。 “不好,身后有人!” 这老头虽然是对着自己怒斥,但是他的目光却是和那林姨开始的时候,给苏伊诺的感觉一样,并不是直接看着自己,反而是看着自己的身后。 一股强烈的心悸涌上心头,苏伊诺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也来不及思考太多,便是脚下一跺,施展轻功快速的向前飘去。 这一种来自死亡的心悸,苏伊诺甚是熟悉,哪里还敢停留,可是就在她刚刚跃动起来的那一刹那,却是一道剑光突然的闪出眼角,顿时便是脖子上一股透心凉的感觉,传了出来。 这剑光来势汹汹,根本就没有给苏伊诺反应的机会,便是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随后肩膀上便是传来一股汹涌的拉扯之力,将正要施展轻功的苏伊诺,给生生的拉扯住,而顿在了原地。 苏伊诺不由是被这一系列的感受,给惊得身姿一个哆嗦,感觉着贴在脖子上的锋利,不由是深深的吞了一下口水。 “小心呀,伊诺!” 而这个时候,眼看着那人出手的的林姨,她的惊叫声这才传进了耳朵。 听着林姨的这一道惊呼,苏伊诺这才真正的反应了过来,随即便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身侧一眼,心中不由又是一惊。 “白无追?” 这人不是躲在暗处的白无追,还能是谁?见苏伊诺已然是认出了自己,白无追的嘴角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股阴冷的笑容。 但也没有理会一脸惊疑的苏伊诺,那一双邪异的目光,在林姨夫妻俩的身上扫过,可也是没有停留,而是又转到了那客栈的屋顶上。 “坏我好事,还不现身!” 望着那客栈的屋顶,白无追随即便是怒斥了一声,他这反常的行为,不由是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脸狐疑的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那屋顶之上,居然身姿挺拔的屹立这一个人影,众人不由是心中一阵的惊骇。 又岂是眼神不太好的林姨,作为一个**湖,自然是深深的明白隔墙有耳这个道理的,而当苏伊诺说出那长生不死药的时候,她还特意的用内力探查了一下四周。 那时却并没有发现二人的气息,这才敢大大方方的在这庭院之中,与苏伊诺说起了她的母亲。 而眼下不管是面前之人,还是那房屋上,在她眼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都是在明确的告诉她,她这个**湖,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说实在的,到底是大海上翻船,还是在这阴沟里翻船,对林姨来说,还真心的无所谓,毕竟都是躲在这洛城之中苟延残喘了。 也就是不想死,但是如果有人愿意送她一程,她还这真心就不在乎。 可是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是不得不为苏伊诺考虑,想来当初也是看着她俩姐妹出声,还取了名字。 这一份感情,不由是让她有一种将苏伊诺俩姐妹,看作是自己孩子的想法。 原本打听到她俩可能在林戎轩身边,林姨倒是很放心的,毕竟不管怎么说,苏兆青在江湖上的名声,也算不得什么光明磊落,但因为那一战而结下的仇家,却是偏不天下的。 虽然江湖上信奉祸不及妻儿这一条定律,可也步伐一些心存歹念之人,对他姐妹俩下手。 既然林戎轩愿意收留她俩,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机缘,可是没有想到,由于自己的一时大意,却是又将苏伊诺的身份,暴露在了人前。 若是让这两人出去,这一双姐妹势必会应为她俩的母亲,以及那长生不老药,而被推到风口浪尖! 这两人断然是一个都不能留! 想到了这里,林姨的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股子的狠辣,想来能被仇家追杀到走投无路,想来她也不会是什么善茬。 那一双看着两个不速之客的幽蓝色眼眸中,不由是泛起了一股滔天的杀意。 林姨不由是对身边的老头使了一个眼色,得到他的示意后,便是对着那屋顶上那一道,对她来说有些虚无缥缈的人影厉声的说道。 “阁下既然已经是来了,有何不下来一见?” 要说林姨身边这个老头,也就是林姨的丈夫,看起来好像是有些痴傻癫狂的模样,一听到林戎轩的名字,都是一副大动肝火的姿态。 但是真遇到了什么事情,还真心是不含糊,虽然说这洛城之中,不能争斗,但是林姨都已经是做好了准备,势必要将这两人留下,他的身上顿时也是爆发出了一股子凶意。 看来这一对亡命的夫妻,已经是做好了,即使自己身死,也要保住苏伊诺的打算,不能让她身份的消息,以及那长生不老药的事情,给泄露出去。 别看这两人加起来都将近百岁,但是配合上还是相当的默契,林姨由于视线的关系,虽然是对着那屋顶上之人喊话。 但是她的气息,却是直接锁定了下面的白无追,想来也是要在第一时间,将苏伊诺给从他的长剑下,给解救出来再说。 而她身边的老头,才是将气息锁定在那屋顶之人的身上,不管她是逃跑,还是下来一会,只要她一动,便会立刻出手。 白无追首当其冲,自然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林姨的气势,可是他却好像没有将林姨夫妻俩放在眼里的样子,而是很是忌惮的看着那屋顶之上那人的一举一动。 这真要是说起来,白无追即使被那老头发现,那也不一定需要现身,既然已经是知道了这个惊人的秘密,他大可以施展轻功远遁而去。 而实际上,他也是这么想的,既然知道苏伊诺在洛城,想要再次的盯上她,也是易如反掌。 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准备施展轻功远遁的时候,却是被屋顶上那人以一个瓦片打断了退路。 心中惊异居然没有发现,背后还有一人的同时,也只能是被迫现身,这才情急之下,想到先控制了苏伊诺再说。 这样一来,随着林姨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不约而同的向屋顶上那人,看了过去。 而屋顶上之人,不用多说,就是牧心男无疑,此时的她居高临下,不由是给人一种万千注目的感觉。 她好像也是很享受这样被注目的样子,很是惬意的掸了掸身上的衣袍,又是玩味一样的,在众人的身上打量了起来。 就在小院中所有人都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感觉那不多的耐心,已经是消耗的差不多了之后,她这才缓缓的开口,对林姨回应了一声。 “没想到这个时辰,老板娘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欢迎本公子前来了吗?” ------------ 第一百九十四章,得到就是失去 牧心男的声音还是算是比较有特点的,很是轻柔舒缓,不急不躁的感觉,听起来最次的感觉,也是一个大世家的小姐,往高了说是一个王侯君主、公主,都是不为过。 她第一个字出口,林姨还有些犹豫,而苏伊诺却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再看那牧心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由是像吞了一个大头苍蝇还要难受。 根本也是管不了眼下架在脖子上的长剑了,便是挣脱着想要逃的远远的。 当时想来也是没有这种可能,白无追也不会给她逃跑的机会,一手用力的扯住她的肩膀,又是将长剑在她的脖子上稍微的威逼了一下,这才苏伊诺也不得不乖巧了下来。 在这洛城之中,想来也没有什么人或者事情,能够威胁到牧心男,于是说完了那一句话之后,便是身姿飘逸的飘落在了小院中。 林姨眼见是牧心男,脸上的神色不由是僵持了起来,这牧心男这自然是不放心苏伊诺,以为她会逃跑,所以知道现在都没有离开够同福楼。 可是给林姨的感觉,想来都是一些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虽然是被迫流露得到了洛城,但又有谁愿意生活在别人的监控之中呢? 没有意外,即使面对着牧心男,这个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与之对抗的人,林姨的心中还是压抑不住的怒了起来。 加上苏伊诺身份的关系,是断然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所以此时的林姨对牧心男已经有了必杀的决心。 虽然心知自己很可能不是牧心男的对手,但是此时的林姨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即使不能再留在洛城,即使沦落江湖,即使在被仇家追杀,即使下一秒就是死亡。 但是为了苏伊诺与苏沐以后的安全,林姨却是不得不这么做,即是对老友的一个交代,也是对苏伊诺的怜惜。 心中已然是有了决断,林姨那一双幽蓝色的眼眸,看着飘落下来的牧心男时,不由是更加的狠历了起来。 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话,此时林姨的目光,无疑已经是将牧心男万箭穿心了。 牧心男自然也是发现了林姨这样的目光,可是她也没有在意,好像是将一切都已经掌握在了手中,落在地上之后,便是嘴角一勾,对着林姨冷笑了一声。 “哼,老板娘这样的目光,好像有些不太友善嘛?前脚还说随时欢迎本公子光临,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便是要将本公子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牧心男这是明知故问,但是这也好像是她此时真实的心情一样,并没有将早场的任何一人放在眼里,还依然可以如无其事的谈笑风生。 她这样蔑视众人的态度,自然是得不到什么好的回应,没有意外,所有人都是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可是牧心男还是直接当成了没有看见一样,一脸微笑着,将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才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 看到此时被刀架在脖子上,控制在白无追手中的苏伊诺,牧心男同样也没有什么特备担忧的神色,反而是眼前一亮,就好像是在那茫茫人海之中,不经意的一回头,便是遇见那魂牵梦绕之人一样,眉宇之中,居然还有一丝的窃喜,一点的高心。 “伊诺小美人儿,原来你也在这里呀?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呀,这么美好的夜晚,小美人儿是不是也在想着本公子呢?” “想你姐姐家的香蕉皮!”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恨恨的啐出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确实显得有些无语,心中明明是知道,这牧心男很可能一早就蹲在了屋顶上,将自己和林姨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这一会儿,却是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不由是苏伊诺觉得她的脸皮着实的很厚。 “你看人家白无追就很正常,一见面立马的拔刀相向,这才是对一个拥有武林最大秘密之人的尊重嘛!” 苏伊诺白了牧心男一眼,眼角的余光却是又是看见了白无追那张丑恶的嘴脸,心中不由是这样的想了起来。 要说这苏伊诺的心思,估计真心不是一般的大,但是这如果让苏伊诺说起来,那自己一定是要比牧心男强上不少的,至少自己没有学着一个男人一样的说话。 尤其是牧心男的那一双眼神,看得苏伊诺心中总是毛毛的感觉,不自觉的便是有一种,正在被野兽窥视着的感觉。 但是自己又全然的没有办法去阻止,真心是有些恶心加心悸的感觉,很是难受。 苏伊诺是完全不想理会牧心男的,所以也就只是很不客气的瞪了她一眼之后,便是将目光转向了一个自己觉得很是舒服的视线中。 能让苏伊诺感觉到舒服的,可真心是不少的,但在眼下这种深陷危险的环境下,最能让苏伊诺感觉到很是舒服的事情,当然就是看见季曜沂身披金甲圣衣的出现,再将自己给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咯。 虽然季曜沂那木头一样的人物,不会骚包一样的穿上什么金甲圣衣,也还没有将苏伊诺拯救出白无追的手掌心,但是不可否认,季曜沂此时,真在向着苏伊诺,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看着季曜沂手上轩刀紧握,一脸的凝重,好像随时都准备着为苏伊诺的安全,而大打出手的样子,这一幅画面,真心的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一股暖意在流动。 这个世界上虽然是战火纷飞,但是也就是因为身当乱世,本就是一个英雄倍出的时代,这个世界上,也并不缺少英雄,但是对于苏伊诺来说,这一刻季曜沂无疑就是自己的英雄。 这本是一个无比激动人心的时刻,也着实让苏伊诺的心脏,跟着季曜沂奔跑而来的脚步,而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可是下一秒,苏伊诺的心脏,却是突然的停止了下来,好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石头压住了一样,根本就没有想要跳动的动力了。 随即一种将要被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让苏伊诺的小脸突然的煞白了起来。 因为看到了季曜沂,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这让苏伊诺有些觉得难以面对季曜沂起来。 不得不说,虽然当苏伊诺得知自己是苏兆青的女儿的时候,不由是觉得苏兆青是一个悲情的人物,居然为了一个男人,甘愿接受真个武林的挑衅。 但是作为客观上,在对一些武林传闻,对苏兆青的描述,以及一些她真是所为了一些事情来看。 苏兆青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的伟大,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女魔头一样的存在,一人单挑整个武林,留下的只有那让人心寒的杀意。 而最后帮助魏恒祖炼制长生不老药,更是给大魏国带来的灭顶之灾,还有她控制下的云舞神宗,直到现在都是在做着,与天下武林,甚至天下百姓为敌的事情。 这一切又怎么能让苏伊诺感到释怀,怎么让她能够坦然的去面对季曜沂? 虽然从季曜沂与白挚的态度中,能够看出季曜沂并不是一个牵连仇恨的人,但是大夏国虽然参与了对大魏国的战争,可是也可以说有没有大夏国的参与,大魏国的命运,都已经是注定好了。 然而如果没有苏兆青,以及她利用云舞神宗,对大魏国做的那些事情,大魏国却很可能还是以前的那个完完整整的大魏国。 而没有意外的话,季曜沂还是那个生活生在万千瞩目之中的皇长孙,多年之后也会成为新一代大魏国的帝王。 可就是因为苏兆青的原因,大魏国被关外十六国围攻至此,季曜沂的太子父亲,也因此而命送洛城。 而眼下又是在这洛城之中,将要将一切的仇恨,一切的阴霾都是公诸于众,这么多的巧合,难道就不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 看着季曜沂向自己跑来,脸上的神色,是那么的担忧与害怕的样子,这一刻苏伊诺真心的想哭,就好像踏上了洛城这一条路以来,哭已经是成为了苏伊诺的一种习惯。 有欣喜,她终于是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是谁,有悲伤,她不由是为自己的母亲感到心酸,有愤怒,为能有一个只能是躲在女人身后的父亲,有不甘,她再也没有办法面对季曜沂。 “得到就是失去!” 苏伊诺好像是更加的明白了这一句话的意思,她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却是早已知道她不在人世。 她不可能与季曜沂有什么结果,却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命运不可违背,离别似乎也就是早以准备好了一样,让她感觉无力。 苏伊诺这般情绪上的拨动,不由是下意识的直接写在了脸上,让所有人都是主意到了她现在的样子。 牧心男直接是面对着苏伊诺,自然是第一时间,通过她的目光,发现了赶过来的季曜沂。 说起季曜沂,牧心男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在了起来,想到苏伊诺曾躲在他怀中的样子,牧心男的嘴角,不由是抽动了一下,不由是给人一种酸楚的感觉。 不过她却也并没有太多的表现出来,可能她也是知道,自己一个女儿的身子,却拥有着一个男子的心,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只是一个瞬间,牧心男脸上的笑容,便又是浮现了出来。 就像是没有在意所有人一样,也没有在意季曜沂与他身后的李清远和白挚夫妻俩,又是转头,对着苏伊诺甜甜的微笑了起来。 “小美人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想看到这些人呀,要不不帮你赶走他们吧。” ------------ 第一百九十五章,大悲莫如心思 牧心男的心中,不可否认的是压抑着火气,虽然她是将苏伊诺与林姨的对话,全部都听了一个清楚。 但是她看到的却不是现在苏伊诺身上的价值,即使在洛城中,都是以利益为最根本的生活环境下,又是在控制着洛城的牧家出生的人,更是应该将利益拍在第一位。 可是牧心男却是极为了痛恨着身边的这一切,就像她痛恨自己是一个女子的身躯一样,生命她没有办法去选择,而怎么去活着,她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或许以前没有,但是这一刻,她却清清楚楚的明白,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也是林姨在提到苏兆青后,对牧心男的心境最大的影响,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已经很是足够了。 面对整个武林的谣言,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服来战!” 这就是苏兆青在山巅,对着天下的人,想表达她心情的一种方式,而现在牧心男信了,既然已经是有人这么做了,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活出个自己的模样! 即使苏兆青最后的下场斐然,但是也有很多人相信,苏兆青是为情自杀,她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不可否认,她却是用于对抗全天下异样的眼光。 此时的牧心男无疑已经是想好了,接下来自己的道路应该怎么走,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必不可少,而作为报答,她还想苏伊诺一个自由。 牧心男一句话说出,全身的气势也随之而改变了起来,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之中,不由是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杀气。 虽然牧心男的口气,像极了一个很不着调的男子,正在对着自己的女人,正在嘴上抹了蜂蜜一样的调情乱侃。 但是当牧心男这一股杀气爆发出来的时候,还是让人不得不重新认真的考虑起她这一句话来。 了解牧心男的人都是知道,她这在洛城之中,也属于一霸的人物,倒是真心是有一种花花公子哥的做派,即使她只是一个女人,但是正是由于她这种特殊性,让她对只要是自己看上的女子,都是非常的宠溺。 这可能也是因为她想尽量的表现出,更像一个男子的样子,真要说起来,如果牧心男不是一个个确确实实的女儿身,真心是会有无数的女子,为他而疯狂。 可正因为她不是一个男子,又非要装出一个男子的样子,却不由是觉得更加的怪异。 但是此时牧心男的身上,杀气凌凌,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随即在众人的脸上一一的划过,有时不得不让人,心中一阵心惊肉跳。 “这丫头的魅力也太大了吧,让牧心男为了她,都有想破坏洛城规矩的打算了?” 看着此时的牧心男,林姨的心中,却是不由的臆想起来,不得不说,按照牧心男对女子那一种宠溺,她孩子真心是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是作为一个规则的制定者,牧心男这般的做法,无疑是会给整个牧家,带来一场灾难。 可是看起来,牧心男却是并没有看出来这一点,或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不由是让林姨直接觉得,如果不是苏伊诺这丫头的魅力太大,让牧心男都是为她,到了一个不管不顾的地步,要不然,就是牧心男疯掉了。 当然了牧心男没有疯也没有傻,她此时的心情,或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一双狭长,而有被她眯缝起来的丹凤眼,在周围扫了一圈之后,便是落在了,用苏伊诺性命最为要挟的白无追身上。 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微笑,让她此时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邪异,牧心男就这么的对着白无追笑了笑,知道白无追觉得全身都是不自在了之后,牧心男这才开口,用着很是冰冷了声音,淡淡对白无追说了一句。 “放开她,伤了她半点发丝,本公子就让你死无全尸。” 面对牧心男的压力,就是白无追这样的高手,都是身体不自觉的一个颤栗。 可是想来这白无追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无宝不到,无宝不追,说白了就是一个强盗,做的当然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样的亡命之徒,本就是和洛城的性质差不多,都是一切以利益为大,什么道义礼法,人命之类的东西,在他们的眼中,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而这种人,除了天性的狠辣之外,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将自己的生命,看得要比一切都重要,说白了就是贪生怕死。 要不然早在忆蓝山庄的时候,即使面对当时还是一个菜鸟的季曜沂,他为了保命,而果断的逃走。 白无追自然是个小人,而且是心狠手辣的小人,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多次来到洛城销赃。 虽然是没有见过牧心男,但是对她这个洛城的第一人,也是早有耳闻,听到牧心男自称公子之后,不由是被牧心男的名头,给狠狠的吓了一跳。 可是随即便又是觉得有些窝火的感觉,不由是暗骂了自己一句没用,这牧心男的怪异,可没少成为洛城的背地里的笑柄,而白无追自然也是其中,将这男不男女不女的牧心男,当最了一个笑话来看待。 这也没有什么觉得好奇怪的,虽然牧心男可以说是在洛城只手遮天,可也是因为这样,像白无追这样的人,估计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和牧心男对峙。 这在她的背后笑话她的事情,有能有什么问题呢? 不得不说,这人呀,真心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就像是谣言一样,越是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却是容易让人乐此不疲的去相信。 而这牧心男却是一个异类,她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思议,一个女子居然是被自己的家族,作为接班人而当成了一个男人一样养着,而成年之后,居然真的就和一个男人一般无二,对女子感兴趣不说,还是让多少男人看了都羡慕的花花公子形象。 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天方夜谭,根本就没有一点值得相信的地方,可就是这样,却是听起来离谱,就越是让人觉得可信。 又是由于对牧家统治的不满,牧心男的传闻,在洛城并不算什么新鲜的事情,白无追自然也是身处其中,在背后可是没有少拿牧心男的事情调侃。 这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听起来也更像是一个茶余饭后的消遣,却是让人更加的觉得,牧心男就是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这样的感觉,不由是让白无追这个陌生人,对牧心男的第一感觉,就是觉得她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而眼下,却是被一个笑话身上的气势,给吓了一跳,又岂能不让白无追心中生怒? 但是白无追也绝对不是一个笨蛋,他自然是能够知道牧心男在洛城之中代表着什么。 可是眼下刚刚见到牧心男,还被她这么吓唬了一下,白无追的心情可想而知,而对于牧心男原本的映像,却是根深蒂固了一样。 所以白无追只是被吓唬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愣之后,便又是恢复到了常态,也是用着邪异的笑容,上下打量着牧心男。 尤其是当白无追的目光,落在牧心男那饱满的胸前的时候,双眼之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邪光。 冷笑着对牧心男说道,“嘿嘿,现在人在我手上,我今天走不出去洛城,她还有长生不老药的药方,都要给我陪葬!” 白无追说的很是清楚,在他想来这天下之间,也不可能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死,更何况是牧心男这样的一个假男人,那就更加的没有必要。 牧心男之所以在这里,并且想要苏伊诺,必然是为了那长生不老药的药方。 所以白无追在说出这话的时候,还特意将那药方两个字,说的极为的重。 但是很显然,牧心男好像对他的话,没有一点的兴趣,反而是对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感到深深的厌恶。 牧心男脸上挂笑的看着白无追,对他已然是有了必杀之心,但是眼下苏伊诺还在他的手里,这倒是让牧心男不得不先将心中的火气,压制了下去。 俗话说的好,即使一对孪生的两人,处在不同的环境中,性格乃至长相,都是有极大的不同,这正是环境造就一个人,最有力的证明。 这样看来,环境对于一个人的改变,不可谓不大,一对孪生的两人,都可以有这样剧烈的变化,就更不要说牧心男了。 说起来她自身这么怪异的表象,其实也正是这一点最好的证明,而长期的居住在洛城之中,出于习惯,她还是想到了。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论价的,只是价格不合适而已。” 有了这样的想法,牧心男不由是想先和白无追论一论放了苏伊诺的代价,先将他稳住,等苏伊诺安全之后,想来这白无追也绝对逃不出洛城。 心中拿定主意,牧心男脸上的笑容,不由是像一朵花儿一样的绽放了开了来,对着那白无追无声了笑了两声,随即便是对他问道道。 “既然这样,你开一个价吧,怎么样才愿意放人?” ------------ 第一百九十六章,一切都好商量 白无追听牧心男这样一说,也不由是笑了起来,想来拥有着全天下人都可能在窥伺的长生不老药的药方,这应该是守住了一个巨大的宝藏了吧。 牧心男这话说的好听一点是在和他商量价钱,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等着白无追坐地起价。 白无追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无宝不到嘛,为的就是钱财而已,当然了这长生不老的美事,他也同样心神向往。 可是他也绝对不是一个笨蛋,与其被天下人虎视眈眈,还不如拿上一笔钱,一个人逍遥自在。 那满是玫瑰色调的生活,那满是金山银海的财富,他倒是不用担心洛城的牧家付不起这样的代价,不由是想到了一些美好生活,正在向他招手似的,心花怒放的笑了起来。 “白无追!快放了苏伊诺!” 没有意外,当断了白无追幻想的正是季曜沂的一声怒斥,季曜沂一路快速的跃动,来到白无追身前的时候,不有事当即横刀立马,抱元守一的死死盯着白无追,不用怀疑,只要白无追落处什么破绽,季曜沂一定是会全力出手,先将苏伊诺救出来再说。 白无追上次可是被季曜沂这个菜鸟,给伤的不轻,本就是一肚子的邪火,看着季曜沂手握轩刀,气势灼灼,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现在的想法。 虽然看着季曜沂的这一个鸣鸿刀法的起手姿势,却是已经有模有样,看来也是武功精进不少。 但是就算季曜沂现在的武功了得,白无追也没有必要将他放在眼里,说白了,关心则乱,只要苏伊诺还在自己的手中,那白无追还真心是有恃无恐。 所以对于季曜沂的这一声怒斥,白无追直接没有理他,而是用行动告诉季曜沂,你这样只会是自取其辱。 只见白无追并没有说话,而是将架在苏伊诺脖子上的长剑,用了一些力气,顿时那锋利的剑锋,便是在苏伊诺那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滴珠圆玉润的鲜血,便是在剑锋之上快速的凝结出来,当血珠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便是顺着剑锋,滑落了下来。 苏伊诺由于是想的太多,现在已经是觉得命运弄人,再无颜面与季曜沂相见,不由是宛如痴傻了一样,对眼下正在发生在自己身上,惊心动魄的一幕,却是没有知觉了一样不闻不问。 只是举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内心在极力的挣扎着,给人一种很是不舍的感觉一样的看着季曜沂。 她身在其中,很可能已经是被吓的迷糊,但是这一幕看在眼中之人,却不能视而不见,尤其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真心关心苏伊诺安慰的人。 林姨早已经是做好了准备,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白无追的身上,虽然由于牧心男的出现,让她感觉有些出乎预料之外,但是此刻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手臂暗自一抖,便是内力灌注其中,死死的盯着白无追的一举一动,怒不可遏的样子,显然已经是做好了和白无追拼命的打算。 而她的丈夫,那老头也是全身心的将气势放开,虽然目光中,有些弄不明白这样一个局面其中的缘由,但是很显然,他是不会让林姨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牧心男已经是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本来看着白无追那贪婪的目光,她已经是明白,这一次最后的赢家,没有意外的还是她自己。 因为不管白无追提出什么条件,她都是会假意的同意下来,当白无追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将他一举拿下,除之而后快。 却是没有想到,季曜沂的出现,能够让白无追这个贪婪的家伙,不惜挫伤苏伊诺,他唯一的筹码。 牧心男不是笨蛋,顿时便是觉得,这其中应该不会是单单巧合这么简单。 看着苏伊诺脖子上的伤口,牧心男心中虽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但是为了苏伊诺的安全考虑,她不好在这个时候,去再刺激白无追,这能是回头瞪了一眼冒冒失失的季曜沂,真心是有些想不明白,天下之间,还有这么无脑了人物。 牧心男在这鱼龙混杂的洛城之中,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从小就是养成了一个处事不惊的性格,同样也是懂得怎么样,在买卖没有达成之前,应该如何的隐藏灼热的心思。 然而牧心男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是季曜沂却是还不能做到了这一点。 所谓关心则乱,现在体现在季曜沂的身上,正是再合适不过了。 对于苏伊诺的感情,季曜沂虽然显得跟一个木头一样,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表达,但是他却是知道,不管怎么样,即使是要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苏伊诺受到半点的伤害。 可是眼下苏伊诺不但是被人挟持,而且还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看着那一滴而落的血珠,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宛如刀绞一般的疼痛了起来。 还有苏伊诺那好像是中了什么妖术一样,根本没有理会的样子,更是让季曜沂额头上的青筋迸裂,怒火滔天了起来。 “白无追,当初放了你,真是最大的失误,你今天若是伤害了伊诺,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季曜沂咬牙切齿的对白无追咆哮了起来,但是想来牧心男的要挟,都是不得不妥协,季曜沂这个楞头的小子,又怎么能让白无追感受到威胁呢? 不出所料,面对着季曜沂此时一脸痛苦的样子,恨不能将自己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白无追不由是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真心是有一种解气的感觉,想来在忆蓝山庄被季曜沂这个江湖菜鸟一样,连自己的一剑都没有地方躲闪的楞头给重伤逃命,这无疑是让白无追的颜面扫地。 而峰回路转,没有想到今天却是将这一对冤家,落在了自己的手上,这又怎么能不让白无追感到一阵的暗爽? 看着白无追这么旁若无人的大笑着,林姨已经是开始伺机动手,解救苏伊诺。 而牧心男的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看着白无追因为大笑,而颤动的手,牧心男的心脏不由是跟着提了起来。 他手抖这倒是没有这么,抖出个小儿麻痹症,这才正是合了牧心男的心思,是那架在苏伊诺脖子上的长剑,也随着他的手抖了起来,这就不得不让牧心男为苏伊诺的安全,又是担忧了起来。 眼见白无追像是着了魔障了一样,笑起来就是个没完没了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这一口气上不来,会不会被自己给别死掉。 虽然眼下他手中的长剑,还在他的控制之内,但是牧心男可真心是有些等不下去了,因为白无追这酣畅淋漓的笑声,实在是不能让人恭维。 咯咯的傻笑,更像是一种被掐住了喉咙的咕噜声,很是难听,这也是除了担心苏伊诺的安全之外,牧心男想要打断他的原因之一吧。 于是牧心男便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对着白无追有些丧失了耐心似的说道。 “你好了没有,开出你的价格,要不然本公子还真就不想做这笔买卖了,你就留下来和这些人纠缠吧。” 牧心男这话说的很是干脆,一点都没有脱离带水的痕迹,真心是个做买卖的天然材料,直接放出了一个大招,你想卖,我还不想买了呢,你自己看着办。 不得不说,牧心男这牧家惊心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就是和一般的买卖人不一样,的确是有着一股子的霸气。 即使面对的是长生不老药这样,有违天理循环之道的宝贝,也能是坦然自若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像是去街上买一个包子,老板却是磨磨唧唧了老半天,结果却还要你再等上一会儿,就好像是他的包子根本就不愁卖不出去一样,那牧心男可是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不买了还不行吗? 这绝对是是可以有的,至少牧心男从来都是对那长生不老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而已。 只不过白无追却是当真了,还真当牧心男为了长生不老,愿意让他随意的出价呢。 这说起来,可能听上有些不现实的感觉,毕竟这是长生不老,不是去买一个包子,放在一般人的眼中,就算是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奉献出来,来换这长生不老,估计都是有不少人会这样去做。 原因无他,抛开一切的情感来说,没有亲骨肉,还可以再造出来一个,甚至很多个,但是生命只有一次,却怎么都逃不开天数的安排。 而现在就是有着这么一个药方摆在面前,你又该是如何的选择? 作为一切都是往利益上看,任命如同草芥一样的存在,白无追无疑就是这样考虑的。 这就是人性,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想问题,的确是有些悲哀的感觉。 听牧心男直接是拉长了脸,眼看这么一笔划算的买卖就要砸了,白无追不由是笑不出来了,不但是笑不出来了,而且还换上了一副哭丧的脸,连忙对牧心男回答了一声。 “牧公子,牧公子好商量呀,这可是长生不老药的药方呀,一切都好商量呀。” ------------ 第一百九十七章,金丝缠粘手 白无追的转变虽然有些不敢让人相信,但却也在情理之中,长生不老虽然让人渴望,其中的价值更是不言而喻,可是这也要有命起享受不是? 和牧心男这个洛城第一人交易,无疑是能将所有的利益最大化,不仅可以保命,还能拥有一生享用不尽的财富,这无疑是白无追现在最好的选择。 如果抓住苏伊诺不放,牧心男再气急败坏的离开,那剩下的这些高手,也不是白无追一个人能应付过来的。 到最后的下城,不是守着苏伊诺,来一个鱼死网破,就是一个人被杀人灭口。 这是白无追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他也的确是没有选择,这一点在白无追被迫现身的时候,他已经是考虑到的问题。 可是就在他心慌意乱一分神的档口,一直寻找机会的林姨,不由是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林姨动了,如风一般的身姿,在一个突然的发力之后,便是快速的向白无追飞射了过去。 金丝缠沾手如同迎风而动的丝带一样,瞬间便是缠绕在了白无追的手上,白无追不由是大惊失色,只能是慌忙的应对。 放开擒住苏伊诺肩膀的手,随手一甩,便是对着林姨的脖子,横甩出一剑。 想来这林姨既然出手,即使冒着很大的风险,早已是有了了与白无追同归于尽,也要讲苏伊诺解救出来的想法。 所以面对白无追这一剑,即使有着生命的危险,她也是丝毫没有躲避的想法,一手老树盘根一样,向着还架住苏伊诺脖子的那一柄长剑缠绕了过去。 而另一只手,随即便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缠绕上了白无追甩出来的那一剑。 白无追使得是双手剑,一攻一防滴水不漏,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套剑法,也有这自己的弊端。 双手长剑甩开自然是威力无穷,但是这样的近距离的缠斗,却是让他有些施展不开的意思。 那甩出的一剑,不但没有对林姨有所预想之内的伤害,反而是在林姨金丝缠沾手下,陷入了一种被束缚住,不能动弹的感觉来。 而另一手制住苏伊诺的手,也是被林姨弯曲的手掌一勾,顿时离开了苏伊诺的脖子。 如果苏伊诺脱险,那么他接下来的命运,就极为的堪忧了,面对死亡,白无追心中不免急躁了起来。 一股狠辣不由是涌上心头,眼下虽然只是一招,却已经是让他的即将面对死亡,在这种情况下,白无追也不得不爆发了起来。 对于苏伊诺,他不能放弃,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底牌,而对于林姨,他的不由是蹦出了一个字,“杀!” 心中一动,白无追的面色不由是阴冷了下来,架住苏伊诺脖子的手臂不由是猛然用力,绝对不能让林姨缠上来的手臂,将长剑移开苏伊诺的脖子。 而另一只手臂,随即便是快速的旋转起来,就像是街解绳结一样的,想将林姨那丝带一样,缠上手臂的手,给甩出去。 白无追这一套双手剑,已经是出神入化,虽然有些施展不开,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施展,倒也不用担心误伤了自己。 而面对手无寸铁的林姨,他更是全力的发动,那旋转起来的手臂,虽然显得有些杂乱无章,但是只要长剑碰在林姨的身上,那么她一定会受伤,到那时候,再伺机而动,一举将林姨斩杀,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无追心中已经是有了绝对,对他这种亡命之徒而言,心软更是不可能有的情绪,于是便是全力的挥动手臂,与林姨几乎是贴身打斗了起来。 这样一来,林姨不由是显得有些仓皇应对了起来,那长剑的威胁可不是开玩笑,虽然她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是没有救出苏伊诺,她的死也不过是平白的浪费生命而已。 白无追有长剑在手,自然是肆无忌惮,顿时便是一片的剑影,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内,急速的闪烁起来。 面对这样寒气逼人的剑光,林姨也不得不避其锋芒,虽然金丝缠沾手,本就是近战的武功,但是此时也只能是在长剑的威胁下,屡屡不得手。 这说起来可能很慢,但是从林姨出手到现在,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 其实真要说起来,林姨也不是没有一点的优势,她的优势就在于时间,只要能维持现在的局面一两个瞬息之间,其他人一定是会反应过来,到时候对白无追群起而攻之,他纵使有着三头六臂,也必然是插翅难飞。 虽然林姨几招下来,并没有见到什么成效,除了不让白无追架在苏伊诺脖子上的长剑,暂时没有办法割下去,基本上还是处在了劣势的一方。 但是能让白无追暂时对苏伊诺构不成威胁,这已经是完成了她第一个目标,毕竟让苏伊诺身首异处,这一切的努力,都将是付之东流。、 看着自己与白无追交织在一起的手臂,林姨的额头上,不由是焦急的渗出了汗水,虽然眼下的局面还在控制之中,但是这金丝缠沾手用得是巧劲,而绝非蛮力。 在于白无追在力量的对抗,无疑是让林姨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而由于林姨是突然的出手,眼下虽然是将白无追的手,与苏伊诺的脖子之间,掰开了一段的距离。 但是这样的距离,却是在两人巨大的力量上的差距的作用下,正在急剧的减少,不出意外,即使其他人现在回过神来,在他们赶过来之前,林姨也将坚持不下去,而率先落败。 倒是这后果真就是不堪设想了,这么巨大的拉扯之力的作用下,只要自己一放手,白无追能够精准的控制长剑还好,如果他要是一个不小心,或是故意的放松下来,那么苏伊诺必定是第一时间,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这样的结果,林姨没有办法接受,更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成为最后的结果,于是便是一边与白无追对抗,一边咬着牙关,对苏伊诺用尽最后的力气,从牙缝之间,挤出了一个字来。 “走!” 这已然是林姨最大的极限了,虽然很是简单,但是有点脑子的人,都是能够明白,她是想在最后的关头,让苏伊诺自己挣扎着逃出去。 要说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毕竟苏伊诺不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而这时架在她脖子上的长剑,已经是微微的松开了一些,只要苏伊诺这时与林姨合力,将白无追的手给推来,那么她还真心是能够自救的。 可是眼下的苏伊诺却是没有这个心思,就好像是痴傻了一样,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依旧是举着一双呆滞的目光,望着季曜沂,全然是没有在意正发生在耳边的一幕生死对决一样。 她这样熟视无睹的样子,不由是让林姨的心中一片的死灰,但是眼下,却也不是不是计较苏伊诺此时,为什么会有这一反常的举动的时候。 林姨虽然苦苦支撑,但也全当是她在得知自己居然是苏兆青的女儿,一时没有办法接受,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危险,让她有些晃不过神来。 林姨此时来不及多想,既然苏伊诺不能自救,那么眼下她也不得不尽量的拖延时间,断然不能在其他人前来之前,让苏伊诺有半点的闪失。 没有意外,就在林姨已经是支撑不住的紧要关头,众人最终是反应了过来。 最先出手的当然还是林姨的丈夫,别看他看起来精神上有些问题的样子,但是从他果断的出手中,不难看出他对林姨的心意,那绝对是可以共同患难的感情。 他这一动,不由是让白无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已经是在林姨的手中,有些施展不开了。 被林姨缠住了手脚,又让白无追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危机,眼看这局面越来越是对自己不利,白无追不由是果断的想到了脱身。 既然这巨大的利益没有保障,那当然还是小命要紧,这多年来的亡命生涯,所累积出来的想法,可以说已经是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髓里。 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事情吗?即使这长生不老药的出世,不也是对生命价值的体现吗? 心中一动,白无追便是在没有犹豫,双目之中不由是涌动出了意思的怨毒,而这样的怨毒,无疑是对着林姨而来的。 虽然第一时间,已经是做好了杨耀保命的打算,但是这样的一无所获的离开,还真心是让白无追有些不甘心。 那就必须是让他,有了一种,想要带着些什么离开的打算,于是他便是将目光落在了近在咫尺的林姨与苏伊诺身上。 既然自己不能得到,那何不将让这一切都随之消失,这难道不是对眼前这些人,以及全天下最好的报复吗? 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白无追便是再也随即卸下了,与林姨僵持不下的手臂上的力量。 白无追这样突然的动作,不由是让林姨为之心中一惊,一时间居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而随之而来的却是苏伊诺的一阵惊呼,随后她的身体,便是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急速的向前扑去。 “啊!” ------------ 第一百九十八章,最后的执念 看着苏伊诺扑身而去,显然不可能是她自己施展的轻功所为,更像是被白无追一脚踢在了后背上,被重伤之后,这才向前扑去。 没有意外,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心中不甘的白无追,已经是对苏伊诺有了必杀之心,虽然不能用手中的长剑,结果了苏伊诺的生命,但是这一脚,却也是白无追的全力之作。 眼看着苏伊诺向前扑去,飞到一般的时候,已经是受不了那一脚的力量,而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来,这不由是让林姨大惊失色。 由于担心苏伊诺的伤势,林姨不由是有些分神,在这样危机的关头,这样的分神,已经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更何况这还是在白无追的预料之中,本就是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此感觉到林姨手上的力量一松,那和她在力量僵持不下的手,便是又一个反向加速,向着林姨的面门砸了过去。 林姨虽然是心有余悸,但是想来她也是长久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白无追这一突然的攻击。 感觉到那拉扯着的手臂,硬生生的向自己砸了过来,林姨在第一时间,便是感觉到了不妙。 可是这么短的距离,白无追又是突然的出手,加上原本林姨的手臂,就是缠在白无追的手上,向自己的怀着拉扯的动作。 这样一来,不由得更是让林姨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但是她已经是明白了白无追的意图,又怎么会让他怎么轻易的得偿所愿呢? 于是就在这般危机的关头,林姨也管不了许多,连忙是抽出手臂,挡在了自己的面门之上。 这样一来虽然不能阻止白无追的动作,但是也能让自己受到的伤害,减少到最低的程度。 可是让林姨没有想到的事,白无追是何等的阴毒,既然已经是对她动了杀机,出手必然也是必杀,又怎么会让她能够有抵挡的机会。 当林姨的手掌,全力的回防之际,白无追的嘴角上,不由是泛起了一抹阴狠的笑容,随即便是虚晃一招,收回了砸向林姨面门的手,转而挥动着手中的长剑,自下而上的在两人贴近的身体中间,挑了出去。 如果不出意外,白无追这一招得手的结果,必然是林姨被他手中的长剑,从小腹由上被直接割成两半。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不堪设想,林姨身首异处不说,更是以这样一个惨烈的样子,结束她的人生。 可是意外却是在这时,像是被所有人期望的那样,悄然的发生了。 白无追出手虽然是即突然,又是十分的阴险狠辣,但是这一系列的动作却是让他丧失了最为宝贵的时间。 在他还没有踢出苏伊诺的时候,林姨的丈夫便已经是出手了,而眼见他居然是出手想将林姨至于死地的样子,他又怎么能让保卫战得偿所愿呢? 这般危机的关头,那老头不由是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什么招式的施展,来对付白无追,先救下林姨的性命这才是王道。 于是他不由是在跃动之中,快速的扭转身姿,便是向着还没有发现白无追这一狠辣举动的林姨扑了过去。 老头自然是赶在了白无追长剑得手之前,将林姨给扑扑到在了地上,虽然强烈的撞击,让林姨的胸口一闷,但是显而易见的事,她并没有葬身在白无追的长剑之下。 林姨虽然幸免于难,但是将她扑开的老头,却是并没有那么的幸运了,背后被白无追的长剑,给割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正在不住的往外涌现了出来。 最后的关键时刻,白无追虽然意识到了情况不妙,眼睁睁的看着老头将林姨给扑开,这又怎么能让他甘心,于是见老头的身影扑过来的时候。 白无追并没有任命一样的放弃攻击,反而是又一个爆发,将挑出的长剑,又是加快了几分,就像是在和时间扫跑一样,势必要在老头之前,将林姨斩杀。 可是同样是将一切都是看在眼中的老头,又怎么会让他能够得偿所愿?于是也愤然不顾的向林姨扑了过去。 两人这种,在时间上争夺生命的举动,却是落了一个得不偿失的下场,白无追没有能将林姨斩杀,而老头也是在长剑之下,付出了代价。 白无追一剑斩出之后,夜幕下的校园之中,不由是爆发出了数声凄厉的呼喊的声音。 “伊诺!” “老鬼!” 这好像是凝固的时空,便是随着这一声声的惊呼中,被解除了冰封一样,全部的人员都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这当然都是由于这一切,都是发展在瞬息之间,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的原因。 季曜沂一把接住了扑飞而来的苏伊诺,而已经是发现发生了什么的林姨,也是一把将压在身上,对自己奋不顾身的丈夫,给推了开来。 当鼻尖已经是一股鲜血弥漫的味道,不由是心中一沉,已经是预感到了不好。 当一把在她口中的老鬼身后,摸出了一大把的鲜血之后,林姨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触目惊心的感觉来。 顿时便是惊呼了一声老鬼之后,便是急忙的想要对他的伤势,进行查看。 而这个老鬼,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一样,在对着担惊受怕的林姨,挤出了一抹微笑来,用一种很是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开口便是对着林姨笑着说道,“我没事,我有金创药。” 听着这老头在这种时候,都还能开玩笑一样,林姨的脸上,不由是铁青了起来,都说人在死的之前,都会有回光返照的现象。 一是对人生的留恋,第二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的死亡,而感到悲伤。 现在这老鬼的表现,无疑是让林姨突然的想到了这一点,对于人生的留恋,就没有人能看的淡,而这老鬼对自己的心意,林姨又不可能无视。 这样一来,不由是让林姨觉得,这老鬼眼下已经是命不久矣,想到他刚刚对自己的奋不顾身来,林姨不由是觉得有些后悔起来。 目光不由的向同样重伤,生死未卜的苏伊诺现在的方向,看去了一眼,也许自己本就不应该将这些事情,都告诉她,这样她不仅能够没事,自己的丈夫,也不会因为想要救自己,而发生不测。 可是事情已经是发生,并且已经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余地,林姨即使再过悔恨当初,也是一种于事无补的感觉。 不由是忍住了眼睛中打转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掀开了那老鬼身后的衣服,想亲眼看一下,这老鬼到底是为了自己,在承受何等的痛苦。 可是当林姨真正的看清了他后背上的伤口时,却又是不自觉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却是有些喜极而泣的,对着面前的老鬼,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 因为这老鬼虽然背后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也是疯狂的外涌,但是好在一身的皮糙肉厚,并没有伤到筋骨,跟不要说有什么生命的危险了。 也是正如他所说了那样,他真的没事,抹上他独门的金创药后,休息几天就能痊愈了。 这不由是让林姨感觉,自己这个丈夫,真心是有些老小孩的模样了,吓了自己半死,却还在这里装作一脸的无辜。 这老鬼的伤势,的确是有些在预料之外,但是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铺开林姨时的速度,不可谓不快,这样一来,即使白无追的长剑再厉害,割在他身上的时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如果不是白无追在最后的时候,突然的爆发起来,又是加快了长剑的速度,想来这会儿老鬼即使受伤,也不过是个皮外伤而已。 老鬼能有这样的好运,这和他的身手脱不开关系,也是由于近半生,都是在被追杀中度过,对于危险的预判和回避的能力,已经是深入到了下意识之中。 更何况,他真心是一副皮糙肉厚的样子,可是眼下的苏伊诺却是没有向他这样的好运气了。 苏伊诺本就娇小可人,玲珑的身姿在白无追全力的一脚下,虽然没有外伤出血的现象,但是这内伤,却是极为了严重。 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是开裂了一样,正在身体里面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即使一口口的呕吐着淤血,也没能让她能够感觉好受一些。、 躺在季曜沂的怀中,苏伊诺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已经是没有了神采,本来心情就是郁结,加上这么重的内伤,更是让她的神志,有些不清楚起来。 看着眼中已经是有些模糊的季曜沂,苏伊诺努力的想要去碰触一下他那俊秀的脸庞,可是几次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是连自己的手指,都是抬不起来。 季曜沂的脸上不住的悲伤,那一双黑亮的眼睛,在漆黑的夜幕下,却是更加的明亮起来,像是照耀着苏伊诺回家的路途上,那一盏的明灯一样,让苏伊诺有些迷茫的思绪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股的安心。 没有人知道现在苏伊诺的心情,她真心是觉得有些疲倦了,好像就这么沉沉的睡去,可是之所以让她还不愿闭上眼睛的原因,便是眼前的季曜沂。 ------------ 第一百九十九章,一抹离愁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季曜沂,毕竟自己的母亲,就是让他失去所有,还深陷在多年追杀之中的罪魁祸首。 苏伊诺不知道季曜沂能不能原谅自己,其实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但是作为命运的交换,母亲给了自己生命,那么自己就责任来承担她的过失。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让人唏嘘,但是此时的苏伊诺的心中,却是有些无尽的感叹,这操蛋的命运,为什么对她是这样的不公平。 让她连向季曜沂为自己母亲的过失,而想要去道歉的勇气都是没有,更不可能再有勇气去面对季曜沂。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局面下,自己都是不用去担心,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的时候,这才能抛开生死,抛开一些背负的命运,就这么安静的,甜腻的再看季曜沂一眼。 如果这一眼千年,那么这一念都是觉得有些不够,她还没能好好的体会一下,季曜沂这么温暖的怀抱,没能听他对爱的承诺。 苏伊诺的心中是不甘的,毕竟对于生命的美好,没有人愿意觉得是知足的,就像那一直缠绕着自己命运的长生不老一样,让所有人都能为之着迷。 无法摆脱的命运,这一刻也即将是走到了尽头,苏伊诺真心是有些累了,虽然一直的努力,可还是抵不过却来越沉重的眼帘。 “这美好的世界,再见了。” 苏伊诺最后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夜空,一切的思绪,都是已经慢慢的消失开来,眼前依旧是一片的黑暗,但是她却是感觉不到眼帘的存在。 身体上还有丝丝的温暖传来,让她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也不觉得恐惧与孤单,没有害怕的感觉,让她的心思不由是沉浸了下来,一股暖暖的安心,随即便是将她的身体,慢慢的包裹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季曜沂给自己的感觉,或许真的就在某一刻的时间内,她的生命中已经是熟悉了这样的美好,并永远的贪婪与渴求下去。 但是这一些到了这里,就已经是一个终结,再也没有希望,再也没有爱念。 琵琶弦上听别离,诉不尽离情正苦,放手往事随风,寒了怜爱。 一梦醒觉,不再盼北风吹,茉莉花开着这一刻,无人闻问,是谁的爱断情绝! 苏伊诺沉沉的睡去了,在没有心中的彷徨,一些都是变得那么的安静祥和,可是为什么还会有泪水? 是不甘,是不舍,是牵挂,是无奈??? 一梦醒觉,这就像是一个长长的梦境,不真实,也无法让人相信! 当苏伊诺再次艰难的睁开眼帘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五天,这五天洛城已经是又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有意外,长生不老药与苏伊诺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以洛城为中心,向整个天下像是瘟疫一样的遍布开来。 当然了,这些苏伊诺并不知道,当她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个第一个画面的时候,便是被周围有些压抑的环境,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又是一个昏暗的房间,那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纸,正照射了进来,让房间中,不由是显得有些沉闷了起来。 这种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的记忆,又是定格在了童年的那个房间中,让她心情沉重的同时,也让她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毕竟那只是一段回忆,而想到了那一段回忆,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再次的想到了自己的那冷漠的母亲。 “苏兆青。” 这三字像是深深的刻在了苏伊诺的脑海中一样,随着心中那一个满是冷漠表情的女人,再次浮现出来的时候,苏兆青三个字,也同时的出现在了苏伊诺的脑海中。 没有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一场梦幻,所有的经历,都是那么真实的给苏伊诺一种,恐惧的感觉。 这一种真实的感觉,让她不由的想要将周围的环境,再多看上一眼,可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起来,便是又让苏伊诺深深的皱了眉头。、 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的疼痛,让苏伊诺疼得全身快速的布满很水,让她就连大口的喘气,都是做不到,只能在干燥的喉咙中,低沉的闷哼的一声。 “嗯!” 苏伊诺的声音不大,却是足以让这五天来,担心她而寸步不离的季曜沂,第一时间,都是感觉到了。 “伊诺,你总算是醒了,大家都担心死了。” 季曜沂不由是一脸的喜出望外,尽管眼下的形势,对于苏伊诺,还是所有关心她的来说,又是另外一番的凶险,但是苏伊诺能醒过来,这无疑是眼下一件,最为值得开心的事情。 要说现在的众人,包括苏伊诺在内,都是一种被囚禁的状态,至于原因嘛,当然还是长生不老药与苏伊诺,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的原因。 虽然那一晚苏伊诺是昏迷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想想也能知道。 不管是苏伊诺身受重伤,还是老鬼给长剑所伤,对于始作俑者的白无追来说,都是非常有力的局面。 而当时已经是做好的逃跑准备的白无追,又怎么可能放弃这样一个大好的时机呢? 可是尽管白无追在第一时间,便是做好了从长计议的打算,当即便是转身想跑,但是他的举动,还是让牧心男给发现了。 很不巧的事,牧心男虽然在白无追的心中,是一个笑话一样的存在,但是不可否认,经过了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在武功上,又怎么能比不上亡命之徒白无追呢? 没有意外,牧心男以绝对的优势,让白无追自食恶果一样的身受了重伤,又是在白挚夫妻俩的帮助下,将白无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是双手剑,没命一样的左抡右摆,大刀阔斧一样,可也只能让他的落败,推迟一些时间而已。 可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事,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却还是让白无追给逃脱了。 这猫有猫道鼠有鼠道,白无追这样的亡命之徒,又怎么可能没有保命的一手绝活呢? 要说他逃也就逃了,这要是放在平常的时候,当时应该还是想办法救重伤的苏伊诺还是当务之急。 而这一点当然也是当时的季曜沂和白挚夫妇的真实想法,因为在当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可是牧心男与林姨却是知道,这长生不老药,和苏伊诺之间的关系,这如果是泄露出去,必然对于苏伊诺与苏沐来说,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牧心男没有怠慢,便是当即追了出去,而林姨也是在再三的确认了老鬼,的确没有问题之后,也快速的追击了出去。 于是一场洛城街头巷尾的追逐战,不由是在三人之间,由此展开了起来。 可是这白无追虽然双手剑,耍的有模有样,但是也比不上他逃跑的功夫来的厉害,两人愣是在他重伤的情况下,眼睁睁的逃脱了。 可是说来也巧,这白无追好死不死的在慌不择路的危机时刻,居然是翻墙逃进了洛城之主的牧家府邸之中。 看着那戒备森严的府邸,林姨不由是泛起了难,在洛城中争斗,已经是被视为了禁忌,更何况在这牧家的面前,又岂是她能够放肆的地方。 就算她不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危,强行闯进去,也不见得能在自己被牧家的高手毙命之前,将白无追给杀了。 林姨顿时便没有了办法,但是好在牧心男这个时候,也是发现了这一种情况,想来在她的家中,杀了一个私自闯入了白无追,应该算不上什么事情。 简直就是探囊取物一样,对牧心男来说,白无追的这个举动,简直就是自投罗网的感觉。 牧心男不做怠慢,便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牧家的腹地,想要在白无追还有被发现之前,将他给就地解决。 可是牧心男万万没有想到,白无追这个自投罗网的瓮中之鳖,还是在牧心男找到他之前出了岔头。 居然是被牧家的以为长辈,给发现了一个正着,牧家在洛城中的实力,不言而喻,这和牧家人人都是武功高强,脱不开关系。 拳头大了,那真心是哦到什么地方都好使,再加上一点头脑,凌驾于权利和金钱之上,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来这牧家的长辈,也不会是一个善类,见到一个陌生人,居然是手持利刃的闯进牧家,这不由是让他,一边惊异与此人是如何将武器带进的洛城,一边便是决定断然不能放过此人。 有人能带着兵器入城,这无疑已经是让制定规则的牧家,感觉有些被人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的感觉。 更何况这人还堂而皇之的闯进了牧家的府邸,这件事情,如果被传扬出去,那洛城牧家,无疑是颜面扫地一样。 在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第一时间铲除眼前之人,便是成了当务之急。 说起来这时候的白无追也是强弩之末,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眼看着自己即将成为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哪里还能顾忌的上,那些想来都有些不切实际的巨大利益,便是托而出,将苏伊诺与那长生不老的秘密给说了出来。希望能换取自己的一条小命。 可是说起来,他也着实的可悲,已经是说出了秘密,那他不过就是一个传话的人而已,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于是当牧心男赶到的时候,白无追已经是别人脚下的一句尸体,而看着那长辈一脸的亢奋,牧心男便是知道的事情不好,恐怕秘密已然是昭然若揭了。 ------------ 第二百章,季曜沂的心思 又在牧心男小心的求证下,那位长辈不由是将他从白无追口中听到的消息,对牧心男给说了一个明白。 也可能是觉得牧心男这不男不女的样子,着实的让牧家的颜面上,有些抹不开,那位长辈在知道了了,这这天下之间,居然还真有长生不老的存在,不由是对牧心男的态度,也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听着那长辈很是不客气的言辞,牧心男便是明白了一件事情,既然都是有了长生不老,那么自己这个牧家的继承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都能够不用死了,哪里还用的上什么继承? 这真要说起来,这牧心男现在的样子,又怎么能和这病态的牧家托的开关系。 在没有了解到长生之前,可以说牧心男已经是牧家的掌权者,这些也都是因为没有选择的缘故。 而眼下既然已经是有了选择,那还要牧心男有什么用呢?难道只是为了给前途一片辉煌的牧家的脸上抹黑? 想想也是觉得不太可能,对于长生的渴望,也不由是让整个牧家都进入了一个疯狂的境地。、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看着牧心男,怎么看都是觉得喜欢的那些老不死的存在,现在再看见牧心男的时候,却是连一个正眼,都是不会给她。 这样的感觉,不由是让牧心男想到了夜壶这种东西来,夜里内急的时候,自然是对夜壶情有独钟,可是尿完了之后,不由是嫌弃夜壶太恶心了。 而牧心男现在的局面,对于整个牧家来说,难道就不是一个尿完了的夜壶? 牧心男的心中,是悲凉的,可也不全是悲伤的感觉,至少她还可以去恨,这就像是当她听到苏兆青这一个名字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想起这个,敢于与天下为敌的女子,她身上的那一种豪情来一样。 牧心男是准备不管不顾的活出自己的未来来,而已经是被整个牧家嫌弃的她,可以说什么时候离开,估计也不会有人愿意再与她计较什么。 因为现在,所有人都在为了长生,而不顾一切了起来,而能够得到长生的第一个目标,便是锁定在了苏伊诺的身上。 控制住苏伊诺,已经是成了整个牧家的眼下最为重要的当务之急,没有意外,重伤中的苏伊诺,或许并不知情。 但是面对整个牧家的势力,又有谁能够成为他们的对手,没有武器在身边,即使季曜沂与众人齐心协力,也不可能有与牧家抗衡的力量。 没有意外,一众人等,包括同福楼的所有客人,都是被牧家给接回了牧家的府邸给严密的看守了起来。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长生不老事关重大,牧家想封锁消息,一家独大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至于多牵扯几天人命而已,对于洛城来说,简直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然而让牧家都是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是在不经意之间发生了。 都说这天下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句话,还真心是的是没有假,虽然牧家这事情做的已经是非常的快速,而且相当的隐秘,但是还是让长生不老的消息,给走漏了出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当然了,消息的走漏让牧家的形势变得严峻了起来,不但有商会的人开始上门威逼,想要分享这一种天大的好事。 而且在风城中那些本就是属于走投无路,而不得不长期蛰伏起来的那些当世的枭雄,也是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这不由是让洛城被笼罩在了一片的阴霾之中,也让牧家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生死存亡的压力。 随着长生不老秘密的传出,又会是让多少江湖众人,汇聚于洛城,这还犹未可知。 但是最为掌握着苏伊诺这一条唯一线索的牧家,之后将要面对的危机,却是一目了然了起来。 而眼下牧家这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岌岌可危的境地的由来,可都要感谢牧心男了。 没错,所有的消息,都是牧心男放出去的,虽然她可以没有顾忌的离开,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是天大地大,又有哪里能够容忍她这样怪异的人出现,即使这一切都不是她一开始就能选择的事情。 可是眼下她却是能做选择,同样也是做出了选择,那就是眼睁睁的看着牧家自己是恶果,被整个武林群起而攻之,最后到达灭亡。 这是牧心男心中的恨,让她无法压制的怒火! 不得不说,这人性本来就是极为的丑恶,一些原罪都是被包裹在靓丽皮囊之下,而慢慢滋生的产物。 牧心男的做法,虽然是有些极端,但是不这么做,她又怎么能面对自己的内心。 而相对牧心男的不近人情的疯狂,贪婪的存在,却是整个牧家的弊病。 既然已经是掌握了苏伊诺,牧家又怎么可能轻易的与长生失之交臂呢? 没有意外,牧家对长生不老的贪婪,让牧心男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也正像是,一个只顾着眼前利益,而自掘坟墓的淘金者一样,牧家最终也将是将整个家族埋葬。 这些都是迟早的事情,虽然表面上还看不出来,但是却早已注定了下来。 当然牧家在这期间,也并不是没有做一些好人好事,必然救醒了苏伊诺,就是一件非常能让人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牧家,毕竟苏伊诺醒了之后,便可以有办法在她的口中,得知长生不老的秘密。 这一过就是五天,苏伊诺虽然在牧家的帮助下,得到了最好的治疗,但是受了白无追致命的那一脚,能让她挺过来,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感受着全身像是散架一般的疼痛,苏伊诺不由是连五官都是揪在了一起,而这并不影响,季曜沂那温柔又带着惊喜的声音,传进苏伊诺的耳朵里。 感受到季曜沂的关心,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股暖意流动了起来,便是下意识的想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可是苏伊诺强忍着疼痛,即将堆满笑容的脸上,却是不由的凝固了起来,周围一切真实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想到了那一夜,并非是一场幻觉。 而眼前的季曜沂,也不可能是一场梦的存在,前程往事不记,这好像也只有在说书之人的口中,才能听到的戏言。 真实的现实中,苏伊诺有这么可能原谅自己的母亲,为季曜沂所带来的一切痛苦呢? “季曜沂知道后,一定不会再理我了吧。” 苏伊诺心中叹出一声,平心而论,即使对自己的父亲,很可能是带给自己与母亲痛苦的人,苏伊诺都是不可能原谅,她又怎么能期望季曜沂能够原谅自己呢? 心中惨惨一笑,苏伊诺不由是将小脸给撇了过去,显得很是不愿意看到季曜沂的样子。 实际上,苏伊诺完完全全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面对季曜沂,更是没有胆量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季曜沂。 与其等到季曜沂知道后伤心的离开,那还不如就在现在,自己主动的离开,也不至于到时候两个人都难过来的好。 “反正又没有过什么承诺,只要自己好了以后离开他,想来很快,他就应该也不会再想起自己了,这难道不是一个男人常有的事情吗?” 苏伊诺心中做这盘算,而她却并不知道,其实这时候的季曜沂,已经是知道了苏伊诺的身份。 由于牧家的原因,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而对于季曜沂来说,想要得到这个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一直都是守在苏伊诺的身边,而她又是所有事情的根源。 真要是说起来,当季曜沂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是崩溃的,比起苏伊诺来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苏兆青的缘故,山河破碎加上父亲的不共戴天之仇,一时间也是让季曜沂不能释怀。 可是命运弄人,却是让他俩这一对生死的冤家,交集在了一起,而且相爱了起来。 每天都是守在苏伊诺的身边,看着她因为重伤,而时不时露出的痛苦神色,季曜沂还是忍不住的心软了起来。 事情已经如果早已注定,那不管两人如何的挣扎,最后还是会被命运所牵绊,与其不必要的痛苦,还不如将所有的往事都随风而去。 身上背负了事情已经是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如果在承受一份悲伤,好像也有些无所谓的感觉。 但是不可否认,如果苏伊诺离开,季曜沂必然会是一个崩溃的结局,估计和那老乞丐也是差不多,以后也只能是如同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的存在。 真到了那个时候,又会有多少人对他失望? 破碎的山河,难道就可以让他不管不顾? 天下的百姓,也能不闻不问,任由他们在战火中,自生自灭? 这些都是季曜沂所不能接受的,也同样是不能不去承担的事情,而与这天下大义比起来,好像接受一个仇人的女儿,倒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到了起来。 ------------ 第二百零一章,小美人儿 如果能换一种方式理解,和苏伊诺在一起,反倒好像是已经报了仇,你破坏我的大好河山,我就使劲的祸害你的女儿,想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嗯,不错,就这么决定了!” 季曜沂是拿定了主意,当然了这其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戏言,姑且这么一听吧,反正季曜沂对苏伊诺产生什么不好的仇恨的意思就对了。 看着苏伊诺这一抹感伤的样子,季曜沂的脸上,也不由的悲伤了起来,想到你所想,而你却不知我在想。 这是一种悲哀,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季曜沂为了在让苏伊诺伤心,也就并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来,反正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苏伊诺自己去慢慢的理会,这不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吗? 既然都是不愿意说出心里的想法,那就让时间,来抹平一切的伤痛吧。 可是对于他们俩来说,眼下真的有足够的时间吗?答案当然是很充足,毕竟在这个时候看来,牧家还不知道苏伊诺已经是清醒了过来。 虽然时间不多,但是对于共处一室的两人来说,却是显得很是充足,至少能发展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来。 别乱想,季曜沂绝对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他只是看着苏伊诺现在的样子心中不由是心疼了起来。 见苏伊诺直接是不想要和自己说话一样,便是以为她的伤势,虽然能够支撑她醒过来,但是却还是很难说。 这种内伤对季曜沂来说,还真心是不怎么陌生,祁磊前段时间就是被弈月门长老一招秒杀,被打成了内伤。 回想起来,季曜沂第一次遇到苏伊诺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丫头使坏,让他深陷在机关之中,最后也是受了内伤。 平心而论,这种内伤真心是有些难受的,身体中气血不畅,不由是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动不动就是想吐,但是能吐出来的只有一口口的淤血。 虽然说吧,苏伊诺这样一个瘦弱的小丫头,身体里能有多少的血呢,在受伤的时候,已经是吐了几口,这几天却是一点都没有吐血。 可也正是这样,才让季曜沂觉得,苏伊诺现在应该是一个非常难受的感觉,想吐又没得吐,不难受才怪呢。 于是便是在心中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她郁结的血脉和心情,一同的愉快起来呢? 脑袋中灵光一闪,季曜沂还真心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就像是郁结在皮肤上的红肿一样,只要活血化瘀了,自然也就没有疼痛,没有了疼痛心情还能太糟糕吗? 想到了这一点,季曜沂嘴角上,不由是挂上了一抹微笑,将脑袋慢慢的向苏伊诺的脸颊上靠了过去。 “不会是疯了吧?他想干嘛?” 不得不说,虽然苏伊诺现在是一个重伤的样子,全身就连动一下,都是散架了一样的疼痛,还特意的将小脸给撇了过去,不去看季曜沂。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季曜沂这一种春心浮动的动作,还是没有逃出苏伊诺眼角的余光。 第一时间,便是发现了季曜沂,这一种乘人之危的举动来,看着季曜沂那张好看之极的脸,正在一点点的向自己靠近。 苏伊诺的心脏不由是扑通扑通的乱跳了起来,加上季曜沂那骚包的模样,又是撅嘴唇,又是闭眼的动作,苏伊诺还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事情? “我靠,这是要为报仇先收一点利息呀!” 自己没事撇过了小脸,不由是让季曜沂这种衣冠禽兽,有了可乘之机,苏伊诺此时不由是心中一阵的悔恨,“早知道我就应该直勾勾的瞪着他了!” 但是很显然,即使苏伊诺的目光能够杀人,身子一动都不能都的样子,也不能阻止季曜沂什么。 而眼下季曜沂这么突然的袭击,不由是让心虚的苏伊诺看来,他就是打算祸害自己,来达到报仇的目的。 要说这季曜沂这样的做法,虽然是抱着一颗想让苏伊诺心情愉悦的想法。 活血化瘀嘛,男女授受不亲,他一个大男人,又怎么能对在苏伊诺的身上乱摸呢? 这不是明摆的想吃苏伊诺的豆腐吗? 呃??? 虽然现在只是想亲一下苏伊诺,来代替给她按摩的想法,但是还是在吃苏伊诺的豆腐呀! 不可否认,苏伊诺的豆腐,季曜沂今天是吃定了,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甚至苏伊诺都是主动的撇过了小脸,这难道还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吗? 但是苏伊诺绝对可以发誓,自己撇过小脸,绝对不是在对季曜沂暗示什么,真心是觉得没有脸面去面对季曜沂的。 看着季曜沂的脸在瞳孔中越来越大,苏伊诺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更是睁的像一对铜铃一样。 真心是没有想到,季曜沂衣冠楚楚的一个人,平时也是呆木头一个,居然能这么会把握时机,乘人之危吃自己的豆腐。 但是显而易见的事,季曜沂的想法虽然很是奇葩,但是效果却是非常的显著,当嘴唇碰到苏伊诺小脸上的时候,除了那柔嫩的感觉之外,还有一些灼热的温度。 看来这种活血化瘀的方法,可是比一般单纯的按摩,要来的简便快捷的很多。 可以肯定的事,苏伊诺那惨白的小脸,早就涨红了起来,心率也是不断的在加快,全身绷紧,满心的紧张。 可是即使苏伊诺的身体上如此的诚实,但是她那一双凶狠的想要吞了季曜沂的目光,却是有些得了便宜还想要卖乖的样子了。 也是发现了苏伊诺此时的样子,季曜沂却是好像也不在意一样,目光落在苏伊诺的脸上,看着她小脸上那精益剔透的一个口水印,不由是给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来。 想来也是,苏伊诺这丫头一贯都是非常的暴力,那一套王霸之拳,更是杀伤力惊人,这会儿如果不乘着她重伤的时候,好好的欺负一下,想来等她痊愈了之后,恐怕也是放不过季曜沂。 而这才是季曜沂真正的目的! 命运已然是深深的纠缠在了一起,逃避不由是一件两个人都痛苦的回忆,与其向命运妥协,倒不如让命运大开眼见! 想来这一下,苏伊诺是跑不掉了,今后不但不会想着逃避,反而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而追着自己不放。 至于那到底是来自心有所属,还是想要给王霸之拳找一个陪练,这些季曜沂都不在乎,只要苏伊诺能在身边,一切就都足够了。 看着季曜沂那意犹未尽的目光,苏伊诺真心是连想死的心情都是有了,如果不是现在连转个眼珠,都是能疼出一身的汗水来,眼下她都是想找一块豆腐,自行了断算了。 而就在如此尴尬、暧昧、诡异的气氛,在两人的周围弥漫开来的时候,房间的门,却是吱呀一声,被人给推开了。 能够在牧家府邸中自由出入的当然是牧心男,至于白挚那一对小夫妻俩,还有林姨那一对老夫妻俩,以及单身狗李清远还有老乞丐,都是被软禁了起来。 虽然眼下的局面很是不利,季曜沂自然也是深深的知道这一点,于是便是在牧心男的关系下,和李清远见上了一面。 要说李清远这个人,虽然通过他对白挚以后人生的规划上,可以让季曜沂看出他绝对不是一般人。 但是多少次的死里逃生,已经是让季曜沂对他,有了一种习惯性的伊奈感,不可否认,无论在什么时候,李清远都是能通过他的大脑,让众人逢凶化吉。 这也是季曜沂想要见他的原因之一,就是想问问他接下来众人的应对之法。 可是这一次季曜沂却是有些失望,因为李清远见到季曜沂的时候,不由是泛起了一张死驴脸,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等,等苏伊诺醒过来。” 季曜沂不由是翻了翻白眼,等苏伊诺醒过来,他难道还不知道? 可是等苏伊诺醒过来之后,到底是傻傻的等待贵人前来想救,还是直接等死,就是让季曜沂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不过出于对李清远的信任,季曜沂也只能回来继续照看苏伊诺,可是这个期间,还是让他等到了一个人。 牧心男,没错就是牧心男! 对于牧心男,季曜沂并没有什么好感,虽然她也直接的参与了,救援苏伊诺,扼杀白无追的行踪中。 但是每一次看到牧心男的时候,还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有些为难,因为真心是不知道,该将牧心男当作一个女人看,还是当成一个男人。 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通过她每一次来看苏伊诺的眼神,季曜沂便是觉得牧心男绝对就是一个情敌,没商量,必须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是如果是一个女人的话,季曜沂真心是你有些担心自己为对不起苏伊诺,因为牧心男真心的太诱惑人犯罪了。 虽然没有聂无双那绝世的容颜,但是很显然,她的身材要尤为了凸出,很是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每次想到这里,季曜沂的心中便是一阵的悲凉,但是很显然,苏伊诺也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胚子,但是有朝一日,季曜沂对她的改变,还是充满了信心。 现在又是得知苏伊诺就是苏兆青的骨肉,这苏兆青可是二十年前,风靡武林的绝色美女,曾今让多少当世的豪杰,直接变成了痴男怨女。 可血缘的关系,作用在苏伊诺的身上,难道她还能差到哪里去? 更何况牧心男这样的人,都是能一眼看上苏伊诺,难道这也是因为苏伊诺的呆萌? ------------ 第二百零二章,放手,往事随风 这倒不是说季曜沂是那么不堪的人,只懂得以貌取人,而不注重女子的内在美。 当然了这一点,在苏伊诺的身上,好像除了善良以外,也体现不出来别的东西了。 但是想来季曜沂也是要做一番大事的人,作为一个大魏国太子的遗孤,自然是要肩负起重整河山的重任了。 以后当上皇帝重整朝纲,也犹未可知,到那个时候,让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当皇后,接受万邦来潮的画面,岂不是有些尴尬? 想到了这里,再让季曜沂的目光落在眼前牧心男,那随着脚步而渐渐摇曳起来的身姿时,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平衡了很多。 这些都是人性,是男人的通病,这无可厚非,要不然也不会有女为悦己者容,这样一句话出来。 说白了,一个女子无论是显摆自己的容貌,还是凸显自己的身材,再者就是用暴露来出奇制胜,到最后,实际上都是便宜了一旁,一边偷看,一边流口水的男人而已。 废话不多说,言归正传。 牧心男走进了房间,季曜沂随即便是收回了目光,不着痕迹的伸手将苏伊诺脸颊上的口水,给擦了一个干净。 不得不说,季曜沂虽然这个动作,看起来很像是在给苏伊诺擦汗,但是苏伊诺的恶狠狠的目光,却是不由得让走过来的牧心男心中起了疑心。 再看苏伊诺那润红的脸色,和季曜沂显得有些慌乱的动作,牧心男这个花花公子一样的人物,不由是将刚刚在两人身上,发生的事情,给猜出了一个大概来。 虽然是了然于心,觉得季曜沂这个衣冠楚楚的楞头小子,有些衣冠禽兽的感觉,但是牧心男也只是会心一笑,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转而见苏伊诺已经是清醒了过来,神色这种反倒是有些担忧起来,因为这五天对于苏伊诺这个重伤之人来说,的确是有些长,但是对于牧心男的计划,却着实的感觉苏伊诺,醒过来的早了一些。 不过现在苏伊诺既然也是醒了过来,牧心男倒是真狠不下心,再给她一掌,让她再继续昏迷上几天。 不由是走到了苏伊诺的身边,看着季曜沂依旧在殷勤的为苏伊诺察汗,牧心男的脸上,不由是泛起了一股醋味。 对着季曜沂横了一眼,不动神色的将他挤到了一旁后,顺势就是坐在了苏伊诺的身边。 在怀中掏出锦帕,牧心男便是一脸疼爱的接手了季曜沂的工作,为苏伊诺擦起了汗水来。 一边为苏伊诺擦着汗水,牧心男一边便是柔声的对苏伊诺,开口说道,“醒了就没有生命危险了,哎呀,怎么这么多的冷汗呀,都说这大病初愈身子虚,小美人儿,你可要好好的爱惜自己呀,如果有什么人欺负你,你可一定要和本公子说呀,本公子为了做主。” 牧心男这话,虽然是对着苏伊诺说的,但是很显然,她这一句话,却是说给季曜沂听的。 在说完这话之后,牧心男还是不忘向季曜沂瞪了一眼,这就更是让苏伊诺看得心中一阵慌乱。 很显然,被季曜沂吃了豆腐,已经是很心虚了现在,又被牧心男这样一说,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被人看出了心思的感觉不由是脸上又是一阵的涨红。 牧心男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完全之后,便又是将手搭在了苏伊诺的脉搏上,像是在查看苏伊诺的伤势,一会儿之后,又是将手手里回来。 目光在苏伊诺的脸上,好一阵不舍的观看,就像是即将要离别了一样的目光。 这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开心的感觉,因为她现在是一点都不能动,要不然见到牧心男第一眼的时候,便早已经躲得远远的了。 不过也是因为现在苏伊诺不能动,这才能够仔细的与牧心男对视了起来,这虽然不是苏伊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牧心男。 但是却是最为认真的一次,真要是说起来,在苏伊诺的心中,对牧心男还是有些好奇的,因为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却是会像男人一样,对女子感兴趣,这真心是一件,很是值得怀疑的事情。 用苏伊诺的那一句老话来说,就是,“这其中,一定是有这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牧心男之所以这样,当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在洛城倒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因为牧心男的行事也不算低调,可是的确有些不可告人的味道,与其说是不可告人,还不如说是难以启齿。 而眼下的苏伊诺,心思沉浸下来之后,不由是在牧心男的目光中,看出了一丝的悲凉与沧桑的感觉来。 苏伊诺真心是觉得有些奇怪了,心中的好奇心,不由又是被勾动了起来,要说这一个牧心男比她也大不了多少,也就两三岁的样子,正是花样的年华,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不合年纪沧桑呢? 苏伊诺一点都不了解牧心男,便是有些忍不住的开口对她问道,“你的心中,为什么这么的悲伤?” 苏伊诺由于重伤的缘故,这一句话说的很是艰难,加上干燥的喉咙,显得很是沙哑,不由是让她说话的感觉,有些喃喃自语一样。 虽然苏伊诺的这一句话显得好像是随便一问,但是很显然却是直接戳中了牧心男的心底,不由是让她脸上的笑容一愣,随即将心底的苦痛挣扎,给不由余地的表现在了脸上。 虽然牧心男这样一个不加掩饰的表情,只是昙花一现一样,在脸上停留了一下,便又是随即的消失了,但还是让苏伊诺能够亲身的感受到,她深深埋在心中的凄凉与仇恨。 这样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让苏伊诺在这一刻,却是不由得觉得,心中对牧心男的那一种厌恶,不由是顿时消失了一样。 “原来眼睛真的能够欺骗自己。” 苏伊诺不由是觉得牧心男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居然也不是她自己所想,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现在再看牧心男时,却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来。 很快收拾了一下心情,牧心男的脸上又是堆上了轻轻的笑容,让人不由是有一种如沐春风一样,很是舒服的感觉。 牧心男并不想纠结自己的过去,毕竟在用不了多久,天下武林中人,便会因为长生不死的秘密,而想洛城汇集而来。 到那个时候也就是牧家,这个罪恶一个地方,给彻底的总世间抹去。 而眼下对于牧心男这一报复性的计划,也是出于对苏伊诺等人安全的考虑,却是不得不让牧心男将话锋一转,对着苏伊诺认认真真的说道。 “小美人儿,眼下可不是你好奇心爆棚的时候,现在你们的情况可不容客观,你身上的秘密已经暴露了。” 苏伊诺的脸色不由是顿时的煞白起来,她当然是知道自己身上有着什么样的秘密,不由是下意识的看了季曜沂一眼,像是不敢确定牧心男所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这个消息就是牧心男放出去的,这还能有假? 但是牧心男却是没有对苏伊诺提到这件事情,因为或许是她,也不能坦然的面对,被自己出卖了的苏伊诺吧。 看着苏伊诺那不可思议,又是有些感觉后怕的目光,季曜沂面色铁青的点了点头,即使表示肯定,也是向苏伊诺坦白,他其实已经知道了,苏伊诺就是苏兆青女儿的事情。 眼见季曜沂点头,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一抹想哭的感觉来,她也是从季曜沂的目光中,知道了最为让她感觉到害怕的答案。 这便是,父辈们的深仇大恨,会延续到季曜沂的身上,从而让季曜沂也会恨自己,即使不杀了自己报仇,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自己。 相对于让季曜沂离开自己,苏伊诺觉得还是老老实实的让季曜沂报了仇,更加的让苏伊诺觉得好受一些,至少她的心中,就再也不用患得患失,一直去为了思恋而痛苦。 可是眼下季曜沂的表现,却是很说明问题,他不会离开苏伊诺,也不会让苏伊诺离开,那一吻就像是协议一样,已经是在两人之间,起到了微妙的变化。 这一点苏伊诺当然是能够想到,而且是很快的想到了,季曜沂这是要让她用一辈子,来偿还母亲生前的欠他的债,但这样的方式,还是让苏伊诺觉得心中,有些一些欣喜和甜蜜。 不过这些都是心中的感觉,而眼下已经是明白了一些了的苏伊诺,还是像个迷途小羔羊一样,希望能得到季曜沂,当面的回答。 于是便又是艰难的开口,对季曜沂问了一句,“你真的可以原谅,不去在乎以前的事情吗?” 老实说,季曜沂看着苏伊诺这孩子一样的性格表形,心中不由是一阵的酸痛,仇恨又岂是一下可以化解的了的呢? 如果现在苏兆青还活着的话,季曜沂倒是可以大义灭情,手刃丈母娘,但是苏兆青已经是死了这么多年了,估计骨头渣子都已经成飞灰了,再让季曜沂去掘人坟墓,这还真心是让他做不出来。 “算啦,还是好好想想眼下怎么能安全的脱身,以后怎么重整河山吧!” 一切往事随风,季曜沂倒是也不纠结,随即便是对着苏伊诺坚定的点了点头,安慰她说道。 “你不要想太多了,眼下作为重要的事情,还是你能尽快的好起来。” ------------ 第二百零三章,恰似温柔 说实在的,在这五天陪伴着苏伊诺的时间中,季曜沂的心情,都是一直是悬在半空的,根本一刻都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这也让他想了很多的事情,包括苏伊诺的母亲,包括以后将要走的道路,以及眼下身处的困境。 但是最后季曜沂得到的结果,却只有两个,第一个当然是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对苏伊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第二点就是憋了一肚子的柔情腻意,想在苏伊诺一睁开眼以后,就对她一一的说出来。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嘲笑的,因为这五天来,看着苏伊诺那痛苦的脸色,没有一刻不让季曜沂感觉到,或许就将是下一秒,苏伊诺便会悄无声息的离开自己。 担惊受怕,担惊受怕都不能够形容季曜沂这五天来的心情,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和苏伊诺一起去做,还有那么多的话,没有来得及说。 这样的一种感觉,也渐渐的让季曜沂,从一个木讷的小楞头,开始明白了生命的珍贵,也是明白了,应该好好的珍惜与苏伊诺在一起的每一段时光。 可是尽管如此,但是有一个牧心男在场,还是让季曜沂的那些只能是与苏伊诺一个人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憋了半天的台词,只能是化成一句无关痛痒的问候。 可就是这样,牧心男好像还是觉得,有些看不下去的感觉,就像是诚心跳出来和季曜沂这一个情敌捣乱一样。 在季曜沂说出让苏伊诺尽快好起来的希望以后,牧心男不由是不合时宜一样的对苏伊诺说了一句。 “小美人儿,你可千万不能听他的,要听本公子的话,即使你已经感觉好多了,可是一会儿大夫来的时候,你还是得假装昏迷,知道没?” 不得不说,这从牧心男口中说出来的话,就是比季曜沂口中说出来的要温柔悦耳了很多。 虽然牧心男所说的话中的意思,但是还是让苏伊诺,一脸懵懂的点了点头。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苏伊诺现在的心中,已经是对牧心男没有了那一种恶心和敌意的感觉,自然是觉得和牧心男这样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会更加的贴心,即使牧心男的内心不是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但是也好过季曜沂那样,乘人之危,占自己便宜的人要让人舒服一些,虽然季曜沂的心意苏伊诺已经是明白,可是占便宜的事情,却是不争的事实,没有办法改变。 而此时苏伊诺的心情,也是顺着季曜沂本来的初心,从患得患失变成了想要好好的惩戒一下季曜沂的想法。 这还真心是一个奇怪的想法,但是好像所有看似奇怪的事情,放在了苏伊诺身上,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的感觉。 苏伊诺是没有明白牧心男的话,但是季曜沂却是好像有点懂了,早已经是和牧心男好好的谈过了,也知道牧心男对牧家,并没有什么好感。 这一次面对长生不老药的药方,这么诱人的一个机缘面前,牧心男居然是站在苏伊诺一方的,想让苏伊诺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些的难关,逃出牧家,逃出洛城。 虽然对于牧心男的这个态度,季曜沂心中总是有些疑虑,毕竟江湖险恶,人心隔肚皮,又是牧心男这么一个沉稳的不像话的人,不免让季曜沂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假意的在帮助苏伊诺,来博取信任? 可是季曜沂虽然心中这样的盘算,但是眼下没有办法的他,也只能是将计就计,想看看牧心男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不可否认,牧心男这样做实际上,也不是全为了苏伊诺,也是因为想借着整个武林的力量,甚至是一些军队的力量,来灭了牧家报仇。 前面已经是说过了,这其中右一个时间的问题,那就是苏伊诺醒来的太早,被牧家先得到了长生不老药的药方,之后那些武林势力再赶来洛城,就显得有些于事无补了起来。 而在牧家得到药方的过程中,无疑是对苏伊诺将是不择手段,深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牧心男一想到那样的画面,都能够情不自禁的打一个冷颤。 而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苏伊诺继续假装昏迷,从而让牧家对她无计可施,总不能让一个昏迷的之人开口,这样的事情牧家还做不到。 季曜沂也同样是想到了这一点,虽然不知道武林各大势力能不能及时的出现,出现后又将是对苏伊诺做出什么危害来。 但是让苏伊诺继续装作昏迷,的确是一个绝佳的主意,于是季曜沂也是对着苏伊诺点了点头,对她说道。 “伊诺,你不用担心,等一会大夫来了,你就这么躺着,睡一觉也行,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不得不说,这苏伊诺又不是一个死人,而眼下已经是清醒了过来,一听等一会儿,居然还有大夫要来检查,心中难免紧张了起来。 不过听季曜沂一直会待在身边,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安定了不少,也许是长久一来的习惯,即使由于季曜沂的举动很不像是一个好人。 见苏伊诺点了点表示同意了,牧心男的目光随即向窗外扫了一眼,转而对苏伊诺,开口说道。 “那就这样吧,小美人儿,本公子要走了,你乖乖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好了,不用太紧张,本公子会尽量想办法,买通那个大夫,为你拖延时间的。” 牧心男这一句说完,又是对着苏伊诺眨了一下眼睛,这才一脸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了。 房间中又是只剩下了苏伊诺与季曜沂,顿时安静下来的环境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股玫瑰色调的感觉。 看着季曜沂温柔的目光,苏伊诺的小脸上,便是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有些羞涩将身姿向被子中缩了一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不自在的乱转了起来。 心不由是一股小鹿乱撞的样子,有些害怕的感觉,又有些期待,很是奇怪的感觉,让苏伊诺的心脏一阵的乱跳。 而都没有说话的氛围,不由是将暖暖的气氛中,又是有些尴尬的味道,季曜沂看着苏伊诺的样子,不由是摸了摸鼻子。 虽然是感觉到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看有些不好,但是一双眼睛,却像是被粘在了苏伊诺的身上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开。 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季曜沂不由是对着苏伊诺闲聊一样的说道,“伊诺,你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 苏伊诺红着脸,也不好不回答,也不好直接的回答,不由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语言的魅力,可不是一般的有用,季曜沂这么一开口,还真别说,顿时便是觉得不再那么的尴尬了,见苏伊诺没有回答,季曜沂也并不在意,认为她刚刚醒来,应该还很虚弱。 于是季曜沂又是关心的对苏伊诺问道,“那你现在饿不饿,渴不渴,我给你倒一杯水吧。” 季曜沂的话匣子一下的拉开了,也不等苏伊诺怎么回答,这到底是饿了呢,还是渴着了呢。 反正季曜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来他到现在,也都是从来还没有照顾过人呢,于是一边对着问出了这一句,身子已经是开动了起来,走到桌边,便是给苏伊诺倒了一杯水来。 将水端到了苏伊诺的面前,季曜沂又是小心翼翼的将杯子送到了苏伊诺的嘴边。 这可是难坏了苏伊诺,真心是有些对季曜沂无语了,不说自己这样躺着根本就没有办法喝水。 更何况,看着水杯中那一缕一缕的水蒸气,苏伊诺真心是觉得,季曜沂这是要烫死自己。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觉得有些恨得慌,可是眼下已经是五天过去,喉咙中不由像是进了沙漠一样,很是难受。 于是苏伊诺还是忍住了将这一杯水,直接泼在季曜沂脸上的冲动,又是由于实在是太虚弱了一些,只能是勉强的,很是轻柔了对季曜沂说了一声。 “太烫了。” 季曜沂不由是意识到了问题的存在,于是又是连忙将杯子放在自己的嘴边,用力的吹了起来,一边吹,还一边对着苏伊诺傻笑。 “嘿嘿,你看我激动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季曜沂现在的样子不敢恭维,但是不可否认的事,他这句话总算是说道了心窝子里了。 看着季曜沂这傻傻的样子,苏伊诺也不由是展颜笑了起来,便是对季曜沂开口问道。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白挚、李清远他们呢?还有那个老乞丐,他们在哪里?” 听苏伊诺问起了这事,季曜沂的手上的动作,便是听了下来,想起了这一群朋友,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难过,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后,便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是和苏伊诺说了一遍。 听得苏伊诺的心情,也不由是沉重了起来,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却是连累了他们。 想到这些都是自己的错误,苏伊诺难过的同时,脸色不由是坚毅了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自己闯的祸,自己就有义务将他们给救出来。 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苏伊诺不由是皱着眉头,对季曜沂问了一句,“那我们心在该怎么办?” ------------ 第二百零四章,抱抱 对于苏伊诺来说,季曜沂一直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不管是遇到了危险,还是在自己有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当然就是季曜沂。 这一种感觉,完完全全和林戎轩在一起的不太一样,有一种很难言喻的味道在其中。 如果说林戎轩是一把保护伞的话,那么对于季曜沂就更像是那一只拿着保护伞的手。 在有保护伞的时候,苏伊诺可以不管不顾,什么事情都有保护伞顶着,但是这保护伞固然是好,可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而这拿着保护伞的手,却是不能缺少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苏伊诺这个一直对林戎轩痴迷的小丫头,已经是将季曜沂看成了自己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虽然苏伊诺心中已经是非常的坚毅,无论如何都是要将朋友救出眼下的险境,可是她这么个重伤动一下都不能人,又怎么能够办到? 哎?正好季曜沂就在身边,这一会儿,苏伊诺不由又是习惯性的将问题,给转加到了季曜沂的身上。 让他去想办法,这不失为苏伊诺现在能想到的一个好办法,更何况,他刚刚占便宜的时候,不是很爽的样子吗? 既然敢做就要敢当,就像自己一样,连累的朋友,就一定要想着,将朋友给解救出来。 虽然苏伊诺是将问题推给季曜沂,但是他亲都亲了,苏伊诺的事情,还不是他的事情? 这当然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至少苏伊诺就是这么想的,管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反正帮本姑娘办好就对了。 很显然,季曜沂自然也是想过这个问题,也是势必要将他们给平平安安的救出险境,但是现在问他能有什么办法,他还真心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自己都是一种自身难保的感觉,如果不是牧心男在其中帮忙,估计季曜沂这一会儿,也是和其他人一样,被分别看押,别说能照顾苏伊诺,恐怕见上她一面都是不可能。 想到了照顾苏伊诺,季曜沂不由是从对眼下的困境的思考中,回过了神来。 感觉手中的水已经是凉了,便是又轻手轻脚的将水杯,放在了苏伊诺的嘴边,勾起嘴角给了苏伊诺一个安心的微笑,用着很温柔的声音,对她说道。 “不要担心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好起来,其他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听季曜沂这么一句胸有成竹的话,苏伊诺就算是心中对他能不能想到办法表示怀疑,也不由是安心了下来,真心是觉得有季曜沂,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可是心中虽然是这样一种很是欣喜的感觉,但是不得不说,看着季曜沂这样喂水的样子,苏伊诺还是觉得额头上冒出了数道的黑线。 “你在逗我吗?我又不是一个漏斗,这怎么喝?” 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阵的抽抽,真心愣是又浮现出了对季曜沂智商的怀疑来,可是真要她将心声给说出来,苏伊诺又是做不到。 毕竟季曜沂也是一个大小伙子,还有事情想要求他,让他伤了自尊总是不好的,于是苏伊诺只能是有些狐疑的看着季曜沂。 见苏伊诺并没有张开嘴喝水的意思,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季曜沂不由也是一个心跳加速,顿时便是感觉到,周围弥漫起了一股的玫瑰色调,很是舒心又带着一点不安。 要说这苏伊诺的心思的确是大条的可以,但是眼下的季曜沂又何尝不是给苏伊诺这样的一个感觉,愣是将自己的尴尬,看成是了一股的暧昧。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些无语了,只能艰难的,感觉很是难以启齿的,开口对他说了一句,“扶我起来,我喝不着。” 都沟通是构建人类文明的桥梁,这桥梁要是没有了,这可不就闹笑话了吗? 听苏伊诺这么一说,季曜沂顿时脸就红了起来,看着苏伊诺的目光也开始躲躲闪闪了起来,显然刚刚玫瑰色调的感觉,很可能又是让他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着一脸的丹红,不由是给自己的想法,给尴尬出来表现,手脚不由是显得不自然了起来。 虽然心中有些慌乱,想要极力的掩饰现在的心情,当然了这样目光的躲闪,显然不能让他看起来很自然的样子。 于是连忙按照苏伊诺的话去做了,将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伸到苏伊诺的肩膀下,一用力便是将苏伊诺给扶了起来。 然而让季曜沂可能都是没有想到的事,他这一用力不要紧,直接将娇小的苏伊诺,给揽入了怀里。 感受两个几乎是同样平率的快速心跳,顿时让那一股子的暧昧,真真实实的弥漫在了两人的周围。 都说这狼来了喊的多了,自然就会让人不自觉的去产生怀疑,甚至是不相信,可是现在的季曜沂想要告诉所有人,这句话真心是一句废话。 如果什么事情都能用狼来了解释,经过多次的错觉之后,就能够习以为常的话,那为什么自己还能在这个时候,感觉到尴尬? 还不仅仅是尴尬,简直就是一种对肉体与灵魂的折磨,怀中是酥软的娇躯,带着那迷人的芬芳,还有留恋在怀中的温度。 无疑不是在告诉季曜沂,这一种感觉,真心是舒服极了。 可是他却不得不将自己看成是一个柳下惠,愣是额头上青筋直冒,也要坐怀不乱呀,要不然真心就是尴尬他妈哭尴尬了,尴尬死了呀! 季曜沂愣了,神色之中不由是好像被重伤的人,本来就是他一样,愣是将刚刚一脸的红色,给憋成了煞白。 而眼下的苏伊诺,还想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明明是只想喝一口水的,却没想到愣是被季曜沂抱在了怀里,感受着季曜沂的身上,一阵的灼热传来,瞬间又是有些湿润的感觉,想来他也是应外兴奋,而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都是什么事儿呀,自己不但到现在都没有喝到一口的水,而且还要被迫的感受着季曜沂抱着自己时,身上的变化。 那僵直的身躯,那不住微微颤抖的样子,还有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那微妙的变化。 更是让苏伊诺不能理解的事,他既然不是诚心给自己喝水,那为什么还不把自己放下来呀! 不过话有说回来了,这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真心是有一种让苏伊诺,忘记一切有忧愁的感觉,很是飘逸。 四下无人一般,周围安静极了,耳边都是自己与对方的心跳声,这不由是让两人,走进了一种禅境的感觉。 哦,不对,能进入禅境的人,好像都是一些大头和尚,和光头尼姑,这两种人不可能有这样切身实地的感受,主要还是靠想象力,这都和现在的两人没有关系。 反正两人都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像是一对饥渴了十多年的老啥和那老啥一样,一样的。 这正要说起来,不是什么人,这种名节的问题上,都还是一种很宝贵的事情,虽然两人现在是一个二人世界的样子,算得上很是隐秘。 但是不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嘛? 哎!可能就是那个在偷看的王八蛋,看着好像是行为艺术一样的两人,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这都不换造型的,太没有创意了,于是就给他们来了一个和谐社会式的打断。 “吱呀???” 房间的门,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又是被什么给推来了,但是不管是什么人,如果看到两人在以这样的姿势疗伤的话,估计都要搞出一点动静来。 于是这突如其来的响声,不由是将没羞没臊的两人,给惊得一个激灵,顿时将周围的玫瑰色调,换成了同样体现眼下两人心情的煞白! “不好了,要被人发现了了!” 两人的心中,不由是同时跳出了这一句话来,季曜沂还好,毕竟是个大小伙,还算是镇定。 也就是因为他还能到脑运转,不由是让他想到了牧心男临走之前的交代,这可是关系到苏伊诺生命的因素,必须让她装死! 心弦不由是猛然一跳,听着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季曜沂哪里还敢怠慢,直接是一把将苏伊诺给扔到了床上,匆匆忙忙的又是将被子,给她一把盖了起来。 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苏伊诺顿时就是欲哭无泪了起来,连肠子都快要悔青了,你说没事想要喝什么水呀,不就是五天没有喝水吗,能死人吗? 估计也是不能,可为什么她还是会着了季曜沂的道,为什么一定要喝这一口水,这要是喝到了也就算了。 眼下不但没有喝到,反而是被这个像是被作奸在床的隔壁老王一样的季曜沂,给重重的摔了一下,真心是痛不欲生呀! 本来动一下骨头都要散架了,这下可好,直接散架了,疼得苏伊诺全身的冷汗直流。 但是很显然,她也是同时想到了牧心男的交代,“装死,装死!” 苏伊诺咬着牙关,心中默默的一直念叨着,希望能注意力集中起来,不去想身上的疼痛的同时,也能忍住不去啐骂一声季曜沂。 “妈蛋,季曜沂这个混蛋,等本姑娘好了,就和你做姐妹!” 可是很显然,苏伊诺还是没有忍住,这一种憋屈,她如果能忍住,她还是苏伊诺? “抱着就抱着吧,本姑娘不和你计较,谁让你照顾了本姑娘这么多天呢,就当是钱债肉偿了,可是他个混蛋还扔什么呀,有人来了,我闭上眼睛,不就行了了吗?还有你没问题呢,这下可是摔死我了哦!” ------------ 第二百零五章,来了一个老中医 苏伊诺的心声,季曜沂当然不可能知道,他也是着实被吓坏了,想来和一个女孩,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这冷不丁的惊吓,以后还能保持男性功能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那些个能思考问题的脑子? 祁磊是一根筋,季曜沂就是一个楞头,正好一对好兄弟没话说,可为什么这两人,都是让苏伊诺给遇上了呢,这还有天理不? 季曜沂手忙脚乱的掩盖着自己的犯罪现场,还是不是的偷眼向身后看去,只见门前立着三人,两个牧家的奴才,季曜沂认识。 可是正背对着季曜沂,好像是在和那两个奴才说着什么的那人,不由是让季曜沂狐疑了起来。 “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呀?是来干什么的呢?” 偷偷看一眼那显然是一个妇人的背影,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嘀咕了起来,要说牧心男说的大夫,季曜沂这五天可是没少见。 但是都是被牧家看押着,季曜沂除了那大夫,就只见过门口牧家的两个奴才了,并没有见过外人,又是因为那大夫是为苏伊诺诊治,所以季曜沂也是特别的上心,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说起来就算是有些本事的,能够在短短五天时间,将重伤的苏伊诺给救醒过来,也算不上是一个庸医,但是那大夫明显是个半大的小老头模样。 “那大夫一大早的时候,还来过一次,那时候的苏伊诺还没有醒,怎么这小半天不见,就变成了一个妇人了模样了?” 季曜沂是有些想不明白了,也怕是被别人看出了些什么来,于是只能将目光收回,装作在给苏伊诺盖被子的样子来,一边在心里瞎猜测起来。 说实话,一个已经有了意识的人,想要装死,简直是一种折磨,尤其是眼下的苏伊诺。 由于刚刚的事情,不由是让苏伊诺在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真心是想要骂季曜沂几句出气。 即使没有力气骂他,也要拿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好的瞪他几眼才能安心。 可是现在她却偏偏要装作不能动的样子,什么都做不了,还必须人手季曜沂,一遍一遍的给自己盖被子。 真心是一种崩溃的感觉,可是苏伊诺听着耳边的动静,生怕被发现了,也不敢随便的抗议,只能是感受到季曜沂手后,便是一把抓住,不动神色的一阵猛掐。 不过这苏伊诺重伤初俞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日的雄风,不但对季曜沂没有什么威胁,反而是给她在掌心的小动作,弄的一阵的面红耳赤。 真心是没有想到,在这种的情况下,苏伊诺还能这样的挑逗自己,季曜沂的心同样奔溃了起来,实在是心痒难耐,难受的紧。 苏伊诺可是不管,只要自己一心的闭目养神,只当手上的是一块咸猪手就好了,不仅是解了心中的气愤,还没有什么压力。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伊诺掐这季曜沂手来解气的动作,却是突然的停了下来,一道妇人的声音,不由是传到了耳朵里。 这如果只是平常的声音也就算了,苏伊诺断然不会有这样的注意,可是这妇人的声音,怎么听都是让苏伊诺觉得有些怪异,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发出来的一样。 也许是苏伊诺闭着眼睛的关系,耳朵的敏感度明显的上升了,不由是让她觉得,这被伪装的原声,却是透出了一抹熟悉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在这里还能遇到熟人?” 苏伊诺长久以来,都是生活在雁塔苑,这也是第一次行走江湖,根本不可能交友满天下,走到哪里都是熟人。 但是这一路走来,却是不断出现这样的感觉,不是看着谁熟悉,就是被谁看着熟悉,这一直是深深困扰着苏伊诺的一个问题,属于一块心病的那一种。 可是在得知自己的母亲是苏兆青之后,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能够理解了那些熟悉的感觉了。 想来自己那一段记忆中,也是和母亲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很可能那种熟悉的感觉,就是那时候见过的人。 而苏怜就更不用说了,她本来就是云舞神宗的弟子,说不定就是在云舞神宗中见过苏兆青的画像也说不定。 苏伊诺能被林姨认出来,就是因为她和自己的母亲,长得很像的缘故,可是苏怜又不是林姨这样和苏兆青很熟的关系,所以只能感觉一些熟悉罢了。 这些苏伊诺现在已经是能猜测出一个大概,可是着实让她没有想到的事,这一种见谁都熟悉的感觉,居然是升级了,直接从图像转化成声音了。 这又是不由的让苏伊诺感觉到好奇了起来。真心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说不定这一项功能以后还会生机,下一次说不定就连触摸一下,都能感觉到熟悉。 不过想想也是够恶心的,谁没事对一个陌生人,一上去便是动手动脚的呢? 说实在的,不能用眼睛去发现事物,的确是一件操蛋的事情,真心是想不明白,那些眼睛看不见东西的人,他们脑袋中的世界,又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苏伊诺现在虽然也闭着眼睛,但是她的脑海中却是记忆中的世界,并没有那样的茫然,但是这也让苏伊诺感觉到了难受。 只能是用耳朵去感受这一切,来给自己的好奇提供,那么一点点可怜的线索。 于是好奇的苏伊诺,不由是快速的竖了起来,仔细的听着那些人的对话,希望能让这种熟悉感,变得更加的强烈起来,从而判断出对方到底是谁。 通过那踢踏的脚步声,苏伊诺还是很快听出了一行前来的有三人,其中两人却是没有走进房间的意思,站在了门口,随后便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很是不客气一样的传了过来。 “上面交代了,这次还不能让那丫头醒过来,你也就不用留在洛城了,机会只有一次,你最好自己看着办吧。” 随后又是一个妇人的声音,显得很是毕恭毕敬的样子,连忙回答道,“是是是,小妇人知道了,知道了,多谢两位大哥了,这些钱,请兄弟们喝酒。” 提到了钱那男人的态度,不由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但是很显然,他对上司的话,还是不可能因为这一点钱,而给这个妇人开什么后门。 “好了好了,这也不是我们兄弟为难你,你也知道,上面对这个丫头,可是看重的很,没听洛城中有传闻嘛,都说这丫头和长???” 这男人的声音说道了这里,便是戛然而止了下去,后面不由是变成了吱吱唔唔起来,很显然是因为嘴巴,被什么东西给捂住了一样。 紧接着,又是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掩饰着什么一样的传了过来。 “呵呵,你也不用在意他的话,他现在酒还没醒你,你先进去给那丫头诊治吧。” “是是是,多谢两位大哥了,小妇人什么可都没有听见,没有听见。” 听着那妇人唯唯诺诺的应承,苏伊诺的心中根式忐忑了起来,如果这妇人不是压制了原来的声音的话,那么苏伊诺还真是有一种,能听出她是谁的感觉。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是给苏伊诺一种无限熟悉的感觉,真心是心痒难耐呀,很想抬眼看一看这妇人到底是何方的神圣。 但是尽管苏伊诺的心中,再过的期待与渴望,但是最后她还是压制住了,从这三人的对话中,可以听出这妇人就是前来给苏伊诺诊治的大夫。 想来她也是顶着不少的压力,如果这一次还不能让苏伊诺醒过来的话,她的结果必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也听出了这些的苏伊诺,不由是感觉到一阵的头皮发麻,这一会儿明显是在演戏。 既然是在演戏,那一定是会有破绽,这种心知肚明,还要让对方相信的演员视角,不免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忐忑了起来。 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演戏,想来苏伊诺也不会这样的紧张,可是这就像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她与这夫人之间,必然是一场围绕演技的生死对决,被发现的后果苏伊诺没有能力承担。 要说这长生不老药的药方,现在人人都知道,是和苏伊诺这个苏兆青的女儿,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一点倒也能也是心知肚明。 要说苏伊诺对这个长生不老,还真心是不在乎,谁要的话就给谁好了,看一群人抢破脑袋的画面,单是想想,也能让苏伊诺感觉到暗爽的。 可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她真心是不知道那药方上面到底是什么内容,总不能让她出卖李扶桑吧。 都是女人,那又何必为难女人呢? 更何况,苏伊诺真心是没有出卖朋友的想法,而且是相当的坚决。 那么问题就来了,牧家人知道苏伊诺醒来后,又得不到自己要想的东西之后,有会是用一种什么方法来对待苏伊诺,或是被看押的苏伊诺朋友们呢?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打了一个哆嗦,真心是不敢去想那个可怕的结局。 既然不愿意看到自己或是朋友遇难,那么眼下她就只能尽量的拖延时间,断然是不能让这个大夫,发现自己是在演戏。 可是这个大夫,真就是那么的傻吗?那么的好骗? ------------ 第二百零六章,继续装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一句古话说的着实的有道理,说简单一点就是,不知道油盐酱醋,就别带厨师帽,不会用金创药的,一定不是好大夫。 虽然苏伊诺这内伤,不是一包金创药吞下去就能解决问题的,但是也难免对方有什么绝活。 要不然人家敢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给苏伊诺诊治吗? 答案显然不可能,这牧家又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傻缺地主老财,家里人生个病,一个跳大神的都能随随便便的去忽悠。 鱼龙混杂的洛城一霸,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蒙混过关的? 想到这万般的可能,苏伊诺身上因为疼痛的而冒出的一身冷汗,还没有下去,这一会儿,又是被接下的命运给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这下哪里还顾得上去掐季曜沂的手掌来解气,不由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紧紧攥了起来。 “季曜沂,季大哥呀,你可不能继续的犯傻了呀,打掩护,记得打掩护呀!” 苏伊诺不能出声,只能是一个劲的颤动着睫毛,来给季曜沂传递消息,可是她这连个眼神都看不出来的样子,和眼睑痉挛一样的乱抖,谁能看得出来呀! 可是在这个时候,季曜沂也好像是回过了神来,直接是又将那中二的楞头少年,给抛在了脑后。 感觉着苏伊诺手上传来的潮湿,以及她紧紧抓住自己手掌的力量,不由是感觉到了苏伊诺此时的紧张,哪里还能不知道眼下苏伊诺的求救? 明白了这一点,季曜沂脸上的神色,不由是坚毅了起来,紧紧的握了一下苏伊诺的手,表示让她安心之后,便是不着痕迹的将手又是抽了回来。 因为在这个时候,身后又是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很明显,那大夫已经是和那两个牧家的奴才说完话,将要进来了。 不出意外,随着脚步声的传来,那门也同时被关上了,这一室三人的猫鼠游戏,就此拉开了帷幕。 苏伊诺没有选择,不由是尽量的摆出了一副死人脸来,而季曜沂还算是本色演出,不需要太多的修饰,只要将心中那一份忐忑不安,核对苏伊诺的担心表现出来,就算是及格了。 而那夫人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脚步不疾不徐的样子,很是沉稳老练。 季曜沂第一个上场,不由是将目光落在了那显得陌生的妇人身上,问出了一个很是合情合理的问题。 “你是谁?” 夫人没有直接的回答他,而是摆弄了一下随身斜跨着的一个布包,对着季曜沂笑了笑,显得很是和蔼可亲的样子。 其实季曜沂也是心知肚明,刚刚门外牧家那两个奴才与这妇人的对话,他已经是全部的听到了,而这妇人明显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后,便也没有想要表明自己到底是什么人的意思。 很显然或许对她而言,季曜沂与苏伊诺在她的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生财之道,只要让苏伊诺醒来,她就能得到不少的好处,反之也只能做一个无主孤魂,那就更没有必要和季曜沂去有什么,想要认识的想法了。 既然对方已经是表明的身份,季曜沂自然不好再阻拦她履行自己的职责。 见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苏伊诺的身边,不由是将手伸进了被子中,拉出了苏伊诺的那软弱无骨的小手。 季曜沂的额头上的冷汗,便是不自觉的冒了出来,这三月初春的日子,温度还算不上太高,虽然是午后的时间。 但是由于刚刚一系列的事故,苏伊诺的身上已经是冷汗森森,而且还被捂在了被子中。 所以当那大夫将苏伊诺的小手,拿出来的时候,她的手心里,还隐约的有些汗渍,更加离谱的事,由于温差的关系,那满是汗渍的手上,还升腾起了袅袅的白气。 而不巧的事,那大夫好像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好像感觉很是神奇一样,居然不着急去给苏伊诺把脉,反而是在苏伊诺的手心上轻轻的摸了一下。 这人的手心,虽然经常接触东西,算不上是什么敏感的部位,可是真要这样被一个陌生人摸一下,都能没有反应的话,那就只能够证明,苏伊诺还在昏迷之中没跑了。 可是很显然,苏伊诺现在的状态的的确确是装出出来的,季曜沂被苏伊诺挠了手掌,都能感觉到暧昧,那苏伊诺就一点的感觉没有? 当然了,苏伊诺是不可能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更何况还是一个妇人的动作上,感觉不到什么暧昧来。 但是恶心是的的确确有那么一点的,可是生死就在一线之间,苏伊诺不由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还得陪出个笑脸的姿态。 硬生生是给挺住了,没有一点的反应,这不由是让季曜沂在心中,却苏伊诺这丫头的忍耐力,不得不刮目相看。 甚至是认为,只要苏伊诺能够挺过了这一关,那么以后她那种冒冒失失的性格,必然也是会有所收敛。 可是显而易见的事,这人的性格一旦养成,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很难改变的事情。 尤其是对于苏伊诺来说,本身的好奇心,就已经是不能控制了,对生命都是很关心的样子,又怎么能逃出关心则乱,这一条至理名言呢? 所以虽然苏伊诺是忍住了身体上和心里上的反应,可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是,没有办法遏制一样,还是让她那长长的睫毛,不自觉的颤动了起来。 很显然,这样的动作,只可能是出现在一种情况之下,那就是下意识想要睁眼睛的前兆。 看到苏伊诺的这个表现,季曜沂的心脏都是要跳了出来,虽然季曜沂不是什么大夫,也不懂得什么主观意识,下意识,还是其他的什么的。 但是苏伊诺这一动不要紧,却是真真实实的落在了那妇人的眼中,这可就是一个问题了,至关重要的问题。 “她会在意吗?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对她就是发现了!” 看着妇人发现了苏伊诺这一个微乎其微的小动作之后,居然是随手放下了苏伊诺的手掌,根本就没有想要再浪费时间,给苏伊诺把什么脉了,季曜沂的心都快凉了。 与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季曜沂不一样,苏伊诺根本没有什么感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放下了,心中甚至是感觉有些放松了下来,以为是这一切都是这么快的结束了,真心是有些小窃喜,感觉这个妇人,也不过是一个庸医而已。 可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便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了一丝不妙来,原因是这妇人开口说话了。 有些冰冷的感觉,让苏伊诺明显是感觉到她是生气了,而最让苏伊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她居然一口提到了苏伊诺的名字!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苏伊诺!” 能一口说出苏伊诺的名字,这好像也并不怎么能让人感到惊异的,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不了多久之后,苏伊诺这个名字,便会传遍整个天下,达到一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这样广为流传的知名度,自然而然是要被一些天桥下说书之人给利用,编撰成大小不一的江湖秘闻,来为自己的衣食谋取一份不错的回报。 当然了这些围绕这主角苏伊诺而展开的交换机秘闻,自然也是少不了一个道具的,那就是长生不老药。 这并没有什么可以感觉到奇怪的,就像是眼下,作为给苏伊诺治疗的大夫,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她就是苏伊诺,反倒显得很正常。 但是很显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苏伊诺的名字,就是显得有些问题了。 不得不说,通过她这话中的意思,苏伊诺能够很明确的发现,装死的假象,并不是这么快的蒙混过关,而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生死一线的感觉,的确是能够让人感觉到心灰意冷的,没有能坦然的面对死亡,这话的确不假,即使在临死之前,都要回光返照一下,来表达对生活的迷恋与不舍。 当然了,苏伊诺也在这些人之类,想想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去做,她又怎么会舍得去死呢? 可是眼下的苏伊诺在听到这妇人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第一个冒出脑海的却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顿时如遭雷劈一样,脑袋中一片的空白。 只有一句话,不断的在心中徘徊起来,让她并不能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怎么会来这里的?” 这个她,当然就是这个妇人,很显然已经是说出了苏伊诺名字的妇人,在这种情况下,并没有再想隐藏自己身份的想法。 所以她的原来的声音,并没有丝毫的被压制,从而那一种熟悉的感觉,便是直接让苏伊诺在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声音主人的样子来。 要说这夫人现在的声音,也真心是够诡异的了,明明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样貌,可是说出的声音,却是带着一些青春不老的气息。 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澈,尽管她的语气并不算友善,但是的确是给人一种很是好听的感觉,就像是和苏伊诺一般大的小丫头,才能拥有嗓音,可是却比苏伊诺的声音,挺起来成熟一些。 此情此景,一个少女的声音,从一个妇人的口中,被说了出来,不由是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可是很显然,闭着眼睛的苏伊诺,是没有办法感觉到,这一份诡异的感觉的。 ------------ 第二百零七章,人不荒唐枉少年 虽然看不到,但是苏伊诺的脑袋中,不由是通过声音,想到这妇人的身份,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由是满怀着惊讶、害怕、心虚与不可思议的乍然睁了开来。 随之脱口而出的一个人的名字,却是显得那么的慌乱,“苏,苏沐!” 看着苏伊诺那非常复杂的眼神,季曜沂不由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在云来县的时候,他倒是与苏沐有过一面之缘。 虽然说起来,苏沐是苏伊诺的妹妹,可是那一种出尘仙子的灵气,与那端庄稳重,如果不去看年纪的话,说是苏伊诺的老妈,估计都不为过。 可是想是这样想,也不能这一转眼,这才多长的时间没见,居然连年纪上也向苏伊诺老妈去看齐了吧? 看着眼前俨然是一个妇人的模样,愣是看不出她与苏伊诺有半点关系的样子,又怎么可能是苏沐? 很显然,当苏伊诺第一眼看见眼前的这妇人的时候,苏伊诺那一脸复杂的表情,也同样是愣住了,接着又是急速的变化起来,露出了一脸怀疑的神色。 她不由也是在眼前这个妇人的身上,没有看出半点,自己妹妹的模样来。 可是那一道银铃一般好听的声音,却是不可能有假,加上之前苏伊诺就是感觉到,她说话时的声音,便是被压制过。 心中顿时的一阵疑惑,不由是让苏伊诺又是一脸狐疑,对眼前脸色难看的妇人,问了一声。 “你是苏沐?” 那妇人不由是白了一眼苏伊诺,感觉就好像是在怀疑她的智商一样,也没有直接回答苏伊诺的问题,而是直接黑着一张脸,对苏伊诺生气的说道。 “废什么话,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老实交代!” 苏伊诺无语了,直接被这夫人的火气给惊得心中猛然一吸,同时也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明确的知道了,眼前这个夫人,绝对就是苏沐无疑。 要说这被自己妹妹一顿的训斥,那心中的感觉的感觉,能好受才怪,这是一个多么没有面子的事情,都是打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姐妹,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姐姐。 虽然这苏伊诺并没有比苏沐早出生几分钟,但是这也绝对是一个面子上的问题,更何况还有一个外人在场。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脸上的神色,变得不自然了起来,可是不得不说,苏伊诺这会儿表情的变化,却绝对不是因为在季曜沂的面前,表现出害怕自己的妹妹。 而真心是害怕苏沐呀,想来每一次自己犯了错误,都是苏沐给自己擦屁股,苏伊诺早就习惯了,听苏沐一些训斥和埋怨。 这倒是让苏伊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是让她觉得,有这样一个偏袒着自己的妹妹,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是这一次,说起来她还真心是有些想见到苏沐的,毕竟在得知了两人的母亲是苏兆青之后,她的脑袋中还是有很多疑问,想要向苏沐问一个明白的。 可是真当苏沐就在面前的时候,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又是害怕见到苏沐了,很是矛盾了起来。 因为自苏沐口中问出这一话后,苏伊诺也是想到,这一次可不是像在雁塔苑中,半夜踹了寡妇门一样,虽然后果很严重,但是也没人真的能拿苏伊诺怎么着。 这一次苏伊诺可真就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还是捅了天下最大的一个,整个武林都在为她而动,真心是有一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感觉。 但是这一撮小辫子,着实被苏伊诺抓住了要害,不敢自己有生命危险,而且还连累了一大帮的朋友受难,甚至就连苏沐都很有可能不能幸免。 以前苏伊诺走到哪里,只要是顶着天下第一剑林戎轩的名头,最不济也能抢个小孩的糖果,而不被追究责任。 而眼下,估计就是林戎轩来了,恐怕也不能冒着与天下武林为敌的危险,再让苏伊诺有恃无恐下去了。 苏伊诺想到了这里,心中不免是后怕了起来,没有了苏沐与林戎轩,那她还真就只能算个,被天下追杀的小丫头了。 而这一种害怕,不由是让苏伊诺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了起来,产生了抵住情绪一般的怀疑。 本来嘛,对于未知的东西,人们第一个反应就是害怕与怀疑,更何况苏伊诺这种,本身就有着很强好奇心的丫头。 不由又是让她对眼前这个,看起来一点没有是什么样子的苏沐,产生了很强烈的怀疑和好奇。 尤其是她那一张,看起来已经铁青的有些发黑的脸,真心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压制不住的想要上去摸一下的冲动。 而且她还真就这么做了,虽然还是没有多少的力气,但是苏伊诺还是忍不住一样,艰难的抬起手,对苏沐那一张脸摸了过去。 “现在还有心情玩,别摸坏了,很贵的!” 没有意外,看着苏伊诺探出来的手,苏沐毫不留情的将她的手,给打了回去。 看着苏伊诺这怪异的动作,苏沐的脸色却是出奇了缓和了下来,没有错,苏伊诺还是那个苏伊诺,在什么时候都还是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样子,可是她也同样还是那个姐姐。 苏沐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现在的脸,再看苏伊诺的时候,目光中不由是多出了一抹的怜惜。 没有办法,即使她现在连掐死苏伊诺,免得让她出去在祸害别人的心都是有了,但是亲人还是亲人,问题还是需要解决。 听到苏沐提到钱就是一脸肉疼的感觉,苏伊诺也不由是无奈的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素描是真心的来了。 这倒不是说苏沐和她一样,有家族遗传一样,都是小财迷一个,只是苏沐作为雁塔苑的大管家,又是有林戎轩这样一个甩手的掌柜,当家才知柴米贵,都已经是苏沐的习惯了。 更何况,如果一不小心被苏伊诺给弄坏了,估计她也出不去这牧家的府邸了。 是苏沐没错了,可是她这一张脸,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样的问题,苏伊诺是很不屑问出来的,因为本来就已经想到了,苏沐脸上的很可能是易容术。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就是江湖,既然到处都是江湖,自然也少不了哪一些江湖上标志性的恩怨情仇。 而为了免除恩怨情仇沾身,又想要行走江湖,这不由就是出现易容术,这样一个改变容貌的绝技来。 就苏伊诺的了解,这易容术也可以算成是江湖一大密技了,听说最顶尖的易容高手,可以通过自己面部的肌肉,来不借助外力的改变容貌。 这无疑是一件非常飘逸的事情,还不用借住什么道具的变脸,但是想想也是够醉人的了。 而不得不说的事,有了这一样一个做坏事,还不怕被人认出来的绝技,真心是一件绝妙的手段。 很自然的,这易容术便是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给盯上了,用来作为强盗的高级蒙面巾一样的存在。 可是那些用面部肌肉,来达到易容效果的,那毕竟都是高手,其中的技巧,又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便能窥伺的呢? 更何况,这面部肌肉的锻炼,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练成的,这正宗的易容术,在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眼中,不由是变得像是一个鸡肋一般,吃力不讨好,当然很少有人心存执着了。 于是那些心怀不轨,又不愿意花时间,花精力去学习正宗易容术的同时,又不想放弃了自己为恶的本心。 便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更为简便的易容术上面,就是通过一些道具,掩盖在脸上,来达到改变容貌的目的。 不得不说,这周天三百六十行,那真心是行行出状元呀,就算是这退而求其次的易容术,也有着高低之分别。 一般的在脸上抹上些泥巴,再粘上点胡须,弄乱了头发,这样也能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当然了也有些高级的,就是通过一些秘法,做出些人皮面具出来,再经过化妆,甚至能够达到冒名顶替的至高境界。 还记得当年,正是林戎轩与韩素订婚的时候吧,苏伊诺无意之间,居然是发现,天下还有这样神奇的易容术。 不由是心怀鬼胎的想要用这种易容术,让自己变成韩素的样子,从此和林戎轩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而事迹上,她也是这么的做了,不过可以想象,苏伊诺这是一时的兴起,别说是经验了,就连制作人皮面具的配方,都没有找全,做出来的面具,不带上都觉得丑的和鬼一样了,她还真敢拿着往脸上套? 答案那肯定是否定的了,那玩意套在脸上,那真心是没脸见人了。 不过现在想来,那也是无比放荡的青春,无荒唐不少年嘛,谁没有趁着自己青春无极限,而去做一些特别荒唐的事情呢? 虽然苏伊诺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少女,但是她做的那些荒唐的事情,可真心是不少的。 ------------ 第二百零八章,林戎轩也来了 很显然,就苏伊诺对苏沐的了解来说,别说她会什么正宗的易容术了,就连最简单的抹一把泥巴,她恐怕都是最不出来的吧。 然而眼下,她却是易了容来见苏伊诺的,说起来,苏伊诺还是真心有些感动的。 这当然不是因为苏沐愿意去花冤枉钱,特意做了易容,好像听上去还挺贵的原因。 而是就苏伊诺对她这一种,一半用人皮面具,一般靠化妆打扮,也就是完完全全做出了一个陌生人样子的了解。 其中不管是用来做人皮面具的材料,还是化妆的原料,其实都是一些有毒素的东西。 这当然不是偷工减料,才导致的质量问题,而是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添加的毒素,让原本的脸上起到一个麻痹的作用,从而不觉得被套了一个东西而难受。 这么说来,苏沐对自己的付出,不可谓不大,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又是有一种不争气,想要哭的冲动来。 不过就在她小嘴一瞥,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还没能快速的雾起来的时候,却是被苏沐的一个冷眼,给吓的又憋了回去。 “你还好意思哭了,长本事啊?” 看着苏伊诺那一脸的委屈,苏沐的心中其实也不好受,这些年来,一直对苏伊诺有所隐瞒,担心的就是会有怎么一天,她会陷入无尽的危机之中。 可是没有想到,这才少少的一个不注意,她还是自己找到了答案,也许这也是天意,在过多的责怪苏伊诺,倒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想到了这些,苏沐的神色不由是缓和了下来,微微抬头看一眼一旁的季曜沂之后,便是用着有些哀叹的语气,对苏伊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你都已经知道了吧?” 苏沐的这一个问题,显然有些对此一举的味道,但是却是让她与苏伊诺的心中,好像是有着同样的感受一样,紧紧的联系在了起来。 没错,这就是亲情的力量,虽然说起来有些虚无的感觉,但是切身实地的是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 想到了母亲,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难过了起来,而此刻望着眼前有些物是人非一样感觉的苏沐,苏伊诺的心中,好像也是能够明白,为什么她会与林戎轩一起,将所有的事情,都瞒着自己。 有些执着不免让她信念坚定,可是这背后的真相,却有些让她没有办法去承担,无知虽然谈不上是一种福气,但是现在想来,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逍遥。 苏伊诺的脑袋中有些乱,真心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找一个人来诉说一下,而现在见到自己的妹妹,不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将自己这一段时间来,所有经历的事情,都是和苏沐说了一遍。 不过苏伊诺也是有所隐瞒,并没有将自己和季曜沂之间,那一种微妙的关系给说出来。 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在很多的时候,这样一种羞涩是可以和朋友分享的,但是在家人的面前,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苏沐虽然一直都是照顾着苏伊诺,但是这的确是一种很亲密的亲情关系,不像是闺蜜,得不到祝福好像也没有那么的非要不可,甚至有很多闺蜜,不也是因为一个男人,而闹得不欢而散嘛。 但是家人的感觉,却是不能不在乎,所以不是因为没有办法开口,而是太在乎她们的感受。 听着苏伊诺将这一路的艰辛,都是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苏沐的脸上,不由是越来越黑了起来,显得很是生气的样子,但是却是真心为苏伊诺一次次的惊险,而感到心惊肉跳。 这不由是让苏沐在心底打算,眼下无论如何都是要将苏伊诺给带回雁塔苑,好好的看管起来,就算将她一辈子锁在柴房,也绝对不能再让她涉足江湖!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苏沐不由是在苏伊诺讲完了所有的事情后,便是有些急切的对她说道。 “这下好了,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这一次都是挺不过来了,你知道吗?” 苏沐话语中的关心与担忧,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觉得有些难过,感觉很是对不起苏沐一样,对苏沐连声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们担心了,妹妹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苏沐点了点头,为苏伊诺擦屁股可以说,都是有经验了,隔一段时间,苏伊诺如果不捅出乱子出来,苏沐还真心是觉得闲的发慌。 只不过这一次的乱子,只不过有些大而已,只要苏伊诺在江湖上消失一段时间,那些江湖中人,也会在时间的洗礼下,觉得长生不老,也不过就是一场空穴来风。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苏沐的嘴角不由是勾出了一丝很有信心的微笑,便是开口对苏伊诺安慰了起来。 “没事的,这又不是你的错,要怪的话,只能怪我们姐妹俩的命不好,非要摊上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一起回雁塔苑吧,只要没有人能找到你,这事情很快就过去了。” “回雁塔苑?要怎么回去?” 说道会雁塔苑,苏伊诺在江湖上经历了这么多次的险境,的确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说道原因的话,还是她在最为疑惑的时候,想要回到雁塔苑,去问问苏沐与林戎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现在,可以说苏伊诺都没有因为害怕,而想到过逃回雁塔苑,当然了现在的苏伊诺,也同样没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听到能回雁塔苑的时候,苏伊诺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还是压抑不住的闪烁出了一股欣喜的光芒。 不由是连忙的问苏沐,“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是单纯的来看我的,你一定有办法将我们全部都救出去的。” 这不由是苏伊诺的心声,她不想会雁塔苑,并不代表她不想脱离眼下的险境,而这一切显然都是在苏沐的计划之内,她本来就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 苏伊诺当然是想到了,只要能逃出现在的困境,又是救了朋友,她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到时候天大地大,大不了再拉着季曜沂,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虽然吧,苏沐这一次来,还真心是没有什么计划的,对于苏伊诺的弱,那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听到她重伤,苏沐也是抱着来见她最后一面的想法的。 可是出乎预料的事,这牧家还真心不是一般的想从苏伊诺的身上,得到长生不老的秘密,愣是吧她给救活了过来。 很显然,从苏伊诺这过度兴奋的状态中,与她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季曜沂的动作,苏沐还是对她的小心思,猜出了一个大概。 可是就算明明知道她不会这么乖巧的和子一起回雁塔苑,但是苏伊诺救都救活了,眼下苏沐还真心是不好直接将她丢在这里不管不问。 一切还是等出去之后,离开了洛城再做打算,还真是就不相信了,都已经是有了防备之心了,还能让苏伊诺这个冒失鬼给跑了不成。 心中有了决断,苏沐倒也不拖拉,直接是对苏伊诺说道,“少爷也来洛城了,想来他会有办法的,这件事我还要回去和他商量一下,毕竟洛城不是一般的地方,再说这件事情,牵连实在是太大了,计划不周密的话,很可能让雁塔苑受到牵连。” 听到从苏沐的口中说出少爷两个字后,她后面的话,苏伊诺基本上没怎么听进去,好像是丢了魂一样怔怔的看着苏沐,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直到苏沐说完之后,又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来,像是已经在思考接下来的计划了一样,沉思了起来。 苏伊诺这才突然一惊一乍的开口对苏沐问了一句,“少爷,他也来了?” 能让苏沐和苏伊诺称呼为少爷的人,想来这世界上,也就林戎轩一人了,别看苏伊诺一天蹦跶的欢,可是对于自己是一个丫鬟的身份,还是一直铭记于心的。 作为一个丫鬟,哪有不害怕自己主人的呢?不巧林戎轩这个天下第一剑,就是她俩的主人,更是救了她俩一人一命的恩人。 林戎轩都是来洛城了,这可让苏伊诺该如何是好? 还有再逃出去与季曜沂一起冒险的可能吗? 最关键的是让苏伊诺,不得不考虑到了一个问题,林戎轩和苏沐为什么会在洛城,他俩是不是为了自己而来的呢? 想到这个问题,苏伊诺不由又是想到了遇到牧心男的那个早晨,好像是在街上,被一个女子认错了的事情。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凛冽,真心是没有感觉错呀,真的是想到了什么就来什么呀! 已经是在思考对策的苏沐,不由是被苏伊诺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给吓了一跳,不由是嘴角一阵的抽动,对她发火,看她重伤初俞,不对她发火,真心是心怒难平。 于是苏沐不由是咬着牙齿,努力的憋住将要气得爆炸的肺,对她点了点头。 看到了苏沐点头,苏伊诺哪里还管得了苏沐脸上那想要吃人的表情,便又是连忙的问她,“你和少爷来洛城做什么呀,不会真的是来抓我的吧,呜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关我进柴房,不要不给我吃饭,我都五天没吃东西了。” 苏伊诺说着,不由是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哭了,一边抽泣着,还一边觉得自己很是委屈。 “她委屈吗?她难道不是活该?” ------------ 第二百零九章,十全大补 虽然苏伊诺哭的很是伤心,但是好像已经是被她这样做错事之后,就装委屈博同情的方法给看得习惯了。 所以苏沐直接翻了翻白眼,并没有理会她,虽然是重伤初俞,但好像同时听说有人给高兴死的,还没有谁真正是被自己给哭死的呢? 可是苏伊诺梨花带雨的哭起来,苏沐能够视而不见,但是季曜沂有这么能够忍心去坐视不理呢? 于是季曜沂便是绕过了坐在床边的苏沐,一念俯下身子去给苏伊诺擦眼泪,一边对她小声的安慰了起来。 看着季曜沂这般情真意切的动作,而苏伊诺居然还是很欣然接受的样子,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抹在了季曜沂的袖子上,而季曜沂也没有介意,这不由是说了一个问题。 “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问题!” 看着两人这种超乎了友谊一样的姿态,苏沐的心中,不由是猛然跳出了这一句,不由是让她的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苏沐顿时便是有些慌神的感觉,真心是没有想到,一直是暧昧这林戎轩的丫头,居然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种子,和季曜沂还没有在一起多长的时候,就已经是搞在了一起。 苏沐难以置信眼前看到了一切,不由是露出一个很难接受的表情来,目光深邃而幽怨的看着两人,真心是有一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不过苏沐却是并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是有些失神的坐在床边,直到苏伊诺好像也是哭累了一样,哭泣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之后,这才好像是喃喃自语一样对苏伊诺解释了起来,自己和林戎轩为什么会出现在洛城。 要说洛城这种地方,的确不是林戎轩这样一个正道泰斗,应该来的地方,想来这洛城之中,就有好大一部分的人,是因为林戎轩的原因,而被迫永远的生活在洛城的。 当然了,这一次林戎轩也并不是,为了对这些为祸过武林的人想要赶尽杀绝,这才来到洛城的。 他带着苏沐这个一点武功都是不会的丫头,来到洛城必然也是有着,非来不可的原因的。 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就是连苏沐这个大管家,都是说不清楚个所以然来,只是感觉林戎轩这一次好像是想找一个人,而且与那人的关系还不一般。 也是感觉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才带着苏沐,像是散心一样的来到了洛城,顺便之后再去苍岩山。 至于苏伊诺,倒不是真没有想过,不过想要在人海茫茫中找一个人,已经是非常困难了,何况这苏伊诺还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不过两人来到洛城不久,想要寻找的人还没有找到,可是却是听见苏伊诺的消息,已经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两人便已经是知道大事不好了,要是按照林戎轩对苏伊诺的宠溺,当时就要灭了牧家救出苏伊诺的。 可是这洛城之中,只要林戎轩一现身,即使是天下第一剑,也是要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于是苏沐便是想到了,先混进牧家来打探一下苏伊诺现在的情况,而唯一能接近苏伊诺的外人,无疑就是大夫了。 所以苏沐便是买通了前一个为苏伊诺诊治的大夫,让那大夫称病一天,有苏沐顶替进入牧家,为苏伊诺诊治。 可是怎么才能安全的进出牧家而不被怀疑,这便是一个问题了,说来也巧,正是一筹莫展的林戎轩,却是在洛城之中,遇到了一个擅长易容的人。 那人以前也算是名门正派中人,却是因为报仇心切,而杀了不应该杀了,所以一直悔恨,从此不再踏足武林,便是来到了洛城隐居。 原本他是不同意再从操就业的,可是处于对林戎轩的敬重,最后还是给苏沐易容,让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大夫。 就这样苏沐混进了牧家,也见到了苏伊诺,可是这还是让她,没有办法接受,季曜沂居然能接受苏伊诺这样一个仇人的孩子。 给苏沐的第一感觉,就是季曜沂必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天下间,哪有人能有怎么样的心胸,在得知苏伊诺是仇人的女儿时,不第一时间杀了,就算良心未泯了。 怎么可能还摒弃前嫌,共度百年好合? 所以在看到季曜沂的时候,苏沐便是愣住了,在于苏伊诺谈话的时候,也是尽量的去避免提到自己母亲的名字。 想来也是苏伊诺心思太大条了,居然对季曜沂是一点都不怀疑,真心的是有些让苏沐想不明白了。 听着苏沐说他俩这次不是特意为了自己而来,而是为了找人,苏伊诺的心不由是有些安定了下来,随即有是好像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那老鬼提到林戎轩的名字就发狂,还有林姨也是一脸的不自在,回不他俩就是林戎轩要找的人呢?”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又是被好奇心占据了优势,直接是忘了,不管林戎轩这一次是不是为了自己而来,都是被他发现了自己的踪迹,这一事实问题。 不过想一想,如果让一听到林戎轩都能发狂的老鬼,在见到林戎轩之后,那又会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呢? 单是想一想那中画面,苏伊诺的心中,就是不自觉的好受了起来,自己大可以借着,林戎轩被缠住的机会再次的开溜呀! 于是苏伊诺的心情,又是好了起来,又和苏沐聊了一会儿,门外便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想来这也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了,太阳已经是偏西了,那两个牧家的奴才,应该是拿着苏沐的钱,吃喝回来了。 听到外面的那两个奴才,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苏沐又是紧迫的对苏伊诺交代了几句后,便是离开了。 对于苏沐的唠叨,苏伊诺向来都是有自动过滤的功能,没用的直接不停,有用的也当成没听见,只要有苏沐和林戎轩在,她还不直接等着大摇大摆的走出牧家,还用得着担心? 开玩笑!有苏沐这个假大夫瞒天过海,苏伊诺这个临时演员,倒是剩下了不少的烦恼。 只不过不知道明天,苏沐还有没有那样的神通,能够再混进来和自己配合,想来也是没有可能了,这会儿出去,苏沐还能成功的混出去,就已经不错了,那两个奴才的话,可不只是为了敲诈她一点钱财了事了。 “不过算啦,过一天算一天,今天无忧,何必自寻烦恼呢?” 看着外面那依旧还有些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了进来,洒在地上,金晃晃的色调,不由是让苏伊诺对外面美好的风景,又是向往了起来。 真心是想快一点好起来呀,这样就又能够出去走走了。 没有意外,苏伊诺的伤势,的确是在季曜沂的悉心照料下,越来越好了。 可是这才又过了两天,苏伊诺已经是快要在这个房间中,给闷出毛病来了。 牧心男这两天天天都会过来一下,看看苏伊诺的同时,也是对她交代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个已经是不再讨厌的人,苏伊诺这听不得唠叨的人还是转动的过滤了她的话。 只留下了一句,对于苏伊诺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就是说那负责诊治苏伊诺的大夫,已经是被她给收买了,不会将苏伊诺已经醒来的事情说出去。 但是为了自身安全的考虑,他只同意放宽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估计他不说牧家也会起疑心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尤其是在着洛城之中,更是达到了只认钱不认人的地步。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不怕他收了钱不办事,这买卖之人,虽然说起来很伤人,但是的确是两面三刀,可是也就是这一种人,能够讲出一个诚信来。 说道做到,这或许就是那一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能够解释的吧。 所以这两天来,苏伊诺虽然不能出这个房间,倒是生活上,还是很飘逸的。 那大夫自然是没有去告发,还将一些名贵的大补的药材,可劲的往苏伊诺这个小身板上招呼。 想来也不是花他自己的钱,这些都是有牧家买单,还顺便的让他看起来,比较的卖力,着实是相处了奇门八法的让苏伊诺能够尽快的醒过来。 可是这着实是害苦了苏伊诺,本来对于药材的味道,就有些厌恶的感觉,这会儿直接让苏伊诺将补药,当成饭来吃了。 这不由是让她快速的恢复了归来,甚至还有些上火了,额头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的冒出来了一个痘痘,像一个小火山一样,往外鼓着白点,很是恶心的感觉。 看着眼前,被季曜沂用双手捧过来的药汤,苏伊诺真心是欲哭无泪呀,又是在门窗紧闭的房间中,又是鼻尖涌动着药材的味道。 此情此景,又怎么能不让苏伊诺回忆起,那悲催的童年来。 不过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事,也不知道是年颜夕的那套按摩的手法起了作用,还是这些天吃的补药太多,真心是让她有一种,胸前发胀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虽然难受,但是着实让苏伊诺为之兴奋了好一会儿,身体的变化,这并没有什么还奇怪的。 但是一想到以后也能昂首挺胸的做人,再也不用担心吞食了长生不老药,而禁锢了身体,再也不用羡慕聂无双,或者是牧心男的好身材了,这样的感觉,又岂能不让苏伊诺的心中,感觉到一阵的暗爽? ------------ 第二百一十章,牧家炸了 病急乱投医,苏伊诺感觉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正在花枝乱颤的冲着自己招手,她哪里还会在乎童年的阴影呢? 接过季曜沂端来的汤药,就是咕咚咕咚,一口气给喝了一个干净。 看着苏伊诺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这么主动的喝药,季曜沂的心中,不免也是有些好奇,真心是以为,这老中医开的药方是不是放入了蜂蜜。 还真别说,季曜沂还真偷偷的尝过,哪有什么蜂蜜呀,简直是苦的要命,有些后悔的他也只能看着站在床上,时不时手舞足蹈的苏伊诺,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可以确定苏伊诺没有疯癫,季曜沂还真心是认为,那老中医是给苏伊诺开了毒药呢。 苏伊诺这样的开心,当然没有办法和季曜沂分享了,只能是用这样的方式,按照年颜夕说的那样,来消耗掉一些不必要的赘肉,为以后的好身材,打好坚实的基础。 不过这古话说得好,乐极生悲,这话真心是一点都不假,就在苏伊诺站在床上做运动的时候。 房间之外,却是传来了一阵的嘈杂,好像是有人再为了什么事情争吵起来了一样。 这由远及近的声音,不由是将苏伊诺给吓了跳,当即就是愣在了当场,高高的竖起了一双耳朵来。 这样听,不由是让苏伊诺和季曜沂,这两个房间中的人,顿时的心沉谷底。、 来的人很多的样子,而且很是嘈杂的争吵,让苏伊诺没有办法,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其中的一道声音,却是让苏伊诺听出了是谁。 而就是这人的站在门前的一声怒吼,让苏伊诺的心神,不由是紧紧的绷了起来。 “你们如果想进去,就先问问我手中的宝剑!” 没有意外,在这牧家的府邸中,能够有这般气势,还能维护苏伊诺等人的,那便只有一人了。 牧心男,没错就是她! 随着牧心男的话落,便是紧接着传来了一声仓郎朗,宝剑出鞘的声音。 而此时站在床上的苏伊诺,正好能够从门上,看出她一身杀气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被牧家的发现我已经是好了?”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异动,看着牧心男挡在门前,气势凶凶的样子,好像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儿。 “可是被发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想到了办法,还是那一个装死的办法,虽然现在完全是没有用的样子,牧家的人既然已经是找上门来了,显然已经是东窗事发了。 现在装死还有用? 不装死,难道让苏伊诺出去和他们拼命吗? 算了,先装着再说吧! 站在床上的苏伊诺想到了这里,不由是慢慢的蹲了下来,又在床上躺好之后,便是默默的将被子又给自己盖了起来。 做好了这些,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觉得安定了很多,只等着开门的那一刹那,再将眼睛闭上,就算是万事俱备,只欠那些人闯进来了。 但是可惜的事,牧心男的虽然已经在牧家像是快诟病,但是她的实力,却是不得不让人心生畏惧。 见她放出了鱼死网破的狠话来,那些想要闯进房间,对苏伊诺不利的人,顿时便是安静了下来。 没有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让一个局的像是枯槁一样老头的声音,不由是清楚的传进了苏伊诺的耳中。 “牧心男,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居然是袒护外人,和牧家做对!” 老头显然是被牧心男的行为,给气的不轻,本就是老掉牙的说话漏风,又是因为气急败坏而声音急速的颤抖着,不由是给人一种,随时都有可能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倒毙当场的感觉。 “就这样的老头,估计走路都需要被人搀扶着,也敢来找本小姐的麻烦?”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啐出了一句,真心是有些无语,像这样的老头,挡住了他的路都感觉是在欺负老人,难道这牧家就没人了吗? 听到了这老头居然能在这个时候,对着牧心男发难,想来在牧家也是有着很高的地位。 而实际上也是如此,想牧家这种很注重传承的世家,当然是有很严密的等级制度。 如果不出意外,即使对牧家没有什么贡献的人,只要命够硬,活到一个百八十岁,那也是最少一个大长老的地位,再往上那就只老祖的人物了。 就是和那些门派的闲职长老一样,平时没有屁事就打着闭关修炼的旗号,不知道躲在哪里颐养天年,这要是触碰到了他个人的利益了,那对不起了,就必须纠结一大帮子人,和你将一些道义礼法之内的屁话,最后该打的打,该杀的杀,说白了就是那一种仗势欺人的一类人。 而不巧的事,眼前这一位牧家的老祖,就是这么一位,本来就是活到了这一把的年纪,又是这么多年清闲惯了,眼看就要死了,却是有传来了长生不老的消息。 嘿!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呢? 所以呀,这牧家上上下下,已经是在为长生不老,想尽的办法,只等着苏伊诺醒来,这一天大的好事,就算是他牧家的了。 没有意外,苏伊诺倒是真的醒了,可又在牧心男的暗地操控下,被压制了下来,消息一点都没有走漏,这对于苏伊诺来说,必定是一件好事。 可是对于牧家来说,却是一个灾难呀,这又是过了两天,前前后后够时间赶来的江湖中人,已经是将洛城都是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就更不要说是牧家了。 虽然说起来吧,这牧家是一个商人的世家,可是由于货物流通的问题,不得不结交一些江湖上的好汉之流。 而这些江湖好汉,不由是第一个找上了门,显然以前给过牧家方便,眼下牧家的了好处,又怎么能少的了他们呢? 这一群人说好听了是江湖好汉,说白了,就是地方一霸,平时打家劫舍一些财务,过往的商号车辆也是不能放过,活脱脱的高级地痞。 这南来北往的生意人,最最讨厌也是无奈的就是这样一种人,每每遇到都要金银打点一二,一言不合那就是大打出手,没有道义,不讲信誉,就更不要提什么规矩了。 像是牧家这样的洛城一霸,有的时候,也不得不向这人低头,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不过这些人,也绝非是那些没有眼色的人,对于什么势力什么人能欺负,什么样的势力和人不能欺负,心知肚明。 当然了,没人真的愿意和洛城牧家这样的势力做对,所以呢,他们也不好直接将牧家给惹急了,而牧家也是打发要饭的一样,给点小钱意思意思,也就混个脸熟相安无事。 这在江湖上,还专门有一个说道,叫做卖面子,传到了民间,就成了一句客套的话。 就比如两个老友偶遇,一人问道,兄弟最近在哪里发财呀。另一人便是回答,在某某某处,都是大家兄弟卖的面子,混一口饭吃。 这卖面子一说,就来源于这里,这面子对于人,尤其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是相当的金贵,这都卖面子了,想必那也混的不咋地。 话不多说,言归正传。 也就是这么一帮人,消息却也是相当的灵通,这不仗着平时卖出的面子,今天就是直接的找上了牧家的大门。 也没有其他的意思,还是的卖面子,只要牧家有肉吃,带着他们喝汤都是可以,这牧家如果有长生不老药的话,那就得分他们点药渣之类的也行,反正就是没见到东西,他们就不走了。 这不由是让牧家头疼了嘛,真心是没有想到呀,正主都还在昏迷呢,药方也不知道真假,还在云里飘着呢。 这要是说个不好听的,万一苏伊诺有什么三长两短,牧家没得到好处不要紧,可是要给这些人,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啊! 他们这些人买还是其一,地痞流氓之类,反正都是已经来了,牧家了不起就在洛城之内大开一个杀戒,哪有怎地? 最难缠的还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武林正道人士,明明就是冲着长生来的,还非要说的维护世界和平一样。 有事没事又是一套长篇大论套上来,也不管合不合时宜,反正先用上再说,讲的是七荤八素,只为了表达一个意思,就是抱着对不可能事物发展与研究的态度,希望让长生之道,留传给后世千千万万的子孙。 说白了还是要长生呗,还是不走了呗,那就留下好了,反正牧家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来维护洛城的秩序了,就留给这些武林正道人士吧。 牧家不由是累了,真心是累了,短短的七天时间,洛城几乎就在这两拨人的手上,直接瘫痪了,再也没有了规矩,再也没有往日的秩序。 当然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最让牧家真正感到害怕了的,正是武林的黑道。 这正是一个大大的武林聚会呀,还是自发自费前来的,还有谣传大魏国南北的势力,加上关外的十六国,都已是整装待发,正在集结大军,准备向洛城出发。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如果这已经是够乱了的,还要朝廷的势力? 这些黑道真心是狠呀,都不按套路出牌的,没事在牧家的门前扔些暗器,无聊就撒一把毒药呀! 真心是没法活了!如果不是这些势力太过严峻,牧家已经是疲于应付了,都想着不管苏伊诺死活,先转移了再说,大不了百余年的基业不要了,放弃洛城还不行吗? ------------ 第二百一十一章,姜还是老的辣 短短七天时间,将这个讲了近二十年规矩,军队都是撼动不了的洛城,因为天下机会所有的势力的汇集,已经是完全乱了套。 武林黑白两道,就已经是够牧家喝上一壶的了,况且还地方恶霸泼皮的加入,更是将这个无法之地,搞的更加的无法无天。 在这个拳头大就能说话江湖规矩面前,即使没有长生不老的诱惑,黑白两道都是水火不容的局面,这下就更加的不死不休了。 就眼下看来,长生不老就像是一个引子,将所有的江湖纷争,都全部纳入在一个小小的洛城之中。 那么情况,就可想而知了,眼下苏伊诺还是生死未卜,牧家还在从中周旋,就是一条,打死都能够承认,有这么一回事情。 但是很显然,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明面上已经是气氛紧张,而暗地里更是波涛汹涌,暗流涌动,黑白两道这一对欢喜冤家,已经是开始争斗了起来。 相对于江湖上这两股立场分明的势力来说,那些泼皮无赖,显得很是微不足道,不过却也不能够小看这些人,他们看家本事就是耍泼闹事。 江湖上五大势力,都已经开始行动了,只不过现在主要的人物,都还有出现,也许已经是来到了洛城,只不过像林戎轩一样,隐藏起了身份。 这样一个动荡的局面,不得不说,是给了某些人机会,比如此时此刻,正在牧心男的面前,想要直接得到苏伊诺的牧家老祖。 其实说起来,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情,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困难,可是面对牧心男的长剑,这位老祖也不得不慎重的考虑。 气势自然不能弱下来,这不符合一个老祖的身份,同样也不是一个谈判的态度。 要说苏伊诺就在牧家府邸,就在着一扇门的背后,虽然不知道死活,但是人的习惯,往往都是会往好的地方去想,而不会想要希望落空。 要说这么好的机会,会落到这老不死一样的老头身上,可以说还真心是一种必然。 牧家真正有权有势的人物,基板上都在尽量的与江湖各大势力周旋,分身乏术,自然就让这个颐养天年的老祖,有了可乘之机。 想来活到了他这般大的年纪,早就已经是白发人送过了黑发人,对于什么牧家的前程命运,哪里还有那么的在意。 唯一能够让他做出今天这样一个举动的,说白了,还是为了自己。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老头不但老的连武功都开始退化了,实际上在牧家也就是摆设也已,牧心男这才敢对他,不惧不让。 虽然牧心男已经是有着让牧家飞灰湮灭的打算,但是眼下的时局,却是还有达到她预料的那样,那些聚集在洛城的势力,虽然也是和想象中的一样,一直是对牧家世家压力,但是还没有和牧家撕破脸皮前,黑白两道之间,倒是先内斗了起来。 这也间接的让牧家,卡在众多的势力中,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谁都不想贸然出手,到左后搞的一个鸡飞蛋打。 牧心男看着眼下这种蛋疼的局面,不由是想要坚持一开始的计划,只要苏伊诺继续不现身,便能够用时间,来消耗所有人的耐心,直接对牧家出手,也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很显然,外面的江湖中人,还没有轻举妄动的意思,这老头便是等待不急了,想要先将苏伊诺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事,居然还有一个牧心男,牧家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接班人,这一刻却是挡在了他的面前,这焉能让他不着急上火? 可是现在牧心男已经是剑拔弩张,划出了道道,要么灰溜溜的离开,要么就将牧心男打倒。 这不由是一个严峻的问题,这老头如果是年轻个三十来岁,应该还有和牧心男一较高低的手段,但是眼下走都走不稳了,他还有什么能力,和牧心男一较高下? 虽然这次是有备而来,带了不少的人手,但是他自己也是知道,这些人在牧家也是属于,没有什么能力,只会阿谀奉承之辈,要不然这一帮子人,又怎么会理会他这个名誉上的老祖,实际上的糟老头? 但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永恒的生命就在眼前,又怎么能轻易的失之交臂,已经是黄土埋到头顶了,那还有什么好顾忌? 心中有了决断,这老头倒是不由是怒目对着牧心男,恨恨的斥了一声,“你本来就是牧家的财产,今天老朽就收了你这忘恩负义之人!” 牧家老祖这话说完,便是举着手中的拐杖,向牧心男打了过来,还真别说,虽然这老祖看着就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但是真要是拼命起来,还真有那么一股鱼死网破的架势。 手中的拐杖轮圆了,愣是给人看出了一股剑气纵横的感觉来,想来这老头如果还有力气的话,也一定是一个高手。 可惜,这岁月不饶人呀,拳怕少壮,这句话想来也是极为的有道理的。 虽然这老祖的气势逼人,可是牧心男又岂会因为这样,而感觉到压力? 这样一个老头如果都能让牧心男退避的话,那她这个牧家,还真心是纸糊的老虎而已了。 看着老祖举着拐杖杀僵了过来,牧心男不由是嘴角勾上了一股的邪笑,感觉真心是认为这不知死活的老头,是来的大好。 不得不说,牧心男看着这牧家老祖的目光中,真心是一点好的神色都是没有,满满的恨意涌动,就好像是老头这样的举动,给在牧心男一个杀他的机会一样。 想来这牧心男估计对这个老祖,也是早有怨言,恨不得将其立刻的斩杀,才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只是苦于平时没有机会,这才让这个老祖活到了现在。 而眼下,他却是自己从上了门来,牧心男又怎么会在给他活命的机会? 没有意外,看着这牧家老祖一动,牧心男的手腕,也是急急一转,长剑凌空,对准了那老祖的胸前的一个空当,便是刺了出去。 想来杀这样一个老头,对于牧心男来说,简直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可是多年的怨念,还是让牧心男在一瞬间,便是出手用尽全力,无比一招必杀!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这牧家的老祖好像就在料到了牧心男会这般的不留情面一样,面对她这必杀一剑,牧家老祖那满是皱褶的脸上,不但是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是对着牧心男那恨意涌动的目光,阴阴的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其中有诈!” 牧心男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在心中,跳出了这样一句来,要说牧心男的谨慎,已经是处于了本能,对这老祖异常的反应,第一时间,便是知道,事前远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的简单。 可是虽然牧心男已经是意识到了危险,但是眼下长剑已经是全力出手不难,想要再收回来却是没有那么的容易了。 不得不说,这特么的姜呀,还是老的辣,牧家的老祖,虽然是对长生不老心有窥伺,但是明显属于实力不足,既然有备而来,怎么会没有保命的手段呢? 他能面对牧心男都有能够上前挑衅的想法,就必然能够有应敌的对策。 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这如果是放在平时,就是站在牧心男的面前,牧心男也不敢对他不敬,而时逢多事之秋,又是有长生不老作怪,牧心男必然对他不留余地。 既然这样,他倒是不介意在这个时候,直接除去了牧心男这个牧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以后得到了长生不老,代替牧心男掌控牧家,也能顺风顺水。 这才是牧家老祖,不加思索的对牧心男出手的原因,见牧心男上钩,他的脸上不由是阴阴的笑了起来。 牧心男想要了他的命,他何尝又不是想要了牧心男的命,只见长剑而来,牧家老祖举着拐杖便打的气势不减。 可是剩下的一只手,却是快速的向怀中一摸,又是快速的掏出后,便是向着仗剑而来的牧心男挥了出去。 霎时间,两人之间便是扬起了一股白色的灰尘一样的细小粉末,顿时遮挡了两人的视线。 面对这不知名的白色粉末,牧心男不由是心头一惊,随即而来的便是一股刺鼻的味道,这更让牧心男的心沉谷底。 “不好,是毒!” 牧心男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这老祖居然是耍阴使诈,用这了下三烂的手段。 可是眼下也不是骂他个老不死的王八蛋的时候,如何不让这些毒药沾身,才是当务之急。 不得不说,正所谓兵不厌诈,面对生死的境地,想要保命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大有人在。 这一点,在洛城这个鱼龙混杂的无法之地,更是尤为的凸出,牧心男对于这些手段,也是心知肚明。 但是还是着了这老祖的道,那还是因为牧心男对这个僵死的老头,有些轻敌了,全然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今天却是阴沟里翻船。 被这个随手都可以碾死的臭虫一样的老祖,给狠狠上了一课。 ------------ 第二百一十二章,不必要的怀疑 悔不当初,没有严阵以待,留一个心眼,这会儿大意,更是让自己深陷危机之中。 牧心男虽然心中后悔,但是眼下却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面对快速想着自己面门飞来的白色粉末。 牧心男不由是快速屏住了呼吸,又是将腾出的一只手挡在了面前,想来这既然是毒药的粉末,只要不随着呼吸进入身体,即使接触皮肤中毒,那也是很有限的毒素,应该可以控制。 虽然牧心男没有预料这事出突然的一幕,但是这一份临危不惧的变现,还是足以证明她的应变能力也是不俗。 可是这样一来,还是让牧心男致命的一剑,被迫的顿了下来,那牧家的老祖,也是幸免于难。 不出所料,虽然还是有些白色的粉末接触到了脸上的皮肤,但是却是让牧心男一点的感觉没有,这不由是让她心中有些安定了下来。 这老祖如果是想用这样的方法,来阻挡牧心男那致命一剑,从而保命的话,想来也是能够让牧心男嗤笑的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击,显然只能有一次的威力,再想从牧心男呃手中保命,这不是再打牧心男的耳光吗? 可是这一切,仅仅是牧家的老祖,来阻止牧心男攻击的招数,这么的简单吗? 显然这样的说法很是牵强,也绝无可能! 正当牧心男心中安定,并没有被毒药入体的时候,却是让她发现了一件,令她感到深深恐惧的事情正在发生! 牧心男不得不收回长剑,可是当她举着一双丹凤眼,想要去发现那老祖现在的动向的时候。 却是让她的眼睛中,不由是一阵剧烈的刺痛,就好像是被火焰灼烧了一样,火辣辣的睁不开眼睛。 而除了疼痛之外,她的视线也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这不由是让牧心男心中大惊,这又不是天生的瞎子,如果这会儿眼睛失明,那必然是将对自己很是不利。 想来那些白色的粉末是何其的细微,即使牧心男能够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吸入体内,但是也有一些落在了她的脸上,眼睛自然也不能幸免。 牧心男绝对没有想到,这种毒药居然对皮肤的伤害并不明显,但是对眼睛的伤害却是这般的巨大。 可以想象,在这种生死局面之中,如果丧失了视力的话,接下来也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了。 牧心男心中不由是涌出了一些恐惧,绝对不会想到,对方居然是这么的阴险狡诈,能够猜到一些普通的毒药,即使自己大意,也能应对,而特备先择这种对于眼睛,有着非比寻常作用的毒药来。 而就在牧心男心如死灰,悔恨不已的时候,那牧家的老祖,却是对着药效发作的牧心男阴冷的笑了起来。 “不用担心,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不过是生石灰罢了,不过今天,你已然会死在老朽的手上!” 随着牧家老祖的话音一落,那些同样是感觉到,这个原本高高在上的牧心男,现在不过也是一只瞎掉的猛虎而已,在没有了威胁。 于是便都是怪叫着,想牧心男杀了过来,一想到能让牧心男这个盛气凌人,而且还不男不女的人平日里欺压,惨死在自己的手上。 那些他人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种,很是大快人心的感觉来。 要说这些溜须拍马的人,可真心是一群,可怜而又可恨的存在,本来就是没有什么本事,而在生存在夹缝之中,可却偏偏还要不甘寂寞,自命不凡一样看什么都是不顺眼。 一边对着自家的主子摇尾乞怜,一边对着自己能够欺负的人,更是不予余力的施以报复。 而对于牧心男这样,一出生便是高人一等的人,更是处于一种莫名的仇视状态,很难想象,眼下给他们抓住了这样一个机会,让他们有能力对牧心男施以暴力,他们又怎么会手下留情呢? 这一下无疑是将牧心男推到了死亡的边缘,没有了视力,让她即使一身不凡的武功,居然也是有一种,找不到攻击目标的感觉。 只能是通过耳朵来判断周围武器挥动,而带动的破风之声,来勉强的抵挡,不让自己很快的受伤。 对于牧心男来说,现在的局面,不由是岌岌可危了起来,举动的强弱颠倒,让她的心中,不由是紧紧的绷了起来,不敢有一丝的大意。 尽管她已经是尽量的做到沉着冷静,但似乎也只是让她,能够免于伤害而已,并不能改变眼下的局面。 这也是因为对方,太过弱小的原因,即使牧心男的眼睛看不见,可还是不能让对方很快的得手。 但是蚂蚁都能啃大象,牧心男这样勉强的挣扎,体力的消耗也是巨大,恐怕过不了多久,便会被攻破最后的防线。 到那个时候,不说是她的性命不保,就连房间中的苏伊诺,也将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同样是感觉到了这一点,房间中的苏伊诺在听到那老头,说出牧心男中了生石灰之后,便是一股脑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对于生石灰的用途,苏伊诺可以说是在清楚不过了,想来这也是苏伊诺以前,调皮的时候必备的防身道具。 其实说起来,对于毒药这种东西,苏伊诺真心是有些喜欢的,不用明刀明枪,只要乘着对方不留神的时候,下在什么地方都行,然后自己就可以躲在角落里,看着中招之人毒发的样子,可以说是杀人于无形。 不过就苏伊诺的性格,杀人倒是不至于,弄点泻药让人没事跑几趟茅房,倒是能够心安理得的出得出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苏伊诺倒是很想带上一些剧毒防身,可是雁塔苑是属于武林正道,哪里能给她提供什么毒药,泻药都还要大夫开药方才能弄到呢。 而生石灰就不一样了,根本就算不上是毒药,而且还很常见,一般需要盖房子,都要用到石灰。 当然了,盖房子的都是熟石灰,就像是豆腐一样,只能用来和泥巴搅合在一起,盖房子而已。 但是在石灰成为熟石灰之前,还是生石灰的时候,那还是有一定危险的,就是这牧家老祖用老烧牧心男眼睛这样,可以称得上是一些地痞流氓斗殴的制胜法宝。 生与熟之间,不难想象就是差了一个煮,而生石灰是不用特意去煮的,只要加上水,它就可以自己煮了自己,很是神奇。 而就是应为这样,眼睛中湿湿润润,便是让生石灰,产生了效果,但是效果也并不是长久的,只要用油一洗就可以恢复视力了。 可是眼下牧心男眼睛中迷了生石灰,那牧家老祖,已经是对牧心男有了必杀之心,又怎么会好心的给她这个机会呢? 思绪在脑袋中快速的一念而过,苏伊诺不敢怠慢,牧心男死了,自己的命也就到头了,苏伊诺还是很单纯的,也不怀疑这一却到底是不是牧家做出来的苦肉计。 只是想到了牧心男的危险,有些怀疑她的智商,怎么连这些小孩子的玩意,都能够中招的同时,便再也坐不住了。 苏伊诺不由是连忙是从床上下来,快步的走到门边,从门缝中向外看去。 季曜沂在一群人赶来的时候,已经是感觉到了危险,便是早已透过门缝向外观察起来。 说起来他可不像苏伊诺这样的单纯,常年的被追杀,已经是让他对陌生人有了一定的戒心,这才没有对牧心男即使的伸出援手。 可是他发现苏伊诺也是不动神色的快步走过来,却也没有阻止,便是和她一起,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眼下牧心男的处境,必然不会乐观,虽然还不至于被人乘人之危,但是就这样下去,被斩杀的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看着失去眼睛的牧心男,像是水中浮萍随波逐流一样,身姿摇晃着拼命抵挡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酸楚。 这样的一幕不由是让苏伊诺再一次的想到了,牧心男眼中的那一股的沧桑与悲凉,当即便是想要去救她。 可是她不可言喻的弱,那是不争的事实,此刻出去不连累牧心男就好了,就更不要说救牧心男与危难之中了。 再说她这几天虽然是处于一个大补的姿态中,但是除了身体上的变化,就是时间上,她的伤势也不可能痊愈,轻功都施展不出来,还怎么救人? 可是她不能,还有一人可以呀,季曜沂不是就在身边吗? 看着那些人蹩脚的武功,想来即使季曜沂没有轩刀在手,也是能够游刃有余的。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不由是眼珠一转,便是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季曜沂的腰眼,见他身子扭动了一下之后,便是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苏伊诺也不在意,随即对他问出了一句,“看你平时正气凛然的样子,你怎么不去帮忙呀?” 听苏伊诺这样一问,季曜沂不由是有些迟疑了起来,知道苏伊诺的性格,也不好明着和她说,自己怀疑这是牧家早有预谋,这才没有即使对牧心男施以援手。 ------------ 第二百一十三章,蒙面女子 季曜沂为了出于安全考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便是有了想要再观察一下的想法,于是低声对苏伊诺说了一句,“我没有武器,出去不是帮倒忙嘛。” 季曜沂这话说的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有这么能让苏伊诺相信,听到他这样一说,苏伊诺顿时就是有些急眼了。 而就在两人对于救还是不救,意见产生分歧的时候,外面的情况,又是有了变化,突然之间一个人影,便是从屋顶上飞了下来。 对着苏伊诺所在的房间,就是冲了过来,那人看头上的发饰应该是个女子,可是对方梦这面,倒是看不出是谁。 但是她一落在地上,便是对着苏伊诺的方向而来,一切挡在她面前的人,都是被她手上的两把小短刀给一道一个了解了生命的样子。 还是让苏伊诺的心神不由是紧紧的绷在了起来,真心是有一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 “可千万不能是敌人,不能是呀!” 看着那人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开始祈祷了起来,可要是让她回忆,还真心就找不到一个熟人,能够和眼前这个女子吻合的人来。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机,不由是横了季曜沂一眼,真心是有些责怪他,刚刚没有动手救下牧心男,这下倒好了,又来了一个更强的了。 季曜沂当然也是发现了那人,神色不由也是一愣,不过他不会像苏伊诺那样去祈祷,而是仔细的观察那人的动作,在心中盘算着,在面对她的时候,自己到底能有多少的胜算。 可是还不等季曜沂从她简洁的杀人动作中,看出什么端倪来,那牧家老祖,却是突然对那人出了手。 看来他们并不是一伙人,想来这老头自己辛辛苦苦算计了牧心男,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眼下却是突然杀出了这样一个人来,又岂能让他视而不见,让别人抢了先机? 于是他便是想着故技重施,一边举着拐杖全力一击,一边又是在怀中掏生石灰。 可是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有怎么可能和牧心男一样的大意,直接是一个箭步冲上去,在局面老祖还没能将生石灰掏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是一刀抹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人杀伐果断,武功也是极为了高强,根本就没有什么虚晃的招式,只有一招要命的手段。 出刀极快,当她已经是转身来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正要猛然的推开门的时候,那牧家的老祖,这才从伤口中喷出鲜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他这一倒不要紧,顿时将那些小杂鱼给吓了一个魂飞魄散,当时就没有动作,只能是傻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们没有动作,牧心男不由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同时也是在心中感觉到了不好,也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对着空气大喊了一声。 “是谁!” 没有人回答,紧接着便是房间门被推开的吱呀呀的声音出来,被死亡笼罩的空气下,呈现出一股死一般的寂静来,而这推门的声音,不由是显得格外的刺耳。 也是让牧心男预感到了大事不妙,苏伊诺有危险! 牧心男虽然眼睛是看不见了,但是听到这声音,还预感不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还真心是显得有些没用了。 发现了这一危险,牧心男不由是脸色大变,对未知的恐惧,让她对苏伊诺的安全,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便是一边举剑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杀来,一边对对苏伊诺大喊了起来。 “小美人儿,快跑!” 不得不说,牧心男现在的处境已经是生死存亡的境地了,但是在这样自己身难保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苏伊诺,已经是有些预料之外的事情了。 而看她向着门口的方向,来自感觉中挥出的一剑,去世让苏伊诺的心中,感动的一塌糊涂。 本来嘛,古话都是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夫妻都是林中鸟一样了,那自己凭什么让牧心男舍命想救呢? 难道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吗? 如果是应该,那牧心男到底是欠了自己什么呢? 没有,就算是苏伊诺挖空的脑袋,也不可能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如果硬要说是亏欠的话,那也是苏伊诺亏欠了牧心男,从认识到现在,不够短短的几天,却是并没有给牧心男几个好脸色看。 这又怎么能让苏伊诺,感觉到心安理得呢? 看着牧心男为自己奋不顾身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涌上了一股子的怒火,真心是有些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累赘了,什么都做不了,做不好,还总是牵连朋友为自己身犯险境。 这样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恨恨的憋了一股子的力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也就是个死,有的人想死还没有那个勇气呢! 于是苏伊诺便是当即挺直了腰板,想要冲出去和那人拼命,虽然没有一丝的胜算,但是她也别想从自己的口中,得到任何的秘密。 可是就在苏伊诺准备冲出门去的时候,却是突然之间,目光中闪出了一道寒芒来,不由是将她生生的惊在了当场。 眼角的余光,看着那长剑劈在了门框上,苏伊诺不由是吞了吞口水,心中一阵的后怕。 如果刚刚自己早一秒冲出去,必将是这一剑下的亡魂,真心是侥幸捡回来的命呀! 心有余悸的苏伊诺,不由是将目光掩着长剑看来过去,希望看到是谁,能耍出这么精妙的剑法,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可是当她看到紧紧握着长剑的是牧心男的时候,嘴角不由是一阵的抽抽。 不是说好的逃跑的吗?现在怎么就反悔了呀? 牧心男当然不会反悔,只是她看不见东西,只能是凭感觉出手,自然没有那么精准的目标,这才险些误伤了苏伊诺。 牧心男失手,这样一来,不仅仅是吓了苏伊诺一跳,也是给那蒙面的女子有了机会。 本来就是对牧心男有所提防,见她一件斩来,那女子的手上一对小短刀急转之下,便是向牧心男扑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人影一闪,苏伊诺便是心中一跳,感觉到大事不好,眼睛失明的牧心男连方向都是要靠瞎蒙,又怎么会是这女子的对手! 看着那女子向牧心男扑杀了过去,手上的小短刀直奔她的咽喉而去,苏伊诺不由是感觉到,自己身子都凉了下来。 这有预料一样的场面,苏伊诺心如死灰一样的闭上了眼睛,要说她的轻功了得,施展起来比不一定比眼前这女子扑向牧心男的慢,但是苏伊诺眼下还是重伤初俞,根本施展不开轻功。 同样也是感觉到牧心男是出于真心的是想救苏伊诺,季曜沂却是由于位置的关系,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牧心男深陷绝境,而没有办法出手。 这种感觉,不由是让季曜沂有些自责了起来,真心是有些感觉对不起牧心男。 可是想来这牧心男也绝非等闲之辈,预感到自己失手之后,对方一定会反扑,不由是快速的收剑回防,长剑横空,向着自己的怀中,收了回来。 这样一来,不由是让那女子的身姿一动,预感到了危险,可是牧心男这一剑同样是没有目标的行为,只感觉面前有危险,而下意识的一招。 这样的招式,或许对那些小杂鱼有些用处,但是对这身手矫健,杀伐果断的女子还说,也只能是让她的攻击迟缓一点降临而已。 只见长剑向着女子的背后袭来,她不由是半蹲下了身子,长剑便是贴着她的头顶掠了过去。 在当牧心男这一剑气势消尽,她不由再次的猛然起身,那手上的小短刀,已经是落在了牧心男的脖子上。 牧心男不由是觉得脖子一凉,顿时便已经是知道大势已去,再没有了争扎,只能是不甘心的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可是让人感觉到意外的事,那杀伐果断的女子,却是对明显心生了慈悲一样,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手中的小短刀,在她的脖子上划下去。 而是顿在了她的脖子上面,又是将带着蒙面巾的脸,向牧心男的耳边贴了过去,不知道她快速的对牧心男说了些什么, 牧心男那惊恐的脸色不由是缓和了下来,而与此同时,那女子手上的小短刀,也是离开了牧心男的脖子。 “就这么结束了吗?” 看着眼前这么神奇的一幕,苏伊诺举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由是显得有些狐疑,真心是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这女子贴在牧心男耳边的动作,不由是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又是向苏伊诺联想到牧心男那特殊的爱好,而显得眼神有些怪异了起来。 可是就在苏伊诺的心中,即将浮现出那些,可能发生在眼前这两名女子身上的那一幕限制级的面门时,却是听见牧心男语气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伊诺,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等一会儿牧家发现了可就糟糕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 第二百一十四章,敲晕拖走! 不用说了,这个蒙面的女子一定是来救自己的了,从两人暧昧的动作中便是可以判断出来了。 只不过让苏伊诺感觉到有些奇怪的事情,这女子既然不是哑巴,为什么她自己不直接的说明来意,反而是需要牧心男传话一样,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只有和牧心男她才能好意思开口? “果然两人之间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断言了一句,目光便是又不自觉的在那蒙面的女子身上,深深了看了一眼。 说来也是奇怪,那女子感觉到苏伊诺的目光之后,居然是下意识的躲避了起来,不由是给人一种很是忸怩的感觉。 真心是和牧心男一对,没跑了。 苏伊诺不由是更加断定的点了点头,但是眼下却并不是研究牧心男那糜烂的私生活的时候。 四人对视一眼,便是由苏伊诺扶着牧心男,准备离开牧家的府邸。 可是没有走出两步,苏伊诺便是想起了,还有李清远一干人等,不知道被关在了什么地方,便是回头与季曜沂交换了一个眼神。 在得知季曜沂也是一个同样的想法后,苏伊诺不由是恍然大悟一般,对身边的牧心男说道,“哦对了,我们还有一群朋友在牧家的手里呢!” 听苏伊诺说出这话,牧心男不由是愣,显然她是明白,苏伊诺想到了朋友,是没有离开的意思了。 可是现在时间紧急,那老祖带来的人,也没有被斩尽杀绝,眼下恐怕都是去告密了,再不抓紧时间离开,再遇上赶来的牧家人,那可真就是糟糕了。 心中有这样的想法,牧心男不由是对苏伊诺说了一个谎话,想让苏伊诺打消现在去救人的想法。 “本公子也不知道那些人被关在哪里,眼下还是先离开了牧家再做打算吧。” 听牧心男都是不知道李清远等人被关在什么地方,苏伊诺顿时就有些急眼了,要说他们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很可能已经是牧家给杀人灭口了。 一想到那些还在脑袋中是鲜活的模样,而眼下却是有着被自己连累而死的下场,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难过了起来。 深深的自责,又是让苏伊诺的心中那一股子倔脾气给点燃了,便是有些难以接受的对牧心男说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找到他们,就算是翻遍了真个牧家,我也是要找到他们!” 还真别说,苏伊诺这小脾气爆发起来,还真心又是回到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来,翻遍整个牧家的府邸,她还真敢说出口。 听着苏伊诺这话,牧心男的心中,不由是也是有了一些火气,原本就是有些心虚,没想到苏伊诺这丫头这么的执拗,在这个时候,还能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于是牧心男便是脸色一黑,对着苏伊诺怒斥了一声,“你这是送死,要去你自己去!” 牧心男这不过是已经气话,想来苏伊诺见了自己都是要被吓哭起来,应该算不上胆大,反倒是胆小懦弱的样子,勇者异化吓唬她,应该足够了。 可是牧心男才认识苏伊诺多长时间呀,哪能摸得清楚这丫头的驴脾气呀,牧心男这样一说,无疑是刺激到了苏伊诺。 顿时便是让苏伊诺心中的火气,给蹿了上来,有些压制不住了,便是一把甩开了扶着牧心男的胳膊,气鼓鼓的对她说了一句。 “自己去就自己去,有本事你就要要来救我!” 苏伊诺真心是不要脸了,这么一句话她也是脱口而出,想来也是被气糊涂了,这不是明摆着,仗着别人对她的关心,当作自己不要脸的本钱嘛? 不过眼下也不是和苏伊诺计较什么本钱的事情,听着牧心男说出让苏伊诺自己去的话时,就连那蒙面的女子,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就更不要说季曜沂了。 季曜沂当然也想去救人,但是还算是冷静的他,却没有苏伊诺这样的盲目。 这下又是见苏伊诺一句落地,便是头也不回,不加思索的找了一个方向,就是走了过去。 季曜沂不由是有一种,她这一去就不复返的感觉,而时机上,也就怎么回事,在牧家被关了这么对天,对眼下的局势,一点都不了解,这样大摇大摆的牧家救人,真的就合适吗? 季曜沂砸了一下嘴,表示真心是对苏伊诺一点办法都是没有,当即便是要去拉住她。 可是季曜沂还没有动,那蒙面的女子,便是率先向苏伊诺的身后,无声无息的跃了过去。 看着她立在静悄悄的立在了苏伊诺的身后,对着她的后脖颈,就是高高的扬起了手。 季曜沂便是知道,她是想将苏伊诺给敲晕后直接拖走,看到了这样一幕,季曜沂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在嘴角勾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真要是说起来,估计季曜沂很早就想这么对苏伊诺干了,只是不知道当苏伊诺醒来后,自己还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怒火。 所以一直想将苏伊诺敲晕的季曜沂,也是一直都没有真的动过手,而眼下却是有人代劳了,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脸上的那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更像是再说,能给苏伊诺这丫头一点教训也好。 不过天不遂人愿,就在那女子的手,即将对着苏伊诺敲下去的时候,苏伊诺却是突然的停住了脚步,随即便是冷不丁的回过了头来。 苏伊诺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由是让所有人都是有些始料不及,那女子举着将要落下的手掌,也是愣了一下。 可想而知,她这一举动,不由是全部的落在了苏伊诺的眼里,不过苏伊诺却是并没有显得很意外,反而是露出了一个老谋深算,早有预料的笑容。 对着那举着手掌将要落下,又被发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女子横出了一眼,苏伊诺便是得意的说道,“早就知道你们会来这一招,想打晕我,没???呃!” 想来苏伊诺这么任性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季曜沂能够容忍她,别人就不见得了,也算是被敲出了经验,见这一次季曜沂都是没有出声阻止自己,苏伊诺便已经是猜出了大概。 这才突然之间回头,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不出意外,果然是看着这女子准备对自己图谋不过的举动。 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心中不免得意。 可是这发现都发现了,为什么还要臭显摆呢,最后还是让那高高举着手掌,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女子,见苏伊诺并没有马上逃走,而是站在原地嘲笑起自己来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不要偷袭了,明明白白,当着她的面敲一下,那又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如果现在苏伊诺还没有晕的话,一定是会回答出这一句的。 没有意外,苏伊诺还是被那女子敲晕了,不由是翻了一个白眼,顿时瘫软了下来,那女子眼疾手快,当即将她揽在怀中。 真心是对苏伊诺有些无语了,于是那女子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对着季曜沂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扶牧心男,季曜沂会意后照做。 于是苏伊诺便是被这样,带出了重伤以来,这七天居住的地方。 可是这样的四人,能够大摇大摆的走出牧家的府邸吗? 牧心男的眼睛就是一个大问题,必须尽快的处理,要不然即使生石灰已经是没有了作用,但是被里面结块的异物,也会弄成个瞎子的。 再加上苏伊诺这个又是昏迷的人物,还真心是让人泛起了愁来。 好在这牧家在洛城中的势力不小,府邸自然很是气派,有不少没有人居住的地方,虽然有些下人进出,但是这对于那杀伐果断的女子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情。 虽然这些人有些无辜,但是这洛城都是个无法之地,能够留下洛城中的人,自然有这样的觉悟。 牧心男反正是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反正她打算是将整个牧家都除掉的,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人命也不过是个草芥而已。 没有压力的解决掉几个下人之后,那女子不由又是让季曜沂带着牧心男去处理了一下眼睛,当几人又是聚在一起了时候,苏伊诺也是懵懵懂懂的睁开了眼见。 苏伊诺醒来之后,不由是有一种被人侵犯了的感觉,不自觉的将身体蜷缩了起来,感觉很是害怕的样子。 这也难怪,这当面被人敲晕的感觉,真心是不好受,也是让苏伊诺对那蒙面的女子,有些忌惮了起来。 那一下真心是狠呀,当苏伊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都是夜幕低垂了,而这种时间,也正是一些阴谋诡计开始实施的开始。 既然在一个小院中,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休息,周围又是嘈杂了起来,真心是给人一种,没办法好好生活的感觉。 看着那被火把照亮的天空,几人的神色,不由是又是凝重了起来,之几人便是商议过了,就是等天黑,苏伊诺醒来后,便是接着夜色离开牧家,可是眼下这种动荡的环境,还真心是给几人带来了不少的方便。 ------------ 第二百一十五章,一个小胖子 想来这些天牧家也没有少受到骚扰,这会儿估计又是有些不安分的人,意图潜进牧家的府邸来探查苏伊诺的消息,眼下看来又是被发现了。 这样的机会难得,既然已经有人暴露,想来只要避开那些手举火把的牧家奴才,便能够安全的离开。 但是救人心切的苏伊诺,都已经是挨了一下了,这会儿又怎么可能再放弃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就是苏伊诺的态度了,表达出自己这一观点的时候,苏伊诺的心情还是很忐忑的,说实在的,她真心是被人给敲害怕了,尤其是眼前这个女子的手段,苏伊诺真是没有办法躲避。 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季曜沂却是也站在了她这一边,既然时机已经出现,那就必须救人。 看着两人的心意已决,牧心男不由是说出了李清远他们被关押的地点。 见牧心男终于是说出了实话,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安定了不少,很显然是不用担心他们是死是活了,至于怎么营救年,她还真心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根本就出了多少的力,只要保证不出乱子就好了。 “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在苏伊诺的一声令下,便是由牧心男这个作为了解环境的人的头阵,那蒙面的女子紧随其后,苏伊诺在中间,季曜沂断后,又是开始了一次营救大冒险。 有牧心男这个牧家的人开道,显然要轻松不少,而季曜沂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找了一个单刀握在了手上。 一边小心翼翼的照顾苏伊诺,一边警惕四周可能出现的危险。 虽然有三人的保护,但是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还是让苏伊诺进入了状态一样的紧张起来。 不过看了一眼季曜沂手中的单刀,苏伊诺还是觉得有些变扭的感觉,比起那宽大的轩刀来,就连季曜沂身上的气势,都是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想到了自己的弹弓。 这才刚刚找到了打人的窍门,便有被那个城门的老头给扣押了,一想到这里,苏伊诺便是有一种想要狠狠的揍那老头的想法。 不过还好,只要救出了白挚,便可以让他兑现承诺,三倍的报仇,苏伊诺没有那么的贪心,不过想来白挚作为一个皇子,他估计也不会介意。 苏伊诺心中不由是胡思乱想了起来,用这一种没有边际的想法,来排解一下周围压抑的气氛。 要说这牧家真心是奢侈,走了好一会儿之后,牧心男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显然现在距离她说的地方,还有很远的距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说起来这洛城中没有官府衙门,可是作为洛城一霸的牧家,不就是代替了官府的存在吗? 所以牧家的府邸之中,还是右一个特别关押人犯的地方,而且听牧心男的描述,那地方还不小,好像是这洛城最初的时候,那关押囚犯的巨大牢房改建而成的。 由于一开始苏伊诺重伤,又是因为她的特殊性,所以牧家为了保守住秘密,软禁她的地方,自然是相当的偏僻和严密的。 可是随着江湖中人的来到,牧家不由是感觉到了人手不够用的压力,于是那里的严密就没有了,不过还是挺偏僻的。 牧心男为了掩人耳目,这一会儿又是绕了不少的路,自己显得很远的样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又是走了一会儿之后,走在最前面的牧心男却是突然的停了下来,一双丹凤眼,很是警惕的盯着一个墙头看了起来。 发现了牧心男这一举动,不由是让大家都是意识到了危险一样的警惕起来。 由于都是没有了动作,便是觉得周围异常的安静,耳边是不是传来一些牧家奴才的叫骂声,显然也是距离大家不远。 而此时牧心男突然的停下来,却并不是担心被牧家的发现,而是因为她发现那墙头上有人! 不仅有人,而且那人的武功也不弱,如果不是牧心男对环境的熟悉,甚至都不可能发现把人的存在。 此时的牧心男可不再是牧家的主人了,自然不好轻举妄动,而那人也好想没有现身的意思,双方便是这么的僵持了起来。 苏伊诺虽然也是通过三人的动作,感觉到了危险,不由是凝神向那墙头上看去,可是让她有些奇怪的事,哪里根本就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别说是一个人了,就算是一根墙头草都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发现,而所有人的表情,又是这么的凝重不像有假,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于是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次向那墙头上看了过去,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这就不由是显得奇怪了起来。 可是就当苏伊诺的目光沿着墙头,向下看去的时候,却是不由的乐了,那里的确是有一个人,而且一身的黑衣,显然是很不容易发现。 但是不可否认,这要是让苏伊诺认为他是一个威胁的话,那还真心是难以苟同。 因为那人紧紧的贴在墙壁上,双手抓住了墙头,双脚离地的感觉,简直就是一个做小偷都翻不进院墙的感觉,又怎么会有什么威胁? 难道身边的三位高手都是摆设不成吗? 好像也正如苏伊诺所预料的一样,那人悬挂在墙头上,已经很是难受了,可是牧心男等人,都还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间段还好,这时间一长,不由是觉得手臂有些麻了。 于是坚持不住,便是放手落在了地上,随即一声被压低了声音的哀嚎,便是传了过来。 “哎呀!” 这一声被压低之后很是低沉,显然是一个男人,但是不管是男是女,想要翻墙,却掉下来了,这就已经是够搞笑的了。 可是那人好像好像还被摔出了火气一样,见这边四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是怒气盈盈的走了过来。 看着这整个一副二傻的模样,牧心男与那蒙面的女子都是面面相觑,有些感觉是怀疑起了自己一开始的判断。 可是如果是失误,也不可能两个人都一起失误,那不是还有季曜沂嘛,同样是一脸疑惑的样子,这是几个意思? 众人不明所以,不由是也没有急着离开的想法,只等着那人找上门来,再弄一个清楚了。 那人不高,但是身材很是健硕,用苏伊诺的话说,就是矮胖矮胖的样子,而实际上,也就是这么回事。 要不然,怎么一个墙头都翻不上去呢? 那人明显是很生气,一摇一晃的走到四人的面前,便是一把将自己的蒙面巾给扯了下来,摇晃着连个肉球一样的腮帮子,便是压低的声音,恨恨的说道。 “都是江湖中人嘛,没必要这样吧,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为什么还有留下看呢,你家胖爷有什么好看得呀!” 看着他这一口的小委屈,苏伊诺真心是笑了起来,虽然这人走进之后,也是一个其貌不扬的样子,但是很显然,苏伊诺还真就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胖子。 看他的年纪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反正也都是误会,苏伊诺便是有些想要逗一逗他的想法,于是便是憋住了笑意,向他问道。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你这大晚上的在这里干嘛,我们还给你吓到了呢?” 这小胖子的模样的确是给人一种憨实的感觉,可是这有不是平时闲的没事做,苏伊诺这突然的开口,和一个陌生人在中环境下交谈起来,难道不显得怪异吗? 这不由是将三人给吓了一跳,当即就要拉着苏伊诺离开,而那蒙面的女子更是干脆,直接就是挥出了那两柄小短刀,想要杀人灭口了。 “我在这里还能干什么,找苏伊诺呗!” 听到这小胖子,居然不假思索的将自己的目的给说了出来,三人不由是有一种膛目结舌的感觉,真心是感觉,这小胖子和苏伊诺简直能够拜把子了,居然都是一样的没有逻辑可言。 看着那小胖子还是不以为然,更本就没有发现对方已经是有了杀他灭口的行为,转而对着苏伊诺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们也是来找苏伊诺的吧,听说她已经是从牧家的手上给跑了,你们知道吗?” 不得不说,听到小胖子神秘兮兮的说出这一句的时候,季曜沂、牧心男还有那蒙面的女子,不由是对着小胖子有些无语的感觉。 就这样的智商,他也想找苏伊诺,也想要长生不老? 这不是浪费吗?还是留着脑子晚上数月亮吧,苏伊诺就站在他面前,他能认得出来吗? 他当然是不可能认识苏伊诺了咯,而正是因为他不认识自己,还要找自己的感觉,着实的让苏伊诺有了一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来。 于是便是一脸欣喜的望着那小胖子,感觉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苏伊诺又是对他问一句。 “我怎么不知道苏伊诺跑了呢,你是怎么知道的呀,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苏伊诺的心思也真心是够大的了,这会儿倒是不着急救人了,真二八经的当成是一个局外人的样子,和这个小胖子胡侃了起来。 ------------ 第二百一十六章,各安天命 那小胖子显然也好像是遇到了知己人一样,居然也没有想要马上离开的想法。 听苏伊诺这样一说,不由是对苏伊诺投来了一个很是轻蔑的目光,不由是给人一种,见到了乡下来的土老冒的感觉。 于是又是对着苏伊诺炫耀了起来,“你们的消息都这么的不灵通,也好意思来找长生不老药呀?还是回家洗洗睡吧,我可是在那些牧家奴才,像是丢了魂一样,火急火燎的满院子乱转的样子,给看出来的。” 小胖子说完这话,不由是一个的得意,那感觉真心是像极了,在接受无数的夸赞和羡慕的目光一样。 不过听他这话说出来后,除了苏伊诺意外,其他的三人就是有些想笑也是笑不出来了。 很显然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小胖子,他的脑子也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呆蠢,能从牧家的奴才身上推断出苏伊诺逃跑了这件事情,这能是一个傻子干出来的事情吗? 很可能,所有的猜测也不过是一个傻子的梦想,所联系出来的猜测,也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巧合。 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错杀了一万,都不能放过一个,这小胖就算是一个凡人,可是再让苏伊诺这样和他闲聊下去,也难免会露出破绽来。 都是有了这样的想法,三人也不理会意犹未尽的苏伊诺了,直接是架起了她的手臂,便是逃一样的离开了。 可是很显然,对于这些外力,苏伊诺没有办法抵抗,但是好在自己的嘴巴还能说话,便又是对那小胖子,做了一番离别感言。 “哎,都还不知道你是谁呢,都是江湖儿女,留下个姓名,下次江湖好想见呀。” 那小胖子当然也很是实诚,脱口便是对苏伊诺说出了自己的江湖名号,“馨兰谷,玉重楼,敢问姑娘名号呀!” 还真别说,这小胖子其貌不扬,这名字倒是取得很是霸气,真心不知道他是先天的命好,还是后天的残缺,不由是给人一种名不副实的感觉。 不过到底是他爹娘用名字和他开了一个玩笑,还是他后来长残了,现在还真心不好说。 听着那小胖子问苏伊诺的名号,季曜沂的额头上,不由是冒出了冷汗,真心是担心这苏伊诺也是和着小胖子一样,有些犯傻直接是将自己就是苏伊诺给说了出来。 一阵情急之下,季曜沂不由是想到了,好像听苏伊诺说过她还有一个外号什么的,反正是一个很古怪的名字。 现在可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于是季曜沂抢出苏伊诺一步,将她那个外号,对那小胖子给说了出来。 “她江湖人称施妮娘,我们后会有期!” 听季曜沂说出这个外号,苏伊诺真心是有些笑岔气的感觉了,想来这个只是她胡编出来占别人便宜的,哪里能称得上什么外号呀! 可是那小胖子却是一点怀疑没有,将施妮娘在口中低喃了两句之后,便是冲着苏伊诺大喊了一声,“施妮娘,我记住了,以后江湖再见!” 不得不说,这人要是胖了,这底气也跟着足了起来,刚刚由于环境的关系,说话的时候还能克制,并没有发出多少的动静。 可是没有想到,简单的几句话,还真心是有一种聊出感觉来的味道,都已经是分别了,还依依不舍的给喊上了一嗓子。 季曜沂望着眼下即将是融入黑暗的小胖子,真心是有些为他的智商捉急,他这一嗓子的动静可不小,直接将那些无头苍蝇一样的牧家奴才给引了过来。 看着他身后渐渐亮起来的火把,与喊打喊杀的声音,真心是在心中为他捏了一把汗呀。 可是他还真有些牛脾气,好像又是个那堵墙杠上了一样,不但没有慌不择路,反而是一溜烟又是爬那墙头去了。 看着那小胖子又准备开始爬墙了,苏伊诺真心是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可是对于苏伊诺的智商,也是没有什么保证的季曜沂,不由是眼疾手快,立马就将她的嘴给捂住了,这才没有乐极生悲,再次的酿成悲剧。 虽然这是一个小插曲,苏伊诺倒是很开心的样子,但是其他三人,却是一阵的冷汗森森的感觉,真心是对以后的武林没有什么期望了,简直就是傻子集中营。 虽然感觉整个武林的前途堪忧,但是牧心男还是意识到了,牧家真心是应该早就知道了苏伊诺已经跑掉的事情了,估计也会想到苏伊诺回去救人,那大牢现在应该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局面。 牧心男提出的这个想法,不由是让众人都是觉得难办了起来,可是既然已经是走到了这一步,那还真心是没有什么再退回去的理由了。 于是四人又是临阵磨枪一样的短暂休息了一下之后,便是再次的向关押李清远等人的大牢前进了起来。 可是正当众人来到那大牢的时候,不由是觉得有些傻眼了,应为周围只有小鱼两三条,还是半死不活的那一种。 让苏伊诺看上一眼,都是能够让她觉得,就算只有她一人,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那两人给摆平了。 “救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是这冒冒失失的丫头的话,估计也没有几人能够相信,都说这暴风雨的前夜,那一定是风平浪静,猎人做好的陷阱,也不可能让猎物一眼就能发觉。 “这必然是牧家处心积虑表现出来的假象,本公子最是了解牧家的人,没有那么容易让我们得手。” 最为牧家的人牧心男应该是最有发言权了,想来她自己这样的事情,都是没有少做,将心比心,她不由是认定了这就是一个陷阱。 最后还是那蒙面的女子,统一了意见,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杀进去再说。 可是不知到怎么的,她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到了那那看守大牢的几人身后,一个一个用手中的一对小短刀,将自己的观点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既然已经是开动了,那即使现在离开,那猎人也一定会发现,与其背后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 于是牧心男没有犹豫,便是从角落中走了出来,向看起来空空荡荡的大牢走了过去。 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也紧随其后,可是看着那蒙面的女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异动,真心是有些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而且下手便是要命。 思来想去苏伊诺也是没能想出来,到底在什么时候,自己与这样一个人有过焦急,而且从她暴露在蒙面巾之外,那眉宇之间的气息看来,她的年纪也是比自己大上不少。 “难道是和林姨一样,也是自己的一个阿姨?”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可是她又不说话,苏伊诺也没能从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来。 于是也只能将心中的疑惑给暂时的放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救人。 不得不说,牧心男这个牧家的接班人,那也有疑神疑鬼的时候,这一次的营救行动,可谓是出奇的顺利。 说起来一句话就能说完,就是死人走了进去,找到了李清远等人,便是砸了锁链,将他们给有惊无险的救了出来。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就是这么出奇的顺利,别说是什么陷阱了,除了看门的几个小杂鱼之外,愣是再也没有见到一个牧家的奴才。 这不由是让牧心男觉得有些丢面子,好像是神经了一样,一直在不住的念叨着,“牧家这一次完了,牧家这一次真的是完了。” 虽然不知道她是真心的开心,还是接受不了而显得有些苦笑,但是就像她说的那样,牧家这一次是真的完蛋了。 就在将众人救出来,正准备商量怎么一起逃出牧家的时候,却是突然之间喊杀雷动起来,声势滔天的就像是置身战场一样。 看来失去了苏伊诺这个底牌的消息,已经是让武林各大势力,开始对牧家进行攻击了。 随之而来的必将一场大规模的乱抖,众人这下倒是不必担心眼下怎么逃出牧家了么认识想着怎么保命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都是有了这样的想法,众人不由是做出了最为快速的决断,那就是化整为零,各自逃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样大规模的乱斗,当然是越大的目标,被攻击的可能性也就越高,与其抱作一团,还不如各自为战,先冲出去再说。 最先离开的是林姨和那老鬼,老鬼现在的伤势,已经是痊愈了,看来他这个只会开金创药的大夫,也不是那么的不堪。 这还是让苏伊诺能够比较安心的一点,至少有老鬼在,与林姨也能右一个照顾,毕竟也是为了救自己奋不顾身的长辈,苏伊诺可不希望看到林姨出什么差错的。 而林姨对苏伊诺也是不舍,再三的对季曜沂交代,一定要照顾好苏伊诺,要不然化成了厉鬼,也不会放过季曜沂。 季曜沂自然是不会让苏伊诺有任何的损伤,对着林姨的交代,也不由是连连的点头。 而那老鬼好像并不怎么待见苏伊诺,只是对苏伊诺瞪了一眼后,又是冷冷的哼出一声后,便是带着依依不舍的林姨离开了。 ------------ 第二百一十七章,牧家没了 想来这也不能怪这个老鬼,如果没有苏伊诺,他两夫妻,可能还是在这洛城之中,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而苏伊诺来了,洛城都要没了,他们这一对亡命的鸳鸯,又该去往何处避难呢? 都说爱情是世间上最为永恒的感情,其实不然,仇恨才应该最难化解的感情,爱一个人可能很快就度过了一辈子,而恨一个人,却是遗留给后代,这真心是一件悲催的事情。 “想来这老鬼带着林姨,即使走出了牧家,也会在洛城中遇到几个宿命的仇人吧。” 苏伊诺望着他俩相依为伴的背影,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悲伤袭来,让她不自觉的将季曜沂的手,紧紧的抓了起来。 真心是感觉到了一股幸福的味道,至少老天还没有抛弃她,让她遇到了季曜沂,季曜沂自然是很好的,虽然有的时候也有一些小毛病。 但是想来人也不可能十全十美,总是会有一些阴暗面的存在,但是季曜沂能够为了自己,摒弃父辈的仇恨,这就已经说明,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苏伊诺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相对来说,她还是那么的乐观,想笑的时候,就大声的笑,那想哭的时候,还是要克制一点的,毕竟哭花了脸,可就不那么的好看了。 林姨走后就是白挚与李瑜了,他俩倒是没有那上了年纪之人才有的感伤,只是简简单单的对着苏伊诺和季曜沂抱了抱拳,嘴角带笑的说着离别。 “季兄,伊诺,我们出了洛城再会!” “白大哥,李瑜姐姐,你们也保重。” 苏伊诺想了一下,最后还是觉得喊白挚一声大哥来的亲切一些,虽然与他俩父亲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也是真心的关心自己的。 更何况,这一次也是真的连累了白挚,差点让他俩夫妻,葬送在了这洛城。 白挚还好一些,李瑜对于苏伊诺这样一个改变,不由是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两夫妻对视一眼,不由是对着苏伊诺展颜的笑了起来。 让苏伊诺觉得有些意外的事,李清远居然是想要和白挚一同离开,这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这一定是和他与白挚的商议有关。 看来李清远也是说干就干的急性子,索性这一次,就和白挚一起了。 苏伊诺对他们的决定,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在他们转身将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对李清远说了一句。 “你不会武功,可不要拖累了他俩。” 洛城已经是一片混战的状态了,每一人的命运,都还很难说,会武功的还要好一些,可是不会武功的李清远,如果是碰到危险的话,那还真就改变不了什么了。 苏伊诺之所以这一说,完全是善意的提醒,绝对没有排挤李清远的意思,虽然他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样子,尤其是这一次,与白挚的建议,简直就不可能是一个下九流的贩夫走卒干出来到的事情。 可是说起来谁又能没有一些自己的秘密,苏伊诺这一次不也是因为自己的秘密,也将大家都陷入了危险吗? 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啦,只要李清远不会想着算计自己人,那就还是朋友的。 当然了,李清远自然是听明白了苏伊诺这话中的意思,不由是头也不回的对苏伊诺摇了摇手,说了一句。 “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不出乱子就好了,我们落霞谷见了。” 想到了落霞谷,苏伊诺不由是想到,李扶桑和祁磊这两人,说不定已经到了落霞谷,正在等着自己呢。 说起来,自己的身世之谜算是解开了,可是李扶桑她身上为什么会有那长生不老药的药方,可还没有弄明白呢。 看来还得去落霞谷,找到了何非君,一切的问题这才能得到答案呀。 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苏伊诺不由是有些不希望苏沐和林戎轩出现了,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为了搞清楚整件事情,那也是值得了。 人员基本上都已经是安排完毕了,蒙面的女子没有独自离开的意思,而牧心男也表示吆喝苏伊诺在一起,至于老乞丐,这个时候丢下他好像也不太合适,于是五人的队伍,便是开始向洛城外逃命而去。 洛城中显然已经是一个乱斗的场面了,虽然早有预见,但是真正当苏伊诺看到眼前纷乱的场面的时候,还是有些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哪里是一个乱可以形容了,看着那些厮杀在一起的人群,根本就是分不清敌我的状态。 苏伊诺甚至看到,明显是身着同一个门派的两人,却是毫不犹豫的打在了一起,而且其中一人,还将另一人给一刀砍死了。 直到那人倒在血泊中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是杀错人了,不由是显得有些错愕,可是很快他的脸上的表情,便又凝固了,因为他又是被其他人给斩杀了。 牧家已经是没有一个家的样子了,到处都是形色各异,死法不同的尸体,可是即使已经是一种尸横遍野的样子了,可是那些乱斗在一起的人,却是有增无减的样子。 看着这样一个血淋淋的画面,苏伊诺不由是情不自禁的发起了抖,真心是有些害怕了,这么多的死人,几乎都是血流成河的感觉了。 而且到处都是冲天的火光,看来这样的乱斗场面,就只是在牧家,对苏伊诺来说到现在却也只是见到了冰山一角而已。 可想而知,整个洛城又将是一个怎么样的血腥场面呢? 苏伊诺真心的不敢去想象,也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能成为这一场战斗的***。 这样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无限的恐惧了起来,真心是不敢再向前走一步。 可是眼下乱斗的人越来越多,再不离开这里的话,必然是会被殃及。 季曜沂有了这样的想法,便是拉了拉有些失神的苏伊诺,提醒她快点离开。 苏伊诺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可是就是腿肚子发软,愣是有些迈不开脚步的感觉。 而就在苏伊诺迟疑的一瞬间,那战圈之中,不由是飞过来了一人,看他那样子,显然是被人给打了出来,倒飞着向苏伊诺撞了过来。 苏伊诺本就感觉有些心急,这下看着一个黑影向自己撞了过来,不由又是更加的心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是季曜沂眼疾手快,看见事情不对,便是快速的推了苏伊诺一把,正巧将那人给让了过去。 虽然是没有被撞到,但是那人倒飞过去的时候,还是让苏伊诺觉得,他是贴着自己的脸,飞过去的,不由心中又是一阵的后怕。 没有意外,那人直接是撞到了,现在苏伊诺身后的一堵墙,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之后,这才停住了身形。 耳边回荡着那惊心动魄的撞击声,苏伊诺不由又是觉得一阵的庆幸,“还好没有被撞倒,要不然真心就成肉饼了。” 想到了刚刚如果不是季曜沂那一推,自己会有的下场后,苏伊诺不由得又是想看看那直接的受害者,到底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凄惨模样。 可是真的说起来,苏伊诺还是有些不想看的,可是已经是见到这么血腥的一幕,好像再多看一个,也有些无所谓了,更何况苏伊诺是真心的感觉好奇。 于是便是有些木讷的转过了头,向那人看了过去。 可是很有意思的事,那人撞到墙上,虽然动静不小,但是却没有怎么受伤的样子,感觉自己停下来后,反而是一脸怒气的,又提上武器对着转圈中大步了走了过去。、 看着他这好斗的模样,不由是让苏伊诺想到了那些看见了红布就发狂的公牛,真心是与那公牛之间的区别,就差这人能从鼻子中打出冒着白气的响嚏了。 对于这样一个不惧生死,只将厮杀看成是自己毕生奋斗的人,苏伊诺不由是对他,行出了一个注目礼来,虽然谈不上欢送,但是好歹在他死之前,也能享受一下,对待英雄一般的待遇。 可是这人却有些不识好歹,苏伊诺都是对你行礼了,你不说礼尚往来吧,直接去奋斗也就算了。 可是他偏偏就不,目露凶光的进过苏伊诺身边的时候,不由是让他主意到了苏伊诺,见苏伊诺有些痴傻了一样看着自己,他随即一愣,再看苏伊诺的时候,那一副面带微笑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路边捡到一个媳妇一样,很是高兴。 见他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苏伊诺不由是干干的回应了两声,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谐,却是让杀红了眼的那人,也顾不得再去战圈搏杀了。 没错,就你了,不用浪费时间了,举着手中的大刀,就是对苏伊诺劈了下来。 不得不说,苏伊诺这真心是倒霉了催的,没事你不跑,你还待在这里穷看什么劲呀! 这下好了,刚刚都已经是迈不开步了,这下被悬在头顶的大刀一吓,就更是腿软啦! 还好,还有季曜沂这个忠实的保姆在,苏伊诺这样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事情,还真心就没有少发生,对于这种事情,季曜沂可以说是最有经验了。 季曜沂也不多说,也不埋怨,麻溜的办事,一看就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形象,直接是噗哧一声,将手中的单刀,从那人的身后,给送了进去。 ------------ 第二百一十八章,孤助无缘 那人的动作不由是一僵,有些不敢相信的低头,看来一眼从肚子上冒出头来的鲜红刀子后,便是双眼一番,倒在了地上。 看着那人倒下,苏伊诺的眼中不由是映出了季曜沂那一脸的冰冷神色,不由是让她又是倒吸了一口的凉气,“这又是捡回来了一跳小命呀!” 情况已经是非常的危机,即使有些躲避,都是不免殃及,季曜沂不做怠慢,便是一手抽出单刀,一手拉起苏伊诺,便是加快速度前进。 小手被季曜沂牵着,苏伊诺的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眼角的余光,落在季曜沂手上紧握的单刀上,不由是又是一阵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不由是再次的让苏伊诺怀念起了自己的弹弓来,想想这种危机的关头,生命都是难以保证,加上那一抹的离愁,她还真心是不好和白挚提起那三倍的偿还。 现在想来,不由也是有些觉得可惜,可是看到季曜沂手中的单刀,苏伊诺还是觉得,他失去的东西比较有价值一些。 自己的弹弓还好一些,除了材质是黄金打造的意外,也算不上特别的价值,而季曜沂那一把轩刀,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的武器,说是一把宝刀,都是不为过。 所谓宝刀配英雄,尽管季曜沂现在还看不出是一个什么样的英雄,但是能让自己的男人,拥有一把宝刀行走江湖,不但在对敌的时候,是一大助力,而且看上也不由是给人一种,很有面子的感觉。 毕竟人靠衣装马靠鞍,这都是一个女人,应该为自己男人所考虑的问题。 虽然这话说出来,会让苏伊诺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但是在心里想一下,倒是觉得更加的有道理。 不管季曜沂同不同意,苏伊诺已经是将他在心中,看成了是自己的男人,谁让没事就又亲又抱的呢,苏伊诺不赖着他,还能去找谁认了自己那一抹羞涩的损失。 苏伊诺想到了这里,不由是有了想将那轩刀找出来,还给季曜沂的打算,不管怎么说,季曜沂来洛城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全,为了寻找自己。 那么既然是这样,自己就有义务将轩刀还给季曜沂。 心中有了这样的决断,苏伊诺不由是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开始四处的打量了起来,心中也是泛起了嘀咕,“这么大的洛城,又该去哪里找轩刀呢?”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眼前不由一亮,心中便是突然的想到,“有牧心男在,她应该是知道,那些被扣押的武器,被存放在哪里呀!” 于是便是将扫出的目光锁定在了牧心男的身上,可是当苏伊诺看到牧心男的时候,却又是为她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牧心男居然被卷到了乱斗的战圈之中,此刻正是艰难的抵挡着一切的攻击。 那真心是一个不堪设想的画面,估计在那战圈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有一种正在被所有人围攻的感觉。 当然牧心男也不例外,而且这些攻击有的是有意识的对准要害而来,而有一些却是不差别的误伤,虽然没有直接危害到生命,但是也架不住攻击的密集。 而且在这种战圈之中,居然好像有一种吸力一样,让人不自觉的往中间的位置移动,根本就是想脱身都难,转瞬之间,牧心男便是处在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看来这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了,虽然牧心男的武功不弱,但是想在这样的漫天的厮杀中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了。 看到这一幕,苏伊诺不由是为她担心了起来,心中越发的焦急,虽然认识牧心男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对自己都是不顾生死的营救,自己有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深陷万劫不复呢? 主意到牧心男那一脸的死灰,捉襟见肘一样的左右抵挡,她那有些狐媚的丹凤眼中,满是决绝与不甘,额头上冷汗森森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便又是一阵的心疼。 可是这样的厮杀,连牧心男都是一点余地没有,即使自己是痊愈的状态,都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更何况眼下这样的局面了。 苏伊诺一时心焦,便是想到了那杀伐果断的蒙面女子来,想着她那样的武功,应该对牧心男能够有所帮助。 于是一双满是担忧的目光,又是在人群中寻找了起来,虽然周围已经是一个混乱不堪的场面,但是最终还是让苏伊诺发现了她的身影。 看着她现在的情况,也是比牧心男好不到哪里去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不由是有些发凉了。 而就在这时,身上突然是传来了被用力推了一下的感觉,让苏伊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墙边的方向倒退了过去。 身上的不由自主让苏伊诺有了一种,随风摇曳的飘零之感,不由是心中一阵心惊,随即便是将目光放在了眼前。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苏伊诺的心神猛然是一紧,这才发现被季曜沂抓住的小手上,已经是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又是在心中生出了一种失去的疼痛。 “季曜沂,危险!” 时间总是在那一秒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珍贵,但是又不会为了心中的牵绊而停在那一刻。 就在苏伊诺的心中猛然跳出这一句的时候,季曜沂的声音,便又是传了过来。 “伊诺快走,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我回去找你的!” 季曜沂的话说的很是坚定,有一种不容让人怀疑的味道,可是当苏伊诺背后碰触到那冰冷的墙壁上,而稳住了之后,再看季曜沂。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对他的话,一点都不能相信起来,看着季曜沂重重的挥舞这手中的单刀,向战圈中杀去了时候,苏伊诺不由是明白了,他是想去救牧心男。 对于季曜沂的这样的做法,苏伊诺没有反驳的余地,也不能质疑他的对错,因为都是关心自己而又是自己关心的人,她有怎么可能因为自己已经是将季曜沂看作是自己的男人,而眼睁睁的看着牧心男去死呢? 谁都没有必死的原因,谁又有绝对活着的理由,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无限的纠结与同起来。 这是一种错吗?那又是谁的错?牧心男错了吗?她又错在了哪里?季曜沂这样做是错吗? 如果为了朋友两肋插刀,都是是一种错误的话,那这天地之间,哪里还有道义! “那又是谁的错?我的错吗?我一心寻找自己的身世,自己的母亲,我又错在了哪里?” 苏伊诺看着季曜沂的背影,不由是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刚刚还在他的手中,感觉到安宁,还在心中想着,应该为他做些什么。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什么都是做不了,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还可以听他一次话,哪怕这是最后一次,苏伊诺也不能让他失望。 心中想到了这里,想到了季曜沂的交代,不由是让苏伊诺狠狠的抹了一把小脸上的泪水,下定了决心,按照季曜沂的话,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等一切都过去,等着季曜沂来找自己。 轻而无声的对着季曜沂的背影说了一句,“我永远等着你。” 苏伊诺便不再停留,转身便头也不回的快步冲了出去。 这是一个大厅一样的地方,可以说有些四通八达的感觉,苏伊诺便是找了一个没有人涌出的门口,跑了出去。 她不敢回头,她怕看见季曜沂那怜惜而又担心的眼色,她怕不经意的一次回头,自己便是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她要用时间去等待,去证明,季曜沂一定会来找到自己! 而看见苏伊诺已经离去,那随着跑动的姿势,又不停耸动肩膀的样子,季曜沂知道苏伊诺又是哭了,不过这一次,季曜沂没有对她心疼的感觉,甚至有些为她感觉到高兴。 尽管不知道她独自一人离开,前方的道路上等待她的又将是怎样的危险,但是能看着平平安安的背影,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毕竟眼下自己是没有办法再保护苏伊诺了,面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做。 对于牧心男,季曜沂的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一些自责的,毕竟已经是因为怀疑,而让她深陷了一次的险境,而这一次,季曜沂必须去和她一起战斗。 就算就不出牧心男,也能导致自己万劫不复,但是他着实不能看到牧心男孤助无援的样子了。 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尽管牧心男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原本就可以置身事外的人,因为自己而死,这还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吗? 即使这一次能够和苏伊诺活下去,永远和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但是这样的爱情的背后,却是血淋淋的自责,这样延续的生命,也不过是苟且而已。 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心念必将是坚若磐石,坚韧而不可摧毁,能有坚定的信念,才能在一次次的磨练中,让身体得到最大程度的锻炼。 ------------ 第二百一十九章,一场误会 贪生怕死的人,是不可能拥有强大的力量,而力量的来源,便是那一刻永不磨灭希望的心! 季曜沂的此时的心,让他不容许自己有半点的犹豫,半点的怜悯,唯有不断的厮杀,才是能够让自己活到最后的保障。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种历练,季曜沂不会心慈手软,如果这一些都是命运的安排,他只能是欣然接受死亡。 苏伊诺已经是离开,季曜沂的心中,便再也没有牵挂,没有了顾忌,在刀光剑影之中,有的只是那一双因为血光,而显得有些殷红的眼眸,以及心中那一股执念。 鸣鸿刀法像是一夜孤鸿一般,刀光闪过,总是会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倒下,而距离牧心男的距离,又是拉近了一步。 似乎也是感觉到了季曜沂的靠近,已经是有些精疲力尽的牧心男,此时也是急速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试图向季曜沂靠近。 没有意外,在两人的极力厮杀下,最后还是靠在了一起,背贴着背,共同在这一场没有今天的厮杀中,互相搀扶着,坚持着。 可是让季曜沂没有想到的事,当牧心男靠近自己的时候,第一句话,并不是感谢自己能够不顾生死,在这么危机的关头与她共同患难。 而是用一种满是怒火的语气质问季曜沂,“你怎么来了,苏伊诺呢!” 听着她这样一句不解风情的话,季曜沂的心情是复杂的,真心有一些没办法和她交代的感觉来,于是便有些含糊的对他说道。 “她没事,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了。” 听到苏伊诺平安,牧心男看着季曜沂时,那脸上的怒火,好像也是消失了不少,随手将刺来的一剑挡掉之后,牧心男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突然眼前一亮,对着季曜沂问了一句,“她走的哪个方向?” 这种情况之下,哪里容得季曜沂仔细的回味她这一句话其中的意思,便是用手中的单刀,给牧心男指了指苏伊诺消失的那个方向。 可是谁知,牧心男看着那一个,唯一没有人涌出来的门口,居然是一下子愣住了。 对攻杀而来的刀光剑影全然的不顾,痴傻一样的望着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门口,发起了呆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出了什么岔头?” 牧心男一愣,季曜沂不由是感觉到了压力,不住的抵挡对自己的攻击,同样还要估计牧心男,不由是在一阵焦头烂额,心中疑惑的时候,牧心男却是又好像回过了神来,对他说了一句。 “不好了,你快掩护我过去,苏伊诺可能有危险!” 牧心男说完,手中的长剑便又是不要命的挥舞了起来。 心中的疑惑解开,季曜沂的心不由又是狠狠的抽动了起来,真心是没有想到,那个看上去是那么没有危险的地方,苏伊诺又会有什么危险呢? 但是既然牧心男这个牧家的人都说了,还是这么焦急的表情,想来苏伊诺此时的处境,一定是有刻不容缓的危机。 心中一念而过,季曜沂便也不做停留,既然现在已经是和牧心男已经不再是孤军奋战,而且她也暂时的没有了生命的威胁,那么也是季曜沂兑现与苏伊诺的承诺了,是该去找她的时候了。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未知的危险,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急如焚了起来,身随意动,手中的单刀也随即凛冽了起来。 两人互相照应着,又是有着共同的目标,居然也是在这一圈的战局中杀出了一跳,通往苏伊诺消失的那门口的血路来。 可是季曜沂这里这正是对着挡住前进道路的人,来了一个劈荆斩棘,正是全神贯注的时刻,却是没有想到,牧心男的一句嘀咕,却是让他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 只见牧心男一边皱着眉头厮杀,一边用着痴语一般的语调,喃喃了一句,“小美人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呀,都怪这个混蛋,都不知道保护你,你放心,本公子一定让你没事,你等着本公子呀!” 不得不说,牧心男这话就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呢,她手上的动作又是非常的用力,不由是给人一种义愤填膺的感觉,一个字出口,便是要一条命的感觉。 而实际上,而正是这样,她一边一字一顿的用力说着,手中也是不停的收割着生命。 这样的感觉,不由是给了季曜沂一种,很是心惊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恶魔就在身边。 当然了,这样的感觉只是没有听清楚牧心男到底在嘀咕着什么的时候,就感觉她是数着手下的收割的人头一样。 可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后,季曜沂不由是心中一阵的异动,不用多说,牧心男一定是很关心在意苏伊诺的。 可是季曜沂就不关心了吗? 这要不是因为想要救你,人家季曜沂能放心让苏伊诺一个人离开吗? 显然牧心男口中的那个混蛋,就是季曜沂没错了,可是你即使关心苏伊诺想要骂人,也请不要骂对你没有背弃的人呢? 真心是不知道好歹了,这个牧心男呀,居然还一口一个小美人儿,等着本公子。 “我呸,苏伊诺是我的好吧!” 季曜沂最终是对着牧心男啐出了一句,即使在这么血腥的场面中,他听着牧心男的嘀咕,心中还是有些酸酸的感觉。 再看牧心男的时候,就是不由觉得有一种越看越不顺眼的感觉来,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是和一个情敌并肩作战,而显得很是懊恼,还是心中不爽的情绪。 这一种情绪虽然是不至于季曜沂现在就对牧心男倒戈,但是如此泡沫一样的在心中膨胀起来的感觉,也着实的难受,必须要尽快的发泄出来。 没有办法,季曜沂只能是将面前攻杀而来的敌人,看成是了牧心男,一刀一个,愤恨不平的杀了起来。 这突然之间的变化,不由是让牧心男一愣,也是让面对着季曜沂的人心中有些窒息的感觉。 面对死亡,没有人不害怕的,尽管是在这种,已经是杀红了眼的局面中,一个牧心男手中的长剑,一个季曜沂手中的单刀。 好像已经是在这一场战斗中,赢得了不少的威望一样,明眼人一见便是不自觉的退避开来,便是装作没有看见两人一样,开始专注身边的厮杀起来。 没有意外,那些不开眼的盲头小杂鱼,也是下场凄凉,很多都是被季曜沂一刀上去身首异处,带着悔恨和不甘,离开了这个纷扰的世界。 这样一来两人在厮杀中的压力,也是减轻了不少,也是间接的让两人,往共同的目标上,又是快速的迈出了脚步。 可是被季曜沂突然的呸了一口,牧心男心中还有些没明白过来的样子,脸色不由是一愣,有些狐疑的看来季曜沂一眼。 当看着季曜沂那一脸的愤愤不平的样子,眉宇之间,居然还有些小肚鸡肠的感觉来,这不由是让牧心男立刻便是明白了季曜沂此时的想法。 “他是吃醋了!” 不得不说,这生死一线的局面得到了控制之后,那紧绷的心情,也能像是看见了希望一样的放松了一些下来。 而眼下的牧心男看着季曜沂居然是露出这么一个小女人才有的样子时,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的想法。 真心是想不明白,这一个大男人,居然也会不分场合的吃醋,真是够心大的了,不是,因该是心胸狭隘的了。 不过季曜沂的心胸到底是大还是小,这一点就不用多说了,牧心男自然也是有些感觉。 可是面对此时拿着面前敌人撒气一样,似乎都开始追着别人打的样子,心中还是不免觉得,他有些像是小孩一样的幼稚。 不管怎么说,牧心男的心中,对季曜沂又是有了一些,更深层次的理解,不由是有了一种,看淡了尘世的苍凉之感。 说起来也是,这牧心男比季曜沂在年纪上倒是分不出大小,但是在这个金钱为谋的牧家,见到的世态炎凉民风不古的事情,还真心是不少。 可是能像季曜沂这样,为自己的一句话,就酸成这样的人,不由是让牧心男觉得他有些可爱。 但是牧心男也有些无奈,虽然是明确的感受到了季曜沂此时的心情,但是同样是对小美人儿情有独钟的牧心男,还真心不好劝他。 曾今有那么一个人,这样说过,这就是爱,你没有办法不去承认! 苏伊诺的确是牧心男的心思,而且还是那一种,一见钟情的感觉,想来这牧心男已经是够另类的了,心思自然也如此,本来她就没有将自己当作一个女人,而现在遇到了苏伊诺,她还能估计世人的看法? 想来也是不可能了,虽然对于季曜沂能够对自己挺身而出,有些感动在里面,但是也没有必要为了对他的感激,而放弃了苏伊诺。 大不了不耍阴招,和他来一场公平的较量吧! 想到了这里,牧心男的嘴角不由是挂上了一丝的微笑,挥剑将挡在面前的一人逼退之后,便是一闪身,向着苏伊诺消失的那门口,飞身而去。 ------------ 第二百二十章,不用解释了 她这样一个举动,不由是让季曜沂给看在了眼里,顿时便是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我靠!来阴哒!” 牧心男找准时机,便是率先向苏伊诺的方向追了过去,虽然心中想着个季曜沂来一场公平的竞争,但是又没有人规定,谁是裁判,一定要等到那一声令下,才能开始比赛。 虽然说起来,牧心男这样的做法,有些破坏了公平的准则,可是感情的面前,又不分什么先来后到,牧心男的心中,当然没有什么顾虑了。 而发现了牧心男这一举动的时候,季曜沂的心中却是有一种,不宣而战的感觉,并没有言语之间的协定。 但是很显然,季曜沂的心中,也是有些不甘落后的感觉涌动了起来,没有其他的想法,就只有一条,不能让牧心男第一个找到苏伊诺。 于是一场虽然无声宣判,但是却真实存在与两人之间的一场角逐,已经是拉开了帷幕。 牧心男无疑是占据了先机,但是季曜沂作为一个男人,居然也是丝毫没有风度的摆脱的战圈,与牧心男你追我赶了起来。 两人虽然是跨越了性别,但是此刻紧张的心情,却是一样一样的向第一个见到苏伊诺。 虽然两人的心情执着,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显得有些不容乐观起来,一切的土崩瓦解,都来自人民内部的矛盾,以及各自的心怀鬼胎。 混乱的战圈,虽然是因为两人的努力,而渐渐的摆脱了出来,可是距离最外围还是有些距离的。 如果两人继续分工合作的话,那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便可以突出重围,可是眼下的两人,却是由于各自心情,而不由的各自为战起来。 这样一来,局面不由是再次的严峻起来,那被围困的压力,而是分别向着二人再次的笼罩下来。 当然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毕竟已经是将要突破重围了,也再强的压力,也没有深陷在战圈中央的压力来的大呀。 对于两个心思已经是不再杀戮上面的人来说,也只是拖慢了他俩的脚步而已,并没有了那身死的危机。 可是这你追我赶的两人,由于谁都不愿落后的原因,倒是没有分开多远的距离。 现在的局面由于是牧心男占了先机,所以她更加的靠近外围,而季曜沂也是穷追不舍的紧随其后。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么混乱的场面,又都是各自竞争的状态,那么很显然会闹出一些不愉快来。 所以误会就在所难免的发生了,只见牧心男已经是接触到了外围,而季曜沂此时还在身后,不由是让牧心男有一种抢占了先机的感觉,对于苏伊诺,那也是触手可及了一般。 心情不免的高心了起来,对着还挡在面前的几人,牧心男的心中,倒是也没有了杀机,只想着快速的脱身,见到苏伊诺。 不由是长剑左摇右摆的两下,便是将身前的人给逼退到了身后,厚实甩出一剑,将对着自己杀了攻击,给格挡了开来。 这看似没有什么问题,都是不杀了,还能不让人走吗? 想来在这种的情况下,想要留下牧心男的人,还真心是没有,眼看着距离希望越来越近,牧心男的嘴角上,便是不由的勾出了微笑。 可是问题出在了她最后甩出那一剑之上,由于是想要脱身,所以她那一剑是向身后甩去出了。 让格挡开的那一刀,也是不由向着身后劈了过去,说来也巧,被她挡开的这一刀,居然是不偏不倚的向着她身后的季曜沂劈了过去。 而这一幕,不由是被季曜沂看在了眼里,虽然劈来的这一刀,对于季曜沂来说,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 但是显而易见的事,这样的感觉,不由是让季曜沂觉得,这是牧心男估计耍诈的缘故,心中不免有些生气。 加上那已经是打翻了而又一发不可收拾的醋坛子,让季曜沂心中更是难受,于是也不考虑后果,便又手中单刀一甩,将那劈过来的一刀,又是给牧心男打了回去。 牧心男心中灼灼,心思早已经是飘去和苏伊诺相会了,感觉到身后的危险,不由是心中一悸,也不回头便是向身后甩出了一剑。 没有意外的话,以牧心男的武功,这一剑甩出,必然还是打在那悲催的刀上面,将它挡开也就算了。 可是无巧不成书呀,老天又怎么会这么的随心如愿,一连被两人像是踢皮球一样,将用来的攻击的武器,给打过来打过去的,还是一连两次,这样的事情,让那攻击之人的心中,又是该怎么去想? 算了吧,既然不是这两人的对手,还是去找下一个目标吧,于是他便是在牧心男长剑向后甩出的那一霎那,便是收回了被他俩赌气一样,打着好玩的刀。 可是他这一收不要紧,直接是让牧心男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对着季曜沂给劈了过去。 由于季曜沂本来心情就是不佳,又是被牧心男给无意的阴了一次,所以目光都没有离开过她,见她这一剑又是直接对着自己劈了过来,那也就不用解释了。 这牧心男作为了一个女儿身,居然是色令智昏,已经是到了一个不识好赖人的地步,对自己人都是动了杀心了,那季曜沂也没有必要再估计什么心中的感受,再给她留什么情面了。 于是手中单刀横过头顶,便是铛啷一声脆响,将牧心男那一剑给当了下来。 事情发生到了这种地步,如果牧心男回头一看的话,倒是也不能成为一个误会,最多就是一个尴尬也已。 而季曜沂这一刀如是单纯的挡开那一剑也就算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两人偏不,就像是心中怄了一口气一样,牧心男没有回头,只是感觉长剑之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之后,也管不了身后到底是谁了,手腕一转,便是剑招一变,长剑凌空之后,又是划了一个圈,自下向上的对季曜沂攻杀了过去。 牧心男这一变,季曜沂也是不得已跟着单刀一变,牧心男是长剑在侧面划了一个圈,而季曜沂就是正面将单刀划了一个圈。 没有意外,一阵刀光剑影之后,长剑又是和单刀在斜下四十五度的位置,再次的碰撞到了一起,又是铛啷一声脆响。 接连两招都是没有得手,牧心男的心中,不由也是浮现出了一股子的火气,全然是没有想到,这都要突出重围,找到苏伊诺以后,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冒出了一个高手。 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不会好受。 也是同样的,季曜沂这一连被打了两次,虽然都是一一被化解了,但是看着牧心男这么没脸没皮的耍阴招,心中又岂能不怒? “老虎不发威,你就当病猫呀,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杯水,你都泛滥,这要再给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还得了!” 心中这样一想,季曜沂也不再忍气吞声了,有没有真功夫,手底下出真章。 于是在牧心男还没有缓过神来之际,便是将单刀与长剑一触即离,又是精妙的一挥,鸣鸿刀法一个破字决,便是直接照着牧心男的后背,给招呼了上去。 不得不说,现在季曜沂的刀法,可不是以前那个变招都要想半天的处境了,绝境最为磨砺人,现在季曜沂出手,刀法的变化,可以说是随行所欲,虽然是还徘徊在一流高手之下,但是想来有这一逃不俗的刀法在身,威力也是加成了不少。 季曜沂虽然是心情郁闷,也对牧心男这一做法很是鄙视,但是抱着凡是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的态度,这一招破字决打出去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出尽全力。 可是牧心男背对着他,他有没有出全力牧心男上哪知道去呀? 所以感觉到背后危险传来,牧心男便是直接的上了死手,剑气凛冽,转身便是对着季曜沂的胸口刺了过去。 牧心男是出手不留情,留情就遭殃的想法,可是真当她回头一看,不由也是吓了一跳,绝对是没有想到,刚刚和自己过了几招的人居然是季曜沂。 可是发现了是季曜沂以后,牧心男的心中,不由是更加的怒气盈盈了起来,于是便没有收手,还是既然决然的刺出了这一剑。 想来这牧心男没有回头,那人用得是单刀,季曜沂手中的也是单刀,不由是让牧心男直接误会了是季曜沂先出手打的自己。 自己也不过是顺应了季曜沂的想法,哪里还顾忌什么日后相见不相见的事情,以后不见才更好。 牧心男可没有季曜沂那样的大气,手下留情什么的,在牧心男看来,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眼下局面已经是这样了那还顾忌一个屁,打吧,反正在感情的面前,本来就是一场战争。 打就打,都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谁还怕了谁不成! 就这样两人又是心照不宣的打了起来,牧心男势大,这一剑没有留手,季曜沂受到兵器限制,也不都不放弃攻击,收刀回防。 ------------ 第二百二十一章,矢口否认 没有意外,又是一阵刀光剑影之后,单刀和长剑又是碰在了一起,只不过这一次要凶险了很多。 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是听着苏伊诺惊呼的声音,被啦了一个很长的音之后,便是传了过来。 “住手!” 两人听到了这一声惊呼,不由都是有些愣神,目光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还真就是苏伊诺站在那里。 “不是躲起来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心头同时一跳,真心是没有想到,苏伊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不由是觉得有些尴尬了。 这算是什么为了她决斗吗?可是就算决斗也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呀? 于是两人一愣之后,便是快速的收起了刀剑,同时对着苏伊诺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随后牧心男又是向季曜沂恨恨的瞪出了一眼,感觉自己是被欺骗了一样,要不然苏伊诺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看着牧心男这一脸的责怪,季曜沂的心中也是一阵的疑惑,同样是感觉被牧心男给欺骗了,要不然苏伊诺还真心不能完完整整的出现在这里。 两人这样一个眼神交流,不由是觉得有些惊讶的望着苏伊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苏伊诺走进那扇门之后,必然又是一场凶险,又怎么可能什么事情也没有的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呢? 于是两人便又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另外带着一些狐疑,将目光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 当然了,他们这样的一脸的茫然,在苏伊诺看着就是怒火中烧一样的苏伊诺身上,现在是得不到回答了。 两人同时被苏伊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一个挨揍的都要不行了,一个前去救人的两个人一转眼的功夫,居然是打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说好的手腕相助,说好的英雄气概呢?” 苏伊诺气愤的双手叉腰,看着现在倒是乖巧得和鹌鹑一样的两人,心中真心是有些无语了。 说起来,苏伊诺这还是太担心两人的安全,就连一场好戏都是没有心情看得下去,没想到小心翼翼的退回来之后,却是看见这两人给打起来,这怎么能让苏伊诺的心中能不生气? 而那扇门的背后到底是是有什么凶险,居然能让牧心男听一听苏伊诺进入其中,都能断定必然是有危险。 这当然也是有她自己的理由,而对于苏伊诺来说,其中却更像是一场好戏一样的精彩。 这当然也有个人的因素在其中,想来苏伊诺这丫头,天塌下来,都是能当被子盖,这看热闹当然不嫌事大了。 而当苏伊诺第一眼看到其中那场面的时候,却是着实的被吓了一跳。 因为林戎轩居然也是在其中,这不由是让她感觉到不妙,因为就天下第一剑林戎轩的身份,能够与他平起平坐的人,那还真心是不多了。 而那一个像是会议大厅一样的房间中去,却是坐了四五个人,包括林戎轩在内,都是一副僵持不下的脸色,好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出手。 这么紧张的气氛中,又怎么能不让苏伊诺小心翼翼起来,不说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贸然出现而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单单是林戎轩在场,她也不敢露面。 于是在通道中,听到其中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后,苏伊诺便是蹑手蹑脚的推开了门缝,往里面偷偷看去。 除了林戎轩之外,还有一个老头季曜沂是有些印象的,虽然没有见过本人,但是他那独特的气势,却是让苏伊诺不由是躲在暗处,都能感觉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 苏伊诺认为了的老头,实际上年纪也算不上大,只不过那黝黑的皮肤上,看起来有些苍老而已,而且光秃秃的脑袋上,连头皮都是和脸色一样的黝黑,就像是一个卤过头的光鸡蛋一样。 这么鲜明的特点,又是能和林戎轩平起平坐的人,这江湖上还真心只有一人,那就是灵蛇教教主,常无春! 看到常无春,苏伊诺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他的身上气息冰冷之外,就只能算是他个性鲜明的外表有些感觉很是滑稽了。 而另外的人,想来也是身份不一般,可是说起来,苏伊诺还真心是一个都不认识。 其中的一个老头自始至终都是包裹在一个宽大的黑袍中,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简直就像是没脸见人一样。 而就在他的对面,同样是坐着一个人,由于苏伊诺只能是看见一个背影,所以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还有一个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一脸的铁青,有些怒不可遏一样,不用说一定是代表着牧家了。 想来这牧家都已经是成一片火海了,眼看就要不复存在,他能不把肺给气炸了,已经算是一号人物了。 而且这些人像是很有特色一样,除了林戎轩之外,居然清一色的都是老头,这不由是给人一种错觉,就好像是在开一个中老年的联谊会一样,只不过是没有那欢声笑语罢了。 值得一提的事,苏伊诺看着这一段时间没见的林戎轩,也是不由的觉得,他有一些苍老的感觉,那岁月不侵的脸上,却是给人一种很是疲惫的感觉,而那三千的黑丝,也不知道是灯火的作用,还是真就是证明一样,居然两鬓有些泛白。 看着这样一个林戎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疼,俨然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林戎轩已经是这样的憔悴了。 虽然不知道他这样的变化,和自己的离开,有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苏伊诺还是很主观的认为,他只因为担心自己,而成天成夜的吃不好,睡不好,这才变成了这样。 这样说的话,虽然是感觉苏伊诺有些自恋,好像是自己在林戎轩的心目中无法替代一样。 但是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林戎轩对于苏伊诺的宠溺,这一点毋庸置疑,她这一走能不让林戎轩担心才怪。 可真是要说,林戎轩是为了她,而变成现在这样的话,也是好像有些言过其实,这其中的原因,自然和当下战火连天的时局,有着莫大的关系。 林戎轩作为武林正道的泰斗,但是李坤儒死后,他也是孤掌难鸣,和那些黑道的周旋,已经是让他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了。 而心怀天下苍生,相与韩震将军一起,动用一切的力量来巩固平息战火,又何尝不是劳心劳力? 更何况前一段时间,年颜夕和**打探北方军队的动向,却是中了云舞神宗的埋伏,不但是无功而返,反而是折损一人。 这些可都是烦恼,任谁在这一个个的意外中,都是不能坦然的面对了,更何况眼下长生不老之谜已经是显露出了头角。 而只是因为一个消息,而让大半个武林,都是汇集于洛城厮杀,如果再让事情发展下去,这天下必定是永无宁日了。 对于这些,以苏伊诺的智商,是不可能想明白的,而她现在,最为让她感觉到好奇的,还是眼下五人。 为什么厉害的人物,都是这般年纪很大的人,难道真的是他们吃过的盐比年轻人吃过的饭还要多吗? 这个问题虽然苏伊诺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不可否认,这林戎轩的确是一个异类,居然还是青春无极限的样子。 不过由此也是让苏伊诺想到了,他可能真的和长生不老药,有着什么关系。 不过眼下却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不用苏伊诺去想,因为这些个江湖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一同聚集在这里,显然不是为了加深友谊,顺便的探讨一下未来武林的和谐发展。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有黑白两道集聚一堂的事情发生,他们之间的话题,必然是和现在岌岌可危的洛城,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苏伊诺最为洛城陷落的最根本原因,当然是第一个就是想到了这个可能,这如果这些老家伙不是在商量洛城眼下的局面的话。 她还真心是有一种冲进去,给他们么一个人的头上,都泼上一杯茶水的打算,这外面都已经是白骨磊磊血流成河了,你们还有心情讨论其他的事情吗? 没有意外,短暂的沉默之后,那牧家的代表,不由是满心怒火的说了一句,“在下已经是说了很多次了,我牧家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苏伊诺,也没有的到什么长生不老的秘密,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他这话虽然说的是理直气壮的样子,但是躲在门外的苏伊诺听了,不由是戳之以鼻,这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牧家不知道能落到现在这个局面? 说起来来这牧家也真心是够委屈的了,不但在苏伊诺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得到,白白帮她治好的重伤,最后连整个牧家,都是快要灭亡了。 这真心是那一句老话说的好,贪心不足蛇吞象,那啥不成,反被那啥了。 很显然,他这样的话,不仅是作为当事人的苏伊诺不信,就连这些千里而来的江湖大老,也不可能被他这一句话,给搪塞了过去。 ------------ 第二百二十二章,滴水不漏奕心魄 那包裹在黑袍中的老头,在牧家代表再三的表达出了自己的观点之后,便是发出了一阵阴骘的笑声,头也不抬的,用那有些干瘪的嗓音,接着说道。 “嘿嘿,消息就是你们牧家传出的,这还有假?” 牧心男本来就是牧家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她传出去的消息,当然就是牧家传出去的了。 只不过牧心男的手段还算是比较隐秘,只让让人查到了这消息来自牧家,而查不到牧心男的身上。 很显然那牧家的代表,也是不知道原本是滴水不漏的计划,问题却是直接出在了,他们一手培养出来,还一心准备将牧家的基业交给她的,牧心男身上。 听到了那黑袍老头这样一说,那牧家代表的脸上,不由是一阵快速的变化,显然有些难以相信,将牧家这么多年来的基业毁于一旦的居然是牧家自己人。 目光中的杀气,随即便是涌动了起来,看来他的潜台词,就是一定要查处那人,将她碎尸万段了。 他以后会这么样去做,好像和这一次的谈话,并没有多少关系,这些人都是冲着长生不死来的,可以说整个牧家也没有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在意他该怎么去清理门户? 于是那光头的常无春便是如同他身上的气势一样,很是阴冷的提醒了他一句。 “交出苏兆青的孽障,你牧家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要不然就从洛城消失。” 听着常无春这一句很不客气的话,别说是那牧家的代表了,就连苏伊诺都是有些做不住了,“本姑娘又没有得罪你,干什么骂人呀!” “哼!等有机会倒了你的蛇窝!” 听到常无春开口就是骂自己,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已经做出了这样一个决断,恨不得立马就出发出灵蛇教的总坛,再放出消息,给他来一个如法炮制,叫灵蛇教也落一个牧家的下场。 不得不说,现在的苏伊诺的名字,简直都是和一个**差不多了,不用怀疑,她如果出现在灵蛇教的时候,天下又会是一个动荡。 可是想起来,好像也没有多少人认识苏伊诺,就像是那个小胖子,简直就是站在他的面前,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和天下武林都是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失之交臂。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自己现身,直接是放出了一个假消息,估计也会有不少不明真相的人士,对灵蛇教的总坛莫名而去。 一想到既有好戏看,又能掩人耳目,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暗爽,便是在心中记下了这一个好办法,以后如果是遇到那些看不顺眼的门派,那就这么栽赃。 而就在苏伊诺的心中浮想连连,忍不住在心中偷笑的时候,林戎轩的声音,便是传了过来,让苏伊诺又是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 本老就是没有岁月痕迹的林戎轩,对于这长生不老,显然没有什么兴趣,反而是显得有些怒不可遏的样子,拍案而起对常无春与那黑袍老头怒声说道。 “哼!都是在武林中,有些名号的人,对于居然是相信长生不老这么滑稽的事情,更是为了一个空穴来风的消息,居然是将一个城池变成了牺牲品,你们难道就不感觉到羞愧吗?” 林戎轩心怀天下,眼看洛城已经是有一种城毁人亡的局面了,他心中怒火倒是能够理解。 当然了,他这一番的慷慨激昂,那也是要分清楚所讲的对象的,好比眼下这个情况,就很不合适他讲出这样一个大道理出来。 因为那常无春本来就是一个武林黑道的头子,他哪里能吃林戎轩这一套呀,这要不是为了长生不老,估计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林戎轩没跑了。 很显然,那包裹在黑袍中的老头,打眼一看也是不像什么好人,堂堂正正,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又怎么会感觉是没脸见人了呢? 没有意外,林戎轩的话音刚落,那黑袍的老头,就又是阴骘的干笑了起来,不由是给人一种,他还的确不是一个好人的想法。 “嘿嘿,林戎轩,你这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呀,想来你扬名武林,也算有不短的时间了吧,没想到还是这样一副少年的模样,真心是让本座嫉妒呀,要不这样吧,你将你的养生之道,分享给本座,本座就让弈月门退出洛城,从此之后也归属你雁塔苑的麾下,你看如何呀!” “弈月门?我靠这老头该不会是弈心魂吧!” 听着黑袍老头直接是能够做得了弈月门的主,还要将弈月门归属在雁塔苑的麾下,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他很可能就是弈心魂本人。 想到了这一点,苏伊诺心中不由是想到了在忆蓝山庄,那弈月门的长老,与归属在灵蛇教麾下的蛤蟆帮田堂主之间,最后也不知道为了寒玉床的事情,最后到底是谁输谁赢? “最少那也是个两败俱伤吧?” 真心是没有想到,这手下的人拼死拼活,这两个老不死的,居然在这里穿上了一条裤子,真心是够不要脸的了。 不管是谁得到了寒玉床,那已经是够延年益寿的了,没想到这弈心魂又在这里挤兑林戎轩,想要他的养生秘笈?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疑惑了起来,要说林戎轩有什么养生的养生秘笈的话,苏伊诺没有道理不知道。 更何况林戎轩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像一些小女人一样,没事就感叹什么容颜易老之类的事情,而去特意的保养皮肤?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又是回味了弈心魂说的话来,随即便是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想来林戎轩这容颜不老的样子,也是让他怀疑,林戎轩很可能和长生不老药也有密切的关系。 这会儿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仅仅是挤兑林戎轩这时候还有心怀天下的侠义之心,还是向其他人暗示林戎轩与长生不老之间的关系。 不得不说,这苏伊诺都能够想明白的事情,这再做的都是一些老人精,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听弈心魂说出这话以后,都是一脸狐疑的望着林戎轩,目光之中,不由是露出一种很是渴望与嫉妒的神色来。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想来不能长生不老的话,林戎轩着一脸的俊俏,还真心没有办法去解释。 而林戎轩被他这么一说,也是有些哑然的感觉,便是脸色很不自然的坐了下来之后,这才对弈心魂说道。 “你的弈月门,我雁塔苑还真是无福消受,平日里少做一些亏心事,自然就能延年益寿了。” 这话林戎轩估计自己说出来的时候,都是觉得有些心中没底的感觉,又怎么能让弈心魂满意呢? 于是接着林戎轩的话,弈心魂又是故作哀叹了一声之后,便是不急不慢的说道,“唉,想来那苍岩山的老李头,也是死的早啦,要不然林兄不愿意说,我们这些个老骨头,倒是也可以请教他去呢。” 弈心魂这阴阳怪气的话,说的本来就是很假,最后还与林戎轩称兄道弟了,居然大言不惭的说出苍岩山老李头来,江湖上的人都是知道,这李坤儒和林戎轩是八拜之交,什么时候还和弈心魂很熟了? 当然了,弈心魂这话,明显不是想着和谁攀亲戚,明显还是提醒大家,这林戎轩这容颜不改可能是个巧合,但是如果李坤儒还是一样的话,这其中就必有蹊跷了。 更何况这两人的关系都还不一般,更加就没有办法解释了嘛,如果硬要解释的话,那也只能和长生不老联系到一起了。 果不其然,听着弈心魂那一声老李头叫出来后,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浮现出一种涣然大悟的表情来,很显然也是想到了李坤儒的生前,就是和林戎轩一样容易变老。 这样一来,牧家代表的脸上,不由是有些复杂的神色,有些疑惑,有些不解,还有后悔,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和林戎轩脱不开关系,那抓了一个苏伊诺,不是显有些多此一举? 当然了,真是让他们在林戎轩的身上打坏主意,那也是需要掂量一下的,毕竟林戎轩不像是苏伊诺那样的没用。 一个苏伊诺都已经是边个武林汇集到了洛城之中,这还是由于时间仓促的原因,有些路途遥远的还在路上,而牧家就已经是崩溃了,这要是动了林戎轩,那还不直接翻天了。 说道了李坤儒,已经是有些不好解释的林戎轩,这下就是显得更加的没话,深深的皱着眉头,一双目光中带着有些惊异的神色看着弈心魂。 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个半路出家的黑道头子,果然是有两下子的,不但思维缜密,而且说起话来也是滴水不漏。 不可否认,弈心魂的的确确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弈月门在数十年的时间内,从白手起家发展到江湖五大势力的行列之中。 不过很是可惜的事,他的聪明却是没有涌在正途,那些被他制造出来的独门暗器,都是那么的阴险毒辣,着实是为祸武林不少。 ------------ 第二百二十三章,利益驱使 被提到了李坤儒,林戎轩就更加的不好解释了,不由是在鼻息中,冷冷的哼出了一声。 “哼,如果有人想要去问问李坤儒的话,那可就千万不要错了归尘子的寿宴了,想来他一定是会给大家一个解释的。” 归尘子的寿宴,这件事在武林中的流传,也是够广泛的了,但是作为武林正道苍岩山,又怎么会给弈心魂与常无春这样的黑道头子发来请柬呢? 其实林戎轩心中清楚,归尘子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物,只是想要用寿宴的形势,让他能够在武林正道面前,有一个容身之地,能够被承认是继承了李坤儒的苍岩山,而不是他用什么阴谋诡计夺过来的。 这话说起来,都可以归结一个名正言顺,名不正自然说出的话,也没有对少的力量。 本来这一次,林戎轩就没有想要给什么归尘子的面子,在林戎轩的面前,归尘子即使是师出李坤儒,那他也得管林戎轩叫一声师叔。 更何况李坤儒的死因的确是有些蹊跷,苍岩山也是没有办法,不能一直都是群龙无首,这才让这个归尘子有了可乘之机。 今天在这里提到了长生不老,又是提到了李坤儒,林戎轩不由是想到了那归尘子的邀请函上,印着的石洛花标记,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异动,这才说出了这话来。 听林戎轩说道归尘子,第一个心中起疑的还是,躲在门外的苏伊诺,不由也是想到了那石洛花的标记。 也是通过这石洛花的标记,与记忆中的对比,这才知道了李扶桑背后被人纹上去的是长生不老药的药方。 “看来这次落霞谷和苍岩山都是非去不可了!” 苏伊诺心中这样的想着,不由是觉得事情好像是出奇的巧合,就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一直在推动着所有的事情发生。 原本只是一时好奇,想要去苍岩山凑凑热闹,也是在救了李扶桑之后,才一时兴起,想要去落霞谷。 可是没有想到,百转千回之后,不但让李扶桑和自己深陷在长生不老药的危机之中,还有这两个地方,也是一种非去不可的感觉了。 这一切都是巧合?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如果一切重来的话,如果不是在那个时间与季曜沂私逃,如果不是遇到了李清远,如果没有救下李扶桑。 那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大不了就是游山玩水一下,说不定还没有到达苍岩山,已经是被年颜夕给抓回去了。又怎么会有接下来这一系列的冒险和困惑? “这一切的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苏伊诺不由是有些失神,着实的想不明白了,看来也只有和李扶桑他们会合后,见到了第一个目的地的何非君之后,才能得到一些答案了。 而就在苏伊诺有些失神的时候,房间中的局面,又好像是发生了变化,林戎轩不过是一时无语,这才说出了归尘子来。 可是显而易见的事,他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话,不由是让那些老谋深算之人,开始凝住了眉头,深深的思考了起来。 对于归尘子的出现,在武林中都是有些说辞的,而林戎轩又在此时提到了归尘子,并示意可以通过他解除一些疑惑的意思中,不难猜到,这一切似乎真的和归尘子,有些脱不开关系。 顿时就是在心中,打算着这一次归尘子的寿宴,是不是要来一个,不请自来。 看着他们那一脸深思熟虑的样子,就算是苏伊诺都是能够猜出,他们现在的想法,看来这一次苍岩山之行,又将是一个非常热闹的事情了。 而就在这时,一直背对着苏伊诺的那人,却是开口了,听他那含含糊糊的口气,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他就是一个和事佬的模样。 “哎呀,大家都不要为这些事情烦恼啦,长生不长生的事情,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在这样拖下去,洛城可就真是完蛋啦。” 很显然,对于这种和事佬,一向都没什么人待见,完全是没有什么立场的感觉,左右逢源对于谁都只说一个字,那就是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很多的时候,还真心是需要这样的人,比如眼下这种僵局之中,不由是给人一种拿出了一个台阶来的感觉。 于是就有人就着他这个台阶,给下来了,接着他这话的当然还得是牧家的代表,正如同他所说的一样,再这么下去,洛城就真心的不复存在了,就更不要说牧家了。 只听他语气焦急的说道,“是呀,是呀,还希望林大侠,为我牧家,哦不,是诸位英雄,为我牧家做主呀!” 林戎轩是个大侠,这毋庸置疑,但是这老头也是个精明之人,说起来林戎轩就是一个人来的,这么混乱的场面,可不是他一人振臂一挥,便能结束的。 更何况灵蛇教和弈月门还有不少的人直接参与了这次洛城大乱斗之中,没有常无春与弈心魂发话,单单是这两派的弟子,也能将洛城搅一个天翻地覆来。 不由是快速的改口,向三人一动央求起来,可是很显然除了林戎轩之外,另外两人,都没有什么表示,好像这牧家的死活和他俩一点的关系没有一样。 想来也是这个道理,常无春和弈心魂又不是怎么善男信女,牧家死不死活不活和他俩还真心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在外面搏杀的弟子,那就更好解释了,就当成是一个历练吗,活着自然很好,即使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 看着两人这般的模样,那牧家的代表的额头上,不由是冒出了冷汗,便又是连忙对他俩说道。 “我牧家真的没有抓到什么苏伊诺,更不可能有什么长生不老,这一切都是误会,是误会。” 到了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是一口否认苏伊诺的事情,这倒不是他死鸭子嘴硬,而是即使他承认了苏伊诺的存在,又该上哪去找苏伊诺的人呢? 到时候见不到苏伊诺,常无春与弈心魂就更加不会罢手了,那还不如来一个死不承认来的简单呢。 可是他的话都是说道了这个份上了,原本那一脸的怒容,直接是变成了苦苦的哀求,可是常无春和弈心魂这两人就是一点反应没有。 两人都是一个模样,抱着一双手,安安静静做在那里,就好像已经是老和尚如了禅境一样,所有外界的事情,都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 看到两人这样一副造型,作为一个资深买卖人的牧家代表,脑袋中不由是灵光一闪。 都说这天下的战争,都是对于利益的冲突,只要付出了绝对的利益,那么一切的纷争,就都可以停歇了。 想到了这里,那牧家的代表,不由是清了清嗓子,对常无春与弈心魂说道,“只要两位大侠愿意帮忙,助我牧家躲过难关,我牧家自当重谢。” 听到重谢两字出口,常无春与弈心魂两人的目光中,不由是发出了一道金光来,随即转头对着那牧家的代表,邪异的笑了起来。 很显然提到了利益,都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了,无利不起早这句话,还真心说的是不假。 都是明白人,那就不要装糊涂,这灵蛇教与弈月门的府邸难道不比这牧家的舒服? 长生不老固然很是重要,但是能在和无尽的财富联系在一起,那一定是一个无比令人神往的事情。 悠久的生命,无尽的财富,这两者无果不能兼得,那么你又会是先择哪一样呢? 生命还是财富? 如果是让常无春与弈心魂来说的话,那肯定是眼下能得到什么时候,那就选择哪个咯。 其实吧,在武林的传闻之中,还有一个让人很是不理解的事情,那就是为什么恶人一定要为恶呢?、 难道只是一个心里上的毛病吗?一天要杀是个人,杀了九个都会感觉到心里不舒服,非要杀了第十个人,才能睡得着觉吗? 很显然,就算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是毕竟有这种自虐倾向的人,逼近还是少数。 不杀是个个就睡不着觉,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那又是什么? 没事显得蛋疼,这也许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但却不是最主要的一个。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恶人他们冒着和天下人为敌,更是随时都会被武林正道绞杀的风险来为恶,这到底又是图的哪一样呢? 单单只是为了生活吗?也不尽然,至少即使这样的战乱,一些老百姓还是能够一把咸盐,几块树皮的过日子,虽然有一种垂死争扎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还活着。 那么这些冒着生命危险,每天都生活在刀头舔血之中的人,难道就不算是活着吗? 当然也是,那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必然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就算是一些游手好闲的无业小青年,为了满足自己的吃喝嫖赌抽的不良习惯,最后腾而走险。 说白了,他也是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只不过这样不劳而获的下场自然不是一般的凄惨。 不得不说,无业小青年,最后行程踏错,也是一种为恶,这也是所有恶的起源,那就是欲! ------------ 第二百二十四章,尖声尖叫 正是有了欲求,这才有了善恶之分,不能准确的控制欲的滋生,转换而来的便是万劫不复。 欲才是人性中恶的本源,可不是像那些说书先生,口中说的那样,恶人就是喜欢为恶,没有理由就是喜欢杀人。 天天打着抗击正道,屠杀正道的大旗,恨不得杀尽天下正义之士,就是喜欢和正道为敌,恨不得全天下都是恶人才好呢! 如果真就是有那么一天,全天下真的就没有一个心怀正义的人了,那这群恶人,又该怎么办? 不杀人心里不舒服呀,就睡不着觉呀! 是不是还要比谁更恶,更凶狠,更能杀人! 那么那些将要被大恶人所杀的小恶人,难道都是深明大义之人,就站在那里等着大恶人去杀呢? 必定是会反抗的吧? 那反抗了大恶人的小恶人们,是不是有些像是替代了消失的正道,在与黑道抗争了呢? 那些小恶之人,难道就不是恶人了吗?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一点点的恶必定还是恶,是欲的滋生,是罪恶的源泉。 而欲的进一步表现就像是那些无业小青年一样,从一些小偷小摸开始,最后完全的失足。 而放在弈心魂和常无春这样的武林黑道势力中,就像是他们之间滋生出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 必然人尽皆知的灵蛇教属下的毒蜂堂,就是一个以拐卖妇女儿童为业,只不过在后面叫了一个门派,让一切事情,看起来更有制度一点。 在遇见李扶桑的时候,苏伊诺便是怀疑,她就是被毒蜂堂拐卖的人口。 而作为正义,当然就像是武林中的执法者,有着解救出这些受害者的义务! 正邪不两立,也就从此而来,正道破坏的黑道的利益,黑道挑衅正道的仁义,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 但是却并不是谣传的那样,没有理由,正邪天生就是死对头,遇到了一起,就是生死一战的局面,一切都不可能没有缘由。 在这里,很显然,常无春与弈心魂两人,面对财富已然是动心,而作为正道的林戎轩自然也是看不下去。 尽管运营雁塔苑也是需要钱的,但是他又怎么能用这种成火打劫的方式来获得呢? 这就是一个矛盾,是虽然都是有着欲的存在,但是做法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 看着常无春与弈心魂两人的目光,牧家的代表已经是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了希望,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但是现显然,林戎轩对这样的事情,很是不屑,既然又没有十足的把握阻止,那只能是眼不见心不烦。 不由是在鼻息中冷冷的一哼,便是转身想要夺门而出。 而见林戎轩气急的模样,那牧家的代表也没有阻拦的意思,而是随他去了,至于弈心魂和常无春两人,更是相视一笑,乐的眼前干净。 最为难过的还是那背对着苏伊诺的和事佬了,留下分赃显得不太合适,和林戎轩一起离开,又是觉得着实的可惜。 而门外的苏伊诺,见已经是没有好看的了,又是因为林戎轩起身欲出的缘故,便是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要说都是一群武林的决定高手在一起,有这么会没有发现苏伊诺呢? 这当然显得有些牵强,发现倒是人人都发现了,可是正邪两道对立,谁愿意为一个小杂鱼,而妄自动手,一个不好丢了身份不说,还很容易被对方找到可乘之机。 这还不算,就连看似是穿着一条裤子的常无春与弈心魂两人,也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的和谐。 要知道常无春想要吞并了弈月门,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相反的都是心知肚明,只是碍于林戎轩在场,两人不好表现出不和。 这一点从洛城的乱斗中就可以看出,弈月门与灵蛇教的厮杀,才是最惨烈的便可以看出。 林戎轩自然也是发现了苏伊诺,可是他们不知道门外的是苏伊诺,林戎轩还能不知道? 单单是通过那意思虚无缥缈的香味,林戎轩也是能够猜出,门外的就是苏伊诺,那就不要提苏伊诺身上的气息了。 也正是知道了是苏伊诺,林戎轩哪里还敢出声,这不是明白的让常无春和弈心魂两人,长生与财富兼得了吗? 正是有着诸多的原因,这才让苏伊诺这丫头又是在鬼门关饶了一圈后,还是一个浑然不知的感觉。 显然那通往房间的通道,并不只有一个,这也让苏伊诺有些安心,至少不必当心林戎轩会追来。 可是她却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是暴露,而林戎轩想要揪住她的小辫子,也是易如反掌,而为什么林戎轩没有直接的抓住苏伊诺,将她保护起来,这苏伊诺就是更不知道了。 而正当苏伊诺好像是偷窥到了怎么重大的事情,怀着有些满载而归的感觉走出那扇门的时候,却是看见了让她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救人去了季曜沂,居然和被救的牧心男两人给打起来了,这如何能让苏伊诺的心中,不多两人心生怨念。 真心是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会出乱子的人,没想到这两人也像是被传染了一样,居然敌友不分了起来。 看着两人打斗起来,苏伊诺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不由的惊叫出了一声,希望是能让两人停手。 可是没有想到,由于苏伊诺这一声的呼喊的声音不小,还拉了很长的音,所以直接的后果就是,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举着一双双惊异的目光,向她看来过来。 而苏伊诺这时候,正在为季曜沂与牧心男这两个不分场合的人着急上火,倒是没有发现周围突然的这一变化。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呀,怎么就没有人来管管这两人呀!” 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快速的在人群中扫视了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两个,能收了季曜沂和牧心男,而没有即使出现的人。 可是让她有些失望了,那蒙面的女子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而那半痴不呆的老乞丐,也是没有踪迹。 这可是让苏伊诺心中一阵的焦急,老乞丐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样子,在这样一个厮杀的环境中,多半已经是凶多极少了。 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苏伊诺不由是将心中,对老乞丐亏欠的感觉,全部都化成了怒火,想要对季曜沂与牧心男发泄一下。 很显然这个时候,被她无视的一群人,不由是举着刀斧来提醒她了。 目光一转,苏伊诺不由是发现了这样一个场面,所有人都是怒气冲冲的向她扑面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由是让苏伊诺脸色一愣,又是被吓的尖叫了起来。 “啊!季曜沂快来救我呀!” 可是这一次,苏伊诺显然再也没有那样的好运气了,那些举着刀斧扑上来的人,再也没有迟疑脚步的意思了,当即便是没有丝毫迟疑的向苏伊诺扑了过去。 关键时刻,苏伊诺还是不由想到了季曜沂,觉得还是他比较靠谱,值得信任。 而季曜沂也是一样,在那些一动的当即,便是预感到了不好,脚下重重的一踏,就向苏伊诺的方向,跃动了过去。 相对来说还是牧心男距离苏伊诺的要近上一些,还有就是她的轻功,也是在季曜沂之上,虽然是迟了季曜沂一步,却是快一步落在了苏伊诺的身边。 牧心男脚步还没有落稳,便是凌空一剑,将跑在最前面一人斩杀,随后身姿一旋,便是拉住了苏伊诺的胳膊,再次施展轻功,便是向着人群的最后方飞身而去。 这牧心男的轻功虽然不如苏伊诺的精妙,但是却是比苏伊诺的力气要大上一些,苏伊诺只能独自施展轻功,但是牧心男却可以拉着苏伊诺一同飞行。 这也是由于苏伊诺轻巧的原因,这如果是重量再加上一点,那牧心男也不可能这样的轻松。 预感到的危险,并没有来到,落稳在人群之后的苏伊诺,不由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一大群人虽然目标统一,都是苏伊诺,可是行动起来,就不免出现推散的动作,这样一来,上一秒还是一副气势灼灼的样子,下一秒却又是成了一盘的散沙,互相的内斗了起来。 这样一来不由是便宜了苏伊诺和牧心男两人,虽然这一群人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俩逃脱,但是已经是再次的混战了起来,又还哪有时间去管她俩。 这无疑是便宜了苏伊诺和牧心男两人,虽然还有几个不长眼的人,调转矛头,对着她俩杀来。 但是有牧心男在,显然也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她俩是没有问题了,但却是着实害苦的季曜沂。 他的轻功不如牧心男,等跃到苏伊诺身边的时候,苏伊诺正好被牧心男给带走了,看着苏伊诺能够安全,这也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可是还没等季曜沂的心中,这一抹欣慰浮现出来,这一群人已经是杀了过来,他又是不得不和这一群人战在了一起。 而且季曜沂现在情况比乱战的时候还要糟糕的多,这群人好像已经是看出,季曜沂和苏伊诺就是一伙的,既然苏伊诺是跑了,那不还有季曜沂嘛! ------------ 第二百二十五章,总有不开眼的人 这样一来,季曜沂无疑就是悲催了,虽然还是一个乱斗的大场面,但是很显然,他就像是代替了苏伊诺一样,受到了攻击自然也是多了不少。 只见季曜沂在又是被围困在人群之中,好像是即将要被吞噬,还在随波逐流中争扎的那沧海一粟一样。 只能是让苏伊诺透过人群,看到他那奋力挥动的单刀,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被淹没在无尽的厮杀之中。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焦急万分,这样的情况,无疑是让季曜沂深陷在万劫不复之中。 恨不得现在就化身成为一个绝世的高手,拯救季曜沂与为难之中,断然不能让季曜沂出现半点的伤害。 可是实际的情况,还要比苏伊诺眼见的要危机很多,季曜沂被一大群人围殴了起来,而且手上的单刀实在是太轻了,鸣鸿刀法的一半功力都是使不出来。 又是面对这潮水一般的敌人,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已经是预感到了死亡。 将这一切都是看在了眼中,苏伊诺不由是越发的担忧起来,想来季曜沂也是去救活牧心男,当即便是觉得让牧心男去救季曜沂,这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是苏伊诺张开嘴巴,刚想着对牧心男这么说的时候,不由又是想到了,刚刚她俩还打在了一起,估计是有了什么矛盾。 眼下即使牧心男答应,估计季曜沂那倔脾气,也不会和牧心男好好的合作,到时候救不出季曜沂,反而两人再打起来,那可真心是你笑话了。 转眼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咽下了原本想到说的话,转而对牧心男试探一样的问道,“你俩刚刚怎么就大起来了呢?” 牧心男一边将冲上来的敌人一一逼退保护着苏伊诺,听她这么一问,牧心男也不由是有些哑然的感觉。 虽然只是一场误会,但是牧心男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又是将三人的命运,再次陷入到危机之中。 该怎么给苏伊诺解释,这好像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想想这一切的缘由,自己也是脱不开关系,只是让她有些想不明白的事,季曜沂这个大男人,也能有怎么大的醋坛子。 心知季曜沂眼下已经是到了最后的时刻,那努力挥动的单刀,已经是有些无力的感觉了。 牧心男感同身受,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的力量,那还真心是非常渺小,根本就起不到多大的最用,除非是实力到了一种,所相匹敌的时刻,才能有巨大的力量来挣脱束缚。 而对于季曜沂,牧心男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感激的,虽然因为苏伊诺的原因,让两人没有办法成为朋友,但是想来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刻,也是季曜沂挺身而出,而现在局面反转,她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牧心男想到了这里,目光中不由是涌出一股的坚毅,救,季曜沂必须救! 牧心男身姿一动,便是身上气势一灼,挥动着手中的长剑,便是向着季曜沂被围困的方向,杀了过去。 “小美人儿,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本公子去救他!” 耳边传来了牧心男的这样一句话,望着拼命挣扎而心疼不已的苏伊诺,不由是心中安定了不少,虽然有些想不明白他俩为什么会打在一起,但是眼下牧心男决定不计前嫌出手,还是让苏伊诺对她的好感又是加了不少。 可是就在苏伊诺心中对季曜沂的危险,而显得有些安心的时候,却是突然眉头一皱,心中一阵心悸的感觉,猛然的涌上心头。 一双眼睛满是惊恐的睁圆着,直直的盯着季曜沂的身后,那里赫然是出现了一个黝黑的脑袋。 单单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有些滑稽的,圆鼓鼓的脑袋,便是不由得让苏伊诺心中,预感到了不好的感觉。 那黝黑的脑袋不是别人,正是灵蛇教教主常无春的特点,预感到了这一点,苏伊诺不由是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在急速的下降,一股寒意袭来,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不用多想,看来那房间中的牧家代表,已经是和常无春与弈心魂两人谈好了代价,这满意而来的常无春是要稳定牧家现在的局面了。 而向保住牧家,那就必须让这一场看着荒唐的闹剧结束,想来这常无春也不是一个会愿意多动嘴皮子的人。 那么在他的心中,想要评定纷争最好的办法,那自然就是以最大的武力镇压,而对于这一点,没有会怀疑,他的确是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他如果真的准备这样做的话,那眼前这一个混战的局面,便是他开始镇压的第一个出发点。 首当其冲,正背对着他的季曜沂,自然是将第一个被他荼毒,想到了这里,这又怎么能让苏伊诺的心,不是一阵的冰凉,感觉是跌入谷底一样的没有了希望。 而就在这个时候,季曜沂也好像是感受到了身后的危机,那一股冰冷的气息,让已经是没有余力的季曜沂,身上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 急忙转头,常无春那黝黑冰冷,没有一丝感情的面容,不由是出现在了季曜沂的眼中。 那显得有些怪异的光头形象,虽然是给人一种很是滑稽的感觉,但是此刻的季曜沂,感觉着周围急速下降的温度,已经是冰冷到了骨头之中的时候,又是怎么能笑的出来? “绝世高手!” 单单是一个气势,就能让人感觉到心惊,季曜沂虽然不认识什么常无春,但是通过对危险的预判,他的心中还是跳出了这样一个不好的想法。 同样的,也是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那些围攻季曜沂的人,不由都是突然之间没有了动作。 手上举着兵器,虽然是有些还停留在落下的动作上,心中也是只有杀戮的想法,但是在常无春的面前,身体愣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有些手足无措一样的感觉,没有了一点的动作。 真心是有些心惊的,又是有些疑惑的表情出现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或许是只停留在记忆之中,每一次听到一些江湖传闻了时候,都是说道,有那么一种高手,在看他一眼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根本连上前的勇气都是没有。 而每每听到这样的江湖传闻的时候,多多少少是不相信的,毕竟这样的高手,不是随处可见,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感受一下这样心惊的场面。 不可否认,如果是相信了的话,这样的高手,无疑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目标,甚至付出一身的努力,去想要成为这样的人。 不得不说,不管是相信还是不相信,眼下这些人中,无疑是人人在心底中,都是想要成为这样一个高手一般的人物。 而当梦想照进现实的时候,就在面对这常无春的时候,感受着他身上那一股让人心惊的气势的时候。 却是没有一个人,不在心中已经是预示到了死亡,对于那绝世高手的渴望,此刻也是烟消云散,恨不得自己还是那一个懵懂的江湖小杂鱼,虽然很可能努力一辈子,甚至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浪淘沙一般的被淹没在江湖,那也不会在心中还有想要见到,这样一个绝世高手的想法了。 明白了现在心中真实的想法以后,这些人包括季曜沂在内,都是不由自主一样,对着常无春所静静伫立的方向,开始默默的后退起来。 当然牧心男也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常无春身上那冰冷异常的气势,哪里还有向前冲的想法,连忙是退到了苏伊诺的面前,一手紧紧攥住苏伊诺的小手,一边将她娇小的身姿,整个的挡在了身后。、 他们或许不知道眼前的绝世高手就是常无春,而苏伊诺却是清楚的知道,而也是因为知道,心中不由是被他们还要感觉到可怕。 虽然视线已经是被牧心男挡住了,但是那一份来自灵魂中的恐惧,还是让苏伊诺木讷的呆立在了当场,没有动作,没有了思想一样。 常无春负手而立,一双阴冷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一一划过,看着他们脸上同样的恐惧表情,就像是收获了无比的荣耀一样,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了一抹微笑。 他这一笑,或许对他自己来说,是那么的开心,但是对于亲眼见到他这似笑不笑的表情的人,却是如同看见了鬼魅一样,不由是觉得是那样的邪异。 一股深深的恐惧,又是在心头猛然的跳动而出,真心是让这些,连站在常无春面前的每一秒钟,都是如同进入了鬼门关一般的心惊肉跳,与绝对的不甘心。 既然对与死亡还有不甘心,那么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逃! 连面对常无春一秒的勇气都是没有,反抗就显得更像是一个笑话,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开头,人群在默默的退出了几步之后,便是突然的逃命了起来,真心是不要命的在逃! 但是不可否认,就是有那么一两个,很正敢于怀疑自己的感觉,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的人存在。 ------------ 第二百二十六章,最后一招 在所有人都在逃命的时候,却是对着常无春冲杀了过去。 没有意外,对于这样连自己的感觉都怀疑的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太过于自信。 而往往这些人的人,所要付出的代价,自然也是非常的惨烈。 也不见常无春有怎么动作,只是轻轻的抬起手,向着逆流而上,举着兵器向自己杀过来之人的方向一点,那人便是突然的愣在了当场。 没有血腥气的气味,一切看上去,就好像是他已经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不敢再向常无春靠近一步似的,就那么没有动作的,呆呆的站在了原地一样。 但是事实上,远远要比眼睛看到的事情,还要残酷的多,常无春不是一个善男信女,对于都要对自己兵刃相加的人,他当然不会善心发作,只想着让对方诚服在自己的脚下也就算了。 不说常无春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就算是那绝世高手的身份,又怎么能够让人随意的践踏? 那人立在了当场之后,下一秒便是身子一软,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看着他那凝固在脸上的恐惧,没有人会怀疑,他还能再站起来说话。 随着这个自己不量力之人的倒下,一股死亡的压迫之力,便是疯狂的在这个大厅之中弥漫开来。 感受着来自死亡的压迫之力,所有逃命的人不由是更加的疯狂起来,根本估计不上什么了,眼下第一时间离开这里才是王道。 季曜沂自然也是不敢怠慢,虽然不知道常无春是什么人,但是单单看他那一脸的邪异,便已经能够知道,他绝对不是好人,更不会像是救世主一样,来平息此时洛城的为难。 “他一定是为了长生不老而来的绝世高手!” 想到了这一点,季曜沂的心中便是不由的想到苏伊诺,感觉到这一切都是有可能冲着苏伊诺而来,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渐渐恐惧了起来。 眼角瞟到了苏伊诺的位置,季曜沂便是跟所在逃跑的人群中,不动神色的向苏伊诺的方向靠了过去。 苏伊诺虽然是感觉到季曜沂首当其冲,身遭常无春的荼毒,而显得有些不能接受一样的失神。 但是好在牧心男还能保持着心智,在那些人还没有动想要逃跑的念头的时候,由于是处在人群的最后,位置上占有一定的优势,便是一早不动神色的拉着苏伊诺离开。 而看着眼前四散的逃命的人群,常无春还是依旧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态,好像是很不在意,又像是懒得动手的样子,嘴角上挂着笑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慌不择路的样子,很是开心。 不过当他的目光落中出现季曜沂的时候,脸色不由是再次的阴冷了起来,渐渐的有一种怒不可遏的模样,一双冰冷的眼睛渐渐的眯缝了起来,其中不由是涌动除了一股残暴的目光来。 而被这样的一个眼神盯住了,季曜沂不由是背后一凉,感觉是深陷在泥泞之中一样,不自觉的便是顿住了脚步,下意识的回头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那常无春一脸怒火的样子,已经是出现在了眼前,还是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动作,虽然除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和原来一样,但是却给季曜沂一种,他真在快速靠近的感觉。 感觉着瞳孔中常无春的脸越来越大,季曜沂不由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他果然是过来了!” 感受着常无春那冰冷的目光,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悸动。 随即便是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疯狂的涌上心头,虽然对于绝世高手,季曜沂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在心中也只有逃跑的想法,但是不可否认,既然是被常无春盯上了,即使是逃跑,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到时候免不了还是一死。 “既然都是一个死,那为什么还要选择窝窝囊囊的去死呢?”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看着常无春没有动作的快速靠近过来,不由是一抹决绝顿时浮现在了脸上。 索性是将心一横,身姿一转,猛然的挥动手臂,单刀一阵颤动之后,便是不退反进的向着常无春杀了过去。 看着季曜沂不但没有恐惧的逃跑,反而是迎头直上的主动攻杀了过来,常无春那狠辣的脸上,不由也是微微一怔,像是有些出乎预料之外一样的感觉。 可是想来他已经是盯上了季曜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想来也会善了了,眼下再见季曜沂直接的送上门来,这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思,也好少浪费一些不必要的波折? 所以常无春在一愣之后,脸上的表情,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喜悦,真心是感觉,他也是有点欣赏季曜沂了,很是懂事,这才动了杀心,居然自己都送上门来了,真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可是眼下的季曜沂,已经是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哪里还管得了常无春脸上的表情,以及他的心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呢。 手中单刀一动起来,便是一阵的寒光凛冽,鸣鸿刀法最厉害的一招破字决,便是快速的施展出来。 这单刀虽然没有轩刀那么的顺手,但是对于鸣鸿刀法,季曜沂显然是练到了一定的境界。 所以这一招破字决使出来,还是颇有些气势,一阵刀光之中,不由是一种岿然不动的气势来,直叫对手没有办法靠近不说,还逼迫着对手不得不放弃攻击自保。 不得不说,这生死之境,爆发出来的力量,自然是不可小觑,从季曜沂这一招的使出,便是不难看出,他与之前的武功又是有所精进。 这如果是一边的一流高手碰到季曜沂这一招破字决的话,估计都是不得不得小心应对,以免阴沟里翻船。 但是常无春是什么人,一个绝世的高手,在武林中能够让他严阵以待的人,加上那些隐世的高手,也不过才十数人而已。 看着季曜沂颇为有些造诣的一招,对于常无春来说,也不过是小孩子玩耍一样的感觉。 常无春不为所动,还是当他感觉已经是将季曜沂锁定在了攻击范围之内的时候,便又是轻轻的伸出了一只手。 只见他好像是对着季曜沂随意的一点手指,季曜沂却是如临大敌一般,铁青的脸上,顿时一片的死灰起来。 常无春的动作无奇,风轻云淡一样,但是这一招中用得内力却是相当的浩大。 季曜沂只感觉面前一阵劲风扑来,所有的招式都是形同虚设一样,居然是不攻自破起来。 “以力破法!” 感受到自己的最厉害的一招,在一阵劲风之中,却像是一片落叶一样,根本就没有自主的能力,季曜沂不由是脸色大变。 虽然心知不会是眼前常无春的对手,但是切身的感受到了这一点之后,还是不免让季曜沂有些接受不了。 “这未免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得不说,对于季曜沂来说,这短短的时间内,从一个被一流高手一招秒的实力,到现在已经是能够和一流高手一较高下的现在。 就已经是说明他的天资,虽然说不上绝艳,但是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可是尽管是这样,面对常无春的一招,还是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两人之间隔着的不是一道鸿沟,而是整整一片海洋,没有意外,这一招下来,季曜沂不由是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最强的一招破字决不但没有起到遇敌的效果,反而是形同虚设一样,在常无春手指点动了一下之后,居然是不受控制的自己崩塌了起来。 而这还没有完,鸣鸿刀法破了以后,那一股心惊的力量这才直接的落在了季曜沂身上,虽然是被一招破字决卸去了一些力量,但是还是让季曜沂感觉胸口一闷,像是被一块万斤的巨石,给狠狠的撞了了一下一样。 身体顿时便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接着嘭的一声,知道后背撞在了墙上之后,这才停了下来。 季曜沂摔在地上,手中的单刀,已经是不知道被那一股力量打到了哪里,但是眼下的季曜沂哪里还有时间去管那一些。 身体上不由是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人分筋锉骨了一样,因为疼痛,身上不由是冷汗如雨一般。 而这些还只是身体上给季曜沂的第一个感觉,而接下来便又是一阵气血的翻涌,像是翻江倒海了一般,让季曜沂的眼前一黑,一连呕出三大口的鲜血来,这才让他感到胸口的憋闷能够好上一些。 季曜沂不由是闷哼了一声,眼下还真不是在乎身上伤势的时候,眼看着常无春那一脸狐疑的靠近了过来,季曜沂不做怠慢,快速的运行功力,压制住身体的不适。 可是当季曜沂体内的功力一转,便又是让他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来,因为此时他体内的筋脉,由于这一击的缘故,已经是有不少的断裂,更多是闭塞了起来。 眼下不要说是运功了,就算是压制一下伤势,都是做不到,而更加让季曜沂感到绝望的事。 ------------ 第二百二十七章,好事来敲门 这筋脉闭塞还好医治一些,可是这筋脉断裂,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的恢复了,如果是遇到了庸医,搞不好以后也只能是一个废人了。 季曜沂真心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一个绝世高手,居然是这么的狠辣,不断出手致命,而且内力中还有一股子的暗劲,直接是打在了身体的经脉之中。 虽然不知道常无春为什么会突然的对自己动手,但是让季曜沂明白的就是,遇上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眼下是必死无疑了! 看着常无春一脸狐疑的靠近,好像是对自己还没有死,而感到好奇一样的表情,季曜沂只能是不自觉的将身体,向后缩了一下。 季曜沂现在不要说是站起来了,就算是没有直接的晕过去,都是因为他的心智坚定。 然而这一切,还是由于常无春手指点动的力量,被季曜沂使出的破字决,给当一下的缘故,可想而知,这如果是被那力量直接的打在身上。 估计这一会儿,季曜沂也会是像那自以为是之人一样,成为黄泉路上的一缕孤魂野鬼了。 这也难怪常无春会感觉到好奇,真心是有些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杂鱼一样的人物,也能在他的攻击下,而没有直接的死掉。 但是虽然心中是有些疑惑,对季曜沂的武功,感觉到也不是看上去的那么没用,可是这也仅仅是常无春一个闪现在脸上的表情而已。 随之而来的还是他对于季曜沂的怒火,这种怒火或许对于季曜沂来说很是陌生,但是在常无春的心中,却是有些难以压制一样。 也不多说,反正今天季曜沂是必死无疑了,常无春见他还没有死,不由脚下一动,将脚下随意碰到了一个兵器,便是对着季曜沂踢了过去。 看着那尖锐的兵器,不偏不倚的冲着自己的心脏而来,季曜沂不由是一阵恐惧之后,便是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就算没有重伤,他也是不能在保证自己能够安然无恙,而眼下又是连身体都动弹不得,就算是治好了也有可能是一个废人。 那他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而唯一让季曜沂心有不甘,不能放心的还是苏伊诺,没有想到,那一眼最后一面,自己还在为了苏伊诺吃醋。 想来也是真心有些可笑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吃起醋来更像是酸了一片的海洋,没想到自己吃醋的时候,居然也能不分场合的和牧心男大打出手。 想来对于苏伊诺也是一种难以分割的爱恋吧,正是因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虽然这只是一个可能,但是想来,却还是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不过现在去想这些问题,好像也是没有什么用了,即使再不愿意,在死亡的面前,都是显得是那样的无力,没有办法去再看一眼苏伊诺。 季曜沂的心如死灰一样,脑袋中已经是回忆起了和苏伊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得得到,却也不能去忘记。 “嘭!”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却是让他不由是睁开了眼睛,随之而来的便是苏伊诺的背影,这不由是季曜沂的心中一热。 真心是没有想到,在这么危机的时刻,苏伊诺居然是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救了自己一命。 可是接下来,季曜沂的目光中,却是突然的闪出了一些担心,一种恐惧,在这绝世高手的面前,他都是一点生还的可能都是没有,就更不要说是苏伊诺了。 更何况,这个绝世高手,就是冲着她而来,这又怎么能够不让季曜沂为她的命运担心起来。 既然自己的命运已经是注定了一样,那又何必再牵连到苏伊诺呢?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不由是艰难的开口,想让苏伊诺不要再管自己,她只要没事,自己就能够坦然的面对一切。 可是当季曜沂很是吃力的张开嘴巴,那一句快走都还在喉咙之中涌动,却是听到了苏伊诺将自己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望着苏伊诺那娇小而又坚毅的背影,季曜沂恨不得眼下就给自己一个痛快,他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能够让自己心爱的女子,为了自己这很可能是苟延残喘的命,而深陷在危险之中呢? 但是季曜沂却是愣愣的看着苏伊诺的背影,半天都是没有动做,这倒不是他的心中还有什么期望,而是他现在就是想给自己来一个了断,都是做不到。 这无疑是一种深深的悲哀,当生命走到最后的尽头,都还要置身在深深的痛苦与自责之中,这是命运的残忍,是上天的不公。 没有意外,再这么危机的时刻,能够救下季曜沂的人,绝对不是苏伊诺,并不是因为她没有那样的勇气,而是因为重伤初俞的她,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能力。 苏伊诺是挡在了季曜沂的面前,而挡在苏伊诺面前的确实牧心男,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直接又是将三人的命运,再次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苏伊诺虽然一开始有些失神,当时看着眼前都是不要命一样逃跑的人,不由是再次的想到了季曜沂。 怀着深深忐忑不安的心情,苏伊诺回眼便是在以常无春给中心,而四散开来的人群中,寻找季曜沂的身影。 值得庆幸的事情,便是让她看见了季曜沂,而且并没有一开始预料的一样,他将是第一个死在常无春手上的那个人。 而让苏伊诺的心再次跌入谷底的事情,季曜沂便是即将成为那第二个人,看着季曜沂那坚实的身躯,在常无春的手上,一个回合都是没能坚持的下来,随即便是像一个沙袋一样的被打飞了出去。 苏伊诺当时就是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叫,可是由于季曜沂撞在墙上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加上那一瞬间的生死游离,并没有让季曜沂感觉到这一点。 眼睁睁看着季曜沂重伤,苏伊诺哪里还有想要逃跑的心思,便是挣脱开牧心男紧紧抓住的手,奋力的挤进人群的赶了了过来。 可是这样也是于事无补,她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柄利器,向着季曜沂飞射了过来。 眼见季曜沂的性命已经是在了一线之间,苏伊诺哪里还能考虑的了那么许多,便是强行施展轻功,挡在了季曜沂面前。 这无疑是救季曜沂最好的一个办法,但是看着苏伊诺这样做的牧心男,又怎么能同样是眼睁睁的看着苏伊诺这样自寻死路呢? 于是也没有了什么顾忌,当即又是挡在了苏伊诺面前,在最后的关头,将那飞射而来的利器,给格挡了出去。 这样一个个为爱奋不顾身的场面,但是想想也是够凄凉壮观的了,但是放在常无春的眼中,不由是觉得这些蝼蚁一样的人,见识就是飞蛾扑火一样,自取灭亡。 或许是出于好奇,或许是出于鄙视,常无春清清楚楚的看着苏伊诺与牧心男,这样的一个举动,但是并没有当即动手的意思。 而是用着很一副感兴趣的目光,开始上下的打量起了两人来。 牧心男自然不用多说,生的本来就是好看,而且现在一脸凝重之色中,不由是透露出了一抹的坚毅来,很是英姿飒爽犹酣战的感觉。 虽然以常无春的身份,很早就已经是摒弃了女色,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喜欢美丽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样一身男装的牧心男,还真心是美的不可方物,不由是让常无春那冰冷的目光中都是为之一亮的感觉。 可是只是因为心中那一抹,有些不切实际的好感,而让常无春放弃了杀戮,那显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那也只有在说书之人的口中才有,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故事,对于现实来说,抛开常无春无心女色这一条不说,单单是他这个一个灵蛇教的教主,还真心是不难找出,与牧心男的美丽有一比的女子来。 显然他现在还没有动手,并不代表他接下来不会,而那身上那冰冷的气势,也是能够清楚的让牧心男知道,想要他出手,还真心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是常无春的确没有出手,只是举着一双很是怪异的目光,绕过牧心男那曼妙的身姿,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 对于苏伊诺,也算是在得到了牧家诸多的好处之外,最为让常无春感到高兴的一件事情了。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丫头就是苏伊诺,但是很显然,前一段时间,追查弈月门暗器配方泄露的他,还是知道至少眼前这个丫头,是知道弈月门秘密的人。 这样就已经是足够了好像,不用千里迢迢的去寻找她,她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这不由又是让常无春省去了不少时间,能够尽快的完成心中的多年来的一个心愿。 “吞并弈月门,看来是势在必行了。” 感觉时天时地利人和加身,常无春的心中,不由是有了一种,将要完成了多年夙愿的爽快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费尽心机的想要找这丫头,今天却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 第二百二十八章,不可言喻的心痛 这样的好事,自然不是年年有,遇见了常无春又怎么能够轻易的放过? 更何况这丫头还是一种合二为一的功效,两个秘密对于常无春来说,真心是一个都不能缺少。 苏伊诺居然会自报家门,将自己的名字给说了出来,这更是让常无春有一种,想要躲在墙角捂嘴偷笑的感觉来。 想想也真心是够梦遗的了,牧家一心想的到长生不老,却是得到了一个差点飞灰湮灭的下场,再不济也是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处境。 而自己却是随便一出手,虽然还没有解了心头的一股怒恨,但是随随便便就捡到了苏伊诺,这难道还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常无春当即是有了一种,想要将苏伊诺给直接揣在怀里,偷偷摸摸走出牧家,马上就能够回到灵蛇教总堂,再将苏伊诺放出来仔仔细细打量一番的冲动。 真心是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丫头,居然是能够身怀着数个,能够惊动天下的秘密。 不过想起来,她是苏兆青的女儿,这一切倒是可以得到解释,这苏兆青应该就不用多说了,有能力向整个武林宣战的人物,当然是能够触及到一些门派秘密的。 而长生不死又是和她脱不开关系,这样一来,说她的女儿,能够知道这些,想来也不会有些人去怀疑。 弈月门暗器,虽然独步武林,但是想来也不是没有人不将弈月门放在眼里,这苏兆青就是其中一人。 而在当时,弈心魂可也没少迫于苏兆青的压力,而对她俯首称臣,归属在云舞神宗的麾下,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可谓是狠狠的扇了弈心魂一个耳光。 让他不得不成天的裹在一个黑袍之中,不是像是没脸见人,而实际上就是他自己感觉没脸见人。 而常无春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他这盯着一个打卤蛋一样的脑袋,难道就是与生俱来的吗? 这其中的缘由,估计他也是说不出来了,不过眼下却是捡到了苏兆青的女儿,这下就是没有问题了嘛。 既能够有一雪前耻的希望了,还顺便能得到一幕幕暗器的秘密,最重要的,当然还是长生不老! 对于常无春这绝对是一件,可以躲在角落中偷笑好半天的事情了,但是对于苏伊诺来说,这无疑就是个灭顶的灾难。 但是在情急之下,对常无春报出自己的名字,这绝对不是苏伊诺一时脑袋发热,而不计后果的冒失行为。 而是眼下也只能这样,将自己暴露出来,才是救下季曜沂的一个办法。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常无春对杀季曜沂这么的情有独钟,但是既然常无春已经动手,那么就苏伊诺听说的有关常无春的一些传言看来,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只有用自己作为要挟,这才能够让常无春打消了杀季曜沂的念头,百般的无奈之下。 苏伊诺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于是便是对着常无春恶狠狠的说道。 “常无春你住手,我就是苏伊诺,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放了季曜沂。” 虽然苏伊诺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对常无春仇视,在他的眼中,也不过只能算是一个态度而已,并不能改变什么。 心中深深知道这一点的苏伊诺,在说完了这一句之后,目光不由是落在了牧心男手中的长剑上。 顿时便是想将长剑抢过来,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要挟,想来常无春如果对长生不老感兴趣的话,必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丧失。 可是牧心男虽然有勇气对阵常无春,但是心中也不免非常的紧张,其实她的武功虽然高强,可是对比季曜沂,也是高出不了一点。 这样生死一线的状态下,又怎么能不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宝剑呢? 这可是对于生存下来的,最后一点希望了,当然像是生命一样的不容有失。 又见苏伊诺来抢,哪里还能不知道苏伊诺此时的打算,又怎么能够给她? 这不说常无春会不会相信苏伊诺的话,认为她就是苏伊诺,单单是牧心男对于苏伊诺的那一份,不能言语的感情,也是让牧心男不能看到苏伊诺有什么危险。 这宝剑可不是什么围巾之内的东西,不管什么时候,又岂是在什么时候都能放在脖子上的? 苏伊诺本来就是一个冒冒失失的丫头,刚刚听她报出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是吓了牧心男一跳,这么危险的处境下,她如果是一不小心,自己弄伤了自己,那可不就是一个悲剧了。 苏伊诺想要用一个利器来威胁常无春,而牧心男又是担心她自己弄伤自己,这下苏伊诺不有事尴尬了。 就她这个小身板,除非是牧心男有心让着她,要不然她还真心是在牧心男的手上,抢不到任何东西的。 可是不拿到宝剑,苏伊诺又怎么用自己的生命,来威胁常无春放了季曜沂呢? 于是一个不给,一个想要,顿时便是你来我往的抢夺了起来。 “这是一个什么情况,在搞笑吗?” 看着两人夺剑的样子,常无春不由是有些无语了,刚刚的好心情,不由是荡然无存了起来,转而一种深深的屈辱,便是涌上了心头。 胆敢无视常无春,这不是找死吗? 于是脸色阴沉下来的常无春便是将内力灌注在了声音中,厉声的怒斥了一声。 “够了,当本座不存在吗?” 常无春的武功自然不用多说,内力也是不容小视,刚刚对着季曜沂手指一点,用的就是内力外放的技巧。 这中对敌的手段虽然不是秘籍秘术,说起来练武之人人人都是知道,但是能够施展出来的,却并没有几人,原因就是对内力的盈亏有着很高的要求。 一般的练武之人,只能是由身体内的经脉,而灌注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这是最基本的常识,让身体得到最大程度的力量。 用拳头的当然是灌注在拳头之上,就算是一拳轰在石头上,石头迸裂,但是手上连个破皮都是不会,这就是内力爆发的作用。 同样的,练武之人的力量都是比一般人的要大,也是这样一个道理。 而这样内力外放,却是可以形成有质的攻击,由于内力这东西,本来就是无形的所在,这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而常无春灌注在声音中的内力,不由是有一种直接攻击的味道在里面,在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特殊的门派,他们即使没有强大的内力,也能让内力离体,形成攻击。 但是却必须借住一些道具,比如古筝。琵琶之类的乐器,将内力通过声音传播,从而到达攻击的目的,这就是江湖盛传的音波功。 但是很显然,常无春并不会什么音波功,只是将雄厚的内力灌注在声音中,达到震慑人心的作用。 苏伊诺三人被常无春这一声给惊得心弦一颤,有一种被五雷轰顶的感觉,顿时脑袋中一阵的空白,重伤的季曜沂,甚至又是被这一声,给震得呕出了一口鲜血。 但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常无春这一声之中所蕴含的内力,如果是放在懂音波功的人身上,就算是牧心男这样的高手,也是有三四个,都得直接给震死了。 虽然说起来这音波功的确是有些吓人,威力之大真心是超乎你想象,但是想要修炼音波功却是非常之难。 因为音波功都是对内力的要求,对身体的素质,却是一点都不用锻炼,这内力的炼化,就必须是从平时的练武中,一点点的存在丹田中的气。 不锻炼的话,那丹田永远都是那么一点大,不可能有多强的内力,而且想要修炼音波功,就不许是懂得音乐,不能让乐曲共振,扩大内力的输出,那和常无春这一吼,也差不了许多。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算是常无春现在的内力,想要学习音波功,还不如让他直接用现在的武功,来的容易很多。 牧心男没有让出宝剑的意思,又是看着季曜沂呕出了一口鲜血,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疼痛,便是放弃了想要长剑的想法。 看他一脸死灰色又是非常的痛苦,苏伊诺真心是担心季曜沂熬不了多久,便是一个箭步,冲向了季曜沂。 没有意外,虽然常无春这一声的震慑作用很是明显,但是还是改变不了,他又将被无视的命运。 现在苏伊诺的眼中只有季曜沂,眼见季曜沂这一副时间不多的样子,哪里还能管得了常无春去。 当即就是蹲在了季曜沂的面前,看着季曜沂呕出的鲜血,不由是泪如雨下,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满满的心伤,满满的心疼,虽然是感觉季曜沂这伤势不死,吐血也能被吐死,可眼下苏伊诺还能有什么办法,她又不是一个大夫,能对症下药。 于是便伸出手,接住了季曜沂呕出的鲜血,看着是要让季曜沂怎么吐出来的在什么喝下去的样子。 可是那一份无奈不甘与不舍,或许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 第二百二十九章,咬舌自尽 一时间周围都是安静了下来,那一群人早就跑的没影了,又何来的声音,如果一定是有的,那只有飘忽在耳边的声音,证明着,洛城中的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但是这一切对于苏伊诺来说,好像也已经没有什么所谓了,如果季曜沂死了,那留给她的还有什么呢? 即使是常无春这样的恶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落在苏伊诺那娇小而又显得有些倔强的小丫头身上时,也好像是感受到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悲伤与绝望一样,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都是没能说的出来。 而牧心男也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目光之中不由是显得有些凄凉与沧桑的感觉,以为她是被苏伊诺以季曜沂之间的感情所感动,可是接下来,牧心男的神色中,也是不由的坚定下来,想来她也不是一个容易认输的人,如果季曜沂要是死了,她也一样要继续的保护苏伊诺。 又怎么会如此黯然神伤的默默离开? 感同身受一样,有过一次生离死别之感的苏伊诺,这一刻望着季曜沂那心痛与不甘的眼神,心中不由也是想到了自己被重伤的那一刻,心中的那一抹感伤起来。 身边的所有一切的纷争,都好像是离开了两人而去,天地之间也好像是只存在与两人之间。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常无春却是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也不说话,直接是一把抓住了苏伊诺的肩膀,像是拎小鸡一样的将苏伊诺给抓了起来。 恶人就是恶人,这些对于正道来说很是值得尊重的情感,对于常无春来说,虽然一时间让他的心中不好受,但是正是因为这种不好受,才让他有了想要阻止这一切继续发生的想法。 可是虽然是在悲伤之中,但是牧心男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常无春的举动呢? 可是与常无春之间的差距,还是让她的动作慢上了一步,手中挥出的长剑,便是在苏伊诺被拎起来之后,这才挥动了过来。 对于牧心男的攻击,常无春的表现和对季曜沂的最强一招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在意,只是将手中拎着的苏伊诺,向着长剑挥来的方向送了过去。 这不由是让牧心男心中一惊,有这么能俄昂长剑,落在苏伊诺的身上呢? 不由是连忙收手,可是这样一来,却是让牧心男有些狼狈了起来,本来就是匆忙出手,现在又是突然的收手,顿时就是让她的身姿不稳,开始踉跄了起来。 而牧心男这样的处境,好像也是在常无春的预料之中,当即便是对着牧心男伸出了一手,直接是卡在了她的脖子上。 牧心男的脖子顿时一凉,虽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手,但是其中阴冷的感觉,却是让牧心男有一种身坠冰窖的感觉来,不由是有些想要瑟瑟发抖的冲动。 可是被常无春那更加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愣是让她有一种脑袋空白一片,忘记心中的恐惧一样,没有了接下来的一切动作。 同样是身体被钳住,苏伊诺的眼中却还是只有季曜沂,在死亡线上争扎的样子,奋力的伸出一只手,想要再摸一下自己爱人的感觉。 季曜沂当然也是明白苏伊诺的感受,但是他更担心的却还是苏伊诺,就像是离别,真正狠下心来的转身的走了,那留在风中的就只有一抹的思念,可是这不转身离开,将要面对的却是无尽的离愁与不舍。 就像是现在的季曜沂一样,如果是死了那也是万事介休,可是这样半死不活,眼睁睁的看着苏伊诺受苦,不由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而眼下的牧心男,此刻也是感受到了死亡,她对于常无春来说,是没有多少用处的,更像是一个讨厌的苍蝇一样 常无春自然没有必要对她手下留情,卡住牧心男脖子的手,不由是用上了力气,一点一点的感受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变成一缕香魂的感觉,好像让常无春也能从中得到快乐一样。 所以他并不着急这么的掐死牧心男,而是一点的让她感受到死亡,所带来的恐惧。 看着牧心男那因为不能呼吸而渐渐涨红的脸色,常无春的脸上,居然不自觉的浮现出一种很是享受的笑容来。 可是没有意外,作为造物主的上天,既然早就了牧心男这样的美丽出来,也是不愿意让她就这么香消玉殒的吧。 于是就在牧心男感觉脖子都要在常无春的手上被掐断的时候,一道能够救她命的声音,便是传了出来。 “大侠住手!” 来的那人,苏伊诺还真心是认识,就是在那房间中与林戎轩弈心魂还有常无春密谈的牧家代表。 想来他现在也是一副肉疼的感觉,在这个时候,成火打劫的常无春与弈心魂两人,自然不可能对牧家手下留情,想必是要足了牧家的代价之后,这才满意的出来了。 而这代表这时候才出现,显然是有些不能接受现实一样,可是在整个牧家兴衰面前,被弈心魂与常无春勒索的事情,倒也不值得一提。 可是没有苏伊诺,没有了长生不老,牧心男的存在,就显得独一无二的重要的。 这才刚刚勉强能够接受现实,走出了通道之后,却是看见收了好处的常无春,居然是掐住了牧家未来的继承人,这就不由得让他的脸色大变了起来。 牧家代表这一声怒喊,不由是让常无春注意到了,可是想来一个牧家都不再他的眼中,一个牧家的代表,估计也只有被敲诈的命运了。 加上他这一喊又很是含糊,常无春的手中,一手是牧心男,一手是苏伊诺,他到底是让自己放了谁呢? 不用多想,还是直接杀了他吧,反正好处已经是拿了,苏伊诺的消息,还是不要传出去的为好。 于是常无春便是将牧心男随手一甩,想来她也是跑不掉的,眼下还是以雷霆之力处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牧家人,才是关键。 将牧心男随手摔在墙壁上,常无春便是嘴角挂着邪异的笑容,直蹦那牧家的代表而去。 那牧家的代表,想来也不可能是个泛泛之辈,眼角的余光,在常无春的手中认出了是苏伊诺,哪能还不知道现在常无春是个想法。 眼见常无春栖身而来,那牧家代表也是拿出了毕生所学,来应对常无春的必杀一击。 还真别说,这牧家代表的武功,可是比牧心男高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双手握拳,立刻便是摆出了一个双龙出海的架势来。 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一双严正以待的目光,在以常无春为中心,快速的转动了起来,让人一眼看来就知道,他这是在权衡着所有的可能,以及怎么才能克敌制胜。 不过很可惜的就是,这实力上的差距,可不是一袋奶歪脑筋就能够弥补的,他的武功再高,和常无春之间的差距,还真心不是一点点。 如果这牧家右一个绝世高手坐镇的话,也不会落到眼下这样的一个地步。 不得不说,这一次牧家贪图长生不老,而抓了苏伊诺,简直就是有些自己不量力了。 而眼下这个牧家的代表,很显然也是犯了同样一个错误,如果是他第一时间能够认清,与常无春之间的实力差距的话,想来用他毕生所学去逃跑,那一定是足够了。 可是悲催的事,他却试图与常无春一较高下,这就不由是显得有些,以自己的短处,去硬碰别人的长处了。 没有意外,那牧家的代表最终还是被常无春给击杀了,虽然其中有些波折,但命运的车轮还是残酷的从他的身上,给碾压了过去,没有留下一丝的情面。 之所以有些波折,这还是因为常无春的手中,一直还拎着苏伊诺的缘故,而这一番騰落闪现下来,苏伊诺不由是有些头晕眼花。 也是将季曜沂与牧心男两人,在心中给她的命运,深深的捏了一把的冷汗。 可是即使这样,苏伊诺的目光中,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季曜沂一下,而这样一阵的摇晃,还想还真像是打通了苏伊诺的任督二脉,只不过是对于她的智商而言的。 不过这样好像也已经是足够了,依旧被常无春像是小鸡一个的拎在手里,看着她又是向季曜沂与牧心男走了过去。 苏伊诺的脑袋中,不由是灵光一闪,又是想起了最开始的那一个计划,想要不死,就必须先不怕死! 置之死地而后生,想来这常无春还真心是有些心性不定,居然是为了自己,都能将那牧家的代表给杀了。 这不由是证明了,他还真心是相信了自己就是苏伊诺,也是相信了长生不老,那我就死给他看好了,现在能够做主了也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索性是将心一横,一边奋力的挣扎了起来,一边对着常无春说道。 “我知道你是谁,你也知道我是谁,我们还是来做个交易吧,要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苏伊诺这可不是开玩笑,那一个舌字出口的时候,口中的小香舌还真心就是被自己给咬住了,后面的自尽两字说的很是含糊。 ------------ 第二百三十章,致命法宝 这真要是说起来,苏伊诺也不知道,这咬舌头到底能不不能自尽,她的心中也是没底。 都是在一些说书先生的口中,听故事一样听来的传闻,这个故事苏伊诺现在记得还是很清楚,应为很简短,而且涵盖的内容很是丰富,很限制级。 咬舌自尽,原来呢说的是一个名动江湖的女侠,在行走江湖的时候,被一个富家的公子给看中了,但是想来也没有可能呀,江湖中都是以武为尊呀,一个女侠,那肯定是为一个英雄准备哒,又怎么会看上一个纨绔子弟呢? 这样一来,不由是惹恼的富家公子,可是想来这女侠的武功高强,他也没有办法强来呀。 于是这富家公子,便是想了一招,给这个女侠的饭菜中下了药,下的这个药还真心是有些来头,名叫十香软筋散,味道迷幻叠香,对人体呢也没有多少的伤害,只不过能让人全身发力,就是使不上劲。 哎,这不由是一个绝佳的办法,既能让富家公子一卿芳泽,又不至于让这女侠浑浑噩噩,很是奇妙的一种想法。 不得不说,这富家公子还真就得逞了,将这位女侠给药翻了之后,便是想要对这个女侠意图不轨。 于是百般无奈之下,这女侠便是对着那富家公子说了这么一句,“你如果过来,我就咬舌自尽!”用来震慑这个无耻之徒。 可是没有想到,这富家公子一听到要闹出了人命来,便是慌慌张张的连裤子都没有来得及提起来,便是跑的没影了,这女侠也在最后的时刻,保住了自己的贞洁。 由此一来,这一句咬舌自尽,便是在说书人的口中,给传扬了开来。 这也是苏伊诺听说的版本,到底能不能自尽,她还真心没有勇气去实验一下。 要说虽然这江湖留言,不可以全信,但也不可以不信,既然是有传闻,那就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可是让苏伊诺心中疑惑的事,就在同一个说书先生的口中,苏伊诺还是听到了另外一个关于舌头的传闻。 这个就更加的简单了,那就是传言在朝廷中有这样一个刑法,是专门对付细作,也就是间谍的手法,那就是拔舌。 喜欢告密,那就让你永远说不出话的感觉,好像是一些民间的故事中,相传地狱十八层,层层不一样,其中就有一层,就叫做拔舌地狱。 这地狱当然不像是人间,还需要无尽的战火,有只是为了惩处细作而已,而是对于那些生前搬弄是非,嚼舌根,造谣生事之人,死后便是都将堕入这拔舌地狱,承受业火的焚烧。 这地狱暂且就不说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鬼魂被拔舌之后,还有没有生死一说。 但是鲜为人知的事情,那朝廷对于细作的惩罚,必然是让他们承受一种,有口难言的痛苦,又怎么会拔舌之后让人直接是死了呢? 那和将这些人五马分尸,好像也差不了多少,既然是这样,那还搞出这么多的花样出来,难道只是为了一时的爽快吗? 由此可见,拔舌之人很可能不会死,那么整条舌头拔出来都不会死,这么用牙齿咬上一块下来,人就能自尽? 苏伊诺虽然是没有办法,这才直接是将舌头咬在了齿间,但是心中却是无比的忐忑的。 这如果常无春也是听说这样的两个故事,心中也是起疑心,也想要看看这咬舌到底能不能自尽,那苏伊诺是该咬呢,还是不咬呢? 但是很显然,像常无春这样一个绝世的高手,又是灵蛇教偌大家业的掌管人,作为一个教主,又怎么能像苏伊诺一样,又那么多蛋疼的时间。 于是在苏伊诺含糊不清的说出自尽两个字的时候,常无春便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哪里还有时间去研究,这咬舌到底能不能自尽的问题去。 反正这苏伊诺是断然不能死,她如果这样一死,那常无春还真心就是得不偿失了,美好的夙愿也将是付之东流。 于是常无春连忙手上一用力,便是将苏伊诺给提了起来,让苏伊诺能够与他面对面。 不得不说,虽然苏伊诺的心中已经是做出了必死的决心,但是正当她注视着常无春的那一双目光的时候,还真心是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相比于牧心男,苏伊诺真心是有些被吓破了胆的样子。 不由是身上一抖,就是一股的尿意涌桑心头,真心是邪异无比一双眼睛,其中除了杀气,就全是阴暗一面情绪。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苏伊诺还真心就没有见过这么黑暗的心里,当苏伊诺看着常无春的眼睛时,不由是有一种见到了一场屠杀的场面一样,真心是被吓尿了。 不过还好,苏伊诺虽然是被吓得不轻,但是在被常无春提请了一句之后,还是能够将目光从他的眼睛上移开,从而让自己保持不会迷失在那一股嗜杀的情绪中。 “臭丫头,你说什么!” “我让你放了我的朋友,要不然我就自杀,让你永远也别想得到长生不老药!” 心中想到了长生不老,苏伊诺就是没来由的一阵火气涌上心头,长生不老她上哪知道去呀,她只是一个找妈妈的小蝌蚪而已,却是没有想到,被卷入一场场的厮杀不说,还连累了爱人与朋友。 这一股火气,倒是让苏伊诺有些不管不顾了,将一切的恐惧也全都给烧成灰烬,对着常无春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一句话后,还是觉得有些不过瘾。 便又是想起了,常无春在那房间密谈的时候,居然是骂自己孽障的事情来,不由也是将当时想法,给直接的说了出来。 “还有以后不许骂我,要不然我烧了你的蛇窝!” 不得不说,这虽然是苏伊诺气急败坏口不遮拦说出的气话,但是还真心是没有人敢这么近距离的,当着常无春的面说过这样的话来。 如果真要是有这样一个人的话,那还真是和苏伊诺也脱不开关系,那就是她妈苏兆青了。 苏兆青不但是这样的说过,还真就是这样的做了,虽然那时候,常无春还只是一个上一个灵蛇教教主的亲传弟子,但是那时候的教主都是对苏兆青没有办法,而他现在好像对苏伊诺也没有办法。 虽然常无春一脸的嗜杀,但是很显然在这个时候杀了苏伊诺的代价,他一样也是承担不起。 杀是不能杀了,但是教训一下苏伊诺,他还是能够办到的,于是对视扬起手,想照着苏伊诺那欠抽的嘴上,就来上了几下,就当是先收一点利息了,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秘密之后,也就是苏伊诺被碎尸万段的时候了。 看着他扬起手,苏伊诺哪里还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虽然是下意识的脑袋一缩,但还是惊呼出了一声。 “你敢打我,我就自杀呀!” 我勒个去,苏伊诺是自杀成瘾了,动不动就是将自杀放在了嘴边。 但是她是不是真的想要自杀,这一点就不好说了,毕竟她的小心脏也是隔着肚皮。 常无春也是拿不准这丫头,到底是玩真的,还是只是想要吓唬自己。 可是就算苏伊诺是吓唬常无春,常无春还真心就是被她给吓唬住了,这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正所谓关心则乱,想到了长生,想到了收服弈月门,常无春能下的去手才真心是出鬼了。 苏伊诺虽然自己不知道,只是感觉走到哪里都是危险,人人都是想要她的命一样,可是不可否认,她还真心是一个宝贝疙瘩,不容有失的感觉。 常无春不敢去赌她现在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想法,毕竟刚刚苏伊诺与季曜沂的表现,完完全全就是一对生死不相离的恋人。 这一点常无春即使是一个白痴,也是看在了眼里,眼下他既然是重伤了季曜沂,还真就拿不准苏伊诺会不会殉情。 打是打不下去手了,常无春不由是将扬起了手,又是心有不甘的放了下来。 而这一切都是看在了苏伊诺的眼里,尤其是他那一脸的犹豫,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看到了希望一样的心中快速的盘算了起来。 这要说吧,苏伊诺这丫头有的时候,还真心是有些呆萌的样子,总是认不清形势,冒冒失失到了什么地方都是闯祸。 可是有的时候,却是鬼灵精一个,看什么都是一眼看个通透,就比如眼下的形势,还真就给她看出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想来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一个盘算,早就在她的心中给生出来了,就在她主动的报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是想好了,要用长生不老来要挟常无春。 可是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事,自己无意之中说出了弈月门暗器配方的事情,常无春也是很感兴趣,这样一来,两个巨大的利益就在眼前,又怎么能不让常无春这个狠辣之人,也对苏伊诺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呢? “放我下来,要不然我就自杀!”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由是一阵快速的转动之后,苏伊诺便是丝毫不犹豫的对常无春祭出了法宝。 ------------ 第二百三十一章,迫于压力 这一句要不然我自杀,一出口无疑是致命了一样,差点没将常无春给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真心是感觉苏伊诺这丫头有些得寸进尺了。 常无春的脸上不由是一阵的气急败坏,但是放她下来,还真心不是难以办到的事情,不说那情郎已经是被重伤成那样了,就算是放了苏伊诺,眼下她也是逃不出常无春的掌心。 于是想了一下之后,常无春还是压制住心中翻腾的怒火,抓住苏伊诺肩膀的手一松,苏伊诺便是落在了地上。 看着小鸡得到了解放,不由是显得有些得意的样子来,常无春还是不由是沉声提醒了她一句。 “如果敢耍什么花样,本座就将你挫骨扬灰!” “哼!” 得了自由的苏伊诺,不由是仰着头,白了他一眼,当然是知道,眼下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不过苏伊诺敢报出自己的身份来,就没有想过要逃跑,至少现在还没有想过,毕竟她不可能放下重伤的季曜沂。 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苏伊诺才要下来,下来去看看季曜沂,到底是伤的怎么样了。 季曜沂看着苏伊诺以死相逼一样的得到了暂时的自由之后,便是快步的向着自己走了过来,这不由是让季曜沂心中好一阵感动。 都说这天下的生命,都是同样的宝贵,这当然有其中的道理,但是真的想要成为现实,让人对于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看待,显然还有些不切实际。 不过眼下苏伊诺的眼中,也不全是季曜沂一人,毕竟牧心男也是因为自己,还会落到现在这样一步田地,以她的手段,只要他愿意,大可以和那一群人一起,早就已经逃的远远的了。 可是她却没有,这一点也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对她有着很大的感激,更是了解到,她的心中原来是那么的慌乱与沧桑,真心是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洛城,这个洛城中霸主的牧家,到底是对牧心男都做了一些什么! 虽然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或是悲天悯人的时候,但是从小就没有父母关爱的苏伊诺,真的要说起来的话,和现在这样的性格,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目光,也是不由得向牧心男看了过去,见她那温柔的目光中,好像是在对着自己暖暖一笑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也是释怀了不少。 “相对于牧心男的这怪异的性格,自己的童年,应该也是算的上幸福了吧?” 苏伊诺向她走了过去,给她检查了一下后,便发现她只是被摔的惨了一些,除了脖子上的淤青之外,并没有多少的伤势,于是便是放心了下来,对着牧心男淡淡一笑之后,便又是快步的走向了季曜沂。 对于季曜沂的伤势,苏伊诺也不用多看了,已经是一副时间不多的样子了,那么眼下最为关键的还是该怎么救他,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没有意外,这里唯一可能有这个能力的就应该是常无春了,毕竟季曜沂是他打伤的,即使他不是一个大夫,但是他也用该清楚,自己的力道到底是伤到了季曜沂哪里。 于是苏伊诺又是对常无春祭出了自己的法宝,不过经过了前面的实验,已经是对常无春的表现很是满意的缘故。 这一次苏伊诺倒是没有那么的客气,直接是用手指了指常无春后,又是接着指了指季曜沂,用着命令一样的口气,不容反驳的对常无春说道。 “你快点救救他,要不然我就自杀!” 真心是有些过份了好吗?这被打伤的怎么说都是季曜沂好吧,又不是常无春的儿子,即使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也最少要用一个请字呀! 果不其然,正如所料想的一样,常无春这一次好像也是应为苏伊诺态度的问题,只在鼻息中冷冷的哼出了一声之后,便是没有在理会苏伊诺。 “哼!你还真把本座当成佣人了吗?” 是不是苏伊诺的佣人,现在还很难说,毕竟拳怕少壮,你常无春再厉害,那也是生命总有尽头的时候,想来苏伊诺这丫头不出意外的话,还真心是活都能打败了你。 可是虽然说这意外的事情,那也是可遇不求的事情,但是不巧的事,眼下却又是遇到了一个意外。 苏伊诺的武功不够,她根本就是预感不到,而牧心男虽然有些预感,但是也不能做些什么。、 但是常无春发现了一个到气息正在跟过来的时候,脸色不由是大变了起来,就好像是对来人甚是厌恶一样,而且还有些做了坏事,不想被人发现了一样的感觉。 不由是脸色一沉,对着苏伊诺说道,“快跟本座离开,要不然现在就让你死!” “死?我不是一直在要求吗?可是你同意了吗?” 苏伊诺心中不由是暗骂了一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是一脸的狐疑望着常无春。 这已经都是将死这个字,编成了一首歌在唱了,倒是还真就不担心,此时常无春口中说出的死字来。 这边还在僵持让常无春去救季曜沂,但是一转眼,常无春的脸色就是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这还真心有些不得不让苏伊诺去注意的感觉。 有些回过了神来的苏伊诺,不由是在常无春的脸上,看出了一些的端倪来。 还真别说,他那一脸的心急,还是让苏伊诺在第一时间给看了出来,即使他的脸上看上去,还是一样的冰冷,但是眉宇之间的那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无溢于言表。 看出了常无春的心思焦虑的心情来,苏伊诺反倒是不急了,“你不要我死,我能够要挟你,你心急着离开,我就不能了吗?” 很显然,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身上有常无春想要的东西,他除非是不想要了,拿他没有办法意外,其他的是么事情,都可以和他对着来就对了。 这就像是耍懒一样,明明看着没招,恨不得将苏伊诺给生吞活剥了一样,可就是不能这么做。 对于耍泼耍赖,苏伊诺可是行家,当即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季曜沂的身边,俨然是你说破了天,我也是不走的,要不然你杀了我,那样更好,一拍两散活,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对于苏伊诺这样的人,真心是有些打不死吃不掉的感觉,还不能得罪,连死都是挂在嘴边了这还真心是拿她没有办法。 都说这善的拍恶的,恶的怕不要命的,想来也就是眼下,发生苏伊诺身上的这么一回事了。 苏伊诺都是拿出了这耍赖的看家本领了,那常无春这样的恶人,还真心是有些被人打了一击闷棍的感觉,满心的火气,愣是找不到发泄的对象来。 一时间,不由是将黝黑的脸色,给憋得涨红起来,用着深深厌恶的目光,恶狠狠的瞪了苏伊诺一眼。 可是最后,常无春还是不得不妥协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的气息不是别人,真是弈心魂那老东西的那阴险的气息。 想来这苏伊诺知道弈月门暗器配方的事情,常无春能够查到是苏伊诺这么一个人,难道弈心魂就没有这样的能力? 只不过就像是常无春一样,在没有见过苏伊诺本人的时候,不知道这丫头就是苏伊诺罢了。 “已经是被这丫头抓住了把柄,这要是再被弈心魂那老东西知道她就是苏伊诺的话,那还真心不是一件好事,更不可能让苏伊诺离开,到时候,长生不老的事情,也可能败露,必须要在那老东西赶来之前离开!” 常无春的心中已经是做好的决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本来就是对弈月门图谋不轨,这如果被弈心魂认出苏伊诺,就是泄露他玩了大半辈子的暗器配方泄密者,那估计弈心魂说什么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常无春,将苏伊诺带走了。 这其实说起来,还真心不是一件大事,当即毁了苏伊诺的容貌就可以了,对于常无春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一件。 可是最让常无春担忧的还是苏伊诺这鬼灵精,苏伊诺能够一眼的认出常无春,难道就认不出弈心魂来? 这显然让常无春觉得有些不可能,而实际上,当然就不用多说了,如果苏伊诺没有在那门外偷听的话,那还真心是不认识弈心魂的,但是眼下却是不可否认。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于是常无春不由是觉得立刻的离开这里,才是上上之选。 于是便是一脸怒气的走到苏伊诺的身边,开口沉声对苏伊诺说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然现在本座就杀了你们!” 明明是知道苏伊诺就是宁死不屈的态度,可是常无春好像还不愿意妥协一样,俨然是端起了架子,根本就是一种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是他之所以这一说,显然苏伊诺是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是对他显得有些无所谓说道,“你救他我自然会和你走。” 心中好像已经是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在苏伊诺说完了这一句之后,常无春便是快速的蹲下身来。 ------------ 第二百三十二章,一个死局 只见他抓住了季曜沂的一只手,便是脸色凝,随即一股庞大的气息,突然之间便是从他的身上,充斥了出来。 季曜沂眼下的意识已经是有些迷糊,只能是任由常无春在自己的身上施展。 而当苏伊诺感觉到,常无春身上的着一股气息后,却是突然的眼前一亮的感觉,真心是没有想到,将季曜沂打成重伤的常无春,居然在这个时候,耗费自己的内力帮助季曜沂疗伤。 看着已经是处在弥留状态的季曜沂,在常无春的内力灌注下,渐渐的变得精神起来,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喜。 目光中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的望着常无春,真心是有些觉得,他是没事找事,自己捅的篓子,还是要他自己来补的感觉。 对于内力的运用,前面已经是说过了,这里就不再重复了,而对于练武之人,这内力就是武功高低最为直接的评判。 没有内力的加持,即使招式耍的再过精妙,那也是江湖卖艺的花拳绣腿,根本就谈不上能有什么威力。 而内力的运用,那也是五花八门,其中这消耗内力用于疗伤,更是有一种奇特的效果。 应为都是练武之人,天下的武功虽然庞杂,但是百变不离其宗,常无春和季曜沂两人修炼的内功心法,虽然不同,但是道理都是一样,而炼化出来的内力,自然也不会排斥。 而所谓的内伤,便是像眼下的季曜沂一样,是身体内的经脉,被外界的内力震得堵塞,或者断裂,导致体内的血脉不畅,自身的内力运转不起来。 而这个时候,自身是没有办法了,那么就必须是通过外力,还帮助内伤之人,疏通体内郁结的经脉,让自身的内力能够运转,再一次的温养经脉,最后恢复到巅峰的实力。 虽然在一些药物的作用下也能够达到活血化瘀,疏通经脉的作用,但是药物是通过服用与吸收,效果显然有些慢了。 而这种直接用内力疗伤,自然就是显得神奇了很多,直接用内力灌注在季曜沂的体内,可以说是以力破法的一种感觉,只要内力够深厚,短短的时间内便可以疏通拥堵的经脉,达到疗伤的效果。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显然苏伊诺是没有必要想要笑话常无春的想法,而这也可以说是内力疗伤的一个弊端。 一般不是关系特别好的人之间,根本就不会中这种方法,因为那些施展出去的内力,是根本没有办法收回来的。 可是用于内力疗伤所付出的内力,可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再次修炼回来的,可以说常无春用内力帮助季曜沂疗伤,实际上就是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的感觉,毕竟季曜沂原本就是被他用内力给震伤的。 这难道不是常无春脱裤子放屁,没事找事吗? 这样说的话,那也只能说常无春现在已经是到了一个不得不这么做的地步,而让苏伊诺眼前的一亮的,也绝非单单是抓住了常无春的小辫儿。 而是被常无春灌注在季曜沂体内的内力,也将成为季曜沂身体中的一部分,为季曜沂所用。 虽然这内力本来就是一种消耗品,而且还是消耗最快的那一种,不断的消耗,不断的修炼,这才是练武之人追求的一个练武的途径。 但是这常无春却绝非是常人,那可是绝世的高手,他的内力雄浑的程度,估计是测漏一点出来,都够季曜沂辛辛苦苦修炼半个月的了。 可如果常无春一个不小心,灌注的内力足够多,那对于季曜沂实力的精进,那也算的上是一大助力了。 就像是聂无双她那个捡回来的老爹,他那让聂无双浸泡的草药,估计也是这样一个原理,这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让聂无双到达一流高手的地步。 而眼下只要常无春灌注的内力足够,那么季曜沂无疑也是有着这样天大的机缘好处。 于是苏伊诺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便是想到了一个主意,只要是拖延时间,那常无春不就会多灌注一点内力给季曜沂了吗? “嘿嘿,别的没本事,这拖延时间,我可是强项呀!”苏伊诺心中一乐,不由是想要付之于行动。 可是常无春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呀,还真心是他想要将季曜沂救活吗? 再说了常无春之所以会先择消耗自己的内力救季曜沂,那还不是为了节约时间。 苏伊诺居然是想到了拖延时间,这真心是够闹的了。 没有意外,就在苏伊诺心中的计划还没有成型的时候,常无春已经是放下了季曜沂的手。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将不必要消耗的内力,又是压回了丹田之中,那一双冰冷的眼睛乍然睁开,瞬间一股很忙乍现。 苏伊诺已经是做好的准备,双手捂在肚子上,想装作肚子疼,从而来拖延时间,让常无春再给季曜沂灌注多一点的内力。 由于一直都是注视着常无春,好在第一时间,做出最棒的演技来,可是很显然,正是由于时刻都在关注着常无春,苏伊诺不由是被他这一道目光,给吓了一跳。 也就是这短短的迟疑,在苏伊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常无春的手已经是掐在了季曜沂的脖子上。 用着阴冷异常的声音,对苏伊诺说道,“你如果再敢耍花招,本座就先杀了他!” 苏伊诺不由又是一愣,看来这常无春也不是笨蛋,苏伊诺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那么现在抓住了季曜沂,无疑是抓住了苏伊诺的命脉。 之所以做出这一切,可不就是为了救季曜沂吗? 不得不说,虽然苏伊诺是对常无春以死相逼,但是她可是真心的不想死呀,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救季曜沂,而迫不得已才想出来的招数。 而眼下季曜沂明显在常无春灌注了内力之后,那煞白的脸上,已经是有了一些的人色,这样一来,苏伊诺就更不想去死了,也更加的不能让季曜沂,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看着季曜沂那有些人色的脸上,又是因为呼吸不畅的原因,而显得有些苍白了起来,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焦急。 关心则乱,此时的苏伊诺倒不是想不到,再用那一记法宝,用咬舌自尽来要挟常无春,可是这明显是一个死局。 常无春如果硬是不放手,那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个鱼死网破的局面,这样一来就不是在救季曜沂了,而是直接害了他的性命。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不由是软了下来,随即便是对着常无春激动的说道,“你,你放开他,我跟你走就是了!” 要说这人呀,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是智商再过不堪,那也是能够在任何时候,发现对自己有力的一面。 苏伊诺如此,便是关键时刻,都能够想到,用自己的生命去要挟常无春。 而常无春又何尝不是,看着这一次苏伊诺居然是这么快就服了软,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了季曜沂? 不可否认,在这一场两人的博弈中,苏伊诺的身上自然是有常无春想要的东西,而眼下的季曜沂安全,那便是苏伊诺最在意的东西。 这一点常无春还是能够看出来的,听着苏伊诺说着激动的让他放了季曜沂的时候,他的嘴角不由是再次的挂上了一抹邪异的笑容。 常无春也不说话,更是不可能按照苏伊诺的话照做,而放了季曜沂,而是又将一只手快速的伸出,再次抓住了苏伊诺的肩膀,脚下用力一跺,便是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三人的消失,让四周顿时的安静下来,偌大的大厅中除了横七竖八倒下的尸体和还没有凝固的鲜血。还在流淌以外,那就只剩下了牧心男。 看着苏伊诺与季曜沂被常无春抓去的方向,不由是一阵的失神,目光那一抹哀伤与苍凉的感觉,不由是再次的涌现了出来。 劫后馀生中没有那一种后怕和庆幸,而是被一种深深的孤寂所取代,这么突然的离别,或许是牧心男所没有想到的,甚至连和苏伊诺说一声告别,都是没有办法做到。 望着苏伊诺消失的方向,此时的牧心男有些失神,她也是明白,即使她现在去追,也不可能在看见苏伊诺的影子。 这一眼即使离别的感觉,不由是牧心男的心中,迅速的不好受起来,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去哭泣的懦弱感觉。 虽然心中不愿意承认,加上苏伊诺那鬼灵精的丫头,也不可能让常无春讨到便宜,可是在那绝世高手面前,她又能够有多少回旋的余地呢? 人在江湖,身不由自,此时的牧心男或许对于这一句话的理解,又是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不管是没有一点武功的苏伊诺,还是武功一流,好像是她这样的高手,都好像是一踏进江湖,便是一叶孤舟的感觉,命运的车轴上,每一个人,也不过是那被碾过的一粒尘埃罢了。 只能是被抛弃在风尘之中,或是跟随着命运,再次的远去。 无力感叹于命运的残酷,牧心男又能在此时奢求一些什么呢? ------------ 第二百三十三章,都是老狐狸 牧心男无疑是什么都做不了的,至少对于此时被抓走的苏伊诺而言。 只能是让那一声声的祝福,随风而去,为苏伊诺的接下来的命运,祈祷一声平安。 牧心男嘴角微微张开,对着那永不停歇一样,消失在眼前的苏伊诺,静默无声的说上了一句,“再见。” 天下最为痛苦的便是离别,因为不知道各自的命运的旅途中少了一个自己的时候,那又会是经历了什么? 但即使千里送君,那也是终须一别,人生中又何尝会缺少了离别,最肯忘却的是古人诗,最不能忘却的是相思。 既然不能改变,那剩下的就只有那牵肠挂肚的相思,相思愁断肠,相思不能忘。 牧心男不会,也是不可能忘记了苏伊诺,但此时的她,也不由是放下了心中的不安,慢慢的站起了身来。 或许对于牧心男来说,苏伊诺只不过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至少到现在,她都没能清楚了知道牧心男的心思。 也很有可能,很快就将牧心男这个拥有一个男子一样心的女子,给彻底的忘记了,这一点是牧心男最不愿意相信,却又无力改变的事实。 苦肚愁肠可不是一个大丈夫所为,而牧心男也绝对不是一个小女人,一阵悲伤之后,牧心男不由是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心情,毕竟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命运也没有就此停歇。 而就在牧心男起身的时候,大厅中的火光却是突然一闪,一个包裹在黑袍的中的老头,便是出现在了牧心男的眼前。 这老头看上去不高,可是他身上的那一股惊人的气息,却是给牧心男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这老头神出鬼没的样子,不由是吓了牧心男一跳,可是感觉到他身上那一股阴骘的气息后,感觉到心惊的牧心男,不由是将他与急急忙忙离开的常无春联系在了一起。 虽然牧心男不知道眼前这黑袍中的老头,就是弈月门门主弈心魂,但是这样一想,也能够知道,这老头能让常无春都是忌惮,那一定也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 心中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动作不由是更加的谨慎起来,虽然已经是感觉到命运的残酷,可是却没有想到,这转眼即来的快速。 弈心魂当然也是发现了牧心男,那深深埋在黑袍中的目光,在牧心男的身上打量了起来,尤其是看见她脖子上那一道淤痕的时候,不由是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 用他那独有的,犹如是枯槁一样的低沉声音,像是自语一样的,喃喃说了一句。 “这常无春还能大发慈悲了?” 以弈心魂的眼力,自然是一眼就看出,牧心男脖子上的瘀伤,那一定是常无春的手笔。 其实真的要说起来的话,这其中也是有些缘由的,就好像是一个人的习惯,就算是任何的情况下,都是很难改变的。 而对于常无春的习惯,那显然是很容易被发现的,那对于收获死亡之前那一种恐惧的感觉,让他不由是让掐脖子,成为了常无春有事没事时,杀人的一种习惯。 也正是如此,由于弈心魂对于常无春的了解,加上这里的确还存有常无春的气息,那就一定没错了。 可是这常无春既然已经出手,那还有大发慈悲的时候?不由是让弈心魂心中起了疑心,这其中必然是有些缘由。 于是自语一般的嘀咕完了一句之后,便是对着眼前的牧心男,扬起了那阴骘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便是开口笑着对牧心男问道。 “嘿嘿,小丫头,刚刚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呀?” 对于弈心魂这样的笑声,牧心男虽然是心中很是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已经是小心翼翼的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心中思量了一番之后,不由是用一种很是无辜的语气,对弈心魂说道,“刚刚有一个光头,想要杀我,还杀了我牧家的一位长老。” 牧心男不是笨蛋,相反她也绝对算的是一个精明的人,心中知道常无春不是好人,面前这个老头毅然不会是。 这要是和他说了实话,那对于苏伊诺接下来的命运,自然没有什么好处,如果这老头与常无春相遇,大打出手的话,恐怕也会殃及到苏伊诺。 虽然心中知道苏伊诺和常无春一起,也不会有怎么好结果,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即使为了苏伊诺的安危考虑,也是眼下,不容许牧心男不小心翼翼的应对弈心魂。 所以直接的表明了身份,说出了自己就是牧家人来,想来这牧心男也是知道,牧家那长老和一些大人物在谈判的事情,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知道苏伊诺走进了那一扇门之后,便是知道苏伊诺将有危险。 只不过苏伊诺的命好像还是那么的大,并没有出现牧心男预想到的结局一样,而出现什么危险。 可是这一点,加上那牧家的长老,还能平平安安的从那个房间中走出来,不由是让牧心男觉得,这一场交易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而弈心魂的表现,不由也是好像被牧心男猜中了一样,听到牧心男说自己是牧家的人,又听常无春居然杀了一个牧家的长老,脸色不由是变化了起来。 目光不由是在地面上快速的扫动了起来,当看见那牧家的长老也同样是死在了常无春的杀人手法之下,又是见这一具尸体就是参与谈判之人的时候。 弈心魂的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种很是鄙夷的表情来,看上去居然是给人一种,他对常无春的这种做法很是觉得恶心的味道。 “拜托,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又何必显得一副很是有原则的样子来,做戏给谁看呀!” 对于弈心魂这种很是怪异的表现,牧心男的心中,不由是啐出了一句。 当然了,这弈心魂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从他这样一个表情中,便是能够看出,他还算是蛮有诚信的样子,至少现在已经是和牧家做出了交易,常无春这样做,无疑是在扇黑道中人的耳光。 正所谓那人钱财替人消灾,虽然做的事情,不可能尽善尽美,也不可能光明正大,但是最起码的诚信,还是要讲的吗,这样出尔反尔的事情,以后还有人愿意相信武林黑道,而被成火打劫吗? 交了钱还要被杀,那就一定很难说了。 所以说,不管是怎么样的人,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最最起码的标准,就是一个规矩,这一个规矩可以看成是做人的准则,也可以说是行业的规范。 这弄的不伦不类的样子,黑道没有黑道的规矩,自然就不是一个好黑黑道,至少看上去,也像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魔头,这就是弈心魂最后的底线。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他现在还有些不明真相,如果是让他知道,苏伊诺这泄露弈月门暗器配方的小丫头,就是常无春对牧家人出手的最根本的原因的话。 那估计弈心魂不但也会像常无春这样,好不底线的做法,而且也要比常无春狠辣很多。 但是弈心魂也绝对不会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只是在心中鄙视一下常无春这样毫无底线的做法,而不去怀疑他这种做法会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一时杀人杀了开心了,就随手将牧家的长老给杀死了。 于是便是想着从牧心男这个唯一的活口身上套出,常无春这样做的原因来,便是沉思了一下之后,很是痛心疾首的对牧心男说道。 “小丫头,你别怕,本座是来帮助你牧家的,你可是知道那死光头,为什么要杀了你牧家的长老呀?” 弈心魂的表现,不由是给人一种,在演戏的感觉来,因为他本身的那一股子气质就是放在哪里,不管他怎么的表现出和蔼的样子,都是给人一种很是阴沉,诡计多端的感觉来。 这一点牧心男自然是能够看出来的,但是很显然,牧心男也是不会的表现出来,与弈心魂这样的绝世高手硬拼,那结果可想而知。 牧心男当然也不不想这么死的不明不白,不由是表现出,见到了弈心魂就像是见到了恩人一样,很是激动了起来。 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之中,不由是金光闪闪的样子,对着弈心魂很是感激一样的说道。 “前辈仁义,本公子哦不,小女子在这里,替整个牧家谢过前辈了。” 显然在牧家即将得到长生不老药的时候,是不会在意牧心男这个继承人的,所以并没有将牧心男摆到台面上去的意思。 这样更好,弈心魂显然是不认识牧心男到底是谁,而牧心男也是不想再与牧家有什么瓜葛。 虽然现在还是不得不顶着牧家的名头,但是转念一想,牧心男还是将那一句,说的习惯的本公子给咽了下去。 还真别说,这一句小女子说口,也不由的让牧心男的心中,有些很是舒服的感觉,没有排斥的味道,自然而然的显得更是顺理成章的样子来。 弈心魂倒也没有在意牧心男这突然转动的话锋,想来一些女扮男装的女子,也不过牧心男这样,随口随口的就将自己的性别给弄的混淆了。 ------------ 第二百三十四章,命运的车辕 弈心魂没有在意牧心男那不分性别的语气,只是凝神听着牧心男将常无春那怪异的行为,给娓娓道来。 没有意外,本来就没想过,给弈心魂说出实话,牧心男口中的一句‘但是’,便又是很自然的说出了口来了。 “但是先辈,小女子也不知道,那死光头到底为什么要杀我家长老,他还想杀小女子呢,好像也是因为害怕前辈出现,这才仓皇的逃脱了。” 牧心男顺着弈心魂的话,直接是将常无春说成是了死光头,但是这好像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会儿常无春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难能听到有人在他的背后骂他。 牧心男自然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自然,倒是有些让弈心魂不得不相信的感觉来。 听着牧心男这样说,弈心魂不由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想来那常无春的行事,还真心是不会让眼前这个丫头,看出来些什么的。 于是弈心魂也不在于牧心男纠缠这个问题,便是话锋一转,对牧心男问道。 “你看见那死光头向那个方向逃去了吗?” 听弈心魂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牧心男虽然早有预料一样,但是还是在心中深深的一吸,因为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考虑好该怎么回答弈心魂这个问题。 这江湖险恶,每个江湖中人,都是应该知道的一条,行走江湖的最低准则,弈心魂不可能不知道。 是实话,直到现在,牧心男也没有什么把握,看出这弈心魂到底是相信了自己,还是一开始就在怀疑自己。 如果是信任的话,那么就很简单了,直接对弈心魂指出苏伊诺消失的相反的方向,他一定会信以为真。 可是弈心魂如果心中怀疑,那么牧心男这样做,无疑是有一种弄巧成拙的感觉来。 这不由是让牧心男的心中,觉得有些难办了起来,很是想再用些时间,来好好的考虑一下这样的问题,到底是该这弈心魂指出错误的方向呢?还是正确的方向呢? 但是时间在眼下看来,却是多出来的变故,牧心男多一秒的迟疑,那弈心魂便是多出一份的怀疑来,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情。 都是江湖上的老狐狸,就不用玩什么聊斋了! 迟则生变,这一点牧心男心知肚明,虽然心中没有想好,那也就只能是赌上一赌了。 那到底要赌什么呢? “就赌眼前这个老东西,是个多疑的老狐狸!” 心中不由是冒出了这样一句,牧心男的便是有了注意,在弈心魂话音刚落之时,便是抬手直接的指出了苏伊诺消失的方向。 “知道,知道,前辈你可一定要为我牧家做主呀,那死光头着实的可恨,我牧家这长老死的也太冤枉了呀!” 牧心男猫哭耗子一样,不由是声泪俱下了起来,可是弈心魂又不认识牧心男,他上哪知道去呀? 就算是知道牧心男对那长老假情假意,那也不管弈心魂的事儿呀,会不会为了这长老做主? 那还是不要想了吧,虽然弈心魂是收了那长老的好处,可也没有必要给他料理后事呀? 为了他,和常无春干上一架,弈心魂的脑子还好的很,没毛病呢! 于是弈心魂也没有心情去在意哭哭啼啼的牧心男,直接是沿着她手指的方向,给快速的跃了过去。 “啊!” 看着弈心魂果然是向着自己手指的方向而去,牧心男的心中不由是大喊了一声,脸色顿时便是苍白了起来,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个绝世高手,这么一个阴险的老狐狸,居然会对自己的话没有那一丝的怀疑?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演技太逼真了吗?” 望着弈心魂并没有怀疑的样子,而是直接的向自己所指的,苏伊诺消失的方向而去,牧心男的心中,不由是涌现出了一股诧异和悔恨来。 可是眼下,她还真就没有一个后悔药放在嘴里的机会,心中不由是为苏伊诺的安慰深深的担忧了起来。 牧心男不做怠慢,便是快速的也是同样追了上去,苏伊诺被常无春抓走,她无能为力也就算了,这会儿因为自己的一点失误,居然是让苏伊诺有一种深陷重围了感觉,这牧心男就是不能原谅自己了。 可是当她刚刚跑出大厅,想要施展轻功快速追过去的时候,却是又不由的愣住了。 因为他明显是看到,弈心魂沿着她指出的方向,追出了不远之后,便是又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追了过去。、 “老狐狸果然还是老狐狸,最终都是没能相信别人一次。” 看着弈心魂追错了方向,牧心男的心中,不由是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来,真心是觉得有些不容易了,害的自己提心吊胆了半天。 而就在牧心男感觉没有意外了的时候,正准备趁乱离开洛城,从此浪迹天涯,过一种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时候。 不由是有数人,快速的向她跑了过来,看着这些人的打扮,牧心男不由是认出了这些都是牧家的奴才,对她也不可能有些威胁。 于是牧心男也就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等着这些靠近,想要看一看,到底又是出了怎么事情。 没有意外,虽然常无春和弈心魂是受了牧家的好处,但是这两人却是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对这乱斗一样的洛城,并没有起到什么样的效果。 而眼下在控制局面的,自然就落在了林戎轩一个的身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是武林正道的泰山北斗一样的存在呢? 那就应该是救命与危难之中,而不顾自己与家人的安危,他虽然是发现了苏伊诺,但是他也是知道自己眼下的责任,将苏伊诺带在身边,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 可是他也同样是没有想到,苏伊诺会落在常无春的手中,而也是让人有些怀疑的事。 这作为武林正道的林戎轩,如果是知道了苏伊诺现在的处境,那他到底是放下洛城的事情,而去救苏伊诺,还是以大局为重,先将苏伊诺放在一边呢? 这样一个问题,估计也只有林戎轩自己能够回答,而他现在,却是不得不着手眼前的事情,也是不会知道,苏伊诺现在的危险。 没有意外,有林戎轩这个天下第一剑在场,那些一时心念不坚定的正道众人,便是很快的受到了正义的感召,主动的放弃了眼下的仇杀,组成了一个维和部队一样,开始对一些地痞恶霸,以及势不两立的黑道,进行了全面的清剿。 由于没有弈心魂与常无春的直接干预,这清剿的工作,进行的还算是顺利,即使灵蛇教以弈月门大规模的教众,也不由是溃不成军的样子,开始往洛城的外面逃去。 这要是真的说起来,这洛城本来就是一个无法之地,像是被上天都遗弃的地方一样。 但是最后还是在林戎轩的英雄光辉下,让正义战胜了邪恶,想来从此以后,洛城的命运,也将是一片大好的形势,必将还是那一个商贸繁华的西北重镇! 可是还没有想要展望一下,洛城未来美好的林戎轩,却是一阵了头疼了,这黑白两道加上一些地痞恶霸之间的一场大乱斗,看起来已经是风平浪静了。、 但是想来这些人又不是没有理由,只是为了好玩,才会来到洛城的,这长生不老,还是必须做出了一个交代来。 这说起来好像有些说不通,这既然是正义,那本着做好事不留名的思想,既然已经是平定了洛城之乱,那也该身披荣耀,一身的伟岸形象,对着洛城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又怎么会,还惦记着长生不老呢? 这其中当然还是欲望在作怪了,正义不代表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就代表着不用吃饭,就代表着一切都是可以无私的奉献。 又岂是对于长生不老,这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有着致命诱惑的一件事情,再说了这洛城本来就是一个藏污纳垢之所在,牧家的形势,更是谈不上光明磊落。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样一来还是牧家得到最大的便宜,这又岂能让在座的武林豪杰心中畅快? 这便是这一群牧家的奴才,在这个时候找到了牧心男的原因,由于这一场乱斗本来就是针对牧家的,虽然之后的局面有些跑偏,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对于牧家的冲击力,也是巨大了。 本来为了捍卫牧家的利益,那些有些能力的牧家长辈,可以说都是死绝了,而最后一个长老,也是死在了常无春的手上,这样一来群龙无首的牧家人,不找牧心男这个未来的继承人,出来给这已经是占据了据对优势的武林正道一个交代,那还能找谁去? 这下也不要什么未来的继承人了,在这样的局面下,那些奴才俨然是给还不知情的牧心男晋升到了家主的位置上。 听着这些奴才娓娓道来,牧心男的心中,不由是觉得一阵的诧异,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到了最后她这个被牧家一度是看成是夜壶的人,最后还是被牧家提到了台面上。 ------------ 第二百三十五章,爱情甜如蜜 够搞笑了,那些惨死的牧家掌权者,或许死后都是不能瞑目的吧。 这绕来绕去,损失了近全部的牧家,最后还是要落在牧心男的手上,那些个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想要长生不老的人,最后也只是得到了死亡。 这不由是给人一种,天理昭彰报应不爽的感觉来。 心中有了这样的感觉,牧心男的心中,不由是释怀了许多,就像是在弈心魂的面前,自称了一句小女子一样的自然。 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吗?兜兜转转那么多变故,又是在生死之间徘徊数次,左后还是和她一出生就被定下的命运一样,还是成为了牧家的继承者。 虽然现在的牧家也是一种岌岌可危的处境,但是不可否认,这也许就是牧心男所要承担的命运。 那么既然是这么,牧心男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 顺从命运的安排,不由是成了眼下牧心男唯一的想法,既然挣脱不开,那就好好的享受。 没有迟疑,牧心男便是身姿一正,随着这些奴才,向最后的胜利者走了过去。 在洛城的中央位置的一个巨大的广场长,虽然眼下已经死没有了厮杀,但是一就是火光冲天,人声鼎沸的样子。 一声声交头接耳的细碎声音,着实让林戎轩有一种蹲在厕所里,到处都是苍蝇的感觉,明明心中是一片的烦躁与恶心,可是又有些无能为力,很是奇怪的感觉。 要说这林戎轩的身份地位,又怎么会显得无力呢? 这当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作为同样是武林正道的存在,他可不能像是弈心魂和常无春一样,有事没事就来一个气势的威压,让下面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虽然林戎轩能够做到这一点,这毋庸置疑,可是怎么说那也是黑道的手段,他还是要将武林中道营造出一个繁荣昌盛,人人平等言论自由的假象出来嘛。 没有意外,就在林戎轩觉得有些焦头烂额的时候,牧心男在众人的注目中走了出来。 很显然她作为一个牧家人,是这一次洛城闹剧的始作俑者,自然是让所有人都是顿时的安静了下来。 当牧心男走到林戎轩的身边,感受到来自林戎轩那一股浩然正气的时候,不由是让她对林戎轩投去了一个安心的微笑。 林戎轩同样是作为一个绝世高手,他身上的气息,却是与弈心魂的那种阴骘,与常无春的冰冷完全不同,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还是给了牧心男一种感觉,就好像是林戎轩站在哪里,身上都在不自然的发出耀眼的光芒,很是微暖和亲和的感觉。 这不由是让牧心男的心中一阵的安宁,就像是被一早的阳光照射在脸上一样的安逸。 没有意外,林戎轩也是对着牧心男微微一笑,感觉她这时候走出来,真心是有一些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的感觉。 而除了林戎轩之外,那些呆头呆脑的武林正道人士,好像对牧心男这个女子走出来为牧家说话,很是不感冒的样子。 在一片沉寂之后,便又开始了一场紧锣密鼓的交头接耳,不过这一次,大家所围绕的话题中,不由是多出了一个牧心男来。 很显然,一早就被定做是牧家继承人的牧心男,有些关于她性别问题的传闻,这些正道人士,在茶余饭后也没有少接触。 这样一来,不由是有人将这个话题,在一阵激烈的讨论之后,便是给提了出来。 只见一个白衣公子一样的人物,对着牧心男便是一脸戏虐的问道,“你是牧心男吧,听说你喜欢女人哎,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对于这个问题,好像在意的人还挺多,见有人直接给问了出来,不由是引起了一阵的哄堂大笑,落在牧心男身上的目光中,又是流露除了一种很是期待来。 但是这种期待,却是有一种在看好戏的成份在其中。 但是决心是走出来的牧心男,对这样的问题,好像也是早有预料一样,毕竟她这样的性格,可能连她自己也是受到了深深的困扰。 牧心男的脸上,却显出了一种很是不在意的样子来,好像只是在谈论一个毫不相干之人一样的坦然。 只不过被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不自觉的想到了苏伊诺来,牧心男的心思自然就不用多说了。 而眼下随着她的心思,还真心是给她在人群中看到了苏伊诺,当然了还有她身边的季曜沂,以及将手卡在季曜沂脖子上的常无春。 这不由是让牧心男的心中,泛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来,那一抹离别的惆怅不由是浮上了心头。 对于自己心中的感觉,她没有办法否认,但是这样直接的说出口,无疑是也是让她,感觉到有些不妥。 又岂是看出了与苏伊诺之间,很可能就是一种形同陌路的感觉,这一离别,以后恐怕也不再会有交集。 “算了,算了,既然她已经是有了季曜沂,又何必在给她平添烦恼呢,就让一切都当作是一场误会,一个玩笑吧。” 将目光从苏伊诺那一脸,好像也是对自己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的问题,很感兴趣一样的神色上移开。 已经是拿定了注意的牧心男,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释然了的味道,既然不能够得到,那还不如就将一切都看作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也好。 于是牧心男没有拖拉,对着那白衣公子,嫣然一笑起来,随后便是笑着回答他,“小女子就在这里,公子觉得我应该是喜欢男人呢?还是喜欢女人呢?” 不得不说,牧心男本就生的好看,加上曼妙的身材,以及那一双笑起来微微上扬的丹凤眼,不由是给人一种,媚态横生,勾魂夺魄的感觉来。 那白衣的公子,被她这一种百媚生香一笑,顿时便是双眼发直了,哪里还有一个公子的形象,加上嘴角流出的口水,简直一个小儿麻痹症的重度典型患者。 可是让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甚至是让常无春都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样,这哪里是怎么武林正道呀,简直是一个痴汉大联盟。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美女爱英雄的事情,又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遇到,再说了,这江湖上好像也没有那多的花痴女子。 这俗话说的好,有得必有失,武林正道收获的当然是无上的荣誉,以及那千古美名扬的赞美,可是这失去的东西,当然也就是相对的自由。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当然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想要留下一生的美名扬,那也必须遵守游戏的规则,不能始乱终弃,这便是其中一条。 身败名裂不是任何一人都想要得到的,而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的声望,也是如同一把高悬在头顶上的利剑,让正道中人,不能做出任何一个使得自己影子歪的事情出来。 这爱美之心,那就更不用多说了,可以说是每一个人的毕生追求,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谁人不希望能够拥有一个美人在怀,仗剑天涯好不逍遥自在,可是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这又不是作为江湖正道的年终福利,能够人手一个,以感谢这一年之中对除魔卫道的感谢礼。 这不由就出现了一个问题,生活本来就是操蛋的,不如意的事情常八九,对于感情上的问题,就更不要说了,甜如蜜的时候,可能只是一个瞬间,而接下的不如意,两人之间的性格诧异,生活的琐事,不由是让人极为的厌烦与头疼的事情。 这会儿大侠要除魔卫道,那老娘们让回家奶孩子,这不是要闹笑话了吗? 而这样的事情,无疑是让这些对于婚姻很是看重的武林正道的大侠们,而深深感觉到畏惧的事情。 一面是对美好生活向往,一边又是爱人的责任,即使要除魔卫道,又是要与爱人甜甜蜜蜜。 这估计就是佛家那些清规戒律的由来吧,估计几件事情加在一起,就是连佛祖他老人家,都是有些闹不明白了,所以干脆那还是不要甜甜蜜蜜了,一心的除魔卫道好了。 这当然是一个偏激的想法,而人又怎么可能像佛祖那样的心无旁骛呢? 虽然现实就是那么回事,放弃了甜甜蜜蜜的幸福生活,奔走在除魔卫道的任性的大道上。 但是不可否认,那一种期望还是存在与内心深处的,这也算是,在得到了名声之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很显然,不需要名声,眼中只有利益的武林黑道的眼中,就完全没有这样的后顾之忧。 既不用担心始乱终弃,而带来的千古骂名,甚至可以一天恨一个女人,而一年不重样,也没有什么心里负担。 想来已经都是被人唾弃了,死后难道害怕人去挖坟掘墓? 没有了道德的底线,当然让这些黑道,看上去是那么的逍遥快活,但是不可否认,这些人也只能算是满足了一下内力不断膨胀起来的荷尔蒙,而并没有真正的甜如蜜的爱情。 ------------ 第二百三十六章,逃脱不了 当然了,这爱不爱的事情,好像也只有那些在天桥下谋生的说书先生,才会在意的细节。 躲在人群之中的常无春,不由是对着这一群,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牧心男,一脸猪哥样的武林正道背后,吐了一口口水。 而此时看着牧心男一脸小女人的姿态,苏伊诺却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目光中闪过了一丝的狐疑,不知道在向着什么。 但是眼下她好像真心也是没有什么好想的,季曜沂的脖子还一直是在常无春的手中,她自己的祖坟都还没有哭的过来呢,还哪有心情去哭牧心男这乱葬岗子。 不由是将看着牧心男的目光给收了回来,看着季曜沂那半死不活的歪着脑袋,好像是下一秒都会咽气的样子,不由是一阵的心头。 于是狠狠的拍了一下常无春的手,见正对着武林正道鄙夷的常无春回过了神来以后,苏伊诺不由是吐出了一点小香舌,放在牙齿上做了一个咬的动作。 常无春不由是一愣,随即眼角的余光不由是发现了,都已经是吐沫子的季曜沂,顿时就是明白了苏伊诺的意思,将抓住季曜沂脖子的手,给放松了下来。 听着季曜沂那抽风箱一样的大口吸气,苏伊诺一边拍着他的胸口,为他顺气,一边对着常无春恶狠狠瞪眼。 没过过久,这些武林正道,便开始有些心灰意冷的散去了,常无春也不由是混在人群中,带着苏伊诺离开。 不用多说,虽然没有在意牧心男与林戎轩两人最后到底是说了一些什么,但是从这些灰头土脸的正道人士的脸色上,苏伊诺也是能够猜出些什么来。 以牧心男的对苏伊诺的关心来看,最终还是坚持了牧家一开始的做法,对于长生不老与苏伊诺,当然是打死也不会承认。 加上林戎轩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做担保,这些不明真相的正道人士,自然是觉得这一次来洛城简直就是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失误。 原本以为能够得到长生,却是不明不白的来了一场大乱斗,惨痛的教训不说,还真心是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 这牧心男可不像是那些牧家的长老一样,对着这一大棒子人,没有办法,反而是游刃有余的游走在这一大群,要么是江湖老光棍,要么是家庭悲催男之间。 不由是让牧心男真心是体会到了一点,作为一个弱女子的好处,就是能够让无数人都心生怜爱,不战而屈人之兵,不但没有付出一点的利益,只是几句显得很是委屈,让人一听都是觉得牧家是被人冤枉陷害的感觉。 从而也就一边对放出消息这个消息的人骂骂咧咧,一边崔头丧气的离开了。 虽然这其中,也有作为一个正道之人,应该这么去做的影子,但是让牧心男觉得心中堵的慌的原因,便是这些武林正道,骂街的本事,那也是不容小觑。 而那个放出消息的人,可不就是牧心男她自己,被人在眼皮子低下一阵怒骂,自己还要装作无辜的笑脸相对,这也真心是够遭罪的了。 不过还好,牧心男也就是觉得心情不佳而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能承受的,毕竟作为牧家贪婪的报应,她也是整件事情推波助澜了一把,说起来也更是像是自己应得那一份一样,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 只是害苦了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尤其是季曜沂,眼下的伤势虽然没有了生命的危险,但是一直被常无春这样捏着脖子,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而这一切看在了牧心男的眼里,当然也逃不过林戎轩的目光,而他却和牧心男一样,当作了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不由是让人有些想不明白了起来。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即使他有能力留下常无春,但是也不能不顾及苏伊诺与季曜沂的性命,这是一个很难做出的抉择,真要是和常无春斗起来的话,还真心不敢保证,不会出现那样的意外。 两人都是满目担心的目送着常无春带着苏伊诺与季曜沂离开,可却是一点的办法都是没有,最后也只能是带着同样一副表情的苏沐离开了。 而常无春之所以在这里出现,那也显得很正常,一方面是故意的做给林戎轩看的,一方面也是为了在人群之中隐藏气息,不让弈心魂察觉。 对于季曜沂的身份,估计常无春也是知道的,也是知道季曜沂的性命,对于林戎轩来说,那特殊的含义。 这才有恃无恐一般,明知道林戎轩会有所擦觉,他还是混在了人群之中。 没有意外,正如同常无春所预料的一样,只要自己一直掌握着季曜沂的性命,林戎轩便是不敢动手。 当三人走出洛城的时候,天色也渐渐的亮了起来,苏伊诺回头看一眼那已经是破败不堪的洛城一眼,目光中不由露出了一抹凄凉。 想到了来时,这洛城是何等的风光,而这才十天不到的时间,却俨然是一片废墟的样子,又岂能不让苏伊诺的心中,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来。 而想到了来的时候,苏伊诺不由又是想到了那个一口一个规矩的老头来,心中不免有些气愤,真心是想要找到那老头,先拔了他那两撇小胡子,再让他将自己的弹弓和季曜沂轩刀一同的交出来。 “他如果不交,就让常无春揍他!” 苏伊诺心中越想越是气愤,不由是再一次回头,恶狠狠的向那洛城的城门看了一眼,很是不甘心! “耶?那不就是那老头嘛!” 这一眼看去,苏伊诺心中,便是觉得太值得了,说来也巧,那老头也正是一脸贼偷贼脑的样子,从城墙的边上探出了半个脑袋,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正在滴溜溜的转着,不由是给人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来。 而就在苏伊诺心花怒放一愣神,感觉真心是冤家路窄的时候,那老头好像是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一样,便是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混迹在了出城的人群当众,给走了出来。 这正是中了苏伊诺的下怀,已经是早已一步城,现在那老头无疑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了过来一样。 所以苏伊诺即使发现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转过了身,面对这出城的人流,就这么的等着他。 苏伊诺走着走着冷不丁的给停了下来,这不由是让常无春看在了眼里,随即便是皱了皱眉头,真心是觉得这丫头的事情有些多。 可是随即目光一扫,便是注意得到了被苏伊诺紧紧盯住的那个老头,再看一眼苏伊诺这一脸的阴险笑容,哪里还能不知道,这两人看来也是有些过节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难免会有过节,常无春倒是有些不在意,反倒是想看看,这与苏伊诺到底是怎么来报仇的。 这也难怪常无春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苏伊诺着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的确显得有些邪恶,俨然是一副小恶魔的样子。 本着对恶不拒的态度,常无春的心中,不由是对苏伊诺这小魔头,有些心生欢喜了起来。 这如果不是本来就和苏伊诺的死鬼老娘有些过节,常无春还真心是想收了苏伊诺这丫头,留在身边好好的**一番。 相信用不了几年,那也是一个危害武林的不浅的人物,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苏伊诺当然不知道常无春现在的想法,但是能够遇到这个老头,还真心是好像上天眷顾一样,给了她这个报仇的好机会,今天还真心是想好好的和这老头讲一讲规矩。 没有意外,由于苏伊诺是故意的,没那老头不由是直接走到了苏伊诺的面前,而那一直是警惕四周的眼睛,却是让他有些分神,没看见挡在他面前的苏伊诺,都是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这还是由于苏伊诺实在是嫌弃他是一个老头,而且长相很是让人觉得像一只老鼠一样的老头。 这如果是一个帅哥,苏伊诺让他撞一下也就撞了,不由是开口提醒了他一下。 “嘿,老头走路没长眼睛呀!” 本来就没有准备善了,苏伊诺这一开口,不由是就开始伤人了,而且有常无春在后面,她还真心是没有什么负担。 虽然常无春不是苏伊诺的小跟班,但是想来,也不会对这老头打死苏伊诺,而坐视不理。 没有了生命的忧患,苏伊诺那不得理都不饶人,得了理就上天的性格,哪里还会有什么顾忌,那就更加的不得了啦。 双手插着腰,挡在了那老头的面前,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笑容,对着那老头一阵阴冷的笑了起来。 “老头咱们山水有相逢呀,你这是又准备去那个城池看门呀?” 这老头见眼前的路被人给挡下了,脸色不由是一阵的慌乱起来,可是只看见是一个小丫头的模样,心中不免是有些怒火。 又是被苏伊诺这故意找事的骂了一句,心中的怒火就有些压制不住了,便是想着骂回来,可是看着苏伊诺的面容,一张嘴却有事愣住了。 他这样的表情,无疑是显得已经是认出了苏伊诺来。 ------------ 第二百三十七章,一个小恶魔 要说来这洛城而不懂得规矩的人,还真心是不少,可要是说又不懂规矩,身上还带着弹弓,连自己的朋友都敲诈的人,那还真心只有苏伊诺一人了。 很显然,这老头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还是将苏伊诺给认了出来,想到了弹弓,这老头顿时就显得没有了火气。 自然不用多说,当时说好的一出洛城就原物奉还,这倒是不假,洛城自然也是有洛城的规矩,他虽然有贪污的心思,但是那也只能是放在心里想想而已。 可是现在洛城都是没有了,他倒是想要讲规矩呢,这不也是不得不逃出洛城而去,从此命运多舛的到处漂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原来在洛城中的人,那个不是被逼无奈,天下这么大,又何必藏身在这一个小小的洛城之中。 被牧家压榨也就算了,还要做一个看城门的小喽啰,这就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了。 可是这是这样一个心不甘情不愿,还没有办法反抗的生活,这都是保不住,这就更是让一些的心中,感觉到无奈与生气了。 很显然,这老头就是眼看在洛城呆不下去,这才混迹在人群之中,准备浪迹天涯而去,免得被人群中仇家给认出来。 眼下这丫头挡住了去路,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比起仇家来,显然这个丫头看上去,要容易对付许多。 于是认出苏伊诺来的老头,不由是一副恍然的模样,对着苏伊诺干干的笑了两声之后,便是显得有些为难的对苏伊诺,很是客气的说道。 “呵呵,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你今天为何挡住了老夫的去路呀?” 看着明知故问的老头,苏伊诺显得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在脸上堆上了一个很假很夸张的笑容来,对他开口说道。 “您老还真心是贵人多忘事呀,我的弹弓呢,快还我!” 苏伊诺这话说道一般的时候,便是将脸色给黑了下来,不由是一种不想再和他废话的感觉。 这倒不是苏伊诺就是这么的善良了,而是她看到季曜沂的伤势,又像是发作了起来,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于是匆匆忙忙的说出这一句话后,便是担心季曜沂的快步走了过去,一边为季曜沂顺气,一边关切的问他。 “老季呀,你没事吧?” 季曜沂剧烈的咳嗽,一口气都是喘不出来了,那还能回答苏伊诺的问题,只能是一边的咳嗽,一边将手臂抬起来用力的指着什么。 他这乱指的样子,苏伊诺哪里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呀,看着季曜沂这么痛苦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焦急了起来。 不由是想到了常无春,或许是对季曜沂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于是急忙对常无春问了一声。 “他这是怎么了呀,快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想要害死他呀,我可跟你说,他如果是死了,我就自杀!” 要杀季曜沂哪里还需要对他做什么手脚呀,只要少灌注他一点内力,他恐怕早就死了。 这事儿,当然不是常无春做的,听苏伊诺又是提到了自杀,常无春的头皮都是炸开了,真心是被这丫头给吃定了一样。 于是常无春便是狠狠的瞪了苏伊诺一眼,随即便是开口说道,“他没事,死不了!” 常无春自然没有说谎的必要,可是季曜沂这么剧烈的咳嗽,也真心是有些太不正常了。 而就在苏伊诺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是听季曜沂在牙齿缝中,硬生生的挤出了两个字。 “刀???跑!” “刀?跑?难道季曜沂是让我逃跑?” 留下季曜沂一个人逃跑,这事情苏伊诺真心是一个一点都没有想过呀,可是很显然,季曜沂即使想让苏伊诺逃跑,也得先等常无春不再这时候呀。 这当着常无春的面,苏伊诺能跑得了那还真心是怪事了。 “那什么跑???哎!别跑!” 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臆想,根本就是不明白季曜沂这两个字中的意思,不由是觉得季曜沂努力指着什么的动作有些古怪,不由是顺着他手臂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苏伊诺不由是顿时,就明白了季曜沂的意思。 没有意外,季曜沂或许一开始没有认出那个老头,但是很显然在苏伊诺提到弹弓的时候,便是一瞬间想到了自己的轩刀,那可不是一般的宝刀,对于季曜沂来说,还有着很大的意义,自然不容有失。 可是这一路走来,就是连性命都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轩刀呀,而这时却是认出了这老头,可不就是有希望了嘛。 但是不巧的事情,季曜沂本来就是身受重伤,这一激动,不由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而也就在苏伊诺一个转身的时候,那老头见到这样一个机会,那还不一溜烟的直接开溜了。 季曜沂这一个跑字,说的就是他了。 说起来,这老头也不是一般人,这逃跑的功夫,看起来也是一流,本来还指望能不引起苏伊诺的注意,而溜之大吉呢。 而苏伊诺顺着季曜沂的手指的方向,不由是发现了他的情况,这一声喊出,却是没有想到,那老头像是一直兔子一样,转眼就是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这不由是气得苏伊诺直跺脚,可是没有办法,不说常无春愿不愿意,就是留下季曜沂而去追那老头,苏伊诺也是做不出来的。 不由是额头上都是被急出了汗水来,一脸气愤的望着那老头消失的方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被让本姑娘在撞见你,要不然飞拆了你的骨头!” 和自己的宝贝失之交臂,这固然是一件甚是可惜的事情,但是和爱人的伤势比起来,显然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于是苏伊诺骂出了一句后,便又是一门心思的,抬起手轻轻的拍打着季曜沂的后背,给他顺顺气。 看到这一幕,常无春不由是觉得有些错愕的样子,真心是没有想到,满是一个小魔头样子的苏伊诺,回事以这个一个局面收场。 真心是够尴尬的了,常无春不由是有些怀疑,在苏伊诺身上看到的小恶魔形象,是不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但是想来这些也和常无春并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他在见季曜沂不再咳嗽了之后,便是对着苏伊诺说了一句后,便率先向灵蛇教总舵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走吧,要不然他会死的比现在惨烈十倍。” 而便传来了常无春的声音,不由是让苏伊诺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顿时便是眼前一亮的感觉。 没有意外,也多亏了常无春在这个时候,刷了一下存在感,还真心是让苏伊诺有些暗骂自己太笨的想法来。 自己不能去追那老头,想来对于常无春来说,还真心是不费吹灰之力了。 可是要怎么样让常无春愿意去追那老头呢?这不由是一个问题,只是单纯的祭出咬舌自尽的法宝显然有些不够用了。 因为常无春即使冒着自己自尽的风险,想来也没有可能离开自己,让自己有逃跑的可能呀? “那又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苏伊诺的脑袋中,不由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真心是鱼死网破了。 于是苏伊诺也不怠慢,毕竟那老头的速度也是不慢,这多脱一会儿都是得不偿失的因素。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将双手直接的掐在季曜沂的脖子上,又是连忙对常无春说道。 “快去抓住那老头,否则我就杀了他,然后在自杀!” 不得不说,这苏伊诺疯狂起来,还真心是连季曜沂都敢杀呀,为了逼真的效果,苏伊诺的手上并没有留情,直接是死命一样的掐着季曜沂的脖子。 这不由是让常无春都是给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是什么小魔头呀,简直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魔女呀。 只是和那老头有些过节而已嘛,不用这么卖命吧! 还真心是卖命了,不过苏伊诺这会儿卖的却是季曜沂的命,她自己倒是一点的负担没有。 但是苏伊诺的这个表现,却是让过路的不明真相的群众,都是感觉心中一阵的恶寒,真心是没有想到,前一秒还是一脸的关爱,下一秒却是不惜不休了起来。 真心是女人如老虎,一见啃去骨呀,真心是可怜这些武林正道的群众了,本来就是都是一些单身狗了,在被苏伊诺这幅模样一刺激,更是连想找一个伴侣的心思都没有了,就不要说上来路见不平了,不由是见了苏伊诺就和见了洪水猛兽一般,直接躲得远远的了。 一开始常无春还看得一愣一愣的,过了一会儿,却是发现不对了,真心是有一种,在苏伊诺的身上,看到一点当年苏兆青的影子来,不由是让常无春的嘴角一阵的抽抽。 就连常无春这般冰冷狠辣的人,看着苏伊诺那一脸的凶狠,死命掐住自己爱人脖子的样子,都是觉得背后一阵的阴冷,真心是不会怀疑,苏伊诺真的是会掐死季曜沂然后自杀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常无春哪里还敢怠慢? ------------ 第二百三十八章,往上容易往下难 心中有了这样一个判断,常无春便是当即脚下重重一跺,向那老头消失的方向,跃动了过去。 眼见常无春消失了身影,苏伊诺脸上的表情,不由是顿时松懈了下来,没办法原来凶狠起来,也是这么的费力。 但是她还好,只是用了一些演技和力气,而季曜沂却是不一样了,他可是真的被苏伊诺给掐的吐沫子了。 感觉到苏伊诺手上的力量消失后,季曜沂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好像是好几十年,没感受过空气的味道了一样。 当然了,对于苏伊诺来说,这也是情非得已,哪能眼睁睁的看着季曜沂一脸的痛苦,不由是当即蹲在了季曜沂的身边,开始嘘寒问暖了起来。 “季曜沂你没事吧,对不起呀,我刚刚也是没有办法,你看常无春已经是去追那老头了,很快你的轩刀就能够找到啦!” 苏伊诺不由又是拍起了季曜沂的后背,一脸眉飞色舞的和他解释了起来。 可是想来季曜沂这个时候,就算想要给她两个耳光,那也要等气喘韵了以后呀,所以季曜沂也没有理她,只是在拼了命一样的喘息着。 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季曜沂看起来是好受了一些后,也没有上去扇苏伊诺两耳光,而是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对苏伊诺竖起了大拇指。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乐,真心是有一种深深的,折服在自己的智慧之下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季曜沂那因为喘息,而显得不是很连贯的语气,便是传到了苏伊诺的耳边。 “咱下次能不能不要掐脖子了,不要学好不容易学坏一突溜,伊诺呀,咱们嫩不能只向他的武功学习,不学他要命的手段不?一定要找回轩刀,下一次我自己动手就行了。” 还下一次呢,想来这季曜沂,也不是个凡人,感情他也觉得苏伊诺的这个办法不错,只是这掐脖子的手段,实在是有些难受。 这如果让季曜沂找回了轩刀,那以后和苏伊诺一起,这两人还不是一个咬舌头,一个抹脖子,那常无春要怎么活呀? 考虑过作为一个恶人,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恶人,他这下半辈子的感受不,不就是想要个长生不老吗?不就是想要了暗器的配方吗? 至于吗?至于你俩这样合起伙来的对付一个老人家嘛?人家好歹也是一个绝世高手的有木有! 还真别说,常无春这个绝世高手的办事效率,还真心不是一般的高效率,这季曜沂的大气都还有喘舒服呢,人家已经是抓住了那老头,给回来了。 看着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又是好像没事人一样,一个坐在地上,一个蹲在身边,嘻嘻笑笑,好不甜腻的感觉,真心是让常无春有一种被耍的感觉了。 不过还好,常无春虽然心中感觉不怎么样,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看他那一副向怒而又不能怒的模样。 那真心是有一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受的气上气,就能得永生的感觉。 看着常无春抓着那老头跃动而来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多多少少是能够明白他此时的想法的,毕竟都是有过共同感受的人,当然是感同身受一般咯。 又是等常无春一把将那老头,连同他的那个大大的包裹给扔在了地上,苏伊诺才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一蹦一跳的向那老头行了过去。 这老头这会儿,真心是有些悲催的样子了,脸上好像是挨了常无春一拳,已经是肿的老高的样子了,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此时就显得更加的小了。 不难看出,这老头的一双小眼睛中,满是恐惧的眼神,当然只要是对于常无春的实力的,可是当他看见苏伊诺正向着她蹦跶着过来的时候,真心是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了。 像常无春这样的绝世高手,他当然是没有还手之力了,被打了一拳,脖子也被掐了,一条胳膊也脱臼了。 这些对于这老头来说,还真心是能够忍受,毕竟拳头大的人,才有说话的权利,他身手不如常无春,即使被杀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想来死在这老头手上的人,也不再少数,能够有今天这样的局面,那也可以说是早有预料一样,要不然他为什么会躲在着洛城之中,苟延残喘呢? 可是这高手却是听从这丫头的话,为了一个破弹弓,差点没将他打死,这就显得有些过份了不是?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呀!为了一个弹弓杀人,这样做真的好吗? 不过说起来,这老头显然也是不冤枉,虽然洛城还在的时候,那当然是没有敢贪污什么东西,可是想来洛城都是没有了,他又是必须飘泊江湖,怎么能不带上一些盘缠呢? 可是想来,他能触及到的东西,也就是那些想要进入洛城,而被扣押下来的兵器了。 这兵器虽然也分等级,好的兵器抵上万金都不是没有可能,他当然也不会嫌弃那些兵器笨重了。 可是想来这到洛城来的人,要么就是一些买卖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武功,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好的兵器了。 而另一种人,便是走投无路的人了,这些人都是走头无路了,那还留着好的兵器干嘛呢? 被扣押的兵器,要么都是一些用为打斗,而伤痕累累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堆废铁,而有些人,更是将保命用的兵器,换成了另一种保命的东西,干粮,真心是够凄惨的了。 可是转念一想,还真心是有那么几件存在价值的兵器的,第一个就是苏伊诺的弹弓了,纯金打造,价值自然就不用多说了。 还有一件,那便是季曜沂的轩刀了,这季曜沂虽然看上去有些落魄,还一路上被苏伊诺欺负,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地王之后,再寒碜也不能没有一个传承呀。 哎,这把轩刀就是当年大魏国太子的称手兵器,说起来还是一件信物,能够证明季曜沂身份的信物。 这其中的价值,就有些不言而喻了,一般人拿着轩刀倒是不觉得,可是和季曜沂一般大的大小伙拿着轩刀,这就是一个麻烦了。 当然是麻烦了,这大魏国北朝廷的追杀,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季曜沂这一路上,还没有遇到,但不可否认,这些人是真实存在的。 这也就是,第一次遇到李扶桑的时候,他并不愿意出手想救的原因,不是说他没有行侠仗义的勇气,而是的确是不能暴露身份。 而现在这两样东西,便是被这老头从洛城中,给捎带了出来,苏伊诺的弹弓被老头揣在了怀里,季曜沂的轩刀,便是被他用布包起来背在了身后,就是那一个大大的包袱。 想来认出了苏伊诺,这老头当然是有些心虚的,这才会在苏伊诺一不留神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了逃跑。 可是现在这种凄凉的状态,加上对常无春的恐惧,不由是让这个老头,对自己的性命堪忧了起来,哪里还能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不由是在苏伊诺靠近过来的时候,便很是自觉的将苏伊诺的弹弓,快速的从怀中掏了出来,连带着一些金银之内的东西,全数的送到了苏伊诺的脚下。 并是声泪俱下的对着苏伊诺,开始哭诉了起来,说什么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女侠之内的一些话。 苏伊诺当然没有那想法搭理他,便是很心爱的从那一小堆金银中拿起了自己的弹弓。 说实话,苏伊诺见这老头的现在的样子,也是着实的可怜,那些金银之内的东西,原本是不打算要的,毕竟真心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逃出常无春的手掌心。 不过在这一段的时间内,都应该是常无春对一些开销买单,自己和季曜沂,倒是不用在为吃喝犯愁。 再来就是这个老头的确也算不上得罪苏伊诺,现在既然是找回了自己的东西,当然也没有必要再为难他,至少他已经是被常无春打了一顿,看伤势还不轻的样子,应该是足够算作是教训了。 而让苏伊诺又是放弃了心中怜悯的原因,当然还是因为季曜沂的轩刀,这老头居然还没有觉悟,在苏伊诺没有问道轩刀的时候,他竟然还有藏私的想法。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来了火气,在那老头示意轩刀就在包裹中的时候,便是再也没有和他客气。 苏伊诺直接是将那些金银,全部的装在了包裹中,和轩刀一起背在了身后,随即便是趾高气昂的对着那老头,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滚吧,以后可别在让本姑娘遇到,要不然有你好看!” 这老头显然是悲催的不是一点点,他哪里想到,季曜沂现在重伤的成了那样,半点人色都是没有,自己又怎么会认得出来? 这要是认得出来了,哪就算是借他诗歌胆子,他也不敢有想要留下轩刀的打算呀! 这下可好了,被苏伊诺给洗劫的清洁溜溜,看来以后也只能是先沦为乞丐了。 ------------ 第二百三十九章,出关 想来这老头的确是有些贪念,但是也实在是没有必要显得这么的窝窝囊囊的样子,怎么说能够在江湖结下太多仇怨,而不得不躲在洛城中,想来在江湖上,也算的是一号人物。 就算是在常无春的威慑下,不得不向苏伊诺低头,但是也完完全全没有必要显得这么一个奴才样来呀。 正所谓这士可杀不可辱,自然也不是一般的没有道理,而这老头这般的表现,说起来,其中也有一定的必然。 这洛城前面已经是说过了,虽然没有什么法纪,但是却像是这乱世之中的一块净土,都是死里逃生的人,对生活的感觉,自然也是不一样,得快乐是且快乐。 但是这人呀,就有些难以言喻了,就比如是苦日子过的习惯了,偶尔改善一下生活,哎,这不由是一种享受的感觉。 可是如果颠倒过来,一直都是大鱼大肉的生活,这要是突然有一天开始吃糠咽菜了,那一定是受不了。 气势说起来,这老头身上的行为,绝对不是个别的现象,这种在远离江湖的纷争,见了什么人都是一个一个规矩就能打发,这心中那一股子,来自江湖的热血早就没有了。 如果一定是要说有,那也只有对利益的渴望了,就好像是被洛城的中,一切都是向利益看齐的思想,给同化了一样,从利益出发,眼下他唯一最为在乎了就是他这一条命了。 哪里还有要杀就杀悉听尊便,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灼热来呢? 不过他是远离了江湖,可是常无春却是没有,苏伊诺能够放过他,想来常无春也是不会。 这老天的力气才抓回来,就这么的放了,那不也是可惜了? 所以本就是一肚子被苏伊诺这丫头给耍了的火气,常无春在那老头还没有来得及,对苏伊诺感激涕零的事情,便是一掌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结束了他即将浪迹天涯的生命。 说起来这一次,常无春也真心是被苏伊诺个气了一个不轻,本来嘛,还有些绕不过苏伊诺设下的弯弯,这么长的时间,常无春一想,便是有些怒不可遏了起来。 所以为了压制自己的怒火,常无春连自己最喜欢的杀人手段,都是没有用,直接以雷霆之力,将这老头给一招毙命。 苏伊诺看着这老头惨死的模样,心中不由是一阵恐惧袭来,望着这么残忍的常无春,此刻也是有些明白了,事情好像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无所谓,尽快的逃出常无春的手中,这才是当务之急。 苏伊诺这样的想法,放在任何人的身上,恐怕都是一样,而常无春自然也是猜出了她这样的想法,可是想来以常无春的实力,还真心是不担心苏伊诺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的。 这到底是能够逃出,还是逃不出的问题,好像和眼下的局面,有些毫不相干的关系。 因为常无春的一时怒火,直接是杀了人,动静自然是闹的不小,而这里又不是他灵蛇教的老巢,而周围都是一些武林正道人士,原本还是一些走走停停看戏的模样。 只感觉一个像是刁蛮小姐的丫头,再为难一个老头,可是很显然,这老头看上去也不像是一个好人,见老头拿出东西来,就是感觉这老头应该是偷了东西的。 给他一点教训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却也绝不致死,看到了那老头被杀,这些个武林正道,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不得不说,这还是因为常无春在抓住了苏伊诺之后,便是做了乔装改扮,要不然他一个大光头的样子,还真心没有几人能不认识他。 可是却没有想到,因为直接杀了那老头,而再次的引起了涨到人士的主意。 断然是不能让苏伊诺在自己手上的事情暴露的,要不然下一个被群起而攻之的就必将只他常无春了。 对于这些正道的小杂鱼,常无春当然是不在乎,但是这天下的绝世高手,可不只是他常无春一人。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常无春看着那些面色不善,而渐渐靠近过来的正道人士,不由是决定当即离开。 于是便是对着,感觉是的了天大好处,而一脸喜悦的苏伊诺说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苏伊诺自然很是高心的,即使那老头死的有些冤枉,但是这并不妨碍苏伊诺因为弹弓又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而季曜沂的轩刀也没有落空。 这么巧合的事情,难道还不能让苏伊诺,对这命中注定一样的事情,而感觉到心中暗爽吗? 看着常无春说完这一句话后,便是向着中原的方向走了过去,苏伊诺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由是一阵快速的转动起来。 随后便是小脸一扬,根本就没有理会常无春的意思,而是走过去将虚弱的季曜沂从地上扶了起来。 直接是背着即将升起的太阳,向着西方走了过去,随后便是对着季曜沂说道。 “走我们出关咯。” 苏伊诺的声音显得很是开心的样子,看着她这一句话是对着季曜沂说的,但是有些脑子的人都是能够听出来,她这是说给常无春听的。 这说起来,苏伊诺虽然是被认定了,是知道长生不老药的,而实际上,她还有一肚子的疑问,让她必须找到何非君。 更何况李扶桑和祁磊,很可能已经到了落霞谷,这样一来,苏伊诺也不活对朋友失约。 落霞谷是必须去了,而对于常无春,苏伊诺虽然现在还没有办法摆脱,但是这并不代表,出了关还没有办法。 这关外的世界,苏伊诺并没有见识过,但是倒也听说过一些传闻,那真心是一个蛮夷一样的地方,在很多说书人的口中,关外虽然有十六国,但是那都是一些吹毛饮血的野蛮人形象。 也或许也是苏伊诺想要带着常无春的原因,至少有他在,苏伊诺不用担心会成为一些野蛮部落的晚餐。 更何况季曜沂的伤势,看来在还没有找到神医一样的大夫之前,那是一定需要常无春灌注内力来续命了。 至于最后该怎么摆脱常无春,苏伊诺现在还没有想到,但是她却可以肯定的事,眼下常无春即使不会那么的情愿,但是一定不会拒绝。 就好像是苏伊诺想的那样,常无春感觉到他俩与自己背道而驰后,那黝黑的脸上,不由是涌动了起了一股子的杀气。 想来也真心就是这样,作为灵蛇教教主,又是一个绝世高手的存在,还真没有多少人,能够违背他的意思。 而今天他却是阴沟里翻船一样的感觉,不但是被这个丫头当成了打手,还不能自己做主该去什么地方。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到底是自己劫持了这丫头?还是自己被这丫头给劫持了呢? 常无春的心中不免是一阵的怒火,他可不想让灵蛇教成为了下一个洛城牧家一样的存在。 不想被天下武林群起而攻之,那就必须隐秘行踪,滴水不漏的带回灵蛇教中,等到了灵蛇教,他还真心是不怕苏伊诺这丫头不老实交代。 而眼下的情况,好像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这不由是让常无春的心中,有一种控制不住怒火的感觉来。 可是他最后还是控制住了,想来不管是这长生不老,还是弈月门暗器的配方,哪一样不是能够惊动这天下武林的一个大秘密。 想要得到这么的好处,自然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毕竟这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 没有意外,常无春在思考了一下之后,还是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后,跟着苏伊诺向关外的方向走了出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真正让常无春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那是因为苏伊诺头也不回的和他说了一句。 “不要生气啦,你难道不想得到长生不老的秘密吗?这如果是一路回中原,你有能力保证,没有人能认出我来吗?到时候恐怕也等不到你回到灵蛇教总坛的时候,我们就很可能被追杀而疲于奔命了,出了关就不一样啦,等到了我想去地方之后,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常无春虽然对于苏伊诺这丫头,会主动的说出长生不老和暗器配方的秘密的话,表示深深的怀疑。 可是也真如苏伊诺说的那样,到了中原腹地,苏伊诺真心是有可能被人的认出来的,这样的险对于常无春来说,虽然并不会致命,但是那后果他也是承当不起。 这怪外就是很不一样了,这常年的战火,让中原与关外十六国的关系变得异常的紧张,中原武林人士,去关外的目的也是很明确,能够不死在关外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就算是认出了苏伊诺的话,但是想要将消息传到中原武林之中,那也是不能排除,会有相当的风险在其中,根本就不会那么的顺利。 “眼下也只能暂时的相信她,想来到了地方,看她再不说的话,那也只能是放弃了。” 常无春心中做出了决定后,便是赶上了苏伊诺的脚步,当然了,他想到的有怎么可能是放弃苏伊诺呢? ------------ 第二百四十章,天下兴亡 如果一定要这说的话,那也只能是说,到时候,常无春一定是会放弃了苏伊诺的生命。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常无春还真心是没有放过苏伊诺的想法,单是想想让一个知道这么事情的人,在江湖上走来走去的感觉,那不也是一种折磨? 虽然说常无春再次的妥协了苏伊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想来这常无春也不可能这样长此以往的被这个丫头要挟下去的可能。 必要的威慑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于是便是走到了苏伊诺的身边,咬牙切齿的对着苏伊诺说了一句。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要不然的话,本座也不会介意让这个秘密从此消失。” 当然了,常无春也不可能就这样说说就算了,不由是在说出这话的同时,常无春身上那冰冷的气息便是爆发了出来。 一个威压,不仅仅是让苏伊诺的娇小的身姿一颤,就连想要上前,准备为那老头不明不白的死找一个说法的正道人士,都是感觉到了心惊动魄的感觉。 在权衡了一下之后,便是不由自主的放弃了上前的想法,默默的再次退都了人群之中,向中原之地出发了。 而正好相反,苏伊诺三人却是看着自己被阳光,拉长了在地上的影子,踏上出关的道路。 对于常无春的威压,苏伊诺不由是感觉到了,来自骨头缝隙中,都是一阵的冰冷,就像是那常年风湿的人一般,全身都是有一种无力而且很是难受的感觉。 但是苏伊诺却是一个害怕的感觉都是没有,不仅对常无春没有了一丝的恐惧,反而看着这样没有效果一样,放出气势来,就好像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心里上的安慰一样的感觉,不由是嘴角上挂上了一丝暗自得意的微笑来。 “本姑娘可是说道做到的,这全天下都是知道这件事情,倒是你,堂堂一个灵蛇教的教主,可不要食言呀,到时候见到了关外那些吹毛饮血的蛮族,可不要吓的尿裤子,自己逃跑了呢。” 苏伊诺对着常无春郎朗的吹起了牛皮,显然是眼下的心情很是不错,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值得高兴的事情,虽然有些小变故,但是不可否认,这一切还是在原来的计划中进行了起来。 而且就算是被常无春杀了,那苏伊诺也是能够保证,常无春最后一定还是后悔,因为这个世界上,还真心不是她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的。 不用多说,看苏沐那样子,一定也是知道的,而且李扶桑的后腰上被刺着长生不老的药方。 可以这么说,李扶桑在这件事情上,可是比苏伊诺重要了不知道多少倍,而苏伊诺只不过是套着一个苏兆青女儿是身份,而被断定一定是知道长生不老的药方的。 而实际上呢?那就不用多说了,她还真心是一点都不知道,不过对于常无春来说,苏伊诺即使不知道长生,那不是还有弈月门暗器的配方吗? 单单是只有这一条,对于陪苏伊诺去一趟关外,常无春还真心不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而对于苏伊诺来说,她自然是没有那义务将这一切,都是和常无春交代清楚的。 先不说这常无春会不会相信,至少每一次都是连累大家的苏伊诺,这一次还是有一种,为了保护李扶桑而不得不沉默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也该是轮到苏伊诺为了朋友,而两肋插刀的时候了,对于这样的事情,苏伊诺可是期待不短的时间了。 这一路上,不仅没有觉得和常无春斗智斗勇,有什么不对,反而是让她觉得很是欣慰。 就这样三人一路向着关外走了一天多的时间,终于是到了出关的关口。 这关口自然是有些来历的,不过因为历史太过久远,而都是成了一些故事,或是传说的存在,其中不少还是被戏剧一样夸张了。 望着那雄浑的关卡,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真心像是一堵存在于天地之间的围墙,将这苍茫的大地一分为二的感觉。 一面是中原腹地,山清水秀解释富饶,而关外的样子,那就不用多说了,自然是也是另外一种景象。 不是一片苍凉的荒漠,那无比开阔的草原,站在关内的苏伊诺,向着那围墙上的大门一样敞开的关卡一眼望去。 便是能够亲生的感受到,那关外的一片广阔无边的感觉,真心是有一种胸襟宽广的味道。 苏伊诺不由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被迎面而来的风,将那带着关外的气息,送到了肺部,苏伊诺真心是有一种,即将乘风飞翔的感觉。 真心是不错的感受,将这一天多因为赶路而来的疲累,全部都给清洗了一个干净。 这真要是说起来,洛城是关内最后一个城池,其实距离这出关的关卡的路程并不算太远,毕竟洛城也是为了抵御关外的进犯而建立的,如果距离太远,那就失去了战略的意义。 战场的成败可谓是顺希望变一样,这如果是打起仗来,关卡这边都已经是破城了,而驻守在洛城的军队,还在赶来的路上,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之所以苏伊诺三人从洛城而来,还是走了一天多的时间,那主要的原因还是只用了一双腿而已。 和战马一比,苏伊诺这一双小短腿,可真心是有些显得不够用了起来,这还真心不是常无春觉得长生不老太容易得到,那其中一定是有假的原因。 说起来这常无春反而是想要一路快马加鞭,将苏伊诺从到目的地后,再直接的逼问她关于长生不老以及暗器配方的事情。 可是苏伊诺却是用季曜沂重伤的原因,不仅是勒索了常无春又是给季曜沂灌注了两次的内力,结果还是这么一路闲逛的来到了这里。 看着季曜沂现在已经是不再是那么苍白的脸色,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窃喜,什么时候到达落霞谷,这个还真心是不在乎,反正她也没有想要带着常无春直接去落霞谷。 这有一个绝世高手级别的保镖在身边,苏伊诺当然是有恃无恐,必然是在关外十六国中,好好的玩上一玩咯。 虽然祁磊和李扶桑很可能已经到了,也会是很焦急的等待自己,但是想来也只是五次而已,这天大地大的,当时不用担心他们会生出想要出来找人的心思来。 没有了这一的后顾之忧,苏伊诺的心中,就是没有顾虑了,望着关外的那雄壮瑰丽的美景,不由是一阵心神向往。 可是想来这么一个分割开听一个天下的关卡,又岂是在这样一个战事紧张的年月中,想要通过又怎么可能是那么的简单。 很显然那关卡之中,还有不少的十六国驻军,正在严格的检查着来往的行人,如果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轻的都是抓起来审问,严重的那就不用多说了,必然是一刀解决。 看着那城关的旁边,被长矛挑着几具血淋淋的尸体,随着关外而来的风,也同样是显得有些苍凉的感觉。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凛冽,这真心是和那些传闻了一样了,这关外都是一切吹毛饮血的野蛮人,真心是动不动就杀人呀。 心中兴致勃勃的感觉,顿时就是因为这几具尸体,而像是洪水一般的,在心头退了下去。 虽然心中知道,有常无春在身后,自己完全是不会有生命的忧患,但是不可否认,此时的苏伊诺,还是觉得一阵的脚软。 这并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这没有尽头的战争,而带来的残酷感觉到了心惊肉跳。 而季曜沂更是有些怒不可遏的样子,因为从那几具尸体的服饰上不难看出,那些都是一些平民百姓。 想来这些官兵,也只能是欺负一些老百姓,和江湖上的人物一比,那简直就是个渣渣一样的存在。 当然了,在季曜沂的眼中,也是这样看待这些官兵的,但也是因为这样,反倒是觉得这些以一个蝼蚁一样的状态,还想着去欺负更加弱小的人,那真心是够恶心可恶的了。 但是很显然,对于常无春这样的恶人来说,杀死几个蝼蚁那简直就是一件不值得一提了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在意。 于是当他的目光落在两人那一脸对那些官兵,而显得很是深恶痛绝的时候,不由是嗤笑了一声,对两人说道。 “看什么看,不就是几个死人吗?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这个大魏国皇室,不会也不知道这个道理吧,别学那些中道一样,自己没什么能力,还非要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不得不说,在常无春的眼中,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又何尝不是蝼蚁一样的存在,本来就是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即使心中再愤愤不平,那恐怕也只有独自伤身体这一条了。 而对于季曜沂来说,显然不是这样一个道理,正因为现在还没有那样的能力去改变,这才让他的心中更加的难受起来。 这可以说,就是他的宿命,他必须承当起,去改变的使命来,让天下平定,老百姓安居乐业。 ------------ 第二百四十一章,逃跑 所以常无春怎么的话,却更像是对季曜沂的一种刺激一样,让他对实力渴望的同时,也不由的瞪了常无春一眼。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这个邪教的教主,又怎么能够明白,舍身取义的道理?” 季曜沂横眉冷对,但是常无春好像并没有在意,而是对着季曜沂冷冷一笑,用着很是显得调侃的语气对季曜沂回答了一句。 “没有绝对的实力,那只不过是送死而已,不要在纠结这些问题了,这丫头不说出长生不老的秘密来,估计你就是想要去送死,估计也不会有那样的机会,还是不要想了,你们出关,到底是想要去什么地方,还是赶紧的走吧,本座可没有多少的耐心,和你们在这里家国天下的。” 这话无疑是戳到了季曜沂的痛处,眼下重伤在身,虽然已经是可以自己行动,但是体内的断裂的筋脉,还没有愈合的迹象,内力都无法正常的运行,就不要说是用什么武功了。 没有武功在身,季曜沂看上去,也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些的普通人而已,对于平定天下的乱世来说,又何尝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对于要去落霞谷的事情,季曜沂也是知道,万万不可以和常无春说的,要不然不但自己会有危险,就算是祁磊李扶桑也有可能被牵连其中。 所以听常无春提到了这次的去向,季曜沂不由是显得有些语噻,不由是拉住了苏伊诺的小手,沉默了起来。 而苏伊诺好像并没有在意常无春的话,对于那些家国天下的事情,她也是一点的兴趣没有,自己已经是一身的麻烦了,何必好药杞人忧天呢? 虽然是被眼前这一副,残酷的现实给深深的震惊了一下,但是转瞬苏伊诺便没有再往心里去。 每个人只不过是苍天下的蝼蚁,都是有着不可改变的命运,既然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那生死也不过是人生的一种经历,又何必去苦大仇深。 今天这些官兵杀了百姓,说不定明天就会被其他的人杀死,这就是天下,生命也不过是草芥而已。 那些官兵都是腰胯单刀,身边还伫立着长矛,显得很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大约好歌数百人的样子,但是苏伊诺却并不认为,这里单单只有这数百人而已。 这么一点人,在战争中可以说能起到的效果是微乎其微的,这背后没有暴露出来的军队,那才是真正镇守这道关卡的势力。 这数百人之中,有几个看似是官兵头目的人,正坐在一个简易搭建起来的小凉亭内,欢声笑语的喝着茶水。 虽然这还是三月中旬的天气,这一早一晚的气温还是显得有些寒意,但是这大中午的阳光,不由是有些耐不住了寂寞,早早的预示着夏天的来到,甚是的灼热。 由于季曜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所以这会儿已经是额头上冒着虚汗,不由是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常无春却是不为所动,为了隐藏气息,此时的他还是和那弈心魂一样,找了一个宽大的袍子裹在了身上,就连那黝黑的脑袋,都是没有露出来的意思。 而苏伊诺也是和季曜沂一样,虽然这一路走的很慢,此时也是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 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落在了那凉亭的旁边,拴着数十匹的骏马身上。 顿时便是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觉,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阵快速的转动之后,便是不由是在脸上堆上了一种计上心头的笑容来。 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不可否认,这绝对是一个好机会,摆脱常无春的好机会。 只要能让常无春引起那些官兵的注意,以常无春的性格,必将是要大打出手,到时候在季曜沂骑着快马,一路冲出关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困难。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目光便是不动神色的落在了常无春的脸上,看他此时也是不愿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像那些老百姓一样,沉默着老老实实的排着队,等待着出关。 他不想惹麻烦,但是苏伊诺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对于能让官兵直接将毛头对准常无春,她还真心是有不少了办法。 可是有一个问题,她却不得不考虑,那就是这些官兵,到底能挡住常无春多长的时间,如果不足以让她与季曜沂冲出关去,消失在苍茫的关外,那还真心是一场闹剧了。 更加悲剧的就是,接下来的常无春必定会对她更加的警惕,到时候再向找机会逃脱,那还真心就是不容易了。 所以说在常无春的手上逃命,那机会估计也只有一次,一次不成功,以后就是更加的艰难了。 可是虽然后果很是严峻,但是这样的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找到的,这一点苏伊诺并不想要放弃。 于是在一阵思考之后,还是在心中拿定了主意,“成败在此一举,不逃出常无春的控制,恐怕他也不会再有对少的耐心,到时候说不出长生的秘密,那还是一个死!” 心中有了这样的决断,苏伊诺便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给身边的季曜沂使了一个眼色。 苏伊诺的眼色很是明显,见季曜沂主意到自己的时候,便是在周围的官兵身上扫了一圈,又是对常无春噜了噜嘴,季曜沂便已经是明白了她的想法。 虽然苏伊诺的计划是有些冒险,但是不可否认,还是有一定可行的程度在里面。 季曜沂也不是拖沓的人,心中眼下自己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了,还真心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更何况苏伊诺身上有长生不老作为挡箭牌,即使行动失败,想来常无春也不会太多的为难苏伊诺。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季曜沂也是不动神色的对苏伊诺,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的坚毅,显然他已经是做好了能够承担后果的决定。 看着季曜沂点头,苏伊诺不由是移开了目光,快速的将视线在周围的环境中扫视了起来,心中还只是一个想法,想要付出行动,那还是要经过一些算计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队伍虽然还是那么的长,但是很显然,苏伊诺三人距离那些官兵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了。 眼看自己距离自己的计划实行,已经是到了作为关键的时刻,苏伊诺便是不留痕迹的拉着季曜沂的手,快步的走在了常无春的前面。 这样一个小动作虽然是让常无春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苏伊诺此时的心思,常无春又能上哪知道去呢? 只当是那死亡的压迫之力,这这两个蝼蚁一般的存在,显得有些不好受,想要快一步出关罢了。 对于常无春这样的人来说,自然是有些值得骄傲的资格,在他看来,即使苏伊诺心中再是不甘,但是想要逃出自己的手掌心,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一件事情,既然是这样,他又何必在意她这么一个一个小动作呢? 没有意外,目前看来一切还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对于这种特意的闯祸,苏伊诺的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忐忑的。 毕竟这人算不如天算,虽然自己一直都是以闯祸作为一个长处,但是真要是用来算计别人的武器,苏伊诺的心中也是没有底气,至少很多的事情,是可遇而不及的存在。 而就在苏伊诺心中感觉到压力越来越明显的时候,队伍的推进,已经是让他已经是直接的面上了那些官兵。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死就死了!” 苏伊诺不由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不安给强行的压了下去,拉着季曜沂的下手中,已经是冒出了冷汗,那黏黏腻腻的感觉,让她着实的有些难受。 但是眼下已经是没有了退路,苏伊诺不由是硬着头皮,又是将季曜沂的手,给紧紧的攥在了手里,和季曜沂一起,迎着那些官兵走了过去。 挡住苏伊诺与季曜沂脚步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也是不大的官兵,那一身怪异的服侍穿在身上,倒是显得有些俊朗的样子。 不过很显然,虽然他在苏伊诺心中形象不错,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会如同那俊朗的形象一样,而对苏伊诺表现的很是客气。 那挡住苏伊诺脚步的官兵,目光落在苏伊诺身上的时候,不由是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不由是显得有些贪婪的样子。 他这满是欲望的眼神,不由是让苏伊诺深深的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对他那有些好感的心情,也随之扑面而来的阴邪,而消失的一干二净。 感受到这小兵的眼神,苏伊诺甚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不由是在心中啐出了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再看挖你眼珠子!” 被人用那种满是欲望的眼神盯着看的感觉,的确不怎么样,甚至是有些恶心的感觉,但是苏伊诺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在心中更加的坚定了,这一次的行动,不只是因为自己想要逃出常无春的魔掌,也是为了让常无春给眼前这人一点教训! ------------ 第二百四十二章,不是好人 心中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展颜对那小兵,投去了一个很是忸怩的微笑,心中却是在问候着他的全家。 不得不说,都说这中原之地的美女,那真心是一个绝艳的存在,再说这苏伊诺本来就是一个绝色美女的胚子,而现在好像还是完全没有被开发的样子,那亭亭玉立的感觉中,更是不由得透露这一种含苞待放的感觉来。 这晦涩的一笑,更是那小兵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脚步不由是微微向着苏伊诺踏出了一步。 “咳咳!” 这一幕看在了季曜沂的眼中,不由是让他心中的醋坛子,又是有一种,被人一脚给踹翻的感觉。 这可不像是和牧心男的那一次,还可以压制住心中的火气,逼近牧心男是不会伤害到苏伊诺的。 而眼前这个小兵崽子就不一样了,眼下季曜沂重伤,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那就更是让他有一种,苏伊诺即将要被侵犯的感觉来。 心中一阵的异动,那酸酸的味道,带着一腔的怒火,像是法效过了一样,将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铁青了下来。 只不过他觉得是怒火的表现,可是想来他那一身的伤势,还真心是看不出什么火气来,反倒是那有些煞白的脸上,更像是被怒火攻心,下一秒就要一命呜呼的病秧子的感觉。 季曜沂这佯装的两声咳嗽,不由是让小兵崽子注意了过来,当他的目光落在季曜沂的脸上时,脸上那**难耐的表情中,不由是立刻换上了一副鄙夷的样子。 只是恶狠狠的瞪了季曜沂一眼后,便是又将目光再次的落在苏伊诺的身上,不过他虽然有些色令智昏的模样,但是他还是一眼就是发现了苏伊诺与季曜沂紧紧落在一起的手。 随即又是不自觉的回过目光来,又是等了季曜沂一眼,而他这次的目光中,不仅仅是带着季曜沂所熟悉的那一抹鄙夷的神色,还有一种好像是,一地的好白菜被季曜沂这个病痨鬼给糟蹋了的感觉。 这中感觉,不由是让季曜沂心中的感觉,有些压制不住了起来,不由是有一种为了自己的女人挺身而出的感觉,向着那小兵崽子踏出一步的意思。 真心是想要和这个小兵崽子一较高下,不仅仅是为他那狗眼看人低,出出心中的恶气,也是好像一种证明自己一样,让人知道,自己和苏伊诺,真心是天生的一对。 到底是不是天生一对,对于这一点,苏伊诺现在还真心是一点都不关心,发现了季曜沂这一个小动作之后,不由是将抓住季曜沂手上的力气,又是加大了一些。 真心是有些无语了,都说自己是个麻烦,看来在关键的时候,季曜沂也是丝毫的不示弱呀。 他难道不知道苏伊诺这样做,不就是为了接下来的套破做准备吗? 想要让常无春陷入困境,那至少自己也得很顺利的出关呀,不要常无春没有陷害到,反而自己被这些官兵拦下了,这叫个什么事情呀? 于是苏伊诺一把便是拉住了,像是一头被急怒的公牛一样的季曜沂,转而对着那小兵崽子又是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 很显然,本就是对苏伊诺有着非分之想的小兵崽子,面对苏伊诺这一个笑容,所受到的伤害,那也是可想而知了。 立马便是放弃了和季曜沂这个病痨鬼的纠缠,又是将目光落在了苏伊诺身上,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股很是自己感觉良好的微笑,开口笑着对苏伊诺问道。 “小妹妹,这是要去哪里呀?” 听着这小兵崽子,这好就是在调戏良家妇女的语气,心中早就预料的苏伊诺,并没有什么在意,而是又是显得有些羞涩的对那小兵崽子笑了笑。 而这样的感觉,却着实的让季曜沂有一种,这要是能人的下去,就再也不是男人一样的感觉了。 感受到季曜沂那被自己紧紧攥住的手,已经是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苏伊诺的心中虽然是有些甜腻的感觉,的确是感受到了,季曜沂到底是有多么的在乎自己,即使已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还是一副想要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虽然很是美好,也是让苏伊诺有些不能够拒绝,但是想来这个时候的苏伊诺,还真心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季曜沂,以一个男人的姿态,冲出去为自己出头。 不由是连忙抢出一步对那小兵崽子笑着说道,“这位兵哥哥,这是我的丈夫,我们这一次出关,是去走亲戚的。” 什么玩意?就算是想要不出意外的出关,也不用给自己整出一个丈夫来吧,这丫头这么的自毁名节,是生怕自己嫁不出去,还是非要在这个时候,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和季曜沂之间,那一股甜腻的黏呼劲? 听着苏伊诺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那小兵崽子都是不觉得什么,反而是一脸意犹未尽的,觉得有些可惜的望着苏伊诺,和继续瞪了季曜沂一眼。 但是在两人身后的常无春却是心头猛然的跳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浮现在了心头上,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却是让他有些抓不住的感觉,不由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想看看苏伊诺到底是耍什么鬼把戏。 不出意外,那小兵崽子,并没有感觉到苏伊诺这话中,那一股骗人的味道,只是看着季曜沂事,那好白菜被那猪给那啥的感觉,又是不由的浮现了出来。 看着苏伊诺那一脸的忸怩中,还有些担惊受怕的感觉后,不由是觉得应该是一个男人,为她挺身而出的时候了。 于是便是对着苏伊诺,用一种很是关心的语气问道,“小妹妹,这战火连天的天下,可不是闲逛的时候呀,我看你们也不要出关了,就在这里陪陪哥哥如何?” 真心是够不要脸的了,明知苏伊诺的身边,就是她口中的丈夫,没想到这小兵崽子,还是忍不住心中邪性,居然是将这种话,给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想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季曜沂这一身病痨鬼的模样,还真心是不够他看在眼里了。 显然此时的季曜沂好像已经是明白了一点,苏伊诺这样做必定不会,像是一个放浪形骸之人一样,在这么一个时候,还有向着被调戏的想法,这其中必然就是苏伊诺想到的脱身之策了。 这真心要说是苏伊诺想出来的,那还有些言过其实了,毕竟她也不知道眼前这小兵崽子,会对自己有这么浓厚的兴趣。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是遇见一些绝色的美女,让苏伊诺这个心思大条的小丫头,对自己的容貌,倒是有些不自信了起来。 这样的事情,还真心是没有发生过,好像是除了年颜夕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人对苏伊诺这丫头的身子,显露出什么兴趣来。 而眼下这个情况,让苏伊诺找回了自信的同时,也让她有了一个将计就计的打算。 又是听着小兵崽子,这么肆无忌惮的调戏,苏伊诺的心中不免是有些得意起来,“这样正好,就让后面的常无春来背这么一个黑锅吧。”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来,不动神色的将目光向着身后看了一眼,便是有些结结巴巴,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对那小兵崽子说道。 “这样恐怕不好吧,即使小女子同意,但是身后???” 这一句但是被苏伊诺说了出来,那也就没有但是了,即使这样一个转折,显得有些很自然,所有的问题,也就是跟在了这个但是之后,但是这些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的总要了。 正所谓办法总是比困难多,只要是苏伊诺不反对,不用什么宁死不屈来要挟,那么显然所有的问题对这个,虽然是一个小兵崽子来说,就显得没有什么问题了。 没有意外,苏伊诺的话已经是说的很明白了,她是想要留下陪他的,但是有人不同意呀。 这不由是让那小兵崽子心中一热,脸上不自觉的便是露出一个灼灼的表情来,真心是没有想到,调戏良家妇女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配合的呢! “那是什么人不同意,胆敢坏了大爷的好事呢?是她那病痨鬼一样的丈夫?” 心中这样一想,这小兵崽子的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抹狐疑的感觉来,很显然眼下的季曜沂,真心是不够看的,感觉想要季曜沂的命,都不用刀,直接推他一把,他都可能是被摔死的感觉,又怎么能是威胁呢? 可不是她的丈夫,又会是谁呢? 就在这个小兵崽子满心疑惑的看着苏伊诺的时候,苏伊诺那一个很是隐晦的眼色,却是直接指明了这个碍事的人,到底是谁了。 没有意外,现在已经是恨不得马上将苏伊诺按倒在身下的小兵崽子,顿时就发现了苏伊诺身后的常无春。 要说这常无春,想来也不用多说了,一眼看去就不是一个好人,现在又是包裹在黑袍之中,那就更是显得有问题了吧。 ------------ 第二百四十三章,一切顺利 果不其然,当那小兵崽子,第一眼看着常无春的时候,便是从常无春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冻彻心扉的冰冷来。 这种感觉之下,能够坦然自若的人并不是没有,但也绝非是这个小兵崽子这样的人物,当即便是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浮上心头。 这如果说是一点都不害怕,显然是有些吹牛的感觉,可是那小兵崽子,在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之后,心中却是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让他对常无春的那一股害怕,都是给焚烧的干干净净。 想来也是这样一个道理,本来在这个关卡之中,这样的小兵崽子,还真心是没有多少的权利。 但是不可否认,对于想要进出关卡的人来说,他们就是真心是大爷一样的存在,高兴了都是对路人携带的行李一阵的打砸,不高兴了,说不让你过去,你还真就是过不去。 再想强词夺理的话,说杀也就杀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心里负担,这又不是一个太平的天下,那些纪律也不过是对自己人而言的,对于其他人的生命,那不过也还是草芥而已。 又是常年的镇守在这里,这样的感觉可以说,已经是深深的刻在了这些官兵的心里。 再加上被苏伊诺这小美人儿的一个刺激,这下更是没有什么顾忌了,还真心是就不信那个邪了,在这个地方,还有什么能拿这些大爷们,有什么办法。 只见那小兵崽子目光落在常无春身上的时候,便是身后将苏伊诺拉到了身后,嘴角挂着那一种,很是不服输的微笑,向常无春走了过去。 对于被这小兵崽子拉在了身后,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欣喜,真心是没有想到,这第一步的计划,回事这样的顺利。 所以也不牵强,直接是顺着被拉的力道,直接这带着季曜沂一起,躲在了那小兵的身后,虽然感觉中,那小兵见季曜沂也是在眼前闪过的时候,好像还瞪了季曜沂一眼。 可是这已经是不重要了,想来这小兵崽子现在,应该考虑的绝对不是和季曜沂争风吃醋,而是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怎么才能在常无春的怒火中,保住小命才是王道了。 不过看着那小兵崽子向着常无春走去的坚定步伐,苏伊诺便是明白,此时的他,恐怕是真心考虑不到自己的性命问题了。 对于这一点,苏伊诺可没有想要提醒他的想法,躲在那小兵身后的时候,便是发现小兵看起来也不是孤军奋战的一个人,他的身后,那些和他一样的小兵,也是一同向那常无春移动了过去。 想来这些估计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很是有一种默契的感觉,虽然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方法,却是在移动中,已经是将常无春隐隐的包围在了其中。 看到着一样一幕,苏伊诺真心是感觉,这一切都是出奇的顺利,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暗爽。 但是很显然,这个时候,也绝对不是看好戏的时候,接下来乘乱逃跑才是王道,所以当苏伊诺看到那些人已经是向着常无春包围了过去的时候,便是不再迟疑,对着那常无春露出了一个自求多福的微笑之后,便是带着季曜沂,向着那拴着马匹的凉亭旁边,悄悄的移动了过去。 没有意外,一切看起来都在苏伊诺的计划之内,而且还是出奇的顺利,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好一阵的暗爽起来。 而相对于苏伊诺的高心,常无春的面对着这样一群,色令智昏的官兵,居然胆敢对自己有了想要动手意思,却是有些被逗笑了一样,不由是有一种哑然失笑的表情,浮现了在了脸上。 常无春虽然脸上的笑容有些发自内心,但是也是掩盖不了心中的怒火,对于苏伊诺这丫头的心思,眼下他如果还是看不出来的话,那他还就真心是老糊涂了一样。 没有意外,在那小兵崽子将苏伊诺拉到身后的那一刹那,常无春终于是抓住了心中那一种,很是不好的心情的由来,便是知道苏伊诺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要趁乱逃跑的心思。 可是常无春却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手留住苏伊诺,想来这也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一份骄傲。 真心是没有将这些官兵放在眼里,即使他们人数众多,但作为一个绝世高手,为了这区区不入流的一百来人,而大动肝火,那岂不是有一种自己扇自己耳光的感觉嘛。 所以对于苏伊诺能够诡计得逞,顺利的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常无春的心中,还是表示深深的怀疑。 于是眼下常无春虽然是眼睁睁,看着苏伊诺带着季曜沂向那些骏马摸了过去的感觉,可是想来他的心中,却还是胸有成竹的想法。 当然对这些将自己围住的几个小兵崽子,也不会放在眼里,当那已经是对苏伊诺志在必得的小兵崽子,对自己不怀好意的问出了你是谁这样一个问题的时候,常无春脸上那笑容之中,不由是多出了一股玩味的感觉来。 只见那小兵崽子走到了常无春的面前停了下来,见自己的人,已经是非常默契的各自默默的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这小兵崽子,即使面对的是常无春这样的绝世高手,却反而有一种,已经是将对方,看成是一具尸体的肆无忌惮来。 原本那一种心悸的感觉,就像是耻辱一样,让这个小兵崽子的脸上,更是显得有着一些怒火,对于常无春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客气的必要。 随即便是仓郎朗一声,抽出了自己的佩刀,用刀尖指着常无春,便是厉声的呵斥道。 “什么人,还不快快将从黑袍里,给大爷滚出来!” 望着这些不知死活的人,常无春真心是有些无语了,真是没有想到,一个人的胆量,在一群人之中,居然能够达到这种无所顾忌的程度,难道真心就是不怕死吗? 想来也没有什么人不怕死,如果有这样的人,那也不一定会想死,这些小兵崽子的样子,无疑是那一种,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感觉。 这不由是让常无春的心中,不由是是觉得那无知者无惧的道理,真心的有些道理。 于是常无春倒是没有立刻想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错误是多么严重的一个后果,而是想要和他探讨一下问题的感觉,因为常无春真心是感觉到,这些人的智商,有些明显不足的感觉。 也没有直接的回答那小兵崽子的问题,而是顺着他的话,将自己的光头从那黑袍中露了出来。 又是抬起手指,指了指做贼一样,正在开溜的苏伊诺,并用着有些狐疑的语气,对那小兵崽子问道。 “你真的以为,可以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不得不说,这样的问题这个小兵崽子到现在都是没有考虑过的样子,现在被常无春这样直接的提了出来,不由是让目光随着常无春的手指,落在苏伊诺身上的小兵崽子心中一愣。 完全是有些迟疑起来的感觉,这也难怪,就苏伊诺那人畜无害的样子,还真心是不会让人怀疑,她能够有什么能力,在这些官兵的手中,翻出多大的浪起来的感觉,即使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丈夫存在,但是季曜沂那样一个,被风吹一下都站立不稳的感觉,就更不要说了。 这真心不是一个弱,可以形容的,而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又怎么能让这些路霸一样的官兵,放在眼里呢? 这小兵自然是没有机会向常无春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了,如果他还能问出来,那常无春给他的一句忠告,不由回事说,“千万不要小看女人,更不要小看了苏伊诺!” 没有意外,对于像常无春这样的人来说,似乎是和这个小兵崽子说上一句话,便是已经显得他有些屈尊了的样子。 所以这小兵虽然有些因为常无春的那一个问题,而显得有些疑惑起来的时候,甚至是在心中问出了那一个有关女人的问题,但是他也在没有机会,得到常无春那一句忠告了。 随着常无春的向着苏伊诺指出的那一个手指,微微的一转,一股让人心惊的气势随即的爆发而出。 那小兵崽子脸上的表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变化,身体却是不不由自主的抛飞了出去。 只听得嘭的一声,在当那小兵崽子落在地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疑惑的一颗,身体却是早已断绝了生机。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由是让所有的人都位置一惊,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些事不关己的群众,不由是四散的开始逃命。 而那些包围在常无春身边的人,不由是一个个呆愣的表情,注视这没有什么动作的常无春,顿时就是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来,甚至连逃跑,都是被忘记了。 他们没有了主意,甚至有些被吓尿的感觉,但是那些在凉亭中喝茶的头目,却是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威胁,反而是见到自己的人被杀了,脸上不由是涌动起了怒火。 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喝茶,便是抽出武器,指挥着那些手下的官兵,开始对常无春冲杀了过去。 ------------ 第二百四十四章,大漠孤烟 这要说战火连天的岁月中,没有一些的警觉,那也不用再生存下去的必要了,可是让这些头目并没有感觉到,这是什么大事的原因,那还真是因为,自己的人数,实在是太多,而常无春只有一个人的样子。 这种是来自团队的力量,可不是江湖中的争斗,能够明白,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那人数还真心是占不到任何的优势。 不如现在的常无春,他如果是想要将这一百来人,斩杀个干净的话,显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这么的人命,他就算是一片一片的收割,也是需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但是他一心想要离开的话,这些人也只有望尘莫及的感觉,只能是眼睁睁的目送这常无春离开。 所以这些人虽然声势浩大,但是在常无春的眼中,依旧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但是常无春不在乎,苏伊诺与季曜沂却是不然,虽然苏伊诺现在的身体已经是能够勉强的施展轻功了,但是季曜沂这重伤的样子,还是不得不深深的担心。 好在一开始有机会的时候,苏伊诺已经是带着季曜沂向拴着马匹的地方摸了过去,加上常无春那么一句可有可无的废话,这本就算不上远的距离,而是很快的达到了。 回头看一眼已经是混乱起来的场面,苏伊诺的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阵惊异,不做怠慢,便是快速的将季曜沂浮上一匹骏马,又是去显得有些慌乱的解缰绳。 虽然苏伊诺的心中有些不争气的紧张了起来,可还是没有费多少的力气,便是让她将缰绳给解了下来。 紧紧的将缰绳捏在手中,苏伊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还有心思去回头看一眼常无春的状况。 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却着实的吓了苏伊诺一身的冷汗,而这是季曜沂好像也是主意到了那血腥的场面,便是对苏伊诺催促了起来。 “伊诺你想什么呢,快点上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的确是有些来不及了,苏伊诺虽然心中明白,这些官兵不可能是常无春的对手,想要拦住常无春,那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可是她绝对没有想到,这些官兵在常无春的手中,居然是到了这样一个不堪一击的地步来。 想要在常无春的手上,有还手之力就不要指望了,根本就是一个长在田野中的麦子一样的感觉,只能是接受着常无春那一双手的无情收割。 很显然,常无春已经是一早就明白了苏伊诺的意图,又怎么会任由苏伊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脱呢? 于是便是绝对程度的优势,进行杀戮,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向苏伊诺这边,跃动了过来。 这一段的距离本来就算不上远,这才能够让苏伊诺带着季曜沂,这么快速的来到马匹这边,而眼下的苏伊诺却是不由得想要这一段距离,能够无限制的拉长。 因为这一段距离对着常无春来说,真心是太短了一些,只要两三个跃身,便可以落在苏伊诺的面前。 可是想来这常无春也不是一个笨蛋,这么一场杀戮,虽然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和吃饭一样的轻松,可是对于苏妍和季曜沂来说,却是生死存亡一样的感受。 所以在常无春感觉苏伊诺还是没有办法逃出自己手掌心的时候,便是故意放慢了速度,为的就是让苏伊诺和季曜沂先行出关,脱离了危险之后,自己随后追上。 这样一来既不用担心苏伊诺为在混乱中出现什么意外,造成什么不必要的后果的来,另一方面,苏伊诺还真心是逃不出他的手掌。 在常无春的故意下,苏伊诺又是在季曜沂那一声提醒之后,便是身姿一跃,坐在了季曜沂的身后。 收手一边紧紧的保住季曜沂,一边用力的甩动着缰绳,那骏马受惊,便是乘风如箭一般的飞奔了出去。 虽然他两人的这样一个动作,也是惊动了那些官兵,但是想来既然都是在常无春的掌控之内,自然对于两人的身后,也是百般的照顾。 常无春眼见她俩已经是飞奔而去,随手将数个长矛给扔了出去,便是将想要追杀她俩的几个官兵给射杀,看着他们安全的出关以后,也是不做停留,挥手虐杀了几个官兵之后,便是身姿一跃,脚尖在数个官兵的头顶上点过,常无春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望着常无春的身影消失在了出关的道路上,所有的官兵心中都是一阵的后怕,真心是感觉到了一种,关外十六国,即将纷乱起来的感觉。 很是奇怪,这一人的力量,可以到达一个很是不可思议的地步,对于杀戮也是随心所欲的感觉,但是想要动乱十六国,显然是有些强词夺理的感觉,但是眼下这些人的心中,却都是这样的一个感觉。 心中生出这样一个感觉,不由是让这些人看着出关的道路,不由是觉得像是一个鬼门关一样,当即便是没有了追击的想法,愣愣的站在当场,都是一片的鸦雀无声。 而此时的苏伊诺,已经是和季曜沂一起乘着快马一骑绝尘而去,感受那苍茫的风吹打在脸上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爽快。 好像是这一路走来的所有的憋屈,都是在此刻随风而去,这天大地大的,又是在关外的,料想那常无春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这一走可怕他也是再难找到自己。 这样的感觉,又是身处在这样一个大漠孤烟直的环境中,有怎么能不让苏伊诺的心中,生出了一种天地任遨游的感觉来。 此情此景,不由是变得美不胜收了起来,而包含着对那常无春也不过如此的鄙视,苏伊诺快马加鞭的同时,也不由的回头向身后,那渐渐远去的城关看了过去。 的确是再也没有看见常无春,有些让人感觉到滑稽的光头,苏伊诺的心中便又是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小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笑容,真心是有些没有想到,这常无春虽然厉害,但还是不是苏伊诺这丫头的对手。 但是苏伊诺不知道的事,这常无春显然是已经向她追了过来,只是没有及时现身罢了。 想来那常无春也不是笨蛋,此时现身,再将苏伊诺抓住,那说不上来,这丫头还是想什么诡计来,千方百计的再次逃脱。 与其是这样和苏伊诺周旋,还不如是暗暗的跟在这丫头的身后,看看她这一次来到关外,到底是做了什么打算。 对于那长生不老的秘密,常无春自然没有理由放弃,但是一味的逼迫苏伊诺,还想也是起不到多少的作用。 就以往的经验,常无春倒是不难发现,自己除了看似就是苏伊诺的打手之外,好像拿她也着实没有办法。 但是知道了苏伊诺这一次为什么来到关外,想来和那些秘密,也是有着一些联系。 不可否认,常无春虽然没有弈心魂那样的老谋深算,但是作为灵蛇教的教主,又是有着不小的野心,自然也是相当的沉稳,当然不会想要再次的落入苏伊诺的算计。 这样暗暗的跟在苏伊诺的身后,不仅可以发现这丫头此行的目的,想来也不怕这丫头逃出了手掌心。 有了这样的打算,这才直接的致使常无春没有主动现身的原因。 然而对于这样,苏伊诺并不知道,还只是一味的以为,这一次是受到的上天的眷顾,再加上她那么一点点的小聪明,一切看起来,便是顺水推舟了一样。 心中没有了后顾之忧,苏伊诺不由是直接的向着落霞谷的方向前进起来。 要说这落霞谷,苏伊诺也没有去过,而对于落霞谷的传闻,在中原武林中,也是少之又少,毕竟由于战火,这关内个关外已经是势如水火一样,武林中人想要历练,也不会选择这样的穷山恶水。 虽然这些关外的风景,在苏伊诺看来,还是有些美不胜收的感觉,但是越是往关外走,苏伊诺的心中,对那些个大侠对关外没有什么好感的想法,也是同样被她给深深的赞同了起来。 这虽然是一眼看不到边的雄壮,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让苏伊诺深深的感觉到了头疼。 季曜沂重伤在身,自然是不宜长时间的在马背上颠簸,看着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心疼。 可是这也着实的让苏伊诺为难起来,不但跑到了夕阳下山,都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城市,就连一个有水源的地方都是没有找到。 不得不说,进了关外之后,苏伊诺便是感觉到,这还真心是与中原,是两个世界,不但地里的构造不一样,就连周围的温度都是要高出了不少。 尤其是在那么一个艳阳高照的正午,又是一路没命似的逃跑,本来就是心情极度的紧张,可是那太阳却是异常的毒辣起来。 没有多久便是让苏伊诺一头的汗水,而这样长时间的消耗又是得不到补充,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喉咙中,就像是这大漠一样,开始干裂了起来。 ------------ 第二百四十五章,丢在这里 对于苏伊诺来说,这样的难受还要好一些,毕竟身上的伤势已经是好的差不多了,又是在牧家的时候,被那大夫的补药给吃的有些上火,虽然一时的饥渴难耐,但是身体上还是扛得住的。 而季曜沂就完全是不一样了,本来就是重伤,还呕出了那么多的鲜血,这下可好了,那在常无春内力的灌注下,有些恢复的脸色,这下又是恢复到了没有一丝人色的感觉来。 加上饥渴的感觉上涌,骑在马上的样子,不由是让人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来。 但是想来季曜沂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虽然是嘴唇干燥的开裂,还是感受到了苏伊诺的担心后,用着那虚弱的声音,安慰起苏伊诺来。 “伊诺,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还是赶紧的赶路吧,跑了这么久,我怎么是感觉你迷路了呢?” “呃???” 对于季曜沂的安慰,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无语,你直接说你没事不就完了嘛,为什么还要提这么多的怪问题呢? “我苏伊诺是路盲吗?我难道会???嗯,还真心是迷路了。” 即使苏伊诺的心中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放在眼前,前面还是一望无尽的慌乱,根本就没有一点人烟的感觉。 这不由是苏伊诺的脸上,有些为难了起来,中原武林的大侠们对于关外没什么了解,苏伊诺当然也就是在他们的口中,大概知道一个落霞谷的方位。 具体在什么地方,那还真心就不要问苏伊诺了,她也会回答让你参考地图。 这绝对是一件悲哀的故事,以后即使有人提到,那也绝对是一个反面的教材。 原本几人就是商量着,一定是要带着关外的地图出关的,可是这一路上从来都没有消停过,还真心是让苏伊诺,没有时间去准备什么地图。 这样一来,可不是就悲催了嘛,没吃没喝的两人,只能是迎着夕阳,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季曜沂说起来没事,但是在苏伊诺看来,他还能坚持的睁开眼睛,已经是很不错了,真心是有些感觉,这已经是季曜沂的极限了。 为了减少体力的消耗,苏伊诺心中虽然焦急前路漫漫遥遥无期,但还是将速度给放慢了下来。 随着那丹红的太阳,已经是一半都落在了地平线一下,周围的温度,也是不有点降了下来。 感受着周围丝丝的寒意,苏伊诺一边抱紧季曜沂的同时,也是不由的在心中咒骂了一句。 “妈蛋,这都是什么天气呀,白天热得要死,这还天色没黑呢,就冷的要死了,真心是冰火两重天呀!” 以往无尽的大漠,宛如烧红的夕阳,将两人一马的背影,拉的好长好长。 抬头看一眼那云卷云舒的天空,即将在笼罩在一片的黑暗之中,那深蓝色的天空,不由也是更加的深邃了起来。 这样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想到了葱油大饼子来,那圆圆的太阳饼,还有这深蓝色的天空蘸酱,真心是觉得饿呀! 都说这人心不足可吞天,现在的苏伊诺真心是有了这样的想法,不过她可不是因为那贪婪,而是实在饿的发慌,感觉什么东西能吃,她可都是想上去咬上一口呀。 原本还在心中嘲笑过这关外十六国,说他们是一群吹毛饮血,未开化的野蛮人,眼下看来这不由是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现在苏伊诺倒是向吹毛饮血呢!至少不会被饿死,但是这破地方,想要吃肉的话,那还真心是除了季曜沂就剩下坐下的这一匹马了。 虽然对于一个饿极了的小时吃货来说,真心是没有什么不能下口的,但是一想到要吃了自己的爱人这么一件事来。 苏伊诺还是觉得有些难以下咽的感觉,毕竟自己是个人,是有感情和控制能力存在的,又不是一个螳螂,将吃新郎这么血腥的一幕都是能放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又是一阵的异动,这样一想,那岂不是要她现在就和季曜沂洞房花烛? 苏伊诺不由是摇了摇头,虽然中午的时候,还对别人说过,季曜沂就是自己的丈夫,可是那也是情急之下的做法,真要让苏伊诺在这种情况下付出行动的话,那还真心是有些难为情了。 再说这季曜沂不也是身手重伤的样子,自己都要生活不能自理了,那还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嘛? 与其是留下一个不算圆满的回忆,那还不如现在好好的想想,接下该怎么从这一匹马的身上,找找看能有什么活路,来得实在呢。 都说呀,这临死之前,人的思想那是乱七八糟的,什么一生经历的事情,都会是像走马灯一样,在自己的脑袋中闪过。 什么多还没有完成的事情,都将会成为毕生的心愿,而在死亡之后,成为鬼魂的执念,带到轮回之中。 如果这一切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苏伊诺这样的人,现在如果是死掉的话,那下一辈子绝对会被说成是一个饿死鬼托生。 因为现在她的心中,真心全部只有吃的东西,尤其是这关外的夕阳,落山的速度真心不是一般的慢,这么一段长长的时间内,苏伊诺都不止一次想要将那红丹丹的太阳给摘下来咬上一口。 可是苏伊诺虽然是不止一次想要这么去做,但是真心要是说起来,这不过也是一个想法而已,根本就不能够成为一个现实。 可是即将成为现实的事情,却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苏伊诺的眼中。 想来这天无绝人之路,想想也不是一般的没有道理,而就在苏伊诺听着自己的肚子咕咕叫,而感觉到心灰意冷的时候。 她那一双对着太阳都是开始窥伺的大眼睛,却是看到了一个建筑的模糊影子。 虽然只是一个很虚晃的轮廓,在夕阳那最后一抹的光线下,显得是那样的朦胧,但是不可否认,她还是那么真实的出现在了苏伊诺的目光中。 让她清楚的知道,那绝对是一个城池,那城池之中,一定是会有,无数的美食在等待着自己,即使也算不上美事,但是最少也不用担心会被饿死了。 此情此景,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了一种,即将跌落谷底的最后一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感觉,有怎么能不让她感觉到激动了起来。 便是不顾一切的惊叫了起来,一边用力的指着前往那城池的样子,对着季曜沂就是激动的大喊了起来。 “季曜沂,你快看,你快看,前面有房子啦,我们终于找到吃的啦!” 显然这个时候因为虚弱的原因,季曜沂是看不见那一个很是朦胧的城池的样子的,可还是显得很是激动的样子。 举着一双同样很是渴望的目光,尽量的运极了目力,向着前面看了过去,可是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能看清,不由是对着苏伊诺疑惑的问道。 “伊诺,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呢?还是不要多想了,我实在是有些困了。” 季曜沂的确是感觉到了困,可是他这种的困意,在苏伊诺看来,却并不是好的兆头,显然是有一种只要季曜沂闭上眼睛,就一定是不会再醒过来的感觉。 看着季曜沂萎靡起来的神色,苏伊诺不由是慌了手脚,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顿时便雾了起来,感觉那眼睛中的泪水,都是不用酝酿一下,便是将要夺眶而出了一样。 用力的拍了拍季曜沂的脸颊,苏伊诺心中这种不好的感觉,不由是让她的声音中,显得略带着哭腔,不停摇晃着季曜沂的同时,对他喊道。 “季曜沂,你可千万不能睡呀,我们马上就能到城市了,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的,你回答我呀,千万别睡。” 被苏伊诺这么一折腾,季曜沂不由是艰难的睁开了眼帘,显得有气无力一样的看着苏伊诺,当目光中映出苏伊诺眼睛中正婉转起来的泪水的时候,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心痛。 这会儿他可真心不是要死了,只是这一路的颠簸,让他的身体已经是极度的疲劳了,可感受着苏伊诺的关心,还是让他很是苍白的在嘴角勾出了一抹的微笑。 将脸贴在了苏伊诺的耳边,艰难的开口对她说道,“傻丫头,了不起现在只是重伤,要死哪有那么容易,你还是快点赶路吧,我可真心是怀念那温暖的床了。” 季曜沂的声音很轻,但是听到他这么调侃的话语,还是让苏伊诺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觉来,双眼中的泪水,在没有压制的住,便是快速的滴落了下来。 虽然是泪流满面的感觉,但是苏伊诺的小脸上,却是浮现出了一抹的笑容,用着坑怪的语气对季曜沂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将死挂在嘴边,你吓唬我是吧,小心我将你丢在这里!” 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苏伊诺的心中,都是不自觉的摇了摇头,真心是觉得对自己都是有些无语了。 自己都不可能相信的话,对季曜沂又是能够有什么威胁呢? ------------ 第二百四十六章,荆门客栈 苏伊诺这么一句心口不一的话,又怎么可能让季曜沂当真呢,不由是心中一阵的暖意流动,连忙便是做出了一个很是乖巧的表情来,对着苏伊诺告饶了起来。 “你可不能丢下我,你这可是谋杀亲夫呀,你不是已经承认,我就是你的丈夫了吗?” 不知怎么的,虽然心中知道,啊只是自己一时情急说出来的话,但是此刻在听季曜沂这样一说,苏伊诺的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涌出一抹羞涩来,随即便是恨恨的瞪了季曜沂一眼,好像很是不愿服气一样,对他说了一句。 “你还真心是这样想的呀,那不是平白的便宜了常无春?” 最后一道夕阳的照耀下,在黑暗来临之前的最后一秒,季曜沂还是看清了苏伊诺那小脸上,涌现出的那一股红潮,真心是有些满足的感觉了。 能在这样一个场面下,再一次感受一下苏伊诺的心意,季曜沂这会儿,真心是有些死而无憾的感觉了。 有爱真好,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有一种甜腻的家的感觉,不会是害怕,也没有了彷徨,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温馨。 可是想来,苏伊诺的那一句话,还是让季曜沂有一种一头雾水的感觉,不由是一脸狐疑的问她。 “我们两个的事情,怎么又和常无春有关了,难道这会儿,你倒是想他了?” “想他个屁!” 苏伊诺不由是在心中骂出了一句,直接是给了季曜沂一个大大的白眼,真心觉得这季曜沂是什么都好,就是这吃醋起来,有点不着调的感觉。 苏伊诺也不去解释,这为什么是要便宜了常无春,因为说出这话的时候,苏伊诺心中的想法,还真心是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 因为就当时的感觉来看,自己是承认了季曜沂是自己的丈夫,可是那时候的周围,只有常无春一个认识的人,那么这样一样,常无春岂不是得为她俩的结合,做下一个见证。 常无春一个邪教的头头,不管他的武功多么的高强,可是非要让苏伊诺承认,这么一生中只有一次的事情,让常无春作见证,那岂不是便宜了他嘛! 季曜沂不会去想苏伊诺此刻的想法,见她不说话,随即也是跟着沉默了起来,那微微睁开的眼睛,一直都是落在苏伊诺的脸上,看着她那一脸的坚毅,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失神。 不得不说,这样一个苏伊诺,还真心不是什么时候都是能够看到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不由是觉得她有着一种,背着星辰的感觉,那一种脱俗的气质,怎么也让季曜沂不能将她和以往那一个冒冒失失,走到哪里哪里都是没完没了闯祸的小丫头,联系到一起。 想来这人呀,都是在不断的成长中变化的,哪怕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没有亲身的经历过,甚至都是不会感觉到发生,而对于那些在乎的人,不由是会成为,一件怪变的契机,间接的后果之大,甚至可能改变她的一生。 这是没有办法被忽视的问题,季曜沂想到了这里,不由是看着苏伊诺的目光中,真心是觉得她是有了一种长大了的感觉。 “季曜沂快看,我就说是一个城池吧,我们终于可以大吃一顿,然后美美的睡一个好觉咯!” 就在季曜沂失神之际,苏伊诺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不由是将他差点没有从马背上给惊吓的摔下去。 看着还是一样的苏伊诺,季曜沂不由是将心中,刚刚感觉她是有所改变的想法,给彻底的抛在了脑后。 “真是那啥,改不了那啥了。” 季曜沂无力的摇了摇头,直接将刚刚从苏伊诺身上看到的东西,当成是了重伤情况下,出现的某一种幻觉。 不过真要是让季曜沂说起来,这苏伊诺还依旧是苏伊诺的感觉,其实还是蛮不错的,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能够承受得了那一种变化。 也不是每一人都能适应随之而来的变化,当随着年纪的增长,总会是有些人让你感觉到变化巨大,而这样的人中间,又会有几个,是在往好的方向变化的呢? 虽然说,这其中不排除一些主观上的意识,也就是时常见到的那一种,对自己没有,或是不好的事情,都不是好事情。 但是除此之外,那一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感觉已经是消失不在了。 而一切都是从利益出发的感觉,又有几人还能保持着那一份纯真呢? 没有意外,孩子眼中的世界,是最为清澈的,也是是非的观念最为直接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为不会是婉转,这也是最难得的,至少不会被蒙蔽。 显然季曜沂是有些觉得,苏伊诺还是苏伊诺,不去为了什么而改变,保存着那一股的初心,永永远远的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即使到处都闯祸,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伊诺当然也不会知道季曜沂此时的想法,只是感觉到他盯着自己看的目光,愈发的灼热起来,让苏伊诺有一种不好意思去注视的想法。 便是默默无闻的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城池,驱马前进着,这样一个暧昧而且显得有些尴尬的场面,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便是在苏伊诺的声音中,悄然的消失了。 “季曜沂,我们到了。” 苏伊诺的声音,有些随风飘远的感觉,这不由是让这一句话,听上去有些很不自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她也不想打断这样的时刻,而不得不做的就是,眼下真的是到了。 听着苏伊诺这样一句话,季曜沂不由是回过了神来,感觉马好像已经是停稳了还长一段时间的感觉,让季曜沂的心中,觉得苏伊诺这丫头,真心不是一般的可爱。 看来自己盯着她的这一段时间内,早已经是到了目的地,只不过不知道苏伊诺为何,又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提醒自己。 虽然不是很清楚苏伊诺那特别的脑回路,但是现在的季曜沂,却是很自然的将苏伊诺这样的行为,看成了是对他那不可言喻的心意。 可是即便是被季曜沂猜中了,可眼下苏伊诺既然出声,那就表示了,现在不是感受那一抹温存了时候了。 于是在季曜沂真就还没有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还没有感受到苏伊诺对自己温存的时候,苏伊诺已经是率先的下马了。 苏伊诺都已经是下去了,季曜沂当然是也是不能再坐这了,这当然也是因为这一路来,骑在马背上的感觉,真心是有些恶心了,摩擦的下面,真不是一种很惬意的感觉。 “哎,你就别下来了,我牵着马进城就好了。” 苏伊诺说出这话,显然是对季曜沂的关心不是一点半点那么简单了,直接是表示,自己走路,也不让季曜沂操劳。 这养的一句话,虽然落在季曜沂的心中,让他那一种男子气概汗水难受,但是他也是了解自己现在的情况,即使下了马,那也是给苏伊诺添麻烦。 更何况实在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城池中到底有什么,还真心是难说,这如果是有什么危险,也不利于逃跑不是? 所以季曜沂也就没有拒绝苏伊诺的好意,对他点了点头之后,便是乖乖的坐在了马背上,没有下来。 苏伊诺自然是关心季曜沂的,但是真要是像季曜沂刚刚所想的那样,是应为顾忌到季曜沂的感受,而停顿了一下,再提醒他,是因为苏伊诺想要让他再好好的看一眼自己。 摆脱这又不是生死离别的时候,苏伊诺哪有那样的心思,都已经是饿的不行了,还为了让季曜沂多看一眼? 这要是苏伊诺知道的话,那一定是会说上一句,“快醒醒,别做梦了。” 没有意外,这让苏伊诺之所以来到这个城池面前的时候,却是有些愣神的原因,那当然还是觉得有些,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的感觉。 虽然远远的看上去的话,这孤注一掷存在于眼前的城池,的确是一个城池的样子,但是真当苏伊诺站在了城门的边上,举着目光向里面看的时候。 不由是觉得,这哪里是什么城池呀,简直比起来中原的一些大客栈,都是大不了多少。 而当苏伊诺抬头看了一眼,那城门上,雕刻着的一行古朴的字迹后,又是不由在心中道了一句果然。 “荆门客栈!” 还真心就是一家客栈呀,看着荆门客栈这四个字,在皎洁的月光下,不由是给人一种很是诡异的感觉。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发怵,因为即使是一家客栈,可是周围一点点的声音都是没有,安静的下人环境,不由是让苏伊诺面对着这家客栈的时候。 在心中浮现出了,在那些说书先生的口中,听到了兰若寺一样的感觉来,真心是背后一阵的阴风而来,让苏伊诺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苏伊诺真心是不想要进去的,生怕一踏进这个荆门客栈,便是再也出不来了。 可是眼下不进去,还真就是不行,即使没有食物,可是在这么一个荒郊野外过夜,她还真心是有些担心野兽来袭。 ------------ 第二百四十七章,地狱?天堂? 而就在苏伊诺有些犹豫的时候,从这鬼屋一样,半个人影看不见的客栈中,却是飘来了一阵食物的香味,这更加是让苏伊诺的脚踝有些挪动不开的感觉了。 苏伊诺还要好上一些,要不是因为一起听过的故事,此时浮上心头的话,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还真心就不怕什么邪魅。 可是季曜沂也好想也是闻见了,那一股很是显得诡异的食物香味,想来这怕黑的季曜沂,当然就没有苏伊诺看上去的那么镇定了。 当即便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一头的青丝,都是直接的竖了起来,对着苏伊诺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伊诺,你带的这是什么路呀?” 季曜沂都是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了,这苏伊诺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是当苏伊诺听他这一声有些嗔怪的语气时,心中那一种害怕,顿时就是直接的化成了一股子的火气。 还怪本姑娘带错了路,爱住不住,不住拉倒!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本姑娘都是一点不怕,我们进去看看再说,说不定还真是有吃的东西呢。” 苏伊诺这么一说,好像真心是不怕了,牵着马便是向里面走了过去,可是她真的就不怕吗? 那绝对是吹牛,只不过想到被季曜沂责怪自己带错了路,这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脸面上有些没有光彩的感觉。 加上还真心是不能一直的傻站在外面,心中不由是涌出了一种,要死就死的想法了,大不了今天就是折在了这里,十八年后说不定也能使一条好汉。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一边为自己打气,一边忐忑不安的向荆门客栈中走了过去。 四周还是一边安静,只有那有着节奏一样的马蹄声,一声一声的敲击着心房,让心脏都是根这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伊诺的耳边不由是传来了一阵阵很是热闹的声音,带着一些嘈杂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脏,又是跟着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真心是有一种百鬼夜行的感觉来,苏伊诺不由是吞了一下口水,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季曜沂。 而季曜沂的表现,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这一切并非是自己一个人的幻觉,心中就更是觉得有些慌乱了起来。 可是同样是听到了这声音的季曜沂,这时候却是显得有些冷静了下来,他的确是怕黑,但是让他说遇鬼,他还真心是不相信的。 怕黑和怕鬼,这可是最本质上的区别,反过来说吧,绝对是因为怕鬼,而间接的害怕黑暗,而害怕黑暗,却不一定是因为怕鬼。 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一句话,想来用在季曜沂的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怕黑的感觉,那是在童年时候,不断的被追杀的路上,哪有不担惊受怕的夜晚,这样的夜晚,不由是在季曜沂的记忆中,留下很大的阴影。 就如同是感觉到了黑暗,就会有危险随之而来一样,当然了这样的危险,绝对不会是来自鬼魂。 而眼下耳边传来的声音,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有了一个准确的判断,这里的确是有人的,而那穿过黑暗的恐惧,不由是对着一些陌生人而来的。 所以季曜沂便是这一瞬间,感觉到了危险一样,哪里还能有心思去管眼下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呢? 当然了,苏伊诺的感觉,就是两回事了,可以说正好相反一样,总是到处闯祸,可以说是做了不少的亏心事,这会儿麻烦又是找上门来一样,又怎么能让她心中淡定呢? 苏伊诺微微的仰着头,目光很是自然的落在了季曜沂的脸上,带着一丝询问的表情,便是伫立在了当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以前苏伊诺闯祸了,都是林戎轩帮忙料理善后,她这自然没有怎么顾忌,可是眼下,即使季曜沂身受重伤,但是苏伊诺还是习惯性的,将季曜沂看成了是自己的主心骨的样子了。 感受到苏伊诺那有些可怜楚楚的目光,季曜沂的心头不由是一阵的温暖,真是觉得这样被人依靠的感觉,有些美好了。 随即便是给了苏伊诺一个安心的微笑,虽然还是显得很无力的样子,但是却让苏伊诺的心中,感觉到了一些的信心。 “伊诺不要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耳边传来了季曜沂声音,不由是让苏伊诺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已经没有了恐惧一样,向着寻着那传来的声音,继续前进了过去。 想来季曜沂的这一句话,也不知道对苏伊诺说过了多少遍了,可这效果,却是越来越好的一样,直接让苏伊诺剧烈跳动的心脏都是稳稳的放了下来。 说实话吧,这也是因为苏伊诺眼下真心是有些害怕的原因,这如果是放在平时,苏伊诺在季曜沂的口中,听到他这么有气无力的样子,那一定是对他这一种自大的感觉戳之以鼻。 毕竟自己都是一个重伤的状态,又有什么能力还保护苏伊诺,让她没事呢?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都说是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那就难了,而也是因为眼下的季曜沂,自身难保的样子,还是能够坦然的说出,一定不会让苏伊诺受到伤害的话来。 显然对于现在的苏伊诺来说,这一句话,不由是显得有些沉甸甸的感觉了,不仅如此,而且还很灼热,让苏伊诺的整个身体,都是由心脏开始散发出了暖暖的感觉来。 随着脚步越来越近,那些热闹而又嘈杂的声音,便是越来越明显,听着那些声音,不由是给苏伊诺一种,像是很多人聚在一起开怀畅饮的感觉来。 时不时的惊呼,时不时的怒骂,还有女子穿插其中,而显得很是娇滴滴的笑声,真心是一种很是高心的画面了。 而真当苏伊诺看清了那一副画面的时候,却是又是在心中,生出了一股子的怪异来,凛冽在苏伊诺心中的只有一个字,乱! 即使苏伊诺的心中,已经是通过那嘈杂的声音,想象出了那样的一个画面,可是正当一切都是摆在面前的时候,却还是别那样一个画面,给深深的震惊住了。 那是一个非常大的房子,处在这荆门客栈的中央的位置,其中灯火通明,单单是听着那不间断的嘈杂,苏伊诺已经是能够猜到,其中一定是个混乱的局面,说是龙蛇混杂都是有可能。 而其中也真心就是这样一个场面,一个大房间中,几乎是被占据的满满当当的样子,有醉酒畅饮的,有剑拔弩张吵架的,还有在赌钱的,甚至还有些人身上抱着放浪形骸的女子。 根本就是毫无关系事情,甚至有些冲突,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时间段,同一个场面中的事情,却是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苏伊诺的面前。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膛目结舌的感觉,真心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样一个画面,而且更加让苏伊诺觉得怪异的事情,一眼看去,虽然乱的像是一个菜市场,却是互补干预的局面,不由又是让看了一会儿的苏伊诺,有一种局的这样的事情放在一起,居然还有一些很是和谐的感觉。 真心是满心的震惊,又是带着些疑惑,让苏伊诺的心思,都是有些停顿下来的感觉,找不出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这样一个诡异的画面。 “这是天堂?那为什么都是一些低俗的事情,是地狱吗?那为什么还是那样的和谐?” 一阵的惊异之后,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好奇来,真心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而且那些人的打扮更是什么样的都有,关外十六国的服侍,本身就是有着很大的诧异,而更让苏伊诺也是惊讶的事,其中明显还有不少中原的服侍。 “难道这里也有不少的中原人士?” 其实这话说起来或许很是怪异,但是不可否认,其中也是有些缘由的。 前面已经是说道过,在大魏国还是昌盛的时候,这关外有很大的疆土,都是在大魏国的控制之中,包括落霞谷,那也是大魏国的领地。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关外也是有着不少的中原百姓的,这一点并不奇怪,可是眼下的时局动荡,这异族和中原人,同居一室的场面不由是有些不可思议了起来。 这中原的百姓,还好说了毕竟是有着悠久文化熏陶,而这些异族,什么时候也是能够宽容豁达了? 望着那些异族和中原人士欢聚一堂的场面,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疑惑起来,对于关外都是野蛮人的思想,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可是眼下这个画面,却是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苏伊诺真心是有些凌乱了起来,而对于季曜沂来说,这个画面真心是有些群魔乱舞的感觉,更是觉得一刻都是没有办法看下去的样子。 两人一马,不由是这样的站在了这荆门客栈之前,深深的被其中的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画面震惊了起来,全然是没有想到这荆门客栈,俨然是一个藏污纳垢之所。 ------------ 第二百四十八章,八面玲珑 而客栈中的人,却是对他俩没有一点的感觉,虽然都是发现了两人的存在,可是就如同没有发现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根本就是不为所动的样子。 可是也不全然都是这样,至少还是有一人,看见了苏伊诺与季曜沂之后,便是一脸热情的,摇曳着身姿,在一群看起来就是大老粗的人群中,大面玲珑一样穿行而过,便是走出了门外,来到了二人的面前。 “两位客官,这是住店呀,还是吃饭呀?” 来人是一个女子,面容姣好,看不出确切的年纪来,但是那一脸的风尘模样,的的确确是给人一种成熟的味道。 女子的声音粘腻,不由是给人一种很是**的感觉,那一双灵动的目光,看似是看着苏伊诺,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是时不时的,向坐在马上的季曜沂看了过去。 由于这荆门客栈中处处都是透露着诡异,所以警惕的季曜沂,此时已经是将轩刀抱在了怀中。 虽然季曜沂现在是重伤在身,轩刀抱在怀里的感受,就像是一个负担一样,让他那摇摇欲坠的身姿,也没能将气势提升多少。 可也是因为这样,才更不能让人看出他的异样来,为了装的更像一些,季曜沂不由是随时都是处在一个紧张的状态,不敢有一丝的懈怠,面色虽然苍白,但是不苟言笑的摸样中,还是不自觉的透露着一股子的阴冷来。 对这女子的眉眼,也是一点都没有看到的味道,只是将心神全数的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不让对方看出破绽。 季曜沂这也是无奈之举,但是那女子的目光还是让苏伊诺觉得一阵的气氛,想来也就是这样,明明是自己的男人,哪有给其他女人窥伺的道理? 所以在确定了,这些都是一些人后,虽然都是不像好人的样子,但是想来常无春这样的人物,苏伊诺不也是说欺负就欺负了? 面对着这些人,加上心中的火气,苏伊诺倒是真心,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既然这里真的是一家客栈,那就做一些来客栈应该做的事情。 于是苏伊诺黑着一张小脸,便是对那女子,有些不客气的说道,“你是这客栈的掌柜?” 见那女子巧笑嫣然的点头后,苏伊诺又是对她说道,“我们住店,给我两开一个房间,再准备些酒菜送到房间中来吧。” 说实话,苏伊诺原本是想要开两个房间的,毕竟自己也是一身的疲累,正好这一夜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还要打听一下落霞谷的方位,继续赶路的。 再说这人言可畏,却是不得不理会,虽然明明是知道季曜沂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即使真的做了,估计苏伊诺也会有什么怨言。 而最为重要的事情,是苏伊诺实在是不放心季曜沂的伤势,所以在最后还是说出了,只要一间房的事情。 苏伊诺说完这话,自己的脸色都是有些烧红的感觉,那就更不要说这掌柜的了,想来苏伊诺这样的小丫头,还真心是不够拥有一个男人的资格的。 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么一个小丫头的模样,还真心是看上去一眼,都是觉得年纪不够的样子。 可是想来这个掌柜,倒是见过不少市面的人物,对于苏伊诺的这个要求,也只是噗哧一声的给嗤笑了一下而已,却是并没有再多的看法了。 “噗哧,姑娘你这公子,看上好像不行呀?” 好吧,她是真心的往心里去了,对苏伊诺简直就是发出了一声,对于她来说最为肆意的嘲笑。 而却她也明显是看出了季曜沂的病态,显然是再说,季曜沂可能在那方面不行,这话季曜沂如果能忍下去,那苏伊诺也是忍不了的。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挑选的男人,到底能不能行,那也不是任谁都可以品头论足的。 于是苏伊诺的小脸,就有些挂不住了,微微的酝酿之后,便是对着那掌柜,给咆哮了一声。 “你这到底开的是客栈还是窑子呀,这种事情你要你管呀,赶紧给本姑娘开一个房间!” 这对于季曜沂来说,那绝对是一个侮辱,想来不管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被人刚这面说不行,那也是够伤自尊的了。 而且这样的悲剧居然在一天之内接连的发生了两次,第一次被一个小兵崽子看不起,直接是认为是一个病痨鬼,而眼下又是被一个女子,直言不讳的给说了出来。 季曜沂听到这话的时候,差点没有给气的呕出一口血来,这要不是场地实在是不合适,他都是有着想要证明一下的心思了。 当然了,之所以让季曜沂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心中的想法给付出行动的原因,那还是他现在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本来嘛,站都是站不稳了,那还有力气去行什么男女之欢呢? 季曜沂不由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屑于解释的样子。 但是苏伊诺却是心怒难平的样子,这一爆发起来,便是再没有了什么顾忌,弄出来的动静当然不小,可是那些在店里吃喝玩乐的客人,好像也没有在意,这个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的丫头,站在门外就开始爆发起来的样子。 只是微微一愣之后,用眼角的余光斜了苏伊诺一眼之后,便又开始专注自己眼下的玩乐来。 这当然是逃不出苏伊诺的眼睛,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随意的一瞟,便是在心中生出了一种被无视了的感觉。 但是这还不是最为让苏伊诺生气的原因,毕竟这些人说白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已,并不能给出什么谏书性的意见。 而眼下这个提出这一个问题的掌柜的,那一脸的不屑,那一双依旧向着季曜沂肆意乱飘的目光,却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了一种怒不可遏的感觉来。 想来也就是这样一个道理,本来就是个打开门做生意的客栈,而自己只不过是来住个店的客人,这客人有什么要求,你给照办了不就行了吗? 非要生出这么一个淫秽的想法来,就算是你自己想想,那也就算了,毕竟没有办法阻止每一个人想法的本事,可为什么还要说出来了? “难道季曜沂行不行,就是你说了算了吗?”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瞬间就是被怒火给掩埋了。 这种感觉着实的让她难受,直接是有一种不发泄就要马上死掉的感觉,恨不得上去直接照着这掌柜的脸上,就是轮圆了两个耳光。 可是最关键的时刻,苏伊诺也只能是紧紧的攥着小拳头,用一双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女子,却是什么行动都是没有。 苏伊诺虽然冒冒失失,但是她也不笨,这每一个到处都是透着不同寻常的客栈,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如果直接得罪了掌柜的,比较靠谱的下场,那绝对是要被赶出去的,而最为残忍的下场,那就更不用说了。 想来这也是一个关外的地方,在纷乱的中原,都已经是没有了什么束缚,更不要说这个蛮夷之地了。 对于这一点,苏伊诺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觉得害怕的,这也是她不得不控制自己的理由。 没有意外,这掌故当然是看出了苏伊诺此时的怒火,想来她也是一时觉得有趣,所以也就没有在和苏伊诺纠结季曜沂到底是行,还是不行的问题。 在苏伊诺的脸色,因为想到了什么而有些缓和下来的时候,这掌柜才是轻笑了一下,对苏伊诺说道。 “两位客官有所不知,我这荆门客栈中,那房间当然是有的是,但是从来没有将酒菜送到房间中的规矩,两位如果想要吃饭,那还是请进去享用吧。” 这掌柜说完,便是对苏伊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她手指的方向,当然是她身后,那灯火通明的房间中。 苏伊诺不由是再次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对于其中的那一派很是混乱,又是带着一些和谐的地方,在心中不由是生出了一些忌惮来。 很是觉得可怕的样子,苏伊诺当然有些不能够理解,这样一个地方,又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在发生。 对于那些肆意狂欢,而显得面目有些狰狞的人物,那也是心存厌恶的感觉,哪里有半点想要进去的想法。 真心是有些不明白了,同样是一家客栈,这荆门客栈的规矩,怎么就怎么的古怪呢? 当真是店大欺客了,仗着这方圆就是这么一个歇脚的地方,而根本不担心会有人不按照自己的规矩去做吗? 这好像还真心是一句大实话,因为苏伊诺的鼻尖闻着那诱人的食物的香味,肚子又是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这一幕自然是没有逃出那掌柜的眼睛,不由是对着苏伊诺掩面一笑,好像是一切都是在她预料之中一样。 而这种的感觉,不由是对苏伊诺深深的侮辱,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怎么时候有过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事情。 ------------ 第二百四十九章,魅惑人心 掌柜的着一个笑容,无疑是对苏伊诺的嘲笑,而她也的的确确又没有反驳的余地,这样一来,还真心是刺激到了苏伊诺心中的那一股子牛脾气。 心中那一股子执拗上涌,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生出了一种,你千方百计的想让我进去,可是我就是偏偏不进去的想法来。 “反正就是不能如你的心愿就对了!饿肚子而已,又饿不死人的!等明天离开了这里,鬼才懒的理你呢!” 苏伊诺心中这样想着,不由是当即就要拒绝,可是这时候季曜沂却是说话了,用那病态的声音,好像是在心中酝酿了好一股子力气之后,这才显得很是有力一样的说道。 “好,请掌柜的为我们准备吧,我们栓了马,就进去。” “耶?” 苏伊诺没有想到,季曜沂会在这个时候,居然会同意这掌柜的说法,想要和进去和那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人一起吃饭。 这不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疑惑了起来,这要是说起来,季曜沂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好歹也是个沉稳的人。 这样的举动好像一点和他以前的做派,都是一种背道而驰的感觉,跟何况他现在还是一个重伤的身体,需要好好的休息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选择那么一个嘈杂的地方呢? “难道是伤势又发作开始发烧,将脑袋给少迷糊了吗?”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跳出了这每一个不靠谱的答案来,可是随着她的目光一转,不由是发现了,那掌柜在听到季曜沂同意后,便是一边娇笑着应承,一边对季曜沂抛去了一个媚态横生的眉眼。 “好咧,这位公子里面请。”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猛然的咯噔了一下,不由是觉得季曜沂是被这掌柜的眉眼给迷惑住了一样,这才色迷心窍,糊里糊涂的做出这样一个有违常理的决定来。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有些失神,看着那掌柜一脸的笑容,真心一阵的发怵,额头上的冷汗,不由是随即掉落了下来。 这倒并不是苏伊诺发现季曜沂被掌柜迷惑,心中有了一些危机的感觉,生怕季曜沂会沉迷在这掌柜的温柔中不能自拔。 而这的确是一个诡异的场面,虽然季曜沂这人有的时候,会有一些小心眼,甚至是孩子气,但是不可否认的事,他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正面人物。 又怎么会应为这掌柜的一个眼神,而生出沉迷的感觉呢? 如果一定是要说有可能的话,那还真心是有这样一种可能的存在,那就是这掌柜的绝对不是凡人。 而她一个眼神就能将季曜沂迷惑的手段,那一定是有什么异术在身,那专门是用来迷惑人心的妖术! “媚术!” 想到这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跳出了,‘媚术’这两个字来,心头不由一阵,就算是她自己,也是被这样一个想法,给吓了一跳。 没有意外,这媚术绝对是武林上,流传甚久的一种邪术,这其中的由来,还是与那个神秘的灵月教有关的事情。 由苏伊诺的了解,这灵月教虽然以十大毒药闻名与武林,但是着一股媚术,才是她的镇教法门,一般的武林众人,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有这样一个神奇诡异的秘法,而且还是和灵月教有关。 想来那奇乐合欢散已经是有些逆天了,不仅是能让人心中浴火焚身,而且下场也是极其的惨烈。 而这种媚术,却好像是那奇乐合欢散的升级版本一样,根本不需要通过什么药物的作用,只需要掌握了这一门妖术之人的一个眼神,便能够达到魅惑人心的地步,从而让中招的人鬼迷心窍一样的沉迷在施法者的控制之下。 想来这种只要一个眼神而施展的妖术,单单听上去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是确实存在的一种制敌的手段。 而且是防不胜防,暗器还有一个发射的轨迹可以寻觅,而这种眼神上的攻击,可以说比音波功来的都要诡异,没有踪迹一样。 想当年在江湖上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作为灵月教的独门手段,当然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排挤,最后都是遭到了全武林的追杀,让灵月教在名义上,已经是不复存在。 当然了,之所以是名义上的问题,那当然是想要让这样一个邪教消失,想来也是不会那么的容易。 从那一次全部武林出动围剿灵月教的行动之后,灵月教便是销声敛迹了起来,但是却并不代表,她真的就是灭亡了一样。 对于这一点其他人或许无从得知,但是想来苏伊诺这丫头,还是有着自己的机遇和手段,来知道这样一些秘闻的。 而由于苏伊诺对灵月教的了解,不由是觉得这样一个逆天的邪教,其中也是不少鲜为人知的事情的。 说白了,在当时被公认为天下第一邪教的灵月教,也是相当的冤枉的,所有的教众,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武林的事情。 甚至在当时灵月教一边默默的发展着自己的事业的同时,也是做了不少的好事,至少是对于一些百姓而言了。 而最初开始那奇乐合欢散的作用,也不过只是作为一种**,而在江湖上广为流传的。 这样说起来,其实也算不上是一件坏事,应为所有人都是知道,当人到达了一定的年纪,对那些男女之间的欢爱,便是变得冷淡起来,而奇乐合欢散的用途,正好就是弥补了这样一个问题。 可是由于对男女之欢的晦涩,便是直接导致了这种有利无害的药物,便是显得不能提到台面上了。 而又是被一些心怀不轨的利用,这就难免让一个初衷不坏的东西,最后落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骂名来了。 直到后来,灵月教遭到多方的打击,开始报复的时候,这才将奇乐合欢散之内的药物中加入了毒药的成份,这才是有了震惊世人的十大毒药的问世。 而让灵月教直接遭到江湖唾弃了,那当然还是这一手媚术,真心是有些恶心了,明明一开始都是没有害人之人,只是因为对她的恐惧,这才导致了一场腥风血雨,真心是有些可悲的事情。 而就在当时,苏伊诺了解到这样一个事实的时候,对灵月教的遭遇,那还真心是有些同情的。 用一句俗话来说的话,那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真是有了这样不可思议的秘术,让人窥伺的同时,又是对其深深的恐惧,这才直接导致了这样一个悲剧。 想来这灵月教当时也是真心够低调的了,就好像也是预料了武林中,会有这样的恐惧而反的心思,所以一直以来,直到现在这种秘术,知道的人也是知之甚少。 这其实说起来,也是人性中的一部分,对于未知的事情,都是存在者一定的恐惧心里,而对于灵月教这样的秘术,那就更不要说了。 这其中说起来,还有一个小故事,就是说通过这一件事情,也是让当时的武林,知道了那秘术的恐怖。 说来那也算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说的是灵月教当时的一个女弟子,在江湖历练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武林正宗的男性弟子。 这灵月教的女弟子对他可算得上是一件钟情,痴迷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恨不得为他去死一样的感觉。 可是呢,想来这天下之间,也不可能是什么样的人,天生就是一副沉鱼落雁的容貌,都是找上一个大英雄双宿双飞,仗剑天涯逍遥快活。 可以说这一位女弟子,虽然是天资聪颖,但是相貌却是普通,但是这也并不妨碍她的心底却是善良,对待那一份感情也是绝对的执着。 虽然是有着这样一个逆天的,几乎是可以让人都能对她一见倾心的秘术在身,但是她对那男子却是出于真心,一定是要通过不懈的努力,最总得到心爱之人的爱恋。 可是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对那男子用了这么一个媚术,让那男子对自己不离不弃,最后同归于尽在天涯。 对于每一人,那都是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任何一人,也是有着痴情的资格,但是这样一个结局,却是凄惨的可以。 而直接导致这样的一个结果,从而让天下之人,对整个灵月教都是感觉到恐惧,而群起攻之的原因,那自然问题还是出现在了那男子的身上。 说起来那男子的身份,那也是真心够可以了,出自武林正宗,真要是论起来的话,那还是雁塔苑的前身,现在雁塔苑的位置,以前老宗门的建筑。 可以想象了,这样一个宗门,他其中的弟子,对于武林的音响,当然不是一般。 而不巧的事,这男子就是这样一个正道泰山北斗一样的宗门中,一个内室弟子,可以说是和李瑜一样,属于宗主亲传。 不但是有继承宗主的衣钵,成为震动真个武林的大人物,而且这男子生的也是极为的好看,就是相当于凤凰男一样的人物。 想来有着这么好的先天条件,又是怎么会看得上,那一心埋头自己事业的灵月教,其中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弟子呢? ------------ 第二百五十章,灵月教 虽然当时这灵月教在武林上也是崭露头角,但是真吆喝这样一个大宗门比起来,那也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感觉。 所以虽然这灵月教的女弟子,对爱情灼热,对那男子更是一片的痴情,可是这男子却是不以为然,很是不愿意的样子。 这真要是说起来,也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男欢女爱之间,那也不是单方面的痴情就可以的,既然不愿意说清楚了,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吧。 可是不然,这男子却好像对那女子很是不屑一样,对女子的灼热不以为然的同时,还是当作了一个消遣。 就是那种呼之则来,挥之而去,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本钱一样,为自己的脸上贴金的感觉,就好像是让人看看,到底是有多少人,为他而死去活来一样。 不但没有和那女子说清楚感情的问题,反而是当着很多人的面,百般的奚落这女子,这女子伤心的同时,也是不由得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和灵月教的教规,直接是对这个男子,使用了媚术! 没有意外,中了媚术的男子,就像是重新投胎做人了一样,开始反过来对着女子,百般的痴迷了起来。 这如果是放在一对普通人的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很可能被这个女子那灼热的爱恋,给感动了也说不定。 如果真心是这样,那无疑也是名扬江湖的一段传奇佳话,这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也必将是百世流传。 可问题还是随之而来了,这男子一心的痴迷那女子,不但是一天见不到就是寻死觅活的样子,而且就连武功都开始荒废了起来。 想来这自毁前程的事情,也是那女子最不愿看到,对这男子也是于心不忍,才没有在一开始便对他施展媚术。 但是一向都是深的器重的男子,这样的表现,不由是让所有人,都是心中起疑了起来,而他的师尊,也是通过了暗中的观察,明白了发生在自己徒弟身上的事情来。 于是便是将这灵月教的女弟子给暗中拘谨了起来,严刑拷打中,那女弟子也是不能忍受,最后将事情全盘托出。 这样一个惊天的消息,便是在江湖中不禁而走,加上奇乐合欢散的让灵月教已经是在了风口浪尖,这样一来,由于深深的恐惧,便是在武林中,展开了一场对灵月教血腥的剿灭行动。 值得庆幸的事情,那男子好像是中了媚术已经太深,真的好像是对那女子痴迷不已了起来。 就在灵月教惨遭围剿的同时,也是将那受尽了这么的女子,给从师门中救了出来。 这一切或许也是上天的报应,也许也是那女子的不甘心,也没有人能掷地有声的说出,到底是不是那女子下的手。 就在男子救出了那女子的那一夜之后,偌大的宗门,便是鸡犬不留的被毒杀了一个干干净净。 由于时代的更替,林戎轩的雁塔苑在江湖中崛起,而作为对死亡的深深的恐惧,那荒废的宗门,便是成了这乱世之中的一块净土一样的存在,雁塔苑最终也是选择坐落在了那里。 而那一对男女的最后,就没有什么人能准确的说出来了,有人说看见过她俩,相继的坠入深渊,也有最后在洛城中看见过他俩。 这些不过也都成了一个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就是连洛城,都是不复存在了,又还能让哪里去寻找这两人的下落呢? 对于这一点,即使苏伊诺身在洛城的时候,都是没有生出,想要去证明什么的想法,更何况现在了。 而眼下季曜沂的这样一个突然的转变,再加上那掌柜的媚态横生的笑容,这才使得苏伊诺的脑袋中,快速的跳出了这样一个不好的想法来。 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惊疑,看着那掌柜的目光中,也随即的警惕了起来,按照记忆中的说法,这中了媚术的人,到最后将回事一种不可自拔的痴迷,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对季曜沂现在的处境,深深的担忧了起来。 可是眼下的苏伊诺对这样一个事情,还是一种猜测,当然也不好的直接发作起来,再说现在她还真心是没有什么可以直接发作的本钱。 于是在那掌柜又是对着季曜沂娇滴滴的一笑之后,便身姿摇曳一转,向着那灯火通明的房间中摇摆着水蛇腰而去。 苏伊诺不做怠慢,拉着缰绳便是驱马向着黑暗中走了过去,目光不自觉的向季曜沂的脸上飘去,只见他没有表情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种痴傻了一样的神态,苏伊诺的心中,那一对小鼓槌便又是卖力的敲打了起来。 心中一阵的忐忑,苏伊诺走到了拴马石边,便是将缰绳快速的在拴马石上缠绕了两圈之后,也来不及打结了,便是快步的走到季曜沂的身边,将他从马背上给扶了下来。 感受着季曜沂的手掌上传来冰冷的温度,苏伊诺那心有余悸的心中,便又是浮现出了一股莫名的味道来。 这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让她不自觉的嘟起啦小嘴,对现在的季曜沂,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虽然心中还是很担心季曜沂的安全,而是有些千言万语涌在心口,但是真当现在只有她俩的时候,苏伊诺却是感觉,一句话都是说不出来。 的确是有些埋怨季曜沂的,怎么说也是自己选择的男人,怎么就这么的没有抵抗能力呢? 即使苏伊诺的心中,明明是知道那媚术是不可能被抵抗的,但是她还是希望季曜沂能够有那样算得上特殊的免疫能力,至少不至于一上来就中招了吧! 怎么说属于自己的男人,不说万里挑一,那也绝对不可能很平常的样子呀,总要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吧! 可是现在看来,季曜沂也是和一般的臭男人,没有多少的区别,被一个小小的媚术,都是经不起诱惑,那以后不是对于所有的美女,都没有抵抗的能力了吗? 苏伊诺的心中很是不服气的样子,甚至是有些觉得自己很是没用了,这么独特的眼光,还是先择了一个普通人的样子。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些气恼了起来,看着季曜沂的目光中,也有些不对味道起来。 而这一切自然没能逃出季曜沂的眼睛,望着她这样一副酸溜溜的样子,再想一下那掌柜的看自己的目光,季曜沂的心中,对苏伊诺现在的想法,多多少少也是猜出了一些来。 怎么说季曜沂也算是吃醋界的一个前辈了,怎么能从苏伊诺这样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中,感受到那浓浓的酸味来呢? 不得不说,这一次还真心是苏伊诺想的太多了,不说这掌柜到底会不会媚术,就算是会,呢也不一定对季曜沂使用不是? 这媚术又不是大街上的白菜,看见谁都是一个贱卖的模样,就算是季曜沂来者不拒,人家还真心是不一定能够看得上他呢。 毕竟这不也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到底是能不能行,这还存在着不小的争议呢,哪还能轻易的看上季曜沂? 看出了苏伊诺的心情,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笑容,很是觉得有意思一样,满目玩味的打量着苏伊诺。 在她也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目光之后,季曜沂这才显然有些无力的抬起手指,在苏伊诺那精致的鼻尖上点了一下,笑意盈盈的对她说道。 “这是怎么啦,什么人热到我们的小丫头了?” 这显然是明知故问一样,不由是遭到了苏伊诺一个大大的白眼,心说,“这还用得着问,谁的罪了本姑娘,他自己不知道吗?” 很显然季曜沂是知道的,而感受到季曜沂那动作中的温存之后,苏伊诺的目光中,不由是闪出了一股子的羞涩。 一种被看穿了心思的心悸,不由是让她的小脸,顿时就是红了起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无法形容的好看。 这样的苏伊诺可是不常见的,顿时便是将季曜沂看得有些呆愣的样子,当即是有些失神了起来。 不得不说,对于季曜沂来说,虽然苏伊诺不会什么媚术,但是很显然,她绝对是将季曜沂给迷住了。 感受到季曜沂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又是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苏伊诺的顿时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想来当初还是嘲笑过,白挚和李瑜两人,没事就开始秀恩爱,而这样一股子的暧昧,落在了她自己的心头,却是让她觉得有些甜腻的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掌柜好像已经是为两人准备好了一切,便是从那房间中,叹出了半个身子,冲着两人的方向,给招呼了一声。 “喂!两位客官,小店的桌子已经是收拾好了,你俩还不进来?” 当然了,看着月光下,对面而立而的两人,不由是让说完了话的掌柜像是看出了些什么一样,又是娇滴滴的一笑之后,便又是退了回去。 想来也是也不是什么没有眼力劲的人,自然是一眼能够看出,这两人之间那无声的暧昧来。 ------------ 第二百五十一章,来一盘人肉 毕竟都是年轻人嘛,**难耐那也是情理之间的事情,那掌柜看了一眼之后,倒是没有想要打扰的意思。 但是这掌柜闪身的那一瞬间,好像是自语一样嘀咕出来的一句话,还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了一些一样的感觉,脸上的红晕,愣是更加的红了起来。 “还真是春天来了,这大漠也是春回大地了,现在的年轻人呐。” 后面的话虽然是被不间断一样的嘈杂,给掩盖了下去,但是不用去听个明白,苏伊诺也是能够明白,现在两人的样子,还真心是给人一眼都是能被看出些什么来的。 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尴尬来,随即又是抬眼,对着季曜沂横了一眼,真心是有些怪他,有些不合时宜了。 季曜沂当然也没有在意,反而是觉得苏伊诺这横出来的一眼中,也是透露着一种媚态的感觉来,不由是又是多看了几眼之后,这才对苏伊诺说道。 “我们还是进去吧,你也饿的厉害了吧。” 说道了肚子饿,苏伊诺真心是感觉,现在有些前心贴后背的感觉了,的确是很饿了。 可是虽然说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但是一想到那掌柜的模样来,苏伊诺的心中,又是不自觉的想到了那媚术的事情来。 虽然眼下这季曜沂已经是被自己给迷惑的不行了的样子,显然是不可能中了那掌柜的媚术的,但是也说不定人家还没有下手的缘故,总是就是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小脸上,还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抹的担心来,对着季曜沂提想到。 “本姑娘可不是给你白白的看去了,你以后如果是再看其他的女人,本姑娘就将你的眼珠给挖出来,知道了没有!” 对于苏伊诺这般凶恶的一面,季曜沂不仅是一点的心悸都是没有,反而是觉得她很是可爱的样子,嘴角上挂着的笑容,随即是被弯了起来,对着苏伊诺连连的点头。 看着季曜沂这样一个知错能改的样子,苏伊诺便是接着对他说道,“我看那个掌柜的,也不像是一个好人,等会儿进去了之后,你可不许看她一眼,还有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苏伊诺不由是露出一脸得寸进尺的模样,但是却没有将心中猜想给直接的说出来,想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谁又能够相信,随随便便的就碰到了一个身怀异术之人呢? 更何况,这也不过是苏伊诺心中的一个猜测而已,到底这个掌柜是不是灵月教的人,以及她会不会逆天一样的媚术,这一点,苏伊诺的心中也是没底。 与其和季曜沂解释这些来龙去脉,还不如直接的要挟他,感觉上来的更加的有效一些。 于是在季曜沂又是再三的保证了一下后,苏伊诺便是觉得有些安心的,将季曜沂的胳膊挽住,向荆门客栈的大厅走了过去。 出乎意料,这也是苏伊诺完完全全没有想到的事情,即便他俩个大活人出现在大厅中的时候,那些看起来面目狰狞的人,却也好像是没有看见他俩一样,依旧是专注与自己眼下的事情。 该吃喝的照样脸红脖子粗的吃喝,该赌钱的依旧双眼满是血丝的盯着赌局,而那些正在做着那些限制级的狗男女,依旧限制级,只不过前面好像还是刚刚开始的样子,现在已经是接近了尾声一样。 那放浪形骸的女子,一声声好像是在接受着什么刑法一样,显得有些凄厉的叫声,不由是让路过他们身边的苏伊诺和季曜沂两人,顿时一阵的脸红。 真心是有些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心情了,要说这种事情,在中原地带,那还都是比较晦涩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眼下却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来了一个现场的演绎。 真心是够心大的了,虽然两人身上的衣物没有怎么减少,但是这样一个画面,却是有些不言而喻的。 尤其是那女子,放荡的连那一对饱满的胸前之物,都是半遮半掩的暴露在苏伊诺的视线中,真心是让苏伊诺觉得,有些不知廉耻的感觉了。 可是正如俗话说的那样,入乡随俗,既然人家都是没觉得又是不好的地方,自己有比去打扰了别人的兴致呢? 虽然心中是一阵的羞涩,感觉到一种羞耻的感觉,这不由是让苏伊诺一直都是低着头,不敢拿正眼去瞧他们。 很显然,季曜沂的心情也是不能平复的,那因为重伤而显得煞白的脸上,也是不自觉的红润了起来,不过他可不像是苏伊诺,连抬头的勇气都是没有。 季曜沂不由是一种目不斜视的感觉,愣是将这一对男女看成是了空气,从两人的身边绕过之后,便是来到了一张空桌子旁边给坐了下来。 季曜沂和苏伊诺一坐下,那八面玲珑的掌柜便是巧笑嫣然的,摆动着水蛇腰,给走了过来。 这人还没有走近,她那娇滴滴的**声音,便是再次的传来了过来。 “呦,两位今天这是要吃点什么呀?” 看着她那一脸的笑意,苏伊诺不由是回头瞪了季曜沂一眼,而季曜沂也好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不由是觉得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 季曜沂这般的动作,不由是将那将一切都是看在眼中的掌柜,给看得愣了一下。 那满面的笑容,当即便是有些看不明白一样,微微的迟疑了一下,想来也是真心的觉得这两人是够闹的了。 来的时候,分明就是男子坐在马上,好不是一副公子的模样,而这个小丫头,显然就是一个丫鬟一样的角色,这怎么一转眼,身份就是颠倒了起来呢? 不由是觉得一种怪异的感觉,从两人的身上,给透露了出来,可是转眼一想,又是换上了一副豁然开朗的神色来,想来这也真心是没有什么大不了,刚刚那一场暧昧中,必然是有什么玄机。 想到了这里,那走过来的掌柜,脸上的笑容便是随即又舒展了开来,不经意间,便是站在了季曜沂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用眼角的余光,向季曜沂瞟了过去。 她这样的动作,表现的倒是很随意,可是还真没有逃出苏伊诺的眼睛,本来嘛,就是将所有的戒备,都是放在了她的身上,苏伊诺的心中,又怎么会没有一个想要将自己的男人看好的想法呢? 又是看见掌柜将目光落在季曜沂的身上,苏伊诺心中的火气,还真心不是一般的暴动了起来。 这真是自家的男人好管,那也抵不上外面的狐狸精祸乱,当即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异动之后,便是直接将眼前这个掌柜,看成了一个四处勾搭已经是有所归属男人的狐狸精。 这掌柜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那也不是苏伊诺这个小丫头随随便便,在心中给她扣上了一个帽子就算的。 但是很显然,主观上已经是这么认为的苏伊诺,当然不会对她客气了,虽然是一群不明所以的人包围着,苏伊诺不好直接的发作,但是在言语上表明自己的态度,那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于是苏伊诺便是接着她的问话,语气不善的和她展开一场气势上的较量。 苏伊诺也没有直接的回答她,而是将双手抱在胸前,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举着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其中迸发着凶光,斜斜的眺着她,看是随意的反问了她一句。 “你们这里,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呀?” 听苏伊诺说话了,那掌柜的不由是回过了神来一样,不着痕迹的将目光从季曜沂的身上移开了。 这当然是苏伊诺现在最想看到的事情,心中不由是觉得,这掌柜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对付,心中不由是有些自信了一样,将腰板不自觉的挺了起来。 那掌柜好像并没有看见苏伊诺这个小动作一样,脸上还是洋溢着那看起来很是亲和一样的笑容,又是对着苏伊诺笑了笑。 被问到了这小店中有什么的时候,这掌柜脸上的自信,可是比苏伊诺表现出来的差不了多少,不由是信心满满的对苏伊诺回答道。 “不瞒姑娘,我们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呦喝!这不是抬杠来了吗?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苏伊诺看着那掌柜,一双大眼睛随即便是眯缝了起来,还真心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口出狂言。 居然还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这海里的龙肉有吗?这天上凤髓能做吗? 这分明就是挑衅! 听着这掌柜没边的话,苏伊诺不由是觉得,她这是故意和自己对着干,分明就是一副,想要找事的姿态。 虽然这里不是雁塔苑,也不是中原,但是想来还真心没有人能让苏伊诺不敢做了事情。 苏伊诺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被她这一话给撩拨了起来,那一双眯缝的眼睛,随即便是乍然的睁了开来,小嘴一瞥,显然是一副完全没有将这掌柜放在眼里的感觉。 目光又是在那掌柜的身上转了一下之后,便是开口对她说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为难你了,给本姑娘来一盘人肉吧。” ------------ 该章节已被锁定 ------------ 第二百五十三章,不离不弃 那掌柜再没有了刚才口出狂言,上来就是只怕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这么一个气势来,直接是降低档次一样,开口变成了牛羊肉了。 “你这如果早这么说,我也不至于用人肉呛你呀,也不至于现在连自己的胃口都是没来啦!” 苏伊诺不由是翻了翻白眼,真心是想到那人肉的感觉,都是有一种想要去外面吐一下的冲动,真心是没有什么胃口了,便是对那掌柜的说,“还是来些清淡的吧,我最近正在减肥。” 苏伊诺的这个借口想来也是极好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为了美丽忌忌口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来这掌柜也不会有什么埋怨,而事实上也是如此,这掌柜听苏伊诺这样一说,不由是露出了一个很是恍然的微笑,点了点头。 可是苏伊诺的说法可以理解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但是这不还有一个男子了嘛。 没有一点酒肉,估计也是说不过去的,于是这掌柜便是向苏伊诺点了点头之后,便是将目光再次显得很是自然的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 看着她那一副虽然看上去明显是询问的神色,但是在季曜沂看来都是一样,就是在打季曜沂的坏主意,这又怎么能让苏伊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下去呢? 这时的季曜沂,可能也是有重伤在身,这一路的颠簸已经是让他真心的疲累了,便是一个用手撑住轩刀,自己的下巴挡在手背上,好像是在闭目凝神一样的感觉。 季曜沂没有发现那掌柜的投来的目光,而站在那掌柜的角度,也发现不了季曜沂此时根本就没有正眼的样子。 这不由是一个尴尬的局面了,你就算是在殷勤,可是人家看不见,那又有什么用呢? 苏伊诺原本还有些对掌柜的行为感觉到生气,没事就往自家的男人身上瞟,这放谁身上能好受呀? 可是现在一看,苏伊诺不由是觉得这掌柜的有些悲哀的感觉了,于是真心的火气,也是不由的放下了,心思一松,那饥饿的感觉不由是涌上了心头。 这样坐在这里等着看笑话,知道那掌柜反应过来,显然是有些不合适了,于是苏伊诺便是强忍住心中的笑意,转而对那掌柜的说了一句。 “就这样吧,我这朋友他是信佛的,不能开荤,你给我再来一盘干切牛肉,再弄几个清淡一点的小菜就可以了,你先去忙吧。” 不得不说,这苏伊诺的嘴皮子那也是练过的,就像是被那佛祖开过光一样,在此时便是展露了出来。 这都是有些收敛了,要不然都直接是将季曜沂给说成带发修行了,这样更是一举两得,既不能开荤,只能是享用一些素食,还有当然是不能接近女色了。 这样一说,难道意思还不够明确吗,就是让这掌柜的该干嘛干嘛去,季曜沂是不会放弃佛祖,被比引诱的。 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是能够听出其中的意思,当然这个掌柜也不是白痴,听苏伊诺这样一说,也没有再做纠缠,便是对着苏伊诺说了一声,“马上就给姑娘上菜。” 之后,便是听闻又是有人招呼她上酒,这边找了一个台阶一样,灰溜溜的跑掉了。 这当然是苏伊诺眼中,看到的一幕而自己想象出来的版本了,说起来出了故事的情节,没有什么改变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 就好比说季曜沂是个必须遵守清规戒律的人一样,既然不能接近女色,那苏伊诺又是什么人,难道是男扮女装了吗? 这还真心是个说法,与苏伊诺现在是身材,还真心是有些可能,这佛祖好像也只规定了不能近女色,还真没有规定不能接近男色。 更何况两人一来的时候,还直接是想要开一间房,这难道不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 如果说,苏伊诺在这一件事中,真的看出了什么的话,那就是这掌柜的的确不笨。 不过她倒不是听出了苏伊诺这话中的意思,而找了一个台阶走开了,而是觉得苏伊诺真心是有些傻缺的表现了,这样的谎话,估计三岁的小孩都是不会相信的吧? 没有意外,那掌柜离开的时候,不由是对着苏伊诺的背影,给出了一个大大的鄙视的目光,估计在她看来,这丫头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生命中的一个奇迹。 当然了,对于这些事情,正处在一种打败了狐狸精,而沾沾自喜的苏伊诺,要上那知道去呢? 此时的苏伊诺,正是满心的喜悦,沉浸在自己的胜利之中,目光一扫,还是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 看着季曜沂凝神闭目的样子,苏伊诺真心是有些觉得,委屈了季曜沂的感觉,毕竟这样的欺负一个老实人,让他对那掌柜魅惑的目光置若罔闻,那也是相当经得住考验了。 于是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便是想到了和季曜沂,来分享一下自己此时的快乐,毕竟没有季曜沂的配合,这一切都不可能会有那么的顺利。 苏伊诺想到了这里,不由是从凳子上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将一边身手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季曜沂,一边将小脸贴在他的勉强,压低的声音,对季曜沂赞扬道。 “季曜沂,你真是太棒了,坐怀不乱呀,这一次可是要好好的犒劳你一下了。” 不过苏伊诺好像是想错了什么,这时的季曜沂好像真的是有些累得不行了,刚刚好像真的是睡着了一样,被苏伊诺一推,不由是朦朦胧胧的张开的双眼。 耳边传来苏伊诺满是欣喜的话语,不由是露出了一个很是疑惑的表情,那眉宇之间,明显是没有睡够的样子,便是含含糊糊的对苏伊诺回答了一句。 “哦,是吗,你吃过啦,有没有给我留一点呀?” 季曜沂的声音很轻,好像就要被周围的嘈杂掩盖了一样,可是想来苏伊诺和他的距离这么的近,倒是没有什么理由听不到的。 可是听他这么一说,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一阵的僵硬,感觉所有的喜悦,都是被季曜沂这一话给抽走了一样。 感情季曜沂不是经得住考验,而是真的就只是睡着了呀,感觉到了这一点,苏伊诺的心情,不由是糟糕透了。 就像是被淋了一夜的雨一样,很是难受了起来,小脸上那切切的欢喜,不由是当即消失了不见,转而变成了一抹的失望。 真心是不知道,如果季曜沂在健康的情况下,还能不能这么坦然自若的抵挡住诱惑。 这是一个问题,一个眼下正在困扰着苏伊诺的一个问题,而这一个问题的答案,便是能够直接的影响着苏伊诺的心情。 至少在没有真正的得到答案之前,苏伊诺的心中,都不会再是那一个无忧无虑的感觉了。 对于季曜沂现在的身体,苏伊诺还是不能无视的,便是在季曜沂又将要睡过去的时候,苏伊诺当即又是将这个问题深深的埋在了心底里。 举着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四下张望了一下,正见到一个生得面黄肌瘦,瘦的骨瘦如柴的一个大小伙,手上端着盘子,向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苏伊诺不由是又摇了摇季曜沂,让他别在这个时候睡下去了,“季曜沂,吃的来了,你先别睡了。” 听到了吃的来了,季曜沂不由是强撑这睡意,睁开了眼睛,但是那一脸的倦容,还是那么的让人见了都是不由自主的觉得心疼。 苏伊诺的心中也是一阵的不好受,真心是希望季曜沂能够快点好起来的,在恢复到那一个健健壮壮的大小伙的模样。 没有意外,那端着盘子的小二,将几道小菜放在两人的面前后,便是很是木讷一样的,又是走开了。 不过看到了食物,苏伊诺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其他,真心是饿的可以了,看着几道小菜虽然有一种清汤寡水的感觉,可是好在她还算得上机灵,在最后的时候,要了一盘牛肉。 那牛肉做的还算可以的,闻着都是有一种馋出口水的感觉,这对于苏伊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一样的诱惑,不做怠慢,便是快速的用筷子夹了一块,向口中送了过去。 可是当筷子即将送到嘴边的时候,苏伊诺却是突然的停了下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目光随即便是放弃了面前的食物,向季曜沂看了过去。 看着他那浑浑噩噩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心痛,想来这一盘牛肉,还是为季曜沂点的。 他这重伤的身体,这么的虚弱,不好好的补一补那也是不行的,没有好的体力,身体哪有那么容易的恢复。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真心是看见了吃的,把什么都是给忘了。 这也是不能怪苏伊诺,毕竟长了这么大,虽然还是一个姐姐的身份,可是想来,从来都是被别人照顾,她还真心没有照顾过别人。 这不一下看到了食物,就是将季曜沂给忘了,这是一种习惯,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意识,去照顾别人。 ------------ 第二百五十四章,一手好本领 虽然苏伊诺没有那样的习惯,但是很显然在这个时候,苏伊诺还是有些不负众望一样,想起了身边的季曜沂,这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吗? 那当然也是,这脱离水的鱼,都是知道相濡以沫,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了。 于是苏伊诺又是将那已经夹在筷子上的牛肉放了下来,将凳子向季曜沂的身边移了过去,然后便是用筷子夹了菜,送到了季曜沂的嘴边。 很显然,季曜沂倒是和苏伊诺正好相反的样子,作为一个男子汉,又是一出生便是注定了这一生的使命,他从小就是被养父不断的告诫,必须一个人的时候,更加的坚强。 虽然现在季曜沂不是一个人,但是对于苏伊诺,他难道不是应该去照顾她的吗,怎么又能坦然的被苏伊诺照顾呢? 看着苏伊诺喂过来的动作,季曜沂一时间便是有些失神了,真心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能感受到这样的温馨。 这是多么一个自然的画面,可是在季曜沂感受到,来自苏伊诺身上的香味的时候,一阵心驰神往之中,他又是不自觉的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没用。 不但需要苏伊诺冒着生命的危险想救,还要她这么的呵护与照顾,这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做了事情吗? 对于季曜沂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痛彻心扉的问题,可是面对苏伊诺那一脸轻轻的笑容,他又该怎么去拒绝。 心中纵然是千百倍的叹息与悔恨,但是身体上的无力感,却是让他,不能够再去伤害苏伊诺。 虽然他完全是可以,将苏伊诺伸过来的手,推到一边,为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挽留一些面子。 但是这样一来,对苏伊诺无疑是一种伤害,她的心也会随之更加的疼痛。 这是季曜沂不能看到的,也是不愿看到的事情,而这一切是是来自自己的重伤! “必须是尽快的好起来,给苏伊诺做好的照顾!” 季曜沂深深的拧着眉头,目中闪烁这一股子的坚毅,面对苏伊诺的好意,他不忍心拒绝,那么也只能是尽快的好起来,百倍千倍得对苏伊诺好,报答她的不离不弃。 看着季曜沂轻轻的张开了嘴将筷子都是要啊吃下去的样子,苏伊诺心中不由是一疼,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便是快速的雾了起来,可是嘴角上,却依旧是挂在甜甜的微笑。 对于外人来说,这只不过是一顿普通的饭菜而已,可是硬要说这其中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也只能说,这是一个通过喂饭来秀恩爱,比较香艳一点的画面。 但是对于苏伊诺与季曜沂来说,显然有着不一样的改变,苏伊诺还好说一点,本来就是觉得这是应该做的事情,毕竟被季曜沂不离不弃了那么多次。 这如果是放在说书先生的嘴里,那就得以身相许,一辈子都是要给季曜沂当牛做马了。 眼下只不过是在季曜沂重伤的时候,照顾他一下而已,想来自己也没有那么身骄肉贵,说起来还是一个丫鬟的身份。 很显然,季曜沂虽然现在还是一事无成的样子,当时有太子遗孤这一个身份看来,以后必定光芒四射,成为一个耀眼的人物。 这样看来,苏伊诺倒是有些占便宜了的感觉了,毕竟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是有机会在将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当然对于季曜沂来说,更多的还是感激,对于苏伊诺这丫头,真心是有些离不开的感觉了,必将是永远不离不弃的。 就这样下来,两人虽然各有各的心思,但是这并不妨碍,两人的心正在快速的靠近。 而这一顿饭下来,居然已经是吃到了半夜,而那些个狂欢的人,却好像已经是有些困倦了,便是从那些开怀畅饮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这里。 当季曜沂吃饱了以后,也是变得有些精神了,又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苏伊诺将所有的饭菜吃完后,整个大厅之中,就是剩下了几个还在为赌局,而双眼暴突,涨出血丝的人以外。 就只剩下了那也是显得有些没精打采的掌柜,以及已经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那个小二了。 肚子中有食了,心中也是满满的,两人不由是相视一笑,准备让那掌柜开放休息了。 于是苏伊诺便是转身,对着那掌柜的招呼了一声,“掌柜的,我本姑娘来一间上房。” 这时候的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高心,心中没有了顾忌,这声音中当然也是透露这高兴。 所以这一声,不由是觉得有些大了一点,而有些安静下来的大厅中,却是让她的声音,更是显得有些突兀了起来。 这一次好像是和前面有些不一样了,并没有被忽视,反而是招来了一双双狠历的目光,尤其是那些正在赌博的人。 就好像是输了钱,而没有地方发泄一样,此时苏伊诺这一声,不由是将他们的火气,给拱了出来。 人人都是一脸怒然的看着苏伊诺,好像是在将她碎尸万段之前,先用眼神给她来一个万箭穿心! 古话说得好,这酒桌和赌桌上面,是最能看清楚一个人的地方,可以说美的掩饰,一些心胸狭隘之人,一眼看上去,都能一目了然的感觉。 喝酒的喝急了,无疑是发酒疯,甚至在酒精的作用下,达到一种六亲不认的地步。 而这赌博就更加的不用说了,不是还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嘛,这赌桌之上无父子,就更是显而易见了不是? 这输钱的输红了眼,更是连父子都能反目了,苏伊诺这一嗓子,无疑是将那些火气,全部的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随着苏伊诺的这一声,气氛顿时就凝固了起来,四下顿时便又是一种诡异的安静起来。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又是猛然的一跳,心知不好的她,连忙便是举目看去,这一看,顿时又是被吓出了一声的冷汗来。 而此时的季曜沂也是发现了不对,有了一些力气的他,便是不自觉的快速站起了身来,将苏伊诺挡在身后的同时,手中的轩刀也是紧紧的握了起来。 要说这样的一个局面,显然是愈发的紧张起来,可以说,这些赌徒的行为,还算是有些说法。 但是更加让人想不到的,却是那一个骨瘦如柴,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小二了,此时他显然也是被苏伊诺那突如其来的一声,给惊醒了过来。 这惊醒了也就算了,对苏伊诺发泄一下不满,倒也是常有的事情,可是那一双瞪圆的目光中,不由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了一股阴狠的杀气! 这一言不合就动杀手的味道,倒是有些江湖的感觉,可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小二的身上,那不由就是显得有些不正常了起来。 这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地方,难道这小二还有着杀人之心不能? 这荆门客栈,难道真的就是一家杀人越货的黑店不成! 苏伊诺的心中一惊,从那小二的目光中,不由是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心中顿时一片的凛冽。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掌柜却是一脸笑意迎人的走了出来,横在了那一群赌徒和苏伊诺的中间。 很显然她那有些倦容的脸上,虽然已经是笑意盈盈的模样,但是眉宇之间,却是没有了那么殷切的味道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估计是放谁的身上都是不会觉得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这还是在她的客栈内,自然对苏伊诺这个冒失鬼没有什么好感起来。 那一脸巧笑嫣然的笑脸,面向苏伊诺的时候,不由是显得有些厌恶了瞪了苏伊诺一眼,而转向那些赌徒的时候,又是一脸盛开的桃花一样。 只见那掌柜的将目光落在了那一群赌徒的一边,便是又恢复到了以往那一副很是娇媚的模样,忸怩着身姿,向前迈出了两步,那娇滴滴的声音,变又是传了过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呀,这不是玩的尽兴着呢,怎么就发这么大的脾气呀?” 这掌柜的话明显是有些明知故问的感觉,那一群赌徒自然也是觉得没有搭理她的必要,便还是一脸阴冷的瞪着苏伊诺,连一个正眼都是没有给她。 当然了,这掌柜的能在这个地方八面玲珑,游走这样一个又是赌鬼,又是酒鬼,还有色鬼的一群人中间,能够将这个荆门客栈开起来,那也能算的上是一号人物了。 这样的场面,自然是不会少见,遭受一些冷眼,那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倒是更不会在意被人无视了。 这掌柜自然是一点都没有在意,又是扭动着水蛇腰,向前踏出了两步之后,便是身姿突然一转,向着其中一名赌徒的怀中,很假的摔了下去。 这掌柜的这一手绝活,不可谓不是练得不如火纯情,就好像是走路的时候脚下被拌了一下一样,很是显得自然的向那人的身上,就是摔了过去。 她这一下虽然在扭腰的时候,已经好像有过可以的提醒一样,故意的腰部一沉的样子,不由是在提请那和她演对手戏的家伙,接下来应该主意了,一定是要好好的接住她一样。 ------------ 第二百五十五章,不可怠慢 看到这么滑稽的一幕,苏伊诺的心中,虽然不至于直接的笑出来,但是也有些无语的感觉,真心是想要问她一句,“这特么的都可以吗?” 苏伊诺都是能直接看出来的事故,那其中看来也是有着不少的故事,这故事之中还真心是有些,让人没有办法理解的东西。 那人眼见掌柜的扑身而来,好像也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不由是有些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好像是在思考,眼下到底是应该给这掌柜的一点面子。 做一个顺水的人情,将她保住也就算了,还是应该装作没看见,直接让她摔死得了。 不过情况的确是如眼前看到的一样,那赌徒好像也是一脸的不情愿,可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他还是在最后的时候,伸出手将那掌柜的拦在了怀中。 可以想象,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讲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拦在怀中,那是一个多么暧昧的画面。 这当然不用不多说,那掌柜也好像是的了很大的便宜一样,那一脸的笑容,却更加的显得娇媚了起来。 呵气如兰一样的将自己的脸,贴在那赌徒的耳边,那酥软滑腻的声音,便再次的传了出来。 “爷,这良辰美景的夜晚,可不要扫了您的雅兴呀。” 掌柜的声音很轻,不由是给人一种温顺的小猫咪一样的感觉,撩拨的人心痒难耐似的,让人有一种不自觉生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感觉来。 这当然还是苏伊诺的感觉,作为一个女子,看到宁一个女子,这么媚态横生撒娇的样子,着实让她,有一种情何以堪的感觉。 不过显而易见的事,这掌柜即使再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苏伊诺也只能是在心中鄙夷一下而已,说实在的,苏伊诺看到这样的掌柜的时候,心中却是不自觉的隐隐一痛,真心是感觉有些为难这掌柜了,毕竟这一切的祸端都是出自苏伊诺的。 可是也紧紧如此罢了,苏伊诺还不至于对她的行为感恩戴德,虽然现在的处境是苏伊诺一手造成,但是谁能想到,只是说一句话,而惹祸上身呢? 苏伊诺的确是觉得那掌柜的方式有些下作了,有些水性杨花的感觉,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么一件小事,能够引起多大的后果来。 对于苏伊诺来说这麻烦,总是在不经意的悄悄的,悄悄的就来到了身边。 而对于那些赌徒,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不过很显然,被这个掌柜的一阵撩拨,心中的火气,不由是下去了不少。 这真要是说起来,这心中火实际上也没下去多少,只不过对于苏伊诺这丫头咋咋呼呼的火气下去了,而对于这般姿态的掌柜,心中那一股子邪火,却不噌一下被她给撩拨了上来。 想来这些赌徒与这个掌柜,也不是很相熟,并不知道她这般做,只不过是一种,来自一个弱小女子处事的方法而已。 对于这突然送进怀中的小美人,顿时泛出了一脸的桃花,可以想象,这赌徒不过也是一些喜怒无常的小人而已。 刚刚还是对掌柜这主动投怀送抱的动作,一脸的迟疑,甚至hi有些鄙视的神色,而现在身临其境的抱着香滑酥软的娇躯,却是露出了一脸的淫邪之光来。 可以想来,这掌柜的一手,对于苏伊诺这个同样是女子的小丫头来说,显然是有些不知廉耻的感觉,但对于这一帮的臭男人来说,倒是很是受用一样。 那赌徒明显是沉迷在了掌柜的温柔乡之中,那一双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软弱无骨的娇躯,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了起来。 那感觉无疑是一个饥饿的野兽,看到了久违的食物一样的眼神,有着灼热的欲望,带着些嗜血的暴虐,紧紧的盯着猎物的样子,只是为了享受那随之而来的饕餮。 “嘿嘿,掌柜的这话,说的可是真好,要不然你和我兄弟这几个,单独的聊聊吧?” 那戏虐的话语,不期而至,言语中那露骨的意思,更是不言而喻,随之而来的一阵的哄堂大笑,每一人都是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有一种会心一笑的感觉在其中,很是期待一样。 而那掌柜的听到这样的话,不由是嫣然一笑百花迟,那一脸忸怩的姿态更是让所有人的面色一荡。 不得不说,这掌柜的容貌只能算是较好,并不是那样的倾国倾城,美的不可方物,但是这一阵的眉骨,却有些让男人,没有办法保持的能力。 可是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来也不是随便说说的废话,苏伊诺看着那掌柜越是好像在作践自己一样的感觉,心中却越是打了一阵的突突,觉得这样的事情,好像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这也难怪,这些赌徒是被眼前的美色,蒙蔽了心中一样,哪里还会想到,这样一个女子,能在这里开上一个客栈,哪里能会这么的简单。 不说其他,就算是眼前这几个赌徒的模样,如果一切都是这般的逞心如意,试想也不会有几个男人愿意再离开。 又是这荆门客栈的产业,又是这魅惑佳人的掌柜,单单是其中一样,估计都是有些能让人窥伺的了。 可是想来这荆门客栈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这掌柜那大面玲珑的模样,更不可能是初来乍道,那么这一切组合在一起,那不由得只能是说了一个问题,这掌柜的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的香滑软糯,很好下咽一样的感觉。 对于这一点,那些赌徒是看不出来了,而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突突之后,不由是将目光季曜沂看了过去。 而季曜沂此时的神色,更是显得乌云密布,更加的凝重了起来,想来季曜沂也不是一个笨蛋,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这样一幕看在了眼中,不由是在脑袋中,浮现出了一个问题,一个关乎于自己的问题来。 “这掌柜的不是凡人,自然也不会给那些赌徒占到便宜,那么接下来,我和这苏伊诺又该怎么办?” 这绝对是一个疑问,也可以说是一种深深的担忧,这掌柜的不是普通人,与那些赌徒的交涉,自然不会是被占了便宜,那么如果是出手,不管做后说是胜利者,都似乎不能够改变眼下季曜沂与苏伊诺的困境。 赌徒赢了的话,那一番与掌柜的云雨之后,最终的目光也会是落在季曜沂与苏伊诺的身上。 而如果是掌柜的胜出,想来这黑店的名义就坐实了,想来也不可能放过了季曜沂与苏伊诺这两个直接的目击者。 可是让季曜沂与苏伊诺有些措手不及的事,一切好像并没有想想的那么复杂,反而是出奇的简单。 那掌柜的一双眉眼,在几个赌徒的身上扫过,好像是想看看,今夜临幸她的到底有几人一样,便是开口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 但数道最后一人,掌柜的口中,轻轻的吐出了一个五后,便又是掩面一笑了起来。 而那一脸的笑容中,不由是给人一种很是满意的感觉,真心是觉得她有些满足了,那可是五个粗壮的汉子呀! “五,呵呵,这下好了,应该是够了。” 她调笑的模样,真心是让苏伊诺的心头一紧,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在心中浮现了出来,而这种味道却是同时在脑海中,勾勒除了一副六人在一起的限制级画面来,不由得一阵面红耳赤起来。 而随着掌柜说出这话之后,便是慵懒的从那名赌徒的怀中起身,扭动着水蛇腰,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去享受了一样,率先向着大厅之外走了过去。 而那些赌徒当然是心花怒放的样子,也是觉得这样的好事,今天还是头一次遇到一样,不由是相互的对视一眼,摩拳擦掌之后,便是一脸淫笑着跟了上去。 这些人显得有些急不可耐,而那掌柜也是同样一副春心荡漾的回眸一笑百媚生。 眼角的余光落在了一脸错愕的苏伊诺和季曜沂的身上,这才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对着那一脸血光的小二说了一句,“给这两位客官挑一间上房,可不要怠慢了呦。” 说实在的,掌柜说完这话,便是转身继续迈出了脚步,那头也不回的将手搭在肩膀上,手指对着那些赌徒轻轻的勾了勾,而那些赌徒便是紧紧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看到这这样一幕,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觉得一阵的怪异,就好像这掌柜即使是出卖了身体,但是却是给人一种,她才是最大受益者的感觉,而跟在她身后的壮男硬汉,却更像是一群摇尾乞怜,等待着主人赏赐的蛤蟆狗一样。 这样一种想法,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一种将要窒息的感觉,真心是觉得这掌柜,显得太不寻常了。 而就在苏伊诺的心中,臆想连连的时候,那小二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不由是给苏伊诺一种,他有些营养不良或是极度的疲劳的感觉,有些无力表达情绪的声音,软软绵绵的传了过来。 “你们跟我来吧。” ------------ 第二百五十六章,面无表情 和小二交代了一声,不能怠慢了客人之后,那掌柜的便是提上了一个白色的灯笼照明,领着那无名赌徒,消失在了大厅之中。 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失神,耳边似乎还是能够听到那掌柜所发出的娇媚的嬉笑声,而周围的环境,无疑是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四下无人一般的环境,听到小二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声音,苏伊诺怎么都是觉得不是一个滋味,有一种很是阴冷的感觉。 不由是感觉到背后一阵的凉意袭来,让苏伊诺的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小二却是没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也好像是听从了那掌柜最后留下的话,不敢怠慢了两人一样。 那原本脸上的嗜血的光明那个消失不见,转而又是哪一脸的面无表情,看上去不由是一种玩偶一样的木讷来。 小二说完之后,便是转身就走,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带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去客房。 可是此时的苏伊诺的越是不得不显得有些迟疑,因为这样诡异的一幕,真心是有一种,将要被这个小二带入黄泉之路的感觉,门外那黑漆漆的环境,更是给她一种,只要跟上去,就是一种一去不复返的心情。 不得不说,这人吓人的感觉,真心是有些操蛋,而自己吓唬自己的样子,却又是那么的不如质疑。 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心中的恐惧,而这种恐惧在环境的作用下,便是不自觉的跳了出来,迷惑着自己的心境。 很显然苏伊诺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感觉,即使眼前一切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结合在一起之后,却是让她的心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抹的恐惧来。 见苏伊诺没有动,反而是一脸的铁青,季曜沂虽然不知道她此时的心惊的感觉来自哪里,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是不容许他,有任何的大意。 所以苏伊诺没有跟上去,季曜沂不由也是行出一步之后,便停住了脚步,一双黑亮的目光,显得有些警惕的看着小二,对于这小二那被隐去的神色,他也是看在了眼里。 虽然看起来季曜沂并没有怎么在意的样子,可是他的心中,却是对那小二一早就心存了戒心,而眼下苏伊诺这被吓到的样子,也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压低了声音,对苏伊诺试探的问道,“伊诺,你这是怎么了?” 季曜沂的声音,让苏伊诺不由是回过了神来,望着季曜沂那关切的目光,苏伊诺的心中顿时便觉得好受了一些。 可是想来来自心中的恐惧,还是有些让苏伊诺不好直接的开口,于是苏伊诺将双手保住了季曜沂的胳膊,颤颤巍巍的对他回答了一声。 “这小二看起来好可怕,我害怕。” 苏伊诺的确是很害怕,但是感受到了季曜沂就在身边,这让她的心中,也不由的好受了一些。 望着苏伊诺这般的模样,真心是有些小丫头的样子了,虽然季曜沂也是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但是他还是给了苏伊诺一个安心的微笑。 两人这样一个迟疑,又是靠在一起嘀嘀咕咕起来,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在这样一个安静了下来的大厅中,想要不被那小二发现,也是有些不太可能。 没有意外,那小二感觉到两人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原地嘀嘀咕咕了起来,虽然听不到具体是说了什么,可是这小二一回头,便是看见苏伊诺那一脸感觉到害怕的样子。 那又怎么能不让这小二明白,这两人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呢? 这小二看着苏伊诺,在自己回头之后,又是向季曜沂的身后躲了一下,心中已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开口对这他俩,很是显得平静的说了一句。 “不用担心,大姐让我好好招待你们,你们就不会有事,快跟我来吧,大姐那里还有事情等着我去。” 显然这小二口中的大姐,那一定就是那掌柜了,虽然看起来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呆若木鸡,不管是容貌上,还是性格是,两人根本就是一点的共通点都是没有。 但是人家愿意怎么称呼,那也是人家的事情,这一点苏伊诺可是没有办法。 不过听着小二这话,苏伊诺的心中,却又是不自觉的疑惑了起来。 想来那掌柜的此时应该是和那五名赌徒,一同去干一些羞羞答答的事情了,可是听这小二的口气,反而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反而很是不在意,就像是司空见惯了一样。 “而且还有事情等着他?难道那五个壮汉还不能满足那掌柜的吗?”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跳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来,顿时脑海中,却又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了那一副限制级的画面来。 真心是够操蛋的了,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年颜夕影响太深,明明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这脑袋里却总是生出这么奇怪的想法来。 可是不可否认的事,苏伊诺的小脑瓜子中浮现出这样一个感觉的时候,虽然是脸色不自觉的涨红了起来,但是心中的那一种恐惧,却是减轻了不少,看来这也就是俗话中说的那样,属于色胆包天了吧。 说实在的,心中没有那中自己吓唬自己的感觉之后,苏伊诺不由是觉得这小二,看上去也不是那般的恐怖了起来。 反而听着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是一种轻描淡写的样子,反倒是更容易交流一样的感觉。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惊疑,要说她虽然对于陌生人,从来都是没有什么排斥的心里,可是这样自来熟的感觉,也同样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这样的感觉,让苏伊诺有着一种想要去搞个明白的冲动,便是在心中鼓足了勇气一样,开口对那小二说了一句。 “谢谢你们,谢谢掌柜给我们解围了。” 苏伊诺这话虽然是有些真心的感情在里面,脸上也是不由自主的运起了一个微笑来。 可是看在那小二的眼中,却是让他那木讷的脸上,有了一些情感的拨动。 可是小二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是对于苏伊诺这么懂事一样的满意,而是显得有些嫌弃一样,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却还是落在了苏伊诺的目光中,这就有些让苏伊诺觉得情何以堪了起来。 脸上的笑容中,不自觉的浮现上了一抹的尴尬来,僵硬的感觉就是对着那小二干干的笑了两声。 而那小二一脸的嫌弃消失之后,转而又是一脸的无动于衷起来,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又是催促了苏伊诺了一声。 “这没有什么,大姐已经说了,你们还是干净跟我去客房吧。” 小二这这样的催促,不由是给人一种时间已经是不早了,你们就不要在磨磨蹭蹭的感觉来。 而苏伊诺也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这一点,的确眼下已经是半夜时分,总是僵持在这里,的确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苏伊诺倒是没有觉得什么,毕竟还是一个不知道时间珍贵的年纪,总是有剩余的精力,可以用来挥霍。 可是重伤的季曜沂却是不然,虽然是吃了一些东西,感觉脸色上,的确是显得精神奕奕的样子,可是那眉宇之间的疲累,还是能够让人一眼就是看出,他是一个病怏怏的事实来。 目光中有些心疼的在季曜沂的脸上划过,苏伊诺不由是对他点了点头,一同的迈开了脚步。 小二见她俩总算是付出行动了,于是转身开始在前面带路,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又是将一个红色的灯笼,给提在了手里。 想来这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可是苏伊诺却是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起来。 在经过门厅的时候,苏伊诺不由是向着小二取出灯笼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见哪里七七八八,放着好一些灯笼,颜色也是黑白两种。 这倒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灯笼用什么样的颜色,说起来也算是一种喜好了,可是这两种颜色,眼下却是被井然有序的分割了开来。 红色的放在红色一起,白色的放在白色一起,好像是有着什么特殊的用途一样,所以才这么特意的分开来。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臆想,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阵转动之后,不由又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来。 当然了,这些事情自然是和眼下的灯笼有关,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和这灯笼的两种颜色有关的事情。 江湖中倒是很少听闻,但是在民间却是广为流传,都说这灯笼的颜色之分,那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用的。 不但是有些很严格的区分,在什么情况下不能用红色,在什么情况下,应该用白色。 对于这样的事情,苏伊诺的心中其实有些不以为然的,反正都是灯笼,都是用来照明的,哪里还有什么用途的区别呢? 可是眼下看到了一样一幕,分明是出于什么目的,而将这两种灯笼给区分开来,显然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了。 ------------ 第二百五十七章,大红灯笼 看着这小二拿的是一个红色的灯笼照明,而那掌柜的却是用了一个白色的。 在这荆门客栈中,用灯笼照明,那也是要区分男女的吗? 男人用红色,女子用白色,这又是怎么样一个讲究? 对于这样一个说法,苏伊诺倒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可是还有一种来自民间的说法,却是在此时跳上了苏伊诺的心头,让她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来。 这说起来,红白两种颜色的灯笼,在夜晚的照明的作用,那是显而易见的,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要论起来这照明的效果,那还是红色的灯笼要好上一些,可是这样一来,为什么还是厚此薄彼一样,再做出什么白色的灯笼来呢? 这就要说一下,这红白两种颜色的灯笼,在用途上的区别了,这明间有这样一个说法,红喜白丧,红色的是喜庆的代表,白色却是丧事的颜色。 这就显得不难理解了,估计也是没有什么人不喜欢喜庆的,所以这种红色的灯笼,便被广泛的使用,更是由于照明的效果好,在一般的情况下,也是用红色的灯笼了。 而如果在什么人家的门前,看见了挂着白色的灯笼,那么没有意外,这家一定是在办丧事,家中有人去世了。 这样的一个认知,加上了小二与掌柜分别都是拿了不同颜色的灯笼,还有这小二一直都是不停的在说着同样的一句话。 “大姐交代了,你们不会有事。” 这难道还不能让苏伊诺感觉到哪里不对吗? 没错了,这其中的问题,恐怕就是出在了这灯笼的颜色上面,如果苏伊诺所料想的不假的话,明年的今天,那恐怕就是那五名赌徒的死祭! 心中猛然的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苏伊诺的不由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这荆门客栈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想来这也就是传说中的黑店了。 感觉到了这一点,苏伊诺跟在的脚步,不由是显得有些颤颤巍巍了起来。 照说这黑店是从来不留活口的,虽然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让那黑心的掌柜,有对自己手下留情的意思。 但是今天不动手,也难保她明天不会改变主意,对于这种心狠手辣开黑店的人物,苏伊诺单是想想,都是觉得有些提心吊胆的感觉来。 “必须尽快的离开荆门客栈才行!” 有了这样的认知,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下定了决心,即使今晚在这里勉强的度过一晚,那也是绝对不能闭眼了,必须是大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时刻都要保持警觉。 不管怎么样,必须是挨过了今夜,明早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必须要离开的。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眼下也是迷路,才到落到了这样一个田地,明天离开了这里,那又该往哪个方向而去呢? 这不由是一个问题,显然贸然的离开,很可能还有再绕回来的可能,即使不再绕回来,那遇到另外一家黑店,估计也不会有现在这样一个运气了。 那么眼下就是必须在离开之前,想办法知道落霞谷到底在什么地方,只有知道了目的地在哪,这样才能尽量的避免危险,直接落霞谷与祁磊和李扶桑回合。 苏伊诺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阵快速的转动之后,便是出奇了将这样一件事情,在心中快速的得到了结果。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了一些智商所带来的快感,可是想来,这要从哪里才能得知落霞谷的方位呢? 苏伊诺的目光一转,不由是落在了眼前那一个骨瘦如柴的北影上,顿时眼前一亮,想到,“为什么不从这个小二的口中,打探一下呢?” 想来这荆门客栈在这里,即使这小二是一个再木讷的人,对周围的环境再是不熟悉,但是这每天来迎去送这么多的人,想来也是不可能没有听说过落霞谷的事情。 只要是一个大致的方向,想来也是不错的,也不至于大方向上,在出现什么偏差。 而就在苏伊诺心中做出了这一切的决定的之后,那小二却是在一个低矮的院落前停下了脚步。 那小二停下之后也不说话,直接是身手在那木质的门上推了一下,只听吱呀呀一阵声音传来,那木质的门便是应声而开。 苏伊诺随着那敞开的木门,将目光向门内扫了过去,只见其中是一个小院的样子,顿时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了起来。 全然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要了一个房间,而这小二却是将二人带到了这每一个独立的小院中来了。 真心是应了那掌柜的话了,还真是开了一个上房的感觉,这哪里还是怠慢呀,简直就是特殊的照顾呀! 可是苏伊诺转念一想,又是觉得这一切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这荆门客栈,虽然说是一家客栈,但是就苏伊诺远远只看见这荆门客栈的一个轮廓的时候,直接都是错误的将这里当成了一个城池来了。 想来这也不可能是一家客栈那么简单了,说是一个小村庄,都是显得有些小看这荆门客栈的样子了。 由于进来的时候,苏伊诺的心情还是比较忐忑的,所以没怎么仔细的观察周围的建筑,不过就是那微乎其微的几眼,也是能够知道。 刚刚吃饭的大厅,就是这荆门客栈中最大的建筑了,而向这些小院,更是多的可以了,这样一个先天一样的资源,还真心是不能让人忽视。 哪里还会小气吧啦的让客人拥挤在一栋小楼层里,再说这里不是也没有那样,能容得下那么多人的小楼呀。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真心是感觉这开黑店,说起来也是一门不错的手艺,单单是这住房就是这么的气派,想来谋财害命所得的钱财,那也是不可小视的一笔财宝呀。 当然了,此时还深陷在虎狼之窝中的苏伊诺,虽然是心中感叹,倒是真心没有想要就地入伙,或者是另开分店的打算。 眼下的当务之急,那还是先保住了小命要紧,以后到底是不是将这个当成一个谋生的手段,这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是有些杞人忧天的感觉。 想来这也是出门在外,放在雁塔苑中,她还会没事为一点点钱财,长吁短叹吗? 木门被推开之后,那小二便是将那红色的灯笼,给挂在了那门头上,接着又是向小院中,走了进去。 看到他这样一个动作来,苏伊诺的心中就更加的可以确信了,这荆门客栈中的灯笼,那一定不是用来照明这么简单了。 因为虽然眼下是到了目的地的感觉,可是这小院之中,不才是应该更需要灯笼照明的地方吗? 有怎么会厚此薄彼,直接是放弃了灯笼呢? 这么一个不合乎逻辑的事情,不由是让苏伊诺举着有些疑惑的目光,在四周瞟了一下,这一看顿时让苏伊诺觉得有些心惊的感觉。 因为此时她这一眼看去,那些几乎是同样格局的小院落的前面,都是被挂了灯笼的,而那些随着夜风摇摆不定的灯笼,却是一种红白相间的诡异感觉。 这样一个场面,不由是让苏伊诺直接的认为,这些灯笼更加的不可能是用来照明的,而是像某一种信号一样,为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指引着方向! 有了这样的感觉,苏伊诺再将目光落在被小二挂在门头上的灯笼时,看着那鲜红的颜色,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情,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来。 真心是有些担心,那随风摇摆的灯笼,会不会有可能掉下来,从而带来无法估计的后果。 对于那样的后果,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自然是没有办法承受,而这样一个飘渺,关乎于生死的希望,却是只能寄托在一个红色的灯笼上,这不由是显得有些可笑了起来。 苏伊诺真心是想要对着那灯笼啐上一口的冲动,“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相处来的损招,这在门上划上一个记号,将想要下手的人直接带进去,不也是比用一个灯笼来做标记,要简单明了许多吗?” 而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苏伊诺这样,明明是感觉到,命悬一线就在这个纸糊的灯笼上,却是拿它一点点的办法没有,只能是在心中祈祷,它能够平平安安的挂在门头上,最少今晚是千千万万不要掉下来。 苏伊诺越是这样想,却是再看那鲜红色的灯笼,又是是觉得它下一秒,都是有掉下来的可能。 这一种来自与心中深深的担忧,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将它牢牢的抓在手中,这才是对生命的最大保障。 于是她还真就是这么做了,对着那灯笼伸出手去,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感觉,就像是再呵护自己与季曜沂的生命一样,将那红色的灯笼给取了下来。 虽然是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妥,但是没有办法,虽让苏伊诺就是这样的惜命呢? 这话说的好像有谁会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但是那也要别人知道,眼下的生命正在遭受到危机才行不是? ------------ 第二百五十八章,不用紧张 苏伊诺这时候当然是知道,自己的生命在遭受到威胁,在这种情况下,不由是让她心中的执拗,给揪了出来。 真心是有一种,今晚就是举着这灯笼,站在门口一夜不睡,也不能让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一个破灯笼上面。 苏伊诺不由是将灯笼拿了下来,她身边的季曜沂,好像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可是这光影一阵的晃动,却是让那小二给察觉到了。 不由是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见那红色的灯笼,已经是被苏伊诺紧紧的抓在了手里,这不由是让他愣了一下。 好像是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是会去摘那灯笼一样,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膛目结舌的感觉。 而将这小二的表现在眼中,苏伊诺那抓着灯笼的手,又是不自觉的攥紧了一些。 在她看来,这已经是不用解释了,小二的表现显然是有一种,诡计被拆穿,而显得无法接受的感觉。 这也不能怪苏伊诺在这个时候,将这种感觉该混淆,这本来都是一种无语的感觉,虽然后者最少要带着一些惊疑,但是这小二好像是天生面瘫一样,有这么能在那木讷的脸上,显现出更多的表情来呢?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觉得这小二此时呆愣的一幕,就是因为被她看穿了一切。 没有意外,这小二呆愣了一下之后,便又是一脸的无所谓的样子,用那没有感情一样的声音,波澜不惊的对苏伊诺说道。 “不用紧张,你们不会有事的,今天的月光不错,小院中就不用灯笼了。” 小二话很显然是让苏伊诺将那灯笼再挂回去,可是苏伊诺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够听进去人劝了? 这要是放回去,在被一阵风给吹下来,到了后半夜,再给一些不明所以的人,敲闷棍? 那可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苏伊诺有那么的傻吗? 没有意外,苏伊诺并没有将那灯笼放回去的意思,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抓在手里,反而是给人一种,她是决定要抱着这个红丹丹的灯笼,一起香消玉殒的意思来。 季曜沂这个时候,不由是觉得有些尴尬的,因为根本就不知道,现在这个灯笼,在苏伊诺的心中,已经是和圣驾性命之间给划上了等号。 这放下灯笼,等于是放弃了生命一样的事情,季曜沂并不知道,可就算是知道了,好像也没有办法去理解,苏伊诺此时这个将灯笼抱在怀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用意。 毕竟即使这个灯笼是一个信号,可是这样一直抱着,那些意图不轨之人,也是很难发现,到那个时候,结局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也可以向苏伊诺心中想到那样,就像是一个灯台一样,一直站在门口,保证这个灯笼不灭,可是这样一来,她不也会被前来看信号的歹徒,给一同发现了吗? 真当那些人也会认为苏伊诺就是一个人肉做的灯台吗?这恐怕是只有傻子才会这么认为的事情。 估计是连瞎子,都是能够从她那一身的少女幽香中,闻着味,大老远就是冲她跑过来了。 很显然想要有害人之心的人,不可能是智障的少年,想要半夜踹寡妇门的,也不可能是一个瞎子。 这样一来苏伊诺此时的行为,就好比是自杀一样的感觉了,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肥羊,那些歹徒,只要捎带手,就能将苏伊诺的小命,给带走了。 但是苏伊诺就是这么做了,而且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感觉,这不由是让人想到了一件事情来,那就是好像每一个人的思想就是有所不同的。 正因为思想的不同,导致所看的事情,其中的侧重点,也是有所偏差的,所以不要看什么事情,都是那么主观,看别人做事,都是神经病一样没有丝毫的逻辑可言,而翻过来,别人看自己的时候,那又何尝不是一个这样的道理呢? 季曜沂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是这小二的话,他还是能够听出个所以然来的,于是便是向着让苏伊诺将那灯笼再挂上去。 可是他对着那灯笼一伸手,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苏伊诺便是抱着那灯笼,快速的躲闪了一下。 很显然即使季曜沂出马,想让苏伊诺在这个时候放弃那灯笼,也是有些不可能了。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即将出口的话,像是噎住了一样,恨恨的吞了一下口水,这才将其给咽了下去,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更是尴尬了起来。 苏伊诺这边他没有办法,那就是能是在小二的身上想折了,于是季曜沂对着那小二干干的笑了两声之后,便是开口笑着对他说道。 “呵呵,这个,小二哥呀,这小孩子喜欢就随她吧,要不这灯笼我们就买下了,等结算房钱的时候一起算吧。” 季曜沂真心是没有一点的办法了,不由是和这个小二讨价还价了起来,当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季曜沂额头上的冷汗,也是不由的冒了出来。 对于苏伊诺真心是有些没办法的,在这种情况下,更是让季曜沂觉得,这是带着一个小妹妹上街,而这个小妹妹看到了心爱的玩具,死命不松手,而自己只能是暗自掏腰包的感觉。 有些无奈,又是有些宠溺的感觉,真心是让季曜沂的心头,着实的为难了起来。 对于苏伊诺,他当然不是一个妹妹的感觉,更是不希望成那个样子,而眼下的这一幕,却是真的感受到了这一点,真心是有些操蛋的感觉,不过回味起来,还有些甜蜜的味道。 这让季曜沂此时心情不由是显得有些怪异,而紧接着而来的当然是脸上的表情,真心是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既视感了。 而听季曜沂这样一说,那小二好像也不愿在这一件事情上过多的纠结,毕竟那只是一个灯笼而已,虽然很可能其中的含义有些偏差,但是不能否认,这灯笼的价值,说白了就是几个竹签,一张红纸而已。 这如果在这上面过多的纠结的话,不也是显得更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吗? 所以这小二倒是很干脆,在季曜沂说完之后,也没有在意,转过身继续小院中走去的同时,淡淡的说了一句。 “没关系,她喜欢的话,那就先留着玩吧。” 小二这么深明大义一样的举动,不由是让季曜沂显得有些忐忑的心,给放了下来,一手拎起轩刀,一手拉着苏伊诺的胳膊,就是跟在了那小二的身后。 想来这小二对这些小院也是够熟悉了,虽然只是在月光的照耀下,却也没有显得多么的困难,几步之后,便是来到了房间的面前。 又是身手推开门,轻车熟路的走进房间之后,将桌案上的一个油灯给点燃了。 随着那油灯明晃晃的火光升起,站在门口的苏伊诺,不由是将房间中的格局,给看了一个清楚。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四下随意的飘动了一下,便是已经将房间中的一切都是看在眼里。 这倒不是苏伊诺现在的脑袋已经是转速够快了,而是这房间也着实太简单了一些。 回想起见到这个小院的时候,苏伊诺还是深深对开黑店,这每一个昧着良心的职业,有些很是崇高的看法。 一度觉得好像很是有前途的样子,可是看到眼前这个,简单到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一把椅子,几乎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就是不为过的场面。 苏伊诺不由是在心中啐出了一口,“我呸!这不是欺诈消费者吗?这就是掌柜口口声声说的上房了?都是要劫财害命,一夜暴富了,能不能走点心,最少也要让人临死前,睡得舒服一点吧!” 季曜沂不由是憋着小嘴,一脸嫌弃的走进了房间,可是走进去之后,却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一样,又是在房间内,到处的翻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样一个场面让季曜沂的也是颇为的震惊,完全是没有想到,这外面还是一个小院,虽然算不上华丽,但是好歹也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再不济这房间之中,那也应该是家具齐全。 可是没有想到,居然这荆门客栈表里不一到了这样一个程度,知道的这是一家客栈,不知道的,那也是能是觉得这一个房间,是一个不透风雨的窝棚罢了。 不过季曜沂却没有向苏伊诺那样的大惊小怪,这当然是和季曜沂稳重的性格脱不开关系的。 想来这房间之中,虽然一片的简陋,可是出门在外,能够一个片瓦藏身就已经是算不错的了。 总是比露宿野外来的要强上一些的,哪里还能够有那么夺得奢望呢? 所以季曜沂虽然心中是觉得这住店的钱,花的有些冤枉,但是脸面上却是并没有直接的表现出来。 更是不可能像苏伊诺那样,打着一个灯笼,到处的翻找,好像是在野地里找蛐蛐一样。 看着苏伊诺手上提着一个灯笼,那上窜下跳的掀桌子,搬凳子的样子,季曜沂心中的那一份尴尬,不由再次的升腾了起来。 ------------ 第二百五十九章,等一下 季曜沂随即便是又是对着那小二干干的笑了两声,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便是开口想将这小二给打发出去,不让他觉得苏伊诺行为怪异的同时,又是能让他,不至于被苏伊诺像个摆设一样,上下的翻找一下,看看能不不能真的出现什么奇迹。 可是季曜沂还没有开口,那小二便是觉得在没有待下去了必要了,这倒不是因为苏伊诺的行为,实在是不像一个正常人,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那正眼,看过苏伊诺一眼。 想来这小二还是觉得自己的事情,比较的重要,与其和一个傻子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帮他那大姐做事来的实在。 于是便是在他见季曜沂又是进入了房间之后,便是有了离开的想法,开口不咸不淡的对季曜沂说道。 “好了就是这里了,二位还是早点休息吧,小的这就告辞了。” 不得不说,这小二如果不总是一副面瘫的表情,如果说话的时候能够声情并茂一点的话,想来他还真心是一个店小二的典范。 这说出的词语中,无处不是透露这一种,很是谦和的态度来,只不过没有用语气的感觉,根本就是一种驴头不对马嘴的样子。 尽管是这样,还是让季曜沂感觉这小二很是客气的样子,自然也是不能对他有什么怨言的,便是在小二说完之后,对他回应了一句。 “真是有劳小二哥了。” 这本是一句客套的说法,本来就是没有什么意义一样的话,想来如果是其他地方的小二,就是客人不说这样一句话来,那也是不敢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样子来。 可是这荆门客栈的小二,好像就是这么的另类,不但给人一种很是在意这一句话的感觉,还是相当的受用了起来。 听季曜沂说出了这话,小二的脸上出奇的浮现出一种很是满意的表情来,不由是给人一种,季曜沂才应该是小二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季曜沂都是有些想要微微皱眉的冲动,不过想来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情,便没有在和这小二计较这样一个问题。 而那小二却是蹬鼻子上脸一样,转而又是对记忆点了点头,开口对他说道。 “我提醒二位,在这里住下,就不要乱跑了,明天天一亮,就赶紧的离开吧。” 小二虽然将提醒两个字说在了前面,但是他这话怎么听都是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那没有感情的语调中,更是充斥这一种不可违背的意思来。 这是想干什么?店大欺客,这住一夜就要赶人走,还是咋的? 听到了这话,季曜沂的眉头最终还是深深的皱了起来,不用他说,明一早也是要带着苏伊诺离开,可是他偏偏这一么一说,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想来这越是不让,就越是有问题的事情,那也不是随便说说的,想来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不过季曜沂怎么去想,那小二好像也并没有想要过问的意思,而是话音一落,便是转身离开了。 可是当小二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是停了下来,也不回头,便是对房间中说了一句。 “如果灯笼玩的没有意思了,还是挂在门上去吧。” 又是提到了灯笼,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汗毛都给竖了起来,原本就是被他与季曜沂说的话,给听得一愣一愣的,其中的缘由苏伊诺已经是猜了一个大概。 想来这掌柜的让自己一夜平安已经是达到了极限了,明再不走显然有些说不过去了,那后果就是不言而喻了。 心中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原本就是想通过这小二,来打听一下落霞谷的方位。 只不过一时间,也找不到开口的理由,而现在这小二提到了灯笼,那苏伊诺就是有了接话的时机了。 于是苏伊诺不做怠慢,向着那小二走出了两步,一伸手,将手中的灯笼提到小二的面前,用一种很是疑惑的语气,对他问道。 “小二哥,这灯笼为什么要挂在门头上呀?” 不得不说,既然是有求于人,苏伊诺的语气不由是也是显得谦和了很多,毕竟这也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只言片语,而让这小二又是双眼露出嗜血的模样来。 没有意外,看着苏伊诺那一脸的好奇,小二的嘴角却是出乎预料一样,勾出了一抹的笑容来,虽然配合着他给人的感觉,不由是显得有些冷笑的样子。 但是不可否认,他看待苏伊诺的目光,也是有些缓和了下来,至少不像是看待一个白痴一样,属于那一种,鄙视加无视的感觉了。 “这些都不是你所能知道了事情,还是早点休息吧。” 那小二说完这一句后,便又是想要离开,直接是做出了一个关门的动作,完全是没有想要再与苏伊诺耽误下去的意思了。 可是想来,苏伊诺刚刚那一句只不过算是一个暖场,最为主要的问题都还没有问的出来,这哪能这么轻易的让他,就这样的走了不是? 于是见他要走,苏伊诺不由是眼前突然的一亮,随即猛然的跳了起来,惊叫出一声之后,便是快速的将身上的包袱给放在了地上,开始快速的在里面翻找了起来。 “啊!对了对了,你先别着急,等我一下哈!” 这咋咋呼呼的苏伊诺,真心是有些想将她给捏死的冲动,就连身边的季曜沂都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个脸色苍白,那就更不要说是那小二了。 想来这小二也不可能像季曜沂一样,能够有容纳苏伊诺这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的耐心,而此时被她这么一惊,脸色顿时就是黑了下来。 真心是有些抓狂了的样子,那小二抓在门框上的手,紧紧的扣住木头而发出咔咔的声音,愣是让刚刚还算是不错的气氛,又是突然的凝固了起来。 耳边传来这么诡异的响动,季曜沂便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小二的双手抓在门框上的小动作,顿时心中大惊。 预感到大事不好的季曜沂,不由是将手中的轩刀凌了一凌,右手更是不自觉的向轩刀的刀柄上按了过去。 一双黑亮的目光中,满是决绝之色,想要只要那小二轻举妄动,季曜沂就算是心知没有能力,也会是第一时间出手,保护苏伊诺与万一! 可是对于这些微妙的变化,埋头在包袱中翻翻找找的苏伊诺,却是浑然不觉一样,好像显得还是很开心的样子,一边翻找,还一边摇头晃脑了起来。 而随着她的动作,将包袱中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抱在怀中的样子,居然嘴里还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还来。 此情此景,不由是给人一种,任它风吹雨打,我自逍遥的感觉来,而的确是不能和苏伊诺一样逍遥的两人,却是用着深色各异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苏伊诺那蹲在地上忙忙碌碌的样子,心中一阵的不是滋味。 心中是想不明白了,这丫头真有些异于常人的大脑一样,开心了就闯祸,高心了也会哭,这不高兴起来,还是闯祸,还是哭,这难道就是构建了苏伊诺的一生吗? 季曜沂的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了一阵的冷汗,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这小二的同时,也盯着此时有些忘乎所以的苏伊诺,感觉到了一阵的心寒。 真心是想不明白了,这又是闹出了哪一出来。 可是不管苏伊诺闹得是哪一出,但是显然这一切放在那小二的眼中,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同样的,对于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情感拨动的小二来说,也是觉得苏伊诺这突如其来的兴奋,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而对于苏伊诺没有一点好感的感觉,在这个时候,无疑对苏伊诺,又是动了杀机,这如不是一早那掌柜的有交代。 想来这时的小二,双眼杀气迸发的盯着苏伊诺,就是一副想要动手的状态了。 可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迟疑,却是刚好给了苏伊诺一个时间一样,让她埋头将自己的事情做好之后,便又是一脸兴奋的跳了起来。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小二哥不要见怪呀,我我们这次是迷路了,还想在小二哥这里打听一个地方呐。” 苏伊诺站了起来,浑然不知刚刚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多么惊险的一件事情,开心的跳了起来之后,便是将抱在怀中的东西给取了出来,双手平伸在那小二的面前,并快速的摊开了双手。 季曜沂愣了,那小二也是愣了,真心是有些被眼前这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给大败了的感觉。 想来也是可以理解,想来这苏伊诺虽然是心思大条,但是一些人情世故,她还是能够明白的。 既然是有求于人,那也不是单单态度上谦和就是可以的,而想要了这一点,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用钱还换取小二口中消息的办法。 想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已经是猜到这荆门客栈是一家黑店,那黑店贪图的不就是钱财吗? ------------ 第二百六十章,一了百了 这倒是不难理解,即使不是一家黑店,那天下也没有免费的晚餐呀,打听一些消息,而用钱来交换的事情,这在江湖上,也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要不然那千机门,和不可能单单是做了这么一个买卖消息的行业来。 看着被苏伊诺捧在手心中的碎银子,季曜沂的心中,倒是能够理解,她这样一个行为。 可是让季曜沂不能理解的事,苏伊诺为什么就不能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不要这么的咋咋呼呼的,就不能平淡无奇,坦然自若的将钱给拿出来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了,想来和苏伊诺这丫头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说季曜沂也是能够有些习惯的。 可是让季曜沂更加没有想到的事,一开始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这下还真心就迷路了,这路迷得季曜沂真心是觉得有些冤枉了。 对于季曜沂来说,苏伊诺这样一个举动,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可以理解。 但是对于那小二,苏伊诺这样一个做法,无疑是有些神经质的感觉了,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 当看着苏伊诺那一脸的灵动时,那小二目光中的杀气,却是突然之间就消失了,不但是消失了,而且还显得有些怜爱的模样,微微皱起的眉头,居然是给人一种,很是迷离的感觉。 就好像是看到了苏伊诺,就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中去了一样,微微的被怔住了。 看着小二露出这样一个神色,苏伊诺哪里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于是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这那小二的同时,不由是对他试探的问道了一句。 “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呀?” 那小二被苏伊诺这一问,不由是回过了神来,脸上的表情,因为沉浸在回忆中,而显得有些温馨的感觉,看着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柔软了起来,对着苏伊诺肯定的点了点头。 见小二点头,苏伊诺眼下只想知道落霞谷的到底在哪里,以及尽快的离开这里,哪里管得了他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呢。 于是便是开口向那小二问了一声,“我们是要去落霞谷的,可是因为被人追杀,所以迷路了,不知道小二哥知不知道,这里距离落霞谷,还有多远呀。” 虽然是不知道这小二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上一年看他那一脸缓和下来的表情,便是如同看到了希望一样,不由是连忙的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可是她却是没有想到,这小二从苏伊诺的口中听到了落霞谷之后,便又是将脸色个黑了下来。 脸上那怜惜的表情不再,转而是一种甚是生气一样,随手将房间的门给重重的关上了。 随着嘭的一声,房间的门被小二生气的摔上了之后,他的声音,便是从门外传了进来。 “不知道!” 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苏伊诺,不由是感觉被一股很强的大风给扑面了一样,让她的脑袋都是有一种停滞了的感觉。 知道耳边连那小二愤然离开的脚步声都是消失了之后,苏伊诺这才回过了神来,那一脸僵硬了笑容,顿时换上了一股子的怒容。 将手中捧着的银两,不由是快速的揣进了怀中,虽然很是生气的样子,但是很显然苏伊诺也没有和钱过不去的想法,就算是有一种想要摔东西的冲动,那也不会是她的钱。 于是苏伊诺快步走到了那唯一的一张桌子前面,一屁股坐在了那为一张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为一个茶杯,便是向那被紧紧关闭的房间门,给扔了过去。 苏伊诺这一套动作,那是相当的连贯,让人一眼看来,都是有一种,她一定是没少这样练习的感觉来。 所以对于那可以预想到的,那茶杯会重重的摔在门板上之后,应声而碎的一幕,苏伊诺倒是很不在乎。 扔出了茶杯之后,便是向一个小金鱼一样鼓着腮帮子,一边重重的喘着粗气,一边对那不识时务的小二骂起了闲街来。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关外的蛮夷嘛,分明就是知道,却不和本姑娘说,小心本姑娘一把火烧了你这黑店!” 心中怒火难平,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将这荆门客栈给一把火给烧了,这也算是在替天行道的同时,顺便也为自己的幼小的心灵,报一个仇。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伸手,向那桌子上正在一闪一闪放光明的油灯抓了过去,索性是要来一个一了百了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好像又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不由是停下了动作,向房间的门看了过去。 不由是觉得应该出现的响动,却没有按时来到,而显得有些茫然的样子,随着扫过去的这一眼,出手拿住了茶杯,真向着她走来的季曜沂,不由是出现在了苏伊诺的目光中。 看着季曜沂那一脸的笑意,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觉得更加的不好受了,在这样一个被人欺负了的时候,季曜沂这样的表现,不由是没有她站在一边的感觉。 想来苏伊诺之所以这么的生气,那还是因为从那小二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绝对是知道落霞谷,而像是报复自己一样,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而对于这样一个明明知道,却不说出实情的小人,苏伊诺当然是觉得,前面自己都是想要报答他的举动,直接就是浪费了表情。 更何况那满心的喜悦,现在想来,落在了那小二的眼中,很可能也是成了一种的嘲笑,这如果还不能让苏伊诺心生怒火的话,那想来她也可以直接出嫁,与世无争了。 可是就在苏伊诺气头上的时候,季曜沂却是接住了她用来发泄的杯子,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难道还需要解释吗? 他就是在嘲笑自己,刚刚是自作多情了! 苏伊诺当然会这样的认为,因为刚刚的一幕,季曜沂也是直接看到了,难得的一次好心情,却是被一个小二给破坏了。 这放在谁的身上,能好过? 当然了,这如果是一般人,那还真心是不至于和一个小二,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苏伊诺就不一样了,好像还没有怎么看过别人的脸色,更何况还当着她的面摔门而去。 季曜沂显然是没有苏伊诺想到的多,而且在他看来,这还真心不是那个小二的错,毕竟说起来每一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秘密,那小二不愿意谈落霞谷,说不定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更何况,本来嘴巴就是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不想说就算了,何必自己生闷气,气坏了身体呢? 也是不愿看到苏伊诺这样的动气,虽然看起来有些可爱的样子,可是这样气下去,再过不了两三个时辰,可就是要天亮了。 这荆门客栈是呆不下去了,明天一早,不管知不知道落霞谷的位置,那也肯定是离开,与其有力气生气,还不如留下一点力气,好好的休息一下,想想明天该何去何从来得实在呢。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不由是笑意盈盈的走到了苏伊诺的身边,见苏伊诺黑着一张脸,也没有理会自己,季曜沂也不在意,而是将那茶杯给放在了桌子上。 就那么一张椅子,被苏伊诺坐在了屁股低下,那季曜沂也只能是站着,居高临下的劝一劝苏伊诺了。 “伊诺,要不我们还是将那灯笼给挂上去吧,明天都是要走了,也不在乎这个灯笼了吧?” 要说这个季曜沂,恐怕是哪里都好,就是不太怎么会说话,这也是不能怪他,毕竟不是每一个人的口才都是那么好的。 而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在这个时候,还提什么灯笼的事情呀! 想来这时的苏伊诺,正在生那小二的气,这个时候提挂灯笼,这不是为苏伊诺火上浇油吗? 说起来也就是那么一个道理,苏伊诺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执拗,那小二如果是痛痛快快的说出了落霞谷的位置来,那苏伊诺还能乖乖的去挂上灯笼。 可是问题可不就是出在了这里吗,你要本姑娘挂灯笼,本姑娘是不挂了,怎么的!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不由是完全没有理会季曜沂的话,而这些好像也是在季曜沂的预料之内一样,他也没有在意。 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对着苏伊诺笑呵呵的说道,“伊诺,你看现在的时辰已经是不早了,要不还是赶紧的休息吧,就别在生气了,气坏了身体,那不也是自己的吗?再说了,起哦也要运功调戏一下,那常无春的内力,现在还有不少残存在我的内力呢,我试试看,能不能用着一股内力,将我那些郁结的经脉给打通。” 季曜沂这么一说,苏伊诺心中的火气,便是消了不少,这当然是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从那椅子上,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可是不光一扫,却是又让她有些犯难了起来。 本来就只有一张床,季曜沂想要运功自行疗伤,那肯定是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可是这样一来,自己该睡在哪里呢? ------------ 第二百六十一章,快点好起来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身姿一夸,直接是做在了椅子上,顺便将身子也显得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要说让季曜沂能够快点好起来,苏伊诺真心是有些渴望了,因为只要季曜沂好起来以后,不但能让他照顾自己,找那小二报仇,那不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可是就这么一张床,留给了季曜沂,那么她自己也只能是在这桌子上凑活了。 趴在了桌子上,苏伊诺不由又是想到了那老乞丐来,真心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的,怎么说也是个救命的恩人,可是现在却是生死未卜。 还有白挚与李瑜这一对小夫妻,还有林姨和老鬼那一对老夫妻,还有单身狗李清远,都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样了。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悲伤,真心是希望他们都能够平安的,也不知道他们平安之后,会不会也想到自己,可是眼下的自己,却又是陷入了危机。 苏伊诺不由是唉唉的叹出了一声,真心是觉得有些疲累的感觉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危险好像是一个跟屁虫一样,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爬出来恶心一下。 眼下季曜沂重伤,落霞谷还不知道在哪里,还要担心那死光头常无春,会不会追上来,真心是觉得有些无语了。 苏伊诺这么的想着,不由就觉得眼皮渐渐的重了起来,不由是有了一些的困意,好像就要睡过去了一样。 可是没有想到,接下来却是感觉被人给抱了起来,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给惊醒了起来,一睁眼,便是季曜沂那一脸的笑意。 苏伊诺一愣,随即便是感觉到自己在异动,看来感觉是没错了,是季曜沂抱着自己了。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羞涩,小脸顿时便红润了起来,真心是有些觉得自己没用了,就是趴在桌子上一下会儿,都是能睡着了,也让季曜沂这个坏蛋,有了可乘之机。 可是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是真要让苏伊诺这个时候挣扎起来,她也是有些做不到的,那一抹感伤还留在心中,真心是需要人来安慰的。 而季曜沂虽然没有说话,想来他说出来的话,苏伊诺也不一定爱听,可是感受着他怀抱中的温服,还是让苏伊诺,觉得一阵的舒心。 这温暖舒心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的身体,好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软软的躺在了季曜沂的胸前,哪里还有想要挣扎的心思呢? 此情此景,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唯独的一张床,红润的小脸上,又是涨红了一些,那好看的颜色,秀色可餐的感觉,显然已经是做好了成为一个女人的准备。 可是没有想到的事,季曜沂却是在这个时候,煞风景的说了一句话,将这个好不容易运量起来的氛围,给彻底的破坏了一个干净。 “伊诺,你好重呀,可以自己走过去吗?” “什么?本姑娘好重?” 苏伊诺顿时就是有些生气了,这是怎么回事,明显的有钱在地上,都是懒得弯腰的感觉,这么大的便宜都是给你了,你抱一下会死呀! 苏伊诺无语了,直接是没有气的从季曜沂的怀中,给跳了下来,睁着一双怒气盈盈的眼眸,愣愣的看着季曜沂。 真心是感觉到生气了,这还不是一般的怒火,想来任谁在这种情况下,不直接的甩脸走人就不错了,哪里还会给季曜沂什么好脸色看呢? 可是真当苏伊诺的目光落在季曜沂脸上的时候,却是又止不住的心疼了起来。 想来这时候的季曜沂,自己都是站不稳的样子,却还是想要,不打扰自己的情况下,将自己放在床上休息。 季曜沂自然是没有那一夜春梦了无痕的想法的,他这个状态,还真心是应了那一句话的,叫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计是在恰当不过了。 看着他那又是有些苍白的脸上,已经是汗水淋漓的感觉,苏伊诺哪能还能再生他的气,不由是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扶到了床边坐下。 便是显得有些没好气的骂他,“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呀,本姑娘又不是没有长脚,自己不会走呀,要你没事献殷勤,这下好了吧,知道自己不行了吧!” 对于苏伊诺的话,季曜沂只能是低头认错的感觉,也不说话,只不过抬眼看着苏伊诺的时候,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甜腻的微笑来。 “我不是看你睡着了嘛,想来你也没有多重,对了,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怎么说睡着就睡着了呀?” “你才重呢,本姑娘才不重,是你太虚弱了吧!” 苏伊诺习惯性的回了一句,可是说完之后,心中也不是一个滋味,便是就没有再说下去,转而迟疑了一下之后,便是对季曜沂说道。 “本姑娘一点都不累,你还是赶紧的调息吧,别没事看起来和中看不中用一样,赶紧的!” 说出了这话,苏伊诺本来是想让季曜沂不要担心自己,让他好好的调息身体,可是又是立刻觉得哪里不对,转念一想,苏伊诺的小脸,又是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这不是白明自己很是期待季曜沂的怀抱吗? 这么红果果的说出来,真心很好吗? 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就算平时再是大大咧咧,可是这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苏伊诺还是觉得心中一阵的悸动,感觉又有些担心会被季曜沂拒绝一样。 不由是低着头,偷眼的看着季曜沂,但是很显然,季曜沂哪有拒绝她的意思,完全是被她这一脸的红润,给深深的吸引住了,直勾勾的盯着苏伊诺,好像永远都是看不够一样。 发现了季曜沂的目光,说实在的,这如果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看来,那一定是一脸的不坏好意,简直就是恨不能将眼睛都是贴在了苏伊诺的脸上一样。 可是想来苏伊诺也是不会有着厌恶的感觉来,好像除此之外,心中还有些小鹿乱撞的感觉。 不用说了,这就是爱人之间的那一种,怎么看都是觉得舒心,怎么看都是觉得甜腻的感觉。 根本就没有在意别人眼光的意识,即使置身在人潮之中,那天地间,也好像只是剩下了彼此。 这一眼,季曜沂不知道看了多久,但是着一种感觉,却是深深的被他刻在了心中。 而于对苏伊诺,眼下还真心是不好再被他怎么的看下去了,虽然也是很喜欢被季曜沂凝视的感觉,可是这样下去,可真就要天亮了。 “你,你还是赶紧试着运功调息吧,我,我出去将灯笼给挂起来。” 苏伊诺的目光不自觉的开始躲躲闪闪了起来,原本只是想找一个可以让两人暂时保持距离的理由,可是目光不自觉的就是落在了那,大红色,很是显眼的灯笼上了。 匆匆忙忙说出了这一句,苏伊诺不由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向那灯笼,快步走了过去。 一把抱起那灯笼,苏伊诺便又是像逃一样的,有些慌不择路的向门口行了过去。 而看到了这一幕,季曜沂那一脸的笑容,也随之绽放了起来,真心是觉得苏伊诺这冒冒失失的丫头,在有的时候,那也是相当的可爱。 看着苏伊诺将房间的门打开后,又是头也不回的向小院中走了过去,季曜沂倒是没怎么在意,想来这也没有多远,又只是挂一个灯笼而已。 对于三岁的小孩来说,可能还有些困难,但是对于苏伊诺这丫头来说,显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再说了这半夜三更的时辰,如果说苏伊诺挂一个灯笼,都能有什么危险的话,想来季曜沂也是不可能相信的。 于是季曜沂目送苏伊诺出门后,便是盘膝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尝试着运动,自行疗伤。 这自行疗伤,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手段,只要是学过内功心法的人都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说起来这也是算的身上是内力疗伤的一种了,不过相对常无春的灌注内力的方法,这种自行调息的方法,就是显得慢了许多。 就像一个蜗牛一样,只能是作为一种稳固伤势,不让其在短时间内爆发的一种手段。 想来两个高手对决,两方同时受伤的话,那么谁能在比较短的时间内,稳住伤势,那对于战局来说,显然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 可是对于像季曜沂这样的重伤来说,他想要凭借这个办法,来达到痊愈的话,那简直不可能,至少在季曜沂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再说了,季曜沂体内的经脉,还有不少断裂的,这也是需要蛮长时间,用药物和内力同时温养,这才能到达痊愈的。 不过好在心在季曜沂的内力还有一些常无春那雄厚的内力,只要季曜沂能够有能力运转起来,想来冲破那些郁结的经脉,那也是不成问题的。 虽然那样不能够痊愈,但是至少季曜沂不用这样,成天站都是站不稳的样子了。 能不能使用武功,那还另当别论,但做少也能应付了这一路的颠簸。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还是觉得有些亏欠苏伊诺了,总是被她这样照顾,那也不是一个大丈夫所为。 ------------ 第二百六十二章,又闯祸了 马瘦毛长,如果一直这样重伤下去,不说对于以后武功上的影响,就算是下次再想抱她的时候,也不至于在出现今天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不是? 心中有了决断,季曜沂便不做怠慢,立刻的心神澄净,排除杂念,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的开始试着运转功力了起来。 可是对于季曜沂来说,苏伊诺虽然是冒冒失失的小丫头,但是想来只是挂一个灯笼而已,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更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但是就是苏伊诺去挂一个灯笼,却还是给挂出了事情来了! 苏伊诺的心情,就不用多说了,走出房间后,不由是回头看了一眼季曜沂,见他已经好像是没事人一样,开始闭目调息了。 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气氛,不用多说,就是谁给人这么欺负一下,而且自己还没怎么反抗,就这样还能坦然自若的人,那恐怕也只有那年颜夕,或者是这荆门客栈的掌柜了。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觉得有些憋屈,于是便是嘟着小嘴,在那抱在怀中的大红色灯笼上,用力的拍打了一下。 显然她是将这个灯笼,看作是季曜沂了,这打了一下,好像还很不过瘾的样子,又是一连打了两三下。 要知道,这灯笼可都是薄薄的纸张给糊上去的,为的就是有很好的透光,她这一下一下的拍在上面,不由是将这灯笼,给拍下去了一个窝。 要说这有一个窝就有一个窝吧,反正灯笼的骨架那也是竹签做的,很有弹性,这一个窝只要微微用力在侧面一压,那也能自己给弹回来。 可是这灯笼能发光,可不是因为这鲜红的纸张,自己特带的功能,其中必然是有能发光的东西。 没有意外,苏伊诺这一下一下的拍打下去,于是就悲剧了,那凹下去的灯笼,不由是被其中的蜡烛给点燃了。 这正是应了那一句,纸是包不住火的道理,这做灯笼的纸张,也是有些讲究的,不能见水,用得都是一些油纸,遇火即燃。 一巴掌拍下去,给拍出了一团火苗的心情,想来也不是人人都能遇到,而此时的苏伊诺,无疑就是这样一个局面。 当时就是被吓了一跳,随即是就是将那灯笼,从怀中给扔了出去,灯笼掉在地上,又是转着圈的燃烧了起来。 看着那火势渐大起来的灯笼,苏伊诺一阵的失神,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拍了几下,就能毁掉了一件东西。 这当然是不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而且想到了这灯笼还有特殊的用意的时候,苏伊诺的心神,顿时就慌张了起来。 可是在当她跑到正在燃烧的灯笼前,想要扑灭那火焰的时候,那灯笼显然只剩下了一副骨架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苏伊诺好像也没有放弃的想法,随即便是抬起脚,在那火焰上踩了几脚。 虽然油纸很容易燃烧,但是想来那竹签还是有些不容易的,这也主要还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好像也是为了防止,像苏伊诺这样的冒失鬼,给灯笼来一个玉石俱焚的原因。 没两下,苏伊诺便是将燃烧起来的火焰,给扑灭了,可是当苏伊诺将那只剩下一个骨架的灯笼,拿在手上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阵的失神。 显然这还是右一个灯笼的模样,只是那包裹在骨架上的鲜红的纸张,给烧了一个精光。 “这还能看出来是白色的,还是红色的吗?” 望着手中一副漆黑色的灯笼骨架,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失神,心中那一种,又是闯祸了的想法,不免再次的跳了出来。 想到了这灯笼的颜色,很可能就是一种讯号,苏伊诺就有一种止不住颤抖起来的感觉,真心是深深的害怕了起来。 可是这样干干的站在这里,显然还是不合适,于是苏伊诺便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又是将那一个只剩下一个骨架的灯笼,再次给挂在了那小院的门头上。 看着再也不会在风中飘扬的灯笼,苏伊诺此时的心中,当然是再也不用担心它会有,被风吹下来的可能了。 这一个骨架,显然是完全的透风了状态了,别说是被风吹得掉下来了,就算是这小院门不倒,估计它也是不会掉下来了。 虽然是不用担心掉不掉下来的问题了,可是这黑漆漆的一个灯笼骨架,这到底应该算是白色的,还是应该算成是红色的呢? 这恐怕才是眼下唯一的问题吧,如果真是像苏伊诺想的那样,白色的杀人,红色的平安,那这么一个灯笼的骨架,不由是得让那些杀手犯难的事情了。 这看不出颜色,也就算了,全当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杀手省事那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可如果来一个,另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那小院中的苏伊诺和季曜沂,还真心是死的有些冤枉了。 “难道就站在这里,等着杀手来,明明确确的告诉人家,这的的确确是一个红色的灯笼,让人家不要误会了?” 这好像也有些不现实,此时的苏伊诺不由是回到了正常人的思维逻辑,想来这目睹了杀手的动向,估计也只有被灭口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苏伊诺眼下不由是心中犯难了,躲在小院中怀着一个忐忑的心理,闷着头一味的祈祷,这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个一了百了算了。 可如果站在这里等待杀手,再和人家解释一下,好像显得也不是那么的现实,那么又该是怎么办呢? 哎?想着想着,苏伊诺眼珠一转,不由是想到了一个暗渡陈仓的计谋来。 “难道就不能再去那大厅中,拿一个红色的灯笼,给它换上吗?” 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好办法,这样一来那就什么问题就都没有了,神不知鬼不觉,还能有一夜的平安,这岂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 苏伊诺想到这里,不由也是觉得,这才是一个狸猫换太子的好办法,再说这也能是叫狸猫换太子,算起来应该是太子换太子,因为不管怎么说,原来自己的的确是一个大红色的灯笼。 大不了就算是再向那掌柜的借上一个罢了,而且眼下那掌柜,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风流快活呢,那小二好像还想着去帮忙,显然这个偌大的荆门客栈,再也没有让苏伊诺可以顾忌的事情了。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便是不做怠慢,向房间中看了一眼后,发现季曜沂还沉浸在自己的调息中,对自己无意之间闯的祸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 这正好是合了苏伊诺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小院的门,她便是身姿一动,轻功施展开来,一跃腾空,发现了那大厅的所在后,便是飘身而去。 转眼苏伊诺便消失在了原地,这样一套踏雪无痕的轻功,正好能让速去速回,免得迟疑生变。 虽然这一切计划的有模有样,但是意外却还是像那闻着味道而来的苍蝇一样,如期而至,让苏伊诺不由是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黑夜,圆月,低墙,阴风,苏伊诺鬼魅一样的身姿,这才刚刚跃动起来,一抬脚去了大约不过数十仗的距离,便是被一个小巷中的传来的声音,给惊得停下了脚步。 “大姐,你难道还没有放弃那丫头的确是打听了落霞谷,但也不见得就是她呀!” 苏伊诺听到了那小二的声音,顿时便是一惊,当时便是轻如羽毛一样,落在一个墙头上,接着黑夜的帷幕,隐蔽了身形。 在这样一个夜晚,遇到了那小二和掌柜,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惊异,不用多说,这就在眼皮子低下的事情,苏伊诺如果飞身而过,显然是有被发现的可能。 可是真正让她,感觉有些兴趣,而躲在暗处偷听的却是这小二的这一道声音。 很显然那面如表情,好像是高级面瘫一样的小二,此时的语气却是显得很激动,而且他这一一句话,显然说的就是苏伊诺。 第一苏伊诺是个小丫头,这毋庸置疑,第二她的却才打听过落霞谷。 被这小二和掌柜,在这种环境下提到,显然是有些不同寻常,更何况,这小二的话语中,那个不见得是她的她,又到底是谁呢? 苏伊诺心中的好奇心,不由是再次的勾动了出来,对于这些谈论自己的话题,更是有着无比的吸引力,还有就是那个她了,他们到底会认为自己是谁呢? 这不由是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看来也正是这掌柜,将苏伊诺错当成了别人,才让她对苏伊诺生了怜悯之心,这才给了苏伊诺一个大红色的灯笼。 “那么这个她,到底和这个掌柜,是一个怎么样的关系呢?而会让这小二如此的激动,甚至是有着让掌柜,认清楚现实的想法。”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被这样的问题充斥了起来,虽然只是一句话而已,但是这样的信息量,还是让苏伊诺也得,脑袋有些涨疼的感觉。 这也不怪,想来也没有什么人,能在这一瞬间,通过一句话联想到这么多的问题。 ------------ 第二百六十三章,万年备胎 苏伊诺不由是被充斥在脑袋中的这些个怪问题,给深深的吸引住了,便是有了躲在暗处,想着继续偷听下去的想法。 不得不说,这是因为苏伊诺从来没有真实的说出过自己的想法,这样揣词达意的本事,恐怕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就苏伊诺这么一个小丫头,冒冒失失尽闯祸了,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精明的头脑呢? 这还真心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可是想来一心好奇的苏伊诺,就是通过一些只言片语,还感知到一些秘密的存在,想来也算是一个特殊的技能了。 当即看着两人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朦胧的影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再次的跳出了那一句老话来,“看来这其中,必然是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将心中的那些怪问题,都是抛在了脑后,凝住了心神,等待着眼下的两人,将那些疑惑,给一一的解开。 此时的掌柜和小二正身处在一个小院中,看起来比给苏伊诺安排的那个小院,要奢华了许多。 透过窗户,房间中的灯火,不由是照射了出来,而门窗却是紧闭着,这两人就站在小院之中,却也没有想要回到房间中的打算。 这不由的正合了苏伊诺的心思,想来这两人不回到房间中更好,要不然又是要上房揭瓦了,虽然上房揭瓦,苏伊诺这么多年来只是被抓住了一次,但是在她的心中,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的。 心中也是深深的忌惮,这可不像是以往,心中没有什么负担,就算是被发现,也不会有什么不可逆转的后果,但是眼下被发现,那就说不定了。 于是想到了这里的苏伊诺,不由是连呼吸都是给屏住了,连大气都是不敢出一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掌柜的声音,便是传了过来,再没有了娇滴滴的模样,反而显得很是冷冽一样。 在那小二显得很是气愤的说完那一句话之后,掌柜的好像是沉思了一下,转而语气也是很不好的对他说了一句。 “放不放弃,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如果觉得有什么问题,大可以离开!” 掌柜的一边说,一边搓动着手上,就好像是再擦手一样,随后便是将一个锦帕一样的东西,给随意的丢在了一边。 说来也巧,苏伊诺所在位置,正处在下风口,虽然不知道这掌柜的是不是一个洁癖,说一句话都是要擦一擦手,显得自己是那么的爱干净。 可是随着一阵微风扑面而来,苏伊诺立刻就是觉得不对劲了,因为那扑面而来的风中,不由是透露着一股很浓烈的血腥气息。 而着一股血腥气息,就是从那一个飘扬在风中的锦帕中,弥漫开来的。 感受到了这一点,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凛冽,“这掌柜哪里是爱什么干净,分明是手上沾满的鲜血!” 有了这样想法,苏伊诺不由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在看那掌柜的目光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惊骇来。 很显然,这掌柜是刚刚才杀了人,而手上沾满的鲜血,可是眼下,她却是风轻云淡一样,在和那小二在闲聊一样。 想来一个生命,在这掌柜的眼中,那也不过是牛羊一样的存在,不应该是猪狗一样的存在! 因为古话说的好,杀猪有杀一辈子的,而杀牛的却没有,因为牛这种动物,据说能感觉到死亡,在要被杀的时候,甚至会下跪求饶,或是双眼流泪。 这样一个畜生,都是能在死亡的面前,拥有这么明锐的感情,而杀了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的时候,这掌柜都能是这样一个状态,这难道不是一种冷血? 心中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感觉到了有些后悔,想来面对死亡,谁人又能够坦然? 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离开,可是来的时候,能够无声无息,但是想要在施展轻功,却是绝对不能做到这一点。 眼下的每一秒钟的度过,对于苏伊诺来说,无疑是一种在担惊受怕中的煎熬。 而就在苏伊诺感觉到万念俱灰的时候,那小二的声音,又是不期而至的传了过来。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难道还不明白这一点吗?那何非君根本就是一个小人,你为什么还不能忘记他,为他守在这个破地方,难道你真的想要葬身在这黄沙之中吗?” 这小二绝对是发火了,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了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在他这样的怒火中,却还是尽量的压低了声音。 好像是不想惊动了这美好的夜晚一样,虽然在这荆门客栈中,又是这样冷血的两人,已经算是一方独霸了。 却是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他们还在担心惊扰到什么人吗? 这当然是不是苏伊诺所关心的事情,而此时的她,也是只能用惊惧来形容了,即使觉得恐惧,而有带着惊疑。 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两人居然还和何非君有着联系,听这小二的话,显然这掌柜的和何非君,还有着某一种特殊的关系。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想到了,何非君之所以在最辉煌的时刻,选择退隐江湖,有传闻说他是因为一个女子。 “难道就是这个掌柜?”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窒息的感觉,这都是江湖中的一些传闻,而今天却是让她感受到了真实的版本。 不难看出,从这小二的话中,好像还是何非君对不起这掌柜,而这小二,好像对这个掌柜,也不是一般的炙热! “我的个天呀,三角恋呀,还是牵涉到何非君那样的人物,真心是够刺激了!” 不得不说,在八卦的面前,死亡的威胁对于苏伊诺来说,那就显得有些不值得一提了,更何况是何非君这样,即使已经消失在了江湖,但是江湖上还有着他的传说,这样一个英雄人物的私生活,好像却是混乱,就越是觉得有意思。 苏伊诺当然也是这样的一个想法,听到小二说出这样一句话后,不由是满心的激动了起来,还什么冷血杀手,还什么红色灯笼之类的统统抛在了脑后,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等待这那掌柜,到底会怎么的回答。 没有意外,那掌柜好像也是知道这小二的心思,当被小二这样质问的时候,脸色不由是有些难过了起来。 好像也是感觉到,有些对不起面前这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人一样,掌柜的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可是这样,感觉是亏欠了一样的表情,也只是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下之后,便是快速的消失了,转而是一种坚毅,好像是下了一个必死的决心一样。 就是用着这样语气,那掌柜对小二说道,“何大哥他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的,其中的事情,我想你是误会了,贪狼,你还是走吧,我一定是要找到我和何大哥的女儿的,还有那个偷走我们孩子的贼人,我必然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咯噔了一下,感觉这天下之间,好像所有的人,都是丢了孩子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完全是没有理由一样,好像这江湖,就是为了将一个个美好的家庭拆撒,而组建起来的地方一样。 江湖中的残酷这不用多说,而这动荡的天下,好像也是成了,这江湖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一个温床。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好像也是有些明白了季曜沂,这么一个大魏国太子遗孤,随带来的责任与压力。 而像是林戎轩与那韩震将军,现在做从事的事情,又是多么的势在必行,还有李清远那家国天下的心思,又是多么的让人值得尊敬。 不得不说,感受到这一点的苏伊诺,对于那家国天下,治国安邦平天下,好像也是有了一个模糊的认知,感觉这一切,好像也是势在必行。 这样的感觉,还是来自于眼下的掌柜,听着她那坚定不移的语气,苏伊诺知道,不管她是一个怎样冷血无情的人,但是对她自己的孩子,她无疑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或许每一个母亲都是这样一个心思吧,虽然现在想来,苏伊诺还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母亲苏兆青,为什么会是那样的泠漠对待自己。 但是苏伊诺令可是向好的一面去想,也不愿去怀疑自己的母亲,那么对于找出这一系列事情的缘由,对于苏伊诺来说,那也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情,不管是好还是坏,她都有知道一切缘由的资格和信心。 没有意外,那小二想来就是那掌柜口中的贪狼了,他听到掌柜这样说,不由是一脸的悲切,不由是给人一种,大悲无声的感觉。 他没有急迫的想表达着什么,而是扬着头,看了一下明月皎洁的天空,还一会儿之后,他好事感觉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后,这才用一个很是温和的声音,对那掌柜说道。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你来做,为什么那何非君就能够理所应当的躲在落霞谷,而明明是知道你就在这里,却不愿意来看你一次,这就是你所坚持的吗?” ------------ 第二百六十四章,没有可能 对于爱情的看法,或许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有人选择默默的等待,有人却是表现的特备的炙热。 也有一些人感觉到平淡无奇,就像是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还是会离开。 还有一些人除了爱情,便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非等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另玉碎不瓦全。 可也是有那么一些人,在忍受着爱情的痛苦,活在那过去的甜蜜中,永远的沉迷,永远的坠落下去。 但不管怎么样,也无论是怎么去看待爱情,说一句很是有诗意的话,爱情就在哪里,你爱或是不爱,不多,不少。 难道不是吗?世间从来都是不缺少爱情,而能让人感觉到缠绵悱恻的爱情,那也只有那些置身其中的人,而对于旁观者来说,真心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而对于眼下这掌柜来看,她无疑是置身在爱情之中的人,而且就她这样守在大漠之中,守着自己的爱人何非君,这么一件事情看来,她的爱情观,也有些半生不随的样子。 这当然还是苏伊诺的看法,对于爱情这么一回事儿,她的态度,当然是和她的性格一样,勇敢的去追逐,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痴迷于林戎轩的时候,真心是有些无所不用其极的样子,什么人皮面具,什么媚术之类,都是能够被她给找出来,虽然这些她不可能学会,但是想来给韩素捣乱,她还真心是拿手。 但是眼下,这些无疑都是过去了时间,已经是一种,想起来,都会觉得脸红脖子粗的回忆。 而对于季曜沂,她是真心的动了真情了,不管是不顾生命,还是不离不弃,她认准的事情,那必然是要全力以赴的。 可是很显然,眼前这个掌柜的,却是显得有些苦大仇深的感觉了,明明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就是不愿意奋不顾身一次。 明明是爱着何非君的,还和人家有了一个女儿的样子,而且还知道何非君就在落霞谷,可是她呢,就在在这么一个荆门客栈中,和一个备胎一样的人物,干起来杀人为业的买卖。 这是有意做给何非君看的吗?这是刺激何非君这么一个大侠吗? 在苏伊诺看来,这无疑是自己没事,自己找罪受,如果这是放在苏伊诺身上的话,那就是在这么多年,站在落霞谷的门前骂闲街,那也能将何非君给逼出来呀。 何必非要搞的自己一身的伤痛呢? 苏伊诺有些不能理解,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她也只能是干着急,继续的听着那两人的对话。 显然被贪狼这样一问,那掌柜的脸色,又是变化了一下,好像也是真被这一句话,给戳中了心扉。 可是想来她既然已经是这么做了,又是一副被自己的爱情观毒害了很深的样子,想来她心中的执拗,也不允许她在备胎的面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于是她还是显得很冷静的样子,目光落在贪狼的脸上,看了还一会儿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不是为了何非君,我与他已经是恩断义绝,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找到我的女儿,在握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她平安就已经是足够了。” “我勒个去!”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啐骂了一句,而那面这她的贪狼,好像也是这么一个无语的表情。 真心是有些不太明白这个女人的逻辑了,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能够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的女儿? 难道她那被人偷去的女儿,还能有认识回家的本事? 小蝌蚪找妈妈一样,能够一路遇到的都是好心人,难道就一定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就在这里等她? 这样的概率,估计她女儿丢失时候的年纪,不说也得和苏伊诺这般大小才行。 如果是再小上一点,是一个孩童的年纪,那估计真心是没有什么希望了,过了几年,她自己能不能认得出来,恐怕都是一个问题,就更不要说她那苦命的女儿了。 对于这一点,贪狼自然也是看在了眼里,要说这掌柜还真心是有能够认出自己的女儿的方式,可却对没有什么可能,在这里守株待兔一样,等待她女儿主动来到这里的可能。 而这个掌柜之所以守在这里,多半还是因为何非君的原因,想到了这里,那贪狼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悲伤。 可是虽然看穿了掌柜的心思,可是想来这个时候,再纠结一个爱与不爱的问题,对于一个资深的备胎来说,显然有些不明智。 想来既然是提到了女儿,那还得是从亲情入手,直接的将现实摆在这掌柜的面前,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再将她心目的爱情,潜移默化的瓦解,这才是王道。 于是那贪狼一阵的悲伤之后,不由是话锋一转,对着面前的掌柜说道,“你不是知道,你女儿的肩膀上有一个胎记吗?不是还大概的知道,偷走她的人,是一个中原人士吗?那我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去中原找找呢?虽然是茫茫人海,但是总是比守在这里还得有希望呀?” 想来这掌柜的离开的关外,去了中原,也因该是不会守在这里睹物思人一样,心中还是念念不忘何非君了吧。 到时候不论是找不找到她的女儿,对于这个万年备胎的贪狼来说,那不也是胜算更加的大一些? 可是很显然,最终的去留,还是掌握在那掌柜的手中,只要她一句话,现在接受了贪狼,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很显然,她的心中还是忘不了何非君的,所以当贪狼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她首先是选择了沉默。 并没有着急的回答贪狼,而是无语凝咽了一般,默默的思考了起来。 可以想来,贪狼的话对她来说,还真心是有些诱惑的,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但是想来这一离开,又要让她如何的面对自己的感情呢?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最后,好像是一阵的挣扎之后,她好像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也是再让上天给何非君一个机会一样。 直接将目光,放在了眼下的苏伊诺身上,想到了苏伊诺这丫头,也不能排除就是自己女儿的可能,掌柜的目光中,不由是露出了一个眼前一亮的感觉来。 对着贪狼点了点头的同时,便是有些迫切的说道,“我答应你,只要这个丫头,还不是我的女儿,我就和你一起去中原。” 听到她这话,贪狼的脸上,自然是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来,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苏伊诺就是她女儿的可能,根本就是没有,这一点他虽然是不知道,但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概率,那也是能够让他看到巨大的希望一样了。 到时候,发现苏伊诺不是她的女儿,这样一个事实摆在面前,倒是也不怕她会反悔。 行走江湖,生死紧密相连,患难与共之中,在擦出些火花来,也想起来,也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情,在找一些不可避免的借口,那美人在怀,还不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吗? 不用去猜,但是看看那贪狼一脸的笑容,便可以知道,他已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心情了。 对他而言的话,此时应该是一个掌声雷动,鲜花漫天的一个欢呼场面。 可是对于苏伊诺来说,那还真心是有一种苦,叫做现在不方便说,真心是有些难受了,根本就是没有想到。 自己从哪里看,都和这个一会儿娇媚可人,一会儿冷血无情的掌柜,有什么能够联想到,是一对母女的可能? “这丫是瞎了吗,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吗?你看看人家聂无双的老爹,那不也是通过容貌来找女儿的吗?你怎么就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一点都不像的好吧,这也能够联想的出来?” 躲在暗处的苏伊诺,不由是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来,虽然她的童年也是没有什么母爱,可是眼下她不也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就是苏兆青的事实,有这么会没事再认一个亲妈呢?、 当然这还不是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最让苏伊诺感觉到无奈的事,现在要怎么脱身呀! 显然这掌柜的想到了苏伊诺,就是要去找苏伊诺,看看她的肩膀上有没有胎记的,可是苏伊诺就在这里,她有这么能在杀人不眨眼的这两人的眼皮子低下,再次的潜回自己的小院呢? 这绝对是一个问题,还不能被两人发现,她将两人的话,都给偷听了,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偷听了也就偷听了,是自己的女儿,那就相认,不是自己的女儿那就放了得了。 想来也不会有这样的好事呀?这如果掌柜发现苏伊诺不是自己的女儿后,又是反悔了,不想跟那贪狼去中原了,一时气急败坏下,直接出手杀了苏伊诺,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呀!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一种万马奔腾的感觉,真心觉得自己这一生,根本不是一个悲剧,就能形容的了。 “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情,总该是追着我不放呀!” ------------ 第二百六十五章,备胎反击猜想 苏伊诺不由是有一种,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可是眼见那两人,已经是迈开脚步,想要去自己那小院找自己了。 苏伊诺还真心是想喊都是喊不出来了,眼下当然是在这两人之前,再潜回小院,就当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在两人到来之时,表现出一种无知无觉,还在睡大觉的感觉,那才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可是眼下要怎么逃脱呢?再说这掌柜发现自己不是她的女儿后,那也难免再起杀心呀? “我这被冤枉的小女子,死也就死了,可是在连累了季曜沂,那岂不是大罪过了,人家可还有更加重大的事情好去做呢。” 想到了季曜沂,想到了家国天下,想到能让所有的小孩都不用失去父母,想到了能让这些个悲剧,成为一个循环。 想他姥姥的,眼下的苏伊诺如果是能想到这么多的问题,那还不直接都给自己纠结死了! 所以想也是白想,所有的问题已经是摆在了面前,苏伊诺哪里还能有那么多的顾忌,不由是身姿一挺,跃到了两人的面前。 好汉做事好汉当,虽然苏伊诺算不上一个好汉,和这件事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一切都是这两人的自己以为是罢了。 但是苏伊诺还是主动挡在了她俩的面前,并义正严词的告诉她俩,“不用浪费时间了,本姑娘就在这里!” 看着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的苏伊诺,这两人不由是傻了眼一样,完全是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能够拥有这样的手段。 看苏伊诺的样子,显然是已经不知道来了多长的时间了,而两人却是一点都没有发现的样子,任谁也不可能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都是有些弱不禁风的丫头,居然能拥有这么高强的隐身手段。 这不由是给人一种深深的后怕感,想来刚刚两人的对话,都是给苏伊诺全全听去了。 虽然两人同时被苏伊诺的突然出现,给惊得一愣神,但是想来这都是在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哪有那么的好吓唬。 那掌柜看到了苏伊诺还能好一些,毕竟是将她当成自己女儿的候选人一样的感觉,所以尽管苏伊诺的出场有些猥琐,但是她倒是惊疑了一下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敌意。 显然是一副,既然苏伊诺已经是全部知道了,倒是要看看她此时突然的现身,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说法。 掌柜的没有急忙的动手,但是那贪狼却是不可能淡定,他的想法说起来正好和掌柜的相反。 即使苏伊诺是这掌柜的女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想来只要有一定的可能性,那对他这个万千备胎来说,那也是一个威胁。 想来也是这样,这掌柜的找到了女儿之后,那还能跟着贪狼游历天下,想必是满心的激动,泪流满面的直奔落霞谷,找何非君一家三口团聚去了,哪里还有这备胎的什么事儿。 不用多想,那也是知道,此时出现的苏伊诺,在贪狼的眼中,那绝对就是一个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存在。 而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苏伊诺现身,不由是给了贪狼一种,她绝对是有可能是掌柜的女儿,这样一种感觉,眼下怕也是迫不及待的一家团聚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那贪狼的目光中,不由是迸发出了一股子嗜血的光芒,紧紧的盯着苏伊诺的同时,已然是准备出手了。 这倒是个人之常情的事情,想来这好事都已经临头了,这个时候,杀出个苏伊诺来,那还不是要了亲命了,这一家三口团聚,恐怕这备胎的身份都是不保了,哪里还能有那么多的好事来。 有了这样的想法,贪狼便是再也等不下去了,就算是被这掌柜的记恨一辈子,想来也是比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的同时,还要看着那一家三口甜甜蜜蜜来的舒服。 于是在瞪了苏伊诺一眼之后,那贪狼便是全身的气势暴动了起来,伸出一直如钩的手来,对着苏伊诺的脖子,就是抓了过去。 苏伊诺出现的已经是够出乎预料的了,而这贪狼已经是动了杀机,这一下更是势在必得,必须在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之前,将苏伊诺斩杀当场,就算是后悔,那也留在了以后。 所以他一出手就是要命的招数,而且一点都没有落下余地,想来即使被掌柜的发现,想要阻止他也是不太可能了。 而眼下的苏伊诺,虽然是在两人一愣神的时候,已经是站稳了身姿,可是那话音刚落,脑袋中还是存在一个思想的间隙的时候,这贪狼的爪子,便已经是伸到了她的眼前。 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惊,可是再想做出应对的动作来,那也是不太可能,只能是睁圆了一双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要命的利爪向自己抓来! “住手!” 没有意外,贪狼一出手,他身边的掌柜便是发现的端倪,看他俨然是一副杀人灭口的样子,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凛冽。 如果现在她还能有些想法的话,想来也是会后悔,留下一个备胎,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掌柜的不由是惊呼了一声,但是想来这也是于事无补的事情,而那贪狼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双嗜血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苏伊诺,哪怕是一丝的机会,都不会留下来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眼看杀人灭了就在眼前,以后的日子也是一去不复返了,可是正当他心思满满,看见了希望的时候,却是发现苏伊诺居然消失在眼前! 这样的变故,不由是让那贪狼脸色一愣,直直的伸出的手臂,直接是抓了一个空的僵在了当场。 “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丫头是一个一流高手?” 苏伊诺是不是一流高手,以前到底是不是一直都是留了一手,这些还是不要想了,还是先看看这时的苏伊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吧。 贪狼又是一个愣神,想想那丫头出现的甚是诡异,似乎对她就是一个高手,脸色上也是有了一些确定。 不过他这一愣神,不由是让那掌柜的抓住了机会,直接是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此时还在搜寻苏伊诺的目光,一脸阴沉的质问他。 “贪狼,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有可能就是我的女儿吗!” 掌柜的此时无疑是疯癫了一样,这一种爱女心切的感觉,不由是给人一种,恨不得就将贪狼给杀了一样。 而就是这样一个翻脸无情的感觉,让贪狼的脸上,反而是显得有些阴邪的笑了起来,感觉对于刚刚自己所做的事情,一脸的无所谓。 想来也就是这样一个道理,本来嘛,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一个永世不得翻身的备胎,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不会好受。 而且苏伊诺这丫头现在的身份,还是存在着质疑的,而掌柜这样一个姿态,无疑是一种认定了,就是想要为自己女儿报仇的样子。 这要是说来吧,其中的缘由,还真心是有些操蛋的,这备胎什么时候能有,不想被扶正的心思呢? 好比现在的贪狼,显然对这掌柜的心思,那绝对是昭然若揭了,哪怕是一点点阻碍他与掌柜在一起的事情,他都是要彻底的粉碎。 想来他也是知道自己不是何非君的对手,要不然在明知掌柜的心存何非君,而死守在这个荆门客栈中,那他还不直接冲上落霞谷,杀了何非君一了百了算了。 而眼下他想要杀苏伊诺的态度,无疑是一个最好的表现,可是这样一来,无疑也是出现了一个问题。 这掌柜与何非君的女儿,被人抢走这难道就只是一个巧合吗? 而且听这掌柜的诉说中,好像她也是不知道,抢走她女儿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样可就有一点说不通了,肯定不可能是一般的人贩子,这掌柜的看起就是武功不弱,一般的人贩子,又怎可能找她下手。 难道是仇家寻仇? 这好像说起来也有些牵强,如果是寻仇的话,有这么可能不让她知道是谁? 那这仇报的显然是显得有些虎头蛇尾了,虽然是抢走了她的女儿,让这个掌柜的痛苦一生了。 可是这样的痛苦,那不也是对于自己女儿的愧疚,对于自己的责怪,和那仇家好像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样一来,这个匿名仇,报的不由是显得有些蛋疼了,根本就不能让这掌柜或是何非君,有一种对当年造下的孽债,有一种偿还的心理,那这仇报的,还有什么价值。 既然也不可能是仇家寻仇,那这不由是就是显得有些说不通了,而转念一想,知其中恐怕还有一个故事。 如果是这一说的话,那不由即使显得有些顺理成章了,想来这贪狼一直都是对掌柜的抱有幻想,即使看着她与何非君在一起,也难以接受现实。 又是看两人恩恩爱爱的好不合家欢乐的样子,心中更是嫉妒,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盛着何非君和这掌柜在甜甜腻腻的时候,这里就自行脑补吧。 ------------ 第二百六十六章,母爱泛滥 这贪狼就是将那孩子偷出来的人,一来可以给自己的不甘的心思报以仇,二来也能让掌柜和何非君之间的感情,因为孩子的失踪而心生间隙。 故而,这歹毒的贪狼,便是将那孩子给偷了出来,想要为自己葬送的爱情陪葬。 后来的事情嘛,那还算是顺利,掌柜果然是和何非君闹翻,离开了落霞谷,独自在这里开了一家荆门客栈,这样一来,贪狼无疑是看到了希望一样,闻着味就来到了这掌柜的身前。 一方面还是对这掌柜的抱有幻想,一方面也能在第一时间,得知自己的残忍手段,是不是败露,直到希望和毁灭具于一身苏伊诺出现。 这才幻想破灭,想要再次的杀人灭口! 这样说起来,好像更加的通顺了一些,而当年想要对掌柜的女儿动手的时候,想来也是出现了什么事故,导致这贪狼也是没有办法确定,掌柜的女儿到现在,是不是还依旧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当然都是一些通过一些备胎的思想,推断出来的想法,要说不足为据吧,那也的确是这样,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恐怕不是贪狼亲口的出来,还真心是有些不能妄下定论。 可是不可否认,眼下这掌柜的表现,却是能够说明,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可能,更何况眼下的贪狼,的确就是这样做了。 掌柜站在贪狼的面前,那是一个居于力争,寸步不让,而那贪狼,更是一脸的邪笑,目光却是在寻找这苏伊诺的影子。 而此时的苏伊诺呢?其实也并没有消失,而是由于贪狼主观上只有凛冽的杀意,而没有主意到,苏伊诺是脚下一软,直接一屁股做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无疑是让贪狼觉得苏伊诺,是直接的消失了,可想来这苏伊诺,还真心是因为没有那样的本事,要不然哪里还能等着他来宰割呢? 贪狼没有主意到这一点,可是很显然掌柜的目光中,去世将一切都是看在了眼中。 不由是母爱泛滥了一样,直接的挡在了苏伊诺的面前,看来就算是贪狼发现了就在眼皮子低下的苏伊诺,他也是再难有下手的机会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面对着掌柜的质问,贪狼的脸上,在一阵的无所谓之后,不由是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也没有回答掌柜的话的意思,而是一转身,向小院的深处,走过去了几步。 几步走出之后,贪狼又是转身,便是再次的恢复到那个高级的面瘫脸的样子,好像是对外界的一切事情,都不在关心了一样。 这样的态度,不由是表明了他现在的立场,好像也就是做好的回答,他眼下已经是做出了让步。 坐在地上的苏伊诺,还是觉得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觉,虽然是逃过了这一劫,但是对她的心理的承受力,那也绝对是一次挑战。 看着贪狼已经是退到了一边,苏伊诺的望着他那一张死人一样的脸,心中不由是啐出了一句,“这如果谁能看得上他,那绝对也是眼睛瞎了。” 已经是没有危险,苏伊诺不由是拍了拍胸口,想要站起身来,可是一用力,却是膝盖后面的腿窝之中,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真心是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捅了一下的感觉。 腿窝可算的上,是下半身的软肋了,这被人踢上一下,最轻那也是要摔倒在地上,而苏伊诺感觉的疼痛,却更像是用什么东西,给捅了一下的样子。 虽然没有看到皮肉,但是就苏伊诺的感觉来看,那里恐怕也是淤青了一块,真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可是感受这这样的疼痛,苏伊诺便又是觉得不对劲了,这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给人给捅一下腿窝呢? “难道是有人想要我故意的摔倒?” 心中不由是跳出了这样一句,苏伊诺不由是觉得,这样一个可能,的的确确有存在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对她来说那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为就在贪狼出手的一瞬间,这如果不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现在一定是身首异处了。 “可是这下手,也太狠了一点吧,到底回事谁呢?”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在四下的扫视起来,漆黑的夜幕下,看来也不会有人给她回答了。 而眼前的这个掌柜,显然也不可能以面对面的方式,绕到苏伊诺的身后,给她来这么一下,如果是有这样的时间,那她完全可以阻止贪狼的攻击了,来打苏伊诺这么一下,算什么? 这不是有病吗! 苏伊诺扫眼望去,四周都是漆黑的一片,哪里有半个人影,她当然是看不到,就在她不远的黑暗中,站着一个滑稽的大光头。 对苏伊诺出手的当然是常无春了,想来也只有一只跟在苏伊诺和季曜沂身后的他,能够有这样的能力,也最是不想看见苏伊诺就这的死了。 想来常无春那一身黝黑的皮肤,加上他那绝世高手的手段,还真心是隐藏身份界的一大高手。 直接是对苏伊诺出手,这并不表示,他没有能力直接是杀了那贪狼,只不过不想引起苏伊诺的怀疑,这才不能暴露了身份。 苏伊诺哪里会想到是常无春一直都跟在身后呢? 腿窝被打了一下,虽然很是让苏伊诺一阵的疼痛,但是不可否认事,直接的救了她一命。 估计她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是常无春所为,于是目光转了一圈后,没有发现什么的苏伊诺,也只能将这件事情,暂时的放在了脑后。 “你没有事吧。” 就在苏伊诺这么一个寻找救命恩人,而无果的时候,掌柜那平和舒缓,而带着一些焦急的声音,便是传了过来。 看着掌柜伸在面前的手,苏伊诺没有由于,便是抓在了上面,感觉到她一用力,苏伊诺便是被她给拉了起来。 苏伊诺虽然是没有拒绝她这一个好意,但是想来,也不可能被她眼下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子模样给蒙蔽,那随风而来的血腥气息,可还没有消散。 感觉到这一点的苏伊诺,又是因为抓过了那血淋淋的手,而顿时觉得全身都是不舒服了起来。 不由是下意识的将手掌,又是放在衣服上搓了搓,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手上,都是沾满了鲜血一样。 她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那掌柜的目光,这不由也是让这个,现在看来,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小女人状态的掌柜,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看着苏伊诺的目光中,不由是露出了一抹疼爱的感觉来,而显然是被苏伊诺嫌弃的样子,又是让她有些不知道该将双手放在哪里的样子,随即便是对着苏伊诺显得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 “小姑娘,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肩膀?” 这掌柜的还真心是直接,在一阵尴尬之后,不由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确定一下苏伊诺的身份来。 想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还真心是没有一个母亲,能在这个时候,还能表现出淡定。 可是她是母爱泛滥,但是苏伊诺也不是天下的暴露狂,在这样一个呃???还是算大庭广众之下吧,毕竟没有大众,还是有那一个凶相毕露的贪狼在。 这种情况下,让苏伊诺直接的露出自己的小香肩,那还真心是门都没有。 对于这掌柜的直接,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有些无语,不管怎么说,你好歹也听一下,人家冒着生命的危险,从黑暗中跳出来,到底是想说些什么呀! 完全不理会的样子,难道这里真的是你一家独大? 想到了刚刚出手救自己的神秘人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生出了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真心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的了,因为那人既然是人救一次,那一定还能再救一次的了。 对于这一点,苏伊诺的心中深信不疑! 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倒是没有必要再和她客气,显然是一副,小辫子翘上天的感觉了。 不由是在鼻息中微微的哼出了一声后,这才斜挑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掌柜,对她说道。 “不用看了,本小姐可不是你的女儿!” “嗯?” 听苏伊诺这么一说,那掌柜的不由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脸上的那一种慈爱,随即消失不见,转而浮现在脸上的却是一种失望,以及被人耍了一样的怒气来。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她却也没有直接的发作,而是显得有些狐疑的问了苏伊诺一句。 “你不是,那你为什么还要,还要跳出来?” 她那用现在脸上的狠辣,不由是让苏伊诺心中咯噔了一下,真心是觉得这女子有些喜怒无常的感觉了。 想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原本就是一个冷血杀手一样的存在,恐怕如果不是看着苏伊诺,觉得是自己的女儿的话,估计给苏伊诺一盏白色的灯笼,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哪里还有对她的好脾气? 显然苏伊诺既然已经否认,那就不用多说什么了,直接上手,撕了她的衣服,仔仔细细的确认一下后,再将她直接是给杀了,不也是省事的很? ------------ 第二百六十七章,命运还是巧合 可是想来,这杀与不杀之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而对这丫头突然之间的跳出了,而是着实的好奇,想来这丫头,也不会是突然想要惊吓她一下这么的简单,于是才有了这样一个问题。 可是这样一个问题,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些难以说出口的感觉,要怎么说? 难道直接和她说,怕被她发现不是她女儿,而直接杀人灭口,捎带着在取了季曜沂的小命? 这话一出口,那苏伊诺的小命还能保住,那可真就是怪事了,虽然苏伊诺想着身后还有高人,可是人家明显不喜欢现身的感觉,也让苏伊诺的心底发怵。 这如果是真的动起手来,还真就难保那高人,到底是不是这开黑店的一个掌柜,和一个小二的对手。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眼珠不由是一阵,快速的转动起来,想来也是跳出来的太过突然,还真心是没有想到,有什么好的说辞,而现在又是被这突然的一问,苏伊诺看来也只能是现场瞎编了。 可是让苏伊诺都是感觉到意外的事,却是在她的脑海中,给闪现了出来。 眼下这掌柜又是提到了胎记,别人的肩膀上,到底有没有胎记,苏伊诺还真心是不知道,而自己的肩膀上,那的的确确是没有。 不过她却是突然间想到,在给李扶桑看她后腰上的刺青的时候,那坦诚相待的场面,好像是眼角的余光,在李扶桑的肩膀,看到过有这么一个痕迹! “这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苏伊诺都是被脑海中这样一个画面给惊呆了,真心是没有想到,事情能够这样的寸! 原本只是想编排出一个谎话,来蒙混过关的,没想到却是脑袋一阵快速的转动之后,浮现出来了这样一个画面! “她不会就是李扶桑的亲娘吧?可是她是星月阁的大小姐呀!” “巧合,这绝对是巧合!”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紧紧的咬住了这一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的局面都是有些控制不住了,就更没有必要将火往李扶桑的身上引了呀! 想来这肩膀上有胎记的事情,又不是谁家的特例,只能是她的女儿身上有,别人就生不出,肩膀上的胎记的女儿了? 可是越是这样的坚定,苏伊诺便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跟着加快的起来,真心是连她自己都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太说不过去了。 这李扶桑后腰上被人刺上了长生不老的药方,而那药方上面还有何非君的名字,现在和这掌柜口中的胎记,都是对上了暗号一样。 天下还能有比这个更加巧合的事情吗? 看着苏伊诺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繁复变化了起来,搞的那掌柜不由也是一头雾水,真心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只是问来一个很显然的问题,这丫头怎么就头脑风暴了呢? 感觉苏伊诺就要时被自己给纠结死了一样的表情,这掌柜的好像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可是到底是什么,她也是说不上来,于是便是伸出手摇了摇苏伊诺后,又是有些紧张的问苏伊诺。 “姑娘,姑娘你怎么啦?” 被掌柜的一摇,苏伊诺不由是回过了神来,那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却还是有些茫然的感觉。 重重的摇了摇头,苏伊诺将所有的可能与不可能,都是统统的抛在了脑后。 用一种很是乖巧的目光看着把掌柜,一边的眨巴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边对她回答道。 “我当然没事啦,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回去睡觉啦。” 苏伊诺这话说完,也不管那掌柜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转而便是想要一溜烟的逃跑。 苏伊诺还是没有将李扶桑可能是掌柜失散多年的女儿,这一件事给说出来,想来这苏伊诺还是算不上笨了,毕竟这件事情,不是她的事情,她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给李扶桑再认一个亲娘。 打算的是等到了落霞谷之后,见到了李扶桑,再和她商量一下,再看看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百分之一百的确定。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对于自己的事情,苏伊诺大可以随行而为,可是对于别人的事情,苏伊诺还是首次的觉得,谨慎一点办事,总归是错不了。 可是想来她这样的谎话,估计说出来三岁的小孩都是不会相信,那又何况是眼下的这个掌柜呢? 看着苏伊诺这样的敷衍自己,那掌柜的好像也是一下的开了窍,不用多想便可以知道,眼前这丫头一定是想要隐瞒什么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恐怕也只有苏伊诺自己的心中最为的清楚,不过和掌柜现在感觉最为迫切的事情一结合,那就有些让她将刚刚没能抓住的东西,给紧紧的抓在了手掌心。 “你不是我的女儿,那一定是知道我的女儿在哪!” 掌柜的脸上不由是突然的浮现出一股子的惊讶来,看来也是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这才能够有这样一个变化。 既然想到了这里,那她就更是没有理由让苏伊诺离开了,于是便是一转身,横在了苏伊诺的面前。 挡住了苏伊诺的去路,那掌柜的脸上不由是阴冷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苏伊诺,不由是让她有一种背后一凉的感觉。 说实在的,被这么一个阴冷的目光盯着,苏伊诺真心是脚下有些做软的感觉,更何况她还是在这么一个心虚的时候,那就更是感觉到心中一阵的慌乱了。 望着掌柜那一双冷冽的目光,苏伊诺不由是嘴角裂开,干干的笑了两声。 “呵呵,你还有事情吗?” 苏伊诺这问题当然是显得有些白痴,自然也不是真心的想笑,而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她还真心是一点的办法,都是想不出来。 从掌柜的那一脸阴沉下来的面容上,苏伊诺便是能够感觉到,大事不好了,自己刚刚肯定是露陷了。 可是意识到那还有什么用,解决问题才是关键呀! “你是不是知道我女儿的下落,就是在肩膀上有胎记的女孩!” 没有意外,即使苏伊诺再不愿听到,但是那掌柜,还是冷声冷气的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来。 苏伊诺已经是有些想到了,所以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疑,而是脸上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不减,随着这掌柜的问题,想都是没想,便是回答了她一句。 “别开什么玩笑了,阿???阿姨,这人海茫茫的,我上哪去知道你女儿去呀,再说了我不是没有拔着人间肩膀看的习惯嘛。” 苏伊诺这话说的倒是大实话的样子,她还真心是做不出来那样变态的举动来,她可是比这要更加的变态很多,又怎么可能只对人家的肩膀感性趣呢? 就是不知道,让着掌柜的知道,她连李扶桑洗澡都是偷看过来,那又是会有怎么样的感想来。 不过即使不知道苏伊诺那特殊的癖好,但是想来这掌柜也是不会相信,苏伊诺现在所说的话的。 听苏伊诺这样一说后,那掌柜那一张的阴沉的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股子的狠辣来,撇着一张薄唇,在鼻息中冷冷的哼出一声后,便是对苏伊诺要挟道。 “阿姨,谁是你的阿姨,我告诉你,你在不说的话,小心我用小刀子,一刀一刀的划烂了你的脸,再涂上蜂蜜,将你丢在这大漠之中,那些沙子中的小虫子,估计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蜂蜜,你说它们闻到了你脸上的蜂蜜香味,会这么样?” “啊!你这个老妖婆!不要再说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没有意外,想来苏伊诺这丫头,虽然平时看上去,倒是有些执拗,也算是讲义气,可是那也是没有碰触到了她的底线的,她还能装模作样。 可是这脸上的容貌,想来也没有人能够不要,更何况还是的这么天生丽质难自弃的苏伊诺。 要说苏伊诺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她最怕的事情,那还真心之后死亡了,但是最觉得恶心的,便是那些灰头土脸的小虫子了。 一想到那些恶心的小虫子,在自己脸上争相啃食蜂蜜的画面,苏伊诺不由是直接崩溃了下来。 直接捂着小脸,感觉上面已经是有小虫子在爬行了一样,用手一阵的猛搓,再当她放下手掌的时候,那一脸的苍白,愣是给她搓出一抹红晕出来了。 看着苏伊诺这一脸惊恐的样子,那同样是生为女子的掌柜,虽然是一脸的得意,但是眉宇之间,也不由的透露出了一股,觉得是被自己的想法,都是给恶心到了一样的感觉来。 真心是够可笑的了,看来那用小虫爬脸的画面,也是这掌柜觉得最为恐怖的事情,没想到这一个好像是女孩子的共通性一样的事情,却是让苏伊诺这丫头给送了口。 见苏伊诺已经是满口的答应,并有些胡言乱语了起来,那掌柜的也不多言语,直接是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小刀来。 将手中的小刀,放在苏伊诺的眼前晃了一晃之后,见苏伊诺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了死灰色,便是冷冷的对她说了两个字。 “说吧。” ------------ 第二百六十八章,始料不及的结果 “说???说???” 苏伊诺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小刀,那尖细的刀锋,在月光的作用下闪烁着一股冷飕飕的银光,一时间,不由是被吓的有些魂不附体的感觉了。 看着苏伊诺这丫头被吓得连个整句话都是说不出来的,那掌柜的目光中,不由是闪过了一丝的鄙夷。 又是砸了砸嘴后,又是将那小刀给收了起来。 直到那小刀消失以后,苏伊诺不由是身姿一颤,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之后,这才有些回过了神来。 抬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落在了那掌柜的脸上,真心是有些万念俱灰的感觉,便是用着声泪俱下的语气对她说道。 “我真心是不知道你的女儿是是谁呀!” 那掌柜一愣,明显是没有想到,这丫头到这这个时候,却还是死鸭子嘴硬一样,没有说出心里实话来。 这不由是让那掌柜的身上,弥漫开了一股子的杀气,要说对于苏伊诺这丫头,她还真心就没有动过杀念,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和自己的女儿都是杀不多的年岁。 就算是爱屋及乌吧,就让这丫头在荆门客栈中住上一夜,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现在,苏伊诺这样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还要蹦一蹦的想法,不由是让这个寻女心切的掌柜,失去了耐心一样,手臂一动,有准备将那小刀给掏出来了。 可是就在她决心是给这丫头一点颜色看看的时候,却是听这苏伊诺用着满满的哭腔,又是接着说了起来。 “可是我有一个朋友,她的肩膀上,真的右一个胎记一样的东西,你要相信我呀,我没有说谎,真心的,真心的呀,你不要划花我的脸呀!” 苏伊诺说着说着,还真心是给哭了出来,看来这爱美之心,还真是一把双刃剑呀。 不想失去容貌,那就只能是出卖朋友了。 那掌柜的一听,不由是脸色快速的一变,果然还是知道了自己女儿的下落,虽然苏伊诺说的含糊其辞,但是在这个掌柜的心中,却是无比的确信起来。 不由是一脸的激动,双手紧紧是抓住苏伊诺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了起来,迫切的问道。 “快说,她在哪里,她现在好不好,她长的高还是矮,胖还是瘦,漂不漂亮,和我长的像吗?快说,不说我就杀了你,丢,丢到大漠中喂蚂蚁,说!” “我去你个姥姥的!你家的孩子是骨肉,人家的孩子,那也不是捡来的呀,你担心你的孩子,就要迫害别人的孩子?” 苏伊诺被她给晃动的头晕眼花,但是心中还是坚强的啐出了一声,“还高矮胖瘦呢,要不要本姑娘现在就给你画一个十美夜宴图,随便给你指出来一个女儿呀,妈蛋的!” 看着这掌柜的疯狂,苏伊诺真心是有一种感觉,还好李扶桑是不会武功的,要不然变成了掌柜这般的模样来,那还不直接的吓死人呀! 这样的话,苏伊诺虽然心中气愤,但也是能是在心中想想,想要直接的骂出来,倒也是不太可能。 虽然不没有直接骂出来的勇气,但是苏伊诺还是将掌柜那一双,抓的肩膀生疼的手,给直接的拍了下来。 没有被摇晃的感觉,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有清晰了起来,可是当她看见那掌柜的一脸泪痕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惊疑了起来。 “就算是激动,那也不至于这时候哭出来吧,这喜极而泣的泪水,不是应该等到大团圆的时候,再涌现出来的吗?这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在这里瞎哭个什么劲呀?” 苏伊诺当然有些不太明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她的年纪还小,根本就感觉不出来,那一种做母亲的感觉来。 可是看到了这掌柜在这个时候,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苏伊诺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想来这李扶桑也是够幸运的了,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是至少她还有星月阁,还是一个大小姐。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觉得有些泛酸了起来,真心是感觉,看谁都是比自己幸运的感觉。 而那掌柜此时也没有在意苏伊诺的动作,而是好像有些失神了一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我找到女儿了,我终于是找到她了,何大哥你会知道吗?我终于是找到她了。” 何非君现在估计是不知道的吧,毕竟他作为一个大侠,断然不会见到了李扶桑之后,就一定是要掀开人家小姑娘的肩膀看一下的。 苏伊诺不由是有些哑然失笑的模样,真心是不知道,如果真是和想的一样,那李扶桑应该是已经到达了落霞谷的,而什么都不知道的何非君,不由是显得,更是有一种,见君而不识君的感觉了。 真心是够闹的了,既然都已经是说道了这里,那苏伊诺倒是也没有再想隐瞒的必要了,到底李扶桑是不是何非君的女儿,那还要见了面之后,在做一个鉴定了。 于是苏伊诺便是想将李扶桑现在很可能就在落霞谷,正在和你的丈夫何非君在一起,你们过不了多久,就能全家团聚了,这一切和这掌柜说一个清楚。 可是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事,那掌柜只是不住的再嘴里繁复的念叨这那么一句话。 “我找到女儿了,我终于是找到她了,何大哥你会知道吗?我终于是找到她了。” 好像是痴傻了一样,不但目光开始涣散,就连动作也开始不寻常了起来,渐渐的就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 看到这这一幕,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猛然一吸,一个不好的想法,顿时便是跳上了心头,“她不会是真的傻了吧?” “在这个时候?” 苏伊诺有些没有办法接受现实一样,呆呆的看着渐渐疯癫起来的那掌柜,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悲凉来。 这是什么个情况,可以说什么问题都是没有了,而希望就在眼前,就算以前个何非君有什么感情上的矛盾,而导致不欢而散。 可是想来,这些都是会应为李扶桑的出现,而变得好起来呀,这些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好事,又这么会在这个时候疯掉了呢? 苏伊诺没有办法理解,可以说真心是有些想不通,失去孩子,只能是守望这爱人,这多的打击,都是没能让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给压得垮下来。 可是面对着即将找到自己的女儿的消息,她却是好像不能接受一样的疯掉了。 “这怎么可能!” 苏伊诺是没有办法想明白这个问题了,而眼看这掌柜的疯掉了一样,手舞足蹈了起来,那贪狼,好像也是看不下去了。 只见那高级面瘫,欲杀苏伊诺无果之后,便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的贪狼,这个时候,不由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当他来到了那掌柜身边的时候,不由是一把将她揽在了怀中,那死人脸一样的脸上,不由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而看在那掌柜的目光中,不由是露出了一抹怜爱来。 “小蝶,小蝶,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呀!” 贪狼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苏伊诺甚至都能感觉到,他是将内力灌注到了声音之中,震得耳膜生疼。 可是那掌柜,却是浑然不觉一样,继续双眼无神,在嘴里反反复复的念叨着那么几句话。 贪狼看到了这样一个结果,不由是有些想要发狂了起来一样,那一抹嗜血的味道,在目光中突然的爆发了出来,仰天就是一声的长啸,震动心弦。 “啊!为什么!” 苏伊诺被震得一个失神,脚步不自觉的向后退出了数步,便是颤颤巍巍的停了下来。 感受到那贪狼这一声的悲壮,苏伊诺的心中,也是不由的感伤了起来,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恐怕就是没有了希望之后,有没有办法去死的时候了。 看着眼下那贪狼,不顾一切的将他口中的大姐,小蝶拥在紧紧的抱在怀中,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觉得,其实两人这样的结局也是不错的。 至少贪狼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相守,而小蝶也不用在这个荆门客栈中沉沦,一个冷漠,一个冷血,这倒是天生的一对。 苏伊诺的嘴角不自觉的勾出了一个微笑来,可是又是觉得那么的苍白,不由是换成了一抹的苦笑。 想了一下之后,苏伊诺紧紧的攥着小拳头,好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对着那贪狼,轻声的问出了一句。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伊诺看来这一辈子都是没有办法改变了,心中的好奇,真心是让她感觉到心痒难耐了。 最后还是冒着生命的危险,问出了这个困扰在心头的问题,想来也是不能理解的,大喜过望也不至于疯掉吧? 想来这贪狼也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对于苏伊诺的问题,好像也是有着满腹的怨言,反倒没有因为不能够接受爱人疯掉的事实,而迁怒于苏伊诺的打算。 而是抱着那依旧在喃喃自语的小蝶,慢慢的做在了地上,宛如痴语一般,对苏伊诺将事情,缓缓道来。 ------------ 第二百六十九章,情为何物 问世间情为何物? 苏伊诺听着贪狼的讲述,眼角不由是闪烁出了晶莹的泪花来,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女子,最后还是因为有情,而变成了一个痴傻之人。 真心是够悲催的了,这难道就是为了惩罚她吗? 那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机会,非要在她得知了自己女儿的消息的时候,遭到了报应一样呢? “她不能够进入落霞谷,得到了女儿的消息,也没有和何非君分享,没想到她还是这么的爱何非君,最后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局。” 听贪狼那不紧不慢的叙述中,苏伊诺真心是有一种,在爱情的面前,没有对错,这一个想法来。 感觉这一切,都不是一句谁对谁错可以解释的,贪狼没有错,他并不是和猜想中的一样,就是那个偷走了何非君女儿的人。 相反他和何非君之间,也并不存在情敌的关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伴随在小蝶的身边。 和苏伊诺一开始猜到了一样,这小蝶,还真心就是灵月教的人,而何非君也并没有看上小蝶。 小蝶不过也是一厢情愿罢了,迷惑了何非君之后,便是发生了那不该发生的事情。 而何非君也是因此而退隐了江湖,而且就算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小蝶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在没有女儿消息的时候,小蝶独自承受着相思,而得知自己的女儿还在人世的时候。 她想到的第一个人,一个能和他分享这个消息的人,当然还是何非君。 不过何非君在知道自己一步踏错,对小蝶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后,便是感觉再无颜面见人了一样,将自己步封在了落霞谷中,也是当着小蝶的面,发下了一个永生不在相见的誓言。 这对于小蝶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残忍的打击,明明是知道爱人就在那里,而不能长相厮守,之后女儿有惨遭被夺。 想来这一个接着一个打击下,当时没有疯癫了,那也算是这小蝶的心性比较坚定了,而今疯傻也不过是另外一个契机罢了。 这其中的缘由,苏伊诺是有些想不明白了,但是对于眼下这小蝶,却是在心中多出了一抹怜悯来。 真心是够悲催的了,穷尽一生的等待,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那期望中的爱情、亲情,对现在的她来说,估计也只是一个符号而已了。 反而看那贪狼一脸的悲伤之后,好像是已经接受了现实一样,看着那小蝶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丝的坚定,苏伊诺不由是觉得这样的结局也是不错的,至少这小蝶在疯傻了之后,还有一个男人对她不离不弃。 这难道还不算是人生中大起大落之后,留给她的最后一丝幸运吗? 苏伊诺至少是这样的想的,不管是谁,在爱情的面前,都是一样的平等,每一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那一份美好的甜腻,是值得每一个人,都能奋不顾身的追求的。 当然了,这些对于眼前这二人来说,显然是有些迟了一些,不可否认,如果小蝶能够早些放弃对何非君的执念,或许她和这贪狼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何非君如果能够看破那正与邪之间,那一道水火不容的围城,或许与这小蝶,也是一对神仙眷侣。 最无辜的估计还应该是他俩的那一个女儿,原本可能她也有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家庭。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再次的泛起了嘀咕,如果他俩的女儿真心就是李扶桑的话,那自己又该不该和她说清楚呢? 如果是说,那又该怎么说呢? 苏伊诺心中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越想越是脑袋中一阵的迷糊,真心是够乱的了,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弄明白,从来没有出现在记忆中的老爹,都还不知道是谁,现在还要为李扶桑该不该认亲娘的事情烦忧。 有那么一秒钟,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虽然很快的消失了,但是苏伊诺还是不可否认,在那么一个瞬间,她真心是有些气愤自己的性格,对于什么都是好奇,什么都是想知道,可是知道了以后,那不过也是自己寻烦恼而已。 真心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事情已经是摆在面前,可是就是真要真真实实的摆在了面前,却又是让她满腹的惆怅,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贪狼的那一声仰天长啸,不可谓不悲壮,声音也不可谓不大,这一声哀鸣,简直有些响彻云霄的意味。 估计这整个荆门客栈中,也不会有人没有听到,可是真正来到这里查探的人却只有季曜沂一人。 看到了季曜沂,苏伊诺的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了一些安慰的,毕竟在这样一个悲情的氛围中,她还有季曜沂可以依托,至少季曜沂不会离他而去。 季曜沂之所以在第一时间能够来到这里,当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想来也是和苏伊诺待的时间长了,知道这丫头一分钟不闯祸,都是不可能的。 虽然这一次好像和苏伊诺也没有多少的关系,可以说这小蝶的心意已决,即使苏伊诺不出来取灯笼,恐怕这样一个结局,也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上演而已。 季曜沂听到了贪狼的那一声嘶鸣,当然是意识到出现了问题,而一睁眼没有看见苏伊诺,却是让他的心脏,都是跟着悬了起来。 于是便是寻着声音,焦急的寻找了过来,看到那掌柜和小二抱在一起的画面时,说实话,季曜沂的心中,还是有些觉得很是怪异的感觉。 不过在听了那贪狼讲述后,季曜沂的心中,也不是久久不能平静,眼见苏伊诺并没有受到伤害,只是满心的惊讶与悲伤。 季曜沂不由是将她的小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这一刻真心是感觉,自己是有多么的幸运。 “落霞谷就在自此向西五里的地方,但是路上还是要小心,我想和小蝶,再呆上一会儿。” 贪狼将他与小蝶的事情,像是梦呓一般的讲完,已经是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了。 虽然是听着贪狼讲述他与小蝶的相识相知,却没有相爱的事情,苏伊诺还是觉得像是听一个悲情故事一样的操蛋,但是很显然,对贪狼在最后给予指引道路的事情,还是有些感激的。 再说人家已经是下了逐客令,那也就没有在待下去的必要了,毕竟总是看着这样的苦情剧,苏伊诺真心是有些开始觉得自己的心,也渐渐的跟着苍老了一样。 往事已然是乘风逝去,可以追去的也之后他俩的回忆,苏伊诺紧紧的握在季曜沂的手,不由是对着那贪狼与小蝶,行了一个礼,淡淡的说了一声。 “谢谢,我们这就告辞了。” 苏伊诺这一礼,不仅仅是对贪狼对于小蝶的不离不弃的尊敬,而同样是感谢他俩的不杀之恩。 说起来这也是够搞笑了,死里逃生一样,还要对着想杀自己的人感谢,说起来的确是有着那么一些不是滋味。 毕竟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必须用生命来偿还的事情来,可是说起来,这小蝶的疯癫,和自己的突然来到,好像也是托不开关系。 “故事总是别人的,自己也没有必要去太多的感伤,但是生命却是自己的,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感谢呢?” 那贪狼说出那一句话后,目光不由是紧紧的盯着那小蝶,显得有些迷茫的脸上,一刻也不愿意离开的意思,显然已经是陷入了他所讲的故事之中。 对于苏伊诺的话,他全当是没有听见,置若罔闻一样,没有丝毫的理会。 竒 書 網 W w w . q í S ǔ W A И G . C ō M 苏伊诺的脚步显得有些迟疑,而季曜沂看起来更是不愿在这里久留,毕竟严格的说起来,这两人都算不上是好人。 出于对安全的考虑,季曜沂不由是轻轻的拉了一下苏伊诺,而苏伊诺感觉到了之后,便是很快的会意,也不再久留。 苦藤结苦果,剧了情难休,枕梦睡千回,不问外事忧。 希望这两人一世梦魇,就此便能永永远远的相守。 苏伊诺被季曜沂牵着手,离开两人身边的时候,不由还是在心中涌出了一股的酸楚来。 可是不管怎么说,别人的故事,还是别人的故事,不管是好是坏,想来其中,也是有些因果循环的味道在其中。 当苏伊诺走出那小院的时候,迎着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做了一个深呼吸,又是将心中所有的郁结,都是给深深的吐了出来之后,心情也是不由的舒畅了起来。 通过被牵住的小手,上面传来的灼热的温度,苏伊诺不由是展颜,对这季曜沂心满意足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走吧,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呢!” 苏伊诺活动了一下筋骨,用力的伸展了一下身体,虽然又是一夜未合眼,但是却还是显得精神奕奕的样子。 率先迈开脚步,甩着一双小手,向着前方坚定的迈开了步伐。 是呀,命运的车轮又是饶过了谁呢? 都不过是这命运长河中的一叶扁舟而已,身不由己的命运中,哪有那么多的苦大仇深,开开心心每一天,珍惜着眼前的人,过的心安理得的,那才是最美好的。 ------------ 第二百七十章,被狗叼了 看着苏伊诺这翻脸好像是翻书一样,刚刚还是一张的苦瓜脸,好像是死了一个亲娘一样,可是一转眼,却又是变成了原来那一个灵动的小丫头模样。 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抹苦笑来,可是脸上虽然是有些苦涩的感觉,但是他的心中,却是有些甜腻的感觉。 他可不像是苏伊诺,对什么事情,都能深入其中一样,能够有着一些感同身受的感觉在其中。 说实在的,这如果不是苏伊诺一直是泛着那一张苦瓜脸,季曜沂还真心会在贪狼失神,小蝶疯傻的档口,直接是乘他俩的病,要了他俩的命! 因为就在季曜沂听到贪狼那一声惊叫之后,出来找寻苏伊诺的时候,却是发现每一个小院的房间中,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不用想了,一定是那两人的杰作了,想来前前后后也并没有多少的时间,而两人的出手取人性命的手段,却是这样的娴熟与残忍,看来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对于季曜沂来说,这样肆意的残害人命的武林败类,留下来不也是一种祸害。 可是想来这些已经是过去了,又是有苏伊诺在场,季曜沂还真心是没有折回去杀人的道理。 “算啦,这两人应该也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吧。” 看着苏伊诺又是蹦跶起来的身影,季曜沂的心中,也就随即将一切都是放了下来。 这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虽然不能为武林除害,可是这又不是中原武林,关外在季曜沂这个太子遗孤的心中,还是有些抹不开那一股子的怨气。 更何况,就来到这荆门客栈的时候,在大厅中看到的那一幕,倒是也让季曜沂的心中,有些感觉感觉是狗咬狗一嘴毛的想法。 可不是吗?都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死了一个干净,不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吗?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心中,也是随即的开朗了起来,抛开了那一股子的行侠仗义,留下心中的恐怕也只有苏伊诺的那灵动的背影了。 不做怠慢,季曜沂抬起脚步,小跑着向苏伊诺的背影,追了过去。 苏伊诺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很快便是来到了那一个大厅的位置,抬眼看去,却是有些让她脸色,快速的变化了起来。 望着眼前的空空荡荡,苏伊诺此时脸上的表情,不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难受。 “马呢?被野狗叼去啦?” 明明就是拴在拴马石上的骏马,愣是不知道了去想,这养一个悲催的事实,又怎么能让此时的苏伊诺,没有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当即就是一脸的怒然,双手插在腰上,鼻尖深深的喘息,显然是强行的压制住了心中的火气。 一双瞪圆了的眼眸,随即便是在四周扫视了起来,不用多想,这会的苏伊诺,估计是看到了谁,都是能上去咬上两口。 没有意外,她的目光中,不由是出现了赶来的季曜沂,可是想来苏伊诺这丫头,就算是再不讲理,那也不可能对着季曜沂就是一阵骂街呀? 那季曜沂还真心是冤枉了,没有了马匹,他不是也得靠两条腿吗?再被苏伊诺一顿臭骂,那还真心是可能会有一种寻死觅活的心态了。 也同样是想到了这一点,现在两人都是受害者,就不要在互相的荼毒啦。 于是苏伊诺看清楚是季曜沂后,顿时便垮了下来,心中哪里还有什么火气,活脱脱的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迎着季曜沂走出了两步,苏伊诺不由是再次的泛出了一脸的苦瓜样来,嘟着小嘴就是对季曜沂哭丧了起来。 “季曜沂,我们的马没有了,也不知道是被那个王八羔子给偷去了。” 那么大的一匹马没有了,这当然是逃不出季曜沂的目光,心中也是一阵的暗骂。 不过看着苏伊诺这一脸的小委屈,季曜沂的心中,也是不住的心疼,于是便是安慰她说,“没事没事,那小二不是说了嘛,落霞谷距离这里才五里的路程,也不远,我们晃晃悠悠小半天就能到了。” 一里路大约是五百米的距离,这五里路显然也没有多远,这一点苏伊诺当心中当然是清楚。 可是想来这平常人,一个时辰的便是足以够了,可是眼下季曜沂这可不是还处在重伤之中吗,能和正常人一样? 这也是苏伊诺正担心的事情,自己走路倒是没有什么,还有绝顶的轻功,那更是省事,可是季曜沂该怎么办呢? 这大漠中的天气,真心是有些领教了,晚上阴冷阴冷的,到了白天,却是异常的炎热,就算是现在还是三月中旬的样子,白天的气温却是高的离奇了。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哪能不担心呀,于是便是对着季曜沂说道,“我倒是没有什么,可是你呢?” 这话如果是别人听了,那一定是觉得自己在苏伊诺的眼中,那一定是一个累赘一样的存在。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季曜沂也的确是重伤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比起昨天是好了不少,可是已然在眉宇之间,还是能够看出一股子的虚弱来。 当然了,季曜沂听了这话,自然是不会有什么负担的,毕竟和苏伊诺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了,心中早已是知道,苏伊诺的的确确是关心自己,而绝对没有嫌弃的意思。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不由是走上前来,在苏伊诺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露出了一个郎朗的笑容,对她说道。 “你这小丫头都没有问题,难道我还能不行?” 苏伊诺显然是有些嫌弃季曜沂这样的动作,不由是全身不自在的甩了甩,被他摸乱掉的发丝。 微微的皱着眉头,抬眼白了他一眼,可是这一眼,却是让苏伊诺看出了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来。 心中不由是猛然的跳出了一抹的欣喜来,显然现在的季曜沂,虽然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的事,他的相对于昨天那站立都是不稳的样子,那的确是好上了许多。 苏伊诺在季曜沂满脸的笑容中看出了这一切来,不由是显得眼前一亮的感觉,不能压制心中喜悦的问他。 “你的伤势???” 苏伊诺这一脸的喜悦,落在季曜沂的心中,哪里还能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于是还不等她说完,便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到了季曜沂点头,那就更加的不用说了,苏伊诺的立马就是蹦了起来,显然是有些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的感觉了。 看到苏伊诺这般的高兴,季曜沂的心中,当然也是开心,这样一来,就不用苏伊诺在为他担心,还有照顾了。 不得不说,这照顾女孩子,那就像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标志一样,自从重伤以后,季曜沂都是被苏伊诺照顾,虽然谈不上无微不至,但是其中的情义,还是将季曜沂的心给装的满满当当的。 虽然感激苏伊诺,但是想来这样一直的下去,也的确不是一个办法,作为一个男人的季曜沂,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的确不是一个滋味。 于是见苏伊诺一阵欢呼之后,季曜沂不由是对她感激的说道,“伊诺,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这一路的照顾,我恐怕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好。” 季曜沂这话说的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完全是对苏伊诺的功劳的肯定,和心中无法表达的感激之情。 当然了,对于季曜沂一副假模假式的正经,苏伊诺还是觉得有些值得鄙视的感觉,这都是哪跟哪呀,我们两人之间,还用得着那么的客气? 很显然,在苏伊诺看来,这些客套的话,简直还没有牵一下小手来的实在呢。 于是便是大手一挥,毫不在意的对季曜沂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你不是也救过我的命嘛,难道真的要本姑娘以身相许呀?” 苏伊诺根本就是不屑季曜沂的感谢,这便是嘴上没边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这如果是两个不相干的说出这话来,倒是不觉得什么,反正也没有指望什么报答,那就更谈不上什么感激了。 可是苏伊诺这话一出口之后,便又是觉得有些不对了,两人的关系都已经是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了,如果不是心中的那一股子的羞涩,恐怕早就呼之欲出了。 可是也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却是让苏伊诺这话,听上去有些变扭的感觉。 “真笨,怎么这么说呢?这以后谈婚论嫁了,算是情到浓时,还是算报恩呀?” 苏伊诺的脸色不由是一下子的红润了起来,心中不由是暗暗的骂着自己太笨。 话都是说成这样了,那以后让季曜沂该怎么办呢?明显是不要季曜沂娶自己了嘛! 听苏伊诺这样一说,季曜沂不由也是一愣,显然苏伊诺这话,就是压根没有准备嫁给自己的意思。 不过看到苏伊诺这一张红润诱人的小脸,加上她忸怩的转过了身去,季曜沂这还想不到是苏伊诺一时口不遮拦的说错话,估计这一会儿,自己都是后悔呢,那季曜沂还真心就是一块木头了。 ------------ 第二百七十一章,主动主动! 可是即使心中明白,那又有什么用,难道现在就和苏伊诺将事情挑明了说? 说一定是非你不娶,你不嫁给我,我就自杀? “我呸!真心是有些说不出口的感觉呀!” 季曜沂一时无言以对,气氛不由是渐渐的尴尬了起来,而在这一份尴尬的同时,还在两人之间流传着一些的暧昧,真心是有些头疼了。 季曜沂不由是挠起了后脑勺,傻傻的笑了一起来,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话都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苏伊诺背对着季曜沂,低着头双手不住的搓动着衣角,心中那一份的那一种悔恨,不由是让她的心中又是一阵的羞涩,久久的不能平复。 直接是有一种,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的冲动来,可是这季曜沂还没有拦着的意思,这样的一种感觉,真心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又是有些暗恨季曜沂笨蛋的感觉。 都是这种情况下了,也不直接的表示一下,难道还要让一个女孩子主动? “真心是够笨蛋的了!” 苏伊诺越想越是觉得季曜沂这样干站着,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既然一个身为男人的季曜沂都无动于衷的样子,那自己还在这里瞎等个什么劲呀? 而这个时候,季曜沂那干干的笑声,不由是落在了苏伊诺的耳中,本来就是有了一些火气的苏伊诺,不由是重重的跺了一下脚。 头也不回的骂了一句季曜沂后,便是低着头,好像很是生气一样的跑开了。 “真是一个木头!” 被苏伊诺这么一骂,季曜沂好像是有些开窍了,脸色一愣之后,不由是转成了一股子的懊恼,真心是觉得自己是有些笨蛋了。 这么好的机会,都是能够浪费了,说起来,就算是恬不知耻,那也不能让苏伊诺主动呀,就算是被她拒接,不是好歹能沾到一些便宜嘛? “我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不说出来,不代表不能出手呀?对下次这样就直接的抱她,怎么着也不能这样干干的站着了。” 季曜沂不由是恨恨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看着苏伊诺跑开的背影,目光中不由是一股子的坚定。 随后便是显得有些匆忙的对着苏伊诺一边喊,一边的向那荆门客栈的大厅中跑了进去。 “伊诺,你别跑呀,在准备一些东西上路呀!” 苏伊诺心都是被伤透了,心中又是有些被自己的想法,给搞的一阵的羞涩,又是暗恨这季曜沂的确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包含着这样一个复杂的心情,苏伊诺哪里还能将季曜沂的话,往心里去。 哪里还能管他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反正就是觉得有些没有脸面,再面对季曜沂的感觉,不由是一阵闷头的小跑。 可是跑着跑着,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咯噔了一下,顿时又是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自己这么任性的乱跑,这季曜沂怎么就没有追过来呢? 苏伊诺不由是放慢了脚步,显然是认为,季曜沂虽然是伤势好转,但是想要立马的生龙活虎起来,也是不可能,眼下便是想要等一等他。 可是转而一想,又是觉得不对,这季曜沂有伤在身,跑不快那也就算了,怎么还不会出声了呢? 跑不动,不会停下来喊吗?怎么就那一声之后,就没有了动静了呢? 苏伊诺越想越是不对,不由是停下了脚步,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凝听身后的声音。 这一听,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意识到,坏事了,因为别说是季曜沂的声音了,就是连脚步声,都是一点都没有。 周围安静的吓人,苏伊诺现在能够听到的,恐怕除了耳边的风声之外,那就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了。 意识到了这样一个问题,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忐忑,哪里还顾得上心中的羞涩,哪里还能有想要不见季曜沂的想法。 恨不能现在季曜沂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如果是人都没有了,那还闹个屁的小变扭呀! 心中猛然是跳出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的心脏,都是跟着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哪里还能有那么多的顾忌呀。 不由是急忙转头,向身后望去,这一看不要紧,苏伊诺的脸色顿时就是有些苍白了起来。 这倒不是因为她看见了季曜沂此时正倒在血泊之中,而是由于刚刚一阵满怀心思的一阵乱跑,心在已经是跑出了荆门客栈的范围。 而且身在一处高地上的苏伊诺,看着身后那荆门客栈的时候,不但没有看见季曜沂的人影,却是看见了荆门客栈中,长在烟尘滚滚的冒起了浓烟! “糟糕了,那贪狼恐怕是想要殉情了,放火烧客栈了,你特么的殉情自杀就好了嘛,放什么火呀!我的季曜沂还在里面呢!” 苏伊诺脸色一阵的煞白,真心是没有想到,那千年的备胎,在眼看自己的爱人疯癫了之后,居然是想到了要共赴黄泉了! 虽然苏伊诺的心中闪出了一丝,对两人这样一个结局的悲伤来,但是更多的却是想要骂闲街的冲动。 他俩死了倒是没有什么,毕竟对于生活已经是没有了什么希望,可是你不能连累别人呀! 想到了季曜沂有可能还在客栈之中,加上那火势却来越是汹涌,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已经是将整个足足有一个小村庄一样大小的荆门客栈,全部的包围落在了一片的火海之中。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顿时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来,哪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身姿一旋,便是施展轻功,快速的向那一片火海而去。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焦急,真心是没有想到,这才是短暂的一个甜蜜,没想到眼下却又是一种生离死别的局面。 “不会的,季曜沂一定不会有事的!” 心中虽然是想到了最坏的结局,但是那样的结局,又怎么能够让苏伊诺接受。 望着面前已经是冲天一样的大火,苏伊诺眼中的泪水,不由是滚滚而落,真心是有些痛恨自己了,不应该离开季曜沂半步,要不然即使和那贪狼与小蝶一样,共赴黄泉,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希望,一次次的破灭! 苏伊诺轻功全力的施展,好像是在和这一场无情的大火赛跑一样,可是这火势一起,又怎么能够是苏伊诺,所能企及的呢? 站在那刻着荆门客栈四个大字的门楼前,那冲天的大火,不由是让苏伊诺卸去了轻功,眼看着其中的房屋都是浴在了大火之中,苏伊诺的额头上,不由是好处了焦急的汗水来。 不做思考,苏伊诺便是要冲进去,就算是死,看来她也是不能留季曜沂一人在里面,葬身火海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伊诺那一双已经是泪水盈盈的目光中,却是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也真是不顾一切的向她跑了过来,可是由于火焰的无情的吞噬,那人影的速度,却是显得不是很快的样子。 “季曜沂?” 苏伊诺的心头,不由是闪过了季曜沂的名字,就像是真真实实的感受一下,看到了希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似的,苏伊诺快速的擦干了眼睛上,遮挡住视线的泪水,便是努力的将视线穿过那浓浓的烟尘,向那人影看去。 没有意外,那人人影果然是季曜沂,看到了季曜沂还活着,苏伊诺的心中顿时涌上了一股子的喜悦来。 可是很显然,现在季曜沂的处境也绝对的不容乐观,本来就是重伤的身体,在这样的火海中,更是显得摇摇欲坠一样。 但是尽管是随时都是有被熊熊的烈焰吞噬的可能,季曜沂还是不顾一切的向着苏伊诺跑来。 这本来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事情放在谁的身上,也也是一副全然不顾,想要逃命的想法。 可是眼下的季曜沂,却是显得有些异类了,本来生命都是得不到保证了,而他纵身在一片火海之中的时候,身上还抱着不少的东西。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难道那些东西还能比他的性命还重要?”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将眼前的一幕,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之后,第一个跳在脑海中的想法。 想来也没有什么能够和生命相媲美的了,于是苏伊诺便是不顾一切的对着季曜沂大喊起来。 “季曜沂,你快点出来,那些东西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虽然两人的距离也算不上很远了,可是季曜沂就是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目光坚定的看了一眼苏伊诺后,又是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东西,开始逃命了起来。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又是一阵的心焦,真心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了一样。 既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那就直接的付出行动了吧!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直接是将心一横,一手抱住了脑袋,也顾不上扑面而来的热浪了,索性就是向季曜沂给冲了过去。 不得不说,眼下的季曜沂真心是有些负担太重的感觉了,不但是怀中抱着厚重的轩刀,而接两个肩膀上,还背着两个水囊。 ------------ 第二百七十二章,先见之明 看那两个水囊随着他跑动起来,而摇晃的感觉来判断,其中应该是满满的装着水的,这显然是拖慢了他速度的一大原因。 而且这还不算,由于是一开始出来找苏伊诺的时候,就是预感到将要是一个逃命的境地,所以苏伊诺的那个在洛城看门老头,哪里敲诈来的包袱,也是被季曜沂背在了身后,其中还有一些散碎的银两。 这些苏伊诺倒是知道,出门在外可是不能缺少了钱财,可是那两个水囊,也着实是有些夸张了吧! 就算是害怕在这个大漠之中缺水,可是想来小半天都到落霞谷了,难道还用担心何非君他拒人千里之外,也不给一口水喝? 季曜沂当然是没有苏伊诺这样发达的大脑了,自然也不会想到,那何非君到底会不会盛情的款待他们。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还是记忆犹新的,那就是贪狼最后说出落霞谷位置的时候,还特意的加了一句小心。 想来这贪狼都是那样的一个精神状态了,倒是不至于还有心情吓唬他俩,想必是这区区的五里路程之中,还是需要一番不小的波折的。 正所谓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就算是为下一次迷路做一些准备,季曜沂还是觉得,多多的带上一些水,那也是相当有必要的一件事情。 所以这才没有及时的去追苏伊诺,而是跑进那个大厅之后,这才好不容易的找到了这两个水囊。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时间这样一个耽搁,却是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意外来,看来这恶人还是人,在一定的时候,那也是生无所恋的绝望。 不过这些当然不是季曜沂现在所考虑的问题,眼见苏伊诺也是冲了进来,这下他不仅要考虑自己怎么逃生了,还要在心中为苏伊诺,深深的捏紧一把冷汗。 “伊诺,你快跑,不要管我!” 眼见苏伊诺对着自己冲了过来,季曜沂当然是想要这样的对她喊上一句。 可是想来这样的话,苏伊诺也不见得会听,与其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季曜沂觉得还不如先考虑一下,眼下确实存在的往问题,来的要实在的很多。 没有意外,现在的大火显然是一种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局面,好在季曜沂此时距离那刻着荆门客栈四个大字的门楼,也算不上多远的距离,索性什么都不想了,闷着头就是往前冲去。 季曜沂带着这么多的东西,显然是苏伊诺所不能理解的,眼见两人碰在了一起,苏伊诺便是想要去帮季曜沂,将身上的东西扔掉。 可是季曜沂心中早有打算,不说是轩刀不能遗弃,那两个水囊的水,那也是有着一定的价值的。 真要是说起来,眼下这种情况下,连生命都是顾忌不了了,当然还装着碎银子的包袱,想来才应该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身外之物。 可是由于那包袱季曜沂一早就背在了身上,现在又是被两个水囊给压在了下面,一时间也是拿不下来。 再说了,这么一个小包袱,即使季曜沂是重伤的状态,但是显然也不会在乎它的那一点重量。 咽苏伊诺不依不饶的,拉扯着身上的水囊,季曜沂不由是心急如焚了起来,便是一边一手捂着口鼻,以免被烟尘入体,一边含糊不清的对苏伊诺说道。 “不要扯啦,这些都是有用的东西,我们还是赶紧的逃出去吧!” 也是的确,这样一个危机的关头,与其和这两个水囊较劲,还不如合力的逃出生天。 虽然季曜沂的话,苏伊诺没有怎么听清楚,但是通过和季曜沂抢夺说囊而无果的举动,她还是能够明白季曜沂的意思的。 不用多想,苏伊诺也是知道,季曜沂就算是死,估计也是不会放弃这两个水囊了。 于是也不多说,将其中一个水囊背在自己的身上后,便是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搀扶着季曜沂,一同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那唯一的一道生门,跑了过去。 很是庆幸,又是一次有惊无险,两人最后还是在这样一个漫天大火中,保住了两条小命。 可是这小命是保住了,但是一身的狼狈,那也是在所难免了,全身的衣服都是被烟尘给熏的漆黑,根本就看不出以前到底是个什么颜色来。 而两人的脸上头发上,也是一样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不用远远的看去了,就算是站在他俩的面前,也是不会怀疑,他俩就是一副乞丐的模样。 甚至连以前的面容,估计都是有一种连亲妈都不认识的感觉了,保住了小命的两人,跑出来之后,不由是精疲力尽了。 感觉是安全了之后,便是立刻的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真心是觉得有些不容易了,感觉这哪里是在死亡线上奔跑了一圈,简直就是从回魂路上,刚刚回来一样。 荆门客栈的大火还在继续,想来也是不将其中的罪孽和爱恨,给烧一个干净,那也是不行了。 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处沙丘上,苏伊诺虽然是仰望这天空一样的感觉,但是眼角还是被那一场大火,给映照的透亮。 总算是喘上来了一口气,苏伊诺不由是觉得,喉咙中被烟尘给呛得一阵的干裂的感觉,不由是想到,自己身上还背着一个水囊,便是想要拿起来,喝上一口水润润嗓子。 可是她现在又是没有力气,于是便将手伸到背后去摸,想将那水囊给扯出来。 可是苏伊诺的手刚刚伸到背后,摸到沙子上面,便是一阵的潮湿的感觉传来。 顿时便是让苏伊诺觉得,一定是没有好事发生了,于是艰难的起身回头一看,还真心是和想到的一样。 千辛万苦,加上季曜沂不顾生命的危险,从一片火海中带出来,满是清水的水囊,不由是被苏伊诺给压破了。 “啊!我的命怎么就怎么的苦呀!” 看着那水囊,正在往外潺潺的渗着水,那包鼓鼓的水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瘪了下去。 苏伊诺不由是仰天一声长啸,真心是感觉,天下间就没有比自己更加倒霉的人存在了。 她这样一个举动,不由是让季曜沂,都是给吓了一跳,也是连忙的爬起了身。 看了看一脸委屈的苏伊诺,在看了看那已经是于事无补的水囊,季曜沂的目光中,除了心疼,估计那还是心疼了。 不过想来,一点点的水而已,倒也不至于让他去责怪苏伊诺,本来嘛,只要人没事,那已经算是上天的恩赐了,这老天渴了的话,给她一水囊的水,难道还真能和她去计较? 不赏你个五雷轰顶就不错了。 “伊诺别难过了,我这还有呢。” 季曜沂不由是对苏伊诺安慰了一声,便是去拿自己背在身后的水囊递给她,可是意外还是这样可遇而不及。 季曜沂已经是打开了水囊,将水囊向苏伊诺递了过去,苏伊诺也是伸出了手来接。 而意外却还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苏伊诺明显还是在伤心之中,又是因为没有什么力气,所以就是有些晃神的感觉。 而季曜沂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刚刚还被苏伊诺那一嗓子,给惊吓了不小,于是在苏伊诺还没有拿稳水囊的时候,便是松开了手。 季曜沂这当然不是故意的,他以为是苏伊诺已经拿稳了,而苏伊诺根本就是才刚刚的碰到水囊。 这样一来,两人不由是傻眼了,眼睁睁的看着水囊,就掉在了面前的沙子上。 也不知道这沙子也是饥渴难耐了一样,还是这水囊的壶嘴太大,两人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在当两人一脸紧张的将水囊拿起来的时候,那水囊中,便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水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苏伊诺的看着手中这小半下的生命之源,真心是有一种心里凉飕飕的感觉来。 欲哭无泪,欲哭无泪呀! 这一点的水,别说是能够支撑两人在大漠中,行走小半天到达落霞谷了,就算是眼下这喉咙冒烟的燃眉之急,估计都是不够了。 苏伊诺才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凄凉,真心是觉得季曜沂还算是有些先见之明的,能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用水的问题来。 而眼下也不用多想了,所有的希望,就此破灭了。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涌现出了一股子的倔强来,直接是将手中为数不多的水,给塞到了季曜沂的手中。 而她自己却是快速的伸手,向那个被自己压破了的水囊抓了过去。 虽然是水漏的速度是快,可也不可能是干干净净一滴不省,于是苏伊诺摸到了一手的潮湿以后,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抱着绝对不能浪费的原则,一仰头就是举着那空空的水囊,往嘴里灌了起来。 还真别说,与苏伊诺预料的还真心是一模一样,不仅是有水,还有不少的水。 她这样一个猛灌,却是被狠狠的呛了一口,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虽然是这样,但是她眼下的问题却是解决了,不再感觉到那么的口渴了。 看着苏伊诺这丫头,好像是任何的时候,都是一个的冒冒失失,就算是有水,那也不能喝一半浪费一半呀,还给呛到了,这得多难受呀? ------------ 第二百七十三章,季曜沂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季曜沂也顾不上自己了,连忙便在苏伊诺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起来。 两人现在不由是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对那自己寻死觅活,而放火烧了客栈,直接连累了别人的人,心中不由是涌起了一阵的怒火来。、 想来对于季曜沂而言,那贪狼与小蝶,真是是没有什么好感,不但是随意的杀人不说,还是差点让他和苏伊诺葬身火海。 此时虽然两人有惊无险,但是也让疲于奔命的两人,落得这般的狼狈,最重要的,还是让苏伊诺喝水都是给喝呛到了。 此情此景,又怎么能不让季曜沂的心中,想要对两人骂上一顿,解解心头火气的冲动呢? 于是季曜沂便是一边轻轻的拍着苏伊诺的后背,一边对着那大火冲天的场面,破口大骂了起来。 “伊诺,你慢点喝,看把你给呛得,这也是怪我,如果早知道那俩不要命的放火,我就该一早将他俩给剁了。” 季曜沂这也是气愤的话,虽然最后那贪狼的精神状态也是萎靡不佳的样子,但是想来现在的季曜沂,估计真的动起了收来,还真心连逃命的力气都是没有。 显然他虽然是听了贪狼与那小蝶,还和何非君之间的一段三角恋,但是却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或者说那小蝶到底是什么原因,才疯掉的。 而知道这些的苏伊诺,也还没有来得及将所有的事情,都和季曜沂说上一遍。 正好眼下劫后馀生,又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再上路的时候,于是苏伊诺便是将所有的事情,和季曜沂说了起来。 真要说起来,苏伊诺知道的事情,季曜沂所不知道的还真心是有不少,比如李扶桑后腰上的事情,比如李扶桑有可能就是何非君的女儿。 这些苏伊诺原本都是不想和季曜沂说的,因为看起来这些都应该是苏伊诺的家事。 都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苏兆青,炼制了长生不老药之后,才会出现的事情,而李扶桑后腰上的药方,还有何非君的名字,想来也是和这样一件事情逃不开关系。 或者说,李扶桑到底是不是何非君的女儿,那也直接的牵涉到,何非君和当年炼制长生不老药之间的关系。 长生不老所带来的利害关系,这一点不言而喻,至少洛城就是一个很好例子。 虽然说起来季曜沂的祖上,魏恒祖也有参与到其中,但是苏伊诺还是觉得,对于长生不老,季曜沂知道的越少,反而对他来说越安全。 但是眼下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上一年这一个小丫头能够扛的住的了,至少这样的一个局面,该怎么和李扶桑说起这件事情来,都是让苏伊诺感觉到头疼的事情了。 那小蝶如果没死,还是一个好好人的模样,那恐怕也用不着苏伊诺为这件事烦忧,自然有她去找李扶桑谈一个明白。 可是现在那小蝶不但是疯癫了,还可能葬身在了火海之中,那么这要怎么和李扶桑说呢? 难道就直接的和李扶桑说,有一个可能是你亲娘的人,在听到你还活着的时候就疯癫了,最后还被一直暧昧她的备胎,给活活的烧死了。 这不是要命的话吗?被说是李扶桑这个毫不知情的人了,就算是眼下的苏伊诺想来,都是有些没办法接受,毕竟那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呀。 更何况,何非君到现在都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这让人怎么接受? 一夜的风流,还是被迫的享受,最后还直接整出了一个女儿来,这放谁的身上,那也没有办法接受不是? 想来这何非君都是一个人大半辈子了,和小蝶的***好,已经是让他有些不能接受的隐退江湖了,这再整出个女儿来,估计也得和那小蝶一样,最后都直接被打击的成一个傻子了不可。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觉得,不管是对于李扶桑,或是对于何非君来说,最为重要的事情,那还是显得让两人接受这样的事情。 可是也就是这样的问题,让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头大,想来这李扶桑还要好说一点,编一个瞎话,想来她也不会有多大的怀疑,毕竟都是那么的熟了。 可是何非君呢?就怎么的相信了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这显然是有些不合情理的事情。 于是苏伊诺便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季曜沂,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大老爷们儿,还是自己的大老爷们儿,不为自己排忧解难,这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 眼下季曜沂已然是提到了那一个短命的小蝶,那索性苏伊诺也不想再隐瞒了,于是便白了季曜沂一眼,对他说道。 “你呀还是别骂了,说不上来葬身火海的掌柜,就是扶桑的亲娘呢,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和扶桑解释这一件事情吧。” 苏伊诺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的想法,直接就是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包袱,直接给扔到了季曜沂的身上。 没有意外,当季曜沂听着苏伊诺这样一说,简直就是惊讶的合不拢嘴的感觉,张着大大的嘴巴,老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那掌柜的是扶桑的亲娘?小二口中被偷走的婴孩就是扶桑?” 季曜沂好不容易的缓过了神来,可还是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可思议,这完全是没有理由呀? “李扶桑不是星月阁的大小姐吗?” 看着季曜沂那一张烟熏火燎,而显得有些黑乎乎的脸上,又是这么一个脑袋绕不过弯来的表情。 苏伊诺不由是嗤笑出了一声,真心是感觉够滑稽的了,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自己现在的样子,比起季曜沂来也只能是更加的狼狈,哪里还能好到哪里去哦。 同样也是烟熏火燎的感觉,而且脑门上的刘海,还被火燎去了一块,身上还没有一块完好的布料,也就算了,说不来也是**重生了,可是面前背后都是一大摊的水渍,这又该怎么解释? 当然了眼下是没有镜子了,苏伊诺哪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造型呀,于是对于季曜沂现在的嘲笑,那也是一种肆无忌惮的感觉了。 “噗哧,哈哈,季曜沂,你脑子怎么这么笨呀,有没有水规定过,星月阁的大小姐,那就一定是亲生的了,你这个太子遗孤,不也没有成为皇帝嘛!” 苏伊诺笑道了这里,便又是消不下去了,因为虽然说的是大实话,可是想来也就是实话最伤人了。 李扶桑就不说了,眼下的季曜沂,也的的确确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可是这样明白的说出来,季曜沂的心中,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是个滋味。 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他主观上就能解决问题的,而对于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他还真心就没有想过一次?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他应得的东西,而现在不但是被人抢走了,还被自己的奶奶,派人追杀,这简直就是人间悲剧呀! 看着季曜沂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苏伊诺当然也是知道,是自己言多必失口不遮拦了。 可是想来,苏伊诺这丫头也只有出口伤人的时候,脑袋才有些灵光,眼下想要安慰一下季曜沂,可却是找不到半个词语来。 于是苏伊诺便是话锋一转,想要通过眼下的事情,让季曜沂暂时的忘记心中的不愉快,便是换上了一个看起来,还是比较像认认真真讨论问题的态度,对季曜沂说道。 “我也是不太清楚,扶桑到底是不是那掌柜的女儿,如果是的话,那扶桑的亲爹就是何非君了。” 说实话,这亲爹到底是谁的问题,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是觉得有些无所谓的感觉。 至少李扶桑不是星月阁的大小姐,那也能是何非君这样一个大侠的掌上明珠,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不像是自己,现在都是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还有自己的母亲,都是有勇气和整个武林为敌,却是对自己的男人只字不提。 “也真是一个傻女人了!”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再次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来虽然爱情真心是那么美妙的东西,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让苏伊诺自己来承担后果的话,那她还真心是有一种奔溃的想法的。 苏伊诺的脑袋中闪过了这样一个想法后,不由是望着季曜沂的目光中,变得深沉了起来,真心是不能够做到去相思的,那样只会让苏伊诺有着想要死的憋屈。 想来不管季曜沂以后身在何方,即使自己带着一个孩子,也要不顾一切的找到他的。 对于苏伊诺的这样的想法,季曜沂还真心是没有时间理会,因为他现在也是一阵的头大,根本就是觉得有些混乱的样子,想不明白这一切之间,好像是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有好像是感觉到了一些千丝万缕的关系来。 季曜沂因为不知道李扶桑后腰上刺青事情,当然是想不明白这一切的由来了,于是就问苏伊诺。 “那掌柜,哦不,或者说是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扶桑可能是何非君女儿这一件事情的,还有扶桑为什么执意要来找何非君,难道她也是怀疑了自己的身世?” ------------ 第二百七十四章,真的生气了 季曜沂虽然是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但是还是有一种,不问还好,一问更乱的感觉。 因为就那贪狼的说法,那小蝶的女儿才落地,她也就问了一声,是男孩还是女孩之后,便是冲进来一人,将孩子给抢走了。 这么一说,李扶桑应该是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更加的谈不上去怀疑,可是不怀疑的话,她到底来落霞谷干什么呢? 对于这个问题,苏伊诺当然是全部都是知道的,而眼下既然已经是告诉了季曜沂,那也就不在乎这一点了。 于是苏伊诺便是对季曜沂,将所有的事情,都是说了一个遍,包括李扶桑肩膀上的胎记,还有后腰上的刺青,以及那何非君的名字。 苏伊诺说的很是详细,一边说,还给季曜沂在自己的身上,比划出那胎记,或是刺青的位置来。 这样一个感觉,对于季曜沂来说,简直是有些难以形容的感觉,因为本来就是认识李扶桑的,她的高矮胖瘦,还有那曼妙的身材,这些就算是季曜沂不主动的去观察。 但是成天晃悠在眼前的一个大活人,季曜沂还真就不能够否认,他的记忆中,在苏伊诺讲诉的时候,不自觉的在脑袋中给浮现了出来。 再加上苏伊诺这深情并茂的讲述,真心是让季曜沂有一种心火难耐的感觉,这倒不是人格的底线,简直就是罪恶的深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李扶桑那曼妙的身材,加上苏伊诺这一番在身上的比划,简直就是让季曜沂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红果果的李扶桑来! 虽然这样的画面只是在季曜沂的脑袋中闪现了一下,但是也足够让他喷鼻血的了。 可是显然季曜沂不但不是一个混蛋,还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于是在大概的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便是一脸难受的对苏伊诺摆了摆手,让她打住了。 在这样浮想联翩下去,真心是要出大事了,对于这一点季曜沂真心是深信不已。 先不说明明是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可是脑袋中却是想着其他的女子,还是没穿衣服的那一种,连身上什么地方有胎记,什么地方有刺青,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样的感觉,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对苏伊诺生出深深的负罪感。 就单单是想到,以后还要见李扶桑的场面,季曜沂都是觉得有些不好,即使她是穿着衣服的,可是脑袋中却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一样,这又怎么能让季曜沂坦然和她聊天? 没有意外,在季曜沂的强烈要求下,苏伊诺最终停了下来,用一种很是饱含深意的目光看着季曜沂。 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一阵的凛冽,看着苏伊诺这样不怀好意,而又显得很是满意的目光,估计即使季曜沂是个傻子,现在也是能够看出来。 只是讲述一个事情,为什么苏伊诺还是要将那么多的细节,说的又是那么的详细的原因,就绝对是苏伊诺故意的! 虽然季曜沂的心中想不明白,苏伊诺这样做的理由,但是他却是明确的感受到,如果刚刚没有喊停的话,那以后也别想再有安宁的生活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在看着苏伊诺那眼神的时候,不由是觉得背后一凉,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伊诺,能不能不要那样的看着我,挺不自在的,要不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对扶桑和何非君说这样一件事情吧?” 无形之中被苏伊诺下了这样一个套,季曜沂的脸色不由是难看了起来,真心是有一种吞一个苍蝇一样的难受,随即便是开始转移话题。 很显然,季曜沂这个话题转动的也是恰到好处的,提到了怎么和李扶桑说起这样一个事情来,苏伊诺的脸上,也是不自觉的发现出了一抹的难色,真心是觉得有些难以开口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强压老牛喝水,那也是要想出办法来的,要不然还真就有些良心过意不去的感觉。 不过眼下这个问题的确也是可以放一放的,毕竟还没有见到李扶桑和何非君,倒是也不知道这一代大侠何非君,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自己有一个女儿的事情,他会不知道? 就算是一直步封在落霞谷中,但是想来,那有不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消息会这样的不灵通,毕生不见小蝶,可是也不妨碍,他知道一些消息呀? 于是季曜沂又是休息了一会儿,也算不上是休息,因为脑袋中总是转动了一个不停,只是感觉有些力气了之后,季曜沂便是对苏伊诺说道。 “别想了,再这么想下去,也不一定能相出什么办法来,还是先到了落霞谷,见到了他俩再说吧。” 苏伊诺点了点头,显然这也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与其在这荒郊野外,面前还是一片火海的地方乱寻思,鬼知道现在李扶桑和何非君两人是不是在合家欢呢。 想到了这样,苏伊诺也是觉得,走一步看一步的战略方针,还是比较可靠的,便是站起身来之后,边去搀扶季曜沂。 可是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事,季曜沂居然自己也能够爬起来,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又是一阵的喜悦。 很显然,季曜沂恢复的状态,要比苏伊诺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恐怕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到巅峰的状态。 可是苏伊诺一想,又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来,因为用自身调息的方法,虽然是疗伤的一大助力,可是想要像季曜沂这样,昨天还是站不稳的样子,今天就能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四海游龙的情况,那还真心是不可能。 于是苏伊诺见季曜沂自己站了起来,便是显得有些惊疑的问他,“呦喝,看不出来嘛,你这伤势恢复的挺快呀,难道是有什么祖传的秘法?” 说实在的,在苏伊诺没有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是觉得,这话也不过是一句调侃而已。 可是这话一出口,苏伊诺还是止不住了心中的好奇,真心是感觉其实这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于是便是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季曜沂,看得季曜沂心中直发毛,真心是有一种,将要被苏伊诺看穿的感觉了。 可是要说这季曜沂吧,还真心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不但是一生的荣华富贵被毁,还要时刻的躲避追杀,还什么祖传的疗伤秘法呢。 真要是有祖传这一说,那还真心是有他手上的那一把轩刀了,就连那一套鸣鸿刀法,那还是从**身上学来的呢。 季曜沂听到苏伊诺这样一问,不由是有一种老脸生红的感觉,觉得很是对不起世界一样,便是对苏伊诺随意的回答道。 “哪有什么祖传呀,只不过是以前听别人提到过,自行疗伤的时候,只要筋脉逆转,那就能事半功倍,我也就是随便试了一下,效果还真心不错。” 说道了这里,季曜沂不由是看着苏伊诺的小脸上,一阵的阴晴不定,于是便又接着对苏伊诺说道。 “伊诺你也别担心,我以后不会了筋脉逆转了。” “大哥,你真当是命长呀,你死了我怎么办呀,你想过没有呀,哼,你不是好了嘛,自己走到落霞谷去,以后也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苏伊诺真心是被气坏了,连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一股脑的用唾沫喷在了季曜沂的脸上,随后便是气鼓鼓的独自一人,向落霞谷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她那一步跺出一个吭的动作,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 要说苏伊诺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对他太过的关心,以至于将季曜沂一旦出现不测,都能和她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这绝对是一种关心,没跑了。 可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有些不是自然的原因,那当然也不是来自苏伊诺,而是来自他自己。 “笨蛋,就不会说一个谎话?” 季曜沂不由是拍了一下脑门,脸上也是一股的懊恼不已的样子,眼看苏伊诺已经是气呼呼的走远了,季曜沂随即也是提起了轩刀在手,快步的追了上去。 说来苏伊诺这么的生气,那也绝对不是没有原因,而这个原因说起来,还真心是因为季曜沂的疗伤的方法。 这筋脉逆转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虽然是效果奇特,但是弄不好,就要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季曜沂这样铤而走险,自然也是有他的道理,可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在苏伊诺的面前说了实话,这就是想的他有些勇武有余,而之上不足了。 但是在这里,并不是鼓励他对着苏伊诺张口就是谎话,估计他也是没有想到,苏伊诺对筋脉逆转,也是有着了解。 说起来苏伊诺这丫头,可是除了轻功,一点的武功都是不会,而轻功根本就是用不了多少内力的,而为了在使用轻功的时候,也能使用内力施展招数攻击,可以说练武功和轻功,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 第二百七十五章,引以为戒 内力当然是要长年累月的累积,还要配合心法口诀,可是说在人体中,有专门的这一套筋脉,可供给内力的修炼,尽管因为所修炼的心法口诀不一样,而用到的筋脉也是不一样,但是不外乎也就是那么几条,只不过是因为心法口诀的不同,而随意的组合在一也已。 可以说是万变不离其宗,最后都是由任督两大筋脉,中的任脉汇集到丹田之中。 而同样重要的督脉,那就是专门为了轻功,而准备的运功通道,当然这两条筋脉,必须是同时畅通,在运转心法口诀的时候,成为一个循环的通道。 炼化内力的时候,真气由任脉游出丹田,在特定的筋脉中被淬炼之后,再有督脉回到丹田之中,从而达到一种提炼精纯的作用。 而用于武功招式的直接输出,那就只能是通过任脉而出,用过招式的施展,而灌注到全身,被消耗掉。 施展轻功的时候,那当然必须是督脉来这样的完成,所以这两条筋脉对于练武之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所在。 直接是关乎到,在武功上的成就,而用于武功输出的任脉,很自然的被认为是武脉,而督脉由于只用于回收淬炼之后的内力,和施展轻功,所以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的重要了,被认为是灵脉。 没有了武脉,当然是没有办法炼化内力,和施展武功的,而没有了灵脉的话,同样也不能够炼化内力。 只有输出而没有回流,那在雄厚的内力,也是会被消耗结束的,但是只有灵脉的话,轻功却是可以施展的,毕竟轻功更多的是技巧而不是依靠内力来维持的,以力破法的事情,对于轻功来说,根本就是行不通。 而即使不会什么精妙的招式,而内力足够雄厚的话,那武力也是相当的巨大的,这样一种情况,也正是说明了大道至简这样一个道理。 就比如常无春那样的绝世高手,他的杀人方式,就像是泼妇打架一样,还用很是传统的掐脖子,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了。 既然可以简单,为什么还要那么华丽丽的手段呢?简单直接,见血封喉岂不是最有效的方法? 而存在于苏伊诺身上的问题,也是这样一种情况,也是属于这样一个感觉,只有灵脉,而没有武脉。 所以她只能是施展轻功,而没有办法施展武功,对于这一点,季曜沂以前都是觉得,她可能是天生的懒惰,不愿意花费时间,去炼化那些打打杀杀的武功,而退而求其次的连了轻功,只要能逃命就是可以了。 想来这也是因为苏伊诺那一套踏雪无痕着实的了得,这才能给人一种错觉,如果是一般的轻功,估计施展起来,那就没有苏伊诺那样的流畅了。 好像也是因为苏伊诺的体内没有内力的原因,她的踏雪无痕虽然精妙,但是在她的身上却是这么看,都是一种的浪费。 可是当苏伊诺在无意之间,拄着苏伊诺的小手,对她的身体探查的时候,,却是惊讶的发现,她的武脉是断裂的,不断是断裂了,而且还是那一种,没有办法恢复的碎裂。 就像是被强大的内力,给活生生的震碎了一样,再也没有办法恢复过来。 之所以会让季曜沂觉得是一股强大的内力所致,那是因为就现在的季曜沂,就算是他巅峰的状态,想要对一个人做到,只震碎了武脉,而不伤及灵脉,那也是觉对没有可能的。 这样一个认知,让季曜沂对于苏伊诺的过去,也不由的有了一些的好奇,可以说是气愤,因为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样事情来的人,简直就是残忍和可恶。 以苏伊诺那踏雪无痕的轻功看来,苏伊诺的练武的天资,应该是不弱的,就季曜沂看来因该是在他自己之上。 可以说如果苏伊诺的武脉没有碎裂的话,她只要不偷懒,武功应该是在季曜沂之上的,而且即使偷懒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甚至是怀疑,是不是苏伊诺在练功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走火入魔,这才导致武脉碎裂。 其实说起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季曜沂这才说出了,自己疗伤的时候,是筋脉逆转的原因来。 想着就算苏伊诺是担心自己的身体,那也会对此说出一番的评论来,到时候话匣子打开,他也好问一问苏伊诺那武脉碎裂的事情。 可是没有想到,苏伊诺的态度,却是这样的坚决,完全是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跟在苏伊诺的身后,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而眼下苏伊诺那怒气未消的样子,好像也是说了一些的问题。 好像她是知道自己武脉的情况的,而又是根本不愿意提到的样子,这不由是让季曜沂有些干着急的感觉。 可是想来,要了解一人的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眼下季曜沂虽然是通过逆转筋脉,让伤势稳定了下来。 但是那些断裂的筋脉,想要复原,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做好的办法,那是用药物,慢慢的调理。 要不然任由那些断裂的筋脉发展下去的话,估计季曜沂也会是像苏伊诺一样,从此与武功再也无缘了。 而且真要是说起来的话,显然季曜沂还要更加的惨一些,毕竟他没有像苏伊诺那样的轻功,没有武功之后,以后想要逃命的话,那还真心是能使靠两条腿了。 当然了,现在的季曜沂,想要施展武功也是不可能的,体力上相对于正常人来说,还是要弱上一些。 虽然是这样一个局面,那主要的功劳,还是的算到常无春在季曜沂体内灌注的那些内力。 可以说常无春是有留手,可是对于季曜沂来说,那一点点的内力,还是相当的磅礴的,筋脉逆转之后,不但是将那些堵塞的筋脉给冲开了,还滋养了一些断裂不严重的筋脉,这才让季曜沂能够快速的恢复到现在这样样子来。 但是季曜沂说的也是实话,由于常无春留在体内的内力消耗殆尽,下一次即使他还想筋脉逆转,那也是不可能了。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目光中,不由是一阵的暗淡,显得很是无力的感觉,没有了用武功的可能,眼下还真心是无比的危险。 可是出乎季曜沂所料想的事,就好像是那贪狼,真心是在和他俩开了一个玩笑一样。 那一句小心,一直都没有应验,两人就这样都是灰头土脸的,来到了落霞谷中。 看着眼前这一个深不见底的沟壑一样的落霞谷,苏伊诺的嘴角不由是一阵的抽抽,这哪里是什么落霞谷,别说是落霞了,简直有些不见天日的感觉。 不过虽然这落霞谷看不见落霞的余辉,但是却是这大漠之中,少有的一块绿洲一样。 其中的水草丰茂,也不算是人烟稀少的一样,反而是一个山村林立的地方,甚至在山谷的中央,还有一座,看起来很是不错的城池。 居高临下,苏伊诺甚至能够看见,那城池中来往的行人依稀的异动的身影,真心是有些感觉有意思了,那些人影,像是黑点一样,如同密集在一起的蚂蚁一样。 这样的画面,可是苏伊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也是不可能想象的到了,看着那些像是忙绿的小蚂蚁一样的人群,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来。 “这就是落霞谷吗?哎,伊诺你看那城池中的黑点,是人在行走吗?” “滚!” 季曜沂看到苏伊诺笑了起来,以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想着说上些什么,也能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是苏伊诺的态度似乎也是非常的坚决,看着季曜沂迎上来的笑脸,很不客气的黑着脸,送了他一个大大的滚字。 季曜沂不由是觉得一阵的凄凉,当然也是没有能够和苏伊诺生气的心思了,只要这丫头能够不用每一次看到他,都是一副臭脸,那他就应该是烧香拜佛了。 没有意外,季曜沂被苏伊诺啐了一脸的口水后,不由是显得有些尴尬的抹了一下脸,随即又是一个暖心的微笑,送到了苏伊诺的面前。 当然了,对于此时还能厚颜无耻的季曜沂,苏伊诺哪能还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呀。 真所谓送上门来的不香,苏伊诺又是白了他一眼后,便是率先寻找下去落霞谷的道路了,也真心是够厌烦的了。 不过一转身,苏伊诺还是情不自禁的在嘴角上勾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来,不过只是一瞬间,在季曜沂还没来得及发现的时候,又是被苏伊诺给隐藏了下去。 不用想了,这丫头又是在作死了,很显然她是在佯装声季曜沂的气呢。 不过说起来,苏伊诺这样做,还真心是有些必要的,毕竟季曜沂虽然嘴上是满满的答应,以后不会在做筋脉逆转,那么危险的事情了。 可是想来,他准备筋脉逆转的时候,不是也没有和苏伊诺商量吗? 这样说起来,他还是故意的隐瞒了事情的本质,这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应该是给他一个能够铭记在下,并引以为戒的教训才行。 ------------ 第二百七十六章,被鄙视了 这不,眼下苏伊诺这样做,对季曜沂是爱搭不理,显然是有一种让季曜沂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不就是对他最好的教训吗? 即不用担心无聊,还有人主动的逗你笑,还没有什么心里负担,和不必要的危险出现,这岂不是一件一举多得的好事? 苏伊诺的心中当然就是这么想的,而且还付出了行动,可真要说起来,她自己那武脉的事情,她还真心是没能想得起来。 自己的事情她当然是知道,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还真心是像她那悲催的回忆一样,压根就是摸不着北的感觉。 说起来,像落霞谷这样的地方,在这四处都是灰蒙蒙的大漠里,还真心是不多见的地方。 人类择水而居,落霞谷无疑就是这大漠中的天堂一样的存在,下去的道路也并不难找,只是对于苏伊诺来说,有些崎岖难行。 这如果是以前的话,苏伊诺估计都是要季曜沂背自己下去,都是做的出来的。 可是想来,又是担心季曜沂的身体,又是在教训他的时候,苏伊诺哪能泛出那种小女孩子才有心思来。 面对着有些陡峭的道路,苏伊诺一咬牙,愣是勇往直前了一样,又是拒绝了季曜沂的搀扶之后,便是独自一人,一路艰辛的走到落霞谷的谷底。 这趟路程下来,虽然没有多远的距离,但是还是让苏伊诺感觉是受罪了一样。 于是转身对着那难于上青天的道路,就是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何非君这丫是不是脑子有病呀,居然找这么一个地方隐居,有山有水的也就算了,还有那么多的人,算哪门子的隐居呀,本姑娘看,就是找个地方养老了吧,还有这么一条破路也不知道修一下,感情是没人来探望,这要是有人来也得像本姑娘一样的骂你!” 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骂闲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这小丫头走的双腿都是疼了呢? 不过她郁闷,季曜沂可是比她还要郁闷,同样是走的腿疼,而就在刚刚,苏伊诺回头那一口唾沫,还吐了他一脸。 真心是够悲催的了,这一路上被这姑奶奶就没少欺负,这下倒好了,直接被嫌弃了,那就更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又是想到了,苏伊诺给他下套的事情来,真心是有些怀疑,当时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了,怎么都是感觉,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呢? 没有办法,心中的埋怨归埋怨,不高心也放在一边,怎么说也是自己选择的女人呀,就算是再艰难,那也不能始乱终弃呀。 季曜沂不由是狠狠的抹了一下脸上的唾沫,那一双深邃如宝石的眼睛中,不由是闪过了一丝的怒火。 不过子啊苏伊诺猛然一个回头之后,那怒气满满的眼睛中,顿时就变得乖巧柔和了起来。 显然在加上他那一脸虚假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完完全全的一个奴才样,好像是给了他一巴掌,都能拍手叫好的感觉。 真是悲催了,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居然愣是被苏伊诺给整成了一直小猫咪的模样。 而看到季曜沂这样一个欠揍的模样,苏伊诺不由是撇着一张薄唇,赏赐了他两个字,“活该。” 季曜沂没了脾气,这倒不是完全没有好的一面,至少他那一张烟熏火燎的脸,在一次次的擦口水的过程中,显然是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光彩来。 可是即使是这样,当两人站在那落霞谷中央的城池中的时候,还是被一个个不明真相的群众,给直接的鄙夷成了乞丐。 站在算不上繁华的街道上,看着经过身边的人,都是投来鄙视和嫌弃的目光,苏伊诺总算是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目光在周身扫了一圈之后,又是看了看季曜沂,苏伊诺的眉头不由是皱了起来,顿时就是觉得身上一阵的不舒服。 要说起来,苏伊诺觉得算不上是洁癖的人,性格也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是这爱美之心,却是一个儿也不逊色。 眼下察觉到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心中难免会觉得不自在起来,于是便想着先找一个地方住下来,美美的洗一个澡,换上一件像样的衣服再说。 至于那何非君,还是暂时先让他等着吧,反正都已经是来到了落霞谷,倒是不急在这一时,反正他又是跑不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打算,苏伊诺便是在这城池中逛了起来,寻找一个栖身的客栈来。 这座城池并没有在城楼上刻上名字,苏伊诺也是打听了一下之后,才知道这城池就是叫落霞谷。 知道了这些,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语噻,全然是没有想到,这何非君隐居的地方,还真心是有些奇特了。 本以为这落霞谷就是一个山谷的名字,可却是没有想到,而是一个城池的名字,真心是够找乐的了。 别人隐居都是找一个深山老林的地方,盖上一间茅草屋就算是住下了,就算是在偏僻的地方,只要能找到一个大概的位置。 打眼一看,那山间独树一帜的小茅屋,也能是断定,那隐居之人,就在其中没跑了。 可是现在这何非君的隐居之地,却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一阵的头疼,根本就是一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概念。 虽然是知道有何非君这么一号人物,但是这说不上是人海茫茫,但是也算的是大海捞针了。 因为根本就是没有见过何非君,更不知道他到底是长了一个模样,导致苏伊诺看见了蒙着脸的掏大粪的人,都是想要上去问问他到底是不是何非君的感觉。 苏伊诺这样的想法,倒是将自己给恶心了不少,可是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是说英雄不问出处的嘛,万一这何非君就爱这一口,那还真心是说不准。 两人在街上一阵的兜兜转转,沿街的门厅大开的店铺倒是见了不少,各式各样的行人,也是遇到了很多。 而且什么样的穿着都有,有中原地带的打扮,也有关外的穿着,可是愣是没有让苏伊诺发现一家的客栈。 这可真心是奇特了,这么一个落霞谷,还起来也是挺热闹的,怎么就可能没有需要停下来歇脚的行人,导致连一家的客栈都是没有呢? 在主街道上走了一圈,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有些奔溃了,客栈没有找到就算了,倒是那些上来施舍零钱的人,真心是遇到不少。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有些气愤的同时,也大大的感叹,这落霞谷还真心是好人居多呀。 虽然不是大人物到来,但是面对那些没事就送上一两个铜板的人,苏伊诺也直接当作了夹道欢迎的感觉了。 这也是有些苦中作乐了感觉,可是让苏伊诺有些不理解的事,那些人送钱就送钱了,居然还根本没有理会苏伊诺的感觉。 目光中还是那么的鄙夷,对苏伊诺想要问一问客栈,和何非君的问题,都是摇摇头,默不作声的走开了。 这还真心是有些让苏伊诺,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了,说是冷漠吧,还对他俩这不是乞丐的乞丐施舍,可说是人心朴素吧,那为什么都是一副很是嫌弃,爱搭不理的感觉呢? 苏伊诺望着手上已经是大半把的铜钱,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疑惑,真心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可是想不明白,也不能在这街道上干站着呀,虽然自己不算是主动的乞讨,可怎么说也算是一门营生,这如果是遇见的官府的人,上来收税的话,苏伊诺这一身的造型,和那些受人白眼的憋屈,还真心是白白的浪费了。 于是有些想不明白的苏伊诺,还是毅然决然的走进了一家服饰店,这衣服本来就是要买的,更何况这那老板攀谈起来,不也能够打听到一些的消息吗? 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不由是来到了一家服饰店中,虽然是有人施舍,但是苏伊诺可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是一个要饭的。 而且本来就是来买东西的,反倒是算的上是一个消费者,再说这顾客至上的道理,买卖人不可能不知道。 于是苏伊诺也没有客气,进了门后,便是看了一眼那正在柜台上,埋头打着小算盘,算账的老板一眼,便开始自顾自的在一排排琳琅满目的服饰上扫视了起来。 苏伊诺买衣服不过是一个由头,相爱那个接着卖衣服,和这个服饰店的老板攀谈,所以她看衣服的目光倒是不多,更多的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起了那个老板来。 心想着,这已经算是进门了,这老板看生意上门,那一定是会主动的上来打招呼,她倒是不用着急,就这样的等着那老板上来,再借着自己有买东西的事实,从这老板的口中,打听出一些的消息来。 可是苏伊诺还是有些失算了,因为就他俩这样的乞丐造型,那也不足以让这老板另眼相看呀? 没有意外,那老板见有顾客上门,自然一脸的欣喜,可是当目光只是扫到了苏伊诺和季曜沂两人的时候,不由是微微一愣,随即便是露出了一股嫌弃的表情来。 ------------ 第二百七十七章,一口恶气 要说起来,这这老板还算得上是仗义,如果是放在一般的人身上,那一定是要将一身乞丐模样的两人给轰出去的。 可是这老板只是扫了两人一眼之后,却是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两人一样,直接将就在面前的两人,当作了空气一样,继续的埋头拨动着柜台上的算盘,自顾自的算起了账来。 看着老板这样一个视而不见的态度来,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涌出了一些火气,可以被看不起,甚至是嫌弃,但是却不能被人无视。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看不起那至少还看见了不是,这中将人当空气的样子,那无疑就是最直接的鄙视了。 苏伊诺的脸色立马就是黑了下来,也不再假模假样的看衣服了,直接是斜着一双眼睛,恨恨的瞪了那老板一眼。 那老板显然是注意到了苏伊诺的眼神,这虽然是将两人当成了空气,可的的确确是有两人在自己的店铺中,而且是两个乞丐一样的人,不担心他俩偷东西,那也要地方两人将商品弄脏了不是? 发现了苏伊诺的目光,那老板的脸上,不由是多出了一抹无奈的感觉来,那样子显然就是一副,今天碰到了两人,算是他倒霉一眼的表情。 还是没有说话,想来他也是不愿意和两个乞丐能够有什么交流,这老板显然是已经认栽,便是默默无闻的伸手在柜台下,摸出了一个铜板来,随手就是扔在了柜台上。 将铜板扔在了柜台上之后,那老板也不抬头,直接是翻着眼珠子,看了苏伊诺一眼,又是看了看那一枚还在叮叮作响的铜线。 不用说了,他此时的意思,苏伊诺顿时在心中明白了过来,感情还是将他俩看成了乞丐,这是上门乞讨来了呀! 明白了这样一件事情,苏伊诺心中的火气,不由是有一种压制不住的感觉来。 顿时小脸上,便是怒气盈盈的模样,也就不和这老板来虚的了,这打了脸的疼痛,那一定是要亲自的打回来,那才能一解心头之恨呀。 于是苏伊诺举着一双怒不可遏的眼神,恨恨的瞪着那老板,单手叉腰,鼻息中压抑着怒火,而显得呼吸很是沉重的样子,头也不回,直接将另一只手,用力一伸,伸到了季曜沂的面前。 季曜沂自然不笨,当然是能够明白那老板的意思,想来苏伊诺这丫头,也不会善了。 可是他还是被苏伊诺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搞的一愣神,好像是没有完全明白,苏伊诺这样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意思来。 季曜沂的心中疑惑,不由是微微偏头,绕过了苏伊诺伸出来,摊在自己面前的手,向苏伊诺的脸上看去。 说起来季曜沂也真心是够悲催的了,自从说出了自己筋脉逆转之后,便是没少被苏伊诺欺负,导致他根本就是不敢去招惹这个小姑奶奶。 不敢开口直接的询问,免得在被喷的一脸的口水,于是便想着,看一看眼下苏伊诺的表情,来推断一下苏伊诺此时生气的程度,也好判断一下,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是直接把轩刀递到她的手上,还是该给她一块砖头。 可是当季曜沂的目光中,出现苏伊诺那一脸怒火的时候,随即便是预感到了不好,不由是下意识的将手中的轩刀,给再次的捏紧了起来。 此时的苏伊诺,那一种灰头土脸的感觉,蓬头垢面中的怒火,不由是让季曜沂觉得,她是有一种被气炸了感觉。 想必苏伊诺这个时候,对自己伸出手,那一定是想要轩刀,直接是想砍了这掌柜的无疑了。 这刚刚才来到落霞谷,就要动刀子砍人的事情,季曜沂还真心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伊诺肆意妄为下去。 不说这老板也就是看不起人也已,拍他一板砖,送他一个头破血流也就算了,怎么说也罪不至死呀? 再说在怎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如果是闹出了人命来,恐怕也不是一件好事,再说现在的季曜沂,那也没有能保护苏伊诺的能力呀,这事情闹大了之后,恐怕还得是自己吃亏。 为了一口恶气,而直接要了这老板的性命,的确是有一种得不偿失的感觉。 想到了这里,尽管苏伊诺已经是显得有些不耐烦,将伸在季曜沂面前的手,开始上下的抖动了起来,那季曜沂就更不能将轩刀给她啦。 于是季曜沂不由是像一个老好人一样,一脸难色的对苏伊诺,结结巴巴的说道。 “伊诺,你看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 “算了?” 这事苏伊诺如果能就这么的算了,那她还真心就不是苏伊诺了,听季曜沂这一副没有被吓破了胆了一样的姿态,苏伊诺心中的怒火,真心是再也压制不住了。 这怎么说也是自己选的男人呀?怎么就这么的窝囊呢?这眼看着自己吃亏了,不主动的站出来,给那老板以及响亮的耳光,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让自己忍气吞声,就这么的算了呢? 看着季曜沂那一脸的小委屈,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鄙夷,真心是够够的了,原本以为这季曜沂还是一个豪杰的模样,没想到没了武功之后,简直就是一个夹着尾巴做人的样子了。 虽然说这大丈夫能屈能伸,可是屈成季曜沂这样的,还真心是不能让苏伊诺接受了。 苏伊诺的心火上涌,当即就是有一种将季曜沂,连同那老板一起海扁一顿的冲动来。 可是看着季曜沂那清澈的目光时,苏伊诺还是心神一松,有些下不去手去,这倒不是苏伊诺觉得季曜沂现在的样子可怜,而是在哪黑亮的眼眸的深处,苏伊诺看到了他隐隐而动的怒火。 只是这种怒火被季曜沂深深的埋在心中,显得不是那么的明显,叫人一时间,没有办法发觉而已。 想来季曜沂现在这么模样,也是让他自己很是的难受吧,明明是一个将要肩负起天下重任的人,却是要在自己这个小丫头的面前,委屈成这个模样来,他的心中,一定也是不好受吧。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来,觉得心神松弛下来了不少,那一腔的怒火,也是被压制了下来。 感觉到了季曜沂心中那一股子的火气与憋屈,苏伊诺对他的语气也是缓和了不少,想来季曜沂能够这样,当然也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可是想要苏伊诺这个时候,就不生季曜沂的气了,停止了想要给他一个深刻教训的想法,那也是不可能。 于是苏伊诺虽然对季曜沂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但是想要对他多说几个字来,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伊诺的目光在那风轻云淡,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老板的身上卡了一眼之后,便是对季曜沂简短的说了一句。 “给我钱,我要卖衣服。” 听苏伊诺说只是要钱,季曜沂的心不由是放了下来,真心是担心苏伊诺这丫头,再闯书什么祸事出来。 放下了以为苏伊诺一言不合,就想着杀人的想法,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显得有些苦笑了起来。 真心是他自己多想了,这女人的被鄙视之后的打脸方式,还真心是不少,够季曜沂学上好一阵子的了。 季曜沂的心神一松,不由是想到,这苏伊诺可不是想要钱嘛,这老板分明是将两人看成了乞丐,苏伊诺当然是要以一个有钱人的身份,来直接的告诉那老板,她并不是一个乞丐,而是来卖东西的,高高在上的顾客罢了。 而那个装着碎银子的包袱,不就在季曜沂的身上嘛,苏伊诺不像他身手,还能自己变出钱来吗? 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自嘲,真心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以为以前这丫头闯祸惯了,眼下又是不能够控制自己了一样。 现在看来苏伊诺只不过是想用钱,来让那老板不要狗眼看人低,这对于季曜沂来说,不但是没有心理负担,反而是有些想要支持苏伊诺的想法。 因为不可否认,他自己也是在那老板的鄙视范围之内,这样一个事实,又怎么能够让季曜沂的心中,不生出一种,同样是不能被人小看了的想法呢? 于是听苏伊诺这样一说,季曜沂便是不做怠慢,快速的将背在身后的包袱给取了下来,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从里面,翻找出了一锭银子后,便是快速的递到了苏伊诺的手中。 感觉到手中一沉,苏伊诺不由是将目光向手中的银子扫了过去,看着那占据了小半个手掌的银锭子,苏伊诺的嘴角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又是用这样一个笑容,对着季曜沂笑了笑,想来此时的苏伊诺,那心中的滋味就不用说了,必然是对季曜沂有着一种,觉得他很是懂事的感觉了。 因为就苏伊诺对那包袱中碎银子的了解,眼下被季曜沂放在自己手中的银子,那绝对是最大的那一个。 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阵冷笑,“嘿嘿,叫你小瞧人。” ------------ 第二百七十八章,见君不识君 不用多说,眼下的季曜沂,那绝对是明白了,也是非常的支持自己心中的想法,就算是用钱砸,那也是要眼前这个看不起人的老板,给砸的弯下腰! 此时的苏伊诺,心中不可谓不开心,因为那一份被无视的屈辱,很快的就要得到最好的补偿了。 脑海中已经是浮现出,眼前这老板,在看到自己手中的银子时,那眉开眼笑的模样,对着自己点头哈腰,一脸奴才样的姿态了。 苏伊诺的脸上的笑容,不由是再次的多出了一抹了邪异来,一边掂量着手中的银锭子,一边向那柜台后的老板走了过去。 “老板,给我来两身衣服。” 苏伊诺直接将手中的银锭子,砸了柜台上,整好是将那老板随手扔出的铜钱给盖在了下面,发出一声含有金属的撞击声,可是又显得很是沉闷的声音。 那老板当然是发现了这一幕,不由是眼前一亮的感觉,可是当他将目光落在苏伊诺那一脸小人得志的脸上时,眼中的那见钱眼开的神色中,又是多出了那么一点东西来。 没有意外,就是这老板眼中多出来的这么一点神色,让苏伊诺的心中,又是一阵的难受。 真心是有一种,让苏伊诺感觉到,这老板还是在看着一个乞丐的感觉,只不过现在他眼中的乞丐,变成了一个人前显贵背后遭罪的乞丐而已。 想来也是这个道理,明明都是落魄成苏伊诺这样了,还非得为了一点点的面子,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摆阔,那还真心是有一种,更加让人看不起的感觉来。 可是眼下的苏伊诺,却是不这样想呀,她哪里是落魄了,只不过是死里逃生而已呀,这不才弄的和一个乞丐一样吗? 更何况这些钱虽然是得来的有些不择手段的感觉,可是不也是那洛城看门的老头,想要贪图自己的弹弓和季曜沂的宝刀,而咎由自取的结果吗? 哪里就见不得人了?哪里就不能用来摆阔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目光中的火气,不由是再次的爆发了起来,当下还有什么心思去和这老板打听什么客栈,和何非君消息的打算,当即就是将手掌,在那柜台上用力的一拍,怒气冲冲说道。 “看什么看,没看过钱呀,开给本姑娘拿衣服,本姑娘还忙着呢!” “好好,您稍等。” 那老板明显也不是什么不开窍的人,虽然心中还是看不起苏伊诺一样的感觉,就是认定了她是一个没有过上过有钱人生活的臭乞丐。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钱都是送上门来了,他还有什么道理不赚? 于是那老板的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抹很是市侩的笑容,对着苏伊诺笑了一笑后,便是身手在柜台上摸了一下后,一溜烟的小跑,去了那一排排泪流满面的服侍里面。 就好像是生怕苏伊诺反悔了一样,速度很快的将一男一女,两套衣服给送到了苏伊诺的面前。 呵呵的笑着对苏伊诺和季曜沂说道,“呵呵,两位客官,这可是小店最好的两件衣服了,您看看这做工,您看看这面料,那绝对是上乘,要不你俩先试试?” 这老板说出试试这两字的时候,便是不自觉的将目光向那柜台上,被苏伊诺拍在那里的银子,看了过去。 目光之中那一抹的欲望,不由是将那银子,都是看成是自己的了一样。 他这样的目光当然是逃不出苏伊诺的眼睛,顿时便是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妈蛋,装什么装,还不是见钱眼开呀!” 显然这老板的心思,苏伊诺当然是了然于心,这衣服可不像是其他的东西,和不合身,好不好看,都必须是试一下,才能看的出来。 而现在两人这邋里邋遢的样子,这穿起龙袍都不像太子的造型,就算是试穿一下,恐怕也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这老板既然这样说,恐怕心中已经是有了主意,想来只要苏伊诺和季曜沂一碰这两件衣服,那这桩买卖就算是成了。 不管合不合适,那苏伊诺也是要直接的买下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苏伊诺这一身脏兮兮的样子,这碰过的衣服,那还不也给弄脏了。 那这老板不自觉去看那银子的动作,不由也是这样的一个想法,不过是在权衡,那一锭银子,到底是抵得上抵不上这两件衣服罢了。 很显然,苏伊诺虽然有些时候冒冒失失的喜欢冲动,可是也不傻,哪里是看不出来这老板的心思,又是怎么能够看不出来,用那银子买这两件衣服,那也是绰绰有余。 这样看来,现在的苏伊不由是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了,就算是被这老板算计了,那也是有苦说不出来。 苏伊诺当然是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也没有往心里去,毕竟这衣服今天也是买定了的。 而当苏伊诺的手正要伸向那两件衣服的时候,季曜沂不由是出手档了一下,看来他也不笨,将所有的事情,都是看在了眼中。 也是知道,这老板是在给两人下套,想要两人弄脏了衣服后,再来一个强买强卖。 苏伊诺的手,被季曜沂档了一下,不由是回头看了季曜沂一眼,见他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苏伊诺便是在没有动,而是收回了手来,想看看季曜沂到底有什么想要不吐不快的事情。 那老板看着两人开始犹豫了起来,显然是有些想法了,不由是将那一脸的市侩收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老板挺了挺腰板,让自己看起来,就好像是自己也就是一时的好心推荐,至于买不买那他还真心是无所谓。 真的是无所谓吗?那倒也不是,至少作为一个买卖人来说,他没有必要和送上门来的钱财过意不去。 而之所以会表现出这样一个姿态来,想来那也是为了迷惑两人,既然他俩开始犹豫,开始怀疑这其中的价值,那他就得咬定了这两件衣服,就是这么个价值。 买不买随便,你们不买,过一会儿一定会被其他人买走,他还是一样的赚钱,所以他根本就不用担心两人,到底是不是诚心想买。 这当然是一个战术,就像是这买卖人的潜规则一样,属于一个行规,强扭的瓜不甜,真正会做买卖的人,那一定是让客人花了一大笔的钱,最后却买了一个芝麻,最后还要叫好了,是占了大便宜的。 正所谓,只有买错的,没有卖错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永永远远,这种有头脑的生意人,是不可能赔本赚吆喝的。 很显然,苏伊诺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看起来轻轻瘦瘦,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人,就是这模样一个买卖人,不由是给人一种,很是精明的感觉。 这如果不是一开始,两人都是衣服乞丐的模样,被他给鄙视了一下的话,想来苏伊诺今天走进了这家店,不是给他狠狠的宰上一笔钱,那也是休想离开的了。 可也就是这样一个小插曲,让这老板现在的心中所盘算的事情,不由是曝露在了苏伊诺与季曜沂的面前。 季曜沂挡住了苏伊诺那想要去摸衣服的手,那当然是已经是明白了其中的旋即,既然已经是看出了端倪,那还真心再做一头肥羊的话,估计自己都会被自己鄙视了。 于是季曜沂眼珠一转,便是对那故作深沉的老板说道,“老板我俩虽然是初次来到瑰宝地方,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不仗义吧,你这两件衣服的质量,好像不行呀。” 季曜沂说道很是坦诚相待的感觉,不由是将那老板看的一愣一愣的,绝对是没有想到,这两个乞丐打扮模样的人,倒也是很精明的样子。 不仅仅是一眼将他给看穿了,还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季曜沂的意思那就是很明显了。 就是说他和苏伊诺是新来的,但也不能平白的受欺负,直接是将事情摆在了台面上的感觉,倒是让那老板有些为难起来。 不过这老板只是脸色一愣之后,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个很是显得诚意的笑容来,淡淡的微笑着对季曜沂说道。 “看来还是在下眼拙,没有认出了贵人的真身,真是该死了,不过贵人如果说这两件衣服的价值不对的话,那就是冤枉我啦,真心是上好的皮料,绝对让您物有所值呀。” 这老板看起来是死鸭子嘴硬了,说什么也不可能说自己拿出来的衣服,是有什么问题的。 而他这样突然的态度转变的原因,无疑是注意到了被季曜沂提在手中的轩刀,想来这老板的眼力也是不一般。 一眼就是看出了轩刀不是一件凡物,虽然仅仅是凭借一把名贵的宝刀,看不出来两人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明显也不可能是什么乞丐了。 正是有了这样的想法,这老板对两人的态度,不由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可是显然意见的事,他也不可能因为这样一个想法,而对季曜沂与苏伊诺两人,做出什么让利大酬宾的举动来,做个赔本的生意。 ------------ 第二百七十九章,不是重点 这老板的转变,一口一个贵人的话,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也是注意到了这老板,有意无意之间都是往季曜沂手上的轩刀飘过去。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后悔的感觉,真心是觉得,这如果是一开始拿出轩刀拍在那柜台上,应该是比银子的作用,要大上许多。 这当然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而且还有一定的可行性,想来那些身份不一般的大侠,总是喜欢宝刀宝剑的原因,估计也是有一种想要招摇过市的感觉在其中。 不过苏伊诺的这个想法,估计也就是她个人的臆想而已,能将轩刀拍在柜台上的举动,季曜沂这一关,她都是过不了的。 而心思轻松下来的苏伊诺,在这老板说话的时候,目光也是不由的在他的身上,打量了起来,想来也是好奇,这么一个穷乡僻壤之中,居然也能有这么一个唯利是图,而且眼力不错的买卖人。 短短的时间内,不但是通过一个轩刀,猜出两人并不是什么乞丐,一口一个贵人,叫的人心情舒畅之外,还是明明知道两人的身份不一般,还能有胆量这桩买卖不松口。 这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还真心是有些没天理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落在了那老板的身上,并开始满是好奇的打量了起来。 还真别说,苏伊诺有意识的一看,还真心是给她看出了一些端倪来,那老板虽然是一手拿着一件衣服,站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他的手心中,却始终拿着一个算盘,这手掌总共只有那么大,要想拿着算盘的同时,还要拿着一件衣服,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能够像他这样自然的人,还真心不多见。 更何况他手中的算盘,好像也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有一半都是隐藏在宽大的袖子中,看不出大小来的同时,那唯独几个暴露在空气中的算珠,却是显得异常的极致,还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来。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神色一愣,又是眨巴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那算盘看了起来。 而那老板显然是注意到了苏伊诺,这样一个目光,随即便是不留痕迹的将袖袍一抖,那露出来的算盘,便随即的消失在了苏伊诺的目光中。 “是个高手!” 苏伊诺心中一跳,再将目光从这老板已经是隐藏起那金色算盘的手上移了开来,再看着眼前伫立在面前的老板时,不由是越看,越是觉得他的身姿,异常的挺拔的样子。 “没有错了,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苏伊诺想到了这里,心脏随即也是快速的跳动起来,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由是跳出了脑海。 “不会是走狗屎运了吧,他不会就是何非君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的嘴角上,不由是弯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来,但是她却没有及时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而是用一双已经是看透了一切的目光,注视着那老板,想看看他到底在什么时候,才能抑制不住,将自己的身份给暴露出来。 苏伊诺一边心思暗动,越看面前这老板,越是觉得像是何非君的样子,不管是虽然年纪看起来,和传言中的有些年轻,但是这些好像并不重要。 “难道就不许何非君也有养生的秘籍?”苏伊诺好似是看穿了一切,一边看着那老板,一边在心中偷笑。 但是这也好像是苏伊诺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季曜沂倒是并没有看出怎么端倪来,而是像是一个普通的顾客,在和一个普通的老板,为了价钱方面的不合适,而磋商了起来。 只见那老板说完之后,季曜沂不由是摇了摇头,对他那一口一个贵人的话,好像一点都不感冒一样,而是话锋一转,对那老板说道。 “话说的好听没用,你这两件衣服什么价值,也逃不出我的眼睛,当然了,对于这一点,我倒是不怎么在乎,只不过我俩是初来贵宝地,还有一些不明白的事情,想要像你打听。” 听季曜沂这样一说,分明是买衣服是假,打听事情是真的姿态,那老板明显是脸色一变,显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由是干干的对着季曜沂笑了两声,生生的将心中的紧张,给压制了下去,只是一瞬间迟疑,那老板恢复到平常的模样之后,便是试探性的问了季曜沂一句。 “不知客官想要从在下这里,知道一些什么呢?” 听这老板明知故问一样的话,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嗤笑了一声,“装,继续装,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想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这老板显然是有些猜到,眼前这两人,就是来找自己一样,话语之中,不由是显得有些谨慎了起来。 而隐居在落霞谷的大人物,那无疑就是何非君了,而能感觉到,被两个陌生人一问,就是知道是来找自己的人,那无疑也是对自己的身份,有一定自信的人。 那他不是何非君,还能是谁? 这当然是苏伊诺现在的想法,说起来好像也就是那么回事,可是她想不到的事情,那绝对可以算是,这落霞谷又不是何非君家的。 大路朝天,凭什么那何非君能够在此隐居,就不允许其他人在此避世? 说起来,这老板的确是有些开始怀疑,苏伊诺和季曜沂两人,前来就是要打听自己的样子,但是他绝对不是何非君。 苏伊诺先入为主,只想着看好戏了,倒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像何非君那样的大侠,有着绝对的善恶观念。 即便是和那小蝶,都已经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稀饭了,都能放弃感情,放弃功名利禄,步封在这落霞谷中,又怎么可能像眼前这老板一样,显得有些市侩呢? 由于是先入为主,一心想着自己是踩了狗屎一样的好运,苏伊诺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季曜沂更是压根就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之处来。 于是季曜沂还是不负所望的想到了当下,对于苏伊诺或是他来说,一个很是严峻的问题,不由是面露难色的对那老板问道。 “是这样的,我俩刚刚来到落霞谷,一时间,也没有找到什么住的地方,想问问这附近,有什么客栈之类的地方没有。” 听季曜沂这样的说完,苏伊诺不由是脸色一愣,那看好戏的喜悦,在季曜沂仅仅是问出了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是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不由是显得有些凝固了起来。 而那服饰店的老板,却是暗自松下了一口气的样子,显然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真心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看着季曜沂与苏伊诺的目光中,不由是显示出了,只有看待一个外乡人的时候,还有的一股子,很难以言喻的感伤来。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像是通过季曜沂的问题,想到了他俩,只不过是途经此地,又是一身的疲惫,想要歇歇脚的同情一样的神色。 听季曜沂说完,那老板不由是对着季曜沂笑了笑,开口笑着对他说道。 “呵呵,你们不熟悉这里也是正常的,客栈这落霞谷中,还真是有一家,你们出门后,再向南边走上一段,在一个小巷子中,就有一家客栈,这落霞谷的外来人不多,所以也就那么一家客栈而已。” 说道了客栈,说实话,季曜沂的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不由是想到了那荆门客栈来,又是觉得这鞋子拉屎独一份的感觉,这落霞谷的客栈,会不会也是一家黑店? 可是就在季曜沂凝神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却是感觉到一旁的苏伊诺,好像是没好气的,对着自己直翻眼珠子。 季曜沂不由是一愣,本事以为苏伊诺是不是被脸上的污垢,给迷了眼睛,于是就是显得有些担心的问了她一句,便是伸手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被迷了眼睛。 “伊诺,你眼睛怎么啦?” “白痴!” 苏伊诺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不由是在心中暗骂了他一句,直接就将季曜沂那看起来也不是很干净的手,在小脸上给拍了下来,真心是觉得季曜沂有些白痴一样,找不到重点,而睁圆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这老板看着两人的动作,也是不由的警觉了起来,被苏伊诺看见算盘的事情,他心中有数,而眼下苏伊诺这会儿眨巴大眼睛的动作,季曜沂看不出来,这老板却是觉得是在给季曜沂使眼色。 要说只是一个眼色的话,这老板大可以不用这么的紧张,但是和苏伊诺发现自己秘密一样的目光结合起来,不由就让这老板心中生疑了起来。 顿时便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目光在苏伊诺的脸上看了一眼之后,又是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那一脸狐疑的感觉,不由是给人一种,他已经是开始怀疑,季曜沂问出的那一个问题,有些投石问路的意思了,想来接下来,恐怕就是问他的身份了。 这样一种感觉,又怎么能不让这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的老板给紧张了起来呢? ------------ 第二百八十章,谁是何非君 只是这样说的话,那看上去倒也没有可以感觉到奇怪的,因为他即使是一个世外高人,在此隐居,也算不得什么新鲜的事情。 可是想来那一个正当壮年的江湖中人,能够像何非君那样的想不开,放弃了大好的未来,急流勇退,躲到这穷乡僻壤来呢? 这其中的原因,当然还是脱不来江湖的纷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那就一定是有恩仇。 这当然也是大多数江湖中人,想到隐居起来的原因,一来也是看淡了争斗,想要找一个不错的地方隐姓埋名的好好生活,二来就是为了躲避仇家了此余生。 而不管是哪个愿意,眼下这老板的态度,便是不难看出,他并不想被人知道身份,从而走在众人的视野中。 但是现在的苏伊诺,却是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了,瞪了季曜沂一眼后,发现他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一脸的疑惑,显然是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 都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都差点给他敲上一下了,可是他还是不通透的样子,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着急上火。 也不用多想了,靠人不如靠己,苏伊诺不做怠慢,季曜沂不能代劳,那她也只好是自己亲自出马。 心中有了这样一个决断,苏伊诺便是一面对着那老板皮笑肉不笑的干干的笑了两声,便是直接的将怀疑他就是何非君的事情,给问了出来。 “呵呵,老板我看你挺面熟的呀,你是不是何非君呀?” 不得不说,这老板听见苏伊诺说看自己挺面熟的,便是连杀人的心都是有了,脸色突然一变,立马的铁青了起来。 真心是有一种,只要苏伊诺接下来提到了他的身份,他就一定会是将他俩击杀在当场。 可是他也是绝对的没有想到,苏伊诺居然是说了一个完全没有听过的一个人名一样,让他那难看至极的脸色,顿时便是愣了下来。 有些错愕的望着苏伊诺,见她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像很是期待一样,显然她并没有在说谎,或是故布迷局的样子。 听苏伊诺将整句话说完之后,这老板的脸色,不由是立马的平静了下来,一眼看去,就是心中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看似很是平凡的一天,却是在这个时候,被一个毛头小子,和一个小丫头片子,给一连惊吓了好几次,这放在谁的身上,估计也不会好受。 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后,这老板的脸色不由是再次的恢复到了常态,想来这两人还真心是找错了人,心思放松的老板,这会儿那还有心思,去给两人兜售什么衣服呀,真心是向赶快的打发他俩离开算了。 于是便是对着苏伊诺微笑着摇了摇头的同时,也是直接的将那两件捧在手上的衣服,给收了起来。 “不认识,要不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看着那老板转身就是钻进了那一排排的衣服中,只是冒出了一个脑袋来的模样,可是苏伊诺听他说出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来,还是觉得有他并没有说谎的样子。 “这可就是奇怪了,又不是何非君,那他刚刚为什么要紧张?” 苏伊诺偏着头,看着那老板的时候,不由是露出了一脸的狐疑来,而心中一直有一道声音,在不停的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错,苏伊诺又是好奇心爆棚了起来,随即又是觉得很是可以的对那老板,重复了一句。 “你真的不是何非君?” 显然这老板根本就不是何非君,当然更是没有必要,为何非君背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黑锅了,于是语气很是坚定的对苏伊诺回答道。 “真的不是,我就是一个买卖人,也没有听说过什么何非君,我看你们还是去其他的地方问问吧。” “没听过何非君?”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咯噔了一下,真心是有些无语的感觉了,这老板明明不是普通人,还能没有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金眼雕何非君? 心中本来就是有些怀疑,这下更好,苏伊诺的脸上,明摆着就是一个不可思议外加一个大大的问号的感觉。 说起来,这何非君成名也有些年头了,又是年轻的时候,就早早的隐居了起来,这江湖不可谓不是瞬息万变。 大浪淘沙之下,桃花依旧,但是人面已去,一代豪杰倍出,这一个何非君没有听说过,还真心就不是一件什么大事情。 只不过苏伊诺这一路而来,一直关注的都是何非君,而本来就是对何非君有着一些的了解,这反反复复的去想,加上何非君还真心算不上是一个小人物,这才给了苏伊诺一种,何非君人不在江湖,而名动江湖的感觉来。 可真要说起来,当今江湖,能想起何非君这么一个名字来的人,还真心没有几个,即使以前听过,但是那么多的英雄豪杰,想要一个个记住,还真心是有些困的,更何况,这何非君早早就消失在江湖之中。 这一点是苏伊诺始料未及的,根本就没有想到,即使千辛万苦来到了落霞谷,也有可能找不到何非君这样一个局面。 “难道这一切都是在白白的浪费时间?” 一直以来,苏伊诺都是没有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而其他人,好像没事同样没有。 而今天听着老板这样一说,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些接受不了了,千辛万苦,可以说是历经生死的来到了落霞谷,却是发现这根本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隐居的地方。 苏伊诺便已经是意识到,想在这样一个地方,找到不曾谋面的何非君,还真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即使这样,她完全没有可能想到,就何非君这样一个英雄人物,会在这里默默无闻成这样。 眼下这老板显然也是一个江湖中人,可是他也不知道,那就大有问题了。 要不然消息有假,何非君本来就不再这落霞谷中,要不然那就是隐姓埋名的太深,已经是达到了大隐于市的概念。 可是就那贪狼在听到苏伊诺想要打听落霞谷所在,就是意识到他们是来找何非君,和那小蝶好像是也是明确的表示,她不能来这落霞谷,就是因为有何非君那誓言的存在。 这样看来,这何非君必然还是在这落霞谷中,没跑了,可是那贪狼和小蝶,这里个短命鬼又是葬身了火海,这要让苏伊诺上哪去找何非君的下落呀? 真心是有些迷茫了,苏伊诺看着那还在忙绿的老板,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哪里还对那老板的身份感觉到有什么好奇呀! 可是看着老板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更加的难办了起来。 深深皱起了眉头,目光一转不由是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可是看他也是一副深锁眉头展不开的模样,显然他也是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 而这时那老板好像已经是将那两件衣服,又是重新在衣架上挂好了一样,走那一排排的衣服中,走了出来。 看着苏伊诺那好像是衣服欲哭无泪的表情,不由是觉得一阵的好笑,便是对她说道。 “不要再想啦,我是真的没有听说过什么何非君了,你们还是赶紧的去客栈吧,再晚一会儿,那老酒鬼就要关门了。” 这老板的确是笑了,想来这的确是和他一点的关系没有,不感觉苏伊诺的那一脸好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的表情好笑,难道还能让他感同身受一样的哭出来? 不过这老板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坏人,虽然没有想要在和苏伊诺做买卖的想法,但是还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了苏伊诺一句。 天色已经是不早了,再不去客栈的话,估计就是住不成店了。 对苏伊诺来说,千里迢迢的来到落霞谷,却是有可能找不到何非君的感觉,真心是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的,真特么的操蛋了。 显然季曜沂好像也是一脸**了的感觉,可是相对于苏伊诺的不能接受,他显得还是有些淡定的。 见苏伊诺好像是痴傻了一样,虽然是直勾勾的盯着那老板,但却是双眼无神的感觉。 便是拉着了苏伊诺的小手,开口安慰她说道,“没关系的伊诺,他不知道是他见识太短,我们先去住店,不管怎么样,也得先和老祁头还有扶桑汇合了再说。” 季曜沂一边说,一边拉着苏伊诺的小手,想要向外走去,可是他一拉之下,苏伊诺只是身体摇晃了一下,却是没有动。 于是季曜沂不由是再次的回头,想看看这小姑奶奶在这个时候了,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而当季曜沂回过头来,将目光落在苏伊诺的脸上的时候,苏伊诺那略带着哭腔的声音,便是传了过来。 “我们还没有买衣服呢。” “???” 季曜沂一时无语,一时也是想到的后果太多,愣是将买衣服这样一件事就给忘了,眼看接下来还要去客栈,总不能再给客栈的老板当成乞丐一样的鄙视一下吧。 ------------ 第二百八十一章,客栈 现在两人造型,还真心是不能招摇过市了,于是季曜沂便是转而对着那老板说道,“你怎么吧衣服给收起来了,不卖啦?” 季曜沂这样的话,显然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要说有,那也是感觉有些想不明白,这老板怎么就默默无闻的将衣服给收起来了呢,自己又没有说不买不是? 可是听季曜沂这样一说,那老板回答的倒是也很干脆,就三个字,“不卖了。” “嘿!钱都是拿出来了,怎么还就不买了呢?” 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显得有些难看了起来,刚刚明明是说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反悔了呢,这是做买卖的态度吗? 季曜沂不由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而看出季曜沂脸上的疑惑后,那老板却也是不客气,直接是在鼻息之间冷冷的哼了一声,开口用一种很是酸不溜丢的语气对他说道。 “哼,就是不买了,我多没有见识呀,哪能认得出你那银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呀,小本经营,保险起见,你们还是上别家去吧。” 季曜沂一听这话就乐了,真心是没有想到,这老板看着年纪都不小了,怎么还是一个小孩子的脾气。 愣是将他安慰苏伊诺的那一句,见识短,给听在了心里,还给记恨起来了。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有一种又是觉得好笑,又是笑不出来的感觉,真心是不知道,该对这心胸狭窄,为了一句话,都能记仇的老板说些什么是好了。 可是想来,这再去其他的地方,又是一阵的耽搁,也少不了被当成乞丐一样的鄙视,还有着被客栈拒之门外的可能。 思前想后呀,季曜沂还是觉得,也别浪费那时间和精力的瞎转了,还是在这里买下来算了。 于是季曜沂对那老板干干的笑了两声,显得很是抱歉的一样的对他说道,“不是,我刚刚不是在安慰这丫头嘛,怎么就那么一句话,你还放心上了呢,好好好,你见识长,见识大,见识广,行了吧,还是将那两件衣服卖给我们吧,就,就那一锭银子了,也别找零了,你看行不?” 季曜沂不由是对着那老板郎朗的吹起了牛皮,好话也是说了不少,最后那老板还是显得很勉强的,将那两件衣服,卖给了季曜沂。 还算是不错,至少是在到落霞谷来以后,完成了第一件事情,离开了服饰店。 怕是弄脏了新衣服,而是将两件衣服小心翼翼的拎在手里的季曜沂,又是拉着满心难过的苏伊诺,按照服饰店老板的话,去找落霞谷中唯一的客栈了。 落霞谷这个城池算不上小,那客栈也就仅此一家,虽然还是处在一个很是偏僻的小巷子中,但是说起来也不算很难找。 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季曜沂便是带着苏伊诺找到了这一家客栈,这一路上,季曜沂也是没有少费口舌的安慰苏伊诺。 所以眼下的苏伊诺,倒是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也没有那一副,早早死了亲娘,而即将成为了一个孤儿一样的绝望了。 可是来到这客栈中一看,苏伊诺那刚刚才是阴转多云的小脸上,顿时又是一阵的阴云密布,感觉立马都是要哭出来了。 看着眼前一个连大门上,都是破了一个大窟窿的客栈,真心的,苏伊诺连死的心都是有了。 这样的一个场景,不由是让苏伊诺想到了林姨的同福楼来,那哪里是什么同福楼呀,分明就是悲情窟。 而眼下这个客栈,不但是简单的就在门头上,挂着一个只有‘客栈’这两字的牌匾,而且上面的字迹,已经是退色的只有一个轮廓了。 一眼看上去的感觉,就是给人一种荒村破庙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心中生疑,真心是认为随时这客栈都有倒闭的可能。 而且这破旧也就算了,就当是花钱住破庙了,可是这到处都是蜘蛛网的样子,算是怎么一回事? 简直是连聂无双他老爹的山洞,都是不如呀! 此情此景,如果是还能让苏伊诺笑得出来的话,那估计也是一抹,身死之境中的苦笑了。 花费了这么上的时间,又是刀口舔血的来到了这里,就是为了受这个罪的? 苏伊诺不由是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而季曜沂的嘴角直抽抽的样子,显然他的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两人就是这样的站在这名叫客栈的客栈的门前,好一会儿的生不如死,最后还是在季曜沂的主动下,苏伊诺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这家名叫客栈的客栈中。 由于这落霞谷本来就是名不符实,不但看不见什么落霞,还有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而且现在又是傍晚的时间,所以感觉天色黑的特别的快。 而置身在这样一个连山洞都是不如的客栈中,不由是给了苏伊诺一种,很是昏暗的感觉,由于光线的影响,甚至是让苏伊诺觉得,这特么的就是一个阴森恐怖,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屋。 所以一进来以后,苏伊诺便是有些惊慌的不敢在向前走了,紧紧的攥紧了季曜沂的手,也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 季曜沂本来就是有些怕黑,再感受到苏伊诺微微的颤抖,不由也是停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置身在黑暗之中,直到眼睛有些适应了黑暗之后,便是觉得周围的环境,不再是茫然一片了。 苏伊诺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在四下扫视了一圈,不由是发现,就在身边不远的地方,好像是右一个柜台的地方,那柜台上面,正趴着一个人,而那人并不是趴在上面睡觉,而是目楞的看着她。 “啊!季曜沂,季曜沂救命呀???” 四目相对,那一双在黑暗中,只能是看见一个模糊轮廓的眼睛,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他就是在死死的盯着自己,而且那脸的轮廓上,还在微微的颤动,感觉就是阴冷无声的笑??? 苏伊诺不由是惊叫的一声,而她身边的季曜沂更是被她给吓了一跳,转眼一看,不由是将那模糊的人影看在了眼中。 顾不得多想,季曜沂不由是将苏伊诺挡在了身后,松开苏伊诺的手后,便是快速的将轩刀出鞘。 宽大的轩刀握在手中,不由是让季曜沂的胆量也是壮大了不少,眼下哪里顾得上什么怕黑,一切对苏伊诺不利的危险,都是要被季曜沂挡在身前。 季曜沂的身姿不由是向前以挺身,手握轩刀,随即便是直直那道人影,开口便是暴喝了一声。 “什么人,还不快快现身!” “现什么身呀,我不是就在这么嘛,你们俩是住店呀,还是吃饭呀?” 季曜沂全身气势卓然,虽然用不出来武功,但是也不能让危险靠近苏伊诺的决心,还是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大伟岸。 可是被他怒斥了一声的人影,却是显得还不以为然,于是那一道很是慵懒的声音,便是显得漫不经心的传了过来。 听着是一个男人的样子,很没有底气,就好像是刚刚才睡醒的样子,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神一松,有些愣住了。 而苏伊诺显然是被刚刚那人影的样子,给吓得不轻,躲在季曜沂身后,听那人影说话,不由是在绕过季曜沂的后腰,想那人影看了过去。 见果然是那人影说话,便是显得有些颤颤巍巍的问他,“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怎么也不出声,躲在哪里吓人呀!” “真是麻烦。” 那人显然对苏伊诺的话很是不屑,还有些嫌弃的味道,就好像是两人刚刚打扰了他的好梦一样。 在哪人影说完话后,便是站了起来,身手在面前的柜台上一阵的乱摸,不过一会儿,周围便是被他手上的火光给照亮了。 见有了光亮,苏伊诺的心中倒是安静下了不少,不怎么害怕了之后,便是眨了眨眼睛,向那人看去。 就像是早有预料一样,那火光下的人,果然是一副胡子拉碴,很是邋里邋遢的样子,不修边幅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自己唠叨落霞谷后,被施舍的真心是有些冤枉。 面前这人,就算是真正的乞丐见了,估计都是反而想要施舍他几个铜板了。 那人见苏伊诺和季曜沂都是盯着自己的模样一阵的好看,一边看,还一边不住的长大了嘴巴。 这如果是放在一般的人的身上,就算是不心生愧疚的话,那也得对面前的两人一阵的怒骂,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呀! 可是这些都没有发生,那很难看出多大年纪的邋遢男人,却是显得有气无力的又是将刚刚说过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你俩到底是住店呀,还是吃饭呀。” 这种有气无力的感觉,真心是给了苏伊诺一种,他在说这话的过程中,都是有可能睡着了一样。 抱着这样一个担心,苏伊诺有愣是将这一话给听了一遍,可是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邋遢的男人,虽然身姿有些摇晃,但是却没有一头的栽倒在地上。 没有了惊恐或是害怕,苏伊诺在注视着那邋遢男人的时候,这才感觉到,鼻息中一阵的难受。 ------------ 第二百八十二章,典范 周围的空气中,不仅仅是散发着恶心的霉味,还有很大的一股,酒精的味道,看来是错不了了,这个邋遢的男人就是那服饰店老板口中的那个酒鬼了。 可是知道了面前这个邋里邋遢的那人就是那酒鬼有这么样?就算是这家客栈没有关门又怎么样,现在正置身其中又怎么? 难道苏伊诺还真就能心安理得的住在这个鬼地方? 苏伊诺愣住了,面对着酒鬼的那有气无力的问话,到底是住店呀,还是吃饭呀,不由是踌躇了起来,一时语噻,都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了。 季曜沂好像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愣愣的用轩刀直着那酒鬼,也不知道是感觉危险还没有过去,还是被惊讶的没了动作,就这么呆呆的愣在当场,都不知道放下来了。 那酒鬼好像虽然很是不修边幅,将这个客栈开的也是不拘一格,但是显然他这样的人,也是一个超凡脱俗洒脱的存在。 眼看两人呆呆的模样,都是没有回答自己的可能了,他倒是也不在意,而是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季曜沂的面前,那感觉就像是酒醉未醒一样。 在火光的照射下双眼迷离,就像是没有睁开一样,走到了季曜沂的面前,即使面对着那寒光四射的轩刀,也是视若无物一样。 当时显然就算是一个真正喝醉的醉鬼,那也是没有直接向着轩刀撞过去的道理。 所以这个酒鬼,只不过是在轩刀的刀尖上晃晃悠悠的调整了一下步伐之后,便是走到了季曜沂的面前。 没有意外,他的身姿还真是站不稳,在季曜沂面前两尺不到的地方听了下来,而他的脑袋,却还是给人一种,依旧在走路一样的摇晃着。 脑袋摇晃了一下之后,便是一扬脖子,打了一个酒嗝。 可以预料了,这么近的一个距离,面对着这么一个酒嗝,单单是想一想,也是能够想到,眼下的季曜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了。 顿时便是背过了头去,真心是想吐呀,那满满的酒精味道,还经过了这么一个不修边幅之人的口中,再传出来,那感觉说是生不如死,都是不为过吧。 看着季曜沂扭头就是想要呕吐的动作,苏伊诺也是快速的捂住了口鼻,真心是不可想象,这样一个毒气一样的酒嗝,对他俩的伤害,已经是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而当季曜沂感觉到好受了一些之后,回过头来的时候,眼前却只有那一个明晃晃的油灯了,而那酒鬼的身影,却是已经摇晃着闪到了一边。 那酒鬼依旧是摇摇摇摇着,向着门外走去,好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倒在地上,而不省人事的样子。 可是原本应该是在他手上的油灯,却是出现在了季曜沂的手中,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一阵的惊异。 就算是自己现在武功尽失,那也不会在手上多出一个油灯的情况下,自己还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吧? 也就算刚刚是被那一口的酒精味道,给熏得有些失神,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可是喂食一直是放在身侧的手,此时却是没有感觉的伸出,还接住了油灯呢? 这不由是一个问题,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这个严峻的问题,直接是让季曜沂,看着那晃晃悠悠酒鬼的背影,感觉到后背一阵的阴冷传来。 这样的一连串的感觉,让季曜沂的背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这酒鬼不简单!” 季曜沂的面色不由是凝重了起来,心中更是猛然的跳出了这样一个判断来,可是正当季曜沂心事重重的看着那酒鬼的背影的时候,又是感觉,自己刚刚产生的都是一些幻觉,他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酒鬼。 甚至季曜沂不会怀疑,有一天,他真的能够被酒精给醉死。 “真是太麻烦,你们看着办吧,自己找一个房间,楼上有的是,高兴怎么住,就怎么住,不想住也行,立马的滚蛋。” 那酒鬼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出门了,就是这么随意的将这个客栈,像是那油灯一样,讲给了季曜沂和苏伊诺两人。 看着那酒鬼已经是消失了的背影,两人久久的不能释怀的样子,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久之后,这才是有些回过了神来。 可是回过了神来,还是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的荒诞,根本就没有一点的逻辑可言。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一脸懵圈的站了好久之后,这才由苏伊诺说出了一句话,而打破了僵局。 “季曜沂,这是什么破地方呀,让人怎么住呀?” 显然这种神仙来了,都是没招的事情,让苏伊诺这丫头,也还是有些忘记了,自己正是在和季曜沂冷战的事情了。 当即便是在季曜沂的眼前撒娇了起来,但是这种情况下,季曜沂又能有什么办法? 不住在这个唯一的客栈中,那只能是像个乞丐一样的睡大街上了,恐怕真到了那个时候,苏伊诺这丫头又要不愿意了。 “算啦,谁让是个男人呢,什么困难,都应该我来解决。” 季曜沂收起了轩刀,用力的挠了挠头,便是开口对着苏伊诺说道,“没事的伊诺,有我在你就放心吧,这里虽然破旧了一些,但是我来收拾一下,应该还算不错,再说了那酒鬼不是也没跟咱们提钱的事情嘛,就当是住破庙了吧。” 季曜沂的态度,那是相当的诚恳,不得不说,那绝对的是一个好男人的形象,将所有的事情,都是包在自己的身上。 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的顾忌,给放了下来,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想来不住这里,还真心没有地方可去了。 不管那何非君到底是那个角落里,也管不了祁磊和李扶桑现在身在何处,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自己先安顿下来,慢慢找,就算是挖地三尺,那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有了这样的打算,苏伊诺可真心是想将整个落霞谷,都是放底朝天,也要将那何非君给挖出来了。 于是便是嘟着小嘴,身手在季曜沂的脸上捏了一下,不由是感觉一脸心疼的对季曜沂说了一句,“那真是辛苦你了,你先收拾,我先上楼看看房间咯。” 看着苏伊诺这一脸虚情假意的模样,季曜沂哪里能不知道,这丫头说起来是一个丫鬟的身份,身子那的的确确是一个小姐的,眼下没有看着要做活了,就是找理由开溜了。 可是说起来季曜沂的心中清楚,可是他还是对着苏伊诺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很是暖暖的微笑来。 “去吧去吧,对了,我先给你也找一个油灯吧,这里这么黑,不要磕着了。” 对于季曜沂的贴心,苏伊诺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不由是一阵小鸡吃米一样的连连点头。 于是季曜沂又是在垃圾堆一样的客栈中,找了一个油灯来,给苏伊诺点上之后,又是目送着她小心翼翼的踩在那因为承受了重量,而发出吱吱呀呀声音的木质楼梯上,向二楼的走了上去。 留下一个人的大厅中,季曜沂不由是深深的一叹,真心是没有想到,自己不就是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嘛,怎么还搞的跟一个全能的保姆一样了。 不但是时时刻刻都要提防这丫头冒冒失失的闯祸,还得为她安排衣食住行呢? 都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一个关,却是这么的另类呢? “好像我也算不上什么英雄,算啦。” 季曜沂单单靠这脑袋去想,也是想不明白了,还不如将眼下的事情做好,于是一阵长吁短叹之后,便开始着手整理起客栈来。 说起来这客栈和季曜沂有个屁关系呀,他又不是想要隐居在这里,可是眼下不还是要在这落霞谷过上一段的时间嘛,这么个猪圈一样的地方,还真心是住不下人了。 这倒也不全是,至少那酒鬼住的就很安然自得的样子,这也算是一种命吧,有人为了安逸舒适的生活,那么就有人喜欢这种随性而为。 可是这也只是心中的想法而已,正当季曜沂开始收拾起来的时候,还是在心中忍不住大骂那个酒鬼,实在是太邋遢。 还住店呀,还吃饭呀,这地方还能住的下去?还能吃的下去东西? 看着那已经是落满了灰尘,蜘蛛都是不愿意在上面结网的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酒坛,摆放的倒是整整齐齐的样子,可是上面的灰尘,季曜沂都不敢称之为灰尘了,简直就是泥土,还是油吱吱的泥土。 看着上面满是油烟的感觉,季曜沂的嘴角不由是一阵的抽抽,可是转念一想,这破客栈,还真心是应该有厨房的了。 于是便举着手中的油灯一阵寻找,还真别说,厨房倒是没有,就在那柜台的后面,还真有一个灶台。 而看着这么一个已经是让季曜沂说不出来的感觉的灶台,真心是有种崩溃的想法了,欲哭无泪,欲哭无泪呀! 可是为了能让自己和心爱的人,右一个安心惬意的小窝,能够开开心心的吃上一顿饭。 这难道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 第二百八十三章,又是意外 季曜沂一想到这里,就算是硬着头皮,那也是要将这一切,都为苏伊诺给准备好的。 于是不做怠慢,便是丢下了手中的轩刀,做起了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好男人来。 一阵的忙活之后,季曜沂估摸了一下,大概能够有个两个时辰吧,季曜沂总算是将这么一个脏乱差的环境,给控制住了。 而这一切还是因为这个客栈本来就没有多大的缘故,这才让季曜沂,为了苏伊诺,在一片的尘土中,收拾出了一片净土来。 前前后后季曜沂忙绿了两个时辰,期间还给苏伊诺烧了洗澡水,两人分别洗了洗澡之后,总算是看上去,与乞丐没有了什么直接的联系。 苏伊诺这丫头,显然是很累了,当季曜沂将楼下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后,并烧好了洗澡水,便上楼叫她。 谁知这丫头居然是在又趴在一间房间的桌子上睡着了,那房间看上去还算是整洁,看来也被她给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房间开着门,桌子对面的窗户,也是大开着,显然苏伊诺看这件房间还算是不错,就是嫌弃长时间没有人气,而显得有些霉味,正是开着门窗通风的时候,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要说这落霞谷,还真心是看不出来一点,像是一个好地方,不说这名不符实的名字,就算是空气,都是有些潮湿的感觉,根本就不想是大漠中,应该有的地方。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诅咒一样,深深的陷在了地表的下面,上面是烈日炎炎的大漠,下面却是被遗弃了一样的深渊。 那就更不要提现在这个时辰了,没有月光的样子,让窗外有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那些怪异的树影婆娑着,在房间中显得微弱的油灯灯光下的映照下,不由是像极了那些张牙舞爪的妖魔。 看着苏伊诺那消瘦的背影,就趴在这样一副场面中,不由是让季曜沂一时的失神,脸色也是渐渐的难看起来,真心是有一种,苏伊诺即将被窗外的黑暗,给吞噬掉的感觉。 虽然只是一个感觉,但是在季曜沂的心中,却是让他越发的难受起来,真心是有些担心,这样的事情,会真实的发生。 季曜沂不由是快步的走上前去,首先是先将那渐渐摇晃起来的窗户给关了起来,转而走到苏伊诺的身边,轻轻的要了一下她的肩膀,这才显得有些平静的,轻声唤她起来。 “伊诺,伊诺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我烧了水,你可以先洗个澡,换上新的衣服。” 苏伊诺轻轻的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看了看四周,便是发现了身边一脸笑意的季曜沂,好像是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又是抬手揉了揉眼睛之后,也是给了季曜沂一个微笑。 看着苏伊诺这样一个刚刚睡醒的模样,好像是婴孩一样纯净,而懵懂的样子,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怔,随即便是一股很想去爱护关心她的感觉,在心中流淌了起来。 “这地方还有洗澡水呀,太好了,在哪呢?” 苏伊诺显然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而随即便是快速的从椅子上跳跃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就像房间外跑去。 看着又好像是复活过来的苏伊诺,季曜沂也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的想法了,并没有阻止这个冒冒失失的丫头,而是跟随在欢快的身影之后,季曜沂便是也来到了楼下。 看着苏伊诺正在看着一锅正在沸腾的水,而显得有些发呆的样子,季曜沂哪里还能猜不出她的想法,便是走上前去,将手伸到的苏伊诺的眼前,随即又是一指,便是落在了一个大木桶的上面。 看到了木桶,苏伊诺不由是显得眼前一亮的感觉,真心是没有后顾之忧了,真心是感觉,有季曜沂在,她真的就能高枕无忧了。 对着季曜沂展颜一笑,真心不由是一只股的暖流涌动了起来,就像是那沸腾的水一样,此时正散发这无比灼热的气浪。 “嘿嘿,还得是麻烦你了,将浴桶搬到我房间里去呗。” 看着苏伊诺露出一脸祈祷的模样,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软了下来,别说是这么一个浴桶了,就算是苏伊诺现在想将这落霞谷给填平了,他恐怕都不会带犹豫的。 没有意外,季曜沂虽然是相对的艰难,还是满足了苏伊诺这么一个要求,将那浴桶搬到了二楼,苏伊诺刚刚睡着的那个房间中,又是马不停蹄的去给她打水。 当所有这一切都是做完了之后,季曜沂已经是精疲力尽了,这虽然算不上怎么重活,但是对于现在,连一个正常人,都是比不上的季曜沂来说,的确是显得有些繁重了一些的。 可是当季曜沂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被苏伊诺赶出房间之后,一屁股就是坐在了地上的时候,耳边传来房间中,苏伊诺那哼唱的不成曲的小调,嘴角上不由是勾出来一抹温馨甜蜜的微笑来。 这苏伊诺是美美的洗澡了,可是现在这个模样的季曜沂,还真心就没有她那么一份的悠闲,又是打扫又是伺候苏伊诺的,一番下来,自己倒是给累成了一个死狗一样。 真心的,只要一动全身哪里都是一阵的酸痛传来,这不由是让季曜沂,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心中的甜蜜归甜蜜,可是这一个好男人的形象,哪里是那么好做的,简直就是一个给了别人温暖和光芒,自己却是身在苦窑中的一种,奉献自己生命的事情。 真心是够遭罪的了,这一路走来,风里火里的,他也一样都是没有落下,现在可好,轮到自己享受的时候,却是一点的力气都是没有了。 力气是没有了,身上还是一阵散架的疼痛,可是这澡还是得洗吧,总不能就这么的睡觉了吧,那还真心是很恶心难受的感觉的。 于是耳边还是苏伊诺那享受美好时刻的乱七八糟的小调,季曜沂却是咬着牙,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给爬了起来。 下了楼,来到那柜台背后简易的灶台边上,将那大锅里,苏伊诺没有搜刮完的热水给敛吧敛吧,盛在一个小木盆里。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马就是脱下了衣服,就在那柜台的背后,将就着洗洗一身的疲惫。 好在这客栈本来就是没有人来,有只是与苏伊诺两人,那酒鬼看样子又是不知道跑去哪里喝酒了,也指不定还能不够清醒的回来。 季曜沂这样也是着实的没有办法,真心是很累了,又是一个男人,哪里还能有苏伊诺那丫头的讲究,也就这么的凑合一下,将身上的汗渍和泥污,洗洗拉倒了。 一切看起来也算是顺利,又是这么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让季曜沂感觉,不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意外还是如此的巧合的,再次的降临了下来。 在洗的时候,没有问题,的确这样一个客栈,估计也只有季曜沂和苏伊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再回住下来,别人宁愿在大街上,都不会来这里。 而就在季曜沂洗完了之后,却是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了,由于一开始打扫卫生的时候,担心是弄脏了新衣服,所以就让苏伊诺给带到了楼上了。 季曜沂当想到要穿回衣服的时候,却是发现,被苏伊诺赶出房间的时候,忘了拿衣服了。 于是季曜沂又是悲催了,看着那被自己脱下来,扔在一边的脏兮兮的衣服,现在已经又是溅了水,而显得湿漉漉的样子。 季曜沂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了,由于季曜沂这会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洗澡,所以也不是光着屁股,但是就一条小短裤的样子,还着实的显得有些尴尬了。 尤其是这样一个环境中,眼下只有他与苏伊诺两人的情况下,孤男寡女的,衣不蔽体这岂不是要出事情? 对于那很可能出现的限制级画面,真心如果是说起来的话,对于季曜沂来说,还真就算不上是一件坏事。 作为一个男人,好像天生在这方面,就占有一定的优势,吃亏的总是女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他毕竟和苏伊诺的感情是那么的纯洁,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淫邪之心呢? 就算是一定会负责到底,那不也是毁了苏伊诺的清白? 像样一想,季曜沂也不知道是被夜风吹了一下,还是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下,居然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而就在这个浮想联翩的时刻,苏伊诺那哼在口中的小调,又是传了过来,很显然这丫头此时应该是洗完了,正在向楼下走来。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头一紧,预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想来苏伊诺这丫头虽然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是对于这男女之事,却还不了羞涩。 一想到她每每暧昧的时候,都是一副火烧云一样的脸色,季曜沂此时的脸上,不由是一阵的苍白。 真心是拿不准,如果苏伊诺看到自己这样一个场面,要是羞涩的话,还还真心没有什么,可如果这丫头再做出什么事情来,那还真心是不堪设想了。 ------------ 第二百八十四章,白衣叠雪 听着苏伊诺那不成曲的小调,眼下的季曜沂恐怕是连死的心都是有了,不用怀疑,当苏伊诺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那必然又是一阵的尴尬。 尴尬季曜沂还算是能够承受,大不了就是一阵的面红耳赤,过上不了多长的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是如果苏伊诺以为他的故意的,有某些不正常的特殊爱好,那可真心是冤枉了。 这丫头的秉性,对于季曜沂来说,可是早有预料,如果被发现的话,那一阵的鄙视,那自然是少不了。 可是如果再因为这么一点点小插曲,在给苏伊诺这么以扩大,那后果真心就难以预料了。 眼下的季曜沂,在听到了苏伊诺那小调,传来的时候,心中第一个念头,无疑就是躲起来,不让这丫头发现自己现在的窘迫。 至于这丫头看不到自己的人,会不会将这个客栈翻一个底朝天,那就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一阵的慌乱之后,季曜沂不由是用目光快速的在周围扫视了起来,向找一个既能让自己躲藏,又不会被苏伊诺当场发现的地方。 虽然事情紧急,刻不容缓,可是季曜沂还是悲催的发现,这么一个小破客栈中,眼下还真心没有一个可以让他躲起来,而不被苏伊诺发现的地方。 可以想象,这苏伊诺是从楼上下来,居高临下,对下面这只有一个柜台,一个简易的灶台,还有一个落满尘土的酒架,那必然是一个一览无余的情况。 对于下面一眼尽收眼底,现在季曜沂想要躲起来,而不被发现的话,那还真心只有挖一个洞,给钻进去这一跳路可以走了。 但是让季曜沂更加始料不及的事情,却是显然他低估了苏伊诺出现的速度。 想来这丫头,美美的洗了一个澡之后,那不可谓不是一身的轻松,加上她本来就是很灵巧的那一种,走起路来都是一蹦一蹦的,从来没有像是那些个大家闺秀一样,轻步缓行的时候。 这么一家小破客栈,难道还能阻止这丫头,一蹦一跳的脚步? 没有意外,当季曜沂还在一头冷汗,正在为一个藏身之处,而心思焦虑的时候,那木质的楼梯上,便是出现了苏伊诺的身影。 季曜沂不由是心急如焚的下意识,向苏伊诺看去了一眼,而就是这一眼,让季曜沂别说是当务之急了,就算是现在的动作,都是给忘记了。 不得不说,那服饰店那老板的眼光,还真心不是一般的厉害,只一眼就能看着苏伊诺的样子,而给她推荐一件最为适合的她的衣服。 穿在身上,不仅很是合身,而且就像是专门为苏伊诺定制的一样,将她身上那一股子灵气,不但是一点都没有保留,而且还是无尽的放大了一样。 只此一眼,季曜沂只是仰着头,单单只看见了苏伊诺踏在楼梯上的一只脚,但是他不由是觉得,苏伊诺周身的气场,都是改变了一样。 那一袭白衣叠雪一样,让她没有了往日的浮华,灵巧之中,又是带着一缕袅袅的仙踪。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季曜沂那一眼使然的感觉,而真当季曜沂的目光随着苏伊诺美人出浴一样,渐渐的将整个身躯,出现在季曜沂眼前的时候。 季曜沂甚至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呼吸,只有那剧烈而急躁的心跳声,在证明着,他此时所见的一切,都不是一场幻觉。 而给季曜沂这样一种感觉的,不过是苏伊诺穿上了一件异族的服装,小小的改变,却是有着打不同。 或许一开始,季曜沂没有发现,那服饰店的老板,给苏伊诺的是一身异族的服侍,想来季曜沂这么一个大男人,还真没有怎么主意过,这衣服和女人之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但是不可否认,就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的道理,却是让季曜沂看着苏伊诺,不由是眼前一亮的一种感觉,好像也不只是眼前一亮,甚至有些想将自己的眼睛,给挖出来的想法,因为在眼眶中,根本就有些让他不敢相信,正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不可否认,此时的苏伊诺,真心是美丽的不可方物,说她是出尘的仙子,那都是对仙子的恭维了。 又岂是那一抹灵动的目光,水灵灵的大眼睛,会说话一样,显得有些喜悦,有些疑惑的正眨眨的转动着,随即又是一抹的惊骇,一股的不可思议在其中翻滚了起来。 “啊!季曜沂你这个臭流氓!” 没有意外,那一种不可思议的出现,正是被苏伊诺,看到了他现在这么一个窘迫的样子。 一声尖叫在所难免,虽然季曜沂早有预料一样,明明是知道这一声惊叫,一定会是如期而至。 可是四目相对的时候,季曜沂一阵的失神,心中真是对美丽无比的渴望,此时苏伊诺的一声惊叫,难免是将季曜沂给吓了一跳。 身体不自觉的一惊,而像是一阵寒意袭上心头一样,季曜沂立马就是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 心神回归之后,季曜沂这才是想起来,现在自己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猥琐的造型。 不由是下意识的想要去遮掩,但是这周围实在是没有一个容身之处,能够将他这一抹的春色掩盖下来。 季曜沂心中一阵的还乱,随即便是只能用手,将自己的要害给挡住了,身姿微微的弓着,不由是显得更加的猥琐起来。 可是就算是这样,季曜沂那一双目光,却是还不能够从此时的苏伊诺的身上,给彻底的移开。 想来也是够尴尬的了,季曜沂当然不会还是以那一种,无比圣洁的眼神,像是对美丽的欣赏一样,投去肆无忌惮的目光,而不得已,只能是一边尽量的掩盖着,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样,一边偷眼的去瞄着苏伊诺,那仙气盈盈,不落凡尘的秀美身姿。 苏伊诺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无疑也是为了季曜沂考虑一样,而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可是没有意外,就以苏伊诺这丫头的性格,还真心是做不出来,只是将双眼捂住,扭头就跑,而不去从手指的缝隙中,偷偷的去解心疑的事情来。 没有意外,苏伊诺并没有第一时间捂上眼睛后,便转身向楼上跑去,而是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是透过自己的手指的缝隙,向此时正一脸鲜红欲滴,窘迫无比,而又忍不住偷看她的季曜沂,偷偷的看着。 这真心是一个无比春色的画面了,季曜沂虽然还有一个小短裤,但是上半身健硕的肌肉,却是被季曜沂一览无余了下来。 苏伊诺对什么事情都是好奇,这一点就不用多说了,而不可否认的事,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好奇,那就是对于异性。 这种好像是被烙上的封印一样,被视如一个纯真女孩子的禁区的好奇,却是在苏伊诺的心中,更加的难以压制了起来。 甚至在手指的缝隙中,好像是看得有些不过瘾的苏伊诺,还不自觉的向下又是走了一步。 她这是下楼梯的一小步,却是对异性探索的一大步,立马就是让季曜沂感觉到她的意图一样,身上更是难受了起来。 哪里还不知道,她此时也是在偷偷的透过手指的缝隙,在偷看自己。 苏伊诺这样的一个动作,不由是让男女之事上,都是显得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大老爷们儿,季曜沂全身一阵的不自在。 好像是猎物与猎人颠倒了位置一样,发现苏伊诺正在偷看自己的季曜沂,真心是有一种,想要找个缝隙,就钻进去,才算安全的感觉。 有着这样的心悸,季曜沂不由是全身都是不自在了起来,一股子不可言喻的羞怯,随即便是涌上了心头。 这种感觉,无疑是让他连自杀的心都是有了,凭什么本应该是苏伊诺感觉到羞怯的想法,会出现在自己的心中? 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让此时的季曜沂,哪里还能管得了,现在的苏伊诺到底是有多美的样子,真心是觉得,先脱离了苏伊诺的那一种灼灼的窥伺,才是眼下最最应该做的事情。 季曜沂目光一瞟,不由是在苏伊诺那一身圣洁的白衣的胸前,看到了一抹其他的颜色。 那道那截然不同的黑色,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喜悦,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了一样,目光中不由是绽放了起来。 想来此时的苏伊诺,还真心是不好空着手下来,因为将季曜沂从房间中赶出去的匆忙,在苏伊诺洗完澡之后,便是发现,季曜沂的新衣服,还在房间之中。 于是苏伊诺此时快速的下楼,就是想到季曜沂也是要好好的洗个澡,能够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下,这才给他送衣服来了。 这虽然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样子,但是此时看了苏伊诺的怀中,正抱着自己的衣服,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有些开始感谢苏伊诺了。 想来这丫头也不是有意,撞见了自己这般窘迫的样子,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感觉好受了一些,哪能还这么干干的站着呢? ------------ 第二百八十五章,可怜之人 为了接触眼下的尴尬,也是不愿意再被苏伊诺这样肆无忌惮,在自己这一览无余的春色上窥伺下去了。 于是季曜沂站在楼梯上的苏伊诺,干干的笑了两声后,便是用着有些痉挛了一样的嗓子,对她说了一声。 “谢谢你呀伊诺,快把衣服扔给我吧。” 季曜沂这样说,其中不乏是显得有些无奈的样子,可是想来,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他还真心是不能够,在这个时候让苏伊诺,将他的衣服给松下来的。 可是这样一来,问题却又是出现了,已经是尽量的遮掩着要害的季曜沂,又是怎么接住苏伊诺扔下来的衣服的呢? 没有意外,苏伊诺虽然心中好奇,但是心中那一抹的羞涩,还是有些难以压制的,拿着季曜沂那一身的健硕的肌肉。 一边是有些难以想象,季曜沂这么秀气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隐藏住既然的样子。 一边又很是觉得羞涩,暗骂这自己为什么看到他这一抹的春色,会有着想要上去,好好看清楚的想法。 “苏伊诺,你可真是没用呀,如果下去了,这不是投怀送抱嘛,不行,不行,一定要坚持住,以后可有的是机会,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呀!” 苏伊诺在心中警告着自己,而这个时候,季曜沂那听起来,有想像是央求的声音,不由是传了过来。 苏伊诺心神一愣,根本就是没有考虑,直接按照季曜沂说道,显得有些慌乱的放下了捂着自己眼睛的手,将怀中的衣服,给季曜沂扔了过去。 看着那能够让自己摆脱眼下困境的唯一希望,向自己扔了过来,季曜沂的目光中,不由是显得有些灼灼。 当即也是没有考虑,便是下意识伸出了双手去接,可想而知,他一心不想让苏伊诺看到的一幕,此时却是被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的苏伊诺,给完完整整的看在了眼里。 “臭流氓呀!你算计我呀!” 季曜沂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可是隔着那一条小短裤,都是能够感受到季曜沂身上那一股子的男性气息,苏伊诺不由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心思也是随即的向外了。 不得不说,季曜沂是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见到了自己心怡的丫头,又是怎么的美丽出尘,虽然心理上只是为之惊艳,但是生理上的反应,却是更加的能够说明,此时的苏伊诺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致命。 而这一切,却又是被苏伊诺给看在了眼里,顿时就是让苏伊诺这丫头的心中,有了一种,想要拿刀砍人的羞涩,外加内心深处小鹿乱撞的感觉来。 这样一种即使羞涩,又是渴望的心情,真心是让苏伊诺连死的心都是有了,顿时就是极为慌乱的转身一阵的小跑,消失在了楼梯上。 季曜沂虽然是被她这一声惊叫,给吓得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不由是接住了衣服,就是下意识的向下身给捂了下去。 现显然,季曜沂这个动作,不可谓不连贯,速度也是奇快,但是效果就不用多说了。 而当季曜沂做好了这样一个动作的时候,再抬眼向上一年看去的时候,不由是发现那样已经是空荡荡了,哪里还有苏伊诺的半个影子? 苏伊诺逃的匆忙,不要命了一样,下意识的施展的轻功,一切的发生到结束,不过只是眨眼之间而已。 虽然惊异与苏伊诺的速度,但是此刻只剩下一个人的季曜沂,还是在心中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 这中全身不自在,像是被人看穿了想法一样,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就是不好的想法,又怎么能够让季曜沂心安理得呢? 好在这一切的都已经是结束了,总算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在没有苏伊诺那一双大大的眼眸,出现在眼前,将要看穿他一切的感觉了。 季曜沂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又是觉得有些委屈了起来,这一切还真心是和他没有多少的关系,可是就苏伊诺逃跑的时候,留下的那一句来看。 苏伊诺显然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是看成是了季曜沂的过错了。 对于这一点,季曜沂有些无言以对的感觉,有口难辩,真心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苏伊诺解释了。 想办法去和苏伊诺解释的事情,还是暂时放大到一边吧,眼下的季曜沂,最为重要的事情,还是先将衣服给穿起来,遮挡住这一幕春色再说吧。 季曜沂无疑也是这样一个想法,于是没有了什么顾忌的季曜沂,不由是拿起衣服想要先穿起来再说。 可是命运这操蛋的玩意,却又在这个时候,和季曜沂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由于刚刚的紧张,季曜沂全身心的,只想着不能在苏伊诺的面前曝光,于是拿着衣服,捂下身的动作,不由是显得干净利落。 可是让季曜沂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不但是捂了也白捂,还是被苏伊诺给看了一个精光,而且还浮想联翩了去,而且不巧的事,衣服还有一大半,掉在了水盆里,湿了一大片。 而就在季曜将那湿漉漉的衣服,放在眼前欲哭无泪的时候,一道醉声醉气的声音,却是在次的传到了耳朵里。 “真是麻烦,大半夜的大呼小叫的吵不吵人呀。” 显然能够在这个时候,在这小破客栈中,发出这种醉声的人,那也只能是这客栈的老板,那一个酒鬼了。 这么一个四下安静无人的环境中,突然是听到了这样一道,不由是给人一种担心,他说话的时候,随时随地都是能够吐出来的声音。 不由是将季曜沂吓了一跳的同时,又是深深的厌恶了起来,可是让季曜沂这一种厌恶还没有在脸上浮现出来的时候,却又是被一股子的惊骇,给占据在了脸上。 让季曜沂感觉到惊骇的事情,绝对不是这个酒鬼在自己衣不蔽体的时候,突然的出现,想来都是大男人,季曜沂还真心是没有顾虑。 而之所以让季曜沂心中一阵的惊骇,那是因为,这酒鬼不是从门外摇摇晃晃的走进来的,而是柜台的对面,一股子醉眼朦胧的给站起来了的样子,给惊呆了。 “他怎么会就在在客栈中,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发现?” 这一系列的问题,不由是在看到那酒鬼从柜台的对面,慢慢悠悠的站起来的一瞬间,便充斥在了季曜沂的脑海中。 想来一开始就是觉得,这酒鬼不像是一般人,而眼下又是这么的神出鬼没一样,不由是让季曜沂更加的警惕了起来。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荆门客栈中,尤其是那一个个小院中,血淋淋的事实之后,季曜沂对客栈在心中,都是有了一些的抵触。 而眼下这酒鬼又是这么一个捉摸不透的样子,显然让季曜沂对他,想不留下一个心眼,都是困难。 季曜沂那黑亮的眼眸,在灯火的映照下,不由是如同黑色的宝石一样,闪烁着精光,看着那酒鬼的时候,其中更是有着一股子的深深的怀疑与不信任开始急速的流动起来。 季曜沂没有动,反而是全身不自觉的绷紧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只与自己隔着一个柜台的酒鬼,眼角的余光,却是下意识的落在了,那靠在柜台角落中的轩刀上。 虽然现在的季曜沂不能施展武功,但是不用怀疑,只要对面的酒鬼,做出怎么奇怪的举动,那一柄轩刀,必然是会在第一时间出鞘。 不能够以力制胜,那只有是出奇制胜了,季曜沂不动身色的将手,已经是紧紧的握在了轩刀上,如临大敌一样的紧紧的盯着那酒鬼的每一个动作。 以免在他一旦有所异动的时候,不能够及时的出手,而酿成一个不可挽回的局面。 可是季曜沂是紧张的要死,生怕是出现什么意外,但是那酒鬼,却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样子。 根本就是酒醉不醒的样子,眼睛都是没有完全的睁开,动作也是相当的懒散,不仅是一种人畜无害的造型,更是在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是显得因为酒精的作用,而站立不稳的又摔在了地上。 季曜沂没有去扶他,只是冷眼的看表演一样,看着他摔倒之后,又是晃晃悠悠的再次艰难的爬起来。 当然了,对于季曜沂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江湖险恶,克敌制胜的方法,自然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稍有不慎,心存怜悯很可能等待着的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结局。 所以季曜沂处于安全的考虑,也不会对此时的酒鬼,有上前帮忙的想法,更何况,这酒鬼身上的味道,真心是可以了。 只是站在他的面前,都是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冲天的酒气,就好像是成天都泡在酒缸中一样。 让季曜沂都是有些想要去捂住口鼻的想法,那就更不要说是靠近,去扶他了。 正所谓这可怜之人,那必然是有可恨之处,季曜沂觉得,还是有他自生自灭好了。 ------------ 第二百八十六章,身正影子不能斜 季曜沂没有上前的意思,而那酒鬼好像也没有指望,有什么人能够愿意办法的想法。 在摔倒了之后,又是晃晃悠悠的自己扶着柜台给爬了起来,显然他这自己都是能够摔上一跤的样子,让他自己也是有些气愤了起来,一边努力的爬起来,嘴里顿时有些不消停了起来。 张开那酒气熏天的嘴,就开始口齿不清的骂骂咧咧了起来,“真是烦死了,睡个觉都不让安生,要住就住,不住滚蛋。” 没有意外,他这一团子的火气,看来还是被人吵了清梦而来的,而吵到了他清梦的人,显然就是苏伊诺和季曜沂,这两个现在身处在客栈中的人了。 听着这酒鬼这样一骂,季曜沂不由是有些哑然失语的感觉,长大的嘴巴,想要骂回去,可是又不知道改对骂些什么。 真心是觉得这酒鬼,都洒脱的了,别人开店都是巴不得生意兴隆,可是显然这酒鬼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已经是将客栈经营的和一个破庙了一样,还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一样,这不由是给人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季曜沂乐了,不知道说些什么的他,看着这酒鬼这般的模样,嘴角上不由是勾出了一抹,怒极反笑的笑容来。 真心是对这个醉生梦死的酒鬼,没有话说了,既然人家都是全然的不在乎,他还能够指望用语言来刺激到他? 想想也是觉得不可能了,但是说道要让季曜沂滚蛋,那也是不可能的,不说这落霞谷就这么一家客栈,单单是这一番的保洁工作下来,还不容易将这个地方收拾的有些能够给人住下的样子了。 现在一句滚蛋,就能让季曜沂走,那还真心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季曜沂对他笑了笑,也没有和他掷气的想法,毕竟这醉酒了的人,那也是属于一种意迷离的状态,和一个疯子差不多。 与其和一个疯子掷气,那还不如早一点休息,来到实在,季曜沂当然更不可傻的就此离开这里。 于是就没有搭理他的话,而是用一种解脱了一样的语气对他说道,“回来的正好,好好的看着店,这让客人动手干活的,你还真是第一个了。” 季曜沂说完这话,就将手上的衣服给快速的穿在了身上,一转身便是拿着轩刀,向那木质的楼梯走了过去。 而那酒鬼好像已经是迷糊的厉害了,根本就没有听见季曜沂的话一样,但是也再没有了声音,而是就那么站着身姿,一头爬在柜台上,就是打起了呼噜,直接给睡着了。 耳边传来了呼噜声,季曜沂不由是回头看了一眼,见他居然这样一个动作都能够睡着,真心是有些佩服了。 哑然失笑,季曜沂摇了摇头,便是向楼上走了过去,真心是怀疑自己是多疑了,虽然这酒鬼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普通人,但是他这般的醉态,却不像有假。 就这么一个成天泡在酒坛子中的人,想来就算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但眼下不可否认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就算他以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恐怕能够变成现在这样,别说是有本事害人了,就算是身上那一股子的戾气,可怕都是不可能再凝聚了。 没有了害人之心,就算他的武功在高强,想来那也不会有什么危害,显然已经是一个沉沦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可怜之人而已。 对于这样的人,季曜沂虽然不屑于理会,但是想要全然的放弃警惕,那也是不可能的。 又是回身忘了一眼那沉沉睡去的酒鬼,季曜沂便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楼梯上。 而一上了二楼,季曜沂的耳边便是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出了这脚步声中的慌乱,季曜沂的嘴角又是勾出了一抹温馨的笑容。 想来也是有些好笑了,苏伊诺丫头显然是不可能因为羞涩而乖乖巧巧,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间中,将那一脸鲜红欲滴的脸色蒙在被子里,而显得有些全身不自在的感觉来。 很显然这丫头在跑上了二楼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冲回自己的房间中,而是躲在了靠近楼梯的旁边,静静的听着楼下季曜沂的动作。 而听到那酒鬼的声音后,显然她更加的不可能离开了,而这一会儿,季曜沂上楼,这才让她觉得没有什么好戏卡了一样,随即显得有些慌乱的离开了。 这也没有好奇怪的,就苏伊诺的性格,虽然大大咧咧的样子,可是刚刚的那一种尴尬可算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过去,让她有勇气去面对季曜沂,那还是等她将小脑袋中,那一个撑起了小短裤的画面,给抛在了脑后再说吧。 听出了是苏伊诺的脚步,季曜沂的心中,随即也是一种憨实尴尬的感觉,不由是显得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随后便是回到了事先收拾好的一个房间中。 一开始为了安全的考虑,所以季曜沂为自己收拾的房间,就是在苏伊诺的房间隔壁,可是现在看来,不由是又是在两人之间那一抹的尴尬上,添了一堵墙而已。 苏伊诺快他一步回到房间中,可是听到了季曜沂回到房间中的声音之后,不由又是一阵的坐立不安了起来。 虽然的确不是面对面,可是季曜沂现在每一个动作,都是听在了苏伊诺的耳朵里,反而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浮想联翩了起来。 甚至又是幻想着,这季曜沂睡觉的时候,到底是脱了衣服的,还是穿着衣服的呢? 想到了这样一个怪问题,苏伊诺的小脸上,顿时又是浮上了一抹的红晕来,不由是将自己的衣服,给下意识的搂紧了一些。 虽然是觉得不可能,但是一想到季曜沂刚刚的窘迫的样子,苏伊诺还是有一种,这样的事情,很可能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觉,真心是让她在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是夜不能寐了起来。 一夜无话,两人虽然心思纯洁,但是也难免辗转反侧的一夜未免,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是一同的走出了房间。 这倒不是两人由于关系到了一定的程度,而心有灵犀,不点自通了,而是应为,能够在房间中,听到对方的一举一动,又是一夜未睡的样子,真的是很难不这么的同步。 同时出现在对方的眼中,两人不由是相视一笑,心知肚明都是怎么回事,可还是经不住心中那一份的忸怩。 苏伊诺不自觉的红着小脸低下了头,而季曜沂此时的心情,也不可能是好到哪里去。 不由是一双目光,又是开始漫无目的的乱飘了起来,看看门窗,看屋顶,最后还是不自觉的落在了苏伊诺的脸上。 只不过现在穿着异族服饰的苏伊诺,她的头上带着一个毛茸茸的小帽子,都是低着头,不由是让季曜沂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真切的样子。 可是也就是这样的不真切,又是让季曜沂觉得,此时的苏伊诺,真心是够美丽而且美丽的不怎么真实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异族的服饰,虽然是看起来怪异,但是对于此时的苏伊诺来说,真心是让她的气质都是为之一变的感觉。 不同于中原的服饰,穿在苏伊诺的身上,色调上的突显,和紧身的裁剪,让苏伊诺看起来活脱脱一个小精灵的感觉,很是灵动。 而这微微显得有些宽大的异族服饰,除了单纯的圣洁的白色之外,让苏伊诺看起来更加的虚幻,而且没有那紧身的质感,更是让她内在的身材,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真心是一种怪异的感觉了,虽然对于苏伊诺那在中原服饰下,显得没有张开的身材已经是记忆犹新,但是此刻的季曜沂,还是有一种错觉,感觉苏伊诺的身材,正在渐渐的曼妙了起来。 这样一种感觉,不由是让季曜沂看着苏伊诺的目光中,又是有些失神了起来,真心是没有一个男人,能够不为一个曼妙的身材而动心。 都说什么只注重内在的美丽,可是这种内外双修,鱼和熊掌兼得的感觉,想来也不会有人拒绝。 显然季曜沂就是这样一种人,尤其是先对苏伊诺产生了,想要生死相依的好感之后,又是发现苏伊诺的身材,还能往更好的方向发展,这难道还不能让他的心中,有一种看到了一块巨大的宝藏,正等待着他与挖掘的想法? 没有意外,此时的季曜沂的确是有这样的一个想法,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将眼睛长在苏伊诺身上,而难以自拔的感觉。 现显然,他这慢慢渴望,而显得格外灼灼的目光,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脏,又是开始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有些忸怩的低着头,也不敢去看他,只是不住的双手搓动着衣角,那毛茸茸的衣角,都愣是被她给搓掉了毛。 苏伊诺这般的忸怩,那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可是想来让季曜沂不过一切,将她推到在房间里,干柴烈火一下,那显然还是有些不太可能。 怎么说呢?这可能就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大老爷们儿的悲哀吧。 ------------ 第二百八十七章,报一个小仇 不可否认,季曜沂的看着这样的苏伊诺,心中没有一丝邪恶的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真要让他付之行动,那也是显得有些痴人说梦了,虽然是心中想要的不得了,但是就是抹不开那个面子,从而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来,这可能就是那一种,存在于人性中的控制力。 如果是一味的放纵,那么和一些发情了的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人之所以能够称为人,凌驾在万物之上,那自然也是有着一定的道理的。 而这种对于欲望的控制能力,想来这就是这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样,有着能够想要去空置欲望的思想,洁身自好,这无疑是人鱼动物之间,那超然物外的绝对区别。 显然季曜沂此时就是这么去做了,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苏伊诺,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来。 即使那一双目光中,已经是如同烈火熊熊燃烧了起来,而感觉到这一点的季曜沂,不由是将自己的目光,快速在苏伊诺身上移了开来。 望着还是显得有些昏暗,却是其中又是显得升级黯然,撒布在四周的光线,渐渐冷静下来的季曜沂,不由是对着苏伊诺,显得有些尴尬的说道。 “伊诺,你也饿了吧,我们下去觅食,呸,下去找点吃的吧!” 显然这一种压制的之后,还是让季曜沂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而苏伊诺听他几乎是将自己比喻成了动物一样,还想着出去觅食,不由是一阵的轻笑。 不可否认,苏伊诺现在的心中,还是有些小得意的,因为从季曜沂那灼灼的目光中,或是这语无伦次看来,她还是知道,自己是将这个木头,给迷惑住了。 这对于苏伊诺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小得意的事情,毕竟没有媚术的她,也能让一个男人,为之神魂颠倒,也恐怕也能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成果了。 有了这样的感觉,苏伊诺的小嘴,不由是抿住了来自内心深处得意的笑容,只是在脸上化出了一抹红晕之后,便是对着季曜沂点了点头。 苏伊诺没有说话,但是这样一个动作,显然是默认了季曜沂的话,季曜沂自然没有在想要待下去的打算了,这如果在这样下去,他还真心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的压制住心中那不断涌现出来的欲望。 被这样一种欲望在身体中充斥着,季曜沂都是感觉,呼吸的时候,鼻息中,都是冒火了,而冷静下来的最好的办法,不由是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于是季曜沂并没有怠慢,对着苏伊诺又是笑了笑之后,便是率先转身,向这楼下行了过去。 两人不由是来到了楼下,这小破客栈的大厅中,这客栈虽然是右一个小灶,但是想来这不修边幅的酒鬼,也不可能准备什么食材。 于是季曜沂便是打算带着苏伊诺出去,找一个小食铺祭拜一下五脏庙。 可是正当二人来到楼下的时候,却是让季曜沂又是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事情。 那酒鬼到现在,都是以昨晚那一个造型,站在柜台的旁边,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还在睡觉。 这样一个怪异的样子,不由是让季曜沂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的无语的笑容了。 真心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在这样的造型下,睡上一整晚,而且就在酒鬼的旁边,那一盏还在燃烧着的油灯,不难看出他可能一种都没有动过,更没有醒来过。 而这酒鬼的样子,无疑又是让苏伊诺皱了皱眉头,显然他现在的样子,不由是给了苏妍一种,他正在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的感觉来。 如果不是现在的光线明亮的话,那还是会直接的吓了苏伊诺一跳的,看着那酒鬼还是一个这样的造型。 不由是让苏伊诺想到了,来到这客栈的时候,直接是被这酒鬼,以这样一个造型,给吓的不轻,而现在,他只不过是从一开始柜台的里面,变成了现在,在柜台外面的样子。 还有昨晚他骂骂咧咧的话,可是一个字都没有逃出苏伊诺的耳朵,现在又是看他没有醒过来的样子,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报仇的时间到了。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苏伊诺看到了这样一个时机,不由是嘴角挽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来,便是蹑手蹑脚的向那酒鬼走了过去。 那酒鬼的呼噜声还是那么的明显,显然是不可能发现苏伊诺这样一个举动,可是她身边的季曜沂又没有瞎,看她这样一个动作,哪里还不知道她又是想要去闯祸了。 季曜沂看着苏伊诺突然的举动,不由是眉头一跳,心中便是不好,就想着要阻止她。 可是季曜沂也不好出声呀,这如果是吵醒了那酒鬼,恐怕又是一场不要的麻烦,那酒鬼的脾气少不了是骂骂咧咧了起来,而苏伊诺可不像是季曜沂这样,能够有容人的气量,不出意外两人到时候一定是会闹出不小的事端来。 于是季曜沂也不好出声阻止苏伊诺,便是一脸惊讶之中,想用手拉住苏伊诺,不让她过份,就当是没有看见,直接出去就是了。 显然苏伊诺不会理会季曜沂这样一个举动,根本就没有回头,当季曜沂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便是显得有些不耐烦的甩开了。 季曜沂当然是不愿就此放弃,可是苏伊诺身姿本就灵巧,没用两三步,就已经是来到了那酒鬼的身边。 看着苏伊诺对着那正在熟睡的酒鬼一阵的坏笑,季曜沂的心脏都是提到了嗓子眼。 苏伊诺如果只是想调皮一下,那也就算了,大不了在那酒鬼被捉弄了之后,破口大骂之前,将苏伊诺给强行的拉出门去。 可是天知道这丫头到底是想要捉弄一下,还是直接想有将这酒鬼整死的心思呀? 再说了就算是苏伊诺一开始只是向捉弄一下,可没准这丫头的一不小心呢,对于苏伊诺这丫头的闯祸的本事,季曜沂的心中,那也只能是往高了看,将所有的事情,都往大了去想,哪也不敢,小看了苏伊诺。 看着苏伊诺对着那酒鬼一脸的坏笑,又是感觉这酒鬼浑然不知的呼呼大睡,而没有发现她,感觉有些得意的样子,一手捂着小嘴,对着自己阴恻恻的笑着,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生凉。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虽然看着苏伊诺的动作,季曜沂只觉得头皮一阵的发麻,可是真说起的话,季曜沂还是蛮期待结果的。 原本就是认为这酒鬼,看着不像一个凡人,而眼下苏伊诺这一番的动作,不正好可以试一试这酒鬼,到底是多少的本事。 虽然接下来的结果,季曜沂可能没有办法控制,可是想来这小破客栈眼下的环境中,还真心是找不到一样东西,能够让苏伊诺行凶的。 就算是和这酒鬼闹出了什么不愉快来,大不了就是认错赔罪,再挨上一顿的臭骂,只要控制住了苏伊诺,到时候走在大街上了,也懒得听到这酒鬼的骂骂咧咧。 季曜沂的心中,不由也是生出了这样一个想法来,便是举着一双很是惊骇与期待的目光望着苏伊诺。 而此时的苏伊诺,正是沉浸自己将要得手的报复中,而显得有些兴奋的样子。 当苏伊诺第一眼看见这酒鬼,以这样一个造型在睡觉的时候,那心中的小恶魔,早已就想好了对策,到底应该是怎么捉弄一下这酒鬼,来报昨晚被他吓唬的仇。 于是苏伊诺没有怠慢,将一只手显得格外小心翼翼的对着那酒鬼伸了出去。 当感觉一切就绪了之后,苏伊诺不由是突然的发力,对着那酒鬼,撑在下巴上的手,就是打了过去。 苏伊诺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这一招对她来说,还真心是被练了一个如火纯情,不出意外的话,这酒鬼撑在下巴上的手被打开了之后,那一定是身姿不稳,脑袋一定是会和柜台做一个亲密的接触。 “嘭!” “啊!” 没有意外,苏伊诺轻而易举就是得手了,一直生脑门撞在桌子上的声音之后,便是那酒鬼的一声惨叫。 在苏伊诺打开那酒鬼撑在下巴上的手之后,那酒鬼显然是一头撞在了柜台上,这些倒是意料中的事情。 可是让苏伊诺都是没有想到的事,由于这酒鬼就是这么站着睡觉的,所以这一下撞到格外的狠,这一声的撞击声之中,苏伊诺都是心头为之一跳,真心是感觉到又是闯祸了。 而那酒鬼在脑袋撞了一下之后,便是脚下一软,直接的跌坐在了地上之后,才发出了一声的凄厉的惨叫。 苏伊诺被这预想不到的一幕,给吓得下意识的弹开了,而季曜沂看着那酒鬼被这么一撞,都是感觉自己的脑门要裂开了一样,一阵的疼痛。 不得不说,短短的时间内,季曜沂可以说,已经是将所有的可能都是想了一个明白,可以说一切都是在计划之内。 可是真当季曜沂看到了这样一个结果的时候,还是心中猛然一跳,真心是觉得,还是有些小看了苏伊诺这丫头放本事。 ------------ 第二百八十八章,吃饱了就睡 像酒鬼这样睡觉的造型,你上去猛然的拍一下他肩膀,估计都能够吓他一个半死,更何况,苏伊诺还给了他一个实质上的打击,这不是要了亲命了吗? 当那酒鬼的脑门在柜台上撞了一下之后,身姿便是不由自主的瘫软了下去,季曜沂真心是以为,苏伊诺在不经意之间,就将自己心目中,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普通人的酒鬼给干掉了的想法。 不由是连忙上前两步,想要看看后果到底是有多么的严重,看看好不容来一个人工呼吸什么的,还有没有的救。 而正当季曜沂上前,将那跌坐在地上的酒鬼看清楚了之后,见他只是用手捂着脑门,嘴里嘶嘶的直抽凉气,便是知道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可是虽然苏伊诺这一下,没有直接的要了这酒鬼的性命,可是想来,这么一个暗亏,放在谁的身上,那不也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被一顿的臭骂那是一定少不了了,而就这酒鬼那洒脱,不拘一格的态度看来,对半是将他俩个肇事者,给轰出客栈了。 没有地方住,这不由是非常严重的一个后果,虽然季曜沂还在这客栈中忙活了半晚上,可是想来这也不是他俩的低头呀,还是得这酒鬼说了算,更何况,这一次真心是自己理亏了。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开溜,就是现在,季曜沂将落在那因为剧烈的疼痛,好像还没有晃过神的酒鬼,向苏伊诺看了过去。 见她好像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不过当两人一个对视之后,便是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 逃跑,对于苏伊诺来说,好像并不陌生,更像是家常便饭一样,此时干了坏事,苏伊诺第一时间想到的啊hi溜之大吉。 没有意外,两人只是眼神交流一下之后,便是在第一时间,达成了这样一个共识,不做怠慢,两人随即便是脚底抹油,向客栈外窜了出去。 一溜烟两人便是跑到了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由是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身后,发现那酒鬼根本就没有追上来,两人顿时便是松出了一口气。 苏伊诺还好些,毕竟已经是将闯祸作为毕生奋斗目标的她来说,这一点点的小事,还是不可能在她的心中存留多长时间的。 当身处在大街上,又是没有发现那酒鬼追来,苏伊诺那做了坏事,而提心吊胆的心,不由是随即放了下来。 不仅是放了下来,没有一切后顾之忧之后,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那酒鬼,被撞的挺狠的那一下,不由是像想起了什么滑稽的事情一样,背靠在一处的墙角上,笑的前仰后合了起来。 苏伊诺当然是没有什么负担,谁让她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性格呢? 单单是想想那酒鬼,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又是举着一双茫然而不知所措的目光,环顾四周之后,又是找不到本格人影,只能是当作自己不小心脱了手,而让自己遭受了这么一个无妄之灾,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的画面,估计都是够苏伊诺偷笑上好几天的了。 可是想到了回去还要面对那酒鬼的季曜沂,可真心是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心中不免是有些担心起来。 看着苏伊诺这样,以为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一样,肆意的偷笑,季曜沂的心中,还是有些不是个滋味。 想来那酒鬼已经是够倒霉了,就别再这里偷笑人家了,于是季曜沂便伸手摇了摇苏伊诺,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开口对她说道。 “你还能笑得出来呀,又闯祸了不是,别笑了,还是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也不知道老祁头和扶桑到底是怎么样了呢。” 提到祁磊和李扶桑,季曜沂的心中不免又是担心了起来,按照他为了寻找苏伊诺,又是在洛城耽误那么长的时候,应该他俩早就到了落霞谷了,可是这唯一的客栈中,都是没有见到两人,还是让季曜沂的心中,不免越想,越是为他俩可能遭遇的事情,担忧了起来。 苏伊诺也是一样,虽然是没心没肺,但是祁磊和李扶桑对她来说也是朋友,对于外人可以无视对方的痛苦,甚至是可以拿来嘲笑,可是这朋友的事情,那就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了。 止住了笑容,苏伊诺的小脸上,不由是也是有些难受了起来,眼珠转了一下之后,便是对季曜沂猜测道。 “你说他俩会不会也是迷路啦?” 听苏伊诺直接是拿着自己的经历,往别人的身上套,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鄙视,“祁磊一根筋就算了,那道扶桑也会和你这丫头一样的没带脑子出门?” 季曜沂的心中虽然是这样的说,但是哪里敢在苏伊诺的面前给直接的显露出来呀? 虽然吧,苏伊诺这丫头,有的时候看起来是挺笨的,但是不可否认在某一些方面,却是异于常人的敏锐,尤其是这样在心中鄙视她,她像是天生的敏感一样,直接能感受的出来。 季曜沂就是吃过了这样的亏,所以这时候,虽然是忍不住的鄙视苏伊诺,但还是不自觉的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并顺着她的意思说道。 “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大漠这么大,难免会迷路吧,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先解决肚子的问题吧,之后在街上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何非君的消息。” 说实话,苏伊诺说出祁磊二人可能是迷路的话后,连自己都是有些不信的,可是听季曜沂居然是赞同了自己的观点,却也是不没有怀疑自己会被鄙视的事情。 于是听季曜沂这样一个决定后,不由也是快速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不得不说,苏伊诺来到这落霞谷之后,又是听那服饰店的老板一说,她的心里,对找到何非君已经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而且就算虽然感觉这何非君和长生不老有关系,但是好像也真心是没有那么重要的感觉。 因为就归尘子发给林戎轩的请帖来看,当寿宴之际,恐怕还会有一场大的变故,这长生不老的事情,恐怕会原原本本的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对于这件事情,苏伊诺一直都是没有怀疑,毕竟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归尘子,就像他能有办法得到李坤儒成名绝技的心机来看,他的目的应该不会只是为了苍岩山的势力那么简单。 既然是这样,哪里找得到找不到何非君,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是没有那么重要了。 想来即使苍岩山上,她也搞不清二十年前,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原因,让自己的母亲苏兆青炼制长生不老药,又是处于什么原因,而对自己那么的冷漠。 那不是还有林戎轩嘛,想来他也是当年的知情人之一,再不行还有林姨,她好像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实在是没有了办法,还是得让林姨开口,找到了那龟缩在一个女人背后的亲爹,难道还怕他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苏伊诺的心中这样的想着,不由是觉得为何非君的下落而烦恼,简直是有些自己寻烦恼的感觉来。 可是想来对自己并不重要,可是对于李扶桑来说,还真心是必不可少的感觉,毕竟找不到何非君,她后腰上怎么有长生不老药药方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弄明白。 想来李扶桑为了这件事情,都可以不会武功的只身犯险,独自飘零与江湖,对于她来说,还真有不小的意义。 不过眼下李扶桑还不知道在哪里,苏伊诺觉得,还是先不要纠结这些事情了,先填饱了肚子,那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句话真心是说道太有道理,想来这人生之中,可不就是为了两件事情二恶忙绿吗? 第一个当然就是吃饭,第二个就是睡觉,必不可缺,只要是在这世界上走一遭,那必须要为这两件事情,而穷极一生的精力。 所有的纷争,所有的仇杀最为原始的原因,好像也是脱不开,这两件事情的影响。 吃饭当然就不用说了,不吃的话,那就等于是自取灭亡,虽然有些高手在练功的时候,可以体力自身,让自己对食物的需求,达到一个非常少的地步,但是这样不能够说明,他们就是单纯的不需要。 而睡觉就不用多说了,那也是相当的重要,多少英雄豪杰,是应为睡觉,而死的无声无息,如果可以不用睡觉的话,想来江湖上的高手,那估计翻上三倍也不止了。 而且值得一提的事情,这些在半夜消失在睡梦中的高手,绝大多数还是属于武林正道人士。 这倒不是说武林正道的高手,都是那样的不堪,出门都是不带脑子的,睡一个觉都能给人灭了。 而是正是因为他们品行端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半夜自然也不怕鬼叫门,心安理得当然就是白天能吃,晚上能睡。 ------------ 第二百八十九章,辛家 而刚好相反,那些武林黑道,不由是找准了这个规律一样,半夜偷袭,这样一来,后果就难于预料了。 吃饭和睡觉,这两件事情,想来也是相同重要的存在,可是放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却是不由的会发现,气其实在不同的身上,这两件事情,却有些往一边倾斜的感觉。 就那武林正道而言,想要成为一个受人敬仰的大侠,那一定是以身作则,不能够铺张浪费,一切从简,这才是一个大侠应该有的品质。 如果一个大侠,走到哪里都是讲求排场的话,那感觉右一个土豪,暴发户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些所谓的土豪,或者是暴发户能够让人另眼相看,那也绝对不会是达到一个敬仰的程度。 就此看来,节衣缩食,不贪图享受的武林正道,无疑是倾向于,让自己能够心安理得的睡上一个安稳的觉。 相反的就不用多说了,坏事做绝的人,那一定是不能够安心而眠,夜夜辗转反侧,不过是想要满足其他的欲望而已,当然这其中,必然是对食物的欲望。 这样的说法,虽然是有些偏激,也可能有像是苏伊诺这样,没心没肺之人的存在,而对什么事情都是没有负担的样子。 可是不可否认,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像是潜规则一样的到底在其中。 正所谓,上天为你关上了一道门,必然是会在开启一扇窗,这其中虽然是有些对美好愿望的向往,但是不可否认,上天还是有着公平的存在,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样一个事情,当然是像苏伊诺这样,坏事没少做,好事也不长做,而又没心没肺的人来说,显然不可能感觉的到。 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吃货一样的丫头,此时望着嘴巴里吃着饭菜,却是感觉如同嚼蜡一样。 真心是为这个没什么人来,好像是与世隔绝,自给自足的落霞谷中的饭菜,在嘴里能淡出一个鸟来。 对于一些大鱼大肉之内的食物,苏伊诺但是并不怎么感冒,而且这地方也是没有,几个清淡的小菜,却也是做了少油无盐的样子,那就是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这小酒楼的老板,还不是一般的嘴硬,好吃就吃不吃拉倒,这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不会好受,简直又是有一种,拿着银子往水里砸的感觉。 可是不吃的话,肚子还真心的饿,这样一种感觉,又怎么能让苏伊诺,高兴的起来呢? 所以此时的苏伊诺,不由是一脸的愁眉不展,用筷子夹着菜都能放到鼻子里去了一样,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过往的行人。 这样的日子,这才刚刚的开始,苏伊诺便已经是期盼能够早点结束了。 “祁磊和李扶桑怎么还不来呀,大家碰了头,找不到何非君,就回中原吧。”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这样的想着,自然也是没什么胃口。 季曜沂倒是不客气,不一会儿就是吃撑到打嗝了,见苏伊诺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呀,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为苏伊诺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来,但是他这个大老爷们儿,从小就知道练武了,上哪会去呀? 没有办法,季曜沂只能是结账,带着苏伊诺到街上瞎溜达了起来,不但是为了打听何非君的下落,那也是为苏伊诺找找看,能够有什么美食。 不过美事没有找到,何非君也不知道在哪里飘,却是让两人遇到了祁磊。 这不由是让两人的心中,一阵的血脉喷张在人群中,看见那一头精干的寸头,皮肤黝黑坚实胳膊露在小开衫的外面,尤其是他那一个招牌式的动作,将那弯刀扛在肩膀上的样子。 这人不是祁磊,还能有谁? 两人发现祁磊之后,不由是一阵见了亲人一样的狂喜,不由是快步的冲上前去。 显然这是一脸愁容,深深皱着眉头的祁磊,好像又是犯了呆病一样,和他俩迎面而过,却是没有发现他俩。 这不由是让他俩给愣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倒是没有发现祁磊的眼睛有毛病呀,怎么就连两个大活人都是认不出来了呢? 苏伊诺不由是心头一愣,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过,真心是有些怀疑,自己成了透明的了一样。 还真别说,苏伊诺这一看,还真心是知道了问题的所在,都是他俩这一身的异族服饰给闹的,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的感觉,也难怪祁磊会认不出来。 知道了问题出在了自己的身上,苏伊诺倒是也没有多少的纠结,便是和季曜沂一起,快步的向祁磊追了过去。 而眼下的祁磊,却是快步的在人群中一阵的穿梭,愣是让重伤不能使用武功的季曜沂都是没有追上,而抢先一步,走进了一个看上去,就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家中。 喘着口中的粗气,苏伊诺看着那一个高大的红漆的大门楼,心中不由是有些生气,便是对着身边的季曜沂说道。 “别看了,咱们还是会那小破客栈吧,人家有钱了,都装作不认识咱俩了。” 季曜沂微微的皱着眉头,听苏伊诺这样一句酸不溜丢的话,不由是觉得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真心有些不知道,苏伊诺这小脑袋中成天都是想着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说祁磊这一根筋的模样,显然还是那一副,衣服都穿不起的样子,那一件小开衫都是穿了快两个月了,都没有换下来的样子。 而且就祁磊那没脑子,有事没事还犯呆病的样子,显然就是一个豪爽的一根筋,对于这种人,那绝对是不可能见钱眼开,发财的搬家的人。 再说了,他就算是发财了,那也没有必要躲着人呀,季曜沂和苏伊诺两人,又不可能向他借钱呀? “看你瞎说的,祁磊能是那样的人吗?我看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不是也没有见到扶桑嘛。” 季曜沂显然不可能与苏伊诺的想法相同,不由是想到了,两人可能是遇到麻烦了,随即眉头又是不自觉的紧紧的皱了起来。 苏伊诺当然也是随口的说说,哪能真的是当祁磊发财了住大房子了,而故意的躲着他俩呢? 不过听季曜沂这样一说,苏伊诺也是不由得深思了起来,要说起来,还是觉得季曜沂的话更有可能。 而就在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站在那高大的大门前,在考虑要怎么样,先见到祁磊的时候。 那大门却是又被打开了,吱吱呀呀的好长一声木质摩擦的声音之后,从里面走出了不少下人打扮的人来。 这些人的手中,都是满满的拿着东西,什么大红色的灯笼,什么大红色的丝绸,拿的很多,有些长长的绸缎,还是被好几个下人,一起抬着给走了出来。 这些下人出来以后,便是在一个长面留须的老头的指挥下,又是搬出了高高的竹梯,开始在那高高的门楼上,开始布置了起来。 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苏伊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由是快速的眨巴了起来。 显然设一个张灯结彩的样子,这家这是要办喜事呀! 苏伊诺望着那一段忙绿的下人们,不由是雨哦谢失神的样子,全然是一副看不懂的样子了。 于是便是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季曜沂,等他也是回过了神来之后,这才显得有些痴语一样的对季曜沂说了一句。 “没看出来呀,老祁头这是要办喜事了呀,难道他将聂无双也是来到了这落霞谷,还给老祁头给搞定啦?” 苏伊诺的思维不由是再次的跳跃了起来,语气虽然是显得有些质疑的样子,可是季曜沂还是听得出来,她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相信了。 说起来,季曜沂也是被眼前一切,搞得有些一头雾水的感觉,目光在苏伊诺的小脸上扫过,便是向着那长面留须,正在指挥着一群下人干活的老头走了过去。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如果正是你说的那样,咱俩去讨一杯喜酒喝,应该也不算过份吧。” 听着苏伊诺留下的话,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愣,转而却是一脸的喜悦来,说起来也是这个道理,即使真是祁磊和聂无双两人的喜事,她还真心是一定要去凑这个热闹的。 想来这酒宴应该是要比那小酒楼的饭菜要好上一些的吧,正好苏伊诺现在想来,肚子还真心是有些饿了。 便摇晃这小脑袋,一脸兴致勃勃的跟在了季曜沂的身后,向那老头走了过去。 季曜沂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太子遗孤的身份,对于一些繁文缛节,倒是有些讲究,加上这有事询问那老头,所以来没有走到那老头的面前,季曜沂就是率先抱了抱拳,和那老头客套了起来。 “老人家,有礼了。” 都说这有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彬彬有礼的少年郎,想来那老头也不好过多的为难他俩。 可是让季曜沂觉得有些尴尬,让苏伊诺心中火气上涌的事情,却还是被那老头给做了出来,那老头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他俩之后,便是回过了眼去。 ------------ 第二百九十章,上去一拳 那老头完全是一副当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季曜沂之后,便是对一群下人指手画脚了起来。 可不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管事嘛,了不起就是一个管家之类的奴才,居然能对人这样的无视。 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会是一阵的着急上火,更何况,来到这落霞谷之后,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被人看成是乞丐,被鄙视了一次,而这才是第二天,换上了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又是直接的被人的无视。 这样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一种像是被烧开的水一样,一股子的怒火,开始翻腾了起来。 显然季曜沂也是被这个看不起人一样的老头,给搞的脸上的笑容一僵,虽然这样的感觉很是难受。 可是季曜沂没有像苏伊诺那样,有些不能克制一样,而是脸上的笑容一僵之后,随即又是展颜的笑了起来。 像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一样,季曜沂不由是干干的笑了两声之后,便是对那老头说道。 “呵呵,老人家,我俩也是无意打扰,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您老。” “什么不开眼的人呀,这辛家的门前,也是一些随便上来的?” 这老头目不斜视,就连脖子都是没有动一下,一直都是注视这那些下人的干活的模样,显然是没有将季曜沂放在眼里。 老头这话说的显然是有些刻薄了,让季曜沂的脸面不由是觉得有些挂不住,而渐渐的铁青了起来。 要说这一个府邸,就算是再有势力,又哪里能轮到一个下人,在这里张牙舞爪,更何况,季曜沂已经是显得很是恭敬,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可是还是被这老头给打了脸一样,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也是对着老头,甚至是对他口中的辛家,没有什么好感。 想来能够养出这样一个奴才的辛家,在这落霞谷中,还真就不是什么善茬。 听着这老头的话,苏伊诺显然是有些压制不住了,这别说这这个穷乡僻壤了,就算是江湖名门望族的面前,只是上去打听一下事情而已,那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呀。 苏伊诺的脾气上来,当即就是撸起了袖子,想要上去给这老头说说道理的样子。 可是发现她这个动作的季曜沂,却是将她给拦住了,已经是想到,这辛家不可能是什么善类,季曜沂还真心不能让苏伊诺在这里闯出什么祸事来。 显然这老头已经是说了,这里是辛家,那就和祁磊或是李扶桑,没有什么关系了,看来祁磊进入这辛家,也是迫不得已而为。 既然是这样,那冒冒失失的打草惊蛇,显然不是明知的举动,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不由是拉着苏伊诺转身离开,连一句的废话,都是不想在和那老头说。 但是让季曜沂没有想到的事,还是发生了,就算是他这样的退步,可是想来那老头也不会就此的善了。 不由是在季曜沂的身后,又是冷声冷气的哼出了一声,“哼,这都是什么世道,出门都是不带眼睛的人,死了都不知道是死的。” “我勒个去!还有这样的人?” 苏伊诺听到这老头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样子,这都已经是走了,不想搭理他了,可是他还是没话找话一样,非要出口伤人。 那苏伊诺还真心是没有办法忍了,随即便是甩来了季曜沂的手,快步行到了那老头的面前。 显然苏伊诺这个时候,也是不想和这个老头善了了,可是她一脸的怒火,却是走到那老头的面前的时候,却是又消散了下去,也不对那老头破口大骂,而是眨巴这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生物一样,愣愣的看着那老头。 而那老头显然也是预料了他俩会折回来,但是想来,就像是他话中说的一样,这是辛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所以对于怒气冲冲而来的苏伊诺,他反而是显得有些阴骘的笑了起来,不由是给人一种,他就是故意想让苏伊诺冒冒失失的上前,随后便是找到了理由一样,好好的就训两人一下。 可是当苏伊诺走上前来以后,却是一点的动作都是没有,又不说话,直愣愣的站在面前,活活的像是一个布娃娃。 这不由是让那老头的愿望,好像是落空了一样,被苏伊诺这么盯着看,全身不自在的同时,也是随即的深深皱起了眉头。 而就在他想要出口再次是攻击苏伊诺的时候,苏伊诺却是抢他一步的开口了。 只见苏伊诺眉头一挑,对着那笑眯眯的问了他一句,“你带眼睛了吗?” 苏伊诺突然这样一问,那老头显然是被她给问住了一样,微微一愣,愣是半张这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是就在他这一愣神的时间内,苏伊诺随即便是脸色一沉,挥动着小拳头,就是照着他的眼眶,给打了过去。 没有意外,苏伊诺这么突然的出手,那老头显然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脑袋向后一仰,再回来的时候,那左边的眼睛上,不由是立马的乌青了一片。 “哎呦!” 苏伊诺这一手,下手可是不轻,那老头不由是吃痛的惊呼了起来。 想来在这落霞谷中,估计还没有人能够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当即就是一手捂着眼睛,瞪大了左眼暴跳如雷了起来。 “快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我打死,乱混打死!” 老头不有事声嘶力竭的怒吼了起来,而那些个下人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幕,早早的停下了手中的活,等待着好戏发生一样,向这边看了过来。 虽然他们眼见那老头被打了之后,便是快速的向苏伊诺与季曜沂包围了过来,可是苏伊诺还是看得出来,这老头平时在这个辛家,也不是不受这些下人的待见。 尖酸刻薄的样子,估计是没有少训斥手下的人,而苏伊诺为自己出气的这一拳,好像也是让他们的心中,出了一口的恶气。 苏伊诺不由是看到,就在那老头举着一直乌青的眼睛时,有不少的辛家下人,都是脑袋一宿,偷偷的笑了起来。 可是这偷笑归偷笑,想来这老头被苏伊诺给打了,还真心不是一件小事,那些下人,当即就是放下了手中的活,又是在那高大的红漆大门中蹿出了几个手拿棍棒之人后,便是快速的向苏伊诺给包围了过来。 没有意外,这一次苏伊诺又是闯祸了,可是想来这一次和以往也是不同,以往苏伊诺基本上都还是属于被动,可是今天她却是难得的出动出击。 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哪里还能成了这些下人手中的瓮中之鳖呢,在揍了那老头一拳之后,便是施展轻功,快速的抓着季曜沂的手,向街道上飞奔而去。 “老头,下次带着眼睛出门,不要逮谁咬谁???” 很显然,苏伊诺即使是在逃跑,但是也不会忘记的以牙还牙,不由是头也不回的对那老头甩出一句话后,便是消失在了街道上。 一手捂着眼睛,那老头听这苏伊诺这样一句话,眼角不由是一阵的抽抽,唯独还能看见东西的左眼,不由是盯着苏伊诺消失的方向,露出了一抹阴邪的光芒来。 这些苏伊诺当然是不可能看见,而她现在也的确是没有时间去理会,那老头以后,到底是要将她给生吞了,还是活剥了。 此时的苏伊诺,带着季曜沂一阵飞奔之后,便是将那些看起来都是没什么用处的辛家下人,给彻底的甩掉了。 闪身在一个小巷中的苏伊诺,不由是捂着嘴巴,双肩不住的耸动了起来,显然是一副,想要大笑又是不得不压制的样子。 她是一拳打出了闯祸的新高度,自己心中倒是爽了,可是眼下的问题,却还是得季曜沂来想办法。 不难看出,这辛家之所以,一个下人都是能够这么的猖獗,估计在这落霞谷中的势力,那也是不容小觑。 估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能在唯一的客栈中,找到两人了,而且祁磊明显是走进了这么一个辛家,而他到底和辛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还真心是让季曜沂感觉到了一阵的头疼。 苏伊诺笑得开心,又是季曜沂一点都是笑不出来,于是又是和早晨逃出了客栈一样,摇了摇苏伊诺,让她能够冷静下来。 “还笑,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上门来了,我武功还没有恢复,这下该怎么办呀,大小姐?” “怎么办?” 苏伊诺还真心是没有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向来闯了祸事以后,那都是有人善后,她只是负责被关进柴房,不给吃饭,什么时候还需要考虑这么复杂的问题了? 但是不用说了,眼下这个问题,还真心是得她自己想办法了,苏伊诺不由是显得有些为难了起来。 “哎呀,我也是气愤不过,这才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嘛,怎么会想到搞成这样。” 苏伊诺一边用手摸着耳垂,像极了一个知道了错误的小丫头,一边眼珠滴溜溜的转动起来,显然她也是在考虑接下来的问题。 ------------ 第二百九十一章,药铺 看着苏伊诺这般的模样,季曜沂的心中,纵使有再大的火气,那也是发不出来,不由是对她摇了摇头,也开始考虑了起来。 “哎?我有办法了!” 突然苏伊诺一声惊呼出口,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不由是闪烁出了一道金光的感觉。 真心是有些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她是真的相处了什么妙计的感觉。 可是太了解她的季曜沂,真心是一点高心起来的想法都是没有,因为这丫头想到的办法,估计多半也是极为的不靠谱。 果不其然,苏伊诺这丫头那能够想出什么实质性的解决办法来呀,她听到季曜沂说自己的武功还没有恢复,便是通过这个现状,给直接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只要季曜沂的武功恢复了,那她还用得着怕那个辛家?料想这么偏僻的小地方,能够有这么高手,那还真心是不太可能。 加上那些废材一样的下人,不难判断,再要季曜沂的武功只要恢复,那一定是所相匹敌了,她还担心个屁。 如果那辛家再敢来啊找麻烦,在季曜沂的武力下,那一定是有来无回。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眼前一亮,对着季曜沂说道,“我有办法了,只要你恢复了武功,那不就好啦?” 这话说的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想法也是直接有效,但是听得季曜沂的心中,还是苦笑着道出了一句果然来,“这丫头果然还是不靠谱,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了。” 季曜沂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那对于实力都是无比的渴望的,更何况这种,有一身不弱的武功,却是一点都使不出来的憋屈,更是让他的心中,深深的感觉到一种无力的时候。 能够恢复武功,那对于季曜沂来说,还真心是有点比生命,更加值得付出的事情。 可是这恢复武功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季曜沂不能使用轻功,那是因为体力的经脉有些断裂的缘故,这续筋搭脉的本事,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江湖郎中,就能够办到的。 更何况,体内的经脉需要长时间的滋养才能恢复如初的坚韧,要不然即使续筋搭脉成功,再短时间内使用武功,那只会有再次自损筋脉的可能,那后果真心就是不堪设想了。 眼下这种情况下,估计那辛家也不可能够给他这么长的时间,就这么一个小地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来。 这样一说,苏伊诺的想法,除了不靠谱,那也只有是不可能了。 季曜沂听着苏伊诺想到了这个解决办法,心头不由是一阵的苦笑,而苏伊诺却是好像认定了一样,拉着季曜沂的手臂,就是往小巷的外面拉。 “走走走,我在路上就看见了一个药铺,里面一定有大夫,越快越好,要不然辛家的人,就要找上门来了。” 看来这丫头也是不傻,还知道要节约时间,可是她全然是搞错了一个问题,季曜沂现在的重伤的情况,那绝对不是一个偶感风寒。 虽然心里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季曜沂却还是显得有些无奈的跟在了苏伊诺的身后。 想来即使那大夫是一个庸医,但是去看看,总好过没有尽头的一直这样下去。 如果那大夫还有一些本事的话,那季曜沂这一次可真心是赚到了。 于是季曜沂虽然一脸的不情不愿,但是对于苏伊诺的好意,却是半推半就的样子。 苏伊诺显然也知道,自己打了那辛家的老头,是闯了一个大祸,很可能现在那老头正在全城的搜寻她的下落。 所以呢,她虽然是走在大街上,但是那獐头鼠目,眼珠子到处乱飘的动作,还是让季曜沂心中一阵的好笑。 真心是有些感慨,心说,“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当作没听见离开不就好了,非要上去一拳,当时是爽了,可眼下却是当惊受怕的样子,值得吗?” 季曜沂跟在苏伊诺的身后走走停停,好像是过街的老鼠一样,时不时的停下警惕一下四周的情况,真心是有些无语了。 可是虽然季曜沂的心中是这样想,这主要还是苏伊诺现在的样子,太过的猥琐,但是不可否认,就在当时,如果苏伊诺不出手的话,他还真心不可能当那老头的话是放屁。 如果是季曜沂出手的话,即使使不出来武功,但是也可以想象,那老头下场,一定是比乌青了一个眼泡,要严重的多的多。 就算是季曜沂手中的轩刀不出鞘,当成一个烧火棍砸那老头一下,估计他也是受不了。 而苏伊诺之所以这样偷偷摸摸的,那也是习惯使然,想来这丫头平时是调皮捣蛋,当然是少不了闯祸,只不过以前是为了躲避林戎轩,毕竟是天下第一剑,即使再猥琐一点,那也是能够说的过去,而现在看来,却是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了。 两人就是以这样一个造型,来到了那家药铺的面前,这一路走的季曜沂,很是遭心,但是值得庆幸的事情,是这家药铺中果然有一个大夫坐诊。 不过看那大夫,微眯着小眼睛,一边给人把脉,一边在自己脸上,那两撇小胡子不停乱搓的样子,季曜沂还是觉得,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大夫,简直就是一个跑江湖算命的模样。 这种感觉,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不是个滋味,本来嘛,将这一身的重伤,交给一个普通的大夫医治,那已经是够牵强的了,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好像是算命先生一样的人,这难道不是,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不过苏伊诺的态度却是很坚决的样子,估计在她的心中,季曜沂还不如一个破罐子呢。 于是见到脸色很是为难的季曜沂,望着那大夫有些迟疑起来的样子,不由是用力的拉了一下季曜沂,便是劝了他一句。 “都到这里了,怎么还能不进去呢,就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季曜沂无语了,自己想的是破罐子,已经是够糟践自己的了,而苏伊诺直接是将他给当成了一个牲口,还是那种任劳任怨,还不能有火气了大型牲口。 季曜沂还真心是没有了什么火气了,见苏伊诺这一句说完之后,便是当即走进了药铺,季曜沂也只能是摸了摸鼻子,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真心是有些虎落平阳遭犬欺的感觉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谁让她是苏伊诺呢,就是喜欢她,就是想要被她欺负,那又怎么的了? 没有意外,一个药铺中给一个算命的坐诊,那生意能好也就真心的奇怪了,所以眼下也只有那被算命的掐算这生老病死的一个病人而已。 这药铺算不上大,眼下加上进来的苏伊诺和季曜沂在一起,也就五个人,一个忙着给病人算命的大夫,加上一个在柜台边上打哈欠的小伙计,就在没有人了。 见有客人上门,那打着瞌睡的小伙计,倒是没有什么表现,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之后,便是继续的打瞌睡了。 而那坐诊的算命先生,好像就是这家药铺的掌柜的,在那微咪的小眼睛中,扫见两人后,不由是将身姿一正,摆出了一个更加深不可测的模样来。 这不还是一个算命的吗?季曜沂看着他那搭在别人脉搏上的手,更加卖力的都动起来,不由是笑了出来,真心是有一种想要上去问一问他,还能不能更加专业一点的感觉。 不过好像苏伊诺并没有发现,这么一个老神棍一样的大夫,到底哪里有不对劲的。 鼻尖闻见那浓郁的草药味道之后,不由是感觉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头,转而依旧是一脸灼目的向那老神棍走了过去。 “大夫,您这能够治疗内伤不?” 苏伊诺走到那老神棍的身边,不由是一脸期待的问他,看来苏伊诺还真心是当这个老神棍一样的大夫,真的能治好季曜沂的内伤一样。 显然那大夫的面前还有一个客人,正在接受他算命一样的诊治,不由是对于苏伊诺的问题,表现书了一个脱不开身的表情来。 也没有直接的搭理苏伊诺,只是用那微眯着的小眼睛,斜斜的看了苏伊诺之后,便是将搭在那脉搏上的手给慢慢悠悠的收了回来,转而不急不慢的对那人说道。 “没什么大事,伤风而已,老夫开上两贴的药,你只要好好的休息,爆管你药到病除。” 那大夫不由是摆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边不住的搓动着他那两撇小胡子,一边显得很是仙风道骨的模样,和那人交代了起来。 这期间他愣是连看都是没有看苏伊诺一眼,而苏伊诺好像也是转性了一样,面对着这大夫不急不慢的语调,居然是首次没有发火,而是露出一个更加坚信,这大夫,能够治好季曜沂一样的灼灼的目光看着他。 此情此景,不由是让季曜沂一阵的无语,真心是首次为自己的接下来的命运,而深深的担忧起来。 在这一刻,他居然是有些期待苏伊诺能够心火难耐,从而给他一个摆脱被人将看病,当成算命一样的局面来。 ------------ 第二百九十二章,高人 不得不说,季曜沂这样一个愿望那是相当的美好,却是全然没有想到,这时候的苏伊诺,居然会是这样的乖巧,愣是向一个听说书的小丫头一样。 不仅仅是凝听这别人的病情,和治疗的方法,而且还是显出了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来。 看着那打瞌睡这活计,看也不看放在柜台上的药方,随随便便的在一排排的药柜中,胡乱的捏出了数十位的药材,也不掂量一下药材的用量,直接就是用纸包,包好了两幅药,递到了那病人的手里。 那病人好像也是没有看过病一样,对于这活计这般随意对药材的的用量,也是没有感觉一样,拿过了药材付了钱,还对着那活计和大夫千恩万谢之后,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看到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画面,季曜沂真心是有一种膛目结舌的感觉来,为什么这活计拿药的样子,比那些卖小零食的都随便,居然连药量都是不用计较。 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是大方,一点也不斤斤计较的样子,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头,又是掠过了一丝的凉意,难道这卖药的就不知道,差值分好失之千里的道理吗,难道他就不知道,这样所以的用药,能够吃死人吗? 季曜沂想要离开了,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这还没有真正的临到自己的头上,但是这家药铺草菅人命的做法,却是让他深深的看在了眼睛里。 不过他却是没有办法不留下,因为此时那仙风道骨一样的大夫,眼下已经是送走了一个财神爷,不由是将那眯缝着的小眼睛,放在了苏伊诺的身上。 看着苏伊诺那一脸渴望与期待,外加着一些崇拜的表情,那大夫不由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是亲切的笑容来。 “小丫头,你是被人重伤了吗?来来来,让老夫给你把把脉。” 那大夫如此的说出了一句之后,便是身手去拉苏伊诺的手,显然是一副老中医,要给苏伊诺检查身体的模样。 尤其是他那一双眯缝起来的眼睛,季曜沂怎么看都像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再看他向苏伊诺伸出的手,心中顿时就是涌上了一股子的火气。 显然季曜沂现在是不能够甩着袖子,就这么的离开了,看着那大夫想要占苏伊诺便宜的样子,简直就是向冲上去,给他一刀把子的感觉。 还在苏伊诺也算是激灵,虽然看上去,她是被这么一个悬壶济世的老中医给忽悠到了,对他的医术倒是一脸的期待。 但是想来还真心不是苏伊诺重伤在身,跟不是她来看病,这丫头也是不傻,身姿一闪,便是闪到了季曜沂的身边。 一手挽住了季曜沂的胳膊,便是笑意盈盈的对那抓了一个空的老中医说道。 “大夫,我没有毛病,是他受了重伤,你赶紧给他瞧瞧呗。” 那老中医想去抓苏伊诺的小手,没想到抓了一空,脸上的表情,不由是不自在了起来,不过听苏伊诺这么一说,那一双小眼睛,望着季曜沂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不由是又恢复了过来。 想来他还算是有些职业道德的,看到了真正的病人,倒是没有了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了。 还好他是恢复的正常,要不然被他那色眯眯一样的目光看着,季曜沂还真心不知道是一副什么样的心情来。 季曜沂看这一切都是看在眼里,对着老神棍一样的大夫,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好感,而眼下这偏深骗鬼的家伙,还对苏伊诺起了色心,这哪里还能让季曜沂对他,能够心存什么好感,没有上前就是一个耳刮子,就算是敬老爱幼了。 见季曜沂黑着一张脸,连一个正眼都是没有,那老中医也是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就像是为了掩饰那被人看穿的心思一样,很是不自然的干干的咳嗽了两声之后,这才对季曜沂说了一句。 “咳咳,既然是这位小兄弟受伤了,那就由老夫来看看吧。” 老中医一边说,一边又是搓动起了他那两撇小胡子来,在季曜沂的身上上下的打量了起来,见季曜沂完全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他倒是也没有在意,只是目光在季曜沂手中的轩刀上,看了一眼之后,便是微笑着转身,在他那大夫的位置上做了下来。 季曜沂对于这老中医,为自己治疗的事情,当时不怎么感冒,心不甘情不愿的立在当场,也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这倒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眼下他这一个闹着小变扭的模样,不由是让苏伊诺看在了眼里,此时苏伊诺的挽住他胳膊的小手,正在他手肘的嫩肉上,做着没有人道主义的按摩。 季曜沂不由是感觉到,手臂上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本来就是有些虚弱的身体,额头上顿时就是冒出了冷汗。 可是苏伊诺做的这般的隐秘,反倒是让季曜沂有一种,有苦难言的感觉来,不由是紧紧的咬着牙,愣是一声都不敢发出。 天底下这作为痛苦的事情,那估计也是哑巴吃黄连了,心中再苦,那也是没有办法给说出来。 而苏伊诺这小丫头的手段,那也不是一般的歹毒,愣是捏着季曜沂手臂上的嫩肉,给转起圈来。 这样一种难以承受的疼痛下,还要保持着镇定的样子,不由是季曜沂露出了一个求饶的表情来。 不过苏伊诺的意思也很是明显,看出了季曜沂不愿意就犯,那就武力镇压,想的就是让他接受治疗,看着季曜沂这么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也是将心一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苍天无眼,愣是让季曜沂也不得不在苏伊诺这小丫头的手掌中,屈服了下来。 没有办法,这样的僵持下去,季曜沂还真心是不能保证,接下来苏伊诺还有什么其他的磨人手段。 这样的疼痛,虽然让他有苦难言,但是好在还能够承受,咬咬牙就是过去了,可是如果苏伊诺再耍出什么花招来,就是对苏伊诺的了解,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有一种深深恶寒的感觉。 “看就看吧,反正来都来了,暂且听一听这老中医到底是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直接的认为,这老中医即使在有骗人的手段,只要自己看好的腰包,他也是没有办法,不像是苏伊诺,那可是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季曜沂那能够受得了呀。 于是想通了这些,季曜沂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股卓然的气势来,知道了他是去看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送死了呢。 季曜沂三两步就是走到了那老中医的面前坐下,也不说话,实在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就是撸起袖子,将手给伸到了他的面前。 那老中医也没有在意季曜沂的态度,这病人吗,已经是身体不舒服了,再有一些怪毛病,那也是正常。 所以那老中医也没有说话,还是眯着眼睛,搓着小胡子的动作,便是将自己的右手给搭在了季曜沂手腕的脉搏上。 接下来,季曜沂不由再次是看见了他那一副给人算命的模样来,左手不住的搓着小胡子,右手搭在手腕上,一阵的乱抖,怎么看都是给季曜沂一种,他是将要发功了一样的感觉。 只不过他这种发功的样子,无疑就是那种老神棍,糊弄人的那一套小把戏。 不过没有过多久,那老中医不但没有显得,是发功成功之后,所摆出来那一副胸有成竹,仙风道骨的模样来。 反而是深深的皱着没有,挑开一只眼帘,瞧了瞧季曜沂之后,又是造次的眯了起来。 看他这么一个很是难办的表情之后,季曜沂心中不由是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想法,便是瞬间涌上了心头。 没有意外,此时季曜沂心中的不好,当然不是担忧自己的身受的内伤,自己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但是没有指望能够像是那伤寒一样,胡乱的吃上两贴的药就能好的。 而真正让他感觉有些心悸的,正是这对面而坐的老中医,如果他只是一个骗子,在这里故作玄虚的话,那季曜沂还真心是想看看他接下能够有这么举动。 可是很显然,他此时的表情,却是一点都不符合行骗的流程,根本就是一个很专业,精通医术,对季曜沂身体内的情况,已经是一个有些了解之后,而显示出有些棘手的样子。 “难道看走眼了?这老中医还真有些本事?” 看着老中医一脸的难色,愈发的凝重起来的样子,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狐疑了起来。 这隐世的高人,还真心是不少,就好像是这么一类高人的特殊爱好一样,没事就爱隐藏的身份,然后装作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对一些没能将他们认出来,而掉以轻心的人,给予打脸式的开导。 教育一下那些不开眼之人,让他们明白,有事没事的时候,做人都是要低调一些,要不然遇到了真神,那也随随便便就能够得罪起的。 而这些被教训的人,无疑就是一些平日里自命清高的年轻人,或者是一些倚老卖老的老不死的。 ------------ 第二百九十三章,要挟 但是不管怎么说,季曜沂好像眼下就是这一类中的一个,毕竟如果这老中医真是一个高人的话,季曜沂刚刚还是有着想要给他两大耳瓜子的想法的。 虽然这只是一个想法,但是不可否认,这些隐世的高人那些特殊的癖好,那可也说不定。 这平白的将要受到一顿的教训,估计是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不会好受,更何况季曜沂这真心是觉得有些冤枉,只不过是一个想法而已。 可是眼下的老中医,在一脸为难的表情之中,好像还有些坏笑的感觉在其中。 这一抹的坏笑看在季曜沂的眼中,还真心是让他的心中,不是一个滋味起来。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心中,不有是显得有些执拗,既然已经是得罪了这个可能是高人的老中医了。 与其是被他羞辱一番,那季曜沂还真心是有些不屑,被他医治了。 于是季曜沂便是想着,将自己的手给收回来,早早的结束这一场,还在酝酿中的闹剧。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那老中医好像对季曜沂的诊治,已经是到了尾声,不由是主动的放开了搭在季曜沂脉搏上的手。 收回了手,那老中医的脸色不由是愈发的难看了起来,不过在摇了摇头之后,却是又一闪而逝的恢复了常态。 微眯着一双眼睛,还是那一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开口像是自语一样的对季曜沂说道。 “这经脉逆转,虽然对你的伤势有效果,但是却是伤了你的元气,这样可就是更加的难办了。” “吓?” 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惊动,被这老中医一语道破其中的玄机,不由是让季曜沂在心中道出了一句果然来,“他果然不是普通人!” 虽然心中对这老中医的身份,已经是在心中有了一些的判断,可是真正听到他对自己的重伤的情况,一语道破的样子,还是让季曜沂的脸色瞬间的苍白了下来。 而这经脉逆转虽然是事实,可是已经是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是属于流水一样,除非是季曜沂自己亲口承认,否则别人还真心是不可能探查的到。 更何况只是被他把了一下脉搏而已,却是真心是想算命一样,被他给探查了过去。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心中惊骇他是一个高人的同时,也是对他到底能高超到一个怎样的程度,心中也是没了底气。 真心是如同看到了神仙一样,让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生出了一种窒息的感觉来。 季曜沂一脸的惊骇,不由是举着一双黑亮的眼眸,开始环顾起了四周,就好像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细微的破绽来,让他有机会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而不是现实。 这一切难道不是扯蛋吗?在这一个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地方,随随便便的来到一个小药铺,看着一个打着瞌睡的活计,对药材的用量,都是随手乱抓一样草菅人命。 而面前这么一个算命先生的一样,还对苏伊诺色眯眯的老中医,却是真真实实说出了自己,不可能被查出来的情况,显然是深不可测的高人模样,这难道能的能让季曜沂去相信? 不过这话又是说回来了,季曜沂到底在心中有多少的相信,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的发展,还真心是由不了他自己做主的。 显然听到那老中医说出了季曜沂经脉逆转的事实,苏伊诺不由是对这个老中医,更加的深信不疑起来。 目光中不由是跳出了一丝看见了黎明的曙光一样的神色来,在那老中医说完之后,便是连忙的问他。 “大夫,你这的神通广大,一定是有办法的,你给想想办法呗,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他没有武功,我们很可能就活不成了,您老看着就是心善,给想想办法呗。” 这老中医看着就心善?苏伊诺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真心是有些担心遭雷劈的想法来。 不过眼下却也不是计较这些细节的时候了,能让这老中医想到办法医治季曜沂,那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很显然苏伊诺虽然是有些牛须拍马的感觉,但是对于那老中医,越是好像挺受用的样子。 听苏伊诺这么又是苦苦哀求,又是一个劲说好话的样子,那老中医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种很是得意的笑容来。 转而看着苏伊诺的目光中,又是精光奕奕了起来,叫人一看,都是觉得没有动什么好心思的感觉。 当然了,虽然苏伊诺有求与他,但是被他这样色眯眯的眼神盯着看,还真心是有一种很是恶心的感觉。 不由是身姿不自然的向后移动了一下,脸上的一抹的笑容,也是显得干涩了起来,如果不是苏伊诺用力的保持着,那还真心是一种再也笑不出来的感觉了。 两人之间这一种微妙的变化,却还是落在了满心惊疑的季曜沂眼中,虽然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老中医,就是一个世外高人。 但是很显然,看到了他又是对着苏伊诺,显得有些淫邪的目光之后,季曜沂还真心是没有什么心情,去管他还是什么世外高人,还是江湖的骗子。 当即就是想要拉着苏伊诺离开,就算是预想到那些不能够承受的结果,但是也总是好过,苏伊诺被这么一个眼神肆无忌惮的盯着。 “这倒不是也没有办法。” 好像是看出了季曜沂的想法,那老中医不由是收回了落在苏伊诺身上的目光,转对又是抛出了这样一个莫能两可的说法来。 季曜沂心中已此时已经是没有想要继续留下来的想法,恐怕是这老中医说破了天,当真心是对季曜沂药到病除,估计季曜沂也是不会买他的账。 但是季曜沂能够不在乎,可苏伊诺却是不能,虽然心中已经是恶心的要死,但是他说还有办法,不由是让苏伊诺的目光中,再次的闪烁了起来。 “大夫你这说话说一一半的干什么呀,有什么办法直说,我们一定能够办到的。” 苏伊诺这样一说,不由是表达了她为了季曜沂,什么都能够付出的样子来。 想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对于季曜沂,她可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 但是听了苏伊诺这样一说,那老中医却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不由是给人一种,苏伊诺正在走进一个他事先布置好的陷阱中的感觉。 真心是让将这些看在眼中的季曜沂,心中一惊,尤其是再想想这老中医看苏伊诺的眼神,真心是有一种不堪设想的感觉来。 当机立断,此时的季曜沂哪里还有什么看病的想法,立刻就是愤然的站起身来,拉着苏伊诺就要向外走。 “伊诺,我没事的,很快就可以康复了,他恐怕就是一个江湖骗子,不值得相信,我们还是走吧。” 季曜沂关心则乱,不由是当着那老中医的面,直接的说他是一个江湖骗子。 可是想来季曜沂这话说的,也是有些违心,因为就算是苏伊诺都是知道,他那么重的内伤,根本就没有自愈的可能。 苏伊诺虽然是被季曜沂拉的身姿向后退了几步,但是还是用力的挣脱了季曜沂的手,这真心是一个机会,虽然看起来有些不能相信,有些荒诞的感觉,但是对于苏伊诺来说,却是不能够放弃一样。 挣脱了季曜沂之后,苏伊诺只是满目担心的看了季曜沂一眼,也没有对他解释什么,而是对着那老中医说道。 “不用兜圈子了,你还是说说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治好他吧。” 苏伊诺说出这话的时候,显然也是已经感觉到了那老中医的不坏好意,所以她的语气中,不由是显得有些坚定,就像是已经想好了所要付出的代价一样。 看着苏伊诺这样一副毅然决然的表情,那老中医脸上的坏笑,不由是更加的浓厚了起来,举着那一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不住的在苏伊诺的身上,上下的打量了起来。 “他的伤势虽然很是严重,但是在老夫的手中,却是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这代价,不知道你们想好了没有呢?” “果然真的是这样!”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话当然是谁都知道,而正当这老中医从口中说出代价两字的时候,还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凛冽。 想来这时候,这老中医能够先提到代价,这代价必然不可能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甚至有些不能让她接受的感觉。 但是眼下她还有退路吗?真能看着季曜沂在这样的废材下去? 不说那辛家在落霞谷,就是一个尽在眼前的麻烦,季曜沂这身兼重任的身份,也不能让他失去了武功。 虽然现在季曜沂的伤势已经是得到了控制,再等出了落霞谷医治,也是有可能,但是经过了祁磊那一次,差点给庸医耽误致死的事情,苏伊诺难道还能放弃了眼前的希望? 苏伊诺的小脸立刻就是煞白了起来,虽然已经是在心中做出了决定,但是一想到那代价的可怕,还是让她有些想要不住颤抖起来的感觉。 ------------ 第二百九十四章,一个奴才而已 不得不说,这老中医的的确是在要挟苏伊诺,以达到一个以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眼下的苏伊诺,还真心是一点的办法没有,只能是在同意与不同意之间做出选择。 当然了,这不同意付出代价的话,那后果,必然也是要一并承当下来。 苏伊诺一阵的犹豫之后,不由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后果很难去想象,但是很显然,她还是比较的担心的季曜沂。 没有意外,在她为季曜沂准备做出付出的时候,季曜沂恐怕也是这样一个想法。 尤其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让一个女人来承当痛苦,显然让季曜沂的心中,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来。 望着那老中医,季曜沂脸上的怒火不由是快速的升腾了起来,当即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随即便是涌动起了一股子的杀气。 这老中医虽然看起来是一个隐世的高人,但是这般的乘人之危,还是让季曜沂直接将他归属到了不是好人的行列中。 更何况看他的样子,就是意图对苏伊诺不轨的样子,这又怎么能让季曜沂,不对他动了杀心。 “伊诺,不要听他的,乘火打劫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季曜沂杀心一动,右手便是下意识的摸在了轩刀上,显然不管是能不能用武功,他都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伊诺遭遇不测。 可是他这样的动作,想来在那老中医的眼中,却是显得有些不堪了起来,不由是让那老中医阴骘的笑了起来。 就好像是撕掉了包裹在伪装之下的恶魔一样,露出了本来狰狞的面目,对着季曜沂露出了一个很是蔑视的笑容,淡淡的开口,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这可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容不得你多嘴。” 话音一落,只见那老中医那一直眯缝的双眼乍然睁开,不由是一道寒芒闪过,手臂对着季曜沂突然一指,一道金光在空气中闪耀一下,便是没入了季曜沂的身体之中。 季曜沂心中大骇,轩刀随即出鞘,但是显然还是晚了一步,那金光入体之后,季曜沂不由是面色一僵,快速的坦然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苏伊诺不由是一脸的死灰,哪里还不知道,自走走进这家药铺之后,恐怕一切都是在这老中医的算计之内了。 眼睁睁的看着季曜沂倒下,那手中的轩刀,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苏伊诺心头一惊,不由是连忙的向季曜沂跑了过去。 而此时的季曜沂,双眼紧闭,眉头深锁,显然已经是昏死了过去,这一切看在了苏伊诺的眼中,发现季曜沂并没有生命之忧的同时,心中不免涌出了一股子的怒火来。 只是求医问药而已,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苏伊诺的怔怔的望着瘫软在地上的季曜沂,双眼之中,不由是快速的雾了起来。 眼下的季曜沂虽然是气息还算稳健,但是已经是没有了意识,剩下苏伊诺一人,恐怕这结局已经是注定。 想到了那不堪设想的结果,苏伊诺的小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不甘心来,回头恶狠狠的瞪这那老中医,便是惊怒一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那老中医现在已然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当然是没有必要回答苏伊诺的话,而是淡淡的对着苏伊诺微微的笑了起来。 “你不用问他,他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是在打瞌睡的小伙计,这时候却是从那柜台的后面,慢慢悠悠的给走了出来。 不用多想,听着他这样一句话,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惊讶,原来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伙计,看来才是这一场阴谋的主人。 只见那小伙计,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眉宇之间不由是一股子的轻蔑的神态,随意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显然他对现在的这一身的打扮,有些嫌弃的味道。 也没有直接的去看蹲在季曜沂身边的苏伊诺,而是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走到苏伊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苏伊诺。 “不用害怕,本大人,也不是真心就想要了你的命,只要配合,本大人自然会履行诺言,治好了你的朋友,放你你们走的,苏伊诺。” “配合?还有这样的好事?” 苏伊诺不由是抬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这小伙计打扮的人,见他长得倒是清清秀秀。 年纪也算不得大,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那浮现着淡淡微笑的脸上,却是让苏伊诺怎么看都是透露着一股子的阴沉的感觉。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人,还大人,就是一个狗屁大人!” 能够落到这样一个境地,显然就是因为一开始轻易的相信了那老中医,而眼下这个幕后的主使都是出来了,想要让苏伊诺再次的上当,显然有些不太可能。 可是当自己的名字,居然是从他的口中,一字不落的被说出来的时候,苏伊诺心中那一股子的忌惮,却是再次的升腾了起来。 显然眼前这人,苏伊诺并不认识,而他却是一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来,这其中的阴谋那就有些不言而喻了起来。 “看来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虽然是一瞬间,便是将所有的原因考虑到了,但是能够在这样一个不经意之间,掉入了一个圈套的局面,还是让苏伊诺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想来自己身上既然是有对方想要的东西,苏伊诺高高悬起来的心,却是不由的放了下来。 想来那常无春都是能够被她给耍的团团转,眼下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郎,应该相对来说,要好对付了很多。 从他们处心积虑的阴谋看来,他们应该也没有常无春那样的难缠,那对付他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是没有什么困难了。 于是想到了这些的苏伊诺,不由是快速的冷静了下来,便是对那小伙计模样的人冷冷的哼出了一声。 苏伊诺再看他的时候,脸上却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抹,已经是将局面掌控住了的姿态来,便是语气不善的对他说道。 “大人?你有多大?小屁孩一个,也敢在姐姐的面前放肆,本姑娘告诉你,先救人,要不然什么也别想从本姑娘的身上得到。” 不得不说,如果说苏伊诺这丫头有什么特长的话,那除了脸皮之外,那就要算是这样一种,见风使舵的本事了。 抓住了对方的弱点,立马就是抓住了对方的要害一样,真心是一点点的余地都不留的强势了起来。 但是很显然,这小伙计打扮的人,并不像是常无春那样,虽然是一个大恶人,但是对苏伊诺这样的小丫头,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 而听到了苏伊诺这么强横的一句话,那人却只是淡淡的笑了起来,并没有一点的其他的表情拨动,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值得一笑的笑话一样。 他没有急着表达自己的看法,而就是这么满脸笑意的看着苏伊诺,直到看得苏伊诺那强大的心里,都是有些毛毛的感觉了之后,脸上那一股子当仁不让的气势开始渐渐弱下去的时候,这时他才是开口对苏伊诺笑着说道。 “这样的事情,本大人劝你还是不要想了,本大人既然是答应放了你们,你硬是明白,其实你和魏光明,对本大人来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只不过你的身上,刚好有本大人想要的东西而已。” 魏光明当然说的就是季曜沂,想来他这个大魏国的太子遗孤,还真心不可能姓季。 很显然,这个小伙计打扮的人,能一口叫出魏光明这么一个名字来,对季曜沂的身份,那恐怕也是了如指掌。 而他这么风轻云淡的话,却是让苏伊诺深深的吞了一口口水,真心是有些害怕了起来。 如果自己没有什么价值的话,那还真心是不能对他构成威胁的,可是居然没有价值,那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设下这么一个局,等待着自己上钩呢?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疑惑的起来,但是单靠想,那也是不可能明白了,于是苏伊诺便是直接的对他问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 其实说起来,苏伊诺的身上,除了已经是人尽皆知的长生不老的,秘密之外,她还真心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足以被别人窥伺的。 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之后,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忐忑了起来,深深的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那人,心中不免是有些期待。 好像是很希望,他的回答就是想要长生不老,这样一来,苏伊诺便可以再次的以死相要挟,故技重施只要自己不开口,想来别人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得到这个秘密。 可是同样她又是不希望是为了长生不老,因为这人的态度,实在是给苏伊诺有一种背后深寒的感觉,真心是他真不像常无春那样,对长生不老势在必得,到时候反而是对季曜沂或是自己,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来,毕竟她根本就不知道药方。 ------------ 第二百九十五章,认亲戚来了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矛盾,真心是有一种,成夜长生,败也长生的想法来。 而那小伙计打扮的人的回答,却是让苏伊诺有一种嘴角抽抽,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觉。 就像是无意之中,本来以为是踩了一坨狗屎,正在满心恶心的时候,却是发现那狗屎的旁边,有一块完完整整的红薯。 从而心中庆幸的以为自己踩到的也是一块红薯,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又是让她看见一个嘴里叼着红薯,弯腰擦屁股的人。 就是这样一个被恶心了不能再恶心的感觉,直接让苏伊诺的心中,快速的凌乱了起来,甚至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团的火气,真行是想要,他想要的那东西,直接的扔在他的脸上。 那小伙计打扮的人,对着苏伊诺像是吞了一个大头苍蝇一样,而显得表情极为难受苏伊诺,又是重复了一下自己的话。 “你没有听错,就是你从忆蓝山庄中取出来的,那半块虎符。” “还有,你可以不喊本大人,为大人,你可以叫我哥哥。” “等等!你是我哥哥?” 看着那小伙计打扮的人,又是这么的加了一句之后,苏伊诺真心是有些想不明白了起来。 这刚刚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没几天的功夫,就有人上门认亲戚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节奏?再过几天,要不要再冒出一个老爹来,还有一身悲情的故事? 苏伊诺真心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小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懵逼来,这哪里是什么逻辑可以解释的,简直就是超乎想像的无力感。 被这样一个哭笑不得的事情放在面前,苏伊诺真心是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将所有的事情,都好好的理一理。 她不是就一个同胞妹妹苏沐嘛?什么时候还能有一个哥哥了? 就在苏伊诺茫然而不知所措,百思而不得其解,全然是懵圈了一样脑袋中一片空白的时候。 那小伙计打扮的人,却是好像是突然的想到了怎么一样,对她解释了一句。 “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些,我们也不是亲兄妹,只不过是同宗而已。” “同宗?亲的,表的,堂的,姨的?” 苏伊诺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么一个听起来就很是不靠谱的解释,想来自己的老爹是谁,都不知道呢,哪来的那么复杂的关系,而且像自己亲娘那样的,出自云舞神宗,那也不可能有什么亲姐妹呀? 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纠结,完全是没有理清楚关系一样,无优势一脸惊疑的望着面前之人。 而那小伙计打扮之人,好像也没有想要在这个时候,与苏伊诺拉上什么亲戚的关系,是不是好像就那么随口一说罢了。 见苏伊诺依旧是这样一个表情,他也没有多纠结,而是用一个很是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地上的季曜沂之后,便是对苏伊诺说道。 “拿出虎符来,本大人就放你们走,想好了没有?” 听他这么一说,苏伊诺不由是回过了神,又是回到了主题,这又是让苏伊诺,将那些盘旋在脑袋中的问题,一个个的抛在了脑后。 对于那虎符,苏伊诺的心中,还真心是觉得并没有什么价值的,原本从忆蓝山庄那将军的尸体上拿出来,也只是想到在没有饭吃的时候,能卖一个好价钱。 却是全然没有想到,这那么一个废铁一样的东西,今天却是差点要了她与季曜沂的小命。 很显然,这个小伙计打扮的人,虽然是口口声声说两人是兄妹,但是苏伊诺一点都不怀疑,如果是不将虎符给他,他还真心不会放过自己与季曜沂的。 对于苏伊诺来说,这么一块废铁一样的东西,能够换两条小命,这样的买卖,的确是超值的。 可是苏伊诺也不笨,就这么将虎符给他,他拿到了虎符之后再反悔的话,那苏伊诺估计也是束手无策。 真心是够闹心的了,这都是实力不足的关系呀,要不然又怎么会有事没事,都是在生死之间游离一下的局面呢?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眼珠一转,不由是开口对他说道,“给你也行,不过先将季曜沂给治好,这也是你答应的,先拿出一点诚意来再说吧。” 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只要季曜沂能够康复过来,就算是交易失败,那至少两人还有逃命的机会不是? 于是见那小伙计打扮的人面色有些犹豫了起来,苏伊诺不由是接着,学着他刚刚那无所谓的态度,对他说道。 “不瞒你说,那破虎符对本姑娘来说,还真心是没有什么用处,能够换两条人命,那当然是做好不过了,如果含换不了的话,本姑娘倒是不介意用来陪葬。” 看着苏伊诺好像是进入了一个谈判的状态之中了一样,那人不由是露出了一种,很是满意的微笑来。、 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季曜沂后,他这才意味深长的对苏伊诺说道,“对你来说没有用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那就不见得了吧。” 这次小伙计打扮的人,用那种很是说不出来的味道,看着季曜沂的时候,却是被苏伊诺给发现了。 不过想起来,还真心就是那么一回事情,苏伊诺不由是低头也看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季曜沂。 说起来这虎符,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东西,对于季曜沂所肩负的使命,那也是一大助力。 可是就像是苏伊诺所说的一样,能用它换了小命的话,也是物超所值,毕竟人死万事休,没有了小命,哪里还有那么对的责任可以去实现呢? 一阵的犹豫之后,苏伊诺的目光中,不由是再次的坚定起来,对着那人点了点头之后,便是坚定不移的说道。 “本姑娘当然是说道做到,季曜沂当然也不会有意见的,你还是赶紧的救人吧!等季曜沂醒过来之后,本姑娘就给你虎符!” 没有意外,居然苏伊诺将话都是说道这份上了,在这样的僵持下去,也最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于是那小伙计打扮的人,便是对那老中医点了点头,那老中医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那小伙计打扮之人亮出身份之后,便一直都是沉默起来的老中医,此时又是显露自己手段的时候,不由是再次的露出了一个色眯眯的微笑来。 当然了他那色眯眯的目光,还是落在苏伊诺身上的,不过很显然,这时的老中医的目光,还是有所收敛的,不再像前面那样的露骨,肆无忌惮。 好像也就是印证了他家主子的话一样,他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在主子的面前,恐怕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资格说出来的。 那又怎么还能对苏伊诺,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毕竟刚刚认亲戚的事情,那好像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那色眯眯的目光,还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一阵反胃。 不过想来这时候的苏伊诺,虽然心中暗骂,但是也不好直接的表现出来,还是等到季曜沂醒来之后,在做计较的为好。 所以苏伊诺也只是在那老中医来到面前之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是将心中的火气,给直接的压了下去。 这对于苏伊诺来说,想要压制自己的火气,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也算是性格上的缺点吧,她自己倒也很不喜欢这样,但是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发火。 可以说,苏伊诺没有在那色眯眯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上去照那老中医的眼眶上就是一老拳,已经是做出了相当之大的让步。 但是让苏伊诺为这样的让步,而显得有些后悔事,那老中医蹲在季曜沂的身边,从季曜沂的脖颈上,拔出了一枚金针之后,便是很潇洒的起身,对着自己家的主子点了点头之后,就又是安安静静的退到一边去了。 而那小伙计打扮的人,见他点头,不由是转而对苏伊诺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好了。” 见那小伙计打扮的人,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好了’,这两个字后,便是对着自己平伸出了手掌。 他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就是现在他已经履行了承诺,现在轮到苏伊诺该交出虎符了。 这个苏伊诺当然是明白,可是这样就算是帮苏伊诺疗伤了,这也太扯蛋了吧! “能不能专业一点呀,就算是骗三岁的小孩子,你最起码也做一个运功的动作呀,医嘱呢?再不济也抓一两味当归、巴豆之内的药材呀?” 苏伊诺嘴角一阵的抽抽,真心是有一种,看到了地基骗术的感觉了,直接是将让季曜沂昏死过去的暗器给拔出来,就算完事了,这不是扯蛋嘛! “就这样完事啦?” 苏伊诺显然是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玄机,不由是愣愣的问那小伙计打扮的人。 其实真要是说起来吧,这小伙计打扮的人,心中也有些不是个滋味,因为就这样一个举动看来,的确是有些太荒唐了。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正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估计就是这样一个道理了,想来那老中医虽然是个色鬼的模样,但是想来还真心是有些手段的。 ------------ 第二百九十六章,魏光明 要不然也不可能一把脉,就知道季曜沂曾经筋脉逆转过,而那好像自始至终,都是将季曜沂重伤的问题,都是放在筋脉逆转这个问题上,对于季曜沂体内筋脉断裂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 这如果不是这老中医是一个江湖骗子,那他就是压根没有将季曜沂的筋脉断裂的事情放在眼里。 而眼下他那看起来,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的治疗,便是直接的宣布,季曜沂已经是没有问题了,好像看起来他也不是什么江湖骗子的做法。 因为很是不屑弄虚作假,所以才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法和过程,这好像也是能够说的通。 但是眼下苏伊诺这个外行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来,那当然是不可能相信的。 而那小伙计打扮之人,显然对那老中医的能力是了解的,想来他也不可能阳奉阴违,但是这件事,又该让他怎么和苏伊诺解释呢? 没有办法说出其中的门道,自然不可能让苏伊诺乖乖的交出虎符来,于是那人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难色。 可是这一抹好像是很不符合身份一样的神色,却又是是让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回头恨恨的瞪了一眼那老中医。 那老中医想来跟着这样一个主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立马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明白归明白,心中即使暗骂自己的主人是没脑子的样子,但是也不好直接的表现出来呀。 于是那老中医被瞪了一眼之后,便是收起了一贯的笑容,转而对苏伊诺解释了一句。 “这是金针刺穴,他已经没事了。” “又是金针刺穴?金针刺穴难道满大街都是了吗?” 很显然,对这样一个说法,苏伊诺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满意起来。 前面已经是说过了,这金针刺穴虽然并不算什么高深的医术,但是也绝对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大夫都是能够使用的。 人体上的筋脉穴道还真心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戳上一针的,更何况就算这老中医懂得金针刺穴,那也不可能随手一甩,就是真好将季曜沂打昏的同时,又是为季曜沂治疗了重伤呀? “这不还是扯蛋吗?” 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够让苏伊诺相信? 真心是有些后悔,没有在那老中医走到面前来的时候,直接给他两大眼泡。 而就在苏伊诺目光中满是怀疑,根本就没有办法信服这样一个解释的时候,季曜沂却是一阵痛苦的**之后,便是清醒了过来。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放弃了怒瞪那老中医的举动,转而将昏迷之后更加显得虚弱的季曜沂给扶了起来。 季曜沂刚刚醒来,显然还有些迷糊,晃晃悠悠的就像去那轩刀,想来记忆中,还是停留在了被袭击的那一刻了。 苏伊诺不由是显得有些艰难的掺扶着他,对于他这样一个举动,却是并没有住址,看来她现在也是想着多一份的保障。 而当季曜沂紧紧的捂住的轩刀,再抬起那一双怒不可遏的目光时,看到眼前这显得有些怪异的一幕的时候,却是不由的愣住了。 因为就现在这样一个局面看来,那两人,显然是没有什么敌意的样子,而且看着自己醒来,却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来。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脑袋一阵的呆愣,不由是有些怀疑了起来,刚刚自己经历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一个幻觉。 于是便显得有些惊悚的问苏伊诺,“伊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苏伊诺当然是没事了,可是看着季曜沂能够这么快的醒过来,心中难免也是压制不住的喜悦起来。 不由是连连的对季曜沂点头,便是显得有些压制不住喜悦的问他,“我没事,你先什么话都不要说,运功试一下。” 虽然苏伊诺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值得信任,但是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期待,这一切都是真的,季曜沂的内伤真的被治好了。 当然了,季曜沂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苏伊诺这么一说,好像并没有想要耍他的意思,不由是凝神闭目,开始运转起了内力。 不过片刻,季曜沂微微闭着的眼睛,不由是乍然睁开,而其中的惊疑与欣喜,还是能够直接证明,他现在已经是能够运功了。 看着季曜沂这样一个神态,苏伊诺即使心中再不敢相信,但是此时也是不得不信了起来,脸上那一抹紧张与期待随即的消失,转而有种喜极而泣的模样,便是浮现在了小脸上。 对于季曜沂来说,这无疑更加的像是一场梦,还是一个美梦成真的好梦,这好像是睡了一觉之后,便是重伤不再的感觉,真心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当季曜沂心中的喜悦之情,还没有完全用的出来的时候,却是被苏伊诺这喜极而泣的样子,给吸引过去。 不得不说,虽然苏伊诺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容,但是眼中的泪花,却是真实的存在。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一阵的疼痛,感觉真是有些委屈她,这段时间来受的罪了。 而感觉到苏伊诺很委屈一样的季曜沂,却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记忆中,那老中医分明是要了苏伊诺的代价,才愿意给自己治疗,而那代价不用想,季曜沂就单单是想到了他看苏伊诺时,那一脸的淫贼模样,心中也是能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充斥起了一股子的怒火来,真心是有一种,想要将那老中医给碎尸万段的冲动。 不由是手中轩刀攥死,额头青筋迸裂,咬牙切齿的直勾勾的盯着那老中医,不由是给人一种,即使眼下季曜沂杀不死他,也要将他的样子,深深的刻在心中,就算是天涯海角,这老中医化成灰,季曜沂也不会放过他的感觉。 季曜沂的心思,苏伊诺上哪知道去呀,再说不也没有被那老中医碰到一个手指头嘛。 他这么一个生不如死,满心中只有仇恨的模样,在苏伊诺看来,却是有些看不懂了。 还以为是他在恨眼前之人,太过的卑鄙,乘火打劫将要抢走,原本是属于他的虎符呢。 于是苏伊诺便又是有些眼泪止不住了起来,感觉有些对不起季曜沂一样,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虎符承诺给了别人。 这样的感情,不由是让苏伊诺开始止不住的对季曜沂道歉了起来,“对不起季曜沂,都是我的错。” 苏伊诺这般梨花带雨的道歉,不由是让季曜沂将所有想到的事情,组合在了一起的同时,又是深信不疑了起来。 这虽然是有些巧合在其中,但是这样一来,还真心是要闹笑话了。 季曜沂的心中对于苏伊诺已经是牺牲的自己的清白,就是为了救自己这件事情,已然是深信不疑了。 当即就是想要提着轩刀上前,将那老中医给砍成十八块,而那老中医也是不消停的人,见季曜沂这样不由还说起了风凉话来。 “虽然是老夫救了你,但是你现在强行运功的话,那无疑是自寻死路,再出差错的话,老夫还真没有理由再帮你了。” “我勒个去!” 季曜沂原本就是在气头上,显然对这老中医已经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心态了,而眼下他这样一说,不由是火上浇油一样的,又是刺激的季曜沂一下。 感情玷污了一个小丫头的清白,还理所当然了? “死就死,反正以后也是没有脸面在面对苏伊诺了,先杀你这老王八蛋,在自杀也不是为大快人心的事情!” 季曜沂心中不由是这样的一个想法,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想来这样的心情,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会抱着这老中医玉石俱焚。 可是这不都是一场误会吗?不就是少了一块,放在身上,都是觉得搁人的虎符吗? “至于吗?以前也没见季曜沂对虎符多在意呀?” 眼看季曜沂就要上前和那老中医拼命,苏伊诺哪里能同样呀,这好不容易才治好,这如果再一个重伤,那以后不也没有虎符交换了吗? 于是苏伊诺便是拼命的拦着季曜沂,可是想来苏伊诺这样的小丫头,哪里能够拦得住季曜沂这样的大老爷们儿呀。 都是破船还有三千钉呢,季曜沂虽然是重伤初俞的样子,可是好歹也是一个大小伙呀。 季曜沂心怒难平,身上也是一股子的狠劲,向前的脚步一用力,便是将苏伊诺死死抱在腰上的手,给挣脱开了。 身姿一松,便是举着轩刀向那老中医力劈而去,可就在这时,那小伙计打扮的人,如果还能眼睁睁的看下去,那还真心就是怪事了。 不由是有一种,好像是威严给触犯了一样的怒吼了一声,“魏光明,你好大的胆子!” 季曜沂当然是知道他在叫自己,可是同样的,这么一个名字被喊出来以后,季曜沂还是不由的愣住了。 举着轩刀的手愣愣的竖在半空,怎么也是落不下去了,这倒不是季曜沂的身份暴露认怂了,而是他绝对不会想到,在这个时候,还有人能叫他这个名字。 ------------ 第二百九十七章,拱火 季曜沂不由是木讷的回过了头,向那一个小伙计打扮的人看了过去,这一看还哦真别说,季曜沂居然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觉得眼前这人,有着一抹熟悉的感觉来。 一开始的时候,一直都是主意那个老神棍一样的老中医,却没有太多的在意,这个一直打瞌睡的小伙计,而现在一看,季曜沂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那小伙计打扮的人,舰载机一声的怒吼,效果甚是显著,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抹,很是自得的笑容来。 而就是这样一个笑容,让季曜沂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可是想了一下之后,却又总是认不出来的感觉。 真心是有些奇怪了,要说魏光明这个名字,在江湖中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在朝廷中,估计知道的人不再少数。 可是想来季曜沂这一直都是在被朝廷追杀的情况来看,他还真就没有见过几个朝廷中的人,可是为什么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却又是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季曜沂的脸色不由是更加的疑惑了起来,而那人却是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 也没有想要给季曜沂解释的想法,便是对着季曜沂冷笑了一声之后,开口对他笑着说道。 “太子遗孤也不过如此,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倒是显得本大人,太过的小心了,虎符对你无用,交给本大人,本大人就放了你俩!” “大人,虎符,还放我和苏伊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有这样的好事?” 听那小伙计打扮的人这样一说,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更加的疑惑了起来。 可是他的样子虽然不怀好意,也是充满的嘲笑与轻蔑,但是眉宇之间那一抹的高傲,却是没有半点说谎的样子。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在心中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大魏国早已动动乱不堪的局面了,只够指望那一枚虎符,就像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或者图谋不轨的话,还真心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更何况,现在这虎符还只有半块,对于季曜沂来说,还真心和一块废铁没有什么区别。 当时在忆蓝山庄的时候,季曜沂就没有动过这虎符的意思,如果不是苏伊诺这丫头执意要拿,他还真心是想让这半块虎符,给那将军陪葬了。 可眼下却是没有想到,一块虎符就能换了自己与苏伊诺的小命,那季曜沂更加是没有意见了。 对于虎符,季曜沂当然是没有什么不舍的,可是提到苏伊诺,他还是有一种心怒难平的感觉。 不过这时候的季曜沂,倒是冷静了不少,虽然好像是已经顶着一顶绿帽子感觉了,但是他还是最担心的是苏伊诺,便是回头对苏伊诺问道。 “他们就是想要虎符?没有欺负你吧!” 看着季曜沂这一个紧张兮兮的模样,被他紧紧盯住的苏伊诺,不由是小脸一红。 如果说,一开始被那老中医色眯眯的看着,而提到代价的时候,苏伊诺没有想到过是要牺牲自己清白的话,那显然是有些不现实的。 就算她再笨,呢也是能够感觉的到,那老中医对自己那绝对是心怀不轨,这一点苏伊诺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些自信的。 而眼下季曜沂这样的紧张,不正也是说明了他此时心中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吗? 再想想刚刚季曜沂全然不顾,想要和那老中医拼命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哪里还能是那样的平静。 不由是斜眼瞟了一眼季曜沂,真心是有一种娇羞,叫做又好气,又是觉得好笑。 可是很显然,苏伊诺这样的一个样子,也不能让季曜沂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这小醋王的脾气,苏伊诺可是早有领教了呀! 于是在瞟了他一眼之后,却又是将深深低下的小脑袋,轻轻的摇了摇。 看着苏伊诺这样一个模样,季曜沂的心总算是全数的放了下来,不由是有一种,放下了心头大石头的感觉,真心是无比的舒畅了起来。 想来两人这般的亲亲我我的感觉,还是造个没有人的地方,再开始吧,人家可是有正事在身上呢。 很显然现在季曜沂已经是醒了过来,而且一醒来就是一副要砍人的模样,那就再也不用解释了。 看着两人这样,那小伙计打扮的人却是不由露出了一个很是阴险的笑容,不过这样的笑容,也没有在他的脸上保留多长的时间,便是被他给隐藏了下去。 转而直入主题,对着苏伊诺说道,“这下没有问题了吧,还是赶紧的交出虎符吧,本大人还有很多要事处理呢。” 娇羞的苏伊诺,眼下不由是没有了顾虑,随即便是忸怩的斜斜的瞪了那人一眼,就好像是觉得,他现在出声,很是不合时宜一样。 好像是感觉,被他给破坏了,接下来应该是季曜沂将要对自己做出一个限制级的动作来一样,苏伊诺这一眼,虽然是面带桃花泛滥一样的笑容,但是也难以掩盖了她此时心中的火气。 像是打发乞丐一样,苏伊诺快速的身手在怀中一掏,那铜制的怪异小塑像,便是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对着那小伙计打扮之人,随手就是扔了过去之后,苏伊诺便没有在理会他,而是显得很是期待,又是有些难以开口一样的低头站在季曜沂的面前。 苏伊诺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摇晃着,显然是一副发春了一个的姿态,看得季曜沂一脸的红潮的同时,又是让那小伙计打扮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来。 不过他想要的东西,已经是到手,当然就没有必要,打扰一个发春的小女了,于是便不动身色的对着那老中医一甩头,向着门外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那老中医看着苏伊诺这样一个小女儿姿态,脸上更是浮现出了一抹,心痒难耐的感觉来。 可是纵使他的手段了得,只是随意一针,便是将季曜沂的重伤给治好了,但是看起来他却是很忌惮那小伙计打扮的主人一样。 目光一直的落在苏伊诺千娇百媚的身姿上,有些流连忘返一样,慢慢的向着门外移动了过去。 看着这么一个如同美梦一样的事情,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又是没有痕迹的消失,季曜沂的心中,除了高兴之外,还真就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了。 现在伤势也好了,虽然还不能剧烈的运功,但是在调理几天应该就差不多了,到时候虽然不能恢复到巅峰的状态,但是想要在这个落霞谷中,保护苏伊诺无忧,想来也是没有问题了。 而眼下又是这一个骄人在怀的场面,又怎么能不让季曜沂,有一种,春梦了无痕的感觉呢? 只不过,那只存在于春梦中的俏人儿,此刻却是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就在季曜沂面对着这么一个苏伊诺,而感觉到,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的时候,那煞风景的一句话,却又是如期而至了。 那小伙计打扮的人,显然这时候已经是行出了药铺,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又传扬了过来。 “魏光明,虽然你也是本大人的敌人,但是本大人还是希望,能有机会,和你在战场上相见,你也要个哦本大人好好的活着,不要去招惹那辛家的人了,虽然那老家伙,也算是你的杀父仇人,但是你现在是斗不过他的,还是赶紧的离开吧!” 听了这样的一句话,季曜沂真心是有一种,想要追出去,对他破口大骂的冲动来。 “这特么的是劝我不要冲动,还是怂恿我去报仇呀!” 很显然季曜沂没有办法去了解那小伙计打扮之人的想法,但是听他这样一说,季曜沂如果是轻易的离开了落霞谷,那还真心是没有脸在做人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已经是碰到了,季曜沂还真心就没有在离开的理由了。 什么现在还斗不过他,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季曜沂这会儿,估计都是要上去碰上一碰,更何况眼下自己的武功的已经是快要回来了,季曜沂还能惧怕一个什么辛家? 不过被他这么一提醒,季曜沂还是不由是觉得对于姓辛之人,好像也是有了那么一点的映像。 好像是听对他有养育之恩的父亲提到过,有着一个姓辛的人物,好像还真心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所说之人,名叫辛九,在当时魏冉驻守洛城与关外十六国输死一战的时候,就是这人临阵怕死,还投降了完颜鸠,最后在他的泄密之下,才让洛城城破,魏冉含恨而亡。 这就没错了,显然那人虽然年纪看着不大,但是想来洛城之战,他还是有些了解的,更没有诓骗自己的动机。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目光中,不由是闪过了一股子的戾气,对于自己从未谋面的父亲,对于季曜沂来说,还真心就是心中一种痛。 虽然当初能够对白挚没有报复的心态,但是如果当时站在季曜沂面前的是白灼的父亲,那季曜沂还能不能一笑泯恩仇,那就很难说了。 ------------ 第二百九十八章,对错分明 今天既然知道了这个辛家的主人,就是当年的辛九,季曜沂的心中杀气,便是再难以压制了起来。 “没想到当年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背信弃义之后,居然是躲在了落霞谷中,作威作福了起来,血债还得是血尝!” 季曜沂心念一动,全身那一股子杀气,便是勃然而出,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有所为有所不为,那辛九必杀! 季曜沂全身的气势爆发,不由是让他身前的苏伊诺首当其冲,当即便是脸色一变,感受到了季曜沂身上的杀气,让她那润红的小脸,顿时便是苍白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和季曜沂的相处,让苏伊诺不由是觉得,他只不过是身份不一样的大男孩一样。 置身在江湖,本来就是一件凶险的事情,而多次面对死亡,季曜沂都是没有这样的怨念。 而今天,苏伊诺感受到来自季曜沂心中的怒火,不由是心中一慌,被一种浩大的压迫之力笼罩,让苏伊诺根本就没有办法呼吸。 季曜沂怒了,真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至少现在的苏伊诺,是这样感觉到了他心中正隐隐而动,即将暴发出来的怒火。 这种充斥着杀意的怒火,让苏伊诺惊恐的睁着双眼,居然是有些不敢相信起来,“这还是那个被欺负了,还是笑脸相迎,温柔而体贴的季曜沂吗?” 不得不说,季曜沂的确还是那一个季曜沂,只不过此时的他,心中那一层阴暗的角落,却是全数的爆发在了苏伊诺的面前,不由是让她觉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苏伊诺就这么的看着季曜沂,而季曜沂也是岿然不动的样子,屹立在她的身前,这让苏伊诺不由是向后轻轻的退了一步,有一种的不敢靠近的感觉。 而这一切的缘由,无疑就是那小伙计打扮的人,最后留下的那一句话。 显然意见,那小伙计打扮的人,对季曜沂那一定是非常的了解,甚至对二十年前洛城之战的事情,也是有所了解。 “而他到底又是谁呢?”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突然之间闪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不可否认,苏伊诺一开始虽然怀疑过他的身份,但是也没有往心里去。 只是为了一块虎符而已,想来也是朝廷的人,而一心想将季曜沂治好的苏伊诺,哪里还会在意,他到底是属于北方的朝廷,而是属于南方的藩王。 虽然这些苏伊诺并不知道,但是现在回想起他的用意来,却是让苏伊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或许他并不想直接的置季曜沂于死地,但是他最后留下的这一句话,却是有让季曜沂自己去送死的味道。 “什么狗屁战场相见,分明就是害怕在战场上见到季曜沂吧!”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啐出了一句话来,想来那人绝对是阴险狡诈之人,明明是知道季曜沂现在重伤初俞,强行运功的话,很可能再次筋脉断裂。 而这一次可以治疗,但是多次之后,可怕就是难以康复了,而这人提醒季曜沂不要招惹辛家也就是算了,可是偏偏在最后还要加上那么一句,显然是料定了季曜沂,不会对那辛家善罢甘休。 如此一来,他不需要动手,季曜沂自己也会是毅然决然的往枪口上撞,即使季曜沂能够灭了辛家,恐怕这强行运功,也会留下顽疾。 但那时候,季曜沂不成为一个废人,那就算是好的了,留下不可挽回的顽疾,那也是必不可少的,即使以后在战场上与季曜沂相遇,那季曜沂最少也会受到他的一番羞辱。 如此一来,即使季曜沂的身份特殊,但是他也能凌驾与季曜沂之上,这难道不是一个事先早已预测好的阴谋。 苏伊诺越想越是觉得,这一开始就是一个针对季曜沂的阴谋,又可以得到他想要的虎符,而以后季曜沂即使这次不死,以后也有可能成为他的垫脚石,这难道不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真心是够歹毒的了!原来一切都是早已计划好的,明明是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将我俩生擒,却是故意摆出一个陷阱,又将季曜沂给治好,真是阴险狡诈!” 不得不说,苏伊诺绝对不是一个笨蛋,相反她还是特别的精明,眼下已经是将整件事情,给判断出了一个大概来。 当然了,这也只是她自己现在的一个想法而已,至于眼下有多少的真实,那还有待考证。 但是可以断定的事,那小伙计打扮之人,在苏伊诺的心中,已然是被归为了阴险狡诈一类中。 山不转水转,以后相见,那必然也是必定是一个怒火上涌的局面。 而想明白了这一切其中的缘由,苏伊诺不由随着对那人身份的怀疑,想到了他好像也认识自己的事情来,而且还自称是什么宗族的哥哥。 “难道她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苏伊诺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眼下小脑袋转的飞快的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这个可能。 一不做二不休,季曜沂已经是被他给蛊惑了,那么这个困扰自己这么长时间的问题,也就在今天得到一个答案吧! 苏伊诺想到了这里,不由是快速的向街上跑去,可是就在她这么脑袋快速转动的时间内,那小伙计打扮的人,早已是没有了踪影。 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再也没有那小伙计打扮的人影,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深深的后悔了起来。 真心是关心则乱,原本已经是在心中起了疑心,但是一直都是将注意力放在季曜沂的身上,此时才悔悟了过来,显然是为时晚矣。 就此失之交臂,有这么能让苏伊诺心甘情愿的接受,不由是重重的一跺脚,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下次别让本姑娘遇到,要不然用钳子撬开你的嘴,也要让你给本姑娘一个交代!” 苏伊诺心火难平,但是又是担心起了季曜沂来,眼下对于辛家的事情,看来季曜沂也是做出了决断了,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对于那辛家,苏伊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季曜沂想要去报仇,苏伊诺还真心没有什么意见,看热闹不嫌事大,苏伊诺直接是有些觉得,搅得天翻地覆才好。 只不过就像是那小伙计打扮之人说的一样,这时候季曜沂找上门去,显然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很可能大仇不得报,反而两父子都有可能折在一个人的手上,那可真就是活脱脱的悲剧了。 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苏伊诺便是有转身来到了季曜沂的身边,见他还是一个怒不可遏的样子,好像是想要将这么多年,一直埋藏在心中的怨气,都是给发泄出来一样。 双手紧紧的握着轩刀,指尖都已经是镶嵌到了肉里,正在一滴一滴的流着鲜血。 看到这这样一幕,苏伊诺的心中,也不是一个滋味,虽然知道这一点点的鲜血,对季曜沂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她还是觉得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季曜沂,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呀,那人明显不是什么好人,他的话根本就不能相信,我们还是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后,在做定夺吧,绝对是不能够放过一个坏人,那也不能够冤枉一个好人不是?” 苏伊诺想了一会儿之后,不由是显得有些软声软气的劝解季曜沂,之所以这样说,无疑是为了给季曜沂一个缓冲的时间,让他能够有时间调理一下身体。 只要是恢复到了巅峰的状态,那季曜沂想要杀谁,苏伊诺都是可以拍手欢迎的。 不得不说,苏伊诺这样说,虽然只是一个缓兵之计,但是明显是说中了季曜沂的心里。 那小伙计打扮的人,说的话当然是不可以全信,而同样的,季曜沂是考虑到这一点,又是觉得他的话很值得相信。 只要是有所预谋的话,那他还不至于在这样一个消息上弄虚作假,诓骗季曜沂。 当然季曜沂也绝对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什么都是可以冲动行事,而正好相反,他还是比较稳重的一个人。 眼下他虽然是有些被仇恨蒙蔽的双眼的味道,但是被苏伊诺这样一说,他却是也想到了这样一件事情。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不自量力的话,那显然是保不了仇的同时,还可能是一个亲者痛仇者快的结局。 而苏伊诺这一句话,也是深的季曜沂的心里,即使那辛家中正是那背信弃义的辛九,那也是要调查清楚的,绝对不能错杀了一个好人。 想来这辛九在落霞谷中作威作福的样子,向打听一下他的情况,应该是比打听何非君要来的容易。 于是季曜沂想明白了这些问题后,便是将紧紧握着轩刀的手,给渐渐的松开了。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这一句话如果是人生的必经之路的话,那么全部的做到了,那必然是前半生不怨,后半生不悔。 就季曜沂这般年纪的话,这山就是山,这水就是水,有着很强的对错的观念,心还是那么一个纯真的心。 ------------ 第二百九十九章,大补大补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可能模棱两可,也不可能是非不分! 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季曜沂那冷若寒霜的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个释怀了的微笑来。 笑着开口对苏伊诺说道,“我没事,让你担心了,虽然我有大仇在身,但是也不会冲动行事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于季曜沂来说,这十年早就过了,又何必在乎,让仇人在逍遥几天呢? 就像是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看着季曜沂这么快就是从仇恨中,给解脱的出来,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长长的输出了一口气来。 对于侠义,苏伊诺的心中倒是没有什么直接的想法,即使眼下季曜沂冲动的直接杀上辛家去,那苏伊诺还真心是可以理解。 虽然苏伊诺本身就是一个冲动的小丫头,但是她也是知道,那样一来,结果自己是有些不堪设想了。 而眼下季曜沂自己都是能够明白这样一个道理,那她就更没有什么话说了,就让那辛家再快活几天吧。 “哎?辛家好像有什么喜事,嘿嘿,这难道就是为了欢迎季曜沂去报仇?真心是天意了,一定要让季曜沂赶快的恢复过来,赶在辛家大喜的时候,给他再来一个大悲!” 苏伊诺的眼珠一转,不由是一个超级邪恶的想法,从心中给冒了出来,不可否认,这丫头绝对是一个看热闹的心态,只能嫌事情闹的太小,绝对不会嫌弃天翻地覆。 不得不说,苏伊诺这丫头,那绝对是没有石门是非的观念的,好在她的心中还有着最后一点的善良,要不然那绝对是一个小魔头的存在。 眼下只要自己能够开心,还管他辛家是一个什么心情,不是和季曜沂有仇吗?那就是和苏伊诺有仇了! 苏伊诺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阵的转动,随即便是亮了起来,想到了很可能又一场好戏,在等待着自己,这又岂能不让她的心中一阵的暗爽? 而眼下她要为了这样一场好戏所做的事情,那就是将季曜沂的身体,给尽快的调理好,让她能够生龙活虎的去报仇。 季曜沂哪里知道此时他已经是沦为了苏伊诺眼中,那一场好戏的主要演员呀? 目光在这么一个空空荡荡的药铺中扫过,心中不由是生出了离开的意思,想来这既然是一个陷阱,当然是不可久留的地方。 迟则生变,季曜沂心中有这样一个想法,便是立刻想带着苏伊诺离开。 “伊诺,我们回客栈吧,我想要安静的调息一下。” “不着急,等我一会儿。” 避开了季曜沂牵过来的手,苏伊诺一个闪身,便是向那药铺的柜台跳了过去。 虽然是没有几步的距离,但是心中灼灼的苏伊诺,还是直接的施展的轻功,直接身姿一跃,落在了那柜台的后边。 季曜沂看着她在这时候,又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鬼主意的样子,不由是嘴角一阵的抽抽,真心是感觉脑仁有些疼。 看着苏伊诺在柜台后落稳了之后,便是将目光落在那些药柜的上面,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生出了一股悲哀的情绪来。 虽然季曜沂面对苏伊诺这样一个动作的时候,心中有过那么一丝的不明所以,但是脑袋一动,就是又觉得悲哀了起来。 因为就自己这重伤初俞的情况来看,苏伊诺这个时候,将目光落在那些药柜上,那绝对是不可能有什么好事,在等待着自己。 不用想季曜沂都是知道,这会儿苏伊诺,一定是想要给自己整出一个大补的药方来。 “苏伊诺她懂医术,会开药吗?” 季曜沂的眉头一跳,不由是心中顿时又是浮现起了一股子,生不如死的感觉来,真心是有些觉得,自己这是看上了一个假的丫头。 她的脑洞,哪里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拥有的,她自己吃药的时候,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难道吃了几贴补药,就成老中医呐? 那一块刀片,就说自己是大侠的人,季曜沂还真心是见过,可是像苏伊诺这样,随随便便就冒充老中医的人,他还真心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前面看那小伙计打扮的人,随意的给人抓药的场面,季曜沂又是从苏伊诺的身上,看出了影子来。 真心是有些担心,自己这重伤初俞的身体,会被她直接给药死了。 这一种带着悲哀,又带着些无奈的心情,季曜沂不由是显得有些为难的对苏伊诺说道。 “伊诺,你整那些没用的干嘛,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是好多了,只要调息个两三天就能够痊愈了,我们还是赶紧的会客栈吧,被等一会儿,又是被辛家的人给发现了。” 想到了辛家的人,季曜沂此时此刻,再看着苏伊诺在药柜上,见什么都是拿上一大把的样子,真心是有一种,与其被苏伊诺药死,还不如现在就找辛家拼命还的实在呢的感觉。 很显然,此刻已经是进入了一个老中医状态的苏伊诺,正在全身心的投入到角色之中,哪有理会季曜沂苦苦哀求的想法。 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是专注在各色药材的时候,头也不回的对他说了一句。 “你的情况本姑娘还不知道呀,两三个月都不可能康复过来,你放心啦,我在洛城的时候吃过那大补的药,我记得清楚着呢,毒不死你的。” “才怪!” 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在苏伊诺说完之后,为她又是补上了两个字,真心是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了。 原本还是一个猜想,没想到苏伊诺还真就是怎么想的,这哪里还能让季曜沂心中淡定呀。 可是很显然,眼下苏伊诺这样一个姿态,想要阻止她也是有些不可能,这丫头的执拗,季曜沂可是记忆犹新,与其在这个时候想办法让苏伊诺放弃,还不如现在自求多福,开始祈祷天不忘我来的实在呢。 没有意外,季曜沂的心中已经开始祈祷,让这些药材,都是假的,都是这一场算计中的附属品,不可能是真的药材,就像是路边的小树枝一样,绝对是吃不死人的。 可是随着苏伊诺一个个的拉开那些药柜的时候,那一阵阵浓郁的药材的香味,真心是让季曜沂连幻想的感觉,都是没有了。 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苏伊诺,谋杀亲夫一样为自己调配一个十一全的大补药来。 要说苏伊诺这丫头,还真心是够能闹了,只是想着给季曜沂补一补身体,全然是没有考虑到,自己到底有没有那样的天赋。 可是真心是要说出来的话,还真是有些不敢让人相信,此时苏伊诺抓取的药材,如果是放在一个老中医的眼中的话,那还是真就是一个大补药的药方。 说来也是有些不可思议,苏伊诺还真心是将自己在洛城中吃过了那一味大补药给凭借着味道,给抓了出来。 虽然这事情看上去,有些那以置信,但是想来这其中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像是苏伊诺那短暂的记忆中的一样,她从小就是被熏陶在各式各样的药材之中,虽然是有意心里阴影的原因,而对药材的味道很是排斥。 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对于这些药材味道的敏感程度,那也绝对是无人可及。 只不过好像苏伊诺也是忘了一件事情,虽然是抓对了药材,可是这药材的用量,却是她难以把握的了的。 而失之分毫差之千里,被苏伊诺这随手就是一大把的取量来看,这如果是被季曜沂给吃下去,那效果还真就是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想来,苏伊诺这丫头,有这么会知道什么药理的东西,也可能真是吃了长生不老药的缘故,就是记忆以来,她还真就没有生过什么病。 自然也没有去药铺抓过药,只是偶尔的看见过,那些个卖药的都是用一个小秤,左一称右一秤,多了一丝都是要拿出来的模样,好不麻烦。 而今天又是见那小伙计打扮的人,那一个抓药的样子,倒是简单直接,更是让苏伊诺觉得,这才应该是一个抓药的正确姿态,于是当下便开始效仿了起来。 苏伊诺一阵的忙活,额头上都是冒出了细碎的汗珠来,总算是按照味道,将在洛城中吃过的大补药,给抓了出来,用一个纸包装了起来。 看着自己手上那显然和其他的药包不知道大到哪里去的一个药包来,季曜沂不由是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来。 又是抓在手上抖了抖,感觉足足是有十来斤的样子,便是满意的举到了季曜沂的面前,像是和他显摆一样,又是轻轻的摇了摇。 季曜沂当时就差点吐血身亡了,这么一大包的计量,估计季曜沂这一辈子吃的药材,也就是这么多了。 望着那一大包的草药,季曜沂真心是欲哭无泪了,眼下就是连死的心都是有了,这如果是熬成了汤药喝下去,估计大半年,都还有药味吧! 怀着一个忐忑的心里,季曜沂带着苏伊诺回到了那小破客栈中,一路上愣是目不斜视,就连一眼,都是不敢去看苏伊诺,更不要提她手上那一大包的药材了。 ------------ 第三百章,有一种感动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客栈中,季曜沂一脸的哭丧,而苏伊诺显然是有些得意。 真是不住的将手上的大药包,提起来看看,又是放了下来,显然是一副,已经是好像看到了,季曜沂吃了这么一记补药之后,立马生龙活虎了过来。 心中就别提多高兴了,一双大大的眼睛,都笑成了一弯月牙的样子了。 而正当她走进了客栈之后,却是又让她发现了一件,更加觉得可乐的事情来。 没有意外,这么一个大白天的,那虽然是一个酒鬼,但是显然这时候,也是在客栈之中。 还是在吓唬了苏伊诺一跳的那个位置,还是用手支棱这下巴,闭着眼睛睡觉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苏伊诺这会儿却是觉得可笑呢? 这原因呀,估计还得归咎在苏伊诺的身上,由于早上那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显然是有些过头了。 让那酒鬼一脑袋砸到了柜台上,明显是不轻,而眼下看来,好像还是见了血。 所以那酒鬼的额头上,用一块白布给缠了一圈,脑门的正中央,还有些血红的血渍,好像已经是干了。 而他又是这么一个撑着下巴,在柜台上打盹的样子,而且紧闭的双目中,那眉头又是深深的皱着。 不由是给人一种,他好像还没有回过味来,没有想明白自己睡的好好的,怎么就是失手撞了脑门的感觉。 他可能是想不到,这一切都是苏伊诺这个调皮的小丫头,心存报复所为,但是苏伊诺她自己心中明白呀。 此时再看他这样一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想不明白的样子,又岂能不让她的心中一阵的暗爽? 这一种做了坏事,还没有被发现的感觉,真心是对苏伊诺来说,能让她在角落中偷笑大半天的了。 当然了,此时的季曜沂虽然也是觉得那酒鬼的样子有些委屈,但是他哪里还能笑得出来呀,苏伊诺手上不还有一大包的药材等着他品尝吗? 又是看到了这酒鬼这样一个和死了亲人一样的造型,季曜沂的心中,真心是觉得,有一种哭,叫做同病相怜。 可不都是被苏伊诺这丫头给祸害了,和再次的被祸害的人吗? 既然都是这般的凄凉了,就不要嘲笑人家了,还是赶紧的调息身体,用一个强健的体魄,来应对苏伊诺的荼毒吧。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不由是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上楼调息身体了。 于是心存怜悯的看来一眼那酒鬼之后,见他好像是真的睡着了,完全是没有睁眼的意思,季曜沂便是转头对苏伊诺说了一句后,见她没有在意,便是逃一样的向二楼而去了。 “伊诺,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上去了,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在叫我吧。” 说出了这话,见苏伊诺点头,季曜沂不由是拔腿就跑,真心是有些担心,苏伊诺会留他下来帮忙的想法。 这已经是知道,正有着一大碗的毒药,在等着自己了,季曜沂还真心是有些恐惧,这毒药还是自己亲眼,眼睁睁的看着熬出来的想法。 真心是有些遭罪了,季曜沂一边快步的上楼,走了没有两步,就好像是又想到了怎么一样,脚步顿了一下之后,便是头也不回的对苏伊诺说道。 “吃饭就不要喊我了,我想要尽快的好起来。” 季曜沂这话原本是要说,“你做好药熬好了,就直接的倒掉吧,也不要喊我了。” 可是想来这样一说,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作用,于是这才想要节约时间,真心是迫切的想要好起来的。 可是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苏伊诺不由也是没有了吃饭的打算了。 原本就是知道,这客栈中有那么一个小灶,所以这一次苏伊诺除了那一大包的药材之外,又是在街上买了一些的食材。 想着这落霞谷的中的饭菜,自己也是吃不惯,也可以现在,就开始练习一下厨艺,以免到时候作为**,还有些不适应。 可是眼下听季曜沂说,没有了吃饭的意思,苏伊诺不由是将目光,都是直接的放在了那一大包的药材上。 不由是小心翼翼的绕过了柜台,像是怕吵醒吗酒鬼一样,来到了那小灶台的边上。 放下了手中的食材后,苏伊诺提起了那一大包的药材,不由又是觉得有些难办了。 “还真是粗心呀,居然忘了带一个药炉回来了,这怎么熬药呀?” 苏伊诺显然是有些懊恼的样子,嘴里一阵的嘀嘀咕咕了起来,可是一转眼,她不由又是笑了出来。 想来那药炉还不是为了熬药嘛,再说了那么小一个药炉,还真心是熬不下苏伊诺手中,这一大包的药材。 而眼下那小灶上,正放着一口大锅,这下不正是和苏伊诺的心思,本来就是用来煮东西的,而且够大,这下倒是省事了。 “就用这大黑锅了,嘿嘿,应该效果都差不多吧。” 心中做出了决断,虽然有些怀疑和那药炉煎出来的药,可能会有些不同,但是想来这就算是有些浪费,可也架不住量大呀。 于是有了这样一个想法的苏伊诺,便不再怠慢,当即就是将那一大包的药材,一股脑的全数倒在了那大黑锅中。 又是打水,又是捡了一下柴火过来,忙完了这一些,苏伊诺还真心是觉得有些累了起来,额头上也是有了一些汗水。 好不难受的样子,让苏伊诺不由是开始有些嫌弃,身上这一件异族的服饰来。 压根就是过冬的衣服,不透气不说,还一身毛茸茸的样子,真心不是一件适合这将近四月天的时候,干活还传的衣服。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是眼下也没有可以换的可能,苏伊诺也只好忍受着渐渐冒出的汗水,在身上很是难受的感觉。 又是升起了火来,开始为季曜沂煎药,看着渐渐旺起来的火苗,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欣喜,眼看着等一会儿,季曜沂就能在自己为他亲手熬制的补药中恢复过来,苏伊诺的小脸上,便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温馨的笑容来。 “哎呀!这都是什么味呀!” 随着大黑锅中的药材,被煎开了,这小破客栈中,不由是有一种烟雾缭绕的感觉了。 而中烟雾之中的味道,当然是可以想象了,由于苏伊诺一直都是对药材的味道很是排斥,眼下不由是一手捂住了口鼻,一边蹲在小灶台下烧火。 很显然这么一个着火了场面,如果那酒鬼还是不能发现的话,那他还真心是醉生梦死了。 问道了那一股子浓郁的药材的味道,那酒鬼不由是清醒了过来,一手像是驱赶着苍蝇一样的在面前扇了起来,寻着烟雾袅袅升腾的方向一看,不由是看见了一身白衣的苏伊诺来。 这么一个朦胧虚幻的场景下,又是见一个白衣叠雪的女子,好像是在煎药,这不由是让那酒鬼的眼珠子,都是快要冒出来了。 “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煎药,谁受伤了吗?” 很显然,就昨晚那么一个黑灯瞎火的场景,想让这个酒气熏天的酒鬼记住苏伊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现在的苏伊诺还换了一身衣服,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而此时就眼下这两人的局面来开,这受伤的人,那也是有这酒鬼无疑了。 这不由是让酒鬼看待苏伊诺的目光中,居然闪烁起了一股子的感激来。 虽然说起来有些荒诞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就这个酒鬼现在这样,除了醉生梦死之外,能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那也绝对是有些显得奢侈的样子了。 虽然不知道苏伊诺是谁,但是这般烟雾缭绕的感觉,难道还不像是一个梦境? 这对于一个常人来说的话,现实和虚幻之间的界限,那一定是非常清楚了,可是对于一个酒鬼来说,显然就很难说了。 眼下看着一个女子为自己煎药,对自己这般的关心,还还管她是现实还是虚幻了,先看看这天上掉下的丫头,到底是长得美丑,好像才是当务之急。 都说这矬汉子还看不上丑姑娘这一话,那还真心是有些道理的,眼下在这个酒鬼的身上,好像也是得到了一些的验证,当即便是想看一看她,到底长个什么模样。 那酒鬼虽然是第一眼看见苏伊诺的时候,脸上一阵惊疑之后,便是不自觉的浮上了一抹的欣喜。 可是转眼又是被他快速的给隐去了,那一双无时无刻,不是处在一种浑浊状态的眼睛中,此时却是闪过了一抹的坚定。 心中做好了决断,那酒鬼不由是转过了身来,轻轻的拍了一下苏伊诺的肩膀,目光中有些期待的等待着苏伊诺的反应。 这人在集中心神,做着某一件事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扰了,这么一个情况,不说也是能够猜到。 更何况现在的苏伊诺,心中想着的可都是季曜沂,心中不免有些男女之间的羞涩。 而此时被人这么一拍肩膀,顿时就是将有些偷笑心里的苏伊诺,给直接的吓了一跳,顿时就一蹦三丈多高。 人吓人,真是能够吓死人呀! ------------ 第三百零一章,何非君现身 此时的苏伊诺,不由是被那酒鬼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蹦起来一看是那头上缠着白布的酒鬼,不由是猛拍着胸口,将与她一同跳起来的心脏,又是给安抚了下去。 “你这人有病呀,吓死我了!” 被这么吓了一跳之后,还能够有好心情的,那绝对不是苏伊诺,当下便是对那酒鬼骂出了一句。 要说这酒鬼,也真心是悲催的一样,头上不知道怎么的被磕出了血,本来还是一个掀开新娘子盖头的好心情,现在又是被没来由的骂了一顿。 当时就是将这个酒鬼给骂愣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怔怔的看着苏伊诺。 苏伊诺当然是很漂亮的,虽然因为烧火煎药,而显得有些狼狈的样子,但是不可否认,那一脸灵动的模样,还有一些细碎的汗水在脸上的样子,还真心是又是另外一番韵味来。 可是这漂亮是绝对的漂亮了,就是看起来样子有些凶悍。 不过想起对于一个常年都是孤身一人的一个酒鬼来说,这好像并没有多少能够值得在意的地方。 微微一愣之后,那酒鬼看待苏伊诺的眼神就开始不对劲了,就好像是被苏伊诺的样子给惊艳到了一样,半张着嘴巴想要说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一双显得有些浑浊的目光中,更像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很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来。 就好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这世间上,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美人一样。 苏伊诺看着这酒鬼好像是被自己的容貌,震惊的半天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些小小的窃喜。 可是想来这酒鬼,又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人,被他这样的看着,还真心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更何况在药铺的时候,老中医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神,已经是让苏伊诺有一种想要恶心的感觉了。 眼下再被这酒鬼这样看着,苏伊诺的没有不由是渐渐的皱了起来,虽然这酒鬼的目光中,好像只是应为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而绝对没有一丝淫邪的神色。 但是这样被看的久了,苏伊诺也不敢保证,这一种被惊艳到的感觉,会不会在这酒鬼的心中,滋生出什么恶魔来。 于是本来就是被他又是吓得不轻的苏伊诺,原本心中就是有着一股子的火气,现在又是见他这样一副表情,心中就更加的气愤了。 见骂了他一声,没有什么效果,于是苏伊诺又是接着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再看本姑娘就将你的眼珠给挖出来!” 苏伊诺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又是担心这酒鬼酒壮怂人胆,恶从胆边生,从而对自己做出什么恶心的事情来。 所以眼下骂这酒鬼的时候,苏伊诺小脸上的表情,那是要多凶恶,就是有多凶恶的样子。 简直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感觉,虽然苏伊诺不知道这挖人眼珠,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但是此时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倒是给人一种,这事她经常做的感觉来。 真心是够凶神恶煞的了,可是那酒鬼听她这样说,却并没有露出多少的震惊来,反而是有一种,她不这样去做,不将他的眼珠给挖出来,反而不正常的感觉。 嘴角不由是勾出了一抹觉得很是满意的笑容,对着望着此时的苏伊诺,更加的显得有些失神,口中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像,真是太像了。” 酒鬼这样一副好像是看见了宝藏一样的感觉,真心是让苏伊诺觉得他很有可能是一个被虐达人。 心中不由是一阵的鄙夷,可是苏伊诺的小脸上,刚刚将这样的心思给表露出,却是在心中猛然的咯噔了一下,觉得好像是哪里不对劲了。 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随即便是犹然涌上心头,这样一种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的脑袋中,浮现出了林姨的样子来。 想来那林姨第一次在夜晚的时候,见到了自己的模样,难道不也是这样给了苏伊诺这样一个感觉吗? 只不过那时候的林姨,由于视力的关系,还将脸向她贴了过来,但是和眼下这酒鬼的神色,那绝对是如出一辙。 “像?像谁?” 苏伊诺不用去想,也是知道了结果,心中不由是一阵七上八下的乱跳了起来,显然还是那样也一个感觉,“这酒鬼,他认识我,不对,应该是认识苏兆青!” 林姨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苏伊诺的脑海中,此时又是浮现了出来,显然是因为面前这个酒鬼,而他口中的那一句喃喃自语的话,却是让苏伊诺,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这酒鬼很可能和林姨一样,对自己的穆青苏兆青,可能是老相识。 又是这样一个感觉,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了起来,而眼下想到了这些的苏伊诺,反倒是觉得,这酒鬼不像是一个色鬼的模样,也不可能对自己做出什么亵渎的事情来。 而对于母亲的事情,苏伊诺又是那么的渴望,不由是有些压制不住心中激动的对那酒鬼,问出了一句,“我像谁?你到底又是谁?” 酒鬼没有直接的回答苏伊诺,而是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苏伊诺之后,这才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来。 这样被一个陌生人打量的感觉,真心是有些操蛋,更何况这人好像还认识自己的样子,而自己对他却是一点的记忆都是没有。 这样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一种将要被看穿了的感觉,真心的是不好受。 可是这样的不好受,却是还是在苏伊诺将要表现出来,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的时候,被这酒鬼的身份,给惊得半句话都是说不出来。 “你真像是苏兆青,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凶狠起来的模样,太像了,太像了。” 没有意外,虽然苏伊诺心中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听他这样毫不避讳的说出来,还是让苏伊诺感觉有些接受不了的样子。 和林姨那畏畏缩缩不一样,这酒鬼好像一点都没有什么顾忌一样,随口就是说出了苏兆青的名字,就好像即使长生不老,放在他的面前,他都不可能动心一样。 真心是给苏伊诺一种,他是不是酒喝多了,白酒精给麻痹的脑袋不正常了。 听他这样一说,给苏伊诺的感觉,虽然有些让眼角直抽抽的想法,但是人家都没有在意的样子,苏伊诺难道还能显得不自在起来。 难道还要真就将那长生不老的秘密,给拿出来做一下实验,看看他到底是傻了,还是真的就很不屑? 那估计也真心只有受虐达人,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了,他显得不在意,苏伊诺当然也就将心给放下了。 想来都是认识自己母亲的人,想必也是知道一些关于母亲事情来,这对于苏伊诺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于是一阵惊疑之后,便是眨巴这一双眼睛,显得很是欣喜的问他。 “你认识苏兆青,那你又是谁呀?” “我是何非君呀,还能不认识苏兆青?” “什,什么?你,你,你是何非君?” 看着那酒鬼一脸一所当然的说出自己就是何非君来,苏伊诺的小嘴,张得简直能够塞下去一个鸡蛋了。 这特么的也太能扯了,这酒鬼居然就是何非君,一行五人,历经生死,一路来到落霞谷,就是为了这酒鬼? 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有些崩溃了,完全是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怎么都是不会想到,这随随便便的一问,何非君就怎么的站在面前,这不是扯蛋吗? 这眼看就是没有机会了,打听了一上午,还惹了辛家这么一个**烦,又是在药铺中被人算计,原来何非君就在面前? 苏伊诺显然是有些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情,真心是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一直是以为那么困难的事情,其实也就是一个你是谁,这么的简单。 真心是有些无语了,为什么连那服饰店的老板都是怀疑了,就是没有怀疑这个酒鬼呢? 还有他这么随意的报出了怎么的名字,为什么都是没人知道他的存在,难道就没有人对他问过,你是谁吗? “不对,这其中有诈!” 苏伊诺左思右想,不由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最贴近事实一点,一定是这酒鬼胡说八道,很可能认识苏兆青没错,但也可能是用何非君这个名字,在诓骗自己,引诱自己掉进他的险境之中。 “这其中,必然是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得不说,苏伊诺对于就这么偶然的找到何非君,还真心是有些接受不了,心顿时便臆想了起来。 对于这个自称是何非君的酒鬼,也是随即的警惕了起来,真心是不会觉得,这又是一个被设计好的陷阱!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也能发生在苏伊诺的身上,苏伊诺平生第一次对阴谋开始警觉了起来。 这其中主要的原因,还是在药铺中被人算计的时候,过去的太短了,这伤疤都还没有好,怎么会忘记了疼呢? ------------ 第三百零二章,沉默 当然了,这件事情,出现的也的确是太诡异了一些,对于一切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都能想象成是一种恶意,那也是人性中的缺点。 而眼下的苏伊诺,无疑就是因为不敢去相信,或者说何非君出现的场面,和自己所预料的相差太大,这才直接的导致了苏伊诺了怀疑。 想到了这可能是一个陷阱,苏伊诺不由是将原先所有的想法,都是抛在了脑后,面对着这酒鬼,苏伊诺还真心是想看看,这一次又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苏伊诺的心中开始好奇了起来,又是以为已经是看透了一切的心态,不由是让她快速的平静了下来,对着那自称是何非君的酒鬼问道。 “你是何非君,我还是苏兆青呢,你说我就信呀,不瞒你说,本姑娘还真打听了,这里就没人知道谁是何非君,你用什么证明呀?” “你还真不是苏兆青,苏兆青像你这年纪的时候,还没炼长生不老药呢,更何况长生这有违天道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成功呢?” 听苏伊诺说自己是苏兆青,那酒鬼的脸上,不由是一阵的鄙视,这话说完之后,他不由也是将落在苏伊诺身上的目光,给收了回来。 好像是见苏伊诺就是一个小丫头,也没有心思再搭理她了一样,转而又是转过了身去,将手撑在了那柜台上,又是一副想打瞌睡的样子。 而就在将要闭眼的时候,又是打了一个哈欠,对苏伊诺说道,“我当然就是何非君了,他们不知道,他们也没有问我呀?” “我靠,还真是!” 听他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啐出了一句来,可是这次却没有在心里暗骂他的意思,因为就这酒鬼的话来看,他还真心是对长生不老,没有什么企图,至少他也是认为这长生不老,太过的荒诞。 这与苏伊诺的想法,倒是有些相似,压根就没有相信过这世间上,还有长生不老的事情。 即使苏伊诺知道,长生不老药的药方就在李扶桑的后腰上,但是真心也没有人试过,谁又能够知道,那是不是一个惊天的大阴谋。 说起来对于长生不老,苏伊诺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排斥的,就记忆中那个昏暗的小房间中,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一脸冷漠的苏兆青给她吞食的就是长生不老药。 虽然现在苏伊诺还不知道药效怎么样,但是很显然,那一种生不如死的疼痛,真心不是一般的毒药能够匹敌的,她没有被直接的药死,那也只能说明她的命大了。 而且眼下自己的身体,好像也渐渐的开始变化了起来,更加的证明,岁月已经是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痕迹,什么长生不老,简直就是扯蛋。 眼下这酒鬼,却是也是对长生不老不怎么感冒,显然和苏伊诺也算是同一类的人了,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没有被掩埋在欲望中,而找到了亲人一样的感觉。 当然了,这其中主要的原因,那还是因为这酒鬼既然不在乎长生不老,那对于自己就没有什么威胁可言了。 这样一个想法,不由是让苏伊诺放下了心来的,因为不相信是来自人心的,眼下就算是拿着真正的长生不老药,放在这酒鬼的面前,恐怕没有人实验过的情况下,他也是不会相信的。 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的心中倒是对这酒鬼,有了一些的好感来,而且对当年的事情,苏伊诺也是甚是好奇,想来这也和何非君有着莫大的关系。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想在这酒鬼的口中,得到一些值得参考的信息来,显然即使他不是何非君,那也和何非君脱不开关系。 于是苏伊诺便跟在那酒鬼的身后,来到了柜台的旁边,对他问道,“长生不老的事情,你也知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当年苏兆青为什么要炼制长生不老呀?你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姑娘就相信你是何非君。” 苏伊诺这话显然就是一个套,为了就是套出当年的事情来,而这酒鬼到底是不是何非君,好像就算他能够回答上来,苏伊诺的这个问题,好像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很显然这酒鬼虽然一直都是醉生梦死的样子,没事不是喝酒就是睡觉,但绝对也不是一个笨蛋。 听苏伊诺这样一问,不由也是抬起了一个眼皮,瞟了苏伊诺一眼,不由是给人一种,正站在他眼前的人,是一个二货一样的感觉。 “哼,你不相信我是不是何非君,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我什么要给你证明,再说了,我还没有问你,跑到这落霞谷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你好反倒是质疑我的身份了?” 酒鬼看了一眼苏伊诺,便是又将眼睛给闭了起来,真心是有些让苏伊诺感觉,自己根本就不值得让他正眼一看的感觉。 又是听他闭着眼睛,这么罗哩罗嗦的说了一大推,简直就是有种浪费时间的感觉。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火气上涌,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是感觉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看着他那还是撑在下巴上的手,苏伊诺真心是想要再给他来上那么一下,可是转念一想,现在故技重施,不也是将自己给暴露出来了吗? 到时候,这酒鬼已经是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了,再知道那额头上的伤是自己所为,那就更加的那他没有办法了。 “可是眼下又有什么事情,是他关心的,能让他开口呢?” 苏伊诺心中一想,还真别说,当即就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很可能让这酒鬼,或是何非君能够关心的事情。 苏伊诺想到的事情,当然就是那荆门客栈的小蝶了,虽然何非君之所以在最为辉煌的时候退出江湖,在江湖上的传闻是因为一个女子,而显得有些不堪回首。 但是这小蝶和何非君之间,那一段风流孽缘,那也是苏伊诺从贪狼的口中,直接给听了过来,比起江湖传闻,那自然是要真实的多。 眼下如果苏伊诺提到小蝶,这酒鬼就是何非君的话,那一定不可能无动于衷,最少那也是要被刺激一下了。 “他是何非君的话,嘿嘿,看你还怎么的淡定!” 苏伊诺心中想到了这里,便是显得胜券在握了一样,嘴角勾出了一丝的笑容来,对那酒鬼说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何非君吗?那我句告诉你吧,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对吧,是右一个名叫小蝶的女子,拜托我们,无论如何都是要找到何非君的。” 那小蝶都已经是在荆门客栈中葬身火海了,当然也不可能摆脱苏伊诺,更何况,最后的时候,那小蝶还是疯癫了。 想来也是一件够凄惨的事情了,苏伊诺这样说谎,也不过是想到了,虽然是刺激这个酒鬼,但是如果他真是何非君的话,倒是也没有必要用小蝶的死来刺激他。 到时候一闻起缘由来,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些不好解释,毕竟到现在,她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和何非君与李扶桑两人,说起那么一件事情来。 估计愣谁在得知自己,一夜风流之后,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接受。 苏伊诺不想在这个时候,将事情弄的太过的复杂,于是就没有直说,而是只提到了小蝶的名字。 很显然,这酒鬼就是何非君,听到苏伊诺说道了小蝶,那闭着好像是睡觉一样的眼睛,顿时就暴睁的像两个铜铃一样。 带着一些不可思议,带着一些憎恨,好像还有一些悲伤的瞪着苏伊诺,让苏伊诺不由是一怔。 虽然看起来这酒鬼的确是被刺激到了,但是苏伊诺也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却是让何非君,能够有这样一个非常复杂的心情来。 苏伊诺被何非君这样的瞪着,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愣愣的呆在了当场。 心里直犯嘀咕,“他还真心就是何非君呀,他听到小蝶,又会做出了样的举动来呢?不会就这样一直的瞪着我吧,你倒是快说些什么呀!” 何非君与小蝶的事情,苏伊诺也是从贪狼的口中得知的,虽然是真实的事情,但是想来最为一个千年备胎,贪狼的眼中,那何非君的形象,一定是一个穷凶极恶,吃干抹尽,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卑鄙小人的形象。 这当然也是苏伊诺想到用小蝶,来刺激一下何非君的理由,但她却是没有想到,在何非君的目光中,也能看到一丝的悲凉。 而何非君却是并没有苏伊诺所想的那样,在被刺激了一下之后,便止不住了话匣子。 反而显得极为了平静,就那么心情复杂的瞪了苏伊诺一眼之后,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再次的将那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给轻轻的闭上了。 这是一个什么情况,是不想去回忆,还是就是简单的一个无视?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微微一愣,甚至都是会以为,提到了小蝶之后,被暴怒的何非君打上一顿。 可是他直接选择了沉默,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情? ------------ 第三百零三,还是不信 苏伊诺真心是有些闹不明白了,而何非君这么一个态度,她想敲开何非君的嘴,那也是有些不可能。 可是眼下,她这样干干的站在这里,好像也不是一回事儿。 越想苏伊诺越是觉得心有不甘,这么滑稽的找到了何非君,他却是这一个闭口不谈的样子,那找到和没有找到,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想了一会之后,苏伊诺还是显得有些壮这胆子的对何非君问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现在小蝶过的怎么样了?” 说出这话来,苏伊诺的心中也是一阵的忐忑,真心是有些害怕何非君就这个问题问她。 可是眼下苏伊诺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 苏伊诺眼下已经是做好的决定,只要何非君开口问出来,那就随便的编一个瞎话糊弄过去,最重要的还是从何非君的口中,套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来。 但是让连瞎话的版本都是想好的苏伊诺,全然是没有想到的事情,何非君居然真的是一点都不想知道的样子。 一动不动,好像此时他已经是睡着了一样,对苏伊诺的话根本就是没有听到的模样。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还真心是拿他没有半点的办法。 而就在苏伊诺焦头烂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空气中却是传来了一阵的焦糊的味道。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放在何非君身上心思,给收了回来,耸动着鼻尖一阵的一嗅,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落在了那大黑锅上面。 “哎呀,不好,忘了看火了!” 显然没有用心的苏伊诺,这时候才想起来,那大黑锅里面,还有她给季曜沂准备的十一全大补药了。 而眼下闻着渐渐浓郁起来的焦糊的味道,还真心是让苏伊诺觉得,加了一味焦糊的汤药,才真是十一全大补药了。 虽然没有了名不副实的感觉,但是这样下去的话,那季曜沂也是有事嚼药渣的命了。 苏伊诺不有事放下了何非君的事情,向着那小灶台,咿咿呀呀怪叫着跑了过去。 原本这小灶台就是在柜台的后面,随意苏伊诺离开的还算不上远,只是两步,便跑了小灶台的边上。 看着那渐渐浓烟赶赶的大黑锅,苏伊诺也是管不了许多了,立马就是身手去接锅盖。 顿时就是被烫了一下,又是快速的将小手给收了回来,一脸痛苦的将被烫到的小手,往自己的耳朵上摸了过去。 可是很显然,苏伊诺被烫一下,但是那锅盖还是被她给提了起来,而这下她又是突然的松手,那悲剧就是随即降临了。 那锅盖是掉在了灶台上,但是木质的东西,也是有些弹性的,更何况还是被蒸汽给熏了一下,上面很是滑润,掉在了小灶台上之后,随即又滑了下来。 看着锅盖向地面落了下去,苏伊诺一看就又是一阵的大惊失色,那锅盖不偏不倚的,就是冲着她的脚砸了下去。 想来苏伊诺这丫头,的的确确是没有本事,但是好在她的身姿够灵巧,要是被这么一个很烫的锅盖砸到了脚,那还不得疼死。 所以眼疾手快,苏伊诺在那锅盖掉下来的一瞬间,便是下意识的施展轻功,向后跳了一步。 没有意外,苏伊诺无比惊险的在最后的时刻,还是没有被把锅盖砸到脚。 但是她这么一让,却是让那锅盖直接砸到了一个柴火上,而那柴火还有一半是在火中熊熊的燃烧。 这一砸之下,居然是弹了出来,冒着烟,带着火,那柴火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之后,便是又向着苏伊诺给砸了过来。 刚刚如果是被那锅盖砸一下的话,那显然是非常的疼痛,可是相对于锅盖,这柴火却是显得很是轻巧的样子,没有那么的厚重。 但是这带着火花而来,又怎么能够让苏伊诺淡定,那疼痛也就疼痛一下了,这水火无情的,如果被砸中了。 就苏伊诺现在这一个毛茸茸的样子,那还不直接的变成了一个火球呀! 可是现在的苏伊诺刚刚卸去了轻功,属于技能冷却的状态,哪里还有躲避的可能呢? 没有意外,那柴火在苏伊诺的眼前,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之后,便是砸在了苏伊诺的身上。 苏伊诺倒是没有被砸成什么样,毕竟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柴火,而想象中,会被点燃成一个火球的样子,那绝对也没有出现。 她的身上又没有火油,怎么可能**就燃呢? 这当然是值得庆幸的事情,苏伊诺没有被直接的烧死,但是想来也不可能就那么的轻松,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是没有一样。 只见那柴火砸到了苏伊诺的胸前之后,便是掉下了地上,可是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还是将苏伊诺的胸前给点燃了。 火苗不大,但是就这样一个就在眼皮子低下,窜上来了一股子的火苗,还真心是有一种燃眉之急的感觉来。 所以惊慌失措的苏伊诺,眼下便是满心的焦急了起来,也顾不上烫手了,便是在那火苗上,一阵的乱拍。 火苗不大,被苏伊诺两下就是扑灭了,可是由于她心情紧张,用力过猛,愣是将自己给差点拍的岔气了,不由是激烈的咳嗽起来。 而这个时候,季曜沂显然是听到了苏伊诺那咿咿呀呀的怪叫,这就像是一个讯号一样,让调息中的季曜沂,不用看也是知道,苏伊诺这丫头又是闯祸了。 心中不免是一阵的担心,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调息伤势,立马的就是冲下了楼来。 不得不说,这季曜沂的伤势虽然没有痊愈,但是这一次来到却是如风一样的快。 在苏伊诺将胸前的火苗扑灭了之后,便是出现在了苏伊诺的面前,看着剧烈咳嗽的苏伊诺,在看看冒着浓烟的小灶台。 季曜沂就算是再笨,那也能看出这一切,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了,想来苏伊诺这丫头,虽然是个小吃货的样子,可真心是让她做东西的话,那还真心是难为了她。 见她又是这样一个狼狈的模样,季曜沂的心中,不哟是显得有些自责了起来。 苏伊诺咳嗽了一阵之后,便是好了很多,当视线中出现季曜沂的时候,顿时便显得有些委屈要哭了的模样来。 一手指着那浓烟滚滚的灶台,用着哭腔对季曜沂说道,“开去抢救呀,不然真的一点都不剩下了,我不是白忙活了嘛。” 季曜沂一愣,虽然听苏伊诺这话,说的是一点的问题没有,但是他还真心是有点,想要那汤药一点不剩才好呢。 但是苏伊诺显然不愿意,见季曜沂不为所动,不由是望着那浓烟滚滚的小灶台,目光之中闪过了一股子的狠色,当即就是撸起了袖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看着苏伊诺这么一个,好像是去找谁拼命一样的动作,季曜沂的嘴角不由是一阵的抽抽,怎么都是感觉,这丫头简直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的感觉。 但是即使苏伊诺现在真的是去找人拼命,季曜沂也不好这么愣愣的看着,更何况这小破客栈已经都是这样了,难不成还能真给烧了不成。 于是季曜沂便快步上前拉住了苏伊诺,这么个情况下,还是大老爷们儿善后最为了妥当。 季曜沂虽然心中期待那汤药一定要被烧干掉,但是冲上去的速度,那不也是不能让苏伊诺看出什么端倪来嘛。 所以季曜沂三两步就是冲了上去,直接是将灶台旁边一桶的凉水,就是像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上倒了下去。 又是一阵的烟雾弥漫之后,火灾现场,总算是被季曜沂给控制住了,而季曜沂一一个劲的摆动着手臂,驱赶眼前的水蒸气的时候,却是发现了那酒鬼,还在哪里稳稳的睡着觉。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一愣,真心是感觉这酒鬼不是一般人,这每一个火烧屁股的情况下,都能没有一点感觉的睡觉,能使一般人,那还真心是奇怪了。 有一瞬间,季曜沂甚至是觉得,这酒鬼是不是被醉死了,才能有这样的镇定,可是当季曜沂发现他那随着呼气,而肩膀微微颤动的动作时,真心便更是无语了。 “他是何非君,被看了,快来帮我将锅里的汤药,给弄出来,这可是我的心血呀!” 正在季曜沂看着那酒鬼显得有些想要去膜拜的时候,苏伊诺此时不由是来到了身前。 听苏伊诺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窒息的感觉。 “为什么现在的人,都是这么的淡定了,我为什么会感觉到心跳加快,难道是我太过急躁?” “不就是何非君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季曜沂的脑袋中不由是跳出了这样一句话来,可是他的确不能够淡定呀! 不由是转身,对着正在拯救那一锅汤药的苏伊诺,语气很是怀疑的问道,“他真的是何非君?” 季曜沂现在的心情,倒是和苏伊诺一开始的时候,如出一辙的不可以去相信,眼前这酒鬼就是何非君。 这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是可以理解,不由是对他点了点头。 ------------ 第三百零四章,太窝囊了 苏伊诺正在为眼前辛辛苦苦,而又付之东流的汤药感到惋惜,也没有直接的回答季曜沂,而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接着就是季曜沂一阵的无语凝咽,而苏伊诺手上的动作不停,想着虽然是焦糊了一点,但是能够抢救回来一点,那也算是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便是一边身手在大黑锅中,将那些焦糊的草药给拨开,一边头也不回的对季曜沂说道。 “是不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没关系,我也就是随便的问了一句,他就承认了。” 季曜沂,“???” “不用怀疑,我也试过了,结果我的药就糊了,唔唔唔???” 季曜沂,“???” 对于苏伊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去证实这个酒鬼就是何非君,而直接的导致了她的药糊掉了,这一点季曜沂完全是没有能够理解的出来。 不过出于对苏伊诺的信任,季曜沂还是忍不住回头又是看了那酒鬼一眼,真心是觉得,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可是见到了这么长时间,又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想要找的何非君就在面前,季曜沂千言万语在心,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真心的,对于季曜沂来说,当初也是轻信了苏伊诺的忽悠,这才想要前来找这个何非君,就是单纯的以为何非君是一个大侠,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在武功上有所突破。 虽然现在的季曜沂武功上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但是好像和这个何非君,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更何况,眼下何非君这么一个看也不看季曜沂的模样,还真心是让季曜沂觉得,找不找他,还想和自己真没有多少的关系。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觉得有些不是个滋味,像是一个巨大的落差一样。 甚至在不敢相信之余,还想要上去揍他一拳的感觉,毕竟这一路的生死遭遇,都是因为这么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酒鬼。 季曜沂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是显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目光又是回到了苏伊诺的身上,可是他一转头,却是发现,苏伊诺正端着一个碗,愣愣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突然出现的画面,不由是让季曜沂心中一愣,目光在那碗中扫了一眼之后,便是一股不详的预感,盘旋在了脑海之中。 “快喝了吧,虽然是少了一点,但是药效应该还不错的。” 看着苏伊诺那一脸期待与委屈交织的小脸,季曜沂的心不由是有些软了下来。 对于苏伊诺来说,这还真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 尤其是看着苏伊诺那已经是雾起来的双眼,怎么看都是让季曜沂的心中,不自觉的心疼了起来。 没有意外,眼下就算是苏伊诺手中端着的,真是一碗毒药的话,想来季曜沂也是不会拒绝了。 季曜沂心中一阵的暖意流动,便是将心一横,接过苏伊诺手中的药碗,便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是一饮而尽。 刚刚被苏伊诺从大黑锅中乘出来的汤药,那温度直接可以想象了,直接是让季曜沂有一种五脏六腑,都是沸腾起来的感觉。 而除了这样一个被烫到的感觉之外,季曜沂不由是砸了砸嘴,好像感觉还挺好喝的。 看着季曜沂这样,苏伊诺不由是脸色一阵的惊异,刚刚想要提醒他太烫,但是他手上的空碗已经是递了过来。 苏伊诺结果了碗之后,便是显得有些生怯的问他,“不觉得烫吗?” “有一点,不过好像还挺???” “季曜沂!” 季曜沂那一句好喝还没有出口,便是觉得心中一阵的灼烧了起来,当即气血上涌,便是一头载在了地上。 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惊呼,想要去扶他,却是被季曜沂的重量,给带着摔了一跤。 摔在地上的苏伊诺立马便是哭了起来,不用想也是知道,季曜沂是因为喝了那一晚汤药,这才直接的倒在了地上。 虽然是已经猜到季曜沂之所以会突然的倒下,那一定是汤药上的问题,但是那药材的用量,让苏伊诺上哪知道去呀。 不由是将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归咎到了汤药烧糊的事情上去了,想来不也是这个道理吗,同样的汤药她也是喝过,不但没有什么事情,还的确是大补。 苏伊诺虽然是在心中,将这所有的罪责,都是归咎在了那一直睡觉的酒鬼身上,想来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一锅的补药,也不会烧糊了变成毒药一样,直接将季曜沂给药翻了。 但是眼下好像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苏伊诺心中暗恨,便是有了决心,如果季曜沂万一是有什么不测,她不要自己的小命,那也是要拉上这酒鬼一同给季曜沂陪葬的。 可是在苏伊诺检查了一下季曜沂的情况之后,却又是暗暗的松出了一口气来。 因为现在的季曜沂虽然是没有知觉的样子,但是除了脸色烧红之外,气息还算是稳健,并没有直接危及到生命的样子。 可是此时的季曜沂没有生命的危险,但是也不代表这么昏死的样子,不会直接的再也醒不过来。 苏伊诺的心中,还是很为季曜沂的处境,捏了一把冷汗,眼下让季曜沂这样躺在地上,那也是不行了。 但是苏伊诺的力量太小,试图搬了一下季曜沂,愣是一点都没有动的样子,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目光,再次的落在了那酒鬼的身上。 苏伊诺当即就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含怒在心,这会儿苏伊诺可没有对那酒鬼客气的意思,走到那酒鬼的身后,就是对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想来这何非君倒不是真的有多淡定,在这种的情况下,还能睡得着,只不过听说,苏伊诺是小蝶找来的人,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索性就是装睡了起来。 此时被苏伊诺这突然的一脚一踹,顿时就是身姿不稳的摔在了地上,再也装不下去了,只能是抬着一双,满是尴尬的笑容,抬头望着苏伊诺。 眼见被自己一脚都是踹坐在了地上,苏伊诺看着这么一个很是没用的何非君,目光之中不由是闪过了一丝的鄙视,真心是江湖谣言不可信,这都是什么大侠呀,简直就是一个不敢对面的事实的窝囊废。 看着这么一个窝窝囊囊的何非君,苏伊诺真心是觉得小蝶居然会为了这么一个何非君,葬送自己的一生,真心是不值得。 再想想自己,那一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大概也是这般的德行,让苏兆青一个人面对整个武林的谣传,都是不敢的站出来,苏伊诺的心中的火气,便有些压制不住了起来。 真心是想再上去踹这个酒鬼几脚,出出心中这一口的恶气。 不过最后苏伊诺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真的担心,再上去踹他几脚的话,真能将他给打跑了,到时候顾此失彼,季曜沂也只能是躺在地上了。 可是虽然苏伊诺打消上去再踹何非君几脚的想法,但是心怒难平,不由是让苏伊诺对他,显得很是生气的说道。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起来,帮我把他送到楼上去!” 何非君倒也算是很乖巧的样子,被苏伊诺这么怒斥了一声之后,却也并没有生气,顿时就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季曜沂的身边,便是将他背上了二楼的客房中。 望着何非君任劳任怨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的火气,就是不打一处来。 这反差也真心是大了一点,虽然这大侠都是挺仁义的,但是像何非君这样没脾气的,还真心是没有。 苏伊诺不知道什么叫做,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不过在她看来,江湖这个拳头大了说话的地方,一般能力越大的人,那脾气就是越大。 何非君虽然是处在一个江湖谣传中的人物,但是怎么说,那也是一个名动江湖的人物,一身的武功自然是不弱了,有这么会这样的窝囊? 苏伊诺想是想不明白了,也的确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管什么何非君呀,眼下还是想想看,这再次昏死过去的季曜沂,该怎么办吧。 看着何非君将季曜沂平平稳稳的放在了床上,而眼下季曜沂的情况,好像更加的严重了起来,脸色更是烧红的像是一块烧猪蹄一样。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又是焦急了起来,显然一个正常的人脸色,不可能这么的红。 而眼下的季曜沂,不由是给人一种,他的身体内,像是有一团的火在燃烧一样的感觉。 苏伊诺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抹了一下,还真心是这样一个感觉,又是让苏伊诺感觉被烫了一下,手上灼灼的疼痛。 这下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情,更加的急切了起来,这么高的温度,被说是人的,就算是水,这会儿也应该是烧开了,就这么下去,恐怕不用再过一会儿,季曜沂就成熟的了。 心急如焚的苏伊诺,不由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好像是没事人一样的何非君身上。 看到何非君,苏伊诺的心中,就是没来由的一阵生气,可是眼下对于季曜沂的情况,恐怕还是得指望这个传说中的高手来想想办法了。 ------------ 第三百零五章。后悔 苏伊诺不会想到,自己亲手为季曜沂调制的补药,会直接将他给药翻了,看季曜沂如同烧开了的水一样,将要被烫熟的样子,顿时就是慌了神。 不由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何非君身上,期望他能够想出怎么应对的办法来。 虽然看上去,这何非君简直就是一个没有脾气的怂包的样子,但是眼下没有办法的苏伊诺,也只能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是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回头见那何非君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般的笑容,感觉外界的一切,都是和他没有任何一点关系的感觉。 苏伊诺的心中又是一阵的鄙夷,但是转而一想,好像这事情,也的的确确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更何况季曜沂现在一个状况,还要依仗他想出办法来,苏伊诺的语气顿时便是软了下来。 用一种带着恳求的语气,对着何非君说了一句,“何非君,你好歹也是一个大侠,怎么就不能过来看看?” 苏伊诺的语气是软了下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多多少少看着何非君的时候,还是有些怒火的。 真心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个江湖上传闻的大侠,此时见到了这种状况,居然没有一丝的怜悯,难道他的侠义心肠,都是被他自己给灌醉了吗? 没有意外,虽然这何非君看上去并没有一点高手的样子,但是苏伊诺现在的心态,却是没有逃出他的眼睛。 那一双笑意盈盈的目光中,不由是闪过了一丝的精芒,但是就好像他自己都是没有察觉到一样,随即又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转瞬便是消失了。 而就这么一个转瞬之间的事情,却是让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的苏伊诺,给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睛里。 心中不由是一阵的诧异,想来这金眼雕的名号,那绝对也不是江湖上的谣传,那一道精芒,分明就是一个高手,才能够拥有的炯炯之意。 当然了,那何非君好像并没有在意自己一瞬间的变化,对于苏伊诺此时心中的异变,他好像也全然没有放在心里。 只是笑呵呵的看着苏伊诺,那感觉就像是看见了一个,犯了花痴的少女上当受骗的样子。 随即便是用着一种好像是在调侃的语气,对苏伊诺说道,“嘿嘿,小丫头,我是何非君不假,但是我又不是大夫,你怎么会觉得我能够有什么样的办法呢?” 苏伊诺心中不由是深深的一吸,真是有些看不懂这个何非君了,要说他只是一个酒鬼吧,那真心是有些不像,可是这样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那和一个大侠,还真心是没有什么关系。 不得不说,即使事实就在眼前,但是一直以来都是相信了江湖传闻的苏伊诺,还是觉得心中一阵巨大的落差。 何非君的冷漠,不由是像一根针一样,深深的刺痛了苏伊诺,看着何非君的目光中,那隐隐而动的怒火,随即便是被点燃了起来。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救就不救,哪里还得那么多的废话!” 苏伊诺对着何非君一声的怒吼,显然怒火上涌,当下便是也没有了顾忌,便又是对着何非君,恶狠狠的在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来。 “希望你不要后悔!” 苏伊诺只是想要要挟一下何非君,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想来这季曜沂和何非君,还真心没有什么厉害关系。 可是让苏伊诺觉得没有想到的事,何非君听到‘后悔’两个字的时候,脸色便是突然一变。 那浮现在脸上那轻轻的笑容,顿时就是僵硬了起来,那应为长期饮酒而显得,有些红润的脸色,不由是渐渐的煞白了起来。 后悔,想来每一人都是有过这样的体会,或是对某一件错过的事情,或是多某一个人,事后回想起来,多多少少都是会感觉有些后悔。 真正能够做到今生无悔的人,想来那也只有死鸭子嘴硬的人了,明明都是肠子悔青了,还口口声声的说,从不后悔。 当然了,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应为后悔总是在事后才会感觉得出来,事情已经是没有逆转的可能了,那即使不接受,还能有什么办法? 时间上没有治疗后悔的药,而后悔的事情,却是经常的发生,这无疑是一个蛋疼的事情。 悔不当初,可能也是人生的毕竟,而是对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或是出现在生命中,随机又是消失的人的一种记忆。 而对于何非君来说,这种悔恨的感觉,好像也是尤为的明显,想来躲在这落霞谷这么长的时间,那也是因为心中的悔恨。 对于他和小蝶的过往,苏伊诺可能只是知道了一个片面,是贪狼的一面之词,不可否认故事中的何非君,看起来和这个窝窝囊囊的模样,倒是非常的贴切。 但是那贪狼毕竟是一个备胎,他也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了何非君,当然其中多半的是恨意,而他对何非君,到底又能了解多少,这不由将是一个问题。 对于何非君与小蝶之间的事情,想来何非君如果不亲口说出来的话,那估计也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 而他一个当世的豪杰人物,为了一夜风流的孽缘,居然能够避世了一样步封在落霞谷中,好像也没有人能够理解。 可是他还真就这么做了,放弃了功名利禄,放弃了自己的美好前程,发下了与那小蝶永世不见的誓言,难道就只是对那小蝶诱惑他的恨意吗? 这好像也不能够解释,苏伊诺当然也没有办法理解,不可否认,如果是恨那小蝶的话,加上小蝶还是灵月教的教徒,即使何非君对她动了杀心,恐怕江湖上还会拍手称快。 但是何非君并没有那样去做,反而是给人一种,好像他自己在惩罚自己一样,将自己步封在这暗无天日的落霞谷中。 而现在他听到‘后悔’两字,从苏伊诺的口中出来,而木愣的样子,也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是因为想到了,苏伊诺可能是小蝶找来的人,而沉浸在对小蝶的回忆中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何非君对于小蝶,那也不可能只是一夜风流,这么简单的感情了。 而这一切都是看在了苏伊诺的眼中,却是没有能够让她的心中,有太多的拨动。 不管怎么样,心在的何非君在她的眼中,也只是一个烂醉的酒鬼而已,对季曜沂更是视而不见的样子,让苏伊诺的对他,也是有了一些的怒火。 当然是不会去想他现在的心思,哪怕他现在去死,估计苏伊诺也一样会漠不关心,这也是人之常情,你都不理会我,我为什么还要管你。 即使是多少年前的叱咤风云的人物,那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一个酒鬼而已? 看着何非君一脸难过的沉默了起来,苏伊诺不由是白了他一眼,随即又是将目光,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不由是也露出了一脸的难过来。 没有了交谈,苏伊诺好像也是放弃了对何非君的期望,默默的看着一脸烧的红彤彤的季曜沂,心中不由是担心与绝望了起来。 显得有些昏暗的房间中,顿时就是安静了下来,只有躺在床上,而显得有些难受的季曜沂,时不时从喉咙的深处,发出的低吟。 显得有些急躁的呼吸,让苏伊诺的心不由再次的高悬了起来,真心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何非君却是一阵沉默之后,又是莫默不作声的走到了床边,身手握住了季曜沂的手腕,把起了他的脉搏来。 对于何非君这样突然转变的做法,苏伊诺并没有过多的干预,而是任由他去一样,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之后,又是全身心的落在季曜沂的身上。 何非君默不作声的为季曜沂把了一下脉搏之后,不由是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来,语气显得很是沉静了一样,好像是卸掉了所有的伪装似的,平静的语调中,又是带着一些威严的感觉对苏伊诺说道。 “他没事,只是补药是的太多了,现在气血上涌,就是俗话说的,身体太虚,上火了。” 苏伊诺虽然心中对何非君没有抱什么希望了,但是听他这样一说,顿时又是觉得,好像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苏伊诺按照自己的感觉,那药方绝对是一味药都不会有错,可是她也不知道用量,反正就是多多益善一样,给鼓动一大锅。 又是将那一大锅的水,给直接熬成了一小碗,这可不是就让重伤初俞的季曜沂,一口喝下去,给直接悲剧了嘛。 这补药不像是一般治病的药,有什么药理在里面,都是一个补药,就算是平常人吃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都是一些千年的人参,人形的何首乌之内的东西,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毒性。 也就是这样,季曜沂这么一个大小伙,又是重伤初俞的时候,这一顿乱补,当然是要出问题了,当然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眼下等他将那些补药都消化了,也就没事了。 ------------ 第三百零六章,是否记恨 虽然何非君是这样说了,而苏伊诺也是想到了这样一个道理,这补药吃多了,那也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而眼下季曜沂也没有醒过来的样子,这还是让苏伊诺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感觉。 但是眼下她也不用为季曜沂的生命,有些绝望的感觉了,只要季曜沂的生命没事,苏伊诺也可以再给他补回元气来。 苏伊诺的心中这样的想着,心中不由也是暗暗的输出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自己太过的急躁,想要季曜沂快点好起来。 这才将那补药调配的有些过头了,眼下季曜沂这样一个境地,还真心是有些欲速则不达的感觉。 没有了对季曜沂生命的担忧,苏伊诺的小脑袋中,不由又是盘算起,等季曜沂醒过来,一定是要将那些补药,减少了份量的再给他来上一份。 不得不说,苏伊诺这丫头是于心不死的感觉,可这也的的确确是对季曜沂的关心,只是不知道等季曜沂心来之后,再次看到那一碗补药的时候,会不会直接的抽过去。 这些当然不是眼下苏伊诺应该考虑的问题,将心放下的她,不由是将目光再次的落在何非君的身上。 用那一双很难形容的目光看着何非君,有些喜悦,有些怀疑,好像还带着一些鄙视。 就好像是一个被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的小丫头,又是看见了一个糖果一样的感觉。 显得有些埋怨的语气,苏伊诺便是对何非君开口说道,“你不是说你不是大夫的吗,怎么还能看出这些来?” 何非君的的确确不是一个大夫的样子,但是这被补药补得过头的季曜沂,他如果都是看不出来的话,那他还真心就配不上,那曾经名动江湖的名号了。 但是此刻的何非君却是没有和苏伊诺调侃的意思,而是显得有些凄凉的对苏伊诺笑了笑,又是显得有些尴尬一样,对苏伊诺说道。 “一个小丫头,哪来的这么多的问题,你还是先说说,小蝶让你们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说道了小蝶,何非君的脸上,顿时又是不自然了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深深刻在脑袋中,却又是不想被提到一样的感觉,显得有些麻木的同时,又是一副很渴望知道的神色。 很显然,苏伊诺的那些话,都是随口瞎说的,哪里是什么小蝶让她来的呀。 如果一定要说是的话,那还只能说是,小蝶让她还告诉何非君,他俩右一个女儿的事情了。 可是李扶桑真的就是他俩的女儿吗? 苏伊诺也是不能确定,这如果再是闹出了笑话,对于何非君来说,白白的捡到一个女儿,可能会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显然那也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可是对于李扶桑来说的话,平白的多出一对父母来,这还真心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还是等见到扶桑之后,看看她怎么说吧。” 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异动,脸色不由也是极度的不自然了起来,可是想到了这些,苏伊诺的神色又是恢复了过来,转而对着何非君说道。 “呃???如果你有一个女儿的话,你是什么感觉?”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对着何非君一一个劲的眨动了起来,苏伊诺虽然是不能够直接的说出来,但是试探一下何非君,让他右一个心里准备,她还是很乐意去那么做的。 但是对于小蝶已经是和千年备胎,葬身火海的事情,估计打死了苏伊诺她也是不会说的,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段伤心的事情,她宁愿是相信何非君对小蝶一样的有情有义,也不会去认同,小蝶到最后,都是落得一个追不着,得不到的凄惨下场的。 虽然事实上看起来就是这么一个悲剧,但是苏伊诺也不想用小蝶的死亡,去证明这一件事情。 很显然何非君对于小蝶给他留下一个女儿的事情,还真心是一点都不知道,听苏伊诺虽然是试探的说法,但是明眼人一听都是知道,苏伊诺这丫头说的恐怕就是事实。 没有意外,何非君当时就愣住了,深深的皱着眉头,不敢相信的表情那肯定是有了,但是这不敢相信之中,很快就是显得有些激动了起来。 看着苏伊诺那显得有些失神的目光中,好像已经是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一样,渐渐的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来。 可是当这一抹的欣喜,还没有完完全全舒展出来的时候,何非君的脸上,却是又被一种悲伤取代。 不由是让苏伊诺清清楚楚的看到,他那一双失神的眼神中,居然是有一抹泪花,快速的转动了起来。 那一抹泪花在何非君的眼眶中,快速的转动,转眼便是摇摇欲坠了起来,可是还不等那泪花掉落下来,成为断了线的泪珠的时候,何非君的脸上的表情,又开始有了变化。 又是一阵的惊疑浮现在了何非君的脸上,突然之间,他那眼眶中的泪花,像是被蒸发了一样,消失的一点的痕迹都是找不到了。 顿时便是让他那一双漆黑的眼睛中,有一种金光闪耀的感觉,渐渐的这一种闪烁的目光中,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的厉色。 很是凶狠的样子,直勾勾的瞪着苏伊诺,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悸动,不由是皱起了眉头,背后一阵的冰冷之感。 苏伊诺当即便是打了一个冷颤,真心是觉得,此时的何非君,才是有了一些高手的风范。 但是被他这样一种,很是怨恨的目光盯着,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有些后悔了起来,真心还是觉得,面对那一个窝窝囊囊的酒鬼,要比面对这样一个何非君,来的要舒心的很多。 但是眼下苏伊诺即使肠子都是悔青了,那也是于事无补,因为随着何非君这样一个表情的出现,他全身的气势,也开始暴动了起来。 那一种来自高手的威压,直接扑面而来,甚至让苏伊诺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顿时小脸就是苍白的起来。 不可否认,此时一脸威严,还带着一些怒火的何非君,看起来真心是让苏伊诺有些害怕的感觉,甚至怀疑下一秒,何非君就要对自己出手一样。 但是何非君虽然是发出了全身的气势,好像是完完全全的便了一个人一样,但是要他对苏伊诺这丫头直接出手的话,显然也有些言过其实。 可是他这样一个宛如魔神一样的感觉,还是让苏伊诺的心脏,开始不自觉的狂跳的起来,有些恐惧,又带着一些疑惑的望着何非君。 此时的苏伊诺又是怎么会想到,只是随口的试探一下,却是没有想到何非君,居然会变成这么一个疯魔了一样的感觉来。 “他到底是接受了,还是不能接受现实呀?”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很想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了,单单是从何非君的此时的表现来看,她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但是很快,何非君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面色威严凝重,何非君恶狠狠的瞪着苏伊诺,随即便是怒斥了她一声。 “快说,那疯婆娘,又像耍什么花招!” 很显然,何非君是没有一点的理由去相信苏伊诺的鬼话的,直接是怀疑到了那小蝶的身上,以为是小蝶让苏伊诺,又来欺骗他一样。 当然从他俩人之间的事情看来,何非君也的的确确是有这样认为了理由的,毕竟当年那一夜风流,是小蝶诱惑了他。 而眼下虽然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好像何非君还依旧是不能释怀一样,又是有过一次教训,单纯的认为是那小蝶,余心不死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何非君虽然是一脸的怒容,但是他这话停在了苏伊诺的耳中,却是让她有一种戳之以鼻的感觉。 “这何非君看来,还真心是记恨小蝶的,居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都还是疑神疑鬼,真是可笑了。” 苏伊诺心知那小蝶已经是死了,也不是她只指派自己前来,眼下看着何非君这样一副嘴脸的时候,心中不由是嗤笑了一声。 真心是将这何非君,看成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哪里还有半点大侠的样子。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苏伊诺心中的害怕,不由是放了下来,想来对于这样一个小人,既然他有杀死自己的能力,但是想让苏伊诺低头,那还真心是有些困难了。 苏伊诺不由是举着一双大大的眼眸,与眼前怒气缭绕的何非君,不甘示弱的瞪了起来。 嘴角勾出一抹的笑容,便是开口嘲讽一样的对他说道,“何非君这难道就是你步封在落霞谷的原因?” 何非君心中一阵的窒息,全然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丫头能在自己气势爆发之下,居然是一阵的惊慌之后,变得这样的气定神闲,还敢嘲笑起了自己。 这不由是让何非君那一脸的怒容,当即就是一僵,一双金光肆意的眼睛,一阵快速的转动之后,顿时便有些豁然开朗了起来。 同样是勾起嘴角,对着苏伊诺邪邪一笑,随即有些了然于心的对苏伊诺说道。 “你不用激我,你是苏兆青的女儿吧?” ------------ 第三百零七章,真心悲催! 整整是用了一天的时间,季曜沂那一种被烧熟的猪蹄一样的脸色,终于是退下去了,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看来他身体中的补药,已经是全部的消耗了,见季曜沂的身体好转了过来,苏伊诺的心情,也是渐渐的好了起来。 又是打了水给季曜沂擦了擦脸,又是准备了一点清淡的稀饭喂给他吃。 就这样在苏伊诺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又是过了一天,季曜沂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着喜出望外的感觉来,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凑在他的眼前,对他嘘寒问暖了起来。 此时的季曜沂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的样子,不由是张了张有些干燥的嘴唇,对苏伊诺说了一声,“水。” 苏伊诺会意,连忙时一阵小跑的给季曜沂倒来了水,将水杯端到了季曜沂的面前,不由是见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便是有些没好气的骂他。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那么一点补药喝下去,都能晕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知不知道,可是把我给担心坏了。” 季曜沂像是抢一样的接过水杯,当即就是咕咚咕咚的一眼而今,看着季曜沂好像是一辈子都没有喝过水的样子。 苏伊诺当心他被烫到的同时,不由又是一阵的嗤笑,真心是从来都是没有感觉过,像是现在这样的开心。 便是在心中生出了,想要逗他的想法来,一阵嗤笑之后,便是绷住了脸问他。 “这一次的补药,味道怎么样?” 季曜沂刚刚放下杯子,就是听苏伊诺这么一问,顿时脸上就是难看了起来。 还真别说,虽然味道有些淡,但是还是依稀能够感觉的出来,的的确确是有一股子药材的味道。 这可真心是将季曜沂给吓坏了,虽然和了补药之后,便是昏迷了过去,但是那一种气血上涌的痛苦,还是记忆犹新,更何况他也不能在悲剧一次吧。 便是一阵后怕的开始恶心了起来,真心是怕了苏伊诺这小恶魔了,没想到还是不知悔改一样,这才刚刚醒过来,又来这一出。 看着季曜沂趴在床边干呕的样子,苏伊诺不由是乐坏了,她的心思再大,这时候也不可能给季曜沂喂补药的。 只是那大黑锅中烧糊了,还残留着那药材的味道,而这些水,又是那大黑锅中,烧出来的,这才有了一些补药的味道。 还真别说,那小伙计打扮的人,还真心是实在,那药材居然都是真材实料,就算是现在,整个小破客栈中,都还是一副,药香缭绕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就在季曜沂醒来的一个时辰前,着一股子的药香中,又是多出了来了一股子熏天的酒气。 没有意外,那酒气当然还是何非君身上的,在一口说出了苏伊诺的身份之后,何非君便是一声狂笑之后,便是夺门而出,直到一个时辰前,这才烂醉如泥的回来。 当时苏伊诺被他一口说出了身份,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惊异,又是追在了他的身后,不停的问着关于苏兆青的事情来。 但是那何非君却是好像癫狂了一样,根本就没有理会苏伊诺,苏伊诺也直接的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小酒馆。 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是生平第一次,看见什么叫做酒鬼,何非君在酒馆要了一坛酒后,就是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对于苏伊诺的话,也是充耳不闻一样,喝完了一坛酒之后,又是要了三坛酒,又要了一些小菜,开始自斟自饮了起来。 苏伊诺看着他一脸的笑容,又是回到了那一个窝窝囊囊酒鬼的模样,真心是气的牙根痒痒。 可是何非君不开口,她还真心是没有办法想,只能是诅咒了他一句,“喝死了拉倒。” 之后,苏伊诺便是担心季曜沂,于是一跺脚,便想要回去照看季曜沂。 可是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事,她这才一转身,就又被那酒馆的酒保给拉住了,说什么这酒鬼酒钱,要算在苏伊诺的头上,因为看起来,就苏伊诺和他相识的样子。 这可真心是将苏伊诺的肺都是气炸了,不但又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而且还要给何非君这酒鬼买单。 于是急于脱身的苏伊诺,虽然心中气不过,但是还是讨了钱,可是那酒保却还是不满意,说什么这酒鬼已经是欠了好长时间的酒钱了,必须今天一起算清。 看着那酒保不依不饶的样子,苏伊诺真心是来了火气,加上那何非君好像和没事人一样,只顾着自己笑眯眯的喝酒,根本就是将拉扯在一起的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这不由是苏伊诺没有了好脾气,对着那酒保就是一阵的怒骂,“你知道他没钱,黑给他酒喝,那不是活该是什么,想要讹人是不是,要不放手,本姑娘喊非礼了呀!” 还真别说,这不花钱看热闹的人,还真心不少,见苏伊诺想要喊非礼,那小酒馆中的客人,顿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都是伸长了脖子,像这边看了过来。 不由是给了苏伊诺一种,好像是自己不喊出这一声非礼,就是对不起他们一样,没有给他们英雄救美的机会一样的感觉来。 苏伊诺当然是不会喊了,那样子说也只不过是吓唬那酒保而已,虽然喊出来,自己一定是能够脱身,但是那不是也辱没了自己的清白嘛。 苏伊诺不由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些看热闹的人,而那酒保,好像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于是让开了路,让苏伊诺走出了酒馆。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却是有些窝火,回来之后,又是见季曜沂还是那么一个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就有些要爆发出来的感觉了。 于是便心中气愤的坐等何非君回来,想来他这也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苏伊诺翻遍了这小破客栈,找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麻袋,又是捡起了一个粗壮的柴火棍子,心想着等那何非君喝醉酒之后回来,就给他来一个麻袋套头,即使他的武功再高,那也要给他一顿的毒打。 可是苏伊诺完全没有想到,何非君这一顿酒,就是喝了两天,那被苏伊诺放在柜台上的麻袋和柴火棍子,都是要结蜘蛛网了,那何非君还没有回来。 不过也好在他没有那么快的回来,要不然苏伊诺还真心不会轻饶了他,而随着时间的流失,加上季曜沂也是有了好转,这不由是让苏伊诺,也就没有心思再去理会那何非君了。 好好的照顾自己的男人,这才是当务之急,何非君能不能接受他右一个女儿的事情,还真心和苏伊诺,没有多少的关心,更何况,何非君还是全然一副,没有想要说出苏伊诺所想知道的事情的意思,那苏伊诺还真就不想要告诉他,他女儿是谁了的想法。 苏伊诺还好说,即使在何非君的身上得不到有用的讯息,那不还有一个归尘子了嘛,到时候六月初六的时候,苍岩山寿宴上。 苏伊诺还真就不用担心,那归尘子会老老实实的给自己过寿,而不出什么幺蛾子。 苏伊诺想明白了这些以后,反倒是不急了起来,再想到何非君,那也是不由随口啐出了一声,“就不告诉你,你的女儿是谁,教你后悔一辈子。” 苏伊诺想开了,也没有在将心思放在何非君的身上,对季曜沂的照顾,那也是无微不至,眼下季曜沂不由是醒了过来。 嘲笑了一阵季曜沂之后,苏伊诺也是对他这样一个劲的干呕,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心中有些鄙夷季曜沂,有眼无珠,不知道那补药的好处,但是最终还是将水里面没有补药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说你没用吧,你还不承认,一个补药就把你给吓住了呀,没有,没有,就是普通的水,只不过沾了一些药味而已,你就放心了吧。” 听苏伊诺这样一说,季曜沂能够放下心来,那还真心就是怪事了,自己这刚刚醒过来,苏伊诺都还有心思开玩笑,这心思那得多大呀! 做出来的事情,那还真心是没有人敢保证了,季曜沂的心中不是一个滋味,甚至是有一种,珍爱生命,远离苏伊诺的想法。 不由是抬起眼睛,没好气的白了苏伊诺一眼,真心是感觉,自己的命,真是太苦了。 苏伊诺当然也不会在意他这么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眼神,不由是将接过来的空杯子,又是放回到了桌子上,转而显得很是温柔的问他。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呀?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一点东西呀?昏迷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呀?” 季曜沂的嘴角一阵的抽抽,真心是没有想明白,苏伊诺这么可能会以为这昏迷和出去旅游一样的感觉。 “还想不想?如果能够去想的话,那也是想着回来第一个掐死你!” 季曜沂的心中一阵的苦笑,但是又是感觉到,苏伊诺对自己那种关心来,心中顿时又是一阵的感动。 ------------ 第三百零八章,闲不住 不得不说这苏伊诺的心思,那还真心不是一般的大,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小丫头,想发火就是发火,想开心,那就开心起来的模样,还真心不是一般的招人喜爱。 季曜沂看着她这样一副什么烦恼都是没有的样子,也是不由的微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嘛,风不动,影不动,只不过是人心在动而已,只要保持一个没有烦忧的心态,那所有的烦恼,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但是话是这样说,其中的道理,季曜沂也是明白,但是眼下杀父大仇就在眼前,又岂能容他,这样的心情愉快下去? 想到了那辛家,季曜沂的神色不由是凝重了起来,便是对苏伊诺问了一句,“我昏迷几天了,辛家的人有没有找到客栈来?” 还真别说,季曜沂的担心,倒不是多余,那辛家在落霞谷的中显然是一个作威作福的姿态,就是一个小管家模样的老头,都能够摆出那样一个蛮横的姿态来。 又是被苏伊诺给打青了眼眶,就算是季曜沂不去上门找辛九,那老头也是会带着麻烦找上门来。 被季曜沂这样一问,苏伊诺的脸色,不由是不好了起来,显得有些难以启齿一样对季曜沂回了一句。 “没有,这两天那辛家的人,并没有找到客栈来。” 苏伊诺虽然嘴上是这样的说,但是实际上,那辛家的老头想要不计前嫌,估计都是有些不可能。 只不过那辛家还真心是害怕何非君一样,虽然他已经是一个酒鬼了,但是好歹也是一号人物。 而且这辛家和何非君好像闹得,还不怎么愉快,见到了一身酒气的何非君,和见到了祖宗一样,根本就不敢进这客栈来。 所以呢,要说那辛家的人,没有想到苏伊诺就在这小破客栈中,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们是不敢来罢了。 而苏伊诺也是在一个时辰前,才注意到了这样一个问题,而此时被季曜沂问起来,不由是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之所以苏伊诺会因为这事显得不自然,那主要的原因,那还是要说,苏伊诺这丫头是闲不住的命,没事的时候,不惹出什么事情出来,那就全身的不自在。 原来吧,苏伊诺也是不知道,那辛家的人是害怕何非君,而不敢到这小破客栈中来寻找苏伊诺。 可是那时候的苏伊诺,哪里知道这些去呀? 就在今天的早上,是见季曜沂还没有好转的样子,又是被酒鬼模样的何非君,给气得要死,心怒难平的守在季曜沂的身边,不由是觉得无聊了嘛。 于是苏伊诺就想起了那辛家的老头来,想来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这落霞谷估计都是能翻一个底朝天了,可是那老头却是始终都没有找上门来,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了一个怪异的想法来。 倒是真心想去看看那老头,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能放弃来找自己报那一拳之仇的。 于是苏伊诺便是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思,又是去了一趟那辛家,远远的就是看见那一个眼睛乌青的老头,居然还是站在那红漆的大门前,指挥着一群下人干活。 显然经过了一天的时间,那辛家还真心被布置的有模有样起来,俨然是要办什么喜事的模样。 这看得苏伊诺不由又是一阵的着急上火,想来人家干什么事情,那又管她苏伊诺什么事了。 可是苏伊诺还真心就是生气了,原本是想看一出热闹的,看着这辛家,能在大喜的日子里,给季曜沂报仇的。 没想到这时间不等人,辛家俨然已经是准备的差不多了,而季曜沂却是被她自己给药翻了,这一种憋屈,又岂能让苏伊诺的心中,不生出一团的无名之火? 自己的男人,还躺在床上,而这辛家却是张灯结彩的模样,看得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不是滋味,当即就是拿出了弹弓来。 又是在街边上见了一块石头,就是对拉满了弹弓,对着那指手画脚的老头,给打了过去。 原本吧,苏伊诺准备是将那老头的另外一只眼睛,也给大青了,让他能够有一对熊猫眼的,可是那老头却是背对着苏伊诺。 随意那一个石子,就直接的打在了那老头的后脑勺上。 苏伊诺这一下可是含怒出手,下手没得轻重,直接是打得那老头,不自觉的向前一扑,差点没有栽在了地上。 显然那老头也是发现了苏伊诺,便是举着一只怒不可遏的眼睛,死死的瞪了苏伊诺一眼。 本来被苏伊诺打了一拳,已经是让他对苏伊诺不可能善了了,而眼下这丫头居然是还没有去找她,她却又是上门来找事了。 显然这一次老头是早有准备一样,打手一挥便是从那辛家之中,冲出来了十多个整装待发的壮汉来。 那十多个壮汉,俨然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不管是彼此之间的配合,还是早动作上,都是给人一种,很是整齐的默契感觉。 看着十几个大汉,什么也不说,就是冲着自己而来,苏伊诺顿时就是慌了神,故技重施一样,当即就是施展轻功开溜。 但是这些人,又岂是那些下人能比的,显然就是早有预谋一样,虽然没能在第一时间抓住苏伊诺,但是就算苏伊诺谭雪无痕了,可还是摆脱不了的样子。 就这样,苏伊诺带着十多个小尾巴一样的壮汉,在街上一阵的兜兜转转,最后没有办法,还是被迫的躲进了客栈中。 苏伊诺虽然是知道,躲在客栈中根本就是一个自断后路的处境,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十几个壮汉,根本就好像是故意的想将她包围起来,在合力抓住一样。 可是躲在客栈中,已然是一副等死状态的苏伊诺,却还是逃过了一劫,眼看身后那十几个壮汉,来到这小破客栈前的时候,却又是犹豫了起来。 一个个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样,也不敢直接的进来,就那么探头探脑的站在客栈前,向里面贼头贼脑的张望了起来。 这一幕不由是让苏伊诺,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见他们也不敢进来,便直接端了一个小板凳,就坐在了柜台的前面。 就像是示威一样,和那十多个壮汉对峙了起来,显然想到了这家客栈是何非君的地头,他虽然是没有表明身份,但是他也不可能是那么默默无为的样子。 这辛家在落霞谷可谓是专横跋扈了,又怎么可能不是将每一人都是不放在眼中,逮着谁都是想要欺负一下。 显然他们在何非君这里踢到了石头,何非君虽然是个酒鬼的样子,可是任谁欺负过份了,不也要狗急跳墙? 没有意外,看着那十多个壮汉的模样,苏伊诺心中,便是想到这样一个可能。 这些人显然是欺负何非君不成,反而在何非君的手上,吃过大亏的样子,而那老头之所以两天了,都还没有找上门来。 那也绝对不是他心存善念的想要放过了苏伊诺,而是不敢到这小破客栈中来寻找。 想到了这些,那苏伊诺还害怕个屁呀,看着那十多个壮汉,也是有恃无恐的起来,坐在那柜台的前面,不由是哼起了那不知名的小调来。 不得不说,这乐极生悲,绝对是在苏伊诺的身上,不止一次的发生了,可是这丫头显然还是这样的没有记性。 她这一开心,倒是直接忘记了最为关键的一件事情,这些人是畏惧何非君而不敢进入这小破客栈不假,但是那也是惧怕何非君的实力,而绝对不是害怕这么一个小破客栈呀! 眼下何非君根本就不在这客栈中,那他们还担心一个屁呀? 看着苏伊诺身后的柜台上,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那十多个壮汉,不由是心花怒放了起来。 不由是露出了一抹坏笑的看着苏伊诺,已然是好像看到了这丫头,在他们的手中,落了一个如何凄惨的下场。 没有何非君在,他进入客栈就没有顾忌,看着苏伊诺的眼神,也不由的露出了一抹的欣喜。 如果说,这一两个人,这样的看着苏伊诺,那苏伊诺还真心是,不以为然,可是这十多个人,都是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就不由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了背后一阵的冰凉。 哪里还有心情哼什么小调呀,当即就是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而显得有些哭笑不得的,像那柜台的后面,摸了过去。 虽然心知这样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躲在柜台后面,这不也能躲避一下那十多个人肆无忌惮,窥伺而来的目光嘛。 而就在苏伊诺百感交集的时候,何非君那醉态恒生的生意,却是从外面传了进来。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庆幸,真心是有些害怕诅咒何非君的话灵验了,他如果真的喝死的话,那还真没有人能够救她。 看着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在地上的何非君,只是淡淡的对着那些当着自己路的属多个壮汉,说了一个,“滚。” 那些人还真就灰溜溜的离开了,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看着何非君的时候,有些心情复杂了起来。 ------------ 第三百零九章,有些扎眼 对于何非君,苏伊诺真心是有一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感觉了。 很显然,虽然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苏伊诺这结结巴巴的样子,季曜沂的心中还是对她的话不怎么相信起来。 想来这丫头也不可能是个省油的灯,那辛家的老头,好像也是这样一个人,两人之间的矛盾,这么就可能化干戈为玉帛了呢? 但是此时的季曜沂,看着苏伊诺还是一个完完整整的苏伊诺,完全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的样子,只是好像因为烧火做饭的原因,而显得身上那一件雪白的衣服,有些油污的样子。 心中有些感动之余,也就对辛家那老头的事情,没有往心里去,想来如果那辛家之中,真是辛九的话,那季曜沂也不会在意,在报仇之余,也顺带给那老头一刀。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不由是对着苏伊诺笑了笑,转而话锋一转,对她说道。 “伊诺,我感觉好多了,你扶我起来,我试着调息一下看看。” 见季曜沂没有在意,苏伊诺当然也是乐意不说了,于是便是再次的走到了床边,将季曜沂给扶了起来。 见他盘膝坐在床上,开始闭幕凝神起来,苏伊诺也没有离开,直接也是坐在桌边,细细的看着他调息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季曜沂的确是好看,不仅样貌清秀,而且棱角分明,很有一种精致的感觉。 苏伊诺就这么痴痴的看着他,渐渐的也就忘记了时间的流失,一转眼已经是夜幕低垂了下来。 季曜沂的脸在黑暗中,已经是不太明显,苏伊诺不由是起身,点燃了油灯,而这时候,季曜沂好像是被那一抹突然出现的光线给刺激了一样,双眼乍然睁开,便是一道寒芒随即爆射了出来。 苏伊诺的目光一转,不由是正巧,将那一束寒芒看在眼里,顿时心中一阵的惊诧,“季曜沂的心中,怎么会有怎么浓的杀气,难道又是为辛家的仇恨?” 显然此时全身都是透露着一股寒意的季曜沂,让苏伊诺看起来有些陌生的感觉,顿时就是让苏伊诺的表情凝固了起来。 可是季曜沂这满心的杀气,却是一转而逝,当即又是恢复了常态来,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对着苏伊诺,在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看着季曜沂脸上温柔的笑容,在灯火的映照下,还是那样的温暖,苏伊诺的小脸上,也随即是恢复了过来。 同样是对着季曜沂淡淡的笑了笑之后,苏伊诺便是轻声细语的对他问了一声。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我惊扰了你呀?” 看到了苏伊诺,季曜沂整个人都感觉是平静了下来,就算是真的被苏伊诺惊扰了,但是好像也说不出来。 于是季曜沂轻轻的摇了摇头后,便是笑着对她回答了一声,“没有,只是我感觉好多了,就自行的停了下来。” 季曜沂这一句说完之后,却又好象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突然的凝重的起来,又是接着对苏伊诺问道,“对了,老祁头走进了那辛家,你说他会不会和这辛家,有什么关系?” 季曜沂这一句听起来好像是就是随口一问,但是落在了苏伊诺的心中,却是不由让她一阵的叹息,“唉,果然还是在想辛家的事情。” 对于祁磊出入辛家这么一件事情,苏伊诺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现在又是听季曜沂这样一问,还是让苏伊诺觉得,有祁磊的原因在其中,估计这才是让季曜沂对报仇,有些举棋不定的原因。 想来虽然是和祁磊也没有认识多长的时间,但是那么一个一根筋的样子,却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又是一路历经了生死,这不由是让季曜沂觉得有些难办了起来,对于那辛九,季曜沂当然是必杀,可是这其中牵扯到了祁磊,却是让季曜沂开始有些犹豫了起来。 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就因为杀一个辛九,而让兄弟反目成仇的事情,倒是真心有些让季曜沂为难。 在季曜沂微微皱起的眉宇之间,看出了他此时的犹豫,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声的叹息,这无疑是对季曜沂的一个考验,但是想来,这其中好像也没有那么的简单。 于是苏伊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阵急速的转动之后,便是开口对季曜沂,笑着说道。 “我哪知道有什么关系呀,要不我们去找祁磊,当面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嘛,再说了,那辛家到底是不是你的仇人,我们不是也还没有确定嘛,正好心在夜黑风高,要不要和本姑娘走一趟呀?” 不得不说,幸好苏伊诺这丫头,不是一个江湖骗子,要不然还真心是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尤其是她那一双对着你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总是让人没有办法去拒绝,忍不住的就上了她的贼船。 季曜沂当然也没有办法拒绝了,更何况,苏伊诺说的也的确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季曜沂觉得可行,便是对她点了点头,表示正有此意。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真心是有一种不谋而合的感觉。 不做怠慢,这夜黑风高的天气,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有的,当然得好好的珍惜。 两人相视一笑之后,便是快速的行动了起来,看着季曜沂灵巧的从穿上翻身而起的样子,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喜,真心是以为,她的补药,这会儿应该是对季曜沂产生了作用了。 还真别说,这补药当然是有些作用的,虽然险些让季曜沂气血上涌,差点爆体身亡。 但是不可否认,这撑下来之后的效果,还是相当的显著的,眼下的季曜沂,虽然只是简单的调息的半天的时间,但是显然已经是恢复了不少的功力。 说起来,这洛城那大夫还真心是有些本事的,不但是将重伤的苏伊诺,给救活了,而且这一味的补药,那也是专门为了内伤准备的。 虽然被苏伊诺弄的有些超量的样子,但是显然对季曜沂的重伤来说,还真心是一大助力。 刚刚季曜沂在调息的时候,便已经是感觉出来了,那些断裂的经脉,已经是被滋养的差不多了,而且相对来说,比没有受伤之前,还要坚韧一些。 都说这练武,就是外练精骨皮,内练一口气,这一口气当然就是内力,而内力的运转,自然也少不了坚韧的经脉支撑。 如果经脉脆弱的话,那即使拥有强大的内力,那也是无济于事,更是有可能出现,自己的内力,将自己的筋脉震碎的可能,甚至是爆体而亡。 所以内力这东西,还是需要自己一点点的修炼,不是说绝世高手,给你灌输了一点,就可能直接利用起来的。 而对于季曜沂而言,眼下自己的体内的经脉,越是坚韧,对于以后在武功上的成就,那必然会是越大。 季曜沂虽然心中对于苏伊诺那一碗大补药,还是心有余悸,但是不可否认,自己的伤势,能够好的这么的迅速,那也绝对是得归功于苏伊诺歪打正着了。 两人想到了一起,便是想要摸着黑,潜入辛家,先找到祁磊,问清楚他与李扶桑现在的情况再说。 于是两人便是快步的下了楼,出了客栈,向那辛家走了过去。 显然早已是烂醉如泥的何非君,还是依旧的趴在那柜台上睡觉,完全就是没有向归来的意思。 这也是让两人觉得一阵的头疼,觉得千辛万苦找到的何非君,回事一个酒鬼的事情,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两人走在了洛城的大街上,虽然天色才刚刚擦黑,但是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街道上早已经是空空荡荡了起来。 这倒是剩下了两人很多的麻烦,可是虽然心中有些感激苏伊诺,可是眼下,苏伊诺的情况,又是让季曜沂,有些犯难了起来。 不得不说,此时苏伊诺一身的白衣,虽然上面有些油污,但是在这么一个黑夜中,却是显得那么的扎眼,真心是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这还真是不行呀,伊诺,好不你还是会客栈等我吧。” 看着苏伊诺这一身的白衣,在朦胧的月色下,居然还盈盈的泛着一层美美轮美奂的光晕的样子,季曜沂真心是有些无语了。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话,当时就应给苏伊诺买上两件衣服,一件白色的白天穿,好看,一件黑色的晚上穿,方便。 虽然季曜沂的心中,已经是将以后一定要帮苏伊诺买很多的衣服的事情,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但是眼下这落霞谷中,他还真心是一点办法没有。 他没有办法,可不代表苏伊诺就能没有办法,要说让她回到客栈等消息,那还真心是不如一刀杀了苏伊诺,给她一个痛痛快快来的实际呢。 苏伊诺当然是不愿意回客栈,可是眼下这一身的白衣,还真心是有些不方便的样子。 看着季曜沂一脸的难色,苏伊诺的心头,不由是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也不想在这落霞谷待下去了,那就真心不用客气了。” ------------ 第三百一十章,大惊小怪 苏伊诺现在想到的,当然还是衣服,可是这衣服怎么来,那就是显得这丫头的胆子,有点大了。 “我才不会回去的,大不了再去那服饰店买一套黑色的好了。” 苏伊诺对着季曜沂说完了这一句后,便是随即转身,像那服饰店的方向走了过去,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是没有给季曜沂留下。 这倒不是苏伊诺不想要给季曜沂面子,而是这么一个黑灯瞎火的时候,街道上半个鬼影都是没有。 她说是去卖一件黑色的衣服,估计那也只能是有鬼才相信了。 虽然季曜沂也是目光在作为精明无人的环境中扫了一圈之后,便是立刻明白了这丫头此时的想法,但是眼下如果阻止这丫头的话,季曜沂还真心是不敢保证,她又会闯出什么祸端来。 “与其阻止,还不如跟在一起去,也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望着苏伊诺那大摇大摆的模样,季曜沂不由是嘀咕出了一句来,真心是觉得,遇到了苏伊诺这丫头,那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太多。 这丫头简直就是找他来还债的模样,直叫季曜沂一阵的哀叹摇头,随即便是跟了上去。 这落霞谷就只有一个主街道,所以也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两人便是来到了那见服饰店。 可是真当两人站在这服饰店的门前的时候,却又是让苏伊诺有些犹豫了起来。 这倒并不是,在关键的时候,苏伊诺又是有贼心,没了贼胆了,而是眼下其他的店铺都是门窗紧闭的模样了,而这家服饰店却是门庭洞开的模样。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为难了起来,虽然里面依旧一副黑灯瞎火,漆黑一片的样子。 可是这大门开着,也保不齐那老板就在其中呀,苏伊诺本来不是打着真心想来买衣服的打算,这如果是被那老板撞见了,要让苏伊诺怎么解释呀? 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偷东西不成,反而被抓住的凄惨一幕,站在服饰店的门口,顿时就没有了主意。 而眼下这么一个情况,对于季曜沂来说,还真心没有负担,因为他的想法,可没有苏伊诺那样的猥琐,那老板在正好,给他钱不就完事了嘛。 所以见苏伊诺止步不前的样子,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好笑,脚步却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是走了进去。 见季曜沂都是走了进去,苏伊诺当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认怂了,不由是将心一横,也是紧随其后。 可是当然而走进那服饰店之后,却是不由是一阵心悸涌上心头,顿时就是又顿下了脚步。 季曜沂不由是凝神警惕了起来,右手也是不自觉的握在了轩刀上,举着一双黑亮的眼眸,在店中一点一点的扫视了起来。 而跟在他身手的苏伊诺,只感觉一股浓厚的血腥气息扑面没有,心中猛然一跳,也是没有了动作。 没有意外,虽然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但是这么一股血腥味,还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立马也是警觉了起来。 季曜沂静静的环视了一圈之后,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的样子,不由是将手中紧握的轩刀给放了下来。 又是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之后,便是将一个油灯给点着了,顿时一阵的火光,在四周摇曳了起来,将整个服饰店中的情况,都是展示在了两人的目光下。 眼前突然的一亮,苏伊诺不由是接着火光,向那弥漫着血腥的源头看了过去。 果然是一具尸体,出现在了苏伊诺的目光之中,那尸体趴在地上,脑袋上深深的凹陷了下去一块,正不住的向外冒着鲜血,显然是刚刚死去不久。 而看这尸体的身材,有些显得臃肿的样子,并不是那服饰店的老板,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疑惑,“难道是那老板杀的人?” 苏伊诺想到了这里,不由又是觉得有些不对,即使那老板杀的人,但是为什么不见那老板呢? 难道是跑路啦? 这当然也不可能,这么一个人命如同草芥的年月,谁会为了杀一个人,而心生畏惧的逃跑呢? “更何况,那老板显然不是普通人!” 苏伊诺越想越是觉得有些想不明白,见季曜沂已经是在翻动那一具尸体,她不由也是壮着胆子慢慢的走了过去。 对于一具尸体,真心是有些吓不倒苏伊诺,想来苏伊诺这一路走来,见到的死人,还真心是不少,就算是在眼前死去的人,那也是很多了。 可是这人的死相,却是让苏伊诺觉得有些恐怖,显然是有人用钝器,敲碎了他的脑袋,那涌出脑袋的发白的东西,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所以苏伊诺虽然是走了过去,但是却没有将目光落在那尸体的身上,而是快速的在周围扫视了起来。 “看来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呀!” 看着已经是没有一块好地方的服饰店,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惊疑,显然这一场殊死的搏斗,那绝对是相当的惨烈。 “伊诺,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这人显然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这里也不像只有两人打斗的样子,那些杀手很可能会再回来。” 季曜沂放下了尸体,站起身来不由是一阵面色凝重,在他看来,这发生在前脚的争斗,显然还没有结束的样子。 听他这么一说,苏伊诺的心也是随即的悬了起来,同样,苏伊诺也是从打斗的痕迹中,看出刚刚厮杀在一起的人,不可能是一两个人的样子。 而眼下只有一具尸体,显然那些人,还有可能会回来,倒是撞一个正着,恐怕也不用解释了。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对季曜沂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我们这就离开。” 苏伊诺虽然是心思大条,但是绝对也没有自己找麻烦的想法,可是她一转身,不由是想到了来到这里的初衷。 目光一扫,便是落在了那一排排,现在已经是糟乱的衣架上,不由是眼前一亮,立马就是转身,快步走了过去。 季曜沂走在前面,但是苏伊诺这样的动作不小,他还真心是想不发现,都是有些难了。 见苏伊诺在这个时候,都是能够想到乘火打劫,季曜沂也真心是够无语的了,不由是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了一声。 “你快点,就不要挑肥拣瘦了,拿一件黑的就行。” 苏伊诺当然不笨,自然是知道什么样的都行了,可是那也要能穿才行呀,要不然活动不开,那岂不是一种拖累? 苏伊诺一阵的翻找,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件,看起来很合身的,黑色的衣服出来。 将那一件衣服拿在手上,苏伊诺的小脸上,不由是洋溢起了一股子喜悦的微笑来。 “伊诺,赶紧走!” 而就在这个时候,季曜沂被压制了的声音,却又是传了过来,显得很是紧张的样子,不由是吓了苏伊诺一跳,连忙的回头像季曜沂看了过去。 苏伊诺这一看不要紧,正是看见季曜沂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很是焦急的样子,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猛然一跳,顿时就是感觉到了不好! 顺着季曜沂的目光,苏伊诺总于是将季曜沂的意思,给明白过来,原来就在苏伊诺扯出那衣服的下面,又是出现了一句尸体。 那尸体和前面那一具,一般无二,都是趴在地上,都是脑袋上,被砸出了一个窟窿。 可是即使是这样,苏伊诺也能是感觉到一阵的恶心,可是季曜沂这样一个,好像看见那尸体,就是苏伊诺一样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阵的惊疑,又是抬头将四周快速的扫视了过去,的的确确,苏伊诺连裙子下面都是拨开看了一下,那也没有看见什么危险呀。 看着季曜沂还是那一脸的惊异,苏伊诺真心是有些无语了,“这家伙不会是以为,本姑娘对一具尸体都是害怕吧?” 苏伊诺抱着那黑色的衣服,不由是对那短命的尸体,吐了一口口水,“呸!好死不死,死在了这里,真心是晦气。” 对于突然出现的尸体,苏伊诺不由是想要再踹上两脚的冲动,可是想来这人都死了,还能够有个屁感觉呀。 于是随即又是放弃了,但是对于季曜沂这样一惊一乍的样子,苏伊诺还是觉得有些不能释怀,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一个大小伙子,还真当她是三岁小孩了吗? 苏伊诺不由是偏着小脑袋,一脸感觉很是失望的看着季曜沂,真心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的感觉了。 而此时的季曜沂,将苏伊诺对那尸体的动作,不由是全数的看在了眼里,真心是觉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嘿嘿,伊诺,没想到,你这么的厉害呀,看来还是我多吃萝卜,多操心了。” 听着季曜沂这话说的很是道歉一样的感觉,苏伊诺不由是冷冷的对他笑了一声,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看到一向稳重的季曜沂,也有冒冒失失,一惊一乍的时候,苏伊诺的心中,不免是有些小得意。 ------------ 第三百一十一章,大仇在前 淡淡的藐视了季曜沂一眼之后,苏伊诺便是对他笑着挥了挥手,说道,“以后可不要小看了本姑娘,走吧。” 苏伊诺拍了拍怀中的黑色衣服,显然是有一种在季曜沂面前,炫耀自己此番战果的感觉。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一阵的冷汗狂流,真心是想要提醒她,那衣服上,还有尸体脑袋中溜出来的不明液体的。 可是想来这苏伊诺已经是无所畏惧的样子了,那自己还是不要在她的面前,再有不堪了吧。 于是将手中的油灯吹灭,又是随手一扔之后,便是跟在了苏伊诺的身后,走到了大街上。 虽然这服饰店中的争斗,让季曜沂的心中不免是有些疑惑,但是想来这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死了那也能是命不好而已。 虽然两人取衣服花费了这么一番的波折,但是全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 又是陪着苏伊诺回到客栈中换了衣服,虽然季曜沂觉得在那漆黑一片的大街上,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苏伊诺执意要回客栈,季曜沂还真心只能是默默的跟着回来了。 又是见到那趴在柜台上沉睡的何非君,季曜沂又是一阵无语摇头,真心是感觉,这哪里是什么报仇呀,简直就是有些逛街的感觉来。 不过好在苏伊诺的速度,也是挺干净利落的,好像她也是非常期待,接下来的暗访辛家这么一件事情。 所以也没有让季曜沂,与那昏睡的何非君面对多长的时间,苏伊诺便是换了一身黑衣,又是蹦蹦跳跳的下楼了。 看着苏伊诺这又是换了一个人的感觉,季曜沂不由再次的一阵失神,真心是感觉,这女子,还是多一些的衣服的好。 真心是一身衣服,就是从气质上,都是完全不同了一样,这如果是天天换一身,那和天天换女人,倒也少不多吧! 季曜沂的心中是这样想了,但是真要他说出来,可怕也是不可能,这人呀,尤其是一个男人,还是有些秘密的要好一些。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不由的回头,又是在何非君的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不由是觉得,他这样一个酒鬼的样子,或许还真就是隐藏不少的心思。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纠结何非君的时候,显然他到底有什么事情,深深的埋在心中,那也不是季曜沂所关心的的。 眼下还是先去找到祁磊再说。 于是两人不做怠慢,很快就是摸进了那辛家的府邸之中,这倒是真心,没有花费多少的力气。 即使季曜沂原本轻功就不怎么样,还是一个重伤初愈的样子,可是这辛家,却好像已经是独霸了落霞谷一样,根本就不用担心,有人胆敢在夜间预谋不轨。 所以辛家眼下这样,好像是门户洞开的感觉,真心是让季曜沂有些鄙夷的,感觉都是没有那白书雅的老爹,防着何奇争的那一手,来的厉害。 苏伊诺就不用说了,踏雪无痕施展起来,只要是不自己找死一样,直接的落在那些打着瞌睡的家丁面前,那绝对是不会出现意外。 而季曜沂也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两人一阵的上串下跳之后,便是来到了辛家的后院。 想来眼下这个时间,还是在住人的地方找起来,那也是方便很多。 于是都是黑衣如墨的两人,便是开始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开始寻找了祁磊与李扶桑来。 可是祁磊和李扶桑没有找到,却是让苏伊诺在一间看起来,好像是书房一样的地方,听到了有人提到白挚的名字,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当时就顿下了脚步,开始扒起了门缝来。 还真别说,这落霞谷虽然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但是这辛家的书房,看上去还真心是不错,有一种很是奢侈的感觉。 当然了,这也是躲在门外的苏伊诺,通过那透着光线的八扇窗户,给判断出来的,到底这里是不是书房,她还真心不好确定。 因为怕被里面谈话的人发现,所以苏伊诺只是竖着一双耳朵在外面偷听而已,根本就没有推门打眼去看。 只听里面一道显得很是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夏国白挚还没有死,居然还有胆子回到大夏国,看来他真想和白天启一争高低了。” 听到了白挚还没有死,苏伊诺不由是来了兴趣,随即便是对季曜沂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也来听听新闻的样子。 那一道苍老的声音一落,随后又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那语气听上去,很是雄厚的样子,但是却没有表现出,多少的关心来。 “白天启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早就和完颜鸠将军谈好了,从此我在这落霞谷中,是不会在理会外面的事情了。” “他在落霞谷中?难道他就是辛九?” 季曜沂听到这里,便有些把止不住了一样,当即就是提着轩刀,想要将那一道门给踹开,进去确认一下。 眼见到仇人就在眼前,想来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淡定的,可是眼疾手快的苏伊诺,还是当即,就将他给拉住了。 不由是皱着眉头望着他,贴在他的耳根,对他说道,“不要从动,打草惊蛇了,先听听再说,你冲进去问他,他也不一定承认呀。” 耳边吹着香风,季曜沂立马就是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那一股深深的仇恨,不由是如同洪水一样的退去了,可是心中却是更加的焦躁了起来。 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眼下又不是那么一种病怏怏,好像是无能的模样的,哪里经得住苏伊诺这般的撩拨呀。 顿时季曜沂便是面红耳赤了起来,感觉身上一阵的燥热,当即就是坐立不安了。 一双黑亮的眼眸,有意无意的都是往苏伊诺的身上瞟,真心是难受至极了。 而他这样的举动,不由是对苏伊诺给看在了眼里,旋即也是一脸的忸怩的起来,真心是有些觉得季曜沂有些**的感觉了,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有那样的想法来。 真心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呀! 这还好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为了不暴露出来,苏伊诺倒也没有过多的为难季曜沂。 虽然是心中已经认定了季曜沂就是自己的男人,可是这随时随地发情的样子,真心是让苏伊诺鄙夷了。 没有直接的骂季曜沂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苏伊诺还是觉得,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还是有些必要的。 于是就是将小手伸到了季曜沂的胳膊上,不动身色的按摩了起来。 季曜沂之所以这样的失态,那也不能全赖在他的身上,本来就是血气方刚一少年,又是被苏伊诺灌了那么一碗补药。 再被她这么一撩拨,没有直接的鼻子喷血,就算是季曜沂的定力不错了,哪一些不好想法,也是在所难免了。 可是眼下手臂上一阵剧烈的疼痛,真心是让季曜沂给冷静的下来,不由是一脸难过,五官都是紧紧的揪在了一起的看着苏伊诺。 苏伊诺当然是当没有发现的样子,继续在小手上加了一些力气,又是见季曜沂好像是忍不住,将要喊出声来的样子,这才作罢。 而此时那房间之内的两人,好像也已经是聊了几句,不过苏伊诺都是觉得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好像那一道声音苍老的人,还发了脾气,骂了那中年人一句,忘恩负义,忘了当年完颜鸠对他的不杀之恩了什么的。 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苏伊诺都是自动的过滤了,而接下来那中年的一句话,却是让苏伊诺,都是有些不能淡定了。 被难声音惨老之人骂了一句,那中年人不由也是一阵的生气,于是就和他对骂了起来。 “这可是落霞谷,不是能够造次的地方,再说当年洛城之战,我辛九已经算是对得起完颜鸠了,大夏国的事情,我不相管,也管不了。” “他果然还是辛九!” 苏伊诺心中一惊,不由是转头,一脸担心的去看季曜沂,真心是怕他再次的冲动起来。 可是想来,这一次那辛九已经是不打自招了,不但是承认他就是辛九,而且对洛城之战的事情,也是供认不讳的样子。 那对于完颜鸠来说已经是对得起了,可是对于大魏国太子魏冉,那必定是背信弃义,卖主求荣了! 可是当苏伊诺的目光落在季曜沂的脸上时,预料到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相反此时的季曜沂却是深深的皱着眉头,并没有一点冲动行事的感觉。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脸上,一阵的疑惑了,真心是没有想到,真正是发现仇人就在眼前了,季曜沂却是好像是熄火了一样,一点都没有脾气的样子了。 可是对于季曜沂来说,他心中的火气,又岂是那么好灭的,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手,那主要的原因,还是被苏伊诺在手臂上,掐了那么一下。 顿时便是让他给冷静了下来,这样冲出去,当面的质问一下那辛九,当年的罪行。 ------------ 第三百一十二章,见到祁磊 看着他那一副惊诧的神色,带着不可思议的样子,全然是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失言,居然是让仇家给找上门来。 这一幕当然是有一些报仇的快感,但是此时的季曜沂,想要得到的,也绝对不是这么一点点的感觉。 他要报仇,他要将辛九斩杀在轩刀之下! 显然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季曜沂没有把握,能够在这时,杀了辛九。 确定了这辛九就在这辛家之中,季曜沂对于接下来房间中两人谈话的内容,就不怎么感兴趣了。 本来就是压制了一肚子的火气,这让季曜沂的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真心是怕在冲动起来,那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于是便默默的起身,想要继续的去寻找祁磊,想当着他的面,将他为什么会在辛家的事情,问一个清楚。 感觉到季曜沂站了起来,苏伊诺不由也是站了起来,之所以一开始偷听,那主要的原因,还是听到了白挚的名字。 眼下已经是确定白挚已经是在洛城脱险,苏伊诺也不由的放下了心来,只要眼下的人没事,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白挚回到大夏国之后,又将是怎么样一个处境,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些无力的感觉。 不可能去帮忙,她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要知道白挚与李瑜现在平安就已经够了,毕竟在洛城那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每一个人,似乎都是有着自己的路要走。 苏伊诺不会去纠结每一个人将要遇到的命运的安排,因为就是眼下,她与季曜沂两人将要面对的事情,那已经是够头疼的了。 季曜沂必定是要报仇的了,而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李扶桑和祁磊。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倒也是干脆,直接跟在季曜沂的身后,将那从房间中传出来的交谈与怒骂给抛在了脑后。 两人又是摸黑在辛家的府邸中,一阵兜兜转转,虽然偶然会遇到一些巡夜的家丁,但是那些个小杂鱼,还真心不可能发现他俩。 一路上有惊无险,但是对于环境的不熟悉,还是让两人,费了好一番的波折之后,这才找到了祁磊与李扶桑。 没有意外,两人的的确确是在这辛家之中,但是并不是与这辛家,是什么亲朋好友,而是被软禁在了辛家。 当苏伊诺与季曜沂经过一个灯火通明的小楼的时候,看着那相对来说,还是有些戒备森严感觉的地方。 一看是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问题,可是找遍的辛家的后院,也没有找到祁磊和李扶桑的影子,最后两人也只能是将目光汇集到这一个小楼之上。 小楼里面灯火通明,却是看不出有人的样子,的确是让苏伊诺和季曜沂两人有些迟疑。 看那数十个精壮的汉子,都是围在那现楼前,季曜沂还真心是怕打草惊蛇。 不过当季曜沂带着苏伊诺又是转了一圈也没有结果,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却是有些忍不住的乐了。 朦胧的月色,已经是过去了一半,看着那数十个精壮的汉子,神态之间已经是开始打蔫,有的甚至已经是找了一个拐角的地方,开始睡觉了。 这不由是给季曜沂的心中,浮现出了一种,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感觉来。 虽然心中很是鄙夷,但是这下无疑是方便了很多,季曜沂不由是蹑手蹑脚的从外围开始,一个一个的收割了这数十个人的性命。 这些人说起来也是无辜,但是对于季曜沂来说,杀了他们倒是一点的心理负担没有,毕竟都是要杀了辛九报仇的人了,到时候这各为其主的人,必然也将是他的绊脚石。 与其到时候再疲于应付,那还不如现在就直接动手,免得以后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不得不说,季曜沂的武功这一路上,不可谓是进步不大,相对于在客栈中救李扶桑时的那一幕,捉襟见肘来,那是干净利落了很多。 轻轻的摸到那些人的身后,也不用轩刀,直接的将手保住那些人的脑袋,用力一扭,便是结果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就这样数十个人,便是在季曜沂的手中,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也不是全然的悄无声息,在最后的两人身上,季曜沂还是不得已,撑出了轩刀,弄出了一些的响动来。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这些人是比较懒散的模样,但是好像也是知道,其中被看守的人,有一定的重要性。 在大多数人都是打盹的时候,还有这么两人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这就让季曜沂觉得有些难办了。 想要暗中同时结果了两人,显然有些困难,可是事情已经是到了这个地步,那数十个人已经是成了数十具尸体,现在那两人没有发现,但是恐怕也瞒不了多久,与其倒是时候闹出动静来,还不如现在就铤而走险。 于是季曜沂只能是硬着头皮,一个箭步冲到了两人的面前,轩刀当即仓郎朗一声出鞘,左右各是一刀,将那两人给斩杀在面前。 可是季曜沂的速度再快,那最后一人的惨叫,还是显得有些凄厉的传了出来。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声疾呼,但是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还是将季曜沂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不由是伸手,将那最后一人的身体,轻轻的放在地上,举着一双黑亮的眼眸,快速的在黑暗中警惕扫视了起来。 见这么一个相对来说,还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还依旧是一片的寂静,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来。 看着最后一人也是在季曜沂的轩刀下饮恨,而且并没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躲在暗处的苏伊诺,不由是给了季曜沂一个大大的拇指。 随即便是从黑暗中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看了看那灯火通明的小楼,走到季曜沂身边的苏伊诺,不由是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 “不错呀,身手灵活了这么多,看来呀还是本姑娘的补药起到了效果了。” 苏伊诺不由是将所有的功劳,都是很不要脸的往自己的身上揽,但是季曜沂这时候,还真心没有什么心情和她讨论那补药功效的问题,不由是显得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季曜沂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沾了鲜血的轩刀,又是收回了刀鞘。 很显然,苏伊诺这丫头,此时正是得意,当然也不会去在意他的沉默。 而就在这时候,一声木质摩擦的吱呀声,却是突然的传了过来,这不由是将两人的神经,立马就绷紧了起来。 两人同时一惊,顿时就没有了动作,真心凝重的竖起了耳朵,来判断那声音的来源,与危险的后果。 可是那声音就像是那突然的出现一样,又是突然的消失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声,但是苏伊诺与季曜沂却是清楚的听出了,那声音的来源。 一阵短暂的僵直之后,便是小心翼翼的抬头,像那小楼上看了过去。 没有意外,那小楼之上,一扇窗户,此时已经被人给打开了,而那窗户中,不由是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此时也是看着二人,背着光线的样子,让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却是觉得那人看到自己的时候,也是有着一抹的惊异。 这大半夜的,在这样一个黑暗中,看见了这一男一女两人,还有他俩周围数十个,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影,估计没有几人能够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不惊诧的了。 可是那人一阵的惊讶之后,好像是认出了苏伊诺和季曜沂一样,不但没有觉得恐惧的逃脱,或是直接出手自卫,将一切的危险的都是扼杀在摇篮之中。 反而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将脑袋伸出了窗户,好像是想将两人的样子,再看得真切一些一样。 当那人将脑袋伸出窗户的那一瞬间,苏伊诺不由是笑了出来,刚刚由于是那人背着光,还看不清楚,可是眼下却是让苏伊诺,看得真真实实。 那一脑袋鹤立鸡群的短发,不是祁磊,还能是谁? 看到是祁磊的模样,苏伊诺的不由是笑着低声,对他啐了一句,“看什么看呀,现在有钱了,住大房子了,都不认识本姑娘啦。” 苏伊诺果然还记得这一茬,她倒是也不想想,这又是小楼,又是在下面安排这么多保镖,生怕自己睡一个觉,都会出现意外的样子,哪里是祁磊能够做的出来的。 可是很显然,听了苏伊诺这么埋汰的一句话,祁磊的呆病,好像也是没有按时吃药的样子,顿时就复发了起来。 如果说刚刚还有些怀疑的话,在黑暗中没有能直接的看清楚是苏伊诺和季曜沂的话,那么苏伊诺这么一句话听起来,那就不用多说了,的确是苏伊诺没跑了。 知道了是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祁磊不由是一阵的喜出望外来,就像是见了亲人一样,只是一个影子的模样,都是能够让人感受到此时激动的心情,那就更不要说他现在的声音了。 ------------ 第三百一十三章,人间悲剧 祁磊向着窗外伸长了脖子,对着苏伊诺就是说了一句,“哎呀,原来是伊诺呀,赶紧的上来坐坐呀,别再下面干愣着啦。” 听着两人这样好像是老友串门一样的寒暄起来,季曜沂真心是有些无语了,的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是在心中苦笑这摇头。 只感觉这两人的心思,真心不是一般的大。 很显然,季曜沂虽然对两人这样的见面方式有些无语,但是祁磊见了自己将这数十人,都是斩杀了已没有半点的意外,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觉得有些好受了很多。 虽然只是一个细节,但是就季曜沂想来,这祁磊不在乎这辛家的人,显然也是和辛家没有多少的关系,那么接下来的报仇,那也不用考虑兄弟之间的情义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的那一刻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少。 不做停留,既然人家都已经发出邀请了,季曜沂还真心不好干干的站在这里,抬头对那窗户中的祁磊点了点头之后,便是向着小楼走了过去。 很显然,祁磊并没有在意季曜沂这么一个举动,见到是他俩之后,不由是一阵的激动,随即便是回头向着身后说了一句。 “扶桑,是伊诺和季曜沂,他俩还救咱们了,哎?对了,我去给他俩开门去。” 祁磊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顿时就是一拍脑门,转身消失在了窗边。 随即又是一阵快速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真心是有些让苏伊诺和季曜沂,一头雾水的感觉,都是有些愣在了当场,虽然窗边已经是没有了祁磊的影子,但是两人还是嘴角一阵的抽抽。 “季大哥!” 随即李扶桑的声音便是从那窗户中,再次的传了过来,单单就是这么一道声音,听起来都是那么激动,那就更不要说她的动作了。 就像是顶替祁磊一样,在祁磊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间,李扶桑的脑袋,也随即的出现在了那窗户的前面。 听着那显得有些哭腔的声音,季曜沂的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了起来,一行五人,就苏伊诺和李扶桑这两个丫头。 而显而易见的事,李扶桑看上去,比苏伊诺那是要更像个女孩子,更见的柔弱不说,现在听着她那略带着哭泣的嗓音,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有一种疼痛的感觉。 虽然对于李扶桑没有男女之间的情义,但是作为一个大丈夫,季曜沂也难免对李扶桑有些疼爱的心态来,就像是一个小妹妹的感觉一样。 同样的,苏伊诺听到了李扶桑居然是这么的激动,好像还是喜极而泣了一样,心中不免也是有些异动了起来。 想想自己这一路走来,还好是有季曜沂的不离不弃,这才能够化险为夷,而同样是不会武功的李扶桑,又是和祁磊这一根筋在一起,那经历就有些难以想象了。 “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苏伊诺望着即使已经是在眼前了,但是李扶桑还是止不住的有些焦急的起来,好像是恨不能当即就是从那窗户中,给跳下来与他俩面对面一样,苏伊诺的心中,也是一阵的心疼。 对于李扶桑,苏伊诺在知道了那长生不老的药方的事情后,便是觉得和她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了,更何况,李扶桑还可能根本就不是星月阁的大小姐,而是那灵月教的小蝶和何非君的女儿。 这么一个说起来,都是觉得止不住的苦楚,这样的身世,还真心是让苏伊诺觉得,她比自己那是要可怜了很多。 “真是人间悲剧呀!” 对于苏伊诺来说,这没有父母的感觉,那绝对是难受无比的,可是真是因为没有,就算是知道了在江湖中背负骂名的苏兆青是自己的母亲,那她还是能没有负担的接受。 可是对于李扶桑来说,这好像就是有些困难了,原本养育了自己快二十年的父母,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想想都是有些难以接受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步封在落霞谷,已经是成了一个酒鬼一样的爹,和一个与备胎殉情,葬身火海的亲妈。 还真心是让苏伊诺想一想,都是觉得有些崩溃了。 看着激动的李扶桑,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不是个滋味,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小楼的门不由是被打开了。 一身精壮的祁磊,出现在了面前,那一脸合不拢嘴的笑意,着实的给人一种,很是舒服舒心的感觉来。 祁磊打开了门,便是一个箭步冲到了季曜沂的面前,直接给了季曜沂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着季曜沂在祁磊的壮实的手臂中,显得有些尴尬的神色,苏伊诺的心情,不由是当即的好了起来。 放下了所有的烦忧,苏伊诺不由是掩面嗤笑了一声,又是开口笑着对祁磊说道。 “老祁头,你怎么时候也对男人感兴趣了,我看这辛家好像是在办喜事的样子,还以为是你和聂无双的好事呢。” 被苏伊诺又是挤兑了一句,祁磊不由是放开了季曜沂,一手摸着脑袋,憨实尴尬的郎朗的笑了起来。 “嘿嘿,我哪有那个命呀,这一路上可是把握给累的半死了,那还有心思去找女人呀。” 祁磊看着苏伊诺干干的笑了起来,这一提到聂无双吧,虽然祁磊还是背着光,又是一张黝黑的脸蛋,但是让苏伊诺怎么看,都是有些觉得他的脸上,立马的红润了起来。 不由又是一阵的嗤笑,真心是觉得开心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老友重逢更加的让人舒心呢? 见祁磊这一根筋,提到聂无双还是有些忸怩的样子,季曜沂也是觉得一阵的好笑,这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祁磊还真是对那聂无双动心了。 可就是不知道,现在的聂无双又是怎么样了,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目光,不由是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不由是一阵的暖意流动。 前路漫漫,遥遥无期,但是右一个爱自己,而自己也深深爱着的人在身边,那还真心是一阵美好的感觉了。 祁磊干干的笑了一阵之后,便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拍大腿,便是显得很是懊恼的对他俩说道。 “哎呀,你看看我,这一高兴就往事儿,都,都别在这里站着了吧,进去吧,李扶桑可是想死你们了呢。” 看着祁磊这好像是不着边际的话,这倒是真心让季曜沂,有了一种,就是一般老友重逢的感觉,刚刚杀了那数十个辛家的人,好像也随之消失在了风里一样,根本就好像是那一个个不是什么生命,而是一个个稻草人似的。 虽然看起来,祁磊和李扶桑都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模样,但是季曜沂的心中,还是不免有些不敢掉以轻心的感觉来。 跟在祁磊的身后,走到了小楼中,看着那显得有效扼奢华的布置,季曜沂的脸色,不由是渐渐的凝重了起来。 而此时的苏伊诺和祁磊两人,真心是心思大条了一些,居然是什么都没有感觉一样,居然开始闲聊了起来。 祁磊走在前面,一边走,不由是一边回头问苏伊诺,“哎,对了,你俩是咋知道,我们就在这里的呢?” 苏伊诺呵呵一笑,直接是省略了过程的回答了祁磊一声,“前两天在街上看到的呗,看着辛家办喜事,所以就想着沾沾你老祁头的光,过来讨一杯喜酒吃哦。” “拉倒吧,还喜酒呢,可把我和扶桑给愁怀了,这辛家的公子,可是看上扶桑了,死皮赖脸的要娶了扶桑,这不就将我俩给软禁在了这里了嘛。” 这事情说在了祁磊的口中,虽然原本可能是相对惊险很多,但是冲祁磊的口中说出来,却是给人一种听笑话的感觉一样。 就好像是根本就和他,没有多少的关系似的,给了苏伊诺一种在听故事的感觉来。 可是还真是这样,要被强娶的又不是他祁磊,而是李扶桑不是,他当然也只能是显得气愤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从祁磊的口中听到了这样一个事情来,还是让苏伊诺和季曜沂的心中一阵的窒息。 就是通过自己这一路上的经历来看,他俩所遇到的事情也不可能是那么的简单,但是却不会想到,还有这么一桩听上去就是能够让人义愤填膺的经历。 但是很显然,苏伊诺这没心没肺的人,不由又是嗤笑的一声,好像是感觉,被她给猜中了一样,很是觉得得意的样子。 “噗哧,还真是有喜事呀,哎对了对了,那辛家的公子,人长得怎么样呀,是不是那么一种,看上去就是一个地主恶霸的样子,生了一个硕大的肚腩,还有肥头大耳?” 由于那辛家老头的事情,想来苏伊诺对辛家,在落霞谷中才映像,已经是沦为了一个横行乡里的恶霸的形象了。 再说了,这辛家已经是季曜沂的仇人了,到时候必然是要被铲除了,苏伊诺还真心是不会去担心,李扶桑真的有可能落在那辛家少爷的手中。 这般的没有负担,反倒是让苏伊诺觉得,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滑稽的感觉,想来也是好笑了。 ------------ 第三百一十四章,那一抹淡淡的忧伤 强抢民女的事情,苏伊诺还真心是没有少听说,没有意外,都是像辛家这样的地方恶霸,或者是强盗流氓之类的人。 看上了谁家的姑娘,那可真心是不择手段,可是那些听起来都是一些故事,虽然每每都是听到那些姑娘在被恶霸,如何如何不择手段的弄到手,都是觉得那样惊险。 而那些个恶霸在故事中都是相当的猥琐,而且由于艺术的夸张,都是特别的丑陋。 尤其是在祁磊这调侃一样说出这事情来,苏伊诺还真心是对那看上李扶桑的恶霸的样子来了兴趣。 想来也就是那样,每一次都是在故事中听到,而今天故事中的人物,送算是出现在了眼前,苏伊诺哪有不好奇的想法? 单单是想想,苏伊诺也是觉得可乐得了,这看上李扶桑的如果是一个翩翩公子的话,那也算有眼光,如果是一个老流氓的样子,那还真心是能够让苏伊诺心中偷笑的了。 毕竟这样的事情,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到了,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些觉得,那人看上了李扶桑,却是有些踩狗屎运的感觉了。 不得不说,这祁磊的的确确就是一根筋的样子,虽然这事情就是出在了李扶桑的身上。 但是他好像也没有什么担心,只是觉得很是气愤的样子,被提到了那辛家少爷的时候,脸上也是止不住的怒了起来。 但是也紧紧如此而已,祁磊不由是对苏伊诺说了一句,“哪里呀,那公子长得倒是挺不错的样子,斯斯文文的,就是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想法了,起哦倒是没有什么,可以自由的进出这辛家,但是李扶桑就是苦了,只能是待着这小楼中,我们都是来了快十天了,我每天都是去城外等你们,也不见你们的踪迹,这下好了,我们今晚就逃出去吧。” 祁磊一个人,又是担心李扶桑的安慰,所以被困在这辛家,倒也是不得已的事情,眼下和季曜沂回合了,那他还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不由是有一种很是憋屈的感觉在里面,说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情,任谁被人禁锢着,估计都是不好受。 祁磊这话说完,不由是又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便是对着苏伊诺又问了一句,“对了,你说前两天,你们来落霞谷也有几天了吧,找到那何非君没有,我可是打听遍了,都是找不到这么一个人,你说这消息是不是有假呀?” 这话听得苏伊诺的心中很不是个滋味,这何非君的消息,本来就是她提供的,而事实上,也是准确无误的样子。 可是眼下让苏伊诺怎么去回答?那何非君显然就是一个酒鬼的样子,说出来的话,还真有些扫兴的感觉。 所以苏伊诺不由是显得有些吱吱唔唔了起来,只是回答了祁磊一句,“哎呀,何非君还是先放一放吧,眼下还不够乱呀,先解决了辛家的麻烦再说吧。” 苏伊诺这话说的很是牵强的样子,季曜沂也是捏着鼻子不做声,而祁磊好像也没有听出来什么。 可是提到了眼下的麻烦,祁磊好像也是觉得,是当务之急,便是想的气愤的对苏伊诺说了一句。 “对,对,还是这辛家,今晚我们就杀出去好了,可是憋了我一肚子的火气,不发泄一下,还真心是憋屈的很了!” 看着祁磊这一副一言不合就动刀子的模样,苏伊诺不由再次的嗤笑了一声,真心是觉得他有些说不过去了,刚刚还是向着要逃出去,眼下又是准备打杀四方的样子了。 不过这倒是真心和了苏伊诺的想法,反正季曜沂都是与这辛家不死不休了,而眼下如果是多了一个祁磊的话,那显然对季曜沂来说,还真心是一大助力。 于是便又是笑着和祁磊说道,“老祁头,你这样可就不厚道了,人家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的喊打喊杀呀!” 苏伊诺对祁磊很是了解,本来就是一根筋的样子,可不是你越激他,他却是上火嘛。 想要让祁磊帮助季曜沂报仇,又是不能让季曜沂认为,祁磊就是为了他,而和这辛家杠上了,让他心中有了亏欠祁磊的负担。 苏伊诺不由是觉得,还是让祁磊主动的和辛家杠上,那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这样一说,祁磊本来就是气愤,估计之后就会更是觉得,这辛家太过的可恶了,就算没有季曜沂的关心,恐怕他也会邀请季曜沂一同,来对付这辛家了。 果不其然,祁磊听苏伊诺这一说,感觉自己如果是对付了辛家,就有些恩将仇报的感觉,不由是让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虽然吧,这辛家的的确确是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可是这也不是对他祁磊来的呀,还不是对李扶桑的美色动心,想要强娶民女。 这样做法,不由是让祁磊觉得,这辛家就是一方恶霸的模样,鱼肉乡里,早早的除去了已算是替天行道。 还有什么恩情,哪有那样的事情呀!和这样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就足够让祁磊全身不自在的了。 当即被苏伊诺这么一说,祁磊额头上的青筋都是鼓胀了起来,显然是含怒在心,有些压制不住的样子了。 便是回了苏伊诺一句,“想占扶桑的便宜,扶桑不同意就直接的定了婚期,像这种恶霸,还怎么恩情呢,你们如果是再来晚一些呀,我就算是一个人,也要杀的他辛家没有安宁。” 听祁磊这样一说,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乐了起来,真心是有一种偷笑的感觉了。 可是苏伊诺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呀,不由是偷偷的瞄了季曜沂一眼,见他没有的表示,就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不由是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来。 这也算不上是算计了祁磊,毕竟他就是这样的人,就像他所说的一样,即使这会儿,没有季曜沂在场,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李扶桑,落在辛家那少爷的手中。 而苏伊诺做担心的还是季曜沂的感受,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是加以他人之手话,估计也是有些让季曜沂的心中不好受。 可是眼下季曜沂并没有直接的表现,那就算是默许了,这样一来,他的胜算,不也是多出了很多了吗? 苏伊诺想到了这里,心中不免是觉得有些焦头烂额之后,问题迎刃而解的暗爽来。 又是和祁磊闲聊了两句之后,三人便是来到了这小楼的二楼上,随着祁磊推开了房门,李扶桑那翘首以盼的样子,不由是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季大哥,你总算是来了。” 扶桑双眼中已经是泪光盈盈,好不是一副又是激动,又是很是委屈的样子,目光落在季曜沂的身上的同时,脚步也是不自觉的向前迈出了一步来。 随即眼中又是出现了苏伊诺,不由是顿在了当场,那委屈的小脸上,不由是闪出了一种,尴尬的味道来。 可是并没有浮现出来,只是一闪而逝了过去,转而李扶桑好像是很艰难的将目光从季曜沂的身上移开,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又是犹豫了一下之后,便是冲着苏伊诺小跑了过去。 站在苏伊诺的面前,就好像是再一次的确认,眼前站着的到底是不是苏伊诺一样。 李扶桑又是微微的楞了一下之后,便是一把保住了苏伊诺,将满心的委屈,不由是爆发了起来,开始嚎啕的大哭了起来。 李扶桑这么一哭,不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连苏伊诺的小脸上,都是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刚刚还在下面嘲笑祁磊是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趣了,直接的往季曜沂的身上扑,现在可不是轮到了自己了嘛。 这又让苏伊诺情何以堪呢? 祁磊抱着季曜沂的时候,还能好一些,毕竟祁磊不会随随便便的掉眼泪,而眼下的苏伊诺,真心是有一种,被雨水淋湿的感觉了。 这女人都是水做的,那一点都是不假,就是这么几天的时间,苏伊诺也是眼泪止不住了一样,动不动就是哭。 可是自己哭,和看着被人哭,那绝对不是那么一回事情,更何况,没心没肺的苏伊诺,眼下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心情。 李扶桑这么一哭起来,那伤心的感觉,还真心是让苏伊诺,觉得一阵的嫌弃。 就感觉自己的经历都是生死,而李扶桑不过是被人给看上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样。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尤其是对于苏伊诺来说,被人强娶这么一件事情,还真心是不值得这么的伤心。 如果是换一个角度来看的话,那不是也显得,李扶桑的魅力很不一般嘛? 更何况眼下不已经是找到了她了吗,接下来就是季曜沂报仇了,她还真不用担心,一辈子都是会被困在这里了。 可是吧,这心里是这样想,如果再表现出来的话,那苏伊诺还真心是显得情商很低了。 所以她虽然脸上有些难色,但是还是一个劲的拍着李扶桑的后背,对她安慰了起来。 ------------ 第三百一十五章,我是季曜沂 “扶桑,没事了,我们都来了,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会儿呀,和这个辛家是没完了,居然坏主意都打了我们美丽的扶桑身上来了,看本姑娘不轻饶了他。” 苏伊诺显然是所有的罪责,都是放在了辛家的身上,可是她哪里知道,这辛家,还真心不是李扶桑这么委屈的原因。 这真要是说起来,扶桑先到了季曜沂和苏伊诺找到了自己,那一种悬在嗓子眼的心,不由是放了下来。 对于自己能够被留在辛家,已经没有什么担心了,可是真心让她觉得委屈的事情,除了在辛家的恶心之外,那还要说说是何非君了。 本来这一路上,她就是为了何非君而来的,可是这都是快十天了,祁磊带回来的消息,依旧是没有,这又怎么能让李扶桑的心中好受呢? 眼看着这一路历尽千辛万苦的来到落霞谷,除了知道自己背上了一个长生不老的药方之外,还真心是一无所获了。 这样的感觉,有这么能够让李扶桑不感觉到委屈? 可是无果单单就是这样的话,那就当是一次冒险了,历经的劫难,那也算是人生的必经了。 但是不可否认,和祁磊在一起的这几天,李扶桑真心是有一种,想死的想法了。 不得不说,这祁磊本来就是心思大条,属于那一种这一会儿一个想法上来,就要付出行动的人。 一个不会拐弯的直肠子,而偏偏他又是那么的富有正义感,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行侠仗义的感觉。 这不由是让李扶桑这一路走来,基本上,就是一个噩梦缠身的感觉,加上祁磊这人,又不会照顾女孩子的感受,更是显得有些我行我素的感觉。 直接是让李扶桑觉得,和祁磊在一起,那还真心不如一个人上路比较好呢。 于是两人就闹起了小变扭来,加上当时距离落霞谷也不是很远了,所以李扶桑就丢下了,正在行侠仗义的祁磊,肚子一个人上路了。 可是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却又是身不由己的落在了这辛家的手中,而当祁磊发现李扶桑失踪之后,赶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一个局面了。 这其中当然是有些巧合在里面,但是不可否认的事,这两人就算是到现在,都还是有一种,解不开的心结的感觉。 听着李扶桑坐在床边,一边不停的抹眼泪,一边数落着祁磊,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苏伊诺真心是觉得有些无语了,这两人还真心有些绝配的意思,活脱脱一对闹变扭的小夫妻,在这里诉苦一样的感觉。 而且祁磊好像也是很配合一样,也不反驳,就是那么愣愣的在那里傻笑,对苏伊诺没好气一样瞪去的目光,也是置若罔闻。 这样一个感觉真心是叫季曜沂都是看不下去了,怎么说现在祁磊的模样,那也是给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脸上抹黑的意思了。 于是季曜沂显得有些老生常谈一样,用一个过来人的语气,拍了拍祁磊的肩膀,开口对他说道。 “老祁头,不是兄弟说你,你这样下去,这辈子就是打光棍的命呀,没事多照顾一下女孩子的心情,那也是为你以后谋福利嘛。” 祁磊还是那么一副傻笑的模样,一个劲难的挠头,显然还没怎么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显得有些含糊其辞的对季曜沂说了一句。 “我不是没有经验嘛,在刀岩阁的时候,那也没有女孩子不是,你们就见谅吧,把不了下次遇到聂无双的时候,我再改正过来?” 不得不说,祁磊眼下的心里,那估计也只有聂无双了,不尽人长得的漂亮,而且还没有那么多的废话的感觉,可不是找了我们大厨祁磊的喜欢了。 看这祁磊依旧没有知错的样子,苏伊诺的不由是再次的白了他一眼,随口就是说道。 “你现在呀就不要去想什么聂无双了,还是把眼下这一关过了再说吧,你看看我家季曜沂,就是很好的一个楷模嘛,你没事的时候,多学学去。” 苏伊诺一边说,一边对着祁磊指了指身边的李扶桑,意思很是明显,就是让祁磊给李扶桑道一个歉,认一个错。 这事不也就算是过去了,何必纠结呢,难道还真当自个是一对情侣吗? 外面那数十个人的尸体还在哪里呢,眼下不敢进的脚底抹油,难道还要在这里等待辛家的人发现? 不得不说,苏伊诺的想法,当然是很好的,但是她这话一说,还是人很难找到重点。 “什,什么?你家的季曜沂,季曜沂啥时候成你的私有财产啦?” 祁磊不由是一脸的狐疑,真心是没有明白,苏伊诺这话中的玄机,不由是显得有些愣神的,在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的身上,来回的打量的起来。 好不容易灵光闪现了一样,过了一会儿之后,祁磊这才一拍大腿,很是自责的说道。 “哎呀,你看看我这脑子,你们俩该不会????” 祁磊的脑子,那就不用多说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连算是季曜沂这个男人,那脸色也是不由的红润了起来,微微的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不问外界的琐事了起来。 而苏伊诺一时失言,更是显得忸怩,抱着李扶桑的胳膊,就是像往里钻的感觉。 至于李扶桑眼下的样子,那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起来,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怔怔的望着季曜沂,半张着小嘴,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的感觉。 很显然,在众人分开之前,苏伊诺与季曜沂的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有些耐人寻味,但是好像两人之间,也没有很特备的暧昧。 还是一样,该玩玩,该闹闹,即使总是拿他俩看玩笑,可是也没见两人有什么变化呀。 这不由是让人有些觉得,两人压根就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没感觉的时候,那也是强扭的瓜不甜。 这不由是让李扶桑的心中,对季曜沂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尤其是经历了祁磊的这么后,更是觉得季曜沂是一个难得好男人。 难免会在生祁磊的气的时候,涌出一些对季曜沂的想法来,虽然几人分开没有几天的时间,但是李扶桑总是这么反反复复的去想,还真心是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了。 而眼下又是在这种身不由己的时候,见到了季曜沂,这不由是让李扶桑的心境,又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苏伊诺和季曜沂独处的一段时间内,却是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虽然李扶桑对于季曜沂一直都是心存好感,但是由于对苏伊诺开玩笑的时候,还是能够认同,苏伊诺与季曜沂之间的关系的。 心中也只是将季曜沂当作了一个不错的朋友一样,可是眼下这一番心境的变化之后,却是让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有些爱上季曜沂了。 这对于李扶桑来说,真心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同样的,她对苏伊诺,也是如同好姐妹一样的感觉,又是在两人承认了关系之后,她有这样的发现,自己已经是有些不能自拔了。 这不由是让李扶桑的心中,对苏伊诺有了一种,深深的负罪感的想法来,一边是震惊于自己的感觉,一边是对好姐妹的愧疚。 李扶桑这一刻,不由是百感交集了起来,愣着神,好像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一样,哪里还能说出半句话来。 心中是有些伤心的感觉了,如果刚刚那只是委屈的话,那么现在,她恐怕是连死的想法都是有了。 那朦胧的双眼中,一圈圈的泪水快速的汇集起来,当即就是如同断线一样,默默无声的掉落了下来。 一阵羞涩之后,苏伊诺不由是感觉到,李扶桑居然又是哭了起来,不由是觉得有些疑惑的望着她,开口问道,“扶桑你怎么啦?” “我,我没什么,只是为你们俩高兴。” 苏伊诺没有觉察到李扶桑刚刚脸色的变化,可是即使苏伊诺发现,估计也看不出那么一个复杂的神色,背后所蕴含的意思。 而被苏伊诺这么一问,李扶桑不由是有些慌神,当即便是将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是抛在了脑后。 当苏伊诺移开了目光之后,李扶桑的脸上,不由是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对苏伊诺说谎的压力,李扶桑还是有所明白的,这小丫头看上去是大大咧咧,但是心思绝对是非常的细腻,尤其是在她感觉到好奇的时候,那真心是有些明察秋毫的感觉来。 可是眼下李扶桑不对苏伊诺说出这样一个谎话来,难道她还能说出其他的来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已经是对苏伊诺有着歉疚的想法了,李扶桑又怎么可能将事情挑明了呢? 即使补药脸面的挑明了,可是季曜沂又会放弃苏伊诺,而接受她吗? 李扶桑当然没有把握这样的先择,即使她自己看上去,在什么地方,都是感觉比苏伊诺优秀。 而就是这样什么地方都是比苏伊诺都好想法,却还是让季曜沂选择的苏伊诺的事情,又是让她,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 第三百一十六章,好大胆 只见他听苏伊诺这么一说之后,不由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懊恼一样的说道。不得不说,这人心,真心是一个复杂的东西,有人做小三都是做的理直气壮,而眼下善解人意的李扶桑,却是感觉,在苏伊诺的面前,抬不起头来,而原因,却只是她自己的一个想法而已。 爱情没有错,被爱没有错,在心里偷偷的喜欢,难道还是一种错误了? 这一点李扶桑想不明白,而眼下她要做的,却是在苏伊诺的面前,尽量的将自己对季曜沂的那一种爱恋,给深深的埋藏起来。 李扶桑不由是快速的恢复到了常态,虽然眉宇之间还有一丝的自然的感觉,但是看着她那轻轻的笑容,苏伊诺倒是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劲来。 也是对着李扶桑开心一笑,又是开口对她说,“没有啦,没有啦,本姑娘也就是给他一个机会而已,以后还要多多的观察呢。” 苏伊诺大大咧咧的说着,不由又是瞪了默不作声的季曜沂一样,感觉他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个时候居然是一句话都不说,显然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苏妍又是将话锋一转,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如果呀,本姑娘发现他有一点向着祁磊的方向发展,本姑娘可就不要了。” 不得不说,苏伊诺这姿态,显然如同一个挑选驸马的公主,而季曜沂看上去也有些热脸特冷屁股的感觉。 这不由是让李扶桑的目光中,有些亮起来的感觉了,真心是有些希望,或者是期待,苏伊诺这一话是出自真心。 “你还不要,不要你给我呀!” 李扶桑不由是一脸难色的看着苏伊诺,真心是想和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可是心中的期望那也是期望,能够成为现实的可能性,那还真心是没有。 李扶桑也是知道,这丫头不过是说说而已,眼下这样看来,她越是表现的不在乎,那么心中那一定飞季曜沂不可了。 想到了这里,李扶桑不由又是觉得这丫头,实在是有些可爱的样子,口是心非起来,还真有些无人能及的感觉。 随即又是看着苏伊诺这一脸不屑是瞪了季曜沂一眼的样子,李扶桑也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可别怎么凶哦,小心季大哥不要你了才是真呢。” “他敢?” 本来李扶桑对于苏伊诺这丫头,就与好感,虽然心中对季曜沂的想法,让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有些紧张感觉。 可是想来这李扶桑,为了找出后腰上刺青的缘由,都能一个人从星月阁逃跑出来,其中虽然看上去是有些任性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她的身上,还是有着那么一股子的韧性的。 此时看着苏伊诺又是虎了吧唧的怒斥了季曜沂一声,又是觉得羞涩的回避着自己的目光,真心是有些感觉,他俩真的没话说,而自己的感情,也有些多余。 既然都是没有发现,那还不如就将感情给埋在心里的好,大家还是朋友,还是可以一起勇闯天涯,只要季曜沂能够在自己的身边,那不也是一种很好的感觉嘛? 想到了这里,李扶桑不由是有些释怀了,也不再故作可怜一样的伤感了,脸上也是挂起了暖暖的笑容,只不过那一双灵动的眼眸,还是有些不自觉的,会放季曜沂的身上瞟去。 季曜沂一直都是没有说话,真心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本就是对苏伊诺百依百顺的样子,现在哪里可能有当众生苏伊诺的气的想法。 祁磊不由是学着教训自己的样子,拍了拍季曜沂的肩膀,还是那一副老生常谈的姿态,对他说道。 “老季呀,你可拉倒吧,我可不会学你啊,为了一个丫头,变成这么一副窝囊的模样,在苏伊诺的面前,连一句话都是不敢说了。” 这话说的季曜沂不由又是一阵的脸红,真心是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的感觉了。 季曜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他就是这么一个性格呢? 对于敌人,那绝对是冰冷无情的感觉,可是在朋友的面前,想来那么的强势,也没有什么作用,还不如就这么沉默下去算了。 毕竟这也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等过了这个风头,他还是他季曜沂,不会有什么损害。 “什么人这么的大胆,居然敢闯进我辛家来捣乱!”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用苏伊诺给季曜沂解围,想要给季曜沂解围的人,如今已经是到了。 这一声好似很有威严一样的声音,让众人当即就是不由自主的一惊,身体随即也是绷紧了起来。 苏伊诺刚刚好像斥责一怔祁磊,让他补药觉得季曜沂在自己的面前唯唯诺诺的有什么不好,而眼下这一声传来,却是让她的话有是咽了下去。 “不好呀,让你们早点离开不信,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道出了一句不好来,而那一脸的怒色,又是被惊吓了一下,显得又是有些滑稽的,僵在了当场。 看着窗外已经是火光缭绕的样子,好像来的人也是不少,苏伊诺的目光随即便是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心中不免又是有些担心了起来。 季曜沂现在的身体,虽然已经是好了很多,但是显然由于时间的关系,还不能够使出全力来。 而眼下打战一触即发,如果季曜沂在这个时候冲动起来,一心想着斩杀那辛九的话,后果还真心有些难以预料。 看着季曜沂也是将目光放在了窗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瞳,不由是涌动起了一股子的杀气来。 苏伊诺的心中,就是跟着快速的跳动了起来,眼见那些火光已经是将真个小楼都是给包围了起来,苏伊诺想了一下之后,还是对季曜沂开口说道。 “季曜沂,有扶桑在,我们还是想办法先离开这里吧。” 季曜沂的心中又是涌上的仇恨的火苗,不由是深深的皱着眉头,向她与李扶桑看了一眼,那目光中闪烁的杀气,不由是让苏伊诺心中一阵的窒息,感觉这一次,估计季曜沂是不会听自己的了。 而季曜沂还没有表示,但是祁磊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想来祁磊虽然是个直肠子,但是显然也是不傻,能够分清楚眼下的局势。 “对,今天就先便宜这辛家了,等将伊诺和扶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看我再来收拾这般杂碎。” 可是说祁磊这个决定,对季曜沂来说,还真心有着一些影响的,不由也是让他在满心的杀意之中,想到了,眼下还是苏伊诺与李扶桑的安全最重要。 于是季曜沂沉默了一下之后,便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坚毅的对苏伊诺说道,“我没事,先送你和扶桑出去。” 看着季曜沂同意,苏伊诺的小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个庆幸的微笑来,真心是担心季曜沂在这个时候,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还真心是给人一种,很是操蛋的感觉。 明明都已经是处心积虑的计划好了,最后的成败还不能够由自己做主,那还真心不是一种飘逸的感觉。 而这一话,现在用在两个人的身上,那的确是在何时不过了,一个就是苏伊诺,虽然季曜沂同意了不再这个时候,不与那辛九算账,可是最后还是出现了岔头。 第二个人,那当然就是辛家,眼下正带着人将小楼团团围住的少爷了,明明已经是做好的当新郎官的准备,可是眼下却是有人想要将新娘子给拐跑了。 这又怎么能让他的心情舒畅,又怎么能够让他轻易的放过了眼下的四人? 没有意外,苏伊诺四人说走就走,没有片刻的停留,而那辛家的少爷,当人也是有备而来。 当即两帮人,便是在小楼下相遇了! 望着那被人群簇拥在中间的一个少年,苏伊诺真心是乐了,想来他就是辛家的少爷了,长的倒是和祁磊说的一样。 但是眉宇之间,那一种病态的白色,却是让苏伊诺一眼,就是看出了他是什么样一个为人。 那干瘦干瘦的样子,显然是有一种,被榨干了的感觉,皮肤也是异常的白皙,也不是那种正常的白里透红。 而是一种苍白,好像是营养不良,又像是从来没有暴露在阳光下过,一样的很是怪异的感觉。 尤其是在那一个个火把摇曳的火光的照射下,更是给人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倒毙的痨病鬼的感觉。 就算是季曜沂被常无春震碎了筋脉之后的样子,估计都是比他有精神。 正所谓,二八骄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地叫君骨髓枯,估计说的就是这人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成天泡在温柔乡中的妖孽一样的人物,眼下却是想要强娶李扶桑? 这还真心是有一种异想天开的感觉了,怎么还想让李扶桑给他做低八十八房的小老婆? 苏伊诺真心是觉得这样的人有些恶心了,简直就是比采花大盗,都不如的感觉。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让苏伊诺恶心到不行的人,却是在看见她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个很是猥琐的笑容来。 ------------ 第三百一十七章,死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恶心了苏伊诺一把之后,便是大章厥词的对那一群狗奴才模样的手下,大喊了一声,“男的全部杀了,女的都给本少爷留下,嘿嘿嘿,没想到这一次倒是赚到了。” “本姑娘就怕你无福消受!” 看着那辛家少爷的嘴脸,苏伊诺的心中就是一阵的怒火,当即便是在地上急急忙忙的摸索出了一块石头来。 也不说话,苏伊诺直接是啦满了弹弓,就是对他的右眼打了过去,“让你瞎了眼,什么人你都是敢有淫邪之心呀!” “少爷小心!” “啊!” 让那辛家少爷小心的人,当然就是在苏伊诺的手上,吃了两次亏的那辛家的老头了。 不过很显然,能给苏伊诺当面掏一拳的人,那武功也就不用说了,他喊的倒是及时,在苏伊诺拿出弹弓的时候,就已经是预感到不好了。 可是想来那已经是在温柔乡中,被炸成了人干一样的辛家少爷,那还真心也是个废柴。 没有意外,苏伊诺这一弹弓,直接就是打中了他的右眼,一身惨叫之后,那辛家的少爷,当时就扑到在了地上。 这样的一幕不由是让那些的奴才,给吓了一个不轻,但是就是想要上前扶他起来,可是将那辛家少爷翻过来一看。 顿时一片的死寂之色,便是弥漫了起来,一声声倒抽凉气的声音,更是如同一个个破败的风箱一样,发出了嘶嘶嘶嘶的声音来。 不由是显得一脸惊骇的转头,像苏伊诺看了过去。 一招得手,苏伊诺当然是新欢怒放了起来,举着弹弓,就是耶耶耶的怪叫了起来。 可是这突然的安静的环境,加上那一双双惊诧不已的目光,却是让兴高采烈的苏伊诺,也是预感到了不好。 当即就是显得有些不自然的停下了动作,随即有些好奇的像那辛家的少爷,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将苏伊诺给恶心死,目光穿过人群,那辛家的少爷,不由是被人给翻了过来,仰面朝上一动不动的躺着。 可是说来也巧,他那一张不同白蜡的脸,却是向着苏伊诺这面歪了过来。 此时那被苏伊诺打了以弹弓的眼睛上,不由是已经是一个血洞,正不住的往外冒着鲜血。 “死了!” 苏伊诺不由是下意识的抬眼,就是像自己的目标看了过去,当看到了这一幕之后,随即便是让苏伊诺的小脸,顿时就苍白了起来。 一股子强烈的恶心感觉,刺激着胃,让苏伊诺一扭头就是吐了出来。 这倒并不是那辛家的少爷死相有多么的恶心,而是因为这说起来,这辛家的少爷,也算是真正意义上,死在苏伊诺手上的人了。 虽然在与白挚一起被大夏国军队追杀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个倒霉蛋,死在了苏伊诺的弹弓之下,但是那主要还是因为,那人是被马匹,给活活踩死的缘故。 加上当时的速度飞快,苏伊诺倒是没有直接的感受到死亡,可是眼下,这辛家的少爷,却是真真实实,被苏伊诺一弹弓,给秒杀了。 尸体就在眼前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些受不了了起来,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真心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恐惧的感觉了。 这看着人死,和亲手去杀,那的的确确是两件事情,就像是让一个看守义庄的人,去直接杀人一样。 虽然平时见到的都是死人,但是真让他动手杀人的话,那还真心是有些接受不了一样。 而眼下的苏伊诺,不由就是这样一个感觉,真心是觉得不是一个滋味。 苏伊诺不由是吐得稀里哗啦,这主要还是心境的关系,差点都是没将肠子给吐出来,就算是不错了。 看着苏伊诺这样的难受,季曜沂也没有与那些人对峙的心思了,便是收起了轩刀,走到了苏伊诺的身边,轻轻的拍起了她的后背,显然是一个暖到不行的暖男模样。 “没事的苏伊诺,那人他本来就是该死,已经没事了。” 季曜沂一边轻轻的拍着苏伊诺的后背,让她身体上感受好一点,同时也为她做起了心里的疏导。 虽然对苏伊诺这样一弹弓,秒杀了那辛家少爷的事情,觉得有些无语,但是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 但是季曜沂等人,可以使觉得无所谓,但是那一群奴才恐怕就不能淡定了。 本来就是看家护院的职责,没事的时候,充当一下这辛家少爷,调戏娘家妇女的打手,而眼下却是亲眼看着自家的少爷,横死在了自己的府邸中。 除了那一心的凛冽之外,估计也不能这么干干的站着了。 “他们杀了少爷,快快将他们拿下!” 没有意外,那老头怒不可遏的声音,当即就是传了过来,眼见那些个奴才,举着兵器冲杀了上去,他却是眼珠一转,开溜了。 这些个奴才不由是在那老头的一声令下,快速的冲杀了过来。 祁磊见到这样一个场面,不仅没有慌乱的神色,反而是一声怪叫之后,便是迎刃而上。 挥舞着他那一柄弯刀,就开始如同饿狼入羊群一样的厮杀了起来。 “来的好呀!真心是卑屈死大爷了!” 看得出来,祁磊这段时间的刀法,也是精进了不少,那弯刀看似随意的挥舞着,但是却始终,都是围绕着他的身体,像是一个无形的屏障一样,让他即使被人围殴,而能幸免遇难。 当然能在这一群奴才的手中,安然不恙,那也绝对不是祁磊想要看到的事情,他的目的就是打杀四方,来发泄一些这十来天,在这辛家所受到的窝囊气。 所以他并没有留手,而像一个陀螺一样,以自己为中心,甩出的弯刀,不由是一杀就是一大片,最少一次,同时死在祁磊倒下的奴才,也有两个。 由于是弯刀,又是被祁磊好像是没有规则的围着身子乱甩,所以那些奴才的死相,不由是显得有些凄惨了起来。 几乎是什么地方的伤口,都可能出现,最为经典的还是在苏伊诺吐了一阵之后,感觉有些好了,不由也是抬头像战圈看了过去。 而那是祁磊正好是自下向上的甩出了一刀,随即中刀之人,便是一脸死样的伸手抱住了下身,哪里还能顾得上性命,当即就是愣在了当场,结果又是被祁磊补了咽喉上一刀,最终结束了他没有了希望的生命。 看着那人的下身,像是尿尿一样的滴着鲜血,刚刚才是觉得好受了一些的苏伊诺,又是转身吐了出来。 想来都是吐了这么长的时候了,苏伊诺这会儿,还真心就没有什么能吐了出来了,只能是弓着腰,使劲的干呕了起来。 那边祁磊已经是酣战了起来,他后边的季曜沂当然也不能闲着了。 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干呕的苏伊诺,会不会是将五脏六腑给呕出来,但是这些个辛家的奴才,却是没有想要给他怜香惜玉的机会。 眼看祁磊是锐不可当的样子了,于是便是绕过了祁磊,向着两个女子给杀了过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说起来有些猥琐,但是猥琐,那也比直接送命,来到要强很多吧? 再说了杀了那辛家少爷的人就是苏伊诺,只要斩杀了正主,那辛家的老爷子的丧子之痛,不也是不会殃及池鱼吗? 不得不说,想法猥琐一些,但是这样想的人,还是有不少,一时间,重伤初愈的季曜沂,也有些疲于应付。 不由是将苏伊诺交给了李扶桑照顾,自己全心全力的斩杀一个个扑上来的奴才。 随着时间的流失,这些奴才显然不可能是祁磊和季曜沂的对手,很快便是被斩杀殆尽。 看着已经是没有人能够拦住四人了,又是被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给恶心了一把的苏伊诺,不由是紧咬这牙关,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对李扶桑摇了摇手,又是指了指来的方向。 李扶桑会意,随即便是有些焦急的对祁磊季曜沂喊了一声,“别打了,赶紧撤吧。” “我看是走不了了吧!” 李扶桑这一声,还没有得到祁磊和季曜沂的回应,便是被一声很是威严,加怒火涌动的身影,给呵斥了一声。 没有意外,来人正是那辛家的主人辛九,儿子就这样的没有了,不由是让他的脸色上死灰一片。 而那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也是苍老了很多,一双如鹰一样的目光,在四人的身上一一的扫过,最后不由是落在了那辛家少爷的尸体上。 “老爷,就是那丫头杀了少爷!” 从那辛九的身后,那老头不由窜了出来,指着苏伊诺恶狠狠的说了一声之后,便是注意到了自己主子的一脸悲伤的样子,随即也是满心悲痛了起来。 看着那老头像是自己死了亲儿子一样,居然是渐渐的抽泣了起来,还举着衣袖,不住的擦着眼泪,苏伊诺顿时又是一阵的恶心。 不过这一次,苏伊诺却是没能吐了出来,因为此时辛九出现,她不由是急急忙忙的将目光,像季曜沂看了过去。 ------------ 第三百一十八章,直接动手 而此时的季曜沂,不由也是发现了辛九,虽然他没有见过辛九本人,但是那偷听来的声音,还是让季曜沂可以确定,那一脸悲伤中,带着滔天的怒火的中年,就是辛九无疑。 眼见自己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季曜沂的目光中,也是不由的凌厉了起来。 随手一刀解决了面对麻烦之后,季曜沂便是同举着一双怒火满满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辛九。 辛九的出现,不由是让那些奴才开始退去,就像是表演够了,该让出舞台,让主角上场了一样。 随即都是退到了那辛九的身后,而此时没有了对手的祁磊,不由是也是退到了季曜沂的身后。 看着季曜沂那恶狠狠的目光,祁磊就算是再笨,好像也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微微的皱着眉头,在季曜沂与那辛九之间,来回的看了一眼。 虽然祁磊看不出其中的缘由,但是他的脸色,也是和季曜沂一样,越发了坚定与仇恨了起来。 对于祁磊这样一根筋的人来说,理由什么的,那简直就是多此一举,能让我兄弟仇视的人,自然也就是我的敌人! 祁磊心意,不由是直接的写在了脸上,同样是举着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那辛九。 而辛九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好像也是沉浸在了伤心之中,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 倒是也不但凶手逃跑了一样,对于自己的奴才此时停下了攻击,也是不以为意。 周围不由再次的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一个眼睛乌青的老头,不住的抽泣的声音。 眼见季曜沂已经是和那辛九对峙了起来,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也是担忧了起来,真心是有些担心季曜沂的。 就从这辛九的身姿看来,他的武功不必季曜沂弱,更何况眼下的季曜沂,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的状态。 这如果一战的话,恐怕季曜沂不但讨不到怎么便宜,也可能自己强行运功,再次的挣断了经脉,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可是虽然苏伊诺的心中,明明是知道这样的事情,但是眼下即使季曜沂就在眼前,但是要让他去阻止季曜沂与辛九硬拼的话,那也是不可能了。 大丈夫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季曜沂能够一次两次的熄灭心中的怒火,估计这第三次,又是直面辛九,他心中的仇恨,估计也没有那么容易的放下了。 正是如同苏伊诺所想,季曜沂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了诛杀辛九的话,那他还真心是再无颜面为人了,更加是愧对了他太子遗孤的身份,在难以面对那压在身上,拯救万民与水火之中的重任了。 “辛九!” 一阵沉默之后,季曜沂不由是一声春雷震动之声,响彻了天地之间,对着那辛九扬起手中的轩刀,卓然的问他。 “你可还认识这把轩刀!” 季曜沂的的声音好似雷霆一般,滚滚而去,当即就是让几个有些失神之人,不住的颤栗了一下。 而是让那悲伤中的辛九回过了神来,看着季曜沂手中的轩刀,那辛九果然是认得,不由是脸色一阵的僵直。 想来那辛九以前也是魏冉的部下,对于身为太子的魏冉,那也是有几分的忌惮,看到那轩刀的时候,有些失神的同时,眉宇之间,却是不自觉的流露了一抹的心惊肉跳的感觉来。 对一个已经是死了快二十年的人,而心生畏惧,这样的一种感觉,估计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不会的好受。 毕竟那魏冉不是神,又不可能化身为厉鬼,这样的怕他,无疑是一种耻辱的感觉。 辛九认出了那轩刀之后,不由就是生出了这样一个感觉来,随即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就是那孽障吧,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有死在追杀之中,命可真大呀,不像是你父亲,随随便便就是死在了洛城之中,真心是有些可惜呀。” 辛九的脸上,不由是声情并茂了起来,提到了魏冉,更是摇了摇头,给人一种,他真心是怜悯的感觉来。 可是知道他的罪行的季曜沂,又怎么会卖他的账,当即就是双眼瞪如铜铃,真心是想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当年如果不是对完颜鸠出首,洛城又怎么会失手?” 面对季曜沂的质问,那辛九好像也像是回忆起来了一样,不由是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来,对着季曜沂淡淡的说道。 “那么你今天杀了我的儿子,就是为了报仇吗?” 这好像有些不怎么重要,但是辛九好像却是很感兴趣一样,不由是对着季曜沂露出了一个很是疑惑的表情来。 真心是有些让季曜沂看不懂了,可是真要说,季曜沂给仇恨蒙蔽的双眼,想要斩杀辛九报仇的话,估计要牵连辛九儿子的话,那他还真心是有些做不出来。 虽然季曜沂的身份是太子的遗孤,属于是朝廷中人,这种株连的事情,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也听说了不少。 但是季曜沂一直都是出入江湖,那还是觉得江湖的规矩,更加的适合他,祸不及家人,这就是江湖上最为重要的一个规矩。 可是这辛九的儿子,也着实的太过的混账了,说是替天行道的话,那还真心是可以做到。 但是将这两件事情,搅合在一起,那还真心是将季曜沂给问住了,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毕竟人是苏伊诺杀的,就和他杀的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可以说祸不及家人的话,他已经是犯了这一条,可是杀了辛九的儿子,那的的确确也不是季曜沂为了想要报仇。 “人是我杀的,他是死有余辜!” 季曜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祁磊却是在这个时候,将所有的事情,都是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对着那辛九扬了扬下巴,还真别说,祁磊现在的姿态,还真有些不可一世的感觉。 人已经是杀了,乍滴,就问问你乍滴了?动手,爷们还怕了你这老不死的? 祁磊的当下的表情,不已就是想要传达出这么一个意思,而同时昨晚了这些以后,他还是忍不住在季曜沂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 “老季呀,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怎么还想着自己扛呢,完全是没有把我祁磊当兄弟嘛。” 祁磊当然也是知道季曜沂的身份,提到了洛城之战,哪里还会想不到,季曜沂之所以对那辛九仇视,那绝对是应为杀父之仇了。 眼下不由是有些埋怨起季曜沂来了,显然对季曜沂一开始没有说出,这么一个深仇大恨来,心中很是不爽。 被祁磊这样一问,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苦笑,想来今天也是冲动了一点,但是不羁的青春,冲动一下又是如何? 有祁磊这样的兄弟,还有身后的苏伊诺,就算是眼下那辛九杀来,季曜沂也是寸步都不能够退让,更何况还有祁磊在,想要保住苏伊诺和李扶桑来,想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一阵苦笑之后,季曜沂也是在唇边挤出了一句话来,“实不相瞒,我今天也没有把握,所以才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等会儿动手的时候,我先拖住了辛九,你带着李扶桑和伊诺退回客栈去,我在想办法脱身!” “脱个屁!” 祁磊听季曜沂这么一说,不由是对他啐出了一声,那看起来都是有些不太灵光的脑袋,这一次好像是超常发挥了一样。 当即就是识破季曜沂的计谋,想让祁磊带着李扶桑和苏伊诺离开,自己留下来和这辛九拼命,门都没有。 祁磊难得一次脑袋转的快了一些,识破季曜沂的想法,而此时那辛九的怒火已经是发泄的差不多了。 不过两人在私聊,只要那辛九没有直接的杀过来,两人还真心是懒得理会他的废话。 眼下祁磊已经是认定了季曜沂等一下一定是会和这辛九拼命,想来这杀父大仇,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会有一样的想法。 于是祁磊就不用说了,也不管那辛九嘚啵嘚啵的的牢骚发完没有,当即就是手中弯刀一甩,便是率先动起了手来。 他这一动不要紧,直接是将季曜沂给吓了一跳,全然是没有想到,这祁磊不但是脑筋不怎么样,这冲动了起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比的。 看着事不关己的祁磊都是杀了上去,那季曜沂也不用在飞脑筋,向着怎么不连累祁磊了。 当下最好的办法,无疑是先将辛九给斩杀了之后,才能全身而退。 不做怠慢,季曜沂手中轩刀一横,便是随即向那辛九,攻杀了上去。 很显然,辛九那死了亲儿子的伤心,好没有发泄完全,眼下正还在对季曜沂大骂,可是没有想到,这年轻人做事,那真有些不安套路出牌的味道。 都说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辛九这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弯刀,一把轩刀,已经是杀在眼前。 这不由是让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辛九,不由是眼角一阵的抽抽,真心是有些感觉话被打断,而显得没有面子了。 ------------ 第三百一十九章,同归于尽 面子的问题,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可不是怎么小问题,但是眼下人家的刀已经都是杀到眼前了,这时候,好像也不是估计面子的时候了,那怎么办? 打吧! 不得不说,祁磊和季曜沂两人先发制人,是有些不按套路出牌的意思。 这长江后浪推前浪,不可谓是来势不大,可是想来这辛九二十年前,就已经是纵横沙场了,又岂能被眼前这两个后生小辈,给吓唬到了? 虽然吧,这辛九的人品不怎么样,贪生怕死的在战场上出卖了魏冉,但是这多年累积下来的战斗经验,那也不是祁磊和季曜沂两人,只是在生死边缘走上几次,就能够学会的。 看着祁磊的弯刀已经是甩了过来,那辛九却是不慌不忙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不多,正好是将祁磊先声夺人,最为势大的第一次攻击给让开了。 可是辛九是让开了,那原本站在他身边,好像是哭亲儿子一样,那一只眼睛乌青的老头,又怎么能够察觉到两个年轻人,此时已经是杀了过来呢? 只是感觉那辛九的声音戛然而止了下来,正是老泪纵横的举着一双疑惑的眼睛,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之间眼前的寒芒一闪,不由是脖子一凉,脸上那一抹惊骇的神色都还是没有来得及浮现出来的时候,便是满心无知的倒在了地上。 自己先声夺人的一招,却是扑了一个空,祁磊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惊异。 “这老头还真有两下子嘛!” 心中的想法,一闪而逝,祁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由是剑眉倒竖,弯刀如游一龙一般,缠绕在身上,对那辛九步步紧逼而去。 辛九好像也没有将眼前的祁磊放在眼里的样子,双手扶在身后,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 但是即使这样,祁磊好像已经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是连他的衣角,都是沾不到边的样子。 这样一种情况,不由是让祁磊的心中,有了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顿时就是满心焦急了起来。 祁磊的性格本来就是豪爽之人,哪里受到了这样的憋屈,当即又是将招式一变,更在的疯狂了起来。 騰落闪现,弯刀挥舞之中,每一次都是像辛九的要害而去,好像是有一种,一定是要逼迫辛九出招一样的感觉来。 没有意外,面对祁磊这不要命的大发,辛九不由是还是出手了,看来也是一味的躲避,让他也不能够保证,在季曜沂的加入后,还可以这样的轻松。 两人一左一右的夹击,不由是让辛九,有些双拳难敌四手的感觉来,眼下将祁磊给逼退,全身心的放在季曜沂的身上,估计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各个击破,明显是感觉到季曜沂手中的轩刀,虽然境界是够了,但是总有一些外强中干的感觉。 这不由是让那辛九,找到了将两人各个击破的办法来,双手虚晃一招一招之后。 不由是找到了祁磊的一个破绽,辛九的目光一灼,不由是伸手绕过了祁磊的弯刀,化拳为掌,也不硬用掌力去拍,而是直接用指尖,向祁磊的胸膛,戳了过去。 这一招祁磊挨得结实,想来他这样一招,也不会有多少的威力,可是祁磊却是吃了一个掉以轻心的大亏。 不由是身体一顿,只感觉一道暗劲,便是在胸膛中,炸开了花。 身姿不由是向后连连退了两步,感受着身体内的到处流窜的暗劲,祁磊的脸上,不由一阵的惊骇。 那一股子暗劲,显然是内力所化,虽然不多,但是流窜在经脉之中,却是让他自己的内力,没有办法凝聚了起来。 真心是一个蛋疼的感觉,就好像是大象的鼻子中,窜进了一直小老鼠一样,然人难受的同时,又有些无计可施的感觉。 祁磊这一退不要紧,当即就是将季曜沂直接的暴露在那辛九的面前。 如果说季曜沂现在是巅峰的状态,那辛九这一点的小手段,还真不够他看的。 但是很显然,现在的季曜沂虽然也能够看明白,这辛九现在耍的是什么心思。 可是知道归知道,他却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祁磊这么一退,不由是让季曜沂首当其冲。 只见那辛九看着眼前的季曜沂,嘴角上不由是勾出了一抹阴邪的显然来。 想来他也正是看出了季曜沂,那一手的鸣鸿刀法,是中看不中用的事实来。 眼下不做怠慢,那一手击退了祁磊之后的手掌,再次的紧握成拳,照着季曜沂的胸膛,就是一个冲拳过来。 季曜沂不由是双眉紧锁,就单单是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拳劲,也是知道辛九此时已经是动了杀手。 一击致命,必然是不会留手的将季曜沂,给直接的轰出去。 眼看这一拳势大,季曜沂也不敢托大,立马的横刀所向,就是将那宽大的刀背,给横在了胸前。 季曜沂没有以力破法的能力,当然是第一时间就是想到防御,让那冲击而来的拳头,打在那刀面上,从而卸去那一部分的拳劲。 这样的想法,虽然是很好,也是有着一定的可行的可能,虽然辛九的势大,但是那拳头毕竟是肉做的,打在了精铁打造的轩刀上,那后果自然可以想象。 搞不好,辛九这一拳,自己没有得到多少的好处,反而会将自己的拳头,有所折损。 季曜沂凝住了心神,在那拳头冲击而来之前,便已经是摆好的架势,只等着那拳头过来,打在轩刀的刀面上。 很显然,那辛九不可能是一个白痴,相反的他的战斗经验,要比季曜沂多出了很多。 而对于轩刀又是有所了解,而季曜沂的鸣鸿刀法,虽然在江湖上,不怎么闻名遐迩,但是在军队中,却是有着不小的威望。 这一切在辛九的眼中,季曜沂的这一招,不由是像极了,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而已。 看着季曜沂已经是严阵以待带,那辛九脸上阴阴的笑容之中,不由是多出了一抹的嘲笑来。 “就这么一点的本事,还想来报仇?” 辛九的心中不由是嗤笑了一声,那一记直挺挺的重拳,势不可挡一般,来到了那轩刀的面前,却是硬生生的给停下了。 看着那拳头在轩刀前面,不到一寸的地方便是突然的停住了,季曜沂顿时大惊失色。 到这时候,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辛九虚晃出来的一招,而这一招在辛九的计划之类。 但是对于季曜沂却是一个未知的危险的预警一般,让他明明是知道,辛九早有预谋,但是眼下却不知道他接下来的攻击方向。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连临危而变的机会,都是没有,顿时就是一脸惊骇的立在了当场。 这一切都是在辛九的计划之类,眼看季曜沂已经是无计可施,那么接下来辛九哪里还会留情,留下季曜沂的小命? 没有意外,那辛九顿住了拳头之后,便是另一之后快速的从身后挥出,一道寒芒不由是划破了黑夜,向着季曜沂的脖子,直蹦而去。 目光中闪过了这一道寒光,季曜沂的心不由都是一凉,不可否认,到目前为止,都是没有见过辛九的兵器。 而既然是一个久战沙场的老兵,没有赤手空拳,显然是不可能,而此时的辛九,才暴露出来这一点。 不仅仅是为了隐藏实力,更重要的就是为了将季曜沂,一击毙命! 看着软弱丝带的长剑,直接是一阵轻颤,向着自己的脖子,给欢快的跳跃过来,季曜沂的心中,已经是如同见到了死神一样的悸动。 手脚微微的颤动,但是想要组织有效的防御,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软剑,向自己的脖子,缠绕了过来。 这软剑,可不像是长剑,柔软的像是一条丝带一样,不仅是便于携带,而却也不像是长剑一样,在短距离中,会受到限制。 攻击起来,也和长剑的劈、刺、撩、拨,没有多大的关系,主要就是在于一个缠字上面。 如同丝带一样的甩出,加上那薄如蝉翼的剑锋,简直就是柔中带刚的典范。 如此一来,只要季曜沂被这软剑缠住了脖子,那必然也只有一个死字,可以概括结果了。 可是这眼下,季曜沂难道还能逃出升天? 这想来也是不可能了,季曜沂眼看着那软剑,蹦着自己的要害而来,显然此时已经是想到了死亡。 可是想来此时让季曜沂去死,还是如出一辙的死在了自己杀父仇人的手中,那不也是一阵悲催吗? 季曜沂的心中,一片死灰的同时,也是快速的涌出了一股子的仇恨和不甘心来! 面对着死亡的压迫,让季曜沂有些窒息的感觉,身子不自觉的就是僵硬了下来,只能是等死的局面。 可是心中那一种对死亡的恐惧,加上满心的仇恨,让他不由是不甘心,就这么样的死在仇人的手中。 看着那薄如蝉翼的软剑,季曜沂的心中不免是浮现了一抹厉色,“想要我的命,那就同归于尽吧!” ------------ 第三百二十章,绝对不能退 季曜沂的心中一狠,身体中不由是涌动上了一股的蛮力,像是打破了时间的禁锢一样,手臂一转,那握着轩刀刀背的手,快速的一推。 横在身前的轩刀,便是旋转了一下,自下而上的像那辛九划了过去。 季曜沂是不要命了,完全是不理会那缠绕而来的软剑,直接是将轩刀甩了出去。 这殊死一搏的局面,不由是让那辛九一惊,季曜沂的出手之快,自然是不用说,加上这轩刀的重量,却是不得不让辛九也是同时面临着死亡。 虽然软剑先声夺人,必然是快出一步的落在季曜沂的脖子上,但是辛九就是没有能力保证,在季曜沂死亡的一瞬间,自己还能在轩刀的锋利的刀锋上逃出生天。 必然是被这厚重的轩刀,甩出的惯性,给开膛破肚! 这样一个局面,当然不是辛九想要得到了,虽然这才刚刚是死了儿子,万念俱灰,但是他毕竟年纪也是不大。 想要香火的话,以后也是有的是机会,而最重要的还是他那贪生怕死的个性。 想来如果不是不想死,他也不会卖主求荣,落到眼下这么一个地步。 看着季曜沂这种即使自己死在软剑之下,也要拉着他一起死的决心。 辛九害怕了,他根本就不想死,也正是因为他不想死,这才想要将季曜沂一击毙命,一处后患,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此时的辛九,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慌神,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随即一顿,脸上那一抹的阴邪的笑容,随即也是僵住了。 看着辛九这般的变化,季曜沂的心中,就更加的灼烧了起来,虽然自己也是会死,但是显然在季曜沂看来,这已经是不重要了,只要斩杀了辛九,那杀父的大仇,当然也算是报了。 但是真心是要说起来的话,这世界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人,是真的不怕死。 除了一些万念俱灰,对生活没有了希望的人,才会想着快速了却自己的生命之外,季曜沂当然也不会那么甘心的死去,与自己的仇人同归于尽。 对于季曜沂来说,他的美好生活,这不是才刚刚开始嘛? 江湖上有兄弟,还有自己的爱人,哪一样,都有足够的理由让季曜沂,有着绝对想要活下去的理由。 可是眼下的局面,当然也不会容许他去考虑这些,眼中的仇恨,和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没有了退路一样,只能是选择,抱着辛九,一同的走向希望。 可是季曜沂一心想死,可是辛九哪能和他一起去死呀,加上那手上的动作,由于心中的惊骇,已经是顿了一下。 而就是这么短暂的顿了一下,机会是肉眼看不到的停顿了一下,却是让眼下的局面,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他手上的软剑一顿,那无疑是击杀季曜沂的时间,又是向后推迟了几分,而那攻击而来的轩刀,先一步落在自己身上的危险,不由也是增加了几分。 这样一个事实,不由是让辛九的心中,又是多出了几分的迟疑,可是在这么迟疑下去的话,那么他将要面对的,恐怕也只有死亡了。 对于逃命,辛九估计比杀伐,还要果断的很多,不管怎么样,先保住了小命,这才有机会,将对手斩杀在自己的剑刃之下。 而自己这可能是更大几率的活下来,这就像是一个死循环一样,让辛九当机立断,纵身向后一跃,当即就是放弃了,一击毙命季曜沂的打算。 没有意外,季曜沂一刀落空,甩出的轩刀不由是顺势一转,插在的地上。 季曜沂举着一双恶狠狠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那辛九,全身的气势,也是不由的暴涨了起来。 那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中,莹莹闪烁着精光,其中不由是在满心的仇恨中,多出了一抹蔑视的味道来。 季曜沂身上的气势一灼,大有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大气来,而相反那辛九,这一退,不由是显示出了他的胆怯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虽然只是一时间势气上的变化,却是让辛九面对季曜沂,那一双深邃复杂的目光时,有一种不敢去直视的感觉来。 真心是应了那一句话,欺善怕恶,最怕的是补药命的! 可是话又是说回来了,虽然季曜沂勇猛无敌一样,凭借着自己的勇敢果断,死里逃生了出来。 但是不得不说的事,眼下的季曜沂,其实说起来,也不像是眼前看到的这般的其实卓越的样子。 当那辛九一退之后,季曜沂不由是将轩刀插在了地上,而身子却是有些做软的,只能是靠着手臂支撑在轩刀上的力量。 这才没有直接的倒下来,虽然眼下是没有了生命之忧,但是回想起刚刚的惊险,季曜沂的背后,还是不住的涌出了一身的冷汗。 手脚也是有些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真心是有些后怕的感觉,他这如果一死的话,那身后的人,恐怕也是难以保全了。 而一想到身后的苏伊诺和李扶桑,季曜沂的额头上,顿时又是青筋迸裂,死死的压着牙,将有些承重的身体,又是给支撑了起来。 他不能倒下,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因为同样的,他不但要大仇得报,而且他身上背负的使命,也是要他亲自去完成。 季曜沂眼下这一种虚脱的感觉,不由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重伤的身体,此时气势一涨,顿时又是让他的身体中,被一股子的蛮力给支撑了起来。 看着季曜沂这么惊险的一幕,苏伊诺的双眼中,不由是快速的雾了起来,那一抹晶莹的泪水,开始的酝酿了起来。 别人或许是看到了季曜沂不甘示弱的事情,快速的爆棚,可是落在苏伊诺的眼中,那一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背影,却是那么的艰难。 苏伊诺站在季曜沂的背后,自然也是看不到他现在那嘴角勾出的自信的笑容,但是这些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是不怎么重要。 她只要季曜沂平安,能够一直陪伴着子长相厮守,就这么一路的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这虽然说起来,显得苏伊诺有点小女生的感觉,但是这难道不是她现在最想要的吗?难道她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季曜沂,在眼前倒下吗? 即使大丈夫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这些好像是季曜沂命中注定一样,要屹立在这乱世之中的必然经历。 但是这些也却对不是苏伊诺,所期望看到的事情,一个普普通通,看起来帅气一点的男人,能够平平安安的陪伴着自己一生,这难道不已经是很高的奢望了吗? 苏伊诺的心思简单,并没有那些家国天下的想法,也不指望能够名留青史,她只要季曜沂,只要他能够永远的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一行清泪如注,快速的流淌在苏伊诺的脸上,似是无声,却是那么的悲凉。 李扶桑似乎也是这样一个想法,不由是担心季曜沂的安慰,而显得更加的紧张起来,手上紧紧的攥住了苏伊诺的手,那一双深深的锁住的眉头,紧紧的盯着季曜沂的目光。 “你就这么一点的本事吗?” 季曜沂这个时候,当然也不会回头,去看身后两个正在为自己流泪的女子,他的一双目光中,显然只有辛九一人。 只要斩杀了辛九,那么眼前一且才能够结束,身后的关心自己的人,才不会遭到荼毒。 季曜沂的气势灼灼,一双闪烁着精光的黑眸,不由是死死的盯着那辛九。 在季曜沂的眼中,这辛九本来就是一个小人,而眼下看来也正是如此,本来就是能够将自己斩杀,可是连一点点的冒险,都是不敢,那么这一场对决,已经是早早的结束了。 辛九当然并不是这样个想法,面对季曜沂那嘲笑的目光,不由是露出了一抹戳之以鼻的笑容来。 手中的软剑一抖,便是像季曜沂杀了过来,“就怎么点本事,便足以将你父子,都送上黄泉路上团聚了。” 辛九的脸上,那一种邪异的笑容,再次的浮现了出来,想来他也是知道,临阵对敌的时候,气势那也绝对是制胜的关键。 不由是一边向着季曜沂杀来,一边在言语上,对季曜沂的心境发出攻击。 果不其然,季曜沂听到他这样一句话,居然又是再侮辱自己的父亲,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涌现出了一股子的火气来。 真心是恨得牙根痒痒,脸上的表情,也同时的阴沉下来,看着那辛九又是杀来,季曜沂一咬牙,又是将轩刀给从地面上抽了出来。 对着那辛九阴阴的冷笑了起来,当真是想将他给碎尸万段了! 虽然辛九这一次,软剑在手,抖动中发出阵阵的剑吟,看来已经是不做留手,拿出了与季曜沂硬拼的姿态了。 可是季曜沂也是不为所动,虽然明明是知道自己不是辛九的对手,但是眼下他绝然是不能退后一步。 那软剑如风,在眼前像是一条丝带一样的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不由是给人一种虚无飘渺,无从查询痕迹的感觉。 ------------ 第三百二十一章,没救了 季曜沂的脸上也是顿时的冷静下来,虽然一定是想着将辛九置于死地,但是此刻再冲动的话,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看着辛九迎面重来,季曜沂手中的轩刀,也开始舞动了起来,大开大合的动作之间,不由是有一种平地生风的感觉来。 随即像是一个旋窝一样,将季曜沂,紧紧的包围在其中,那好像是没有规律舞动的轩刀,却是让季曜沂好像是身着了一个身的铠甲的一样,无懈可击起来。 这鸣鸿刀法讲究的就是不动如山,后发制人,这当然也是一种限制,可是对于眼下的情况来说。 对人季曜沂的攻击不足,但是那辛九想要伤到季曜沂,恐怕也是不可能,感觉着身边的气流,都是有些被季曜沂的刀法牵动着,向着季曜沂的身体汇集了过去。 那辛九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为之震撼的感觉的。 这样一个状态,无疑是让辛九,看出了季曜沂的鸣鸿刀法,已经是到了一定的境界的,可是不知是什么样的原因,却是让季曜沂的内力,看起来不足以支撑的样子。 外强中干,季曜沂又做不到先声夺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不由是也是让辛九看到了一些的希望。 只要颤抖,将季曜沂的为数不多的内力消耗殆尽,那季曜沂显然也只能是乖乖的受死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加上辛九本来就是一个不愿用生命去冒险的人,这不由是让他,手中挥舞这软剑,在季曜沂的外围,开始有条不紊的攻击了起来。 这样的攻击,除了将兵器碰撞的声音,显得有些悦耳之外,好像根本就没有多少的效果。 可是同样明白辛九想法的季曜沂,却是越大越是凝重了起来。 额头上的青筋鼓胀着,冷汗更是唰唰的流了下来,也是感觉到了这样的下去,即使不被辛九给杀了,那也会活活的被他给累死。 都说是拳怕少壮,显然这话在眼下的季曜沂的身上,却是一点都体现不出来,反而有些本末倒置的感觉,快要被辛九这老头,给玩死了一样的感觉。 季曜沂没有办法,眼下维持这样的不败,那已经是很艰难了,那就更不要说什么攻击了。 当然了,季曜沂之所以能够这么的憋屈,那主要的原因,还是辛九,不愿意硬拼的姿态,总是打一下换一个地方。 好像是感觉到季曜沂有可乘之机的时候,就立马的放弃攻击,快速的退后,这不由是让季曜沂浪费了很多,想要硬拼的机会,不仅心中憋屈,还硬生生的被打出了一腔的火气。 可是当季曜沂想要冲动起来的时候,那辛九却是找准了时机,就是向季曜沂的要害偷袭,这不由又是让季曜沂,不得不回防。 这样的战斗,不仅是无聊,也同样是让人能够猜中惊险中,下一秒又是化险为夷的结果,直接是给人一种麻木的感觉来。 真心是让苏伊诺,都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来了,虽然心中是知道,季曜沂接下来的命运难测,但是眼下的画面,真心是给她一种,想打瞌睡的感觉了。 眼看着祁磊,正是盘膝的坐在地上,凝神闭目,不知道再搞什么鬼,苏伊诺不由是砸了砸嘴,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 “妈蛋,这老不死的想要耗死季曜沂,我让你动怀心思!” 苏伊诺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不由是再次将手中的弹弓给掏了出来。 “让你想杀季曜沂,我看你还不死?” 眼下的苏伊诺,可是对杀人,没有恐惧的感觉了,这人家都是要杀季曜沂了,她难道还不想置这辛九于死地? 随即又是在地上,一阵的摸索,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很是尖锐的石头来,苏伊诺便是拉满了弹弓,又是对准了那辛九的眼睛,给打了过去。 苏伊诺的用意当然是好的了,是想着给季曜沂帮忙,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耗死。 可是这辛九虽然有些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感觉,自己的儿子都是那样一个德行,自己当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显而易见,这辛九也绝对没有那一种,在温柔乡中,被压榨的油尽灯枯的感觉来。 眼下苏伊诺这一弹弓打出来,无疑是想让他步了他儿子的后尘,可是这样一个小孩子的玩意,对于辛九来说,还真心是没有什么威胁。 不由是眼角中闪过了一丝的寒芒,就让那辛九擦觉到了危机,只是软剑随意的那么一挥,嘭一声,便是将那尖锐的石子,给格挡开来。 辛九这么的轻松,无疑是像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扇在了苏伊诺的脸上。 可是如果说,苏伊诺这一弹弓,全然是没有效果的话,那也是不可能。 此时的苏伊诺出手,无疑是将那辛九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看着苏伊诺摆弄着弹弓,又是要发射一枚石子,辛九的心中,不由是来了火气一样,恶狠狠的瞪了苏伊诺一眼。 转而又是想将心思放在季曜沂的身上,因为只要眼下季曜沂一倒下,那所有人那还不是他的掌中之物? 可是转念一想,辛九就是发现不对了,苏伊诺摆弄弹弓的样子,和刚刚将要打中自己的位置,不由是让他想到了自己儿子,那凄惨的死样来。 不由是眼珠一转,一条毒计,就此浮现在了辛九的心中。 眼下的季曜沂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想要快速的拿下他,却是显得有些困难。 而眼下放弃季曜沂,去杀了那丫头,想来也是能够轻松的得手,更何况这样一来,那季曜沂的心境必然受到音响,到时候露出破绽的可能,那一定是会大了很多。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那辛九不由是快速一剑,将季曜沂攻击而来的轩刀挡开,随即身姿一动,便是向着苏伊诺跃动了过去。 此时的苏伊诺,那一招轻轻松松的失手,不由是让她有些心中不畅快的感觉。 于是又是蹲在地上,开始摸索起了小石头,想要再给你辛九致命一击。 心思完全是不再战场之上,苏伊诺当然也没有发现辛九此时正向着自己杀来。 当然她身边的李扶桑的的确确是看在了眼中,可是辛九这么的突然,还是让她心中一阵的慌乱,想要提醒苏伊诺,却是又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痉挛的感觉,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只能是用手,不住的拍打着,蹲在地上的苏伊诺。 感觉到被李扶桑拍了几下,苏伊诺本来心中就是有些不好受,不由是涌上了一股子的烦躁,随即便是猛然的回头,想要让李扶桑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 可是一抬头,苏伊诺就愣住了,那如同大鹏展翅恨天低一样,高高跃起的辛九,不由是在目光中,有一种越来越大的感觉。 苏伊诺顿时心中一阵的惊骇,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石子呀,顿时就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扶桑也同样是被吓得不轻,顿时就是向后退出了两步,虽然是有些无意之间的意思,但是不可否认,苏伊诺眼下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那辛九的软剑之下。 举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苏伊诺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个想法,在这个时候,还是跳出了她的心头。 “我擦,你打你一下,不是要你过来呀,你还是去找别人玩去吧!” 很显然,目前的能够让辛九有兴趣的人,那除了季曜沂也没有别人了,虽然苏伊诺心中这样的想着,但是让辛九去找季曜沂的话,她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妈蛋!死就死了!” 看着那辛九快速的像自己落了下来,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也是涌上了一股子的火气。 可是想来,她又不是季曜沂,最后的时候,再不济也能抱着辛九同归于尽,而苏伊诺可不是什么都不会吗? 说起来也不完全是,至少她还有弹弓不是? 想到了弹弓,苏伊诺不由是将心一横,快速的举起了弹弓,就是像辛九打了过去。 苏伊诺的小脸一阵的苍白,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准头,只要是能够阻挡一下辛九,她可就是阿弥陀佛了。 没有意外,苏伊诺虽然这一次出手非常的快速,但是偷袭都是都是对辛九无效,那就更不要说,就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搞小动作了。 那一枚石子,不但是一点的效果没有,那辛九又是随意的格挡之后,却还给了苏伊诺一种错觉,好像那辛九的速度,又是快了几分。 “妈蛋,死了,死了,这次是真的没有救了。” 这样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心中一片的死灰,真心是对命运,不报什么希望了。 “伊诺,快跑呀!” 眼看那辛九直直的蹦着苏伊诺而去,季曜沂不由是一阵的惊呼,当即不做怠慢,便是随即也是跟在辛九的身后,向苏伊诺的方向跃了过来。 可是辛九这次的出手,也是突如其来,季曜沂不由是落下了他一步的动作,而根本就没有身法支持的季曜沂,不由是被辛九甩来了很大的一段距离。 ------------ 第三百二十二章,占了些便宜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心急如焚了起来,真心是恨不得自己长上一对翅膀。 但是他不仅仅是没有翅膀,而眼下的苏伊诺,对他的惊呼,也是置若罔闻,好像是已经被吓傻了一样,完全人命了一样,愣在了地上。 可以说,季曜沂最担心的就是这样一幕,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一幕的发生,可是他心知自己无能为力,当然也不会早早的出声让苏伊诺躲起来的同时,也是顺便的提醒那辛九一下。 可是没有想到,辛九没有想起来这茬,反倒是苏伊诺显得有些不甘寂寞的暴露了自己。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多多少少的有些感叹,命运真心是特么操蛋的玩意儿。 眼看着那辛九已经是落在了苏伊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苏伊诺,像是在宣布着苏伊诺的死亡一样,慢慢的抬起了手中的软剑。 季曜沂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疼痛,看出事情,已经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随即又是越发的凄厉了起来,恨不得现在置身在那软剑之下的人,换成了自己一样。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辛九那高高举起的长剑,却是又微微一顿,像是感受到了危险一样,不由是快速的向身侧看了过去。 没有意外,他的眼角的余光中,此时正是闪出了一道寒芒,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把弯刀。 没错就是祁磊,在最为关键的时刻,还是这个一根筋,给跳了出来。 很显然,此刻的祁磊,已经是将流窜在身体内的那一股子暗劲,给震散开来,又是被季曜沂那一声一惊,自然是知道了不好。 便是在第一时间,向着苏伊诺这边,杀了过来。 祁磊的弯刀,虽然不像季曜沂的轩刀一样,能够看出什么境界来,但是就算是祁磊不会武功,但是那一膀子的力气,又是将弯刀轮圆了,像是割麦子一样的挥舞了过来。 就是这一点,那也能是让辛九,不敢托大,当即就是放弃了击杀苏伊诺,手腕急转,挥舞着手中的软剑,向那弯刀而去。 虽然辛九的反应是够快了,出手也是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的感觉,当机立断就是向祁磊杀了过去。 但是不可否认的事情,辛九还是小看了祁磊的弯刀,这或许就是第一次,祁磊并没有什么发挥,就是中了他的算计的原因。 很自然的,辛九,便是将祁磊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这不由也是让他在祁磊的手上,也是吃了一个大亏。 想来这兵器,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的花样来,都是杀人,只要能达到目的了,就算是一个水果刀,那也差不到哪里去。 刀枪剑戟,十八般的兵器,那不是显得,有些花里胡哨,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的感觉。 就只是个人的特殊的爱好,显得鹤立鸡群,就是要做的和人家的不一样,这才能显得自己的身份,也是不一样。 这当然也只是说来笑笑,那么多的兵器种类,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显摆一样独特的个性。 相反的,所有兵器的设计,那都是有着特殊的用途,当然了,这样的用途,自然是为了方便自身,更加容易的杀人。 这话说起来,可能有些血腥的感觉,但是事实的情况,就是这样,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杀了对手,自己存活下的几率就会越大。 而此时祁磊手上的弯刀,它的优势就在于,它的构造上,向是月牙一样的弯曲,显然相对于一般的长刀短剑来说,不由是给人一种,不安常理出牌的感觉。 弯刀所过之处,自然也不可能是直来直往,相反的就像是辛九手中的软剑一样,虽然也是有着剑的特性,但是施展出来的形态上,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软剑由于柔软,而将所有的攻击,都集中在一个缠字上面,已经施展,那必然也是要缠住对手。 那些直来直往的兵器,对于软剑这样一个特点来说,不由是有些没有办法的感觉。 但是对于弯刀来说,这软剑的缠绕的本事,那却是形同虚设一样。 因为弯刀本来是弯曲的样子,自然也有一些不走寻常路的感觉了。 辛九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又是在这样一个紧急的关头,便是很自然的甩出了软剑。 将弯刀当成一般的刀剑一样,想将弯刀缠住之后,自己也是有了脱身的办法。 可是这弯刀本来就不是直来直往,又是被祁磊像是割韭菜一样的挥了出来,弯刀在虚空中甩出的轨迹,不由是呈现出一种圆润的弧度来。 这样一来,在刀刃贴近辛九最近的一个距离后,便有向着另一边,快速的远离了起来,这不由是让辛九有些计算错误的感觉。 那软剑只是碰到了弯刀之后,并没有来得及缠住,便是又被弯刀逃脱了出来。 祁磊这人虽然智商不高,但是对自己的兵器的控制,那也不可能闹不明白。 显然出现这样的结果,正是祁磊所计算好的,只感觉那软剑在弯刀上碰触了一下之后,祁磊不由是露出一脸的凶相。 原形毕露一样,手中的弯刀急转之后,又是向着辛九进一步击杀了过去。 没有意外,辛九不由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得不轻,顿时就是有些失神,完全是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失手了一样。 可是眼下,他也是知道,不是用来想这些问题的时候,那弯刀已经是攻杀了过来,脸色不由是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按照辛九的套路,这一击不得手,眼下最好的办法,还是后跃逃脱才是王道。 可是想要有逃脱的时间,那还是要看祁磊的意思,而此时他一招出手,再剑势都还没有停下,在想要跃动身姿,向后逃离,险恶有些仓皇了起来。 祁磊第一次在他的手上,已经是吃了一个暗亏,这一次显然是有些局势反转的味道,哪里还能给他逃跑的时间呢? 没有意外,想来这也是祁磊早已想好的对策,弯刀快速的转动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挥出,就是对着辛九的命门而去。 辛九不由是大惊失色,原本只是想着,杀季曜沂一时间也不得手,杀一个小丫头那还不简单嘛,可是哪里料想的到,会有这么一出。 看着弯刀的的轨迹,就是冲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而来,虽然弯刀是划过来的,也不一定能穿透心脏,但是胸膛的位置重伤,那的确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很可能战力急速的下降,到时候,真就是有性命之忧了。 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此时的辛九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弃卒保车,直接是将左手向那弯刀档了过去。 “啊!” 没有意外,辛九一声怒吼,身姿不由是快速的向后退去,等到身姿站稳之时,手臂上的疼痛,也是转了过来。 抬起那已经是血淋淋的手臂一看,辛九的表情不由是怒不可遏了起来,放下手臂之后,不由是恶狠狠的瞪起了祁磊来。 祁磊当然是不会因为他的怒目,而让心中心中的高兴停下来,不由是将手中的弯刀,向肩膀上一扛,对着辛九扬了扬眉头。 “老家伙,小爷这一招滋味不错吧。” 听着祁磊得意的笑声,辛九真心是有一种,肺都是給气炸了的感觉了。 这一招辛九虽然吃亏,但是伤势却并不致命,而且多半是因为他轻敌所致,再被祁磊这么一激,不由是火气上涌了起来。 当下便是将手中的软剑抖出一阵剑吟来,想要给祁磊以牙还牙一击。 可是他还没有动,随即而来的季曜沂,却又是让他的心中,一阵的悸动,当即便是猛然回身一剑,向身后而来的季曜沂打了过去。 季曜沂此时已经是杀红了眼一样,敢动苏伊诺,那就是要了他的命,他出手突然,辛九的回身一击更是突然。 可是季曜沂眼看着软剑凌空,就是向自己的面门而来,却也是举着一双狠辣的目光,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 看着季曜沂那如同野兽一样的目光,辛九的心中,不由是微微一颤,想来这些面对着季曜沂这样的小辈。 他还真心是没有放在眼里,更何况季曜沂的实力,还真心不怎么样,如果不是鸣鸿刀法有些境界的话,早就被他给斩杀了。 可是眼下看着季曜沂完全是一副全然不顾的样子,只想着找他拼命一样的姿态,辛九不由是有些慌了起来。 这一会儿,季曜沂与祁磊两人,不由是让他不得不重新对待了。 再不拿出拼命的本事来,他必然也是必死无疑。 于是看着季曜沂举着轩刀就是直直的刺杀而来,辛九的目光中,不由也是浮现上了一抹的决绝。 当时有种的软剑,气势不减,又是抬出一只脚,对着冲上来的季曜沂的胸膛,就是踹了一下。 眼下的季曜沂,完全已经是没有了心智一样,又是杀父大仇,又是想杀苏伊诺的,这已经是让季曜沂,到了一种烈火灼心的地步。 哪里还管得了什么章法,唯一的目的就是将眼前这辛九,给直接干死,这才是季曜沂现在唯一的想法。 ------------ 第三百二十三章,有了有了 的确,他也是这样做了,但是后果也是相当的严重,那软剑凌空直击面门而来,倒是没能逃过宽大的轩刀的阻拦。 可是辛九踹来的一脚,却是让季曜沂挨了一个结结实实,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出了十多步这才听了下来。 看着季曜沂被一脚踹飞了出去,祁磊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耍帅,当即就是舞动着轩刀,再次的向辛九杀了过去。 可是想来祁磊的虽然是在辛九的手上讨到了便宜,但是说起来,真就是面对面,他还真心不是辛九的对手。 没有意外,祁磊上去的快,但是退回来的就更快了,还是如出一辙,被辛九那一鞋帮子给踹了回来。 不过祁磊可是比季曜沂强多了,退回来还能站的稳,眼角的余光看着季曜沂还是脚步踉跄,一个劲的揉着胸口,祁磊不由是咬着牙,再次的向着辛九杀了过去。 季曜沂好半天,这才缓过了劲来,不用去看,也是知道,现在胸前的皮肤上,恐怕是印上了辛九的大脚印了。 心头不由是再次的涌上了火气,真别说,虽然在苏伊诺的面前,季曜沂乖巧的像一只小绵羊一样,但是对着辛九这大老爷们儿,季曜沂可没有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脾气。 当时就是急了眼,弑杀辛九的决定,那早已经是刻在了季曜沂的心中,而此时的季曜沂,更是觉得将这老混蛋,给用牙撕碎了,那也不算过份。 站稳了脚步之后,季曜沂快速的调理了一下体内翻涌的血气,给自己回上了一口血,当即又是冲了上去。 没有意外,当季曜沂冲上去的时候,祁磊又是悲催的被辛九,给一脚踹的坐在地上。 看着祁磊那健硕的身形,像是一个人肉沙包一样的扔在地上,季曜沂看着都是觉得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眼见那辛九,一脚将祁磊踹飞之后,又是不依不饶的举着软剑,又是杀了过去。 这如果是给他得手的话,那祁磊的小命,可就算是完蛋了。 看到了这样一幕,季曜沂哪里还管得了身上的疼痛呀,眼下内力也是指望不上了,当即便是一边向着祁磊的方向跑了过去,一边对着那辛九大骂了起来。 “老杂毛,你魏大爷在这里呢,快到你魏大爷这里来!” 季曜沂可不是没有办法了嘛,没有内力的支撑,他跑也跑不快,想要在辛九出手之前救下祁磊,那就更不用说了。 心急如焚的季曜沂,倒是也没有估计,直接和辛九打起嘴炮。 辛九被他这么一骂,不由是心中一怒,回身就是瞪了他一眼,但是怎么说辛九也是个**湖了,还能被季曜沂这么,老杂毛,老杂毛的骂上两句,就放弃了击杀祁磊了? 真心是有些天方夜谭了,异想天开了,辛九不由是拿出了一副,早已看穿了一切的目光,回头瞪了季曜沂一眼之后,就是再没有理会他。 又是将满心的杀意,落在了祁磊的身上,举着长剑就是要往祁磊的脖子上甩去。 季曜沂看他无动于衷的又是要杀祁磊,心中不由又是一阵的焦急,便又是火急火燎的对辛九骂道。 “老杂毛,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儿,这就叫报应知道不?你在不放下屠刀的话,你小命也就不保了!” 季曜沂这话,不由是给人一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感觉,也是一般带着怒骂,一半带着威逼。 可是想来,他还真心是没有什么能力,在这个时候,给予辛九致命的打击。 那辛九也是不为所动,一双已经是看到了鲜血淋漓画面的注视祁磊,一点都没有放弃的意思。 当时好像被季曜沂骂了一句断子绝孙,好像也很是不满意,不由是一边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开口骂了一句。 “小畜生,等我杀了你,魏冉也断子绝孙了!” “没有,你就算杀了季曜沂,我这还有呢!” 听着辛九这胜券在握的怒骂,不由是让苏伊诺给跳了出来,一边对着辛九说出了这么一句,一边又是将小肚腩向前挺了一下。 辛九那一句怒骂,那也是气不过季曜沂骂他断子绝孙,可是苏伊诺这话一出来,不由是让周围的气氛显得尴尬了起来。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当然还是她身边的李扶桑,看着苏伊诺又是蹦起身来,又是停着小肚腩,还一个劲的用手戳了起来。 这不由是让李扶桑的心中,一阵的窒息,真心是惊愕与季曜沂的动作,居然这么快,就是将苏伊诺的肚子,都是搞大了。 另一方面,也是深深的为苏伊诺的智商,感觉到惋惜,这不打自招的事情,她还真心是能够说的出来。 还真心是当那老杂毛,能够看在她是一个孕妇的面子上,不忍心一尸两命的放过她? 李扶桑的脸色不由是一阵红一阵白了起来,举着一双铜铃一样的眼睛,看着苏伊诺的动作,大张着红唇,半天都是说不出话来。 下一个觉得不可思议的当然就是辛九了,他可的的确确是为苏伊诺的智商感到捉急。 但是这样一来,好像对他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样子,因为就没有打算放了苏伊诺,眼下不由是为他的报复,增添了一些畅快的感觉来。 但是苏伊诺这话,显然不是真实的情况,她只不过是看着季曜沂耍嘴炮没有什么效果,又是为了给祁磊争取时间,这话赶话,就这么随口一说。 可是效果还真心是出奇的好,辛九心中愉悦,这样说起来,那魏冉的一家三代,可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上,而他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色鬼的儿子而已。 不用去想,这一笔账,想来谁都会算,可是他心情一好,悲催的事情,就又是发生了。 辛九听到苏伊诺表示,已经是有了季曜沂的骨肉,不由是动作一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向苏伊诺看了一眼。 虽然这期间的时间很短,但是三不折腾,四不折腾下来,倒是让祁磊缓过了神来。 坐在地上的祁磊,当即一个懒驴打滚,就是从辛九的攻击中,给逃了出来。 说来也巧,死里逃生的祁磊,不由是向着苏伊诺的方向,翻滚了过去。 这样的巧合,真要是说起来的话,这其中,估计也是少不了祁磊的有意的想法。 因为站起身来的祁磊,好像这会儿,又是犯了呆病,一股脑的从地上爬起来之后。 一边将弯刀横在胸前,死死的盯着那辛九,以防止他锲而不舍,一边又是目不转睛的对苏伊诺说了一句。 “这孩子的干爹有人选不?伊诺,我这也算是近水楼台了,先报一个名啊。” “这都是哪和哪呀?” 苏伊诺不由是一愣,可是随即明白过来祁磊这话的意思后,顿时就是给她臊的呀,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起来。 她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祁磊还真就当真了,而且还好做孩子的干爹,这让苏伊诺上哪给他找孩子去呀! 可是祁磊那一脸认真,信誓旦旦的模样,又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真心是苏伊诺觉得,他是不是张了一个假脑子。 怎么也不想想,这事情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呢? 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头一阵的悲凉,真心是不知道,自己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又是辱没了自己的清白,从刀口下救出来的到底是一个人人。 “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苏伊诺看着祁磊呆头呆脑的样子,心中不由是深深的怀疑起来,可是接下来,李扶桑那幽幽的说出来的一句话, 却是让苏伊诺,直接的怀疑起了人生来,真心是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的想法,都是有了。 “他这一根筋的都能做干爹的话,那我就要做干妈。” 苏伊诺“???” “你俩这智商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吧?” 苏伊诺呆住了,真心是有一种苦,叫做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这可不是好嘛,孩子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小命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先整出一对干亲家来了。 “你们还是补药纠结这个问题了,还是先保住了小命再说吧。” 苏伊诺不由是有些放弃抵抗的味道了,不由是显得有些无力的,对两人说了一句。 随后又是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肚腩,真心是有一种,为自己还不知道在哪的孩子,感到深深的悲哀。 真心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的感觉,这一失足,就为他们找了一对这样的干爹干妈来。 转而一阵心灰意冷的苏伊诺,又是看见季曜沂也是呆愣的站在原地,举着一双好像是有些激动,又带着一些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 苏伊诺真心是欲哭无泪,欲哭无泪呀! “你特么的到现在都是傻木头一个,什么都没有做,有没有孩子,你难道都是不知道吗?” 看着季曜沂的目光,苏伊诺哭了,渐渐的一双大大的眼角中,无声的挂上了两行泪水来。 “你们还打不打了,我打的话,我回家奶孩子去了。呜呜呜呜???” 苏伊诺真心是哭了,委屈的哭了,为这些人的智商,给深深的伤害了。 ------------ 第三百二十四章,季曜沂,救命 听着苏伊诺这话,季曜沂不由是愣住了,总算是不负众望一样的回过了神来,看着那辛九也是愣在了当场,不由是悄悄的摸了过去。 辛九此时的心情,估计也是和苏伊诺差不多,真心是觉得,能够被一群弱智,打成这样是一种深深的侮辱。 不由是望着哭泣的苏伊诺,有一种感同身受一样的感觉,不由是嘴角上挂上了一抹苍白的笑容,因为他的肺早就被气炸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辛九不由是发现了身后季曜沂的动作,目光之中,随即便是一阵的怨毒来。 又是转身一剑,向着季曜沂打了过去,而他这一动手,不由像是一道令箭一样,让一直都是紧紧注视着他的祁磊,也是同时的动作了起来。 “你们这一群笨蛋,还不给我上,杀了这些小畜生!” 含怒一剑被季曜沂手中的轩刀档了下来,辛九不由是怒火烧心一样,对着那些家丁喊出了一句。 不得不说,都已经是到了这样一个地步,那些家丁,不由是该看戏的看戏,该回家的早已偷偷的溜走了。 眼下听到辛九这么一声怒吼,不由是将还留在现场的人,给吓了一个哆嗦。 虽然吧,这些人还是有不少存在,对于辛九的命令,也是不可能不听。 可是想来,让这些人去欺负一下平民百姓还差不多,又是刚刚被祁磊和季曜沂灭杀了那么多的人。 这心存下来的人,哪里还敢上前送死呀,不由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样子,真心是有些后悔,刚刚没有一时鼓足了勇气,和那些开溜的人一起开溜。 现在可好了,这上去也不是,这不上去,那事后也必定会被辛九报复眼下不由是泛起了难色来。 但是要说,这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这句话,还真心的对,这不这一群人犹犹豫豫起来的时候。 总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人,当即就是有了动作,像是带了头一样,就都是举着兵器杀了过来。 可是想来这些人,也不可能无脑的去直接找起或是季曜沂,想来他俩都是和辛九斗在了一起了,哪有那些闲工夫理会他们这些小杂鱼呀? 于是他们便是将目光,直接的放在了苏伊诺和李扶桑的身上,还是那一句老话说道好,这柿子呀,还是捡软的好捏。 想来这两个小娘们儿,在一大棒子大老爷们儿的手中,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看着一群人不怀好意的人,快速的围了过来,苏伊诺真心是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想来这些人虽然是人多势众,但是想要留下苏伊诺,还真心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可是苏伊诺转念一想,她是会轻功呀,施展踏雪无痕,想上哪上哪去了,可是李扶桑不会呀,倒是被一群欺善怕恶的大老爷们儿围着,那画面还真心不是一个美好的景象。 于是苏伊诺也不怠慢,又是顿下身子,快速的在地上摸了一个石头,又是熟练的搭在了弹弓上。 一边挡在李扶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向后退,一边开口对那一群人威胁道。 “别动啊,本姑娘可警告你们呀,再向前一步,那下场就和你们家少爷一个模样啦。” 苏伊诺这话说的很是认真,看着她手上,已经是拉满了的弹弓,再想想那辛家少爷的死相,还真心是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来。 那一群人当时就愣住了,面面相觑也不敢上前了。 “没关系,兄弟们她的弹弓只有一发,只能伤一个人,我们有这么多人在,不用怕她。” 可是还是有些脑筋转的快的人,一眼就是识破了苏伊诺的计量,当即都是鼓动起人心来了。 这不由是让那些觉得有些心惊的人,看到了希望了一样,真心是觉得,苏伊诺能够打到自己的概率,的确没有那么的高。 而且这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样子,平时虽然也想着,和那辛家的少爷一样的花天酒地,可也没有那个命不是? 那辛家少爷,看着就是有可能一头载死在地上的感觉,被苏伊诺一弹弓打死,倒也不足为怪。 可是这些人,却是不同,平时都是为了欺善怕恶而生的,自然是长了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虽然武功都是不怎么样,但是一膀子的力气,可还是有的。 被那人这样一鼓动,不由是将心中的惊骇,都是给放了下来,而且再看苏伊诺和李扶桑的那一双双目光来,那就难以言喻起来了。 “没问题,打不死你们一群人,本姑娘就先送你上西天!” 发现这些人的目光中,不由是在不怀好意之中,又是多出了一抹淫邪的味道来。 苏伊诺不由是对着那鼓动人心之人,怒斥了一声。 还真别说,这脑子转得快的人,可想来,也绝对不可能是个胆子就大的人,被苏伊诺这么怒目而视的惦记上了,不由是让他有些不自觉的向人群中缩了一下。 说起来呀,这人还是一种群居的物种,显然那鼓动人心之人,眼下却是像一个领头一样的人物了。 见他向后缩去,那些人不由也是感觉到不好了一样,同时的向后又是退出了一步。 “哼哼,现在走还来得及,要不然本姑娘一个都是不会放过!” 看着那些人,又是后退了起来,苏伊诺不由是冷哼了一声,真心是有些看不上这些人的感觉。 可是单单只是一句话,想要吓退这么一群人,看看苏伊诺这小身板,那也绝对是没有可能。 那些人退出了几步之后,听苏伊诺这样一说,不由又是一阵的气恼,真心是暗恨自己有些没用了,居然是被一个小丫头,给吓唬住了,这难道不是一种屈辱? 想到了这些,那些人的脸色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股子的怒火来,这一次他们好像也没有再给苏伊诺机会的想法了,直接是举着手中的兵器,喊打喊杀了过来。 看着那几乎只要将自己给淹没了的兵器,苏伊诺的心中,不由也是一阵的惊慌。 哪里还有那一副灼灼的气势呀,当即就是显得有些惊慌抱着小脑袋,惊呼出了一声。 “哎呀,季曜沂救命呀!” 没有意外,这美人的要求,那当然是使命必达了,就在苏伊诺这一声惊呼之后,那一群人的身后,不由是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来。 这不由是让那一群人,预感到了不好,可是想来,以那辛九的能力,难道还缠不住那两人吗? 不由是顿下手上的动作,齐齐的回头,向人群的后面,看了过去。 而人群中的最后面一人,此时一回头,目光中便是寒光一闪,当即就是脖子一凉。 这人似的无声无息,可是没有声音,那惨烈的死相,却是对这一群人莫大的震撼,当即就是慌了神一样,情不自禁的吞起了口水。 没有意外,来人当然还是季曜沂,被苏伊诺那一声的召唤,此时的季曜沂,心中那恐怕也只有杀气了。 不由是放弃了和祁磊一起攻击辛九,当即就是对苏伊诺救援而来。 看着被一群人围殴一样的苏伊诺,季曜沂没有废话,直接是上去,一顿的猛杀猛大,那一柄宽背的轩刀,这真心不愧是战场上的大杀器,一个横扫起来,还真有一种破千军的感觉。 这些人就不用说了,虽然季曜沂现在没有使用武功,但是一膀子力气挥动起来,疯狂中还是有一种大杀四方的感觉来。 顿时将是将那些人给惊得连连躲避,可是想来,这时候的季曜沂,也不会有那么的好脾气,对着这些人手下留情。 跑的快一点的还好,跑得慢的直接就在轩刀下送命。 这样一来,只是转眼之间,季曜沂便是来到了苏伊诺的面前,而那些辛家的家丁,却是已经四散了开来。 远远的观望一眼之后,便是将手上的兵器一扔,头也不回的逃窜了出去。 看着那些人四散而逃,季曜沂不由是快速的检查了一下苏伊诺的身上,见她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没有受伤的样子,不由是心中大定了起来。 实在情况紧急,季曜沂也来不及说话,便又是提着轩刀,支援祁磊去了。 看着季曜沂的那酣战不惊的背影,苏伊诺的心中不由又是一阵的感动,真心是认为,只要有季曜沂在,那她还真心是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是虽然眼下没有了那一群碍事的家丁,但是在那辛九的手上,两人虽然齐心协力,但是也没能讨到多少的便宜。 祁磊还算好一些,可是身上也是有了不少细碎的伤口,那些伤口看上去不大,却是很深的样子,随着祁磊身上的肌肉一动,都是滚滚的鲜血涌出。 而季曜沂就更加的不用说了,重伤未愈的他,无论是武功还是敏捷上,都是不如祁磊,眼下除了几处要害的地方,还算是完好的样子,那一身的黑衣,已经都快成布条了。 看得苏伊诺,也是一阵的心惊肉跳,但是想要帮忙,也是没有那样的能力,只能是满目焦急的看着两人,不停地被辛九击退,又是再次的冲上前去。 ------------ 第三百二十五章,一个良好的心态 看这季曜沂坚毅的背影,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很是心疼的感觉,又是显得有些无力。 季曜沂冲上去后,又是横劈了两刀之后,便是显得有些力竭的模样,退到了一边,用轩刀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开始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祁磊好像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季曜沂一退,他也紧跟着被逼退了过来。 同样是喘着粗气,对着季曜沂说了一句,“这老杂毛也太硬了吧,这都快百十个回合了,都没有将他拿下。” 对于祁磊这永远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兄弟,看着他也是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季曜沂的心中,也是有些不好受起来。 想来这辛九,今天自己是必杀了,不杀了他的话,那也只能是死在他的剑下,可是这都是因为自己的大仇,说起来和祁磊一点的关系没有。 季曜沂又是想到了苏伊诺,也是跟着一起受罪,屡次犯险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心中不免又是生出了,想要让祁磊带着苏伊诺和李扶桑离开的想法。 可是季曜沂的嘴唇这才一动,祁磊好像已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样,便是先开口对他说道。 “老季呀,不是兄弟说你,都是什么时候了,你就赶紧收起你那优柔寡断来吧,要生一起生,要死也得一起死,想撇开我,门都没有,这以后我见了我干儿子,该怎么给他解释这一段儿?” “你就拉倒吧,伊诺那丫头的话,你还真信呀。” 季曜沂有些无语了,真心是没有想到,这祁磊的智商,居然还是一阵一阵的,刚刚还是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这会儿又是犯起了呆病来了。 虽然对于祁磊的智商,季曜沂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鄙视的感觉,可是不可否认,祁磊这个人,那绝对是做兄弟的人。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还有什么比在生死之间,磨砺过来的感情,更加的坚不可摧呢? 季曜沂的心中,一阵的感动,对于祁磊这人,真心是有一种,只要眼下活下去了,那以后除了媳妇,其他的都可以和祁磊分享的东西。 不过想起来,季曜沂这话如果说出来,还真心是雨哦谢难为情,因为就算这一次活下去了,那他所拥有的还真心只有无尽的追杀,还真是找不出一样,能和祁磊分享的好处来。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有些愧疚的感觉了,可是想来,以后为了祁磊赴汤蹈火,那也未尝不可。 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看着祁磊的目光中,不由是渐渐的坚毅了起来。 “即使现在没有,那以后也一定会有的,我还是你孩子的干爹,这一点可是不能改变了。” 祁磊又是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便是对着季曜沂坚定的说了这一句。 季曜沂不由是也对他笑了起来,真心是没有什么不愿意了,而且祁磊自始终,都好像是没有怀疑过,这一次能够活下去,这倒是让季曜沂的心中,也不由是的坚定了起来。 一双漆黑的目光,不由是落在了对面,同样是喘着大气的辛九,季曜沂的心中,好像已经是没有的恨意。 很是奇怪的一种感觉,就好像是眼下的辛九,就是阻碍他继续活下去的一般的敌人的一样。 虽然还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心情,但是那涌动在心中的那一种,咬牙切齿的仇恨,却是突然之间消失了一样。 虽然这话说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不可否认,这一刻的季曜沂,却是非常的冷静了下来。 没有那痛彻心扉的仇恨,季曜沂看待辛九的时候,居然也能够坦然的面对了。 季曜沂不由是微微的笑了起来,心中不由是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来。 被仇恨蒙蔽着双眼,他一直都是想要以命换命一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辛九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即将步入老年的老头而已。 说起来如果是应拉着这老头,一块儿去死的话,季曜沂还真心是有些觉得不值得的感觉来。 所谓的仇恨,那不过也是一口气而已,只是气不过就将对方至于死地,可是话又说回来了。 这辛九眼下已经是饱受了丧子之痛,更何况在过上几年,他也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可是对于未来,季曜沂无疑是要光芒的很多,就像是他本来的名字一样,魏光明,就是为了光芒。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的双眼之中,不由是熊熊的燃烧起来,而这一次的不是仇恨,也不是怒火,而是自信! 都说盲目的自信,那就是自大,可是眼下的季曜沂,心中的的确是自信,放下了仇恨之后。 季曜沂的心中,无疑是更加的透彻起来,即使这一次杀不了辛九,但是来日方长,以后还是有的是机会。 更何况,自己这么的年轻,总会是看到他死的那一天,那为什么还要一定纠结在仇恨的上面。 此时给他一刀,和在病榻上给他一刀,又有什么区别? 可笑的仇恨,真心只是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这一口恶气一出,那剩下的还是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仇恨,而去追寻自己的人生呢? 想来如果这一次报仇不成,反而是死在了这辛九的手上,那还真心是有一种,无颜见泉下的爹娘的感觉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不由是郎朗的笑了出来,没有了仇恨之后,让他同时也将辛九的弱点,看到很是清楚了。 可是他心里想的事情,祁磊又该上哪知道去呀,见他朗声的笑了起来,不由是有一种,见到了神经病一样的感觉。 不由是有些疑惑的问他,“老季呀,你不会是傻了吧,傻笑什么呀,大仇人可还没死呢。” “你不明白,我想到对付他的办法了!” 季曜沂望着那喘着粗气的辛九,心中一笑,不由是压低了声音,对祁磊说道。 “我还真心是笨了一些,都是人,我们会累,他当然也是会,我们两个一起上,消耗太大,我先上,你不行了你在上,记住这一次不是直接的击杀,是消耗,怎么两个人,害怕磨不死他一个小老头?” 季曜沂这一句话说完,便是快速的当机立断,提着轩刀再次的冲了上去。 显然三人这一番的打斗,对于那辛九来说,还真心是有些疲累的感觉,虽然是战果不少,又是伤了祁磊,又是将季曜沂的身上,割成了布条。 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没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效果,再者一来,这年轻的体力,那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 总是有那么一些,没有办法挥霍掉的精力,恢复起来,那也不是上了年纪的人可以比的。 原本他也是看重了这一点,想要占据优势的将季曜沂给直接的耗死,可是时间一长,他的优势就显得不是那么的明显了。 眼下时局直接是反转了过来,而看着季曜沂居然是独自一个人冲杀了上来,而祁磊却是待在原地,举着一双满是狐疑的神色,观望了起来。 这不由是让辛九,预料到了事态,渐渐的严峻起来了,于是看着季曜沂冲杀而来,辛九的目光中,同时闪现出了一抹的狠历来。 当即便是手中软剑一抖,便是想着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将季曜沂斩杀,要不然车轮战一经启动,那他也只有被耗死的命了。 所以辛九这一招没有留手,出手就是要命,身姿一动,便是向着季曜沂的命门击杀了过来。 不得不说,辛九作为一个**湖,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季曜沂的诡计来,可是事态对他不利,他的心中也不免焦急了起来。 可是他心中急切起来,季曜沂倒是不急了,见他这一招势大,哪里还能硬拼,不由是在第一时间,就是摆出了一个防御的架势来。 可是如果季曜沂这样做的太过明显的话,估计那辛九也不过上当,大不了继续的僵持下去。 于是季曜沂在防御的同时,也不由的露出了一个破绽来,这破绽做的很是不明显,就是为了不让辛九起疑心。 果不其然,季曜沂的这个破绽,果然是吸引到了老奸巨猾的辛九的主意,原本以为季曜沂是无懈可击一样,这会儿不由是找到了希望。 招式一变,就是向着季曜沂,留出来的破绽给攻击了过去。 辛九这一招势大,手中的软剑,不由是更加的琢磨不定了起来,但是在季曜沂的眼中,却是那么的明显起来。 放下了必杀的决心之后,无疑是对季曜沂的心境,有了不少的用处,眼下看待问题的目光,也是十分的敏锐起来。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估计说的也就是这样一个道理。 看出了辛九的招数,这一个破绽又是季曜沂视线准备好的,这一下如果在能让辛九得逞的话,那季曜沂还真心只能是老家卖红薯去了。 眼见那辛九软剑已经来到,季曜沂临危不变,不紧不慢的将轩刀一转,便是将辛九夺命的一击,给化去了。 季曜沂的动作,慢条斯理的感觉,不由是给人一种,他就是在戏耍辛九的感觉。 ------------ 第三百二十六章,一支穿云箭 辛九一击落空,自然也是被气得鼻子歪,心中一怒,不由再次的剑招一变,好似灵蛇一样,对季曜沂步步紧逼了过去。 不得不说,季曜沂虽然重伤未愈,的的确确也不是辛九的对手,但是此时重要就是为了消耗辛九的体力。 辛九所出的招式却厉害,无疑也是更加的符合季曜沂的想法,见他手中的软剑颤抖着,就是向着面门而来。 季曜沂也不慌张,打不过,还不能让人跑吗? 所以季曜沂没有硬接他的招数,而是身姿一转,便是向着祁磊跑了过去。 季曜沂的轻功,实在是提不上桌面,这逃跑起来的动作,不由是显得有些狼狈。 可是想来,季曜沂也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呀,那一边飘逸的逃跑,脸上还对着祁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当感觉到身后的软剑,已经是在耳边扇风了一样的时候,季曜沂不由是对着祁磊大喊了一身之后,便是一个懒驴打滚,向一旁闪了过去。 “老祁头该你啦,快上!” “我靠!” 看着季曜沂这好不要脸的样子,祁磊真心是愣住了,回想起来,这两招都没有撑下来的季曜沂,还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不由是让祁磊有了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来。 于是一边挥舞这弯刀向那辛九迎击而上,一边回头对季曜沂骂了一声。 “我呸!老季,你这也太不要脸了吧,这么快就下来了呀!” 祁磊虽然对季曜沂的做法很是鄙视,但是手上的弯刀也没有闲着,直接是一招将那软剑给格挡了开来,又是身姿一动,主动出击,对着辛九杀了过去。 祁磊这样一个举动,无疑是想给季曜沂树立起一个好榜样来,让他也好歹在辛九的手中,多过上几招,接下轮到他休息的时候,那不是也能多恢复一些力气嘛。 可是祁磊这一根筋,此时好像又是犯起了呆病的样子,他虽然没有怎么受伤,但是他也不是辛九的对手呀! 一招主动出击不但给辛九打了回来,还给辛九找到的空当,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将他给踢了回来。 “哎呀,下手可真狠呀!” 祁磊倒在了季曜沂的身边,不由是揉着胸口,一阵的哀嚎。 而那辛九也不是笨蛋,早已看穿了季曜沂的诡计,这一招得手之后,他也没有追击,而是停下快速的调息了起来。 看着祁磊这凄厉的样子,季曜沂真心是无语了,不由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后,又是举着轩刀,根本就不可能给辛九恢复的机会,便是又快速的冲了上去。 “老祁头,你呀,也别说我了,你比我还快呢,让你消耗他的体力,你怎么还傻不拉唧的给他打呀?” 季曜沂不由是一边和辛九过招,一边回头和祁磊说话。 那明目张胆的样子,真心是将辛九,差点没气得吐血,剑招都是有些不稳了起来。 虽然是季曜沂故意这样做的,明显辛九已经是看穿了一切,季曜沂还真不在乎自己再说出来。 可是没有意外,差距还是在那里,不容忽视,季曜沂没有两招,又是被打了回来,这一次更是狼狈的样子,明显那辛九已经是被气的不轻了,下手也是狠辣了起来。 又是轮到了祁磊上场,还是一样,大腿上又是给那辛九割伤了一剑。 看着祁磊一瘸一拐的往回跑,季曜沂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之后,又是上去接应了。 “老季呀,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呀,我怎么都是感觉,这样下去,他没什么事儿,我们倒是扛不住了呢?” 祁磊看着季曜沂再次的冲上来,不由是经过他的时候,很不自信的对他说了一句。 显然这样的伤势,的确是够让人蛋疼的了,不由是有些怀疑起了人生来。 而季曜沂也是直接,并没有和祁磊没话,因为这一次,祁磊受伤了,那他就要多坚持一下,让祁磊多多的休息一会儿。 眼下虽然看起来,还是季曜沂和祁磊吃亏的样子,可是接下来,祁磊却是感觉到了好处。 因为辛九本来就是不想和他俩拼命,有机会就杀,没有机会就放弃的态度,不由是让两人在车轮战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感受着辛九手上的力气,越来越无力起来,祁磊不由是有些兴奋了起来,一边将手中的弯刀轮圆了,给予辛九致命的打击,一边憨笑着对季曜沂说道。 “嘿,刚刚被他打的憋屈,眼下可是很爽呀,老季,你要不要也来感受一下?” 季曜沂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是白了他一眼,这明显就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这两人一起上,还有什么优势呀? 看着那辛九在祁磊的弯刀下,逐渐的退入下风,在一旁观战的苏伊诺和李扶桑两人,也是不由激动了起来。 苏伊诺更是夸张,直接是一声声的呐喊,为祁磊和季曜沂加起了油来。 “老祁头,加油,揍那老杂毛的鼻子,哎哎,不对不对,弯刀转起来呀,割他的大腰子呀,真是笨死了你。” 听着渐渐兴奋起来的苏伊诺的喊声,祁磊不由是一身的冷汗,真心是怕她,像以前一样,一高兴的时候,就忘记了阵营,到时候在给那老杂毛加汽油来,那还真心是有些悲催的感觉了。 季曜沂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和那灵蛇教第一倒霉蛋厮杀的时候,就是吃了苏伊诺这一手的亏,真心是心头一阵凉意掠过,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显然他俩是多虑了,这一次苏伊诺倒是认清的敌我的位置,可没有两边都帮忙。 这一声声的加油,更加是让辛九给听得心中,一阵的烦躁,原本就是败入了下风,有些急躁起来了,眼下却是更加的显得有些怒不可遏了起来。 这辛九呀,说起来也真心是够可笑的了,原本就是贪生怕死的性格,不愿意拼命,见到好处就占,见到了危险就躲。 这下可好了,比起猥琐来,他一个人,又怎么会是两个的对手,还是轮番上阵的恶心他,不由是让他生气的同时,也是显得有些自乱了阵脚起来。 相对的来说,那还是季曜沂和祁磊比较不堪一些,虽然在保命不成问题,但是两人的的确确也不是辛九的对手。 虽然消耗了辛九的体力,让他眼下有些疲于应付的感觉,但是季曜沂和祁磊所付出的代价,那也是相当的巨大。 祁磊眼下还算好一点,毕竟有那一膀子的力气,就算是身上早就挂了彩,但是也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罢了,看起来是全身喋血的样子,但还是很快就生龙活虎了起来。 可是季曜沂就不行了,计策是没有错,但是相对来说,他的体力,还真心是有些脱力的感觉了。 到了最后,和辛九单挑的时候,都是咬着牙坚持,这才能够勉强的保住了一条小命。 但是身上的伤势,却是在极具的增加,这或许说起来更像是一场闹剧,但是当时的情况,却是异常的惊险。 不但让苏伊诺一点都没有觉得,一次又一次的单调而且无聊,反而让她每一次看见季曜沂上场的时候,都是有一种,在生死之间游离了一圈的感觉。 小拳头攥得死死的,手中紧紧的捏着弹弓,一下都是不敢大意,准备在千钧一发之际,给季曜沂以远程的协助。 苏伊诺的身上,已经是一身的冷汗,那一身的黑衣,已经是打湿了,紧紧的包裹在身上,而脸颊上也是湿漉漉的头发,丝毫不必季曜沂与祁磊轻松一点的样子。 而此时的辛九,已经落入了一个强弩之末的境地中,可是这破船还有三千钉,更何况是一个这么怕死的人,他难道就没有保命的手段? 这当然也是不可能,辛九的身上,还真心是有保命的手段,只不过他眼下的手段,看起来有些特殊而已。 不但是被祁磊和季曜沂缠斗,没有机会使用之外,那也是因为着实被两人的不要脸,给气的有些忘记了。 可是也正是有这样一个手段,才让他此时即使败如了下风,也没有及时想到逃跑。 而眼下,身上又是被祁磊的弯刀给割了一下,虽然也没有伤到要害,但是他却是想到了自己还有留手的事情。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原本就是老年丧子,心中那岂是一个悲痛可以形容的? 更何况面前还是魏冉的儿子,前来寻仇,这又怎么可能不让让他感觉到是一种报应呢? 可是也正是想到了这些,才让他更加的抱怨命运,从而一心只想着亲手杀了季曜沂。 很显然,眼下的形势,已经不是杀不杀季曜沂的时候了,这如果再拖下去,自己的老命都有可能不保,他哪里还能顾忌的了那么许多去。 当即就是凌厉一剑,逼退祁磊纵身一跃,向着远处闪了过去。 没有意外,一直盯着战局的季曜沂,不由是将一切都是看在了眼里,见他快速的向一旁闪去,以为他是要逃跑。 哪里还能给他这个机会,于是提着轩刀,快速的追击了上去,势必是要将他留下。 ------------ 第三百二十七章,逃跑了 只见那辛九闪到了一边之后,便是快速的伸手,在怀中一摸,便是一个令箭,出现在了手中。 手上抓着令箭,辛九不由是回头,看着季曜沂阴阴的笑了起来,“小畜生,真当我没有对付你们的招数了吗?” 惊鸿一瞥,季曜沂不由是发现了他手中此时正握着的令箭来,脸上随即一凛,便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对于这令箭,可能对于每一个江湖中人,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制作起来倒是并不复杂,用途也是非常的简单,就是用来联络,通知一些早已经是安排好的人,汇集到这令箭之下。 正所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而眼下辛九拿出了令箭来,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涌现上了一个不好的想法,“这老杂毛,还有埋伏!” 心中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季曜沂的不由是脚下又是加快的几分,眼下这老杂毛已经是强弩之末,再让他招来埋伏的话,那真心就是不堪设想了。 白白浪费了这一身的伤势,才让他落入了下风,这如果再来一个人的话,必然又是风向大变。 “必然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发射令箭,一定要在现在斩杀了他!” 眼下的情况,却是发生了这样一个变化,这不由是让季曜沂有一种后怕的感觉来。 心念一动季曜沂当即就是动了杀心,哪里还能再这么的与这老杂毛玩下去。 快速的击杀,这才是当下保命的王道! 心念一动,季曜沂身随意动,那手上的轩刀,不由是快速的凛冽起来,一双杀气涌动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辛九的动作。 看着那辛九更是得意的阴险笑了起来,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掠过了一丝的寒意。 也管不了那受伤的经脉了,当即内力便是快速的爆发了起来,速度在内力的加持下,又是一个加快。 手上的轩刀一转,便是将鸣鸿刀法的最强一招,破字决给施展了出来。 平地生风一般,季曜沂那一身的布条,不由都是飞扬而起,一股庞大的气势,便是由他的身上,爆发了起来。 首当其冲,那辛九感受到此时扑面而来的劲风,那一脸的阴险笑容,不由是也是当即就僵住了。 看着季曜沂飞身而来的速度,加上那一刀的威压,辛九顿时大惊失色,心中随即也是涌上了一抹的凉意。 “这小畜生,居然到了现在,还在藏私!” 辛九脸色一变,看着此时刀法凌厉的季曜沂,他也是不敢托大,当即便是显得手忙脚乱的开始引发令箭。 可是他哪里想到,季曜沂看出了他手上的东西,其他人难道就没有吗? 这时的苏伊诺,不由是拉满的弹弓,对着他手中的令箭,就是打出了一枚石子。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那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辛九的手上,手上吃痛,那令箭也就掉在了地上。 看着这突然起来的一幕,辛九不由是有些失神,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这一切却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他的眼前。 也就是那从来都没有被他放在眼里的石子,就这么一下,打掉了他的希望。 “不!” 辛九的脸上不由是一阵的苍白,当即就是蹲下身姿,去拿那地上的令箭。 可是不巧的事,这时候的季曜沂,哪里会给他这个翻身的可能? 眼看着那手上的令箭掉在地上,那一脸的得意,直接的化成了一脸的死灰,季曜沂的嘴角上,不由是勾出了一抹的笑意来。 真心是有些乐极生悲的感觉了,这辛九如果一开始默默无闻的引发令箭的话,那众人还真心是拿他没有办法,也只有是等死的命了。 可是这辛九却是喊出了一声,好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要招来援兵一样。 这样一个得意自能的姿态,不由是让他再次的陷入到了危机之中。 苏伊诺的这一手,说起来的话,还真心是有些巧合,原本就是在辛九得意的时候,又是被季曜沂此时才爆发出来的实力给震惊了一下,哪里能够注意到,早已经窥伺在一旁的苏伊诺来? 没有意外,他这下意识的向下一顿,想要去捡那令箭的动作,不由是让他在季曜沂的攻击下,丧失了先机一样。 当他再次的感受到,季曜沂飞身而来的一刀的时候,顿时便是心神惊颤了起来。 面皮一抖,顿时便是大惊失色了起来,哪里还能再去捡那令箭,此时在不应对季曜沂手上的轩刀的话,那么拿到令箭的那一秒,也就是他万劫不复的时候了。 心中明白了这一个道理之后,辛九的脸上,又是突然的浮现出了一抹的厉色。 想来这个时候,不拼命的话,那也就没有拼命的机会了,于是手上软剑,愤然一抖,便是身姿急速的转动,向着季曜沂甩出了一剑。 看着他不多不必迎头而上的姿态,季曜沂的心中,反而不那么焦急了。 原本只是想着不让他释放令箭,显然眼下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只要此时再将他逼退,不让他靠近令箭的话,想来击杀他,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于是此时辛九想要与季曜沂拼命,季曜沂反倒是不干了,手腕一转,便是将轩刀高高的举起,一个蹦山地裂斩,便是使了出来。 季曜沂身上的内力,并没有卸去,此时这一招又是凌空的斩出,那声势就可以想象了。 当时这一招看似势大,迎接的话,辛九那一柄的软剑,想来也是有些显得软弱了。 可是迎接不成,想要躲避的话,那还真心是没有多少的困难,除了季曜沂当面的位置意外,倒是三个方向,都是给辛九,留下了活路。 而此时的辛九,好像也是明白了这样一个到了似的,便是恶狠狠的瞪了凌空斩来的季曜沂后,又是不舍的瞟了一眼身下的令箭,便是身姿一动,向着身后,快速的滚了过去。 辛九这么一让,无疑是正中了季曜沂的下怀,不由是刀锋一转,向着那掉在地上的令箭,给劈了过去。 “噗哧!” 一声传来,那原本就是**制造的令箭,顿时就是变成的一个闷蛋,嘶嘶嘶的在地上,闪出了一阵耀眼的白光,将夜黑短暂的照亮了一下之后,便是再也没有了声息。 看着自己最后的依仗,就这么无声无息一样的消失了,辛九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暗恨,怒目的看着季曜沂的简直就是恨得牙根痒痒。 可是季曜沂却是不然,不由是对着那辛九露齿一笑,那一个阳光灿烂的表情,随即又是将辛九,给差点没气得呕出一口老血来。 心中的暗恨归暗恨,此时的辛九也是学乖了不少,并没有在多话的出口去骂季曜沂。 想来也就是这么个道理,与其现在去怒骂季曜沂,还不如留下点时间,想想接下的脱身之法才是王道。 而此时的季曜沂,虽然心中一阵的暗爽,但是时机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容乐观起来。 刚刚一瞬间的爆发,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内力在体内,快速的游走起来,还是让他,有一种筋脉寸断的痛苦。 一边对着那辛九露出嘲笑的意味,一边季曜沂也是深深的凝神,开始暗自的查探着体内的境况。 意识沉下片刻,季曜沂不由是暗暗的松出了一口气来,虽然身体有些炸裂的痛苦,但是还好那些受损的经脉,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即使是这样,那想要再爆发一次的可能也是没有了,如果在那么内力爆发一次的话,那季曜沂还真心是要有,从此之后变成一个废人的觉悟了。 可一可二不可三,这个道理季曜沂还是明白的,这一次能够将断裂的经脉接好,那还真心是有些走狗屎运的味道。 可是如果再重伤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不但没有地方去找那一个小伙计打扮的人,可是即使找到了,人家愿不愿意再出手相帮,那还真心不好说,毕竟这一次,苏伊诺的身上,还真就没有另外的半块虎符了。 但是这话又说回来了,眼下辛九没有办法招来援兵的话,能不能再次的爆发,对于季曜沂来说,还真心不怎么总要,大不了再花上一些的时间,再受一点的剑伤,直接将辛九托的口吐白沫,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显然,季曜沂千算万算,好像还是少算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下辛九已经是没有最后的依仗,那还能傻乎乎的留在这里,等着被他和祁磊给活生生的耗死吗? 这当然也不可能了,辛九看着将季曜沂一群人斩杀在眼前的最后希望,已经是彻彻底底的破灭了,当即就是想到了脚底抹油。 心思一动,辛九那一双恶狠狠盯着季曜沂的目光中,又是多出了一股子的不甘心来,随即便是身姿一闪,向着辛家府邸之外给跳跃了过去。 辛九倒是不甘心了,季曜沂的不甘心,找谁说去? 季曜沂虽然是第一时间,发现了那辛九的用意,但是想来,他这个时候,还真心是没有能力在留下辛九。 ------------ 第三百二十八章,客栈没有了 季曜沂不由是深深的皱住了眉头,恨恨的望着辛九消失的地方,将手中的轩刀,给捏得死死的,恨不能将她斩杀在此。 “老季,你照顾伊诺和扶桑,我去追!” 祁磊看起来比季曜沂那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当即就是甩出了一句后,便施展轻功,向那辛九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是想来那辛九虽然已经掀不起风浪来了,可是祁磊一个人的情况下,还真心是有吃大亏的可能。 季曜沂看他身姿一动,不由是连忙对他喊道,“不要追了老祁头,再让他多活几天也没有什么关系。” 对于季曜沂来说,现在对于仇恨,看得还是很开的,山水有相逢,只要自己恢复到了巅峰的状态,那再次碰到辛九,那也却对是有把握将他击杀。 而眼下这种情况下,让祁磊孤身一人去追,显然不是明知的选择。 可是祁磊这一根筋的人,哪里会理会季曜沂此时的话呢?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了,而且自己这一身的伤势,也着实的憋屈,根本就是找不到人说理的样子。 这不由是让祁磊的心中,也是有着一股子绝强的火气来,季曜沂的声音一出,祁磊便是再也看不到了踪迹。 看着那辛九已经的逃脱了,祁磊也是追了过去,苏伊诺和李扶桑,便快速的跑了过来。 看着两人越发担心的神色,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温暖,不由是对着苏伊诺说道。 “老祁头这样追过去,还真心是不能让人省心呀。” 苏伊诺的神色一愣,不由是在季曜沂的身上,好好的打量了起来,真心是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了,“这还是那个见了仇人就眼红,冲动的季曜沂吗?” “怎么看起来好像又是成熟不少呢?”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生出了一些的疑惑来,不过这也是一时的想法而已,季曜沂当然还是那个季曜沂,不能和辛九打了一架之后,就直接的换了一个人。 可是这身上的气势,却是有些让苏伊诺闹不明白起来,不过这些眼下也不重要了,最最让苏伊诺担心的还是季曜沂这一身的伤势。 真心是觉得有些悲催了,这一路走来,几乎都是受伤一样,不是祁磊受伤,昏死的样子,就是季曜沂那生活不能自理的姿态。 现在可好,两人又是同时受伤了,这不由是让苏伊诺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没好气的白了季曜沂一眼。 “老祁头又不傻,他打不过不会跑呀,倒是你,这新伤加旧伤的身体,一定很飘逸吧!” 季曜沂无语了,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丫头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挤兑自己,不由是让季曜沂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来。 “我还好了,刚刚都是有所节制,所以也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老祁头估计也是这样,但是他追着辛九去了,还真让我不放心呀。” 对于男人之间的那种情义,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些不能理解的,但是眼下听季曜沂这一口一个担心的说起来。 苏伊诺的心中,不免也是有些为祁磊的处境担忧,瞟一眼身边的李扶桑,见她那一种双眼饱含的这泪光,而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来。 苏伊诺的心中,又是有些心疼来,真心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扶桑了,不知道她见到那酒鬼何非君的时候,自己要怎么和她解释那些事情了。 于是苏伊诺便是显得有些匆忙的对季曜沂说了一句后,便是身姿一动,快速的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了嘛,你先带着扶桑去客栈吧,路上也小心一些,不要碰到辛九那老杂毛了???” 苏伊诺的声音,不由是越来越远了起来,后面话让季曜沂听的不是很清楚,深深的皱着眉头,看着苏伊诺消失的方向,便是一阵的失神。 又是一抹的担心涌上心头,可是眼下的季曜沂,还真心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不由是让他微微的叹出了一声。 转而将目光,放在了李扶桑的身上,不由是开口对她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去客栈等老祁头和伊诺吧,他们追不上辛九,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季曜沂这一句话,显然是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觉,但是好像这话说出了口,也是让他有些觉得,苏伊诺的轻功了得,加上祁磊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有了这样的感觉,季曜沂不免是将心中的担忧,给微微放下了一些,便是转身带着李扶桑,向辛家之外,走了过去。 “哦。” 李扶桑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是默默的跟在了季曜沂的身后,虽然心中是知道,此时不是应该乱想的时候。 但是这样跟在季曜沂的身后,加上又是两人独处的环境中,还是不免让李扶桑的小脸,快速的浮上了一抹的红晕来。 看着季曜沂那显得有些艰难的脚步,李扶桑不由是快速上面两步,显得很自然的将季曜沂的胳膊,给揽在了怀里,就这么搀扶着季曜沂向前走。 “我没事,扶桑你不用扶着我。” 美人在侧,那已经是包裹不住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此时被李扶桑揽在怀中,不由是让季曜沂感受到了她胸前的一抹柔软的感觉。 这不由是在苏伊诺身上感受不到的,可是想来季曜沂也不是那种下三烂的人呀。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乘着苏伊诺不再的时候,能够坦然吃李扶桑豆腐的事情,季曜沂还是觉得有些做不出来。 于是季曜沂便是不着痕迹的将手,又是从李扶桑的怀中,给抽了出来。 不由是又是深深的感受了一次,李扶桑胸前之物的饱满,顿时就是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季曜沂心中虽然有些感触,但是好在他还能够压制的住,断然是不能够做出对不起苏伊诺的事情来,便是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来掩饰心中的臆想。 而李扶桑也是随即将脑袋压的更低了,心中的的确确是对季曜沂,有些想要失身的想法。 但好在她也算是星月阁的大小姐,显然不是一个放浪形骸,而不知羞耻的人。 身体上的感觉,她自然也是深深的感受到了,不由是小脸上更加的红润了起来。 可是想来对于苏伊诺已经是季曜沂的人了,以后还得是那未出生的小宝宝的干妈,这要是直接晋级成了小妈的话,还真心是让李扶桑,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所以两人都是各怀心思的沉默了起来,很快就是来到了那小破客栈的面前。 不过眼下的小破客栈,已经是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了,这不由于是让季曜沂,快速的警觉了起来。 眼下的天色已经是渐渐的明亮了起来,经过了一夜的消耗战之后,季曜沂显然已经是一个被掏空的人了。 而当他看到那已经是有些倒塌的客栈时,季曜沂又是不自觉的将轩刀,艰难的紧握在了手中。 将李扶桑挡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向那小破客栈中走了过去。 虽然现在的小破客栈,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房屋的样子,但是就季曜沂的判断来看,这绝对也不是天灾造成的。 不是属于小破客栈年久失修,而造成的自然性的损坏,那么可能就只有一个了。 “这里发生了,一场惨烈的争斗!” 季曜沂不由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哪里能够想到,就是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落霞谷中,居然除了自己报仇的同时,还能够有人来找何非君的麻烦。 心中不由是一种深深的疑惑涌上心头,看着那小破客栈被损坏的程度,想来何非君也是在当时发挥出了本来的实力。 不可否认,何非君看起来的的确确就是一个醉生梦死的酒鬼模样,但是他那名动江湖的本事,可不是以讹传讹出来的浪得虚名。 而却就是对上何非君的人物,那想必也不是普通人,眼下这么一个场景,随即便是让季曜沂全身的汗毛都是竖了起来。 当即就是觉得,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如果是何非君最后胜利的话那还好说,可如果是对手胜出的话,那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于是季曜沂又是在废墟一样的小破客栈中,看了一眼之后,便是显得有些急切的转身,想带着李扶桑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却是传来的一阵的脚步声,季曜沂当即就是警觉了起来。 这么一个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也不可能有人上街,而且那人来的方向,就是这小破客栈这里。 季曜沂快速的凝住了心神,转而手上的轩刀,随即也是撑了出来,死死的盯着巷口的方向,如临大敌一般的警觉了起来。 可是当季曜沂已经是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而准备在第一时间行动的时候,那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中,却是同时传来了一句话。 “就快到了,也不知道季曜沂他俩回来的没有。” 没有意外,随着这一道声音的传来,街角闪过的两个身影,便是苏伊诺和祁磊。 看到原来是他俩,季曜沂不由是暗自深深的松出了一口气。 ------------ 第三百二十九章,死了 季曜沂将轩刀收起来的同时,苏伊诺也是和祁磊,快步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很显然,祁磊不知道在落霞谷中,还有这样一个小破客栈,所以看着一片废墟的样子,脸色不由是显得有些滑稽了起来。 在季曜沂和苏伊诺两人的身上,来回的看了一眼之后,当即便是以为。两人这般的凄惨,就是住在这样一个破庙都是算不上的废墟之中。 苏伊诺也是有些惊诧的神色,同样也是没有想到,只是离开了一晚上的时间,这小破客栈,便是不复存在了。 不过祁磊虽然是一根筋,但是他的眼力却是也不是那么的不堪,又是在那小破客栈中看了一眼之后,脸色顿时就是有些铁青了起来。 他自然也是看出了这小破客栈是由于人为的原因,这才损坏的事实,随即便是对着季曜沂问道。 “那老杂毛,是追着你们来了?” 很显然,祁磊虽然追着那辛九去的很快,但是事实却是不怎么理想,并没有追到那辛九的影子,便是被踏雪无痕的苏伊诺给追上了。 眼下又是看着这每一个打斗的痕迹来,还真心是让祁磊直接的认为了,这一切都是季曜沂与那辛九所为。 听着祁磊这话,季曜沂的心中还真心是有一种老脸生红的感觉了,觉得挺不好意思开口的。 就他眼下这样的身体,别说是拆了这小破客栈了,就算是能够在它倒塌的时候,幸免于难就算是不错了。 “没有,我扶桑也是刚刚到这里,就是这样了。” 季曜沂对着惊诧祁磊说出了这以后,见他的神色中,居然是有些失望的样子,想来他倒是很希望那辛九,死于季曜沂的手中,直接的被埋在这废墟之中。 看出了他这样一个想法,季曜沂不由接着说道,“别想了,眼下还是赶紧的离开这里,这落霞谷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世外桃源的地方,在这里对何非君动手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善类。” “何非君?你们找到何非君啦?” 李扶桑和祁磊不由是同时的一阵惊异,真心是没有想到,苏伊诺和季曜沂两人,后来到落霞谷,却是轻易的找到了何非君。 看着两人那一种,不敢相信的神色,以及李扶桑又是显得有些生气一样,白了祁磊一眼的样子,苏伊诺真心是有些觉得,难以启齿了起来,真心不是她有意,只是一切发生的都是太偶然。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对他俩说道,“是,是的,我们也没有怎么找,他自己就出现了。” 苏伊诺这话说的很是显得不好意思,可是停在了他俩的耳朵中,却怎么听,都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祁磊还好一些,对于何非君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陌生人的心态,和季曜沂一样,觉得有没有这样一个人物,都是一样。 可是李扶桑就不一样了,当即小脸就是煞白了起来,望着苏伊诺的眼神,也是渐渐的激动了起来。 想来这一路上,她可不就是单纯的想要找到何非君,可是却没有想到,会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生死之中,也是游离的那么多次,而眼下她后腰上的刺青,更是和长生不老药之间,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对于长生,李扶桑的心中,不免是有些悸动,可更多的却是觉得,这是一个将她深深的陷在困境中唯一原因。 那一种提心吊胆,深怕被别人知道,她的身上有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而招来横祸的感觉,真心是让李扶桑,就算是走在街道上,看着那一个个迎面而来的人,哪怕只是看了她一眼,都会是让她,感受到深深的威胁。 这样的一种感受,对于李扶桑这一个小女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深深的折磨。 也曾经是无数次的幻想过,当真正的站在何非君的面前的时候,应该是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他。 是怨恨,还是仇恨,或者是怒火,反正不会是激动就对了,虽然很想见到何非君,但是不可否认的事,李扶桑并没有将他,看成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而心生敬畏。 相反的,这一切的危险境地,无疑都是何非君造成的,即使他不是主谋,那也脱不开关系,至少后腰上的刺青上,的的确确是有他的名字存在! 可是眼下真当李扶桑知道了何非君有可能就在身边的时候,或许一个转身,他就能够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百味涌上心头的李扶桑,还是不免有些激动和期待了起来。 随即便是一把抓住了苏伊诺的手,紧张到一种语无伦次的语气,对苏伊诺问道,“何非君还没有死?他在哪?我要找他问一个明白!” 手臂上被李扶桑抓的有些疼痛的感觉,这让苏伊诺的样子,也是显得有些急躁了起来。 真心是有些感觉,眼下的李扶桑,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疯婆子一样,真心是没有办法去理会。 不过想来李扶桑这样的表现,倒是也是在情理之中,苏伊诺被抓的疼痛,心中有火,也是不好发作出来。 便是用力的将李扶桑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掰开,开口劝慰她,“扶桑呀,你弄疼我了,何非君就在这小破客栈里面,不过现在好像也不可能在了吧,要不我们再去其他的地方找找?” 苏伊诺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扶桑只是听说何非君在身后的废墟中,不由是yield转身,就是向那废墟冲了过去。 看着李扶桑不顾一切的冲向了废墟,三人都是愣住了,就连去拉住她,让她补药冲动的动作,都是没有来得及做出来,李扶桑便已经是冲到了废墟之中。 看着李扶桑又是不甘心一样,开始在那一片的废墟之中,开始翻找了起来,众人不由是心中一阵的惊异,快速的跑了上去。 “啊!” 而就在三人当心李扶桑的安全,而快速的跑过去的时候,却是没有想到,李扶桑好像是在那废墟之中,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的一声惊叫,便是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她那一双惊恐的哭光死死的盯着那面前的废墟,季曜沂和祁磊不由是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是快速的将武器,给撑了出来。 紧紧的握着武器,季曜沂和祁磊两人,便又是快步向李扶桑冲了过去。 这样一个废墟,显然在两人看来,必然是打斗所造成的,而眼下能够让李扶桑怎么惊恐的事情,想来也是和那一场打斗,脱不开关系。 当下两人便是瞬间的警觉了起来,可是苏伊诺却是没有这样的感觉,想来心思大条的她,眼下都是更加的惊疑与李扶桑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说起来,现在的苏伊诺那可也是直接杀过人的人了,还能有什么恐怖的事情,比一个鲜活的生命,葬送在自己的手中,看起来更加的恐怖。 苏伊诺不由是目光闪出了一抹的狐疑之色,便是施展了轻功,转眼便是落在了李扶桑的身边。 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苏伊诺随即就是顺着李扶桑的目光,向那塌陷了一般的墙上,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直接的然让苏伊诺被吓了一个魂不附体,顿时就是失声尖叫了起来。 “啊!是,是何非君!” 没有意外,那废墟中,像是被镶嵌在墙体上,身体怪异的扭曲着,胸前一大块凹陷下去,双目紧闭,嘴角上还在滴落着鲜血,已然是没有了生机的就是何非君! 如果说苏伊诺是被深深的吓一跳的话,那原因当然不是眼下这死鬼何非君的死相实在是有些恶心的感觉。 而紧紧是因为,这一具尸体,就是何非君,与其说苏伊诺是被惊吓到了,那还不如说她是被震惊到了。 因为不管何非君是一个酒鬼,还是那一个名动天下的大侠,在苏伊诺看来,眼下只是一个尸体的结果,还是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当然还不能够接受的就要数李扶桑了,本来就是别这么一个死状凄惨的尸体给吓了一跳,可是听苏伊诺这么一声惊叫之后。 李扶桑的脸上,除了煞白,与不敢相信之外,也是不由的浮现上了一抹的绝望来。 真心是有些绝望了,李扶桑绝对没有想到,也不敢去想,这何非君一死,那后腰上的刺青,就算是没有了结果。 而长生不老的惊天之谜,也必然是要她一个人去背负,这对于她这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子来说,难道能显示出来一种公平吗? 当然是不公平,这一切对于李扶桑来说,都是那么的荒诞,那么的不切实际。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够死挺的在这里,而我却是有可能被全天下追杀?” 望着何非君的尸体,李扶桑不由是喃喃自语了一句,转而便是越发的疯狂了起来,捡起了一块石头,就是往何非君的尸体上砸了过去。 一脸震惊的苏伊诺,不由是眼角注意到了李扶桑这样一个动作,心中不由是一阵恶寒的感觉。 真心是想要告诉李扶桑,何非君有可能就是她亲爹的事情,她这样做是一个大不敬的事情啊! ------------ 第三百三十章,不见天日的秘密 可是话都是到了嘴边,苏伊诺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感觉,不由是张开了嘴,又是合上了,合上了之后,又是不自觉的张开。 这时候,季曜沂和祁磊总算是赶了过来,一人边将李扶桑给搀住了,同时也阻止了这一场的闹剧。 看着苏伊诺那一种,有口难言的样子,季曜沂不由是也是选择的不说,因为同样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了。 对于李扶桑来说,这件事情的的确确是有些不能够接受,但也仅此而已,很快她又开始伤心了起来,呆呆的坐在一旁,双眼中的泪水,便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可以说,长生不老的秘密,李扶桑根本就不在乎,她只不过是想要找到,药方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上的原因。 加上小时候在星月阁中听到的,有关自己的那些传闻,她也是怀疑过,星月阁大小姐的身份,很可能就不属于自己。 而现在随着何非君的死,这一切都是变成了一个谜团,一个永永远远都是固守在自己心中的谜团。 没有人能够给她解释,也没有人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真心是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对未来也没有了什么期望。 她甚至有些不敢回到星月阁去,因为她不想随着自己一同回到星月阁的,还有那无尽的贪婪和追杀。 为了长生不老,星月阁真心不算是一个值得一提的地方,说是被毁灭了,那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对于李扶桑来说,哪里的的确确,还有自己所关心的人,还有印记在脑海中的美好回忆。 看着李扶桑那心灰意冷的神色,苏伊诺的心中,又何尝不是一阵的纠结,真心是想要告诉她,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可是眼下那小蝶已经是葬身在了火海,而何非君也是死在了眼前,这要让苏伊诺怎么的说出口来? 得到就是失去?真心是有些让人觉得蛋疼的一句话,可是却有那么的有道理。 想到了自己身上的秘密,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再看着李扶桑的时候,苏伊诺的心中,居然有些不自觉的自责了起来。 是呀,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苏兆青没有炼制长生不老药,那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季曜沂的爷爷不会死,李扶桑的身上,也不会被刺上药方。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一种错误,那又是谁的错? 苏兆青的嘛?可是想要长生不老的却是季曜沂的爷爷,魏恒祖不是吗? 那道这一切都是魏恒祖的错,那又和李扶桑有什么关系?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吗?或者说,我就应该好好的待在雁塔苑中,一辈子都不要出来,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我又是错在哪里?如果不从雁塔苑出来,难道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吗?”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凄凉,真心是有些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想要去安慰一下李扶桑,可是眼下的她,又何尝补药人来安慰? “去特么的长生不老,去特么的身世之谜,去特么的这么恶心的命运!” 苏伊诺的目光,又是落在了何非君的尸体上,真心是有一种无名的火气上涌的感觉。 也真心的是,让苏伊诺也是有一种,想要用石头去丢何非君尸体的冲动。 “妈蛋,让你说的时候不说,现在死了吧,没机会开口了吧!” 苏伊诺不由是对着何非君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想来这人都已经是死了,再这么的气愤下去,也着实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还是将他安葬了吧,如果真是李扶桑的亲爹,让他扑尸荒野的感觉,还真心是有些说不过去。 而季曜沂和祁磊,好像也是这样一个想法,不由是将何非君的尸体,从那一堵破墙上给挖了出来。 又是在城外找了一个看起来清静的地方,将何非君给掩埋了,毕竟说起来也是一代大侠,祁磊又是发挥了他在刀岩阁炼出来的本事。 用弯刀砍了一节木头桩,一劈两半做成了一个墓碑的样子,祁磊又是开始为何非君写起了排位。 只见他在那木头做的简易墓碑上,写下了,“何非君之墓”五个打字后,又是显得有些疑惑了起来。 便是抬起头对季曜沂问道,“老季,你说我再写上,‘大厨祁磊悼念’几个字,是不是显得更加拉风一些,毕竟是一代大侠,虽然是死在了荒郊野外,那也保不齐有人会来祭拜,我怎么幸苦一阵,也不能白白的出了一身的苦力不是?” 听祁磊这么一说,正在掩埋何非君尸体的季曜沂,不由是一阵的无语,真心是没有想到,祁磊这一根筋,呆病犯起来,就连一个死人的便宜都是没有放过呀。 他在何非君的墓碑上加上自己的名字,难道就能让人觉得,他大厨祁磊,也是一代的大侠了? 和何非君这个大侠粘上了边,难道就离他自己,名扬江湖不愿了吗? 于是季曜沂便是头也不回的对祁磊说道,“我看还是拉倒吧,那一个大侠没有一两个黑道的仇人,如果是亲人来祭拜还好一些,如果是他的仇人看到了,那你就有的好看了。” 季曜沂说完这一句,不由又是抬头,深深的看一眼,还是一脸呆愣的李扶桑后,又是祁磊加了一句。 “何非君的亲人,我看不也别想了,即使有那也不一定知道他就被埋在了这里。” 季曜沂这一句话,看似是对祁磊说的,可是却是说给李扶桑听的,因为他也不好开口将事情给说出来。 便是太高的嗓音,希望这时候李扶桑能够回过神来,将何非君的埋骨之地给记住,免得到时候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后,想要祭拜一下何非君,都是找不到地方。 很显然,季曜沂的想法虽然不错,但是李扶桑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还是一脸悲伤的失神的模样,就是连眼皮都是没有抬一下。 祁磊一根筋,当然是不会明白季曜沂的良苦用心了,再说有李扶桑在场,季曜沂和苏伊诺也不好和他解释这一切。 听了季曜沂这样一说,一身正气的祁磊,不由是来了火气一样,对着季曜沂说道,“我还真就是写了,就怕那些歪门邪道,不敢来找他祁磊爷爷,如果真是来了,爷们儿这手上的弯刀,也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祁磊说完,就是埋头在何非君的墓碑上了,而真正明白季曜沂心思的苏伊诺,也不由是对着季曜沂,显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这样的办法自然是很好了,但是想来这件事情,在苏伊诺的心中,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将这一切都烂在肚子里,让李扶桑还是那个星月阁的大小姐,什么何非君,什么小蝶的,还是他俩都去见鬼吧。 心中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在将何非君掩埋之后,便是直接提议,先将李扶桑送回星月阁之后,三人在一起去苍岩山,会一会那归尘子。 虽然这话说起来,感觉苏伊诺是补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样,那归尘子的寿宴,就好像是专门为她而办似的。 这话外人看来,不由是一种贻笑大方的感觉,可是对于苏伊诺来说,可不就是为了她吗? 难道那归尘子送给林戎轩的请帖上,那一个洛石花的标记,只是闲着没事印上去的吗? 当然还是为了长生不老了,正好苏伊诺也是因为这一件事情,想要去找归尘子,看看他到底能够耍出什么,不一样的花招来。 祁磊和季曜沂当然没有意见,眼下李扶桑这样一个精神状态,自然也是不适合在一路的劳顿。 更何况单单是找一个何非君,都是这样的危险重重,那归尘子把持的苍岩山,那还不是龙潭虎穴? 可是三人没有想到的事情,李扶桑在听到了苍岩山之后,却是意外的回过了神来。 举着一双异常坚定的目光,望着三人的同时,不由是表示,她这一趟苍岩山之行,是必须去了。 “李坤儒是我的大伯,现在被归尘子把持着,想来我的父亲,倒是也会出现,我也要去苍岩山!” 看着李扶桑那一脸的不容置疑的样子,三人不由是面面相觑了起来。 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一个大小姐,这个时候,居然还是这么的任性。 还亏她知道李坤儒是她的大伯,那么不明不白的消失的一个人,家业还落在了一个外人的手里,她父亲即使上了苍岩山,那多半也是去打架的。 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大小姐,就别瞎参合了吧,到时候一打起来,谁还能顾得上她呀?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不由是面色一沉的对她说道,“扶桑不许胡闹,苍岩山上必然不会善了,我们去也只不过是凑热闹而已,远远的看一下,也就回去了,你去了就不怕你爹责怪你到处乱跑?” 季曜沂说道声情并茂,和真的一样,又是威逼了起李扶桑来,软硬兼施,害怕李扶桑不乖乖会星月阁? ------------ 第三百三十一章,心性大变 还真别说,听季曜沂这样一说,李扶桑立马的就松口了,不准备去苍岩山了,而是直接回星月阁。 “好吧,既然季大哥这么说了,就听季大哥的吧。” 看着李扶桑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说,就连那一口一个季大哥的叫着,都是格外的亲切起来。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感觉到了一些的不对劲来,立马就是一脸狐疑的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两人之间开始打量了起来。 要说这女人的第六感呀,那可不是一般的准确,苏伊诺当即就是觉得眼下的李扶桑,还像是对季曜沂,没安什么好心的样子。 这真要是说起来的话,苏伊诺这感觉,还真心是一点的没有水份,这也是李扶桑显得太露骨的样子了。 那一双灵动的目光,放在了季曜沂的身上,就从来没有离开过的样子,这不由都是连祁磊,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寻常来,就更不要说是苏伊诺了。 “扶桑妹子,你的眼睛是怎么了,进了灰尘了吗?” 祁磊这个时候,不由又是犯起了呆病来,看着李扶桑对着季曜沂一个劲的抛媚眼,顿时就是觉得李扶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了。 这也难怪,昨晚李扶桑还抢着当人家孩子的干妈呢,眼下难道就想只给给季曜沂也生一个了吗? 祁磊虽然看出了点苗头来,但是他那一根筋的直肠子,估计是打死了,也不敢往这方面去想呀。 这都是什么事情呀?不是明摆着的水性杨花,当着女主的面,做小三吗? 很显然,现在的李扶桑,估计也就是这样一个想法了,听祁磊这样一说,不由是白了他一眼,“要你管,我就是喜欢看季大哥了,怎么的?” “呦喝,这是承认了呀!” 苏伊诺当即就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怒容的看着李扶桑,全然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倒是有脸承认了出来。 心中不免一阵的酸味,随即便是将目光,放在季曜沂的身上,不由是给人一种,这季曜沂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没想到做起事情来,也是不含糊的感觉来。 苏伊诺真心是有些生气了,看着李扶桑和季曜沂两人,不由是像看着一对狗男女一样的味道来。 而祁磊被李扶桑这一话,也是噎了半天,这才是回过了神来,虽然心中有些不能接受,可还真心就不关他什么事情。 与其自己的心中生闷气,那还不如看季曜沂如何下台,才是眼下祁磊所关心的事情。 三双目光,六只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了季曜沂的身上,不由是让他的心中一阵的窒息。 看了看李扶桑那一脸桃花泛滥的笑容,在看看苏伊诺那杀人的目光,还有祁磊那一双看好戏似的偷笑。 季曜沂不由是一把先推来了祁磊,“去你的老祁头,你就别瞎掺和啦,还不嫌乱呀!” 转而又是撇开了李扶桑,对着苏伊诺说道,“伊诺,伊诺你听我解释呀,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是好人,一个正面人物呀!” 没有意外,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看看眼下的苏伊诺就知道了。 如果这会儿季曜沂没有想要和她解释的话,那她还真心是不会放过季曜沂的,就算是缠,那也要将季曜沂给缠死了。 可是看着季曜沂无视了李扶桑之后,便是冲着自己过来了,这下苏伊诺的心中,多多少少是不慌了。 虽然心中已经是有些相信了,这件事情,好像的确是和季曜沂,没有多少的关系。 也许就是春天来了,万物都复苏了,李扶桑也是耐不住寂寞了,可是你再浪,这不是还有祁磊了吗? 天下那么多的好男人,你缠着我的季曜沂,那也是你的不对呀。 于是苏伊诺还是满心的怒火的,我不听,我不听,一样的跑开了。 她这不回头的跑,季曜沂就是在她的身后追,留下看到了好戏一样的祁磊郎朗的笑了起来的同时,不由是对身边的李扶桑,挤了一个颜色。 已经是四下无人了,可是祁磊还是压低了声音,对李扶桑说道,“扶桑妹子,可真是有你的呀,这一招以退为进,你用的如火纯情呀,还愣着干嘛?苍岩山走起。” “我没有开玩笑,从现在开始,我决定了,我就是要季曜沂,我才不管什么苏伊诺呢,就她那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模样,季曜沂能看上她吗?” 祁磊看着李扶桑那一脸的不可一世,脸上的笑容,当时就僵住了。 他还以为这一切都是李扶桑算计好的呢,苏伊诺和季曜沂闹了变扭,也就没人再理会她是回星月阁,还是去苍岩山了。 绝对是没有想到,李扶桑这丫头,居然是动真格的了,听她这话中对苏伊诺点评的意思,她这是要**季曜沂呀! 祁磊不由是打了一个冷颤,木讷的看着李扶桑已经是摇曳着身姿,走出了老远,这才脚步一动的追了上去。 “女人真可怕,是真心的可怕,刚刚还是好好的的呢,怎么一转眼,就要强人的男人了呢?” 祁磊是想不明白这样一个问题的了,想来这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他这一根筋的脑袋,又怎么会想到。 眼下的李扶桑之所以会变,好像是没有顾忌的释放了自己一样,这真心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来这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对于李扶桑来说,过去已经是没有了希望,无论是那虚无缥缈的身世,还是后腰上的刺青,都是随着何非君的死去,成为了一个不可能有人知道的秘密。 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好像也没有必要再去纠结,那些已经是过眼烟云一样的事情。 可是让她深深感觉到恐惧的还是后腰的药方,可以说有这个药方在,她的生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走到尽头。 而且结局那也是可以预知一样的惨烈,与其背负着这么一个惊天之谜的惨死,那还真心是不如从现在开始,让自己活的更加的开心一点。 没有意外,眼下能让她开心,能够感觉到满足的,那必然就是让季曜沂陪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想尽一切办法的跟在季曜沂的身后。 这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差之分毫失之千里,对于李扶桑来说,这不由就是一个主角,和陪衬的关系。 这样说起来,或许不会被人理解,但是现在的李扶桑,恐怕也不会在意,能不能被人理解。 敢爱敢恨,这已经就足够了,虽然这对于苏伊诺来说,有些公平的感觉,但是现在违背了自己的心意。 将自己对季曜沂那一种感觉永远的压制在心中,那不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残忍吗? 想到了这里,李扶桑的脚步,不由是更加的坚定了起来,向着季曜沂的方向就是走了过去。 不由是在街角的地方,便看到了季曜沂,将一脸生气的苏伊诺,给挡在了那里。 看着季曜沂那有些焦急的神色,好像还在给苏伊诺解释着什么的样子。 说实话,李扶桑的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很快就是被一股子的嫉妒,和酸味给掩盖了,当机立断,就是走了过去。 听着季曜沂的解释,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好受了一些,本来就是有些没有怪季曜沂的意思。 可是眼下的苏伊诺的心中,还是觉得深深的憋屈,都已经是正式的宣布过了,季曜沂就是她的季曜沂。 但是李扶桑却是在这个时候,犯贱一样的,主动贴上来,还是让苏伊诺对她,有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来。 没有意外,苏伊诺的眼角,还是出现了李扶桑的身影,看着她们媚笑的表情,心中不由是百味陈杂了起来。 真心就是想将她是何非君的女儿这么一件事情,就是给捅出来,看看李扶桑,到底是伤心还是难过的样子。 不管是什么样一个表情,在苏伊诺看来,都是要比,眼下这一个狐狸精的样子,好好看很多。 而她这样一个想法,不由是被季曜沂给看在了眼里,瞟了一眼不紧不慢走过来的李扶桑。 季曜沂的额头上,又是冒出了一股子的很汗来,不可否认,相对苏伊诺来说,李扶桑真心是要魅惑很多。 可是没有办法,季曜沂就是喜欢苏伊诺这样的,没事闹闹小变扭,闯祸的时候,给她擦屁股,没事的时候背一背黑锅,顺便再给她奴役一下。 说起来季曜沂都是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了,没办法,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季曜沂就是喜欢去保护苏伊诺,就是有一种喜欢被苏伊诺奴役的奴性,这么的了? 这话当然是没毛病,本来嘛,有人喜欢御姐,就有人喜欢小萝莉。 看着苏伊诺那满是恶意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走过来的李扶桑,季曜沂虽然头大,但也不能让这两丫头,在大街上闹僵起来呀。 于是在李扶桑还没有走过来之前,便是压低了声音,在苏伊诺的耳边说了一句。 “伊诺你可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可能是看着何非君死了,郁结在心,给傻掉了也说不定呀?” ------------ 第三百三十二章,又见老乞丐 “傻了?” 看着李扶桑好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的模样,苏伊诺的心中,也是泛起了嘀咕来。 别说,看起来还真像是,接受不了现实,而傻掉的样子,要不然这兔子不吃窝边草,她也没道理,只看上了自己这一根的烂白菜呀? 苏伊诺越想越是觉得这很有可能,不说李扶桑这样事情,放在自己的身上,会怎么样,这季曜沂也真心是一颗烂白菜不是? 不但一点的热血江湖的心态没有,还在自己的面前一点的脾气没有,更是不要说什么英雄豪杰的样子了。 这美女配英雄,李扶桑长得当然是一个美女的样子了,可是能看上季曜沂这样的,那不是有病,还能是什么呀? “她该不会真的是傻了吧?” 看着苏伊诺显然是有些相信的样子,季曜沂不由是添油加醋的点了点头。 “没错,真心的,我如果看上了她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吧。” 不得不说,对于女人的伤害,最大一点估计就是生离死别了,既然季曜沂都是这样的说了。 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些担心,他会不得好死一样,当即就是用小手捂上了他的嘴。 相对来说,好像季曜沂能不能看得上李扶桑,那显得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不许你瞎说!” 看来李扶桑是真的傻掉了,即使不傻,想要从苏伊诺的手中,夺走季曜沂,那也是不可能了。 苏伊诺不由是白了一眼季曜沂,见他阳光一般的笑了起来,苏伊诺的心中也是一阵的欢喜。 “你俩怎么还躲这我呀?” 李扶桑不由是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来,虽然眼中都是看见了两人暧昧的一幕,但是也没有在意的样子。 见苏伊诺直接是背过了脸,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李扶桑也不生气,反而是当作了什么都是没有看到一样,对着季曜沂说道。 “季大哥,我们一起回星月阁吧,我给你说好多好玩的事情,你也不要去苍岩山的好不好,就在星月阁陪着我。” 李扶桑说着,不由是身子一软,就是向季曜沂的身上扑了过来。 显然她这是故意的动作,但是季曜沂也不是不好意思,对她不闻不问,任由她摔倒在地上不是? 于是便是不自觉的身手,将她给扶住了,可是让季曜沂没有想到的事,李扶桑直接就是向着自己的怀中给扑了过来,而且一上来,就没有离开的意思了。 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活生生的沾在了季曜沂的身上一样,即使季曜沂一个劲的生拉硬拽都是下不来。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随即就是将目光,向苏伊诺看了过去。 没有意外,苏伊诺虽然是不愿意搭理李扶桑的姿态,可是这一上来,就是往人家怀里扑的样子,还真心是有点让苏伊诺想不发现,都是不可能的感觉。 不用多说,看着季曜沂这一脸的难色,也不管是他真的就推不开李扶桑,还是舍不得用力气了。 反正他的怀中趴着的是别的女人,这对于苏伊诺心中涌上的火气,那就已经是足够了。 还是同样的招数,苏伊诺顿时就是恶狠狠的,在抱在一起的两人的身上,瞪了一眼后,又是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李扶桑当然是不会在乎苏伊诺,那想要吃人一样的眼神了,可是她不在乎,不代表季曜沂也不在乎呀? 这还不如要才讲苏伊诺给哄的差不多,眼下又是该让季曜沂用什么样的理由,再给苏伊诺解释,李扶桑是低血糖,刚刚头晕了吗? “我勒个去!这日子没办法活了!” 季曜沂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悲凉,又是想着去追苏伊诺,可是将李扶桑一个女子直接的扔在大街上,那不也是不好的嘛? 更何况,李扶桑这时候,如果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起来,那还不如是直接给季曜沂一刀,来的爽快一点呢。 可是眼下放着苏伊诺不不追的话,想来也不现实,苏伊诺这丫头的脾气,季曜沂还不了解嘛。 这闹起变扭来,还指不定又是惹出多大的麻烦来呢? 于是季曜沂便是拖着怀中的李扶桑,艰难的迈开脚步,向着苏伊诺追了过去。 还没有走出两步,季曜沂回头一瞥,不由是看到了救星来了,不由是眼前一亮,看到了希望一样。 看到了晃晃悠悠走多来的祁磊,见他看到自己这美人在怀,还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不由是露出一个膛目结舌的表情来。 季曜沂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了,当即就是对他喊了一声,“老祁头,你发什么呆呀,赶紧的去追,去追苏伊诺,那丫头一个人跑了,还指不定出什么大乱子呢。” 很显然,祁磊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倒不是他对苏伊诺的闯祸能力有所怀疑,而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是他去追苏伊诺,而不是季曜沂。 “难道我就不能给扶桑妹子抱一下吗?” 祁磊看着季曜沂的目光中,不由是生出了一抹的鄙视来,真心是有一种看见了一个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人了。 虽然祁磊的心中,已经是将让季曜沂,直接的看成了一个无耻之徒来,原本还以为季曜沂很可能是被冤枉了。 眼下不由是让祁磊有一种,他就是活该的感觉来,回想起来,自己和李扶桑的那一路上,都是听着李扶桑在不停的鄙视自己,而对季曜沂赞不绝口的样子。 祁磊不由是觉得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了,想来这两人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绝非是偶然呀! 对于季曜沂的为人,有了一些的鄙视,可是祁磊的行动,却也是没有拖拉,当即就是向着苏伊诺追了过去。 “小祖宗呀,你可千万补药在这个时候,出乱子呀,要不然你的季曜沂,就是别人的啦!” 祁磊不由是快速的向苏伊诺的追了过去,心中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结果,不免也是愈发的焦急了起来。 可是出乎祁磊预料的事,苏伊诺这丫头居然没有跑远,而是又回到了那小破客栈的前面。 这不由是让祁磊的心中,暗暗的舒出了一口气,将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放下了之后,便是向苏伊诺走了过去。 苏伊诺倒不是真的有意的,又是走到这小破客栈。来缅怀一下何非君。 而这是这落霞谷中,就这么一个主街道,她可不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嘛? 加上在经过这小破客栈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向这边瞟了一眼后,便有些在觉迈不出脚步的感觉了。 还真不是苏伊诺触景生情,看了废墟一样的小破客栈,就是想到了在其中与季曜沂之间,那一种暧昧的感觉来。 想着眼下与季曜沂的关系,也是如同这小破客栈一样,飞灰湮灭了。 而的的确确是因为一个人,此时那人一脸痛苦的跪倒在那小破客栈的面前,看着眼前已经是一片废墟的样子,不由是哭天抹泪了起来。 这个人当然不是别人,苏伊诺只是看一眼,他那犀利的造型,加上他那步履蹒跚的背影,便是当即就将这人给认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 苏伊诺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是慢慢的走过来,心中更是有一种深深的疑惑的感觉。 真心是没有想到,这个在灌木丛外,木讷的一掌拍死一个。一连拍死了数人,救了苏伊诺一条小命的老乞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看他对着小破客栈耸动着肩膀哭泣的样子,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他认识何非君的感觉。 而看到这老乞丐居然还活着,苏伊诺在满心疑惑的同时,也是有些暗自庆幸的感觉。 没想到这老乞丐在洛城的时候,已经是被冲散了,原本苏伊诺还想回头去找他,可是当时迫于常无春的压力,也只能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而这个老乞丐,却是如此神奇一般,不但是在洛城,那么混乱的局面下,都是活了下来,居然还一直走得到了落霞谷中来。 而且看他眼下这样一个为何非君掉眼泪的场景,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被这个老乞丐给诓骗了的想法来。 “难道他那么执着,就是为了来见何非君?” “他装傻充愣,难道都是为了骗我?” 一个个的问题,不由是像潮水一样的涌现在苏伊诺的脑海中,让苏伊诺看着那老乞丐的背影,居然是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浮现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样的想法,如果是真实情况的话,那么这个老乞丐,无疑是一个极度可怕的人物。 能够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都是不愿暴露出身份的人,想来他的目的,也是不可告人的。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靠近那老乞丐的脚步,不由也是小心翼翼了起来。 “伊诺,原来你在这里呀!” 可是显然祁磊这一根筋的人,是不可能从苏伊诺那细微的动作中,看出她此时正在凝神,将所有的心思,都是放在了眼前的老乞丐身上的。 于是他这一声,不由是将苏伊诺给吓的直接跳了起来,真心是有一种,心脏都是将要被吓出来的感觉了。 ------------ 第三百三十三章,相识何非君 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的猫咪一样,苏伊诺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是竖了起来。 回眼一看,发现是祁磊这一根筋,所以苏伊诺不由是快速的拍了拍胸口,将那已经是跳到了嗓子眼的心脏,又是拍了回去。 “你想吓死我呀!” 苏伊诺瞪了祁磊一眼,便是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了,显然和一个脑袋有问题的人,计较一些问题的时候,那无疑就是在浪费时间。 看着苏伊诺真心是被吓的不轻了,祁磊对苏伊诺瞪来的那一眼,不由是显得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随即就是将目光,放在了那老乞丐的身上,虽然祁磊是一根筋没错了,可是老乞丐哭天抹泪的样子,也着实的明显,也是让祁磊直接的看出了。 眼前这个老乞丐,和何非君的关系,那一定不那么的简单,当即就是有些恍然大悟的说了一声。 “我就说吧,一代大侠,怎么可能只有仇人呢?” 听着祁磊这一声,好像是显得有些懊悔的声音,苏伊诺哪能还不知道,他估计又是在纠结,没有将自己大厨祁磊的名号,给一起写在何非君的墓碑上了。 随即又是听着祁磊有些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大侠的朋友,就是不一般呀,这造型怎么看着和乞丐一样,不过也是蛮别致的了。” 显然这个时候的祁磊,真心是让苏伊诺有一种该吃药的一样的感觉,只见他喃喃自语的说完了这一句后,便是大步流星一样,快速的走到了那老乞丐的身边。 又是微微的弯下的身姿,将自己的脸,和那跪在地上的老乞丐的脸,放在了同样一个高度上,便是一脸诚意的,听起来很是谦虚的和那老乞丐说道。 “你好,我是大厨祁磊,敢问尊驾尊姓大名。” 看着祁磊那一脸好像是见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样,而显出有些崇拜的笑容来,苏伊诺不由是翻了翻白眼,有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 “他能回答你就怪了,什么像是乞丐呀,他本来就是乞丐好不好,要不要他请你吃他怀里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呀?” 对于祁磊的智商,苏伊诺已经是有些无力吐槽了,于是就直接的和他说了这么一句,希望他能够有所的感悟。 很显然那老乞丐自然是不会理会祁磊的,还是不住的在哪里耸动着肩膀,哭得那是一个伤心。 同样祁磊好像也没有听明白,苏伊诺那一句什么让乞丐请客,又是什么黑乎乎的东西之类的话。 不明白没有关系,但是祁磊还是听出了苏伊诺这话中另外一个意思来,于是回头对苏伊诺问道,“你认识他?” 这也不能怪祁磊,毕竟有很多的事情,都是在他与苏伊诺分开之后发生的,他不认识老乞丐,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苏伊诺为了表示,此刻对祁磊智商的鄙视,还是给了他一个看待白痴才有的眼神来。 “我当然认识他了,他还救过我的命呢,你就不要乱想了,他不是什么世外高人,但是,好像,他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乞丐。” 祁磊是笨了一点,反应的速度慢了一点,但是他也不笨呀,苏伊诺那么大一个鄙视的目光,他难道还能看不出来。 顿时心中就是有些不是个滋味了,这就好比,一个秃头,还愣是要带假发的缘故了。 越是这样不可示人的短板,那在那些人的心中,就好像是逆鳞一样的存在。 很显然,这智商就是祁磊的短板了,这秃子护脑袋的事情,不由是发生在了祁磊的身上了。 虽然这是没有公开的事实,但不是也没有公开嘛,你苏伊诺知道就好了,干嘛还要表现出来呢,而且这么的不加掩饰的样子,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不可否认,眼下的祁磊,看着苏伊诺的时候,心中不免也是有些生气的感觉了,可是苏伊诺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祁磊还真心是不好和她计较什么。 不过想来气她一下,祁磊还是能够做到的,于是听了苏伊诺讲的又是一切乱七八糟的话。 祁磊也不在意,便是向那巷口看了一眼之后,便是好像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这都过去老半天的吧,也不知道那两人亲热好了没有呀。” 苏伊诺的眼角不由是抽搐了起来,虽然祁磊这样的手法,说起来的确是让苏伊诺觉得有些不屑,但是心中也不免的生气了起来。 也是不自觉的回头看那一眼巷口的方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此时已然是怒火燃烧了起来。 说起不去恨季曜沂这么长时间,都是没有追过来,那肯定是有些不现实,可是让苏伊诺厚着脸皮回去找季曜沂问一个清楚,她同样也是做不出来。 这一腔的怒火发不出来的感觉,还真心不是一般的憋屈,当下又是回头瞪了祁磊一眼。 真心是有些想不到,祁磊这一根筋的模样,还能有这种的心机来,顿时对他啐骂了一声,“我呸!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季曜沂他怎么样,本姑娘乐意,你还是想想遇到聂无双后,你该怎么办吧!” 苏伊诺这话显然就只是一句气话,说完之后,便是不再理会祁磊,而是走到了那老乞丐的面前,对着语气不善的问道。 “喂,你怎么也跑这里来了?问你话呢,听见没?” 显然苏伊诺这样的态度,不是一个应该对待救命恩人的样子,可是那老乞丐,却是并不在意一样。 而祁磊虽然对苏伊诺这样颇有微辞,但是还是被苏伊诺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逼退了回去,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那老乞丐,又是会如何的应对现在说话都像是在喷火一样的苏伊诺。 说起来祁磊也是很好奇,毕竟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吸引力的,更何况这老乞丐显然是一副死了亲人一样的感觉。 没有意外,那老乞丐听到苏伊诺的声音后,便是举着一双泪眼,向苏伊诺看了过去,不由是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脸上明明还是泪痕满满的样子,可是下一秒,见到了苏伊诺之后,却是直接转晴了,对着苏伊诺露出了一个很是欣喜的笑容来。 还是用那口齿不清的语气,对苏伊诺说道,“你,在,我来,看,朋友。” 其他的话苏伊诺没有听清楚,但是最后的三个字,却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诧异,又是带着一抹,天不亡我的欣喜来。 “看朋友?看谁?谁是他的朋友?” 这在苏伊诺的心中,已经不能够算是问题,单单是看看这老乞丐对着小破客栈痛苦的样子,也是知道,他要看的朋友,就是何非君无疑。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免是激动了起来,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还是让苏伊诺觉得,这老乞丐应该也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于是压制住心中的激动,苏伊诺却还是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他。 “何非君是你的朋友?那你认不认识苏兆青?还有长生不老?” 显然这老乞丐的神智已经是有些不清楚了,苏伊诺提到何非君的时候,他不由是愣了一下,好像记忆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一样,显得很是木讷的样子。 但是当苏伊诺提到苏兆青的时候,那老乞丐却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居然是一脸的悲痛中,五官都是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歇斯底里的用受伤死命的揪住自己的头发,好像是一段极为恐怖,极为让他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情,正在他的记忆中,争扎着跳出来了一样。 看着那老乞丐的样子,苏伊诺愣住了,好像是能够感受他此时的痛苦一样,脸色当即就是煞白了起来。 没有意外,还是苏兆青,他绝对是认识自己的母亲,而且那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苏伊诺也是亲身的经历过。 而这一切和自己的母亲联系在一起,那苏伊诺就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了,“老乞丐一定是和长生不老药,有莫大的关系,甚至他也吃过长生不老!”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跳出了这样一个声音,可是又是被眼下的事实,让心中的断言,又是蒙上了一层的疑惑来。 “长生不老药,难道在他的身上,没有起到效果,为什么他还是有岁月的痕迹?” 的确老乞丐的身上满是沧桑的感觉,这虽然是和他的乞丐的身份,有些关系,但是那满脸的皱纹又是怎么解释,还有那一头已经是花白的头发,又怎么能够证明,岁月没有对他侵蚀? 这老乞丐虽然是蓬头垢面的样子,但是看上去,他俨然也就是五十岁不到的样子。 可以说比起一些老头来,他还是算得上年轻,可是相对于林戎轩的容貌,或是传言中李坤儒的样貌来,他无疑就是一个老头的样子。 对于林戎轩和李坤儒这一对结拜兄弟,到底有没有吃过长生不老药,这一点苏伊诺也没有办法确定。 但是他俩在江湖上,那也是有了名的长生不老的样子,又怎么可能不让苏伊诺往那一方面去想呢? ------------ 第三百三十四章,原路返回 那么在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苏伊诺更是可以断定,自己是吃了长生不老药的。 因为明明是知道了苏兆青当年在江湖上消失的一年的时间,而带回了自己和苏沐的时候,到现在算起来的话,也应该是有将近二十年了。 算起来也应该是和季曜沂一样的年纪,可是自己却还是一个十五六的身体,这难道不是长生不老吗? 虽然眼下的身体,的的确确是有些变化起来的样子了,可是那被偷去的几年,又应该怎么解释? 这无疑只能是证明两点,要不然苏伊诺就不是苏兆青的女儿,要么长生不老,在她的身上,已经发挥了作用。 虽然苏伊诺不愿意承认这样一个事实,但是在长生不老药的作用下,她恐怕一直都要以这样一个身体,没有尽头一样的活下去。 可是眼下的这老乞丐,却是还是被岁月侵蚀了的样子,却是又让苏伊诺觉得,他并没有吃过长生不老药的样子。 苏伊诺愣住了,看着那老乞丐一阵生不如死的痛苦之后,又开始失神了起来,转而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不由是给苏伊诺一种,他又是将那一段记忆给忘记了一样的感觉,他的目光中,又是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对着苏伊诺,露出一个欣喜的表情来,就好像有回到了刚刚,第一眼看见苏伊诺的时候一样。 而且这一次还有些过份了起来,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快速的抛弃了所有的想法,又是一阵带着感动的恶心浮现了出来。 没有意外,那老乞丐见到了苏伊诺,不由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苏伊诺的面前,又是将他怀中,一直珍藏了一个多月的那一块,已经是面目全非的烤兔子肉给拿了出来。 又是用双手捧到了苏伊诺的面前,口齿不清的问她,“饿,吃,不吃。” 苏伊诺毕竟还是一个过来人的姿态,对于老乞丐的这一手,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恶心的感觉,但是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感动的,还能够坦然的面对。 可是祁磊却是显得有些不能接受了,看着老乞丐这动作,还有他手心中的那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的时候,立刻就是明白了苏伊诺前面说的,老乞丐请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顿时就对苏伊诺嘲笑了一句,“这,这就是你说的与众不同了吧,真是不一般,你咋不吃呀?” 苏伊诺真心是想要告诉祁磊,这黑乎乎的东西,她还真心是尝过,真是因为难以下咽,这才到了这老乞丐的手中。 可是这样的话,苏伊诺都是觉得恶心的不行了,又怎么能够再说出口来呢? 不过眼下的苏伊诺,还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能够在祁磊的嘲笑中扳回一城来。 于是苏伊诺便是不怀好意的,斜斜的挑了祁磊一样,便是对他说道。 “大厨祁磊,你还记得那一次打猎不,你还记得第二天的重伤不?这会儿高人就在你眼前,你怎么还不行礼呢?” 苏伊诺不由是想到了大厨祁磊,自封为大厨祁磊之后的第二天,就像是遭到了报应一样。 这个躲在草丛后,吃着自己扔掉的兔肉的老乞丐,给一招打成重伤的事情了。 想来那时候的祁磊和季曜沂,的的确确也是弱了可以,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当然两人都是觉得被一个世外高人给打了。 而也只有跳上枝头的苏伊诺看清,就是这老乞丐的出手,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在心中,鄙视了他俩好几天。 后来季曜沂也是见到了这老乞丐,但是苏伊诺却是没有对他说起过,那也怕伤了季曜沂的自尊。 不过现在想来,他不仁我不义的,就先用祁磊给开一个刀,让他先像吞了一个大头苍蝇一样的难受一阵,之后在将这么一个残酷的事实,说给季曜沂听,让他还有心思和李扶桑亲亲我我! 没有意外,祁磊听到苏伊诺这一说,便是想起了那一幕来脸色顿时就变了,青一阵白一阵的惊愕了起来。 一双瞪大了的眼珠直勾勾的瞪着那老乞丐,想来当初,他与季曜沂两人,对着一个草丛,都是束手无策的样子,也真心是够滑稽了。 而差点让他俩死在当场的却是这么一个老乞丐? 这该让大厨祁磊情何以堪,心中不由是又惊诧,又有些恐怖的感觉升腾了起来。 看着祁磊这般的模样,很显然比苏伊诺预期的效果,那是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了,当即就是掩面一笑,压制不住心中的暗爽。 不过也紧紧如此而已,又是想到了季曜沂,苏伊诺的那笑容快速的化去之后,又是不经意的撇了一下下嘴,不由是给人一种,很是气不过的感觉来。 随即苏伊诺便是放下了心中的臆想,又是对着那痴傻了一样的老乞丐说道。 “你应该是认识何非君的吧,这么千里迢迢的来看他,也应给能记得自己是谁吧?” 苏伊诺显然有些不死心,可是那老乞丐却依旧没有为之所动,俨然还是一副痴傻的样子,对着苏伊诺憨憨的笑着。 看着他这样一个不为所动的样子,苏伊诺心中也是深深的一阵叹息,想来也是可笑,指望一个傻子,那自己不是比傻子更傻? 何非君就那么不明白的死了,这老乞丐却是突然之间的出现了,而且两人还是很相熟的感觉,这难道就是天意? 苏伊诺看着老乞丐,心中不免是有一种,好像是被命运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觉。 感觉所有的事情,都是被一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精心的策划着,推动着,而自己也不过是沧海一粟一样,只能在偶然之间,窥伺到一些看来虚无缥缈的秘密。 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真心是有些操蛋的感觉,就好像已经是有人安排好了一切,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按照他事先预设好的剧本,在经历自己的人生一样。 在什么时候可以知道些什么,在什么时候,又不可能知道些什么,也都不过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一样。 可是真的就有命运这样一说吗? 还就是说,杀了何非君的人,就是那么一个推动着她的命运的罪魁祸首? 可是这人是谁?还有那服饰店的老板,也是在这期间失踪了一样,这难道也是巧合? 或许还真心是一个巧合,因为苏伊诺虽然是看出了那服饰店的老板,不是一个普通人,但是那好像之间,也没有什么关联吧? 苏伊诺不由是觉得有些迷茫了起来,对于何非君的死,也是对于未来的,那看不见摸不着,却是可以清楚的预感到了命运。 没有意外,有了这样一种感觉的苏伊诺,不由是将目光,再次的放在那老乞丐的身上。 如果这一切都是如同猜想中的一样的话,那么此时老乞丐的出现,那就只能有一种理由了。 自己必然是能够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之类的事情,而更有可能的,这老乞丐便能直接的为她揭示,二十年前,在苏兆青、林戎轩、李坤儒、何非君,还有自己,或是整个武林中,那关于长生不老的秘密。 对于这一点苏伊诺不做怀疑,那操蛋的,控制命运的大手,不可能将这么一个老乞丐,随意的送到她的面前,而且还是在能够解开一些谜团的何非君死了之后,再说这老乞丐也并不是凡人呀? 可是让苏伊诺深深感觉到头疼的事情,还是这么一个痴傻的老乞丐,会在什么时候,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为她解答心中的疑惑。 这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是有些急不得的感觉,这么一个看起来都是很重要的人物,她可不想,用对付聂无双老爹的那一招,直接是用轩刀,在这老乞丐的朱阳之汇,五行之宗的脑袋顶上,给来那么一下。 这万一直接将这个老乞丐给打死了,苏伊诺可不是要背上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骂名,那她也不能确定,那操蛋的命运,除了这老乞丐,还有没有候补的选手呀。 就算这些苏伊诺都可以不在乎,为了唤醒这老乞丐的记忆,而非要在他脑袋上,给来一下的话,她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去问季曜沂借轩刀呀。 这其中的原因嘛,那当然还是因为,恬不知耻的李扶桑,一个劲的往季曜沂的身上倒贴。 可是季曜沂却是一脸的无奈,总是想找个机会和苏伊诺解释一下,这时候的苏伊诺,当然也要摆出一副,全日不在乎的感觉了。 对季曜沂那也是爱搭不理起来,这不由是让围绕在几人周围的气氛,变得极其的尴尬,怪异起来了嘛。 就这样,连同那老乞丐在内,又是凑齐了五人的队伍,在那一片废墟一样的小破客栈中,勉强的收拾出了几个破了天窗的房间。 落霞谷中的事情,已经是告一段落,众人又是休整了两天,等季曜沂与祁磊身上的剑伤,好了一些之后,五人便又是沿着原路,准备反悔中原。 ------------ 第三百三十五章,再遇辛九 虽然是死了人,这落霞谷中不由是被一种阴云密布的感觉所笼罩了起来,但是值得庆幸,也是相对悲哀的事情,就是直接没有人问,也没有人来管。 这不由是让几人,虽然感觉到气氛怪异,但是好在也能安安逸逸的好好休息了两天。 两天之后,众人不由是一言不发的准备出发了,没有交流,也没有商定,就是那么好像是漫无目的的出发了。 第一站自然就是入关了,而目的地,也暂时的定在了一个笼统的位置,中原。 至于回到了中原,接下来该是先去星月阁,还是苍岩山,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就怎么一小段的路程,就在入关的路上,却还是出现了意外。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那原本就是不好的心情,又是蒙上了一层的阴影。 被一阵阵的厮杀的声音惊扰了,苏伊诺几人不由是趴在一个小沙丘上,向那一群厮杀的人,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不要紧,顿时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涌上了一种,冤家路窄的感觉来。 没有意外,眼下正在厮杀的人的之中,便是那辛九为首的一群人,而对方只有一人,苏伊诺还真心是认识,就是那服饰店的老板。 看着那服饰店的老板,独自一人,手中一把紧致的小算盘,被甩的咔咔作响的样子。 不由是让将一切都是看在眼中的苏伊诺,在心中道出了一句果然来,这人还真心不是一个普通人。 就是在十多个蒙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手中,也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这其中的原因,当然还是因为辛九,此时摆出了一个高姿态来,根本就好像是,不愿和这个服饰店的老板动手一样。 只是负手而立,远远的看着手下,一个个的被那服饰店老板,手中的金色的小算盘,给敲破的脑门。 虽然这情况好像是一边倒的样子,但是就苏伊诺的眼光,有这么会不知道,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一群大白天,还蒙着面,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小偷,就是杀手的人太弱的缘故了。 可是看着辛九的样子,全然是一点都不担心,好像这些蒙面人,就是他手上的王牌一样,他很有自信一样。 这一幕看在苏伊诺的眼中,不由是一阵的郁闷,这都是什么时候,那辛九还能如此的淡定,真心是不知道,他这样一股子自信,是不是被季曜沂给揍傻了的缘故。 这时候的祁磊好像也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来,显得很是沉不住气一样,压着声音的和季曜沂说了一句。 “老季,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呀,上吧?” 季曜沂紧紧的盯着还没有动作的辛九,这仇人见面,那一定是分外的眼红。 不用说这一次季曜沂,那是一定不可能放过了辛九的,可是显然这时候的季曜沂,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看见了仇人,就是压制不住怒火的感觉。 反而很是冷静的对祁磊说了一句,“不急,那人还不见落败,辛九也不出手,说不定,还有后手,我们先等一会儿再说,免得又让他给跑了。” 季曜沂都这么说了,祁磊当然没有意见了,不由是点了点头,将又是静静的等待,看那辛九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这一切看上去还算是正常的,男人嘛,总有一些自己的事情那是必须去做的,这无可厚非。 女人当然也不例外,不过此时的李扶桑,她的关注点,好像就有些异于常人的感觉了。 可能她也是明白,此时的季曜沂不会理会她,而想要将季曜沂勾引倒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此时苏伊诺看着辛九,不由是在心中为季曜沂捏了一把的冷汗,虽然是休息的两天,可是很显然,这时候的季曜沂,还不可能是完全的恢复过来。 这时候遇到了辛九,再争斗起来,虽然不至于像前一次那么的狼狈,但是结果还真心是有些难以预料。 这让苏伊诺的心中,不免是有些担心了起来,可是当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李扶桑的时候,心中又是不怎么乐意起来了。 原因无他,就只是因为,她这每一个原配的样子,都是在为季曜沂担心,可是李扶桑这个小三,却是显得无所谓一样。 三人都是趴在沙丘上,紧紧的看着下面争斗的局势变化,也就是李扶桑和那傻不拉唧的老乞丐一样,仰面朝天的躺着晒起了太阳。 翘着小二郎腿,一边的晒太阳,还一边的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秀发,偶尔还在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很是花痴的笑容来。 不用多想,苏伊诺也是知道,她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是飘逸的感觉,心中那一定是又是在盘算着,怎么的撇开自己,和季曜沂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了。 这虽然是人之常情,小三可不就是这么一个姿态嘛,可是李扶桑这样飘逸的感觉,还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一种气不大一处来的感觉。 真心是有些窝火了,而这个时候,苏伊诺为了不被那辛九发现,还不得不压制着自己的火气。 这样一种感觉,真心是让苏伊诺有了一种,当即就是想要要咬死李扶桑的想法来。 很显然,虽然这样的想法很是解恨,能让苏伊诺有一种复仇的感觉,但是实行起来却是有一定的难度。 可是这新仇旧恨相继,又实在是让苏伊诺有一种,不发而不能畅快的感觉。 真心是有些憋屈了,可是苏伊诺眼珠一转,还是想到了一条妙计来。 当即就是不动身色的,开始用手将李扶桑身下的沙子,给一点点的拨开了。 这沙丘都是一些细微的沙子,被风一吹,就在这里短时间的,形成了这么一个沙丘的样子来。 很是松软的感觉,倒是让苏伊诺的行动,没有花费多少的力气,看着李扶桑背后的沙子,一点点的被拨开,苏伊诺不由是露出了一个邪异的笑容。 得罪了苏伊诺,那后果就不用多说了,睚眦必报,当下就是要李扶桑遭到报应一样。 不动神色的在背后给李扶桑使绊子,这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这样的事情,她还真心没有少做,只不过当时是为了林戎轩,这是换成了季曜沂,而倒霉的韩素,也直接的换成了李扶桑。 当下苏伊诺不由是动起了馊主意,想着将李扶桑身下的沙子移开,她靠在沙丘上的身体,不就很自然的向滑下去了嘛。 至于李扶桑滑下去之后,又能够得到什么,那就不是苏伊诺此时能够关心的了,但是没有意外的话,那辛九就在下面等着呢。 不得不说,苏伊诺这样的做法,的的确确是有些小人的感觉了,可是这也没有办法不是,谁让李扶桑现在和自己强季曜沂的,让她去死的话,苏伊诺还真心没有什么负担。 可是想来苏伊诺还真心不是想让李扶桑去死,只不过是想要通过让她深陷危险之中,吓唬她一下,来让自己的心中好受一些。 但是苏伊诺这丫头,冒冒失失的性格,那也是出了名的,她哪里能够想到,李扶桑掉下去之后,自己一方人的行踪,不也直接的暴露了嘛? 没有意外,就在苏伊诺耍着小心眼的时候,下面的战局,又是发生了变化。 好像是情理之中一样,辛九那样的淡定,还真心不是过于自信,而那些黑衣人,那也绝对是他的王牌。 只不过那些王牌之中,难免会鱼目混珠的混进去几条小杂鱼的人物,此时已经是被那服饰店的老板,给用小算盘敲死了。 而剩下来的数十个黑衣人,就让服饰店的老板,感觉到了一股子的压力,占据的优势当即就是消失了,而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也是直接的证明了他此时心中的焦急。 “老钱呀,没想到你还活着呀,躲在落霞谷中,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给魏冉报仇吧?” 看着那服饰店的老板,已经是落入了下风,正在黑衣人的攻击下,节节败退的样子,辛九的声音中,不由是露出了一股子的喜悦来。 不用多说了,眼下的局势,却是又是因为辛九这么自大的一句话,发生的根本性的变化。 单单是从辛九这一句中,便是不难看出,原来这服饰店的老板,老钱也是和季曜沂一样想法,是为了给魏冉报仇来了。 这不由是让季曜沂的拳头狠狠的攥了一下,不用去想,他也能够知道,这老钱,想必也是当年自己父亲麾下的亲信,见辛九卖主求荣,这才对辛九动了杀机。 说实在的,看着那老钱,在那些黑衣人的攻击下,已经是到了生死的边缘,但是他还是依旧要紧了牙关,苦苦的坚持。 没有时间和辛九做口舌之争,他便是用他那一双,很是怨毒的目光,一个劲的瞪着辛九。 这一幕,不由是让季曜沂的心中,有些感动了起来,全然是对那老钱的忠心给震撼了一把。 虽然可能魏冉当年对这个老钱,有些恩惠,可是毕竟都是过去了这么多年。 ------------ 第三百三十六章,赌气离开 即使是想尽一份主仆的情义,能够记住那一份恩情就算是不错了,更何况,还千里迢迢的豁出性命的给主子报仇,说起来,都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季曜沂便是有些按耐不住的感觉了,那一双黑亮的目光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坚毅来。 “辛九要杀,那老钱,也不能有事!” 拿定了注意,季曜沂便是回头对祁磊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表示现在就是出手的时候了。 而祁磊好像等的也就是他这一个意思,当即就是嘴角一动,给了季曜沂一个很是得意的笑容。 不用多说,两人心思想到了一起,当即就是全身的其实一凛,便要向那辛九杀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伊诺的小动作也是得手了,李扶桑不由是背后一沉,当即花容失色,惊叫着就是向下面滑了下去。 “啊!苏伊诺,你阴我!” 李扶桑自然是不笨,当即就是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所遭受的困境,一切都是苏伊诺所谓,加上看着苏伊诺明显是露出了一个诡计得逞的阴险笑容,她就更是能够确定,这一切都是苏伊诺搞的鬼啦。 出了这么一个意外,不由是让正在准备行动的季曜沂与祁磊,给活生生的惊在了当场。 完全是脑袋中一片空白的感觉,真心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两个败家老娘们,还能整出这样一件事情来。 季曜沂看着一脸偷笑的苏伊诺,真心是有些无语了起来,心中也不免的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 虽然平时的时候,苏伊诺就是这样一个姿态,总是能够给他惊喜一样,每一次闯祸,都是那么的清新脱俗。 可是这一次,居然让李扶桑这个这几人,深陷险境的感觉,还是不免让季曜沂对苏伊诺这样的做法,有了一些心中郁结的感觉来。 不由是深深的皱着眉头,瞪了苏伊诺一眼,真心是有一种觉得她很是不懂事的感觉了。 随即季曜沂也不怠慢,虽然对于李扶桑没有那种情情爱爱的感觉,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身遭不测,当即就是对那辛九杀了过去, 显然那正在得意的辛九,也是被身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的愣住了,可是看到从沙丘上跳下来的季曜沂后,脸上不由是露出了一股很是怨毒的目光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季曜沂仇视辛九,辛九又何尝不是同样的一个心情? 那一次的逃脱虽然对他来说,不会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但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那也是必不可少的了。 再看看向这自己而来的李扶桑,辛九的心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狠辣,当即就是对着李扶桑动气了手来。 李扶桑当然是被吓的不轻,而此时看着那辛九第一时间就是要对李扶桑动手的样子,苏伊诺的小脸上,也不免的浮现出了一抹的惊恐来。 抛开季曜沂的这一层关系的话,苏伊诺对李扶桑,还是算有些好感的,更是因为长生不老的原因,而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原本苏伊诺就是为了给李扶桑一个小小的教训,让自己的心中好受一些,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的的确确是玩过火了。 对于现在苏伊诺,那一种悔之晚矣的表情,祁磊也是不由的露出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来,哀声一叹之后,便也是愤然的冲了下去。 那辛九看到李扶桑这么一大块的肥肉,就是这么的从天而降,此时的他,还真心是有一些小窃喜的感觉。 不用多想,他此时对着李扶桑攻击的想法,就是简单的想要当着季曜沂的面,杀了他的朋友,而让季曜沂的痛不欲生。 之后再让在悔恨中的季曜沂,一同的送上黄泉路上。 不得不说,辛九这样的想法,还真心是很是符合他的性格,想来有那数十个黑衣人最为后盾的话,他还真心是一点都不在乎季曜沂。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了事,季曜沂这一段时间,都是在重伤之中,上次让他给跑了,那也是迫不得已。 而眼下经过了两天的休整之后,季曜沂虽然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眼下突然的爆发一下,那还是能够做到的。 “小畜生,我没有去找你,你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一次我要你死无全尸!” 辛九对着冲来的季曜沂一声怒吼之后,便是将目光全部的落在了脚下的李扶桑身上,手臂一抖,那软剑便是闪出了一阵的寒芒。 可是在辛九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的时候,由于心中的一阵悸动,再抬头一脸惊诧的向季曜沂看去了时候。 那一柄含光凛冽的轩刀,已经是杀到了他的眼前! 击杀辛九已经是季曜沂心中的执念,虽然在季曜沂的心中,已经是看淡了仇恨,却是让季曜沂有些觉得,和这辛九就是宿命中的敌人一样,必然是有一人必须倒在另外一人的刀口之下。 而眼下季曜沂情急出手,当然是爆发了全部的实力,虽然没有轻功的加持,但是居高临下,季曜沂来的也是飞快。 没有意外,当那宽大的轩刀已经是落在辛九身上的时候,他那一脸的惊诧,这才全部的浮现了出来。 一击必杀,辛九带着那一种,有些想不明白,季曜沂怎么才两天没见,武功却是达到了这样一个高度的甘心,便是倒在了地上。 这虽然说起来有些牵强的感觉,但是事实上,这一次的辛九,还是败在了他太过自大的性格上。 由于对于李扶桑的必杀之心,让他对季曜沂来势的判断,也是出现了偏差。 这才直接导致了自己,被季曜沂秒杀在轩刀之下的结果。 显然这样一次的必杀的暴发,对于季曜沂来说,也不好受,那些原本手上的筋脉,虽然被苏伊诺的补药,给强韧了一些,但是如此大的包袱内力,还是让他的气血上涌了起啦。 眼睁睁的看着辛九横死在自己的刀下,季曜沂顿时也是松出了一口气,当即就是一口鲜血被他给呕吐了出来。 看着季曜沂吐血,苏伊诺的身姿,不由是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当即就是想要上去,看看他到底是伤到哪里了。 可是很显然,就在季曜沂身边的李扶桑,要比她快上了许多,当即就是从地上蹦了起来,搀扶住了季曜沂。 一脸苍白的对着季曜沂就是担忧的问着,“季大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唬我呀。” 看着这原本应该是自己的台词,却是被别人给说了出来,苏伊诺不由是脚下一顿,便是呆呆的立在了当场。 一抹的迟疑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百位参杂了起来,有些懊悔,不该给李扶桑这样一个机会。 有些苦楚,这一切的缘由,其实不用说,也是知道都是为了季曜沂。 又带着些心痛,因为看着季曜沂那淡淡飘过来目光,不由是让苏伊诺感觉,他没有能够理解自己。 还有一些后怕,从此她将失去季曜沂! 这一场闹剧结束了,苏伊诺愣住了,不知道以后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季曜沂。 这不由是让她开始踌躇了起来,开始觉得有些孤单了起来。 或许不用季曜沂再说,她也是知道,自己在这一刻,是被嫌弃了,或许以后也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与其让自己身处在季曜沂的身边,都是一种孤独的感觉的话,那还真心不如自己就一人,真正的孤独起来。 虽然会有思念,会有不甘,但她也无法承受,季曜沂那一种,渐渐变得冷漠的眼神。 于是苏伊诺走了,默默无闻一样,看着那些黑衣人,在祁磊的弯刀和那老钱的算盘下,一个个的毙命后。 看着已经是没有了危险的季曜沂,被李扶桑紧紧的搀扶着,苏伊诺便是独自的转身离开了。 说起来苏伊诺是一个人走的,可是那老乞丐,看着她的背影,不由是跟了上去。 而将这一切都是看在眼中的祁磊,不由是对着无动于衷的季曜沂,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哎,伊诺可是走了呀,这一次要追,你自己去追呀。” 季曜沂虽然是背对着苏伊诺,但是苏伊诺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他给察觉到了。 不得不说,虽然季曜沂的心中,也很是担心,但是他眼下,也的的确确对苏伊诺这样的行为,感觉有些伤心和失望。 “随她去吧,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过一会儿她散散心,也就没事了,她鬼灵精怪的,不会有什么事情,说不定一会儿就在城关那里等着我们了。” 季曜沂不由是对着祁磊说出了这样一句,但是给祁磊的感觉,怎么听都像是季曜沂自己在安慰自己一样。 不过这些也不是祁磊能够解决的问题,打打杀杀什么的祁磊在行,可是这两人之间闹变扭,他还真心是没有什么办法。 当即就是苦苦的一笑,任由他俩这样的闹下去了。 可是季曜沂哪里知道,这一次和苏伊诺分别,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初在苍岩山之上了。 ------------ 第三百三十七章,中原之变 这一别就是一个多月,同样也是苏伊诺所没有想到的,原本离开只是想着不让自己难受,可是她也没成想,季曜沂这一次还真没有追过来。 说起来的话,苏伊诺带着老乞丐,还没有走到入关的城关的时候,就已经是有些后悔了。 当时倒是不觉得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回头,身后都是没有出现季曜沂的影子。 还是让她的心中,有些不好受了起来,全然是没有想到,离别容易,相思难,而且这一抹的相思之情,却又是来的这么的快。 直接是让苏伊诺有一种,一秒钟见不到季曜沂,就是全身难受的感觉,来势汹汹的样子,直接是让苏伊诺有了一种,想要回头去找季曜沂的想法。 但是这走都走了,再让苏伊诺回头,恬不知耻的去和季曜沂道歉? 那还是算了吧,与其以后都是季曜沂和李扶桑的鄙视下度过,那还是相思来的比较实惠一些。 不是有人说过,这暗恋才是这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东西嘛,因为暗恋是最为简单,也是最省钱的一种恋爱的方式。 你爱不爱我没有关系,我爱着你就行了。 简单粗暴,这很符合苏伊诺的性格,想着就想着吧,反正又死不了人,反正自己没错就对了。 又何必去纠结呢? 就是这样一个想法,让苏伊诺觉得,现在回头去找季曜沂,那简直就是有伤自尊的事情,于是果断的放弃了。 但是苏伊诺绝对也不会这样意志消沉下去,因为一回到中原,苏伊诺还是被那一种繁华的奢靡的气氛,给直接的转移了注意力。 当然了,除了一路的游玩之外,也是让苏伊诺感觉到有些危机的感觉。 她这么一个小丫头,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还是让苏伊诺在偶然的一次机遇下,听到有人在打听自己的消息。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想到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不由是一阵的乔装打扮。 看着镜子前,自己女扮男装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苦笑,话说这做女人,她是一点的身材没有,但是扮成了男子,还是有些显得帅气的。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唏嘘,想当初她还为牧心男的男装给恶心了一下,而眼下她却也不得不这么一副造型。 不过那也是因为牧心男的女子特征太过的明显了,人还没有到跟前来,那一对饱满的胸前之物,都能将对面的人给弹飞了一样的感觉,那可不是一种怪异的感觉嘛。 这一点在苏伊诺的身上,却是一点都没有体现的出来,那小巧的身姿,包裹在简洁的男装之中,怎么看都是一个翩翩俏公子的样子。 为此苏伊诺还特意的去了一下风月场所,实验了一下,果然没有人能够将她给辨认出来。 这安能辨我是雄雌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暗爽,以后独自一行行走在江湖的时候,那不也不容易暴露身份嘛。 不过对于苏伊诺来说,眼下最想见到的还是季曜沂,真心是有一种,想要让他见了,怀疑他也是认不出的感觉。 可是眼下的苏伊诺,还是被殷切的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一群像是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给恶心的不行了。 于是不做怠慢,连忙是脚底抹油,带着在也是给人看成了大爷的老乞丐,一同的溜出了风月之所。 就这样,苏伊诺又是带着那老乞丐,也不怕被人认出来,苏伊诺便是游山玩水一样的,在六月初的时候,总算是来到了苍岩山。 要说出关的路上,都是一路的凶险,这江湖险恶,苏伊诺就是这么轻松的来到苍岩山的,那说起来也不会有人信呀。 还真别说,苏伊诺这路上的的确确也是遇到了不少的危险,但是那些都是有惊无险,加上她绝世的踏雪无痕,不就显得不值一提了嘛。 遇到了地痞流氓之类的恶徒,苏伊诺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脚底抹油,直接的开溜。 她倒是不用担心老乞丐,能不能够跟得上,这一点苏伊诺早就实验过了。 这老乞丐简直就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样,不管苏伊诺施展轻功,跑出了多远,这老乞丐都是能闻着味儿一样,最多三天,又能够憨笑着出现在苏伊诺的面前。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更是对命中注定,这样一个想法,坚信不疑,同时对这老乞丐爆棚的好运气,也是感觉有些嫉妒了起来。 因为不管是多么危险的处境下,苏伊诺开溜之后,这老乞丐总是能够平平安安的脱险。 感觉那些恶徒,就直接是无视了他一样,这一点苏伊诺也是做过实验的。 的的确确也是如此,想来谁会去刁难一个老乞丐呀,最多见他痴呆的模样,也就是揍他一顿事了了。 这老乞丐可不是一般的抗揍,苏伊诺躲在树梢上,亲眼见过,十多个人,一起围殴这老乞丐,结果将那十几个人累的半死了之后,这老乞丐却好像是没事人一样。 直接的站起来,憨笑着又对着苏伊诺傻笑了起来,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像是看了鬼一样,快速的施展轻功,脚底抹油了。 没有意外,没过多长时间,这老乞丐又是准时的出现在了苏伊诺的面前,这不由又是让苏伊诺一度的怀疑,他是故意装出这每一个痴呆的模样的。 于是苏伊诺又是闲着没事,对这老乞丐,做了一个超级恶心的实验,就是将所有的调味料都是拌在了起来,让这个老乞丐去吃。 结果当然还是显然意见的,看着这老乞丐吃嘛嘛香的样子,苏伊诺居然没忍住,直接蹲到一旁吐去了。 本来就是身当乱世,这些地痞流氓,打家劫舍的人,本来就是不少,可是对于苏伊诺来说,这些人还真心的不给看。 而这一路上,苏伊诺遇到的江湖中人,也是不少,不过苏伊诺当心被认出来,所以一碰到都是早早的避开了。 加上她一身女扮男装的样子,有模有样的也没有穿帮,这才又是避免了不少的麻烦。 要说起来那长生不死吧,对于人的诱惑之力,还真心不是一般的大,就苏伊诺这一路走来,有意无意之间,听到的一些消息来看。 自从洛城东窗事发之后,这中原武林,那绝对是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是无疑也是一些小门派之间的覆灭之类的变化,如果说相对起来,可以是一件惊动武林的事情的话。 那还是要数灵蛇教了,就是这么一个传承了都不知道多少年的恶势力,这一次好像也是迎来了一次灭顶之灾了。 直接是被云舞神宗给收服了,而且按照时间上来看的话,应该还是在洛城事发之前的事情了。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一阵的偷笑,绝对是没有想到,那时候见到常无春的时候,他已经是云舞神宗的走狗了。 那怪看着他的样子,就是一副人挡杀人,佛挡**的感觉了,感情他那大光头,也有被人欺负上门,而只能忍气吞声的时候呀。 说起来,这也算是让苏伊诺能够唯一感觉到开心的事情了,因为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为自己在常无春手上憋屈,报了一个小仇不是?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一连高兴了好几天,想来以后如果是遇到了常无春的话,也能用这件事情,来呛一呛他,看看他那本来就是显得黝黑的脸上,再浮现出一股黑乎乎的样子,那不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嘛。 这话又是说回来了,又高兴的事情,那就有不高兴的事情了。 而对于苏伊诺来说,这不高兴的事情,还真心是让她觉得挺郁闷的。 常无春的灵蛇教,不是因为长生不老的事情,反而白面上看来,是因为寒玉床,这才被云舞神宗给攻陷了总坛,不得已才归顺的。 想来那田堂主,也算是为了寒玉床呕心沥血了,到头来,真正享受到好处的却是云舞神宗,这不由是给人一种,黑吃黑,恶斗恶,狗咬狗一嘴毛的感觉来。 可是这话说回来,眼下的云舞神宗,又是有了灵蛇教的助力,还真心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按照苏兆青的关心算起来的话,苏伊诺也算是云舞神宗的人了,可是三元死在云舞神宗的事实,却是让苏伊诺有一种,到头来雁塔苑和云舞神宗之间,必然是有一场硬仗的感觉。 就好像是这天下的安定与否,就是这两个门派之间的一场战斗,所能够决定的一样。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又是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打战在所难免的话,她还是为不能置身世外的季曜沂,有些深深的担心了起来。 而且就常无春那绝世的武功,都是不得不低头的事情看来,云舞神宗当今的宗主,怕也只有林戎轩能够抵挡了。 而关于林戎轩,苏伊诺还真心也是听说了一些的消息瞒不过这个消息,却是让苏伊诺郁闷了好几天。 原来呀,在落成之变后,林戎轩回到雁塔苑后,就是和韩素成婚了! ------------ 第三百三十八章,又悲剧了 这老情人的婚礼,虽然没有像归尘子的寿宴一样,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对于苏伊诺来说,心中还真心不是一个滋味。 真心是有些,一地的好白菜,叫猪给拱了一样的感觉,至于谁是白菜谁是猪的问题,想来不说出来,大家也是能够明白了。 而在江湖上的传闻,那就更加的显得有些不堪了起来,显然所有人都是觉得,林戎轩作为了一个正道的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却是取了一个隐居的将军之女,这其中不由是显得有些难以猜测的目的性质了。 这些都是和长生不老之间,没有什么直接联系的事情,而真正有联系的就是,整个武林,都没有放弃寻找苏伊诺这一件事情意外,那就是苏伊诺的消息,也直接成了,一些兼并小门派的由头了。 对于这一点来说的话,苏伊诺真心是挺无语的,想来这一招栽赃嫁祸的想法,最初也是她相出来的。 看那个门派不顺眼,就直接放出详细,说自己就在这个门派之中,那门派估计不被群起而攻之的话,也会是惹出一身的麻烦来。 可是苏伊诺绝对没有想到,她也只是当时也得有意思的一个想法,却是被人的给发扬光大了。 直接是将整个武林,都是搅得鸡飞狗上墙的,给苏伊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乱,两个字的话,就是很乱。 江湖的纷争之外,虽然很是激烈,但是和战争不起来,还真心是有些小巫见大巫的感觉了。 武林的争斗除了一些私人的仇恨之外,还真是有些能够理解,毕竟还是有些是非善恶在其中的,更何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觉悟,倒是能够让人,看开一些生死来。 但是战争中的军人,尤其是一些尸横遍野的小兵们,不由是显得有些无辜了起来。 可是想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样一个民不聊生的环境中,生命无疑是草芥都不如的东西。 江湖中的势力发生着变化,而战场的时局,也是瞬息万变,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苏伊诺不懂,但是看着那一个个藏绝人还的场面,却是让她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相对来说,即使再高的武功,在那样大规模的冲杀中,能够起到的影响,几乎就是不存在的,那数万的士兵,那金戈铁蹄下,个人的能力,简直就是沧海一粟般的渺小。 而那里才是季曜沂最终的归属,才是他雄姿勃发的地方,一展宏图,平定天下唯一使命,这才是苏伊诺心中更加担心的事情。 虽然战争的惨烈,远远超出了江湖的纷争,但是取得的效果,却是微乎其微一样,大魏国南北的势力,从宏观上来看,却也没有多少的变化。 只是一些的城池地域,不断的易主,又不断的被打回来,仅此而已。 对于这些,苏伊诺除了能明显的感觉到一些人,从此永远的消失在了人世上之外,其中的意义,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但是苏伊诺也绝对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既然不明白,那就随他们折腾去好了,自己能避开的就避开,不能不开的,也只有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向明罢了。 就这样,苏伊诺游山玩水之中,也算是历经的千辛万苦一样的来到了苍岩山。 苍岩山还是那个以前苏伊诺就是见识过的苍岩山,依旧怀抱在青山绿水之中。 只不过眼下的苍岩山的山脚下,却是异常的热闹了起来。 没有意外,大多数都是受邀前来参加归尘子寿宴的门派,当然了,这些门派都是江湖上由头有脸的存在。 看着那些满面红光,俨然是一派欢乐祥和,就是来贺寿的大门派的人脸上的笑容,苏伊诺也只能是为他们在心中捏出了一把的冷汗来。 真心是有些想要上前,提醒他们,这只不过是一场鸿门宴而已,告诫他们自求多福的冲动。 不过苏伊诺还是忍住了,因为这些人的死活,好像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苏伊诺不由是带着老乞丐在苍岩山的山脚下,找了一个客栈,暂时的住了下来,距离归尘子的寿宴,还有好三天的时间。 她又没有归尘子的邀请函,当然也不能向那些满面红光之人一样,直接的上苍岩山,接受盛情的款待去了。 而相对与那些有邀请函的大门派来说,这客栈中的人,就显得有些苦大仇深的样子来。 的确在这些人可能也是有相当多了一部分人,是有邀请函的,可是由于这段时间的变故,当时还能提的上桌面的门派,现在也是支离破碎了。 要说这些人,几乎都是能了一些灭门的余孽一样的存在了,那里还有什么心思来给别人贺寿呢? 看着他们那藏头露尾的样子,目光中都是各自的盯着,一个个招摇过市一样,大摇大摆上苍岩山的人。 苏伊诺的心中,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明白了,这些人这次来苍岩山,估计也是有仇报仇,有冤申冤来了。 估计也是和自己的想法一样,暂时的在这客栈住下,等到了归尘子寿宴的当天,再混上苍岩山,找准了目标之后,就直接的动手。 苏伊诺虽然想上山,可是对于报仇的心思,她却是一点都没有,和谁报仇,报什么仇? 想到了这里,一身男装的苏伊诺,不由是在客栈中开好了房间之后,便是在大堂中,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开始慢慢的熬起了时间了。 靠着窗户的地方,那就别想了,还是留给那些满心仇恨的人,去寻找自己的目标吧。 所以苏伊诺这个最为靠近里面的位置,不由是显得更加的安静起来。 没有意外,就在苏伊诺喝茶熬时间的时候,意外总是可遇不可求的出现了。 这客栈中的人,本来就是显得很多的样子,相对来说又都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中人,不由让这个客栈的大堂,渐渐显得有些拥挤了起来。 那跑堂的小二,虽然看上去,还算是有眼力劲的人,游走在个个豪杰的身边,端茶递水的样子,也是相当的灵活。 可是说来也巧,就在他手上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茶壶,正要经过苏伊诺身边的时候,意外却是出现了。 就在苏伊诺左手边的一张桌子上,原本好好坐着喝茶的人,却是突然的站起了身来。 与自己对面之人激烈争吵起来的同时,好像也没有发现,正在他身后的小二。 他这猛然的起身,不由是将小二给撞了一下,而那提着茶壶的小二,也是悲催的模样,直接是将那提在手里的大茶壶,给直接的抱在了怀里。 那滚热的温度,直接就将他的脸,都好像是烧红了一样,大惊失色之下,便是下意识的将怀中的茶壶,向外给扔了出来。 和这小二一样,都是属于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的主,做在旁边嗑瓜子的苏伊诺,无疑是下一个悲催者的典范。 只见那被小二扔出来的茶壶,不偏不倚的就是向着自己砸了过来,苏伊诺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嗑瓜子呀。 连忙就是将含在口中,还没来得及品尝的瓜子,给整个的吞了下去。 随即就是花容失色,想要施展轻功逃命而去,可是很显然,这突然起来的一幕,她即使身手再好,但是想在这时候逃出生天,那基本上也是不可能了。 当即就是面死灰了起来,原本还想着让季曜沂看看这一身的女扮男装,看看他能不能认出自己来呢。 这会儿被这茶壶砸到了话,那苏伊诺还真心是什么都别指望了,别说是女扮男装了,就算是穿着女装,站在季曜沂的面前,估计他也认不出个男女来,就算是季曜沂有良心了。 想到了自己的容貌不保,想到了以后季曜沂可能都不会在理会自己了,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被一阵深深的恐惧所掩盖,当即就愣在了那里。 但是想来,这或许也就是上天在和她开了一个玩笑,还真别说,这些人之中,虽然个个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可是也不乏真有侠义之人隐藏其中。 就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苏伊诺另一边的桌子上,一道人影,不由是当机立断的跳了出来。 这人还真心不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难道有不怕被开水汤的吗? 可是这人却是不怕,一个飞身而起,便是将那冲着苏伊诺砸来的水壶,给接在了手里。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水壶,就那么的生生的停在了面前,都能够感受到上面,那灼热的空气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睁圆了双眼,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这说话的人当然就是那个,为苏伊诺档灾的好人了,很是亲和的声音,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头一震,顿时便回过了神来。 压制了一下心中的惊骇,苏伊诺不由是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可是悲催的事情,却是在这里再次的等着她的到来。 由于是惊吓,苏伊诺直接是将那一枚含在口中的瓜子,给直接吞了下去,不过也没有完完全全的吞下去。 ------------ 第三百三十九章,一枚帅哥 苏伊诺眼看那水壶就在面前的时候,而自己又是无能为力的样子,苏伊诺顿时就忘吞咽的动作了。 于是这下一个深呼吸,苏伊诺便又是悲剧了起来,直接是被那一枚还没有吞下去的瓜子,给呛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正所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现在用在苏伊诺的身上,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感觉。 虽然这一切看起来,和她并没有什么因果的关系,但是这好好的天气,躲在这里嗑瓜子,这好像也说不过去。 不管怎么样,苏伊诺这会儿,的的确确是悲剧了,而且还是深深的悲剧。 由于那茶壶个头不小,而那为苏伊诺档灾的人,为了看清她到底有没有危险,所以就将脑袋给凑了过来。 这下苏伊诺一咳嗽,直接是喷了他一脸的口水,这可把他给恶心的一连退出了好几步。 直接后腰撞上了身后的桌子后,这才稳住了脚步,看着苏伊诺的目光之中,不免浮现上了一种,觉得很是晦气的神色来。 估计他也没有一眼认出,苏伊诺是一个小丫头,要不然他估计也不会是这样的表情看着苏伊诺。 如果说的再猥琐一些的话,估计他倒是巴不得,给一个女孩子的口水喷一脸呢! 不过这些苏伊诺倒是不知道,那人跳出来接住茶壶的动作,她当时惊慌失措的时候,也是没有发现。 而眼下虽然没有被茶壶毁容,但是却是被瓜子呛到,咳得眼泪都流出来的苏伊诺,还真心是一肚子的老火。 “是那个不长眼的暗算老娘呀!” 咳出了瓜子之后,苏伊诺不由是猛然的站起身来,对着面前就是咆哮出了一句。 不可否认,苏伊诺这一次是失口了,直接是将自己就是一个女孩子的事实,给说了出来。 不过眼下好像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这一点,只是好像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给惊到了一样。 顿时四下一片的安静,一双双带着不解和怒火的目光,当即就是汇集到了苏伊诺的身上。 苏伊诺的心中一吸,随即就是反应了过来,这些人苦大仇深的模样,可都算不上是什么好人呀! 就算是好人,眼下估计也是被抽横蒙蔽的双眼,难免不会像是一包**一样,被苏伊诺这么一点,那肯定就是要爆炸的吧。 看着那一双双的怒视而来的目光,苏伊诺顿时便是意识到了不好,心中不免涌上了一阵的心惊肉跳来。 旋即就是抱歉的对那些人笑了笑,一身冷汗的重新在凳子上,安安分分的做好了。 显然对于苏伊诺这大惊小怪的样子,那些苦大仇深的人,什么算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也就没怎么在意。 估计也是懒得和她一般的见识,只是恶狠狠的又瞪了苏伊诺一眼之后,便是各自的回头,又是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来。 可是别人可以不在意,但是那真正将那小二撞一下,又是因为和同伴有些争吵的罪魁祸首,可就是不情愿了。 本来就是一肚子的火气,眼下又是被苏伊诺给骂了一句,这不由是让他心中的火气,给直接冲着苏伊诺就过来了。 “就是大爷,怎么样呀!” 那人一个转身,便是面对在了苏伊诺的面前,看着苏伊诺那刚刚给吓到了,还显得雨鞋唯唯诺诺的样子。 便是觉得苏伊诺好欺负了一样,那一脸的横肉,又是显得更加的凶恶的起来。 打眼一看,苏伊诺就是没觉得这人的性格,那绝对是一个没道理可讲的人。 当然了,苏伊诺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可是还是止不住的觉得,这人的样子,有些厌恶的感觉。 这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就是那么一个青春无敌美少女呢? 就是看不惯这样,四肢发达头脑没有的混蛋,那又咋的了? 苏伊诺白了他一眼,没有和他一般的见识,这也是因为此时的苏伊诺,真心是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眼下苏伊诺孤身一人,那老乞丐显然还在路上,正向着这边而来,可是即使那老乞丐在,除了一起挨打意外,那也没有什么用呀。 这不,深深明白这个道理的苏伊诺,这会儿,不由是想到了低调做人,这么一个道理来。 可是她是低调了,在某一种程度上,那不也是软柿子的表现吗? 又是这么一个娇小身板的模样,还口口声声的老娘自称,显然就是一个软蛋娘娘腔呀。 这如果都不想着,上去捏一把的话,估计都是有些感觉,对不起软柿子这个名头了。 于是那人见苏伊诺不说话,便又是猛然在那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掌。 “嘭!” 没有意外,这一掌想来也是带着一些威慑的味道了,威力自然也是巨大,差点都是没直接将桌子给怕得散架了。 那些碟子呀,碗呀什么的,全数被震的跳了老高,然后又是摔了下来,发出了一阵的脆响。 “大爷在和你说话呢,你哑巴了,还聋啦!” 不过即使这一声的气势不小,但是受到过一次惊吓之后的人群,却是并没有什么在意的地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那自然也少不了争斗,这样的事情,也的的确确太过平常了一些。 满堂的人,这一次也只是淡淡的回过了头,瞟了那壮汉一眼之后,便是又会过了头去。 只不过当他们发现,有人在这个时候,找苏伊诺这个冒失鬼的麻烦,那小眼神其中,居然还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来。 这些当然没有逃过苏伊诺的目光,心中的怒火,顿时就是有些压制不住的感觉了。 可是正当苏伊诺想要不再顾忌的发作的时候,全身那一股子的火气刚刚用动起来,却又突然的消失了下去。 恶狠狠的瞪了那壮汉一眼之后,苏伊诺又是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 苏伊诺看起来,好像是长大了,懂事了,不再那么冲动,凡是都是学会了隐忍的模样。 还真心不是她此时已经是懂得了很多的道理,而是她此时真心是有些对面前这壮汉,心生畏惧的感觉了。 虽然心中一阵的鄙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想要在寿宴的时候,混进苍岩山的话,那这几天,还真心只能是待在这客栈之中。 她可不希望惹出了什么麻烦之后,在苍岩山的脚下风餐露宿,那可不是一种凄凉。 而她现在孤身一人,还真心就是不能够让对方心生畏惧,反而自己有些心惊胆颤的感觉。 “唉,季曜沂如果在这里,那该多好呀。”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再次的想到了季曜沂,可是当下,明显没有季曜沂的影子。 可是想来,苏伊诺的运气还真心是有些祸福参半的感觉,这一点从刚刚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中,就是能够看出来。 眼下被一个壮汉欺负着,想来季曜沂如果不出现的话,还真得有人出来,给苏伊诺撑撑腰。 于是临危受命,那帮苏伊诺档灾的人,此时不由是为苏伊诺挺身而出。 望着苏伊诺那满脸委屈的小模样,显然他不可能像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壮汉一样,只是将苏伊诺看成是一个娘娘腔。 “原来是个姑娘,真有意思。” 于是那人嘀嘀咕咕的望着苏伊诺说了一句后,便是向苏伊诺走了过来,走到苏伊诺身边,便是将那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茶壶,给放在了桌子上。 那壮汉一愣,显然他这样的动作,就是想要为苏伊诺出头了,于是便望着那人,又是瞪了一眼。 而此时机灵的小二,好像也是看准了时机,便是小心翼翼的将那茶壶,给拿起来后,一溜烟的跑开了。 感受到手中那茶壶的温度后,那小二不由是又向那人看了一眼,见他一脸微笑的模样,那目光不由是给人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好像是想上来问一问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的感觉吗?” 小二当然会有这样的心思,可是还好他没有直接的问出来,因为此时那人接住了茶壶的手,放在了身后的样子,显然他的心中,也是不怎么好受。 显然那手掌,还是肉做的,虽然可以用内力镇压一下疼痛的感觉,但是温度给予皮肤的伤害,还是那么的明显。 他也是不得已,才用手掌直接去接住茶壶,此时放在身后,就是免得被人看出,他的手掌上已经是被烫的红彤彤一片了。 这话说起来,就是感觉挺好笑的,这人这样的举动,不由是给人一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感觉来。 不过很显然,这时候不是讨论一个面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时候,还是将中心落在苏伊诺的身上。 就这样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估计她即使想不发现,都是有些困难,在那小二拿着茶壶,一溜小跑的消失了以后,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落在了身边这人的身上。 还真别说,那人站着,苏伊诺坐着,自下往上一看,这人还真心挺好看,精致的下巴,大大的眼睛。 ------------ 第三百四十章,海风阁罗峰 那人一脸风轻云淡的微笑,显然是帅哥一枚,一个世家公子的模样,不由是让苏伊诺的眼前一亮。 而且看到了那茶壶的时候,苏伊诺已经是意识到了,刚刚就是这人出手,才让自己免于危难。 虽然看着这公子的时候,苏伊诺的心中,也是同样有着和那小二一样的疑惑,不自觉的向他的手掌上,看去了一眼。 见他那红彤彤的手上,正在搓动着手指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嗤笑了一声。 可是苏伊诺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眼下这人走出来,显然是为了帮助自己的,自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得罪了救命的稻草。 而且要说起来吧,此时苏伊诺正想着季曜沂的时候,却是冒出来了这样一个人物,为自己解围,苏伊诺的心中,对他的好感,还真心是有一种,直线上升的势头。 这话说起来,可能有些不好理解,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情不知的以比较,苏伊诺的心中,就不难得出一个结论,眼下自己危难的时候,季曜沂不知道死哪去了,而这人绝对会帮助自己解围。 很自然就有一种,这人其实也并不比季曜沂差的感觉来,好感自然也是因为和季曜沂的比较,而节节攀升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公子模样的人,也是开口说话了,用一种很是彬彬有礼的语气,对那壮汉说道。 “这位仁兄请见谅,都是江湖中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这位小兄弟,显然是被惊吓了,还请兄台高抬贵手,不必斤斤计较这些小事嘛。” 他这话一说,苏伊诺怎么听都是觉得舒服,不卑不亢的语气,可不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嘛,自己又不是故意的,何必斤斤计较呢? 但是那壮汉,估计不这么看了,听他这又是带着一些威逼意思的话来,不由是嗤笑了一声,好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一样。 目中无人一样的斜斜的挑了那公子一眼,便是对他说道,“你是什么人,这管你个屁事,没事滚一边去,把大爷心里搞的不痛快,连你一起揍了。” 这粗人当然还是粗人,俨然是没有那公子的风范来,一言不合就是撸起袖子,就要干架一样的姿态。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鄙视,转眼再看那公子,不由是有一种眼泛桃花的感觉了,简直就是有一种爽心悦目的感觉。 只见那公子即使面对壮汉红果果的威胁,也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那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是那么的自然,就好像是长在脸上一样。 又是对着那壮汉淡淡的笑了一声,便是伸出一只手,摆出了一个请的样子来。 “这位仁兄要动手的话,还请到外面,这里都是武林豪杰,免得被人笑话,只要仁兄划出道来,在下海风阁罗松,奉陪到底。” “海风阁,罗松?” 罗松这一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但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听在了耳朵里,不由是一阵的寂静中,随即又是一个个倒抽凉气的声音。 心中的惊诧是不假,但是那些回过了头,对罗松望了一眼之人的目光中,却并没有多少的惊骇,反而是带着些敬佩的感觉。 那壮汉自然也是不例外,看着罗松说要在外面一决高下之后,便是骂骂咧咧的就像外面走,显然是准备给罗松一点颜色看看。 可是很显然,当他听到罗松自报家门之后,却又是呆呆的愣住了,那涨红的脸色,和脸上那一抹的惊诧,不由是随着他的头的一瞬间,便是落在了苏伊诺的眼中。 苏伊诺不由是嗤笑了一声,对于那壮汉的心情,倒是能够理解。 这海风阁就不用多说了,显然是江湖中的名门之一,而对于罗松那一股子敬畏之情,想来也不是直接落在他的身上的。 这罗松虽然气势不凡,但是很显然,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得到武林的敬畏的本事的。 而那一双双敬畏的目光,不由是看中了海风阁的名声上面,而敬畏了,也就是罗松的父亲罗秋。 说道罗秋,那自然得提一下他的为人了,在江湖上那可是有口皆碑的大好人一个,不但是交友广阔,而却和任何人都是没有红过脸,黑白两道,都是要给他一些面子。 想到了罗秋,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嘀咕,或许那洛城中,与常无春、弈心魂、还有林戎轩密会的那个和事佬,估计就是罗秋了,想来也只有他能够在那种场面上,能够说上话了。 可是在门外偷听过之后,苏伊诺还是对那罗秋的形象,有些不以为意的感觉,他那优柔寡断的性格,真心是不会和谁闹上什么矛盾,但是显然也不是一个正人君子的做派呀。 行的端坐得正,和那罗秋还想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吧? 而眼下这个罗松就不一样了,彬彬有礼的模样,不由是给人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来,而且遇到祸事临门,到也干净利落。 你说打,咱就和你打,但是在打之前,你得考虑清楚,这背后的厉害关系来。 这不由也是一种与人交谈的方式,更是显得有些智慧的感觉。 在和眼前那壮汉一比,罗松简直能够甩出他好几条大街去。 更何况,季曜沂那木头,好像也是望尘莫及的样子,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些埋怨季曜沂的同时,又是对罗松的好感,再次的提升了上来。 没有意外,那壮汉的脸上,不由是一阵红一阵白了好一会儿后,便是骂骂咧咧的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栈中。 “靠,是海风阁的人,也不早说,白白浪费大爷的时间。” 听着他这话,几乎是所有人都发出了嗤笑的声音,可是转而又是安静下来,偷偷的瞟了一眼罗松后,便是又各自的回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海风阁的面子,那一定是要给的,更何况那么一个大门派的公子,想要打他的注意,那也是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很显然罗松想保住苏伊诺,自然不会有人再有意见,而罗松也是乐的这样一个结果,不由是对苏伊诺说了一句。 “小兄弟,你没事吧。” 看着罗松的样子,苏伊诺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不由是闪烁出了精光来。 显得很是激动一样的对罗松回了一句,“我没事,没事,哎对了,你真是罗松呀,我认识你爹。” 苏伊诺这显然是没话找话一样,但是说的的确是事实,那罗秋交友广泛,林戎轩自然他也不会不结交。 加上林戎轩这个正道泰斗一样的人物,在当下也是有些孤掌难鸣的感觉,自然也愿意和罗秋交善了。 罗秋多次邀请林戎轩上门做客,这些苏伊诺都是知道的,可是那时候,她还真心没有机会,能够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要不然估计也不会不认识罗松了,而那罗秋没事的时候,也是往雁塔苑跑了几次,苏伊诺倒是见过。 眼下见到了罗松,这不一突噜,直接给说了出来。 听到苏伊诺认识自己的父亲,罗松那满是笑容的脸上,不由是露出一抹狐疑的神色来。 真心是越看苏伊诺这丫头,越是觉得有意思,明明就是一个小女生的模样,还非要女扮男装。 虽然看起来吧,还真心是有些以假乱真的感觉,可是这一口一个老娘的出来,那不就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罗松当然不好直接的拆穿她了,便又是顺着她的话,对她问了一句,“哦?你也认识家父?” 话说这罗秋虽然交友广泛,但是想来这样一个丫头,还真心是有些提不上桌面的感觉,那罗秋虽然为人和善,也不可能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来结交一番呀。 眼下罗松的心中,估计也就是想说,“就你,也就见过家父吧,从何谈来的认识呀?” 显然苏伊诺没有发现他这话中的意思,不由是将小脑袋,点的和小鸡吃米一样,信誓旦旦的说道。 “当然认识啦,可不是见了一次两次喽,不过他一般都是到我家来拜访,所以我也不认识你呢。” 见过几次面,这倒是在罗松的预料之类,可是到这小丫头的家中拜访,这话落在了罗松的耳中,不由是一阵的惊诧。 他哪里知道,苏伊诺虽然是林戎轩的丫鬟,可是显然雁塔苑就是她的家嘛。 苏伊诺这一个家,自然是说的没有什么负担的样子,可是落在罗松的耳中,却是听出了其他的味道来。 不用说了,这丫头绝对是一个大宗们的小姐,没跑了,要不然罗秋也不会亲自去拜访呀。 这样的想法,不由是让罗松的目光中也是闪烁了起来,大宗门的小姐,这听起来身份就是不一般呀,又怎么能够怠慢? 于是罗松压下了心中的惊异,便是对着苏伊诺微笑的说了一句,“小兄弟,不知道在下能坐下来,与小兄弟畅饮一番如何?” 让罗松坐在自己的身边,苏伊诺当然是没有问题啦,于是便很是豪爽的拍了拍身边的凳子没让罗松坐下。 ------------ 第三百四十一章,酒入愁肠 看着那罗松是坐下了,可是提到喝酒,苏伊诺不由就是犯难了,这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呀,更何况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和一个陌生人喝酒,那不也是显得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嘛? 可是还不等苏伊诺拒绝,那罗松便是对着那小二喊了一声,“小二,请给我们上两个小菜,一壶酒,我还与今天结实的小兄弟,好好的喝上两杯。” 喊完了这一句,罗松不由是回过头来,对着苏伊诺微笑着问了一句,“对了,还没有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呢。” 被她这么一问,苏伊诺不由又是愣住了,想到了喝酒就已经是够头疼的了,这苏伊诺的大名,还真心不能报出来。 一旦走漏了风声,说她苏伊诺就在苍岩山的脚下,那她还活一个屁呀,估计那些红光满面的大宗主门,估计都是一个猛虎下山,直接将她给扑了。 想到了后果的严重,苏伊诺不由是将心一横,直接压低了声音,对着罗松显得很是为难的说了一句。 “别小兄弟,小兄弟的叫了,其实我是女的,星月阁李扶桑,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呀。” 不得不说,苏伊诺这一招也是够狠的,自己的名字不能说,直接就栽赃了李扶桑。 想来这李扶桑的名字,已经是够可以的了吧,又是在苍岩山的脚下,而且那虽然已经是死鬼了,但好歹还是他的地头呀。 变向的提到了李坤儒就是自己的大伯,这不也是挺能够唬人的嘛? 那大宗门的小姐,哪里有满世界乱跑了,想来这罗松也不可能认识李扶桑吧,所以苏伊诺说出这话的时候,倒是一点后顾之忧都是没有。 罗松当然没有怀疑,原本就是对苏伊诺女子的身份,心知肚明,眼下又是听她这么小心翼翼的说出来。 哪里还会去思考这丫头的鬼心思,只当是自己捡到了一个大便宜一样,心中一阵的恍然大悟,脸上却是显得,有些压制不住的惊异。 不由是给人一种,他完全是没有想到,眼前的小兄弟,一转眼,就是变成了一个小妹妹的感觉。 看着他这一脸的惊诧,苏伊诺也是没有往心里去,这一路走来,可不是还没有被人怀疑过嘛。 罗松是不破其中的玄机,倒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再说了,眼下苏伊诺报出了自己是一个女孩子的用意。 安其中自然也是有一部分,不想去喝酒的思考在其中,于是说出了自己李扶桑的身份后,苏伊诺便是面露难色的对罗松说道。 “小女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这不是才换上了男装嘛,我看这酒也就别喝,免得耽误了公子的大事。” 苏伊诺这话说道含蓄,显然就是想说,你可别把我灌醉了,方便行苟且之事,老娘什么市面没见过,其中的弯弯绕,我懂。 可是罗松却是一脸的茫然,不由是对苏伊诺挥了挥大手说道,“没事,没事,少喝一点点,又不醉人的。” 苏伊诺无语了,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是眼下也不好抹开脸面当即的拒绝呀。 再说了这罗松看起来,也的的确确不像是一个心存歹念的人不是? 就是冲着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都是能够帮自己挡住那水壶的一幕,那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呀。 于是苏伊诺不由是干干的对她笑了两声,“呵呵,那就只喝一杯吧,就一杯。” 想来苏伊诺虽然没有喝过酒,也着实对酒,没有什么好感的样子,可是就这一杯酒,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那罗松也是大气,又是一副很豪爽的样子,对苏伊诺挥了挥大手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一杯就一杯,等会儿你多吃一点菜,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慢慢吃,就当是晚饭了。” 不得不说,罗松的这个模样,好像是深的了他爹罗秋的影响一样,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走到哪里都是朋友的样子。 为人也是大气,顿时就是将苏伊诺心中的戒心,给消除了一半了。 等到酒菜上来,那罗松果然就只给苏伊诺倒了一小杯的酒,而自己却是拿了一个海碗,给倒了满满一碗。 看着罗松又见了酒之后,就是露出一个贪杯的模样,好像他的眼中,此刻就只剩下了酒一样。 连一个正眼,都是没有瞧苏伊诺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一阵的嗤笑,真心是一点的顾忌都是没有了。 看来这罗松也不是故意要灌醉苏伊诺的,而是自己本来就是好酒,开心的时候喝两杯,不开心的时候,也喝两杯的那种人。 于是和了顾忌的苏伊诺,不由是为了感谢罗松的想救,主动的端起了小酒杯,和罗松吃喝了起来。 “来先喝一个,今天就是多谢你了,要不然被那茶壶烫到,我可就真心是惨了。” 很显然,罗松也不客气,一边对苏伊诺挥了挥大手,说着,“没事没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也不是路见不平啦,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了。” 一边罗松好像是见酒,就像是没了命一样,将那一海碗的酒,就是先干为敬了。 看他这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喝酒,都已经是语无伦次语气了,一海碗的酒,被一饮而尽之后,罗松又是显得很是过瘾一样的甩起袖子,就是擦了擦嘴。 不得不说,看着他这么一个有些酒鬼的感觉,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觉得一阵的落差,完全是没有想到,一个翩翩公子的人物,居然面对酒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样的感觉,不由是让苏伊诺在罗松的身上,又是看出了一股子,江湖中人的豪爽来,心中却是一阵的嘀咕,“这酒,真的有那么的好吗?” 苏伊诺不由是将目光放在自己的手中的小酒杯上,看着其中那清澈透亮的液体,心中不免是有些异动了起来。 慢慢的放在嘴边,轻轻的用小香舌沾了一点,还真别说,味道真心是不错,微微的辛辣,还有些甘甜的味道,真心是感觉不错。 而且问起来有一种粮食的香味,根本就不像是从别人的身上,弥漫出来的那一种恶心人的酒气。 苏伊诺顿时就是一阵的舒心,真心是觉得,其实喝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不可以接受。 可是苏伊诺也不敢托大,只是少少的喝了一小口,感觉着一阵的柔和,顿时就是滑进了腹中,随即又是一阵的被灼烧了一样的感觉,从腹中向着全身涌动了起来。 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一个感觉的苏伊诺,不由是有一种,被力量灌注了全身的感觉,当即就是眼前一亮,来了精神一样。 看着酒气入体,苏伊诺的小脸顿时就红润了起来,尤其是那一双大大的眼眸,就好像是夜晚的明月一样的晶莹,罗松不由是一阵的失神,当即又是大声的郎朗笑了起来。 虽然罗松这好像是掩饰着自己那一抹失神的大笑,但是落在苏伊诺的眼中,却是怎么看,都像是一抹的嘲笑。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白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甘示弱一样的想法来,又是一扬头,将剩下的半杯酒,又是给喝了下去。 还是一样的畅快,苏伊诺顿时就是感觉,身上一阵的轻松,那些烦恼呀,那些思念呀,统统的抛在了脑后一样。 真心是有一种,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感觉了。 罗松将苏伊诺的动作看在眼里,那脸上的笑容,不由又是剧烈了起来,郎朗的大笑声中,好像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与苏伊诺两人了而已。 见苏妍虽然嘴上说着不胜酒力,可是看起来却是很能喝的样子,罗松也是不做怠慢,还是一样,给自己倒了一海碗,给苏伊诺斟了一小杯。 苏伊诺一杯就下肚,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拒绝,便是和罗松一起,又是吃喝了起来。 可是这美酒虽好,但是后果却是让苏伊诺有些不能够承受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算好一些,可是酒精一上头,苏伊诺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由于内力已经是尝到了美酒的好处,又是有了一些酒精下肚,再是小半杯,小半杯的喝,却是有些不能够满足苏伊诺了。 那一肚子的委屈,那相思的痛苦,还有那对身上背负的艰辛,没有一样,不都是在酒精下肚的那一刹那之间,全部的烟消云散了去。 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道理,好像苏伊诺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越喝,却是觉得心中的难受与委屈,就是有些压制不住了。 负面情绪的上涌,让苏伊诺不由是有些,不是个滋味,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苏伊诺眼下想到的还是喝,继续的喝,小口满足不了,那就大口的喝! 到了后来,酒劲上涌的苏伊诺,不由是犯了一个喝酒之人,都会犯下的一个错误,开始要酒喝了。 酒入愁肠愁更愁,苏伊诺这般饮鸩止渴,当然是越喝越是苦上心头,没完没了了起来。 没有意外,酒过不三循,菜没过五味,苏伊诺便是喝了一个伶仃大醉。 ------------ 第三百四十二章,老乞丐来了 苏伊诺半眯着醉眼,小脸上满面的桃花,罗松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是对苏伊诺有着一些不言而喻的想法,此时喝起酒来,也是尽显男人的豪爽来。 但是罗松还真心不是一个小人,自然也不会辱没了海风阁在江湖上的名声,即使有那样的心思,乘着苏伊诺意识不清楚的时候,就将她这个冒牌的星月阁大小姐给办了。 可是最后罗松都是没能下的去手,不由是踉踉跄跄的将苏伊诺,给扶到了房间中休息。 这样一个正人君子的做派,不由是苏伊诺的心中,赢得了不少的好感。 第二天一睁眼,苏伊诺便是头疼欲裂的睁开的双眼,发现自己在房间中,还躺在了床上,心中不免是一阵的惊慌。 快速的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是没有脱过的样子,这下暗自的松出了一口气来。 心中安定了之后,苏伊诺便是发现,趴在桌子上鼾声雷动的罗松了。 这样怪异的感觉,苏伊诺还真心是没有体会过,虽然也是和季曜沂独处在一个房间之中,更是有些干柴烈火的冲动。 可是眼下听着罗松的鼾声,却是给苏伊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来,很是平静的心态,又是觉得好笑。 “嘿嘿,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苏伊诺嘀嘀咕咕的一句,却是将罗松清醒了过来,这不由让苏伊诺心中一阵的惊异。 全然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小声的一句话,却是能够让他清醒过来,还真有一种,他是在装睡的感觉了。 他能够装睡,难道苏伊诺就不能了? 虽然是和罗松他爹见过几次面,可两人到现在还不是很熟的感觉,这不由就是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躺在被窝中的苏伊诺见罗松一动,便是下意识闭上的眼睛,开始装睡了。 真要是说起来的话,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些不放心罗松的,毕竟这一路走来,还真心是没有遇到什么好人。 这突然出现的一个柳下惠模样的人,坐怀不乱的小样,却的的确确像是反作用一样,让苏伊诺觉得,一直倒霉的自己,不会有这么的好运。 这样说起来岂不是矛盾了起来,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真心就是这样一个感觉,自然是希望罗松是个正人君子,可此眼下又是有些怀疑的苏伊诺,这么看都是给人一种,罗松不禽兽一点,倒是有些对不起她的感觉了。 当然了,罗松是禽兽不起来了,一夜都是没有动手,眼下大天四亮的处境,他就能够对苏伊诺干出点什么来吗? 这自然也是不可能,罗松醒来之后,便是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看她闭着眼睛的样子,嘴角不由是露出了一抹温馨的笑容来。 没有意外,苏伊诺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也被罗松给听在了耳朵中,这是一个练武之人的警觉,此时哪里还不知道苏伊诺是装睡? 可是知道归知道,眼下将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显然有些不切实际。 于是罗松深深的看了一眼苏伊诺之后,便是起身,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听着渐渐消失的脚步声,苏伊诺不由是深深的舒出了一口气来,真心是觉得罗松这人很是不错,有点大侠的风范来。 可是也是紧紧如此而已,对于罗松的好感,也只停留在了钦佩的层面上。 静下心来,苏伊诺还是不免的想起了季曜沂,又是一阵的头疼,索性就是睁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怎么的在床上躺着。 直到快要大正午了时候,苏伊诺还感觉身体中的酒劲有些过去了,这才慢慢悠悠的起床。 推开房间,正巧,罗松也是从自己的房间中出来,看他一脸的刚刚醒来的样子,显然他离开之后,也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再补了一个回笼觉。 罗松自然也是发现了苏伊诺,不由是对着苏伊诺,浮现出了一抹很是阳光般的笑容来。 这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却是给苏伊诺有一种尴尬的感觉来,真心是有些放纵了,居然和一个陌生人,都够把酒言欢那么的开怀。 苏伊诺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一红,又是一种醉态的感觉,不过眉宇之间,却是有些忸怩的样子。 两人相视一笑,苏伊诺没有说话的意思,罗松自然也不好随意的开口,因为作为一个看到了她,酒醉的窘迫姿态,还真心是有些让罗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感觉。 显然这样干干的站在这里也是有些不现实,一阵不好意思之后,苏伊诺突然是眼前一亮,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啊,差点忘了!” 当即就是蹦了起来,转而快速的向着客栈的大堂走了过去。 本来就是一个热闹的时间,加上又是到了中午,所以大堂中,已经是有了不少的人,已经开始吃喝了起来。 苏伊诺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大堂之后,不由是脸上一阵焦急的在四下扫视了一圈。 见昨晚和罗松喝酒的那一张桌子还是空的,顿时又是松出了一口气,既然还有桌子,苏伊诺就不怎么急切了。 走到了那桌子便做好之后,便是不紧不慢的叫来了小二,“小二,个本姑娘上一桌酒菜来。” 那小二听见有人叫他,不由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对于昨天的事情,小二自然不可能没有眼力劲,对待苏伊诺的态度,也是更加的殷情一样。 “不知道客官,今天想吃点什么呢?” 小二对着苏伊诺点头哈腰了起来,俨然是不愿意得罪苏伊诺的样子。 这一幕不由是落在了罗松的眼中,心中不免一阵嗤笑的同时,也是有些对苏伊诺苦笑的味道来。 虽然苏伊诺对小二说的那一句,是处于习惯,可是落在了罗松的耳中,却是有些感觉,苏伊诺最晚,酒还没有喝够,今天又要继续的感觉。 罗松当然不会拒绝,当即就是走了过去,一屁股做在了苏伊诺的面对,听着苏伊诺对那小二报着菜名。 刚开始还要好一些,不过听着听着,罗松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苏伊诺点的菜,真心是给罗松一种,她是想在这里摆酒席了一样。 苏伊诺的口中,不由是一个个的菜被她给点了出来,而且都是一些大菜,鸡鸭鱼肉一样都是没有落下,可就是没有点酒的意思,这不由是让罗松有些觉得意外了起来。 显然此时的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一种,点好了菜再等朋友前来的感觉。 当然了,这朋友显然不是罗松,因为舞酒不成席,昨晚喝酒的时候,罗松已经是将自己好酒如命的事实,给苏伊诺说过了。 “难道这丫头喝多了,给忘记了?” 罗松的心中快速的跳出了这样一个想法来,但是很快又是否定了下去,看着苏伊诺依旧在一个菜,一个菜对这小二说了起来。 还真心是让罗松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这个星月阁的大小姐,在这里,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想到了这里,虽然罗松的心中有些不是个滋味,真心是有些局的,能让这丫头,女扮男装来到这个客栈中等待的人,那一定也不是一般的人。 将要来到的人,对眼前这丫头,也是有着非常重要的意味,这不免让罗松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样子来。 可是看苏伊诺这一阵的忙活,他也是想到了一件事情来,好像他在这里,也是为了等人。 同样是一个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人物,那就是他爹,罗秋。 将所有自己能够知道的菜色,都是报出一遍来之后,苏伊诺又是交代了一下小二,让他不要等待,赶紧的上菜之后,苏伊诺脸上的神色,这才有些缓和了下来。 看着小二先是一阵的惊诧,之后便是乐呵呵的去忙活了,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安定了下来。 真心是给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苏伊诺将这一切都是做好之后,这才给了罗松一个大大的微笑。 罗松还以微笑之后,便是鼓足了勇气一样,对苏伊诺问了一句,“你有这么饿吗?点了这么多的菜?” 苏伊诺当然不可能为了给自己吃,菜点了这么多的菜,按照苏伊诺以往的实验看来,等一下那被她甩了一段路程的老乞丐,一定是会准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眼下点的这么多的菜,就是为了对她不离不弃一样,一路奔波而来的老乞丐准备的。 看着罗松那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苏伊诺不由是觉得一阵的好笑,想来等下那老乞丐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那也一定是能让他的脸色,更加的好看起来。 于是苏伊诺并没有说出,自己是在等待那老乞丐前来的事实,反而是故作神秘一样,对着罗松笑了起来,便是开口笑着对他说了一句。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还真别说,老乞丐的出现,想来还真心不是一般人能够猜到的,当罗松看到那老乞丐来到了苏伊诺的面前。 对着苏伊诺憨憨的小了一阵之后,便没有客气,看着一桌子的菜,已经是口水都是流了出来,当即便是风卷残云了起来。 ------------ 第三百四十三章,惊涛掌,夏修染 没有意外,一切都是和苏伊诺料想的一样,那老乞丐还真心不是一般的准时,就在小二吆喝着,将所有的菜,都是端到了苏伊诺的面前。 那老乞丐也是同时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罗松的面前,看着这么一个造型犀利的老乞丐,对着苏伊诺憨憨的笑的样子。 罗松的心中,不由是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浮现了出来,这落在一般的身上,还真心是有些不能接受。 让苏伊诺这丫头,冒着风险女扮男装的来到苍岩山的脚下,就是为了等这么一个半痴不呆的老乞丐,估计这放在谁的身上,都是有一种,被惊诧的半天都是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而罗松也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一个感受,看着老乞丐对在苏伊诺的示意下,便是开始对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风卷残云了起来。 罗松不由是吞了吞口水,都是忘记了要说些什么了。 看着罗松一脸精彩的表情,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大笑,真心是为自己想来,都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而感觉一阵好笑。 不由是对罗松,大笑着说道,“哈哈,没有什么好惊疑的,我点的菜,就是为了给他吃的。” 苏伊诺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得意,就好像是,老乞丐的出现,已经是将罗松给打败了一样。 罗松一阵的无语,真心是有些想不明白,眼前这丫头的小脑袋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居然能够做出,这么不能让人理解的事情来,而眼下这个老乞丐,也真是的,怎么还这么的配合这丫头呢? 那一脸的傻样,明显说明这老乞丐是个疯傻的人,可是疯傻的人,又是怎么找到这丫头的呢? 这不由是一个问题,一个让罗松都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题。 而看出了罗松心中的疑惑,苏伊诺就更是觉得好笑了,这件事情,她自己都是没有怎么弄明白,那就不要说罗松了。 于是在老乞丐一味吃喝的时候,苏伊诺不由是将,这老乞丐是怎么一路上跟着她去了关外,又是怎么一路从关外来到了苍岩山的事情,都是给罗松说了一遍。 当然了,除了这老乞丐的事情之外,至于苏伊诺为什么要去关外,以及还有另外四人的事情,苏伊诺都是一概没有说。 可是就单单是这么一个磕磕巴巴的故事,还是让罗松有些膛目结舌的感觉,根本就是不能够,也不敢去相信的感觉来。 而就在罗松心中一阵的惊疑,感觉这老乞丐也绝对不是普通人的时候,罗松要等待的人,也是到了客栈。 看着那一脸笑意中,又是带着一股子威严的罗秋出现的时候,罗松立马便是将老乞丐的事情,抛在了脑后,迎着罗秋走了过去。 对着自己的父亲行了一个礼之后,罗松不由是将罗秋带到了苏伊诺的面前,为他引荐了起来。 “父亲大人,这位就是星月阁的大小姐李扶桑。” 很显然,罗松虽然说话的语气很是平常,就像是正在为自己的父亲,引荐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一样。 可是从他那有些闪烁的目光中,苏伊诺都是能够看出他此时心中忐忑来,那就不要说,老人精一样的罗秋了。 那常年在不同的人之间如鱼得水的混迹,罗秋当然是第一眼便是发现了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了。 看着苏伊诺那女扮男装的样子,倒是还算有些英气的感觉,罗秋的脸上,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来。 看着罗秋那看着未来儿媳妇的眼神,苏伊诺的心中,顿时有些不是个滋味起来,此时他也是深深的明白了,这一对父子,心照不宣的想法来。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忸怩起来,可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苏伊诺还真心是觉得,以后要远离这罗松,以免以后误会加深起来。 这当然还是为了季曜沂考虑,毕竟苏伊诺的心中,还是有季曜沂的,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分别,让苏伊诺的心中,除了思念之外,好像也不怎么怪他了,毕竟季曜沂真心是没有什么错的。 可是想来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面对着一个江湖前辈,苏伊诺还是拿出了一些的礼貌来。 尽管她根本就看不上罗秋这和稀泥一样的人物,但是最起码,罗松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于是苏伊诺便是站了起来,对着罗秋行了一个礼后,便是开口对罗秋喊了一身前辈。 “前辈,小女子有礼了。” 罗秋见苏伊诺果然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很是有礼貌,那脸上的笑容,不由是像一朵花一样的绽放了起来。连连让苏伊诺不用客气。 “小侄女不用客气,先坐,先坐,家父近来身体可好呀?” 很显然,罗秋对自己儿子的话,还真心是有些无条件信任的感觉,对苏伊诺这个假冒的星月阁大小姐,居然是一点都没有怀疑的意思,反而是和她客套的寒暄了起来。 这李扶桑的爹现在什么样,苏伊诺上哪知道去呀,自己的爹,眼下还不知道是谁呢,她哪有心思去管情敌的爹去呀? 可是这栽赃的事情已经是做了,眼下再说自己不是李扶桑的话,那不是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嘛。 于是苏伊诺不由是掩饰的低下了头,一阵眼珠转动想着对应的办法,将话题一开,一面露出破绽的同时,对着罗秋点了点头。 “还好吧,我偷跑出来,倒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家父了,不过以前倒是长长听夫妻,提起世伯的事情。” 苏伊诺这话一说出来,不由是当即就是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一阵的后悔起来。 “没事提什么以前呀,这如果被追问了起来,那上哪知道去呀?”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提心吊胆了起来,便是偷眼去瞧那罗秋的表情,希望他能够就此放弃了这个话题。 但是很显然,苏伊诺还是有些杞人忧天了,有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老乞丐在,还真心不用担心,不能够分散罗秋的注意力。 当即罗秋就是将目光,放在了一心吃喝的老乞丐身上,不由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想来他也是有些不敢去想象,这么一个老乞丐,怎么回和星月阁的大小姐,以及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要说这英雄不问出处,这句话罗秋还真心是不会陌生,可是看老乞丐这一身犀利的造型,加上身上的气势,那也一点英雄的气概没有呀,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乞丐的模样。 罗秋心中不免是一阵的疑惑,当即就是给了罗松一个询问的眼神之后,便在那老乞丐的身上,多看了两眼。 可是这一看不要紧,还真是将罗秋给惊了一个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老乞丐当然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而此时交友广泛的罗秋,便是一眼将这老乞丐给认了出来。 “恩公!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又是一阵的端详,罗秋不由是却定了老乞丐的身份之后,便是猛然单膝跪倒在了那老乞丐的身边,语气越发的激动了起来。 “恩公,你这是怎么了呀,到底是什么人将你害成了这样!” “恩公?这;老乞丐对罗秋还有大恩?” 苏伊诺和罗松不由是面面相觑了起来,顿时就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真心是有些惊诧了,苏伊诺虽然早就想到,这老乞丐不可能是个没有老头的人物。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这老乞丐如此的神奇一样,不仅仅和归隐了将近二十年的何非君相识,还是罗秋的大恩人的。 看着那罗秋不顾形象的跪倒在老乞丐的身侧,苏伊诺的心中,不免是一阵的凛冽。 可是相对于这一幕的震惊,苏伊诺还是明锐的嗅到了一些秘密的感觉,便是小心翼翼的对那罗秋问了一句。 “世伯,您认识这个老乞丐?” 苏伊诺心中不由是想到了老乞丐的身份来,想来能够给予罗秋这样的人物,都是有大恩大德的话,这老乞丐的名号,那肯定也是动彻江湖。 只要是知道了这老乞丐的名号,就苏伊诺这江湖百晓生,一样的存在,还真心不担心,联想不到一些事情来。 相对于苏伊诺在这个时候,还能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罗松显然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刚刚还有些嫌弃这老乞丐,居然能够让苏伊诺在这里等他,眼下自己的父亲都是跪下了,他还真心不能够站着说话。 罗松不由也是跪在了自己父亲的身后,顿时看着那老乞丐的模样,脸上也是一阵的悲痛。 不用多说,对于这样一个让罗秋都是能够,不顾及面子的当众下跪,想来当初海风阁受到这老乞丐的恩惠,还真心是没有那么的简单。 必然是影响到了海风阁的生存,和罗秋一家的性命! 很显然,罗秋对这老乞丐感恩戴德,自然也会和罗松提到过这样事情。 虽然时隔多年,但是就罗秋眼下的表现来看,罗松还真心,不可能记忆犹新。 罗秋显然没有想到,老乞丐会沦落到这样一个地步,哽咽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 第三百四十四章,对不起的人太多 而知道已经是猜出了这老乞丐身份的罗松,不由是为苏伊诺解答了此时的困惑。 只见罗松跪倒在地上之后,便是显得同样的悲痛的脸上,也是同时浮现出了一抹的深深被震撼到了神色来。 也不回头,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那老乞丐的样子,对苏伊诺回答了一句,“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就是惊涛掌夏修染呀!” “惊涛掌?夏修染!” 苏伊诺的小脸上,顿时一阵的苍白,这个名字对她还说,还真心是一点都不陌生。 在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就是苏兆青之后,对于苏兆青的生平,苏伊诺总是一次次的在脑袋中想起来。 一方面也是想要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的冷漠,一方面也是想找到自己的亲爹的线索。 就算是一些和苏兆青沾上边的人物,苏伊诺都是一次次的想到过,而惊涛掌夏修染,更是不止一次的出现在苏伊诺的小脑袋中。 而让苏伊诺完完全全没有想到的事,这么一个名头盖过了何非君的人物,却是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想来那时候的苏兆青,那绝对是惊艳江湖,追求者那是一个数不胜数的地步,而夏修染,可能就是那一群,对苏兆青爱慕者之中,最为疯狂的一个了。 就在苏兆青带着她与苏沐重返云舞神宗之后,受到整个江湖非议的时候,夏修染却是当时惟一一个主动站出来,为苏兆青的清白,付出不懈努力的人了。 更是在公开的场合,表示过根本就不再苏兆青的往事,既然苏兆青不愿说出,那个让她生出一对女儿的人是谁。 他也愿意代替那人,来照顾苏兆青和她的女儿,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想来这个老乞丐,就有可能成为苏伊诺父亲的人。 可是很显然,对于夏修染的好意,苏兆青是一点都不在乎,即使甘愿与整个武林为敌,那也不愿意忘记那个男人,和夏修染重新开始崭新而又美好的生活。 苏伊诺原本也可以右一个完整的家,虽然想来可能不是那么的美满,但是爱屋及乌吧,最为一个大侠,夏修染再做一个父亲的时候,也不见得能对苏伊诺和苏沐,坏到哪里去。 至少那也比她亲生的父亲,只知道在关键的时刻,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让一个女人,来面对整个武林的恶意重伤,来到要顶天立地了许多。 不得不说,苏兆青是强大的,已经是到了一种,不惧怕整个武林的地步,甚至敢于与天道做抗争,从而开始炼制长生不老药。 而就在苏兆青再次销声敛迹在江湖的时候,这夏修染也是一同的消失了,这其中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关系吗? 想到了长生不老药,苏伊诺不由是哭了,默默无声的看着那浑然不知一样,还在风卷残云着眼前食物的夏修染哭了。 想到了夏修染在被提到苏兆青,和长生不老药,那时候痛苦的挣扎,感同身受的苏伊诺,对于他也吃过长生不老药的事情,已经是深信不疑了。 而为什么他的身上,没有被时间的痕迹遗忘,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钻心痛楚。 没有意外,长生不老药的炼制,是多么的艰难,而这个过程中,必然会有失败的时候。 而眼下夏修染的状态,无疑就是一个失败的案例,他所吞食的长生不老药,也是成功路上的残次品而已。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试药!”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苦楚,看着夏修染,苏伊诺顿时便是有些感觉愧对他的想法,涌现了出来。 以苏兆青的泠漠,加上夏修染对她的情义,这也正是注定了,夏修染此刻的悲惨处境。 他一定是被苏兆青利用,用来实验那长生不老药的药效了,这是多么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对自己的母亲,又是有了一些的了解。 的确苏兆青很是强大,但是她又是那么的心狠手辣,居然对一个爱恋自己,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人,都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真心是有些让苏伊诺,痛不欲生了起来,看着夏修染那半痴不呆的样子,苏伊诺不由是再次的想到了那昏暗的小房间中,苏兆青对着自己,都是那么一个泠漠的神态。 以及那一枚让她疼痛到,在地上打滚的长生不老药来,或许自己也是在为自己的母亲试药。 只不过好像自己比较的幸运,那长生不老药,真心是在自己的身上,发挥了作用的,而不像是夏修染一样,变得神志不清。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顿时又是涌上了一股子的悲凉,原来自己或许还有其他的人,在苏兆青的眼中,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可以为了她心中的长生不老,而冒险去死。 这岂不是可笑,她可是苏兆青的亲生女儿呀!苏兆青怎么可以这么的狠辣无情!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又是浮现出了一股子的苦笑来,真心是有些不能够理解自己的母亲了。 连自己的女儿都是可以牺牲,不顾死活,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她自己却是自杀了呢? 这难道就是一阵报应?对于她无情的报应? 这是苏伊诺想不明白的事情,不过苏伊诺却是并不着急,事情已经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举着一双泪眼,便是看了一眼那苍岩山的位置,这一次苍岩山是来对了,那心中想要找寻的原因,必然是会出现在苍岩山之中。 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自杀,自己那窝窝囊囊的父亲到底是谁,这都将一一的呈现在苏伊诺的面前。 看着苏伊诺居然是哭了出来,罗松不由是一阵的惊疑,可是想来,看到一个惊世的大侠,落到眼下一个老乞丐的地步,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感伤的吧。 虽然看出苏伊诺好像也是有些心事的样子,但是罗松在这个时候,也是没有在意。 因为自己的父亲,已经是发现,夏修染完完全全就是变成了一个傻子之后,便是当即表示,要找出导致他现在这个模样的原因来,并为夏修染报仇! 苏伊诺这时候,当然不会去关心,一想优柔寡断的罗秋,为什么会这么的果断,一心都是沉静在对夏修染的愧疚之中。 虽然这一切都不是她做造成的,可是对于自己的母亲,她还是有帮助她赎罪的想法的。 从没有这么一刻,苏伊诺对自己是苏兆青的女儿,而显得有些排斥的想法,对自己那从未谋面的父亲,也是暗暗的憎恨了起来。 这真心是让苏伊诺有些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可以那么的狠辣,而自己和苏沐,却是那样的善良,难道她与妹妹的出生,就是为了给苏兆青赎罪来了吗? 如果真心只是这样的话,那苏伊诺也只能够坦然的接受了。 罗秋一脸的义愤填膺,当即就是要带走自己的大恩人,不让他在受到漂泊之苦。 可是很显然,这老乞丐看到苏伊诺第一眼的时候,已经是将和自己的母亲很像的苏伊诺,当作了苏兆青。 虽然神智已经是有些不清了,但是心中的执念,还是让他根本就不愿意离开苏伊诺。 苏伊诺当然也没有什么排斥的想法,就全当是为自己的母亲赎罪了。 以前也只是觉得,不管自己能够跑多远,这老乞丐都是能够找到自己,的的确确很是有意思。 可是现在想来,苏伊诺却是被他对自己母亲的那一份感情,给深深的震撼到了。 自己母亲以前没有做到的事情,那么就由苏伊诺来代替吧,以后照顾夏修染的事情,还是由苏伊诺来承担吧。 见夏修染实在是没有离开苏伊诺的意思,罗秋显得也很是为难,不过看在苏伊诺那冒牌的星月阁大小姐的身份上,罗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也是由于苏伊诺的坚持,罗秋最后还是带着罗松离开了客栈,直奔苍岩山之上。 看他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不用多想,苏伊诺也是能够明白,罗秋为夏修染报仇的想法,已经是根深蒂固了一样。 好像不为夏修染报仇,他这一辈子就不能够安心一样,即使他死了,那这一道执念也将作为他的遗言,落在罗松的身上。 可是他又该去什么地方找夏修染的仇人呢? 毕竟苏兆青已经是自杀了那么多年了,难道这样的仇恨,也要落在苏伊诺的身上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苏伊诺倒是也能够坦然的面对,毕竟对那长生不老,已经是恨透了。 与其用那没有尽头一样的生命,让自己永永远远的活在痛苦之中,那还不如用的小命,去完成罗秋的愿望呢。 可是眼下的苏伊诺,却是不能够那么情愿的献出自己的小命,因为眼看事情就要完完整整的出现在眼前。 不将这一切都搞明白,苏伊诺还真心就不能够甘心,而且还有自己的父亲,让他这样逍遥一世,苏伊诺也是觉得,是便宜他了,想想就是可气。 ------------ 第三百四十五章,小恶魔白书雅 以前苏伊诺是觉得夏修染呆呆傻傻的很是有意思,加上他本来就没有爱干净的意识,所以一直以来,想给夏修染换一身干净衣服的想法,倒是一直的搁置了。 而眼下就要上苍岩山了,在天下武林的面前,这个二十多年前,叱咤风云的夏修染,不打扮的干净一些的话,还真心是有些说不过去。 更何况这一切还有人买单,那苏伊诺又何乐不为呢? 掂量了一下罗秋在临走的时候,由于不放心夏修染的生活,而留下的钱财,苏伊诺不由是将所有的难过,都是放了下来。 对着那已经是吃饱了的夏修染,一挑眉头,苏伊诺便是开开心心的对他说道。 “有吃有喝不用愁,我再带你去换一身干净点的衣服,怎么说都是一代人物,可不能在天下英雄面前,丢了面子。” 夏修染对于苏伊诺的话,还真心是没怎么听明白,不过看着苏伊诺那小脸上洋溢出来的笑容,还是让他也跟着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很快在对苏兆青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有些伤心的苏伊诺,便是沉浸在了大把大把挥霍的腐败生活之中了。 而随着六月六,归尘子寿宴的来临,客栈中不仅仅是热闹非凡了起来。 随着赶来苍岩山的人越来越多,也是让一些,不怀好意前来,准备在这个时候报仇的人,发现了仇家之后,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起来。 被掩埋在一片祥和气氛中的**味,也是越发的浓烈了起来,看着一个个有些带着笑意,有些却像是死了亲娘一样的人,不断的出现在客栈中,又是很诡异一样的消失。 苏伊诺倒是乐的逍遥自在的很,也是在这短短的几天中,让苏伊诺见到了很多相视的人出现。 比如一心想着找一个江湖中人,过着浪迹天涯生活的白书雅,自然她的身边,也少不了何奇争。 看着他们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苏伊诺还真心是不敢上去相认了。 不得不说,这有爱情滋扰的小日子,还真心是养人,那刁蛮的大小姐白书雅,已经是成熟了许多,更加的收敛。 一脸温柔的笑容,真心是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来。 可是真当苏伊诺怀着激动的心情,和他们相认了之后,却是让苏伊诺又是一阵的无语了。 显然这段时间,在江湖上的游历,让白书雅也是懂得好多的东西,自然也是听说了苏伊诺,那关于长生不老的事情来。 这虽然不会让白书雅和何奇争两人,将苏伊诺给出卖了,可是当白书雅,看到苏伊诺的那一秒,便是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巨大宝藏的眼神,还是让苏伊诺闻到了不好的气息来。 没有意外,想来对于长生不老这件事,对于任何人都是有着绝对的吸引力的。 自然白书雅也是不例外,来到了苏伊诺的面前,便是压制不住兴奋的,压低了声音,对苏伊诺说了一句。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有那么好的事情,也不拿出来分享一下,难道还真心是想着,自己一个人容颜不老呀,可是即使这样,你也的等到了姐姐这样的年纪,在用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是不男不女,都是对你恭维了。” 听着白书雅这样的话,苏伊诺直接无语了,感情她是觉得,长生不老药,最适合她了呗。 对于这样一个对自己的容貌贪得无厌的人的人,苏伊诺直接就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由又是一阵的苦笑。 因为苏伊诺没有和她分享长生不老的意思,想来白书雅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到了晚上,直接是抛弃了何奇争,和苏伊诺挤在了一个被窝中,想着就是一副不依不饶,想要让苏伊诺给她一个长生不老药,让时间,永永远远的在她的身上停留在这一刻。 可是苏伊诺哪里来的长生不老药呀,真心是被她给烦够来,就直接撸起了袖子,将鲜嫩的胳膊,送到了白书雅的面前。 “没事,要不然来上一口,说不定遗留在我身体中的药效,要有些作用,你就凑合一下,吃上一口血肉,保不齐就长生不老了。” 苏伊诺这当然是没有办法,这才用这一手老吓唬白书雅,让白书雅吃了自己的一块血肉,那血淋淋的画面,苏伊诺想了一下,都是觉得一阵的恶心,想来白书雅这丫头,也不可能承受。 可是苏伊诺这一次却是失算了,白书雅脸上的笑容,明显是一愣之后,便是双眼冒着精光一样,对着苏伊诺的胳膊,就是下了死手呀! 只见白书雅也不和苏伊诺客气,双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便是牢牢的抓住了苏伊诺的胳膊,张开了血盆大口。 这可真是将苏伊诺给吓了一跳,全身的汗毛当时就竖了起来,不由是死命的挣扎起来。 “让你咬,你还真咬呀,那么多年了,药都要过期了,你就不担心中毒了呀!” 还好苏伊诺那灵巧的身手,也不是吹出来的,虽然白书雅气势汹汹的样子,但还是在最后一刻,被苏伊诺给挣脱了出来。 看着手臂上,那森白的牙齿印,苏伊诺真心是欲哭无泪了,当即就是觉得有些后怕的,将上面的白书雅遗留下来的口水,放在衣服上用力的擦了擦。 转而看着白书雅,那舔了舔嘴唇的样子,苏伊诺的心中,顿时一片的凛冽,显然自己一时吓唬白书雅的话,她已经是当真了。 这慢慢一个长夜,苏伊诺哪里还敢睡呀,真心明天一早,自己已经是被这小恶魔一样的白书雅,给啃了一个尸骨无存。 “呵呵,你不用往心里去呀,我刚刚是和你闹着玩的,真的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那都是江湖上,一些不怀好意之人,造谣生事的结果,他们,哦对他们都是和我有仇。” 看着白书雅那意犹未尽的样子,苏伊诺不由是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顿时就是显得紧张兮兮的解释了起来。 很显然,对于苏伊诺的话,白书雅又怎么可能相信? 这都人尽皆知了,那要是多大的血海深仇,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呀! “哼,真是小气,想当初如果不是我的相助,你们连盘缠都没有了,现在让你给一小块肉,都是不舍得,这还算是什么朋友呀。” 听着白书雅这话,苏伊诺直接的无语了,那一点银子难道就能和身上的血肉想比了,感情要了不是你白书雅身上的肉呀! 见白书雅一脸的不信,苏伊诺顿时就是有些慌乱了起来,真心是将肠子都悔青了,没事给她咬个什么劲呀,许诺她以后找到了长生不老药,再给她不就完了吗? 这下可好了,人家的的确确是盯上,自己身上的血肉了,那感觉就像是吃上一口,就能够长生一样。 苏伊诺顿时就急眼了,不由是将小胸脯,往白书雅的面前挺了挺,急急忙忙的对她说道。 “你看,你看,我真的没有骗你,这不是已经大了很多了嘛,更不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我只是发育的慢了一些,真的是不能够永葆青春呀。” 真心是欲哭无泪了,苏伊诺不由是急急忙忙开始解释了起来。 看着苏伊诺那急红了双眼中,都已经开始雾了起来,白书雅不由是痛痛快快的嗤笑了一声,也不逗她,又是在她那真的好像是鼓胀起来的胸脯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之后,便是笑着对她说道。 “你当我傻呀,你吃了长生不老药,我在吃了你肉,就能够长生啦?逗你的啦,还真是傻乎乎的呢。” 看着白书雅那一脸嘲笑的模样,不难看出,她真心只是一个玩笑,苏伊诺心中的惊悚,不由是放了下来。 虽然不用担心,自己在白书雅的小嘴中尸骨无存,但是这样平白的被嘲笑了一下,苏伊诺心底心中,也着实不是一个滋味。 便是干干的对白书雅笑了笑,开口对她说道,“呵呵,你倒是玩了开心了,可真心是吓死我了,还是干净的睡觉吧。” 看起来戏弄了一阵苏伊诺之后,白书雅的心情也是不错,两人躺在床上,又是聊起了一些开心的事情来。 白书雅和苏伊诺说了和何奇争闯荡江湖的一些趣闻轶事,苏伊诺也是也她说起来自己经历的生死攸关。 听了白书雅的故事,真心是给了苏伊诺一种,人和人之间,还真特么的不一样的感觉。 人家浪迹天涯是为了体验生活一样,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惊险,却是历历在目。 同样苏伊诺的故事,也是让白书雅很感兴趣的样子,不由是给人一种心神向往的感觉来。 当听到李扶桑的身后,从小就是被人刺了刺青,白书雅真心是感叹,这样的事情,怎么没有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不由是让苏伊诺又是一阵的无语,感情白书雅是将这一切,都看成是好玩了,背负着一个长生不老的药方,想来对于她来说,还真心是一段不错的冒险。 可是这样的事情,真如果是放在了她身上的话,估计她又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 第三百四十六章,一个悲伤的故事 就这样,两人一直聊到了天亮,不过白书雅看起来却是一点的倦意没有,拉着苏伊诺就要去大堂吃饭。 因为就她这多日的江湖经验来看,这种江湖中人汇集的场面,那一定是有很多的趣闻轶事可以,从别人的谈话中听到。 这江湖消息,传播集散地,一个客栈,一个茶馆,一个酒楼,那是堪比千机门的地方。 苏伊诺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眼下苏伊诺还真心是没有那个闲心,只想着安安稳稳的补一个回笼觉,和白书雅相处,还真心不是一般的累。 可是没有办法,在白书雅软磨硬泡,又是扬言要将苏伊诺的身份,给说出去的情况下,苏伊诺也只有妥协了。 只能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了白书雅的身后,又是将何奇争和夏修染给叫了出来,四人一起,又是来到了客栈的大堂中。 还是个角落中的桌子,不过这一次,苏伊诺的的确确再没有了,嗑瓜子的闲情雅致,真心是被白书雅的好奇,给搞的烦躁不已。 不由是一个劲的瞪何奇争,真想问问他,咋还没有收了白书雅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可是很显然,何奇争简直就是一个妻管严的姿态,被苏伊诺瞪了几眼之后,就好像没有发现一样,又是凑到了白书雅的身边,和对听在耳边的一些江湖琐事,开始议论了起来。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更加的愤愤不平了起来,气鼓鼓的只能也夏修染一起,拿起了面前的食物,作为了发泄的对象。 对于那些个江湖琐事,并不怎么感冒,苏伊诺不由是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开始无聊的在大堂中扫视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一次归尘子的寿宴,还真心是惊动了整个武林一样,还真心是给苏伊诺一种,天下汇集的感觉来。 因为就这么随意一眼,又是让苏伊诺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来,看到了熟人,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喜。 可是转眼,又是觉得一阵的后怕,脸上那激动的表情,随即也是消失了下去。 这原因嘛,主要还是白书雅,苏伊诺还真心是对她,有了一些熟人恐惧症了。 这如果在来一个对她春常问短的人,话题还是在长生不老药上面,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一种崩溃的感觉了。 于是也就将上前相认的想法,给抛在了脑后,想来只要他能够平平安安的,那不见面倒是也没有什么关系。 而这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最为主要的事,苏伊诺也不知道与他相认之后,又能够说些什么。 那人自然不是外人,正是为了爱情,而放弃了自己前途的杨千叶,不过他现在却是一身的黑衣,显得不必的沉默。 这说起来的话,还是让苏伊诺有些伤感的心情,因为此时的杨千叶的的确确就是孤身一人的样子,而看着他的背影,也是给苏伊诺一种,很是凄凉的感觉。 这样的一幕,不由是直接的证明了,苏伊诺这一路上,听到关于杨千叶的一个消息,也是真实无比了。 苏伊诺之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对这消息怀疑,那是因为在她的心中,对这样一个发生在自己朋友身上,悲惨的事情,还是有些排斥的心里。 可是眼下看见只有杨千叶一人,孤孤单单的背影,却是让苏伊诺心中,不由是哀叹了一声,想不去承认,都是不行了。 想来这杨千叶和苏怜之间的感情,还真心是让苏伊诺觉得,是背负了太多的东西的。 由于云舞神宗教规的原因,杨千叶与苏怜之间,更是有着某一种不可能的原因存在。 想来作为千机门未来的掌门,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女子,那都是有可能的,毕竟条件摆在那里,在不然就直接用不为人知的门派秘密,相要挟一下,估计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拒绝。 可是杨千叶好选不选,非要勾搭上云舞神宗的苏怜,这就好像是重重的给了云舞神宗一个耳光,想来那云舞神宗现任的宗主苏妍,也是不会善罢甘休。 连灵蛇教这样,根深蒂固的恶势力,云舞神宗都是能够一举歼灭,那就更不要说一个千机门了。 千机门虽然是多方势力,不得已而为之的保护下,最后被保存了下来,但是听到了消息,赶回千机门总部的杨千叶与苏怜,就没有那么的幸运了。 杨千叶在千机门最危急的时候,选择回去,这当然也是有他的理由,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这一次回去,却是让他与自己的爱人,生死相隔。 云舞神宗的目的很闲单,就是让打了她们耳光的人付出代价,而为了保护自己的爱人,苏怜直接是在自己宗门的威逼下,选择了自杀。 本来杨千叶也是不能够独活的,但是上一任的江湖百晓生,在云舞神宗攻杀来的时候,已经是油尽灯枯。 所以撑起千机门的重任,自然就是落在了杨千叶的手中,加上他也是知道,苏怜自所以会选择自杀,就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于是在杨千叶当着全武林的面,屈辱的承认,是自己勾引的苏怜之后,得意的云舞神宗,这才放过了杨千叶。 杨千叶来说,虽然还活在世上,但是对于他来说,真心是有些比死还要难受。 可是没有办法,他必须是带着苏怜的最后希望,勇敢的活下去。 当然了对于杨千叶来说,能够支撑他到现在的,也绝对不止苟且偷生,他要报仇,他要为自己的爱人,而灭了云舞神宗! 不过卑微的事,虽然云舞神宗明明是知道杨千叶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好像也没有放在欣赏一样,根本就是一个默许的态度,就是有本事,你就来。 当苏伊诺听到这样一个消息的时候,除了为对杨千叶的遭遇,感觉到惋惜之外,对自大的云舞神宗也是深深的厌恶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云舞神宗之所以会这么的偏激,与开山立派的始祖的意愿,几乎是背道而驰的一个境地。 最直接的原因,恐怕还是出在了苏兆青身上,立下一个门内的弟子,终生都不许有男女之情的教规,也是直接导致杨千叶这一生悲剧的最根本的原因。 苏兆青这样的做法,不由是给人一种,深深受到了感情上的伤害,而变得乖戾的感觉。 但是给苏伊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直接,真心是有些对不住杨千叶了。 又是一个被自己母亲,给深深伤害的人,这种感觉,真心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难受。 对不起夏修染,对不起杨千叶,甚至还有些对不起李扶桑和季曜沂,因为如果没有长生不死药的话,这一切估计都不会发生。 这样的想法,让苏伊诺的心中不是一个滋味,同时也是让她有些想要找到杨千叶,让他和季曜沂联合起来对抗云舞神宗的冲动。 毕竟他俩的关系不错,而季曜沂想要重整大魏国的话,那与云舞神宗之间,必然也是会有不可避免的一战。 既然都是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为什么部联合起来,共同进退呢? 这是苏伊诺的想法,看起来比较单纯,而苏伊诺最终都是没有这样去做的原因,那还是因为,对于杨千叶,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就像是现在一样,即使杨千叶就在她的面前,她也不知道能够和他说些什么,索性就什么都不做,只要看到他还是平平安安的样子,就已经是足够了。 可是苏伊诺不知道的事,杨千叶虽然掌管了千机门,但是在保护千机门对抗云舞神宗的时候,那些或是欠了千机门的人情,还是被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挟,此刻与千机门,都是一种两清的关系了。 这也是杨千叶恨不得现在就将云舞神宗毁灭,而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最根本的原因。 本来就不是一个依靠战力制胜的门派,能够动用的无力自然也是有限。 而这一次,之所以杨千叶心情悲痛,却还是要来归尘子的寿宴,那做根本的原因,还是想找苏伊诺帮忙。 说白了,他就是简单的想要得到雁塔苑的实力,为自己报仇。 可是苏伊诺眼下一身的男扮女装,估计连她妈都不认识了,杨千叶哪里能认得出来。 想来作为新一代的江湖百晓生,杨千叶自然是有归尘子的请帖了,所以行色匆匆的吃了一些东西之后,杨千叶便是抱着一对长剑,离开了客栈。 看着杨千叶的离开,苏伊诺不由是收回了心神,而看着正在亲亲我我的白书雅和何奇争两人,苏伊诺的心中,不免又是有些不自在起来。 真心是有一种,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感觉了,而且自己的身上,明显是一种苦大仇深的感觉。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再也没有待下去,看着白书雅与何奇争两人,秀恩爱的想法了。 于是便告辞了两人,想要回到房间中,补一补同样是有些悲催的睡眠。 白书雅和何奇争两人,现在的眼中,哪里还有别人呀,看着两人凝视起来的样子,不由是给苏伊诺的心中,有了一种,白书雅又将想要咬人的感觉了。 ------------ 第三百四十七章,你就是的毒,我已成瘾 不过这一次,白书雅想要下口的绝对不会是苏伊诺的胳膊,而很有可能是何奇争的嘴唇。 有了这样一个感觉,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啐出了一声,“真心是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了,难道就没有房间这种东西嘛,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有没有公德心呀,有没有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呀!” 苏伊诺可指望他俩此时还能给出什么回答来,只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便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站起了身来的苏伊诺,那一双大大的眼眸中,不由是出现了一个,足以让她魂牵梦绕的人影来。 “季曜沂!” 苏伊诺的心中一抖,看着那多少次出现在梦中的人儿,就那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苏伊诺的心跳,不由是猛然的加快了。 一股深深的委屈,不由是快速的用现在了心中,让她有一种想要跑过去,扑进季曜沂怀抱着的冲动来。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苏伊诺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即来,而后又是一阵的心疼。 因为一个多月没见,季曜沂明显是瘦了不少而且眉宇之间,还有一种,饱受沧桑的疲惫。 这是苏伊诺不敢去想象的,这一路来季曜沂到底又是经历了什么,到底是因为和自己一样的思恋,还是又在生死之中摸爬滚打了一番。 不管怎样,此时的季曜沂如此突然的出现在苏伊诺的面前,还是让苏伊诺有一种,幻如隔世的感觉。 而季曜沂身上的气势,也是更加的深沉内敛,没有了往日的生涩,反而更是像他手中的轩刀一样,给人一种,虽然安静的待在哪里,却是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 不得不说,季曜沂是成熟了不少,不知道此时的他,还是不是那个怕黑的大男孩的模样。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又是不争气的哭了起来,可是明明有千言万语在心,却是如鲠在喉一样,根本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对于苏伊诺,估计在季曜沂的眼中,她就算是真的变成了一个男人,估计在漫漫人海中,季曜沂也是一眼就能够认出她来。 说的再狠一些,那就是就算苏伊诺化成灰,季曜沂都是能够认得的。 已进入客栈的时候,季曜沂便是惊鸿一瞥,在嘈杂而显得杂乱无章的人群中,第一眼就是看到了苏伊诺。 没有意外,季曜沂也是百感交集,说出一句话来,两人就这么遥不可及一样的对视着,好像一切都是尽在不言之中,那么的深沉。 可是让两人都没有动作,也是让苏伊诺,放弃了冲过去,感受一下季曜沂怀抱温暖的原因,估计还是出在了李扶桑的身上。 没有意外,这个正派的星月阁大小姐的出现,多多少少还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万万没有想到一样,却又是在情理之中,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一种恍然的想法。 “她不可能回到星月阁,她不可能放弃季曜沂。” 这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可是苏伊诺就能够主动的让步吗? 她还真是做到了,这或许是苏伊诺这一辈子做过的最为勇敢的一件事情,在看了季曜沂一会儿,知道他也是认出了自己的同时,苏伊诺不由是将双眼中国的泪水隐去,一转身就是向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不可否认,这时候的苏伊诺,看起来不由是给人一阵,很是冷漠的感觉。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么长一段时间来,可以说每一天苏伊诺都是幻想着,季曜沂会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又将是该用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而不管怎么说,那最后一眼,季曜沂没有回头,这么长的一段路,季曜沂也没有追上来的事实。 还是让苏伊诺有一种,被深深伤害了的感觉,真心是一点都不能释怀。 或许是自己的错,不该对背地里,对李扶桑做那样的事情,可是难道她有本事强男人,就没有勇气去面对可能到来的报复吗? 对于这一件事情,苏伊诺有些想不明白,甚至是觉得自己做的除了有些过份之外,并没有一丁点的错误,至少自己还有一个捍卫,季曜沂主权的权利。 可是季曜沂的表现,分明就是在怪她,说的不好听一些的话,那就说定是在恨她。 如此一来,与其两人相见,都是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看我不舒服,我看你也无话可说的样子,那还不如从此就当一个陌生人,来的要切合实际的多。 苏伊诺是这样想了,所以她才会义无反顾的掉头离开,可是在季曜沂的心中,难道也是这么想的吗? “伊诺!” 看着苏伊诺一脸泠漠的离开,季曜沂那一种沉稳的气场,当即就是崩塌了,不仅如此,更是显得有些不可压制的慌乱了起来。 连忙就是在人群中穿行了起来,一边喊着苏伊诺,一边快速向她跑了过来。 而听到了季曜沂那显得有些很是不安的声音,有一刻,苏伊诺的心中,还是不自觉的涌现出了一抹的喜色。 可是这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就是被苏伊诺心中的气愤,再次的压制了下去。 当初不追,这么长时间了也是不追,眼下你追来,我就要等你吗? “那本姑娘不就是被贻笑大方了?” 苏伊诺没有回头,离开的脚步,却是加快了起来,最终是在季曜沂追上来之前,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中。 看着苏伊诺这样一个姿态,还是在躲着自己,季曜沂脸上,不由是一阵的心酸。 而看着季曜沂见了苏伊诺,就像是小狗见了粑粑一样,李扶桑的心中,也是一阵的难受,恨恨的跺了一下脚之后,便是直接坐在了白书雅的身边,开始生起闷气来了。 很显然,相对于正常一些的还是祁磊,见到了白书雅和何奇争,不免是一阵的欢喜,很快便和两人,郎朗的吹了牛皮。 当然了,这也就是放在好像是没怎么见过市面的白书雅的身上,才会对祁磊以亲身经历的事情,编纂出来的故事感兴趣。 可是即使是这样,那也少不了老友重逢的喜悦来。 这些苏伊诺当然是感觉不出来,像是逃命一样,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后,便是将自己的后背,重重的靠在了门上。 耳边感受着,从门外传来的季曜沂的呼吸声,顿时又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一种小鹿乱撞的感觉来。 真心是一种操蛋的感觉了,明明还在记恨他,可是身体却是这么的诚实,好像是一辈子都是被季曜沂,给吃定了一样,着实让苏伊诺的心中,对自己都是暗恨了起来。 “苏伊诺,你可真是没用呀,他已经是做出了选择,就是不要你了,你怎么还对他心念不忘,难道还想着让他同时美人在怀,享尽奇人之福?” “我呸,他也敢那么去想!”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暗骂,又是对季曜沂想要将自己和李扶桑,同时收入怀中的想法,做出了严厉的批判。 不得不说,苏伊诺的小脑袋中的想法,的的确确是有些异于常人的。 而此时季曜沂的声音,也是从门外给传了进来。 “伊诺,你开开门好不?要不然我就闯进去了呀!” 听着季曜沂那很是不客气一样的语气,苏伊诺真心是暗恨了起来,全然是没有想到,这才几天不见,一见面,季曜沂就这么的大胆了,这是放野的节奏呀。 此风不可长,必须将他这一股子嚣张的气焰,给扼杀在摇篮之中,一面以后都是被他欺负。 “不是说好了不是被季曜沂吃定了吗,为什么还要有以后?” “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事,而被季曜沂踹坏了门,而要赔钱!” “好吧,就这样吧。” 心中又是一阵的臆想,在季曜沂都开始倒计时的最后时刻,苏伊诺便快速的转身,将紧紧关住的门,给甩开来。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余怒未消,苏伊诺不由是瞪大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凶神恶煞的瞪着季曜沂。 劈头盖脸的就是对季曜沂一阵的怒骂,“你还长本事了是不?还看闯进我房间了是不?你???” 两句骂完,后面的话,苏伊诺就是说不出来了,深深的愣在了当场,开始好好的感受起了季曜沂那温暖的怀抱了。 没有意外,季曜沂的目的,那就不用说了,就是为了见到苏伊诺,可是见到了苏伊诺,又能干些什么呢? 此时季曜沂的动作,就不用解释了吧,直接是一个箭步上前,将苏伊诺给揽在了怀中。 用力的将苏伊诺抱紧了之后,季曜沂不由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好像是为了将这么长时间分离之后,而没有即使补充的能量,给一次性的吸收回来一样。 这当然是比较文雅的说法,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季曜沂贪婪的吸允着,苏伊诺身上,那一抹迷人的芳香。 此时的季曜沂不由像是一个毒瘾很深的伪君子,看到了大烟一样的感觉。 ------------ 第三百四十八章,隐娘苏沐 而事实上,好像也正是这样的一个感觉,苏伊诺是毒,他已经成瘾。 想要戒掉的话,那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是让自己无尽的活在,渴求与卑微里。 为什么会是这么说呢? 那是因为接下来,反应过来的苏伊诺,直接是张开了嘴巴,一口就是深深的咬在了季曜沂的胸膛上。 那睚眦迸裂的力度,真心是想要从季曜沂的身上,咬下一块的肉来,真心是恨死季曜沂了,直到现在,菜找到了自己。 而季曜沂呢? 那估计也是能使默默的承受了,不能出声让别人发现了自己的窘迫之外,还不好反抗,苏伊诺咬的那么的深,季曜沂一用力的话,还真能够伤到苏伊诺的牙齿。 一阵的发泄之后,苏伊诺不由是安静了下来,像是一只渴望得到温暖的小猫咪一样的依偎在季曜沂的怀中。 渐渐的,苏伊诺哭了,压制不住的眼里,像是断了线一样,在脸颊上滑落,一起掉在了季曜沂的怀中。 季曜沂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这一点,同样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安慰苏伊诺。 只能是一个劲的对苏伊诺重复着,“我错了,都是我不对,伊诺,你就原谅我吧。” 一边又是轻轻的抚摸着苏伊诺的发丝,虽然很是简单,但是想来让这么一个木头,主动的承认错误,还真心是有些难得。 而这么暧昧而温柔的样子,对苏伊诺的杀伤力,那也不可谓不巨大,当时又是感动了一个稀里哗啦。 说道了这里,想来也就不用再说了,没有意外,在季曜沂那温柔的糖衣炮弹下,苏伊诺这么一座顽固的城堡,终于是灰飞烟灭了。 很快又是被季曜沂的好,给占领了高地一样,对苏伊诺的心头,据港留下的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原本还指望好好的气一下季曜沂的,眼下却是一见面,又和好了起来。 这不由是让李扶桑的醋坛子打翻了一样,真心是有一种咽不下这可恶气的感觉。 本来嘛,这一路上的时间,可算不上短,本来苏伊诺就是离开了,给她留了一个可以和季曜沂朝夕相处的机会。 可是很显然,她的攻击不仅被季曜沂全数的免疫了,还在他俩一见面之后,自己的优势,又是荡然无存了。 这样的一个感觉,估计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不会好受。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情敌见面,你就更加的不用说了。 而原本已经是被**味笼罩的客栈,这样一来,更是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了。 可是这也是李扶桑个人的感觉,和大家在她那一脸阴云密布的脸色上,猜测出来的结果。 原本白书雅和何奇争还蒙在鼓里,可是感受到了这么浓烈的**味,又是在祁磊这一根筋的明示上,不由是对季曜沂的为人,进行了一系列的鄙视。 被那三人躲在角落中一阵的嘲笑,季曜沂不由是显得有些冤枉的感觉,但是这自带招蜂引蝶技能的情况,让他受到一些鄙视,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过眼下的苏伊诺却是没有什么感觉,至少眼下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看到了李扶桑那样气不过的神色,更是让她有了一种,很是优越的感觉来。 不管怎么说,只要季曜沂对她还是一种无视的心态,那渴不就是苏伊诺胜利了嘛。 在爱情的战争中,没有对错可言,谁先占领了高地,那无疑就是胜利者的姿态了。 可是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事,还是那么突然的发生了,就在归尘子寿宴的前一天晚上。 大伙儿已经是商议好了,明天混上苍岩山的办法,所以就各自早早休息了。 开始的时候,都是一切的安好,可是到了半夜,苏伊诺却是局的不对劲了,心中猛然是一阵的心悸,将她从美好的睡梦中,给惊醒了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打斗的声音,便是随即传进了她的耳中。 听到了这么激烈,而且显得有些压抑的打斗声,苏伊诺顿时就暗叫了一声不好,连忙是从床上爬了起来,也来不及穿鞋了,便是夺门而出。 因为她听到的打斗声,就是动隔壁房间传来的,而为了照顾她与季曜沂这一对,即将成为苍天大树的爱情。 隔壁房间,在季曜沂来了之后,何奇争和白书雅,就主动的让了出来。 而这打斗声无疑是直接告诉了苏伊诺,此刻正在与人打斗的就是季曜沂! 想到了季曜沂可能会有危险,苏伊诺便是什么都顾忌不了了,当即就是冲到了季曜沂的门前。 此时的房间门紧紧的关闭着,可是其中的打斗声,却是更加的清晰了起来。 但是还是给苏伊诺一种,里面打斗的二人,却是根本就不想吵醒大家一样,一阵阵的兵器碰撞的声音,又是显得那么的压制。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一愣,心中不免是生出了一股子的疑惑来,可是这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事关季曜沂,还是让苏伊诺有些不能安心思考的感觉来。 便是当即推门而入,虽然心中已经是做好的准备,但是在猛然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房间中的情况,还是将苏伊诺给深深的震惊住了。 季曜沂此时果然是在和一人颤抖,在那皎洁的月光,穿过窗户洒在房间中,那微弱的光线中,苏伊诺还是一眼就分辨出了季曜沂的位置。 但是对方在月光下的样子,却是显示出,是一个女子的样子,而这个女子的样子,却是给苏伊诺一种深深的熟悉感。 尤其是她手上的那两把小短刀,更是让苏伊诺快速的想到了,在洛城中的时候,牧心男被人暗算,用生石灰迷了眼见之后,就是眼下这人,前来想救的。 可是那时候,虽然这杀伐果断的女子没有说话,但是不由是给人一种,她就是来救苏伊诺的。 可是那时候,她要救苏伊诺,可是眼下,她为什么还要和季曜沂斗在一起呢? 这不由是当苏伊诺认出了那女子之后,快速浮现在脑海中的一个问题。 而且就眼下房间中,被打斗的破坏程度来看,苏伊诺不难发现,二人正在进行的绝对不是一场友谊赛,而是真正的一场厮杀! 可是同样让苏伊诺感觉到怪异的事,两人好像是很有默契一样,都是尽量的小心翼翼,不愿意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来一样。 身姿轻盈,动作干净利落,一次次的生死游走中,不由是透着一股子的美感。 空气中寒光一闪,都是有一个家具,随即无声的断裂了下来。 就这么两人全身心的投入在厮杀中,又是不想被人发现一样的事情,还真心是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没有意外,这两人当然还是在苏伊诺推门而入的一瞬间,便是发现了苏伊诺,转而都是有一种,很是惊诧的感觉,同时没有了动作。 季曜沂手上的招式不减,显然是警惕着那女子,回过了投来,看着苏伊诺的眼神,却是有着一股子的惊骇之外,还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不由是给人一种,苏伊诺不应再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感觉。 对于季曜沂来说,这样的神态,还算是能够理解,毕竟不会武功的苏伊诺,此时出现在这里的话,不仅不能帮忙,反而自己还有危险。 可是那女子也是同样的一个神色的话,那问题可就是大了去了。 如果两人不是在厮杀的话,那么这一幕,无疑是季曜沂出轨被抓,是如出一辙了。 可是很显然,两人都是想要对方的命一样,那就显得更加的捉摸不透了。 而当苏伊诺看了看季曜沂,又是将目光转到那女子的身上时,只一眼,落在那女子留在月光下,只是一个模糊轮廓的样子,却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凛冽。 那一张因为担忧而涨红的小脸,顿时就煞白了起来,虽然只是一个朦胧的轮廓,可是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相依偎命的人,苏伊诺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苏沐!” “这怎么可能!她,她不会武功的呀!” 认出了那女子就是苏沐,苏伊诺不由是脚下一个踉跄,有些站不稳了起来。 真心是打破了脑袋,苏伊诺都不会想到,那个在洛城中救了自己的人,居然是苏沐! 苏伊诺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就是苏沐,那个杀伐果断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体弱多病,一点武功都是不会的苏沐! “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那女子蒙着面,又是一句话都不说,而眉宇之间,还有一些苍老的感觉,都是苏伊诺为了瞒着自己,而故意弄出来的假象吗? “可是她为什么要骗我?我可是她的姐姐呀!相依为命的姐姐呀!” 苏伊诺想要呐喊,却是怎么也发出一点的声音,只能是身体感觉到了寒冷一样,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不说话是为了不让我听出她的声音,蒙着面,是不让我发现她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是那个假冒大夫的样子。 一件件感觉到奇怪,而又显得不合乎逻辑的事件,放在了一起,却是让苏伊诺更加的确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并非是一场幻觉。 ------------ 第三百四十九章,人间悲剧 “苏沐一直以来,都是在瞒着我,那她这么处心积虑的这样做,难道就是为了刺杀季曜沂?” 季曜沂身份的特殊性,苏伊诺当然是知道,可是这也不能解释,苏沐是为了杀季曜沂,而一直都是在隐瞒自己的实力,这一件事情。 像是想不明白了,苏伊诺眼下百感交集,只想着问苏沐一句,“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苏伊诺崩溃了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人好像也没有了一争长短的想法,当即就是收起了警惕对方的招式,快速的向苏伊诺这边跃动了过来。 “伊诺,姐姐?” 苏沐的声音,让被季曜沂抱在怀里的苏伊诺,有些清醒了过来,看着那一张无比熟悉,却在这时有些陌生起来的面孔,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无力。 用着有些颤抖的声音,苏伊诺不由是对苏沐问出了心中,最想要知道答案的一个问题。 “你会武功,而且还这么的强大,为苏沐一直都在骗我?” 看着苏伊诺那心灰意冷的模样,苏沐的脸上也是一阵的心疼的表现出现了出来。 对着苏伊诺惨惨的一笑,不由是给人一种相瞒也是瞒不住的感觉来。 苏沐又是看了一眼季曜沂,见他将苏伊诺紧紧的抱在怀里,顿时就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厉声的对季曜沂呵斥了一声。 “快放开她!” 季曜沂不为所动,抬头看着苏沐的目光中,也是闪现是了一种,看待疯子一样的神色来。 对于季曜沂来说,眼前这个小姨子,真心是有些疯了一样,居然对自己这个未来的姐夫,都是下了死手。 同样他虽然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苏沐来,但是对这一切的原因,却是想不出个结果。 又是被苏沐给厉声斥责了一句,季曜沂的心中,也是不免生出了一股子的火气。 像是还击一样,季曜沂随后又很是生气的对苏沐说道,“我和苏伊诺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管。” 苏沐却是不急反而是勾起了嘴角,邪异的笑了起来,对着季曜沂又是回敬了一句。 “你的事情,我当然没有权利去管,但是苏伊诺却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是冒着天下的大不为,也要将你给杀了。” 看着苏沐那一双冷冽的目光,其中暗藏的杀气,隐隐而动,好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一样,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深深的一震。 一股子陌生的感觉,又是在她的心中,给浮现了出来,真心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说起杀人来,和喝了一杯茶一样简单的女子,就是自己那一个一直以来,都是温文尔雅,沉着大方的妹妹。 “这不是苏沐,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苏伊诺看着苏沐那冷漠而又越来越陌生的面孔,顿时就是有了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又是回到了记忆中,那一个昏暗的房间中,眼前的苏沐,也渐渐的变成了苏兆青。 可以说是如出一辙,不管是那清冷的姿态,还是对一切的漠视,此时的苏沐,的确是和自己的母亲苏兆青一模一样。 有了这样的感觉,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更加的对苏沐,感觉到恐惧了起来。 身子也是不住的颤抖,这种仰视的感觉,真心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好像是回到记忆中的场面一样,对苏沐的话,更是深信不疑了起来。 如果真的和季曜沂在一起,还真心是会让苏沐对季曜沂不死不休,可是这一切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被这样的一个问题深深的困扰着,苏伊诺便又是装了一下胆色一样,吞了一口唾沫之后,便是对苏沐问了一句。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苏沐你能不能告诉我?” 苏伊诺不由是显得很是不甘心一样,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虽然眼前的苏沐很越来越是陌生。 但是在苏伊诺的心中,她依旧还是自己的妹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像是苏兆青一样,即使可以说被她残忍的对待,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她依旧还是自己的母亲。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免是有些坦然了起来,居然也是不再那么的害怕苏沐的感觉了,便是艰难了站了起来。 和苏沐对视着,看着如同照镜子一样,真在自己面前的苏沐,苏伊诺的脸上,不由是泛出了一个很是温馨的微笑了。 想来也是没有什么关系了,瞒着自己,她拥有一流高手的实力,哪有苏沐关系呢。 就像是自己一样,还不是有很多的小秘密,是苏沐所不知道的,这就是亲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可以说,苏沐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苏伊诺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仅仅是凭着苏沐的一句话,而让她放弃了季曜沂,她还真就是不甘心。 至少苏沐也硬挨给出一个理由来! 压制住心中的委屈,苏伊诺总算是能够与眼下的苏沐对视了,也是接受了她,即使是一个狠辣的妹妹,这么一个事实。 可是苏沐呢? 看着苏伊诺脸上泛起了温馨的笑容,却是冷冷的哼出了一声,她自然是看出了苏伊诺此时的所想。 可是想要用亲情来感化苏沐,好像也是显得有些不现实的感觉了。 看着苏伊诺,苏沐的目光中,不由是浮现出了一抹的责怪来,不由是给人一种,苏沐事情,都是被怪在了苏伊诺身上的感觉。 “你不要怪我,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们真的不能够在一起,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苏沐说出这话的时候,好像也是很纠结的样子,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来。 可是对于苏伊诺来说,眼下还真心是没有苏沐不能够接受了,自己的柔弱的妹妹,都是一个隐藏了多年的高手,她都是能够接受,天下间还有比这个更难接受的事情吗? 答案,那肯定还是有的。 “你说吧,只要你说的原因在理,我也会听你的!” 苏伊诺很是肯定的说出了这一句,在她看来,这世界上,能够让她离开季曜沂的理由,那都是扯蛋一样,还能有苏沐样的原因,能够阻止两个真心爱人在一起? 难道苏沐是要说,自己的母亲是云舞神宗的人,那一条她自己亲手定下的教规,姐妹两也必须遵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苏伊诺还真心是不介意,用自己的口水,喷苏沐一脸,真心是想问问她,她与云峥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关系。 苏伊诺面沉如水,内心也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一样,变得波澜不惊了起来。 可是正当她听到了苏沐说出的理由后,她所有的心理防线,还是在一瞬间,给崩塌了。 “你真的想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魏光明是我俩的亲哥哥!” “亲,亲哥哥?魏冉是我们的父亲?” 苏伊诺好像是没有听明白苏沐的话一样,又是显得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随即眼前一黑,顿时就是昏死了过去。 千算万算,苏伊诺也是不可能想到,还有这么一条,的的确确是能够阻止她和季曜沂在一起的理由了。 可不是可笑了嘛,居然是爱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这,这还真心是特么的操蛋了。 真心的,苏伊诺真心的是一点儿,不想要在睁开眼睛,可是身体上强烈的疼痛,和爱人哥哥的呼唤,还是让她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这特么简直就是人间悲剧呀! 苏伊诺一睁开眼睛,出现在她眼中的还是季曜沂,只不过这一次,季曜沂的脸上,一点的笑容都是没有。 那满是复杂的小眼神,估计苏伊诺这一辈子,都是不会忘记了。 能不复杂才怪,不仅仅是爱上了自己的妹妹,还不止一次的动过不不好的想法,真心是够邪恶的了。 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他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一个现实,悲催的命运,居然又是一次的耍了他。 眼下苏沐也不仅仅是为了给苏伊诺,送上这么一个消息而来,当然也没有那么容易离开,好让两人,都是当这一切,都是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的闷着头,过自己那没羞没臊的兴奋生活去。 看着苏伊诺从桌边醒了过来,苏沐不由是走上前去,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容,对苏伊诺说道。 “我的好姐姐,你这准备做的,还真是到家呀,还有呢,你想不想要继续听呀?” 苏伊诺已经是崩溃了,真心是没有想到,苏沐居然会是怎么的残忍,如果自己不是她的姐姐的话,估计她这一会儿,一定是躲在角落中,心满意足的欣赏着,自己与季曜沂之间的这一种,不伦之恋吧。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些不想理她的想法,可是的的确确,苏伊诺的心中,还是那么的不甘心。 不到黄河心不死一样,苏伊诺想了一下之后,便是对苏伊诺问了一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你怎么就可以确认,这消息一定就准确?” “你去过洛城,我也去过,你能遇到那老瞎子林姨,我就不能了吗?显然你的手段不怎么样,只是在她的口中知道了苏兆青,却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魏冉。” ------------ 第三百五十章,一切的缘由 “林姨?” 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窒息,林姨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事情,这个苏伊诺也是知道,可是当时林姨不愿意说,她也并没有在意。 可是眼下林姨在苏沐的口中居然变成了一个老瞎子,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便是很是急迫的对苏沐问了一声。 “苏沐!你将林姨怎么样了?” 看着苏沐那种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有将林姨那一个长辈,放在眼里一样的表情,苏伊诺已经是意识到了不好。 而苏沐在说这样一句话的时候,而将那手上把玩着的一把小短刀,给随意的挥动了一下,那目光中的神色,不由是带着一股子的血腥味道,顿时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恶寒涌动起来。 “呵呵,那老瞎子,果然是看不清了,对我她还想有所隐瞒,所以我就让她和她那老鬼一起,做了一对亡命的鸳鸯了。” 杀了林姨和那老鬼,苏沐好像是一点都不在意,可是落在了苏伊诺的耳朵中,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是从苏沐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心弦一抖,顿时又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来,可是她这样的伤心,落在苏沐的眼中,显然就是显得有些软弱无能的感觉来了。 苏沐不由是冷冷的哼出了一声,对苏伊诺凶气毕露了说了一句,“哼,真是没用,你还当那老瞎子是好人吗?告诉你吧,如果不是那老瞎子的话,苏兆青也不会变成那样,所有的事情,也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虽然是被苏沐给训斥了一顿,但是苏伊诺的心中,还是止不住的伤心,也不管那林姨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她不仅仅是救过苏伊诺,还差点被苏伊诺给连累致死,她都是没有一句怨言,这对于苏伊诺来说,真的就足够了。 苏伊诺几乎是在哭泣中,听完了苏沐的叙述,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是让苏伊诺真心是有一种操蛋的感觉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一段,看起来都是有些不真实的爱情所致,而主角当然是苏兆青和魏冉了。 苏兆青是何等的人物,能够入她眼人,想来在江湖上,的的确确是没有几个,而让她心生仰慕,更是想要委身于人的话,那还真心是只有魏冉一人。 大魏国的太子,又是一身的正气,英武不凡,如果说苏兆青在当时是江湖中第一人的话,那魏冉无疑是朝廷上第一人。 素有战神美誉的魏冉,的的确确是够吸引人的了,而又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苏兆青在于林姨的一次游玩中,不由是偶遇了魏冉。 看到魏冉第一眼的时候,苏兆青已经是深深的心动了,而在林姨的劝导下,她也是放弃了江湖儿女的本色,对那浸水不犯河水的魏冉,开始了一段热恋。 进而就是一段没羞没臊,少儿不宜的画面之后,苏兆青便是发现自己怀孕了。 便是要就魏冉对自己负责,可是那魏冉显然就不是一个东西了。 苏兆青的确是倾国倾城的模样,可是身份却是让魏冉有些看不上,而且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不由是让他有些觉得,这苏兆青简直就是一个蛇蝎美人,他都是有些驾驭不了的感觉。 加上毕竟是一个太子,以后也要做了一个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事情,倒是正常,如果加上一个苏兆青的话,那可不就是一个人间悲剧,那后宫还不被苏兆青变成一个人间地狱? 到时候,以苏兆青的脾气来看,那皇后定然也是她,没跑了,可是一个江湖宗门的未来宗族,做了皇后,岂不是要让天下耻笑? 加上当时,魏恒祖已经是将他未来的皇后,已经是选好了,就是季曜沂的母亲,父命难违之下,又是关乎于皇家的声誉。 说白了,就是门不当户不对,魏冉当然是不同意了,做起了一个提了裤子不认账的混蛋王八羔子。 可是想来,苏兆青又怎么这么轻易的,将当作苏沐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 在百般无奈之下,苏兆青最后还是将苏伊诺与苏沐给生了下来,原本是想以子女的亲情,让魏冉回心转意的,可是没有想到,魏冉还没有苏沐反应,却是让苏兆青直接成了,江湖舆论的中心。 成天被人在身后戳脊梁骨的感觉,那真心不是一个好受的事情,想来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免会是一肚子的火气。 而苏兆青也是直接,用强大的武力堵住了悠悠众口,可是看到苏兆青以一人之力,都是让全天下闭嘴了,这如果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话,还真心是有些亚历山大呀。 其实说起来吧,魏冉倒也不是真的那么的不堪,他也是向魏恒祖提出过,要将苏兆青和一对女儿接进宫门去。 可是很显然,对于苏兆青这样强大的人,魏恒祖听了都是一阵的肝儿颤,又怎么会同意魏冉的想法呢? 这些事情,苏兆青当然是不知道了,而面对那么对的压力,魏冉都是没有跳出来,真心是让苏兆青够伤心了,于是便想到了要报复魏冉来,这才有了云舞神宗勾结异族的事情来。 随后的事情,想来也就不用多说了,仅仅是在一年之后,魏恒祖不知道是抽的什么疯,开始对长生不老,开始痴迷了起来。 这当然是给了苏兆青一个机会,能够接近魏冉的机会,不过这时候的苏兆青,可没有了和他再续前缘的想法,而是想要找到机会,好好的给自己报一个小仇。 于是苏兆青毛遂自荐,成了为给魏恒祖炼制仙丹的以为方外高人。 想来苏兆青不了解魏恒祖,魏恒祖却是对苏兆青的能力,深深的清楚。 于是苏兆青带着再次的消失在了武林中,可是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事,就好像是造物弄人一样,她并没有机会遇到魏冉。 而随后,魏恒祖自取灭亡了之后,完颜鸠带领的异族,却是攻打了上来,魏冉临危受命,坚守洛城一年半以后。 又是在辛九的出卖下,加上南方藩王按兵不动,魏冉最后只能是饮恨身亡。 不得不说,苏兆青虽然为人乖张狠辣,但是对魏冉用情至深,却是无以复加了。 在听到这一消息之后,苏兆青不由是一阵的天旋地转,只感觉生存在下去,也是看不到了希望,于是就准备自杀。 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事,此时的苏兆青好像也是已经疯狂了一样,在自杀前看着自己的一对女儿,却是有些于心不忍。 想来自己作为一个女子,虽然可以屹立在整个江湖之上,但是在感情的方面,却是卑微到了尘埃之中。 与其让自己这一双女儿,将来也重蹈自己的覆辙,那还不如随着自己一同去了。 苏兆青含恨之中,不由是对苏伊诺和苏沐两个孩子,动了杀心,想要在自己死之前,将她俩一同的带走。 没有意外,发现了这一切的林戎轩,还是在最后的关头,救下了苏伊诺与苏沐这一对苦命的孩子,从此便是留在了身边。 想来作为苏兆青的女儿,苏伊诺和苏沐两人,能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本领,那还真心是有些不足为奇的感觉。 可是发现自己的母亲都是想要杀自己的时候,苏伊诺却是悲痛万分,情急之下,也是心中一片死灰的同时,将自己的武脉,用自身的内力给震断了。 而那一段,可以说是悲惨的童年记忆,也是不愿意在想起一样的被封存了起来。 这当然不是苏伊诺所想,但是这样一来,她还真心是变得无忧无虑一样。 可是说道苏沐,那就不然了,就像是遗传了苏兆青的狠辣一样,也是有着不小的心机。 她也是知道,自己和长生不老药的事情,断然是不能够被人知道,所以她甘愿留在雁塔苑中,隐藏住身份的同时,也是将自己的武功,给一同隐藏了起来。 可是对于苏伊诺这个姐姐,苏沐虽然心性狠辣,但毕竟也是自己的亲人,不仅仅在洛城想救,而且这一次,她也是不得不对季曜沂动手。 发生在自己姐姐身上的人间惨剧,苏沐当然是不愿意看到,更是想着,她能够一直都是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也就是这样一个原因,才让得知了自己父亲是谁以后,才对季曜沂展开了追杀。 说白了,苏沐的心中,或多或少,是和自己的母亲,站在了同样的一个观点,魏冉着实的可恨,才直接的导致了一切悲剧的发生。 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姐姐,还是为了给自己母亲出一口恶气,或是对于自己那同样悲惨的童年,想找一个人的买单。 符合这所有条件的人,估计也只有季曜沂一人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对于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苏沐想要动手就动手,还真心是没有一点的心理负担。 听着苏沐说道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对苏沐的看法,也是有了一些的改变,不管怎么样,她的心中至少还是有亲情的存在。 而对于自己的母亲,苏伊诺也是觉得,她只不过是一个外表强大,内心脆弱的小女人而已。 ------------ 第三百五十一章,不能说出口的爱恋 即使能够和整个武林为敌,可是让她说出自己男人的名字,却是那么的艰难。 苏兆青这样做,难道不是为了魏冉在考虑吗?不想让他也是成为舆论的焦点。 而自己的父亲,当然这其中,还是抹不开那权利中心的关系,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还有另外一句话,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嘛? 一入宫门深似海,或许魏冉也是另外一种的身不由己吧。 对于这些,苏伊诺不想去评论,就算有不吐不快的冲动,但是也改变不了眼下的事实。 那一个爱人没有了,反而是多出来了一个哥哥,这还真心是让苏伊诺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不接受,她又能怎么办? 都说夫妻结婚后,只要感情够好的话,那爱情便会转化成一种亲情。 可是对于苏伊诺来说,“这特么的,转变的也忒快了一点吧!” 苏伊诺有些理不清,眼下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季曜沂。 同样的,季曜沂看着苏伊诺的时候,也和吞了一个大尾巴蛆一样的难受,那想要哭又是欲哭无泪,想要苦笑又是笑不出来的表情,真心是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了。 谁又能够想到,前一秒还在想着温存,还在想着怎么去让彼此的心,更加的靠近,随后却是发现,自己的恋人,居然是自己的亲人。 爱情的确是一种很玄的东西,能偶让人无所顾忌一切,甚至是不惜生命的代价。 可是命运这东西,却是真心的操蛋了,居然能够让人,觉得是怎么的恶心。 没有伤感,没有那悲痛的歇斯底里,甚至连想要彼此安慰的话,都是没有一句。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感觉,因为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接不接受,事情都在那里,深深的恶心着。 随着苏沐的话说完,周围顿时就安静了下来,苏伊诺与季曜沂彼此对视着,好像是很有默契一样,就那么安静的对望着。 好像是这一眼千年,他们已经是在彼此的眼神中,深深的感受到了那中爱情的延续。 过了不知道多久,随着两人对视的目光移开,气氛不由是变得有些凄凉的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被抽离了一样。 不由是给人一种,昏暗,无尽昏暗的感觉来,看不到那闪烁在眼眸中的神采,看不到希望了一样。 默默的低着头,周围还是那么的安静,而两人之间此刻已经是断了线一样的,只有时间,在彼此的身上流转。 一夜就是这么的过去了,当天色明亮之后,苏伊诺这才六神无主一样离开了季曜沂的房间。 首次,季曜沂没有送她,而是依旧沉默的坐在哪里,低着头不知道在向着些什么。 沉默估计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所以先择沉默,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所以也选择沉默。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没有那种,不能接受现实一样的痛苦。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估计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但是两人真的就是这么的波澜不惊吗? 就像是听到了一个悲天悯人的故事,不管那故事中的人物,是如何的感动自己,还是感同身受一样,被故事的悲伤所侵袭,从而感觉到了心疼。 想来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故事毕竟还是故事,总是在诉说着别人的喜怒哀乐,不管是多么的开心,还是多么的悲伤,或与也只能是在听故事的感受一下,故事中主人公的心情,或许很快这种感觉,就会随即的消失。 或许很快,为了再一次的感受故事中的氛围,自己也可能成为一个讲述别人故事的人。 可是如果这样一个故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话,那估计味道就不可能一样了,至少不可能那么坦然的是面对。 而眼下苏伊诺和季曜沂两人,虽然看上去只是有一些分离的愁苦,很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但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 这就有些不得而知了,这些还是要身处在故事之中的人,才能够好好的体会。 季曜沂虽然是沉默的坐在那里,好像是什么动作都没有一样,但是不可否认,他眼角的余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苏伊诺。 看着苏伊诺那踉踉跄跄,一步一顿模样,心中不由是如同万蚁啃食一般的痛苦,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也不能够表现出来。 只能是默默的自己忍受,自己一个人承担,因为他怕一丝的犹豫,都可能让他打破了那一道禁忌之门,不顾什么世俗的眼光。 就算是天打五雷轰,他都不可能让苏伊诺离开自己,这是一种痛,一种比死还要难受的痛苦。 可是他不得不坚持,不得不将自己内心中的极度渴望,压制到心底的最深处。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死亡,想到了带着苏伊诺一同离开这个世界。 这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虽然没有了生命,但是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是可以永永远的定格在这一秒里面,不死不灭。 可是最终季曜沂都是放弃了,只能是默默的等待,等待时间将自己掩埋,虽然可以留住那卑微的爱情,但是那对于苏伊诺来说,是何等的残忍,对自己的命运,将希望都是寄托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群人说,又是何等的失望。 作为一个男人,季曜沂的意志还算是坚定,他知道他的命运中,除了爱情,还有责任,对天下的责任,他不能让人对他失望。 相对于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来说,这样的责任无疑更加的具有意义,只不过在最后的时刻,少了一个爱人来分享自己的成就而已。 这一说的话,可能是会有一些自欺欺人的感觉,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不能说出口的爱情,那可不也是爱情,只要苏伊诺能够看到自己而感觉到快乐,说不说出口,能不能得到那温存,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是事实一样,就像是这放在眼前,让两人必须分开的事实一样,苏伊诺也同样是在那里,她开不开心,背部悲伤,还是能够深深的影响到自己。 这对于季曜沂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安慰,至少他还能看着苏伊诺,他还能够存在与苏伊诺的生命里,即使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 爱情让人快乐,爱情让人悲伤,爱情同样也可以让人麻木。 相对与季曜沂的那激动的心情,苏伊诺好像并没有那么对的幻想,和不切实际的心灵上的寄托。 此时的她,随着自己的脚步,与季曜沂不断的拉开距离,她的目光中,却是越来越黑暗,即使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在她的眼前。 但是她还是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一切都好像是那过眼烟云一样,不断的随着她的脚步,都是向着她的身后急速的飘了过去。 而苏伊诺只有不停的放慢脚步,去感受那流失在身边的一切,好好去再次感受一下,那美好给自己带来的苦涩咸酸。 百位参杂,这如果是人生的一种毕竟之后,那么甜这一味快乐的补药,将从此与苏伊诺无缘。 踏出了房间之后,苏伊诺迎面走来的是李扶桑,看着她手中的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碗,真在一边哈着气,一边向自己这边的方向快步的走来。 苏伊诺的脑子都不用转弯,也是能够知道,李扶桑眼下一定是给季曜沂,送来了爱心的早餐。 这事情如果是放在平时的话,那苏伊诺定然是会义无反顾的,向她的碗里,吐上一口唾沫的。 可是眼下又有意义了呢? 爱人都是变成了自己的哥哥,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要做一个小姑子应该要做的事情呢,又何必去为难这这个未来的嫂子呢? 现在看来,李扶桑恐怕还真心是有点适合季曜沂的,毕竟她这一个大小姐,能够为了爱情,而亲自下厨,这说起来好像也是一种的奉献。 自己的立场不同了,看待事情的本质,好像也是发生了最根本的变化,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阵的苦笑。 属于自己的故事已经落幕,那还有怎么可以留恋的呢,还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另外一个故事重新开始呢? 话虽然是这么的说,但是要苏伊诺现在去给李扶桑解开心结,那估计也是在做梦了。 自己的伤心都是没有人还理会呢?难道还有抱着一个圣母的心,去为古人担忧? 虽然李扶桑可能也是因为手中太烫的缘故,脚步就是焦急了起来,而那脸上好像还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这些虽然都是看在了苏伊诺的心中,但是此刻却是一点理会的心情都是没有。 而同样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只是看着苏伊诺失魂落魄的从季曜沂的房间中走出来,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李扶桑的心中不免是咯噔了一下,看着苏伊诺的目光中,瞬间就是充满了狐疑的神色。 没有意外,苏伊诺此时的表情和她现在的动作,放在别人的眼中,那绝对是一种,深受打击的感觉。 ------------ 第三百五十二章,群雄汇聚 可以说她现在的样子,如果是落在情敌的眼中的话,估计都是被好好的嘲笑一番。 可是苏伊诺与李扶桑之间,和何止是一个情敌的关系,而看着苏伊诺这般痛不欲生,六神无主的样子,李扶桑的目光中,不由自主的还是有了一些心疼的感觉,涌现了出来。 虽然这一切看来都是对自己有利,苏伊诺从季曜沂的房间中,却是灰头土脸的走出来,越是能够说明,她与季曜沂之间的矛盾,越是不可挽回。 但是看着苏伊诺这样的姿态,李扶桑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来。 当苏伊诺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李扶桑张张嘴,好像是想要问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最终,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以一个什么身份去问候苏伊诺。 真心是有些纠结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苏伊诺,一步一顿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又是将房间的门给轻轻的关了起来。 而就在李扶桑失神的时候,苏沐又是从季曜沂的房间中,快步的走了出来,一脸愁容的样子,向着苏伊诺的房间,快步的走了过去。 李扶桑可不认识苏沐,而看着她那一脸好像是很悲伤,喊担心苏伊诺的表情,却是给李扶桑一种很是怪异的感觉。 苏沐的此时的样子,不由是让李扶桑认为,此刻她并不是真的悲伤,而是为了压制住心中的窃喜。 这不由是让李扶桑心中更加的疑惑了,虽然没有见过苏沐,但是好歹也是在苏伊诺的口中听说过,她有一个妹妹的事情,而且看着苏沐和苏伊诺那七八分容貌的相似,还真心是不会认错人了。 看着苏沐也是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而是同样的推开了苏伊诺房间的门,又是走了进去。 李扶桑不由是摇了摇头,满怀心事的像季曜沂的房间中,走了过去。 没有意外,当李扶桑看到季曜沂此时的样子时,心中不好的感觉,不由是在次的涌现了上来。 但是这好像也没有什么意外,虽然李扶桑心中有些心疼苏伊诺,但是相对来说,她还是更加的心疼季曜沂。 如此一来,轻轻关上了房间门的李扶桑,不明真相一样,开始对季曜沂,进行了一番了洗脑工作。 可以想象,李扶桑对季曜沂的安慰,无疑侧重的点,还是让季曜沂离开苏伊诺的。 这如果是放在一般的时候,季曜沂可能最多只是对她的话一笑了之,可是眼下,他不放弃的话,还真心是有些不行了。 不由是觉得李扶桑的话,有些啰嗦的感觉了,心中好不是一阵的烦躁。 而此时回到了房间中的苏伊诺,好像身上是一点的力气都是没有了,躺在床上便开始睡觉了。 好像是这一梦醒觉之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会便成一场梦境一样,随即消失在现实的世界中。 但是这样一个想法,好像也是有些掩耳盗铃的感觉了,而此时,随着太阳的渐渐升起,房间的外面,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当然也是没人知道,昨晚发生在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身上的事情。 这命运呀,可真心不是一般的操蛋,连一个好好伤心的机会,都是没有留给苏伊诺一样。 这不,苏伊诺只想安安静静的,甚是呼呼大睡一觉,可是很巧的事,今天就是那归尘子的寿宴了。 昨天还在一起兴奋的讨论,今天能够看上什么样一场好戏的苏伊诺,此刻虽然已经没有什么看好戏的想法了,但是别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很快小恶魔一样的白书雅,就来敲苏伊诺的门了。 “伊诺?苏伊诺!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你怎么还不起来呀,快点,快点,我们要迟到了呀!” 听着那一声声清脆的敲门声,和白书雅那兴奋中,带着一些不耐烦的语气,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烦躁。 当即就是将被子,给蒙上了头顶,让自己能够安静一些,哪怕是一秒。 可是很显然,就是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在此刻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奢望而已。 听不到苏伊诺回应的白书雅,接下来便是显得更加的不耐烦了起来。 “快点呀,苏伊诺,如果是因为你错过了好戏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这就像是一个死循环一样,苏伊诺越是想要安静,也是不出声,那白书雅敲门的声音,就越是急促。 真心是搞的苏伊诺一阵的头大,可是的的确确也是拿她没有办法。 看着苏伊诺在床上,烦躁的翻来覆去,好像是和门外的白书雅较劲一样,就是一声都不会回应的样子,苏沐不由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估计白书雅的动静,实在是让苏沐都是觉得有些烦人了,于是便起身去给她开门。 没有意外,当白书雅第一眼看见苏沐的时候,还真心是将苏沐给当成了苏伊诺,上前拉着苏沐的手,就是往外走。 “都怪你,眼下客栈都是没有人了,我们如果错过了什么的话,我真心是不会放过你的。” “寿宴还早呢,先闹起来的,不过是一些小杂鱼而已。” 苏沐那听起来有些冰冷的声音,不由是让白书雅一愣,随即便是惊诧了起来,有一种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苏沐。 随着苏沐的目光,白书雅不由是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苏伊诺,心中不免是一阵的凛冽。 可是想来白书雅也是不笨,看着两人容貌这般的相似,白书雅也没有在意眼前的苏沐,而是脸上一阵的生气模样,对着苏伊诺就是小跑了过去。 没有意外,苏伊诺最终还是在小恶魔白书雅的死缠烂打中,给她连拉带拽的托出了客栈。 而客栈之外,季曜沂显然已经是整装待发了,看到了季曜沂,苏伊诺的心中,还是不免的一阵心酸。 本来就是心情烦躁,苏伊诺自然是看什么都是打不起精神来,季曜沂的脸上很是沉默,也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就这样,一行人还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来到苍岩山之上。 苏伊诺显然对什么都是一脸的无动于衷,好像是属于她的世界,已经是死了一样。 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让她在上苍岩山的路上,感觉到不对劲了起来。 因为没有请帖,原本大家的打算就是溜上苍岩山去,可是当苏伊诺直接是一路畅通的来到了苍岩山顶,看着宏伟的苍岩山,加上一群形形**的人之后。 苏伊诺还是觉得,这么轻松的上来,其中很可能是归尘子早就安排好了的事情一样。 好像也是的确如此,对于像他们这样,属于江湖小杂鱼一样的人,苍岩山上负责招待的弟子,完全是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 可是即使这样,他们这些人,好像也只能是一个看热闹的命一样,根本就没有参与到其中的机会,只能是在苍岩山大殿的前面,围成了一个大圈,看着自己心目中,有可能是崇拜,也有可能是仇恨的人。 这不由是让心情不好的苏伊诺,对那归尘子一阵的鄙视,虽然是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可是这好歹也给一个坐呀,让人站着看里面,那一群道貌岸然的人欢声笑语,一阵的吃吃喝喝,这是几个意思? “妈蛋,寿宴呢,马上让你便丧宴!” 苏伊诺不由是对着那高坐上,红光满面的归尘子,给吐了一口唾沫。 当然了,数百号的人群中,苏伊诺这一个小丫头,愤愤不平的动作,自然是没有人能够在意了。 而随着苏伊诺那有些怒火的目光一转,却是让她,看见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在那与归尘子同桌之上,她居然是看到了李清远的身影! 而就在李清远的对面,坐的是林戎轩,他的旁边却是罗秋!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找事情呀,他也配和这些人做在一起?” 此刻苏伊诺的心中,估计就只剩下了诧异,全然是没有想到,李清远这个一点武功都没有的人物,却能够和武林三大门派的人平起平坐? “那他又是谁?” 看到了这一幕,苏伊诺心中的苦闷,好像是全然是被心中的震惊与诧异,全全的掩盖了下来。 举着一双惊疑的目光,苏伊诺直勾勾的盯着李清远看了好久,根本就回不过神来。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虚空中突然是传来了一阵张狂的笑声,随后就是一个人影,从山下一个轻功,便是飞身在了那大殿的前面。 “哈哈,苍岩山摆寿宴,怎么连本座的份都是没有,这是看不起我灵蛇教呀!” 看着那站稳在大殿前的大光头,苏伊诺不由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真心是有些害怕被常无春发现一样。 常无春不请自来,那归尘子即使心中有些不满,但是眼下却是不好发作一样,不由是对常无春笑了笑之后,请那常无春进去了落座。 可是如果要说这样就结束了的话,那还真心是让人,不可能相信。 这常无春都是来了,难道整个武林黑道,就是他做代表了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眼下这归尘子的寿宴,显然只是一个由头而已,而接下来,也必然是一个群雄汇聚的场面 ------------ 第三百五十三章,开战 没有意外,就在常无春被归尘子请入殿中,和林戎轩坐在了一起之后,估计屁股都还没有焐热呢。 随即弈心魂也是来了,还是和常无春的出场方式一样,也是一声的大笑,还是如出一辙的话,就好像是武林黑道出场的标准配置一样。 听得苏伊诺不由是在心中一阵的暗骂,感情这都是商量好的呀,那也要拿出一点新意来呀! 没有意外,就在苏伊诺骂出了这一声不久之后,便是让她看见了带着新意而来的人了,云舞神宗宗主苏妍驾到! 那真心是有一种,公主出巡的感觉了,和那些粗犷的汉子,或是阴骘的老头不同,苏妍的出场,还真心是有些花哨了。 像是仙子一个从天而降不说,还有几个侍女一样的女子,手中提着花篮,在撒花瓣! “我靠,天女散花呀,不用这么搞吧!” 闻着那弥漫开来的阵阵清香,要说苏伊诺没有一点的心驰神往,那显然也有些不现实。 但是此时心情不好的苏伊诺,还是将一肚子的怨气,给发泄在了这种,自己都是没有机会展示的事情上了。 还是一样,苏妍的到来,显然没有多少的废话,也不需要归尘子出门迎接的样子,一切看起来都是理所应当一样。 苏妍的身姿,落在那大殿之前,便是昂首挺胸,落落大方的直接,自己给走了进去,在罗秋的身边,又是做了下来。 她这样一个看起来,完全是没有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放在眼里的做法,不由是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皱了皱眉头。 而归尘子就更加的不用说了,明明是自己的寿宴,苏妍的感觉,好像她才是这苍岩山的主人一样,不由是让归尘子的嘴角一阵的抽抽。 可是想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人家的的确确是有这样的实力呢,在场的常无春,估计就是一个证明了。 显然作为一个将资深恶势力,灵蛇教都是断送在自己手里的人,眼下的常无春见到了,一脸冷漠的苏妍的时候,那黝黑的脸上,居然是有些不自在的白了起来。 身姿也是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真心是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了。 苏妍作为一个拥有绝对实力的赢家,当然没有给常无春什么面子,直接是横了他一眼。 常无春便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就是站起身来,不情不愿的对着苏妍抱了抱拳,脸色烧红的说道,“见过宗主!” 看着此时常无春的样子,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他就是一个被人抢了玩具,而显得很是委屈的小孩一样的感觉,心中不免又是一阵的耻笑。 很显然,苏妍好像也没有在意常无春,这样不恭不敬,不情不愿的样子。 这倒是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在苏伊诺的角度,却是明显的看到,苏妍横了一眼常无春后,又是偷偷的瞟了他一眼。 这就显得很是不正常了起来,因为就苏伊诺这对事情明锐程度来看,苏妍的那一眼,显然意味深长了很多。 有些嗔怪,还有一些神色,那苏伊诺就是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带着含情脉脉的样子。 “我擦,不会是真的吧,苏妍不会是看上常无春了吧!” 心中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来,苏伊诺真心是膛目结舌,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真心是没有想到,前段时间,还因为男女之情,而逼死了苏怜,眼下苏妍自己倒是有些不可自拔了起来。 这显然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 显然苏妍也是知道这样事情败露了话,必然会成为武林的众矢之的,所以她的那偷卡常无春的眼神,也算不上明显。 好像是正巧被苏伊诺看到了以外,其他人都好像是没有发现一样。 可是想来苏伊诺眼下自己的事情,都还是一阵的头大呢,哪里还有管别人闲事的想法,也就是震惊了一下之后,便是抛在了脑后了。 眼下该来的人也都是来了,不该来的人,也算是来了,看起来真正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没有意外,那一桌上无疑是江湖绝顶的势力所在,林戎轩的雁塔苑,弈心魂的弈月门,苏妍的云舞神宗,常无春的灵蛇教。 还有两个就不用说了,罗秋的海风阁,加上归尘子的苍岩山,这两个门派显然要弱上一些。 而那神秘的天音坊,这么没有人来呢? 苏伊诺这样一想,不由是觉得不对劲了,那一桌的人都是能够对号入座,可是李清远也在座上,那还是显得有些突兀了。 “难道他是代表天音坊来的?” 苏伊诺的目光中不由是一阵的狐疑,而她身边的苏沐,好像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样,不由是开口轻笑着对她说道。 “现在人都到齐了,那李清远你也应该认识吧,不过你好像并不知道他就是天音坊的宗主。” “啊?” 听苏沐这不咸不淡,直接说出了李清远的身份,认识李清远的几人,无不是一阵的窒息。 神神秘秘的李清远,估计早就有人怀疑他不会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的简短,可是谁又能够想到,一点武功都是不会,而且还满口之乎者也,显然一个书生模样的李清远,回事天音坊的宗主! “不要这么诧异嘛,他的脑袋还行,加上年颜夕的帮助,他能够上位,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这?” 又是听苏沐解释了一句,可是苏伊诺还是不能够理解,没有绝对的势力,想要在江湖上立足都是困难,这李清远显然是一个异类呀! 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惊诧,真心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了。 而眼下同坐一桌,又是几乎是站在对立立场的上几人,不由是一阵虚情假意的吃喝了起来。 虽然脸上都是有些笑容的样子,可是却是给人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不用怀疑,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必然又是一阵的争锋相对。 而且很显然,常无春这个看起来有些窝囊,丢了灵蛇教的事情,无疑是让人找到了话题一样。 一阵的冷嘲热讽之中,也不免带着一些指桑骂槐的语气,直接是让常无春开始爆发了起来。 而对他进行语言攻击的人,如果不说的话,想要猜测一下的话,也并不难,因为李清远好像是除了口舌之争意外,好像还真心是拿不出怎么真本事来了。 不过越是这样,倒是越能看出李清远也是有些胆识的,能在这个时候,主动的挑衅常无春,那还真心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很显然,他也不可能是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不计后果的人,只图一时的口舌之快,想来那死的也会很快。 就在常无春一拍桌子,想要当场就对李清远发难的时候,这时候的林戎轩,却是站了出来。 很显然林戎轩是完完全全站在了李清远一面的,而见林戎轩一动,苏妍自然就是有些坐不住了。 但是她却不敢暴露出,自己是担心常无春的真想,只是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 “林戎轩,灵蛇教可是我云舞神宗的,你如果想要出手的话,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呀?” 都是这个时候了,林戎轩当然是不可能怂,虽然云舞神宗和灵蛇教架在一起,的的确确能够覆灭雁塔苑,但是这不是还有一个李清远嘛。 有天音坊在,与常无春和苏妍,斗上一斗的话,林戎轩还真心是能够做出来。 于是林戎轩也不怠慢,直接就是表示,想打就打,谁怕谁呀! “云舞神宗勾结异族,坏我大魏大好河山,我林戎轩今天就要见教了。” 林戎轩说完这话以后,便是长剑出鞘,对着那苏妍就是杀了过去。 虽然看起来林戎轩就好像是一个没有大脑的莽夫一样,可是如果加上前面李清远的挑衅看来的话,不由是显得有些预谋已久的味道在里面了。 林戎轩的武功自然不用多说,天下第一剑,又岂能是浪得虚名,长剑出鞘之后,便是剑光一撒,顿时凌天的杀气,便是将围观的人,不自觉的向后退出了一步。 当然了,那苏妍想来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人,加上有常无春在,她还真心是没有什么顾忌,当即就是袖袍一甩,向着林戎轩迎击而上。 这一战,便是就此拉开了帷幕! 看着林戎轩已经动手了,苏沐那一双莹亮的眼眸中,不由也是跃跃欲试了起来,随即目光一凌,便是身姿跃动而去。 看着苏沐向着那大殿的方向,就是挥舞着手中的两把小短刀,就是杀了过去。 苏伊诺不由是心中一惊,虽然是知道苏沐的武功不弱,可是想来,眼下这种用绝世高手过招的局面,又岂是她能够染指的,她此番前去,无疑是送死一样! 看着苏沐前去送死,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疼痛,当即就是踏雪无痕施展,追着苏沐而去。 可是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之间苏沐一动,那人群中,顿时又是跃出了几人来,看那架势在跃动中,已经是开始对身边的人进行攻击的姿态,还真心是有些各为其主的感觉。 ------------ 第三百五十四章,天音坊主 苏伊诺的轻功那自然不用说,虽然她也是属于出头鸟之类,但是有这样的轻功在身,还是让她还几次,面对攻击,都是化险为夷。 对于身后传来的攻击,苏伊诺的此刻的心中,只有苏沐一人,虽然看起来苏沐的的确确是个心狠手辣,而且对自己这个姐姐都是不老实的人,但是那一股子的亲情,还是让苏伊诺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身遭不测。 混战又是一触即发,但是这一次显然没有在洛城时,那样的巨大的利益在前,所以也就是几大门派的人激斗在了一起,一些只是为了看热闹的人,不由是急急忙忙向后退去。 根本就不想要置身其中,只想着做一个见证者一样,安安分分的将五大门派的争斗牢牢的记在心里。 而那些想要在这个时间报仇的人,无疑是找到了机会一样,也快速的加入了乱斗之中。 顿时那站在大殿之外的人群中,也是哀嚎一片,寒光凛冽起来。 没有意外,这些人的打斗,那简直就是小儿科一样,最为注目的还是那大殿之中。 随着林戎轩的出手,苏妍自然是和他斗在了一起,常无春好像也是找到了机会一样,与苏妍一起,对着林戎轩出手。 加上那不安分的老杂毛弈心魂,三人心照不宣一样,开始对林戎轩围杀了起来。 苏伊诺飞身而来,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苏沐,可是让她有些不解的事,苏沐这一次却并没有去帮助林戎轩的打算,而是直接奔着李清远而去。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又是一阵的惊疑,在这种情况下,李清远的危机,无疑是最为危险的处境。 而此时那归尘子却是原形毕露一样,撕下了身上的伪装,对着李清远就是发出了致命一击。 李坤儒的成名绝技,那威力自然不容小视,虽然被归尘子使出来,也就只有李坤儒三成的功力,但是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李清远来说,那好像已经是足够了。 可是李清远面对归尘子的攻击,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一就是风轻云淡的微笑,除此之外,真心是一点的动作没有。 这如果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那绝对是一个等死的模样,但是出现在李清远的身上,却是给苏伊诺一种,很是理所应当的感觉,就好像他不这样做,反而是觉得他会有危险,而他这样做了,却是让苏伊诺觉得,他即使面对着死亡,都是胸有成竹一样。 果不其然,就在归尘子的长剑,即将落在李清远身上的时候,他的身后,却是突然的飘出了五彩的飞袖。 看到那云里飞袖,苏伊诺的脑海中,却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模样来。 “年颜夕!” 心中跳出了这个名字后,施展轻功的苏伊诺,当即就是顿了一下。 真心是有些被年颜夕给玩怕了,即使在这样一个环境中,苏伊诺已然对年颜夕这老妖婆,有一种望而却步的感觉。 可是让苏伊诺没有想到的事,那云里飞袖挡住了归尘子的攻击之后,从李清远身后跳出来的人,居然不是年颜夕。 而是一个看起来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惊疑。 而这个时候,苏沐也已经是杀到,和那老太婆一起,对付起了归尘子。 苏伊诺也飞身而至,虽然心中担忧苏沐,但是看着她与那老太婆对阵归尘子,也是隐隐占了上风,而自己的的确确也是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是落在了李清远的身边。 “你个臭小子,居然是天音坊的宗主!” 落在了李清远是身边,苏伊诺便是怒火一阵的上涌,对着处变不惊的李清远,就是一套王霸之拳上去。 显然苏沐此时举动,看起来都是因为李清远的原因,再加上,被自己的妹妹骗了那也就算了,毕竟苏伊诺也是没有把握,在走苏沐的时候,她会不会还手。 而又是被李清远一直隐瞒着,苏伊诺此时不拿他出出心中,那一口恶气,那真心是找不到别人了。 不得不说,面对归尘子那要命的一剑,李清远能够保持冷静,那绝对是能够对自己的性命有所保证,才有样子。 可是面对苏伊诺的一顿胖揍,显然李清远就不能够那么的淡定了,也是由于,早就是知道苏伊诺这王霸之拳的厉害。 李清远当即就是想要躲避,可是他一动,却是感觉脖子一凉,顿时没有了脾气。 “扶桑,这人得罪你了吗?要不要我杀了他。” 没有意外,此时将长剑放在李清远脖子上的人就是罗松了,显然到现在他都是不知道苏伊诺的身份,还以为她就是星月阁大小姐李扶桑呢。 这个时候,苏伊诺也不好和他解释,看着李清远也的的确确很是可恨的样子,于是苏伊诺便是对他说道。 “就是他骗的我好苦,我非要打死他!” 听她这样一说,罗松不由是将手中的长剑一凛,将李清远一点的退路都是没有,只能是落在了苏伊诺的小拳头下。 “伊诺住手!” 就在苏伊诺想要对李清远施以暴行的时候,意外还是突然的出现了。 这下直接是来了一大帮子的人,但是没有意外的事,都是苏伊诺所认识的人。 白挚夫妇两人,冲在了前面,紧随其后的人,还真心是让苏伊诺,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之后,苏伊诺这才发现,居然是穿了一身女装的牧心男。 而牧心男的后面,就是轩刀在手的季曜沂,还有祁磊,后面才是何奇争还有白书雅。 最后才是杨千叶和李扶桑,最让苏伊诺觉得无语,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的人,那还得算是夏修染了。 虽然是穿了一件像模像样的衣服,但是那踉踉跄跄的脚步,加上那一脸的傻笑,真心是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 乌泱泱着一大帮子,都是让苏伊诺住手,还真心是让苏伊诺有一种,心神一抖的感觉,不由是愣住了心神,没有了动作了。 这如果不是正在一个厮杀的环境中,还真心是给苏伊诺一种,这就是一个老友聚会的感觉,可不是所有认识的人,都已经是来了嘛。 对于苏伊诺要胖揍李清远这事吧,虽然有人喊了住手,但是想要看热闹的人也是不少。 不过对于罗松来说,这些人显然都是非常的陌生,又是乌泱泱着一大帮子的人,显然让罗松的心神,都是紧张了起来。 而却其中的季曜沂和杨千叶,加上祁磊,都是让罗松感觉到了危险,不由是将手中的长剑,又是向李清远的脖子上用了一些力气。 这虽然是人之常情,可是看着李清远身首异处,那也是做不到的呀。 所以冲上来的人与罗松之间,不由是剑拔弩张了起来。 看着大家都是各自撑出了兵器来,苏伊诺当即就是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好像又是闯祸了一样。 可是这一次明显是李清远不对,和她还真心是没有关系,她只不过是有些心怒不平而已。 但是眼下都已经是一个混乱的场面了,自己这一帮子人再闹得不愉快显然也有一些不合时宜。 最后还是苏伊诺做出了让步,一甩手,不由是气急败坏的说了一句,“算啦,不打了,都是自己人,打个屁呀!” 看苏伊诺松口了,罗松自然也不好这样的僵持下去了,这会儿他还真心是没有那闲工夫,在这里浪费时间。 要不是看到苏伊诺有危险,他早就去帮他的父亲了,哪里还会想要对付李清远呢? 想来那罗秋也是倒霉催的,原本就是一个和事佬一样的人物,眼看着一帮子人,说动手就动手,自然不能闲着,于是就劝起了架来。 可是那弈心魂好像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样,在对方林戎轩的时候,不由是打了他一枚暗器。 这不两人这下又是打起来了,虽然罗秋不一定是弈心魂的对手,但是这样一来,倒是减轻了林戎轩的压力。 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弈心魂的暗器给压着打,他的心中当然是一阵的焦急,当即就是要过去帮忙了。 罗松放开了李清远,不由是对着苏伊诺说了一句,“扶桑姑娘,眼下这些都是你的朋友,我也就放心了,改日一定前去星月阁探访,后会有期。” 罗松潇潇洒洒的说了这一句话后,便是身姿一动,直接的跃身而战去了。 可是留下了苏伊诺,这下可不是尴尬了嘛,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是能够听出来,罗松显然是认为苏伊诺就是李扶桑了。 而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错误的认知,想来还是得让苏伊诺给交代一个明白。 虽然苏伊诺的心中本来就是苦闷,可是那也是她和季曜沂之间的事情呀,别人可不知道呀? 看着一双双惊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苏伊诺已经是意识到了不好,而李扶桑那杀人的眼眸,还真心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咯噔了一下。 没有那情敌的感觉,苏伊诺对于这个未来的大嫂,眼下还是深深的忌惮了起来。 ------------ 第三百五十五章,活死人墓 苏伊诺不由是觉得,和季曜沂之间,已经都是一个伦理悲剧了,那就不要再弄出什么家庭悲剧出来了吧。 抱着一颗有话好好说的态度,苏伊诺不由是对着李扶桑干干的笑了起来,显得很是抱歉的说了一句。 “抱歉,抱歉,这一切都是误会。” 虽然苏伊诺看起来是一脸的诚恳,但是想要李扶桑相信她,那还真心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下那罗松已经是说白了,以后还要去星月阁找她,这可不是一个麻烦嘛,更何况这一多月一来,天知道苏伊诺是不是就只在罗松的面前这么介绍自己了。 这如果在来几个的话,那李扶桑这个名字,在江湖上还不是直接的臭了? “苏伊诺,我要杀了你!” 李扶桑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可是真当她要出手的时候,苏伊诺早已经开溜了。 白书雅不由是一把的保住了怒不可遏的李扶桑,便是劝她,“这么乱的地方,你上哪找她去,要不我们一起吧!” 我勒个去!这明显不是劝人的节奏呀! 没有意外,听了白书雅这句话后,李扶桑当即就是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好姐妹,不由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便是气势汹汹的向着苏伊诺消失的地方找了过去。 没有意外白书雅一走,那何奇争必然是要跟着了,而实在是有些担心苏伊诺的季曜沂还有白挚和李瑜,自然也是第一时间跟上去。 老乞丐和祁磊也不用说了,至于杨千叶,此时却是有些愣神了,一边是自己的大仇人苏妍,此时正在和林戎轩缠斗,这不由是一个机会。 虽然他可能也是知道,这样的战斗,不是他能够参与进去的,但是这样的机会,着实的难得。 如果不是眼下苏妍身边的四个侍女,已经是惨死在林戎轩的剑下的话,估计以后连近苏妍身的机会都是没有了。 于是杨千叶一咬牙,还是提着一双宝剑,冲杀了上去。 另一边,苏沐和那老太婆合力的攻击归尘子,那也是占尽了上风,本来嘛,这归尘子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只不过是得到李坤儒的真传,这才坐上苍岩山宗主的位置。 不过半路出家的和尚,可想而知了,本来李坤儒的绝学,也没有掌握多少,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所以李清远却并没有追着苏伊诺而去,又是一副微笑的表情,看着那三人的打斗,好像是在等着归尘子的死亡一样。 而脚底抹油的苏伊诺,一阵的踏雪无痕之后,便是直接跑到了苍岩山的后山来了。 本来嘛,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又是栽赃李扶桑的事情败露了,这一路施展轻功,对于苏伊诺来说,也有些想要发泄的意思了。 落在了地上,苏伊诺回头看一眼身后,想来也没有什么人能够追上她了,不由是暗暗的松出了一口气。 可是这一口气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松出口,却是转而变成了一口,堵在胸口的闷气一样,让她又是一阵的难受。 随意的踢了脚下的一块石头,那一股子委屈的心情,顿时又是涌上了心头,让她一阵的生气。 想来也真心有些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无语了,好像不拿自己开玩笑,就不能够让自己活下去一样,真心是挺操蛋的感觉。 这要是说起来的话,苏伊诺眼下,也没有了那半死不活的心态来,哥哥就哥哥吧,不是还有一个哥哥了嘛。 这要是说起来的话,那自己还是一个公主了不是? 苏伊诺又是怀着心思,漫无目的的在苍岩山的后山上,随意的心走了起来,全当是散步了。 可是沿着脚下的路越走,苏伊诺就是越觉得不对劲了,不由是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四下扫视了一下。 当即就是一阵的惊疑,这荒郊野外的当然没有什么危险了,可是也就是这样一个荒郊野外,却是让苏伊诺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苍岩山的后山,那可就是活死人墓的存在了。 说起来因该是苍岩山的禁地,但是归尘子的寿宴,却是连这禁地的守卫,都是撤去帮忙了,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生出了一个怪异的想法来。 “反正都是来了,为什么就不去见识一下呢?” 发现自己身在苍岩山的后山,苏伊诺心中的好奇心,显然又是有些压制不住了,当即就是沿路寻找了起来。 按照苏伊诺的听闻,活死人墓能够让苍岩山视为禁地,其中的缘由,当然还是相传,其中以前是一个绝世高人参悟绝世武功,与长眠的地方。 单单就是一个坟墓的话,想来也不会那么的受人待见,而最为主要的就是那传言,与那绝世高人一起,长眠在活死人墓中的绝世武功了。 当然了,这绝世高人的墓穴,那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这倒不是因为苍岩山的原因,而是其中相传,有很多的机关陷阱。 进去而又能够出来的人,估计也就只有李坤儒一人了,至于他在其中到底得到了什么大机缘,还真心没有人知道。 不过他开创的苍岩山却是辉煌了这么多年,的的确确是够牛的了。 而最终,李坤儒也是消失在了活死人墓之中,可以说他最后一次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这不由是在活死人墓的神秘传说上,又是被蒙上了一层昏暗的阴影。 而此时苏伊诺可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反正命运已经是这样的操蛋了,那就让操蛋,来到更加猛烈一些吧。 活死人墓就在苍岩山的后山,沿着脚下的路,很快就是出现在了苏伊诺的面前。 看着门庭洞开的活死人墓,苏伊诺的心中不又是一阵的惊异,显然已经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说来这活死人墓,还真心是有些简陋的样子,俨然是一个山洞的造型,只不过这山洞上被装了一扇石门。 不过眼下这石门,却是大大的敞开的,这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应该是有人,一开始就是对这活死人墓感兴趣,从而在混战一开始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 苏伊诺不由是在周围又是扫视了一眼,见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样子,不由是脚下一跺,便是跃进了那石门。 深洞中的环境,那就不用多说了,又是阴暗,又是潮湿的感觉,顿时就让苏伊诺身上,感觉不舒服了起来。 看着眼前已经是被点上了灯台的通道,苏伊诺的心中更是断言,有人已经是进去了。 这样的认知,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的好奇,再次的高涨了起来。 要说李坤儒能够进入这活死人墓,那自然也是有着一些的手段,而他与林戎轩的关系,让苏伊诺也是能够从他的身上,学到了一些本事。 对于一些机关陷阱之内的东西,也是有些了解,可是眼下居然也有人胆敢动这活死人墓的主意,想来也必然是有些自信的。 同样对于这进入抢先一步进入活死人墓的人,苏伊诺此刻也是有了一些好奇,便是不做怠慢,快速的向前进发了。 还真别说,这世外高人的坟墓,还真心是与众不同,别看外面只是一个山洞的模样,里面简直就是一个迷宫。 一个洞穴套着一个洞穴,蜿蜿蜒蜒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不过还好,已经是有人为苏伊诺探过路了,一路上都是灯台的指引,倒是省了苏伊诺不少的时间。 很快苏伊诺便是来到了一个很开阔的地方,环顾了一圈之后,苏伊诺便是发现,周围都是四通八达的洞穴,都是汇集到了这里。 俨然就是一个中枢纽带的样子,而自己一路走的那洞穴,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不过到了这里,指引前面道路的灯台,却是熄灭的,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一种,好像是被发现了,而那些人也不想再给苏伊诺指引了一样的感觉来。 可是当苏伊诺在每一个联通这里的洞穴上,那灯台的灯芯上摸了一下之后,却是惊异的发现,那些灯心都是触手冰冷。 也就是说没有被点燃过的痕迹,而同样是数了一下,联通这里的洞穴,居然有八个之多。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些犯难了,也不仅仅是犯难,还有一些惊疑的感觉。 因为到了这里,前面进来的人,已经是再也没有一点的线索,就好像从这里消失了一样,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些紧张了起来。 四下一片的死寂,苏伊诺所面对的只有面前的八个通道,以及其中一个闪烁着灯光的回去的路。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有些犯难了,这到底是继续还是回去,如果是继续,又该往哪里走,而就此回去的话,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些不甘心。 而就在苏伊诺有些犯难的时候,耳边却是传来的一阵的脚步声,在这个四通八达的通道中,更像是从四面八方都是有人,快步的向她走过来一样。 这样一个被包围的压迫感,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惊恐,根本就是一个无处藏身的感觉。 ------------ 第三百五十六章,归尘子杀到 苏伊诺顿时一阵的焦急,而随后又是一道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才让苏伊诺长长的松出了一口气。 “这地方,真心是有些吓人呀,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没有意外,这说话的声音,显然就是那个没有见过什么市面一样的白书雅的声音了。 发现是自己人找来了,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安定,在这样的地方遇到熟人,显然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了。 于是苏伊诺也不想着躲了,直接就是站在了自己来时的那一条洞穴的前面,乖乖的等着他们的到来。 很显然,虽然是一路找寻苏伊诺而来,可是正当苏伊诺以那样一个造型,站在原地等待着他们的时候,还是将他们给吓了一跳。 甚至苏伊诺都是听到了季曜沂撑出轩刀的声音了,这种恶作剧一样的心态,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了一种想要偷笑的感觉。 可是想来这个时候,她还真心是有些笑不出来,于是等到大家都是来到的面前之后,苏伊诺不由是对他们说了一句。 “你们怎么也来了,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危险不危险的事情,显然不是苏伊诺一个人说了算的,听着苏伊诺好像是教训人的语气的时候,白书雅顿时就是对苏伊诺一阵的嘲笑。 “活死人墓嘛,在外面的时候季曜沂已经是给我们说过了,我看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嘛,到是你,还真是会躲,找了这么一个阴森吓人的地方,是不是害怕扶桑揍你?” 说实在的,对于这一点,苏伊诺还真心是没有一点的害怕,李扶桑那柔柔弱弱的样子,苏伊诺好歹还有一套王霸之拳护身呢。 虽然心中是这样的想,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下让苏伊诺直接的说出来,那岂不是刺激李扶桑嘛。 于是苏伊诺只是淡淡的白了白书雅一眼后,便再没有理会她的意思了。 随即就是望着一个个的洞穴,开始想起对策来了。 中人已经是来到了这活死人墓中,又是见到了苏伊诺,并没有什么危险,顿时也放下了心来。 还真别说,这么一个神秘诡异的地方,还真就是刺激了大家的探索欲望一样,都是没有急着离开的意思,而是和苏伊诺一样,看着眼前的洞穴,各自开始思考了起来。 他们当然不知道前面已经是有人来过了这里,还以为那通道上的灯,是苏伊诺点上的呢。 对于机关之内的东西,大家又都是不了解,但是这不是还有万能的苏伊诺在吗? 所以大姐也都不着急,等待着苏伊诺来想办法。 看着一个个虽然是凝神,仔细对这个活死人墓做研究的样子,但是却一点实质性的意见都是没有,苏伊诺的心中,还是一阵的鄙视。 没有办法,既然他们没有想法,又是不愿意出力,苏伊诺虽然是一阵的黯然神伤,但还是认认真真的观察了起来。 要说这八个洞穴,八个方向,好像的的确确是暗藏了什么玄机的样子。 苏伊诺虽然一时间,看不出这其中的奥妙,但是试药花费一些时间的话,还真心不是什么难事。 果不其然,经过了苏伊诺一阵的观察之后,不由是突然眼前一亮,还真心是想到了破解的办法来。 这八个洞穴,不多不少,真好对应的是奇门八法,也就是八卦的原理,其中必然是有一条是属于生门。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不由是再次的皱起了眉头,眼下是知道了这其中的玄妙,但是距离破解,还真心是有些让苏伊诺头疼了。 八个洞穴,只有一个是生门,而其他的相对来说,就是相当的凶险了。 而最为可怕的事,那一条回去的路,显然不可能是生门! “还好刚刚没有直接的往回走,要不然真心是凶多吉少了。” 苏伊诺看着那来时的通道,心中不免是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如果苏伊诺没有猜错的话,这奇门八法显然不肯能是那么的简单。 能够让人平平安安的进来,还能够安全的原路返回,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了。 可是原路返回不了的话,那也只能是找了生门之后,才能离开这活死人墓了。 苏伊诺的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眼下真心是有些难办了,虽然是知道有一条是生门,可是八个里面选一个概率,那还是非常的低的。 看着那八个洞穴,再看看周围的人,苏伊诺的心中,顿时就是一阵的焦急,看来这一次,又是要铤而走险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阵的脚步声传来过来,而且这一次,要比季曜沂他们来的时候,更加的急促!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感觉着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现了出来,众人不由是快速的警惕了起来。 “特么的我怎么感觉是被包围了呀,伊诺你想到办法离开这里了吗?” 祁磊甩出了弯刀,横在胸前,就是对苏伊诺问了一句。 看着他们几个男人,将女子都是围在中央,开始对八个洞穴的方向,都是警惕的起来。 苏伊诺虽然还没有想到脱身之法,但是也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他们,“这里的洞穴好像都是连通的,只有一个方向可以进来!” 苏伊诺的话音未落,就是从那闪烁着火光的洞穴中,快速的闪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冲进来以后,也不说话,直接就是手腕快速的转动起来,一阵剑光闪耀着,就是对众人杀了过来。 几人之中,季曜沂的武功最好,感觉到了危险之后,便是轩刀一转,迎击了上去。 这种情况下,季曜沂也不会想着留手,直接一个破字决打了出去,将那人逼退,随后又是与祁磊一起,对着那人杀了过去。 不得不说,现在季曜沂的武功,那绝对是在以高手之上的实力了,加上和祁磊一起的配合,更是显得娴熟。 如此一来,那人虽然来势汹汹,但是被逼退的也是飞快,当即就是被季曜沂和祁磊,被逼迫的向着一条洞穴中,躲闪了过去。 但是他好像也是知道,这洗个通道,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进入的,当即也是泛起了狠色,开始不要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 一时间刀光剑影之中,根本就是看不见人影,只能看见眼前一片的寒光凌烈。 而此时看着不断从那人的手中闪出的剑光,李瑜不由是渐渐的皱起了眉头,随即又是对着那人怒斥了一声。 “好你个归尘子,拿我师尊的命来!” 话音未落,李瑜便是提着长剑,急速的冲杀了上去。 李瑜这一下虽然突然,加上这洞穴本来就是显得狭小,季曜沂和祁磊两人,与那人颤抖,已经是捉襟见肘。 她这一加入,不但不是帮忙,反而是让时局快速的扭转了起来。 但是好在她也是喊了一声,眼角闪过一道剑芒之后,季曜沂便已经是知道不好,这样黑灯瞎火的环境,他也只是凭借着和祁磊直接的默契,这才能够将对手压制,而不会误伤自己人。 而李瑜这时候加入,显然是让季曜沂有些为难了起来,可是不让她过去的话,还真心是有些不堪设想。 于是季曜沂一边收招,向后退去,一边对着祁磊大喊了一声,“老祁头,她疯了,咱们先撤。” 此时的祁磊正是在兴头上,可是季曜沂这样一说,他还是随即退了回来,但是嘴上却不消停。 不由是一边往回闪身,一边骂骂咧咧了起来,“大爷打的正高兴呢,你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呀,这个时候冲过来凑热闹。” 显然祁磊并不知道李瑜就是苍岩山的门内弟子,师出李坤儒,而眼下归尘子的剑法,却是败露了他的身份。 那蹩脚的剑法,虽然看上去像是李坤儒的真传,但是那又怎么能够逃出李瑜这个正宗传人的眼睛。 当即就是认为归尘子是杀害李坤儒的凶手,想要为李坤儒报仇去了。 这些祁磊虽然不知道,可是想来,李瑜这一出手,还真心是不可能是一个人在战斗,李瑜一动,白灼手上的大刀,那也是不安分了起来。 当即他夫妻二人,便是替换下了季曜沂与祁磊,又是与那归尘子,缠斗了起来。 看到了这一幕,祁磊不由是笑了出来,真心是有些怀恋一样,对季曜沂笑着说道。 “哎呀,这人多就是好,车轮战打起来可不也是轻松嘛。” 显然祁磊这又是想到了,和季曜沂一起击杀辛九的那一个晚上了。 可以想象,如果当时能有这般的武力,和人手的话,就算是有十个辛九,估计都不会是对手。 而眼下那归尘子虽然李坤儒的绝技学的不怎么样,但是他自身的武功,却是一点都不弱的样子。 现实和季曜沂与祁磊这一对老搭档的手下渐渐败入了下风,可是在李瑜这个正统的李坤儒弟子的手上,加上白挚的帮忙,却有渐渐的占据了上风一样,开始有些扭转局面的感觉了。 这不由是让祁磊的心中一急,便是对他俩说了一句,“你俩不行就让开吧,看小爷将这个王八犊子给灭了。” ------------ 第三百五十七章,回光返照 虽然祁磊是处于好心,但是落在了李瑜的耳中,却是怎么听都是觉得变扭。 尤其是这个时候,为自己的师傅报仇,哪里还能假手于人的道理,心中不免是有了一股子的火气,手上的剑招也是突然的凌厉了起来。 这样一来倒霉的那当然好事归尘子了,顿时又是慌忙的躲避了起来。 就是这样的时候,苏伊诺可是也没有闲着,又开始急急忙忙的研究这个奇门八法了起来。 深深的锁着眉头,一阵的考虑之后,苏伊诺最终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来。 可是不巧的事,那一个很可能是生门的洞穴,就在那归尘子的身后。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的心情,也是紧张了起来,因为这些都是她看出来的,所以还有待实验一下,才能够确定。 但是眼下那归尘子死死的挡住了通道,还真心是让苏伊诺有些难办。 苏伊诺的目光,不由是放在季曜沂的身上,想着让他前去相助,让那归尘子早点毙命,也就算了。 可是很显然,这个时候,苏伊诺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曜沂,于是苏伊诺便是好像自言自语一样的说了一句。 “一个大男人,看着一个女子冲杀在前面,自己还在这里看的起劲,真是不害臊。” 季曜沂也真心是为难,本来就没有指望让别人帮忙,可是这李瑜好像是疯癫了一样非要上去,他哪能有什么办法呀。 更何况刚刚祁磊不也是已经说了吗?可是不也没有什么效果嘛。 季曜沂还算是好一些,毕竟性格摆在那里,冲动是魔鬼,他还是知道的。 而且眼下他的心情,还真心是和苏伊诺一样一样的,真是不知道该对苏伊诺说些什么好了。 可是祁磊这一根筋,显然是被苏伊诺给刺激到了,当即就是手上弯刀一横,就是冲着归尘子走了过去。 归尘子说起来也是倒霉,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是被苏沐和那个老太婆,给压着打了。 眼下又是被一群小辈,给打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不由是让他的心中,堵上了一口闷气。 又是见祁磊在这个时候上来,这如果被三个人联手的话,他还真心就是吃不消了。 索性将心一横,手上的剑招,也是不要命的施展了起来,一时间居然是将李瑜和白挚,打的连连后退。 看着归尘子爆发除了一股子的狠劲来,李瑜也是不得不避其锋芒,给白挚一起向后退了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祁磊也是来到的战圈,手中弯刀找准了空当,就是向那归尘子杀了过去。 归尘子全力的释放,再想要躲避,显然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弯刀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当即就是挨了祁磊一刀,顿时便是鲜血淋漓了起来,可是那归尘子却是很是阴骘的笑了起来。 “哈哈,无知的小辈,让你们看看本座的真正实力吧!” 看着他连祁磊的一刀都是没有办法避让,居然还是这么的口出狂言,真心是让苏伊诺不耻了。 可是当那归尘子真的施展起来的时候,却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的惊骇。 没有意外,此时的归尘子可不是在说大话而已,而是真的爆发了起来。 只见他将手中的长剑伏在身后,也不知他是用了一个什么样的招数,首当其冲的祁磊,便是身姿一软,倒在了地上。 看着祁磊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已经是不知死活的样子,白挚和李瑜两人,不由是一阵的惊骇,当即就是急速的后退。 而看到了祁磊到底,季曜沂的却是不退反进,手中轩刀一紧,便是跃身向那归尘子杀了过去。 “季曜沂不要,他使的是毒药!” 看着季曜沂愤然不顾,为了给祁磊报仇一样,向着那归尘子杀了过去。 听到苏伊诺这一声,那归尘子明显是身姿一震,全然是没有想到,自己隐藏了这多年的招数,居然能够被人一眼看穿。 顿时就是恶狠狠的瞪了苏伊诺一样,随手一甩,便是暴喝出了一句,“多嘴!” 归尘子这手臂一甩的动作,无疑是让苏伊诺的心中一惊,当即就是明白过来,归尘子除了毒药,原来还有一手暗器。 看到那一枚黑芒闪烁的暗器,苏伊诺顿时就是明白了,在忆蓝山庄的时候,那一群只会用暗器偷袭的人,原来都是归尘子的手下。 那就不用说了,眼下这一枚向着自己而来的暗器上,必然也是有致命的毒药! 虽然这一次的人多,但是输也就输在了人多的上面,这么一个看起来已经是很拥挤的地方,被说是施展轻功了,就算是想要躲避,都是有些不可能了。 加上一开始的时候,季曜沂就是有意的将苏伊诺挡在身后,现在季曜沂冲了上去,无疑是将苏伊诺,给直接的暴露在归尘子的面前。 “不要!” 看着那一道黑芒贴身而过,季曜沂已经是意识到了不好,当即就是想要回头,可是他再快,也是快不过暗器的速度。 当即就是脸色一阵的煞白,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只叫他痛不欲生起来。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还是让季曜沂觉得深深的不可思议,因为就在所有人,都是惊恐万非,而对苏伊诺鞭长莫及的时候。 一直都是呆愣在苏伊诺身边的夏修染,却是突然的爆发了起来,当即就是一个闪身,挡在了苏伊诺的面前。 一双满是死灰的目光中,闪出了夏修染的面孔,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一阵窒息的感觉。 随着夏修染的身体一阵的震动,苏伊诺也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当即就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修染!” 看着夏修染也是身子一软,向下倒了下去,苏伊诺不由是惊呼了一声。 这难道就是这个痴情人,最后的结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苏伊诺还真心是有些不能够接受。 一个个的打击,已经是让苏伊诺有些不能够在承受下去的感觉了,而明明是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为爱一个人付出了那么多了,到头来,还是这么的死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命运给予他的悲痛还不够多吗? 苏伊诺想要去呐喊,可是声音就好像是卡死在了喉咙中一样,让她除了痛苦的哽咽之外,一点的声音,都是发不出来。 没有意外,看着有一个人倒下,季曜沂真心是疯狂了,轩刀在他的手上,已经是挥舞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将那归尘子当即就是逼到了一个死角的里面,也管不得他还有什么要命的手段了,当即就是轩刀凌空,向下对他劈了下去。 没有意外,归尘子直接被怒火熏天的季曜沂,给劈成了两半,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不由是将这个狭小的空间,给充斥了起来。 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人在意这些,都是被一股子的伤心,所掩盖了起来。 季曜沂深深的看了苏伊诺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便是快速的向祁磊跑了过去。 对于这个一直以来,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季曜沂真心是有一种,想要代替他去死亡了感觉。 可是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当季曜沂将祁磊抱起来,伸手去探祁磊鼻息的时候,那种的感觉,或许已经不能是用绝望来形容了。 但是上天却像是和季曜沂,开了一个玩笑一样,祁磊的呼吸,还算是平稳,这不由是让季曜沂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给放了下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祁磊痛苦的一阵**之后,却是醒了过来。 “我靠,老季你哭啦?” 看着祁磊醒来,季曜沂不由是擦了擦眼睛,嘴上却是很不愿意承认一样。 “你就瞎说吧,没事就赶紧的起来,随随便便的倒下,你知道多吓人?” “你当我想呀,那老不死的也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我就是觉得眼前一黑,就没有知觉了,你还吓到了呢,我才是被吓得半死好吧,想我大厨祁磊的一时英明,险些就葬送在了这里???” 看祁磊一口气又是说了这多的话,季曜沂显然是觉得他是屁事没有,于是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没有去管他了。 而就在这时,苏伊诺的哭声,却是传了过来,顿时又是让季曜沂的心给提了上去。 看来那归尘子还真心不是一点的手段没有,明显用来打苏伊诺的暗器,和让祁磊昏迷的不是同样的办法。 眼下祁磊没有什么事情,但是那夏修染,估计是真的不行了。 想到了这里季曜沂不由是在心中哀叹了一声,对于夏修染的事情,她也是在苏伊诺的口中,听说过了,不免是心中一疼。 对苏伊诺还能不能承受住,接二连三的打击,也是深深的担忧了起来。 而就在季曜沂想要上前,安慰一下苏伊诺的时候,却是听到那夏修染临终遗言一样的话,却又是在心中一阵的诧异。 都说人在死之前,会有一个回光返照的时刻,那是对人生的不舍,是对心中执念的挂念,很显然,眼下的夏修染好像就是这么一个状态。 ------------ 第三百五十八章,没有回头路 夏修染回光返照一样,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居然是意识变得清醒了起来。 他当然是认出了苏伊诺,因为同样是给苏兆青试药的事情,在苏伊诺小的时候,就是见过她。 而加上苏伊诺又是和苏兆青有几分的相似,但凡有些脑子的人,估计都是能够想到。 而对于夏修染来说,支撑着他一直跟在苏伊诺身后的,当然还是当不下苏兆青。 而这时候的夏修染,也是对苏伊诺说出了心中,一个巨大的秘密。 只见他现在的口齿虽然不是含含糊糊的样子了,但是垂死的边缘,还是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夏修染倒在地上,仰面看着苏伊诺,便是艰难的对她说道,“丫头,不要伤心,在你娘自杀的时候,我已经就是一个死人了,而我这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估计还是何非君。” 他对不起的人,当然不可能是苏兆青,毕竟不管在什么人看来,也只有苏兆青对不起他才对。 可是他却说是对不起何非君,这倒是有些让人不能够理解了,怎么着一个对于一个朋友,他也能有怎么多的挂念呢?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接受小蝶,又怕他的女儿,最后变成小蝶那样的嗜杀,所以我就将那个孩子放在了星月阁,还在她的后腰上,刺上了我所知道的长生不老药的药方,以及何非君的名字,希望她以后能够与何非君相认???” 听他说道了这里,不但是苏伊诺,李扶桑也是听不下去了,没有想到,早有预感的事情,还真心是就是那么回事。 可是命运却是那么的弄人,夏修染虽然期望的事情,有一半得到了成果,李扶桑不但心地善良,而且一点的武功都是不会。 可以说,想要向小蝶那样,冷酷无情的杀戮,都是没有可能做到。 可是就是那么的巧,明明已经是找到了何非君,可是李扶桑却没有办法和她相认,而且还是看见何非君死在了面前。 这难道不是一个笑话吗?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笑的出来,回想起了那一切,李扶桑不由是后悔不已,真心是连何非君的最后一面,都是没有好好的见上一下。 “那原本星月阁的大小姐,她到底怎么样了?” 李扶桑已经是泣不成声了一样,但是冒名顶替,得到了那么多别人应该的到的东西,好像让她,也有些于心不安的感觉。 不由是对夏修染问出了这样一句来,随即又是越发的激动了起来,“你说呀,你是不是将她给杀了!你怎么能这样,你就是一个混蛋!” 显然对于李扶桑来说的话,不管夏修染有没有对那个女孩子下毒手,他都是一个混蛋,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更不说是什么大侠了。 想来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理解,虽然这些年,李扶桑在星月阁的的确确是过的不错,但是这些却并不能够比一直都是生活在自己亲生的父母身边来的重要。 当然了夏修染虽然好像是与那星月阁有什么过节一样,非要是对那女孩下手,但是真要让他杀了一个女婴,估计也是做不出来。 “星月阁的女婴,我后来带到了云舞神宗,我是我心恨,而是当时,就是星月阁那混蛋,得不到兆青,而恶意的散布谣言,重伤与她,让她面对整个武林的恶意,最后走上的不归路。” 随着夏修染的讲述,他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虚弱了起来,显然也是到了最后的时刻。 苏伊诺想让他不要在说下去了,可是在夏修染看来,还是有些话,好像是现在不说的话,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于是对苏伊诺轻轻的摇了摇头之后,又是接着说了起来,“丫头,不要难过,这一切都是报应,我也是应该承受这一切的,当时看那女婴也是可怜之人,到了云舞神宗之后,我便给她取了一个苏怜的名字???” 如果真的有报应的话,这一切看起来,还真心就是一个天理循环的过程一样。 当苏怜的名字,从夏修染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还真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有一种命运无处不在的感觉。 想来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受到了命运的牵绊一样,最后才相遇在了一起。 看着夏修染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脸色苍白的苏伊诺,不由是凄惨的笑了一下,眼中的泪水,却是不停的掉了下来。 真心是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也不可能真的去弄一个明白,当年说有的人,所有的事情,居然刀头来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相对于苏伊诺来说,这样的事情,还真心是,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了,因为自己也是在这个命运之中。 爱人变成了亲人,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来的更加凄惨的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报应的话,那她也是能是默默的承受了。 可是对于李扶桑来说,显然这一切变得就要痛苦了很多,看着苏伊诺只是默默的流泪,却根本没有什么惊诧的神色。 不由是让她想到了一个问题,很可能这一切,包括直接是何非君女儿事情,苏伊诺一早就已经知道了,至少是她先知道的何非君,而没有将自己的事情,给弄一个明白。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苏伊诺,你说话呀!” 到了这样一个时候,苏伊诺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便是低着头,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可是她绝对没有想到,眼下的李扶桑,却是癫狂的一样,用手狠狠的指着苏伊诺,扔下一句话之后,便是向着那火光闪烁的洞穴,就是飞快的逃离了出去。 “我恨你,为什么被刺上刺青的人不是你!” “不要!扶桑,那里不能去!” 眼角闪过李扶桑的身影,苏伊诺不由是对着她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虽然苏伊诺的反应速度够快,但是被人群围住的她,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洞口。 “伊诺,怎么了?” 季曜沂听着苏伊诺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由是显得有些惊异的样子,可是想来刚刚明明一群人,都是从哪里走了过来,显然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这不仅仅是让季曜沂觉得有些迟疑,同样也是让其他人,没有在第一时间,拦住李扶桑。 “啊!” 一声惊叫传来,不哟是让所有人的心神一抖,苏伊诺更是身姿一软,双目失神的跌坐在了地上。 没有意外,那声音自然是李扶桑的,但是却是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不断的刺激每一个人的心脏。 “扶桑!” 已经是意识到不好的季曜沂,连忙身姿一动,就是向着李扶桑追了过去。 “白兄,照顾好大家!” “季曜沂,季曜沂!你不能去!” 季曜沂一动,苏伊诺便是知道了他的意图,当即就是大喊了起来。 而这一次,明显是预示到了危险的众人,不由是在最后的时刻,将他给拦了下来。 祁磊抱着季曜沂,死死的不愿意松手,“老季,怒不要激动呀,伊诺知道有危险,肯定也有解决的办法,我们先听听看她怎么说呀。” “是呀,季兄,你这样冲动,也是于是无补,说不定那姑娘现在还没有什么危险,你如果是贸然行事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众人又是纷纷上前劝说,季曜沂这下深深的皱着眉头,走到了苏伊诺的面前。 “伊诺,你一定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不对,你振作起来,想想办法好不好,扶桑可是我的朋友。” “没有回头路,这难道不像是人生一样吗?” 苏伊诺怔怔的望着季曜沂,对于李扶桑,她当然想要去救,但是这奇门八法,只有一个生门,乱闯的话,谁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不能回头?可是扶桑???” “没有办法,除非找到了生门,出去以后,在从原来的路重新的走上一遍,但是我也不敢保证,这机关又是被重新,走过一次之后,那生门会不会还有变化。” 苏伊诺不由是一眼的泪水,她也不想这样,但是眼下的确就是这样以一个情况。 只能是她找到了生门之后,重新再走一遍,如果幸运的话,李扶桑还不至于惨死,而再找一次生门的话,对苏伊诺来说,也是有相当大的难度的。 可是眼下也的的确确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才能够救李扶桑,这是唯一的命脉。 “那就再走一次,伊诺,我相信你的!” 看着季曜沂那一脸的凝重和坚毅,苏伊诺不由是点了点头,于是便按照之前的想法,开始对着沾染这归尘子鲜血的洞穴,开始实验的起来。 没有意外,虽然有些巧合的成份,但是这一次,苏伊诺显然又是找对了。 随即在季曜沂的带领下,众人又开始了一次冒险,不过这一次,却是相当的顺利。 在最终的墓穴中,苏伊诺也是在李坤儒留下的刻字上知道,原来长生不老药,根本就不算炼制成功,只是能短暂的禁锢时间而已。 当药效过了之后,便会再次的回到从前的模样,而且很可能还有相当大的副作用。 ------------ 第三百五十九章,死了 长生不老,其实并不能够真正的长生,这难道不是一种深深的讽刺。 而对于这一点,苏伊诺好像也是感觉到了,因为自己的身体真在慢慢的变化,说不定那一天,就会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了。 当然了,这些或许还会有一些副作用,不过那些好像也并不怎么重要了,只要能和正常人一样,她也可以拥有那春色黯然的花季,这不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吗? 同样苏伊诺也是知道了,当年李坤儒、林戎轩还有年颜夕,包括夏修染,加上自己和苏沐,只不过是当年那长生不死药的试验品罢了。 看着李坤儒在石壁上的刻字,苏伊诺真心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当年魏恒祖,到底是不是死在了长生不老药上,还真心是有些让人怀疑。 毕竟就算是最失败的夏修染,也只不过是神经错乱而已,并没有什么生命的危险。 不过那么久得到事情了,好像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即使一切都是苏兆青策划的,那又能够怎么样呢? 没有意外,李坤儒之所以记录下这一些,那也是因为他当时的生命,已经是所剩不多。 同样的,他也记录下了,导致他面临死亡的原因,很显然,就像是表面上看到了一样,归尘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长生不老的秘密,而对他进行了加害。 苏伊诺看着那倒在石室中,李坤儒的尸体,虽然已经是化成的一堆白骨,但是看那骨骼上的裂痕,那也是能够猜出,李坤儒的生前的最后时刻,那一定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凄凉。 就从他的记录上,也是可以看出,他是被归尘子囚禁了之后,受尽折磨才逃到了这里。 由于担心李扶桑的安危,所以大家也没有自己停留,只是看了看李坤儒的记录后,便是匆忙的离开了。 这些对于苏伊诺来说,还算是所有不幸中的一个不错的消息,可也是仅此而已,那些所谓了绝世武功,那自然什么也没有,同样也没有人在意。 走出活死人墓,苏伊诺不由是被艳阳高照的阳光,给深深的刺痛了一下眼睛,当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苏伊诺环视一圈之后,这才发现,当下众人所处的位置,因该是在活死人墓的后面,相当的偏僻。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环境,还是让苏伊诺看到了苏沐,还有那个老太婆。 想来她俩应该是追杀归尘子才来到的这里,可是追杀归尘子,不是也应该在活死人墓的入口吗? 她俩怎么会出现在出口的地方呢? 苏伊诺的心中闪出了一抹的怀疑,但是也没有在意,毕竟所有人的关心,都是在李扶桑的身上。 而想要救李扶桑,那还是在苏伊诺的带领下,这菜能够有保障,毕竟机关重新启动的话,谁也不敢保证,哪一条洞穴,还是能够联通到出口的地方。 于是苏伊诺只是看了那奇奇怪怪的老太婆一眼,就随着众人,一起,又是来到了活死人墓的入口处。 可是也就是那么一眼,却也是让苏伊诺看出了端倪来,那衣装鲜艳的老太婆,虽然给了苏伊诺一种陌生的感觉。 但是她身上的衣服,苏伊诺却是再熟悉不过了,显然这样花花绿绿的衣服,恐怕也只有年颜夕能够穿的出来了。 想到了年颜夕,苏伊诺不由是有些释怀了,心中不由是微微一笑,“这可能就是年颜夕体内,那长生不老药的效果消失了以后的样子吧。” 虽然苏伊诺的心中,有些鄙视那没事就对自己,做出限制级事情的年颜夕。 但是说实话,看到年颜夕变成了这样,苏伊诺的心中,不免也是有些感伤的。 毕竟人生中,最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估计也就只有一件了,那就是英雄迟暮,容颜易老。 那青春年少的精力,也会随着年龄的增加,也会是变得不堪起来。 而这样的事情,估计在年颜夕的身上,都是发生过了两次,这岂不是要,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老去? 而且这一次却是短短的发生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甚至更短,这还真心是给人一种,一夜白头的感觉。 真心是有些为年颜夕心疼了,不过当苏伊诺看着她那张已经是皱纹满布的容颜的时候,却是惊异的发现,在她的脸上,不但没有看出什么悲伤的成份来,反而是给人一种,神采奕奕的感觉来。 好像是除了她的容颜之外,岁月还是没有能够在她的心中,留下痕迹一样。 “看什么看,死丫头,是不是又想念我的按摩手法了?” 没有意外,苏伊诺看着年颜夕的目光算不上隐晦,自然被她给发现了。 不过听年颜夕那带着苍老的声音,还是给苏伊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苏伊诺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年颜夕吐了吐舌头,真心是有些觉得老,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的可怕,只要拥有一个年轻的心态,那岁月能够折磨人的,那也只有容颜而已。 看着苏伊诺还是这么一个调皮鬼的模样,年颜夕也是抖动着她满是皱纹的脸,笑的很是开心的样子。 这也算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苏伊诺能够感觉到开心的事情了,毕竟有的事情的的确确在不断的变化,但是有的事情,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不由是让苏伊诺想到了一个,显得很是高深的话来,“风不动,影不动,在动的也只有人心罢了。” 没有意外,虽然大家都是非常的紧张李扶桑现在的情况,可是在苏沐的眼中,这些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的重要。 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人命由天,她死不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必要在一个人的生命上白白的浪费时间。” 对于苏沐的泠漠,苏伊诺真心是深深的领教过了,她还真是遗传了自己的母亲一样,可以说是冷酷无情,对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就算是一个鲜活的生命,都不会让她在意。 可是苏伊诺的性格,却是不这样人认为,这一路走来,她也是懂得了很多的东西。 李扶桑她是一定要救了,不管苏沐用什么样的理由,还是不能够改变她的决心。 季曜沂也是如此,即使年颜夕都是在强调,他的身份事关重大,而且此时的苍岩山之上,已经是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必须是他出面的时候了。 可是季曜沂还是毅然决然的和苏伊诺一起,再次的踏进了活死人墓。 祁磊当然也是要跟来的,不过还是季曜沂的劝导下,最总也只能放弃。 于是只有苏伊诺与季曜沂两人,又是重新的走了一遍活死人墓,这不由是让那寂静的环境中,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这如果不是在深深的担忧李扶桑的话,还真心是能够让两人的心境,又是悄然的发生这变化。 都是没有说话,也只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气氛一度在只有脚步声,和心跳的两人身上,开始渐渐的凝固。 那一种相爱却不敢去爱的情愫,像是一片片刀片一样,不经意之间,就在两人的心头上,留下了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 没有意外,李扶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自己跑出去,自然是遭遇了不测,虽然两人都是不愿意往这个方向上去想,但是也没有办法忽视事实的存在。 如果说有可以庆幸的事情的话,那就是这里的陷阱,还算不上残忍,一只利箭将李扶桑穿胸而过,让她离开的并没有多少的痛苦。 但是即使这样,两人也免不了一阵的伤心,毕竟是连命运都是牵牵绊绊在一起的人,而李扶桑也绝对不是第一个,更加不会是最后一个,死在命运安排下的人。 带着沉重的心情,两人带上了李扶桑的尸体,又是从原来的出口,给走了出来。 虽然这说起来,只有这么一句话一样的简单,但是其中耗费的时间,却是很长的,因为苏伊诺的担心,并没有多余,那奇门八法,还真心是在两人再次走进去之后,又是发生了变化。 没有意外,苏伊诺也是在寻找生门的上面,花费了一点的时间,又是经过了,李坤儒那一堆白骨的石室,两人最后又是走了出来。 而迎接他俩的除了绚丽的夕阳之外,还有一个个神色焦急的身影。 很显然,他们也是由于太过的担心,又不敢轻易的进去,从而在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看到了这些人,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升起了一股子的暖意来,真心是觉得,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至少还有这样一群朋友。 “哎呀,老季,伊诺,你俩总算是出来了,可是担心死我了,如果不是他们拦着,我早就冲进去了,以咱俩的本事,这破地方,直接给拆了,不就行了嘛!” 祁磊还是那一根筋的模样,还是一言不合,就知道动用武力的样子。 不过事情好像也是有些预料了一样,对于李扶桑的的死亡,虽然感觉有些意外,有些伤心,但好像他们也有些猜测到一样,并没有流露出那一种悲天悯人的凄凉来。 ------------ 第三百六十章,容颜易老 于是众人带上了李扶桑和夏修染的尸体,又是回到了苍岩山之上。 打眼一看,不由又是一阵的惊诧,因为此时的苍岩山之上,已经是被一身甲胄的士兵,给团团的包围了。 从他们身上,那两种不同的甲胄,苏伊诺一眼就是认出,包围苍岩山的军队,居然是大魏国南北的势力都有。 “难道他们想在这苍岩山上开战?” 苏伊诺不免是一阵的惊疑,看了一眼身边季曜沂,发现他也是深深的皱着眉头,有些没想明白的感觉。 没有意外,这仇人见面都是分外眼红了,这两股截然不同的军队,碰撞到了一起,那显然也是眼红的局面了。 很显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那就必然会有爱恨情仇。 有人说,在战争的面前,军人是无辜的,一将功成万骨枯,都只不过是时代的牺牲品而已。 这样的说法,好像也是有些片面了,因为在苏伊诺开来,有杀戮的地方,那就不可能哟无辜。 相对来说,战场上的残酷,那是要比江湖上的争斗,那是要厉害的多。 因为总体上来说的话,江湖上一切都是以利益为主,没有永远的仇恨,只有不变的利益。 而对于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来说,那就要简单的多了,可以说,就是一个只看衣服,便能够残酷杀戮起来了。 那些阵营的改变,好像也不是他们个人,能够说的算的,而那残酷之中,谁能说自己没有杀害过别人的亲人,谁能说自己的双手上,不是白骨垒垒? 死了亲人的要报仇,为了生存的要反抗,这难道不是一个加剧了战场凄厉的原因? 谁能够无辜? 南北两方的势力,在苍岩山大殿的前面,紧张的对立着,虽然还没有被黑夜笼罩下来,但是已经是竖起了一个个的火把。 那冲天的火光,不由是将包围在中间的江湖中人的脸色,给映照成了一片怒火的样子。 想来这些江湖中人的心中,也是如此的怒气滔天吧,很显然被两股朝廷的势力围困在中间,那放在谁的心中,估计都不会好受。 更何况这剑拔弩张的样子,更是让人能够有一种,被死亡压迫的感觉来。 看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越发的沉重起来,这不由是给了苏伊诺一种,这两股子对立的势力,在这一刻是团结的起来。 而让他们摒弃前嫌团结在一起的原因,那自然是为了铲除,这些个江湖中人。 想来能够看出这些的人,并不在少数,不由是让众人的脚步,有些迟疑了起来。 可是也有人不为之所动的,这人当然还是季曜沂,此刻好像也是预示着,他的命运的齿轮,在刚刚开始转动。 没有错了,作为一个江湖中人,那不能幸免,在军队的铁蹄之下,而作为大魏国太子遗孤,他也有责任肩负起重整河山的重任来。 看着季曜沂手上紧紧的握着轩刀,义无反顾的走向了那预示着他命运的地方。 苏伊诺脸色苍白的一咬牙,也是跟了上去,季曜沂不能够置身事外,他自然也是不可能。 随后苏沐也是和年颜夕对视着笑了笑,也是紧随其后,她俩一动,身后的一群人,也随之而来。 这样的一幕,不由是给人一种,战场赴死的悲壮之感。 每一个人的面色上,都不好看,而每一个人的脚步,却又是那么的坚毅。 也许只是想要来一个瓮中之鳖,将所有的江湖中人,来一个一网打尽。 所以当季曜沂和苏伊诺带着一群人,来到那些军容整齐的士兵面前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让开了一条道路,让他们过去。 像是被夹道欢迎一样,苏伊诺走在了那被让出来的通道上,心情却是越发的沉重起来。 留给她的估计没有鲜花和掌声,而只有死亡,这唯一一种归属。 可是苏伊诺也并没有那么不堪,反而是心中越来越是坦然,如果这就是命运的话,她还真心是没有什么不能够接受的地方。 惊鸿一瞥,苏伊诺不由是在那军队之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着那人高冠锦衣的直挺挺的坐在马背上,并对着自己淡淡的微笑,苏伊诺还真心是一眼没有认出来。 可不是嘛,这前后的差异实在是太大,再说原来见面的时候,也不过是匆匆一面,虽然再有预料,但是那在落霞谷中,一身小伙计打扮的人,此时也会出现在这里,显然还是让苏伊诺的心中,深深了震惊了一把。 看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脸上不自觉觉得流露一种,高高在上的微笑,苏伊诺的心中,还真心是挺不是滋味的。 想来他应该早就知道,季曜沂就是自己的哥哥,同样也是看出了,自己与季曜沂之间的感情。 可是在落霞谷的时候,他却是一点都没有说出来,这不由是让苏伊诺觉得,他当时那一脸的笑意,变得和看好戏的嘲笑,也没有多少的区别。 不过眼下这样的情况下,还真心不是和他计较这些的时候,苏伊诺不由是脸色阴沉的回过了头,从那小伙计打扮的人,心在身上的华服来看,他显然就是属于南方藩王的实力,而且身份也是不一般。 虽然是看出了这些来,但是眼下的苏伊诺,可是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上去问候一下他全家的冲动。 一切还是等待命运的宣判吧! 苏伊诺的心中,不由是这样的想了起来,很快,她就是来到了人群的中央,和那些江湖中人回合了。 没有意外,这些人之中,还真心是有不好苏伊诺所认识的,而眼下这些人看到季曜沂出现之后,便是面色凝重的迎了上来。 走在前面的自然是林戎轩,看着他迎面走来的样子,此时的苏伊诺,这才发现,他居然也是和年颜夕一样,岁月的痕迹,已经是爬在了脸上。 只不过他还没有像年颜夕那样的严重,也刚刚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所以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明显,也是让苏伊诺,一开始没有在意的原因。 “季曜沂跟我来。” 来到的面前,林戎轩不由是对季曜沂说了一句,那显然是有些变质了的声音中,不由是带着一抹凝重。 对季曜沂说完了这一句话后,林戎轩又是将目光,落在了苏伊诺的身上,不由是给苏伊诺一种,很是温馨,又是带着一抹感伤的味道来。 这一刻,苏伊诺是那么想要和他说些什么,哪怕只是简单的问他一句,“你还好吗?” 可是话到了嘴边,苏伊诺也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见季曜沂正色的点了点头之后,林戎轩便是将放在苏伊诺身上的目光,给移开了,随即转身,就是向着一方的军队走了过去。 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凝重,空气中都是透露着死亡的宁静,让所有人都是有些窒息的感觉,而显得更加的不安了起来。 可是这虽然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但是就在苏伊诺想要再次跟上季曜沂的脚步时,却是让她看见了最为怪异的一幕来。 走在她身后的年颜夕,此时却是蹿出了一步,向着李清远跑了过去,看样子还是很开心的样子。 这倒是看起来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毕竟李清远这样一点武功都是没有的人,能够活到现在,那简直也能够算是一个奇迹了。 可是让苏伊诺没有想到,也是不敢去想的事情,却是年颜夕跑到了李清远的身边,便是很自然一样的将李清远的胳膊给保住了。 看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好像是一个少女,见到了情郎一样,都能够笑出一朵花来的神色。 苏伊诺无语了,好像是有些明白,李清远这天音坊宗主的位置,是怎么来的了。 “还有当小白脸的潜质呀,怎么就从来没有发现呢?” 心中不免是跳出了这样一句来,可是当苏伊诺又是看着李清远,伸出手指,在年颜夕那菊花一样的脸上,温柔的抚摸了一下。 苏伊诺的嘴角不由是一阵的抽动,不难看出,李清远这样宠溺的动作,还真心是发自他的内心一样,根本就没有一点做作的样子。 这么一个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老妖婆一样的人调情,这要是不是真心的话,那还真有些做不出来。 很显然,像苏伊诺这样,就连下巴都是掉在地上的人,那肯定是不再少数,李清远这样,一点都不介意异样眼光的勇气,还真心是有些让苏伊诺感到钦佩了。 这哪里是跨越了年龄,更是跨越了人生呀! 看着他俩怪异的绣着恩爱,不可否认,苏伊诺一开始还真心是有些恶心的感觉的。 可是看到两人都是发自真心的相爱,又是让苏伊诺的心中,好像是有些感觉,其实年颜夕之所以,没有在意身上岁月的痕迹,想来也多半是来自李清远的心态了。 这女为悦者容,李清远都是不在意了,那年颜夕还能够在意? 赶紧的享受剩下为数不多的生命,那才是王道吧! 都说这爱情是一个很养人的东西,这一刻苏伊诺真心是相信了,看着年颜夕那一脸少女般的笑容,这那是养人呀,简直可以逆天了。 ------------ 第三百六十一章,魏光明也死了 此情此景,虽然有些感觉不合时宜,但是好像是受到了李清远与年颜夕的影响一样,苏伊诺甚至是有些想开了,也想着要奋不顾身的投入到另外一份的感情中。 对于季曜沂这个哥哥,那就别想了,还真心是想想,都是有些罪恶的感觉。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苏伊诺眼下的身体,已经是打破了长生不老药,对时间的禁锢。 可以想象,即将迎来花季的苏伊诺,还真心没有担心过,自己未来的爱情。 想到了这里,苏伊诺的心情,不由是好了很多,不由是将目光在人群中一阵的搜索,最后落在了罗松的身上。 不得不说,对于这个虽然有些贪酒,但是俨然是一个正人君子,谦谦公子模样的罗松,苏伊诺还是有些好感的。 打开了心结,苏伊诺的心中,不免是一阵的春心荡漾。 可是眼下的罗松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乐观,一脸的悲痛,就和死了亲爹一样。 还真别说,这也不能怪罗松,因为罗秋还真心是死了,一点没有意外,那么一个江湖和事佬,最后还是死在自己的优柔寡断上面。 本来弈心魂已经是对他动了杀心了,一开始被弈心魂打的也真心是惨,可是在罗松的帮助下,父子齐心倒是反过来压制住了弈心魂。 没有意外,抱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态度的罗秋,本来是有机会直接干掉弈心魂的,可是在最后的时刻迟疑了一下,最终倒在了弈心魂的暴雨梨花针之下。 这到真心是一个悲惨的结局,可是更悲惨的事,还要数弈心魂了,本来嘛,有暴雨梨花针这么逆天的暗器,想来在江湖中,那也是少有敌手的。 可是弈心魂却是犯了一个自大的错误,这次出门,也就只带了一个暴雨梨花针,所以杀了罗秋之后,他也随即悲剧了,死在林戎轩的长剑之下。 要说那时候,被苏妍和常无春联合起来压制的林戎轩,那有那个闲心去杀弈心魂呢? 这主要的原因,还要说道,另外一个比弈心魂还要悲剧的人了,那就是苏妍。 真心的悲剧呀! 和苏伊诺猜测的一样,她对常无春那大光头,还真心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情感在里面。 可是很显然,她的方式用错了,原本是想和常无春亲近的,所以直接收服了常无春。 可是还不等她与常无春之间发生些什么呢,就是遇到了这一次的事件了嘛。 想来被一个女子压制着,常无春的心中能够好受才怪呢,本来就是有着不小的野心,又怎么可能屈居他人之下? 堂堂一个传承了那么久的灵蛇教,不但是在他的手中,没有发扬光大,反而是被云舞神宗给收服了。 心中不好受就算了,毕竟也是技不如人,可是在经过李清远,几乎是当着整个江湖人的面,一阵的挤兑,可不是就暴发起来了嘛。 当然了一个李清远,常无春还真心没有放在眼里,加上又是三人缠斗的时刻,可不就是给他找到了一个背地里,对苏妍放暗箭的时机了嘛。 这事虽然有一定必然性在其中,但是还真心不是一个大快人心的故事。 真当常无春恶狠狠的掐住了苏妍的脖子,看着她一脸的苦楚,两行清泪流出的时候,还是为之所动了。 这时候,常无春才是知道苏妍对自己的心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常无春自然也不例外。 他只不过是被自己那雄大的野心做蒙蔽了双眼罢了,想来臣服在苏妍的脚下,苏妍难道就没有给过他暗示吗? 那当然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常无春的无动于衷,还是让有些失望的苏妍,直接将怒火,发泄到了苏怜和杨千叶的身上。 就好像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样,最终也导致了苏怜为了保住爱人,而悲惨的结局。 命运真心是个操蛋的玩意,常无春明白了苏妍的心意,那当然是下不去了手,那两人相处的过往,也真心是让常无春悔恨不已,没有早点发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杨千叶,可不是就找到了机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是将那一对长剑,给送进了苏妍和常无春两人的身体里。 两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就这么死在了一起,杨千叶大仇得报,林戎轩也是得意脱身,击杀了自大的弈心魂。 眼下的苏伊诺当然也是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些都是在以后,苏伊诺想到了这件事,才缠着李清远说出来的。 现在的苏伊诺,可不是越看那罗松越是喜欢嘛,当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看着罗松那一脸的悲切,苏伊诺便是脚步一动,想要过去安慰一下,以便培养一下接下来的感情。 可是就在苏伊诺脚步一动的时候,却是听到了一句,足以让她,震惊不已的话来! “魏光明死了!” 这一刻,苏伊诺虽然对季曜沂的感情,已经不保什么希望了,但是难道她还真心能够不管季曜沂的死活? 耳边传来了这一句,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颤抖,心慌意乱的举着一双大眼睛,就是快速的扫了过去,随即又是一愣。 “我靠,哪个王八蛋瞎喊的!” 很显然,在林戎轩身边的季曜沂,哪有那么容易死的,苏伊诺这一眼看去,可不是见他好端端的站在林戎轩的身边嘛! 苏伊诺的心中,不免是一阵的怒火,当即就是向着那说出这话的人,给恶狠狠的看了过去。 只见在一匹高头大马的马背上,正坐着一个白面留须的老头,一身的官服,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样子不说,就单单是他那一脸放肆大笑的模样。 居然敢直接的宣布季曜沂的死亡,就足够让苏伊诺逃出弹弓,给他那已经是瞎了的眼睛上,给他来那么一下。 可是苏伊诺却是愣愣的杵在了当场,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放肆大笑的老头,又是紧接着大笑着说了一句。 “他不是魏光明,魏光明早就在三岁的时候,给病死了,他只不多是季江河,冒名顶替的太子遗孤,他是季江河的儿子!” 那老头恶狠狠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随即又是对着林戎轩和他身边的韩震将军一阵阴险的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季曜沂如果是冒名顶替的话,那还真心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至少对于苏伊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比天还要大的好消息呀! 可是相对来说,对于其他人来说的话,那显然就是有些梦想破碎了的感觉了。 已深深的心碎的声音中,苏伊诺却是一脸庆幸的拍了拍胸脯,真心是有些感谢那老头了,在这么一个关键的时刻,说出了这么一个好消息来。 “还好,还好没有去招惹罗松,那小醋王还不得酸死呀!” 苏伊诺的心中一阵的窃喜,真的就没有比这事,能够让她开心的了。 可是想来,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她和那马背上的老头能够高兴的起来了,第一个不答应的人,当然就是韩震将军了,当即就是身上的甲胄一抖,对那邪笑的老头怒斥了一句。 “你有什么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呀,就这么的定了,季曜沂我来了。” 苏伊诺不由是一阵的小跑,当即就是向着季曜沂跑了过去,真心是有些急不可耐了,急不可耐! 没有意外,那老头看起来就是一个位高权重之人,在这样的场合下,还真心是不能够信口开河,随便的胡说八道。 当即就是有对一脸怒容的韩震邪异的笑了笑,旋即就是面皮一抖,将目光落在了韩震的身后,就是戏虐的说了一句。 “季江河,你敢说不是吗?” 此时的季江河,估计也是心中发虚了,想来被魏冉托孤,却是在追杀中,将魏光明给病死了,这还真心让他有些良心过意不去了。 想来在当时,他是绝对不能说出实情来的,因为魏光明显然就是整个大魏国的希望,魏光明的死讯一出了话,估计这天下,还不知道得乱成个什么样呢。 可是眼下,直接被那老头给戳穿了心思,他又是觉得愧对魏冉,又是怜惜自己的儿子接下来的命运,这不就是一脸难过的点了点头。 看着季江河那揪在一起的点头,韩震的心都是凉了,林戎轩的心也是凉了半截,而李清远却也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真心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努力经营了这么久,就是知道归尘子会勾结完颜鸠,以寿宴的名义,将武林中人,给骗到这里来欲图不轨。 这才是想到,在这个时候,拆穿朝廷的阴谋,让魏光明从见天日,从而号召天下,换大魏国一个太平天下。 眼下好像计划也没有什么改变,武林中人已经是看出了朝廷的阴谋,可是这季曜沂就是季曜沂,并不是魏光明的事实,却是又让原本的计划,出现了一些的变故。 同样是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最难受的估计还是季曜沂,一会儿是太子的遗孤,一会儿还是自己,一会儿爱人变成的亲妹妹,一会儿养父,又变成了亲爹。 这如果是一个心性不坚定的人的话,估计这一会儿,都要疯癫了。 可是季曜沂是那心智不坚定之人吗? ------------ 第三百六十二章,再聚同福楼(大结局) 于是在一阵的纠结,理清了关系之后,季曜沂不由是对着那老头,勃然大怒了一声,“完颜鸠,我是不是魏光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大辽国的狗贼今天必死!” 说道鼓动人心的话,显然季曜沂那木头一样的人,显然怎么擅长。 眼下他的意思很明显,但是好像也说的很是含糊,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是有些脑子的李清远,不由是在他说完之后,又是加了一句。 “完颜鸠,你坏我大魏河山,又是勾结云舞神宗,控制北朝廷,对我武林中人意图不轨,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没有魏光明又怎么样,我大魏的朝廷,难道就没有皇子了吗,哪里能容得下你大辽国再次指手画脚!速速拿命来吧!” 李清远的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这话说出来后,还真心是不用担心,没有人在这个时候,为他出手。 没有意外,李清远的声音未落,所有在场的武林中人,都是群情激奋了起来,当即就是在季曜沂的带领下,向着那完颜鸠扑杀了过去。 当然了这完颜鸠也并非是一个无能之辈,当即就是避开了季曜沂致命一击后,快速的组织军队,开始对所有的江湖中人,开始厮杀了起来。 可是想来这里,还真不是完颜鸠一人说了算,不是还有那小伙计打扮之人的南方藩王的势力嘛? 于是怪异的一幕,就是出现了,显然那南方的势力,也是想要完颜鸠这个异族下场凄凉。 可是想来这个时候,加入混战,还真心是有些不明智的,所以苍岩山之上,那大殿的面前,一边已经是厮杀在了一起,血肉横飞,而另一边却是平静如水。 可是即使这样,那惨烈的战斗,还是让人心中生寒,不过值得庆幸的事,季曜沂还是很快就将那完颜鸠给斩杀了。 当然了也是在林戎轩这个天下第一剑的帮助下,完颜鸠一死,剩下的北方朝廷的军队,不由是开始溃不成军了起来。 很快便是在韩震将军的领导下,控制住了局面,随即又是将目光,放在了南方的势力上。 显然刚才都是没有出手,眼下那小伙计打扮的人,也不会出手了,而是举着一双,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走上前来的韩震将军。 没有意外,苍岩山一劫,到此也就结束了,而最后到底那南方实力,和韩震将军之间,到底是达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协议。 这对于苏伊诺或是季曜沂来说,还真心是不怎么重要。 两人在滚滚退去的人潮中,无言的相视着,可是彼此之间的微笑,却是让人一眼,都是看出了其中的感觉来。 “你俩是不是魔障啦,自从苍岩山之后,就是这样,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呀!” 看着两人,又是互相的凝视着,嘴角挂笑不假,但是那不说话,没有动作的样子,还真心是让祁磊觉得有些诡异的感觉。 而且这都快三年过去了,两人还是这样一副,好像是被粘上了牛皮糖的样子,黏黏腻腻的没完没了了。 祁磊摇了摇季曜沂,见他完全是没有反应的样子,不由是又是摇了摇苏伊诺,对她说了一句。 “伊诺,苏伊诺!我求你了,我的小姑奶奶呀,厨房的碗筷,都要堆成山了,你倒是去洗洗呀!” 没有意外,自从苍岩山之后,祁磊便是真就做了一个大厨,直接接受了牧心男的邀请,来到了洛城。 又是在苏伊诺的建议下,又是将林姨那同福楼给重新的装修了一下,破烂的家具扔掉,完完全全是改建成了一个小酒楼的样子。 一心是想着能够让他那大厨祁磊的名号,在客栈这一行业中,也能够大展宏图。 可是没想到,这俩后厨,实在是太不给力了,成天都是黏黏腻腻的样子,这是要倒毙的节奏呀! 他俩没有反应,倒是将旁边来吃饭的人给逗乐了,一阵的哄堂大笑不说,还直挤兑祁磊。 “我说大厨祁磊呀,你这俩伙计不成呀,要不你还是辞退了吧,我要的烤肉可老半天没上了。” “他俩成天这样,上次不还听你说等着做干爹的嘛,怎么也不见动静呀,要不你帮帮忙呗。” 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是说的祁磊好一阵的尴尬,这还算是家常便饭的,加上祁磊的脸皮够厚,倒是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不过这样的下不来台,还是让祁磊的心中一种的不好受,显然又是犯起了呆病来。 当即就是将他俩之间的桌子重重一拍,顿时就甩出了一句,“看我这暴脾气,我还不敢帮忙了是吧!” 祁磊说着,依旧是见两人没有什么动作,不由是将心一横,直接就是将苏伊诺给扛在了肩上,转而就是佯装的向同福楼的后院走去。 不用多说,他这样的举动,不由是让苏伊诺和季曜沂两人,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苏伊诺当即就是照着祁磊那板寸的脑袋上,给重重的来了一下。 “老祁头,你疯了吧,本姑娘的豆腐你都敢吃了,你能打得过季曜沂啦?” 季曜沂当然也不甘示弱,两步上前就是照着祁磊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赶紧的放下,伊诺也是你抱的?要抱找聂无双去。” 祁磊本来就是无心,着实也是被这两人给搞的头大,不由是憨憨的笑了起来,一个劲的给两人道歉。 “伊诺呀,老季呀,我这不也是顺应民意嘛,求求两位了,可别再那样了,到了晚上,你俩爱咋咋地呀,这会儿还是把牛肉给切了,把碗筷给洗了吧。” 没有意外,祁磊这欲哭无泪的样子,不由又是引来了一阵的哄堂大笑。 说实话,祁磊的厨艺虽然还行,但是也只能是停留在还行的层面上,自己吃吃倒是可以,但是拿来做酒楼,显然就够不上格了嘛。 不过眼下这些人来同福楼,估计也不是为了品尝祁磊那蹩脚的厨艺,主要还是冲着他那大厨祁磊的名头来的。 没有意外,自从那完颜鸠死后,大魏国的天下,还真心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只是用了三年的时间,动乱了二十多年的天下,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平静。 这当然还是因为,江湖中人,看穿了朝廷的阴谋,从而真正意义上的联合在了一起。 在林戎轩和韩震将军的带领下,很快南方的藩王就是抵挡不住了,平定了南方之后,北方的朝廷,还算是好说。 本来就是在完颜鸠和苏妍的控制下,当时两人也都全部的死了,那自然无心而战了。 大魏国就这么的统一了,而关外的大辽国,虽然失去了完颜鸠,但是还是不愿意投降,于是由季曜沂和祁磊率兵,在洛城直接是将大辽国的军队,给打的落花流水。 加上李清远的计谋,让白挚掌控了大夏国的势力,从而又是在关外,对大辽国进行了堵截,如此一来,那大辽国便再也没有脾气了。 从此天下也就太平了下来,二十年的洛城一战,虽然季曜沂已经是摆脱了他魏光明的身份,可是看起来,还是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话说起来虽然有些波澜不惊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战场的惊险,还真心不是一般人,愿意经历的场面。 不过却是让祁磊这一根筋,在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一根筋的祁磊,好像就是为了战场而生的一样,鬼使神差的就给他混了一个战无不胜的战神名头。 天下大定,祁磊倒是急流勇退一样,不忘初心的非要做他的大厨祁磊。 又是在牧心男的挽留下,这不就将同福楼给做成了一个小酒楼来了嘛。 还真心不是苏伊诺和季曜沂,非要待在这里,被祁磊当作店小二一样的吆来喝去。 原本来人准备是和那何奇争与白书雅一样,浪迹天涯的,可是这祁磊又是嫌弃一个人无聊,非要将他俩留在了这同福楼。 这样一来,不愿意干活,那能怪季曜沂和苏伊诺吗? 那当然是不能了,可是祁磊这名头大了一个战神主厨,就算是做出来的饭菜再不好吃,那不是还有些明星效应在其中嘛。 所以这客人越来越多,苏伊诺和季曜沂都快要忙死了,晚上在招待一下同城牧心男,还有隔壁的李清远和年颜夕,加上对门的白挚和李瑜,最可气的还是杨千叶。 大夏国虽然小,可白挚好歹还是一个皇帝不是,有事没事,来微服私访,带着皇后出来体验生活,这也算是一个情调了。 可是那杨千叶也好生不要脸了,每天都来蹭饭不说,还直接将对门的酒楼给改建成了客栈,还是那种不管饭的类型。 眼下同福楼中,这满堂座无虚席的客人,有一半都是住他家客栈的。 好好一个千机门愣是被他给解散了,还说什么睹物思人,看着就会想起苏怜来。 一想到这里,苏伊诺就是一肚子的火气,难道他和苏怜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吃过饭,他看到饭的时候,怎么就不睹物思人了呢。 为了着一大帮子人,晚上了都还要忙上一大桌,吃完了还不帮着收拾,搞的苏伊诺都没有时间和季曜沂造人了,这祁磊哪来的干爹做呀。 正想着呢,同福楼的门口,又是出现了一个人,那一双宛若月牙的眼睛,一脸的淡淡笑容,真心是让苏伊诺一种的无语,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看着祁磊一脸的惊疑中,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随即就是一脸奴才样的迎了上去,不用说就知道是聂无双又来了。 祁磊是上去了,苏伊诺和季曜沂两人对望一眼,当即脚底抹油快速退去,只留了一句话飘荡在同福楼里。 “祁磊,切肉、刷碗,你自己来???”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uWan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